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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棉花

[八卦婚姻] 我掉进了英俊德国上司的情网-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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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声说:“没有任何意思,我们俩不适合,完蛋了。”
  “什么意思完蛋了?”他追问道,“你是说你要和我分手吗?就因为我没有把你介绍给我妈妈?”
  “Michael.”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不仅仅是你妈妈,现在已经不是你妈妈的问题,是你和我之间的问题,我们没有足够相爱……我们……。”
  “又来了,”他摇摇头,“又是我们不够足够相爱,我认为我很爱你,那么是你不够爱我。我明白了。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用不着这样兜圈子。我真搞不懂你们中国女人,为什么说话那么费劲,思维那么怪异。”
  “你永远无法懂得中国女人。”我冷冷地说,“中国女人不适合你。”
  “OK, 我明白了。”他耸耸肩,退出房门,说“也许你说的对,我们不适合。我不应该步我父亲的后尘,爱上一个中国女人。”
  “你不要拿我与那个拆散你们家庭的女人相提并论。”我生气地说,“我没有拆散任何人的家庭,我也没有骗你的钱财,我没有求你来爱上我,我什么都不欠你。”
  “我不想和你吵架。”他做出停的手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反问道:“什么是在一起?我们这样在一起又什么意思?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
  “好了,我明白了。”他摆摆手,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直接问道,“你不愿意再跟我在一起了对吧?”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靠着墙,眼泪缓缓地滑下来。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来纠缠你,让你伤心了,我很抱歉让你伤心。”他说着走到门口去开门。
  我又急又气,不知道为什么,冲动地褪下手上的紫色水晶手链朝他甩过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珠子断了,洒满一地。
  他站在门口看着这满地的珠子,表情复杂而疲惫,片刻,他转身急步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我想,他这一走,是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在意那次雨中的场景,我永远无法释怀。我已经30岁了,我真的再也等不起一个男人没有承诺的爱情,这才是问题症结所在,我一直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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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不离开c城了,我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成功。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很久的从前,不同的是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结交陌生人,我深居简出的生活如同修女一般规矩沉闷。
  圣诞节前的某一天,我的一个法国同事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晚宴,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举办的,会有不同国家的人参加,但是大部分是中国人,所以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出席,一则他需要一个女伴,二则他需要一个人帮忙翻译。我本来想拒绝,但是这个人曾经给过我不少帮助,我欠他一个人情,于是我只好答应了。他说每一个人都要求正装出席,希望我也能穿上晚礼服。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参加这种社交,除了那条紫色裙子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穿的晚礼服了。他便建议道:“你可以穿一条中国旗袍呀,我最喜欢中国女孩子穿旗袍了。”我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旗袍到处都有的卖,所以我下班回家路过商场挑选了一条绣着梅花的红色无袖旗袍。
  当我穿上那条红色的旗袍,我发现我身上的某一处细胞开始活跃了,多久了,我没有好好的让自己打扮漂亮怀着兴高采烈的心情去见某一个人?
  晚宴6点开始,晚宴之后是葡萄酒会,法国同事说他知道地址,于是我们打的前往,然而他到底搞错了地方,所以我们走了很多冤枉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我们已经迟到了20分钟,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场,几个长条形的大桌子跟前已经坐了一对一对的伴侣,主人在靠边的位置给我们留了坐,刀叉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一落座,抬起头,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我的对面,赫然坐着Michael和他的女伴-----他的中文教师Cherry. 他看着我,表情极不自然地,很显然他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里出现。他穿着黑底暗纹的西服,同样的条纹衬衫,银灰色领带,和以前一样英俊帅气,他的女伴则穿着一条黑色低胸的裙子,显得非常性感苗条,他们俩个头相当,倒也十分般配。他跟我说了一声”HI”,我回应了他一句,然后转过头来跟我的法国同事聊天。但是我的眼睛的余光却密切关注着对面,我注意到那个叫做Cherry的女孩子时不时把肩膀靠得离Michael很近,有时候甚至把手搭在他肩上,很显然,他们已经开始交往了。不,也许他们在我和Michael还没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交往了。我顿时觉得浑身哆嗦,一种愤懑让我表情僵硬,我的法国同事关切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我要让自己的情绪尽快稳定。
  在餐桌上,我们很少交谈,Michael与Cherry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Cherry曾经在德国呆过几年,说话动作很是西化,她最大程度的展示了她的社交技能,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听起来却声声刺耳。用餐之后是自由的酒会,主人呈上了各种葡萄酒,客人们开始走动寒暄,不管认不认识的,碰面了都露出机械式的微笑,我开始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每个人都夸张地打招呼,大声地寒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想着别的事情。
  而我心里想的事情无外乎是Michael和Cherry的关系,我在揣测他们究竟已经走到了哪一步。有好几次,险些碰到Michael回应的眼神,我赶紧别过头去和别人聊天。Cherry时不时挽着他的手臂,但是我并没有看到Michael主动去握住她的手或者是揽住她的肩膀,也许他们只是刚开始交往?还是Michael因为有我这个前任女朋友在场而故意与她疏远距离呢?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神经受到了刺激。
  酒会完了之后有人建议去酒吧继续喝,我的法国同事也极力撺掇我去,我也很想继续观察Michael和Cherry的关系,于是同意了,一帮人出去打车,刚好Michael他们和我们共乘一辆出租车。我的法国同事坐在副驾驶,我竟然坐在Cherry的旁边,她左边是Michael,我们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便不再多说,我不小心低头,竟然看到Cherry握着Michael的手,他们的手互相握在一起,继而,Cherry把头靠在Michael的肩膀上,我的眼睛在黑暗中闭了两秒钟,深呼吸,我要把这一切都当成空气。事情太戏剧化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窗外似乎飘起了雪花,我感到浑身颤抖,无法再在这种气氛中坚持下去,终于,等车到了一个比较好打车的地方,我对司机说停车,然后我对车内的所有人说我感觉头晕,要先回去了。我的法国同事还傻傻地当真了,说很晚了执意要送我回去,我制止他道:“没有关系,你去好好玩吧,玩得开心一点,我打车回家。”
  Michael隔着Cherry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因为夜太深了,我迅速地关上车门,把头别过去,装做召唤出租车的样子,因为眼泪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我看着他们的出租车绝尘而去,我的爱恋,他已经与我如同陌路。我站在寒夜里,天空飘着小雪花,原本是多么浪漫的事情,而我所爱的男人的手被另外一个女人握着,我曾经依靠过的肩膀,被另外一个女人依靠着。我,是唯一孤独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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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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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突然之间想笑,觉得自己很傻,Michael和Cherry是什么关系与我何关呢,他已不再属于我,或者一直未曾属于我。想起自己去参加晚会的初衷,感觉自己被鬼使神差一般,不知道去之前自己为什么有想知道他们关系的想法。
  
  或者感情也有惯性作用吧,就像行使中的车辆,要突然之间停下来或者转变方向,都会有短暂的失去重心。我要重新找回自己的重心,找回那曾经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楚颜。未来的路还长着,楚颜。我暗暗告诉自己。
  
  夜晚C城的街道,很和谐,我走在路上,想着要自己的生活进行改革,增加一点新的内容,把旧的万恶之源都去掉。自己制定了一份计划表,每天下午或去公园里跑步或者去健身,每天都保持一定的看书时间,嗯,对,我还有很多书没看完,第一步先看西方的,康德的唯心主义哲学和叔本华的意志论听说不错,第二步看中国的春秋战国古典思想哲学。回家明天把床换了,之后再剪了个短碎发。这样想着,我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让稻田不长草的最好办法是种上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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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不双 于 2008-1-16 21:16 发表
好长,结局是什么,在一起了没有

真是长啊,我正在边看边转,还没看到头了$m7$ $m7$ $m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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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你还沉浸在对前一段感情的痛苦中的时候,你的爱侣却已经将你忘记,感情是多么滑稽可笑?你会感觉它一文不值,但是你仍然无法释怀,忧伤,愤怒,羞辱,懊悔,多种感觉纠缠着你,让你颓废,沮丧,苍白,无力。
  
  不久,香格里拉酒店举行年终答谢晚会,我们公司因为也是VIP客户之一受到邀请,我和香格里拉的销售总监也算是老朋友了,自然也收到她的邀请函,我和老板各一封,老板把他的那封页给了我,笑说“你都拿去,带一个英俊的男孩子去参加吧。”
  我自然没有英俊的男伴,而且目前阶段也没有那份心情,于是我叫苏苏跟我同去,苏苏向来爱热闹,凡是Party她都会精神抖擞地参加,我自然少不了又被她收拾一顿,这次我穿了一条果绿色的裙子,长到膝盖上面,里面是缎子,外面是薄纱,裙子完全裸肩,但是有一条漂亮的同色披肩。苏苏穿了一条黑色的晚礼,单肩吊带,在吊带处系成一朵漂亮的黑色玫瑰,她虽然年届不惑,但是仍然保养得很好,身材一点都没有变,香水牌子仍然坚持用的是十年如一的夏奈尔,我笑言苏苏如同一坛陈年的老酒,越酿越芬芳。她则夸张的围着我转一圈,笑道:“宝贝儿,你简直像一个香喷喷水灵灵的青苹果,就看哪个幸运的小子能摘到了。”我们俩互相吹捧,哈哈大笑。
  
  晚会的前奏自然是晚餐,香格里拉的自助餐向来都还不错,乐队也是从美国来的,主唱是一个披头散发络腮胡子的美国佬,我们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苏苏四处环顾说:“嗯,饭餐可口,就是没有可人儿。白打扮这么漂亮了。”我指指台上演奏的女孩子,笑道:“那些女孩年轻漂亮,不是可人儿吗?”
  苏苏白了我一眼:“你明知道我说的可人儿是帅哥。”
  我掐了她一把,说:“你也太好色了吧?最近有新男朋友吗?”
  “要是有,还能跟你来这么无聊的地方?”她说完吞了一大口红酒,眼睛咕噜咕噜地朝门口看,突然她的表情怔住了,我预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果然,我回过头来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蒋杰和九头鸟,九头鸟还带了个女伴。苏苏立刻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要走了,看见那个人我吃不下饭。”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苏苏,你不是这么没出息吧?难道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我呸。”她啐道,“我对他有毛感觉。你瞅他身边那个女的,那头型像个疯子似的,还有脸上抹的像刮了大白似的。”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今天对你来说倒是个好机会,有日子没见着蒋杰了,这小子自从你把他踹了之后就没影了,听说去了广州倒腾房子,也不知道倒腾得怎么样了。”
  我说:“别乱讲话阿,我可没踹他,我俩从来没真正谈过恋爱,说什么踹不踹的?”
  苏苏凑近我,说:“我看你,重新回到蒋杰身边算了,这孩子模样儿端正,多金还浪漫多情,你不知道你那回把他伤得有多狠?”
  我心虚地问:“有多狠。”
  她啧啧地说:“要是不狠他会离开C城去广州吗?上回你俩分手后他找我喝过一次酒,醉得不省人事。”
  “有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惊道。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那时候你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德国佬。”苏苏又扔了我一个大白眼,突然压低声音说,“他们看见我们了,不好,他们走过来了。”
  果然,他们三个人朝我们走过来,我只好微笑着站起来,苏苏坐着没动,眼头没抬一下。
  蒋杰还是蒋杰,没有发福,反倒清瘦了一些,白衬衫黑西服蓝领带,胡子新刮过,还是板寸头型,笑起来还是玩世不恭,我看着他,感觉两年的时光不过是一刹那。
  “颜颜,”他叫我的小名,打量着我,“两年多不见了,你越来越迷人了。”伸出手来跟我握手。
  “我老了。”我笑着把手递给他。
  “没有没有,你和苏苏一样都一点都没有变。”九头鸟张伟冲着我说话,眼睛却看着苏苏,苏苏把头转过来看住他,眼神犀利而讽刺:“你也没有变,不停变换的是你身边带的女人。”拿她的一管玉指指着张伟身边的女伴,“这是你的新欢吗?”那女的脸顿时更白了。张伟也悻悻然觉得很无趣。找了个托辞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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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苏苏切了一声,把头转向蒋杰:“傻站着干什么,坐吧。”
  “苏苏,你对张伟也太那个了吧?”蒋杰笑道,“他其实最忘不了的还是你啊。”
  “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苏骂道,“你瞅他那个熊样,还最忘不了的是我,再说我抽你啊。”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带过来给别人的,今天在这见个业务上的朋友,带过来凑凑气氛。”
  蒋杰轻描淡写地说。
  “没有女人就不能谈生意啦?要不怎么说你们男人犯贱。”苏苏愠怒的说。
  “好啦,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不你眼前本人还是出污泥未然吗?”蒋杰笑着说,一边看看我,“颜颜,你这两年好吗?和那个德国佬结婚了吗?”
  我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然而却必须直面,于是我说:“没有,我们分手了。”我预料他会有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是他表情十分严肃。
  “这么说那小子到底没有珍惜你。”他说,“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去广州。”
  苏苏赶紧说:“现在知道还不晚哪。”
  蒋杰轻轻的笑了:“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房子车子都卖了,哪有资格追求骄傲的楚颜。”
  “这话怎么那么难听?”我不悦,“我什么时候骄傲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咋把房子和车子都卖了?”苏苏追问,我也急于想知道,料定其中必有变故。
  蒋杰喝了一口红酒,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两年前我受了某人的刺激,头脑一热就不想搁这儿呆了,刚好有个朋友相约到南方去投资弄房子,结果被他害惨了,房子盖到一半,中途他把钱全部卷跑了,影儿都没有,我只好到处挪钱好不容易把那个大窟窿堵住,在那也混不下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啦,现在还到处躲债呢。”
  苏苏叹道:“你这人什么都好,是个聪明人,就是哥们义气太重,那哪能随便相信人呢?”
  “是一个十几年的老同学。”他无奈地笑道,“这年头,钱比感情重要多了。”他站起来,看着我半分钟,只是笑,而后说:“真的很高兴再见到你,颜颜。失恋不失恋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看到你人平安健康,我也很放心了。我得过那边去了,他们已经来了,我得去谈点事情。”
  “你忙吧。再见。”我朝他笑笑,我觉得他没有了两年前的冲动与不可一世的戾气,他沉稳平和多了。
  苏苏失神的说:“怎么会这样呢?蒋杰变成穷光蛋了,当年他开着宝马叉五多么威风啊。楚颜,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笑道。
  突然,她又大惊小怪地捂住嘴:“那个那个……”
  “见鬼了吗你?”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果真见鬼了,想见不想见的人全来了-----Michael和Cherry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我回头的时候,他们刚好也看见我,Cherry不自觉地立刻去拖Michael的手,Michael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Cherry已经表情甜蜜地依偎在他的身边了,他看见我,不自然的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歪着头,冲他举杯笑笑,然后故作轻松地转过去看舞台上的乐队表演。
  “那个贱人。”苏苏骂道,“我听说她没有个正式工作,专门勾搭老外,好不容易吊上你那位了,像溺水鬼抓住了救命草似的,只怕不肯再撒手了。”
  “那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轻轻地说给苏苏听,也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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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晚宴之后,舞会开始了,客人们一对一对地走进舞池,我看到Cherry已经迫不及待地拖着Michael跳起了第一支曲子,我转过去看蒋杰,刚好碰上他看我的视线,我冲他举举杯,他便走过来,伸出手来:“你需要舞伴吗?”
  他这话问的太贴心了,这时候我正需要一个舞伴。苏苏已经被人邀走了,我不想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尤其是,当我眼睁睁看着我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我眼前相拥起舞的时候。蒋杰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救星一样拯救了一颗孤独的灵魂。虽然,这个救星对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但是毕竟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在一起互相取暖以作慰藉吧。
  Michael在舞池看到我和蒋杰,脸上有一些吃惊的表情,这正是我需要看到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鼓起勇气,将脸贴近蒋杰的肩膀,我要让Michael看到我没有他,同样快乐。
  “你在引诱我吗?”蒋杰低头看我,一脸坏笑,“我老了,可再经不起你折磨了。”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在心里自责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你不用自责。”他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德国小子。”他贴在我耳朵边上说,“其实,你不用活着给他们看的,只要自己开心就行啦。”
  我没有吭声,我也没有仔细去领会蒋杰的话,我的视线仍然在Michael和Cherry身上,Cherry已经整个人都贴在Michael身上,我心中狠狠的痛了一下,那是痛彻心肺的刺痛。我仰起脸,看着蒋杰:“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问你现在还爱我吗?两年过去了,你对我的感情还在吗?你还愿意要我吗?还愿意娶我吗?”
  “你在开玩笑吧?”他故作轻松的说,“我现在穷得只剩下这身西服了。”
  “少废话。”我低声斥道,“你不愿意要我算了。”我推开他,转身欲走。他猛地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搂住。
  “谁说我不愿意要你。”他俯在我耳际大声喊,音乐声音很响,是那首老歌《此情可待》,慢四的拍子,“我对你的心和两年前一样,回到你身边,我心里就特别踏实,不管在外面遭受多少血雨腥风,看见你,我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像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只是,颜颜,”他看着我,很严肃的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爱你的心,我什么都不能给与你,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原本希望我能给你最好最优越的生活条件,但是……”
  “哪那么多但是。”我主动用吻封住了他的嘴唇,他愣了一下,立刻热烈地回应我,或明或暗的霓虹灯下我的一滴泪悄悄的滑落。
  一曲终了,灯光大亮,蒋杰让我在位子上等着,说他下楼一趟马上上来,过了约莫20分钟,他上来了,快步走向乐队,跟主唱说了些什么,然后喜不自禁的走下来。只听见乐队主唱在麦克风里用美国口音的英语清晰地说:“今天,蒋杰先生想借这个美好的时刻,向美丽迷人的楚颜小姐求婚。”全场一片吃惊的议论声,我自己也十分意外,这不在我计划之内,只听见主唱继续说道:“蒋杰先生爱慕楚颜小姐已经有多年,这些年来他的心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而今天,楚颜小姐那颗冰雪般的心终于被蒋杰先生火一样的爱情所融化,所以,各位亲爱的朋友,让我们祝福他们吧!”
  掌声中,音乐缓缓想起,蒋杰走向我,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来,是一枚白金戒指,他单膝跪下,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笑了一下,笑得很紧张不自然:“颜颜,你愿意嫁给我吗。”小声地又补充了一句,“别拒绝我。”宾客们一齐起哄,齐声喊“嫁给他吧,嫁给他吧。”
  我的头嗡的一声又大了,这真的不在我意料之内的,我早该知道蒋杰他永远都敢作出人所不敢为的事情,然而我没想到竟然是当众向我求婚。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心跳加快,那么多双眼睛都期盼着我回答,我知道这观众中还有一个Michael,他才是我唯一的观众,于是我听见自己说:“我愿意。”顿时,掌声和欢呼声,唿哨声,音乐声响作一气。蒋杰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把我搂在怀里,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双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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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C城真的太小了,商业区和住宅区明显区分,所以经常会在商业区遇到熟人,但是这样三番两次的尴尬遇到Michael让我不禁感概我们之间确实是有缘无份。苏苏说了,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还不如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女人不需要付出太多了,付出太多就不是她自己了。我确实为Michael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我甚至很难想象我还能重新拾起我的爱情去以同样的热情爱另一个男人,但是我答应了蒋杰的求婚。
  冲动是魔鬼,冲动之下作出的结论可能会让人后悔一辈子,但是我彼时没有丝毫悔意,我的灵魂无依无靠,迫切需要一个一个停泊的港湾,如果你曾经失恋过,如果你是一个女人,如果你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痛苦,如果你亲眼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将另一个人拥在怀中,不管你有多么聪明,多么理智,多么冷静,你还是会为爱疯狂的。
  彼时,我想,人生匆匆数十年,怎么样活着不是活着?苏苏说我太傻了,蒋杰已经什么都没有,成为穷光蛋了,我竟然还跟他,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无所谓,我只想要一个人来爱我疼我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抚平我内心的创伤,其他的我都无所谓,我只想他带我逃离,逃离这人世的浮华纷扰。我感觉很累很累,不想工作,不想睡,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但是蒋杰,他总是能给我一种安全感,这就够了。难道我还奢求再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投入了,或者我的爱已经用尽了,找个人,结婚吧,嫁了吧,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让我尽快结束与Michael这段痛苦,我当时确实是如是想的。我活着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意义,没有目标,甚至很少去回忆,我强迫自己去正面生活本身,睁开眼睛去看每一天每一件身边的事情,不要往后看,也不要往前看,活一分钟算一分钟,活一天算一天,我相信生命一定会这样慢慢消磨掉,这样也好。
  我忘记了自己曾与蒋杰在开满鲜花的小径上有过怦然的心动,我也忘记了他拥我在怀时我也曾脸红心跳,彼时,Michael给我的伤痛甚至让我忘记了遥远的家乡还有老父母在为我牵挂。我是一个纯粹为感情而活的女人,没有爱情我活不下去,失去爱情我活不下去。
  那时候我最喜欢听的一首歌曲是《曾经心痛》,相信很多人的心都为这首曲子共鸣过:
  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个流着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痛
  曾经心痛为何变成陌生
  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
  管它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
  我是真的这么想
  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
  爱情就像人生不能重来
  这些道理我懂可是真正面对
  教我如何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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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蒋杰对我说这个结婚戒指没有带钻,是他临时跑到香格里拉旁边的百货商店买的,没有带钻是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钱,但是我知道他尽力了,并且,我也并不在乎这个戒指是什么做的,它是个结婚戒指,标志着我将要与这个男人共度余生,就算它是草绳搓出来的有什么要紧,包含的意义是一样的。
  婚期还有待确定,因为蒋杰说他不想这么仓促,而且我们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所以我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日子。
  蒋杰每天都来看我,他工作和住的地方,都离我家很远,但是不管有多么辛苦,多么忙碌,他都会抽时间打电话给我,会在下班之后来看我,然后大老远地坐公交车回家,我知道他压力也非常大,追债的人步步紧逼,有时候刚进帐一笔钱马上又被人拿走抵债了。但是他从来不会把坏心情带给我,见到我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我熟悉的坏笑,从来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债务和钱的事情,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是我始终恹恹的,每天也提不起精神,周末也不出去瞎逛了,就呆在家里看书打电脑,他便想方设法要逗我开心。快春节的时候,他问我回家过年不,我说我肯定要回去,他说想跟我回家见见未来仗爹仗妈,我同意了,迟早要见的,见就见吧。
  为了省钱,我们是坐火车回去的,足足坐了一天一夜,他买了很多很多吃食上车,牛奶瓜子火腿肠……象开杂货铺似的,怕我在车上吃不饱。我们买的两个相对的下铺票,没事就躺着睡觉,晚上,我径自睡到不知几点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对面铺上侧身躺着,两只眼睛瞪着我。我嘟哝道:“你还没睡着呀。”
  他低声说:“白天睡了一天睡不着了。你睡吧,不用管我。”
  我说:“我也睡不着了,你刚才干吗瞪着我呀,被人瞪着我睡不着。”
  他低声笑了,过了一会叫我:“颜颜。”
  “什么事。”我答。
  “对不起,跟着我尽让你吃苦。”他说。
  我心里一阵酸楚,回答道:“你不要这么说,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宁,很安全,这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他迟疑了一阵才说:“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想你违心地嫁给我。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那个人,但是,你答应嫁给我,我还是非常高兴啊。颜颜,你知道吗,有了你,我觉得自己活得特有奔头。我不会再让你受苦的,你相信我.”火车外投过来的昏暗光线照在他脸上,他用一只手枕着头侧身看着我,脸上一脸的满足的笑意。
  我感动于这微笑,这低沉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于是我说:“我既然答应你了,就是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了,苦日子迟早会过去的,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那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吗?”他追问道。
  “不会离开,你快睡吧。”我回答道。
  他孩子气的笑了:“那我能睡个好觉了,我继续睡啦,你也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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