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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TT海带TT

一个相术大师的悲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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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

  等过了一会,晓红的丈夫出来了。
  我没有看到一个刚做父亲之人的喜悦。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人向他要债似的。我问他怎么了,孩子还好么?他说,自己现在和晓红工作都不稳定,孩子是早产,好像哭声不是很大。估计有什么病。打过电话告诉过老岳父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们看着办吧。

  我听了他的话,他的鬼话,恨不得一掌将他当场拍死!一个初为人父的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竟然有此等畜生的想法与行为,他不造天谴,谁又能遭天谴?!

  他老家在江中的一个小岛。是的,农村这样的重男轻女的风俗是有的。可是却还没有发生毁灭一个生命的地步。最多是婆老太不太高兴而已。
  是的,他们的工作都不太稳定。可是你们既然让自己的血脉来到这个酸甜苦辣的人世间,就要把他、她养大成人,这是一个为人父为人母的最基本的责任!

  记得多年前我看到一张在甘肃黄河边大大考古照片,远古的时候,山洪爆发,黄河改道,在没顶的大水来临之时,一个母亲仅仅怀抱自己的三四岁的女儿!几千年过后,我们考古专家终于于再一片黄土地里发掘出她们母女的残骸,那绝望的母亲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仰望天空的凄美画面,让人心灵砰然震撼不已!

  今年在云南邵通的局部地区的震灾中,想别大家看过,解放军发掘到一处低矮的平房时,从灰土中扒出一对母女。当场的景象,解放军战士看了,无不潸然泪下。事后了解,那天中午正在吃午饭时候,地震发生了,在那一瞬间母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扑倒在旁边的十二岁的女儿身上!那瞬间定格的照片,震惊了多少麻木的灵魂!

  虽然她们母女都无法载看到这个五彩的世界,可那宽阔似海洋般博大的母爱,将流芳百世,昭告后人!

日期:2008-11-30 0:13:49


  【202】

  记得有句古话,叫:宁要讨饭的娘,也不要当官的爹。此话在以上的两幅凄美的画面里,确是可以看到事实的影子。

  二在晓红夫妇身上,此话完全是一句毫无用处的言语。因为,她丈夫当时也征求了晓红的意见,要不要孩子?晓红是同意不要的。就当做身旁自己啼哭的女儿的面,说,不要了。。。
  毕竟,她是顺产,仅是身体虚弱了一点,她的神智是清醒的。太清醒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这样看似聪明的举动,将给她带来怎样的人生的惩罚!

  那个小女孩,已有近二十八周的孕期了,体重也有三斤多重了。早已是一个孕育比较成熟 的胎儿了。只是可能似乎强到一点羊水等小病而已。抢救,完全是可以活的。
  在国内,当时早已有在保育箱里救活怀孕二十二周,一斤多重孩子的记录了。我们当时所在的医院,是军队转民用的医院。水平很高的。
  一个小时后,产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象小猫似的啼哭的声音,在偶尔发出一两声。

  我最后忍无可忍的走进了产房,去看了那个最后没有了声音的小女孩。小女孩被医护人员放置在地面的一张旧垫子上。只看到她一头的乌发。我的心在默默流泪。

  很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孩子,你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冷么。头发都长成这样的茂密了,你一定是个美丽的小公主呵!我去把那一张单薄的医护用布,往小女孩身上拉了拉。小女孩双目紧闭,小脸已是青紫。我用手在她的口鼻之间停留一会,似乎还有微微的喘气。
  我对产房里唯一的一名护理人员说,孩子还有气,你们为什么不救救孩子?!
  那位中年饱经世故的女护士淡漠的说,孩子的家长说没有钱,怕救不活。这孩子,是早产。好像也很难救活的。

  我的心在滴血。我觉得没有完全怪罪医护人员的必要。毕竟,她们也许看多了这样间接的等于是”残杀”生命的事情。她们应该是麻木了。

  我最后给孩子默默的祷告祈愿:小姑娘,天堂里没有寒冷,有永远的春天,有四季的花香,你安心的去吧。。。
  祷告完毕,我飞奔出医院。

  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野。

日期:2008-11-30 0:42:23


  【203】

  这件事情过后,我很少主动的去老居家了。除非有迫不得已的时候老居来叫我。

  我痛恨那个孩子初来人世的地方。

  一年后,晓红又怀上了。到了年底生了一个胖小子。
  只是,那孩子是一个痴呆儿。
  只是后来的几年里,我时常在湖边带着那孩子玩耍。不是我要带那孩子。是那孩子每次看到我,嘴里就呜呜的说个不停。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老居知道,那孩子就是喜欢我。
  记得是我带那走路打盹的孩子三年后,直到五岁的时候,他终于会走路了。老居很是感激我,我说没有什么的。自己也是空闲散步,顺便带着孩子玩罢了。

  我之所以带孩子,的确是看到老居的面子。他人生老矣还有如此的劫难,甚是可怜。在那两三年里,每次带孩子玩耍时,我都会无意识的用心法和他内心在交流。通过我的语言与他看似不懂的模糊表述,我想是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多年后,这孩子简单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话语,已能说的比较清楚了。也早已行走如常。

  后来,我搬家了。

  那孩子,现在想别也是十七八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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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204】

  姐姐结婚了。我去喝了喜酒。

  稍后的几天里,在一次的聊天里,姐姐说道生男生女的话题。我随意说道,姐姐,你会生一个宝贝公主。

  姐姐不以为意,她是一个思想很看得开的人。一旁的姐夫看起来似乎有些郁闷。

  我接着说,姐姐你的命中,该有一个男孩子的。只是。。。

  姐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我欲言又止,看看旁边的姐夫。姐夫是一个老实厚道之人,他可以做一份安稳的事情,却不能经商。他缺少这样的天赋。这个话是我一次无意中当做姐夫的面,已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当时姐夫听了,很是不高兴。

  直到二十多年后,姐夫在商场屡经挫折,方才承认我当年说过的话。他从此安安稳稳的做了一名大货车司机,一月也有数千的收入。
  年节的时候,我对他说,这样很好,一辈子安稳。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姐夫在场,我没有接着说下去。等姐夫有事离开,我告诉你姐姐,姐夫应该在你们结婚三年后和你一同离开家乡。

  姐姐问为什么,我说,只有这样,你们才可避开一场夺子之痛。

  姐姐不以为意,说,你不要拿姐姐开心了。刚才还说我是生一个女儿,怎么又有什么夺子之痛呐?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在姐姐家吃了好几天,就当作是我该做该说的回馈罢。

  年底,姐姐生了一个千金。小外甥女很是活泼。很有福气。
  生完孩子不久,街道办事处要姐姐上环了。说那样才可办理独生子女的红本本。别小看这个红本本,小孩子的报户口等等许多的事项,都用得着这个小册子。

  计划生育,乃是国策,大家都没有反对的理由。姐姐也很高兴的去做了上环手术。

  姐姐天生就是一个乐观的人,只要她不反对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

  生完孩子的第三年到了,我的话姐姐早已当做笑谈,忘掉了九霄云外。

  不多久,姐姐意外怀孕了。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街道居委会知道了,强制要求姐姐去做人流。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什么位置,般什么差事。姐姐没有反对。
  姐姐并不想生第二胎。她是一个开明的人。

  到了医院,药物人流了三天,医生说姐姐体内排出的东西很少。

  姐姐出院了。

  姐姐上环竟然能够怀孕,已经是很少的现象了。
  可怪事,还在后面。

  又过了一个月,姐姐忽然发现体内胎动频繁。
  姐姐深深知道,药物人流,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孩子还好好的活着!
  孩子旺盛的生命力,使得姐姐分外差异。孩子与姐姐此生缘分未解。
  这个孩子,命中是要来到人间了。

日期:2008-12-2 0:45:22

  【205】

  一晃就将近三个月过去了。
  在街道居委会最后弄清姐姐的孩子没有打掉的时候,胎儿已经八个月大了。

  这也不怪街道居委会。已经做过了那么大剂量的药物人流了,一切都该在她们的掌控之下。又有谁知道,又有谁能相信一个这样顽强的生命呢?没有人相信。

  只是,事实就是如此。姐姐是火龙,在被命运有所阻碍的同时,她的冲天的威力确是刚烈异常的!这个强大的生命,一如哪吒出世,来得是那样的令人惊异与喟叹。

  姐姐最后还是被街道居委会强制带到医院。医生看了也是大为惊讶,并且将一干管计生工作的两个妇女大骂一通,你们这不是胡闹吗!早干什么去了?孩子都八个月了,药物人流那孩子可能出得来。钳刮?那弄出人命来,你们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那两个妇女也很是尴尬,我们也没想到她这么能生啊?上环怀孕,也就罢了,药物人流了三天,居然也没有用!谁知道呀?

  中年女医生看起来挺正直的,那,你们说怎么办?胎儿的都这么大了,只有提前破腹产。只是我要告诉你们的,这个孩子破腹产下来,可能是活的!
  管计生的两妇女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们没有料到孩子破腹产下来,其实也是一个成熟的婴儿了!

  那、那、哎,大夫!你只管破腹产手术吧。我们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嘛,嗨哟!都是为了交差,那个孩子你们看着办吧。
  以上的对话,是我后来陪姐姐找到那两个计生工作的妇女之后,她们的原话。
  最后,姐姐顺利做完破腹产手术。我在产房手术室的门外,听得见里面一声孩子的啼哭。声音不大,我却听得真真切切。
  一旁的姐夫只是闷着头,我告诉他有孩子的哭声。他却说,什么也没有听见。
  在姐姐被推出手术室之后,我拽着医生质问,孩子呢?我刚才怎么听到里面有哭声?

  那是另外还有一个产妇在生产。那孩子药物人流时已经有病没用了。
  医生冷漠的丢下一句话。

  那请你们把没用的孩子交给我们!

  我大声呵斥道!

  没有这个规矩。医院的制度是不允许的。

  医生甩下一句话,漠然的走了。
  我恨不得立马冲进产房!可他说里面还有产妇在生产,我一个大男人,又怎能进去。
  事情就这样终结。

  是个男孩。这是医生告诉姐姐的。医生有这个义务,她们倒是没有瞒姐姐。姐姐在病床上,暗自流泪。

  姐姐后来一直说,梦中经常梦到孩子,在苏北的农村。她常常念叨,水生,当时你姐夫要是听你的话,那,。。就好了。
  姐姐每次说完,都泣不成声。

  八年后,我通过关系找到当时医院B超室的人、以及做手术的大夫。

  她们说出了真相,孩子在检查时,没有脐带绕颈。发育十分正常。
  做手术的大夫,也证明了孩子拿出来时很正常。只是,后来孩子被一位护士抱走了。最后被送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姐姐的梦,是真的。这场夺子之痛并没有结束。后来为了寻找我这个小外甥,发生了种种人世间的心酸旧事。
  医院的朋友也告诉我,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三十二周了,完全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医生以及护理人员不会做出那种丧尽人伦的事情的。再说,一个男孩子,在现代社会上,抢都来不及呢。

  听了医生的话,我心稍安。是的,只要孩子活着,那就好。

  至于他命该往何处生活,也是他的命数。

  只要活着,一切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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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姐姐出院回家了。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也很少到阿勇厂部的办公室去。只是有事需要外出的时候,阿勇才会叫上我。
  我没事常常往师傅家那里溜达。毕竟,他膝下无子,只有老两口相依为伴。韵儿又离开了家。
  我该经常去的,我也喜欢去。

  年长的人的经历,其实就是一本无字的书。你会受益匪浅,淡定人生的。
  一天师母忽然说嗓子似乎不太舒服,好像有个鱼刺在嗓子里。吃东西老师有点卡。
  我把师母带到了医院,做了一些B超、胃镜之类的常规检查。师母毕竟是旧社会穷苦人家出来的,她并不识字。
  B超正常。最后的胃镜做了较长的时间。报告出来了。
  我一看,脑袋嗡的一声,惊呆了。
  只是,当作师母的面,我故作镇静。
  白字黑字,化验报告单上写着:食道癌,切片化验,中度。
  都道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谁又曾料到中途变故,命途多舛。她,毕竟,才六十一岁呵!
  人生,就是这般的无奈而沧桑。。
  我哄骗师母说,只是咽喉处有一囊肿,关系不大的。老人很相信我,我们一起回去了。
  回道师傅家,我背着师母把她的情况全部汇报给了师傅。师傅武凤山,是一个一生都刚毅不屈的人。听的此话,也是老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没有滴落,怕被师母看到。
  我和师傅对师母说,你这个小囊肿需要进行手术切除的。小手术,不要紧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师母一口答应。
  她一生历经人世的颠沛流离,她一直是一个坦然的人。
  住院之后,过了一周不到的时间,一切的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完毕。师母进了手术室。
  从早晨九点一直到下午近三点,师母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应该是成功的。
  只是,可能她毕竟是中老年人了,手术的时间较长。我和师傅说,你年岁大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我,还有阿勇派来的一个厂部的女大学生帮助照顾,放心吧。
  师傅回去了。毕竟,他也年事已高,心情又是那般的沉重。

  一般开大刀的病人,手术后的前三天是十分紧要的。
  首先,病人要排尿了,那就是度过最先的一关。第一天,是我照顾的。师母,也就是母亲一般,没有任何禁忌的。
  只是,晚上师母的咽喉处的痰很多,她毕竟刚做的手术,怕震裂伤口。又不能用力,其实也根本没有力气去咳嗽。我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才稍作休息。
  其实,那哪是什么休息。只是在一张医院租来的折叠椅上迷糊了一会,打个盹而已。
  第二天,厂部的小欧来了。她照顾的很好。第三天白天我来了,小欧说还是她来照料吧,自己是女同志,方便一点。

  我拗她不过,回去了。
  到了晚上七点钟我刚吃过晚饭,稍做休息。一阵奇怪的电话铃声响起。只是一接就没有了声音。应该是串话。电信部门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一种很不祥的感觉来袭我的心头。多年行走江湖,对一些别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我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奇异的感觉。
  而事后,常常是确有一些事情发生了。
  究竟是什么缘故,我也很难说清。
  但,事实,就是如此而已。
  我连忙驱车直奔医院,乘电梯来到十二楼的病房,看到了躺着的师母。

  师母除了一些咳嗽之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很好。
  小欧问我来做什么,我说没有事情来看看。待了一会儿,小欧叫我回去吧。
  我说,还是你回去吧。你已经值班了一个晚上两个白天了。今晚我来值班吧。
  小欧毕竟是刚分配的学生,很是感激的说,那我就回去了。
  走好。我和小欧道别了。
  我不能把我今晚要来医院的原因告诉小欧。和有文化的人说这些,人家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我能理解。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为什么白天布怎么咳嗽,一到晚上就会剧烈的咳嗽。
  师母就是如此。
  到了子夜时分,师母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样子却是前两天没有有过的。叫来值班的护士,护士也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
  护士走后,师母忽然大口的喘着气对我说,水生啊,师母今晚估计挺不过去了。。。
  师母的话,让我极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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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207】
  师母之言,与我的感应是那么的相符,我心中咯噔一声。
  第三天,三化万事万物。心念一动,确是很危险的一天。最危险的,应该是凌晨寅时。此时我深深知道,今天是命中劫难的一天。
  吉人自有天相。就像你推着大车上坡之时,当你举步维艰欲上不能的时候,有人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既是此中道理。

  所以说,所谓的天相,在我们的漫漫人生路中,具体到现实,实则亦是人相。
  师母的咳嗽忽而一刻不停,既来之则安之。我扶起师母,催动内力,以右掌轻轻拍打师母的后背,心念一到,仁和之气沁入师母胸肺。不一会功夫,师母的剧烈咳嗽停止了下来。我安抚下师母,告诉她,今天都是第三天了,你就快要度过危险期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师母听了我的话,紧张而倦怠的神色,平静了许多。
  师母也是母亲。人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确是如此。
  我高中毕业之后伴随师傅游历之时,身上的衣服确是师母经常浆洗而用一针一线把补丁细细缝制的。
  每当天色黄昏,夕阳残照里,师母常常是一个人倚门翘望,盼望着我们早点归来。
  零星密密缝,竟恐迟迟归。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伟大的母爱,千百年来,一直四处流传,人相争颂。那绝不是一朝一夕的疼爱与呵护,绝不是偶然的时空里的即兴的一时关爱,那是如避风港湾般永远的真爱。当你伤痕累累归来之时,没有抱怨,没有嫌弃,唯有一抹蔚蓝的安宁,等待着你。
  一旦回到这风平浪静的母爱的港湾,你会倦怠一扫,心神安逸。一合眼,便醉入酣甜的梦乡,梦回孩提时追逐嬉戏的年少故园。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呵。
日期:2008-12-5 0:44:31

  【208】
  今天是师母命中劫难的一天,我既已深深知道,定当极力喝退那冥冥之中的死神!
  三点刚过,师母猛然咳的做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我在折叠椅上腾地一跃而起。
  在此危难时刻,韵儿,你又在那里呵!你既然遁入茫茫深山,神灵有知,定当空灵之中,助我一臂之力的!我唯有用南武合欢掌的内力与心念激荡起师母的真元之气!
  开刀之人,从中医的角度来说,真元之气确是早被破坏。所以,一般象胆结石等布危急的病患,我师父是根本就反对开刀的。

  记得少年时代我岁师傅游历,救治了一位胆结石病的中年男子。师傅当时只是给你他一副单剂,就是一位中草药的方子。不到一年,他的胆结石就不疼了。上个月我偶遇到这男子,此时他都已六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十分康健。闲谈之中,问到我的近况,他说很是感谢我的师傅,直到如今,胆结石就再也没有发作过了。说当时好在没有听从他当医生的弟弟妹妹的话,说不然哪来得身子骨去又是吃酒又是吃肉的。

  我听了都觉得他像个孩子似的。的确,胆结石开刀如果是摘除胆囊的病人,一般的如鸡蛋、肉类等稍稍大多吃一点,便会很是难受。因为,他们毕竟没有了胆汁的分泌辅助消化了。
  募天际混沌之气,合于我掌我心。。。我催动南武掌的心法,在师母咳的佝偻的背部一路安抚,化其肺部之痰为虚无,而催出她的体内。
  也许是内力催动的时间过长,汗水浸透了我衣衫。师母在大口的吐出一口浓痰,长长的发出一声长叹。
  师母,终于安静的躺在了病床上。
  我心稍安。
  可后来我还是动用了很少用到的招魂咒。我毕竟,还是不太放心。
  一切都完毕了。时钟指向了凌晨五点。
  我也在折叠椅上,轻轻的和衣躺下。
  天亮了。七点钟护士的手推车来送粥了。
  我被声响吵醒。起身看看还在睡梦中的师母,脸色似乎有了许多的光泽。
  一切都过去了。
  我,终于放心了。

日期:2008-12-6 23:15:58

  【209】
  十几天后,师母出院了。
  医生拿来了一张出院小结。上面有该次开刀的前后详细情况。师母的癌细胞的手术后的化验结果是:。。。细分化。癌病变的最终结果是:中晚期。

  学医是朋友一般都知道,癌病变后的化验如果是粗分化,说明癌病变中期或者是篇早期。扩散的可能性不是太高的。而如果最后术后的化验是细分化,说明病人已经到了中晚期,或者是晚期了。扩散的几率非常之高。
  不幸的是,师母的最终结果是:细分化。
  医生交代,出院一个月后视她身体情况,来医院化疗或放疗。
  医生的交代没有错误。

  极大多数的癌症患者开刀出院后,必须很快的要到医院进行化疗、放疗治疗。这是因为,西医认为,手术清扫淋巴结以及小的癌细胞是不可能完全干净的清除的,病人的体内肯定会残留一些细小的癌病变的淋巴结。
  这是西医的规矩,按西医科学来说,是对的。
  只是,中医更加强调的是身体总体的调理和阴阳的均衡。
  人们都会说一句俗话,人活一口气。
  此意即是要把一个人的身体以一个小宇宙为对象来整体看待。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即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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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在为师母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胃癌晚期扩散的病人,该男子大概有近七十岁了。白发苍苍,身体极度虚弱。
  据他旁边的他一位在国防科工委工作的潘姓儿子说,他老父是胃癌中晚期。开刀不久,也就是一个月后,按照医生的建议去同一家医院放疗了。
  当时他们家曾经激烈的讨论过,说老头子虽说是公费医疗,可是开刀后身体极度虚弱,如果经过射线放疗后说呢提又怎么吃得消。只是他们大家庭里争论,没有经得住询问医生时医生说的话,怕吃不消,那就少做几个放疗疗程呗!不放疗复发、扩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那是很危险的!
  他们家庭里的孩子都有出息,也都很孝顺。最后,老头子还是放疗了。
  放疗出院,老头子几乎都走不动路;了。因为放疗是双刃剑,既杀死了癌细胞,同样也一起杀死了他体内的红细胞白细胞。正常的人体抵抗力会急剧下降。
  人,为什么能够活着,从现代的的科学来说,就是抵抗力。一如病毒性感冒,说到底是没有任何治疗的药物的。病毒,你是杀不光、杀不死的。最多的也就是用几毛钱一支“病毒挫”,控制一下病毒的繁殖罢了。病毒性感冒,说到底,是要你自身的人体的抵抗力!
  没有了抵抗力,一切玩完。

  这就是一般的你的医生好心告诉你的:感冒了,什么药也别吃!多喝白开水,过个个把星期就会自然好的。你就是吃药打针,也得过个个把星期才会好。
  你的医生朋友度你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我们常常可以听到西方国家那个那个国家有人病毒性感冒、流感死了多少人。
  其中道理,即是此理。
  师母出院了,师傅和我一到把师母接回了师傅的四合院里。

  在深深庭院里,我把医生所交代 的事宜禀告师傅,师傅一脸的平静。
  不用去化疗。早去早归天。
  师傅淡淡的话语,令我深为震惊!
  他的话,
  完全颠覆了传统医学的规定与规则。
日期:2008-12-7 0:19:17

  【210】
  我静静的听着师傅说着不去化疗的缘由。虽然有的我听到不太懂,但是他有点话,我是影响极为深刻的。
  师傅大概是说,放疗或者化疗,那一定要看病人自身的年龄与身体的总体素质。年纪轻的,可以适当的做少许的后续放疗,此后必须要进行药膳的调理内在元气。一旦元气逐渐恢复,他、她即可继续生命的华彩的航程。
  如果中老年本来身体就虚弱的,一旦放化疗,等于是燃尽了他、她最后的一把生命之火。此后一切皆归虚无了。
  哪里还有生之意义的存在。
  我听完师傅的话,继续把自己在医院见到的那位胃癌晚期扩散病人的情况告诉了师傅:

  他儿子说,那位老人放疗回去三个月不到,脖子下面肩胛骨交界处,长出了一个瘤子。老人家胃癌扩散了。
  我当时在主任医师办公室帮师母办理出院手续时,正看到老人家来复诊。
  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带着一帮实习的年轻医生。挨个地叫那些实习大学生去按老人家脖子下面的瘤子。来个实地考察,看看癌症晚期扩散病人的瘤子是什么样的。
  我当时看了,恨不得一脚把那位老医生以及一群叽叽喳喳的大学生踹飞出去!
  什么玩意!人家一个身患不治之症的悲惨老人,就这样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而把他当做一个活的标本来任意的触摸,还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老人如何治疗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人去管。
  老人家那个从北京赶回来的儿子看到那样的场景,满含热泪的对老医生说,你们是在做什么?!一个病人需要你们几十个人来看病?!你们这样没有经过病人以及家属的同意,就肆意的把一位老人当做你们实习的活的标本,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那位国防科工委的四十多岁的潘先生,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此话说的犹如一把扔出去匕首,一下封住了那些嘻嘻哈哈的实习年轻人的嘴巴!
  师傅听得此话,默不作声。只是可以看到他饱经沧桑的脸上,肌肉在轻微的颤动。那种隐忍而激动的表情,在旁人看了,有一种冷冷的摄人心魄之气。

  当时为了交流以后如何照顾病人的信息,我们互留了地址和电话。
  半年后,潘先生打来电话,说他老父,病逝了。
  当时过后,他老父就在那家医院进行瘤子摘除手术。紧接着没有出院,又进行了一次化疗。
  老人家的生命的最后一滴灯油,被那样的治疗熬干了。
  化疗不到一个月,开春了,老人家觉得肝部疼痛。一到医院检查,癌细胞扩散了到了肝部。
  仅仅过了两个月,他老父本来近一百四十斤重的身体,只剩下七十斤。因肝部的剧烈疼痛而导致全身脏器功能的衰竭,不幸驾鹤西去。
  我听了潘先生哽咽的话语,心中甚是悲哀。
  我后来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师傅。师傅亦是悲哀的说,与其放化疗而导致身体虚脱使得癌细胞扩散,只活了半年多一点,还不如药膳调理其身元气、抵抗力而活个三五载,那绝不是问题。
  这样的结局,谁人不悲伤呢。
  师傅隐隐的泪滴在眼里闪现,哀痛之情,令人心碎。
  而师母出院大半年以来,在师傅的早晨补血,夜晚补气的药膳的调理下,身体日渐康健。
  一年后,师傅基本恢复的象个正常人了。因为,一生闲不住的师母开始早期起做早餐,做午饭等等事情了。

  我所记得的是,直到八年后师傅病逝,师母一直是早起补血,夜晚补气,从未间断。而师母是一直健康如初的。
  不多久韵儿回来带走了师母。
  直到去岁我在幕府山见到韵儿时,韵儿告诉我,师母是在04年去世的。
  如今算来,师母是开刀十多年后,自然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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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211】
  大半年后,随着师母的日渐康复,我也恢复了云游的生活。
  一天我闲的无事,来到了厂部。阿勇告诉我,保安部又聘请了一位新的队长。
  据说,此人在地方上打架十分厉害。每个三十公分铁棒做成的一付二节棍,舞动起来声色骇人。
  阿勇经常外出,知道我师母生病又不好过多让我陪伴。他说,自从招来了这位队长,阿勇十分的开心。
  阿勇叫我看看,这小子功夫到底咋样。我心中甚觉好笑。
  招收队长,也只是为了外出的自卫罢了。又不是砵籣街去打架抢地盘的。只是,我平素也很少看到使用器物的练家子,看看也无妨。
  在保安部二百多平米的训练大厅里,我还是坐在以前一直做的沙发上。
  距我十多米开外,一位干练的瘦小伙身背一只黑色背包,平静的走在南面靠近大落地窗的位置。
  他随意的伸手进背包,随着背包卸地的同时,两根用不锈钢铁链连接的,直径大约二公分的铁棒早已牢牢拽在他的掌心。
  随意之间见速度,看来是一位“实干家”。经过世面。
  献丑了。
  随着他向我一声问候,身法步行早已摆开。一付双截棍,舞动的并不花哨,却很是实用!

  真才实料,绝不是花哨好开。内行人一眼便知,这小子至少经历过上百场的实战。
  也就是七八分钟,瘦小伙收势打住。我倒是有些惊讶。
  一是这小伙子谦虚中透着干练精明,是块好料。
  另外让我惊奇的是,我觉得他似乎很面熟。
  我把十几米开外的他,叫到了近前。
  是他。没有错。
  佩奇。
  七八年前,在羊肠小道上“调戏”沈媚的佩奇。
  虽说都已经过去了七八年,我还是认识。他当时只比我小一届,而且还是一个县城的。

  他虽然也留了短须,人也长高了很多。只是,他有一样未曾变化。
  他的眼神。
  一抹刚烈而灵气的眼神,还象旧时年少的一般。
日期:2008-12-11 1:58:00

  【212】
  就在一瞬间,佩奇也认出了我。

  他很是惊讶。
  怎么一个当年的“秀才”高材生,会沦落到这样帮别人当“教官”的。
  我告诉他,这就是命数。
  很多人都说,人可以创造环境,人可以改变环境。而事实,人本就是环境的产物。如果你本该一生在江湖之远,那你就不要整日做居庙堂之高的美梦。纵然你耗尽一生,那也是徒劳而已。
  古往今来,人们喜欢批评的一句古话,说是孔老二的遗毒:君子安平。这样的一概地批评,其实是大大的缪误。
  人在大环境决定的前提下,本该就是要象古代君子一般的安于平凡。那样,你的心灵便会有宁静的天地;便会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安逸。

  人,本该是适应环境。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合乎自然。
  那样,你才会有无论山呼海啸,无论阴晴圆缺,你都会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坦然自若。
  佩奇也告诉了我他这多年的奇特的经历。
  他初中毕业后过了两年,检查身体想当兵去。体检结果,他被东海某舰队某某军种看上了。当上了一名潜水员。
  一年后,他因为小三阳,被迫提前退役。

  那个年代,小三阳虽说只是肝炎病毒携带者,却在那样的人员高度集中军种里,是不允许的。
  在现代,当然是无所谓了。因为,小三阳也只是肝炎病毒携带者而已。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传染,也不会对结婚生子有什么障碍的。
  在如今呢的中国,大概有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群,都是不同程度的小三阳病毒携带者。
  是的,社会在进步了。可有时观念没有多少进步。

  前几年,在浙江不是也发生了考进公务员,只是因为其人是小三阳病毒携带者而被拒之门外的事情么。还有很多的招聘简章上写就的那样拒收小三阳病毒携带者那样类似的条款么?!
  那些因为不了解小三阳病毒携带者与真正的肝炎病区别,而导致恋人被迫分手,就要结婚的被迫取消婚礼等等人间的悲剧,有时,还在零零星星的发生。
  所以说,愚昧,害死人。
  一点不假。
日期:2008-12-12 0:18:00

  【213】

  佩奇提前退役后,进了矿山。梅山铁矿。
  佩奇始终是个不安分的人。整日与矿石敲敲打打,他极度厌烦。闲的无聊,他就经常和一个河北来此看门的老头聊天。老人六十多岁,懂得很多江湖之事。佩奇和他学会了双截棍,以及一般的玩牌抽老千的手法。
  那时的工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泡病假。可你没有病厂医一检查就露馅,佩奇为了多开几天病假,可以说是什么花招都玩过。玩的匪夷所思,玩的让人心惊肉跳。
  他一开始是合组开水,然后急速在厂部卫生所的老式楼房里上下飞跑。然后迅即的走到顶楼五楼的卫生所量血压。这是他血压如果不高,那就是没有公理了。几次一来,白大褂中年的妇女就看出其中端倪。她不干了。就是不给佩奇开假条。
  佩奇为了逃出矿山多玩几天,最后祭出了杀手锏!
  是的,“杀手”。
  他,就是这么干的。
  实在没有理由开病假条了,佩奇蹲在一堆毫无人情味的铁矿石旁,抡起铁锤,照着他自己的左手小指就是一锤!
  哎呦!鲜血直流,指骨骨裂,佩奇终于开得了比照工伤的半年病假。
  直到如今,他的左手小指,一直僵直。基本就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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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说过贪玩的孩子,模仿家长签字跟老师要病假;却没有见过这样贪玩的大人。
  后来,佩奇终于离开了梅山铁矿。
  他在舞场跳过霹雳舞,站过迪厅的场子,开过录像厅。也跟人合伙搞过长途运输,等等。只是,一直没有怎么赚到大钱。
  也是,爱玩的人,对于金钱也只是够花就行了。
  最后,经朋友介绍,来到了阿勇这里。
  特许是经过了社会多年的历练,眼前的佩奇,沉稳多了。
  本来就是校友,我们终于成为了平凡人群中的友人。
  舍命的友人。

  是佩奇为了我。在多年后。
日期:2008-12-12 0:41:53

  【214】
  佩奇和我,也许就是命中的缘分。江湖一场兄弟,四海萍踪一生。
  今日说到他,不由得让我感慨万千。

  在前年的夏天,佩奇还一直在干着保安队长的工作。他九六年找了一个乡村的女孩。女孩很温柔,也很贤惠。这,就足够了。
  佩奇很爱她。女孩来自吉林,是满族人。没有特长,做了好些个临时的工作。后来九七年他们有了小孩,小樱就不去打工了。
  家里也好一个人照料,她做了一位家庭妇女。
  孩子十岁了,也没有个安定的居所。他们一直是住在老屋,和老人们挤在一起。
  省吃俭用,他们也积攒了几个钱。想到了买个二手房。毕竟是生的一个女儿,老是在一个大家里,住宿极为不便。

  06年,他们狠狠心,花了全部的积蓄九万元,终于买下了一个房龄二十年的老式二手房。毕竟有六十几个平米,还有一个朝路的私自搭建的二十几平米的平房。可以当做出租,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只是,那地区靠近吵闹的铁路附近,根本也没个生意人气。
  那里,原本就是下放知青返城后,各个单位一到在此建筑的简易住居房。环境,可想而知。
  去年的春天,佩奇有了想法。
日期:2008-12-12 1:01:25

  【215】

  他去年,“高升”了。
  02年在扬州出差时,那个夏日的傍晚,我陪阿勇和一客户在碧浪沙饭店吃饭。
  出门时,酒多了的阿勇与一休闲场所的老板因为擦碰发生口角,对方动手了。
  我唯有还击。也就几分钟,对方四个所谓的马仔被我全部撂倒。

  佩奇没有动手。他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们拂袖离去。
  当我们走近不远处的茶楼,正准备迈入时,对方的场子里来人了。
  事后我们才知道,那位老板的休闲场所,就在碧浪沙附近。
  我在阿勇和客户的身后。
  佩奇在最后。
  我们根本没有料到。丝毫未曾察觉。
  因为,我也是撂倒他们。他们本没有受什么伤。
  他们招呼来的人一起有八个。最前面的从斜刺里一刀就往阿勇身上捅来。
  我在阿勇的身边,刀子最先其实该是碰到我。

  我并没察觉。太大意了。
  佩奇在最后面看得真切,迅即挺身上前!
  一刀下去,佩奇倒在了血泊之中。
  对方一哄而散。
  紧急把佩奇送到医院,脾脏破裂,立即手术。只能摘除了脾脏。
  事后经公安侦查,逮住了行凶之人。“吃公家饭”三年。那小子算是从此安逸了。
  只是,佩奇永远失去了脾脏。
  佩奇是为我挡刀的。
  我深深的觉得歉意。
  对不起了,兄弟。

日期:2008-12-12 1:47:49

  【216】
  我觉得始终欠佩奇一份巨大的人情。
  正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得。
  我必须要还这一份人情。只是,要等待时机。
  阿勇,那个也觉得欠佩奇一份很大的人情。后来经过阿勇多方的通融,在去年,佩奇终于被调入当地的一所发电厂去看油库。正式长期合同工编制。
  其实,就是所谓的正式工。年薪近七万。

  佩奇嫌屋子太老了,私建房也没有租。他想卖掉房子。
  并且,下家都草拟了协议,十二万。一年之后一所老房子能够赚到三万,也是不错的。
  只是,我到他家看过之后,和佩奇谈了一会。
  我劝他暂时等一等。我深深的觉得,他的偏财运就在鼠年。
  佩奇是比较相信我。只是,他一贯温柔的夫人似乎很是不高兴。

  是的,人有了一定的稳定的保障,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同。
  正常的。
  毕竟,家里一般大事还是男人拿主意。
  佩奇的房子没有卖。付给你人家两千的违约金。
  今年十一月份月底,佩奇的该房屋,因为是沪宁城际铁路路线的红线以内,拆迁了。
  拆迁评估,一百零二万。

  而就在佩奇拿到一百零二万拆迁款之后的第三天,我生了一场病。
  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片刻不得安宁。那种欲死不能的感觉,常人又怎能知晓。
  我知道这个怪病,民间的俗语叫:毒龙缠身。
  一般在以前,是不治之症。

  民间都说是,是一种泄露机缘的受罚之缘由。
  我自己,当然深深知晓她的厉害。
  将近十天的如火如荼的磨难,简直是人间地狱。
  直到昨天,我才终于借着南武掌的内力,消解了她。
  我知道,自己阻止了佩奇的卖房之事,毕定由此受罚。
  为了偿还几乎是半条人命的人情。
  我,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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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217】
  人世沧桑,江河东流。一切都在改变。
  我的初中时代的久老师,也在改变。
  佩奇自从与我在训练大厅见面之后,一见是故人。不多日就打成一片成为有一个好兄弟了。
  几天之后,佩奇带我去见了一个人。
  久老师。
  我很奇怪佩奇怎么和久老师那么的熟悉。象一家人一般。
  进了久老师家,一位六十多岁的矍铄老人,让你觉得一种容用华贵的感觉。要说果木宋庆龄有一种那样的华贵,我说久老师也同意具备其中的气质。
  师生相见,一叙别离第一母校的人生慨叹。
  久老师的满头华发,临风飞舞。却给人有一种睿智祥和的深秋温暖。
  而佩奇从一进门就开口称呼久老师,妈妈。
  我事后才知道,久老师是佩奇的干妈。
  久老师,我是她一手从小学带到初中毕业的。对她的为人执教的特点,很是清楚。
  当年佩奇这样顽劣的孩子,要说放在现在的有些学校,早已被勒令退学不知是多少次了。
  而久老师慈祥的目光,身传言教的教育理念,对待学生象慈母般的善解人意,只要是翰荞学校毕业的孩子,多年后没有一个不说她的好话的。
  佩奇觉得久老师不嫌弃他,尊重他,他从一个顽劣的孩子王,终于在一次学校寝室的火灾事故中,救出了一位睡午觉的外地学校来此探亲的中年男教师。
  此人,正是久老师的丈夫。
  从此,佩奇就一直喊久老师妈妈了。
  这事是佩奇后来告诉我的。那时,那年,我正在在外地读高一。
  一点也不知道母校发生的这样的事情。
日期:2008-12-14 1:09:28

  【218】

  在久老师家的客厅里,一张精美的悬挂于墙壁醒目处的照片,让我心灵为之震撼。苦涩的滋味,在我的心间激荡汹涌是的我几乎不能坐立。
  是一位站在安第斯山脉中,太阳神庙旁边的女子。
  她,身材丰腴,神采飞扬。山风吹过,她的乌发斜斜的飞舞。
  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子,遥望远方。似乎在翘望万里之遥的太平洋那一边的江南故园。
  是,杨芙。
  久老师及其深情的告诉我,杨芙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后,分在外交部。几年后,被派去了南美的秘鲁,做了大使馆的二秘。
  我只是静静的听。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一种被岁月流水冲刷的体无完肤感觉,在我胸口翻涌。
  是的,杨芙确是我的初恋。那样的一种年少时的朦胧,留给人一生的,只能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茫然而喟叹。

  久老师懂得我的心情。并没有过多的说道这样的话题。
  只是,久老师也沉默一会儿后,委婉的告诉我,杨芙去大洋彼岸的那个礼拜,特意从北京赶回来来到我这里。她临别的前一天傍晚似乎不经意的说起你。
  久老师说道此处,欲言又止。
  我,心如止水。
  也许,是心如死灰。
  我淡淡的问:她说了些什么。呵呵,不会是邀请我去北京全聚德吃烤鸭吧。
  我若无其事的,问久老师。
  久老师瞥了我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她问我知道你的住址么。我说不知道了,几个学生都说你早已搬家住到市区了。杨芙听了,几乎眼泪都要滴落下来。我真的不忍心。
  唉,这闺女,一直都忘不掉你呵。生死契阔,桑间濮上。你们有缘无分啊。
  水生,都怪老师我,当年无意中做错了这个红娘了啊。
  久老师说完,一脸的苦痛。我心中,亦是凄凄惶惶。

  不是为失去的梦幻的初恋,是为老师这样的慈母之心。
  久老师稍作停顿告诉我,第二天天不亮,杨芙就从上海乘飞机,泪洒故土,远走天涯。
  这是她今年一个月前寄来的照片。
  我无言以对。
  人世间的生死爱恋,人们都说是小说中的虚构,是无聊文人的无病呻吟。
  但愿,

  是的。
  珍重,珍重,
  我的同学,我的友人。
  这一生里,
  也许,

  我会飞洋过海,来看你。
日期:2008-12-16 1:25:20

  【219】
  过去的旧事叙述完之后,久老师说出了这次为什么佩奇要带我来的真正缘由。

  是久老师要佩奇找我来的。
  古城浈江,本是被老县城党徒所包围。是所谓的山林城市,城在山中。当年的癫狂的书法大家米芾,曾在这座古城的城南山中写就了一块大字碑帖:城市山林。笔力遒劲,透射出这座宋朝情圣柳永客死之乡的小城,悠久的江南韵味。
  县城与城市融合一起,也就这么大。小巧而精致,慵懒而幽静。我的名字,也随着四季来去的候鸟,在这小城弥散开了。
  久老师后来对我说,真的没有想到,水生,当我在小城的边缘地带听到了的名字时,我震惊了。难道真的是我的好好学生么?你走了人生这一步,我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我说,我也没有料到。
  一个曾是,怀抱美好理想,看大江东去,芦苇洲头,岸芷汀兰处,指点江天的莘莘学子。到如今,成为了一个浪迹萍踪的闲散之人。
  与老师一番往事喟叹之后,她,终于说到了正题。
  老师退休在家,一直有一个习惯,她每晚吃过晚饭后,必定要围着自家屋后的幽深的林荫路,走上一大圈。
  而她回程的途中,必得经过一处狭长的坡地。

  而坡地荒芜的废墟前面,
  就是,
  乳山饭店。
  这处荒芜之处,久远以前是古代行刑的法场。解放初建起了学校。而后在文革中,文攻武卫的红卫兵派系武斗下,无辜的死了很多热血膨张的狂热的人。后来常常有莫名其妙的怪事发生,学校渐次荒芜了。
  乳山饭店,就建在了荒地的前面。后面的杂草丛生林木茂密的之处,人们为图近路,踏出了很宽的丛林土路。
  久老师常年以来,锻炼经过的,就是此处。
  三天前,久老师照常是晚上散步。当她近九点钟路过此处时,她迷路了。一直转到快到凌晨四点多近五点,才离开了那个荒芜的丛林。
  久老师一生无子嗣,她是无神论者。
  她,什么也不信。
  而这样的怪事,她是第一次遇到,甚是觉得奇怪。老师也不过是六十出头之人,说话声音清脆,身子骨十分硬朗。以前,都是她老伴陪她散步。而出事那晚,正好老头子去北京参加一个老年大学美术班的学习。一去要三个月才回来。
  久老师语气温柔,胆子却是很大。她是一个人独自散步的。正巧,那晚,就出事了。

  回到家,久老师只是觉得一点的心虚。其他,也没有什么。
  第二天听晨练的老姐妹说到我的名字,什么最好去问问什么的,她才想到要干儿子佩奇来找我的。
  其实,不用找。
  那段时间,我一直和佩奇玩在一堆。
  听了老师叙述完事情经过,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象她这样的悲天悯人的华贵之人,不该去讨论一些东西,而颠覆她一生光明磊落的人生哲理的。

  人,活着,
  就是为了一个理念。
  我们,
  绝不需要去让别人去随着你而改变什么。
  而是,
  在她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该去实际的做些什么。
  就像一个F1赛车手,你只需要帮他修好爆裂的轮胎。而不是要告诉他,该如何在短短的一二十秒的时间里怎样的修好车子。
  他是一个赛车手,而不是一个维修工。他的目标就是,一直向前,向前,直到飞驰到胜利的终点。
  而我要对恩师做的,就是一个维修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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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220】 
   佩奇也在一旁听的入神。
  他也觉得十分好奇,问我说,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么?
  当做老师的面,我一时不知用如何确当的措辞来告诉佩奇。其实,也是正面回答恩师的疑问。

  魔由心生罢。
  我只能这样含糊的回答佩奇。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回答显得是那样的苍白而千疮百孔,毫无说服力可言。
  是的,一切所谓的幻觉,都是你的意识产生。所谓的心生,即指人的意识世界。你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而别人没有看到。所以,被称为幻觉或者心魔。
  你是看到了,只是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却没有看清她的脸。所以被称为神经衰弱,或者眼花。

  你是听到了,深夜里,你房间里传出一声莫名的巨大声响。那时,你刚刚钻进了被窝,并未入睡。而你隔壁的人,并没有听到。所以,被称为睡糊涂了,或者梦魇。
  等等等等,
  我不想一一列举,
  我不想一一解释。
  我只能跟恩师以及佩奇说,待到晚上,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久老师和佩奇都很是好奇中充满了兴奋。
  下午,我一个人到大街上,买了一些黄纸以及毛笔,生姜、醋。
  黄昏暮色,回到老师家里。久老师问我怎么买了这么多生姜。我只是淡淡的说,有用。

  而后,我叫来佩奇,帮我把它捣成姜汁。我向老师借书房一用。
  老师当然容许的。我走了进去。佩奇问我干什么,说也要进来看看,我说,这个不行。我关上了房门。
  我用姜汁和醋各写就了一道符咒。小心的放在了我的怀里。
  吃过晚饭,我们一行三人,
  出发了。
  九点二更过后,我在前,带着佩奇和久老师,走向了那丛林茂密的林荫土路。
  阎王教你三更死,不会让你到五更。我们老百姓都知道这句话。时辰,很重要。
  暮春深夜,料峭微寒。冷风吹过,树林哗哗作响。
  佩奇跟在我身后,有些畏畏缩缩。他也听过,这乳山饭店开业不久就莫名的死了女孩,还有老一辈人说过,这乳山饭店的后身,就是当年怪事不断的荒芜废弃的学校。

  啊!突然,佩奇脚底一滑,猛然倒向前面的我的后背!
日期:2008-12-19 1:03:33

  【221】
  佩奇脚底踩着的是,一个蝴蝶心的女子的发卡。
  非常之新颖,像是刚从商店里买来丢在佩奇脚底的。当我扶住佩奇,低头搜索看到这心形物件时,一口寒气倒灌全身!

  我在祥子家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是在姐姐遗像的旁边的小梳妆盒上。是的,本该是一对。祥子姐遇害之后,她的头饰就再也没有找到。
  今天出现了。很诡异的出现了。
  我从一走进这荒芜阴郁之地,就驱动“融”之诀,感受周遭的一切。
  此时,一股弥散开来的血腥之气,透过耳鼻,强烈的冤孽之气,罩住了四周的一切。
  佩奇浑然不知,久老师也浑然不知。
  十二年前,一个洁白无限的女孩,消失在这前面的乳山饭店里,魂飘荒冢,无处归附。
  在“融”之诀的阴阳感应里,我深深知晓,祥子的姐姐,烟芗,十二年前的大前天,便是罹难之日。
  烟芗的冤魂,今夜时分,要借阳身而附体了。三七二十一日之中,烟芗,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头七,十分重要。一旦抓住,她便会来到阳光底下,寻找她苦苦寻觅的仇人!

  向来也是辛酸。十二年了呵,一个花季少女一个轮回而未曾投胎。
  她,就是等着那一天。
  我该怎么做?是阻止烟芗的借阳身而去复仇,还是。。。
  我实是不忍心了断她最后不多的机缘。不然,过了二十一天,她就得喝下一碗孟婆汤,忘却曾经在人世的一切的冤孽,一切的委屈,一切的人世伤感,而去往奈何桥从新投胎了。

  这么多年没有往回转世,她是怎样的日日以泪洗面,夜夜对月伤怀呵。
  我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我,该出手么。
  是的,随后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佩奇被我扶住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久老师出于关切的之心,连忙用右手轻轻拍打佩奇的双肩,一边还说,不要大惊小怪的,莫怕,莫怕!
  久老师这一拍不要紧,佩奇顿时满脸煞白,呼吸莫名的急促起来。像是脖子被什么卡住似的!
  好心做出的,未必是好事。久老师就是这样的。

  我急忙从怀里掏出用醋写就的,五十四道符咒中的一道“还阳符”,急速“啪”的一声,贴在佩奇的中丹田之上!
  久老师刚才那一拍,确是差点要了佩奇的小命。男人双肩两盏灯,在夜晚更是作用非同小口!鬼神绝不敢靠近。
  在下此处稍作停留,只是奉劝那些深夜闲逛,水边岸上游荡的痴情男女,尤其是女孩,不要在深夜去拍你男友的双肩罢。至少,他,可以神智清晰的护送你回到校园、或者是你的闺房。
  而我准备的生醋为墨的“还阳”符咒,确是为佩奇准备的。
  烟芗的冤孽,甚是令人扼腕。可佩奇以前错误,尚不至于要他偿还那样深重的惩罚。
  烟芗,你的冤屈,我作为祥子的兄弟,一定会为你查个水落石出的!你放心,放心的去吧。
  我口中念念有词,这样的话语,烟芗的冤魂会消散而离去吗?这点,倒是可以确定的。

  一般用咒之人,按照程式一字不落的念咒语,那是其人功力初级都的阶段。必须一字不落,才会有些效果。而当你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之时,你对某个特定事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对阴阳两界发出强烈的场强。
  就像剑术高手,一根树枝,一个竹条,都可为削铁如泥的利刃。
  此理,一样罢了。
  我的话语说完,阴风怒吼的阴郁的林荫里,旋即旋起一阵莫名的卷风。唧唧咕。。。。。一声凄切而幽恨的鸣叫,随即向远去飘去。

  烟芗,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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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0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222】
  我之所以将符咒贴于佩奇中丹田,而不是上丹田,或者下丹田,那是由于佩奇毕竟不是祥子。
  祥子我教给了他一些基础的修炼之道,他也很是有悟性。而佩奇只是外家的机巧与蛮力,一旦符咒粘于其上丹田,立即会导致他气血逆行。极有可能使得他承受不住巨大的外来空灵之气,而使得他突患精神之类的疾病。没有救了他而反而害了他。必定给他带来终生的遗憾。
  我们偶尔会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你的左邻右舍,一个本来好好的女子,突然疯了。
  你的事业伙伴,奥菲斯的对坐,本来是一个可塑之才,素质超凡。一夜之间,忽而失去了常人的行为准则。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除了其人或者确是先天来自家族的遗传除外,可以说,大多数都是一些及其细微的偶发之事,夹裹着外来之巨大凡尘戾气,而散发不出郁结其心,终使得他、她心神失常,凄惨的度过余生。
  所以很多人说,某某精神病人,很聪明。这本就是他、她本有良好的感知外来一切的心智,而突然得到那样其自身承受不了的外来侵袭的无良之气,而导致癫狂失心了。
  一个聪慧的有才之人,从此,就这般的被世人嘲弄讪笑。连几岁的孩童,都可以把他、她当做怪物。
  每当看到那般的情景出现在面前,一种无言的悲哀凄凉,蓦然会涌入心间,而隐隐痛楚。
  回到久老师的家中,恩师有些心神不定。毕竟,她看到了佩奇事发前后迥然不同的一切变故。
  佩奇也心神极为紧张,默默无语。
  老师,你三天前那个夜晚之事,也许是一种巧合罢。不要放在心上。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可以随身携带。以后,你就放心的散步吧。
  我把那张用姜汁写就的“三阴”符,交给了恩师。久老师本是一生未结珠胎,她的阴阳二气及其平衡。一般的邪气是不敢近其身的。而契合的是,那晚正是烟芗忌日之难,强大的阴郁之气使得恩师无法以自身一阳来抗衡了。

  听老师后来说,她是在始终走不出去的时候,坐在了一块路边荒弃的石墩上。最后及其厌烦的口中念念有词说,我今天就不走了,看你拿我怎么样。
  最后这一句话,起作用了。
  久老师终于走出了荒芜的林荫土路。
日期:2008-12-23 1:59:09

  【223】
  这事情过后,佩奇也说要跟我学一些东西。
  我不能直接的拒绝他,只能说,等待以后罢。而我心中是明白的,佩奇天资粗犷,学不了这样的具有一定天赋悟性决定的异术的。待到日后罢。
  只是,佩奇的交友之广,也使得我与他的结伴闲游之时,遇到了我多年未见的同学,黄军。
  黄军在闹市中心开了一家大型的休闲中心。他是和一位台湾老板合资搞的。
  在九十年代初,休闲中心这样的词汇,在江南小城来说,也是很新鲜的。
  虽然,如今多如牛毛。那时,确是很是新奇。
  当时,大家还不太明白这样的处所,究竟是做什么的。洗澡?用得着那样奢华么。喝茶那去茶座嘛;唱歌,那去舞厅嘛。

  在黄军热情的招待下,我也是觉得很是新鲜。原来,佩奇当年就是在这里帮助黄军,当过一段时间的所谓“保安”的。
  其实,就是帮着一帮女孩,看场子的。
  地处闹市中心,生意十分红火。黄军这几年确是发了大财。
  黄军本比我大近三岁。他早已结婚了。老婆是我们班的“麻团”,容姫。这点,我未曾料到。
  容姫,其实也就是胖了一点,人倒是十分好客与真诚的。她的父亲在江中小岛的油坊开有一家电子仪器公司,很是有钱。
  黄军与她的结合,是否与生意等有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也不便多问。

  也根本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记得多年后,已是市局刑侦科的剑鴹,告诉我一件很离奇的行凶案件。
  他说,一位独居的中年男子,被人无缘无故的杀害了。此人,根本就是一自闭症患者,很少出门,也素不与人来往。只是,喜欢夜晚出去晃溜,象一个夜游神。
  案子很是难破。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没有钱财被盗、没有冤仇的人,居然那样莫名其妙的被杀害,确是一桩无头之案。
  而公安系统的“命案必破”的要求,使得他们只有从省厅请来专家。
  这位省厅刚留洋归来的搞心理刑侦专业的“海龟”,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七天的时间,把把案子破了。
  凶手行凶的动机,简直是匪夷所思。那些头发花白几十年搞刑侦的老警察,觉得凶手,简直是一个神经有毛病。
  原来,该被杀男子的楼房对面,租住着一个“榔头”帮的专门夜晚行凶劫财的惯犯。被害者夜晚有个习惯,一到深夜,他总是喜欢打开窗户向外久久张望,而后迅速出门而去。他,其实是外出晃溜去了,也许,整天的自闭觉得太闷了。
  而惯犯作案回来后,正好就看到对面窗户有人伸出头来,然后还快速出门走到大街上。吓的心惊胆战。

  多次看到这样的情况,惯犯以为被害者知道了他的秘密。于是,痛下杀手。决不能让一个知道自己隐私的人,长久的存在下去。
  案子,就这么简单。
  而行凶者,却是一般的人们,难以预料。
  也是。
  知道别人的隐私,其实,对你自己来说,
  就是一种潜在的巨大危险。
  放下你,无谓的好奇心罢。

  一切,皆会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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