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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妖寄都市》--作者: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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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道:"这样怨灵就会先去找你,他们来找你,你就升华他们,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就在这时,我们周围的一群怨灵,天上的,旁边的,几乎是同时马上发现了我们,向这边蜂拥着围了过来。

    "把那颗蛋拿出来!"

    "你们把那颗蛋藏到哪儿了……"

    马上就有一群怨灵从对面扑了过来,猛猛伸出只左手,边哭着升华怨灵,从头至尾,他甚至连眼睛都是闭着的。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猛猛的升华能力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

    那些形态各异,半透明的怨灵只要被他接触到,不消几秒钟,就能幻化成了一片片金色的雾,之后,金色的雾随风而消散。可惜漂浮在半空中的怨灵实在太多了,我们已经快要被围起来了。

    我在黑压压的怨灵群中闪躲着,想寻着出这幢房子的门在哪里,但始终都找不到,围着我们的怨灵却越来越多。

    有许多次,几乎只差毫厘之差,猛猛就差点和我分开,那样的话,我立刻就会死定了。

    "哥哥,你好像只能看见怨灵,每次也只能避开。我们是不是快死了。"

    猛猛一脸哭腔,绝望地朝我看了一眼,手边却一直在忙着升华怨灵。

    我一分神,一直被我抓着的猛猛忽然一个踉跄,身体向旁边歪去,一瞬间从我手中摔了出去。

    "放心吧,有我这样漂亮的人陪你一起死,你也不是很吃亏,有什么好哭的。"

    我几乎也绝望了,就在这时候,左边有一只怨灵忽然朝我撞了上来,刹那间,我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只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凉,随后听到刺耳的鬼号声,似乎是那只怨灵发出来的。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仍是自己,我身上的每一处都没有改变,那只怨灵原来待着的位置,只剩下一些金色的雾,随风而逝。

    我忽然想起了当时魔风给我的护身符,我把它从衣袋里取出来一看,发现它散发着一圈微弱的白光,如果不是因为我全神贯注的在看,很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护身符正在散发着光芒。

    〈原来是这样啊。〉

    我怔了怔,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迅速的奔到猛猛身旁,把他推进了后院那一排极高的矮树丛中,我也跟着走过去,才问道:"猛猛犬,那些怨灵究竟是不是实体?"

    猛猛怔了怔,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它们一旦认定了确定的目标,就会发了狂似的袭击。"

    "你总知道从哪儿可以从你们家出去吧?"

    我停了停,又道:"而且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你早就没命了。"

    猛猛哭道:"我家的大门是电子控制的,为了防窃,上面有电,即使找到了,也绝对爬不出去,我觉得,还是回到卧室里,待在壁橱里最安全。"

    在想宰了他的同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们离开卧室后,想一想当时的情况,就知道肯定有不少怨灵和妖怪进了屋子里。

    假如魔风没和我一起跳出来,那他的处境绝对比我们更狼狈,一直都没有遇到妖魔,可能是因为妖魔全在那里的缘故,如果没有妖魔进去,只是些怨灵的话,魔风不可能会急急的把我从窗户里推出去。

    〈不知道飞炼鬼去了哪里,之所以会这样辛苦,全是因为它肚子里的那颗蛋,真应该早一点给它取出来那颗蛋,现在事情也不会像这样糟糕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上用绷带层层裹着的旧伤,似乎又开始发疼麻木了。

    这个后院不大不小,几乎一半的地方都种着矮树,形成了一道矮树丛,枝叶非常繁茂。

    由于我们两个全蜷缩着身体躲在矮树丛里面,一时之间,也没有怨灵发现我们。

    但是这种树结的果实和枝叶,却摩擦着我的皮肤,使得我全身都在发痒,伤口却一直在发疼。

    我很不得马上从这里面钻出去,却苦于在庭院里游荡的怨灵越来越多,根本无法出去,因为只要一出去,我们一定会再度被怨灵围住。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异常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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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当时见到的那个吸血鬼服装设计师,但当时我究竟是如何击伤他的,却一直想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手会出现那样可怕的变化。

    我不明白的事实在太多了,这使我感觉到自己简直像一个笨蛋。一直在我身旁的猛猛,忽然拽了一下我,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除了这句话之外,我简直就不知道自己该和这只猛猛犬说什么才好,还是应该让他闭嘴。

    就在这个时候,猛猛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这一下子声音极大。

    躲在矮树丛中,我们本来很安全,但忽然之间猛猛的这一个喷嚏,却让我们陷到了危机当中。

    到现在,我简直想把他一脚踹出去,但我却感觉到了一阵异样,全身几乎都在同时开始发冷。

    这种奇异的直觉,在以前也曾救过我许多次。

    〈应该马上从这个矮树丛里出去。〉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拽着猛猛从矮树丛中钻了出去。我们才刚钻了出去,忽然-轰-的一声,整条矮树丛都在我们眼前着火,火蛇蔓延,在瞬间吞噬了我们刚才待过的那个地方。

    矮树丛的枝叶在火舌下发出-啪啦-的响声,一下子,充满水份的树枝就被火点燃,热浪形成了一股气流,人的眼睛看上去,整片矮树丛都像是在火中摇摆一样。

    我往后退了几步,仍然能感受到火势带来的高温度。

    直到现在,我才感到了后怕,朝猛猛瞧去,只见他一脸茫然,正呆呆地盯着着火的矮树丛。

    〈如果晚一点钻出来,这样强的火势,我们岂不是要被烧成焦碳了。〉

    〈但这阵火来的也太突然了,这是怎么回事?〉

    各种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却仍然猜不出来起火的原因,附近的怨灵像是很害怕火焰,在往这幢小洋房的上空升去。

    然而,在这片天空中盘旋的恶灵,却好像越来越多,黑压压一大片遮住了天空,比起开始时似乎有增无减。

    "飞炼!"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猛猛大叫了一声,绕过那条极长的火蛇,朝前面奔了过去。

    我的视线,往猛猛奔跑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盘旋在半空中,正在往下降的飞炼鬼,随后,我也朝那边走了过去。

    "今天吃了个饱,可惜那些怨灵太难缠。"

    着火的矮树从前面,飞炼鬼从半空中降下来,落在了猛猛身旁。

    猛猛傻乎乎的问道:"吃什么东西啊?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树丛忽然着火了。"

    我差点晕了过去,飞炼鬼刚才又不在,它怎么会知道,这么幼稚的问题也只有猛猛犬才能问的出来。

    没想到,飞炼鬼打了个哈欠,居然道:"那群地面上的怨灵实在太烦人,荡来荡去的,我就往地面上喷了一口火把它们驱散。"

    "你这家伙,刚才差点把我们一起烧成了焦碳。"我走过去,心中有一股怨气。

    飞练鬼看到了我,怔了怔,道:"你们跑到树丛里去干什么。"

    我好笑地道:"地面上全是怨灵,只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躲在那个矮树丛里。"

    飞炼鬼的表情忽然起了变化,我以前还真的不知道,一只恶鬼居然还会像他这样表情丰富,我想起了魔风,问道:"飞炼,你有没有看到魔风大叔?"

    〈奇怪,刚才没有看见一只妖魔。〉

    〈莫非妖魔真的全进到了小洋房中,那魔风大叔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差。〉

    刚才,我往天空上望去的时候,曾见到了不少妖魔飘荡在天空上,但现在天空上却只能看见无数的怨灵,那些妖魔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飞炼鬼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那个咒符师啊,好像在房子里,估计已经死了吧。"

    听它说出这种话,我虽然不明白它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魔风一定有了危险。

    〈真是令人担心,不过魔风大叔也没那么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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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立刻往那幢小洋房里面走去,飞炼鬼一直跟在我身后,一直在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我。

    "哥哥,飞炼,你们等等我,后院的树丛全被烧掉了,我该和父母怎么说!"

    下一刻,猛猛就颤声道:"大哥哥,你手上的指甲,怎么那么长啊?"

    我怔了怔,低头看向我的手,只见我的一只手上的指甲,赫然变成了那天的样子,指甲聚拢在一起,足有六十公分长,半透明的指甲仿佛能穿透世界上的一切物体,闪着比刀更锋利的寒芒。

    "你们去死吧!"一只妖怪从我们头顶上空朝猛猛袭去。

    我下意识的一挡,另人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那随便的一挡,我的指甲几乎把它的身体切成了两半,空中顿时像下了一场血雨。

    妖怪重重摔在地上,血液迅速被土地吸收,肉体化为清烟消散。它唯一存在过的证明,仿佛只有那片没有半丝血痕,却散发着强烈血腥气的土地。

    周围妖怪都朝我袭来,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就被妖怪们团团围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妖怪,陡然间,我眼前已经没有了妖怪的影子。

    被我杀的妖怪,都产生了一样的奇怪变化,没留下半具尸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那就让我试一试。〉

    我瞧着自己的手呆了许久,随后,身子一矮,手上的利刃朝飞炼鬼刺去。

    这时候,我的速度似乎也比刚才更敏捷,这种诡异的变化,仿佛总发生在我不经意的时候。

    飞炼鬼向右边闪躲去,却慢了一步,被我手上的利刃在肩头上拉开了一道口子。

    随后,它迅速向后移去,在我的头顶上一爪爪了下去,我倒退了一步,思维格外的清晰。

    我一跃而起,手上的利刃不断往它双眼招呼过去,然而时间,正在流水般的过去。

    这时侯,我脚下一个踉跄,飞炼鬼哈哈大笑了一声,它浮在空中朝我的头顶一爪袭去,我下意识的一挡,另人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咔-一声,那随便的一挡,我的指甲几乎把它的锋利的手爪切成了两半,顿时有一蓬血洒到了我身上。

    我抬起手来,血已经全顺着六十公分长的指甲流了下去,滴在了地面上,瞬间被土地吸了进去,半透明的指甲看起来有点妖异。

    下一秒,我的手立刻又恢复了原状,我知道,虽然身体发生了这样诡异的变化,但我确实还是人。

    我停下了攻击的势头,不解地望着飞炼鬼,

    飞炼鬼从空中降下来,妖异的眼神锁在我身上,大笑道:"阿,千年来的怪事,我居然这样轻易受伤,不过真打起来你一定打不嬴我。"

    它受了伤,但看起来却像是丝毫不介意,而且此刻居然还在大笑着,面对这这样一只恶鬼,我实在看不出它有哪里凶残狡猾,更对它起不了任何恶感,我一直认为自己的直觉很准确。

    "地上怎么连一具妖魔的尸体也没有,全被你吃了?"

    飞炼鬼盯着我,寻求答案,显然它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人看,似乎还在垂涎我吃了那么多具妖魔的尸体。

    我肃穆地道:"我根本就没看到一只妖魔,飞炼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情况,被杀者的血全钻进了地下,身体在空气中消散,但那片土地上却留下了十分强烈的血腥味。"

    它明显地怔了一下,盯着我,道:"你是该隐吧?"

    它的这句话问的人莫名其妙,我丝毫不明白它在说着什么,道:"你在说什么?"

    它摇了摇头,惋惜地道:"那些妖怪被你杀死,它们的肉体消散,使它们无法复生,不能超生,不能转世,灵魂将永远被禁锢在地下,受着死前一刻的痛苦,这种血的惩罚能力还是少用为好。"

    "奇怪呀,转生之后,即使留有记忆,前生的能力也应该消失,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把能力也留住了?"

    我退了一步,知道它误解了一些事情,但却仍然为它刚才所说的话感到毛骨悚然,道:"飞炼,你刚才在说谁?"

    飞炼鬼接着问道:"你不是该隐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是觉的奇怪,总觉得它说的既是我,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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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飞炼鬼银火一样的眸中透出惊奇,道:"吸血鬼的始祖该隐?即使你不是它也和它有关系,否则你怎么会叫该隐。"

    我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想起了魔风大叔,很庆幸他现在不在,如果被他听见了飞炼鬼刚才所说的话,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马上拿着刀追杀我。

    而且,这位-该隐-应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事,应该只不过是巧合而已,但即使这样……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魔风大叔知道。〉

    一这样想,我马上对飞炼鬼道:"这件事,请别告诉魔风。"

    我又转向早已经呆住了的猛猛,阴险地笑道:"猛猛犬,你看起来最像是会说漏嘴的人,要是几时这件事传进了魔风大叔的耳朵里,嘿嘿。"

    "上面聚集了太多怨灵,如果它们突然变得狂燥,就会随便伤人"

    就在这个时候,魔风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出来,他本人就像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背后。

    我被吓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了跳动,我转过身去,勉强笑了笑,道:"魔风大叔,你刚出来?"

    魔风不解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很关心地道:"是,你脸色可真奇怪,莫非又受了伤?"

    他的语气似乎并无异样,在观察了许久之后,我这才安下心来。

    魔风大叔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我实在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失去朋友,在我来看,朋友是最重要的。

    "树丛为什么烧起来了?"

    我暗地里踹了正准备说话的猛猛一脚,笑道"没什么,意外事故。"

    猛猛满脸委屈,却又不敢说话,他低垂着头,使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

    魔风皱了皱眉,接着说:"必须把那些怨灵净化了,否则再过一阵子,它们极有可能会失去常性,随便袭击人,我要在这里布一个威力强大的阵,等到我布好了阵,,猛猛站到阵的中间去,然后用心的想,你的灵气净化所有的怨灵。"

    从魔风出现开始,飞炼鬼就像是在沉思着某件事,自魔风开始布阵后,它还是一直沉默不语,极不符合它张狂的个性。

    而猛猛则是一脸不安,他在草地上走来走去,许久才问道:

    "魔风先生,我是不是要受伤?"

    魔风摇摇头,并没有回头看猛猛。

    此刻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布着阵,道:"你只要想着净化所有的怨灵,便可成功,但必须全神贯注。"

    他说完,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或许你会连着几天精神不振。"

    魔风手下一直没有停,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奇怪的阵,阵的外围几圈写满了蝌蚪一样的文字,但这个阵的外型看起来并不像是是五芒星。

    我抬头往天空上看去,众多的怨灵聚集起来,迟迟都没动静。

    我指了指密集在天空上的恶灵,道:"魔风大叔,它们似乎在等什么?"

    魔风停下手里的工作,朝天空上看去,脸色越发沉重。

    "似乎是那颗蛋放出了更强的灵气,不断的引来灵体,好了,马上开始吧。""猛猛站到阵的中心位置,先收拾了怨灵,再让猛猛从飞练鬼体内取出那颗蛋,否则,它在飞练鬼体内的时候就能放出如此强大的灵气,若是现在取出来,难保那些怨灵不会失控。"

    魔风退出阵外,又道:"我们都不要碰到边线,否则阵会失效。"

    猛猛满脸忐忑不安,犹豫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走了进去,他站在了阵的中心位置,双手紧紧交叉握着,表情显得很古怪,

    "小鬼,你最好快点,弄完以后给我取出肚里的蛋。"

    这时,正在周围天空上飘浮着的飞炼鬼,却忽然吼了一声,吓的猛猛浑身一震。

    说完,自它的肚子里传出一阵古怪的响声,听起来就像是摇筛子的声音,它则是满脸不耐烦,在阵的左右飞来飞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进阵里去咬上猛猛一口。

    一旁的魔风紧张地盯着飞炼鬼,怕它一不小心飞进阵里去。

    我们在一旁站着,足足等了十几分钟,但是猛猛和那个阵法还是没发生任何变化,这时候,甚至连魔风也开始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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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里的猛猛则显得更紧张,满头大汗,却不敢动一下。

    正当我准备问魔风大叔,是否是这个阵法出了问题的时候,遮掩住天空的恶灵却在忽然间产生了变化,这变化虽然很细微,但由于我们一直都在盯着天空看,所以马上就看了出来。

    阵法最外面,那圈流转着的金光正在逐渐变深。

    经过五六分钟后,阵法外围的一圈金芒,在瞬息间包围了整个阵,刹那间幻化出一道金光,直冲上云霄。

    天空,从中间开始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点。

    光点逐渐扩散成一圈光带,光带又朝四面八方扩张开来。

    天地在陡然之间化成了璀璨壮丽的金色,被升华了的怨灵的灵魂,铺天盖地的往下洒落。

    这时候,天地之间就像正下着一场雨,这种金雨就仿佛带着某种洗涤人灵魂的魔力,看着由点点金光汇聚而成的金雨,我们谁都说不出话来,这种自然的现象,使一个人显得极其渺小。

    这时候,有声音从外面的街道,隐约地传进了这个庭院里。

    "妈妈,看,天上正下着金色的琉璃雨!好漂亮!"

    "天上哪里有,你看错了。"

    一个小孩和母亲的对话,从外面的街道传进了这个院子里。

    魔风瞧着天空,突然说:"有些小孩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情感真挚,情感越真挚,灵气越强大,所以能升华怨灵的多数是孩子。成年人都没有了这种精神上奇妙的灵觉。"

    最令他安心的是,这片地域的磁场混乱似乎已经平复了。

    〈但那颗蛋,不是还没拿出来吗?〉关于这一点,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猛猛从阵中心走出来,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跌倒。我眼角的余光瞥到魔风,只见他迅速的看了猛猛一眼,又很快的收回了视线,眼神显得很疑惑。

    "喂,你这小鬼,该给我取蛋了吧?"飞炼鬼从空中落下来,它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朝猛猛飞了过去。

    在陡然间,飞炼鬼的身体忽然从实体化成了一团黑雾,它那像团黑雾一样的身体,从下面开始幻化成了一粒粒金色的小光点,之后,金色的光点开始逐渐在空中消散。

    由于类似的现象我已经看过了许多次,所以,我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和魔风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猛的脸色一变,就已经朝飞练鬼冲了过去,眉宇之间非常慌张。

    飞炼鬼也发现了我们盯着他的目光有异,就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它愕然低头,马上就看清楚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猛猛有些惊慌失措,抢先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对飞炼鬼道:"你这究竟怎么了?"

    魔风神色如常,十分冷静地道:"刚才的阵法力量太强大,飞炼鬼最初时也是幽灵,所以它也被你升华了。因为它妖力强大,才能一直压到现在,阵法的力量开始生效,它的身体才开始发生变化……"

    说到这里时,魔风有种说不下去了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飞炼鬼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它的下半个身体逐渐化为金色的小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它的身体本来就像黑雾一样,但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它的身体缺了一半,腰以下的位置已经全部消失,幻化成许多的小金点,金色正在向上延续,使得它的身体正在逐渐减少。

    飞炼鬼最初虽然显得极度惊愕,恐慌、但它面孔上那种惊愕的表情正逐渐变的起来柔和起来,几秒钟以后,就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猛猛却摔坐在一旁的地方,忽然陶号大哭起来,由于他哭的太急,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合起来,让他的脸显得十分可笑,但那种可笑当中,却透出一股惶恐和失落来。

    飞炼鬼瞥了猛猛一眼,神色如常,但却并没有很特别的表情,他瞟了魔风一眼,道:"喂,那个咒符师,你想的办法真聪明。"

    魔风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道:"我从不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他说话时的声音虽然很冰冷,但似乎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小鬼,别再哭了,再哭就把你吃了,老实说,你每次哭的时候我都想掴你一巴掌,而且,我已经有几千年没这么想好好的睡一觉了……醒来后我一定会吃了你……"

    虽然飞炼鬼说话时的口气里仍带着张狂,但就在说话的刹那间,它的身体却在迅速消失着。

    随后,它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消散成一片璀璨的金色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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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发现那片金色光点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在我还没看清楚的时候,一颗手掌大小的蛋,从那片金色光点中直摔下去,稳稳地掉进了猛猛手里。

    我隐隐能感觉的出来,那颗蛋的灵气似乎更强了,但好象只有靠近了蛋,才能感觉到它发出的那股强大的灵气。

    那颗蛋只有鹅蛋大小,蛋壳是完全透明的,蛋壳上带着一层流动的金光,上面有着仿若孔雀蓝一样的透明天空,白云的影子,这些一切都在移动着。

    这颗蛋上面的颜色,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这颗蛋,既像蛋又不是蛋,倒像是一个宇宙的缩小。

    猛猛捧着那颗蛋呆了很久,才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才沙哑着嗓子道:"别就这样消失啊!"

    〈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记得开始时,是他找魔风来除魔的,现在恶鬼已经除了,为什么他反而哭的这样伤心?〉

    虽然我也觉得很惋惜,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猛猛一个人跪在地上,又低声:"你在的这一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只因为我能看见鬼,总干古怪的事,从小都没人愿意陪我玩,我总是一个人,只有你肯陪着我……"

    他抱着那颗蛋,抽搐着道:"你虽然是恶鬼,但却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而且风趣幽默,虽然总说要吃我,也从来没吃了我,我知道你其实很善良,虽然因为你,总是让我被妈妈骂,但你快回来,我以后绝对不埋怨你把房子弄的全是血!"

    他道:"你……要是肯回来,我干什么都可以,以后……就绝对不再哭了……"

    魔风道:"它已经被你升华,转世去了,不可能再回来的。"

    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但不知为何,我居然说不出任何话,可能是因为我无法了解猛猛的感情,所以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在我小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长相的缘故,女生喜欢亲近我,男生想方设法的欺负我,使我在十二岁之前一直过的很不愉快,甚至都没有同性的朋友。但在那以后,我就已经懂得该怎样保护自己,所以性格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一直都很瞧不起猛猛,刚见他的时候,他的性格让我觉得很不齿,被人欺负的时候居然也那样逆来顺受,他的一切都令我觉得厌恶,所以才会一直叫他猛猛犬,我真没想到,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真挚的感情。

    我的眼睛一片湿润,虽然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但鼻子却仍然在发酸,眼泪几乎要马上从眼眶里涌出去。

    我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几年没有这种想哭的冲动了。

    这个时候,魔风突然道:"奇怪,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是一种很奇怪的响声。"

    我怔了怔,不再想事情,全神贯注地听着四周的动静,不一会儿,果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从猛猛那边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猛猛似乎也发现了,他愣了愣,把那颗蛋拿起来放到了耳边。

    那是一种好象呼噜声一样的声响,那种声响正不断从蛋里传出来,猛猛摇了摇那颗怪蛋,怪声音仍然不断传出来。

    猛猛蓦地把那颗蛋举高,一下把蛋砸到了地上,那颗蛋全然无损。

    这时,蛋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暴喝:"小鬼,别扔来扔去,把我都吵醒了,老子难得这么想睡觉,突然之间摔出了几丈远,你再乱扔就把你吃了。"

    猛猛大哭起来,道:"阿飞,是你吗?你还没死,你快出来啊……"

    声音从蛋里面传出来,道:"别哭,别阿飞阿飞的叫,吵的我睡不了觉。"

    魔风怔了怔,蓦地叹道:"这样也好。"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恨极,这两个家伙没事做弄什么生离死别,使我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真是令人痛恨。

    "就出来,烦死了的小鬼,这么想被吃掉。"

    从那颗蛋里,突然飘出一团似烟似雾,如一片流动着的金云般的恶鬼,它长着一双狭长,张狂,瞳孔里仿佛燃烧着两团银色火焰的眼睛,它一出来,后院里顿时妖气冲天。

    猛猛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之后,他才擦着眼泪,抱了上去,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但为什么你身上的颜色,变的和以前很不一样?"

    飞炼鬼睡眼惺忪地飞到了另一边去,陡地怒吼起来:"吵死了,只会吵别人睡觉!我怎么知道,别把鼻涕抹在我身上!你去问咒符师。"

    它说完后,就往高处的树杈上飞去。

    魔风沉吟了片刻,又望了一眼猛猛手中的蛋,道:"和那颗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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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飞炼鬼又忽然飞下来,它像极了一大片金云,飞来飞去的时候更是像。

    它打着哈欠道:"那颗蛋里空间极大,像是颗圣物,但究竟是什么,只有孵出来才能知道。"

    魔风叹了口气,突然转过身去,对着猛猛勾了勾手指:"你请我来的除灵费呢?"

    猛猛愣了愣,吱吱呜呜地道:"魔风先生……什么……除灵费?"

    〈看来只有这小鬼的灵气才能镇压住蛋的灵气,如果蛋的灵气接着往出放,那这里的磁场很有可能再次混乱,但这颗蛋又像是圣物……〉

    当魔风想到这里时,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道:"我不难为小孩,你手中的那颗蛋,算是我的,暂时寄存在你那里。"

    魔风冷冷道:"任何行业都需要收费,如果你不想给我……"

    他虽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任谁都能听的出来,我也叹了口气,接道:"魔风大叔靠除魔为生,如果你不给我们点报酬,我们怎么能离开东京,我们身上甚至连机票的钱都不够。"

    在这时,飞炼鬼瞥了我一眼,道:"你的名字和那位可真够像的,本来还怀疑是不是一个,但看你的样子,还真像是吸血鬼。"

    "只是一个巧合。"

    我恨的牙痒痒,但却只能装做没听懂。

    〈总觉得那种突如起来的能力,应该和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有关,但那种能力总归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肯定几时就会自动消失……〉

    想到这里,我露出一个自觉很优雅的笑容,道:"这件事以后再说,魔风老爷,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魔风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出来什么,面无表情地道:"别想混过去,我早觉得你不是人。"

    飞炼鬼哈哈一笑,道:"哈哈,它究竟是什么东西,总有一天能弄清楚,我已经几百年没喝过好酒!"

    飞炼鬼说完,舔了舔嘴,瞟向旁边还在擦眼泪的猛猛,打了个哈哈道:"小鬼,你也一起去。"

    猛猛惊了一下,哭丧着脸道:"不行,我才……十三岁…"

    我狡猾地笑了笑:"小弟弟,你不是说如果飞炼能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什么都肯做吗?难怪总被同龄小孩欺负,说话真没担当。"

    猛猛抽着鼻子,道:"他们人太多……我打不过。"

    飞炼鬼鄙夷地哼了一声:"小鬼,你没出息老子也很丢人啊,下次再被欺负别闭眼睛,朝他们鼻梁狠狠打下去。"

    我摇了摇头,亲切地道:"别这样做,被人发现他们挨了揍,你也要受责罚,小孩子怎么能这样狠,应该用各种巧妙的手段报复,往他们座椅上放图钉,给他们的水里加安眠药,趁他们睡觉时用刀捅穿心脏的位置,然后扔到东京湾沉尸。"

    "可以用你的灵能力帮忙哦,只要你做的干净,没人会发现。"

    我想了想,接着说:"最后可以用你的能力升华它们的鬼魂,然后它们就会安心转世去了。"

    正当我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魔风冷哼了一声:"别教坏小孩。"

    眼看魔风的注意力转移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全身顿时放松了,再说下去也无意义。

    "阴毒的点子。"飞炼鬼再看向猛猛时,却发现猛猛早已经僵住了。

    "还是去喝酒吧……"魔风先一步走出了庭院。

    "酒,我已经几百年没喝过好酒了,不过如果出去,还必须化成人类的样子。"

    飞炼鬼紧跟在魔风身后的上空,猛猛被它提在金雾一样的爪子上,脸上的表情阴晴难定,但他似乎又快哭出来了。

    我一向最不喜欢背后有人跟着,所以走在了最后面。

    但我的心情比起几天以前却已经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这只风趣的恶鬼和这个爱哭的小孩的缘故。

    我朝远方的天空望去,这时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恢复成了正常的天空。

    在夕阳落下的方向,升起了一片紫霞,远处的云被染成了淡紫色,使天空显得神秘而飘渺。

    现在,整个城市才刚要进入喧嚣中去,夜晚的东京将会更加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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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空的颜色是一种透明的靛蓝色,远方甚至透出一抹紫红,看起来,天似乎快黑了。

    但确实还未到夜晚,现在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极长的时间。

    在阳光下,Kamijo脸上的表情异常古怪,竟使人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但即使是毫不相干的人,也应该能看出他的此刻情绪异常复杂。

    但这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这里是一个传统式的花园,十分的僻静。

    庭院里,有一条碎石铺出的小径,经过一道鱼池上的木桥,通向建筑物,他站在建筑物的门前,享受着微弱的阳光。

    Kamijo已经有几百年未曾在白昼出现过,未曾在享受过阳光了,几百年来久违了的阳光,现在正照在他的身上,阳光的余温,使他感动的几乎要哭了。

    阳光虽然并不强烈,但阳光确实还在普照着大地。

    他在阳光下快乐的要疯了,但他胸口持续的疼痛,却使得他无法放声的大笑出来。

    〈即使是吸血族中的最强者,也没有可能在白昼出现,享受阳光的温暖。〉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惊异,这种近乎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幸运,是在被那个叫做该隐的少年击伤后才开始的。

    但有得必有失,已经两天了,他胸前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被击伤的部位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虽然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但却一直持续着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疼痛。

    在昨天晚上,他还不明白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一直在黎明前,他都躲在酒窖里,忍受着胸前那种持续不断的痛苦,这几百年来,他从未受过那样严重的创伤。

    但在快要天亮之前,他居然有种想要冲到晨晖下的强烈冲动。

    吸血族是被诅咒的,绝对不能见到阳光,如果站到阳光下,他全身都会在转瞬间化为灰烬。

    他虽然知道被阳光照到的结局,但却无法克制体内的那种冲动,在隐忍了一个早上之后,居然在午时阳光最强烈的时候窜出了地下室,着魔似了的往外面奔去。

    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料到,奇迹忽然发生在了他身上。

    除了眼睛因为常时间没见过强光,而产生了暂时性的刺痛外,他全身居然都完好无损。

    虽然胸口的疼痛让他痛苦至极,但未被光明舍弃的感觉却让他心中充盈着无比的感动。

    他欣喜若狂地在阳光下整整转了一天,一直到现在为止。

    昨天下午,他已经在众多吸血族和妖魔群里散播了一个谎言。

    因为太气愤,他谎称吸血族的始祖该隐,已经在一个名叫该隐的少年身上觉醒,凡喝了该隐血的人,都能获得永生,得到吸血族始祖该隐强大无比的力量。

    但他现在后悔了,如果那个叫该隐的少年真的拥有奇妙的力量,或者和吸血族的始祖该隐有着某种联系,他昨天散布的消息,岂不是白白告诉了其他力量强大的种族,让它们去捡现成的便宜。

    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找到有关的典籍,找到去除他身上疼痛的方法,他一直都肯定一点,虽然他并不是吸血族中最强大的,但却绝对是最有学识的。

    水顺着竹子流进鱼池中,静逸的流水声不断传进他耳中,天空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沉。

    夜晚快要来临了,他恋恋不舍地望了天空一眼。

    希望下一个白昼能近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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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集 镜子巫婆


    ——镜子巫婆

    你上厕所时,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

    那是我的镜中人。

    他带着浓浓的恨意和诅咒,永远跟着你。

    在你照镜子的时候出现,

    你拿起刀砍镜子,掉下的却是你自己的头。

    所以,别去碰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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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瑞士历史悠久,并且永久中立,这个国家除了闻名于世的银行业外,还设立着许多贵族化的私立学校。

    而这些私立学校的学费十分昂贵,大多数学校都实行寄宿制。

    在许多所私立学校中,拥有世界各地的学生。这些学生中不乏一些国家的皇室、贵族,甚至连英国女王的孙女,都在其中一所私立学校中就读。

    日内瓦湖畔的一片私人土地上,座落着这样一间寄宿制的贵族女校。

    这所贵族女校紧靠着日内瓦湖畔,学校建筑群的倒影清晰地印在湖面上,清澈湛蓝的水面上微波粼粼,不时有鸟群从湖面飞过。

    学校建筑群的南面,是隐藏在云雾中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峦。

    那一大片建筑物被枫树、白杨和菩提树包围着,沿湖边生长着茂密的枫树林,附近十分的幽静。

    日内瓦湖畔气候温和,在这里,连时间都仿佛已经凝结了。

    这所学校,上个世纪初就已经建成,并且在国际上享有盛名。这倒并不是由于它的学术地位,完全是因为该学校申请入学的严格性令人叹为观止。

    瑞士境内,大多数私立学校在招收学员时,只要对方完成入学资格考试,之后再交够足够的学费,多数都不会过问学生的身世,不管对方是否只小商人的子女,或是不明身份者,一概可以录用就读。

    这所贵族女校却完全不同,想要就读这所学校,非但需要交纳昂贵的学费,还要看申请人学者的各方面资格,首先,申请入学者必须是真正的贵族。

    之所以会对申请入学者的家世审查异常严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

    试想一下,如果是因为校方的保安措施问题,导致皇室的继承人在学校里遭到意外,不但会对学校的声望信誉造成打击,还极有可能引发对方所在国家的政变,引起国际社会的动荡。

    为了保证学校的品质,这所贵族女校的学生大多家世显赫,都是一些政要元首、庞大企业的继承人、或是欧洲皇室和名人的子女,学校方面经过极其严格的筛选,每年只接受极少数的入学申请。

    再者,皇室的成员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和庸俗的小商人的孩子混在一起,正是应各种要求,在数百年前就有了这所贵族女校的诞生。

    在日内瓦湖畔一片属于私人的庞大土地上,贵族女校建筑群掩映在树木之间,疏密有致。

    除了规模宏大外,虽然从外表上来看,这所贵族女校没有任何严密的保安措施,但是,只要一有闲杂人等误入一步,马上就会被保安请出去。

    这是因为,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带着为数不少的贴身仆人,各自有单独的房子和居所,所以学校的-宿舍-分布很广阔,它们的面积几乎占了学校面积的三分之二。校方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在附近布置着极严密的防护网。

    瑞士犯罪率很低,不知道是否和它的环境也有关系。像日内瓦湖湖畔这样青山碧水,风景如画的地方,相信无论任何人,即使初始时心中有不忿和杀人的负面情绪,身处在这种优美的环境下情绪也会立刻平息。

    下午的时候,阳光透过疏密的树丛照耀在贵族女校的建筑群上,由于附近的气候宜人,刺目的阳光实际上并不炎热。

    一个鹰钩鼻子,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的秃顶中年人急匆匆地绕过了附近的一幢学生宿舍。

    他从一条小径经过,径直朝他前面那幢精致的屋子走了过去,看起来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像是十分有地位,穿着得体,但在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异样的焦躁。

    这位秃顶的中年人是瑞士著名的人类学家,由于他的名字十分长,所以简称薛西斯,现在是这所学校名义上的教务主任。

    他每年的收入丰厚,掌握的职权也很大,照常理来说,现在已经很少能有事让他如此慌张。但现在他的脸上确实流露出一种恐慌不安的神态,举止也显得很古怪。

    这时候,他终于在那幢精致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立刻踩着通往房门的石阶朝上面走去。

    这时候,屋子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老年人从屋子里走出去。耀目的阳光幻化成金色,印在开门的老人身上,使教务主任能看清楚对方脸上每一条深陷进皮肤里的皱纹。

    这老人穿着很随意,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西方人。

    他六十岁上下年纪,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只是他的眼神相当睿智。

    他是著名的法兰西科学院院士马里埃,曾经在保护埃及文物方面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因此被法国王室授以勋章和爵位,那件事,曾在当时轰动一时。

    从他现在的装扮,绝对无法看出来他是十几年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在当时,他的名字只要一说出来,立刻会引起轰动和议论,即使是现在,他在学术界仍然保持着很高的地位。

    不过,那时据今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他如今在这所贵族女院,担任院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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