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妖寄都市》--作者:该隐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石阶并没有多高,很快就到了教堂的正门,我们边谈话边往里面走进去。

    这座基督教堂仍然保持着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上面是尖形的拱顶,巨大的灰色玻璃窗上有美丽的花纹,令人看着就会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教堂里面显得很空荡,里面的气温比外面更清凉些,一进到里面,连我的说话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压的更低。

    诺大的教堂里,只有前排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人。

    虽然最前面有一些地方被重建了,但这里大概还维持着几百年前的格局,非常古老,从两旁大副的彩色玻璃投射进来奇异的天光,彩色玻璃上神奇的图案充满了神圣而浓重的宗教感。

    我一眼就看见了教堂后面墙壁上的浮雕像,受难的耶酥站在正中央,周围雕着天堂和地狱间的宗教故事。

    和所有的哥特式教堂一样,这座教堂呈现出十字架形,主要部分是长方形,两边延续的尖拱托起中央部分巨大的拱顶,下面是一排排的座位,在这样的大教堂里,人显得格外藐小。

    我和米尔亚娜,挑了教堂最靠前的一排坐下。

    不知不觉中,我感觉有一个在我左侧坐了下去,我回头一看,顿时又被吓了一大跳。

    竟然是刚才碰到的那位玛丽,她还是那样神经质。

    那位玛丽怀里,仍然抱着那本厚厚的有关召唤学的书籍,一脸诡异的表情,嘴里哼了一个调子很奇怪的曲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带这种书进教堂里真的没问题吗?〉

    我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可笑,因为那也只是一个有关个人信仰和宗教信仰的问题。

    她就坐在我旁边,挨的是这样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从她身上传出来的一股冷气。

    米尔亚娜朝她望了一眼,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我忍不住好奇心,道:"玛丽小姐,你说的玛丽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玛丽直直地盯着我,忽然-咯咯咯-的尖声笑起来,把我们周围的大片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这里来。

    我被她笑的全身发冷,几乎快忍不下去了,真想马上把她的嘴封起来,再用眼罩把她的眼睛也立刻蒙住。

    直到玛丽笑够了,她才故做神秘地道:"听过血腥玛丽没有?"

    我怔了怔:"那是一种鸡尾酒,而且是种很烈的酒。"

    玛丽又开始诡异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不但有酒叫血腥玛丽,英国以前的国王亨利八世,她的女儿也叫这个名字,亨利八世连续杀了他的七个情人,亨利八世的原配王妃卡芙莲失宠后被囚禁起来,就连她为亨利八世生的女儿玛丽,也被放逐出王宫,玛丽从此恨透了亨利八世,玛丽继承王位之后就是有名的血腥玛丽,杀人如麻。"

    "血腥玛丽还叫镜子巫婆,也有人说血腥玛丽是被车撞死的少女,它究竟是什么,谁知道呢?"

    "咯咯,想要用镜子魔法召唤出血腥玛丽,召唤出她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可能会像芙洛拉一样被毁容,然后一个人慢慢的在浴室里,感受着周围的黑暗,生命渐渐消失,随后……死亡。"

    〈血腥玛丽,镜子魔法……〉

    我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可能是因为玛丽的表情太诡异,她的语调又太神秘,使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连手心中都出了汗。

    玛丽又压低声音道:"召唤血腥玛丽的方式很容易,但只能一个人在场,据说,以前这所学院有不少学生因为召唤失败而被毁容,简直就是一个恐怖传说,芙洛拉轻易召唤了血腥玛丽……她太自负了……"

    不知道为何,这时候,玛丽脸上忧伤和诡异的神态交错在一起,很瘦的脸孔看起来更是怪异绝伦。

    〈难道她和芙洛拉的感情十分好吗,为何没听米尔亚娜提过?〉

    我心下狐疑,朝旁边的米尔亚娜望去,只见她一脸不耐烦,似乎对玛丽的话和她的人都很不耐烦。

    〈这个学院,简直诡异至极,还有那个恐怖的传说……〉

    我全身都打了一个哆嗦,另芙洛拉致死的原因真的只是诅咒?

    还是我应该马上去试着召唤血腥玛丽,看是否会有和芙洛拉相同的下场。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玛丽忽然又站起来,不理会周围人投射来的视线,抱着那本讲召唤学的书,径直朝教堂的正门走去。

    她走的速度十分快,但却像漂浮在水面上的幽灵般,令人不寒而栗,感到全身莫名的发寒。

    "这种传说我根本不可能在夜晚讲给你,更何况你住在芙洛拉的那幢白色小楼里,这是所有人的秘密,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人的思维方式很奇特,有时候越害怕某件事反而会忍不住会做出来。"

    米尔亚娜冷静地盯着我,随即又转过身去道:"还是先听课吧。"

    经她一说,我才注意到在前方站着一个年轻人,身上整理的一丝不苟,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合规矩,正是那天来和院长马里埃来接我的那个年轻人,他看上去还是很令我讨厌。

    〈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为什么刚才我一直没看到他?〉

    〈难道是因为一直以来,我太专注于玛丽所叙述的事情了?〉

    我皱了皱眉,这家伙当时说他是教宗教课的,那时我根本没放在心里,也一直没再去找过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

    〈但他多半也认不出我来,因为当天我把脸遮的很严。〉

    〈还是别被他看见的好,免得又无缘无故被讨厌的人缠上,看到他就让我很不愉快。〉

    之前,我一直没注意到他在讲着些什么话。

    我托着下巴,无聊的想着事情,想着芙洛拉的死,想着玛丽奇怪的举止和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还有米尔亚娜的想法——她为什么会厌恶玛丽,虽然玛丽的为人神经质又很古怪,脸上又透着种诡异,但还不算是一个讨厌的人。

    骤然间,我隐隐约约听见那个年轻人在讲着我的名字——该隐。

    〈怎么?为何忽然提到我了。〉

    听到这里,我抬起头惊异地盯着他。

    我这才发现他讲的并不是我,而是圣经中的那个该隐。

    "你的名字和他一模一样。"

    米尔亚娜忽然转过头来,冲着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奇怪的神态。

    她又眯起眼睛,调侃般地道:"如果你也是吸血鬼,相信很多人都会愿意被你吸血。"

    我叹息道:"这种玩笑也太可怕了。"

    就仿佛和吸血鬼有缘似的,我常常听到关于吸血鬼的传说。

    想避也避不快,它像是怎样也摆脱不了的噩梦,令人不快。

    不知为何,这时候我蓦地感到一阵心悸,呼吸不畅。

    心脏像是要跳出心腔一样,快速地跳动着,使我感到极不舒服。心脏跳动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打着大鼓,激烈的让我心底升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心下大惊,趁自己现在还没有死,急忙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瓶,吞下了几颗药。

    但等了片刻,心脏却始终没有缓和的迹象,而且反而越来越严重。

    〈可恶,我为何总是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偏偏在是在现在,真是要命……

    等等,这种时候了,我居然还在想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推了推身旁的米尔亚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麻烦你扶我回去。"

    米尔亚娜的神态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变的异常苍白。

    她恢复镇定,声音仍然带着颤,道:"没事吧?你的脸色看上去真可怕,你先等一等,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我一把拽住她,道:"先等一等!用不着叫医生,再等一下就会慢慢好的……"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努力讲完一句话,我的力气也几乎用尽了。

    但心脏的毛病似乎已经好转,虽然很细微,却仍然能感觉出来。

    〈不过,已经没时间再虚弱下去了。〉

    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马上去向玛丽问清楚血腥玛丽的事情,明天就离开这里,这地方的女学生未免也太诡异了。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树木散发出来的清香,但却显然并不是。

    我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不时抬头往前面看去。

    沿着这条小径走了几分钟后,果然能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枫树林里,露出一幢别墅的尖顶。

    我加快了脚步,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米尔亚娜之前说过的话。

    好不容易摆脱了她,现在终于能一个人静下心仔细想想了。

    〈不过,玛丽一个人住在这样幽静的地方,不管怎样看,她都很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巫婆。〉

    为了从米尔亚娜口中问出玛丽住的地方,也让人费了颇大的力气,因为米尔亚娜一直极不愿意谈论起关于玛丽的事情。

    那幢别墅已经离我很近了,简直近在咫尺,走到正门前,我一边想问题一边按下了大门上的门铃。

    直到按了四五次门铃,别墅里面才终于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朝外面看了几眼,又观察了许久才终于将门大打开。

    我很有礼貌的在外面等她看够了,但心里却已经很不耐烦。

    开门的女仆从门中走出来,疑惑地道:"您找玛丽小姐?"

    她长相很清秀,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

    我仔细打量着她,心中感到奇怪,瑞士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很宜人,她却穿着一身很厚的衣服,那身衣服是那种生活在严冬时节,才会被人们从壁橱里拿出来的极厚的毛衣。

    这样宜人的天气,她为何会穿着厚毛衣?

    〈怎么又走神了。〉

    "是的,我找玛丽小姐。"

    "请等一下。"

    年轻女仆急匆匆关上别墅的大门,又一个人跑了进去。

    〈想见这些小姐真是麻烦。〉

    如果现在手中有一包七星香烟,我可能马上就会抽起来,虽然戒烟已久,但这样站在门外干等还是让人很不耐烦。

    "怎么还不快点出来。"

    就这样干等,把我本来就没多少的耐心磨的更少了。

    从这边,能看见别墅另一面大幅的玻璃窗,不过那扇玻璃窗看起来似乎是防弹玻璃,否则我可能就会砸破玻璃硬闯进去。

    在我没预料的情况下,别墅的正门发出-咯吱-一下声响被人打开了。

    年轻女仆歉意地笑笑,道:"让您久等了,玛丽小姐请您进来。"

    我大步从门外走了进去,才一进去,全身就开始不停使唤的打哆嗦。

    大厅里面异常的寒冷,不仅是因为墙壁上墙纸是阴沉的灰色,也不是因为地上的大理石地板又冷又硬,更不是心理原因,而是因为里面真的很冷。

    我冷的要命,但就连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都找不到,我终于明白了女仆为何要穿厚毛衣。

    〈这里要是有壁炉就好了。〉

    〈屋里的冷气强的可怕,这里恐怕比西伯利亚还要寒冷,难道玛丽是西伯利亚人?〉

    脚步声从我身后传出来,我转过身去,看清楚来的人果然是玛丽。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玛丽看起来还是一样又高又瘦,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很空荡,看起来,她和这个装饰成灰色调,冷的要命的大厅倒是很契合。

    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外套,却像是丝毫不觉得寒冷。

    玛丽阴恻恻地笑起来:"欢迎欢迎,你有事找我?"

    "是,我想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召唤出血腥玛丽来!"

    我直视着她的双目,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坚定,虽然连牙齿都在打颤。

    〈这种温度,估计比藏酒窖的温度稍微只高一点。〉

    真不明白玛丽究竟是不是人,还是西伯利亚人,即使西伯利亚人抗寒能力强,这种温度她也受的了?

    这时,玛丽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奇怪,忽然歇斯底里的狂叫道:"难道你不知道芙洛拉就是因为召唤出血腥玛丽而死的吗!"

    "还有可能是谋杀,只有亲自尝试召唤出来血腥玛丽,才能知道她是否存在,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借这个传说谋杀了芙洛拉。"

    我冷冰冰的道,可能是因为气温太冷了,连声调也变的冰冷起来。

    玛丽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带着些哽咽地道:"一定是血腥玛丽,因为那天,她也和你一样,来向我要了召唤血腥玛丽的方法,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被人发现死在浴室里,当时我就根本不应该告诉她。"

    "你冷静一下。"

    〈虽然玛丽是个怪人,但她似乎对芙洛拉有种特殊的感情。〉

    我发现每当她说到芙洛拉的时候,情绪就变的极不稳定。

    忽然间,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像召唤血腥玛丽这样的咒语,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其它少女因此死亡,但应该在欧洲的学院里很流行,不可能每一个召唤出她的人都会死,为何这个学院里一提起召唤血腥玛丽,谁都不愿意多谈,像是很害怕。"

    玛丽露出埋在双手中的脸,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狂乱。

    "那是因为,这所学院里有真正的召唤出血腥玛丽的方法,其他人用的方法不全,怎么可能会召唤出来。"

    她用高亢的语调叫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上二楼的书房来吧。"

    说完,她朝二楼走去。

    我怔了怔,没有加以考虑,就跟在了她身后,二楼的气温比一楼大厅稍微低一些,我真不知道自己居然忍受的了这种低温。

    当我进了玛丽的书房之后,立刻吸了一口气。

    这是间真正的书房,一瞥之下,能看出屋内藏书至少超过了千本,或者更多。

    书房两旁的架子和桌子上都被堆的很满,其中有不少是已经绝版了,或是手抄的书籍,房间的地毯上也堆着许多被半翻开的书籍,其中一些的书页看起来泛黄色,纸张像是极脆,仿佛一碰书页书页就会碎掉。

    我随手拿起来一本手抄书,随便翻了起来,只能隐约认出来上面的文字似乎是用古印度语写出来的,至于里面的内容写的是什么,我根本就无法看得懂。

    至于我怎么知道那是古印度语,我自己也不懂。

    〈难道这也算是直觉?〉

    玛丽回头瞥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用低哑而神秘的声音道:"有许多书都是讲的神话。"

    我望着玛丽,从外表真是难以看出来她竟然这样博学。

    这时候,玛丽拿着一本书,走到我身旁,又怪里怪气地问了我一遍:"你真的想召唤出血腥玛丽?"

    〈虽然问这种问题显得很没风度,但现在已经不是讲究风度的时候了。〉

    我凝视着玛丽的双眼,反问道:"玛丽小姐,这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和我表妹芙洛拉的关系似乎很好,你们是朋友?"

    玛丽怔了怔,瘦削而诡异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容。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是个既漂亮又可爱的女孩。"

    我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问:"你以前难道没有召唤过血腥玛丽?既然那东西很危险,你们又是朋友,为何还会轻易把召唤那种东西的方法告诉芙洛拉?"

    玛丽全身一僵,恶狠狠地瞪着我。

    她的脸色也倏地沈了下来,但是她很快地以冷笑掩饰过去。

    虽然我明知道她不会扑上来,却还是被她那种眼神盯的心里发毛。

    我戒备地盯着她,以防她忽然做出危险的举动。

    〈似乎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

    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测,但从玛丽的反映和表情,至少也能推测她和芙洛拉是极要好的朋友,极有可能——芙洛拉小公主也是她唯一的朋友,而我竟然问了这种问题。

    玛丽开始时的表情还很凶狠,但那种表情逐渐消退了下去,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悲伤,后悔和内疚交织在一起,面孔上渐渐没有了那种凶恶的表情。

    她从背后抽过一张椅子,坐到了椅子上面,双手僵直的紧握在一起。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她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道:

    "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的好奇心太重了,我不想失去她……"

    "对不起,但还是要麻烦你把召唤血腥玛丽的方法教给我。"

    大概是玛丽看出来不可能令我回心转意,或是她根本已经不想再说话了,沉默无语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交给了我。

    那其实不能算是一本书,只是一个薄薄的本子,看起来已经有相当长时间的历史了,纸页泛黄,边角处也有磨损。

    "你自己看吧,全是用英文记载的,这本书是在学院图书馆找到的,当时我正在收集有关诅咒方面的书籍。"

    当我拿着那个薄薄的本子走出去的时候,玛丽还是用双手捂着消瘦的脸,看起来,她像是已经陷入到回忆和悔恨中去了。

    我一向不懂该如何安慰别人,我知道这种悲伤别人根本无法体会,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每一个悲剧背后,往往都藏着一段让人心酸的往事。

    即使我说什么,恐怕也无法使她从悔恨中恢复过来。

    所以,我只是径直走出了书房,手中的那个薄本,令我感觉到异常沉重。

    究竟是召唤出血腥玛丽导致芙洛拉死亡,还是因为有人谋杀了她,我如今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但起码有一点令人高兴,外面温暖的气候,很快使我从被冻僵的状态中回复过来。

    我打开那个薄本,准备晚上就去尝试召唤血腥玛丽,对了,魔风大叔当时卖给我的那几张咒符,他是个极厉害的咒符师,也许那几张咒符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也许要等到夜晚,芙洛拉就死在那个卫生间里,也许会事半功倍。

    很快地,我并没感到过了有很长的时间。

    从玛丽的居所回到房间后,我感觉自己只是看了一会儿那个小薄本子,夜晚就已经悄悄降临,整座学院在沉寂的夜暮下,显得异常寥寂。

    我走到阳台上向四周眺望,学院内几乎听不到一点动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

    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分,茂密的枫树林在夜色下显得鬼影幢幢,一幢幢精致的小别墅被树丛相隔开,有些小楼里还透出灯光来,但这丝毫无法改变夜晚的阴森。

    这时,我早已经关掉了小楼里所有的灯,走回二楼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卫生间的门。

    〈虽然心里害怕,但有些事却是非做不可!〉

    整幢楼里,只有钟表发出-滴答-的声响。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卫生间里,深吸了一口气,当我正准备要开始召唤血腥玛丽的时候,忽然,隐隐地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正当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急忙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马上又听见了一声尖叫,那一下叫声更凄厉而短促,像是从附近传进来的,在夜晚听起来十分的骇人。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听见这种凄厉的尖叫声,任何人都难免会心头一震,我手一抖,几乎连手里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附近有人出了意外。

    我急忙跑到阳台上,透过黑暗,注视着最靠近这里的一幢小别墅。

    尖叫声可以听的如此清晰,说明尖叫声极可能是从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传出来的,而离这里最近的房子,也就只有那所了。

    〈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两下尖叫声,很可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再想,就从二楼冲了下去,穿过大厅时撞倒了一些东西,几乎把自己也绊倒。

    我打开大厅通往外面的正门,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径直朝那幢传出声音的小别墅跑过去。

    那幢房子离这里很近,中间只隔着一片枫树林。

    当我穿过枫树林,到了那幢小别墅正门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非常轻率。

    但这种想法并没有使我转身回去,因为我想弄清楚,那声尖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样惊恐的叫声,应该不会只是因为看到了一只虫子而发出来的吧?〉

    我轻轻敲了下门,出乎意料的是,门竟然-咯吱-一声被我推开了。

    这些小别墅的格局基本都一样,一楼是大厅,二楼则是居所。

    大厅里一片漆黑,当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楚大厅里的布局,这个大厅虽然很华丽,但却是很普通的中世纪欧洲风格,在大厅的左角,似乎摆着几个黑忽忽的东西。

    等到我走进了,发现那只是几个画架,画布上似乎还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画,但是大厅内十分黑,无法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

    而且,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大厅了里没有其它的动静。

    我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顺着楼梯朝二楼走了上去。

    这所楼里面,墙壁上挂着不少幅油画,由于太黑,没办法知道那是否只是仿制品,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数量十分众多,使整幢房子里看起来就像是画廊一样,可以从这里看出来这幢楼的主人十分喜欢油画。

    当我走到一楼转角处的时候,手心中就已经出了汗。

    我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兆,而这种第六感多数时候都很准确,也曾经救过我的命。

    我移动得十分缓慢,脚步声也放的很轻,为何会这样,倒不是怕惊动这幢屋子的主人,可能是因为我心中实在太不安了。

    〈究竟是在哪种情况下,人才会发出像刚才一般诡异的尖叫。〉

    我竟然有勇气到这里来一看究竟,连自己也感到吃惊。

    上到二楼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碰到,我在二楼里移动着,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

    从黑暗中隐隐可以看到,二楼卫生间的门半开着。

    我鬼迷心窍般的走进卫生间里,脚下立刻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一脚迈到了旁边的地板上。

    我蹲在身子,用手摸索着刚才踩到的那个东西,立刻就摸到了。

    〈像是一个人,难道是个死人?〉

    心中忽然冒出的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不会总是这样衰吧,这个人摸上去还有体温,应该只是昏过去而已……〉

    我缓缓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咯-一声,把卫生间的灯打开-

    哗-的一下,卫生间的灯亮了起来,我朝倒在地上的人看去,这才发现对方是一个穿蓝色睡衣的女孩,多半是这所学校的女学生。

    她面朝地板,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昏了。

    "喂,你没事吧。"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摇了摇她,对方没有反映,我把她的身体翻正过来,顿时僵住了。

    她的脸血肉模糊,五官都在往外冒血,五官旁边甚至有凝固了的血泡,看上去异常的凄厉。

    脸被毁容成这种程度,已经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长相了,也无法辨别出她原来的身份。

    她这张惨不忍睹的面孔,让我想起了芙洛拉的一张脸,同样混浊呆滞的瞳孔,这两张脸竟然意外的相同,都是被毁了容。

    〈会不会又和血腥玛丽有关系?〉

    我心里发凉,摸了摸她的鼻息,果然已经断了气。

    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条青紫色的勒沟,显然是在刚才被人用绳子勒死的,体温到现在仍然保持着温暖,看起来是谋杀,即使不是谋杀也是人为造成的。

    在这种十几度的室温下,人在死后的十小时中,体温平均每小时下降1度左右,她死了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而我听到尖叫声的时间,到被我发现她死在这里,其中间隔最长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被勒死的人致死原因多数差不多,她多半是被人用勒索勒住脖子之后,勒索压迫呼吸道引起了呼吸障碍,同时压迫血管导致血液循环障碍,又压迫神经,还有……感受器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这其中的几种反应,只要有一种到了某种程度,人被勒的断气才正常。)

    〈那声尖叫,会是她临死之前发出来的吗?她那时究竟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有人杀了她,在杀完人后,到我来的这前后十分钟内,是否能有足够的时间帮她毁容成这种程度?

    即使是一个手脚很利落的人,也完全不可能办到。

    但那声尖叫,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

    〈而且卧着的姿势这样僵硬,多半是被人从别的地方拖到洗手间里的。〉

    在她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香味。

    可能是由于看习惯了别人的尸体,和第一次看到尸体时惊恐的感受完全不同,我对这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反正她也不会在陡然间跳起来咬我一口。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很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我慢慢抬起头,心里有些焦躁。

    〈比起来尸体,看来我还是比较害怕鬼魂。〉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再接着待下去,我会被当做杀人凶手带走,还是先抽身回去接着想吧,站在这里连思绪也无法集中。

    这所学院里真是充满了迷团,希望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我缓缓抬起头,把疑虑暂时压在心中,先将女孩的尸体恢复,擦掉了开关上的指纹,然后关了灯,又鬼鬼祟祟的从卫生间里退出去。

    在关灯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孩的尸体,总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

    在关掉灯之后,周围又陷入到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中。

    那具女学生的尸体,在黑暗中看起来只是白惨惨一块东西。

    由于根本睡不着觉,我索性将一张坐椅搬到阳台上去,坐在椅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望着即将逝去的夜色。

    天色仍然很黑,黑夜包围着整座学院,甚至于整座城市。

    但我知道天色马上就要亮了,因为在黎明前,夜色往往是最黑的,在天亮之后,负责照顾那位女学生的仆人马上就会发现她的尸体,然后被吓的失声尖叫,引来其它人,不消多少时间,瑞士警方就会赶到这里来。

    但我并不准备将听到的那声尖叫告诉警方,虽然那声尖叫可能是事情的关键。

    我一晚上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那个女孩是死在我赶过去的途中,我应该会和杀她的人碰到一起,因为没有人可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杀人,然后再给对方毁容,这点就连我也办不到。

    但我去的时候,却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一个假设,就是有人先我一步看见了那残忍的一幕。

    当时凶手可能已经将女孩毁容了,然后那个人发出了一声尖叫,也就是我听到的那两下尖叫。

    〈问题是,有谁会无聊的半夜跑到那个女孩的住所里去?〉

    或者是像玛丽所说的话,和芙洛拉一样,那个女孩召唤血腥玛丽失败了,才会遭到那样的下场,或者是有人被血腥玛丽的鬼魂附身,杀了她,鬼魂杀完人后再毁容或许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如果这样想,那两声尖叫有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杀人的人自己大叫的吧?〉

    或许我根本就是在做梦,刚才看到的那些事都只是在梦里发生的情节。

    就连这样不合情理的事我都想到了,但像这样不负责任的推搪,就连自己都感到极不满意。

    虽然这个女孩的死和我没关系,但她被毁容的手法却和芙洛拉极其相似,我又拿了芙洛拉这个死人的东西,也收了她那个土王父亲的一半定金,还没有真正查明芙洛拉的死因,就这样草草了事,会让自己都感到良心不安。

    我眺望着不远处的枫树林,半眯着眼睛,知道自己又要在这个学院里忍耐一阵子了。

    〈至于召唤血腥玛丽,现在天已经快亮了,明天再试着召唤她也不迟。〉

    〈牢牢盯着这附近的每一个人,凶手迟早会露出马脚!〉

    二楼的阳台不算很高,视野却很好,从这里能隐约看见绵延挺秀的阿尔卑斯山脉。

    再加上迎面吹过来的舒服的轻风,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看见过尸体,这实在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阳台上的轻纱被风吹的飘荡起伏,看上去就像是在跳舞。

    可能是因为一夜未睡,人已经很疲倦了,在不知不觉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思维逐渐恍惚,有一阵阵困意袭来,迎面吹来那种令人很舒服的微风,更加深了我的困意,最后,我竟然真的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醒的。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刺目的阳光射进眼中,这时,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还不如到床上去睡,接着补眠。〉

    我从坐椅上站起来,在这时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听说这所学院的校规很严格,为何从没有人来警告过我,而且,这里的其他学生似乎也很随意,还真是件怪事。〉

    我转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又接着睡起来,片刻,就陷入了梦魇中。

    我一直沉沉的睡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我挣扎着从梦中睁开眼睛,好半晌才从梦中回过神来。

    "谁啊?"

    我从床上爬下去,下了楼梯,走到一楼大厅去给来人开门。

    我打开门时,才看清楚,站着门口的人是那个名叫甘贝尔的女仆,近处看,她的模样还是很普通,和上次给我的印象完全一样。

    她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该隐小姐,米尔亚娜小姐请您马上过去一下。"

    我怔了怔,反问道:"甘贝尔,这些白山千鸟平时都是由你照顾的吗?"

    甘贝尔惊讶地抬起头,奇怪地道:"该隐小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是我猜出来的,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轻佻地挑了挑眉,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其实是在仔细观察着她听到这些话后的反应。

    这时候,甘贝尔脸上的表情突然显得很奇怪,她本来是一个极普通的中年妇人,但此刻看起来,却有一点不一样。

    这令我也感到奇怪,因为我刚才问的话实际上很普通,而我也并没有很期待她会有特殊的反应。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怔了怔,问道:"怎么了?"

    甘贝尔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垂下头:"是我平时在照顾那些花,如果没人照顾它们,它们不就要枯死了。"

    我本来还想问她关于芙洛拉的事情,但她看起来,像是什么也不会再说出来的模样,外表拘谨而谦恭,使人无法猜透此刻她心中正在想些什么,这类人的心思一般是最难测的。

    〈更何况这所校园里,每一个人的心中仿佛都藏着秘密。〉

    和谐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我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些,边走边道:"米尔亚娜有事找我?"

    甘贝尔笑了笑,迟疑地道:"好象——是。"

    我眯起眼睛朝天空上的太阳望去,阳光比早晨和黄昏都要炽热一些,现在至少也是中午了。

    我问:"她有什么事。"

    甘贝尔摇了摇头,道:"米尔亚娜小姐没有说。"

    我低喃道:"是吗。"

    我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思维逐渐絮乱起来。

    我沿途一路走过来,发现这四周十分的安静,在道路旁边的茂密的枫树林里,仍然有不少看上去很轻松的女生正在谈笑。

    看样子,昨晚那个女学生的死并没有扰乱学院内学生的生活,或者是打乱校方的阵脚,这其中权力的运做,不知在起着多大的作用,不愧是一所不一般的学院。

    如果相同性质死人的事情,发生在其它普通学校里,这个时候校园内早就应该乱了套。

    我抛开这些问题,尽量让自己混乱的脑袋清醒一些。

    在想问题的时候,时间似乎也总是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米尔亚娜居住的三层别墅的大门前。

    别墅外面的铁门缓缓打开,我略一抬头,就看见米尔亚娜正站在三楼的大阳台上朝我挥手,在她站着位置的前面,似乎还有一张古董似的圆桌,白色的桌布上面放置着丰盛的食物。

    我抛下身后的甘贝尔,快速的穿过摆着动物标本的大厅,上了一楼的楼梯。

    在三楼的阳台上,当我见到米尔亚娜的时候,她的头发正在阳光下幻化出一道眩目的光影。

    她的脸部完美至极,简直就是一个雕塑大师经毕生全力,也未必能雕刻出来的顶极艺术品。

    我并没有把心事表露在脸上,而是径直朝她走了过去,疑惑地道:"米尔亚娜,你找我来——有事吗?"

    米尔亚娜先朝跟在我身后的甘贝尔瞥了一眼,表情中多少带着一些神秘。

    接着,她略微提高了一些说话声音,道:"甘贝尔,你先出去,不许偷听我们的对话,还有,别让其他人进来。"

    米尔亚娜讲话时的语气,和她的声音一样,都极富有权威性,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

    甘贝尔点了点头,脚步十分轻快的走出了阳台。

    〈她请我来,一定不只是想请我来吃东西那样简单。〉

    我在米尔亚娜的对面坐下,静静等待着她开口。

    我并没有等多久,当甘贝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三楼转角处的时候,米尔亚娜终于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神色凝重,面孔看起来很紧张,之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拿起叉子道:"先吃东西吧。"

    我用手托着下巴,盯着她那双深遂的眼睛,道:"究竟有什么事?"

    米尔亚娜微微歪了一下头,那双眼睛眯了起来,在她的双眼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今天早上,海因死了,不知你是否知道。"

    我手一颤,手中的叉子不小心掉了下去。

    "什么!?"

    昨晚那个死了的女孩竟然就是海因,当时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4-9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那天碰见海因的时候,她身上不是还有一股迷蝶香的香味吗。〉

    〈迷蝶香的香气里,带着一种我很不喜欢的味道,那具尸体上也有类似的味道,只不过和血的腥味混合就起,那股香气才会变的很古怪,之前我怎么会没有注意到。〉

    她居住的地方,和芙洛拉的那幢小楼很接近,怎么我一直没在那附近见过她?

    米尔亚娜顿了顿,缓缓地道:"我看见了杀她的人,当时,那个人不知是否已经将她勒死了,因为实在太慌张了,我吓的尖叫了几声,随后转身就跑,等我回过神来,拿着枪回到海因那幢小楼里的时候,海因已经死了,那个人也不在了。"

    "对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发出的尖叫声很骇人,事后连自己也被吓着了,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我一直都睡的很沉。"

    我疑惑地瞧着她,装做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米尔亚娜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中,想都没想就道:"当时,我偷偷溜到海因的房间,想向她道歉,因为之前我曾和她吵过架。"

    她脸上浮现出懊恼的表情:"如果我早点去就好了,她也不会……"

    米尔亚娜似乎再也说不下了,用双手捂着脸,半晌都没有再说话,相同的情景,我昨天也在玛丽身上看到过一次,我发现,这似乎是女性悲伤时所用的惯性动作。

    〈还好没有和米尔亚娜碰上,否则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对方,极可能被她误杀。〉

    我的心绷的很紧,焦急地道:"米尔亚娜,那究竟是谁杀了她?"

    我又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海因已经死了,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很疲惫,所以一直都在休息。"

    米尔亚娜勉强朝我微笑了一下,道:"今天早晨,警方来了很久,十分嘈杂,能睡着也真好。"

    "当时我看的很清楚,透过黑暗能看清楚对方的轮廓,真不敢令人相信,人的面孔竟然可以在突然间变的那样狰狞。"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脸上带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

    米尔亚娜又用手紧张的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语调变的很急促:"那个人,竟然是甘贝尔!"

    我呆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从米尔亚娜口中说出来,令人根本无法相信。

    我本来握着餐具的手,也在一瞬间僵住了。

    隔开我们两个人的圆桌上,放着一桌鲜美的午餐,两杯香醇的红酒,之前让人看了或许会感到很有食欲,但现在,我们两个人可能谁也吃不下去。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也一定会觉得无法置信,因为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普通,谁会想的到……"

    米尔亚娜带着她一惯特有的坚强,又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冷静地道:"今天早晨,我一直在注意她,她一切看起来都那样正常,其实本性根本就是残忍的恶魔,昨晚才用那样残酷的方法杀了海因,今天就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我故意问她关于海因的事,她看上去也没有一点悔恨,仿佛海因是个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难道她心中真的连一丝罪恶感也没有,杀死海因就只是捏死了一只臭虫,她什么都不了解就轻易摧毁别人的感情,她究竟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米尔亚娜握紧了拳头,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深刻的恨意。

    那抹恨意在她的脸上越来越浓重,使她的脸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米尔亚娜望着自己的双手,又道:"她当时可能还没有死,但我却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抛下了她,我……"

    她用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直盯着前方,我明知道她不是在恨我,但仍是忍不住感到发冷。

    此时,她的眼眶里盈满泪水,但她却将头抬的极高。

    我急忙道:"那不关你的事。"

    〈这个答案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米尔亚娜说的是否是真话,然而,她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我昨晚确实听到了两声尖叫,和她所说的完全一样,再说,她并没有理由说谎。〉

    但她在那样晚的时候,去海因的居所向海因道歉,似乎有点奇怪。

    我却不能直接问她这些话。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GMT+1, 2025-2-12 10:13 , Processed in 0.065489 second(s), 14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