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ngguoyu 发表于 2006-6-6 04:20

石板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几束明亮的光线忽地透了下来。
  
   还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晴只听得顶上发出喀砰一声巨响,那些石板在瞬间碎成了比绿豆还小的石点,铺天盖地地朝空中涌去。
  
   眼前豁然一亮,浊闷的空气顿时消散无踪。
  
   钟晴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通畅了许多。
  
   他张大还有些不适应光线的眼睛,朝上一看,不禁哑然。
  
   尽管视角有限,但是并不妨碍他看出那是一座方正宽阔的宫殿。眼前,数根高大浑圆的蟠龙立柱直入殿顶,彩梁雕栋,明黄正红,搭配得气势万千。
  
   如果大殿的正上方没有被开出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如果这大洞正对的地上没有被弄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坑,如果殿内的地面上没有无数条大蜈蚣般难看的裂缝,这个地方的确称得上是极其堂皇庄凝的。
  
   倾城收拢了翅膀,硕大的身躯轻巧地漂浮在离地面不过小半尺的地方,微俯着头,摇着尾巴,一双铜铃大眼兴奋地盯着傻坐在形如废墟的石坑里的钟晴,还有紧挨在钟晴身边,紧握着一把斧头的主人。
  
   “快些……到倾城背上去!收好……盘古斧。”连天瞳垂着头,把盘古斧塞到钟晴手里,推了他一把。
  
   “你先上去!”钟晴站起身,把她扶了起来,扭头对着坑边的倾城喊道:“小胖子,你到是飞下来一点啊!不然我们怎么上去!”
  
   听了钟晴的话,高兴得过了头的倾城这才呼一下窜到了坑里,停在他们身边,没等钟晴动手,它已经低头一口衔住了连天瞳的手臂,钟晴见状,把连天瞳顺势一托,倾城再一甩脖子,把主人稳稳地送到了自己背上。
  
   安置好了她,钟晴这才赶忙动手朝倾城背上爬去。
  
   倾城的皮毛极光滑,他把盘古斧插到腰间,一手抓着它竖起的尾巴,很花了些力气才骑到它的背上。
  
   “我们走!”连天瞳拍了拍倾城的脖子。
  
   倾城一昂头,唰一下展开双翼,腾空而起。
  
   出了这凹陷的大坑,钟晴这才发现殿内早已聚集了众多官员侍卫,不论文官或是武将,个个均是呆若木鸡地立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随着倾城的移动而转动。
  
   天知道这一众人是为了他们神圣宫殿的被损而害怕,还是因为见到了倾城这只四不像的金色巨兽而惊惶。
  
   不过眨眼的工夫,速度奇快的倾城已经驮着他们两人从殿顶的洞口冲了出去。
  
   它带来的疾风,又害得残留在洞口边缘的数十片琉璃瓦无一幸免地落下地来,摔得粉碎。
  
   大庆殿里,这才炸开了锅。

zhangguoyu 发表于 2006-6-6 04:20

“那……那是什么怪物?!方才多亏我们逃得快,否则定被落下的瓦砾砸个鼻青脸肿。”
  
   “金光万丈,莫非是传说中的圣兽麒麟?!”
  
   “麒麟降世,乃大吉之像啊!”
  
   “可是大庆殿无故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向皇上交待呀?!”
  
   “这这……这如何是好,自我朝开立以来,从未出过此等异事啊!”
  
   “还是赶紧禀告皇上罢……”
  
   ……
  
   这些议论,钟晴当然是听不到的,此时,他与连天瞳已然身在万里高空。
  
   倾城飞得又快又稳,骑在它背上,除了感觉到从其体内传出的阵阵热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很违背常理地,以这么快的速度朝前飞行,却连半点扑面的风也没有,可笑他自己之前还做好了整张脸被大风吹歪的准备。倾城的周围,似有一层透明的保护圈,隔断了所有会让他们感到不适的元素,令人倍觉安全。
  
   摸了摸紧紧别在腰间的盘古斧,钟晴心中狠狠感慨了一番此物的来之不易。不过在想到碧笙这个可怜孩子可以因此而获救,他到也觉得值了。
  
   伸长脖子看了看前方,一轮只缺了一小边的圆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天际。
  
   钟晴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大的月亮。
  
   已经基本上从高度戒备状态中舒缓下来的他,拍了拍坐在前头,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的连天瞳:“哎!你看前头,好大的月亮,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晒月光浴呢!”
  
   连天瞳的身子动了动,没回应他。一直撑在倾城脖子上的手,却更紧地握住了倾城的长毛。
  
   她想回头,却没有力气。
  
   “你怎么了?”钟晴察觉到她有些不妥,“喂!说话呀!”
  
   “我……”
  
   区区一个字,连天瞳都说得很辛苦。
  
   “你说什么?”钟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突然,连天瞳手下一松,整个人无力地朝后仰倒下去。
  
   见势不对,钟晴慌忙伸出手臂揽住了她。
  
   “哎!怎么了,你……”
  
   当连天瞳的脸暴露在清亮的月光下时,钟晴登时呆住了。
  
   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双目紧闭,那张总是红润活泛的美丽脸孔早已不见,此时的连天瞳,整个面部苍白得有如覆上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雪,看得人心里直打颤。
  
   “喂!”钟晴慌了神,摇晃着她,“你别吓我啊,睁开眼跟我说句话呀!”
  
   连天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
  
   钟晴紧握着她的手,心急如焚地唤道:“连天瞳!你别玩了行不行?你到底怎么了?”
  
   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连天瞳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钟晴措手不及,他紧搂着连天瞳,感觉着她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散去。
  
   当一个人虚弱到守不住自己的温度时,这意味着什么?!
  
   钟晴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自己可能会难过吧?!
  
   完全没来由的感觉。
  
   倾城的速度更快了,钟晴却全然不觉。

zhangguoyu 发表于 2006-6-6 04:21

不好意思了,楼主,先帮你贴了。

192837 发表于 2006-6-6 04:48

哇,,好高兴啊,,
我只是想看看留言,,结果没想到居然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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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ty猫 发表于 2006-6-6 11:28

有更新啊,太好了,顶了。。。。。

xiaogong 发表于 2006-6-6 13:59

jms都是在哪里找的更新呢?

阳台上的猫 发表于 2006-6-9 13:31

更新 了!!!!!

192837 发表于 2006-6-11 05:08

我都是在新浪论坛里的玄异怪潭里找到的~~~~~

192837 发表于 2006-6-15 01:13

天亮之前,倾城终于降落到了苍戎山下的木屋前。
  
   一直守在屋内的KEN跟刃玲珑听到外头有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师傅?!”他们刚一出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钟晴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连天瞳快步赶了过来,刃玲珑当即惊叫了一声,几步冲到了钟晴身边,“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钟晴被她挡了去路,只得停下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到现在都不明白连天瞳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早叮嘱过你要你保护好她的吗?”刃玲珑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又不听她的话肆意妄为,拖累她成了这个样子?!”
  
   “玲珑!有话等会儿再问!”KEN把情绪激动的她拉到一旁,扭头对钟晴说道:“还站着干嘛,赶紧进屋去啊!”
  
   钟晴慌忙抱着她一路小跑进了木屋。
  
   紧跟在后的KEN这才留意到钟晴背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长口子,布料晃动之下,隐约可见破损处下头有条同样长度的伤痕。很深,却不见血。
  
   KEN的眉头皱了一皱。
  
   进了屋,刃玲珑抢先跑进了里间,抱了一床厚棉被出来,麻利地铺到了地上。
  
   “把她放上来。”刃玲珑努力克制着自己,拍了拍被子。
  
   钟晴单腿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连天瞳放到了被子上,担心地说:“躺地上太凉了吧,这儿没床吗?”
  
   “只有一张,上头躺着三夫人。”KEN摇摇头,待钟晴把连天瞳安置好了之后,才问道:“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真是能把人气死!”钟晴取下腰间的斧子小心搁到了一旁,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连天瞳,愤然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谁料到半路跳出来个天杀的温青琉,阻挠我们拿盘古斧不说,还想法设防要我们的命!”
  
   “居然被我不幸言中……”KEN不知该说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长了一张跟钟晴差不多功力的乌鸦嘴,叹气道:“一早便觉得温青琉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是温青琉把她伤成这样?”一直忙于查看连天瞳伤势的刃玲珑抬起头,眼里的怒火犹胜刚才,“那个混蛋有这么厉害?!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你们?”
  
   “不是……嗯……是……我也不清楚,”钟晴摇头又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发生的事,他苦恼而疑惑地挠着头,“咳,怎么说呢,姓温的的确有些过人的法术,但是还不至于能轻易撂倒我们。至于她……除了打开保护盘古斧的结界时,她的手掌被灼伤了之外,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伤到过啊,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就晕过去了,我……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受伤?”听过钟晴略显凌乱的讲述,刃玲珑的目光落在了连天瞳受伤的手掌上,自语道:“不对……这点小伤,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你背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KEN走到钟晴背后,蹲下来细细一看,“像是被利器所伤。”
  
   “没错,就是被那把盘古斧给砍的!”钟晴反手摸了摸后背,皱眉说道:“温青琉太阴险,交手时竟然把斧子朝连天瞳扔了过去,我见她有危险,就冲过去挡在她前头。被斧子劈中的是我呀,她在我怀里可以说是毫发无伤,按理说该躺下的是我才对啊!”
  
   “温青琉用盘古斧对付你们?!”刃玲珑伸过手一把揪住了钟晴的衣领,“你为她挡住了盘古斧的攻击?!”
  
   “是……”钟晴被一反常态的刃玲珑吓住了,误会她是不相信自己会为连天瞳挡斧,“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夸大半点!”
  
   刃玲珑松开了手,身子一软,颓然坐到了地上,木然低喃道:“早说提醒过你很危险的……现在好了……”
  
   “玲珑……你没事吧?”KEN见她突然从激动万分跌落到失魂落魄,状态转换得如此急剧,不由得一阵担心。
  
   刃玲珑没应他,自顾自地继续喃喃自语。
  
   钟晴并没有留意到刃玲珑的异常,他如今关心的只有躺在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紧盯着气若游丝的连天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如同触到了一方刺骨的冰块,冷得透心,令他的心脏都快结成了冰似的。
  
   “你们一个个别光顾着盘问我好不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救治被莫名伤患所威胁的她,钟晴由急生怒,抬头大吼:“想办法救人哪!!”
  
   “救人?!”刃玲珑跟打了强心剂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半点温婉俏皮,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她,攥紧了拳头,娇小的身子像被气极了似地打着抖,锐利得想杀人的目光却没有投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恨恨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个地方,咬牙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救别人就不救自己吗?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才能显得自己很伟大?!我真要被你们气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钟晴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不对,竟惹来刃玲珑这么大的反应。
  
   “出去!!”刃玲珑一步跨过来,一手揪住钟晴的衣领,一手拽着KEN的手臂,“你们两个统统给我出去!”
  
   “喂!你疯了吗?”天晓得这小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钟晴差点被她拖倒在地上。
  
   “我要给她疗伤!”刃玲珑狠狠瞪了钟晴一眼,“你们两个外人到门口等着去,我没叫你们就不准进来!”
  
   连推带搡,钟晴和KEN莫名其妙地被刃玲珑赶出了木屋。
  
   砰砰几声响,木屋上的所有窗户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关大门前,刃玲珑还不忘伸个脑袋出来,对他们两个男人警告道:“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许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咣铛一声,大门猛地合上了。

从这刻起,木屋内发生的事,外面的人无从知晓。
  
   “你……”站在屋檐下,差点被猛关过来的大门碰了鼻子的钟晴扭头看着KEN,“你妹妹是不是疯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这回我没惹到她呀。”
  
   “我看她是太着急了吧。”KEN对着大门,无奈地笑笑,“人急过头了就会发怒的,发怒了就会口不择言,你不也经常这样么?!”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钟晴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旋即又问:“她刚才说她给连天瞳治伤?”
  
   “对。”KEN点头,“我听她这么说的。”
  
   钟晴一万个不相信地眨着眼睛:“连得的什么病都不清楚……她能治好她师傅?”
  
   “跟了她四年,玲珑应该也学了不少吧。”KEN转过身,“由她去吧,如今也只能寄望于她了。”
  
   “可是……”钟晴拉住打算走开的他,“我不放心……”
  
   “担心也是无用。” KEN打断了他,又反问一句:“难道你有办法治好她吗?”
  
   “我……没有。”一语中的,钟晴丧气地垂下了头,“不会医术,甚至连灵力都没了,拿什么救她……”
  
   “什么?!”KEN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讶异地问:“你没灵力了?”
  
   钟晴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神情越发沮丧起来。
  
   坐在木屋前的土坎上,钟晴把他与连天瞳入皇宫盗斧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KEN讲了一遍。
  
   听完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经历,KEN半晌没有说话。
  
   “说到底,最坏就是那个温青琉!”钟晴忍不住又骂了起来,“我们跟那混蛋无怨无仇,天知道他干嘛要赶尽杀绝,要不是命大,恐怕我跟连天瞳都已经成了密室里的冤鬼了!你没看见,当时那情形有多危险!”
  
   “你真的不记得你曾用过盘古斧?”良久未开口的KEN,一张嘴就问了他这个问题。
  
   “是啊!都是后来连天瞳告诉我的。”钟晴简直要对天发誓了,“我确实不记得我拿过那斧子啊!背上挨了那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哦……明白了……”KEN没有再追问下去,偏过头,看了看钟晴背上的伤口,转了话题:“我看你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啊,你……没觉得伤口有什么不妥么?”
  
   钟晴摸着自己的斧伤,自己也感到奇怪:“起初也是很疼的,可后来就跟火烧一样,到现在,好像都没什么太大感觉了。”
  
   “是吗?”KEN拍拍他的肩头,“转过来我替你仔细看看。”
  
   “哦。”钟晴侧过身子去,把后背露到KEN面前,“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是吧?”
  
   KEN拿手指轻轻分开伤口处的布料,看了一眼,愣住了。
  
   “哎!被吓傻了吗?”钟晴见他半天没说话,急了,“伤口真的那么吓人?”
  
   “呃……不是……”KEN收回手,“你的伤口……好像已经痊愈了。”
  
   那道不久前还深可见骨的斧伤,竟然已经愈合到了一起,钟晴的背上,现在只留下了一条肉红色的浅浅印子。

192837 发表于 2006-6-15 01:14

“开什么玩笑?!”明知道不能看到,可钟晴还是使劲把脑袋往后头转,“当时那斧子的力道可不小呢,现在顶多就是不疼不流血了,怎么可能痊愈?!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真的痊愈了。”KEN暗暗叹了口气,按说这本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这会儿却看不出他有丝毫高兴。
  
   “真的?!”得到了他的确认,钟晴到是惊喜地很,“谢天谢地,这伤居然那么快就好了,还以为伤得不轻呢!”
  
   “钟晴,”KEN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你……”
  
   “我什么?”钟晴回头看着他。觉得他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你……”KEN看了他半天,还是强行压下了已到了嘴边的话,摆摆手,“没事了,我……我只是想,你们好歹拿到了盘古斧,虽然受了伤,但至少都活着回来了。”
  
   “活着回来是没错。”钟晴回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大门,“能活下去才是关键。”
  
   “呵呵,你不是一直看不惯连天瞳吗?”KEN注视着钟晴每一个透露着关切之情的动作,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们四人分开的这一天,你们两个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吧。否则,这关系怎么改善得这么突然?”
  
   “你什么意思啊?”钟晴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调侃我?!要是里头躺的是刃玲珑,你还笑得出来吗?!”
  
   “既然帮不了忙,就算把肠子愁断也无济于事。”KEN笑了笑,看着空中的圆月,“每个人的命数都是注定的,不该死的,一定死不了。耐心等待吧。”
  
   “你……咳,现在也只能等了。”钟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焦虑不安,嘀咕着:“我看她不也不像那么短命的人哪……怎么就伤成这样?!”
  
   “受伤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KEN闭上眼,“但愿玲珑能把她救回来。”
  
   钟晴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在心头祷告,连天瞳一定要平安无事。
  
   山里的气温在这个时候已经降到了最低,阵阵寒风变幻着方向,此起彼伏地吹着。
  
   也许因为心头装满了心事,钟晴和KEN都忽略了逼人的寒意,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外,无声地等待着。
  
   倾城乖乖地蹲在他们旁边,很难得地,它没有如往常一样呼呼大睡,两只光亮的大眼一直牢牢盯着木屋,如石雕一样稳然不动,只是偶尔拿前爪焦躁地抓抓泥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什么叫坐如针毡,钟晴在此刻终于完全领教了。
  
   这种滋味,一直延续到了天色大亮,红日东升。
  
   木屋里,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钟晴再也按捺不住,伸了伸已经坐到僵硬的腿,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大门,焦急地对KEN说道:“天都亮了,里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KEN揉了揉疲倦不堪的眼睛,起身说:“再等会儿吧。玲珑那丫头不是警告过我们不要进去吗。如果现在闯进去,万一……”
  
   正说着,紧闭了一夜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钟晴顿觉得自己身上的每根寒毛都被这普通的开门声给激得立了起来。
  
   门后,面色发白的刃玲珑带着满头豆大的汗珠,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事了,你们进来吧。”
  
   钟晴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差点撞倒来不及闪开的刃玲珑。

“她没事了?”KEN没急着进去,到是几分担忧地看着倚在门边微微喘息着的刃玲珑,“你……还好?!”
  
   她虚弱地笑了笑:“救回她花了我不少力气,休息会儿就好。进去吧。”
  
   KEN点点头,顺手扶住刃玲珑的胳膊,适时地支撑住快要站不住的她,不再多问什么,一同走进了屋去。
  
   果然,一进去便看到了让人欣喜的一幕。
  
   之前只比死人多口气的连天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红润气色,没有躺着休息,而是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正伸手将紧闭的窗户推开。这么看来,如果不说,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刚刚从命悬一线的处境里逃出的人。
  
   倾城噌一下扑到大难不死的主人身边,狠摇着尾巴,亲昵无比地舔着她的手。
  
   “你在搞什么呢?”钟晴蹲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着,急急问道:“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没事了?”
  
   “你看我现在像有事之人么?”连天瞳抚着倾城的头顶,笑了笑,旋即看向倚靠着KEN的刃玲珑,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亏得有玲珑在。”
  
   听她提到刃玲珑,钟晴立刻回头看着这个起初没对她抱多少信心的救人者,问:“你用什么办法把她救回来的?她究竟是哪里伤到了?”
  
   “神医的徒弟……你以为会差到哪里去?!”刃玲珑一边坐下来,一边没好气地回答道:“她受的伤,当然是盘古斧造成的!”
  
   “不会吧?”钟晴不相信,“斧头根本没有挨到她呀!”
  
   刃玲珑白他一眼,说道:“没挨到就伤不到吗?!盘古斧可是劈天劈地的玩意儿,斧下的利气是出了名的厉害。不过,还好有你挡掉了大半,否则……”
  
   说到这儿,刃玲珑皱了皱眉,没了力气似的,没再说下去。
  
   “你意思是……”钟晴仔细回想了一下,指着自己问道:“虽然那斧子已经劈在了我的身上,但是它带出的利气还是有一部分穿过了我的身体,击中了我怀里的连天瞳?!”
  
   “正是。”连天瞳代刃玲珑答了他的问题,“所以除了玲珑,我亦要感谢你。”
  
   “原来是这样……”钟晴拍着自己的心口,“老天,这也太险了……”
  
   “跟着你师傅还真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这几年还不算荒废。” KEN赞许地拍了拍刃玲珑的肩膀,又对钟晴他们说道:“还好你们福大命大,现在总算都平安无事了。”
  
   “只怕后头还有事端。”连天瞳似乎并不认同如今已是雨过天晴。
  
  
  
   PS 1.看到N多筒子给我老爹D生日祝福,代他老人家谢谢大家了D,鞠躬鞠躬!同祝各位D父母身体健康,多福多寿^_^除了我们给他庆祝之外,估计老爹生日最让他高兴D一件事就是——他生日当天,日本被澳大利亚踩扁了,知道这消息后激动得什么似的,老妈一翻白眼说不晓得激动个啥,又不是你踩扁的,咔咔~:P
  
   2.当初被医生判了死刑的豆豆终于熬过了两个月,拣回一条小命,当初它最严重的时候,眼结膜已经穿孔,眼球上是溃烂的一片,眼睫毛也没了,眼眶周围黑黑的眼线也脱落了,曾经的一双大眼睛跟瞎了似的,走路也会撞到墙。那时我一度怀疑它就算不死,也会做一辈子瞎子了,抱着一线希望,除了必要的治疗和强制补充营养之外,我天天用化妆棉沾绿茶给它清洗眼睛周围,然后点眼药水。呵呵,现在豆豆的眼睛已经基本恢复到生病以前的状况了,所以说三分治疗七分护理,这点很重要,生病的狗狗不要轻言放弃啊。只是,豆豆的后遗症比较明显,天天就在那儿抖啊抖的,我们说它已经是二级伤残了,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减缓,头痛,找了N多地方都说后遗症没得治,难道要去做针灸?!可是谁能给狗狗做针灸啊,晕~:(
  
   3.周末突然病了,头晕呕吐,大概是晚上着凉了,成都这几天凉快D不得了。嘻嘻,每年冬天或者夏天我都会这么病一回,躺了一天半才恢复正常,不过也因病而发现了一个还算有意思的手机游戏——ghostbusters ,抓鬼特工队,类似于踩蘑菇类型的闯关游戏,个人觉得还比较好玩。老早就放在手机里了,但是一直没动过,那天玩了半天,手机玩没电了,我的病也好了。哈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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