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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棉花

[八卦婚姻] 我掉进了英俊德国上司的情网-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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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连好些天都是这样,经常在晚上我们快睡觉的时候,或者睡到夜深的时候,婆婆的电话就会打到我们的床头,蒋杰在初春的寒夜披上衣服到婆婆住的那边去陪她。婆婆经过这样几次生死劫难之后,总觉得自己大去不远,恨不得儿子日日守在身边。但是白天蒋杰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只得中午抽空开车到婆婆那边扎一头,晚上一般都把应酬推了,一下班就过去了。
  又有一晚12点多的时候,刚迷糊着,电话铃又响了,果然又是婆婆叫他,蒋杰起来,我看着他穿衣服,低声道:“你妈就你这一个儿吗?怎么尽折腾你?”
  他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别说了,我妈要不是怕住过来你不高兴,早就搬过来了。”
  我有点难过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一遍遍的这样折腾。”
  “行了行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得了。”他烦躁地说,“你大年初一闹那么一出,我妈心里一直憋着难受呢,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感情你妈犯病是被我气的啊?”这个人太不讲理了,我气得脑袋都晕了,“你说清楚一点。”
  “深更半夜的你消停点行不?”他满脸不耐烦,“我已经够烦了。”
  “是你不消停还是我不消停啊?”我简直被他气死。
  他叹了口气,不再回答我,径自下楼去了。
  我被他这样一刺激,也睡不着了,胃隐隐作疼,于是揉着肚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找了一个热水袋敷了重又在床上躺下了。
  辗转反侧地总是睡不着,回想起和蒋杰结婚的这几年,磕磕碰碰没少有,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打过冷战,自过年回来之后他碰都没有碰过我一下。以前虽然也有过冷战,但是每次小别一下或者吵过没几天之后,总会有和好的时候。而现在,虽然蒋杰在面上也不和我吵,但是我总觉得他的心离我越来越远,甚至我感觉到他有一丝倦怠了。我安慰自己道也许是他母亲这场病给他折腾得吧。我是一个敏感的女人,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多想。
  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尽量小心翼翼地不招惹蒋杰,我害怕矛盾一激化就不可收拾,这样过了两天,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对我十分温柔。
  吃完晚饭之后,他让特特看了一小会电视,一到八点半便威逼利诱他去睡觉了,我在厨房收拾,他过来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朵边拿胡子蹭我的脸。
  “干吗像小猫似的蹭来蹭去?”我笑道。
  他嘟囔道:“你好多天没理我了。”
  “是你自己不理我。”我鼻头一酸。
  他说:“你知道的,我妈这一生病,把我所有精神头都折腾没了。”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完全释然,反而觉得自己倒是太多心了。
  “那你好好休息去吧。”我笑道,“才刚消停一会又来折腾我。”
  “嗯,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坐下。
  “说吧。”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奇他要跟我说什么。
  他想了想说:“咱俩快点要个孩子好不好?妇科大夫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可以要孩子了吗?”
  “啊,好。”我应声道。
  “真的答应了?”他欣喜万分。
  我说:“你已经准备好做爸爸了吗?”
  “我已经准备40多年了。”他哈哈大笑道。
  我刮了他的鼻子一下说:“肯定又是你妈催你了吧?”
  他说:“难怪我妈催啊,我都快老了,我妈说她日子不多啦,就想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的孩子出生。你就满足她这点小小的要求行不?”他搂着我的肩摇晃,“等你一怀孕,就不要去上班了,全心全意在家保胎,没事过去和我妈说说话,她一个人也怪闷的。你俩好好的比我赚多少钱都高兴。”
  “等一下。”我说,“为什么怀孕就不上班啊,我不上班公司怎么办呢?”
  蒋杰笑道:“咱家不差你赚那点钱,把小宝贝培养起来不比赚钱重要啊?”
  “两码事儿。”我说,“生孩子可以,但是我可不能放弃我的工作,我知道我赚的不如你一个零头,但是我自己赚钱让我感觉充实。”
  “行行,你说啥都行,咱先播种好不好?收割的事情往后再想。”他美滋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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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如你们所说的,我也很喜欢能有一个小孩子能打破婚姻中沉闷的一段,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会有感到疲倦而相互逃避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来一个共同的结晶,两人的注意力又重合在一起也许会对感情起到回暖的作用吧,至少我是如此希望的。
  我结婚的初衷是为了逃避,那时候想着只要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让我舔着自己的伤口就足够了,我希望蒋杰带给我安宁与平静的生活,可以逃避人世的纷争,让我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可以任由我编织小女人的梦。曾经有那么一刻我确实体验过这种我所想要的感觉,比较而言,我也许在别人眼里应该是一个得到满足的女人了,物质生活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值,我的丈夫虽然算不上是十全十美,但是他满足了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他英俊魁梧,博学智慧,在外人看来他简直是一个处在黄金时期的完美男子,如果我还不满足,雷公知道了会不会劈我?我曾经对一个发誓要嫁金龟婿的女孩子说有钱不一定会幸福的,但是她反驳我说“有钱确实不一定会幸福,但是没有钱一定不幸福”。没有钱的日子我不是没有经历过,蒋杰被债务追着跑的那段时间,我们节衣缩食过得也十分清苦,但是我总能感觉到恋人之间那种耳鬓厮磨的幸福感觉。那一年因为要省钱所以两个人一起坐火车到我的老家去给我的父母拜年,在吵闹的火车硬卧车厢里一起趴在床上看窗外飞驰而过的光秃秃的华北平原也会深情地相视而笑,而如今即使在一起坐着奔驰轿车也往往在很久之后才想起交谈一两句。曾经在我未婚的时候一个大姐告诉我婚姻久了,看对方就像是一堵墙似的熟悉,他一直在那里可逆感觉不到就像你感觉不到一堵墙一样。而孩子也许就是那堵墙上的一幅精彩的壁画或者一盏闪亮的壁灯,可以为婚姻注入新鲜的血液?
  我不知道别的夫妻要孩子的动机是什么,也许是出于父母的压力?看到周围朋友都有了孩子觉得自己理所当然也应该要一个孩子?觉得两个人太寂寞了迫切的需要孩子来热闹一下?还是这夫妻二人的父性和母性迫切的需要得到解脱?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确切的答案,既然如此,那么我决定要这个孩子也许是,为了拯救我的婚姻,或者拯救我自己,我需要希望和爱。
  虽然妇科大夫给过我肯定的答复说我炎症已经不严重了,可以等要完孩子再去做一个手术彻底的消除炎症,但是我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找了好几家医院确诊。我所到的每一个妇科医院都人满为患,让我几乎错觉难道全世界有性生活的女人都患了妇科病么?
  这次我去了一个在外面名气很大的妇产科医院(广告打得满天飞),我也知道越是广告打得响的医院也许越是不好,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你永远不知道医生她究竟对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这个时候你就恨不得时光能倒流自己去学医,这样至少能了解到病情的真相。这个世界你没有办法区分谁家是正规医院,谁家又是宰人的黑店。对此我不敢马虎,想多看几家比较一下,如果三家医院中有两家说法一致那么我就以以少胜多的方法择取治疗方案。后来择取的结果是我必须先作手术再怀孕,手术之后还需要休息几个月,这样兴冲冲的怀孕计划只能又推后了,而且大夫说手术之后再怀孕就只能采取剖腹产,不能采取顺产了。剖腹产就剖腹产吧,我从来就没打算顺产,顺产其实不顺,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在电视里听多了让我一走进妇产科医院就头皮发麻了。但是听说顺产对胎儿会好得多,顺产生下的孩子会聪明得多云云,所以我一时间弄得失去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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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这妇科炎症的问题让我心情很不好,真担心就这样丧失了生育能力,大家都说了:女人愿不愿意生孩子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孩子又是一回事。我被这种观念搅得头老大,我不是一个因循守旧的女人,也不是一个惯常被传统思想束缚头脑的女人,但是这潜在的危险却着实让我很不安。难道我潜意识里真的那么期盼这个孩子的来临么?女人的母性一旦被唤醒,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么?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所以总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小小的一件事情就会让我很敏感很不快很烦躁。我和蒋杰商量是否要去做这个手术,他让我自己决定。在他看来妇科病好像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病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我去做检查的时候希望他在身边,他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愿去了,他说老爷们只能在楼下等着,反正也进不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干在那坐着怪难受的,他找了苏苏叫她陪我去,我不愿意麻烦苏苏,确实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后来都是我自己去了,有一次从医院一回来就想找他叽歪,他很不理解我这样反常的情绪,顶了我两句,我一急眼就朝他发脾气,他也不敢再招惹我,自顾自地去书房玩电脑或者看报纸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觉得满肚子的委屈不知道朝那里倾泻,于是坐在客厅里一个劲抹眼泪。他刚好出来倒水看见我这样,便说:“谁又怎么你了?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
  我哽咽着说:“不要你管。”
  他拿起杯子倒了水,对我说:“我看你都是自寻烦恼,之前那个大夫不是说了可以先怀孕后治疗吗?”
  “你知道什么呀。”我生气地说,“你就知道先怀孕先怀孕,你就不顾我的死活啦?”
  “你这说的叫人话吗?我不是叫你自己拿主意吗?”他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说,“你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吗?”
  “你什么都不管,我病成这样难道你没有责任吗?”我嚷道,本来就够烦躁这下情绪更有点失去控制了,“你们男人就知道要生孩子生孩子,你知不知道女人要经受多少苦痛?”
  他给我扔了一句:“好好好,你爱生不生!好像我求你生孩子似的。”说完转身就上书房去了,我听了他这一句话,顿时又气又伤心,跑到厕所狠狠地留了一回眼泪,把所有最坏的结局都想遍了,觉得心里无着无落,悬在半空中把嗓子眼都给堵住了。
  次日,婆婆大概知道了便急三火四地来电话跟我说妇科炎症算什么病,无论如何不许去做手术,手术再先进也会影响怀孕,不管怎样要先要孩子,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治疗我的病。我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实在不想再扩大矛盾,于是胡乱地答应着尽快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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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段觉得累极了,公司的业务也做得不是很好,我的合作伙伴都打算要退出了,我觉得前段一直没有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分了心思,所以公司才会出状况。我打算多花一些精力在工作上了,我雇了一个家教专门负责辅导特特的学习,叫蒋杰安排司机每日接送他上学放学,婆婆对于我这样安排自然不乐意,她最完美的打算自然是把特特过继给我和蒋杰,不过我装没看见没听见,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高兴满意。
  虽然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在努力,然而前段走掉的几个业务骨干拉走了不少老客户,翻译公司都是这样,不少翻译在熟悉客户之后就会自己揽活去干,我从前一直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对待我的员工,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人和事都要用辩证的观点去对待的。
  蒋杰从来不问我这个公司的情况,他对于我经营的现状甚至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因为他希望我能彻底把这个公司给关闭或者倒闭掉,这样可以全心全意地做全职太太。有天我亲自审一个稿子,由于是个大客户所以不敢马虎,所以加班到很晚才把文件发出去,第二天早上起不来,隐隐约约听见他一顿翻箱倒柜,我努力睁开眼睛,问到:“你在找什么?”
  “我那件绣了公司标志的白衬衫呢?”他一边翻一边问我。
  我瞥了一眼扔了一地的衣服,柜子里肯定也被他翻得乱七八糟,便说:“你不用翻了,还在洗衣机里呢,昨晚洗完后我赶稿子忘记熨了。”
  “我不是告诉你我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穿那一件衬衫吗?”他把柜子门重重地合上了。
  “非要穿这件吗?你那么多衬衫。再说你的衣服从来都放在衣帽间的柜子里你,跑卧室来翻腾什么?翻得满屋子都是东西。”我疲倦的说。
  “娶你这个老婆等于没娶。”他嘟囔道。
  我立刻反应:“你说什么?”
  他看着我,高声说:“娶你这个老婆等于没娶,怎么啦,说得不对啊。”
  “老婆就是熨衣服的机器吗?”我睡意全无,“你什么逻辑你!”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睡衣往床上一扔,说:“我真是越来越受够你了。”
  我顿时被他这句话呛到要死掉,愣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他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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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时间生气了,匆匆地洗漱了就往公司赶,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一进办公室刚把电脑打开,助手小胡就兴高采烈地跟我说她找到新客户了。
  小胡是我新招的大学生毕业生,农家子弟,很本分也很勤奋的一个姑娘,圆圆的脸,淡淡的眉毛,很是招人喜欢,她来我这已经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做出业务成绩,我想她聪明勤奋,只是需要时间,果然我没看走眼。
  “不错,哪里的客户?”我问道。
  “澳大利亚的,他们在网上找到我们的,今天我早上一来就收到邮件了。”小胡兴奋地说,“他们要来中国谈一个收购项目,需要一个口译陪同,要得很急,项目谈成以后还会经常有需要呢。”
  “是吗?”我鼓励她道,“干得不错,那你赶紧跟踪一下,问清楚情况给他们做个报价过去。”
  小胡高兴地答应着准备出去,我叫住她:“这个澳大利亚的客户具体在哪个城市,是男的女的?”
  “悉尼,是女的,叫Jessica.” 小胡说。
  “哦。”我点点头,“你忙去吧。”
  
  中午的时候小胡又来找我,一幅发愁的样子:“那个Jessica也太难搞了,她非要和翻译在电话里对上话才行。”
  “那你就找几个口译,让她和他们对话好了。”我说。
  “我找了,她都说不行。”小胡噘着嘴说。
  我建议道:“这样,那你干脆给她找一个同传好了。”
  “老大,你以为现在同传这么好约啊,我好不容易找了两个,都说手上有活。”小胡沮丧地说。
  “那怎么办,总不能到手的鸭子又飞了。你做的报价他们都接受吗?”我问道。
  “价格一点问题都没有,她还说只要能满意,他们愿意多支付的。”小胡看看我,试探着说,“要不,你老人家亲自出马?”
  “我这一堆事儿呢,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啊?”我说。
  “一个星期。”小胡央求道,“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第一个客户,而且说不定是大客户呢,头儿,你就帮帮我吧。”
  我考虑了一下说:“你把邮件转给我,我下午和她联系。”
  小胡眉开眼笑地去了,我看着她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曾经也像她这么年轻过么。
  下午我和那个Jessica通过电话聊了几分钟,她就说:“就是你了,Yan小姐,请你给我们的项目组翻译吧。”
  我和她在电话和邮件里都确认过之后,她给我发来一些资料,我开始做准备工作,他们的项目组下周一就会飞到上海,要收购的那家公司在嘉兴,我刚好也能直飞上海,Jessica便要求我能在上海和他们会合,一起去嘉兴,我也答应了。
  当晚我等蒋杰到很晚他才回来,还在楼下就闻到一股酒味,我等他上来便告诉他我要下周一要出差的事情,他一边解领带一边说:“你走了,蒋特怎么办?”
  “家里有钟点工给做饭,有司机接送学校,有家教辅导,我离开几天应该不会有事的。”我说。
  “不会有事的,哼。”他哼了一声道,“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把他接过来的,现在接过来了又不管了。”
  “那不是怕你妈病着照看不了嘛。”我说,“现在倒好,倒成了我的责任了嘛。”
  “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他瞪着我说。
  “嗨,我真是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我一听就来气了,“我揽了这个活得到什么好处了?”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势利眼?都一家人,你怎么那么自私。”他竟然这么说。把我气得,我当下就没给他好脸色:“全世界自私也没你自私,没你一家人自私,为了生孩子连媳妇的命都可以不顾。”我说完立即后悔,但是已经说都说了,果然他脸色立刻就变了,说了一句:“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老婆。”说完,转身到楼下去睡去了。
  对啊,你怎么娶了我这么个老婆,我对着他的后背嚷道。
  特特来这两个多月了,他什么都没管过,还好意思挑我。我图个什么呀。我真是特别气他对我的工作一点都不关心,不关心不要紧,别妨碍我也行啊,一关乎到他们家的事情,他就跟我急眼,好像我是他们蒋家的敌人似的,处处排挤我,和我敌对。不要紧,就算我一个人对你全家人我也不怕,我狠狠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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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周末我都忙着熟悉材料,没搭理蒋杰,他也很晚才回家,回家就在楼下睡,根本都不上来。我星期一交代了一下钟点工就出门赶飞机去了。在飞机上一觉没睡醒就到上海了,我拖着行李到国际口去等悉尼过来的航班,Jessica给了我他们的公司名,我打印出来站在出口那举着等他们项目组过来的人。Jessica 还特意为这次接机给我付费的,我很纳闷为什么嘉兴那边没有人过来接机。正想着,悉尼航班的乘客出来了,老外特别多,我把牌子举得高高的,担心他们找不到我。看到一行5个人朝我走过来,我疑心自己看错了,使劲眨了一下眼睛,那个走在最后拖着行李箱的高个儿,浅浅的金发的,绿眼睛的,咬着下唇笑意渐浓的男子不是Michael吧,一定不是吧?我的肋骨快被心脏撑破了。
  “为什么是你?”我瞪着他,我感到自己的双唇都在发颤,我感到被愚弄了,还是太震惊了,还是太欣喜了?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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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回忆站在你面前时,你无处可逃亦无法逃避。
    我愠怒地看着他,紧抿着双唇,几乎忘记了Michael身边还站着其他四个老外,他的同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只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计划这一出,那一次在MSN上聊天,我没有给他留下联系方式,虽然后来他给我发了好几封 hotmail邮件,我都没有回复。
    这时候,其他四个人看到我举的牌子知道我是来接他们的,都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Michael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我的背景,说了我是他之前的助理云云,那几个人都很诧异,虽然我知道他们未必就能一眼看出我和Michael之间的关系,但是至少我知道我自己的表情当时一定是特不自然的。大学毕业多少年了,我仍然没能学会在人前掩饰自己的慌乱,动不动就脸发烫。
    Michael知道我在想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跟我说:“等一下我向你解释。”
    我避开他的视线,强作镇定装出笑容和他的同事攀谈。
    那天天气倒是很好,江南最美气候最宜人的时节大概也就三月底四月初,沿途风景很不错。我们租用的酒店的车,为了避免和Michael坐到一起,我先率先跳上了副驾驶的位子。他们这一行五人竟来自四个国家,Michael是德国人,和Michael并排坐的大胖子是美国人,坐在后排的三个人其中一个一米九左右的大高个是德国人,另外两个一个长得像齐达内的家伙是法国人和一个戴眼镜的是澳大利亚人,再加上我这个中国人,简直就构成“五国联军”了。他们在后面用英语谈笑风生我也不去参与,有时候他们会问我关于中国民俗风情的问题,我知道的就简单作答,不知道的就干脆回答说不知道。我大多数时候保持着沉默,视线投向窗外,好像才刚下过一场雨,天空一碧如洗,公路旁种着两排杨柳,才抽得嫩枝条,绿得那样鲜那样娇柔。深深浅浅的野花开满了田野上的小径,我真想打开车窗闻一闻江南田野的芬芳,还有那红色的土壤。有日子没有看到春天的野花了,如果不是来工作,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尴尬的气氛下,我应该是多么享受这迷人的风景啊。可是现在呢,我总觉得后脑勺有一双眼睛正有意无意地盯着我呢,让我如坐针毡,呼吸不匀。好在Michael一直在回答那几个人的关于中国风土人情的问题,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和我说话,显然他被他们当成了中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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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偶尔在公路上看到有摩托车拉着一家几口的情景或者农用三轮车夸张超载的情景,那个大胖子就会拿出数码相机一顿卡嚓然后哈哈大笑着指给我们看让我很烦,美国人到哪里总是有着优越感,中国先进的那一面他们不去看,往往就总拿眼睛盯着落后的那一面,也许我也应该拿相机拍下他最开始好不容易把自己那个大肚子塞进车里的好玩情景才对呢。
    我们到达之后才知道此地离嘉善县很近了,我早耳闻西塘是一座保存较完好的水乡古镇,心想要是工作结束的早一定要去看一看的,但是没想到这帮人竟然是一群工作狂,从到达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闲的时候,我知道Michael进入工作状态时几乎就是疯狂的,最初与他共事的时候,冬天天黑得早,如果我忘记了给他开灯,他一对着电脑就会忘记开灯,我推门进去看到他被电脑的蓝光像个外星人似的瞪着眼睛盯着屏幕坐在那里,我突然打开灯他才如梦初醒方知一天又快过去了。这群老外在他的率领下自然不敢偷懒,生产,质量,财务,销售……不放过一个细节,一一审核,检查生产线的时候能在车间连续站上一整天,我上午穿着高跟鞋在那站着站到两腿发软、腰酸腿疼的,实在受不了,中午他们去吃饭我没去,赶紧打车到酒店换了一双平跟鞋,匆匆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盒酸奶就往回赶。这时候Michael来电话了。
    “Yan,你怎么了,你没吃午饭?”他语气倒是很关切,这两天他白天在厂里审核,晚上回去还要和总部那边开电话会议、收发邮件,一幅十分敬业的样子,不过他也确是一向如此,我最初还顾忌和他在一起工作会难免有尴尬,但是他一投入工作你所看到的便是一个工作机器,询问、记录、审查、讨论……一丝不苟,只有在我翻译的时候才会偶尔抬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别的东西,我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经与我相恋那么深的恋人怎么可以用那样若无其事的无辜眼神来看我?于是我为我自己最初的顾忌深感汗颜和丢脸,我自己多么把自己当盘菜啊,原来人家已经早已忘却。
    于是我淡淡地回答他的问话:“我没事,回酒店换一双鞋子,马上就回工厂去。”
    “你确定没事吗?”他说。
    “我确定。”我简洁的说。
    “那好吧,回头见。”他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想我有没有事要你管吗?假惺惺地来问我做什么。心里竟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却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楚颜啊楚颜,难道你还竟心存幻想吗?赶紧赶紧赶紧摒除那些愚蠢的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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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回到工厂时,他们正好刚吃完饭回来,我故意不再去看Michael的脸。在车间里,有几辆叉车开来开去地上货下货,又一次倒车时,我刚好站在后面,险些撞到我,所有人皆惊呼,Michael手疾眼快把我拉开,我也淡淡的向他欠身道谢,却并不看他。整个下午,我都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交汇,我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乱七八糟的念头。为什么?工作就是工作嘛,人家那么敬业,我为什么还七想八想呢?就算Michael问我话,我也不去看他的脸,眼睛盯着别处,但是翻译的时候一定是表情严肃一丝不苟,整个下午连口水都没有喝。一直坚持到六点半,总算他们这天算是正常下班了,因为第二天上午他们就要离开嘉兴,回上海去。他们打算在一起吃一顿,邀请我同去,我婉言谢绝了。我感觉到Michael正盯着我的眼睛,但是我没有回应他,跟他们道别之后便自己回酒店了。我想就这样吧,这样未尝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厂家会派车送他们去上海,而我会自己溜达去西塘。
  
  第二天早晨我忽然从梦中惊醒,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九点半了,我从床上跳起来--------Michael已经离开嘉兴了。我站在地上突然觉得无所适从,我在这里干什么?他走了就走了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走进卫生间开始放水冲澡,头晕沉沉的,我慢慢地用洗发水揉着头发,任水流冲刷我的身体,我的眼睛在发涨发热,但我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喷淋器流下来的热水,我竭力不去想那件事情,我去想别的,想象西塘的小桥流水,想象江南各色的美味的点心,计划着下一步离开西塘之后一定要去南京看望久别的朋友小美,然后从南京直接回我的家乡看望父母,我想了这个又想了那个……可是,Michael,你走了为什么连跟我一声道别都没有?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人们常会说有一种思念象决堤的洪水,任凭你怎样用意志去控制,你可以装做若无其事,你可以顾左右而言它,你可以让自己忙碌到不能喘息,但是你无法不再去想他,当你不小心独处时,当你有一秒钟大脑空闲时,他便如流沙一般钻进了你的记忆。
  
  遗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也许就是立刻去想起另外一个人,我迅速地披了浴巾到卧室拿出手机拨了蒋杰的号码,竟然是关机的状态。我想起今天是周六,蒋杰一到周末往往都是会把手机关机的早晨睡一个懒觉的。我本来想再拨一下家里的座机电话,但是他那一句“我越来越受够你了”突然钻进脑子里,手下便不由自主地摁断了电话,我出来一个星期了,蒋杰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我这才想起我和他还尚处在冷战时期。也许是感觉到太凉了,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但是有一种念头却像毒蛇一般幽幽地游了出来:楚颜,你被爱情遗弃了!
  
  友谊永远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当我拨通苏苏的电话向她寻求安慰时,她显然是被我从美容觉中吵醒的,声音是睡意蒙浓而愠怒的:“楚颜,你几岁了,还在憧憬爱情?”
  “你是说,爱情它根本没有存在过吗?”我拽着浴巾光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愤怒的质问道。
  苏苏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拖长声音道:“存在过呀,存在过呀。”不过顿了顿,她飞快地加了一句,“不过它后来变了。”
  如此善变的爱情,如此捉摸不定的情感,既然我不能去把握,那末我就放弃吧。
  我突然问道:“苏苏,如果我从此不再回C城去,你会不会想我?”
  她立刻打起精神尖叫道:“喂,你不会说真的吧?”
  其实我经常这样冒出一些自己都认为不符合实际的念头,我说:“我听说西塘和周庄一样美,但是更安静,是一个小小的古镇,我要去那里租一个临水的小楼,天天在阳台上看晚霞满天,看日出日落。春来了听花开,下雪了听雪落,不再谈感情,不再回忆,不再憧憬有关于爱的一切东西,从此与世无争,与人无争,断绝和C 城有关的一切尘缘,就这样消失掉……”我真的就这样开始幻想。
  苏苏喘了口粗气,道:“哦,还好你是在做梦。”
  我笑了笑,把电话挂断了。
  
  酒店一楼设有商铺,卖古典风格的棉布的衣裙,我便拖着行李箱信步走进去,一眼就看中一款白色的短款上装配黑色的阔脚的裤子,都是手工纯棉的质地,斜襟上有盘扣,从衣服到裤脚绣有一枝完整的鲜艳欲滴的梅花。布料手感很舒服,衣服价格也不贵,我被商务套装束缚太久了,很难得有机会穿一款这么舒适的衣服,从试衣间一出来感觉很满意,立刻就买了。
  店员问我:“您要穿上走吗?我帮您把商标剪了。”
  
  没错,我要穿上走。我摇摇曳曳地从店里出来到酒店前台去结账,突然怔住,我年轻时的爱情正笑意盈盈地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等我,我刚才还脚步轻盈,这会却又如此踌躇不定,不知是不是要迈出那一步。
  
  PS: 如果我在此处说全文完,姐妹们会不会骂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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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5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上,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很平凡,但是也有其中精彩的点缀,我不过是摘取了其中的点滴来叙述。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只要生活还在继续,人生就有无数种可能,无数个故事。
  但是我真的很累了,我作为一个菜鸟级的写帖子的人,洋洋洒洒竟然从去年罗嗦到今年,自己都不知所云,能让这么多姐妹们来看我,已经算是我人生中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我不想把结局就这样摆在你们面前,对我来说,结局尚未成结局。也许没有结局才是最好的结局。对谁都不残酷。
  很多妹妹喜欢我放在博客里的歌曲,这首歌曲名叫“雪落时分”,大家可以在这里下载到:http://mp3.baidu.com/m?f= ms&tn=baidump3&ct=134217728&lf=&rn=&word=%D1%A9%C2%E4%CA%B1%B7%D6&lm=-1
  我这段确实也比较忙,也许,我是说也许,将来我闲下来时会再继续写下去,或者会单独写一个关于苏苏的故事,她的人生才叫精彩,昨天我跟苏苏说起我写这个帖子的事情,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写了20万字,被她好一顿嘲笑。其实我少女时代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时尚杂志的编辑,呵呵。
  最后,听着雪落时分,为这个帖子添加一个结尾:
  
  我听说爱情回来过
  春来时我在陇上走
  她便在花香里诉说
  诉说那一年我和你
  一起看缘起缘灭花开花落
  我把爱情遗落在林间
  入夏时她便随风拂过我的窗帘
  在窗台上留下一滴夜露
  那便是你温柔的泪水
  而我不知爱情昨夜回来过
  我只是痴痴地想了你 一夜又一夜
  书页里夹了一片萧瑟的枫叶
  秋风里我再次遗失了我的爱情
  手风琴手站在高楼下落寞的演奏
  我不知道那就是我等候的人
  我自顾自走向那落雪时分
  皑皑白雪里有落红
  我不经意地踩伤了那一地落英
  我的爱啊
  我踩踏的不是一地落英
  是你一颗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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