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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在韩萼的办公室,听到了谈了她如许的曲折过往的心历旅程,我心凄然。
都说年少时代,是: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这样恣意挥洒炫目青春的日子。有几人,是如此的呢。
而事实,却往往是整日揣摩你的深爱的那个他、她,是否也一样像我爱你一样爱我?难道,那纯白的爱情鸟,也是那般市侩的择良木而栖?没有人能说的明白。
跃进龙门后的学业即将毕业,本是看似热门的专业,而在招聘现场却为何那么的无人理睬,难道真的是毕业,就意味着失业?
学子时代老师说过,人一生中最关键的,就是几步。而什么是最正确都是抉择,没有人能告诉你。
韩萼,那年那月的凄美爱情,就那般的无疾而终。而经历了生离死别的那样惊心动魄事情之后的人们,大都会冷静的看待周遭的一切。
韩萼,就是如此。
谈起那天在大厅里我的唐突“求爱”,韩萼只是凄然的一笑,眼角眉梢,浮现出一种曾经沧海的淡然神情,小巧的嘴角微微一翘,幽幽的对我说: 是的,被爱,被当众求爱,都说明不了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正的爱,是说不出口的。
韩萼的轻描淡写的言语,猛然象一记迎风贯耳重拳,震的我脑袋“嗡”的一声。
日期:2009-02-11 01:13:24
【248】
确是。老外们喜欢把爱字放在口头上,这也许和他们的民族性格习俗有关;而我们华夏子民确是一直是眉目传情,含蓄神会的。不知道那一种表达为好,这里不做评价,而我本是喜欢那种四目以对,欲说含羞的实况的。
而使我震惊的是,韩萼的话正说阿到的心坎上了。想当初我与韵儿的天意相识,直至后来的双栖双飞,没有谁说一句:我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
没有,没有人说。而如今,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她,人迹渺渺,音信杳无。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唯有无尽的凄苦清泪,伴我漂泊四海萍踪。
而卧一直以来极度怀疑的是,那个寒烟,怎么就被韩萼的同事们说成是韩萼的双胞胎呢?她们真的长得及其相似么。
韩萼本就酷似韵儿,莫非,寒烟就是离我而去八载青葱岁月的韵儿?!
无意间想到此处,心房一度抽搐绞痛,六年前在株洲车站一别,已经整整又韶华六载了呵!
春秋八载的流年岁月里,一切都会老去。而结痂的情之殇,一如那经历了大雪压青松的寒冬的蛹,正欲破茧化蝶呵。
是的,是的!从韩萼那般奇异而神似的简单描述中,可以断定:
寒烟,就是韵儿!
可有一点,我深深迷惑而惊骇;了无道长说韵儿还需三到四年的恢复期,说此话是时候,正是上个世纪的八七年!八七年之后的四年该是九一年,这时间才是韵儿出山的时候啊!
她,她,据韩萼说,八七年她高考失利后下半年来到姑苏,认识寒烟时,寒烟说过,她是也是八七年来的?!
难道,寒烟更随了无道长走后不久,就又“出逃”了?这是为什么啊。
了无道长,仙风道骨,禀赋过人,他说韵儿还要恢复三至四年,该是不会错的。那韵儿,这样不顾身家性命而倾力外逃,是什么样的机缘或动机,让她如此的不恤生命?
脑袋生疼。
我,一时无法得知其真正的缘由。
日期:2009-02-13 03:30:24
【249】
我没有向韩萼打听任何关于寒烟的事情。在一个女孩面前,总是谈论另外一个女孩,这是令人讨厌的。而且,眼前的女孩,也充满着对绚烂爱情的五彩梦幻,是一样的优秀娇美。
我深深知晓。
更何况,那个女孩,与眼前的女孩,是那样的模样相似。这样的结果,会给人寻找爱之替身之感。是对于眼前人心灵的的极大伤害。
生活中,在你的记忆里,你该会有所感受,你后来成家的妻子、丈夫,或多或少,都会有你豆蔻年少时代一个倜傥、美丽影子的某些相似之处。
这,便是人之感情世界。第一次的月下相逢,第一次的林荫偶遇,第一次的一块橡皮与一本借书卡的心跳邂逅,那个翩翩而来的白马王子,那个袅娜嬉笑的纯真笑靥,便会永远烙在你尘封的记忆深处。
想要遗忘,确是那般的忧伤。
与韩萼间接的,似有似无的聊到寒烟的点点滴滴,终于确知,寒烟现在早已调往公司的第一分部,金陵。
在韩萼无意中说到寒烟的地址的时候,我的记忆深处,就像早有一支水笔在那里等候,韩萼一说出那拗口的地址,南京凤凰西街**路**号,我心中,早已深深将之烙下而悄悄的隐藏。
我现在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即是找到寒烟。看看这个若昙花咋现的奇异女子,是否就是我苦苦寻觅芳踪的,韵儿。
小城浈江至古都金陵,也就七八十公里的路程,距离很近。医药公司新来的大学生小邵,现在早已是业务科长,正要前往金陵出差,缘于与其堂弟的多年前的相助缘由,他甚是热情的邀我一同驱车前往,我欣然同意,一路结伴而行。
汽车在312国道飞奔,不久就快到了龙滩小站。这个,我最初蒙混萦绕的地方,我一生,也难以忘怀。
意外,发生了。
离龙滩小站还有三四里路时,在车上的小邵对我说,想到国道边不远处的宝华山隆昌寺去看看。
隆昌寺,本是我国“律宗第一名山”。是目前,国内保留下来的一座最大律宗道场。也是明、清以来影响最大的传戒道场。不仅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僧尼都曾来此受戒,而且,在东南亚国家佛教界也享有极高声誉。
而小邵亲历了他堂弟童年时代那样的奇异之事后,他早已是一虔诚的佛教徒。释道儒,缘化众生,济危助困,千年前就有三教合一的端倪,只是后来的各自自成一体与封建皇权的偏好推崇,各自荣衰罢了。对小邵,我深深理解。
而就在他话刚说到此处之时,汽车猛然剧烈的摇摆起来,一头撞在路边的古松树上。不幸中的万幸,驾驶员来得快一脚猛踩刹车,惯性的力道,汽车前面的水箱撞裂了。
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心中一阵惊异。
在宝华山脉断续绵延的西南五六十公里外,便是江南乃至全国闻名的茅山道院。在这藏龙卧虎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司机去等维修工了。我和小邵唯有步行,径直在逶迤的山涧小路上,一路前行。
天色已快午后四点了,深秋的山林,冷风阵阵。
在转过一个山坳的弯道后,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人大吃一惊,毛骨悚然!
前面的小路中间,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走近近前,只闻得他浑身散发的恶臭,破破烂烂的裤子上,似乎有黄色的人体排泄的粪便类污秽之物。老者根本就没有上衣,看来,太穷了。而且,看来是病的不轻,浑身似乎长满了毒瘤暗疮一类的东西,身体的皮肤,看起来没有一块是柔滑的。人之将老,又遇到这样的皮肤疮疖,怎能不让人心生悲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蓦然发生了!
老人慢慢爬坐了起来,用骨瘦如柴的手,在脏兮兮的裤子上搓揉着那黄色的秽物,拿起后一口吃了下去!
怎么回事,老人莫非有精神病?
此时,老人忽然开后说话了:
好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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