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2
转身一看,我和金豆子都是一惊,我们原本插入凹坑中的木棒都被水柱崩了出来。那木棒从下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凹坑中飞出,发出“嘭嘭”的声音,我们对视了一下,心头都是一紧,如果我们稍微慢一点可能现在已经真的落入深渊。
我们俩忙走进那个“蒙古包”地面依然在颤抖,进门之后我立刻打着了火机,然后从门后拿过来一根木棒点上,这木棒的火光比火机要亮了许多,照的也更远了。
此时我和金豆子都是一怔,最开始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独立的建筑,谁知里面别有洞天,更确切的说外面看见的“蒙古包”的外形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里面的空间要大的多,我们四周打量着,在石门后面有一排灯,我和金豆子一人拿了一根木棒,一盏盏的将那些灯全部点燃,知道整个屋子全部被照亮了,此时地面已经停止了颤动,我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蒙古包”紧贴着悬崖,而悬崖里面已经被开凿了出来,里面放着一张石桌,在石桌后面的墙上刻着壁画,壁画的颜色很鲜艳,我走进壁画,第一张壁画上刻着的是一群穿着长袍的人站在一个类似山崖的地方,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像是吃的。
第二幅壁画上依旧是这个男人,他手中拿着一个圆球,立在九口大缸中间,那缸和我在老金头家见到的形状很像。
第三幅壁画似乎被人用刀故意刻画过,已经模糊不清了,后面的壁画的状态基本上和那副壁画一样。正在此时金豆子忽然“啪”的跌倒在地。
我连忙向他的方向望去,只见金豆子一脸无奈的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意外,纯属意外!”
可是我的眼睛却被他脚下的东西吸引住了,我蹲下身子在金豆子脚下的土里轻轻地拨弄着,将上面的土去掉,露出一个黑色的物事,那东西的形状有点奇怪,不过我又继续向下挖了挖,渐渐的那个黑色物事露出的越来越多,像是一个刀柄。
只是那个刀柄的形状也着实怪异,继续向下挖,挖了寸许便碰到坚硬的石头,再也无法向下挖了。我用力摇晃着刀柄,然后向外拽,金豆子也帮我一起用力向外拽。
忽然“啪”的一声,我们两个身体顺着力道向后一仰,那把短刀已经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是一口短刀,刀身大概只有十公分左右,刀柄青黑色,上面原本应该是抱着一些丝织品,不过已经碳化了,而刀身却保存的相当完好,光可鉴人,唯一的缺憾便是这刀身上有两个小小的缺口。
可是此时我却发现身边的金豆子在一直不停地颤抖着,我撇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那口短刀。
“金豆子,你怎么了?”我好奇的向他身边凑了凑,谁知金豆子忽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抓住我的手,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腕,一阵刺痛,我下意识的扔掉了那口短刀。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2
“你丫的疯了!”我一边大吼着,一边用手大力的推着金豆子的脑袋,谁知这家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不由分手的一个耳光打在金豆子的脸上,可能用力过猛,金豆子被我打的一个呲咧,总算是松了口。
再看我的手腕已经已经被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鲜血从咬破的皮肤上流淌出来。
我一面抚弄着伤口一边大骂道:“你爷爷的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让你掉进悬崖摔死。”
金豆子坐在一边蜷缩着身体,一脸无辜的望着我,我便也不好意思再过多责怪他,却始终不理睬他。
我向前凑了凑准备拿那把短刀,谁知金豆子忽然大喝一声,又扑了上来,对于他这次突如其来的攻击,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他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
我只感到身上一沉,肋骨搁到什么硬物,痛感立刻传进了我的脑海。这次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我左手这这地面,右手抱住金豆子,在一用力翻到他的身上。
“你丫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说着我扬起手准备再给金豆子两个耳光,可是看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也有些不忍心下手,于是便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小子老实点啊!再有一次我就真翻脸了!听见了没有?”
金豆子感激似地点了点头,我这才缓缓地站起来,还不忘握紧拳头恐吓他一下。金豆子支起身子说道:“罗泽哥,你能不能不要碰那把刀?”
我好奇的转过头问道:“为什么?”
金豆子缓缓低下头,两手放在地上,用力的抓着地上的沙土,然后抬起头,满面泪光的望着我说道:“我爷爷是不是给你讲了我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说道:“恩,你爷爷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有一种奇怪的病?”金豆子说着皱紧了眉头,他这句话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金豆子明明已经二十几岁了,却长得像一个小孩,只是没有机会问。
“没有,你爷爷没有说过!”我说着坐在金豆子面前,然后掏出一根烟,那只野鸡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只是我的肚子又不正气的咕咕叫了起来,野鸡还是有些警觉的止住了步子向后退了退。
金豆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听听吗?”
我慌忙点了点头。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2
金豆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出生之后母亲便过世了,那时候很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长大一点听爷爷说,我出生不久怪事便开始接连不断。”
“什么怪事?”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挑逗了起来,虽然肚子很饿但是还不妨我听一段离奇的故事。
“因为刚出生母亲便去世了,爷爷只能每天喂给我米汤,可是那时候实在是太小所以根本喝不下去。那时候爷爷总是白天抱着我走几里的山路到大旗,求人家孕妇给我喂奶。
你应该知道我们出生的时候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农村,很多孕妇自己家的奶水还不够,更别说给我了。于是爷爷便每天去打猎然后拿着猎物去跟人家换,即便是这样还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有一天爷爷打猎回来忽然发现在桌子旁边摆放着一杯新鲜的奶水,爷爷轻轻地摸了摸那奶水竟然还是热的。爷爷尝了尝,等了半晌觉得没事才给我喝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早晨,中午,晚上,那个奶瓶子里总是离奇的多出许多奶水。当时爷爷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却为他解决了一个难题,于是便也没有多想。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周多,有一次爷爷到大旗去赶集,大旗每周一会有一个集市,方圆五六十里的人都会聚集在大旗镇。
他一到大旗便发现在大旗的镇口挂着一只牛头和一只羊头,而且在镇口围了很多人,而且还敲锣打鼓的。
爷爷好奇便挤进了人群,接着便看到在人群中间站着几个穿着大褂的人,旁边坐着几个妇女,怀里抱着孩子,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爷爷细听之下才听明白,原来最近一段时间这些女人总是觉得睡着的时候有人在吃奶,醒来的时候发现奶水根本不够自己孩子吃的。这样的事情在大旗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发生了,于是便觉得一定有脏东西作祟,所以才又是杀牛,又是杀羊的在这里祭祀。
周围的妇女听到这个消息都来到了大旗。
爷爷听了这话之后心下一惊,便想起每天神秘出现在我床头的奶水,爷爷不敢继续听下去,立刻赶回到家中。
谁知刚到家里便发现我已经没有了踪迹。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2
爷爷当下大惊失色,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里四处找寻着我的下落,可是翻遍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落却依然找不到我的下落。正在此时他发现一只跟在他身边的这只野鸡一只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站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咕咕乱叫。爷爷恍若明白了它的意思,便跟着野鸡一只向外走,他们一直走了出了几里路那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空荡荡的墓穴中。
鬼盗奶的事情直到我断奶之后才停止,可是不久又发生了另外一件怪事,当我刚刚懂事之后便开始做各种奇怪的梦,梦中的情景非常逼真,却始终无法醒过来。
这仅仅是个开始,在我八岁那年的夏天,爷爷外出打猎,直到太阳落山还没有回来,我便做好吃的之后到村口去等爷爷。可是过了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了一阵铜铃声,那声音开始似乎很远,可是转眼之间便像是在我的耳边一样。
那铃声的节奏一点点加快,最后变成了一阵嘈杂声,接着我看到一个中年人出现在我面前,那人带着一顶帽子黑色的帽子,左手执杖,右手摇着一个很小的铜铃。
铃铛虽然不大,但是声音却非常响亮,一阵阵的传进我的耳朵,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的昏厥,渐渐地我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也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了。
只是模糊的记得那个人嘴角牵起一阵狡黠的微笑,虽然身体僵硬,但是我的意识尚存,我跟着那个人走出了几里路,那人停了下来,抽出一把短刀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但是我却始终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他走到我的面前,轻轻地在我的脑袋上摸了摸,我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是一双冰冷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接着他忽然挥起手中的那柄短刀,正在此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呼呼地风声。
那人根本毫不在意,一刀插进来我的胸口,瞬间我便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似乎整个心脏都在瞬间冻结了一样。过了一会儿工夫,那冰冷的感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燥热。
似乎在我的胸口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火炉。那人的嘴角依然挂着邪笑,然而正在此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我看见一个身影快速的向我们的方向靠近。
那人一脸惶恐,抽出我胸口的把柄短刀便匆匆离开了,我悄然倒在了地上,接下来的事情便模糊不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爷爷焦急的坐在我的床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三天里爷爷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名医,可是每个人都在摇头,只能听天由命了。
虽然是醒了过来,但是我的伤口却始终不能痊愈,那时候正值盛夏,伤口开始流脓,溃烂,怪味在整个屋子里蔓延。
爷爷每天到镇上的医院找到消炎药打给我,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在我觉得死期将至的时候另外一件怪事又发生了。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3
从我被那个神秘人物用刀伤了之后,我便觉得自己开始能感觉到一些特别的东西。金豆子说着又扭过头望了望我。
“特别的东西?”我疑惑的望着金豆子,脑海中想起那晚忽然全部亮起灯的南卦村。
“恩!”金豆子点了点头,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此时金豆子被我打击中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细细的血丝挂在嘴角边上,我有些内疚,“当时我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发炎溃烂的伤口发出阵阵恶臭,经常招来满屋子的苍蝇。那个时候真真觉得自己完蛋了,谁知一天傍晚一个老头忽然来到了我家。
那人其貌不扬,三角眼,八字眉,一小撮山羊胡子挂在下颚上,眼睛里闪烁着精芒,而且进门的时候根本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爷爷和我都是一愣,不知这个奇怪的人意欲何为。他站在炕边也不说话,只是奇怪的望着我,忽然躬下身子,向我伸手过来。
爷爷那肯让这个鲁莽的人靠近我,伸手挡在了前面。那人这才像是清醒了过来,扭过头望着爷爷,嘴角上敛起一丝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很客气的说道:老爷子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老远就闻到你孙子身上发出的恶臭便过来看个究竟。
爷爷也不理会,正所谓面有心生,看他的长相亦不像是什么好人。那人看爷爷依然声色不动,于是便伸手向衣服里掏着什么。
我和爷爷面面相觑,然后一同盯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那盒子不大,平放在他的掌心,他笑眯眯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黑色的小肉球。
‘老爷子,这个东西可以救你孙子的命。’他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托到爷爷的面前,爷爷有些惊讶的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个盒子,谁知那个人竟然又快速将手缩了回去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爷爷连忙点头,当时只要能救我一命,哪怕要爷爷的心肝他也会毫不保留的将心肝挖出来献上。
‘将你孙子身上生着的那些腐肉全部切下来给我。’那人的话音刚落我便发觉爷爷的脸上显露出难色,爷爷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些溃烂的肉如果不能及时拔除早晚会波及全身。
爷爷点头答应,之后那人才小心翼翼的将盒子递给爷爷说道:‘这东西你给他服用的时候千万小心,因为奇毒无比。’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3
听到这话之后,爷爷的手立刻缩了回去,一脸狐疑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只见他微笑道:‘你孙子本来已经中了阴毒,只有这种东西能够克制住。’
‘以毒攻毒?’爷爷口中默念着,那人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也许还有的救。想到这层爷爷小心翼翼的将那两个黑色的东西递给我,然后我放入口中,那东西看起来很恶心,但是凑到嘴边却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
我闭上眼睛将那东西吞到口中,那东西入口之后只觉得整个嘴都冰凉,如同夏日里的一块冰一样,一股凉气直冲面门,顿时便觉得清爽了许多。没等我咀嚼,那东西已经化在了口中。
又过了一会儿,我伤口处开始变得奇痒无比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一般,我身后准备去挠伤口,正在此时那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千万不能用手碰你的伤口,否则你的手也会溃烂。’
我双手抓着桌子,不停的在桌子上来回乱抓,痛痒的感觉越来越盛,正在此时那人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小的小刀,然后蹲在我的身旁,展开一块红布垫在我的身下,之后手握那把小刀走到我的身边。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手中的小刀在我的伤口处游走,终于他停了下来,然后稍一用力那刀子便没入伤口大半,奇怪的是我并不感觉疼,只是觉得刀身传来了阵阵凉意,让我觉得痛痒的感觉一点点的消失。
他一面注视着刀子的走势,一面用眼角斜视着我的反应,那腐肉一点点的从伤口上掉落了下来,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长出一口气,然后将那块红布上的腐肉包好,拿出一包药,洒在我的伤口上,轻松的笑了笑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
后来爷爷为了感谢他便将他留下来过夜。那天晚上爷爷将最近这段时间打到的野味全都拿了出来,又从地窖中翻出几年未舍得喝的陈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人的话匣子总算是打开了。后来我们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姓华,叫华灵蓬。
华灵蓬年轻的时候曾经远赴朝鲜抗美援朝,不过在朝鲜战场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这件事让华灵蓬染上了一场怪病,这种病不但让他的面容完全改变,更甚者则让他每夜都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回国之后华灵蓬便开始遍访名医希望将自己的病医好,在此期间华灵蓬自己也看了很多医术典籍。不久之后华灵蓬因为在抗美援朝期间立过两次二等功于是便进了铁路系统,虽然官职不大,不过手中却有些实权。
那时候正是承德地区铺设铁路,华灵蓬已经是本地人,与当地人比较熟络,于是便成了大旗地区的主管,因为当时很多荒坟都在铁路线上,不得不迁出。可是有些坟地已经历经沧桑,后人早已经不在了,疑惑后人根本无力迁坟,于是当时散落的无人收拾的尸骨无数。
一天中午一个工程兵匆匆跑进了华灵蓬的办公室,气喘吁吁的说道:头,出事了。华灵蓬疑惑的望着那个工程兵。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4
一张瘦削的脸,两腮塌陷,本来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很小的黑洞,脸上蜡黄,果真就像是涂了一层蜡,喉结很大,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下身则生的如一只猫一样,一身黑色的猫,而此时它的口中正衔着半个耳朵。
华灵蓬缓缓的将手电的光柱向下移动了一点,在它的身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那几个人的脸都被抓得血淋淋的,面皮已经被硬生生的剥离掉了,几个人甚至还在抽出,口中吐出红色的血沫。
那情景惨不忍睹,华灵蓬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主了。华灵蓬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当时如华灵蓬这一班人还给配了手枪,刚听到工程兵的语气便觉得不对,于是随手将那把手枪别在了腰间。
自从抗美援朝回来华灵蓬还从未开过枪,此时他摸着那把枪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手插进枪套中,正在此时身边的工程兵忽然惊呼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手电。
华灵蓬一惊,原来那只人面猫身的怪物已经发现了他们,并且快速的向刚才的那个工程兵猛扑的过去,那东西的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已经跃到了眼前。
看那东西似乎是经过训练,它精准的一口咬中那个工程兵的喉咙,那工程兵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喉咙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接着鲜血如同水柱一样从他喉咙处喷出。
华灵蓬幸好是经历过抗美援朝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还能依然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他趁着这个时间迅速抽出腰间的配枪,然后对着那怪物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那怪物离华灵蓬只有一米之遥,本以为这一枪下去,那怪物必定脑袋崩裂,谁知那怪物反应极快,竟然连子弹都躲了过去。当时华灵蓬心中别提多恐惧了。
究竟这是一个什么怪物,可是在那个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右手拿着枪,左手中握着手电顶在右手下面,眼睛紧紧地跟着那怪物的身影。
忽然怪物从华灵蓬的左边猛扑过来,华灵蓬连忙转过身,那怪物速度很快,华灵蓬觉得左手像是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手电“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电池掉了出来,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华灵蓬又扣动了扳机,又是“砰”的一声。
这枪打在了头顶的石头上发出轻微的爆破声。此时只有地上的一束光,那是从刚刚那个工程兵掉在地上的手电里发出的,可是他却不敢躬身去捡。
那怪物刚才那一击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华灵蓬,而是它手中的手电,难道这个怪物会思考?
忽然华灵蓬瞥见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东西又扑了过来,这次那东西的速度不是很快,华灵蓬连着就是“啪啪”两枪,那东西应声落地,华灵蓬一步步向前挪动着步子,走到那东西跟前,用脚踢了踢,那竟然是一块腐败的棺材碎片。
正在此时,华灵蓬又觉得身后一个黑物猛地飞了过来,他神经过敏的又打了两枪。依然不是那个怪物,华灵蓬此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手心都是汗水。
忽然华灵蓬脑袋中闪过了什么,这个东西一定是有智商,手中的五四式手枪弹夹中只有八颗子弹,它刚才像是估计让华灵蓬废掉几颗子弹,等到他手枪中的子弹都打完了之后,便会进攻了。
想到这点,华灵蓬更觉得一阵心寒,忽然又是一个黑物飞了过来,一直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看那东西的大小不像是怪物,于是他一闪身闪开了。
这样的攻击又持续了两三次,终于停止了,身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暴风雨前的平静往往预示着一场更大暴风雨的到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枪,心想难道这个墓穴真的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吗?
正在此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声音便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他握紧抢,猛一转身,谁知脚下被一块棺材板绊住,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4
华灵蓬心想这次完了,想想自己在朝鲜战场上没死在美国佬的子弹下,却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那怪物猛扑过来,离华灵蓬眼前只有咫尺之遥,他甚至能够闻到那怪物口中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忽然那怪物的身体僵住了。
正在此时华灵蓬忽然听到刚刚倒下的那个工程兵痛苦的嚎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大声喊道:“头……杀……了……它……个……狗……操……的!”
华灵蓬遁声音望去,地上的手电正对着刚那个工程兵的脸,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抱着那怪物的后腿,脸上血肉模糊,喉咙里还在向外流淌着鲜血。
华灵蓬知道机会难得,生死再次一举,伸手摸到那把五四手枪,照着那东西的脑袋就是一枪,那怪物的听觉极其灵敏,这一枪竟然还未打中。华灵蓬毫不犹豫的又补上了一枪,只听那怪物低吼了一声,这枪虽击中了怪物,但却并未击中要害。
那怪物吃疼,扭过头,一把抓住刚刚那个工程兵的手,刚才华灵蓬并没有看清那怪物的爪子,此时看到那怪物的爪子他又是一阵心惊,那爪子很长,而且非常锋利,蜷缩起来像是一个小铲子。只见它稍一用力,那工程兵的手臂竟然齐刷刷的断掉了。
脱离了束缚,那怪物更像是发了疯一样,它喉咙中发出的怪叫声更大了。华灵蓬又扣了几下扳机,可惜子弹已经被他打光了。他无力的将手中的抢扔向怪物,那怪物轻松躲开并向他扑了过来。
眼看已经到了眼前,谁知华灵蓬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铜铃声,那声音飘飘袅袅,越来越近,那怪物竟然停止了进攻,驻足在我的面前,过了许久忽然跃起,那东西弹跳力惊人一纵身便直冲屋顶,然后便全无了踪迹。
华灵蓬呆呆的坐在地上等了半晌,直到确定那个怪物真的走了,才悄悄的爬起来,然后走到刚刚的工程兵面前,轻轻推了推他,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此时他已经死了。
华灵蓬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电,向头顶望去,想看看那怪物究竟去了哪里,此时他才发现在顶上有一个很窄的小洞,可是看那只人面猫身的怪物身体很大,究竟是怎么从那个洞钻出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无奈的在这个墓穴中又转了转,一个个的探着他们的鼻息,忽然他在其中一个工程兵的怀里发现一个盒子,那盒子上还落着尘土,盒盖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纸,那纸似乎是动物的皮做成的,上面还有细微的血管的痕迹。
华灵蓬用手电仔细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正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几束手电光,华灵蓬连忙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了口袋中。
进来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说来这事只能怪华灵蓬,他当时让一个结巴去传话,那结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才使得救援人员来得迟了,如果来的早的话也许刚才惊险的一幕便不会发生了。
后来上面下来了一个调查组,几个人惨死墓穴中,尽管华灵蓬如何辩解依然脱不了干系,最重要的是那个怪物的事情根本无人相信。而且有关砖家(注意这个词不是打错了,虽然我错别字比较多)称华灵蓬的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动物。
因此华灵蓬被迫离开了铁路部门,不过他回到家从那张动物皮上竟然发现了一种治疗他那种怪病的方法!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5
“什么方法?”我已经被金豆子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嘴角边紧紧地叼着仅剩下的半支烟,“野鸡”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嘴,我低下头,吐出一口烟,那烟鬼连忙向前伸长了脖子,很是享受的摇着脑袋。
金豆子长出一口气,这姿态让我第一次觉得他不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子,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华灵蓬被开除之后便一个人蜗居在大旗的老家,整日研究手上的那块动物皮,上面写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字,本来华灵蓬年轻的时候就不学无术,若不是抗美援朝便成了混子,打字不识一摞,扁担倒下不知道是个一字。别说是整篇的古文了,就是一封在普通的家书也能让他憋出两个头来。
不过这家伙虽然不识字,但是脑子却转的比一般人快的多。他知道村子里的风水先生都是识文断字的,但是手中之物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墓穴中的物事。
于是便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去找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此人姓宋。很早就听闻此人断穴的本事超群,不过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因素,当时的风水先生似乎一夜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了。
那夜他悄悄的来到宋先生家中,一推门将宋先生吓了一跳,当他讲明来意之后,宋先生眉头紧锁的望着他。然后他拿出了那张动物皮,摊开在宋先生面前。
宋先生看见那张动物皮,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脸色发白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然后颤颤巍巍的说:‘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华灵蓬倒是个实在人,他心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于是将事情始末一股脑的告诉了他。他听的瞠目结舌,当他听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举动让华灵蓬也倍感惊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他没有死?’
这句话让华灵蓬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宋先生告诉他这是一个驱除邪毒的秘方,华灵蓬一听大喜过望,于是将自己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得的那场怪病以及症状告诉了宋先生,问他是否能在这上面找到治愈的房子。
宋先生听他言明症状之后便看了看那张动物皮说道:‘上面说这种病不好治愈,需要一种引子。’
华灵蓬听说自己的病有救喜不自胜,至于是什么引子更不在话下,此时他已经饱受那怪病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就算是让他杀个人他也愿意。
‘这引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宋先生愁眉不展的说道。
‘你就说吧,只要不是龙肝凤胆就成。’华灵蓬拍着胸脯说道。
只见宋先生微微笑了笑说道:‘这要比龙肝凤胆难得的多,上面记载这需要一把沾满阴毒的寒剑刺破皮人的身体,那阴毒会让这人皮肤溃烂,奇臭无比,用此为药引才能彻底治愈。‘
这话让华灵蓬又是一头露水,什么是寒剑,何谓皮人?
宋先生看出了华灵蓬的不解,于是便道:‘那剑据我所知只有一把,不过从你的遭遇来看,那把剑应该尚存。至于皮人嘛,便是鬼胎,人皮鬼身。’
华灵蓬心想这东西确实是罕见,不过宋先生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很难遇到,不过既然那个人还活着,就必定会有皮人,也一定会有腐肉。’
临走的时候宋先生将那张动物皮留了下来,并且告诉他那个药引也许会在几年或者几十年内在大旗出现,那种恶臭很容易分辨,那就是味道可以传出方圆数十里。
那天晚上宋先生的家便失火了,连人带那张动物皮全部消失了。
后来华灵蓬便一直找寻着那种怪异的药引子,终于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找到了我。”金豆子说完又长出一口气。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拿那把短刀?”我忽然问道。
“因为我又感到了那种寒气。”金豆子说着瞥了一眼刚才的那把短刀,谁知他一看之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yunayuna
发表于 2010-7-20 12:55
我见他神色异样,连忙也扭过头向那把短刀望去,整个人不禁骇然,那把原本明晃晃的短刀上此时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黑色冰晶,刀身冒着寒气。
我心头一紧,难怪金豆子会有刚刚的那种表现,现在看来这把短刀确实是有些来路的,不过这把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心中萌生出疑惑。
不过这种疑惑立刻被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掩盖了,那就是胃里传来的阵阵饥饿感,我站起身走出“蒙古包”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整整一天一夜几乎滴水未进,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折回到“蒙古包”然后捡起一根木棒将那把刀挑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拉起金豆子背上几根木棒,点燃一根继续向里走。
越往里走眼前越是开阔,手中的火把根本无法照亮整个空间。我们又走出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便再也走不动了,这时候金豆子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快速的趴到地面上。
我惊讶的望着他,不一会儿金豆子站了起来说道:“罗泽哥,前面应该有一条地下河。”
我疑惑的望着他,此时我已经无力和他争辩什么了,还是省点力气吧,希望能在我力气用完之前找到出口。
谁知没走出几步真的被金豆子说中了,前面确实有一条暗河,那暗河有十几米宽,水流湍急,如果在之前见到这么一条壮丽的地下暗河,我肯定会惊喜的挑起来,但是现在性命攸关,哪里能想的了那么多,现在我唯一关系的就是如何度过这条暗河。
我站在河边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石头,然后扔了下去。哦,忘了说了,这个技巧是和《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学的,看来多看看神话片也是有用处的。可是石头扔下去许久也听不见沉底的声音。
“你会游泳吗?”金豆子忽然问道。
我苦笑了,虽然我们是个贫困县,但是我们高中的教学设施还是相当完备的,学校特意安排了游泳课,可是那时候光顾盯着女生看,然后猜测这个女生的文胸究竟是A还是D了。完全没有正式的学过游泳,现在想想当初体育老师经常教育我要好好学游泳是有先见之明的,他早就知道我会有今天啊。
想到这里我将手伸进水里,这水冰冷刺骨,丫的,慢说我不会游泳,就是会游泳没有练过冬泳的估计也够呛。
不过金豆子此时已经在脱衣服了,我好奇的望着他说道:“金豆子,你不会要邮过去吧?”
金豆子一边拖着衣服一边点着头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不淹死也能饿死!”
话虽如此,我还是宁愿饿死,想想被呛死的感觉,还有死后狰狞的样子心里便觉得不爽,想到这里我又将眼睛转向了那只野鸡。
金豆子果然就是个金豆子,立刻发觉了我的企图,连忙挡在我的面前说道:“我带它走。”
晕,这就是经历了患难的兄弟啊?哎……人说兄弟如手足,不过我估计金豆子早已经做好了斩断手脚的准备了。
金豆子嘴里衔着衣服,用一根绳子拴在野鸡的脖子上,一起入水了。那野鸡可能天生便会游泳,留着我坐在岸边干瞪眼。金豆子游泳的姿势虽然不敢恭维不过速度却很快。
可是没游出几米远,金豆子忽然节奏错乱了,连呛了几口水,我立刻站了起来焦急的望着金豆子。
“救……救命。”金豆子在水中一浮一沉。我心里着急,来不及多想也纵身跳入了水中,早已经忘记自己本身不识水性。
一进水中便手忙脚乱,在水中扑腾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我竭力的在脑海中重复着老师交给我的游泳要领,可是临时抱佛脚哪里有用。
正在此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空空”声,那声音非常响亮在整个大厅里回荡着,接着眼前的水面立刻下降了许多,不一会工夫刚才湍急的溪流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看着金豆子也趴在水中,心中大喜,更让我们惊喜的是河床上竟然有几东西在动,我小心的靠近仔细一看竟然是几条泥鳅一般的鱼,我立刻抓了几只,然后折回岸边又将那些木棒背在身上,快速的走到了暗河对岸。
点上篝火,将那鱼洗净之后便放在了火上,我脱下已经湿透并且是仅存的衣服用力的拧干,然后用力的抖了两下,这是忽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的兜子里掉了出来。
金豆子警觉的望着那件黑色的物事,又看了看我,眼中的神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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