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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 ZT看不见的第三者操纵着我那阴谋密布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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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把收拾好的袋子放在客厅,可意朝我挤挤眼睛:“今天好像该你做饭了吧。”
  “你今天明明比我早到家,应该你做。”
  就在我们又像以往一样为谁做饭这个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爸爸的手机。这么晚了,爸爸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情?
  我接听,爸爸的声音颤抖不已:“小葵,你快到医院来,小阳生病了。”
  “爸爸,你先别着急,”我安慰着他,然后问:“向小阳得什么病?”
  “好像是阑尾炎,你快来,我们在安宁医院。”说完爸爸挂断电话。
  我问可意:“你有钱吗?”
  可意从包里拿了几百块钱现金,再将她的工资卡递给我,我感激地拍拍她的肩,再胡乱抓起一件外套,把钱塞进手提袋里,想了想又从屋里拿出那只装满钱的信封。
  可意问:“他们在哪家医院?”
  “好像是安宁医院。”
  “那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可意关切地问。
  我说:“算了,我一个人去吧,毕竟这是我们家庭的事。”
  向小阳送到医院之后便送进了输液室,给她打了消炎针,暂时缓解了疼痛,明天才能安排手术。透明的生理盐水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血液,整个人已经昏昏睡去,爸爸和刘阿姨一直守着她。
  她好像睡得不好,一直不停地翻身,手上插着针头,使她翻身很不方便。她的嘴唇嚅动,喃喃地吐出几个字:“妈妈,我背痒。”
  疲倦的刘阿姨没有听到向小阳这么小声的呼唤,我想了想,伸出手,缓缓伸到向小阳背上,轻轻地抓挠她背上的皮肤。
  已缓解痒痛之苦的向小阳拂开我的手,顺手将手指递进嘴里,慢慢吮吸,脸上的表情平和安定。她再一次说道:“爸爸,我要毛毛熊。”
  生病的向小阳似乎已经忘记时间涛涛,已经流走了二十多年,她早已经过了拥有毛毛熊的年代,在睡梦里她回到童年,向爸爸撒娇着要求弥补她缺失了二十多年父爱。一直以来,我都为她和刘阿姨的到来抢了爸爸的爱而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可怜如同浮萍般飘移,可我毕竟一直都生活在爸爸身边。
  可是向小阳呢,她的童年从来都没有父爱,只有母爱,以至于造成她的性格易爆易怒,阴晴不定,连朋友都极为稀少。她走了二十多年,才走到爸爸身边。我恨她,她又何尝不恨我?我何曾设身处地地为她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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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爸爸将向小阳的手指从她嘴里取出来,久久凝视着她的脸庞,看着看着爸爸的眼睛湿润了。
  “小阳,爸爸去给你买,你喜欢的毛毛熊。”爸爸怜惜地说。
  “爸爸,”我叫住了爸爸,“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而且你的腿脚不方便,明天我去帮你买。”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来到玩具店,眼光扫视着玻璃柜上那一排排毛毛的玩具,指着一只灰色的长毛熊说:“我要这个。”那只长毛熊双手围拢,抱着一颗红红的桃心,黑黑的玻璃眼珠呆滞无光,愣愣地注视前方,长长的尾巴,孤零零地吊在屁股后面。
  这只小熊向小阳肯定喜欢。
  向小阳的病房在六楼,我走进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一个穿着白大卦的医生急匆匆跑来,闪身钻入电梯。
  他背对着我问:“你去几楼?”
  “六楼。”我说,他的声音和背影我似曾相识。
  他按了数字“6”,看来他也是去六楼。
  电梯缓缓上升,我还没来得及正眼观察他到底是哪一个我熟悉的人,电梯开始攀升——“2、3……”猝然不及间,电梯摇晃了几下,发出“哐啷”一声巨响便静止不动,我“啊——”的尖叫还未冲出喉咙,灯也在此刻熄灭了,里面顿时变成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我惊惶失措,幸好电梯里有一个可以交谈的人。
  “可能是电梯故障。”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想起他。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我开始惊慌,拍着电梯门大喊:“喂,喂,有人吗?外面有人吗?”电梯里的灯抖闪了几下终于又亮了。我赶紧上前按紧急铃,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此刻的我,满脸通红,慌张失措,呼吸急促,小说和电视里面关于电梯闷死人的恐怖情节钻进我的脑中,可我还正是如花年华,现在还不想死啊!
  生活中令我时刻抱怨的小事零零碎碎钻进我脑里,采访中遇到的难题、编辑主任和同事在背后对我能力的质疑和窃窃私语、我和刘阿姨向小阳纠葛的复杂心事、还有与庄的那段时刻折磨我的往事,以前都觉得重如泰山,无法抛下无法放弃,可现在一切如烟如尘,轻轻地飞出我的脑海。
  生命之路有谁是一帆风顺的呢?即使有非议又如何,有磨难又怎样,我的影像在庄博涵的照片上已经褪色又如何?只要阳光能够照耀,雨水就不会持续太久,但如果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水中花,雾里景,为什么以前我总是将无谓的失意放大,而将忽略了生活真正的意义?
  “工作人员就算收到信号,赶过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也许见我长时间没有说话,以为我被吓到了,他安慰我说,“你别太紧张了。”
  “那怎么办?就一直等吗?”因为他的存在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我说话间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不安了,只是担忧仍在。
  “你这样大吵大闹只会耗费精力,还不如等待别人救援。”他好像永远都那么冷静。
  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背靠着电梯光滑的墙面,缓缓滑落坐在地上,两个人开始短暂的沉默。不一会儿,他不禁失声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我竟然有些暗然失笑,黑暗、危急让每个人的神经都变得脆弱,他的平静也是故作镇定,一只毛毛熊就将他吓成那样。我忍住笑说:“只是一只毛毛熊而已。”
  “那这又是什么?”他抓起一样东西扬一扬。
  “拜托,这是我的手。”我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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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赶紧甩开我的手,可能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在黑暗里,一个劲地听到他的干咳声。
  狭小的电梯里,长长的沉默再一次开始蔓延,我拼命在脑海里想着话题,我想问问他是谁,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人。可磨蹭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样等下去简直让人窒息,于是我说道:“要不咱们来猜谜语吧。”
  “谜语?小孩子玩的玩意,谁和你猜!”他回绝了我的提议。
  “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再次问。
  “哎,你的花样可真多。”他叹口气,“我哪有什么故事可讲?”
  “要不我出个最难猜的谜语,你如果猜不出来就给我讲故事,怎么样?”我不甘心地继续游说,有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总比冷场要好得多。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他无可奈何地答应。
  时间过去一两分钟,他问道:“小姐,不是说有谜语猜吗?怎么还不说?”
  “哈哈哈,”我未开口便笑,好久都没有这种戏弄人的心情了,笑过之后我说:“谜面我刚才已经说了啊,最难猜的谜语,打一四字成语。”
  “你还真会戏弄人……执迷不悟?不可思议?人心难择?”他犹豫地一一说出想法,我都否定了他的答案。
  我按捺住嘴角的笑意,静静聆听他冥思苦想之后的答案,幸好有他,不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我都不知道如何度过。可这个电梯永远不让人省心,就在我们已经适应这极度空间和狭小之后,它又不安份地上升,抖动,然后顿住……
  我吓得用双手抱住头,不停地尖叫。
  “把手给我。”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
  我将手伸过去,几经摸索,他抓住我的手,我们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他的手细致,柔和,将我的手掌完全包容其中,即使在这样的恐惧里,他手心传递过来的安宁也让我颤栗的心渐渐恢复平静,静侯外面的救赎。
  不一会儿,电梯恢复平静,可门还是没有打开。我的手和他的还紧紧地抓在一起,我赶紧松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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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干咳一声,没头没脑地对他说了一句:“刚才那个谜语的谜底是:百思不解。”
  “这也算谜语?”他发出质疑。
  “怎么不算?至少你没有猜出来!按照承诺现在该你讲故事了。”
  “哎……我哪有什么故事?”他为难地说。
  “不行,这可是你刚才答应过的,男子汉,一诺千金。”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寓言故事,”他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从前有只蜜蜂,寻遍了整个花园然后停留在了一朵玫瑰花身上,它爱上着这朵玫瑰花,从春天到冬天一直守侯着它。”
  这时电梯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喂,喂,电梯里面有人吗?”
  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喊道:“里面有人!快救我们出去。”
  “电梯故障很快就会排除,你们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跟维修人员通完话之后,我继续问黑暗中那个他:“后来呢?”
  “冬天来临,玫瑰花枯萎了,蜜蜂仍拼命吮吸,因为它以前从这朵花上吮吸到的都是甜蜜。但是,现在在这朵花上,蜜蜂吮吸的是毒汁。蜜蜂知道这一点,因为毒汁苦涩,与以前的味道是天壤之别。于是,蜜蜂愤不过,它吸一口就抬起头来向整个世界抱怨,为什么味道变了?终于有一天,蜜蜂振动翅膀,飞高了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电梯又开始摇晃,然后迅速升高,终于停住,门打开了。外面站着几个工作人员,我抱着毛毛熊走出去,站在电梯口等他出来。
  我看到了他,惊呼:“是你。”
  是那个医生许诺,怪不得他一进来,我便感觉一股熟悉之气。这次他换上了医院里的装束,身着白大褂,但无论他着什么装束,都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寂。
  他不像我那么激动,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是啊,一进电梯我就知道是你了。”他似乎已经忘了,在黑暗的掩饰之下,他是如何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给我安定,给我信心,可现在的他,又恢复到以往傲然和冷漠。
  “许诺,你怎么这样……”我为之气结。
  他可不管我生不生气,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将背影丢给我,这个冷冷的许诺医生。
  “喂,许诺,你站住,我还有事情想问你。”我不满地叫了起来。
  “什么事?”他疑惑地问。
  “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我念念不忘刚才故事的结尾。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道出这个故事的结局:
  “这时,蜜蜂发现,枯萎的玫瑰花周围,处处是鲜花。”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我分明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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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进病房,向小阳已经醒了,我们互相对望,温和而客气地笑,第一次浑身没有带着利刺相迎对方。
  “你什么时候的手术?”我问她。
  “明天下午三点钟。”
  “哦,那个时候我正好有个采访,就不能来陪你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吧。”她客气地说。
  我把毛毛熊放在她的床头,笑着说道:“你在睡梦里,一直都念着想要一只毛毛熊,现在我给你带来了,希望你能够喜欢。”
  向小阳伸把毛毛熊接过去,手指在它细密的长毛里穿梭和游走,眼神在那一刻有些湿润的迷离,可她很快恢复镇定,说:“谢谢你,可我早就已经过了拥有毛毛熊的年龄。”
  客气是另一种距离,虽然没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可这份疏离与冷漠也让人无所适从。尽管我们之间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见面就大吵大闹,但要让我们真正融洽亲密如一家,也许还需要付出很久时间的努力。
  向小阳动手术那天,虽然我也很想呆在手术室外等着她的平安归来,可身处职的人,除了周末,又有多少日子是真正属于自己?
  有一个采访任务早安排数日,如果请太多的假,我又得看老巫那张臭不可闻的脸,于是我只有托爸爸带去我的问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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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被采访者的地址可真是难找,我辗转了两次公交车,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准确地址。等我下车之后,看到的是与城市截然不同的相反面,那是一幢旧楼,不知道经过多少年风吹日晒的考验,已生出太多岁月的痕迹。站在她家门前,我轻轻叩了几下门,好半天才见一位妇人打开门,她疑惑地望着我:“请问你是?”
  “妈,她是我的朋友。”有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缓慢走出房门说道。
  “对不起,要你这么远找上门来,可我的病……”等我坐定之后,她轻语解释说。
  眼前的女孩,患有一种名叫多发性周边神经病变的病,这病让她失去工作,远离朋友圈子,曾经富裕的家庭也因为一次次的治疗而变得捉襟见肘。在这时她又发觉了男友的异样——
  “我们是在大学里面认识的,在最穷酸的时光却拥有最纯真的感情。那时候,我们经常骑着单车出去兜风,一瓶矿泉水是我们最好的甘露。”女孩脸上浮起一丝沉浸在回忆里的微笑,她拿出一堆照片,边拿给我看边说。照片上的女孩清秀怡人,男孩也是俊立挺拔。
  “毕业之后,我们很幸运来到一个城市打拼。可自从我检查出这病——”
  “他抛弃你了?”我激动地插嘴。这是言情小说里最恶俗的桥段。
  “那倒没有,他连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掏光了整个家产为我治病,可仍然是杯水车薪,只是我和妈妈要搬到远郊,他不愿意搬来,只说是离公司太远,可最近我才知道,他早已经辞职了工作,但这事,他却对我只字不提。”
  “是不是他……”我想同是女人,她已经明白我想要讲却咽下的话。
  “是啊,我也曾经怀疑过他有第三者。”女孩坦白地说出口,“可我没有勇气去追查真相,而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几乎是将所有的金钱全部用于我的治疗,这些又让我无法相信他不再爱我。”
  他拼命挣钱只是为了她的疾病,可他却几乎已经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这样的难题丢给一个连自己男人都看管不住的记者来解答,确实有些难为我。
  也许她想要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诚挚的聆听。她需要作话语和心灵的释放,于是选择我作为听众。
  女孩一直诉说一直诉说,开怀里便笑,动情处便流泪,女孩的母亲只有心痛而无奈地远远看着女儿,却不敢上前作太多的安慰。在此期间,他们家的电话响了,是我接的电话。
  “喂,我找——”
  我喊了女孩的名字,她雀跃着接过电话。在她的生活中,这样一个电话无疑是最好的良药。只是,他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谜团丢给她?
  作为一个记者,我的天职只是记录真实,但我的情绪化经常让我的心情陷入对工作的困挠里。看见花开便觉得欣然,看到花谢便觉得黯然,出去采访时也很容易被当事人的情绪所影响,为他们忧而忧,为他们乐而乐,为他们悲而悲。
  我一直逗留到下午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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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想过早回到喧哗的都市,于是我慢慢散着步朝前走,似在红尘中,又似乎置之度外,只有在此时才能感受一份宁静。
  时光一点点流逝,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看到道路的一侧有庭院,门口的木牌上书写着苍劲的书法字:海云市儿童福利院,原来这里是一所儿童福利院。四周的城墙上种满了月季花,尽情舒展着青绿的枝条。站在门外伫立了一会,里面隐约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我好奇地从镂空的铁门里望进去,只看到一群孩子或跪在地上弹弹珠,或趴在一旁观看。
  孩子的世界永远都只有开心的笑和单纯的泪,绝不像成人般充满繁复的勾心斗角,连一颗小小的玻璃珠都能够让他们兴致勃勃,如果有一天当他们意识到橱窗里的钻石比玻璃珠更值钱时,那他们就已经可悲的长大了。
  我站在门外看了一会,正想离开,此时,从屋里出来一个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捧玻璃珠,大声笑着问:“谁还要?”
  他的出现将我的脚步钉在原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把眼前这个有着无邪笑容的男人和我见过几次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联系起来,这张舒展开的面孔上,有着孩童般的神情,清亮的眼睛,纯净得让人感动。
  我躲在一旁偷偷窥视,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有一点日光,带着淡淡的温暖,他的轮廓如同置身在碎金的光晕里,那抹温柔的意味突然就打动了我的心扉。
  他分发完玻璃珠,兴致勃勃地加入孩子们的队伍。突然,有一颗玻璃珠受力过猛,越过草坪和墙壁,飞到我的面前,孩子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我闪身想要躲在高墙之后,不想许诺看到我。
  可有些事情偏偏事与愿违,慌乱中,月季花的藤蔓勾住我的头发,我拼命想要脱离,却无济于事,越挣扎反而勾得越紧。
  我窘迫得整脸张如同火烧。
  他的身影靠近我,伸出手为我除去缠绕在头发上讨厌的月季花枝,有几个调皮的小孩跟随着他跑出来,看着我们又拍又笑,还问许诺:“许叔叔,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位阿姨好漂亮!”
  “小小年纪懂什么!”许诺佯装生气,“自己玩去。”
  “我们告诉伯伯,叔叔有女朋友了!”那帮小孩早已吃透许诺的脾气,一点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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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告诉伯伯,叔叔有女朋友了!”那帮小孩早已吃透许诺的脾气,一点也不怕他。
  此时我的样子定然糟糕透顶,满脸通红,头发毛躁,我可不想以这样的形象再继续逗离此地,许诺看穿我的心思,说:“我可以送你,但我的车……”他指指院里。
  今天于我却有些好运,人烟稀罕的道路突然出现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许诺忙伸手拦截下来。
  我钻上出租车,跟许诺说声再见。他俊挺的身影在视线的余影里越来越小,我转过头,隔着灰暗的玻璃,对许诺微微一笑。
  他还站在那里。
  第二天下班之后,罗绮叫住我,一只手亲热地攀上我的肩。
  “有什么吩咐就开口,不用搞得这么做作。”对于这妮子的脾气,我早已摸清,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她才不会对我那么热情。
  “嘿,还是小葵你了解我。”罗绮冲我眨眨眼睛,“是这样的,我看你单身也不是滋味,你看人家庄博涵都……”
  “想给我介绍男朋友是吧?”我截断她的话。
  罗绮一幅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她再详细解释的表情。
  “谢谢你的好意,可我暂时还不想……”
  “难道你还想着庄博涵?”罗绮毫不客气地问,她拍拍手里的报纸,那是我才写的这期午夜情感的稿件。“就连这个男人,都比你那个庄博涵爱得深沉!”
  “你不是局中人,你知道什么!还有,这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讨打。”我佯装要打罗绮,她赶紧东躲西藏躲避我的追打,我们嘻嘻哈哈一路追出去好远。
  “好了,小葵,”还是罗绮先站住脚步,把肩膀送过来:“为了赔罪你想打就打吧!还有,我请你吃虾胶酿鸡翅如何,听说新出来一个品种叫独霸江湖,前所未有的辣,保证你喜欢。”
  “独霸江湖?好啊,一起去试试。”我附合她的提议。
  我们边走边聊,她问我:“你下期的午夜情感栏目题材准备好没有?”
  “还没有。”我摇摇头。
  此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号码是钟可意医院的电话,于是我对着话筒里大大咧咧地喊着:“可意,我和同事准备去吃虾胶酿鸡翅,如果你下班了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啊!”
  “向小葵,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冒失?”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可意的,而是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他说:“我是许诺,我在钟可意办公室打的电话,你的毛毛熊丢在医院了,通知你过来取。”
  说完不待我回答,他便挂断电话。
  本来我可以过几天才去拿那只毛毛熊,我也可以叫可意帮我带过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魔力的牵引,我对罗绮说临时有事,只有下次跟她一起吃鸡翅,然后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医院。
  “请问一下,钟可意护士在哪个办公室?”来到医院我停住脚步,问一个同样穿着护士衣服的人,护士指指过道尽头那间办公室。
  此时医院也正是下班时间,颇为清净,我一间间办公室找过去,却不想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刚走到我身边便瘫软在地。
  “喂,喂!”我吓得六神无主,蹲下身准备拍她的脸颊。手刚伸到半空便定住,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是董曼。
  我下意识朝四周看看,却没有看到庄的身影。
  此番不大不小的动静已经在安静的医院掀起波澜,有好奇人士纷纷过来探寻究竟。其中一个护士用尖酸的语气说道:“这不是刚才堕胎的那个人吗?跟她说了要卧床多休息会,这么快就出来结果晕倒了……”
  “帮我把她扶起来!”我喊那个一直叽喳诉说的小护士。
  我们刚把董曼扶起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睁开眼睛悠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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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董曼第一眼接触的人是我,她像看到一个鬼一样惊愕。在人群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她的嘴唇嚅动几下却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在我印象中娇艳孤傲的女人,流露出她软弱的一面。
  我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扶她。
  “不要来帮我。”董曼拒绝了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颤微微站起来。
  “你需要休息。”我说。
  “向小葵,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请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庄博涵。”董曼说完这句话,咬着牙缓缓离开。
  我的好心却被抢白,自觉没趣,站起身离开,转过头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许诺斜睨着我,显然刚才那一幕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刚才那个……那个……”我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诺手一挥,不置可否:“你的解释不必浪费在这里,钟可意在手术室不能出来,东西在我的办公室。”
  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简短意赅。
  但与他表情不相衬的是他的嘴角沾有几粒淡黄色面包屑,让他整张脸在严肃之余也显得有些滑稽。他的晚饭难道就只是面包解决?真是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男人。很想提醒他注意脸部的整洁,但看到他那张板着脸没有丝毫笑容的脸,我将什么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跟他来到他的办公室,看到那只毛毛熊摆放在墙角的一个位置,心里觉得有些黯然,向小阳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根本不在乎这只毛毛熊,而我却大街小巷地穿梭眼巴巴地给她买来,真是自讨没趣,想要修复这条已经断掉的姐妹关系确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对了,你的那伞,”我带着歉意说,“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丢了。”
  事实上是向小阳把伞借出去了没有还我,但这一切,解不解释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丢了就是丢了。丢一把伞也许并没有什么,但这把伞是许诺的,让我的心中始终不能介怀。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分析这种心态,为什么,我的心会为丢失的一把伞,一直觉得不安?
  “那把伞,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说,又指指身后的毛毛熊,“你只需要记得把它带回去就是。”
  我抱起那只熊,想走又迈不开脚步,几次回过头望他,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对他说:“许医生,你的嘴角……有面包屑。”
  “哪里?”他慌张地用手抹一下,谁知道这一擦竟然把面包屑抹到脸上去了。
  “你可真是笨手笨脚,”第一次见到从容镇定的许诺在我面前手足无措,我有些忍俊不禁,“是这里。”我在脸上指了一下,他顺势擦了过去,但还是没有擦到。手里又没有镜子为他指明,我干脆放下毛毛熊,从包里拿出纸巾为他擦拭。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抱着一盒便当推门进来。我赶紧缩回手,但在她眼里怎么看来都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
  “周筱竹,你有事吗?”许诺问道。
  “我听说你加班所以专门给你买了饭盒,原来是在等女朋友。”她酸溜溜地说,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这边,我下意识地摸摸屁股,她打针的疼痛还停留在我的皮肤深层。这个小护士手上强硬的功夫,我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我们不是……”我急忙开口。
  没等我说完,她不甚友好的态度更加明显地表达出来:“既然你要和这位小姐共进晚餐,那就不劳我费心了。”
  说完她竟然将手里的便当重重地丢在垃圾桶里,再退出去,走之前还特意关上门,那特意的动作,带有不可抑制的怒气。
  “你怎么不跟她解释?”我埋怨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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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1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需要。”许诺简短地回答一句。
  “你这个人真是……”我叹了一句。
  我气乎乎地去拿毛毛熊,正好他也在弯身下去伸出手,两只手无意中触碰到一起,又触电般地分开,我想起上次和他呆在狭窄电梯里紧紧握住对方双手的场景,脸颊不禁染上轻红,心在此刻强烈地跳动几下,不知道他有没有同感,总之空气里有些异样的分子在跳动。
  门再一次被推开,还是周筱竹。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光转到许诺身上的时候立刻变得温柔似水,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
  “许医生,晚上有空吗?我找你事情。”周筱竹温柔地说。
  “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为了不让周护士继续误会,我急忙地抱起毛毛熊,匆忙道别一声赶紧离开。
  在我帮他把门掩上的瞬间,只听到周筱竹问道:“玛莲娜问你,帮她找的人如何了?她现在的心理诊所案例特别多,需要找个帮手。”
  “周筱竹,你不会是为了这事专门跑来问我吧?玛莲娜昨天就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
  我心里偷笑,原来这个周筱竹也老是碰软钉子啊!看来许诺是对谁都是一幅冷眉冷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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