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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写手少妇六六“双面胶”成火爆连续剧(文/视频) 综合新闻
六六,安徽合肥人。1995年毕业于安徽大学国际贸易系。毕业后多年从事外贸工作。1999年赴新加坡定居,做幼儿教育工作至今。
从1999年起,她以六六为笔名在网上撰文,2003年以小说《王贵与安娜》(上海人民出版社)蜚声海内外网络文坛。
六六的其他作品还包括小说《风月》、《公元2001年3月16日》和《双面胶》等。
谚语说:“十对婆媳九不和”,又说“女婿是丈母娘的半个儿子”,却没有听过“媳妇是婆婆的半个女儿”。婆媳关系总也不会像母女之间那样少有隔阂。为什么?六六把这个敏感的话题演绎成一部小说,在网络上引起了一场势头不小的讨论。
读书报:《王贵与安娜》是你的第一部作品吗?你的专业是国际贸易,怎么转向写作了?
六六:《王贵与安娜》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此之前,我已经在网络上游弋很多年了,大多是写散文、小品文或短篇小说。
我认为专业是为了学一门手艺,是为了今后在社会上立足,与兴趣是截然分开的。写作是我的兴趣所在,就像有人喜欢看足球,有人喜欢唱歌一样。
网络尚未普及的时候,我只能算是文笔好的一类,可以把事情叙述清楚,可以按领导或老师的要求交出一篇有文采的报告,却很少用文字写自己喜欢的东西。网络这个平台提供了我展示自己另一方面才能的机会。最初上网只是潜水,大多时候只观不语,后来就有些感悟,撰写成文,在一些海外的网站上发帖,却有不少朋友喜欢,追着看并评论,于是慢慢就习惯用文字表达自己了。
读书报:婆媳关系是个永恒的话题,但真正往深里探讨的文学作品不多,而你的《双面胶》将婆媳关系作为主线。你是怎么想到要触及这个领域的?是不是自己有感触?
六六:我写作大多是信马游缰,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并没有刻意地去准备或计划写一部作品。经常是网络的一个热点讨论或是时下大家都关心的一个问题,激起了我的创作欲望,于是即兴创作。我的写作过程很快,自己称之为“鬼附身”,趁着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在网页上以发帖的方式写作,也不存盘,有时会辛苦写几千字却因为操作失误而必须重新写过。写《王贵与安娜》用了两个星期,而《双面胶》大约是20多天。
逛论坛的时候,我发现,婆媳关系是一个永恒话题,每家都有些小磕碰乃至大纷争,这种或小或大的意见分歧是每个人在家庭中不同立场的反映。在家庭问题上,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从这个角度倾听也对,从那个方面思度也不错,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少妇六六的网络小说被改编成社会伦理写实连续剧“双面胶”造成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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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报:不知道你的家庭是什么“结构”——婆婆是新加坡的吗?你本人如何看待婆媳关系?
六六:我的家庭结构与中国所有的家庭结构是一样的,上有公婆父母,下有孩子,中间夹着个老公。婆婆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师,与我感情融洽如母女。其实,《双面胶》里有很多生活细节,都来自于我对婆婆日常生活的观察,勤俭克己,爱家疼儿子,但我与婆婆就相处甚欢,双方都会去发掘对方的优点,发生了矛盾也可以坐下来谈,并且都不打算以自己的生活方式去影响对方。
读书报:作品为何以悲剧作为结局?你对婆媳关系有很悲观的态度吗?
六六:我本人从不把作品归于自己的“创造”,就如同我从不把孩子当成我的私人物品一样。作品一旦萌生,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它的发展方向是不由我控制的,我能够给予作品的只是将其完全展示,却无法左右它的命运与走向。写作时,语言或者场景非常鲜活地跃于眼前,我只是忠实地将它表现出来。因此,很多人反映我小说的结局太悲惨,要求我改写,我做不到。因为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就是那个样子,若要我刻意去编造另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么写作对我就不是享受而是痛苦了。我沉浸在写作的快乐之中,主要也是因为其间的不确定性让我也好奇,迫我去探索。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应该是天助吧,很多小的细节写的时候并不在意,但在后来就用上了,成为小说发展的一个很关键的环扣。
对后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恰恰相反,我对生活抱有积极乐观的态度,并为此而努力,很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读书报:《双面胶》在网络上的火爆,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你听到的反馈是什么样的?
六六:这个问题我也没闹明白。通过无数的读者来信,我想可能是因为它的贴近生活,它的真实。尤其是里面家庭生活细节的描写,让许多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似乎觉得自己就是小说里的主人公。小说有很强的带入感,让很多读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发出“从此不结婚了”或“绝对不与公婆同住”这种非常消极的感慨。这是我意想之外的。
我以为不同的读者,对小说会有不同的解读,在家庭问题上,没什么非对即错,不可调和的大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互理解的话,生活不应该那么负面。不少女性读者给我发信,说自己在丽鹃身上找到了影子,读完小说,就明白该怎么做了。这话让我听着有些胆战心惊,不晓得她到底领会到什么。而不少男性朋友对小说的结局很不满,把小说列为恐怖小说的行列,认为有破坏家庭和谐的嫌疑,我甚至还收到过“恐吓信”,认为我的小说破坏了他们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生活,如果老婆跑了,就要找我算账。
读书报: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写作在你的生活中处于什么位置?能谈谈你目前的生活状况吗?
六六:我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达到“数钱数到手抽筋”,但“睡觉睡到自然醒”还是可以的。我是一名幼儿教师。这也是我出国后自己的选择,工作就是玩儿,玩儿就是工作,感觉非常满意。不过目前在家待产,愿望是在家做两年全职家庭主妇,不想错过儿子的成长。等他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就带他一起去学校,我上班他上学,我下班他放学,母子同出同进,很快乐。
写作于我,也是一种玩儿。我可能小时候没玩够,总是想过一种悠哉游哉,没有压力,没有约束的生活,幸好目前为止还如愿。
有出版社或影视机构“居心叵测”地问我是否有当全职作家的打算,被我一眼看穿其“险恶”用心,等把我套上了,以后写作对我就成压力了,再也不可能想写就画两笔,不想写就去玩了。我无法想象,当写作成为一种职业,整天得靠这个吃饭,该有多么担惊受怕呀!哪天若写不出了,不就饿死了吗?我要备战备荒,多准备几种生存手段,万一哪天不教书了,就去开个幼儿园,再不行开个蛋糕店什么的,这样生活才有保障。
读书报:很多作品借助网络得到读者的关注,起初也许并没想到将来有可能出版,而且写手大多是业余的,因此存在很多艺术手法上的问题。你认为自己的写作有什么特色,另外存在什么不足?
六六:我自己本身并没有将作品出版的念头,是世纪文景公司当初找到我并为我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到第二本小说的时候,基本上在创作过程中就已经有出版意向并被预订了。所以我比较运气,属于无心插柳的人。
我想我的写作存在许多不足,首先是没有经过正儿八经的写作培训,写作没有框架也不打草稿,最起码应该算态度上不认真吧?其次我始终处理不好小说的立体层面。很羡慕那些大手笔的小说,人物关系复杂,上下能写七八代。而我的小说总是很简单,超过5个人以上我自己就晕了,经常会忘记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最早读我小说的朋友会知道,起初小说的女主角叫肖丽鹃,写着写着就姓胡了。类似的笑话经常发生。
说到特色,我想应该是贴近生活,让读者觉得书里的小人物就生活在你我的周围吧!我想像力有限,叫我写几十年前的故事或者清宫秘史,我一定诹不出来。也就是用眼睛写故事,都是凡人琐事。
读书报:在新加坡生活感觉如何?有媒体将你纳入“第三代海外女作家”,你自己认为呢?
六六:新加坡是个安定而平和的城市,当然,她也是个国家。我很喜欢这里,日子简单而惬意。
“女作家”这帽子也忒大了吧?而且还是第三代。怎么一不小心就当孙子了?呵呵,我是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作家的地步。作家是用来仰慕的,我心目中的作家那可是老舍王蒙啊!我自己定义的话,应该是“写手”比较贴切。
读书报:再给我们解释一下你的笔名好吗?另外书名为何起名《双面胶》?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吗?
六六:当初起网名,叫“少妇六六”,意思是少妇闲来无事,到网上溜溜。后来网友为省事,都叫我六六,这名字就延续到今天。
已经有不少朋友批评我给小说取名的技巧差了。我总也想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流芳百世,一炮而红的名字。小说的名字总是看上去让人提不起阅读的兴致。曾经跟编辑讨论过,要不要改个名儿,诸如什么《中国式家庭》或者是《有了痛感你就叫》或者是《杀你没商量》这样既叫得响又沾大作家光的名字,不过正商量着,小说已经在网络流传开了,《双面胶》的名字也不好改了,就这样吧!等下部作品我再翻身吧!争取起一个特牛特火暴的名字,了结我的遗憾。
原本,我的寓意是,男人就像双面胶一样,把婆婆和媳妇两个完全不搭界的人粘黏在一块儿。一个家庭是否和谐,就要看这块双面胶的质量了。
文学城网友五髭须记当年少妇六六在文学城码字的印象
谪仙记
老伯四年前初出茅庐,两眼一抹黑,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婚坛。细细地回想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却又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只手的指引,好像是要让老伯来完成以后的一番际遇,就象一块顽石,也要到红尘中行走一遭,看一回衣锦繁华,享一回温柔富贵,也把夙年的一段因缘了结干净。
所谓万事皆有缘,无事不生非。世事犹如春梦,却都是应了一个劫数。
当时的文学城婚坛,与如今并无大异。这个,就是北京的天桥,上海的城隍庙,伦敦的皮卡迪利,纽约的格林威治,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人声鼎沸,自不免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唱歌的,弹琴的,吟诗的,布道的,还有咳嗽、磨牙、打屁等等不一而足。
这是什么?这是社会,这是生活,这是高尔基说的在人间。
作壁上观二日后,发现纷纭如蝼蚁般的众生中,两颗ID格外引人注目,就象用旧了的抹布刚沾上两粒蹦起来的油星,在那里闪闪地发光。
一个叫做李香香。另一个,就是后来名闻遐迩的网络作家少妇六六。
当时在文学城的六六,想是出茅庐未久,话并不多,守着一份漠然的矜持,因而总是显得落落寡欢,有一种灯火正阑般喧腾中的寂然,就好比一个盛大的晚会,大家都在热烈地交谈,笑语喧哗,独有这六六格格不入,一个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她自己生性孤高,恃才傲物,轻易不与人为伍。别人对她,也便是一个敬而远之的态度。即使有几个人簇拥着她,大多也是虚应故事,难得有知心的友谊和欣赏。老伯就觉得,冠盖云集,斯人独憔悴。那一份清冽澈骨的寂寥,好像就写在那张初识风霜的脸上,从字里是看得见的。
那时的六六作文也并不多,大抵就是寂寞和少年心性,上网图的是热闹和好玩,没有看出后来成为专职作家的潜力,也未见她有那份悬梁刺股的毅力;须知,即使在现在这个年代,要让网络上的随想变成铅字,文章的洞察力与文字的提炼,到底还是要经过相当的锻炼。老伯看她在婚坛的几篇作品,大抵都是心情随笔或时事感言,讲述她个人的经历,抒发自己的情感,如讲她的婚恋经历,她的幼教工作,行文轻灵鲜活,飘逸生动,尤其爱用比兴,读来便觉幽默有趣。然而她的题材还是拘束,格局也窄小,依然不成气象。同时期海外原创有一个专栏作家,叫个莉莉小猫的,也写类似的题材,其文风之佻达,功底之深厚,比六六都要胜出一筹。这两个人,应该是当时文学城能写几笔的翘楚,都是小资女人的路数,写轻飘飘娟秀的文章。
还是网络初哥的老伯,上网时间既短,旋即又很快离去,因此与六六几无过往;往来之贴不过二三。老伯欣赏她的才情,却未必苟同其人生态度。这个时期的六六,前程未卜,性格是灰暗的。其为人也尖刻,性情又偏执,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因此并不为人喜爱。象婚坛这样一个酱菜坛子,既非她用武之地,别人也不乐见其成。由是吵闹不断。她身边的几个人,亦是一时的水王水母,如OCL44, Rosemary, 以及灌水数年不缀的元老花脸,虽然每有帮忖,也未必遂其所意。这其中的花脸大家都知道,依然是老树新枝,甚至历久弥新,精神抖擞地走在新长征路上。老伯平生爱才,虽然写的是谪仙记,也要顺便提一下当年的这位好汉之勇,恐其埋没。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昔年有一个乖巧伶俐的花名,响当当的阿瑞便是。老伯的印象里,阿瑞当年司职勤务兵这样一个岗位,鞍前马后兴高采烈地忙乎,这里筛碗水,那边递个毛巾,手脚勤快不亚梁山的小厮燕小乙的。当然领导们都很器重他,比如他的直接领导Rosemary。后者也算是老伯的故人,后来抢班夺权,成为婚坛呼风唤雨的版主,雄峙一时。老伯近日方知,原来Rosemary也改名易姓,一直以灌水为志业,至今仍然活跃在婚坛灌水的第一线,track record惊人啊!Rose故友,看到这里你一定在捂着嘴偷着乐了吧?不过老伯却是黯上心头。想当年你黯然辞宫之日,老伯虽已归隐多时,犹以万乘之尊,出山相助;日后并在《双城》一文中,凭吊你的业绩。老伯,这个,咳咳,对你不薄啊!为何时至今日,都不跟老伯打个招呼,透个消息?世态炎薄何其如此?
话休絮烦。却说这个六六,在婚坛既不得志,只好他适。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叫做萍水相逢的坛子--这却是老伯离开婚坛以后的事情了。那个地方就如文学城茶馆的翻版,单位不同,人员机构却几乎是同一套人马。老伯后来登门拜访过,每一进门就忍不住要笑,譬如毛泽东主席说的: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旁边笑。为什么呢?那就不是茶馆酒肆,简直就是翰林院了。男ID们一进门必要自称小的、在下、不才,称呼他人必是仁兄、兄台、足下,打躬作揖一圈以后才话入正题;女ID们也恨不得口称奴家、贱妾,逢人就款款地万福。整个就是一个庭院深深啊!老伯潜水两日,光是看他人山花烂漫自己却插不上嘴,久了就觉得脊梁上冒凉气,似乎看见自己的坟头上荒烟蔓草齐刷刷地猛长,暮气袭人。于是狼奔豚突,抱头鼠窜而去。真个是望风疾走。
六六在文学城婚坛曲高和寡,贻到萍坛,却是如鱼得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后来出书的小说《王贵与安娜》,应是在这坛子首发。老伯潜水期间,得阅六六多篇佳作。让老伯击节的,一个是她写的情色,另一个便是她的网恋悲情了。
情色实是六六真正的得意之笔,那端的是春意盎然,风情无限,将那一种投怀送抱、欲拒还迎,恣意教君怜的过程,那一幕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不对,是传爱—风月舞无边的情状,写的是丝丝入扣,栩栩如生。到得入港处,更是让人目荡心迷,魂飞魄散,就好比你直直地站在那一幕面前,落花人独立,身临其境,耳闻其声,活活地眼前玉体横陈、满室生香。那么老伯就要问了,同志,您站那儿干吗?你口干舌燥抓耳挠腮羞答答地答:瞅瞅,也就是书面语言说的考察。瞅啥?微雨燕双飞。读这样的文章不容易,考察也是辛苦工作啊,免不得身体就感到燥热难耐,有如将军骑上了战马,猎手端起了枪支,全身紧绷绷的有点不自在;其实,是非常不自在、很难受的。等到心里正在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之时,那文章里半空中一声娇呼:郎君折杀奴奴也!
春潮带雨晚来急,昨夜绿娇红小。同志,还受得了吗?您没事儿吧?
直面人生吧!勇敢地承认人的渺小,人性的脆弱。即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博士,千里送京娘的赵匡胤元帅,夜读春秋的关云长将军,以及各界贤达、工农商学兵各条战线上的先进代表,比如新长征突击手三八红旗手十佳青年等等吧,此时此地都无法把持。照中国白话小说的笔法,恨不得立时将她捉搦了,弄将起来。
这便是中国明清两代文人为什么把男女物事说成是子孙根和祖宗牌位的原因。子孙根是什么东东呢,就是江苏民歌里面唱的一枝紫笛直苗苗,应该说毋庸赘言,心领神会吧?祖宗牌位呢,中国古诗把它描绘成山水画:两山夹一沟,中有独峰秀;芳草萋萋处,无溪水自流。同学,是不是这个理呢?西方文化也鹦鹉学舌将它入画,称作世界之源;这个说法不是老伯的发明,法国巴黎的奥赛博物馆里面有一幅著名的油画,整个一面墙大小,画的就是这祖宗牌位,取的名字就是世界之源(L’Origine du Monde)。不要这样看着老伯哦!老伯用最诚恳亲切的家乡话问你:古斯塔夫。科贝特这个小哥哥,晓得啵?不晓得?就是画这个画的画家,现实主义的大师,印象派的祖师爷爷,还是巴黎公社的领导人之一哟!毕生反潮流、反体制,老伯的偶像哥哥。所以呢,是艺术哦!老伯当年鬼鬼祟祟去瞻仰古哥哥的世界宣言,一路东张西望地偷觑,心虚的很,走到前面倒吸一口凉气,麻麻米呀!又想起四川朋友的那句话:非洲老头跳高,黑(骇)老子一条。
华夏民族百事孝为先。你说子孙看见祖宗牌位,焉有不匍然倒地,纳头便拜的道理?
这个事情,也是老伯经常说的人类能够走进天堂而又安全返回人间的唯一方式。人性之至美,人生之极乐啊!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问陕北老农,他立马就要训斥你:这样的好光景还活不下个你?你说陕北偏远,交通不便。行,你去河南。老伯的一位社会学教授朋友,到河南郑州郊区做田野调查,采访村民。郑州啊,淮海京广铁路交汇之处,够方便的了吧?问老农,下了工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老农思忖半晌,磕磕烟袋锅,轻描淡写地说:靠X。朋友措手不及,知识分子脸皮又薄,硬撑着个大红脸继续问:然后呢?再敲敲烟袋锅,答:歇歇再干。还有说一老汉虎老雄心在,到风月场所找小姐happy,太快乐了不幸得马上风而死,所谓将军难免马上亡。法医验尸后,在报告上批写:舒服死了!看官,老伯这么旁征博引为的是说明什么?就是要告诉大家,这是个美好的事儿。爱之所至,情到迷离,乃是人生最为丰甜的果实。还是那句话:人性之至美,人生之极乐!想想上帝造人之时,真是慈悲心肠,也煞费苦心呢,让我们娱乐,让我们美好,让我们升入天堂又回来,去了再回,回了再去,跑多少趟啊,来回还不用打车票。你说,陕北老农说的对不对啊?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呢?
话说远了,老伯经常犯这个夹叙夹议的错误。归根结底,是说六六写香艳故事如穿花蛱蝶,那一枝笔云情雨意,轻轻盈盈的,竟是落红啼鸟,簌簌地粘着雨打的梨花,春睡的海棠,当然还有夜色茫茫中的夜来香。
好!
“看”六六的情色散文是一路高歌,譬如主席的心情:心潮逐浪高;譬如诗人的胸怀:直挂云帆济沧海。但是读她的网络情事却让人低徊不已。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婚姻坛里开大会,诉苦把怨申。对了,讲到这里,老伯又要夹叙夹议一下,这个“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在科学上是错误的哦。月亮亮晶晶的时候,你怎么能看到天上布满星?连
曹孟德都知道,月明星稀。中国的文人仕子,真个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言归正传。自古至今,但凡有点才情的女子,多是芳心寂寞,或是怀才不遇,或是遇人不淑,由是便自悲身世,时时要临风洒泪,对月伤怀,叹世间知音难觅。在现在这个年代,若是这女子还上网,那便十个有十个是要网恋的了。满腹的幽恨,满心的幻想,你让她怎能不对人诉说?六六自然不能脱此窠臼。这个多情易感的女子,曾经写过一片文章,记述她的网恋经历。大体就是寂寞的时候上网,遇到一个沉稳持重的男人,在她孤独的时候给她安慰,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指引。然则罗敷有夫,使君有妇,两个人都要面对现实生活中的那一份诺言,于是也只能紧守分际,隔着迢迢的银汉默默对望,相知却不能相守。这就象旷野中两株离离的树,共享着同样的土地和养分,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地底下已是根茎交缠,而那生命中最明亮最有活力的叶蔓,却从有生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不能相依。这种情势,这样的无奈,你让激情且烈性的六六情何以堪?再以她的才气与情愫,那文章读起来便杜鹃啼血,字字胭痕,真如东坡说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让人愀然不乐。尤到最后,她写到那个男子终于难以承受那种可望不可及的煎熬,悄然他去,而六六自己在无望地等待之后,只好站起来,绝望地关掉机器,对自己说,再也不要上网谈情,妈妈说过,不跟陌生人说话。这个,就让人感同身受,扼腕神伤了,仿佛就看到薄薄字纸后面的一个娇弱女子,孑立无边的长夜之中,嚎啕大哭。那哭声也无依,一出口就消失于夜的空洞之中,竟然没有丁点回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凄切,真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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