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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懒人异界行》--作者: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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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孟忆谷听着奶奶叙述着元瑾帝当年给她留下的印象,不由得心生神往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被奶奶所如此称赞的元瑾帝一面啊。”心思运转之间,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由得冥思苦想。
 
  “生于皇族的人,位居高位的人总是有着许多的无奈吧,不敢轻易的展现自己童真的一面,不敢轻易的流露自己的感情,一出生就注定要背负着很多的包袱,接受种种的磨难……不过,幸好,幸好梦儿没有被这些所束缚。”
 
  “什么?奶奶说什么梦儿?这关梦儿什么事?梦儿需要被什么束缚,她那样无忧无虑的多好啊!”本来在低头冥想的孟忆谷耳边无意间捕到奶奶说到的梦儿两个字,愣了一下,接着神情有些激动的说着,在脱口而出后,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动的望着奶奶,“奶奶,您,您的意思是梦儿是皇族?”
 
  “是啊,论起来,她算是我的干孙女。”
 
  “这,怎么可能,要是她是您的干孙女的话,当日,在我初到这里,我是说当日在我醒过来后,梦儿在无意间跑进我的屋中,那小枚那丫鬟怎么敢如此的喝骂梦儿,就算她不知道梦儿的皇族的身份,也应该知道她是您的干孙女啊,怎么还敢如此的对待梦儿?”孟忆谷激动的反问着,一副要借由此让奶奶否认梦儿是皇族子弟的模样。
 
  “呵呵,傻小子,你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忘记了吗?”奶奶盯着孟忆谷笑着说道,刻意的加重语气强调着,“以前的孟忆谷,紫云一霸的孟忆谷……”看着孟忆谷脸上稍稍泛红的表情,“忆儿,这不关你什么事!”奶奶停顿了一下,轻轻的解说着孟忆谷刚才的疑问,“那个小枚是府中才招进来的丫鬟,进府才没多少时间,而梦儿又是那天才到孟家,就在我们不注意间溜了出来,溜到了你那里,小枚当然不会认识梦儿,想必小枚是深悉以前的孟忆谷的秉性脾气,当时在你房中看见梦儿压到你身上,而你那时的表情很怪异,她情急之下只能想着要先在孟忆谷发火之前把梦儿解救出来,所以才那么大声的训斥着梦儿,后来又急冲冲的冲进大厅,找我做主。”
 
  孟忆谷听了奶奶的话,只感觉匪夷所思,偏偏这一幕又是在自己身上上演过的,自然的哭笑不得,心慢慢的静下来,才发觉,在刚才的叙述中,奶奶要不就是用“以前的孟忆谷”几个字来叙述,要不就直接用着孟忆谷三个字,俨然已经把自己和孟忆谷划分出了界限。望着眼前面容慈祥和蔼的奶奶,孟忆谷心中感动万分。
 
  ……
 
  “哎呀,不好。”孟忆谷猛地大声叫到。
 
  “怎么了?”奶奶有些奇怪的询问着孟忆谷。
 
  “奶奶,梦儿,梦儿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无忧公主吧!”孟忆谷语气焦急的说着,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自己在刚才知道梦儿很可能是皇族子弟,很可能是元瑾帝的女儿的时候,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情绪会如此的激动,因为他在暮坠的那段时间,虽然不是很了解太具体的情况,可是也知道无忧公主现在所处的位置绝对是很危险,慎王爷在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对付起元瑾帝,元瑾帝现在病重不能理朝,而让慎王爷代理朝政很可能就是元慎阴谋得逞的一个表现,那么随后而来的,必然要对付唯一能和他争皇位继承权的无忧公主,也就是梦儿,那么天真的梦儿,怎么可能是那老谋深算的元慎的对手!
 
  “对啊,元瑾帝只此一个女儿,封号无忧,这个是全天下的人都知晓的啊。”奶奶有些疑惑的望着孟忆谷回答着。
 
  “啊?不行,我要立刻去帝都,去保护梦儿,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小天使!”眼前浮现出梦儿那天真可爱的笑脸,孟忆谷语气急促而显露出坚决之意的自言自语着。
 
  “忆儿,到底怎么了?你先别慌,静下来,慢慢和奶奶说说。”奶奶在看见孟忆谷慌乱的神情,心中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毕竟经历过风霜之人,只是一惊之后,立刻稳定下来情绪,慢慢的劝说着孟忆谷。
 
  孟忆谷显得有些紊乱,在听见老人那平稳的声音后,精神一振,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成事不足,好险就因为梦儿的事情而把重要的事情丢掉,轻轻的晃了晃头,稳了稳情绪,整理了一下思路,孟忆谷把此刻出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过程简要的叙述了一遍,怎么样和萧家兄妹不打不相识,怎么样为了完成承诺而远赴暮坠,怎么样不小心搅入这皇室争权夺位之中,还有此次为什么突然返回家中等等,虽然孟忆谷尽量挑拣重要的事情叙述,尽量简明的说着,但也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才讲完。
 
  “奶奶!”孟忆谷轻声的唤着从听完了自己的叙述就轻合上眼睛思索不语的奶奶。
 
  “嗯”奶奶睁开眼睛,看着孟忆谷焦急的神情,微微一笑,“忆儿,遇见事情的时候要多方考虑,三思后方行,这样才能免得盲目莽撞而行,到头来反而误了大事。”
 
  “是,孙儿明白了!”孟忆谷听着奶奶有几分严厉的教诲声,不由得暗道一声惭愧,脸上流露出羞悔之情恭敬的对着奶奶道。他明白奶奶是在教训自己,因为刚才在得知梦儿就是无忧公主后,孟忆谷立刻焦急慌忙的要出去连夜赶往帝都,浑然忘却了自己回来孟家身负的重任,把一切都抛之在一旁,要不是奶奶叫住自己,要不是奶奶安抚下自己的情绪,使得自己冷静下来想到了自己的任务,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封厉那边如果没有及时拿到打点贿赂所用的银两,那老狐狸那边的从外围瓦解慎王爷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这样一来,反而会使得梦儿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孟忆谷越想越是后怕,脸上不由得冒出一头虚汗来。
 
  稍势思考了一下,孟忆谷抬起头,“奶奶,就请您老人家费心一番,筹集一些钱银,之后交由尤军等人秘密带去帝国北部交给封厉大哥,而忆儿想尽快启程和萧家兄妹去帝都,无论无何都要尽力的保护梦儿!”
 
  奶奶看着孟忆谷坚毅的脸孔,不由欣慰的笑了,“放心吧,奶奶说过的,我孟家虽然不能真的富可敌国,但是短时间内筹集一笔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奶奶会尽快办好此事。到是忆儿你……”奶奶看着孟忆谷,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舍,“才回来就又要离开,难道注定我祖孙俩不能多聚一段时刻嘛!”奶奶低下头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吩咐着孟忆谷,“忆儿,万事小心些,千万不要莽撞。”
 
  “嗯,孙儿记下了!”孟忆谷乖巧的点着头。
 
  “还要保护好梦儿,还有……瑾儿……”
 
  孟忆谷哽咽的答应下来,一时间离别的愁绪又在这对祖孙俩人间蔓延……

  “孟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的赶去帝都?”萧冉终于忍不住的询问着孟忆谷,她不解,为什么才到紫云,在孟家呆还不到一天,就要如此急切的赶往司雾,之前丝毫没有预兆,孟忆谷也没有具体的解释理由,就这样风风火火的出发了,而且还是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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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孟忆谷坐于高大的马匹上,神色紧张的盯着胯下的良驹,似乎隐隐听见萧冉的问话,孟忆谷直觉的反问了一句。
 
  看见孟忆谷此时紧张万分的样子,萧冉叹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不由得再次吩咐着孟忆谷:“孟大哥,放松,身体放松,腿不要那么使劲的夹着马肚子,那样会使得胯下的马也随着你一起紧张并且会不耐烦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萧冉的话,“嘶……”随着孟忆谷越夹越紧的腿,胯下的马终于不耐烦的发出一声长嘶,前踢微微抬起,马身半竖立了起来,“啊!”孟忆谷惊叫一声,慌忙用双手抱紧了马脖子,“老大,我喊你老大还不成,拜托你了,不要再把小弟摔下去,拜托你好好的赶你的路,拜托,拜托……”孟忆谷有些慌乱的说着。
 
  “放松,身体放松,不要死死的抱着马脖子!”萧冉看见情景不对,忙一敛缰绳,大声的提醒着孟忆谷。
 
  “对,放松,放松,我要放松……”孟忆谷听见萧冉的提示,嘟囔着,试着放松自己紧紧抱着马脖子的手,感觉到马在自己放松身体的时候,也随着安静了下来,孟忆谷慢慢的坐正了身子,转头望向萧冉,欣喜的说道:“谢谢阿冉,阿冉果然厉害!哈哈哈,放松,不过是放松就可以了!哈哈哈哈……”似乎看不惯孟忆谷得意非凡的样子,胯下的马匹毫无征兆的竖立起身子,“啪”的一声,把才自得意万分的孟忆谷重重的摔落倒地。
 
  “啊?”萧冉只能在旁惊讶的望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脸上才回应孟忆谷的笑容甚至还未完全展开。
 
  “唉呦”孟忆谷仰躺在地上,看着那坐骑之马围绕着自己轻声的嘶叫,半歪着头望向自己,似乎在向自己示威。
 
  “你……”孟忆谷猛地跳跃起身,手指着马头,气愤的喊道,不过才喊出一个字,神态倏地一变,堆上讨好的笑容,慢慢的靠近那匹马,双手合什作揖:“拜托了,马老大,马大哥,你就让小弟安稳的呆在您老人家身上吧,您老大就发发慈悲吧,等着小弟我一定用好酒好菜来慰劳马大哥您,怎么样?”孟忆谷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马匹,轻轻的牵起缰绳,看着平静的马匹,心下放松,“就这样说定了啊,可不准反悔哦,反悔的是小狗!”才要踩蹬上马,“嘶……”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马驹又是一阵轻嘶,马头猛地一甩,把孟忆谷吓得立马后跳,“你,你,说话不算数,你,你是小狗!小狗!”孟忆谷指着马驹气愤的大喊。可惜得到的只是眼前马驹的不屑一顾的甩头。
 
  “孟大哥,别生气了,这……”萧冉忍住笑摔蹬下马,牵着缰绳来到孟忆谷面前安慰着孟忆谷,岂知她才说话,那在一旁本来显得高傲无比的马匹就立刻亲近的贴近萧冉,一颗马头几乎要塞进萧冉怀中的模样。
 
  “你,你,你……好一个不知廉耻,见美色就痴迷讨好的死马,不对,是死狗,死狗马,色马狗……”孟忆谷见此情节,气愤的指着那跟萧冉撒娇的马驹骂道。
 
  而那马驹则只是蔑视的看了孟忆谷一下,接着仍然把头贴着萧冉。“噗嗤”,萧冉看见这一人一马如此斗气的情景,不由得掩嘴轻笑,“好啦,孟大哥不要和踏雪生气了,赶路要紧呢。”接着稍微回头看了一下踏雪,用手轻轻的拍着它的脑袋,柔声的说着,“踏雪,你也真调皮,怎么专门和孟大哥作对啊!”看着踏雪那流露出的委屈的神色,又是轻轻一笑,“好了,你们和解吧,我们好赶路!”岂知一人一马听见萧冉的这句话,彼此相视望了一眼,均轻哼一声转头(当然了,踏雪的轻哼是用嘶叫声来表达的),“你们……”看着颇有势不两立架式的一人、一马,萧冉无奈的摇摇头,“孟大哥,你骑寻梅吧,寻梅很乖巧的,一定不会顽皮的把孟大哥摔下来的。”不等孟忆谷发表意见,径直的把自己手中的缰绳塞进孟忆谷的手中,之后转头对着踏雪轻声道:“踏雪,要乖哦,不准和阿冉顽皮哦!”话毕,牵起踏雪脖下的缰绳,轻巧的反省上马,“孟大哥,我和踏雪先走喽,驾!”这一人一骑径直的往前奔跑而去。
 
  “唉,唉,阿,阿冉……”孟忆谷伸手欲阻止阿冉,岂料这一人一骑已经合作无间的奔驰而去,望着那泛起的一溜黄烟,孟忆谷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跨上寻梅,看着和踏雪相比整整小上那么一大圈的寻梅,再望了望自己虽然不算高大,但是也勉强称得上膀大汉子的身材,苦笑了一下,“寻梅,我们也走吧,驾!”同时心中暗暗咒骂着踏雪,好一个见色起意、不知廉耻的色马,等着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孟忆谷的手段!
 
  一时间道上出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奇观景象,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一匹瘦小的马驹,而另一旁是一个身材玲珑瘦小的姑娘胯下骑着一匹高大的马驹,如果分来的话,这本也算不上什么,偏偏两个人并排而骑,还间而谈笑无忌,不能不让过路的百姓为之谈笑纷纷……
 
  ★ ★★★★
 
  紫云城孟家孟老夫人吩咐大儿子孟颜斌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备一笔资金,果然,在孟忆谷和萧冉出发后的第三天,孟颜斌准照母亲的吩咐,在无声无息间筹备出母亲所吩咐出的资金,孟老夫人把这笔资金交给萧林和尤军二人,郑重的嘱咐他二人小心谨慎,当夜,萧林和尤军二人领着小队人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往帝国北部。
 
  本来以孟忆谷的意见是想让萧林和自己一共赶往帝都的,可是在细思量后,还是觉得抱住钱银的无失才是最为重要的,于是和萧林定下联系方法,让他在到帝国北部后,再赶去帝都司雾汇合。如果换是在初出紫云的时候,萧林肯定不会放任孟忆谷和自己的小妹单独在一起,会认为孟忆谷是在存心的支开自己,可是在和孟忆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后,尤其在了解自己小妹的心意时,萧林稍加犹豫一番,便答应陪同尤军一起前往帝国北部,只是心中仍然稍势不舍和相依为命的小妹分别如此许久,在送别孟忆谷和萧冉时,膀大的汉子倒是也难免流露出小女儿家般的不舍情怀。
 
  ★★★★★
 
  帝都 司雾城“禀王爷,暮坠那边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蹲伏在地上报告着暮坠的情况。
 
  元慎听见辛凯定报告的是暮坠的情况,面露轻蔑的神色打断了辛凯定的报告:“暮坠……哈哈哈,暮坠那边现在已经根本不足畏惧,现在本王已经摄政把握了朝中大权,只要再过一些时日,清除掉那几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到时再让我那亲爱的皇兄重病突发而亡,我那可爱的皇侄因悲恸不已而尾追其父皇自杀而去,到时虚元帝国只有本王具有这皇位继承权,唯有本王才能!哈哈哈哈!”说至之时,元慎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猖狂的大笑起来。
 
  听见元慎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要清除掉自己的血脉至亲,辛凯定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怕之色,同时心头也涌起一丝疑问: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在真的登上皇位的时候,会不会把自己这个知情人给……
 
  “辛凯定,辛凯定!”元慎不由得提高声音。
 
  “……属下在!”辛凯定应声道,同时暗自摇头,禁止自己的多想,自己的这条命可以说是王爷救回来的,而且王爷为了自己这个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失手打死了亲生儿子,可以说没有王爷根本就不可能有他辛凯定的今天,士为知己者死,怎么竟然怀疑起这有如再生父母的王爷呢!
 
  元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个辛凯定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发呆,需要本王提高声音才能应答,实在……元慎使劲的攥了一下手下的红木扶手,“呵呵,起来,起来!”元慎换上一副笑容,破天荒的起身走近辛凯定的身旁扶他起来,“最近要多辛苦一番,我皇兄那边就多费费心,还有无忧那个小丫头那边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一下,再有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整个虚元帝国就是我元慎的,哈哈哈……”元慎大笑着转身往自己的红木椅走去,视线不由得落到右面扶手上,再侧身看了一下辛凯定那感激万分的神情,心中暗自发笑,自然的使得笑声变得更加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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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十天的快马扬鞭,孟忆谷和萧冉终于在日落之时赶到了帝都司雾城。
 
  远远看见司雾城那巍然雄伟的城池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孟忆谷整个人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兴奋的对着萧冉喊道:“阿冉,我们到了,终于到了!”
 
  看着孟忆谷兴奋不已的表情,萧冉反而出奇的没有表露出任何兴奋或者松口气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了身旁激动的指着不远处的司雾城的孟忆谷,张口欲言,只可惜孟忆谷此时早已兴奋一夹马肚,抢先向司雾城驰去,远远的抛下一句话:“阿冉,我们比比看谁能先到司雾城!”
 
  萧冉神情愈发的显得黯然,望了司雾城有倾,才轻吐了一个字:“驾!”在后面慢慢的向司雾奔去。
 
  “哈哈哈,阿冉,我终于赢了你一次了!”早已在城下等候的孟忆谷迎向萧冉愉快的说着,全然没有看出萧冉神色的不对劲。
 
  “嗯,是孟大哥骑技大进。”萧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哈哈哈,是吗?”孟忆谷听见萧冉的话,挠了挠头傻笑了一下,随即一挺胸膛,神情颇显得意的说着,“当然了,当然了,我是谁啊,我可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聪明之人,孟忆谷是也!骑马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这个天才!”
 
  “噗嗤”,孟忆谷的一番话终于使得萧冉掩嘴轻笑,再伤感的情绪也都在这一笑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嘿嘿,这样才对嘛,不要板着脸那么一脸严肃的表情,笑容才适合我们可爱的美女阿冉啊!”孟忆谷似乎松了口气的笑着说道。
 
  “呃?”萧冉听见孟忆谷的话,有些愕愣的抬起头望着孟忆谷,只可惜孟忆谷此时已经左顾右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孟大哥他还是注意到了!萧冉心中激动的呢喃着,这样就够了,这样就足够了。萧冉在心中劝慰着自己,轻轻的摇着头,当她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满足的笑容,“孟大哥,我们赶快进城吧,要不城门该关掉了!”
 
  “噢,好,好好!”孟忆谷连连点头,急忙的应答着,也不知道是为了萧冉的再展笑颜而高兴不已,还是因为萧冉说到了他想说的话而点头不止,他的神情自然又引来萧冉的一阵轻笑。“好啦,我们快点吧!”萧冉说完率先向城门走去。
 
  “来了,来了!”孟忆谷连声的在后面应道,牵着寻梅尾随入城。
 
  两个人并排的牵着马走在已经显得有几分寂静的街道上,沉默了一阵,看着依然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不停的孟忆谷,萧冉终于问道:“孟大哥,你不是说来找什么梦儿嘛?我们怎么还不快点去找她?”
 
  “啊?对,对,找梦儿,找梦儿!”孟忆谷在萧冉的询问下终于停下顾盼的目光,恍然大悟般的敲了一下脑袋回答着,之后望着萧冉傻笑不已。
 
  “怎么了?”萧冉奇怪孟忆谷此时的神情,轻声的问道。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梦儿!”孟忆谷停止了傻笑,尴尬的挠了挠头对着萧冉说道。
 
  “什么?你……你不知道要怎么样找到梦儿!”萧冉吃惊的指着孟忆谷,一脸的无奈,“那,那我们这么急着赶来这里做什么……”萧冉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问着。匆匆忙忙的被孟忆谷叫上路,又只是在半路上隐约知道此次来帝都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叫梦儿的姑娘,而此时身在帝都之中,眼前的这个人却又说不知道怎么样找到梦儿这个人。怎么能不让萧冉觉得气愤!
 
  “呃,这个,这个,阿冉啊,你,你别生气,别生气啊,不是有句话叫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反正我们已经来到帝都了,找梦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对不对?呵呵”孟忆谷赶紧的陪笑着。
 
  萧冉终于不顾什么淑女风范的翻了一个白眼,“对啊,对啊,可是要是车到山前没有路,船头到桥头不能直怎么办?说得轻易,帝都里找一个人易如反掌,那你试试啊!”
 
  “这个,没有路,不能直大不了就一头撞上去呗,有什么关系。”孟忆谷毫不在意的脱口而出。
 
  萧冉听见孟忆谷全然不负责任的回答,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暴打孟忆谷几下,却在这时,只听见孟忆谷惊喜的叫喊着:“哈哈哈,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
 
  “什么?这就找到梦儿的人了?”萧冉心下惊讶万分,心中在考虑方才孟忆谷是不是在戏耍着自己,什么不知道怎么样找到梦儿,什么车到山前,桥到船头,不对是船到桥头的,根本就是在糊弄着自己,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惊喜的叫喊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这么说,分明就是在一进帝都的时候就在不断的寻找着,还……萧冉终于忍不住的抬头,准备不顾一切的大声的表达出自己的愤怒之意,可是才一抬头,整个人便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阿冉倒是快进来啊,这个可是你孟大哥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怎么样?高兴不高兴……”孟忆谷喋喋絮絮的说着,一脸献宝的神情。
 
  “这,这是……”萧冉指着眼前的物事,又望了望孟忆谷,半天说不什么话来。
 
  “这,这是客栈啊,阿冉不会连这里都不认识了吧!”孟忆谷一个健步跳了过来,一只手径直的放在了萧冉的额头。“你干什么?”萧冉正要如此说着孟忆谷,恰巧孟忆谷自语声传了过来,“奇怪了,也没有发烧啊,那,那怎么会连客栈都不认识了!奇怪!”孟忆谷再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低声的说着,边说还边不由自主的回身望着客栈旁边的那个硕大的招牌。
 
  “悦来客栈,没错啊,很容易看到的,这几个字也应该很简单吧!阿冉没有理由不认识啊!”孟忆谷一个人在那边声色具备的唱着独角戏。
 
  萧冉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把孟忆谷欲再次探伸到自己额头的手拨开,身子一扭,绕过孟忆谷径直的走进客栈。
 
  “我认得那几个字是悦来客栈!”孟忆谷听见萧冉在走过自己身旁的时候轻声丢下的话,站在那里闷笑不已,“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闷笑个够后,孟忆谷把踏雪寻梅交给早就侍立在一旁等候的客栈伙计,吩咐他好好的给马匹喂料之后,轻步走进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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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进客栈,孟忆谷看见萧冉在柜台面前,似乎正在和客栈老板说着什么。孟忆谷先正了一下脸色,收起挂在脸上的窃笑,靠近柜台,轻咳了一声,“咳,阿冉,怎么了?”
 
  “孟大哥,我……”萧冉听见孟忆谷的话,转身说着。
 
  “哎呀,这个客官来的正好,因为小店只剩一间客房,而这位姑娘偏偏指定要两间,这不知道能不能烦请两位客官……呵呵”客栈的老板走出柜台,抢断了萧冉的话。
 
  “噢?这里还自称为小店……老板您还真有够自谦的啊,这么大的客栈只剩下一间,老板真的是生意兴隆啊,恭喜恭喜!”孟忆谷凭着第一反应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客栈的老板连连摇手。
 
  “孟大哥!”萧冉轻扯着孟忆谷的衣袖。
 
  “噢?阿冉,什么事情?”
 
  “老板说这里只剩一间客房了,我们还是走吧。”萧冉轻声的说着。
 
  “噢,什么?就只剩一间客房了?”孟忆谷仿若才反应过来的大声叫嚷着。
 
  “是啊,能不能烦请两位将就一下,如果您二位住过之后,觉得不满意的话,这……估计过了明天就能有空房倒出来,到时一定先留给二位客人。”客栈的老板躬着身子,堆着笑脸的和孟忆谷商讨着。
 
  “这……”孟忆谷沉吟了一下,状似思考,不过却斜眼瞄了一下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果然很知机的上前,“客官,我们剩下的这一间客房是本店最为豪华的超级客房,绝对能让二位住的舒服满意,只是这个价格……”
 
  “噢?超级豪华客房……”孟忆谷颇感兴趣的低声重复着。
 
  “不过我们可以打折,原价两个金币一天,如果二位决定住下的话,我们只收二位一个金币就可以了!”老板看见孟忆谷似乎动心,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游说着。
 
  “这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孟忆谷捏着下巴说道,装做没有看见萧冉透过来的不赞成的目光。
 
  “当然,当然,如果客官决定长住的话,本店会更加……”
 
  “一个金币,两天!”孟忆谷打断老板的话,伸出两个手指在客栈老板面前晃悠着。
 
  “两,两天……就一个金币?”客栈老板的脸顿时哭丧了下来。
 
  “对,就这样决定了,这个先给你,两天的预付金!”孟忆谷不理会客栈老板的哭丧的脸孔,径直的丢过一个金币,便拉着几分不情愿的萧冉往楼上走去,中途不忘顺手拽过一个客栈的伙计让他带路。
 
  “天,就一个金币,住两天……亏大了啊。”客栈的老板攥着孟忆谷丢过来的金币神情沮丧的说着,无意间扫过手中的金币之后,客栈的老板愣了一下,复又抬头望着孟忆谷和萧冉那早已消失的背影……

  进的房间,萧冉即甩开孟忆谷拉扯自己的手臂,坐于客厅中的椅子上,手拄着桌子一言不发。而孟忆谷则饶有兴趣的随着那口舌伶俐的伙计在这超级豪华的客房之中逛了一圈,听伙计介绍着这间客房。
 
  好不容易熬到孟忆谷把伙计打发走,萧冉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气。她倏地站起身,满脸怒容的望着孟忆谷,声音缓慢的说道:“孟大哥,你为什么执意要留在这里?”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萧冉那压抑着欲爆发出来的怒气。
 
  “这里?这里不好吗?”孟忆谷宛如没有看见萧冉的怒容,耸了一下肩膀,很随意的说道。“说真的,我还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也能有这么舒适的房间呢。”孟忆谷一头窝进椅子上,半躺着,一边舒服的发出了声叹息。
 
  “你……”萧冉看见孟忆谷的态度,手指着孟忆谷,嘴唇颤抖了半天,猛地一跺脚转身开门欲出。就在她手将碰到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孟忆谷的低沉的声音:“丫头,好好去里面休息一下,解解长途奔波的困乏,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我们就会有客上访了。”
 
  萧冉原本不想理会孟忆谷的话,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孟忆谷话中所流露的淡淡的关心之情所感动,身形停顿了许久,还是不忍心就此甩门而去,轻轻的扭转身子,慢慢的走回到厅中。
 
  “丫头,听话,快点进去休息一下。”孟忆谷闭着眼睛,语气轻柔的吩咐着萧冉。话毕后半天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孟忆谷轻捏了一下眉间,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无奈的说道:“丫头,阿冉,我知道你想让我解释这一切给你听,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让你完全明白,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到时我一定会完整清晰的告诉你一切。”眼睛盯着萧冉,接着说道,“而阿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进去休息。”
 
  萧冉看着孟忆谷流露出前所未见的疲惫之态,心中一软,不由得开口询问道:“那,那孟大哥你呢……”话说出口后,萧冉脸上一红,在心中暗自责骂着自己,这客房虽大,可是能做为卧室的只有一间,一处,并且只有一张床,萧冉再如此询问孟忆谷,言外之意不是说……萧冉想至此处脸变得通红,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又不能收回,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呵呵,阿冉不用管我,想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大豆腐,身似钢筋,血如铁骨。”孟忆谷边说还配合的竖起手臂,紧攥着拳头,笑着对萧冉说着,偏偏此刻一个哈欠破坏了孟忆谷的钢筋铁骨的形象,孟忆谷一边擦拭着渗出眼角的泪水,一边摆摆手,催促着萧冉:“快去休息,快去休息……啊……”又不由得打了哈欠,“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先睡一会了。”被接连的哈欠弄的困意连连的孟忆谷孩子气的嘟囔着,一侧身在椅子上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再理会萧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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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萧冉默默的看着孟忆谷,想着孟忆谷刚才的话,心中的结突然解开了,既然孟大哥说现在不能跟自己解释一切,那自然有他的苦衷,自己何必一定要逼着孟大哥说出来呢。单看孟大哥如此疲惫还不忘关心自己,刚才还可以的用什么男子汉大豆腐什么的说法来让自己开颜,呵呵,萧冉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嗯哼……”孟忆谷在椅子上极不舒服的翻转了身子,萧冉轻掩了嘴,随即吐了一下舌头,悄声的走进里间拿出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孟忆谷身上,再蹑手蹑脚的走进里间去。
 
  本来应该熟睡的孟忆谷轻轻的挑起眼皮,笑着摇摇头,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吐舌头的古怪动作也学去了,等着一定要好好的笑话笑话她,嘿嘿……
 
  “叩叩……”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了出来。
 
  “进来吧!”孟忆谷稍稍坐直了身体,吱嘎,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身影极快的闪身进来。
 
  “我还以为你要一些才会过来呢。”通过月光,看见那窜进来的身影,孟忆谷笑着说道。
 
  “属下郑悦梦参见少主。”来人先是恭敬的对着孟忆谷行礼,之后才接声道,“既然知道少主在此,属下怎么还敢让少主久候!”
 
  听着郑悦梦正言回话,看着郑悦梦那稍显圆胖的脸上原本挂着的标准的和气生财满脸堆笑的模样变成现在这般正经严肃,孟忆谷不由得暗笑。
 
  轻咳了一身,顺手把身上的被子甩在椅子上,起身走进郑悦梦,“郑,嗯,郑叔……”
 
  郑悦梦连连摆手,复躬身道,“少主直接呼唤属下郑悦梦就好。”
 
  “这怎么可以,”孟忆谷看见郑悦梦还要推辞,摆手继续说道,“这样吧,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叫老板,没有外人私下的时候就叫郑叔,就这样说定了。”怕郑悦梦不接受,孟忆谷紧接着说道,“郑叔,能不能麻烦郑叔帮我一个忙。”
 
  “少主但请吩咐,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哎,郑叔还是稍微改一下对在下的称呼吧,不要少主少主的叫着了,让人家知道帝都有名的悦来客栈的老板竟然还称呼别人少主,这万一传将出去,岂不白费了奶奶和大伯的一番苦心。”孟忆谷听见郑悦梦的称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思转了一下,笑着对郑悦梦说道。
 
  “是,少……呃……”郑悦梦又要习惯性的躬身回答,一想到孟忆谷刚才的吩咐,只得半躬着身子僵在那里。
 
  孟忆谷轻笑着上前扶起郑悦梦的身子,“呵呵,郑叔就叫我忆谷好了。”
 
  “这,这怎么敢当。”听见孟忆谷如此说,郑悦梦的身子一振,神色激动的说着。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郑叔为我孟家鞠躬尽瘁这十几数年,只叫小子一声名字又能如何啊。呵呵”孟忆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的说道。
 
  “这……”郑悦梦知道再在此点上说也无意,遂停顿了一下,轻声询问道:“对了,不知道少主……呃,忆谷少爷适才吩咐属下……在下所办何事?”
 
  孟忆谷听见郑悦梦刻意的转变着称呼,心中不觉好笑,不过也暗自佩服眼前人的忠义思想,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而且从来没有见过郑悦梦,郑悦梦却是一个久经商场,为孟家赚进无数家财的老人,而今单单只凭孟家的一枚金币信物就使得他对自己这个年少的少主如此恭敬有佳,怎么能不让孟忆谷心生敬佩之心。
 
  “来,郑叔先坐下来,再听忆谷慢慢说也不迟。”孟忆谷笑着让郑悦梦坐下。自己也坐回椅子上,不过此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半摊在椅子上,而是正襟危坐,“郑叔能不能尽快帮忆谷弄一个帝都的地形图。”
 
  郑悦梦愣了一下,随即哈哈轻笑起来,“原来忆谷少爷所说的让在下所办之事是这个啊,这个简单,在下在帝都多年,早就潜心绘制了一个帝都的详尽的地形图,如今忆谷少爷需要,在下明天拿来就是。”
 
  “好,如此甚好。”孟忆谷喜形于色,再一思量,开口道,“郑叔,不知道郑叔有没有办法搞到皇宫的地形图?”孟忆谷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什么?皇宫?”郑悦梦低声惊呼,在看见孟忆谷肯定的点头后,郑悦梦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走动,良久后,郑悦梦转身对孟忆谷说道,“可以,不过要请忆谷少爷在此多候几日了,毕竟……”郑悦梦稍有难色的望着孟忆谷,待要解释。
 
  孟忆谷一拱手道,“这个忆谷明白,这样一切就烦劳郑叔费心了。”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看见孟忆谷再没有别的吩咐,郑悦梦行礼道。正说话间,忽然眼中精光一闪,便欲纵身。
 
  “慢,郑叔,那是忆谷的同伴。”孟忆谷赶紧挡在郑悦梦的身前,笑着说明。
 
  “噢?可是那位姑娘,在下真的是糊涂了,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哎,可真是老糊涂了。”郑悦梦闻言拍着巴掌笑道,整个人在瞬间又恢复到那个有如笑弥勒一般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声音也显得格外的轻松并似乎隐含着几分说笑的意味。
 
  似乎听出了郑悦梦话中的含义,孟忆谷脸上一红,“郑叔说笑了,忆谷这便把阿冉叫出来吧。”
 
  “哎,哎,不用,不用,在下这就告退了,告退了。”也不待孟忆谷答复,已然身形一闪,开门而去。
 
  “阿冉,出来吧,呵呵。”孟忆谷稍微放大了声音说道。
 
  萧冉应声而出,才一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问着,“孟大哥,刚才那人可是这间客栈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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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嗯。”孟忆谷轻轻点头。
 
  “可是,可是我听见孟大哥叫他郑叔,难道孟大哥……”萧冉疑惑不解。
 
  “呵呵,本来不认识,不过现在就认识了啊。”孟忆谷仿佛知道萧冉想问什么,径直的笑着回答到。
 
  “嗯?”
 
  看着萧冉还是稍显不明白的神情,孟忆谷轻笑着:“他是我孟家人,是这次临上帝都之前,奶奶特意告诉我的,让我有什么事情尽管请郑叔帮忙。”
 
  “对了,我刚刚好像还隐隐听见什么皇宫……”
 
  “对,这个是我烦请郑叔帮我弄皇宫的地形图,我要用。”
 
  “地形图?皇宫,难道孟大哥你要?”萧冉惊呼道。
 
  “嗯,因为梦儿就住在皇宫里!”
 
  “什么……”萧冉惊讶出声,“难道……”萧冉一边猜测着,一边望向孟忆谷,寻求答案。
 
  孟忆谷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对,梦儿她就是元瑾帝唯一的女儿——无忧公主,这个也就是我为什么如此快马加鞭赶来帝都的原因!”
 
  “……”

  随后的几天里,孟忆谷白天陪同萧冉出去逛街,实际却是借机观察帝都的地形,再心中暗自和郑悦梦给自己的帝都地形图对照,不由得心生佩服之意,郑悦梦给自己的地形图绘制的十分详尽,而且一些一眼难以注意到的拐弯胡弄都在图旁用蝇头小字详细的注明。在有意无意间,孟忆谷引领着萧冉在皇宫附近的集市、铺面闲逛着,而在游逛的时候除了把地形记于心外,常自左顾右盼,不自觉得盯着过往的行人游客观看,心中隐隐盼着能奇迹般的再次见到梦儿,当幡然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时,总自不由摇头苦笑。
 
  “孟大哥,我们回去吧!”
 
  “噢?阿冉不再逛逛了?”孟忆谷惊讶的问道。
 
  “不了,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前前后后来了三天,走了不下十遍了。”萧冉轻轻的摇头说道。
 
  “啊?我们已经来了三天了啊,三天了啊……”孟忆谷脑中只停留在萧冉所说的天数上,低声的重复着,眼睛不自觉得望着远处威严肃穆的皇宫。
 
  萧冉看见孟忆谷的动作,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的咬着嘴唇,神色显得黯然,她知道孟忆谷是在担心他的梦儿的安危,就算是人在陪着自己逛街,也总会忍不住的领着自己来到这个离皇宫最近的集市,之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的无意识的陪着自己走来走去,彷佛自己身边跟随的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意识的木偶人,萧冉也知道孟忆谷是担心身在皇宫中的梦儿,可是人家是无忧公主,是金枝玉叶,有着千万的人保护她,何须和自己抢一个孟大哥关爱呢……抢?关爱?萧冉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突然在心底说出这句话,难道自己一直在心中莫明的嫉妒那个素为谋面的梦儿?在不知道她是无忧公主的时候,单单只因为看见孟大哥心急如焚的赶往帝都,并且为此甚至不惜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害怕而坐于马背之上,那时就已经心生嫉妒的心理了……现在得知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家贵族,则更是把心中的相形自惭和害怕就此失去孟忆谷的体贴关爱转化为一股无名的妒忌心理,只要看见或者觉察到孟忆谷流露出担心的神色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得涌出些许怒气、更多的是掺杂着嫉妒之意,这,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要是让眼前的孟大哥知道我报的是如此思想,那……萧冉整个人呆住了。
 
  “阿冉,阿冉,怎么了?阿冉,你倒是说话啊!”孟忆谷看见萧冉呆滞的神情,细看之下甚至还有着很深的恐惧的表情,不禁担忧的叫着萧冉。
 
  萧冉缓缓的回过神,看着孟忆谷那担心焦急的神色出奇的没有感觉到宽心,反而感觉心中似乎有着一种负罪感,萧冉强扯出一个笑容,轻轻的说道:“孟大哥,我没有什么,我们现在是继续逛这里还是?”
 
  孟忆谷轻声的咒骂了一句,“还逛什么,你看你脸变得煞白煞白的,还逞强,我们立刻回客栈去。”
 
  “孟大哥,我没有事情的,我……”萧冉解释着。
 
  孟忆谷却不理会萧冉的辩解,在他认为,萧冉只是在逞孩子气,有病不说,一直在挺着,彷佛这样自己会变得很伟大似的,在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如此,自己常是有什么病痛都窝在心中,而母亲总是在自己身边默默的为自己着急担忧,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一切了,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孟忆谷的生活,不知道母亲他们过的还好嘛,有没有从失去自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有没有……孟忆谷抬手挡在额头,状似去阻挡那烈日的光芒,实则轻抹了一把眼角,长吁了一声,“阿冉,我们回去吧!”随即半蹲在阿冉的身前。
 
  “这……”萧冉有些迷茫,才要询问孟忆谷此举的用意,话才出口,突然明白过来,连忙推却,“孟大哥,不用,阿冉真的没有生病,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孟大哥不用背着阿冉的。”
 
  “呵呵,阿冉,快点,呵呵,没有关系的,你孟大哥我可是难得有机会如此这般的接近美女啊!呵呵”孟忆谷依旧低着头催促着萧冉,说着玩笑的话。
 
  萧冉看见左右的人似乎都已经开始注意到自己和孟忆谷,脸上一红,连忙趴浮到孟忆谷背上,低声的催促着孟忆谷快些走。
 
  感觉到孟忆谷很小心平稳的走着,萧冉心中慢慢的升起一种甜蜜的感觉,贴着孟忆谷那宽阔的肩膀,露着甜甜的笑容,不知不觉的合上了双眼……
 
  ★★★★★
 
  郑悦梦心不在焉的吩咐着来请示的伙计,眼睛却不时的扫向客栈的大门,待看见孟忆谷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眼睛一亮,甩开旁边候立的伙计,径直的迎向前去。“忆……呃,客官总算回来了。”郑悦梦忽然想起此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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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不知老板找在下……”孟忆谷用着疑惑的口气问着,不过眼角却流露出惊喜询问的神情。
 
  郑悦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随即猫着腰躬着身子满脸堆笑的大声的说道:“在下找客官,是想向客官讨这几天的住宿费用,要知道这超级豪华客房不必普通,所以就烦请客官结一下这几天的帐目。”
 
  “区区几日房费而已,当在下还赖你不成,只是我现在不方便掏拿,随我进房子,把我妹妹放下再给你。”孟忆谷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尽量装作平常的回复着郑悦梦。
 
  “那就好,那就好。”郑悦梦连连迭声欣喜的应着景。
 
  ★★★★★
 
  轻轻的把萧冉放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悄然的走至外厅,“郑叔。”孟忆谷拱手行礼。然后兴奋的追问道,“郑叔可是已经把皇宫的地形图弄好了!”
 
  “是,幸不辱命。”郑悦梦平静的说着,但是也难掩他眉宇间的那股得意的神色。
 
  道声谢,从郑悦梦手中结果卷帛,孟忆谷顾不得再多说什么,急切的把卷帛摊开在桌子上,一看之下,愣住了,孟忆谷缓慢的抬起头,“郑叔,这,这……”看见孟忆谷的神情,郑悦梦已然猜出几分,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不错,这个是我这几日来根据在宫中待过的老朋友的叙述,连赶了两个昼夜亲手绘制出来的。忆谷少爷果然好眼力,竟然由之前在下给少爷的帝都地形图看出这皇宫地形图也是在下所绘。”
 
  孟忆谷感动万分的说:“郑叔,为了忆谷,竟然要让您老人家如此受累,忆谷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哪里,不过只是两天不睡而已,这对我郑悦梦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忆谷少爷要是再如此这般的说,才是真正的看不起我喽。”郑悦梦拍着胸膛豪迈的说道,此刻的他看起来根本于那个柜台中的悦来客栈的老板判若两人,这一刻的郑悦梦俨然有着一股江湖人的那种豪气万千,义气冲云霄,而总是站在柜台中的那个悦来客栈的老板郑悦梦却是满脸的堆笑,一副标准的生意人面孔,笑意总挂在脸上,很是符合生意人的和气生财原理。真不知道郑悦梦是如何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面孔中生活的,也许每个人都其面对不同的人群所拥有的不同的面孔吧!孟忆谷不由得感慨着。
 
  孟忆谷知道再多什么感激的话,对郑悦梦来说俨然算是一种侮辱了,遂不再多言,请郑悦梦坐下之后,孟忆谷整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桌子上的地图里面,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中,当最后整张图已经完全的记在脑海中,孟忆谷闭上眼睛又仔细的在脑中放映了一边皇宫的地形图,感觉准确无误之后,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郑悦梦笑着对孟忆谷说道,“看来忆谷少爷已把一切记在脑海之中了,应该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那郑悦梦也就告退了。”
 
  孟忆谷闻言连忙起身,满脸的愧疚神色,“忆谷竟然忘记郑叔在此,全然急着看这地图,还烦劳郑叔在此静坐这么长时间,忆谷实在是……”孟忆谷心中明白,郑悦梦之所以在这里等候自己把地图完全了记于心的时候,才提出请辞,是为了防止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向他讨教,孟忆谷自然更加的感激万分。
 
  郑悦梦故意装做不耐烦的样子,悄声的对着孟忆谷说:“哪里,哪里,这不是正好躲清闲,能安稳的坐于此,省得老是被楼下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请示这、询问那的弄的心烦。”说完话后,看见孟忆谷显得有些呆滞的表情,豪迈的一笑,转身往门口走去,“对了,忆谷少爷,不管你是要去皇宫做什么,总之千万要一切小心,皇宫毕竟不必寻常之地,一个不好,会被那些人视为刺客,那可就……”
 
  “是,忆谷瑾记在心!多谢郑叔提点!”

  “公主,该就寝了。”宫女在旁边低声的提醒着。
 
  “嗯,我知道了,彩虹,不要再催着我去睡觉,我要坐在这里,我不要睡觉。”元悠然托着下巴头也不回的回着身后的宫女。
 
  “公主,奴婢恭请公主就寝。”彩虹再次躬着身子说道。
 
  “我说了,我不要去睡觉,我就是不去睡觉!”元悠然摇晃着脑袋撅着嘴叫嚷着。
 
  “公主,奴婢彩虹恭请无忧公主就寝!”彩虹十分执着的继续行礼说道,她的声音也渐渐的提高了一些,话中流露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你,彩虹,我说了我要坐一会儿,你还……”元悠然猛地站起转身面对着身旁的宫女,有些发怒的说着。
 
  “公主,这个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敢怠慢!”彩虹面对元悠然的怒气丝毫没有变色,依然低着头恭敬而有礼的说着。
 
  “你……”元悠然看着眼前的宫女的样子,整个人的怒气顿时消匿的无影无踪,眼睛一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贴近了彩虹,抓着她的衣袖摇晃着撒娇道:“彩虹姐,好姐姐就让梦儿再呆一会吧,再呆一会儿就好,我,我不要现在就去睡觉……”说着说着原本撒娇的语气竟然变得有些哽咽。
 
  “公主!”彩虹轻声的叫着,看着在自己跟前撒娇的元悠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元悠然一直在盯着彩虹的表情,此刻看见她如此模样,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些软化,心中暗暗一喜,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显得黯然,“彩虹姐,如果你一定要让梦儿去睡觉的话,那,那梦儿也只能听彩虹姐的话,乖乖的去睡觉喽……”
 
  彩虹看着元悠然那黯然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软,“那,公主就再多呆一会吧,奴婢过一会再来侍侯公主就寝。”
 
  “好耶,好耶,谢谢彩虹姐,谢谢彩虹姐。”元悠然听见彩虹如此说,立刻神色大变,拍着手欢呼着。
 
  “公主你……”看着元悠然此刻的神态动作,彩虹神色一变,恍然明白原来公主刚才的模样根本就是装的,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偏偏自己每次都会上公主的当。公主原本没有这么古灵精怪的,通常只要自己重复说一说,公主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会按照去做,但是这一切从公主上次偷偷的溜出宫后,再次回来,身上彷佛就增添了更多的鬼点子,时常的变着法子来引起自己的同情心,使得自己常常的任由公主如此般的打破正常的寝宿时间,还有一些诸如此类的日常的常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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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切的改变都应该是从上次公主回来后偶尔念道的什么大哥哥引起的吧……彩虹暗暗的猜想着,不管公主口中的这个大哥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彩虹都会感激他的,因为这次皇上病重,公主曾经忧心不已,整日的愁容满面,茶饭也吃的很少,整个人变得憔悴异常,直到有一次彩虹实在看不进去了,规劝公主,岂知任凭彩虹千般劝说也无济于事,直至无意间说了一句如果换做那个大哥哥他会怎么样处理,没有想到公主竟然被这简短的一言所惊醒,低头沉思了半天后,变了一副模样,恢复了以往的欢颜,并且在皇上面前也如常一样的说笑,逗引皇上开心,说什么是大哥哥说的,病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乐观的心,要常常的笑,用笑来驱除百病,一副振振有辞的样子,这一切都自然使得彩虹对那个素为谋面的大哥哥产生了无比的好奇之心。
 
  “咦?”彩虹感觉到眼前似乎什么晃过一般,探头仔细望了半天,却丝毫没有任何发现,正自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耳边传来元悠然的吩咐声:“彩虹姐,你先退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
 
  彩虹才将门轻轻掩上,就感觉里面元悠然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喊声,摇头无奈的走开了。
 
  ★★★★★
 
  “大哥哥!”看见彩虹把门掩上,元悠然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欣喜的心情,高兴的在屋中叫着。
 
  孟忆谷应声而出,伸出双手抱起元悠然,转着圈子,“呵呵,梦儿,我的天使,好久不见啊。”
 
  “咯咯”元悠然畅快的笑着,“大哥哥,梦儿好想大哥哥你喔,大哥哥怎么才来看梦儿啊!想死梦儿了!”
 
  孟忆谷轻轻的放下元悠然,低头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一边四处的打量了一番说道,“还说呢,梦儿竟然没有告诉大哥哥梦儿家是住在这里,有这么大的房子!不过,大虽大,显得太空旷了!”当然了,孟忆谷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窝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大是大,但是太空旷了!”
 
  “啊?”孟忆谷听见这句话连忙的掩着自己的嘴,以为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把这句话也说出来了。
 
  “大哥哥,这里太大了,会让人觉得寂寞,还是在紫云的时候好玩,那个时候有大哥哥陪着梦儿,好好啊!”
 
  听见梦儿的话,看着梦儿脸上闪过的一丝寥寂的神情,孟忆谷心疼的抱了元悠然一下,之后蹲下身子,眼睛直视着元悠然,“梦儿,听我说,人不管在哪里,只要懂得调试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开开心心的,那么什么地方都会是天堂,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元悠然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是不是只要梦儿觉得快乐,那么这里也不会让人觉得那么空旷了?”看着孟忆谷赞许的点头,元悠然得意的笑了,接着神色显得有些迷惑不解,“可是,大哥哥,天堂是什么东西?”
 
  孟忆谷神情僵了一下,“呃,天堂不是东西。”等到看见元悠然求解的眼神,孟忆谷吭咽的解释着,“天堂呢,它确实不是东西,不对,天堂它算是东西,也不对,反正天堂,天堂就是你们所说的神住的地方,表示很美很美的地方就是了。”慌忙之下,孟忆谷突然想起神魔誓约来,便解释说道。
 
  “噢,这样啊。”元悠然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着孟忆谷,“对了,大哥哥……”
 
  “哦?梦儿又有什么问题要问大哥哥啊!”孟忆谷轻声的说着,心中却自暗暗叫苦不已,希望梦儿不会又问出什么难以解释的古灵精怪的问题来。
 
  “咦,大哥哥怎么知道梦儿又有问题要问?”
 
  看着梦儿那副惊奇的神情,孟忆谷不禁拍了一下额头,这个梦儿还真的是个宝,有的时候精灵古怪的吓人,有的时候却又让人感觉她憨傻的可爱,就说刚才吧,孟忆谷快速的闪过刚才站立的那个宫女,正好面对着梦儿,看她要惊呼,忙示意她禁声,并且用眼神瞄了一下那个宫女,梦儿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吩咐那个宫女下去,可是现在却……
 
  “大哥哥,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元悠然看见孟忆谷翻白眼的表情,不由得关心的询问道。
 
  “我的天啊!”孟忆谷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梦儿,仔细的观察着,却一无发现,在无奈之下正欲开口,突然发觉梦儿嘴角的一抹笑意,“好啊,梦儿,你,你竟然敢戏弄你大哥哥我,看我要怎么收拾你,嘿嘿……”孟忆谷边说边撸起袖子故作一副凶狠狠的模样向元悠然扑去。
 
  “不要,不要啊,哈哈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戏弄大哥哥了,嘿嘿。”
 
  “不敢了,不敢了,大哥哥不要再咯梦儿了,梦,梦儿好难受,啊哈哈哈……”好不容易坚持说完一句话,元悠然又屈服于孟忆谷的“魔爪”之下,翻滚着身子大笑着。
 
  “呵呵”看着梦儿那笑得红扑扑的小脸,孟忆谷轻笑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臂,“嘿嘿,梦儿,怕了大哥哥的骚痒神功了吧,嘿嘿。”
 
  “呜呜呜,大哥哥坏,大哥哥一见面就知道欺负梦儿,梦儿好可怜,枉梦儿还天天想着大哥哥,大哥哥却这样欺负梦儿……呜呜……”元悠然用手捂着脸,呜咽着哭述着。
 
  “这,这,梦儿乖,梦儿不要哭了,大哥哥怎么能欺负梦儿呢,大哥哥疼梦儿还来不及呢。”孟忆谷手忙脚乱的解释着,看见元悠然依然用手捂着脸,丝毫没有好转的气象,不禁慌了神,“都,都是大哥哥不好,大哥哥不该欺负我们可爱的梦儿,大哥哥坏,大哥哥是大大的坏蛋,大哥哥是天底下最最坏的人……”
 
  “嘻嘻,大哥哥,怕了梦儿的啼哭神功了吧,嘻嘻。”元悠然放下一直捂着脸的手,嘻笑着对孟忆谷说。
 
  看着元悠然的脸上哪里有哭泣过的痕迹,孟忆谷立刻明白又上了梦儿这个小精灵的当了,再听见元悠然那学着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甚至连字也没有改动几个的话,孟忆谷只能哭笑不得的望着元悠然,同时在心中暗自收回刚才对梦儿的评价,梦儿根本不是憨傻的可爱,是顽皮的可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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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儿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梦儿,有着她的童真,她的无邪……
 
  梦儿,大哥哥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哪怕是牺牲生命……孟忆谷再次在心中暗暗的发着誓言……

  “公主,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彩虹一路迭声的闯进了元悠然的寝室,气也来不及大喘的说着,“皇上,皇上他……”
 
  本来还沉迷于和孟忆谷重逢的欣喜兴奋中的元悠然,在听见彩虹的话后,立刻瞪大了眼睛紧张的追问道:“我父皇怎么了?彩虹姐,你倒是快点说啊!”
 
  彩虹抬起头,露出她那焦急不安的神色,略显哭腔的说着:“皇上他老人家病情又严重了。”
 
  “什么……”元悠然听了这句话身子不由得往后栽倒,恰被一双大手接住,感觉到扶住自己的腰间的大手传来的温暖,元悠然心稍稍定了一下,转身扑进了孟忆谷的怀中:“呜呜呜……大哥哥,大哥哥,梦儿好怕,好怕父皇他会……会不要梦儿……”
 
  孟忆谷双手捧着元悠然的脸,一边轻轻的擦拭那片刻间即变得泪迹斑斑的脸蛋,一边柔声的对着元悠然劝说着:“梦儿不要怕,梦儿不准哭,要乖乖的,只有乖乖的父皇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只要梦儿不哭,父皇的病就能好起来?”元悠然听见孟忆谷的话,瞪着大眼睛惊喜的望着孟忆谷,求证的问道。
 
  “这……”孟忆谷望着元悠然那欣喜的表情立时变得哑然无声,只要孩子乖乖的,父亲的重病就会好,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刚才的话只是见不得梦儿这样伤心流泪,顺口安慰梦儿的话,岂知梦儿却把自己的话当成是真的,而偏偏此刻望着梦儿的那张惊喜的脸孔却又没有办法直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为了安慰她才说的假话……
 
  “大哥哥,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梦儿不哭,父皇的病就能马上好起来?”元悠然摇晃着孟忆谷的衣袖,宛如抓住落水之时抓住救命之草一般的紧攥不放,眼睛死死的盯着孟忆谷。
 
  “……”孟忆谷还是沉默不语,脸上微现为难的神色,俗话说的好啊,阎王催你三更走,注定不能留五更,哎,咦,阎王,阎王……孟忆谷思及至此双目一亮,低头望向期待着自己的答复的元悠然,语气肯定的说着:“对,梦儿说的不错,梦儿要乖乖的,还有要笑哦,这样父皇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彩虹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从元悠然语中听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公主日夜惦念着的大哥哥,根本来不及仔细的看这个让自己产生无限的好奇之心的人,就听见孟忆谷对着公主说着很明显的宽慰的话语,天啊,他就不能说些别的……要知道刚才自己收到的传言可是皇上病危,所以速传公主见驾,而自己怕公主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才惊慌的说着皇上的病重了,而这个人却……哎,说什么不好,偏偏只要说公主不哭,笑笑皇上就会好起来的,那岂何必还要宫中那些御医和精通恢复魔法的魔法师……别的暂且不说,光是皇上病危,而身为他女儿的无忧公主此时还保存着这副无忧无虑的快乐样子,那成何体统啊!天啊!彩虹想至此,在心中又惊呼一声天啊,不由得用手拍了一下额头,脸上眉头深锁。但是孟忆谷话已说出口,此时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愣愣的望着听过孟忆谷的保证后变得笑逐颜开的元悠然,轻声的催促着元悠然赶往皇上的寝宫,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公主在见到皇上时别仍然是这副笑容,要不被不知情的人看见皇上病危之时而公主却如此这般笑容满面……天啊,彩虹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
 
  元悠然一路走来,才至元瑾帝的寝宫外,就被那种莫明的悲哀气氛所感染,本来脸上还挂着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心神不安的望着孟忆谷,看见孟忆谷肯定的点头动作后,心下才感觉稍稍安宁,勉强的对着孟忆谷咧了一下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后,轻轻的吸了口气,示意旁边的侍卫开门。
 
  “公主!”身后传来孟忆谷呼叫声。
 
  “让他们也一同进来吧。”元悠然平淡的吩咐着两旁拦截着孟忆谷和彩虹的侍卫。
 
  “是,公主!”侍卫遵命的收起阻拦的手臂。
 
  元悠然心急的挪着步子,径直扑向元瑾帝的床前,“父皇!”看见单只一天不见,便憔悴异常的父亲,元悠然不由得低声泣叫道。
 
  “公主,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恐怕皇上……”一旁的御医行礼报告着,声音中隐藏着无奈和恐惧。
 
  “不要说了,我父皇没有事的,父皇肯定没有事的,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元悠然头也不回的喝制住御医再继续说下去,手颤微的伸向元瑾帝,看着元瑾帝依然紧闭着的双眼,唯有嘴唇在轻微的颤抖着,心中隐隐明白父皇的病情绝不单单是彩虹说的那般只是病情加重而已,害怕失去至亲的恐慌感一下从心底涌上来,元悠然再也估虑不得的半趴在元瑾帝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元瑾帝,哭喊着:“父皇,梦儿来了,父皇睁开眼睛看看梦儿啊,父皇,父皇……”
 
  “公主,公主不要这样,公主这样会压到皇上,会让皇上更加的难受的。”彩虹哭泣着上前劝慰着元悠然起身,可是半天也没有把元悠然劝起来,不禁求助似的望向孟忆谷。
 
  孟忆谷走上前来,轻声的说道:“梦,呃,公主!”
 
  说也奇怪,单单的几个字就使得元悠然一下子起身,转身望向孟忆谷,“不是说我父皇的病会好的嘛,为什么父皇会这样……见到梦儿来了也不说话,甚至连眼睛也不愿睁开一下,”元悠然幽幽的说着,恍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胡乱的用着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嘟囔着责怪自己,“该死,梦儿怎么忘记了,大哥哥说过的,只要梦儿不哭,父皇的病才会好,梦儿怎么哭了,梦儿要笑,一定要笑,这样父皇的病就会好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大哥哥……”元悠然勉强的扯着笑容望着孟忆谷。
 
  “嗯,对,梦儿好聪明!”孟忆谷冲着元悠然点点头。
 
  “可是,可是梦儿已经在笑了,父皇的病怎么还不好,还不睁开眼睛看梦儿啊!”元悠然定定的望着元瑾帝喃喃的低述着。
 
  “这,当然还缺一点点程序啊,呵呵。”孟忆谷轻笑着接着元悠然的话。
 
  “大胆,皇上如此,竟然还敢放声笑言,来人,把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押下去!”一旁侍立的大臣看见孟忆谷此时竟然轻笑,顿时怒气上涌,大声的吩咐着侍卫。
 
  “放肆,有本公主在此,哪里容得你如此,给我退下!”元悠然大声的训斥着那个人,再环视了一下屋子,一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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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1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恐怕不妥吧。”刚才的那位大臣又站出来说道。
 
  “有何不妥!”元悠然盯着那个出声反对的大臣轻轻的说道,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样就不妥了,那本公主请来给父皇治病的人却要被你们说成是大逆不道之人就稳妥了?耽误了给父皇治病难道就稳妥了?这个责任到时由谁来担当,你还是本公主我!”元悠然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声音愈来愈严厉,一股威严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众人被元悠然的气势所镇住,一时间皆紧张的擦拭着脸上的虚汗。
 
  元悠然再此厉声道,“还不退下!”
 
  “是!臣等遵命!”众臣惶恐应声退出。
 
  元悠然看见众人退出后,转过头来向着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的孟忆谷做了个得意的鬼脸,扫向龙榻上的元瑾帝,神情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大哥哥,一定能让父皇好起来的,对不对?”
 
  “嗯!”孟忆谷点了一下头,转头吩咐旁边的彩虹,“麻烦这位姐姐拿一个碗或者杯子过来。”同时欣慰的看着元悠然,原本以为梦儿是个很脆弱的丫头,如此看来,那是平时无事,就像刚才的情况,梦儿不也处理的很好,尤其是她说话间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气势,看来自己不必多加担心了……
 
  结果彩虹递过来的杯子,孟忆谷暗一运功,把功力凝聚在右手的中指上,划向左手手腕处,手腕处应指而破,鲜血随着流了出来,瞬间滴满了整整一杯。
 
  “啊?大哥哥!”元悠然站在一旁惊叫着。
 
  “呵呵,没有事的,只是流点血罢了,何况你大哥哥我壮的紧,梦儿不必担心,呵呵,”孟忆谷笑着安慰着元悠然,之后转过头对着紧张的为自己包裹手腕的彩虹轻声的道谢,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元悠然,吩咐说道:“梦儿把这个药丸给你父皇服下,之后喂以我刚才放出的这一杯血水,稍候片刻你父皇就会醒来的。”说完便静坐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元悠然噙着泪接过孟忆谷手中的药丸,拒绝了彩虹要接过去侍奉皇上吃药的举动,喂着元瑾帝吃下药后,一边小心翼翼的倒着血水,一边在心中默默的念道着,元悠然,记住,这是大哥哥的血水,是大哥哥为了救你父亲而割腕放出的血水……

  “父皇,父皇,你,你终于醒了!”看着龙榻上的元瑾帝慢慢的睁开双眼,元悠然欣喜的叫喊着,又回过头去对着孟忆谷喊道,“大哥哥,我父皇他,他醒了,醒了!”
 
  孟忆谷睁开眼睛,望着元悠然及其兴奋的身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怕睁开的双眼暴露出心中的忧虑,故作虚弱的一笑,又一副调息状的闭上了眼睛。
 
  元悠然没有感觉到孟忆谷此时的异常,笑着对元瑾帝撒娇:“父皇,你终于睁开眼睛看梦儿了,刚才无论梦儿怎么叫父皇,父皇都不理会梦儿……”元悠然很俏皮的对元瑾帝做了一个鬼脸,似是在抱怨元瑾帝刚才没有理会自己,脸上却不由得趟出欣喜的泪水。
 
  元瑾帝扯出一个笑容,艰难的把手伸向元悠然,“梦,梦儿,父皇怎么不理父皇的宝贝公主呢,父,父皇只是贪睡了一下而已,这不放心不下梦儿,父皇又醒了嘛!”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元瑾帝的脸色已经由蜡黄慢慢的转淡,眼神也显得颇为有精神,话语也渐渐的连贯起来。
 
  元悠然撅起嘴,俏声道:“哼,还说呢,要不是大哥哥,父皇怎么会醒来的这么快!”接着宛如想起什么似的,兴奋的跑向孟忆谷,拉起孟忆谷到龙榻前,双手抱着孟忆谷的胳膊,脸上得意的向元瑾帝介绍:“父皇,这就是我说的大哥哥,就是他治好父皇的病哦。”
 
  元瑾帝轻哦了一声,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孟忆谷,半晌后,方始洒然一笑,“传言始终还是传言,紫云一霸嘛?不像,不像!”
 
  孟忆谷接道,“传言终究是传言,紫云一霸也始终是紫云一霸,不过孟忆谷却亦非昔日的孟忆谷!”
 
  元瑾帝暗暗点头,因为关心孟家,元瑾帝曾经派亲信之人前往紫云打听孟家的情况,当闻及孟家出现了孟忆谷这个被紫云的百姓叫为紫云一霸的不效子孙时,元瑾帝曾经想叫人除去孟忆谷以此为紫云的地方百姓除去一害,也算是为孟家除去一个玷污家族名声的不肖子孙,可是每当动起此念头的时候,眼前似乎总是浮现出自己的干娘——孟老夫人悲恸的面容,心中一软,虑及孟老夫人中年丧女已经是极大打击,要是在这晚年之时再让他老人家这唯一的孙子丧命,那岂不等于要老人家的命一般,遂屡屡作罢。私心做崇,元瑾帝不再探询孟忆谷的所作所为,只要他没有惹出什么造反之类的重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去了,但是做为一国之君的他又不能明知道自己的国家有这样一个祸害还放任其鱼肉乡亲,两难选择,只好不再派亲信去探询孟家的情况,在出巡的时候也尽量避免经过紫云,倒是元悠然最近的几年偶尔去紫云,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些孟家的消息。而今在仔细的打量孟忆谷一番后,发觉他在自己的目光的打量下仍然面色坦然,在元悠然怀抱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的身体的时候,两目依然清澈如溪,只偶尔低头对元悠然流露宠溺的一笑,而绝非那色迷的笑容,对孟忆谷这个人心中已有几分估摸,不自觉得说出“紫云一霸嘛,不像,不像”的话来,本也算是自言自语吧,岂知孟忆谷却接言说什么“孟忆谷已非昔日的孟忆谷”实际上说自己不是原来的孟忆谷,而是另一个人,但是元瑾帝哪里会想到其中的缘由啊,只是以为孟忆谷一朝觉悟,整个人已经痛改前非脱胎换骨了。
 
  元悠然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看元瑾帝,又望向孟忆谷,一脸不解的问道:“父皇,大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梦儿怎么不明白?”
 
  元瑾帝和孟忆谷二人听见元悠然如此一说,颇有默契的相视而笑,元瑾帝宠溺的望向元悠然,“梦儿,父皇和你的大哥哥只是在,在简单的叙旧而已,对,叙旧!”
 
  “叙旧?这样啊!咦,父皇和大哥哥以前见过面?什么时候?梦儿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带着梦儿?”元悠然点点头,立时又有着无数的问号从她的脑中浮现。
 
  元瑾帝笑着说道:“父皇当然和你的大哥哥见过面啊,不过那是好久好久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啊,梦儿你还没有出生,在你母后的肚子里呢,哈哈哈……”
 
  “哦,这样啊,难怪父皇不带着梦儿了!说好喽啊,以后父皇如果再去见大哥哥,一定要带上梦儿,不准一个人偷着去见大哥哥喔!”看见元瑾帝的病情完全好转,元悠然整个人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歪着头用着孩童般的话语和元瑾帝说着话。
 
  元瑾帝连连的点头,“好,好,等着以后父皇忙完了,有空闲的时候,一定领着梦儿再去紫云的奶奶家,梦儿说好不好啊?”
 
  “真的?父皇万岁!”元悠然雀跃的欢呼着。
 
  孟忆谷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间的亲昵,心神狂颤,以后,还有以后嘛?自己心中真切的明白,元瑾帝不过仅仅还剩下一个月的寿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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