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想到的是……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好过……还是在生下维深的时间前後,因为怀孕而让她的病情翻发……
只是这次……她隐藏得很好──别人只会觉得她有点反常,而不会认为她已然疯狂……
伊莉斯是在她在外与另一名欧洲企业巨子生下的女儿,而多年来,那男人也是她的情人,只是她脑海中所描述的已经不可能再有帝国蓝图,让那男人觉得她的可怕──因为她一直是这麽教育他们的女儿的。
而最终,在那男人想要把女儿保护起来带离她身边前,她把伊莉斯带回了莱芬斯特家……
把她也关在那间自己曾经住了多年的幽闭房子里,进行一种偏离了现实的教育……
可悲的人生……
但是,并不足以构成让我原谅她的理由。
无论如何,为了自己,她已经毁了很多人的一生──而我也终於知道她为什麽要挖她妹妹的眼睛了──因为,她的眼睛是绿的,而她妹妹的眼睛却是天空的湛蓝……
自由的色彩……但到最後,却还是被自己唯一的姐姐所束缚……
在抓到夫人後,我马上打电话给艾尔德学长,他正在开发一种药物,而作用就是让人失忆──一种强烈的精神压抑剂。
我让他给我他的实验品……
一如在我来德国前所说的,我要那个人付出代价──我会的……
而她这麽悲剧式的一生……
我们也该让它有个了结──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在法律保护的范围……
我要杀死「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而让这位女性得到重生──我们都是疯子……
绝对的疯子……
2002,11月10日。
开车来到维深所在的医院,我发现他就这麽站在医院的门口等我。
把车子无声的停在一边,我没有出声叫他──他在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童很高兴的正在说著什麽。
有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三年前,我会不会做错了?──在我的催眠和艾尔德的药物双重作用下,维深的母亲最後在三个月後变成了一张跟白纸无异的空有大人体形的婴儿……
而这件事的进行,是在维深住院的时候,那时他并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但我确信他知道我那段时间在做什麽──他不会对我父亲这麽做。
我知道……
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性格上的差异和情况上的不同吧……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维深都没有问过我什麽,当然,韦恩也没有很不知趣的提起,但当时的情况,很多医生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道德层面上的东西我们没有想这麽多……
而且,夫人在当时可是死刑犯──以她的手段,和她杀人的数目。就算维深不是她动手的,最後她也还有意图杀死维深的罪名……
而最不幸的是抓住她的人是ICPO,等於三罪并犯……
算了,虽说那说好听了是救她一命,但现实却也的确的包含了我某种报复性的行为在里面。
抬头,我望向那位还在跟小孩聊个不停的「伤员」,深呼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维深,你走不走?」
「寒!──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没良心的又倒头就睡了咧!」听到我的声音,维深转过头。
「我没你那麽猪头……笨……」还真用吼的……看来伤得真的不重……
「你很过份知道吗?老说我是猪,要是我真笨了可都是你害的。」站起身,他跟那病童道别的挥了挥手,然後向我走来。
「行了行了,你走还是不走?」真烦啊……这笨蛋……
「你说呢?……」他居然还给我白眼?!──这小子是要反了不成。
上车,起动车子──接著数秒的沈默。
「维深……」
「嗯?」
「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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