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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中短篇小说集》--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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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5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能向我描述一下她吗?”

“她,中年。肥胖,黑头发已有些变灰白了一十分让人尊重。她上一份工作干了十年。她的名字叫伊莱扎。邓恩。”

“你没有在周三那天和她发生什么争执吗?”

“从来没有过。这就更令整个事件显得那么离奇了。”

“夫人。你总共有几名仆人?”

“两位。家中的客厅女仆,名叫安妮,是位很好的女孩。她有些爱忘事。满脑子想着年轻的小伙子。但是,如果你让她一直干活的话,她是一位好仆人。”

“她和厨师两人相处得好吗?”

“当然了。她们之间时好时坏。但是,总的来说。相当不错。”

“女孩也不能为这宗神秘的失踪案提供任何线索吗?”

“她说没有—不过,你知道仆人是怎样的—他们全勾结在一起。”

“好吧,我们一定会调查这件事的。夫人,你说你住在哪儿?”

“在克拉珀姆,艾伯特王子大街88号。”

“好的,夫人,我们就此道别。今天你一定会在你的住处见到我的。”

托德夫人一这就是我们新朋友的名字一走了。波洛有些沮丧地望着我。

“好吧,赫尔克里,这可是个新鲜事。克拉珀姆厨师失踪了!我们的朋友贾普警督永远永远也不会听到像这样的事的!”

然后,他继续加热烫斗,用一张吸墨水纸小心翼翼地除去他那灰色西服上的油渍。很遗憾,他的胡子只好留给另一天去刮了。然后,我们出发去克拉珀姆。

艾伯特王子大街两旁是整洁的小房子,全都十分相似,带有花边的窗帘遮挡住窗户,门上是擦得锃亮的铜门环。

我们按了88号的门铃,一个穿着整洁的、有着漂亮脸蛋的女仆为我们开了门。托德太太来到客厅向我们问候。

“别走,安妮,”她叫道,“这位绅士是个侦探,他一会儿想问你些问题。”

安妮一脸惊恐、愉快和兴奋相交织的神情。

“谢谢夫人,”波洛边鞠躬边说,“我想现在就问你的女仆一些问题—单独地,如果可以的话。”

我们被带到一间小画室。当托德太太带着明显的不情愿离开房间时,波洛开始了他的盘问。

“你看,安妮小姐,你将告诉我们的一切是十分重要的。只有你才能使这个案子清楚明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一事无成。”

惊恐从女孩的脸上消失了。愉快兴奋的表情更为明显。

“我保证,先生,”她说,“我将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任何事。”

“这很好。”波洛满面笑容地望着她,表示同意,“现在首先讲讲你的看法是什么?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这立刻就能看出来。对于伊莱扎的失踪。你自己的解释是什么?”

由于受到鼓励,安妮竟然开始了激动的讲话。

“是白人奴隶贩子干的,先生,我一直这么说来着!厨师总是警告我提防他们。无论那些人多么具有绅士风度,难道他们居然不闻香味不吃糖!,这是她对我说的。现在他们抓住了她!这一点我肯定。很可能她已被船运往土耳其或是东部的某个地方了。我听说那儿的人喜欢胖子。”

波洛保持着令人起敬的严肃。

“但是那样的话—这确实是个想法—她会派人来取她的行李箱吗?”

“嗯,我不知道。先生。她会想要自己的东西—即使去了外国。”

“是谁来拿行李箱的,是一个男人吗?”

“是卡特。佩特森,先生。”

“是你整理的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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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5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先生。箱子早已装好,并且密码锁已经锁上了。”

“啊!这真有趣,这就表明她周三离开这幢房子时就早已决心不再回来了。你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是的。先生。”安妮看上去稍稍有些吃惊。“我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仍然有可能是白人奴隶贩子干的,不是吗,先生?”她沉思着又补充道。

“这毫无疑问!”波洛认真地说道,“你们俩人睡在同一间卧室吗?”

“不,先生,我们住不同的房间。”

“那么伊莱扎是否曾经向你提起过她对目前的工作有任何的不满吗?你们俩在这儿都很愉快吗?”

“她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这儿。这地方不错……”女孩犹豫了一下。

“尽管说。”波洛和蔼地说,“我不会告诉你主人的。”

“嗯。当然了。先生。女主人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但是食物不错。而且有很多,又没有限额。晚上有热的东西吃,不错的远足,想放多少脂油就放多少。不管怎么说,如果伊莱扎确实想换个地方的话,她也不会就这样离开,我肯定。她会做完这一个月。为什么?她这样做主人会扣除她一个月的薪水!”

“那么,工作不太累吧?”

“嘿。女主人有些挑剔—总是在角落里找灰尘。然后,还有那位房客。我们总是叫他付钱的客人。但他只是在早餐和晚饭时,和主人吃的一样。他们整天都不在,去市里了。”

“你喜欢你的男主人吗?”

“男主人还不错—不太讲话,有点儿吝啬。”

“我想你记不起伊莱扎出去之前最后所说的话了?”

“是的,我记得。如果餐厅有焖桃子的话,她说。我们晚饭就吃它,还有点儿熏肉和炸土豆。,她特别喜欢焖桃子。如果他们不是那样抓走她的话,我是不会吃惊的。”

“周三是她一般放假出去的日子吗?”

“是的,她周三出去。我周四出去。”

波洛又问了几个间题,然后说他挺满意的。安妮出去了。托德太太急匆匆进来,满脸的好奇。我敢肯定,她对于让她离开这间屋子、不让她听安妮和我们的对话有些耿耿于怀。但是,波洛很小心而有技巧地使她心情平静下来。

“这挺难,”他解释说,“夫人。像您这样一位有着超人智慧的女人。要耐心地忍受我们这些拙劣的侦探被迫使用绕圈子的方法。对愚蠢的行为表示出耐心,这对于富子机智聪颖的人来说是相当难的。”

就这样,他平息了托德太太任何不快,开始了有关她丈夫的对话,并且还获得了这样一条信息,即他是在位于市内的一家公司工作。每天要到六点钟以后才能到家。

“毫无疑问,他被这桩莫名其妙的事打扰并感到焦虑不安了。不是这样吗?”

“他从不担心。”托德太太说,“得了,再请一位,我亲爱的。这就是他所说的!他是那么平静,真让我有些困惑。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他说,我们最好不要她。”

“那么这所房子里住的其他人呢。夫人?”

“你是指辛普森先生。我们的付钱的客人吗?嘿,只要他能吃好早餐和晚饭,他才不管别的事呢。”

“他的职业是什么。夫人?”

“他在一家银行工作。”她继而提到了报行的名字。我有些吃惊,这倒让我记起了我曾翻阅过的《布莱尔日报》。

“是一个年轻人?”

“我想他二十八岁左右吧。是个挺不错的安静的年轻人。”

“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如果可以的话,也想和您丈夫说几句。今天晚上我会为此再来一趟的。我冒昧地建议您稍稍休息一下,夫人。您看起来略显疲倦。”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先是担心伊莱扎,然后昨天几乎一整天都在减价的地方买东西。你可以想象是怎么一回事,波洛先生。一会儿是这件事,一会儿又是那件事。房子里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因为。当然啦。安妮是无法全部承担的了—而且像这样悬而未决,她很可能会提出这一点的—哎,所有这一切该怎么办,我累坏了!”

波洛轻声说了些表示同情的话,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这是个奇怪的巧合,”我说。“但是那个叫戴维斯的潜逃的银行职员正是和辛普森在同一家银行工作。你认为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波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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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端是一个盗款的职员,另一端是失踪的厨师。很难看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除非戴维斯可能拜访过辛普森。见到厨师并爱上了她,还劝说她和他戴维斯一起逃走!”

我大笑。但波洛仍然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他可能做得更糟,”波洛有些责备地说,“记住,黑斯廷斯,如果你要过流亡生活的话,一个好厨师要比一张漂亮的脸蛋更是个安慰!”他稍停片刻又继续道:“这是宗奇怪的案子,充满矛盾,我感兴趣一是的,我确实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们又回到了艾伯特王子大街88号,见到了托德先生和辛普森。前者是位四十多岁的、下巴瘦长、双颊凹陷的忧郁的男人。

“啊,是的,”他闪烁其词地说,“伊莱扎,是的,我认为她是一个好厨师。她很节俭,我相当强调节俭。”

“你能想出任何使她这么突然地离开你们的原因吗?”

“噢,嗯,”托德先生含糊地说。“只是个仆人,你知道。我妻子有些过分担心他们门。过分的担心让她精疲力尽了。事实上整个事件十分简单。再找一个,我亲爱的。我跟她讲过的。再找一个。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覆水难收。”

辛普森先生同样也不能帮什么忙。他是一个带眼镜的安静而不引人注目的年轻人。

“我想我一定见过她,”辛普森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是不是?当然。还有我经常见到的另一位,叫安妮。不错的女孩,她很热心。”

“那两个人彼此关系好吗?”

辛普森先生肯定地说他无法确切地讲,他想也许是的。

“好了,我们没有得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我的朋友。”当我们离开那幢房子的时候波洛说。由于托德太太又突然高声重复了那天早晨她所说的话,而且这次要长得多,所以我们离开的时间被耽误了。

“你失望吗?”我问波洛,“你是不是期望能听到一些东西?”

波洛摇摇头。

“当然存在某种可能性,”他说,“但我认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下—个进展是波洛第二天早晨收到了一封信。他读了信,气得脸都发紫了。他把信递给我。

托德太太抱歉地说她还是不麻烦波洛先生了。在与她丈夫就此事讨论之后,她明白了,请一位侦探调查一件纯粹的家务事是愚蠢的。托德太太随信还寄来了一几尼的咨询费。

“啊!”波洛气愤地叫道,“他们认为可以像这样甩掉赫尔克里。波洛!好像是个恩惠—一个大恩惠—我愿意调查他们那令人苦恼的毫无意义的小事—而他们就这样解雇了我!这里,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是托德先生的笔迹。但是我不同意—绝不同意!我将花费我自己的几尼,哪怕是需要三千六百个几尼!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是的。”我说。“但是怎么做呢?”

波洛稍稍平静了一下。

“首先,”他说,“我们在报纸上登广告,让我想ˉ想—是的—像这样。如果这位伊莱扎。邓恩和这个地址取得联系的话,她会得到一些对她有利的东西。黑斯廷斯在你所有能想到的报纸上登这个广告。然后,我自己来做些小的调查。去,去—一切应尽快去做!”

直到晚上我才又见到波洛。他放下架子告诉我他所做的事。

“我在托德先生的公司做了调查。他周三去上班了。据反映他是个性格不错的人—就这些;然后是辛普森,他周四生病了。没有去银行,但是周三他在银行。他和戴维斯只是普通的朋友,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案件似乎没有任何进展。不。我们必须依靠广告了。”

广告如期在所有的主要日报上刊登出来了。按波洛的指示,要每天都登,连登一周。他对这宗乏味的厨师失踪案所表现出来的热情有些异常,但我意识到他把坚持到最后并取得成功看成是一种荣誉。在此期间有几件非常有趣的案子送到他这儿来,但他全谢绝了。每天早晨他会冲过来接他的信件,认真地查阅一番,然后叹口气放下它们。

但我们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回报。在托德太太来过后的下一个周三,我们的房东通知我们说一位叫伊莱扎的人来访。

“终于来了!”波洛叫道,“让她上来,立刻,马上!”

接到这样的指示,我们的房东匆匆出去,一会儿回来,领进了邓思小姐。我们要找的人正如所描述的那样,高高的个子,胖胖的身材,特别地让人起敬。

“我来是因为广告,”她解释说,“我想一定是有些事搞混了—也许你不知道我已经得到遗产了。”

波洛在专注地研究着她。他挥挥手,拽过一把椅子。

“事情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他解释说,“你以前的女主人托德太太。十分地关心你,她害怕你会出什么事。”

伊莱扎。邓恩看上去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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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没有收到我的信了?”

“她没有收到任何只言片语。”波洛停顿了一下,然后劝说道:“给我讲讲整个故事,好吗?”

伊莱扎。邓恩不需要什么鼓励,她立刻开始了长篇大论的陈述。

“周三晚上我正向回家的方向走,而且已经快到那幢房子了,一位先生叫住了我。他个子高高的,留着胡子,戴一顶帽子。‘是伊莱扎。邓恩小姐吗?’他问。‘是的。’我回答说。‘我到88号找过你。’他继续说,‘他们告诉我会在这儿遇到你。邓思小姐,我是特地从澳大利亚来找你的。你是否碰巧知道你外祖母结婚前的名字?’‘是简。埃莫特。’我说。‘正是。’他说,‘现在,邓恩小姐,虽然你也许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事实,但是你的外祖母有个很好的朋友,名叫伊莱扎。利奇。她去澳大利亚嫁给了一位很富有的定居者,她的两个孩子都夭折了,她继承她丈夫的全部财产。几个月前,她去世了。根据她的遗嘱,你继承了她在那个国家的房子和一笔可观的钱。’“这一切让我感到十分惊奇。有那么一会儿,我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这一点肯定被他看出来了,因为他笑着说道:‘邓恩小姐。你很警觉,这样做是对的。这是我的证明材料。’他说着边递给我一封墨尔本的律师赫斯特和克罗特切特写的信以及一个证件。他就是克罗特切特。‘但是还有一两个条件,’他说,‘我们的委托人有些古怪,你知道。她要求于明天十二点以前拥有那幢房子(房子位于坎伯兰).你才可以接受这笔遗赠。另一个条件并不重要—那仅仅是你不再从事家仆服务的规定。’听完这些话,我的脸沉下来。‘噢,克罗特切特先生。’我说。‘我是个厨师。你去找我时他们没有告诉你吗?’‘好啦,亲爱的。我倒没有想到这个。我认为你可能在做陪伴或是家庭教师。这太不幸了—确实很不幸。’“‘我会不会失去所有的钱呢?,我焦虑地问。他想了一下,说:‘总有回避法律的办法,邓恩小姐。’他最后还说,‘作为律师我们是知道这一点的。解决的办法是你今天下午就离开你这份工作。’‘就这个月吗?’我问。‘我亲爱的邓恩小姐。’,他微笑着说,‘如果不要一个月的工资你是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的雇主的。你的女主人考虑到这些情况的话是会理解你的。困难的是时间!绝对必要的是你必须赶上十一点零五分由国王十字街开往北方的火车。我可以预先为你垫付十英镑左右的火车票钱。你可以在火车站给你的雇主写个便条。我会亲自把便条交给他并解释这-切的。’我同意了。于是,一个小时之后,我便坐在了火车上。我心情慌乱不安,头脑不清。事实上,当我到达卡莱尔时,我有一半是倾向于相信整件事只不过是你读到的骗局故事之一。但是当我按他给我的地址找到地方时—在那儿等我的人是律师,这没错,而且还是一幢相当不错的房子,每年还有三百英镑的收人。这些律师知道得不多,他们是刚刚收到伦敦一位先生寄给他们的一封信,让他们把房子和第一个半年的一百五十英镑交给我。克罗特切特先生把我的东西送过来。但是没有说女主人说了什么话。我想她准是生气了,因为她妒忌我的好运气。而且她留下了我的箱子,只用纸包着送来了我的衣服。但是,当然了。如果她从来没收到我的信的话,她会认为我有些冷酷无情。”

波洛一直极为认真、集中精神听完了这个长长的故事。现在他点点头似乎心满意足了。

“谢谢你。小姐。这个故事确实正如你所说的。有些混乱不清。请允许我酬谢您费心尽力。”他递给她一个信封,“你马上就回坎伯兰吗?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别忘了如何烹饪。万一事情出了差错的话,有些技艺可依靠总是好的。”

“这么轻易就受骗了。”当我们的来访者离去时。波洛低语道,“但是也许她这阶层的很多人都这样。”此刻波洛的神情变得严肃了,“来,黑斯廷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叫一辆出租车,我给贾普写个便条。”

当我叫来出租车时,波洛已经在台阶上等着我了。

“我们要去哪儿?”我焦急地问。

“首先,叫专人送这个便条。”

做完这件事后,我回到出租车上,波洛把地址告诉给司机。

“克拉珀姆。艾伯特王子大街88号。”

“我们现在去那儿吗?”

“当然是。但说实话,我怕我们已经晚了。我们的鸟早已飞走了,黑斯廷斯。”

“谁是我们的鸟?”

波洛笑了笑。

“是那位不引人注目的辛普森先生。”

“什么?”我大吃一惊。

“噢,得啦,黑斯廷斯,别告诉我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

“厨师是被说服离开这幢房子的,这一点我意识到了。”

我更加感到好奇,“但为什么?为什么辛普森希望厨师离开呢?她是否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呢?”

“厨师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

“但是他想得到她拥有的某样东西!”

“钱?那份澳大利亚遗产吗?”

“不,我的朋友。是一个极为不同的东西。”他稍停片刻后又严肃地说,“是一个损坏了的铁箱子。”

我斜眼望着他。他的话似乎太离奇了。以至我怀疑他是在开我的玩笑。但是他却完全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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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如果他需要的话他会买一个箱子的!”我大声说道。

“他不想要一个新的箱子。他想要一个有来历的箱子。一个肯定受尊敬的箱子。”

“你看,波洛,”我叫道,“这真有点让人如坠五里雾中。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他望着我。

“你缺少辛普森的头脑和想象力。黑斯廷斯。你看。周三晚上。辛普森骗走了厨师。一张印好的证件和打印好的一张纸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可以获得的东西。而他愿意付一百五十英镑和一幢房子一年的租金来确保他的计划万无一失。邓恩小姐没有认出他来—他带了假胡子、帽子。还有那稍带澳大利亚殖民地的口音完全欺骗了她。周三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当然有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那就是辛普森先生获得了价值五万英镑的可转让证券。”

“辛普森?但他难道不是戴维斯吗?”

“请允许我继续说完,黑斯廷斯!辛普森知道盗款一事周四下午会败露。他周四没有去银行。但是他藏起来等着戴维斯出来吃午饭。也许辛普森承认了盗款之事,并告诉戴维斯他将把证券还给戴维斯。不管怎么说。他成功地让戴维斯和他一起来到克拉珀姆。那一天女仆休息,托德太太去购减价商品了,所以房子里没有人。他心里盘算着。当盗款被发现,而且戴维斯失踪时,问题就再明显不过了,戴维斯就是窃贼!而他辛普森先生是完全安全的,他可以平平静静地在第二天回去上班,就像大家认为的他是个诚实的职员一样。”

“那么戴维斯呢?”

波洛极具表情地挥挥手,慢慢地摇摇头。

“要相信这件事似乎有些冷酷无情。但又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我的朋友,对于谋杀者来说,一个困难的问题是如何处置尸体—而辛普森已事先计划好了。有这样一个事实立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伊莱扎。邓恩那天出去时很显然她晚上是要回来的,你应该注意到了她所说的关于焖桃子的事,但是当他们来要她的箱子时,箱子已经打点好了,而且还上了密码锁。是辛普森给卡特。帕特森带去口信叫他周二来访的,而且又是辛普森于周四下午捆好了箱子的。箱子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呢?一个女仆离开了并派人来取她的箱子,箱子已经贴上标签并写上了她的名字。很可能是送往伦敦附近的一个火车站。周六下午,辛普森伪装成澳大利亚人,领取了箱子,他又贴上了新的标签,写上新的地址,并把它寄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一次又是。留在此处直到有人来取,.当有关当局开始怀疑并有充分的理由打开箱子时,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留小胡子的殖民地居民在伦敦附近的一个站寄出了这个箱子。而不会与艾伯特大街88号有任何关系。啊,我们到目的地了。”

波洛的预言是正确的。辛普森几天前已离开了。但是他是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的。在无线电的帮助下,在奥林匹亚号船上发现了辛普森。他正淮备去美国。

一个寄给亨利。温特格林先生的铁箱子引起了格拉斯格铁路工作人员的注意。箱子被打开了,人们发现了不幸的戴维斯的尸体。

托德太太的一几尼支票从未兑现,相反,波洛把它装上框子挂在客厅的墙上。

“它对我来说是一个小小的提醒。黑斯廷斯。永远不要忽视不重要的东西和没有尊严的人。一面是失踪的仆人,而另一面是一个冷酷的杀人犯。对我来说,这是我所处理的最有趣的案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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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5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之犬


我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是从美国报社的通讯记者威廉·皮·瑞安那儿听来的。就在他准备回纽约的前夕,我和他在伦敦一起吃饭,碰巧我告诉了他,次日我要到福尔布里奇去。

他抬起头来,尖叫一声:“福尔布里奇?在康沃尔的福尔布里奇?”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在康沃尔有一个福尔布里奇了。人们总觉得福尔布里奇在汉普郡。所以瑞安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是的,”我说道,“你也知道那个地方?”

他仅仅回答说,他讨厌那个地方。接着就问我,有没有刚好认识那里一所叫作特雷纳的房子?

我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真巧。事实上,我要去的地方正是特雷纳。我姐姐住在那儿。”

“是吗,”威廉·皮·瑞安说道,“如果那不是又快又猛的话!”

我建议他赶紧停止这种令人费解的推论,并且好好地给我解释一下。

“那好,”他说道,“要解释的话,那要先回述一下战争刚开始时我的一段经历。”

我叹了口气。他叙述的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九二一年,那时,回忆战争几乎是每一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感谢上帝,我们开始不断地忘却……但是,据我所知,威廉·皮·瑞安的战争经历非常巧妙,而且是不可思议地冗长。

但是现在,那些理由都不能阻止他了。

“战争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你也知道,那时,我在比利时做报道——因此要到处走动。嗯,那儿有一个小村庄——我叫它调。在调村庄里似乎有一间马厩,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如果它曾经有过的话;但是那儿有很多修道院。你怎么称呼那些穿着白衣的修女们——我不太清楚她们各种等级的名字。不管怎样,这些不太重要。嗯,这个小村庄正好位于德国人进军的路上。那些普鲁士骑兵到来了——”

我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威廉·皮·瑞安举起一只手安慰了我一下。

“没关系,”他说道,“这不是关于德国人暴行的故事,或者,它有可能是,但它确实不是。实际上,这可以说是靴子穿到了另一只脚上的事情。那些野蛮人朝着修道院行进——他们到达那儿后,故事就开始了。”

“噢!”我叫道,非常吃惊。

“很奇怪,是不是?当然,我想,那些野蛮人一直在那里庆祝,并且拿着他们的炸药到处耀武扬威。但是似乎,他们对于炸药一无所知,它们不是那种爆破力强大的家伙。那好,我问你,一群修女对于爆破力强大是怎样想的?我是说,那些修女们?”

“确实很奇怪。”我同意道。

“我带着很大的兴趣听了农民们给我讲述那个故事。他们已经把故事给裁剪浓缩了。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一流的百分之百的超级现代奇迹。其中有一个修女似乎很有点名气——一个前途无量的圣徒一一她曾进入过恍惚状态并且看到了幻影。听他们说,她具有特异功能,她召来了雷电轰炸一个异教的野蛮人一一雷电把那个野蛮人劈个正着——而且还没殃及到周围其他事物。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超级奇迹!”

“我一直没有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真相——没时间。但是,当时关于‘奇迹,的说法非常流行——说是蒙斯的天使们什么的。我把那个故事记了下来,并添加了一些感伤的材料,故事结尾处还将之归结为宗教主题,就这样,我把它寄到了报社。结果它在美国非常畅销。那个时候,读者很喜欢这一类故事。

“但是,在写作过程中(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我感到了更强烈的兴趣。我很想知道事实上发生了什么。在现场是看不到什么的,只有两堵墙还立在那儿,其中一堵墙的上面有一个烧焦的黑印,那黑印正好是一只巨犬的形状。

“附近的农民们被那个黑印吓得半死。他们管它叫死亡之犬,并且天黑以后,他们不敢从那儿走过。

“迷信的东西总是很有趣的。我想我最好可以见识一下那位具有特异功能的女士,看起来她也并没有消失,她带着一大群难民逃到英国去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去跟踪她,我发现她被送到了特雷纳,就是康沃尔的福尔布里奇去了。”

我点了点头。

“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姐姐收留了一大群比利时难民,大约有二十人左右。”

“嗯,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直希望可以拜访一下那位女士。我希望,她可以亲自向我讲述一下那个‘灾难’故事。然而,我一直忙来忙去没完没了的,那个想法就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淡忘了。不管怎样,康沃尔是差不多忘光了。事实上,我连那个故事几乎都忘光了,直到你刚才提到了福尔布里奇时,我才又想起来。”

“我得去问问我姐姐,”我说道,“关于那个故事,她可能听到了些什么。当然,那些比利时难民早就被遣返回去了。”

“自然,不管怎样,如果你姐姐知道了些什么,我很高兴你能转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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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的。”我诚恳地说道。

就那样。

我到达特雷纳的第二天,故事就再次发生到了我的身上。那时,我正和姐姐在阳台上喝茶。

“基蒂,”我问道,“你收留的比利时人中,有没有一个修女?”

“你是不是指玛丽·安吉莉克嬷嬷呢,是吗?”

“或许是,”我小心地答道,“给我讲讲她吧。”

“噢!亲爱的,她是那种最不聪明的人,你知道她还在这儿吗?”

“什么?在这所房子里?”

“不,不,在这个村庄里,罗斯医生——你还记得罗斯医生吗?”

我摇摇头。

“我只记得他是一个八十三岁左右的老头儿。”

“那是莱尔德医生。噢!罗斯医生来到这里只有几年,他还很年轻,而且热衷于新思想,他对玛丽·安吉莉克嬷嬷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具有幻想事物的能力,你知道,这从医学角度来看,显然是最具吸引力的课题。可怜的人啊,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在我看来,这真是非常疯狂了,但是很感人,如果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嗯,刚才我讲到,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所以,罗斯医生非常好心地在村庄里照顾她。我相信,他是在写专题论文或者那些医生们所要写的什么东西,当然,是关于她的。”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我听到了一个关于她的非常奇特的故事。”

我把从瑞安那儿听来的故事,又讲给了姐姐听。她非常感兴趣。

“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可以诅咒你的人——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她说。

“我一直在想,”我说道,兴趣更为浓烈了,“我必须见一下那位年轻的女士。”

“好的。我也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她的。走,先去拜访罗斯医生。喝完茶以后,我们就到村庄里去,怎么样?”

我接受了这个建议。

我在罗斯医生的家里找到了他,并且向他介绍了我自己。看起来,他是一个开朗的年轻人,但是,他性格上的某些东西很让我厌恶。看来,要全部接受他非常勉强。

当我提及玛丽·安吉莉克嬷嬷时,他的注意力突然变了。显然,他对此很感兴趣,我把瑞安的故事告诉了他。

“啊!”他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解释了很多事情。”

他迅速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极有意思的病例。那位女士刚到这里时,可以明显地看出,她曾遭受过某些严重的精神创伤。同时,她还处于一种高度的精神亢奋状态中,由于受到了某个奇异事情的极度惊吓,她产生了幻觉。她的性格非常不一般。或许,你会同意和我一起去拜访她,她确实很值得探访。”

我马上答应了。

我们一起出发。目标是一座位于村庄边上的小房子。福尔布里奇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它的大部分地区都位于福拉河入海口的东岸,而河的西岸则太陡峭了,不适宜盖房子,但是,那里还是建了一些小住宅,它们都紧紧地依附在峭壁的一侧。医生的小房子正好位于河西岸峭壁的最边缘处。从那儿往下,你可以看到福拉河的巨浪在拍打着黝黑的岩石。

我们正要去拜访的那所小房子,就被包围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间。

“地区上的护士住在这里,”罗斯医生解释道,“我已经安排了她和玛丽·安吉莉克嬷嬷一起住。这样,玛丽嬷嬷就可以受到很好的护理了。”

“她的举止是否正常?”我好奇地问道。

“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去判断。”他回答道,微笑着。

地区护士是一个开朗的矮矮胖胖的小个子女人,我们到达的时候,她正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准备外出。

“晚上好,护士,你的病人怎么样?”医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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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一样。她正坐在那里,交叠着双手出神。现在,她懂得的英语还很少,我对她讲话,她经常不回答。”

罗斯点了点头,目送护士的自行车走远后,他走上房子门口的台阶,用力地敲了敲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玛丽·安吉莉克嬷嬷正躺在一张靠近窗户的长椅上。我们进来时,她转过头来。

这是一张奇怪的脸——有着苍白、清澈见底的容貌,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悲哀。

“晚上好,嬷嬷,”医生用法语说道。

“晚上好,M.ledocteur①(①法语:医生先生。——译注。)”

“请允许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是安斯特拉瑟先生。”

我鞠了一躬,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询问道,在她身边坐下来。

“我和平常一样。”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任何事情在我看来,都不是真实的,那些流逝的是日子吗——是月——还是年?只有我的梦,在我看来是真实的。”

“那么,你还在做很多梦?”

“一直是这样——一直都——并且,你理解吗?——梦看起来比生活还真实。”

“你梦到了自己的国家——比利时了吗?”

她摇摇头。

“不,我梦到了一个永远不会存在的国家——永远不会。但是,你知道它的,M.ledocteur,我已经跟你说好多次了。”她停了下来,然后突然说道:“但是,或许这位先生也是一位医生——或许是一位脑科医生?”

“不,不。”罗斯安慰似地说道。但是,当他微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犬牙异常突出,这使我觉得他很像一头狼。他继续说道:

“我想,你可能有兴趣认识一下安斯特拉瑟先生。他知道一些关于比利时的事情,最近,他还听说了你们修道院的事情。”

她的眼睛转向了我。淡淡的红晕慢慢染红了她的脸舰

“没什么,真的,”我犹豫着要不要进行解释,“但是,一天晚上我和一位朋友吃饭,他向我描述了你们修道院的坏墙。”

“难道它们真的被毁坏了!”

这是一个无力的解释,与其说是给我解释,还不如说是给她自己解释。接着,她再看了我一眼,犹犹豫豫地问道:“告诉我,Monsieur(法语:先生。——译注),你的朋友有没有说过——那些墙被毁坏成——什么样子了?”

“它们被炸毁了,”我回答道,并补充说:“晚上,农民们很害怕打那儿经过。”

“他们为什么害怕?”

“因为,那堵坏墙上有一个黑印。他们对它有一种迷信的恐惧。”

她向前倾着。

“Monsieur,告诉我——快点——快点——告诉我!那些黑印是什么样子的?”

“它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巨犬,”我回答道,“农民们都管它叫死亡之犬。”

“啊!”

她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尖叫。

“那么它是真的——它是真的了。我记忆中的东西都是真的。它们不是一些可怕的噩梦。它发生了!它发生了!”

“什么发生了,嬷嬷?”医生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她热切地转向了他。

“我坯记得。就在那些台阶上,我记得。我记得它的方向。我按照我们以往使用的方法,使用了那种精神力量。我站在祭坛的台阶上,命令他们不要再前进,我要求他们和平地离开,他们不听从,尽管我警告了他们,但是,他们还继续前进。所以——”她向前倾着,并且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所以,我向他们放出了死亡之犬……”

她躺回到椅子上,不停地颤抖着,眼睛也闭上了。

医生站了起来,从壁橱里拿出一只玻璃杯,倒了半杯水,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往水里倒了一两滴东西,然后,把杯子递给了她。

“喝下去。”他威严地命令道。

她服从了——看起来很机械的样子。她的眼睛似乎很深邃,似乎在注视着某些她自己内心的幻觉。

“但是,难道这些都是真的了,”她说道,“所有的事情。环形的城市,水晶的人们——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了。”

“可能是那样。”罗斯医生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滑,显然,这是为了鼓励她,但又不打搅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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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5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告诉我那个城市的事情,”他说道,“那个环形的城市,我想这是你说的吧?”

她心不在焉,机械地回答道:

“好的——那儿有三个圆环。第一个圆环给神的选民们,第二个给女祭司,最外面的那个给神父。”

“那么,里面是什么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的声音转为低沉,并带着一种不可描述的敬畏。

“是水晶的房子……”

当她吐出这些词几时,她把右手放到了前额上,并且用手指在那儿描画着一些图形。

她的手指似乎越来越僵硬,眼睛也闭上了,井轻轻地摇摆着——然后,突然,她猛地坐直了,好像惊醒过来似的。

“那是什么?”她疑惑地问道,“我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罗斯说道,“你累了,你需要休息,我们要向你告辞了。”

我们离开时,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发晕。

“嗯,”我们走到了外面,罗斯说道,“你是怎样看她的?”

他尖锐地斜视着我。

“我猜想她的精神一定完全失常了。”我慢慢地说道。

“这令你那样震惊?”

“不——事实上,她——嗯,很能令人信服。听她说话时,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她确实是做了她宣称要做的事情——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奇迹。她似乎非常诚恳地相信她自己真的那样做了。那就是为什么——”

“那就是为什么,你说她的精神一定失常了。的确是那样。但是,如果现在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假如,她真的制造了那个奇迹——假设她做了,以个人的力量,毁坏了一栋建筑物,并且毁灭了好几百个人。”

“仅仅运用意志?”我微笑着问道。

“我并不希望把它归结成那样。你会同意,有人确实可以通过触动那些控制我们系统的某种开关而毁灭我们大家。”

“是的,但是,那是机械。”

“对,那是机械,但在本质上,它也是一种利用和控制自然的力量。雷电——暴风雨和发电厂,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是的,但是,要控制雷电和暴风雨,我们不得不利用机械的工具。”

罗斯笑了。

“我现在改变想法了。有一种东西叫做冬绿,它的自然状态是一种蔬菜。但是,它又可以在实验室里,通过合成和化学的方法制造出来。”

“什么?”

“我的观点是,要到达同一个目的,常常会有两种途径。不可否认,我们的途径是合成的,但是会有另一种途径。例如印度托钵僧人的那些与常人不同的成果,就是用现行的任何简单方法都无法解释的。我们称之为超自然的东西,不过是还没被了解的自然法则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我惊奇地问道。

“我不能完全否认那种可能,就是有人可以放出某种巨大的毁灭性力量,并利用它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完成这种目的的手段在我们看起来,可能是超自然的——但是在现实中,可能并不如此。”

我瞪着他。

他大笑道:

“这只是推测,就那么多了。”他轻松地说道。“告诉我,你有没有注意到,当她提及水晶房子时,她做的手势?”

“她把手放到了前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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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5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正确,并且她还在那儿画圆环,非常类似天主教徒在画十字符号。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安斯特拉瑟先生。在我病人凌乱的思绪中,经常会出现‘水晶’这个词。我试图做过一个试验,我从别人那儿借来了一个水晶,有一天,我出其不意地用它来测试我病人对它的反应。”

“是吗?”

“嗯,结果非常古怪,而且富有提示性。看到水晶,她身体整个都变硬了。她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水晶。接着,她在它前面滑落了下来,呢喃着一些词语——并昏迷了过去。”

“她呢喃了些什么?”

“非常奇特的词语。她说:‘水晶!那么誓约仍在!’”

“真奇怪!”

“含义深远,不是吗?接着,下面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呢。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她把整件事情都给忘了。我向她展示了水晶,并问她知不知道它是什么。她回答说,她猜想那是预言家们使用的水晶。我问她,以前有没有见过水晶?她回答道:‘从来没有,M.ledocteur。’但是,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你有什么麻烦吗,嬷嬷?’我问道。她回答说:。因为它看起来非常陌生,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水晶,但是——我觉得我很熟悉它,有些事情——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显然,努力地回忆给她带来了无比的疲惫,因而,我就不再让她想了。那是两个星期以前的事了,我打算等待时机。明天,我要做一个更进一步的试验。”

“用水晶吗?”

“是的,要用水晶。我将要求她凝视水晶。我想结果肯定非常有趣。”

“你打算怎样做?”我好奇地问道。

这不过是一句随口问问的话,却带来了出乎意料的结果:罗斯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脸涨得通红,而且说话的态度也慢慢改变了,变得更为正规,更富有专业性。

“一些精神失常方面的知识现在还不能被正确理解,因此,玛丽·安吉莉克嬷嬷是一个最值得研究的课题。”

照这么说来,罗斯在表明,他的兴趣纯粹是专业上的了?我很怀疑。

“你是否介意我也参与?”我问道。

这可能是我的幻想,但是我感觉到,在回答之前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我有一种直觉,我感到他并不希望我参与。

“当然。我看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

他补充道:“我想,你不会在这里逗留很久吧?”

“只呆到后天。”

我觉得这个答案肯定很让他高兴。他的眉毛舒展开了,并且开始讲一些最近在基尔猪身上做的试验。

第二天下午,我如约和医生见面,然后,我们一起到玛丽·安吉莉克嬷嬷那儿去。今天,医生的态度非常和蔼。我想,他希望以此来消除前天他给我留下的印象。

“你不必把我讲的东西当真,”他笑着说道,“我不希望你把我看做是一个神秘科学的涉足者。最坏的是,我有一个恶魔般的缺点,我喜欢去证明事情的真相。”

“真的?”

“是的,越是奇异的东西,我越是喜欢。”

他像嘲笑别人一个有趣的缺点那样笑着。

我们到达那所小房子之后,地区护士有一些事情要请教罗斯医生,所以,他们走到了一边去,把我留下和玛丽·安吉莉克嬷嬷在一起。

我注意到,她在仔细地审视我。然后,她飞快他说道:

“这里的护士很好,她告诉我,你是那位好心女士的兄弟,当我从比利时来的时候,我被送到了你姐姐的那所大房子里。”

“是的。”我说道。

“她对我非常好。她是位好心人。”

她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似乎在追寻着脑海里的思绪。然后,她说道:

“M.ledocteur,他也是个好人吗?”

我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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