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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大约是上小学的时候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讲的是徐悲鸿的生平。现在想来这部电视剧应该是根据廖静文的回忆录改编的,里面的蒋碧微被塑造成一个尖刻、冷漠、心机重重给丈夫带绿帽的坏女人形象。偶然在网上读到了蒋碧微撰写的回忆录的片断,用平和的口气讲述了徐悲鸿与学生孙多慈的不伦师生恋。摘录如下:
我带着孩子到家的当晚,徐先生坦白向我承认,他最近在感情上有波动,他很喜欢一位在他认为是天才横溢的女学生,她的名字叫孙韵君。
徐先生毫不隐瞒地告诉我:孙韵君今年十八岁,安徽人。她曾在这一年的暑假投考中大文学院,没有考取,于是就到艺术系旁听。她一开始作画,就获得了徐先生的特殊青睐,赞赏有加。当我在宜兴的时候,他约她到家里,为她画像,有时也一同出去游玩。有一次正在作画,孙韵君忽然提起她的身世,她说她父亲原是孙传芳的秘书。1928年国民革命军北伐,孙传芳的军队土崩瓦解,全部溃败,她的父亲曾被关进监狱,因此他们的家庭一直笼罩着痛苦与不安。徐先生并且承认:他听了她的话很受感动,曾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告诉她说:“无论如何,现在有一个人在关心你!”于是吻了她的额头。
我听了他的话,犹如焦雷轰顶,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伤心,一时无法遏止悲痛的情结,于是就哭了起来。徐先生连忙安慰我说:“你已经回来,我想以后再不会发生什么问题了。”他并且郑重地向我承诺,让我们设法到外国去。但是,谁又想到,这一件事竟从此把我推入痛苦无边的黑暗深渊。
尽管徐先生不断地向我声明解释,说他只是爱重孙韵君的才华,想培植她成为有用的人才。但是在我的感觉中,他们之间所存在的绝对不是纯粹的师生关系,因为徐先生的行动越来越不正常。我心怀苦果,泪眼旁观,我觉察他已渐渐不能控制感情的泛滥。
从这时开始,徐先生便很少在家,他总是一清早去上课,下午再去画画,晚上还要到艺术系去赶晚班,因为他初到南京时,中大曾经在艺术系给他预备两个房间,这两个房间他一直保留着,后来就做了他的画室,学生们当然也常到他画室里请教。但我明明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并非完全由于教学上的需要,其中还夹杂有感情的因素,因为在那充满艺术气氛的画室里,还有那么一个人。——当丈夫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每一个女人都会有敏锐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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