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7:04
大家别急着那么快就看完,作者原创才到59集呢,看那么快,我很快就没得贴了,等。。。不是更难受??
[ 本帖最后由 xian_katze 于 2005-12-13 18:20 编辑 ]
cosimo
发表于 2005-12-13 17:27
以前一篇叫什么“站着相爱”的,主人公也叫陈北来着。
xiaoai722
发表于 2005-12-13 17:36
妹妹辛苦了,谢谢啦..........
me100
发表于 2005-12-13 18:08
嗯嗯,我就等啊等~~~~~~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0
36.避孕套风波
我一眼就扫到占小东放避孕套的那个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了,看来是沈凌刚才找股票证的时候无意中拉开的时候发现了那盒拆开了的避孕套。看来我刚才的估计有失误,占小东要不就没和沈凌用过,要不就是和小姐用的太多,以至于沈凌发现数量对不上号。
我轻声咳嗽了一声,走了过去。沈凌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一下,“你收拾好了?那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想吃什么冰箱里去拿好了,别客气。我去打个电话。”
沈凌说完,一脸悲愤地走出了卧室。接着我听见阳台的门响,看来沈凌去了
阳台打电话了。
我赶紧溜到厨房的门后,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我听见沈凌很大声地质问占小东,“你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是怎么回事?”
占小东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什么,总之说了很久。我想占小东平时装的牛逼烘烘的,到真载到自己老婆手里,我就不信他能比我表现的强哪儿去,估计这会儿正痛哭流涕,打算挥剑自宫呢。
我正暗自偷笑,突然沈凌一拉阳台的门走了进来,我吓的一个跟头,一个鱼跃就蹦到了最近的沙发上,拿起水杯装作正在喝水。
好在沈凌倒也没注意到我的慌乱,而是快步走进客厅拿起电话,然后递给我,“陈北,占小东找你,你接一下,我去卧室的分机接。”
“找我?”我诧异地站起沈来,“占哥找我啥事?”
“我也不知道。”沈凌怒气冲冲地把话筒塞到我手里,转身进了卧室。
我心中一万个不解,他们两口子吵架,管我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找我?
我拿起了话筒,“占哥,你找我啥事?”
“小北啊,”占小东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特别无辜,“你告诉沈凌,那盒避孕套
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啊。”我大吃一惊,“占哥,我――”
还没等我说完,占小东就打断我说,“小北,这就前几天的事来着,你给我和陈南分的,一人一半,你忘了?就是那天――”
“占小东,你别往里绕陈北!”话筒里传来沈凌怒气冲冲的声音,“陈北没事儿送你那个东西干吗?他又不是街道计生办的,怎么那么体贴你?”
“沈凌,你听我说啊。”占小东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恳切,“唉,小北,事到如今,为了让你嫂子不误会我,占哥只好说实话了。沈凌,小北的女朋友走了,他因为身体不好用
不上了,所以就送给我和陈南了。”
听到占小东的这番话,我差点晕死过去,心说占小东你这招儿也太惨绝人寰了吧。接
着占小东又说了很多安慰沈凌的话,甚至又说要给我哥陈南打电话证明他没有撒谎,我都没有心思听了,我只是很想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是不是还有机会改变我在人民群众心目中不举的印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凌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见我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就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关切地问,“陈北,你不舒服?”
我抬头怨恨地看了她一眼,心说,我都太监了我能舒服吗?这下你高兴了吧,你的幸
福建立在占小东的贞洁之上,而占小东的贞洁却建立在我成了太监的人间惨剧上。
沈凌伸出手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是不是下午喝酒喝的还不舒服啊?这样吧,我去
给你熬点儿稀饭你暖暖胃吧。”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
我郁闷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过了不久,沈凌给我端了一碗粥过来,又给我弄了一些小菜,然后坐在我对面,笑着
说,“陈北,你喝一点儿粥酒劲就过去了。”
我再没心没肺的,我现在也喝不下去。占小东能跟沈凌说,肯定也会给别人说。沈凌
知道了至少会回去告诉她姐沈萍,然后……
我现在特别理解阮玲玉,很想问沈凌借一下她的丝袜。我打算吊死在占小东的床前,
等他下次再找小姐的时候把他吓成真阳痿。
“陈北,你怎么不高兴了啊?”沈凌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我,“还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啊?”
我能高兴的起来吗?我心里下定决心如果沈凌接下来给我讲司马迁身残志坚的故事,
我立刻离家出走。
但是沈凌没讲司马迁,她开始打听肖苒,“陈北,我听说你的女朋友很漂亮。”
女人怎么好奇心都这么重,我对女人八卦的态度很辩证,沈凌是美女,美女八卦时也是美女,所以不能同我家楼下的大妈大婶们同日而语,美女肯八卦我,我只能很耐心的回答她:“还行吧。”一提起肖苒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临走都不做点儿好事儿,这么下狠手害我 ,我恶狠狠地更正道,“谁说她是我女朋友?”
“不是你女朋友?”沈凌大吃一惊,“那占小东怎么说的那么肯定啊?”
我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别人爱怎么看我同肖苒的关系都无所谓,但是不知道为什
么,我不愿意让沈凌认为肖苒是我的女朋友,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同肖苒的关系,
总不能跟沈凌讲我偷情偷得收不了场,把床伴偷成了所谓的女朋友吧。从十七岁初恋到
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戏和被调戏,同女人调情的技巧我早就运用得炉火纯青,只是
面对沈凌时我忽然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七岁的陈北,精神兴奋而又紧张,总怕言行间泄漏了我这些年做过的一些荒唐事,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因为太过字斟句酌我的口齿竟然不太流利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沈凌忽然做恍然大悟状,说:“对不起陈北,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伤心事,我忘了你……”沈凌说了半句话就停下来不再出声,忘了我什么,我愣了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沈凌忽然一脸的尴尬,安慰着我,说:“陈北你别难过了,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你、你……女朋友虽然走了……别难受,总有一天还会有更好的女孩子爱
你。”
原来沈凌把我的沉默理解成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此刻的太监身份,我的春梦一下就醒了,我真他*的欲哭无泪,当不上西门庆就够窝火的,居然沦落成了东方不败。
沈凌的表情是自从我“阳萎”后见惯了的满脸同情,我心想,你是存心想打听这个吧,装什么装!
见我一脸的沮丧,沈凌更加自责了,她很歉意地坐到我身边,低着头想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陈北,你虽然……但是……你比我见的很多男人都好,我说的是真心话,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木讷一点的男人,你又老实又本份……”
沈凌说到这儿又停住了,看得出她这样当面夸奖一个男人有一点儿不好意思,我虽然为这 个横空而至的太监身份而愤怒,但是沈凌这么温存软语地安抚令我很受用,我心里忍不住开始冒酸水,问 :“再好也好不过占哥吧?”
沈凌没想到我这么问,很为难地看了看我,我热切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复,沈凌可能是不忍打击我这个残疾青年的自信心,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你们都很好,不过他
没你这么老实,喜欢在外面应酬,我一周都不一定能见着他一面。”
“啊,”我大吃一惊,“沈凌你不是开玩笑吧?占哥可是你老公,你俩这么疏远你就
不怕――”
沈凌微微一笑,“陈北,你在美国不知道我们生活的不易。你别看占小东花钱花的那么大,其实弄成一个项目很难,他每天都要和客户在一起陪吃陪喝的。不过我了解占小东的人品,他不象那些人那样胡来,从不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心里很想问沈凌知道不知道占小东每天和客户在一起除了吃饭喝酒之外还干什么不 ,但是话到了嘴边,我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凌见我不吭声,就接着说,“你今天和占小东还有他的那帮客户在一起,知道那些
人说话多没意思了吧?那帮人整天除了研究怎么发财以外,一句别的都没有。”
我心里那个叫感慨啊,心说如果占小东现在在我跟前,我一定拜他为师,求他教教我
怎么能把女人哄成这样。
我讪笑了一下,“沈凌,我说你怎么对占哥这么放心呢,原来占哥连爱好都这么专
一。嘿嘿,那占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什么?”
我本来只是打算冷嘲热讽一下占小东,于是随口这么一问。但是话刚一出口,我就后
悔了,我怎么这么混呢,怎么能问人家两人单独在一起说什么呢?我这不成了我们家门口的大婶了吗?
结果沈凌并没有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而是淡淡一笑,“我们俩在一起不说话,很少有语言交流。”
“啊。”我一下子想歪了,口吃道,“不是吧?”
“是啊,”沈凌不解地看着我,很诧异我的惊异,“占小东身体不好又不爱动,每次他来看我,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我在另外一个房间做自己的事。而且他总是电话不
断,呆不了多久就走了。”
听沈凌这样描述她和占小东之间的感情生活,我不禁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坐在对面沙
发上的青春年少的沈凌,心里一下子替她不值起来,“那你不闷吗?”
沈凌淡淡一笑,“习惯了。我现在有一家小店,卖点儿小工艺品,而且你知道我小时
候学过画画的,所以我偶尔也帮人画画插图,也不算太闷吧。”
“这样还好,多交几个画画的朋友,日子也挺好打发的。”我也笑道,“沈凌,我刚才还替你闷呢,没想到你小日子过的这么有情趣。”
沈凌听了我的话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很小声地说,“我没有朋友。占小东,他,他不喜欢我交朋友。”
“啊,”我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占小东连这个都要管你?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就那样。”沈凌看我这么激动,反倒安慰起我来,“我也是怕和他吵。他说现在
社会上太复杂,坏人太多。呵呵,他就那样,除了穿的用的特别赶时髦以外,其实他脑筋特别死板封建。”
听了这话,我暗挑大指,心说沈凌不愧是占小东的老婆,真是一句话就把占小东的美
德给概括了。占小东昼夜奋战在改革开放的第一线,用JB拉动东北地区的经济,给多少
小姐创作了新的上岗机会啊。可是却把老婆调教的如此心甘情愿的坚贞不屈,身边别说个男人,就连个太监都没有(不对,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正胡思乱想着,沈凌的手机响了。沈凌当着我的面接了,听起来是占小东。占小东
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沈凌只是“嗯嗯”了几声,就挂了,然后对我说,“陈北,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占小东要我告诉你,要是酒还没醒就接着在这里躺着,他晚上有客户回来的晚。”
“我没事了。沈凌,那我也回家了。怎么样,要不我送送你吧。现在确实有点儿晚了。”我站起身来,笑着对沈凌说,心里却想占小东可真够小心眼的,既然都认定了我陈北不能人道,还怕我单独和你老婆在一起?
沈凌笑了笑没有拒绝我。我关好了房门,和沈凌一起走出了小区。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1
37.深夜涌动的暧昧
半路上沈凌突然想起来忘了东西在店里,执意要回去店里一趟,于是我们就绕了路,
慢慢走到沈凌的小店里。
沈阳夏天的夜晚很凉爽,风吹在身上非常舒服。沈凌走在我前面,我则在她身后不说话地跟着。她的长发的发稍烫的有一点儿卷,有时候会被风轻轻吹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有一点儿被吹乱,想起多年前在燕园也有许多个这样的夜晚,我也是这样默默无语地跟在一个女孩儿身后,那个时候我们都相信天荒地老这一类的话,我对她有一份真心,她对我同样也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遗失掉了。
我心中有种叫做惆怅的感觉在一点点蔓延。
我看到有片很小的树叶飘落到她头上,于是想都没想就伸手帮她摘了下来。沈凌慌的一躲,我也有点儿尴尬,只好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沈凌,其实我很早就应该给你道歉,当年我不该在你的头发上放虫子。”
沈凌大概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吧,愣了一下,非常明显地脸红了。
我清楚地记得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三次脸红,于是我又一次想起了苏青的那句话――一
个善于脸红的女子并不是因为正经,也许她的心里更加迫切需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沈凌的背影很多次,难道她竟是一个冰清玉洁而又富于挑逗性的女人?神啊,你明知道我碰到这样的类型从来都是在劫难逃,几次被迫沦为人家的男朋友。这次你又把这样的一个已婚女人摆到我面前,你什么意思啊?
我又郁闷又愤怒,但是又实在是禁不起她这样矜持的娇媚,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被软化了。
沈凌的店很小,就像沈凌自己说的, 开店的一半原因是自己可以经济独立,不用*占小东吃饭,另外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和打发时间。
我记得沈凌很小就开始学画画,算是学校里颇有才情的那种女孩子。又好看又有才情的沈凌怎么可能像我这么变态地天天攀登科学高峰呢,所以中学时代的沈凌功课糟得一蹋糊涂,沈凌的才情成了她学习的最大障碍,以至于最后到底没有上成大学。要不然,我心
里默默地想,以我的直觉,她一定不会选择占小东。
沈凌忙着找东西,让我坐在一旁等着她。我随手拿起她扔在柜台里的一卷画稿,翻
了起来,这些大概都是沈凌平时无聊的时候练笔的。我虽然不懂艺术,但是我懂得欣赏美女,在我眼里漂亮姐姐的画比毕加索那老头儿的卡门可好看多了,我看得很入神。结果过了好久才发现,沈凌都站在我旁边半天了。我抬起头,笑,“沈凌,你画的真好。我说真的,小时候我要是知道你长大了出落得这么才貌双全,说什么也不舍得往你头上放虫子了。”
沈凌非常明显地脸红了,“陈北,我自己画着玩的。你也看着玩好了。”
说完,就伸手要夺我手里的画本,我一闪身躲了过去。 沈凌扑了个空,身子往前一倾 ,险些跌倒,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拦腰一抱,沈凌没有倒下,而是――
突然的软玉在怀,让我心神不觉一荡,可惜这幸福太短暂了。沈凌挣脱了我,脸色却转眼就变了,似乎在恼恨我冒然出手,“陈北,这画本你喜欢就拿回去看吧,看完记得还我。”
说完,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一转身就往店外走,我不明白她好好地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又不敢多问,只得拿着画本默默地跟她走了出去。
me100
发表于 2005-12-13 18:11
写得真不错,面对着现实而且带着现实的幽默,要求加精啊~~
也赞楼主一个,偶就喜欢看长篇,嘎嘎,多谢推荐了!:D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2
38.恨不相逢未嫁时
回到家后我几乎一夜没睡,我很懊恼刚才伸手去搂沈凌,看她刚才的表情是在生我的气,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揩油?我越想越不安,但是又总是忍不住回味那一瞬间,沈凌在我怀里又轻又柔的身体,抱在臂弯里令我那么的留恋不忍松手。我拿着沈凌的画本在灯下反复翻看。虽然除了童年时代我放到她头发上的那条虫子的恶作剧外,我与她的生活,这么多年来,都是默默各自流淌从未有机会交界,但是我还是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心中最温柔的那处,已经被一个温暖女子潺潺流淌在画中的才情狠狠刺中。那些被唤起的在我将近三十年荒唐生命中,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的温柔时光和记忆,就像一杯醇酒,在这一刻伴着我,绵长而又忧伤,在这安静的一个人的故乡的夜晚,让我这个习惯流浪习惯不安定的浪子感到久违的依恋。
我摸出一只烟,静静点上,然后戴上耳机,里面有我喜欢的声音沙哑的Sarah McLachlan的 angel。
Spend all your time waiting
for that second chance
For the break that will make it OK There s always some reason to feel not good enough
And it s hard at the end of the day I need some distraction or a beautiful release
Memories seep from my veins Let me be empty and weightless and maybe I ll find some peace tonight 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我一遍一遍地听这首歌,然后*在被子上呆呆地盯着自己吐出的一团团白色的烟圈在黑暗中慢慢升腾,想起这些年自己单身在外的种种荒唐,多情抑或是薄幸,那些我爱过的,爱过我的,或者和我一样是抱着娱乐彼此的态度的女人还有她们转身离去时留给我的记忆在模糊的烟雾中一幕幕闪过,又终于渐行渐远,而沈凌的音容风姿却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挥之不去。
在这寂寞的夜里,我觉得自己彷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燕园,看到那个游荡其中的傻乎乎的痴情少年陈小北,那个时候他没有强硬外表掩盖下的虚情假意,他只懂得为一个女孩子欢乐,忧伤,甚至心痛。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疲惫地合上了画本,也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只烟。我闭上了
眼睛,心里却是百爪挠心,我总是控制不住去想沈凌――一个有夫之妇。我不知道这听
起来是不是太荒谬,我这个自诩流氓喜欢到处流浪的蛊惑仔会突然被一个家乡的从小一
起长大可是又从未曾注意过的邻家女孩儿所吸引。妈的,这么老套的琼瑶奶奶的情节居然
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的下半生应该去少寺山削发为僧,面壁思过。
在思过之前,我还是想――,毕竟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遇到心动不已的想操之人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勾引一个有夫之妇这罪名实在太大了,肖苒刘刚送给我的教训一想起来我就忍不
住浑身直打哆嗦,何况肖苒不过是刘刚的女朋友,而占小东手里握着红彤彤的结婚证,身后又站着咱强大的人民政府。我陈北怎么说是个受过教育的体面青年,这诱*的罪名我实在担不起,和人民政府对抗我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是沈凌的音容笑貌,不,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应该说是沈凌的青春肉体,此刻在我的脑海里实在是挥之不去。
记得那个才女张爱玲说过:“男子憧憬一个女子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也许这是唯一的解脱的方法。为什么不呢?”
我觉得既然张爱玲都这么说了,那我还犹豫什么呢?但是就算我愿意当这个*夫,沈凌也未必愿意做那个淫妇慷慨地献出她的肉体来拯救我的灵魂。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虽然我相信――
女人无所谓正派,只在于引诱的程度太低;
男人无所谓忠诚,只在于背叛的筹码不够。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反复告诉自己对沈凌的迷恋不过是自己的一时错觉,天下好女孩儿有的是,我又何苦惦记别人的老婆呢?但是只要一想到心爱的姑娘沈凌以后的漫长岁月就要被占小东那个嫖客当作摆设似的地放在家里满足他内心深处向往贞洁的虚荣,我就感觉胸口正下一场茫茫大雪,浑身哆嗦的厉害。这样折腾着好不容易一直等到家里人上班的上班,出门的出门,我才从床上浑身无力地爬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后揽镜自照,越看越觉得只有镜中风流倜傥,善解人衣的陈北才能让沈凌开心快乐。
这样想着我对沈凌的勾引之心愈发挥之不去,而且愈演愈烈。我一咬牙,决定去找沈凌还画册,顺便探探她到底幸福不幸福。如果占小东真的能让她感到幸福,我就永远不再
见她以免我日后忍不住勾引她;如果正好相反,我觉得我有义务去拯救这个我喜欢的姑娘,把她这条小金鱼从占小东的那个破鱼缸里捞出来。想到这里我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小布什的毒,我实在忍受不了沈凌在这场无爱并且充满了谎言的婚姻中遭遇的不公平,我感觉自己就像小布什死活要拯救伊拉克人民一样充满了正义感。
决心一下,我兴奋起来虽然同时我也恐惧地一直牙齿打颤,毕竟这次真的是我生平第一次要做货真价实的西门庆,虽然我还不知道沈凌愿意不愿意做我的潘金莲。
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套自我中学时代就珍藏的《金瓶梅》,可惜到底也没有找到,估计是被从来不看书的我妈给当废纸卖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从书架上操起那本前几天在一个专卖盗版书的小摊上买的《站着相爱》,这是个网上的XX写的,内容虽然比不上《金瓶梅》那么生猛,却也不失为一本男盗女*的好书。我想用它来作为说服沈凌倒也不失一个强大的理论工具。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2
39.现实中的“严守一”
我来到沈凌的店里,沈凌正拿着调色板对着一个罐子画静物,看到我进来沈凌有点吃惊,但是脸上流露出很欣喜的神色。
“陈北,你怎么来了。”
看到沈凌的笑容,我立刻受了感染,觉得全身都洋溢着暖洋洋的喜悦,我把画递给沈凌说:“怕你着急,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沈凌笑了笑接过画没说什么,我没话找话问道:“忙不?”
沈凌的店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我是明知故问。
沈凌依然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发现夹在画里的小说,问:“这是什么?”
我道貌岸然地说:“我回来得匆忙,也没有准备礼物给你,这是我昨天特意翻出来送你的,你闷时可以看着解闷,算是为我小时在你头上放虫子赔罪。”
沈凌很开心地说:“陈北,你念的书多就是同别人不一样,连送的礼物都这么高雅,真谢谢你。”
头一次听女人夸我高雅,我心想这不骂我吗,但是人家既然这样夸我,我只好装高雅,假装站在沈凌的画前欣赏起来。
沈凌见我在看她的画,便说:“有个画商买我的画,画得得意的我舍不得卖,舍得卖的人家又看不上,所以今天再赶一张一模一样的,把画得差的那张给他。”
沈凌的样子就跟旧社会卖孩子似的,一脸的舍不得,见她这样我说:“能卖多少钱啊?你不舍得卖就别卖了。”
沈凌摇摇头说:“一张画卖八十块,我要是这次不卖,人家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买我的画了。”
我心里暗暗叹口气, 沈凌你这是何苦呢,八十块钱还不够占小东上洗澡堂插一下,你也太会过了。
沈凌忙着赶画稿,托我帮忙看一下她平时画插图的机器怎么总死机,我便坐在一旁边帮她摆弄机器边看着她,她侧着脸正全神贯注的在画布上东涂西抹,圆润的前额泻下一缕微微鬈曲的发丝,弧度柔和的睫毛软绵绵的垂下来遮住如点漆般的双眸,我管不住我的眼睛,忍不住看了又看,我正暗叹着这女人真他*的好看时沈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听的声音很大,加上店内狭窄安静,以至于电话里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是占小东打过来的。
“沈凌,晚上我约了XX地产的项目经理去吃饭洗澡,就不打电话给你了,你没什么生意就早点回去。”
“你不是昨天约他去桑拿了吗?怎么今天还去洗?”沈凌皱着眉语气里略带一丝怀疑。
“唉,本来不想跟你说,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你这人就是爱多心,还不是为了陈北的事。”我本来不想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占小东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进我的耳朵里,我心想又关我什么事啊?不是都说我是阳萎了吗,不会是又想要请我去嫖吧,“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陈北是太监吗?你想他妈生了个不男不女的儿子能不急吗?天天托我给他找个好大夫,我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陪他去医院,要不是冲着陈南他老丈人公安局那个工程,我早就懒得管这事了,今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抽空约了个专家,叫上他们哥儿俩跟专家一起吃个饭洗洗澡,认识一下就让他们以后自己去医院。”
我用眼睛的余光感觉到沈凌此时正回头向我这儿张望,我都快气炸了,他*的,居然敢说我不男不女,惹急了老子非得让你看看老子是不是公公!生气归生气,既然我还没胆量请沈凌验明正身,那么说什么都白搭,这种事除非真枪实弹的上,不然只能越描越黑,我只好强装镇定就跟什么都没听着一样专注的弄着电脑,我觉得我就像小时候课本里的邱少云似的,面对这样的摧残居然还能纹丝不动,沈凌见我不象听到的样子,便捂着手机小声接着说:“就算不为这个工程,人家得了这种病也够可怜的,你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吧。”
沈凌边说边鬼鬼祟祟的走到店外探讨我的病情去了,看来我不举的悲剧为这对没有交集的男女制造出不少共同语言,想不到可怜的陈北公公,还有调剂夫妻感情的奇效。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儿气得七窍生烟。
过了一会沈凌终于打完电话走了进来,沈凌站在身后叫我:“陈北,都快三点了,还没吃午饭呢,我请你去附近的小馆子随便吃点吧。你想吃什么?”
我心里很想告诉沈凌说我其实就是想吃你,但是我没搞清女人心之前我可不敢这么露出流氓的本来面目,担心沈凌当场翻脸叫警察叔叔把我抓起来。
沈凌把店门关好,有说有笑地跟着我穿过一条条或热闹或冷清或大或小的街道。我故意放慢步伐,享受着和沈凌能够单独相处的每分每秒,在心中默默地想如果余生的许多个这样的夏日我能和沈凌这样走过该有多好。
沈凌低头默默走在我前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但是我们俩好像心有灵犀,早有默契似的,一路上本来经过许多可以吃饭的地方,却谁也不提议走进去。最后实在走不动了,才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小饭店。
我们随便要了些海鲜,我要了啤酒,沈凌摇头说不喝。我一笑,没有勉强她。
我则自斟自饮,一会儿看看窗外的景色,一会儿又偷眼看看对面的沈凌。沈凌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长发,消瘦,清秀。我心中越来越蠢蠢欲动。
沈凌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一直在低头翻看那本小说掩饰她的害羞,但是我不相信在我火一样的注视下她真能看得进去。
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四周很安静。 我同沈凌了很多话,后来回想起来其实大多都是废话,但是当时每一句都令我感觉很陶醉。唯一的烦恼就是占小东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给沈凌打一个电话。我想大概是问沈凌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沈凌一遍遍地告诉占小东她出来买点午餐,后来大概她真是被问烦了,于是公开当着我的面对着占小东撒谎了,“占小东,我在外面买菜。手上提着东西,接手机不方便,你能不能待会儿等我回家再给我打电话?!”
我心中窃喜,为了西门庆对着武大郎撒谎是走向潘金莲的第一步。
“陈北,吃完饭你哪儿都别去,快点回家吧,占小东好象找你有点事儿。”
我心想你何必说得这么婉约,不就是晚上让医生给我看JB吗?想到这儿,我一脸的抵触情绪。沈凌关爱仁慈的望着我,宛如拯救我的JB的上帝般悲悯,自从我“阳萎”以来,广大人民群众对我的JB比对自己的还关心,我几乎以为这JB是他们的了。
我埋着头让悲愤化为食欲狼吞虎咽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了,见我还是赖着不走,沈凌终于沉不住气了,一个劲儿的催我回家,我这会儿回去不是送死吗,一到家就得被占小东活捉到专家那儿去,除了美女我可没兴趣让别人看我的JB,我哪能自投罗网?
我正死扛着不走,沈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占小东,你在哪儿呢?”
沈凌边说边起身离座,去角落里接电话,我不知道她同占小东在说什么,我想他们可能还沉浸在我这个阳萎带来的快乐中不能自拔吧。我望着沈凌的身影,她带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而她对我的感觉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残疾青年,充了这么多年的流氓,此刻我的心境却像宋词一样幽怨哀伤。我正边啃猪蹄边跟林黛林似的自怜泣血,沈凌忽然拿着手机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凌就按了免提,只听占小东在电话里正神白话呢,“周大夫刚到,陈南和陈北正陪着他喝酒,陈北这病我看是够呛,刚才听陈北跟周大夫他说长这么大还是处男,男人这个要是总不用就废了,找神仙治也没用,”我一听这话差点没蹦起来,我陈北这样一个深受广大女同胞爱戴的、坚挺的大好青年就这样被谣言活生生的给阄了,占小东你可真够损的,我这儿气得火冒三丈,占小东还在那儿唾沫横飞地说:“我今天晚上就在桑拿房凑合陪他们一晚上,别往我家打电话了,要不是冲着工程,我才懒得管这些滥事儿,做男人就够辛苦了,你还动不动怀疑我,跟你在一起真够累的,你晚上早点睡,不跟你说了,我得进去陪他们吃饭了。”
占小东挂了电话,我听得目瞪口呆,震惊得都顾不上发火了,感慨万千:占小东这样的人才不去当编剧,真是好莱坞的重大损失啊!
沈凌脸色刷白,圆圆的嘴巴就像两片失血的花瓣一样轻轻颤抖,沈凌哆嗦着拿起手机反复的按着重拨,电话里反复传出“您拨叫的手机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的声音。
我轻轻叫了一声:“沈凌。”
沈凌听到我的叫声,抬起眼睛来直直的审视着我,我被她眼神里的愤怒吓住了,我低声问:“沈凌,你怎么了?”
沈凌抬起那只白嫩的小手,发着抖,几乎点到我的鼻子上问我:“你跟他合谋骗我?”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3
40.我陪沈凌去捉*
我被这飞来的不白之冤弄蒙了,我大半天都跟着沈凌在一起,沈凌不是气糊涂了吧,我怎么分身跟占小东合谋骗她啊?
沈凌接着说:“上次避孕套的事儿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根本就不是你给他的,他干了坏事,你就帮着他骗我,他明天还会再串通你给他作证,对不对?亏我那么相信你,居然可怜你连个女人都找不上,原来你们都是一路货,不要脸的骗子嫖客!”
我这才明白沈凌原来是在跟我算旧帐,我被沈凌说的哑口无言,但是我怎么就觉得那么冤得慌,占小东是我哥的同学,从小我同他接触的也不多,我很小时他就去外地当了兵,之后我念大学、出国,十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就同他这点交情我犯得上毁了JB帮他骗沈凌吗?虽然我从来没有想帮占小东骗沈凌,但是我确实没有揭发占小东,这在沈凌看来我就是间接的帮凶同谋。
沈凌怒视我片刻便接着不断的按着重拨,我小心翼翼地跟她解释着,沈凌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我哭丧着脸问沈凌:“沈凌,你说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沈凌依然不说话发疯似的拨着手机,时间一点点过去,店里的人渐渐多了又渐渐散去,我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我说:“沈凌,他不会开机了,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了吧。”
沈凌终于说:“陈北,你先走吧,我要出去办点事儿。”
沈凌说完便匆匆起身向店外走,天这么晚了,她要上哪去啊,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这样出去,我连忙结了帐跟了出来。
有微微的晚风吹过,我看到沈凌站在路边挥着手在叫出租车,晚风掀起她的长发与裙角,就那样轻轻盈盈的飘啊飘的,我的心也跟着飘来飘去,我装着看不到她的不理不睬,厚着脸皮跟在她的身后,这时一辆出租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尽管我不知道她要上哪去,但是还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帮她打开车门,这时沈凌总算拿正眼看了我一下,我连忙
递上一个讨好的笑容,然而我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沈凌却冷冰冰的说道:“陈北,你自己坐车回去吧,别跟着我。”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有一半都钻进了车里,沈凌的话让我一时进退两难。
沈凌似乎没看到我的尴尬,对着司机道:“去天时洗浴中心。”
我一惊,原来沈凌要去占小东的老巢,她想做什么?去捉*?我立刻想起当初肖苒在歌厅为我大打出手的情景,这帮小姐个个都出手不凡,沈凌要真去那儿闹哪是她们的对手,想到这儿我就更不放心了,我说什么也得跟去,我一屁股就坐到了沈凌的身边。
沈凌没想到我居然这样粘皮糖似的跟着她,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把头转向窗外。
不知道司机是个新手还是故意绕圈子,天时本来离得不远,司机却跑起了冤枉路,沈凌只知道占小东常去那里,她本人却从没去过,我很兴奋,我想我戴罪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自己满脸堆笑的样子,想起电影里出卖共军的狗汉*说“小的给
皇军带路”时就是我这副表情。既然包庇占小东就等于出卖沈凌,那么在非出卖一个不
可的时刻,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卖占小东,这个时候我只有旗帜鲜明的站稳立场才能挽
回沈凌对我的信任。所以我不但格外热情的指示着路线,还主动交待了天时的特色服务,以便为沈凌抓捕占小东提供有利证据。
在我的卖力表现下,沈凌对我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我虽然暂时舒了口气,但是很快新的烦恼又困扰着我:在我的带领下,万一在小姐身子下真的活捉了占小东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解释带着他老婆大义灭亲的义举?
一想到这些我便很恐惧,真希望这车永远也别走到天时,但是车还是很快就到了天时门口,下了车望着灯火辉煌的天时,我忽然很希望占小东今天不要在里面,我实在是害怕面对这样的难堪场面。我正心生退缩,沈凌却忽然叫了我一声:“陈北,你看——他的车。”我顺着沈凌手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占小东的马六正停在大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我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了,我心头发紧,沈凌已经斗志昂扬的大踏步走了进去,我
硬着头皮慢吞吞地在后面跟着。
沈凌先是在大厅里巡视了一圈,占小东果然不在大厅里,沈凌茫然的站在大厅当中,喊着我:“陈北,陈北。”这时有务服生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帮助,我连忙拉过沈凌向外走去。
“陈北,他在包房,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沈凌对我的敌意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求援的眼神,此刻她把我当成了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她抓着我的手惶惶的
向我讨着主意,不停地叫着:“陈北,你帮帮我。”
我拍拍沈凌的肩头,希望能够安抚她,我说:“沈凌,我送你回家吧。这种事,何必一定要亲眼看到?”
“不!”沈凌刚刚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听我提到回家,立刻摆出了一副固执的神气,“我在这里等他,看他什么时候出来。”沈凌边说边在远处的石阶上坐下来。
夜色越来越浓,我坐在沈凌身边默默的陪着她,晚风不断的把沈凌的发丝拂到我的脸上,挑逗得我心猿意马,能同沈凌并肩坐在这里,我的快乐战胜了同占小东对质的恐惧。
然而沈凌丝毫也没有感染到我的快乐,她坐了一会忽然跟我说:“陈北,你陪我进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我一听这个疯狂的提议吓坏了,我暗道:“沈凌,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珍惜同你陈北哥哥坐在月光下的美好时光呢?”
我摇着头很郑重的跟沈凌说“不行”。我问:“你知道包房里都是干什么的吗?”
我的话激起沈凌无限的愤怒,沈凌一肚子气的说:“我当然知道了,占小东除了当种猪,这辈子就没点别的人生追求!我现在就进去抓他一个现行。”
我看沈凌真急了,忙拉住她,吓唬道:“你既然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你想想,你长的这么好看,你要是冲进去,那帮人操红了眼,万一把你抓过来3P怎么办?”
沈凌不知道是被3P吓着了还是被我的原形毕露吓着了,嘟哝着:“陈北,你说话怎么这么粗啊?”
沈凌离我很近,她身上有淡淡的芬芳,我对美女说的“粗”字总是很敏感,我心想我还有更粗的呢,非得想办法让你见识一下。
“你觉得我很粗吗?”我不怀好意地说。
“是呀,你有时真的一点都不像上过B大的。” 原来念过B大就不能粗啊,那我以后再也不跟人说我是B大出来的了。在沈凌的心目中多读了几年书的我应该象孔圣人一样又老实又正派,然而我不但懂得抽插,插完之后还插不出什么的后现代主义之类的深刻思考,这让沈凌对B大多少有点失望。沈凌回答我时的样子像个天真烂漫的处女,连3P这么专业的术语都明白,这会儿又听不懂我的挑逗了,我心里纳闷怎么女人都这么会装清纯啊?
沈凌的心思还是放在进包房捉*上,不时的向天时里张望,然后再转头看看我,我不知道沈凌又在打什么主意,沈凌忽然说:“陈北,占小东上次带你来洗澡,你也嫖了吧?”
我正陶醉在同沈凌谈论粗细的幸福中,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我一下子涨得满脸通红,虽然嫖在沈凌看来是可耻的,但是她却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件更可耻的事—— 就是小姐脱光了等你上,你却嫖不了,上次在小姐和占小东面前不举的事简直算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极度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沈凌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没嫖。”我小声说。
沈凌一点都不相信,“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没嫖刚才在车上怎么把人家的服务项目讲得那么清楚?”
我不能让沈凌把我混同于占小东这类人,失去沈凌的好感,就如克林顿少了莱温斯基,老板没有小蜜,占小东不找小姐一样,人生将是多么苦闷,我觉得我有必要证明我的清白,我说:“沈凌,虽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值得男人思考,对我来讲,同你坐在这里看月亮比嫖*快乐一百倍,这就是我同占小东的不同。”
我的话说的太暧昧,沈凌有点不自在,她尽力躲闪着我那双深情款款的小眼睛,沈凌说:“陈北,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嫖客了,不过我不是要问你这个,我是想求你——”
沈凌说到这儿欲言又止,似乎难于启齿,一听沈凌有事求我,我马上热情的表示无论她让我干什么事我都万死不辞。
“你既然陪占小东嫖过,我想那里的小姐对你应该有点印象吧,你进去问占小东在哪个房间,我想她们也许能告诉你。”
我没想到沈凌居然求我干这事儿,说实话,刚才一进天时就觉得我真是我妈的儿子,不,陪人家的老婆来捉*的事儿估计我妈都干不出来,我觉得我已经够三八的,再替沈凌进去当007,我一大老爷们儿干这事儿,还不如做个手术当女的算了。
沈凌很可怜的看着我,柔声说:“陈北,你不肯帮我吗?除了你谁也不能帮我了,现在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我被占小东骗吗?”
沈凌说完用那双好看得能杀死我的理智的大眼睛凄凄楚楚的凝视我,我哪受得了她这么看啊,她这样的眼神对着我,我当然不忍心了,都当我是最要好的朋友了,我怎么才能报答她的知遇之恩?当然是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这妞儿也太会利用男人的弱点了,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有事求我就扮弱小,她看准我受不了这样的软语相求,我几乎就要听她的进去把占小东捉*在床捆结实了见她,但是忽然沈凌又说道:“你查出来他的包间号就自己回去吧,免得我们吵起来你夹在中间为难。”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唤起了我残存的理智,我不敢再看那双大眼睛,我知道我一看,不管她的主意是多么荒唐,我都不忍心违备了。
我说:“沈凌,我绝对不能帮你去捉*,你想想看,我跟你呆了大半天,现在都半夜三点了,他要是看着这么晚你还跟我在一起,你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没关系,我们身正不怕影斜,坦坦荡荡的才不怕他乱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沈凌,不加思索的问:“你觉得我要是坦坦荡荡的会这么晚了不回家,跟着你来捉占小东吗?”
沈凌被我问得一愣,我才不信她没发现我身子一点都不正,从今天上午到现在她同我已经单独相处十多个小时了,她没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才怪,我真不明白她说起这些话来怎么能那么掷地有声。
她沉默了一会,安静的坐在那儿,不动也不回应我,于是我不再打扰她,让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3
41.女人心海底针
夜里三点多时,风吹在身上很凉,沈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从未与沈凌挨得如此之近,近到我可以感觉得到她正瑟瑟发抖,我很想把她搂到怀里给她一点温暖,我想这个时候她很难拒绝一个温暖的怀抱,虽然拥抱她的念头从来没有断过,然而我知道不应该是现在,我脱掉上衣披在沈凌身上,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沈凌看了看我,叹息了一声,说:“ 陈北,咱们回去吧。”
我把沈凌送到家时天已经快四点了,吹了一夜的寒风沈凌有一点咳嗽,我帮着沈凌放了热水,等着她洗完澡劝她钻到被窝里睡个好觉,沈凌拉着我说:“陈北,你别走,陪我说一会儿话。”
沈凌从未对我流露过这样的依恋,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坐在她身边轻声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我不走。”
“占小东喜欢我很多年,我从来没有理会过,一年前我爸心脏病住院,家里没有钱,占小东当场就掏了十万块给我妈,我爸出院后全家人都觉得他是最好的结婚对象,有钱又能干,对我一心一意,我妈总说除了占小东谁会不嫌我没工作,担心我错过占小东就再也嫁不掉了,我稀里糊涂的就听了她的,想不到占小东却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我家这边儿的风俗,沈凌这样的人家的女孩子,过了二十五岁父母就恨不得把“清仓大甩卖”写脸上,我只觉得很郁闷,忍不住叹了口气,沈凌问:“陈北,你怎么了?”
我看了看沈凌,很认真的说;“沈凌,才十万块就能买通你妈,我真后悔晚回来一年。”
沈凌这次没有生气,也没有转过脸不理我,她居然笑了笑,不再说话。一夜之间我同沈凌亲密了很多,我忽然想仰天大笑,占小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到现在才想起来幸灾乐祸。
累了一晚上,沈凌终于沉沉睡去,她沉睡的样子很恬美,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际,然后我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
下了楼,直奔一家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了几个梨和一些止咳药,回到家里我悄悄地的打开厨房门,一边煮着犁汤一边打着瞌睡,连我妈咳嗽我都没这么不眠不休的煮过犁,我妈要是知道我对沈凌这么“孝顺”非得气死不可。
当我把犁汤放进保温桶里时,我妈已经晨练回来了,一进门就问我煮什么了这么香,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走,她还得追问我昨晚上哪去了,我可没脸跟她说我出去捉*捉了一夜,我敷衍了她几句领着保温桶和止咳药就奔沈凌那儿。
我想象着沈凌看到我连夜不睡为她熬犁汤说不定会感动得眼泪汪汪,我一路上都在想着到时该借她左肩膀还是右肩膀。
我按了很久的门铃,沈凌才出来开门,我笑着说:“吵你睡觉了吧?”
沈凌给了我一个甜美的微笑,把我让进屋。
“我刚才熬了犁汤给你止咳的,这是药。”
沈凌愣了一下,问:“你刚才没睡觉就煮这个了?”
我赶紧上来表功,说:“是啊是啊,我都快困死了,怕你咳得严重了,就没顾上睡。”
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沈凌,希望她能对我说:“陈北哥哥,那你快到我床上来睡吧。”最好还能主动搂着我睡。
可是沈凌却只是接过药说了声“谢谢”,不但没有说要搂着我睡,甚至于连扑到我怀里感人场面都没有出现,沈凌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陷入了沉默,她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落起来,起初她的神色透着隐约的伤感,接着就变得越来越冷漠,从昨晚起我们之间那种亲密的氛围在渐渐消失,我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小心的问: “沈凌,你怎么了?”
沈凌用一种困惑的表情望着我,然后转过身,就象对一个陌生人那样说:“陈北犁汤你自己拿回去喝吧,我不想喝,你回去好好睡觉吧,我现在要去店里了。”经过昨夜的共患难,我以为我同沈凌已经很亲近了,我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功夫,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特意去超市买来,连觉都没睡给你做的,你真让我这样拎回去吗?”我勉强压制着我的失望,企图唤醒她的良心。
沈凌看着犁汤,又看了看我,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你等一下,我腾到罐子里,你就走吧,我想睡一会儿,你把保温桶带回去。”
沈凌说完拎着保温桶直奔厨房,把我留在门口,妈的,怎么成了我求她喝了?我一夜不睡的陪着她,还给她煲汤,她就这么对我,我没打算走啊,居然撵我走,我怎么这么*啊?
从沈凌那回来,我一肚子的气,我赌气说要走了,沈凌连留都没留我就跟我说再见,我暗暗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理她了。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4
42.美女让我乱方寸
沈阳最近一直阴雨绵绵的,我心情又不好,所以整天闷在房间里打游戏,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不动地方。然而到了第二天,我就不太生沈凌的气了,我想要是沈凌对我承认错误,我就原谅她,我等了一天,她也没有来找我,到了第三天,我想只要她打一个电话找我,就算她不承认错误,我也既往不咎了,我眼巴巴的看着电话,然而沈凌还是没有找我,我只好想,如果沈凌肯打个电话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定承认错误,然而沈凌音迅杳无,我甚至连改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我当然再也没有联系过沈凌,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我就是再不要脸我也知道和坚贞的女人死缠烂打没有任何好处。
这天刚吃过了午饭,我窝在床上继续玩Rome。这几天由于我把所有的精神头儿都转移到玩游戏上面了,水平眼看着往上猛窜,让我深深体会到情场失意化悲痛为力量,这力量到底有多大。
正玩的高兴,我妈从外面买菜回来了,絮絮叨叨的跟我说遇着我一个叫李大为的中学同学,听说我回来了,晚上要带着他小姨子来看我。我想了半天,想起这个李大为算是我高中的同学,但是却不是一个班的,因为当年在一起踢过球,也算是玩的比较合得来的朋友。我奇怪道:“我有啥好看的?”
我妈说:“他小姨子去年刚从大外毕业,分到电视台了。你说是不是挺好的工作?多少人羡慕啊,可她就是要出国,弄的整天不安心工作,家里人劝了多少次都没有用,小李的老婆更是跟着上火,他说你有空他就带小姨子过来,你帮着劝劝吧。也不是劝,你吓唬吓唬她外面多苦让她趁早死了这份心就行。”
我一边抱怨我妈就会揽事儿,一边接着打游戏。
到了晚上,李大为果然带着他的小姨子来我家找我了。我本来对这个事儿没多大的热情,应承下来完全是照顾李大为的面子,但是当李大为把这个叫程瑶的女孩儿拉到我面前给我介绍的时候,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心里暗叹,祖国母亲啊,还是你地大物博,我操,这么随便一碰,就是他*的一个美女!
我本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是一看见程瑶这女孩儿长的这么对我的胃口,而且这女孩儿看起来也对我特别有兴趣,我立刻容光焕发,两眼放光,话立刻就多了起来,根本顾不上旁边还有个李大为。李大为好像看透我的心思,坐了一小会儿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就站起身来告辞,“陈北,你们先聊着,今天晚上我老婆加班,我得回去照顾孩子。”
我一听正中下怀,赶紧虚情假意地说道,“大为那你先走吧。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超额完成。”
李大为看我和程瑶聊的投机,听了我这话,就笑了笑,扭头对程瑶说,“程瑶,那姐夫先走了。你跟小北好好聊,他可是美国回来的精英,你有啥不明白的事儿你就尽管问他。”
程瑶笑着点了点头,李大为拎着包就走了。
一看李大为走了,我就对程瑶说,“程小姐,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程瑶好看地微笑了一下,“好啊。不过你别叫我程小姐,我听着太别扭。叫我名字或者小瑶就好了。”
“那我叫你小瑶好了。”我心里忍不住默念“小瑶,小妖”,心说果然是个解风情的小妖精,看来如果我今晚稍微努力一下,很可能会得逞。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淫笑了一下,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色,因为旁边的程瑶突然微笑又有点儿不怀好意地问,“陈北,你笑什么呢?”
“没笑啥。”我一脸尴尬,赶紧打岔,“程瑶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咱俩
就出去。”
程瑶笑着点头。我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蹦到房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衣柜,挑了一条米色休闲长裤和一件红色小格子timberland的烫的笔挺的短袖休闲衬衣,往身上喷了很多的古龙水,然后又往头发上抹了好多保湿的GEL,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这才满意地走了出来。
程瑶看见我,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接着我看到她有点儿脸红了。我心中暗自得意,我知道她对我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好感,接下来只要甜言蜜语外加死不要脸,程瑶这个美女我今晚一定可以攻下来。我对自己的外表向来很自信,我知道自己的宽肩小眼和一米八三的个头儿只要稍微一打扮就可以很轻易地获得一个女孩儿的好感,特别是像这种对男人没有多少见识,喜欢以貌取人的小女孩儿。
“小瑶,你想好去哪里吃饭没?”我心中狂喜,脸上却装的波澜不惊的,“别和我客气,我和大为可是老同学。”
“嗯,我们去肯德鸡吧?”程瑶眨着她美丽的大眼睛,“那里环境好,也不吵。”
我一听她居然要去肯德鸡,心里不禁暗骂她没品,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好啊,小姐喜欢什么小生都乐意奉陪。”
程瑶一听,脸更红了,但是看的出来我的热情她很受用,她有点儿撒娇似的半真半假地对我嗔道,“呸,陈北你怎么这么油嘴滑舌啊?”
我一笑,本来想趁着热乎劲儿接着说,我的舌头不仅光滑而且还很湿很热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不解风情地响了。
我有点儿气恼,但是还是走过去接了,“喂,找哪位?”
“我找陈北。”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不是肖苒。
“我就是。你是?”我有点吃惊,因为除了肖苒我不记得在沈阳还有哪个女的和我关
系好到要打电话找我,除了我妈。
“我是沈凌。”接下来沈凌好像运了半天气才有勇气说下半句似的,“陈北,你现在
有事儿吗?我有点儿事儿想和你说。”
“啥事儿?”我听见是沈凌找我很是吃惊同时又很不以为然,心说你不是那么明确地拒绝我了吗?怎么还嫌那次我的脸丢的不够?我陈北泡妞有个原则,就是我从来不勉强女
人。不管我多喜欢多想得到她,如果她不愿意,我绝对是扭头就走。没办法,我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要脸。
“也没什么事儿。”电话里的沈凌大概听出来我有些冷淡,“就是想找个人聊聊。你
要是没空,那就算了。”
沈凌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可是我还是隐隐地感到了一点儿不安,“沈凌,没出
什么事吧?”
“没什么,就是,就是――”沈凌顿了顿,突然有点儿带着哭腔说,“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吃顿晚饭,聊聊天。”
“这样啊,那好吧。你记得离你的店有两条街的那个地方有个肯德鸡不?半个小
时后我们那里见面好不?我正好要去那里吃饭。”
“好。待会见。”沈凌见我答应,很高兴,“陈北,不见不散。”
我放下电话,看了一眼程瑶,她已经有点儿等的不耐烦了。我走过去,温柔地笑了笑,“我一个哥们的老婆可能跟我哥们吵架了。我叫她过来一起吃饭,顺便替我哥们说几句好话,你不会介意吧?”
程瑶笑着说,“我怎么会介意啊,再说人多吃饭热闹。”
我盯着她的眼睛狡诈地笑了笑,因为我明显看出她有点儿失望和不高兴。我心里说, 放心吧,只要你愿意,还怕没有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反正火已经烧起来了,先让它慢慢地烧一会儿吧,这样待会才有情调。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5
43.示威是因为我爱你
我和程瑶赶到肯德鸡的时候,沈凌已经等在店门口了,她看起来有一点儿憔悴,不过看得出来,出门前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沈凌见到我很是高兴,但是一看到跟在我身后的程瑶,她的眼眸明显黯淡下来,脸上
似乎有点儿不高兴。我装着没看见,心里却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心说,你都那么明确拒绝我哭着喊着要给占小东守节了,我还不能找别人啊?操,也让你看看我陈北的魅力,我一分钱不用花,照样有的是美女往我身上扑。
程瑶走上前去很大方地和沈凌打了招呼,沈凌也很礼貌。我走到前面给两位女士拉开 门,程瑶很高兴地走在前面,沈凌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瞟了我一眼。我一脸得意,美好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沈凌推说她不饿,只点了一份沙拉和饮料。
程瑶兴致很高,一会儿说要吃这个,一会儿又改了主意,折腾了好半天。我自然是不离左右,而且特别有耐心地帮她选吃的,最后干脆说,“那多点点儿吧,你吃你爱吃的,不爱吃的给我。”
程瑶使劲啐了我一口,撒娇地嗔道,“你是猪啊?这么贪吃!”
我微微一笑,以桌子为掩护,装作不谝獾匕咽稚旃去轻轻揽住了程瑶的腰,程瑶身子微微一震,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只是低头冲我羞赧一笑,我心神一荡,心里不禁感叹道,现在国内的女孩子真是开放啊,就像我在美国的酒吧里碰到的那些女孩儿一样――easy and cheap(容易又不值钱)。我心里突然有点儿失落,心中燃烧的那团熊熊烈火突然黯淡下来,心说他*的怎么这么容易上啊,一点儿劲都没有。
菜上来以后,程瑶的谈兴很浓,不停地问这问那,看得出来她对美国很有兴趣,这让我多少有点儿郁闷,不知道她究竟看上了我还是看上了美国。坐在对面的沈凌一直不怎么说话,我一直被程瑶的话题牵着走,实在也腾不出时间打听沈凌的事儿。
程瑶问我,“小北哥,美国有意思没?”
“没意思。没有好吃的饭馆,又没有美女,更没有好玩的,整个一个大农村,比咱沈阳差远了。”
“不是吧?怎么会没有美女啊?小北哥你眼光太挑剔了吧?”
“我眼光不挑剔啊。唉,你不知道我要求有多低。”我故意叹着气。
“多低啊?”程瑶忽闪着大眼睛问我。
“我就想找个老实的啊,最好像你这样,又漂亮又单纯,还特别会给我省钱,请吃饭就要求来肯德鸡这种便宜地方。”
“小北哥,你怎么这样啊,你简直太流氓了。”程瑶羞的满脸通红,“你占我的便宜!”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啊?”我一脸委屈,“就拿你打个比方而已。”
“你!”程瑶被我噎的又羞又急,“不和你说了。我姐夫还说你是精英呢,我们台都没见过你这种油腔滑调的。”
接下来程瑶跟我说就是出国将来也没打算将来留在美国,我竖着大拇指夸她报效祖国的爱国情怀,她低着头说:“小北哥,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想将来留在美国,你知道为什么吗?”程瑶抬起头来,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因为美国对我来说有了新的意义。”
美女放出这话我当然马上就心领神会,我故意逗她,说:“我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程瑶“啊”地惊呼了一声,仿佛吓着了一样说:“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啊?”
我笑着说:“不是还没说阿Q和吴妈的那句吗?我是想问清楚,你要是没看上我,我就斯文些,你要是看上了,我就大胆点儿。”
我一边笑一边帮她撕开蕃茄酱,她说在节食,吃了几口就放那儿了,我笑着恭维说: “你吃这么少难得还能这么丰满。”
没想到我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程瑶一撅小嘴,“难道我很胖吗?”
我这才想起来好象全世界的女人都巴不得瘦得跟相片似的,我赶紧说:“我看女人胖瘦只看胸。”
程瑶撒着娇的说着“你真坏”之类的经典调情用语。
我哈哈大笑,但是笑到一半突然注意到对面沈凌一直静静地端详着我,我张着大嘴笑声嘎然而止,不知怎么,看到沈凌那似嗔似怨的神色,我忽然就没了同程瑶调情的兴致。我感觉我稍微有点儿过分了,和程瑶调情调的我都忘了对面还有个大活人呢。
我的放肆有几分是做给沈凌看的,毕竟被人拒绝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我急于向沈凌证明我是一个多么随便的人,以期让她能把我那天的示爱看成一个随口胡说的玩笑。
沈凌坐在一边小口的吃着沙拉,沉默地听着我同程瑶打情骂俏,我本来不想再理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的样子,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比起任何一个能言善辩的女人都要打动我,虽然她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我是真记恨不起来她,我收起笑容,关切地问沈凌,“沈凌,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要再换一样?”
沈凌勉强冲我笑了笑,“陈北,要不你先忙吧。我其实也没什么事,这样吧, 改天我们再约时间聊。”
“好。好。”我心说我正应付不过来呢,你坐在这儿,太影响我泡妞的热情了,你走了我正好可以和程瑶多联络联络感情,于是索性顺水推舟,“也好。要不这样吧,我待会给你打电话再细说。”
沈凌八成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地就欢送她了,似乎有点不情愿地站起身来,“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程瑶装模作样地挽留道,“再坐一会儿吃完了再走也不迟啊。”
沈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了。我吃饱了。你们聊吧。”
说完还没等我和程瑶反应过来,就蹬蹬地走出去了。
我望着沈凌的背影,心里暗叹一声,心说,女人真是难懂,不接受我干吗还为我闷闷不乐?
看见沈凌满脸落寞地走了,程瑶扭过头来,“小北哥,她生气了?”
“没有吧?”此刻和美人独处,我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她为什么生气?”
程瑶望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不得不承认,程瑶长的很漂亮,尤其是羞涩的笑特别打动我,我一时心神激荡,情不自禁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小瑶,你很漂亮。”
“小北哥,你别这样,这里这么多人。”程瑶在我怀里弱弱地挣扎道,“你是哄我还是――”
“我怎么会哄你啊?”我一脸真诚地说,“就是不知道你给不给我机会?”
“什么机会啊?”程瑶抬起头,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着看她,看得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如果你来真的,我愿意。”
我有点儿惭愧,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和她来真的。我对她不过是男人见着美女的本性罢了。这一刻,我一下子就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我看清了自己,感觉好怅然,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调情?难道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吗?
想到这里,我意兴索然地松开程瑶,“小瑶,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程瑶被我突然的冷淡弄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半天,“小北哥,我说错什么了?”
我最怕看到美女伤心,见到程瑶伤心我立刻就伸出手搂了她一下,然后温柔地说,“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程瑶扬起脸,冲我甜甜一笑,“我不怕。我不信你会忍心骗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说,我要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这会儿说不定就把你骗上床了。
但是我还是柔声说,“小瑶,来日方长,不要这么心急嘛,我又跑不了。”
程瑶听我这么一说,害羞地轻轻捶了我一拳,撒娇道,“呸,想的倒美,谁着急了。”
我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同时也把程瑶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柔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程瑶点了点头,听话地跟在我身后。
我一直把程瑶送到她家楼下。程瑶看起来好像真的对我动情了,站在楼下,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上去。
我无奈,拉过程瑶,轻轻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上去吧,小心待会我兽性大发,还要麻烦你叫警察叔叔。”
黑暗中我清晰地感觉到程瑶的脸红和战栗,她低声地问我,“小北哥,明天你会打电话给我吧?”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又轻轻搂了她一下,“会的,听话,傻丫头上去好好睡觉吧。”
程瑶兴奋地点了点头,挣脱我的怀抱,一边冲我微笑一边倒退着往楼门口走,“小北哥,我等你电话,不许骗我。”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着望着她。月光下,程瑶笑的特别灿烂,我突然感觉自己很罪恶。
我目送着程瑶进了家门,然后转身往回走。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5
44.最想睡的是谁
天上挂着一轮美丽的月亮,月色非常温柔,风吹在身上也特别舒服。我渐渐开始原谅自己,男人有哪个见了美女能做到不动声色呢?况且我能在那样含情脉脉的目光中全身而退,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贞洁的男人就是我。想到这里我心里很有些得意,脚步也有点儿轻飘飘的,忍不住开始吹口哨。
半天我才意识到自己吹的是那首angel。我触电似地想到了沈凌。
我忍不住想去看一眼沈凌,我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没心情上程瑶,是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沈凌,我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今天的举动。心说自己真是小心眼,我犯的着拿程瑶跟她示威吗?人家沈凌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幼稚了?时候虽然不早了,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沈凌那一趟,去晚了沈凌若是怀疑我已非完璧,也许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想着想着就来到沈凌的店前,店里的灯还亮着,我走过去敲门,“沈凌,是我,陈北,你给我开下门。”
门哗的在我眼前拉开,屋里的灯光刺的我眼前一花。我揉了一下眼睛,沈凌见是我一脸寒霜的问: “你来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记性可真差。”我早就预料到我刚才对程瑶献了殷勤,沈凌不会给我好脸色,她把我一脚踢开了,我没自宫明志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为除她以外的女人勃起,她当然要生气了,唉,跟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我只好陪着笑脸哄她。
沈凌走进屋里,没理我。
沈凌一声不响地坐在椅子里,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她低着头,秀气挺拔的眉头微蹙着,乌黑的睫毛半遮半掩着忽明忽暗的眼波,她长的太有欺骗性了,让我误以为她又温柔又乖巧,要是别的女人这么不讲理,我早就懒得理睬了,但是她生气生得这么好看,我就忍不住想牵就她,我拉了一张椅子同她面对面地坐着,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
沈凌终于被我看得沉不住气了,她侧过脸避开我的视线,问:“你不是要陪程瑶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沈凌提起程瑶的时候有点酸溜溜的,心想她不会是在吃醋吧?我不由笑逐颜开地说:“这么晚了人家还得睡觉,怎么陪啊?”
“难道我就不睡觉吗?你那么巴结她不就是要陪这个吗?人家不许你陪你就想起我了?”
我已经断定沈凌在吃醋了,我尽力做出很委屈的样子分辩着:“是她主动的,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为了稳住沈凌, 我几乎把程瑶描绘成一个贪图我美色的淫棍了,我觉得我太不是东西了。
但是沈凌一点都不领情:“陈北,你真以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那些话要不是一唱一和的能说出来吗?还不是你眉来眼去的在大力配合她。”
看来我挑逗程瑶的事沈凌真的生气了,我很奇怪,为什么女人总是能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打扮成正义的化身,沈凌仿佛完全忘记了她曾经多么无情的拒绝了我,就是把亲夫捉*在床也没她这么有理。男未婚女未嫁,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但是如果能博红颜一笑我认个错又有什么呢,于是我很真诚地说:“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只是被你拒绝了很伤心,才会对她那么热情的。”
沈凌本来一直理直气壮的批责我,一听到我这么深情的告白立刻又想起来跟我划清界线,语重心长地说:“陈北,你见着漂亮女人就那样,我是怕你被骗。”看着沈凌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心想我巴不得被漂亮女人骗呢,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有多盼望你来欺骗我的肉体吗?沈凌看出我对她的告诫不以为然,便说:“你说你这样,万一沾上病怎么办。你别多想,我对你没别的意思。”
我操,我不禁想起米兰昆德拉那块老姜,他说过这样一段经典的话来总结男女之间的调情――对某些女人来说,她给每一个人的印象都是她准备接受你。男人们感到已被允诺,一旦他们向她要求允诺兑现,却遭到强烈的反抗。他们对此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她是狡诈的,蓄谋害人……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沈凌的游击战玩得可真他*的有水平,我生气地说:“你最好还是关心占小东去吧,只要他还没得病就轮不上我。”
一提到占小东,沈凌立刻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突然带着哭腔说,“陈北,我查了占小东的手机。我真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沈凌说着说着眼里就浮上一层泪光。
“怎么了?”见沈凌这么难过,我心里的不满和气愤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挨过来,扶住沈凌的肩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今天本来想找你说这事,但是你就急着跟程瑶粘乎哪有心思听我说?”我操,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控诉我,看来她受的打击还是能承受的,我不由放宽了心。
“陈北,我今天在占小东的手机里查出至少有十五个女人和他不清楚!”
我就早知道占小东不干净,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有十五个。我很想告诉沈凌你还没算那些只搞了一夜的,否则你一定会感叹占小东对抽插事业的追求有多么孜孜不倦。
我一边安慰沈凌一边借机推销自己:“沈凌,别难过了,你还年轻,有的是好男人让你选,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比如我……”
我话还没说完,沈凌就收起哀怨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事实上今天我经受住了考验。”我很不服气,“我要不是心里惦记你,你以为程瑶会放我回来吗?”
“呵呵,就别提你了,虽然我知道你也经不住美女的考验,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人家上来考验你,你就主动送上门让人家考验了。你回来找我,不过是她没有达到你的预期。”
沈凌这个女孩子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老底。我拍拍了沈凌的头,企图避开程瑶这个敏感话题,说:“你怎么对程瑶这么关心?咱们别提她了。”
“你俩眼瞅着就谈婚论嫁了,我能不关心吗?”沈凌用戏谑的口气取笑我。
我把椅子挪了过去同沈凌并肩而坐,我紧紧挨着她,暧昧的把手臂搭在沈凌的椅背上,眼着着就能把沈凌拥在怀里,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沈凌立刻就满脸慌乱的看看我,低下头,我轻声问:“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我最想睡的是谁吗?非得让我自宫谢罪才原谅我吗?”
沈凌躲闪着我,我伸出手去使劲把沈凌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足足静默了五分钟,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对沈凌有着不可名状的渴望,她愈拒绝,这渴望愈强烈。
我将所有的准备好的花言巧语都收了回去。再睁眼时,很坦然地说道,“沈凌,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一刻我知道天下的女人都是又敏感又聪明的,她们永远分得清男人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沈凌在我怀里轻轻的挣扎,女人在缴戒投降前象征性的反抗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挣扎是她对名节做的最后交待,是为失身寻找的借口,我对暗含的挑逗与默许心领神会,我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在我放肆的亲吻与抚摸下,她终于暴露了自己,终于泪雨滂沱泣不成声,趴在我的肩头痛哭失声,“陈北,陈北,为什么我们认识的这么晚?”
“不晚不晚。”我轻轻拍着沈凌因为哭泣而抽动的后背,“只要你愿意,一点儿都不晚。”
我一直紧紧搂着她站在窗前,一任她趴在我的前胸,眼泪哗哗地肆无忌惮地流,直到把我胸前的衬衣都哭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没有一点儿想安慰她的冲动,我想也许大哭一场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慰吧,而且我知道她的眼泪此刻比什么话语都清楚直接地告诉了我她对我有着同样的渴望。
我摸着沈凌柔软的头发,“沈凌,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好好爱你的。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这样的话的。”
沈凌抬起头,用带泪的明亮的眸子望着我,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过去。沈凌浑身战栗着,但是还是挺身迎着我的唇。我和她的唇热烈地交结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我把她一把按到墙上,几乎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去吻她,爱抚她。
沈凌开始在我怀里不住地呻吟。
我嘴里呜呜地应着,感觉自己已经情欲高涨,我不能等了。我去扯沈凌的裙子,然而她薄薄的裙子东缠西绕的裹着身体,女人的衣服越设计越麻烦,好象是存心要挑战男人的耐心,我越是心急越找不到突破口,于是我先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希望沈凌能自己解开裙子,可是沈凌却一点也不配合我去宽衣解带,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推开我不断探索的手,半推半就的模样越发勾引得我欲火难耐。我用左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右手从裙摆处向上伸进去肆意地抚摸,她“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随着我的抚摸身体最来越软,在我的奋力撕扯下,裙子的暗扣从衣服里滚落下来,在地上蹦了几下便安静的躺在角落里,沈凌的长裙从肩头滑落,在腰间稍作停顿又掉下去,像一只降落的蝴蝶翩翩地飘着,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沈凌羞怯的用手遮住半裸的胸口,我血往上涌,拽开她的手,一把扯下她胸前最后的遮挡,她的胸就这样毫无遮拦的映入我的眼睛,娇嫩雪白,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又舍不得闭上,我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我双眼冒火的看着沈凌,她赤裸着*在我怀里不敢抬头,我把手按在她的胸前,肆无忌惮的揉弄吸吮,我已经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我一把把沈凌从墙上拽起来,按到桌子上,扯下她的内裤……
沈凌的身体灼热而又柔软,她的胸细腻而又丰腴,乳头此时已经被情欲涨的坚硬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一口咬住,身下的沈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呢喃道,“陈北,我要你要我!”
我低吼了一声,甩掉裤子,直刺进去。沈凌随即抱紧我,我全力抽射,沈凌也在我身下疯了一样地扭动。这几乎是我记忆中最疯狂的一次**。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7
45.独自承担*夫的罪名
当一切结束以后,沈凌光着身子穿着我的衬衣温顺地*在我怀里。我们*着墙坐在地板上。我抽着烟,心里有一点儿烦乱,沈凌笑着来夺我的烟,“陈北,别抽烟,抽烟不好。”
我闪身躲开,“烟能让我思考。”
“你在思考什么?”沈凌在我怀里扬起脸问我。
“沈凌,你和占小东离婚吧。我和你结婚然后带你走。”我有些诧异,肖苒就差灌辣椒水了,我却始终不肯说出这句话,我害怕这句话成为捆住自由的绳索,我知道这一句话的代价就是——从今以后,每当我跟周亮、老唐意淫美女时,都会有个扫兴的声音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硅胶就是海绵;约会任何一个可爱的妹妹时,都会有一个女富尔摩斯下十二道金牌把我捉回去。这样悲惨的下场我完全都预料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把下半身的自由交给她,愿意从今以后只为她硬。
此时,我终于相信关于爱情的传说:天下只有两类女人,一类是除她之外的所有女人,有着人类各样的缺点;另一类则只有她,即使缺点也是为了给她的完美增添情趣。这些年在床上与不同的女人纠缠激越,但是关于婚姻,我从未考虑过,甚至于同沈凌上床前我也以为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体液交流,总有一天将终结于肉体的满足,然而高潮过后,留在我心底的竟然是惊惶,我忽然害怕这个刚刚在我身下呻吟扭动的女人,余生将对着一个法定的男人坦露她的千娇百媚,一想到她那为人妻的身份,恐惧中夹杂着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沈凌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挣脱我的怀抱,久久不出声。
“怎么了?你不爱我?还是不信任我?”我拥了过来,“我会对你好的。你要知道我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娶你这种话。”
“陈北,我知道。”沈凌扭过头来,我看到她明亮的眸子里有泪也有深深的痛苦,那痛苦是那么的让我心碎,“陈北,我不敢。现在我已经没资格说占小东了,而且我们家三代之内没出五伏的亲戚从来没有人离过婚。我这么干了,别人会说我是个破鞋,让我的父母以后怎么做人?!”
我苦笑了一下,“沈凌,要不我陪你去找占小东吧?咱们和他把话说清楚,大不了让他揍我一顿。”
“陈北,不!”沈凌嘶声喊了一句,然后抬起泪眼哀求着我,我看见她的眼泪哗哗地流。
每个成功*夫的背后,都有一个破鞋,可惜誓死挤身烈女行列的沈凌,置自己的破鞋身份于不顾一脸贞洁的让我独自承担*夫的罪名。沈凌对自己成为破鞋的事实那么坚决的预以抵制,真正的破鞋,勇于直面淫荡的人生,而沈凌做烈女做出瘾了,良家妇女一提上裤子一个比一个岳不群,哀求她对*夫负责任比要小贝不找秘书都难。
沈凌趴在我的胸口眼泪一直未断,仿佛被抛弃不是我而是她,这一刻我深刻的憎恨我的过去,如果我是一个处男,我可以哭诉她玩弄我的肉体,让她良心发现,而现在我则只能把头*在墙上,望着窗口,这样一直等到东方发白。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只有使劲抱着她,想使她得到一点儿安慰。 此刻我的心很疼,但是我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着墙凝视了她几秒,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我整理好一切,走到了店门口,沈凌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们没说一句话。
我回头看了沈凌一眼,想起昨夜温柔种种,千般甜蜜,心头不禁一荡,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把沈凌拉到怀里,在她的长发上狠狠地吻了又吻。我其实很想再说点儿什么求沈凌,但是始终没能说出口,最后只是捏了捏沈凌的脸。沈凌眼睛已经哭肿了,脸上泪痕斑斑的。我狠了狠心,扭身要走。
沈凌在我背后轻声叫了一声:“陈北!”
我触电似地猛回头看她,沈凌脸上挂着泪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惨然,“陈北,你裤链忘了拉上。”
我本能地低头一看,然后羞的老脸通红。本来预备好满腔悲愤之情迎接沈凌接下来挽留我的深情的话,没想到她居然告诉我裤链没拉!我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匆忙系好,“沈凌,我走了。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改嫁,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
沈凌笑了,尽管脸上泪痕依旧,但是那笑容十分的灿烂。我冲她眨了眨眼,心里却拼命希望能记住她这灿烂笑容,一辈子。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7
46.各怀心腹事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阳光很好,街上的人也不少,我努力地大口呼吸,同时告诉自己,“陈北,过去了。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很快你就会再找一个忘了她的,就像以前那样。”
后来我路过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儿,摊主特别热情地告诉我说他的肉夹馍不仅好吃而且滋阴壮阳。我掏钱买了一个,然后坐在马路牙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我吃的很香,吃完以后感觉心没那么疼了,心中郁积的那口郁闷之气终于也慢慢地从胸腔里吐了出来,然后想起肖苒以前评论我的话,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呆在一个孤岛上没吃的,我会把她卖给当地不洗澡的土著当小老婆然后换一个烧鸡吃。我当时对这话不以为然,但是今天此情此景想起来我心里却有一点儿悲哀,也许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可以依*终身的男人吧?难怪沈凌不愿意和我走,现在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刚才那么伤心到底是因为得不到沈凌还是因为太饿了。
八月的沈阳有着解放区那样明朗朗的天,阳光又明亮又温暖。吃完肉夹馍以后我老僧入定般地坐在路边看着过往的人流发呆,刚刚平息下去的心痛又一点点涌了上来。
我开始鄙视自己。我虽然经常失恋,但是在战胜失恋方面却永远都保持着处男般稚嫩的忧伤。很多次,我都很想能像流氓诗人徐志摩那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然后接着以饱满的热情重新投入到泡妞的新长征的征途中去,但是此刻我做不到。我就是那么没出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沈凌――这个让我又绝望又伤感的女人。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人。
蓝蓝的天空中有很多细小的白云悠然漂着,一朵,两朵,三朵,许多朵。我仰着头数了半天,心中慢慢升起一丝遗憾――如果此刻沈凌在我的身边,多好!我会告诉她,那些美丽的白云都是陈北小眼睛中晶莹剔透的眼泪凝结成的――有着波姬小丝般的美丽和忧伤。
但是此时此刻沈凌在干什么呢?我敢肯定,她不会和我一样在街头失魂落魄像条野狗似的地到处游荡,但是如果她现在正在倚门幽思,那些忧伤的白云会不会勾起她对我的想念呢?
晃荡到中午我才进了家门,我妈一见我就大呼小叫问我昨晚一夜未归上哪儿了。我头痛欲裂,懒得和她纠缠,就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碰见几个老同学被拉去打牌了。我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打算洗个澡就去睡觉,结果走到客厅却发现占小东和我哥都在。
占小东还是那副见谁都特别亲的嘴脸,一看见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上前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北啊,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那天占哥不好意思,喝了点儿酒就没顾的上送你。”
此刻我见到占小东,心里特别别扭,又愧疚更有醋意,我勉强笑了笑,“占哥,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占小东拍着我的肩膀,“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那天,呵呵, ”占小东话没说完,就故意哈哈大笑起来把话岔开了,“多亏你了,要不啊,你嫂子肯定和我没完。”
我知道他指的是避孕套那件事。其实这种欺骗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干的时候也没感觉有太多的罪恶感,但是只要一想到占小东欺骗的是沈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初见占小东时心里的一点儿内疚之情,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了。我想到占小东这个不学无术的嫖客,用婚姻霸占着沈凌的青春和肉体,自己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沈凌却要为了他的名声忍受一辈子的孤独。我攒了攒拳头,很想把他拽过来狠狠揍一顿,最好把他揍成太监,让他以后只能去找鸭子发泄,到时候让他知道知道,别看一样的动作,操和被操的心情完全不同。
我没好气地说,“占哥,你客气了。不过你别怪我多嘴,沈凌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我实在想不明白外面那些花钱的女人那点儿比得上她了,占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后一句话我刚出口,就有点儿后悔了。妈的,想我陈北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会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
好在占小东没有听出来,他那张有三个下巴的大胖脸堆满了笑纹,他扭头看了看厨房,确定我妈听不到以后,淫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小北啊,你别看占哥没你念的书多,可是比你懂得生活。那天占哥告诉你人生三个遗憾你还记得不?现在占哥教你第二条,那就是男人一辈子只操一个X。”
我气的嘴唇发白,使劲攥着拳头,心说,占小东,你再说下去,我一定揍的你满地找牙。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占哥,你和我哥先聊吧。我昨晚打牌一夜没睡,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
占小东点了点头,回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和我哥又开始嘀咕起来。
我气呼呼地开始找换洗衣服。这个时候却听见占小东低低的声音在说什么陆莹莹,我心说我哥和占小东混在一起,果然一点儿好的没学,婚还没结呢,就开始给自己找二奶。想到陆莹莹这个女孩子那么可怜,不知道他给我哥出了什么馊主意。
他们的声音很低,估计是怕我妈听见。我妈对陆莹莹有强烈的抵触情绪。虽然她是我亲妈,可是在陆莹莹这件事上我实在不能理解她,卯足了劲儿摆豪门谱儿,生怕我哥这个王子不小心爱上了灰姑娘。
就听占小东低低的声音说,“南哥,你听我的准没错,那个铺面我打听过了,生意非常好。那个老板因为要移民了,所以才低价转让的,我这还是因为认识那个老板的朋友,费了不少口舌才谈下来。我和你打保票,好好装修一下,再整几个好看的小姐往里一坐,南哥你还怕不发财吗?”
“小东,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哥沉吟了一下,“不过,妈的,一下子让我上哪儿整二十万现金。”
“嗯,我知道这是个大问题。南哥,不瞒你说,我现在手头特别紧,妈的,你不知道我在铁西开的第二家店把我赚的那点儿钱全砸进去了。还有沈凌住的那个房子我还没还完贷款,又贪便宜买了富贵花园的这个二室的,唉,我现在是外表风光,实际上――”
妈的,一听到占小东哭穷,我真想冲出去质问他怎么还有钱在天时嫖*,难道那儿的小姐都收信用卡的吗?不过还没等我开口,我哥就不耐烦了,“操,你少他*的在我面前哭穷。你别以为你那些事儿能瞒得了沈凌,你可瞒不了我。你穷你还出去嫖?”
“南哥,”占小东估计这会儿老脸通红,“南哥,要不我怎么那么着急小区的那个项目呢?你让赵影有空给她爸说说,妈的,我这钱塞的也不少了,上次陪老头子去打高尔夫,我花钱不说,这胳膊腿儿整整疼了我一个礼拜,你都不知道我那个礼拜疼成什么样,一个女人都没敢找。”
“我知道,”我哥不耐烦起来,“那个老狐狸贪着呢。赵影说话也不一定顶事儿,你该花的钱还得花。不过这事我抓紧了就是,我先让莹莹装修着,我看这装修招人什么的怎么也得折腾个仨俩月的,估计那个时候你项目也到手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占小东一阵淫笑,“南哥,你放心吧,这个酒吧到时候我妥妥帖帖地交在你手上,咱俩谁跟谁啊,我不能让你跟着白忙活。”
然后就听见两个人嘀嘀咕咕,淫笑阵阵,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我正因为听不清楚急得一身汗呢,占小东突然提高了声音,“南哥,有个事儿,你可得帮我个忙。”
“啥事?”我哥此刻一定正翘着二郎腿享受着占小东的吹捧。我回来这几天,对我哥的新造型已经烂熟于胸了。
“沈凌和我吵架了。”占小东骂道,“妈的,不知道她听了谁的教唆,查了我的手机。你知道的,就是那几个骚货给我发的黄色短信,还有些别的。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小东你也太不小心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不是我不小心,沈凌以前从来没查过我,我就大意了。唉,我就是想让你哪天有空帮我和她说说,就说都是大家开玩笑的,你也收到过很多。”
“我操,占小东,你他*的为了保自己不管别人死活啊?我告诉你可没有女人给我发黄色短信,这要是传到赵影耳朵里还不得宰了我啊。”我哥委屈地大叫。
我一听,心说这占小东原来一向是委屈别人成全自己啊,我操,多亏他长在新社会,这要是他不幸生在解放前当个地下党,多少革命同志得被他出卖啊。
“唉,我也是没办法啊,她就是不相信我。”占小东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心说,你叫的大声就能成窦娥吗?这路人就该查个底儿掉,然后先杀后*,让他临死都整不上一点儿快感。
“小东啊,出了什么事儿啊?”突然我妈的声音出现在客厅,“怎么,和沈凌吵架了?”
“没什么,呵呵。阿姨,我和沈凌闹了点儿小别扭。”占小东的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让南哥有空的时候帮我解释解释。”
“我说小东啊,”虽然不是亲眼目睹,我完全可以想象我妈劝解别人家庭矛盾时那副热心肠,“沈凌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肯定是你不对。这样吧,今天中午你们就留在家里吃饭,也把沈凌叫过来,我劝劝她。”
“那敢情好啊。”占小东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那麻烦阿姨了,不过还是你亲自给沈凌打电话叫她过来吧,我的电话现在她不接。”
“闹多大个别扭啊?”我妈嘟嘟囔囔的,“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年轻儿的,不好好过,整天就知道吵架。”
接着客厅里传来我妈拨电话的声音,“沈凌吗?我是你方姨啊。在店里呢?忙不忙啊?”
我抱着衣服无力地*在门板上,我不知道待会儿当着沈凌的老公占小东的面儿,我应该以什么造型来面对她,*夫抑或是普通的男女同学关系?
就听我妈接着说,“沈凌啊,你店里不忙,就过来吃个午饭吧?阿姨很长时间没见你了,过来唠唠吧。哎呀,不麻烦,我饭菜都做好了,你就别客气了,赶紧过来吧,要不我白做那么多了。你不是要阿姨亲自去请你吧?”
这是我妈的杀手锏,电话那头儿的沈凌估计是没话推迟了,因为我妈很快就放下电话,吩咐我哥说,“小南,你赶紧出去再买点儿卤菜,冰箱里的饮料不知道还够不够了,要是不够,赶紧也去买点儿。”
“阿姨,太感谢你了。”占小东很高兴地说,“我去我去,南哥你歇着吧,我去买东西,顺便再买点儿酒,马上回来。”
等着我哥跟着占小东出了门,我才穿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心里埋怨我妈多事,忍不住带着一脸的不高兴,我妈却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她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保媒拉纤儿,给人调节个家庭矛盾什么的,所以这会儿正兴奋着呢。她一看见我闲着,立刻给我安排了数个活儿,不是让我帮她摆碗筷儿,就是端菜。我一边帮着我妈忙活,一边心里怒骂,妈的,天下还有我这么*的吗?刚和人家老婆上完床,这会儿又*不唧唧地花钱请客把人家两口子往一起撮合。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8
47.坚硬和牌坊不能两全
我哥和占小东很快就回来了,占小东买了烧鸡,猪耳朵,猪肘子等等一大堆的卤肉,我哥手里则拎了啤酒和饮料。我妈拿出了几个干净盘子刚把那些卤肉装上桌,沈凌就来了。
沈凌提了一大袋子水果,见着我妈很亲热地打招呼,看来平时也是常来走动的。她换了身衣服,而且看样子出门之前是精心收拾过的,脸上干净而又端庄,全然不见昨晚疯狂的痕迹。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都没动,脑子里拼命在回忆《金瓶梅》里,武大郎,西门庆还有潘金莲三个人单独相处的情节,可是越着急越想不起来。于是这种境地,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沈凌相处,我沉默地注视着她,多看她一眼我就多一分心动。沈凌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瞟向我,她没说埃礼貌地冲我点了点头,那沉静的模样同我印象中的潘金莲是那么格格不入?
沈凌离我很远的坐了下来,客气得任谁也想不到我们是一对刚刚还在抵死缠绵的*夫淫妇。我沮丧万分地发现,只要在人群里,我和沈凌之间就不可避免地有了某种距离,而这种距离几乎无所不在,令我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但是我心里却强烈地再次确定――他*的我是那么喜欢眼前这个妞儿!
接着沈凌看见了占小东,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冷冷地说,“你在这里干吗?”
“我也是方姨叫过来吃饭的啊。”占小东说着,伸手就要拉沈凌的胳膊,“你咋这么爱生气呢?都好几天了,你还不原谅我啊?”
“原谅你?”沈凌一把摔开占小东伸过来的手,“我怎么原谅你?你干下的那些事儿,你说吧,让我怎么能原谅你?”
沈凌痛斥占小东的语气义正严辞,让我觉得特别熟悉,开始还以为是我小时候看过的哪部影片里的KP员姐姐呢,仔细一想不对,这不是刚和我通完*就痛骂第三者赵影的肖苒的翻版吗?我心里不禁感叹:男人和女人对待通*的态度是多么的不同,男人睡完了女人巴不得诏告天下当然除了自己的老婆,因为这证明了他JB的强硬;女人睡完了男人却恨不得连通*的男人都要隐瞒,因为她需要证明她的贞洁。
明明做了潘金莲的沈凌却正义得能譬美敫桂英、金玉奴……,这年头潘金莲都好“活捉王魁”这一口,不对,在偷情这一点潘金莲比沈凌可高尚多了,人家小潘起码偷得光明磊落,而沈凌偷完了还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批判占小东,我感觉很沮丧,她既然要高高在上的俯视占小东的生活作风,那么就说明她是不打算同我做一对供万人唾骂的*夫淫妇了。
“哎呀,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啊?”我妈见状立刻上来解劝,“有多大的事儿啊,两口子弄的跟仇人似的。先坐下,”我妈拉着沈凌坐在她旁边,“跟阿姨说说,占小东怎么欺负你了?阿姨给你做主。”
沈凌此刻大概被我妈一脸的同情和关切感染了情绪,叹了口气扭过头去。
我妈一看,马上扭头看着占小东,沉着脸问,“小东,你说你干什么事儿了让沈凌这么伤心?”
“阿姨,我真的是啥也没干。”占小东的大胖脸上写满了委屈,“沈凌她真的是太小心眼了。唉,阿姨,你给评评理吧。”
占小东说着扭头看了看我哥,“南哥,你要是觉得我有一句话是编的,你别客气,给我指出来。”
我哥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小东,你放心,我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你骗我沈凌妹子啊。”
我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句狼狈为*,接着很想站起来说点儿什么,但是此刻又哪里轮到我说话呢?我郁闷不已,只好伸出手恶狠狠地一把撕下一条烧鸡大腿,硬生生地把嘴给堵上了。
“阿姨,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一起玩的朋友,都喜欢开开玩笑。”占小东的大胖脸上左脸写着真诚,右脸刻着无辜,“当然,有的时候玩笑就开的过分了一点儿。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就是手机上相互发个黄色短信什么的,这是很平常的事儿啊。不信你问问南哥,他也常收到。你说沈凌就抓住我这个不放,硬要我承认和什么女人有关系这不是要冤枉死我吗?!”
“占小东,你别装了。”沈凌气的脸色苍白,“怎么就没人给我发那种东西呢?你那些电话我都打回去了,为什么全是女人接的?而且一听我说话立刻就挂掉?”
“女人接的那也不代表什么啊。”占小东继续扮着无辜,“那是我哥们的老婆接的啊。你不信问问南哥,多少次我给他打手机,都是赵影接的。你这不是成心没事找事嘛?”
“我没事找事?占小东,你太能撒谎了。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咱先不说这个,我问问你,你床头柜里的避孕套是怎么回事?”
听到避孕套三个字,我妈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毕竟这些词儿对我妈来说来生猛了。
“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啊?”占小东有点儿气急败坏,“你不信我?那好,今天南哥在,你自己问他。”
我哥抱着肩膀沉吟了一下,然后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沈凌,这件事上小东没骗你,你不要再冤枉他了。”
“你,你们!”沈凌气的嘴唇直哆嗦。
“沈凌,”见沈凌这样激烈的反应,占小东有点儿急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那些套儿真的是小北给我的,他身体不行用不上了,留着又伤心,所以才――”
一听占小东又拿这个给自己做挡箭牌,我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肉噎死。我发誓如果我妈不在场,我现在一定要把他拽过来暴打一顿。
“占小东!”沈凌的脸突然涨的通红,“你,你编这样的理由有意思吗?”
“我编什么了啊?”占小东继续扮无辜,“天地良心,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说着他扭过头来哀怨地看着我说,“小北,占哥今天对不住你了。但是为了占哥的清白,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占小东就扭过身子,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前几天小北要我带他去洗个桑拿,帮他找个小姐治病,可是,唉――”
说到这儿,占小东为我的“不举”悲痛得几度哽咽,以至于说不下去了,但是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因为在座所有的人除了我以外都被他最后那句说了半截的话给镇住了。半晌,突然听见我那极具喜剧天份的老妈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哭声,“小北啊,我的小北啊,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啊!得了病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你说你连儿子都没生,这老了可指望谁啊?哎呀,这叫我死了怎么能闭上眼啊?”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情势是怎么急转直下,将矛头突然转向我的。大家不是在批判占小东吗?怎么改成哭我了啊?而且还是这样的原因。我张大了嘴巴,啃了一半的鸡大腿也从嘴边滑落,掉在了桌子上。我哥和占小东表情凝重的劝慰着我妈,我妈拍着大腿哭得悲痛欲绝,此刻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哭天抢地的老妈,澄清这误会。我本能地扭过身子搂住我妈的肩膀,“妈,不是的,我真不是那个。”
我把眼光投向沈凌,求助的看着她,洁版金瓶梅的各段“此处删除”最多也就千余字,而我们昨夜的疯狂,为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起码也得删掉半宿的儿童不宜吧,沈凌,为了我的名誉,你就不能放下烈女的架子,把删掉的那半宿公之于众吗?
“小北啊。”我妈抬起泪眼,无限怜惜地望着我,“事到如今,你就别怕妈伤心了。都是妈不好,你小时候妈就觉得你学习好就行了。唉,谁知道现在反倒害了你,小北,妈
觉得你这一定不是生理上的,可能是心理上的。你说是不是你上初中那会儿,你们班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约你礼拜天上学校操场上散步,结果纸条叫妈给先发现了,上你们班主任那儿把那个不要脸的给臭骂了一顿,把你给吓着了啊?唉,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我妈拍着大腿,哭的泣不成声,我则急得束手无策,此刻我说什么才能安慰我妈呢?
对,此刻我需要一个女人,一个领略过我的坚挺和持久的女人挺身而出大声告诉所有人“陈北很硬”这样一句大白话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忍不住抬起眼睛哀怨地望了一眼
沈凌,心说,我们昨晚不是刚刚那个过吗?我有多硬,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看着我被所有人误会成太监呢?
但是对面的沈凌只是匆匆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去,不再理我,彷佛昨晚和我搞的气
喘吁吁的不是她本人似的,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占小东和沈凌这两口子了,我操,简直就是跟重温一遍美国大片《史密斯夫妇》似的。
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些旧欢们,你们都在哪儿呢?怎么一到真格儿的时候,你们全都不
在我的身边呢?难道你们在床上握着我的时候对着我山盟海誓说的譬如“陈北,你好硬”的那些话都是欺骗我的吗?
我本能地想告诉我妈,我可以打电话给我法国的初恋,也可以打电话给香港的杨亦凌,还有我在美国的几个相好,让她们亲口证明我陈北不是东方不败,而是“洞房不败 ”。
可是――
我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打电话给她们又有什么用呢?她们会像肖苒和沈凌
一样,义正严辞地拒绝我的要求,说,“告诉你妈我和你没结婚就上床了,你有脸了,我就不要脸了?”
我的心此刻很疼很疼,虽然沈阳正值酷夏,我却感到彻骨的寒冷和凄凉。这些薄情寡 义只爱惜自己名节的女人教会了我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我已经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在我的有生之年,我陈北和女人再上床,她要不先给我写个字据按上手印说我很硬,我就绝对不让她上我!
大概见我妈实在哭的伤心,或者沈凌对我动了恻隐之心,她终于张口说话,“阿姨,你别听占小东瞎说,陈北要是真那个……”沈凌干咳了一声,让她舍己为人说出真相是绝对没门儿,措了半天词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我平反,沈凌沉吟了一下把脸转向占小东,“陈北既然那个,你还带他去干吗?”
“是小北自己要求去的啊,唉,”占小东叹了口气,“我说别去,咱有病上医院,可 小北就是不听啊,非要找个小姐帮他重振雄风。我一时糊涂就陪着他去了,帮他找了一个,可,唉,结果证明我说的没错啊,小姐怎么能当大夫使啊?要是小姐都那么好使,那咱人民政府还会这么打击Mai-Yin嫖*吗?”
占小东说起瞎话来不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还时不时就搬出咱伟大英明的人民政府给他当*山。
“占小东,你安的什么心,这么污蔑陈北?”沈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因很简单,她清楚地知道占小东在避孕套的事情上撒谎,只是她哑巴吃黄连,实在没办法揭穿罢 了。
“沈凌,”占小东一脸的真诚,“你怎么就不信任我呢?我自己从来不找小姐,不要 说是和小北一起去,就是和客户在一起,我也是只给他们找。去桑拿那种地方,我从来都不进包间的,我是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等小北出来结帐。你要是还不信,这样吧,你问问小北,我找没?”说着,占小东竟然扭过头来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我,“小北,你给你占哥做个证,占哥那天给自己找小姐没?”
我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恨不得一拳打的他满脸开花,“我怎么作证?你又没要我陪着你进包间!”
占小东见我不再维护他,立刻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着气十分沉痛地对我说,“小北,我知道你怪占哥不仗义,把你这个难言之隐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出来,可是今天又没外人,大家知道了也只能是更加关心你,咱有病看病,有什么大不了的?占哥只是想让你给你嫂子证明一下,像咱们这么有素质的人,能和那些没追求的小市民一样吗,怎么会去嫖呢?”
占小东一会儿扮不谙男女之事的处男梁山泊一会儿又扮坚持原则的街道干部,那张比 窦娥还冤的大胖脸此刻完全把我给整晕了。
窗外是夏天的阳光,明亮又温暖。
此刻我十分想念肖苒,如果她在,我就不信她忍心任由占小东这么糟蹋我的JB。
唯一知道并且可以证明我是个身心健康的大好青年的沈凌此刻脸色苍白地坐在饭桌前聆听着占小东慷慨激昂地申辩。占小东的逻辑是这样的――陈北是阳痿,所以他很清白。所以说沈凌如果不相信他的清白,那么必须证明我陈北不是阳痿;但是鉴于这个证明的特殊性,沈凌要想拿出我不是阳痿的让人信服的铁证她必须先证明她是个破鞋。因为怎么能证明我不是个阳痿呢?她必须要挺身而出告诉大家――陈北和我曾经搞过,而且还搞的很剧烈。
占小东见沈凌被他说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但是就是不开口反驳他,更是觉得他已经占据了这场因他而起的生活作风批斗会的主动权,于是干脆把无辜进行到底,说到最后以至于几乎潸然泪下,当然坐在我身边的我妈早就已经改成号啕大哭了,“小南啊,以后你和赵影多生一个孩子过继给你可怜的弟弟吧,省得他老了生病都没人管。小北啊,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妈没想到到头来最让妈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能说什么呢?就算我的下半辈子,矢志不渝,乐此不疲,逮着谁就和人掏心窝子讲一遍又一遍,讲一遍又一遍我那曾经的坚挺岁月又有谁会相信我呢!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作为一个不举男人的悲哀和凄凉,是的,这年头写小说的没人理睬时,可以自称自己是搞纯文学的;女人没有搞破鞋的本钱时,可以自称是良家妇女,但是对于一个男人,当没有女人肯为他JB的坚挺作证的时候,除了低头承认自己不行那就只有宣布自己有脱俗的性取向了吧?
我此刻只能把我一腔的哀怨之情都发泄到眼前的这只烧鸡上,彷佛它就是对面唾沫乱飞陷害我于不举之地的占小东。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的辩解,都没有用,除了使我更像一个不举的XX。
半个小时以后,占小东终于唾沫星子乱飞地在他自己编织的美好神话中,达到了高潮。
占小东望着沈凌,痛心疾首地说道,“沈凌,我觉得我们之间误会太深了。这样吧,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我说的这些话到底在理不在理,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沈凌没有开口。占小东看起来倒也不十分失落,他认准了沈凌是被他驳的哑口无言了,所以他的一颗小芳心估计这会儿正high着呢。是的,他能不high吗?他时而扮窦娥,时而充大哥,时而义正辞严,时而语重心长,时而天真纯情,时而幽怨肉麻……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占小东,心说,在这个上网看了一张女人裸照就敢自称流氓的意淫的时代,一心装处儿的占小东在人群中显得是那么的有贵族气质。是的,真正的贵族吃了根哈根达斯会和人炫吗?同样的,占老板操了一个X会和人民群众分享快感吗?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8
48.我对哥哥吐实情
饭吃到这个份上,自然是不欢而散。沈凌和占小东分别离开之后,我妈还没哭完,并且由于伤心过度忍不住又开始边哭别回忆我的成长经历,当然期间为了故事的完整性,又不忘穿插回忆了一下她怎么被媒人欺骗错嫁给我爸,又怎么被公婆小姑欺负,然后又怎么生了我哥和我,然后我小时候又是多么聪明伶俐,惹人怜爱。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叹了口气,现在我妈才刚回忆到我上小学,照这么个穿插广告的频率,估计进入到正题也就是我阳痿这件事大概得到明天了。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无力地把自己扔到床上,烦闷地想着心事。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我无奈了叫了一声哥,身子却动也没动,用我妈的话说,都什么节骨眼了,我要还是那么活泼可爱,我陈北不成了傻子吗?
我哥轻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挨着我坐了下来,“小北,占小东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有那个毛病?”
“当然没有。”我气的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我哥,“哥,我真不是啊!”我本来想接着说“我其实很硬”,但是面对我哥,我到底没能说出口。
“小北,”我哥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小北你和哥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咱有病不怕,治不就完了。你记得咱原来住的那片儿的那个老宋不,他不就是一直不行吗?可后来听说在医大看了个什么大夫就好了,我前天办事还看到他抱着他儿子出来转呢。”
“哥!”我大叫一声,使劲抓住我哥的双手,眼里就差没含着热泪了,“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和老宋不一样。他是真的不行,我是,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语气沉重地说,“小北,这个我也想过,但是为什么占小东也那么说呢?你那天在桑拿到底和小姐干没干?”
“没有!”我都快急哭了,死死抓住我哥的大手,“哥,你相信我。我没干不是我干不了,而是我――”
我惆怅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我不习惯。”
我哥听罢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我悲哀地发现,我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像太监了,因为他接着说,“小北,我明天还是去问问老宋那个大夫叫啥名,我去给你挂个专家号。”
我黯然无语,知道再解释也是无用。事到如今,我终于深深理解到了司马迁为什么能写出《史记》,东风不败为啥能练成武功天下第一。一句话,阳痿出悲愤,悲愤出牛逼!
我抬眼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没有月亮,也没有闪亮的小星星,心里思谋着自己是不是该身残志坚,重新拾起自己丢掉的物理专业,重回M大跟着那个老变态把我的博士学位读完,然后争取在有生之年也拿个诺贝尔奖。或者,我也可以去中文著名网站――天涯舞文去写小说,可以注册几十个马甲天天自己顶帖子,直到把自己顶的名气超过慕容雪村。
我已经没有机会对世人证明我的真JB了,所以除了展示我的精神JB我还有什么希望呢?
但是此刻我很想大哭一场。
到底是手足兄弟,见我这么伤心,我哥着急的不行,一个劲地安慰我,“小北,你别难过。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在家的这几天咱们好好找大夫看看,实在不行,还有美国呢。美国啥病治不了 啊!”
我哥使劲地摇着我的肩膀,同时搜肠刮肚地使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理由来安慰我。说句实话,我很感激我哥,但是我实在不能容忍阳痿这个词汇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耳边刺激我那幼小的心灵。
我已经肝肠寸断,心痛似绞。
我突然大喊一声,“哥,你不信的话,你去问沈凌。我,我和她昨天晚上还,还――”
“啊!”听了我这话,我哥惊讶地张大了嘴,同时震惊地身子向后仰去,要不是我及时伸手扶住他,他肯定得从床上掉下去摔个好歹的。我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心说,都怪我不好,说话一点儿过渡都没有,就从太监直接转变成了*夫,难怪我哥一时承受不了。
“小北,”我哥拽住我的手,“这种事你可别瞎说啊!我知道你觉得这个病见不得人,可是你说你和沈凌那个,这种事你怎么能随便胡说呢?!要是占小东知道了,他非拿菜刀砍了你不可!”
“哥,这种事我当然不会胡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我哥了,“哥,你明知道占小东在避孕套的那件事上撒谎。我非常正常,而且我确实很喜欢沈凌,昨天晚上我一夜都和她在一起。我再怎么想维护自己的尊严,我也不会拿人家的名节开玩笑啊!”
我哥瞪大了眼睛,吓得半天没缓过神儿来,从裤兜里摸出了烟,手哆嗦得就像片秋风中的小树叶,半天才点上火,“你打算怎么办?你别告诉我你和沈凌他*的来真的。我操,这都他*的什么事儿啊,我亲弟弟上了我哥们的老婆!”
“哥。”我恳切地抓住了我哥的手,“哥,我真心喜欢沈凌。你很清楚占小东的为人和作风,沈凌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我要拯救她!”
“小北,”吸了几口烟,我哥开始镇静下来,“你想的太天真了。占小东不会离婚的,你不知道他是个多要面子的人。要是别人说他老婆搞破鞋跟着野男人把他给甩了,我不是吓唬你,他真能把你给砍了。还有,小北,你想过没有,沈凌离婚,她家里也会反对的。这毕竟不是美国,用咱妈的话说,好人有离婚的吗?”
“我不怕!”我翻身下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慷慨激昂地说道,“占小东根本不知道珍惜沈凌。他那样的人只配找个小姐,凭什么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沈凌却要在家里当烈妇给他守活寡。这不公平!我就是要沈凌离婚和我走,他占小东想要砍我,只管放马过来!”
“小北,”我哥看我这么激动,也站起身来,“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个社会不公平的事儿太多了。就算沈凌真能和占小东离婚,你想过没有――”
“什么?”我诧异地看着我哥。
“沈凌能和你立刻去美国吗?如果去不了,她一时寂寞又和占小东旧情复燃怎么办?还有她不会英语,没有学历,到了美国会成为你的负担。你们的背景相差太大,现在是一时激动怎么说都可以,但是等到将来平静下来,你们真的能够不在乎这些差异,还像现在这样彼此喜欢吗?”
我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把我的热情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我哥,发现眼前站着的这个吸着烟的男人是那么的深沉和稳重,我不得不承认他刚才说的这些问题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这些非常实际的困难。说实话,我不在乎沈凌没有学历,在美国能不能找到工作。我几个前任都算是高学历的知识女性,那又怎么样呢?除了在吵架的时候特别能胡搅蛮缠,引经据典之外,我没看出来她们的学历有任何让我感到迷恋的地方。而且我身强力壮,也算聪明伶俐,我的收入足可以养活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外加一条狗。可是沈凌在等待移民的漫长两年里,我和她的一夜激情就真的能让她抵抗住和占小东多年的感情吗?说实话我没有把握。多年以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思想解放,从来没有农民式的处女情结,但是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沈凌是个处女,我对她的信任度将直线上升十五个百分点。
见我这样心灰意懒,默不做声。我哥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恳切地劝道,“小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最怕的就是想不开。喜欢的女孩子多了,难道都能娶回家来?你和沈凌没有缘分,我看还是理智一点,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我抬起眼睛看了我哥一眼,我哥的眼光里满是恳切的神色,“小北,沈凌毕竟是占小东的老婆,她过的幸福不幸福你不用负责,但是你不能不对你自己负责。你知道你一直是全家人的希望和骄傲!不要因为一个有夫之妇把自己给毁了!”听到这话我感到心里十分苦涩,但是又很无可奈何。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冲我哥点了点头。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19
49.三分钟内的领悟
我还是断不了对沈凌的念头,但是我没再联系沈凌,我希望沈凌能够主动来找我,她知道我的期待,但是沈凌没有打电话过来,我有点儿悲哀又很有些失落地想,看来我哥的判断是对的,我和沈凌之间算什么?不过是两个寂寞的男女,一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一时糊涂在一起做了一件蠢事罢了,用完了,甩我甩得比避孕套还利落。毕竟我陈北回来不是为了她沈凌,沈凌跟着占小东没遇上我的这些年,也没见得就过得多么不幸福,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又悲伤又寂寞。不过还好没有孤苦伶仃,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忘记我,那就是对我颇有好感的程瑶。
程瑶第二天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半是责备半是撒娇地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我推说有事儿忘了。她就问我那现在想起来了怎么办。我一边苦笑一边无奈地说,“我听大小姐的吩咐好了。”程瑶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说,“陈北那你晚上到台里接我下班吧,至于怎么惩罚你我现在还没想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和程瑶混在一起打发时间。说实话,和程瑶呆在一起的时候我过的很快活――她是那种虚荣的简单,同时又很容易满足,稍微玩点儿小花样就能被逗的很开心的女孩子,比我那几个前任女友好对付多了――她们全是一水儿的小拽妞儿(这大概也就是我在泡妞的事业中屡站屡败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比如和我的初恋在一起,那绝对不能不懂福柯,更不能对法国思潮变迁一无所知;和香港投资银行穿丝袜套装的杨亦凌在一起则必须懂得纳斯达克和香港股市,就算和吃喝玩乐的肖大小姐在一起,至少也得知道CD的几款最流行的香水味道有什么微妙的差异,今年哈韩还是应该哈日。
但是程瑶看起来比她们要好哄的多,至少她这几天留给我的印象是这样,所以我多少感到心理上很轻松。
但是,实际上我并不想和程瑶走的太近,我对她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她是个美女,但是除此之外,我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特别吸引我的地方。我虽然好色,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我见着个美女就会发情。王小波说了,做猪也要做个独行特立的野猪,怎么能见着个母猪就要扑过去交配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成了占小东了吗?
但是我寂寞,所以我就忍不住像个小*人似的和程瑶保持着密切而又暧昧的来往,看电影,吃个晚饭,有时候在夜风里散步,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顺便吟几首淫诗什么的,当然我没有把当年那首献给我初恋刘迪的酸菜粉条诗再献给程瑶。在这点上,我的偶像是段正淳,因为对每个女人都很有感情,所以除了JB我从来不送给她们同样的东西,包括甜言蜜语。
我知道我其实不该这样淫*,我应该主动对她把话说清楚,那就是――她程瑶是那绵绵落花,我陈北就是那潺潺流水。但是程瑶并没有明白地对我说过她喜欢我,总不能我上去*不唧唧直白白地像个XX似的告诉人家――其实我一点儿不喜欢你吧?
这天晚上照例接了程瑶下班,程瑶就吵着先要去看电影。我一看表,时间还不太晚,就点头答应。就近找了一家影院,是个恐怖片儿,看海报我觉得并不是特别出色的片子,但是程瑶却拍着手说她十分想看,我转念一想看电影本身不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嘛?所以我也就不再坚持,毫不犹豫掏钱买了两张电影票,拉着程瑶进去了。
电影本身确实没劲儿,我看得昏昏欲睡,开始忍不住东张西望。电影院并没有坐满,稀稀拉拉地散坐着几对情侣,正躲在黑暗中耍流氓 。我左边坐着一个女的,这会儿都快躲到她旁边的那个男的怀里去了,而那个男的罪恶之手正借着黑暗的掩护在那个女的胸部上下求索。我心里暗骂一句,不要脸,真他*的能装,摸胸口就不吓人了吗?看来只有狗男女才会想着来看恐怖片,借机搞破鞋罢了。刚骂完就想到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自己和程瑶不也成了一对狗男女吗?想到这里我为自己感到一些难过――我怎么总是干这些猪狗不如的勾当啊!
这时候恍惚中觉得坐在右边的程瑶的身子也在悄悄往我身上*,我稍微扭了一下身子,低声问,“怎么了?”
程瑶略带着哭腔地说,“小北哥,我害怕!”
要知道我不是个初涉江湖的小男生,我那个留学塞纳河畔的初恋早就已经在美丽的燕园手把手地教会了我几乎所有男男女女之间准备干那个勾当之前的所有的前戏。
我长叹一声,知道程瑶的这句话是暗示,用大白话解释就是,“小北哥,能不能让我*在你怀里。”
我心里斗争了几个来回,心说,如果我不能对这个女孩子负责,那我还是别勾引她了,免得日后有人恶狠狠地说一朵鲜花插在了陈北上。
于是我俯下身子对着程瑶的耳朵轻声说,“害怕就别看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黑暗里程瑶沉默了几秒钟。我清楚地感到座椅的扶手在微微颤动,我知道那是程瑶因为我的不解风情而气得浑身发抖。
不过程瑶还是跟着我出了电影院,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在她前面慢慢地走。程瑶一脸的不高兴,弄得我有点儿不忍心――我总是这样不知廉耻地把淫荡和怜香惜玉混为一谈,所以总是频繁地犯作风错误。
我慢下脚步,扭头对着程瑶微微一笑,“请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程瑶听到这里,开心地冲我笑了一下,“不吃,吃那个长胖。”
“没关系,你长的一点儿都不胖。”我微笑着说,“我就喜欢胖一点儿的。”
程瑶听到这话,低下头去,我看到她脸红了。妈的,我心里暗骂,我怎么这么混呢?刚才好不容易才让她灭了对我的非分之想,这会儿怎么又忍不住调戏她啊?在漂亮女人面前我怎么总是这么*啊?我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我拉着程瑶的胳膊过马路,正想往对面的冰激凌店里去,却冷不丁发现了一个女孩儿从一辆马六上下来,然后挽着一个男人走进了对面的一家餐馆。
我的心忽地往上提了一下。我恍惚觉得那女孩儿好像是沈凌,而那个男人好像是占小东。我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拉紧程瑶的胳膊,程瑶觉出了疼,叫道,“小北哥,你干吗这么使劲啊!”
我却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拽着程瑶就往对面的街道上狂奔,也顾不上大街上的司机骂我找死不长眼睛。我满心不是滋味,只想着追到近前,却甚至没有考虑自己追上了又能怎么样――潘金莲跟武大郎一起出去吃顿饭难道还要向西门庆汇报吗?
我拉着程瑶疯子一样地穿过人群跑进那间餐馆,也顾不上服务员诧异的目光,就站在门口目光如炬地四下乱看,很快我就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边发现了我刚才追逐的那两个人。
他们都低着头。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男人正兴奋地摆弄着,而那个女的则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带着无限崇敬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高谈阔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占小东,然而那女的却不是沈凌。我之所以认错人是因为那个女孩儿穿了件和沈凌差不多颜色的裙子,高矮胖瘦又差不多而已。我暗地将自己嘲笑了一番,正要从里面退出来。占小东却一抬头看见了我,他立刻就站起身来,大声招呼我道,“小北啊,怎么这么巧,过来,过来一起吃。”
我不想和占小东纠缠,但是他叫了我,我尽管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还得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占小东照例还是他那一贯的风骚小造型儿,还未近身就是扑面而来的香水味。他梳着油亮的大背头,一身名牌外加一个从不离身的黑色BOSS大皮包――虽然小资女青年肖苒无情地奚落他是收电费的,但是我不得不真诚地说,占小东的这身打扮,站在第三世界的中等发达城市――沈阳的大街上,使得他就像颗璀璨的小星星一样牛逼闪闪。如果他再能改掉他那随地吐痰和乱丢烟头的坏习惯,我打赌崇拜爱戴他的女青年会更多。
占小东笑容满面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真巧啊。这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从心眼里往外厌恶占小东,他的笑容他的热情甚至还有他那装模作样的打扮都让我感觉那么做作,虚伪而且廉价。我不想和他多一点儿纠缠,只想赶紧离开,于是就淡淡地回答道,“这是我同学的妹妹,程瑶。”
占小东立刻转过身子热情地和程瑶打过招呼,然后一挥手就把服务员叫过来要加菜。我拼命拒绝,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占哥,我吃过了。改天吧。”
占小东却紧紧攥着我的手,死活不让我走,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年轻女人也不停地劝我和程瑶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我的拒绝变得毫无意义。没多大的功夫,菜就摆了满满一大桌子。占小东爱好口腹之欲,尤其酷爱肉食,每餐饭无肉不欢,而且他喜欢随时随地地摆豪门谱儿。和他吃过的这几次饭,没有一次他点的菜最后不剩下很多的。
客套中我幼年的记忆慢慢开始复苏,我越看越觉得眼前这打扮妖娆的女人很有些看着眼熟,占小东见我一脸的疑惑,突然大笑着说,“小北,咋了?不认识黄燕了?小时候跟咱一个初中的。”
说实话,占小东说了名字我也对不上号。我因为提前上学,所以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还没发育好的小屁孩儿,一是对女生从来没兴趣留意,二来是因为围绕在我哥和占小东身边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初中的时候,我哥和占小东都很有女人缘――我哥受女人欢迎是因为他完全继承了我妈出众的长相,又高又帅,剑眉朗目,尤其一笑起来,用我妈的话说,那就是“咱家小南老帅了”(东北话里“帅呆了”的意思);而占小东受女人欢迎却是因为他为人极为豪爽奔放,真的,出身于七十年代沈阳淳朴工人阶级的占小东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万恶的美国资产阶级的消费方式了――只要他兜里还剩一毛钱,他就绝对不会买五分钱的白冰棍,而一定要买一毛钱一根的奶油冰棍。而且他很注意打扮,总戴着一顶在前方特意压出一道“沟”的旧军帽,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化纤西装配一条肥大的黄军裤,然后斜背一个黄色“军挎”(写到这里我很想仰天长叹一声“岁月无情啊!”,当年这么时髦的打扮今天居然成了建筑工地外来民工的典型装束),总是干干净净的,在一群鼻涕邋遢的半大小子显得是那么的木秀于林。
我不知道当时到底有多少不爱学习的女生在梦中把他俩意淫成自己的“白马王子”。不过现在看来,这黄燕当年一定没少意淫占小东,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看我愣着不吱声,黄燕爽朗地一笑,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仔细一看原来是她耳朵上那对金光闪闪的耳坠子,“咋了,陈北,你不认识我了?你忘了初二那会儿,三班的刚子要和陆莹莹搞对象,结果被你哥还有占哥他们会了一帮子人把他堵在学校外面一顿暴打吗?我和你站在一边还帮他们拿衣服来着,你那次老没面子了,在旁边吓得嗷嗷嚎(哭的意思)。还没想起来?你啥记性啊?咋都忘了啊?”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后来那个叫刚子的男孩儿初中没念完就去混社会了。有一阵他妈在市场上买菜只要一遇上我妈就要使用某个动词和我妈互相“问候”我和刚子的爷爷奶奶。刚子她妈总是拍着大腿血泪控诉,说她家刚子的学习积极性全让我哥一砖头给打没了,要不学习肯定比我好。
黄燕的话让我很羞愧,心说多亏旁边只有一个无关紧要的程瑶在场,要不我小时候参与流氓斗殴而且还吓哭了的绝对隐私传出去可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要知道只身在外的这些年,每当我和别人描述起我的童年生活的时候,我都是参照着《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意境编造情节的!
见我的反应并不积极,黄燕看起来特别遗憾,继续唾沫星子横飞地给我提供材料,“你咋就能忘了呢?哎呀,那次打的多狠啊,把刚子那个彪货彻底给打服了。你不知道,他现在看见占哥还都绕着走呢。是不,占哥?”
黄燕说到这里,扭过头去对着占小东投以含情脉脉的一笑,眼光里充满着一个饭死对偶像的无限景仰之情,“占哥,你不知道,当时你一板砖儿就把刚子打的满脸是血,那姿势老帅了!”
望着对面说的美滋滋的黄燕,我心里那个追悔莫及啊!真的,我太他*的悔恨了,我当年怎么就能和这么一个彪乎乎的女人站在一起抱着衣服看我哥打架呢?而且我最他*的不能容忍我自己的是,我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哭了,而且还让她记了这么多年。我的童年过得太失败了。
好在占小东似乎看出了我对黄燕的话题没有兴趣。他微微笑了笑,也不管黄燕那边儿正说的高兴,就岔开话题道,“小北啊,我这刚托人买了一个手提电脑。我也不会弄,你哪天有空帮占哥装个游戏。”
我点头说好,于是大家继续吃菜闲聊。
闲聊中我得知黄燕现在成了占小东厨柜店里的一个女店员。说实话,这黄燕算长的不错的,身材也玲珑有致,打扮的也挺时髦,但是在我看来,她的美丽只是一种空洞而又乏味的刻意的妖娆,与沈凌的那种恬静温柔完全不可比拟。但是很显然的,一身名牌的占老板并不知道这区别,因为他此刻正紧紧搂着黄燕,姿势就彷佛那天他在“天时”,在“金壁辉煌”搂着的那些小姐。我不知道他搂着沈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姿势。
想到沈凌终身使用的就是这样一个只知道衣服牌子和价位的区别,却不懂得区别怀里的女人是为钱而湿还是为自己而湿的男人――我为沈凌的遇人不淑再次感到深深的难过。
不消多说,占小东和黄燕两个人之间除了清楚的雇佣关系一定还有不清楚的肉体关系。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占小东的管理才能,我觉得哈佛商学院应该请他去讲一节课――一个橱柜店的老板能让一个女店员敬业到下班之后还要忘我地陪吃陪喝陪睡觉――这样的案例就应该直挺挺地甩到那帮牛逼烘烘的美国人脸上,然后告诉他们什么叫supercool。(酷毙了!)
我们几个人之间没什么话说,好在占小东的手机总是不停“BB”地作响,有的时候他正接着一个电话另外的电话就又进来了,让我亲眼见识了做橱柜的占老板平日里的庞大排场和峥嵘面目――我操,听谈话内容全是他*的找他吃喝玩乐的。这一刻我开始深切地怀疑占小东的装修橱柜生意不过是掩人耳目,否则他拿什么来应付这种奢侈的生活呢?莫非是基地组织给他暗中提供赞助?
占小东忙的几乎连饭都没吃上几口,好在坐在他身边的黄燕十分体贴,神白话的同时不忘了一个劲儿往他碗里挟红烧肉,弄的我吃了一块儿之后就不好意思再伸筷儿多吃了。心说,这我要是吃多了占老板的最爱,待会这姑娘待会儿肯定得恨我。
这个时候占小东不知道接了一个什么人的电话,大胖脸突然沉了下来,就听他冷冷地说道,“这两天我有事儿,过几天再帮你找人修修吧。”说完不由分说就关了手机。
占小东的手机刚不响了,黄燕就伸过头来,彷佛占小东的另外一只motorola手机,“BB”作响地关切地问,“啥事儿?”
“还不是那批铰链的事儿。”占小东一脸的不耐烦,“一帮小市民,说我骗他们。妈的,我说是德国进口的他们就信啊!要真是德国进口的我能卖那么便宜吗!”
“操,这帮人还有完没完了,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占哥,你多吃点儿菜,别跟他们掷气,他们爱怎么逼呲怎么逼呲,反正咱这钱不是到手了吗?要是再不行,咱就叫几个人,看他们还不老实。”黄燕一边说一边给占小东倒满了一杯啤酒,含情脉脉地看占小东一饮而尽之后,也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灌下,“占哥,你多吃点儿,今天点的全都是你爱吃的。”
眼前黄燕那象声词丰富并且唾沫横飞的东北话里饱含的东北女人最淳朴的温柔让我目瞪口呆同时又悲喜交集,要知道我成年以后,每当回想起自己色彩单调夜夜苦读的童年时光,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发自内心地从心眼里往外地嫉妒我的哥哥和占小东,嫉妒他们从小就能被那么多姑娘不分白天黑夜里地意淫,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姑娘都是黄燕这样的啊――帮别人卖假货骗完钱还能这么横!这样的姑娘给我一百个,我陈北也不敢要啊。
唉,我为我那无知的嫉妒追悔莫及。
但是同时我又不得不对占小东肃然起敬,看来人家BOSS没白穿,上的妞儿都这么有性格,操,温柔起来都这么像大姐大!
半个小时后等我终于摆脱了占小东和他的小蜜黄燕,坐在冰激凌店里和程瑶一起吃和路雪的时候,我才突然想明白没有沈凌的生活我将会是多么的痛苦。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我不去主动争取,明明白白地告诉沈凌我很爱她,沈凌是绝对不会主动为我守节的,而她继续做武大郎的老婆所带给我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适才我已经在大步追别人的三分钟内清清楚楚地尝到了。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0
50.2005年的第N个雨夜
夏天的天气就彷佛我初恋女友的脸,说变就变。我和程瑶坐下还没有十分种,窗外最后一点儿光亮就消失殆尽,然后突然开始打雷,接着细密的雨点儿倾盆而下。
我被这突然而至的雨困的心中有些烦乱,于是忍不住抬眼仔细端详对面的程瑶。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丝毫没有受到这场暴雨的影响,此刻正坐在那里神闲气定地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吃她碟子里的冰激凌。她吃的很慢,样子非常淑女。我在心里暗暗琢磨:如果她对我能够再稍微拽那么一点点儿,也许我真的会爱上她。
想到这里我开始心惊胆颤,我才刚刚三十岁啊,照理说离更年期还早着呢,可是为什么我已经成了一个这么*的*人?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面对眼前对我有好感的程瑶,面对这垂手可得的幸福我就是提不起劲儿。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明确地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幸福。想当年,五岁的天真可爱的陈小北可以因为一个大肉包子欢天喜地很久,但是现在三十岁的陈北对于眼前的一个可爱的女人却变得多疑而且迟钝。我再也没有办法像在燕园的时候像喜欢刘迪那样纯粹地喜欢任何一个女人,我会怀疑这个女人的动机,我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这年头操一个人太容易了,难的是操一个人的心。
浑浑噩噩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坚信我的生命里会有一个女人像我妈蒸的大肉包子一样让我终生迷恋――过去我认为这大肉包子是刘迪,前几天我又以为沈凌是,但是现在看来她们又好像都不是。我经历的女人好像全他*的是快餐――只能在某一个时刻帮我抵挡饥饿却又让我的味觉慢慢退化。
回想自己这些年的感情生涯,我经历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赤裸和残忍――我在一个个来去匆匆又装逼的小拽妞儿们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撞的头破血流,但却仍然痴心不改。她们在我的记忆里时而笑面如花,时而又冷若冰霜,让我感到青春的富丽堂皇但又伤感无比,尤其是那些不可重来的年少轻狂,常常在寂寞的异乡的夜晚让我感到无限的怀念和失落。
我想扭过头去――我害怕被程瑶的美丽打动,就如同在那个遥远的燕园的下着雨的夜晚,我被刘迪打动时那样,我拉着她的手胡乱地说话,变得比刀郎还冲动,之后是多年的万劫不复。
但是我的脖子彷佛锈住了一般,死活转不过去。
我不得不承认程瑶确实长的很漂亮,睫毛黑而长,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无比温顺。我于是开始强烈怀疑今晚自己面对这个对我心存好感的美女是不是真的能再一次把持的住,记得我妈喜欢看的琼瑶剧里,男女主角把持不住干了苟且之事好像都是在这样的漆黑雨大之夜。
就我的经验来说,我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很容易得到,也许全部的需要就是我的一句清楚的大白话,但是我同时又知道如果我不打算娶她的话,这样逞一时之快将来一定会很难收场――我有过一次这样惨痛的经历,结果是那姑娘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朝我头上砸过来,这还不够她解恨的,事后还到处在群众中散布谣言说我是“臭流氓”。
我突然有点儿理解那个以宿*为乐的占小东了。要知道其实在性生活这件事上,我一直很鄙视他的做法,因为我相信只有泡不到妞儿的loser才会去找见钱就湿的小姐解决生理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占小东的做法却是最聪明的,他把商人的狡诈用到了床上。要知道一个明码标价的鸡才是最自由的女人,他用不着对她负任何责任――甚至连她爽不爽都不用管。
而我自己呢?我禁不住苦笑了一下,我从来都是自作聪明和相遇的女人玩情,尤其是当遇到一个略具抵抗力的,便会害起单相思,比如说那个拒绝我干脆彻底的沈凌。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我无法定义是自己玩弄了她们还是被她们玩弄。这一刻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哀怨。
“小北哥,”对面的程瑶突然开始甜腻地叫我,“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冰激凌都化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碟子里的冰激凌化了大半,我顾作镇静地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有想。”
“骗人!”我不得不承认程瑶这个女孩子很懂得在一个适当的时候怎么样对男人撒娇, “你一定是在想不好的事情,对不对?”
程瑶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于是赶紧扭头去看窗口,希望能借着玻璃的反光研究一下我此刻的表情,难道我现在脸上挂着淫笑吗?
我脸上没有淫笑,只是好像小眼睛看起来有点儿色。
“小北哥,我不想吃了。”程瑶说着推开她面前的碟子,“吃太多了,现在觉得好冷。”
程瑶在我面前抱起了肩膀,然后眨着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这话让我“腾”的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同时差点咬碎钢牙。要知道这是程瑶今天晚上第二次清楚明白的暗示了。我不知道我的兽性还能不能撑到她的第三次暗示。
“那我送你回家吧。”我尽量保持语调的平静,然而事实上我承认,我心里现在对程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很悲哀地想,我陈北难道在美女面前就这么不正经吗?
说话间,程瑶和我已经出了冰激凌店,然后站在店门口。竟然好久都叫不到一辆出租车,我心里又着急又有些紧张,因为身旁站着的程瑶抱着胳膊一直喊冷,而且后来居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我有点儿怀疑自己想多了,于是扭头轻声问,“小瑶,你不是生病了吧?”
程瑶低声说不知道,我无奈,于是只好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觉得温度比较正常,但是就在我的手摸上去的那刻,程瑶的身子已经悄悄*了过来。我心里面剧烈地打了一个寒战,一把就把程瑶拉进了怀里,放在程瑶额头上的那只手也不听使唤起来――开始一下一下抚弄她柔顺的长发。程瑶立刻善解人意地把她的头轻*在我的肩头。
在我的怀里,她的肩膀剧烈颤抖,我尴尬地感到我下面好像硬了。
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同时深刻怀疑程瑶难道爱我能爱到这种程度?我很想开口问她,但是又感到羞于启齿。
程瑶身上的香味妖娆而又性感,让我很有点儿抗不住,我的两条胳膊变得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把怀中程瑶又香又软的身体推开,但是做不到。
终于好不容易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程瑶家楼下。这一路上程瑶的身体一直都紧紧地贴着我。车窗外,依旧是那不着边际的暴雨和湿雾,虚飘飘叫人浑身气力没处用,只好全部用在暧昧上。我怎么坐都觉得不对劲,左换了一个姿势,右换了一个姿势,最后只好僵坐在位置上,动不也不敢动一下。程瑶对我的尴尬一点儿不在意,只是紧紧贴着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千娇百媚而又勾魂摄魄。
我付了车费,又把程瑶送到楼门口。此刻雨下的非常大,就是从下车到楼门口这么一小段的路,我和程瑶全身都被淋湿了。
程瑶轻声对我说,“小北哥,上楼搽一搽再走吧,要不路上会感冒的。”
此刻,我头发上滴着水,全身淋的像个落汤鸡,面对眼前这个热情奔放的美女的色诱我左右为难――一方面笼罩在昏黄街灯下的程瑶,此刻长发柔顺,明眸皓齿,漂亮异常,确实让我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但是另外一方面,我清楚地知道对于这个据她自己说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我的姑娘,除了我火热的肉体我什么也不能给她。
我清楚地知道这世间美好的爱情和龌龊的*情从来都只有一“睡”之隔――贾宝玉和林黛玉因为一直没机会睡在一起而被当成伟大的爱情千古传颂,而我和肖苒却因为睡了又睡,睡个没完没了被当作*夫淫妇,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在美丽妖娆的程小姐心中留下一份美好的爱情而不是一段多年后令彼此追悔莫及的*情为好,就狠了狠心,摇头道,“我不上去了。我这么壮,不会生病的!”
程瑶对着我笑,“小北哥,你到底怕什么啊?我怎么也得给你拿把伞吧?要不我姐夫知道了,会说我虐待你的。”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转身就往楼上走,我只好跟在她身后。
程瑶拿了钥匙开了门,我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程瑶的家人,原来程瑶是一个人住这里的。我心里开始敲鼓,有点儿后悔跟着她进来了。这倒不是因为害怕她强*我,而是担心我会强*她。
程瑶对我非常的热情,先是递给我一条干的浴巾让我搽头发,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驱寒气,然后她才开始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我端着水杯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到底在演啥。
只觉得内心里面一个叫柳下惠的陈北和一个叫流氓的陈北正厮杀的你死我活――柳下惠的陈北语重心长地拍着流氓陈北的肩头,“小同志,你又不想娶人家,何必坏人家名节呢?”;流氓陈北“呸”了一声,“都那么硬了,你丫就装逼吧!”
我正心烦意乱,程瑶已经洗好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我正要起身告辞,程瑶却紧挨着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刚洗过澡的程瑶这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粉色的性感低胸睡衣,身上的曲线被勾勒地十分清晰,尤其是高耸的胸部在薄薄的睡衣里面若隐若现,像是正在对我发出某种召唤。她刚洗过的头发乌黑,很随意地垂在肩膀上。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她的脸色此刻很红,身体似乎也很热,已经透过薄薄的睡衣对着我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我喘着粗气,心里乱糟糟的,眼睛紧盯着电视,上面说的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而身体某个不要脸的部位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和我脸上正经的表情那么的不相称。这个时候程瑶整个身子都几乎*在了我怀里,幽暗的灯光下她的目光迷离而又闪烁,紧接着她就异样地叫了一声“小北哥”。
我心里顿时一荡,做一个正经男人的底线在刹那间彻底崩溃,伸出手很自然地抱住了程瑶的腰,程瑶一怔,但是随即就小鸟依人般地投入了我的怀抱。
我们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于是很自然很熟练地说了些“我爱你”之类的话。当情话变成呓语时,我翻身把程瑶压到了沙发上并且很猖狂地吻了她,程瑶的嘴唇湿润饱满,又非常配合地适时把半截温热的舌头送进了我的嘴里,我一口含住,她的嘴里有股甜甜的牙膏味,让我感到很依恋,于是抱着她吻了许久。吻到意乱情迷的当口我粗暴地一把把程瑶睡衣的带子扯开,她的胸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的眼前,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饱满而且坚挺。我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只乳房开始肆无忌惮地吮吸,程瑶则情不自禁地开始大声呻吟“R――O――O――M”,同时伸手摸索着要解我的裤子。
程瑶火急火撩,我志在必得。
我抬起上身,一把就把身上的衬衣拽了下来,然后重新抱住早已经浑身滚烫的程瑶。程瑶此刻又软又热,搂着我的肩膀只会哼哼唧唧,“小北哥,你快点进来,你干吗呢?”我早就已经硬的不行了,听了程瑶催促的话更加按耐不住心头熊熊的欲火。我气喘吁吁地抬起程瑶的一条腿,刚要挺身进入,程瑶突然哼唧道,“套儿!陈北你戴套儿!”
“在哪儿呢?”我急得不行,扶着程瑶的腿气急败坏地问道,“我操,不早点说,你他*的把套儿搁哪儿了?”
“我怎么有套儿啊?你身上没有套儿?”程瑶此刻虽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可是神志还是很清醒,“小北哥,你去楼下的小卖店儿买一盒,快点儿去!”
我操,听了程瑶的这番话,我险些昏死过去,有我这么硬着去买套儿的吗?
我此刻欲火高涨,心一横,想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工,但是身下的程瑶开始拼命反抗――让我左冲右冲不得其门而入,她的口齿也越来越清晰,“陈北,没有套儿不行,我今天不是安全期,我怕怀孕!”
这个时候理智已经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我一边寻找突破口一边苦苦哀求道,“小瑶,让哥哥进去,哥哥保证不射到里面。”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让程瑶放弃抵抗。她浑身用力,又踢又抓,我们俩一边撕扯着从沙发上抱着滚落到地板上。程瑶的睡衣此刻已经被我拽掉了一大半,一片白花花的胸就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晃来晃去,让我一下子就成了一条疯狗。
我血红着眼睛,而程瑶奋力挣扎,根据我的“临床”经验,这绝不同于我的旧欢新爱们装腔作势的半推半就。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泄气和羞愧难当,见程瑶一分种之内因为个避孕套就变的这么坚贞不屈了,我顿时欲火全消,软的就像一根煮烂的方便面条。我深深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遭遇到了女人的欺骗――因为我知道程瑶并不像她声称的那么爱我,至少我们之间永远不能逾越避孕套的那个距离,不管这个套有多薄。
我狼狈不堪地拉上被程瑶扯开的裤链,然后从她身上爬起来,程瑶赤条条地躺在地板上,面色依旧潮红,转过脸来嘱咐道,“小北哥,别买杂牌子的,买杜蕾丝的!”
我心里大骂一声“操他*的XX套儿,老子不操了还不行吗!”,然后一声没吭地带上门,一口气跑到楼下。
周围的夜很静谧,除了绵绵的淫雨依然在下。我站在雨里像个XX似的怒火冲天。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心里的怒火和内心的淫火才慢慢褪去,我这才拔脚往家里走去。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0
51.还是想念你
到了家洗了个澡刚要上床,程瑶却打了电话过来,关切之中哼哼唧唧夹杂着对今晚未成之事的深深遗憾,罗里巴嗦地暗示我明天可以继续“嘘嘘”事业。但是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一场大雨不仅无情地熄灭了我体内对程瑶曾经燃烧的肉欲之火,在精神层面上也完全让我清醒下来。我非常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在她那里留情,程瑶虽然很漂亮,但是给我的感觉是过于开放――让我怀疑她在某种情况下出于某种目的和谁都会那么随便。
当年哭着喊着死活要嫁我的初恋刘迪在法国“择良木而栖”的决然让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童话里,只要灰姑娘嫁给王子以后,故事就嘎然而止――只有现实里人们才有机会知道王妃其实也并不幸福,照样可能出去找野男人搞破鞋。所以说目的明确以身体当赌注孤注一掷的女人,只有抱着同样明确目的的男人娶她才算划得来,但是对于我陈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把她娶来空投到美国的家里,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
但是我心中又感到些许不忍,毕竟在勾引这件事上,一个巴掌是永远拍不响的,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甜言蜜语地敷衍了好一会儿,才哄她放了电话。
我光着身子躺在黑暗中,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种种荒唐,旧情未断,又惹上了程瑶――我心里感到懊悔不已,但是这些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懊恼的――我感到最懊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晚上在餐馆里认错人的那件事特别耿耿于怀,开始伴着醋意特别强烈地思念起沈凌, 心说她此刻不是和占小东在一起缠绵呢吧?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就压抑的厉害。我又羞又愧,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咋整的――我他*的都快成林黛玉姐姐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最后还不整出个吐血而亡的下场啊?!
正想着,电话却响了,我心里思谋着八成是程瑶那个丫头半夜不睡觉又来粘我,这件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可不好,于是踮着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结果接起来电话那头儿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话筒轻声“喂”了几声,隐约听到话筒里有轻微的呼吸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让我又惊喜又有些害怕,压低声音问,“我是陈北,你是――”
半天,电话那边传来那个一直让我又期盼又兴奋的声音,“陈北,我是沈凌。现在下雨,我刚从外面回来。”
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紧握住了话筒,发了一会儿愣,等反应过来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那头儿的沈凌却掉了。我把听筒放回原处,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话等着她再次打来。不一会铃声再次响起,我忍耐着一直数到第三声,再度拿起听筒,沈凌在那边轻声叫道:“陈北,陈北。”我咳嗽了一声,我故作傲慢道:“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预备待我好一点儿?”
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不张爱玲那小资的台词吗?可真他*的够酸。话筒里我听见沈凌沉重的呼吸声――这很正常,接受一个有企图的男人的挑逗对于每个良家妇女来说都不容易――半天她用那柔媚的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陈北,我穿着小背心出门,刚刚都被浇透了。”
老天,用这么无邪的语气说这么暧昧的话,这样的女人我真招架不住,我捂着话筒轻声地说:“你想暗示我什么?”
“一直都在打雷,我很害怕。”沈凌的声音天真如故。
这样的暗示我哪能听不出来,我笑逐颜开地说:“我现在原谅你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陈北,”沈凌突然犹豫起来,“是不是我打这个电话很不对?”
“嗯,不过不对你也打了,乖乖在家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我不由分说地扣上电话,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我在黑暗中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两整盒没开封的避孕套塞到裤兜里。我不能容忍程瑶的悲剧今晚在沈凌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我轻轻带上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沈凌家里赶。此刻已经是午夜十分,周围很安静,只有雨悄悄地下着,让我本来就悲喜交集的心绪更加有些应接不暇。
一路上,我全身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奇妙的亢奋当中――我觉得我那红颜薄命,郁郁而终的姥姥,现在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吧――她那具有忧郁气质的外孙陈北,终于被证明了是多么的木秀于林,在这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从那群艳粉街的粗鲁少年中脱颖而出,独独被沈凌挑中连夜送去依*的肩膀。这样的魅力,俨然重现我姥姥终生缅怀的那个逃亡台湾的军统特务当年的风采。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据说是我亲生外公的仪表堂堂的男人,这是因为他在我妈出生之前就逃到了台湾。国中毕业的我姥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刚出生的我妈改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解放军大头兵,然后郁郁寡欢地过了大半辈子。记忆中,她天天都在抱怨我姥爷的不解风情,同时又和所有的邻居都不来往,因为无产阶级出身的他们,同我美丽的小资姥姥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我长到三岁的时候开始让我姥姥感到惊喜交加,据我妈的解释是,我姥姥在我身上发现了那个离家出走的男人遗传的某些优秀气质,比如干净,良好的记忆力,偶尔会语出惊人等等。于是我姥姥大胆预言:我长大以后将会和我的亲生外公一样,谈吐优雅,气质超群,因而受到女人的终身缅怀。她亲自教我学唐诗。她说,“这孩子一看就和街上那些乱跑的没教养的孩子不一样。”她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学了日文帮她给那个男人写一封信――我姥姥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的谎言,以为他在日本。我姥姥说她这希望的时候,眼睛里一亮一亮的,就像一闪而过的刀光。这让我感到害怕,同时我更不愿意给那个特务写信――每个人除了我姥姥都告诉我说他是个坏蛋,所以,我不愿学唐诗,唯一的办法就是整天跟着我哥和占小东,还有一帮我姥姥最最鄙视的出身工人阶级的子弟爬树、弹玻璃球,扇pia ji(音:辟啊几,前两个字快速连读成一个字,是 东北一种小孩儿玩的圆形纸壳)再后来,沦落到我哥他们打群架的时候我和黄燕站在旁边给他们抱衣服……就这样,终于有一天,在我再一次故意背不出我姥姥教给我的唐诗的时候,她拉着我黑黑的小手哭着说,“这孩子我算是看走眼了,长大了就是街边那些没文化的混混。”
我幸福地哭了。
你现在看出来了,我姥姥当年的预见其实一点儿都不错,今晚沈凌的电话就已经充分证明了那个军统特务,在无声无息之中遗传给我陈北的独特的男人的魅力――那个胡子光光,一身名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CD香水味的占小东,此刻被他老婆遗忘的干干净净。是的,占老板除了会在女人面前时不时拉开他那装满现金的BOSS大皮包摆谱儿,让小姐和小偷同时爱上他以外,初中毕业的占老板在床上完全是抽象派,对他来说,女人除了脸就是千篇一律的“洞儿”,而占老板就只管架着一挺机枪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却根本不看靶子,所以说,占老板永远都是低层次的通*者,他做沈凌的丈夫就如同李亚鹏演令狐冲一样让人义愤填膺。他不知道钱无非是一个男人魅力的延长,万事都有界限。钱可以和N个按摩小姐(N+1)P,但肯定成不了女人心中魅力四射的男人――*人民币维持坚挺是对JB的侮辱!
在沈凌家门口,我轻轻地敲门,“沈凌,沈凌,开门。”
我刚敲了两下,沈凌就“哗啦”一声给我开了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凌就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最初因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所以多少有点儿小紧张,但是还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沈凌的身体紧紧贴住我,我们抱着一步步往屋里退,我低头挑衅地看着怀里的沈凌,她脸上是我心动极了的那种又哀伤又美丽的疯狂。我抱着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抬起脚使劲把门踹上。
沈凌一扫往日的温顺的模样,这会儿扑上来就吻我。 我心头“嘭嘭”乱跳,被沈凌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弄的有点儿动作机械,我一边含着沈凌温热的舌头,一边把手伸到她薄薄的衬衣下面搂着她企图安定下局面,但是沈凌的身体此刻在我怀里热的发烫,很快我就缴械投降,变被动为主动。
我把沈凌紧紧抵在墙上,热烈地吻她,沈凌的眼泪淅沥哗啦流了一脸,甚至有一些滑进我的嘴里。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哭,要知道我只是个不怎么专业的流氓,不是哲学家,更不是心理医生,记忆中姑娘们的眼泪除了让我害怕没有别的――我第一感觉是那天因为没有戴套儿,导致沈凌怀孕了。
沈凌哭着在我怀里告诉我她没有怀孕。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那她为什么哭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心里更觉得沈凌与众不同,连偷情都和我偷的这么悲壮。
沈凌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沈凌梦呓般地对我说,“陈北,陈北,我想你。”
我扳过沈凌的脸儿,然后久久看着她,直到我的眼睛里也生出泪珠来,因为此刻我终于看见沈凌完美伪装之下的真心了――她对我的思念就像我对她一样强烈。沈凌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看见有泪珠悠悠地从她明亮的眸子里流出来,我伸出手去帮她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干净。我心里突然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仿佛觉得此刻的缠绵不过是我的又一场梦。
我伸出手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然后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沈凌扔到床上。扑上去的时候沈凌紧紧搂着我,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了,占小东他有结婚证那也不好使!
风平浪静之后,我搂着沈凌躺在她的床上,她的床又软又香,我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我轻轻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沈凌则躲在我怀里,一边摸着我的胸膛一边轻声对我说:“陈北,我要同你在一起。”她温柔的看着我,,“你知道么?其实占小东在外面乱来的事儿我也怀疑过,但是没遇上你之前,只要我没查到就当成没有,我一直以为是我大度肯信任他,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他在外面玩的高兴倒让我就有更多自己的空间。”
我笑道:“那现在呢?”
沈凌淡淡一笑,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圈,不说话。
我诧异地皱起了眉,沈凌笑道,“他现在更成了和我无关的人;上次在你家,他怎么就那么能撒谎,我不想这一辈子都在猜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前天他又对我撒谎了!他生病时认得一个女大夫,总打电话给他,他每次接着都躲躲藏藏的,前天说什么上医大家属院一个大夫家装修。呵呵,一个工人都没带,手机一天都是关机。”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占小东总说他医院里有熟人,原来是他的相好啊。我操,看病都能看出爱情来,我只能说占老师太有造诣了。这一刻我龌龊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占小东上医院都上哪个科挂号才能和大夫搞在一起,难道……
不过沈凌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心头一热,忍不住再次伸出手紧紧搂住她,沈凌也极力紧贴着我。我感觉自己这些年来就像一辆从异乡开到异乡的破烂火车,萍水相逢的女人尽管多姿多彩,但是唯有眼前这个才是个最可亲最温暖的女人。现在这样的爱,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儿恐惧,因为在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虽然在肉体上我因为曾经惨遭几个知识女青年的轮*,处男的体香不再,但是精神上我依然还是那个纯情青涩的小男生陈小北――就彷佛在心的某处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在睡梦里轻轻翻了一下身。我一点儿也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为什么会单单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那种默契彷佛是已经彼此等待了千年的许仙和白蛇,今天借尸还魂罢了,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竟然还魂做了别人的妻。我甚至有点怀疑占小东上上辈子是那个该死的老色鬼和尚法海。
我默默凝视着怀里的沈凌,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然后对着她不停地微笑。沈凌一推我,撒娇地问,“陈北,不说他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吧,她什么样?”
“她啊?” 我一边笑着摸着沈凌的头发,一边更加柔情地望着她,心中却又有轻微的嘲笑――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一种有小JJ的生物都有他的初恋,甜蜜也罢苦涩也好,即使是一只生命短暂的公蚊子,所以当然我陈北也有。可是每当我回忆刘迪,就如同直视太阳,强烈的光线反而让我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只是一些乱糟糟的四处飞舞的黑点,这让我有段时间强烈怀疑刘迪当年除了顺走了我的童贞还顺带着拐走了我的记忆――现在沈凌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记忆的黑洞,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和你有点儿像,就喜欢往死里折磨我。”
沈凌*在我怀里温柔地笑了笑,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我,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缠绵悱恻的雨点声轻轻敲打着窗子。我轻轻摸着沈凌柔顺的长发,两眼盯着天花板,嘴里轻轻哼着王帅哥的那首曾让无数小姑娘(包括肖苒)心碎的情歌: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
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
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
我们怎知选择相逢
柔和的灯光下,沈凌的睫毛长长,宛如天上的弯弯的月牙儿,让我忍不住低头亲吻它们……
我们俩正热烈地在床上缠绵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占小东的大喊大叫“沈凌,睡了没?给我开下门”。因为一点儿*夫淫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和沈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登时撒了紧紧抱住对方的手,就像两具尸首,赤条条地挺在床上,好半天都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我想不明白,这半夜三更的外面还下着大雨,占小东不陪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沈凌这里?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深夜赶来查房?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1
52.我与占老板一门之隔
半分钟以后沈凌惊醒过来,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哆嗦得就像*墙立着的那个落地钟的大钟摆,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陈北,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想了半秒钟,只觉得一种叫做男性荷尔蒙的装逼的激素此刻在我体内乱蹿,我索性心一横,咬牙道,“沈凌,你现在穿好衣服,给他开门。然后你什么也不用给他说,他进屋看见我坐在你床上,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剩下的我来应付。”
沈凌盯着我的眼睛足有一分钟,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从床上下来胡乱地套好睡衣,整理下头发,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卧室――看着沈凌悲怆的背影,我心里多少有点儿悲哀,我觉得是我把沈凌推上了破鞋的不归路。
别看我表面上镇静,其实此刻我心中狂跳不已,说不害怕那纯粹是装逼。我自幼长在东北,深知此地民风彪悍,崇尚暴力,街头素不相识的路人一言不和都会升级为动手,何况今天这样的情形――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就给牛逼闪闪的占老板戴了一顶绿帽子?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轰然开启,我的眼前反复上演着当年占小东暴打刚子的那个血腥镜头――那么坚决要和陆莹莹搞对象的刚子事先还在怀里揣了把片刀儿,可惜他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刚说了一句“我***B”,就被我哥和占小东的两块儿板砖儿拍的满脸是血,接着冲上来的一群小弟的流星电炮更是让他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那是个典型的大雪纷飞的关外(沈阳)冬天的夜晚,刚子热情的鲜血染红了学校操场的雪地,撕破的军大衣里面跑出来的棉花和着鹅毛大的雪花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多年后这个经典镜头被香港一个叫做徐克的导演搬进了一个叫做《七剑下天山》的电影里,然后开记招会说他开创了一种新武侠。
想到这里,我感觉胸口也开始下着一场茫茫大雪――要知道此刻我的装备可比刚子当年差远了,我上哪儿找片刀儿啊?!此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再听一次成龙大哥的那首《男儿当自强》来给自己鼓鼓劲儿,可是此刻的条件不容许!
我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地咽唾沫来保持镇静,裤子连穿了三次才穿好――一次套错了裤腿儿,一次套上了外裤以后发现内裤忘穿了,然后我就坐在沈凌的床沿上等着“正主儿”占小东进来和我单挑。坐下的时候我一眼瞥见沈凌的梳妆台上有个细长的玻璃花瓶,我就站起身来走过去,把里面的花拔出来扔了,然后把那个花瓶塞到枕头底下我一伸手就能摸着的地方――我想如果待会占小东拎菜刀进来,这花瓶怎么也能用来挡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强烈的尿意。我调整呼吸,努力撇弃尿念,试图心静如水,气运丹田,但是怎么也不行。
这个时候沈凌已经走出卧室给占小东开了门。我则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那扇虚掩着的卧室的门,竖着耳朵听着两个人在客厅里的对话,以便能够静观其变。
就听占小东气喘吁吁地说,“沈凌,我马上要去铁岭(赵本山故乡)一趟。张二毛在那边喝酒打架已经进拘留所了。我得过去帮他活动活动,我有批铰链还压在他手里呢,不把他整出来我可亏大发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手机。”
沈凌的声音冷冷的,但是我听得出来,这是装出来的镇静和冷漠,“你上哪儿以后别告诉我了,和我无关。”
占小东笑道,“沈凌,你怎么还生气啊?!不就是手机短信那么点儿破事嘛,你说你都揪着多少天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那帮老娘们似的,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知道疑神疑鬼的。你在家干吗呢?好几天都没过来看你了,你想没想我?”
占小东的声音暧昧起来。妈的,我估计这孙子要对沈凌动手动脚来息事宁人了。
但是占小东的伎俩在沈凌面前并没有好使,只听沈凌突然怒道,“占小东,你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吻痕?”
占小东的声音慌乱起来,“什么吻痕啊?!明明就是蚊子叮的。”
“蚊子叮的怎么上面没包啊?”沈凌的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镇静――我心中多少有点儿得意,这姑娘我真没看错,才貌双全不说,还他*的跟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似的智勇双全,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完全掌握了敌人的要害化被动为主动控制了谈话的主动权――这不,她正鄙夷地说道,“占小东,你就编吧!”
但是我低估了敌人,占小东还真不是一般好蒙的座山雕,沈凌这么犀利的问题都没把他整趴下,让我不得不服,就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我忘了,是笔记本电脑夹的。”
占小东的脑筋真是灵活,一分钟不到他就想出了新理由――我觉得他没上外交部当新闻发言人,真叫屈才啊,“你忘了?我不是一直说要买个笔记本给客户看设计图嘛。一直兜里揣张破纸儿给人家看,我掉不起那个链子啊(东北话里丢脸的意思)!我今天下午刚提的货,不信你看。紧着呢,夹一下可疼了。”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沈凌轻声地说道,“占小东,我想了很久,咱俩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你整天都在骗我,你累我也累。我再不想听你那些瞎话了,你外边要是有合适的人,我也不耽误你,咱们还是分开吧。”
沈凌终于说出了和占小东分手的那句话,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占小东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同情,因为沈凌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初恋女友刘迪当年对我说的分手理由,也是“没有共同语言”――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她在法国有人了,八成真就被她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蒙了。
但是沈凌这么说我完全能够理解,换我也会这么说。直面别人淫荡的人生很容易,而直面自己的,却需要超凡的勇气,而这勇气就像不经意间掸落的一截烟灰,古今中外又有几个人拈得起来呢?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敲打在窗户上,也敲打在我“砰砰”乱跳的心坎上,让我更想撒尿了。
半晌,占小东说道,“沈凌,别动不动就和我提离婚这事儿。你是不是觉得离婚这事儿很光彩?想离婚也行,那你把我给你爸垫付的十万块医药费先还给我,利息我就不要了。”
沈凌说了一句“占小东,你,你――”就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占小东语气似乎缓和了下来,“沈凌,最近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以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是不是谁给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少和你以前那些什么同学,邻居的来往!他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一帮子小市民,吃饱了就知道蹲在楼门口张家长李家短的。他们说我坏话那是嫉妒你,你知道不?!”
沈凌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戏谑的意味,又有些发抖,“你就别这么说别人了,你别忘了,你也是这样的出身!你当初穷的时候还不如人家!”
两个人正僵持着,占小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就这么半天没见的工夫,占小东的手机铃声又换了,这回是“老鼠爱大米”――但是占小东没有接,他掐断了信号接着说道,“对了,沈凌,我上次放你这儿的那张卡呢?是不是在书架上我的那本算命书里面?我得随身带着。这次去,肯定少不了上下打点。”
我屏住呼吸,用右手牢牢握着那只花瓶,时刻准备着占小东推门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尿意更浓了,我觉得就算占小东不进来砍死我,我早晚也得被这泡尿给憋死。
但是占小东没有进来,他走进了另外一间屋子,然后传来噼里啪啦乱翻的声音。我猛然想起来沈凌对我曾经说过,初中毕业的占小东有一次给一个辽大的教授装修完厨房以后,就在他和沈凌的这套新房里给自己布置了一个豪华的书房,宽大的书架上摆的书据说都和那个教授家里的一模一样,有全套的《资治通鉴》和四大名著,还有卡耐基成功学理论,营销策略,哈商案例,更有意识流的开山之作《追忆似水流年》等等。和那个教授唯一的不同就是:占小东多放了一本他个人珍藏多年的算命书当然也是他唯一翻看过的――《张太乙告诉你发财的时机》,里面夹着他的银行卡和存折。
他找到了那张卡以后又回到了客厅里,我听见他柔声说道,“沈凌,别生气了。我一天到晚在外面累的跟个孙子似的,容易吗?我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总想着你,真的!别总离婚离婚的挂在嘴上,你爸那个心脏能受得了吗?!”
妈的,这孙子为了稳住沈凌把中美合作所那套全给沈凌用上了――硬的不行又要来苦肉计。我担心沈凌抗不住,但是我实在太想撒尿了――急得抓耳挠腮中,我想到了那个花瓶……
我抓过一只枕头来掩盖潺潺的流水声。半分钟后我解决了问题。身心的巨大释放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所以我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谁知道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床头柜一下,上面搁着一盒我和沈凌刚用过的避孕套,“啪”的一声,盒子就被我的衣服挂到了地上,声音不太大,但是客厅里的占小东和沈凌都听见了。我心中叫苦不迭,心说,我这个*夫还没跳楼呢,你个XX套儿怎么就先我一步啊?!
占小东狐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屋里什么动静儿?”
沈凌没有说话,虽然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估计这会儿这可爱的姑娘肯定吓傻了。
我觉得全身血脉贲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中“砰砰”狂跳。在沈阳2005年夏日这样一个普通的大雨滂沱的深夜,我知道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时刻就要来临――我以挑衅而且不屑的目光,盯着那扇随时都有可能被挥舞着菜刀杀进来的占小东踹开的卧室的门,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英雄主义的豪情,我右手拎着那个还温热的花瓶,觉得自己就是大无畏的革命战士鲁迅,时刻准备着把手里的那个还带着我的体温的花瓶当作梭标投向冲进来的无产阶级的叛徒占小东。
但是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那首“老鼠爱大米”又缠缠绵绵地唱起来了,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占小东按死一次,但是立刻又响起来,这样来回折腾了有三四次――我感觉占小东就站在离卧室门口不远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但是他*的他就是不进来。妈的,我觉得我的心就这样在半空中提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有一刻我难受的甚至都想大喊一声拎着花瓶蹿出去了。
我正着急,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响,我正纳闷着,就听占小东的声音已经从卧室门口转过去了,他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异常的温柔,“沈凌,你看看,你净顾着和我掷气了,今晚又刮风又下雨的,你居然连窗户都不知道关!你看看,花盆掉地上了吧?对了,卧室的窗户是不是也没关?刚才我听见好像有动静儿,我去看看,八成什么东西也被吹掉地上了。”
占小东的这番话还没落地,我稍稍放松的心又“呼”地被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占小东的脚步再次逼近了卧室门口,我知道今天这个劫我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不由得紧紧攥了攥手里的那个玻璃花瓶。
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楼下传来三声响亮的并且很有规律的汽车喇叭声,再次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这个时候沈凌的声音响起来,“占小东,你楼下车里有人?!”
占小东有点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依然爽朗宏亮,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夹杂着很多慌乱了,“没外人,就是张二毛家的大小子,搭我的车一起上铁岭看他爸。不说了,估计这小子在下面等急了,我得走了。咱俩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占小东调转脚步,也不等沈凌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关上门,“噔噔噔”地下楼了。
我轻轻放下手里的花瓶,走到客厅里,把还木呆呆的沈凌拽到阳台。我们俩站在黑暗里,看到占小东的车子旁边站着一个撑着伞的女人,嗓门挺高地冲占小东嚷嚷,“你怎么这么半天啊?给你打手机你也不接,你老婆又跟你逼呲了吧?”占小东低低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黑暗中我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听声音我认出那个女人正是我今天晚上刚见过的占小东身边时刻“BB”作响的另外一只Motorola手机――黄燕,难怪刚才那首“老鼠爱大米”一直BB地没完没了呢。
等占小东的车开远了,我扳过沈凌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凌,你看见了吧?占小东说的全是假话!”
沈凌抬起眼睛,她的肩膀颤动,明亮的泪珠悄然滚落,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占小东和我一起四年了,难道到头来对我连嘴里的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吗?陈北,你过来,让我用笔记本夹你脖子一下,看能不能夹出一道红印!”
听到沈凌要把我当成活体试验,我僵立当场,心说多亏红印不在占老板的XX上,要不今晚我还不得被夹成陈公公!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2
53.好姑娘,请你只为我绽放
占小东的车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们俩却还是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阳台的窗口。沈凌紧贴着我,眼泪就像窗外这场没完没了的大雨,滚滚而落,没完没了。
“陈北,”沈凌在我怀里轻声叫着我,“搂紧我!”
我赶忙听话地搂紧她,怀里的沈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哭的更欢了。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沈凌为什么这么伤心。操,不就是抓到占小东和小姘在一起吗?占小东又不是第一次搞破鞋,至于这么没承受力吗?!所以我一直试图劝解她,不停地问她怎么了,但是沈凌的眼泪就彷佛黄河之水天上来,连绵不绝。哗啦啦的弄的我又想撒尿了。
我撒完尿回来发现沈凌还站在阳台上,正动也不动地望着黑乎乎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依然哗啦啦地煽情地下着。
我轻声叫了一声沈凌,她扭过头来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眼神也显得特别空洞。
沈凌的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刚才撒尿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占小东哪里值得沈凌为他掉这么多眼泪的?!
我突然想起来,刘迪和我分手的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雨。她在电话里口齿清晰地告诉我她要离开我,因为她要留在法国实现她的远大理想,而我,却不是那个能帮助她实现这理想的男人。
刹那之间,记忆中女人的翻脸无情将我一箭击中。我的嫉妒与哀伤,仇恨与落寞,一下子就在心底的某一处蹿了出来,暗流汹涌――这一刻我才有点儿明白,一向让我瞧不起的占小东他*的竟然在沈凌心目中占这么重要的位置!那我是什么呢?我他*的连鸡都不如啊!鸡被上完了还收钱呢,我被沈凌上完了却只收获了悲伤!
我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开始总是让我自以为是,感觉良好,然后一次次地遭受她们的羞辱。
巨大的忧伤就像黑夜里的大海将我齐头淹没,我感觉呼吸困难,手也有点儿不听使唤,哆哆嗦嗦了半天才从裤兜里摸出一根marlbor点上,狠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团郁闷之气稍稍减轻了一点儿。
我吐出一口烟雾,不耐烦地对沈凌说道,“操,你他*的还有完没了了?!”
沈凌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好半天她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北,我不哭了。”话音未落,眼里却又涌出一汪儿泪水。
这一刻,我决定和沈凌一刀两断。从此以后,我是我,她是她,就算她长的再好看,咬起来再怎么香甜,我也不和她苟且了。她和占小东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和我陈北没有半点关系。我陈北又不是XX令狐冲,小师妹连没了JB的林平之都要跟,他还照样一往情深没皮没脸地爱着她。
想到这里我更绝望了,同时更加觉得自己慧剑斩情丝的决定英明无比。我比令狐冲那个XX的点子背多了,他的对手是个公公他都没戏,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为我悲惨的命运再次感到深深的悲哀,我他*的再喜欢她有什么用啊?
我没有占小东骚,所以我总是拢不住女人的心。女人都是骚货,所以她们只爱骚客,比如那个生前与歌*情同一家,死后“众名*春风吊柳七”的“婉约派”大词人柳永。想到这里,我更加嫉妒占小东了,别看占小东不认识几个字,享受的待遇居然和才子柳永一样――连儿子都不用生了,清明就有人给他烧纸。
这年头,鸡比儿子孝顺――占老板会投资啊!
“沈凌,”想到这里,我使劲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到沈凌跟前,强忍住心里的惆怅嫉妒,赌气说道,“我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占小东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吧。”
我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转身等沈凌拦住我,半晌身后没一点动静,我眼看着就快到门口了,每走一步心里就多一分失望,难道她就不留我一下吗?
到了门口把手搭在把手上,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我的面子我的自尊就像一个大破盆,彻底被我端了个底儿掉,我终于忍不住回头:“我可真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陈北,你别走啊!”沈凌跑过来一头扑进我怀里,死死地抱着我。泪水流个不断,不停地说:“陈北,你别不理我,陈北,为什么要我走了这么多的弯路你才来啊?陈北,我们怎么办啊?”沈凌柔顺的长发遮住半张面颊,满脸都是眼泪,她仰着脸求助般地看着我,柔和的灯光下满眼都是她的皓齿明眸,纯真美好,俨然一个等待拯救的迷途羔羊啊。
我不禁心中再次暗流激荡,同时又悲愤无比。我心说我怎么就他*的那么*啊?!再好,也是人家的老婆啊!
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却糊里糊涂地跟了占小东,被他糟蹋一次又一次,还要被黄燕那样的彪货挤兑,我的心忍不住撕开一样的疼。我刚才真不应该那么被动,我就应该冲出来宰了占小东这个狗日的孙子!
我难过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望着窗外的大雨,我心里充满了惆怅。我不住地叹气,故意找别扭说:“唉,我想错了,我以为我比他能让你幸福,却没想到你这么在乎他。”
沈凌把头埋进我的怀里,道:“陈北,我不爱占小东。占小东追求我时对我特别好,我爸生病他又出了那么多力,还有,他有一米八,是追求我的那些人里面长的最高的,我就,我就――”说到这里,沈凌又泪流满面了。
我所受的教育让我一直在内心深处克制着打女人的欲望,就算那个无情无义的刘迪,就算那个飞扬跋扈的肖苒,我都从来没有动过她们一个指头。但是我现在很想揍沈凌一顿,真的,把这傻姑娘拽过来往死里嵋欢伲直到把她揍明白为止?
“长的高你就跟他啊?长颈鹿还高呢!”
沈凌听我这样说,眼泪又“哗”的下来了,沈凌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陈北,那个时候要是知道我能遇上你,我再怎么我也会坚持到底的。当初我爸做生病,亲戚朋友都是工厂下岗的职工,借遍了也凑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我和我姐急得天天哭,我妈也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快垮了,这时占小东借钱给我们,他追求我,我还能怎么样呢?你没经历过,体会不到什么叫走投无路。认识占小东这么久,没有爱情还有亲情,我一直以为这些亲情就够相互依*着过完一生,想不到到头来是这样的结局,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伤感。”
沈凌这么柔弱的女子要承担这么沉重的生活压力,我心疼不已,我一下子又充满了勇气,“沈凌,你别担心那十万块钱。不是什么大钱,我帮你还给他。”
沈凌摇了摇头,“陈北,我一直不愿意多说我家欠他这十万块的事,因为和你的感情我不想沾上钱。再说这根本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和我姐拼命干几年,总能连本带利的还给他,我最担心的是我爸的病。占小东要是知道我和你的事,非得去我家闹不可,我担心我爸受刺激犯了病。”
“那怎么办啊?!”我想了半天,觉得除非把占小东这个货干了,我和沈凌基本没啥活路了。
“陈北,只要不让占小东知道咱俩的事儿,我一定能和他分手!”
听到这话我一把把沈凌拉进怀里,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心里对她的疼爱怜惜,感受到我是多么爱她。
沈凌*在我怀里又轻轻抽泣起来,我搂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忧伤。窗外依旧是大雨滂沱。
我又忍不住轻轻哼起那首歌: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
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
沈凌的眼泪就像拧坏了的水龙头,把我的胸前的衬衣哭湿了一片又一片。我则紧紧搂着她,心里又幸福又哀伤。我觉得其实我也挺彪的,他*的就快赶上那个XX查尔斯了,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搞破鞋,把王位都快干没了,也要爱别人的老婆卡米拉!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2
54. 沈阳卡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家整理了行李然后告诉家里人说我要去北京找肖苒。家里人见我主动和肖苒重归于好,自然是二话不说地支持我,然后全家人又送我去车站,嘱咐我临走之前一定和肖苒再一起回家一趟。我妈还把我拽到一旁在我怀里揣了一套式样古旧的纯金首饰,说是让我带给肖苒,算是我们家给她的正式的见面礼。我知道那套首饰是成为进入陈门的重要标志。我真整不明白肖苒的一件貂皮大衣怎么就那么好使,让我妈一夜之间就成从亲妈变成了白雪公主的后妈,这么急于把我送给肖苒去糟蹋。
我站在车门口假惺惺地和家人挥手告别,心里间或也会升起一股愧疚之情,毕竟我利用了全家人对我的信任欺骗了他们,尤其是善良的我妈――她一直坚信我要去做那个地产商的乘龙快婿,却不知道我正踏上成为西门庆的不归路,因为我很快就趁着乱从另外的车门溜下来混进人群,出来车站以后我打车直奔沈凌家。
在去沈凌家之前,为了不让肖苒揭穿我去北京看她的谎言,我特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肖苒接到我的电话很惊喜――这姑娘从来都是自视过高,认准了我是自慰过度,苦熬不住,主动找她认错了,所以惊喜之后她立刻就端上了,冷冰冰地问我,“你跟我不是早一刀两断了吗?还找我干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措着辞,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言语上一犯*,这姑娘说不定立刻就开车来找我了,那我还怎么和沈凌嘘嘘啊?所以我也尽量对她保持着语气上的平淡,让她感觉不出我对她有一丝的留恋,“没什么事。最近忙吗?”
肖苒没料到我和她说这个,很吃了一惊,半天,“陈北,有话你能直说不?要全是这些废话我就挂了!”
“苒苒,”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打算上大连我一个高中同学那儿玩几天。这几天你就别往我家里打电话了,找不着我。”
“你打电话就为了告诉我这事儿?你跟我什么关系?爱上哪儿上哪儿,我找你干吗?想不明白你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好呢?!”尽管口气依然是盛势凌人,但我听的出来,肖苒的口气里透着深深的失望。
我被肖苒损得灰头土脸的,只好讪笑着,“再怎么也是朋友一场,我就是问候一下。”
肖苒半天没理我,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了开口问,“陈北,你给我一个你在大连的电话吧?”
“呵呵,苒苒,算了吧。”我虚伪的天衣无缝,“住在同学家,不太方便。再说了,你爸妈又那么烦我,你总是给我打电话不太好。”
“陈北,陈北,”肖苒突然在电话里情深意切地叫了我两声,隔着话筒我能听到她那沉重的呼吸声。
但是我心里更清楚如果此刻我接受肖大小姐这绵绵的情意,我就没机会领略沈凌的风情万种了。我的假期没剩几天了,所以此刻,两头儿我只能顾一头儿了。
我一咬牙,冷冷地说道,“走了,急着赶火车。有事以后再聊。”
那头儿“啪”的摔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次我一定是彻底伤害了肖苒小同学对我的一片爱心。这预感后来得到证实――后来的几天我偶然在MSN上遇见肖苒,她死活都不搭理我,而且网名用的是陶喆《王八蛋》里的一句歌词“你这个没有心的王八蛋”。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不得不怀疑肖苒因为错爱过我而流下的悔恨的泪水打湿了键盘,以致于她从此不能再打字。
这个世间的*夫淫妇的炼成有一半的责任要归咎于武大郎――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潘金莲,邻居有个翩翩少年西门庆,你武大郎干吗出去卖烧饼呢?
沈凌虽然已经正式跟占小东提出离婚,但是无疑前方阻力重重。原因一是占小东的面子,二是他根本不相信沈凌来真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占小东的那辆还没还完贷款的“马六”。
“马六”让出身寒苦的占小东彻底忘记了自己光荣的无产阶级出身,得瑟(得4瑟4,东北话里“抖”的意思)成了一个自我感觉非常好的男人。要知道各种声色场所的小姐们常年对他的吹捧,开马六的占小东已经提前把自己划离出普通劳动人民,眼下牛逼得不让搜狐的张朝阳,总觉得满大街的女人虎视耽耽,白天黑夜都跟基地组织似的计划着轮*他以此来达到霸占他身家的险恶目的――要知道占小东对自己身家的热爱是远远超过了对他JB的热爱,JB可以给小姐,但是小费绝对不会多给,更何况是车房这种不动产呢?这种男人的特点就是:在公共场合严重缺乏安全感,认为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他睡觉,以此来达到霸占他身家的险恶目的。
占老板身边的女人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卖身的*女,二是黄燕这种有些姿色出身底层的业务员――她们卖“假”铰链的同时也顺带对开车来的“真”老板推销自己的身体。
她们都想坐上马六,也得瑟成“大款”,于是她们都想和开马六的占老板睡觉。
但是占老板不是写《茶花女》的小仲马,他不会爱上一个被万人唾弃的*女;作为一个混迹于建材市场的狡诈商人,他深知圈内的黑暗,于是他也不会爱上黄燕这样动机赤裸的女业务,于是像著名歌星谭永麟一样,他娶回家的姑娘是出身清白的圈外人沈凌。
沈凌被他扶正做了占夫人,用周星星的话改编一下来说就是――我占小东把红彤彤的结婚证放在你面前,你沈凌不仅应该珍惜,而且还要加上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所以占小东根本没把沈凌离婚的决心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女人借故和他吵架撒娇闹一场罢了,到了铁岭以后,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和沈凌之间所有的不愉快,每天五六次的查房电话还是照常打来。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撒谎的有两个人――占小东在充斥着小姐们大呼小叫的背景音乐里深情款款地说“沈凌,我多想回家去陪你啊!”;沈凌则*在我的怀里回答“你办正事要紧,不用陪我。”
就这样我和沈凌开始了非常见不得人,尤其是见不得家门口长舌老大妈的非法同居生活。
要知道未婚同居这种事儿我陈北干过很多次,确切地来说,在法律意义上,我成年以来的XX生活从来就没有合法过,当然自己用手解决的情况除外。但是这次情况太复杂了,沈凌是个有夫之妇。我们住在她和占小东打算新婚的房子里,在占小东计划和她做爱的床上,在占小东没计划和她做爱的餐桌上,赤身裸体没日没夜地做爱,我成了爱情的傻子。之所以自称傻子,那是因为我的傻气无处不在,我可以为了沈凌看一张我已经看了第五次的影碟,放着家门口的牛肉不买,而陪着沈凌走很远的路去超市,只为了买两块儿薄薄的牛肉回来煎牛排,原因只是因为沈凌说了一句“那里的肉干净”。
我的全部性经验来自于屈指可数的几个女朋友,面对常年宿*的占老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自卑的如同青涩的处男。
我想,一个真正有情有义的男人有义务也有责任让他的女人在床上感到十分快乐。
我拿出了当年做GRE逻辑题的探索精神,画图推理之后,从占老板的身材体力以及为中国色情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中得出结论,他的JB完全不是家居适用型,而整个儿一消费款:没有前戏,保存体力,“躺”享其成,速战速决。
我觉得占小东这孩子一辈子的性生活完全就被他那辆破“马六”给毁了:他对女人的理解大概是――把他鼓鼓的大钱包一放在床头,女人就应该自个儿到高潮了。
我为沈凌嫁了这样一个不懂风情,不懂得在实战中总结经验的男人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常常在忙的满头大汗自己憋的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要见沈凌还不怎么不吭声,就一定要问她准备好没,否则我就不敢进行下一步,生怕在沈凌的心目中和占小东那个不解风情的嫖客划等号。可很多时候,沈凌常常就那么闭着眼睛不说话,哼哼唧唧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于是我就不得不追问她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身手矫捷的陈北就这么堕落成了床上的祥林嫂,弄得沈凌常常不得不在沉醉中突然睁开眼,呻吟着调侃,“陈北,怎么还不进来?不是真不行了吧?”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羞愤难当,赶紧知错就改。
我最喜欢拉着沈凌一起吃大排档,我在外面十多年,哪有机会吃这么多家乡的美味,就是坐在马路牙子上吃羊肉串我都吃得狼吞虎咽,沈凌每次看到我这种吃法都会怜惜地说:“陈北,你真可怜,在外面这么多年也没人照顾你。”
我头不抬眼不睁吃得满嘴冒油地说:“我不用人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沈凌一边帮我擦着嘴一边说:“你要是会照顾自己,还能吃个羊肉串都馋成这样。”
自从沈凌看到我的吃相后,就把我当成非洲难民了,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其实在外面这么久,我虽然懒,但是学会做很多种菜,沈凌的手艺不如我,不过她做得很用心,做菜不是难事,心思到了就差不到哪儿去,沈凌喜欢坐在我身边仰着头看我把所有的菜都一扫而空,吃相越没出息她就越开心,她笑咪咪地很满足的样子特别可爱。
同居这几天沈凌总是睡不太好,我睡觉跟头把式的总不老实,我历任妹妹都不愿意跟我同盖一个被,因为我睡到半夜准把被给踹到地上把她们冻醒,肖苒就常在半夜三更的把我捶醒,怒气冲冲地警告我:“陈北,你的被在地上,别抢我的。”沈凌喜欢粘着我睡一个被窝,夜里我把被踢到床底下她从不摇醒我,每天夜里她都会起身拣起被来帮我盖好,朦胧间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静静的贴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她有点像我妈,我经历过的那些妹妹,各有各的可爱,但是从没有谁给我这种母亲的感觉。
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沈凌开始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看上她的。对于这样愚蠢的问题我很有经验,当然应该一脸真诚毫不含糊地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虽然我心里很怀疑我第一次见沈凌的时候大概还穿着开裆裤,而她可能流着长鼻涕,每次沈凌听完都会微笑着低下头去,然后红晕慢慢地在脸上绽放。我知道沈凌心里尽管也和我一样的怀疑长鼻涕的她自己和穿开裆裤的陈北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定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但是她一定会偷偷换上一个更美丽的背景,在那里面把她自己意淫成美丽的白雪公主,然后把眼前我这个“傻X”不离口的IT民工陈北改编成白马银枪的王子。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边慢慢地喝啤酒,一边默默欣赏着意淫中的沈凌,然后等到她差不多意淫得快到了高潮,我就放下酒瓶子,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沈凌,你不是白雪公主,我也不是白马王子,因为人家可都是处男处女。”
沈凌立刻红了脸,“不是处男处女就不能当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了?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潘金莲和西门庆?”
我深沉地说,“你是那个小骚货卡门,而我是她的*夫英俊的少尉唐·豪塞。”
然后我给她听那段《再见,卡门》:
那个早晨古老的城门
迎来一群波希米亚人
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
拥着美丽热情卡门
鸽子飞翔迷人的巴场
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
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
变成阳光下两颗露水
流浪两颗年轻的心奔跑在路上他们歌唱
插上丘比特的翅膀
然后沈凌会走过来*在我胸口陪我默默地听完这首歌,然后仰起脸,告诉我,“陈北,你太臭美了,你眼睛这么小肯定没人家的少尉英俊。”
我睁大了小眼委屈地说,“眼睛大不大根本没关系,重要的是,我陈北的‘枪法’不比少尉差!”
沈凌紧紧贴在我的怀里,红着脸,让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陈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全都怪你,把我教坏了。要不我这么正经的人能这么不管不顾地跟着你当破鞋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忍不住低下头去吻怀里的沈凌,心里是那么的依恋,恨不得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定格。这种恍惚的感觉初恋的时候隐约有过,但是多年来,我陈北何尝又不是个别致的爱匠!是眼前这个女人把我拯救出来的,我说不出来她到底和我经历过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知道她是那么的不同,比哪个都更有程度,让我中的毒更深。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3
55.黄燕,占老板肋骨做成的女人
占小东到了铁岭的第三天,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急的彷佛热锅上的蚂蚁,“沈凌啊,你说我他*的点子多背。昨晚儿吃饭的时候包让人给拎走了。里面两万多现金,还有不少单据全整丢了,卡一时半会儿也补不上,我手边啥钱都没有了,事儿还没办完,这还得在铁岭呆好几天。我这边正陪110的几个领导吃饭呢,也脱不开身。我店里保险柜里还有一个五万的存折,你把钱给我取出来,给南哥送去,他晚上也过铁岭这边,正好给我带过来。”
沈凌看占小东这么着急,毕竟还是关心他的,忍不住责备道,“占小东,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出门怎么总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带身上呢?你说你摆那个谱儿有什么意思呢?能不被贼盯上吗?!”
电话里背景嘈杂,感觉大概又是夜总会KTV包房那种地方,占小东罗嗦了没几句,就推脱有事挂掉了。
沈凌站起身来,对我说,“陈北,我虽然和占小东这样了,但是他有事我也不能不帮他。你在家等着我,我取完钱给你哥送去,就回来。”
我不放心沈凌一个人取那么多钱走那么远的路,就死活要求陪着她一起去。
和沈凌到了占小东的橱柜店门口,远远看见黄燕搬了把折叠椅正坐在店门口,一边磕瓜子一边低头看书呢。我心里一惊,心说别看黄燕这姑娘十六七岁就在五爱市场(沈阳著名假货批发市场)帮人卖假牛仔裤,平时说话虎了吧唧的,比占小东强,起码人家平时没事还知道学习学习,看本书啥的。我定睛一看,看清那本脏了吧唧的书的封面上印着几个粗糙的大字――“生男秘笈”。
沈凌扭过头来,低声对我说,“陈北,你上马路对面的小超市等我。我自己进去取完存折就过来找你。让黄燕看见咱俩在一起不好!”
我点了点头,和沈凌分了手过了马路径直就进了小超市。此刻四点多一点,超市里的人还真不少。我走到卖水果的货架前,打算给沈凌买些水果。
我正站在货架前面挑香蕉,就听超市里有人大喊一声“对面干架了。”紧接着超市里的人“呼啦”一声都跑了出去,连超市里的店员都不例外。诺大个超市里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拿着香蕉也好奇地向外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对面马路占小东的橱柜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心想坏了,不是沈凌和黄燕干起来了吧?沈凌哪里是黄燕的对手。我赶紧扔掉手里的香蕉,冲出超市,然后拔开人群,拼命挤了进去。
就看见人群里站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抓着沈凌的胳膊大声嚷嚷,"老板不在,老板娘也行。反正今天这假铰链你得给我退了。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这不成心骗人吗?安上去三天就坏了,什么德国产的。少他*的废话,给我退钱。"
沈凌脸涨的通红,"大哥,这事我真不知道,生意的事儿我也不明白。占小东出门了,你能等他回来处理不?"
"不行,你们不就想拖吗?!痛快把钱给我拿来!"那个男人拽着沈凌的袖子不依不饶。
我明白是占小东卖假铰链的事儿东窗事发,人家找上门来了。说实话我觉得人家挺占理的,占小东就是个骗子啊,但是没想到沈凌今天做了替死鬼。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凌被这帮粗人欺负?!想到这里,我用力拔开前面挡着我的几个人就要上去帮沈凌解围。
正在这个紧急的当口,就听一声怒喝从天而降,"这事我说了算!今儿个就让你整的明明白白的,我卖你时铰链没坏吧,你用坏了凭啥我退钱?你想咋地吧?!"
黄燕虽然气势汹汹,不过带头大哥显然也不是善茬,看黄燕一女的,根本没放在眼里,口气强硬地指着黄燕的鼻子骂道,"闼?的算干啥的,有你们老板娘在,你他*的给我滚一边凉快去!"
说完便推搡着黄燕去够沈凌,黄燕再泼也不是带头大哥的个儿,这一推给了个跟头,这下黄燕可不干了,爬起来就照着带头大哥的脸抓过来,带头大哥也不是一般战士,一看身手就是久经杀场,他向旁边一闪顺手就把黄燕的胳膊擒住向后一拧,抬腿就照黄燕的屁股上踹过去,黄燕趔趄好几步,一跤摔在地上。
"你敢打人!!"黄燕这会儿功夫被打倒两次,坐在地上不敢再轻易发起进攻。
带头大哥杀气腾腾地说:"今天我就打你了咋地?铰链你们要是不给退,不只打你,信不信我把这店砸了?"说着扭头问沈凌,"这店里你老板娘到底能做主不?哪儿来的这么个傻X老娘们儿咋咋呼呼的!"
这带头大哥看来也是一混混,我不由替担心他上去打沈凌,便顾不上被黄燕发现,从人群中往里挤,如果他们敢动沈凌,我就跟他们拼了。
然而还没等我挤进去,黄燕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一个角落里随手翻出一个工具箱,她把工具箱"哗啦"一声倒过来,各式工具掉了一地,刚才还被打得倒地不起的黄燕左手拣起改锥,右手拎起锤子再次闪亮登场,"我操你们妈,你装X是不?!东西用坏了还想退货,你们找削吧?!"黄燕说着就举着锤子猛轮过来,带头大哥被黄燕的勇猛造型儿吓的有点儿发蒙,赶紧向后退,他这个时刻已经意识到今天遇上了狠茬,气势顿时弱了不少。扭过头去对沈凌说,"老板娘,我可不想闹出人命,你给我退了货,我就走人,保证不惹麻烦。"
沈凌被这阵势吓的有点蒙,此刻她花容失色,俏脸惨白。她一边答应着带头大哥,一边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给占小东打电话,"占小东啊,这边都要闹出人命了。我看要不把那批铰链给人退了得了。"
占小东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凌就沉着脸走过去把电话递给黄燕,黄燕放下右手里的改锥,接过电话,左手却依然拎着铁锤,"嗯,嗯,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在这儿诈唬!想退货,除非把我干躺下。
黄燕说完把手机扔还给沈凌,蹿上去对着带头大哥的脸就划了一改锥,登时就划出了一道血痕,嚷道,"占哥说了,这事今儿就我做主!"
打架就怕不要命的,黄燕始终举着锤子,随时都要抡过来的样子,带头大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挂了彩,士气立刻泄了大半,虽然心生怯意,但是身后还有几个小弟看着呢,只得硬着头皮撑场面,于是一边捂着淌血的脸,一边恶狠狠道:"我***B的,傻X娘们儿,看你是女的,不跟你计较,换个老爷们看我不废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小弟们大概也看出来老大已经气馁,只不过做做样子找回点面子罢了。再说了,几个大老爷们当街打一个女的,赢了比输了还丢脸,那以后还咋有脸在沈阳混呢?但是这帮人显然是有点儿在围观群众面前下不来台了,嘴里全都不服不忿的,"咱不跟老娘们儿计较,等你们老板回来一起收拾你们!"
黄燕一听这话,又抡起铁锤,血红着眼睛,长发在风中飞舞,豪气云天――这气势这派头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雁门关前被带头大哥伏击的萧远山,――就见她用改锥在这几个男人身后一指,大喝一声,"你耍啊!"(沈阳方言,此处为简语,全句应为:你耍大刀啊!)
那几个人一见黄燕要来真格的了,顿时吓的拔开人群就跑了,黄燕*着腰看了半天,确定他们几个都跑没影儿了,这才放下手里的铁锤改锥,对沈凌朗声道,"你也太菜乎了,给他们退什么货?这帮人就是装B。你等过几天我上他们店,骑门口骂他一天一夜,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得瑟!"
围观的人几乎全被黄燕的勇猛给镇住了,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天龙八部》。这个时候大家多少缓过劲来,"啧啧"的赞叹声一时间不绝于耳。站在我旁边的正好是那个小超市的老板,就见他扭过头去对他身后的几个看热闹的店员说道,"雇人就得雇这样的。看看你们几个平时那个熊样儿,也跟人家学学!"
这个时候黄燕已经掏出她自个儿的手机,拨通了占小东的电话,正唾沫星子横飞地神白话呢,"哎呀,占哥啊,就他们几个那熊样儿,跟我来这套不好使,沈凌今天老掉链子了。要不是我拦着啊,她就把钱给人家退了……"
沈凌面色惨白,一句话没说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赶紧跟了过去,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我们俩才停住脚步,我关切地问,"沈凌,你刚才没吓着吧?"
"有黄燕在,他们不敢怎么着。"
我惭愧地满脸通红,心想多亏我没上,上了也就是被打个鼻青脸肿,真没黄燕这两下子,我不想谈这个我感到尴尬的话题,于是赶紧岔开话题,"沈凌,这个黄燕对占小东这么忠心,他们俩要是能到一块儿,不就成全咱俩了吗?!"
沈凌烦恼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刚才占小东在电话里对我说什么了不?"
"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黄燕和人家干上了,他就告诉我说让我站远点儿,别让黄燕那个彪货给碰着了!"
"啊!"沈凌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将我兜头浇下。我不禁仰天长叹,此刻我是那么为大侠黄燕感到深深的不平,唉,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啊!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4
56.we belong together
接下来的时光,我们过的很快乐但是也很哀伤。哀伤的原因就是我们都知道那个卖烧饼的武大郎总是要回来的,虽然他长的没我帅,功夫没我高,甚至连调情都拙劣的让沈凌犯困,但是他手里握着红彤彤的结婚证,背后有伟大正确的政府撑腰,小日本、国民党都给轰跑了,再把我小小的陈北撵回美帝国主义难道还是件难事吗?
我很郁闷,忍不住对沈凌说,“沈凌,要不你把结婚证上你老公的名字换成我?”
每当这时,我的脸上就忍不住挂出一副嫉妒的神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强烈地嫉妒占小东,沈凌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陈北,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也回答不上来。要知道我一度认为自己的心胸就像蔚蓝的太平洋那样的宽广,比如对待我那个去了加州的某任前女友我就表现的特别宽宏大量。
这个女孩子是我学计算机时的同学,论才情长相在我的几任女友里算是比较普通的,所以此刻我可以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回忆自己和她当年的恋情。记得勾搭成*的那晚,我们在系里的机房熬夜写程序,她的作业第二天早上要交。夜越来越深,我们*的越来越近。后来我对她说我头有点儿晕,写不下去了,于是她就一边摸我的额头,又摸摸她自己的,疑惑地对我说陈北你好好的,不发烧啊。求求你赶紧写吧。我接着说那你再摸摸,她便又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这个时候我适时地施展起从肥皂剧里学来的招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她怔了一下,随即拼命挣脱。这时候我深情的目光及时地传递着汹涌的情欲,我一边呼喊着我初恋女友的名字,一边顺势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她扬手装模作样地给了我一巴掌,娇嗔道“陈北你就装吧。”随后就柔软下来并且从了我……
毕业之后她去了加州的一家公司。我们之间既没有牢固的爱情又远隔千里,当然没有必要忍受生理折磨为对方守节。事实上,是她先背叛了我,但是当她被那个她一直声称比我强的老流氓玩腻了并且甩了之后哭哭啼啼想回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和杨亦凌上了床。我明确告诉她我的床上现在没有位置给她,于是她就出于报复愤而以最快速度嫁给了一个老处男博士并且给他生了儿子,然后还不忘千里传书寄了全家福给我,以此达到刺激折磨我身心健康的险恶目的。
望着照片里她儿子一双天生的双眼皮,我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原来我一直怀疑这孩子是我的,现在看来我总算可以放下这担心好好睡觉了。于是我去超市买了一张精美的卡,随信附上一百刀的支票。我在那张美丽的卡片上和蔼可亲地只写了一句话问她,“儿子长的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我?”
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但是我能想象地出她兑了我的支票然后在商店里恶狠狠买东西报复我的样子。
一提到这个,沈凌总是尽量打岔,温声细语地哄着我希望我能够开心一点,沈凌的理想是将来可以出一本流行的漫画书,于是此时她会把她的电脑里面她作的图片给我看,要我教她用最新的绘图软件,一边教一边不忘告诉她我是多么能干的一流电脑工程师,每天香喷喷在位于C城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上班,我的老板常常会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Bei, you did great!”每当这个时候沈凌总会笑着伸出手,揉我短短的头发,“陈北,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在我眼里是最能干的男人!”
我喜欢沈凌仰着头,用那双灵动的双眸无限祟拜的看着我。
然而看着看着,她会忽然就流下泪来,抱着我悲悲切切地哭两个小时以上,她从来都是哭的特别委屈,有外人围观的话一定会误以为躺在她旁边的赤条条的我是她的亲夫,并且已经在没来得及和她生儿子的情况下就先死了。沈凌往往一边哭一边用手使劲抓着我的胳膊,“陈北,占小东不会成全我们的。我不该认识你,你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幸福了。你怎么这么坏非要勾引我?”
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彻夜在床上搂着沈凌,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即使在黑暗之中我也能清楚得感受到她巨大的哀伤,隔着被单我会感受到她心中的绝望。可是我不想要这绝望,因为这绝望我也有,我只想要沈凌,想要和她分分秒秒地在一起,一辈子。
于是我们常常故意避开占小东不谈,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意淫将来的种种美好。这样的时候沈凌会很温顺地趴在我身上。我常常惊诧这个女人心身的温暖,她覆在我上面就像一床软缎面子的鸭绒被,常常让我悠悠地出了汗,然后觉得一种情感上的奢侈。
沈凌总是认为我的吃相不好是因为在外面吃不着好东西,所以天天挖空心思的做好吃的给我,每天早上,我迷迷乎乎中就会有飘香四溢的佳肴豪不客气地钻进我的鼻子,每道菜一关火她都要先夹一筷子放到我嘴里让我品评完才肯装盘,我会闭着眼睛尝上一口又昏睡过去,静静感受着被心爱的女人宠溺的温暖。我很迷恋她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总是站在一边给她打下手陪她说话,这让我感觉很踏实,沈凌告诉我将来家里餐厅的灯一定要弄的很柔和,她会给我做很多很好吃的菜,这样我下了班一定就只想往家里赶,然后她会给我生一个小流氓儿子陈小碰,在许多个天高云淡的C城的周末下午抱着他站在窗口微笑着看我汗流浃背地修剪院子里的篱笆。
但是她总是说到最开心的时候就开始搂着我的肩膀放声大哭,“陈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认识的这么晚?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却得不到你?”
这个时候那个从来都以机智伶俐自诩的陈北已经没有任何俏皮话说出来可以止住沈凌的哀伤了。俏皮话是留给路边那些无足轻重的女孩子调情用的,而对于沈凌――我变得言词越来越木讷,我想给她的只是一个我和她在一起的可以展望的前途。
但是我和沈凌的前途在哪儿呢?我想不出来,甚至想到自己很惆怅还是想不出来,于是惆怅之下我去查《新华字典》九八修订本,在第673页上,有对“前途”的解释,那个例句是这样的――张华考上了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看完以后我只能说我更加惆怅。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4
57、一个不愉快的话题
除了占小东以外,我和沈凌之间还有一个很不愉快的话题,那就是我那天因为没有套儿结果只上了一半的程瑶。
只能说我和程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本来自从我跟家里撒谎搬出来以后,已经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当然包括程瑶。但是就在我和沈凌同居的第二天,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到很远的超市买吃的,而且我和沈凌都戴了墨镜,就怕被人认出来,不过事实证明在沈阳街上走路戴墨镜确实更容易被人认出来。
程瑶那天正好出去采访,结果大老远地就认出了我,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跑的跟个小鸟似的那么快,不过到我跟前的时候不知道是由于跑的太快失去了平衡还是故意的,她差点就直接扑到我怀里。我只好伸出胳膊接住她。等她站稳我松开手的时候,我旁边站着的沈凌已经脸色非常难看了。
“小北哥,我给你家打电话都说你上北京找你女朋友了。”程瑶撅着嘴对我说,“你原来有女朋友啊。那你还――,你好坏啊!”
“不是。”我只想在这最后的十天假期里和沈凌不受任何打扰地相处,我实在不想我还在沈阳的消息从程瑶这里传出去,“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是我家里给我包办的,让我上北京相亲,我不愿意,只好骗他们去了然后自己又偷跑回来。这不,多亏沈凌收留我,我现在睡在她的店里,正好晚上帮她看下店。”
说到这里我都快佩服死我自己了,我这谎话说的多完美啊!
果然程瑶听了很满意,她目光灼热地问我,“小北哥,住店里多不舒服啊,要不,要不――”
程瑶说到这里,眼神由灼热直接燃烧成火辣辣,“你可以睡在我家的客厅里。你放心,我绝对替你保守秘密,不让你家人知道。”
程瑶的这番饱含暗示的温言软语顿时让我心中一阵激荡。我完全明白程瑶说的什么睡客厅不过是碍着沈凌的面儿,要是背着人,她一定会直接邀请我睡她的卧室的。这样的话,我应该有机会把上次那件只做了一半的事情做完。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仔细审视了一番眼前的程瑶――明媚的阳光下,是她热切的皓齿明眸和撩人心弦的长发飘飘。她今天穿了一件胸口开的很低的裙子,一大片白嫩的肌肤就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晃动,性感撩人,彷佛正对我发出某种召唤―― come on,baby !
我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扭过头不再看,但是头虽然扭过去了,程瑶胸前那片白花花的肌肤却“嗖”一下,鬼魅般又蹿进我脑海,挥之不去,令我浮想联翩――
漂亮性感的程瑶,气质虽然算不上一流――比不上沈凌的恬静妩媚,也没有肖苒的高傲冷漠,但她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她在男人面前一点不装逼――在我面前她一直主动,毫不掩饰,由她的为人我开始推断她在床上的表现:也一定是热情奔放,该要就要,该喊就喊……
我顿时觉得我的脑袋有点儿发蒙,下身也有点儿发硬。这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凌,俨然一根冒着寒气的“哈根达斯”。我心里一寒,赶紧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移到身前,挡住了我那个一见美女就浑身僵硬的“傻兄弟”。
我尴尬万分,心说我怎么总这样啊?难道这些年因为JB 乱硬,我吃的女人的亏还少吗?这么想着,脑子里那个蠢蠢欲动的罪恶的小火苗也“啪”地一下,跟着被我狠狠掐灭了。我痛恨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再次没有原则,明晃晃的大太阳下,我为自己的淫荡汗流浃背。我记得我曾经对沈凌说过,我爱她,爱到愿意做只为她硬的贞洁男人。
我嘿嘿笑了一下,“小瑶,你别担心了。其实沈凌的店里晚上很安静,我休息的很好,再说我也就是将就几天而已,你就别费心了。”
程瑶听到这里,一张俏脸很明显地生出了很多遗憾,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北哥,那你给我个电话好不,我想找你的时候能找到你。”
“这――”我根本就不想和程瑶再有任何联系,但是眼前的程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我只好给了她沈凌店里的电话,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小瑶,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还在沈阳,尤其是我妈!”
“行,”程瑶高兴地把我给她的电话号码输入了手机,撒娇道,“不过你得表现好点儿,否则我才不给你保守秘密呢!”
听程瑶这么说我立刻后悔了,心说真他*的不能指望女人保守秘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要挟我了。
但是我还是脸上挂着谄笑,目送着程瑶一步一回头,一步两回头,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采访车走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一看沈凌,顿时差点吓晕过去。沈凌的脸上罩着一层杀气,似曾相识,对了,每次我偷看美女被肖苒活捉暴打时,肖苒就是这个表情。
我赶紧陪上笑脸,“沈凌,咱们赶紧回家你给我做你昨天说的那个排骨好不?”
沈凌别过脸,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说,“你上她家吃吧!你不是她的小北哥吗?我做的扔了喂狗都不给你!”
“扔了多可惜啊!”见沈凌生气了,我只好使出我死不要脸的绝技,“你还是给我吃吧,我不比小狗可爱吗?”
沈凌被我气的哭笑不得,索性耍起赖来,跺着脚说,“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小狗比你有良心多了,不会像你一样见着漂亮女人就要跟着人家跑。”
“那个不是什么漂亮女人啊,那不是程瑶吗?你见过的。她一点都不好看,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再说了,我和她之间很干净。”我被逼得穷途末路,口是心非地哄着沈凌,虽然证据确凿,我仍然咬牙死扛到底。
“我就是知道你俩不干净!”沈凌仰起脸气势汹汹地对我说,“那天在肯德基你俩调情调的多不要脸,还有刚才,你看你那个色迷迷的德行!”
“你怎么还揪着肯德基那个事儿啊!”我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是早就和你解释清楚了吗?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吃醋!”
沈凌哼了一声,“就算那天你是做给我看的,那你今天干吗对她那么热情,还给她电话号码,你明知道她没安好心!”
“唉,沈凌啊。”如果现在不是在沈阳的大街上,我发誓我早就把沈凌一把搂在怀里,用我的肉体求得她对我的谅解。但是我不能,如果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一个小姑娘当众亲嘴儿被人看到并且传到我妈耳朵里,我妈非得率众大妈坐大院门口吐沫横飞地大义灭亲不可。
我心里委屈极了,都是JB 惹的祸啊,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我陈北独立承担?但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沈凌面前把我那烂的支离破碎的牌坊扶起来重新支上,“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我对她亲热给她电话也是为了让她帮我保守秘密啊。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和她来往的。”
“留了联系方式就说明你有那个心。”沈凌气鼓鼓地望着我,“跟我要电话号码的男的多了,我要是和你一样,那现在根本轮不上你和我暧昧。”
“那是,那是。你长的那么好看当然有魅力了。”我虽然心里十分不服,但是脸上还是表现的十分谦卑,“沈凌啊,不过你总不能看见我和一个女的说了几句话你就怀疑我和人家关系不正常吧?换句话说,难道我把JB 插到地里就算是强*了整个地球?我知道你对我严格要求,可是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沈凌一听我这话,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陈北,你怎么这么粗啊?挺好的话到你嘴里保证全变味儿。”
见沈凌的语气开始缓和,我赶紧趁热打铁,“我哪儿粗啊?”
沈凌的脸立刻红了,轻轻捶了我一拳,撒娇道,“我怎么知道?”
我淫笑着望着沈凌。沈凌知道我在故意逗她,于是不再说话,只是紧*过来,拉过我的手,低声说道,“陈北,陈北,你以后只许对我这样不要脸!”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5
58.女人为什么这么小心眼
我发誓我真的很想从此以后只对沈凌不要脸,但是程瑶并不成全我。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她的家人怀疑,沈凌在和我同居的日子里也照常到她的店里去打理生意。她常常在美丽的黄昏落日满心欢喜地计划着当天晚上和我吃什么烛光晚餐,做爱的时候点什么味道的蜡烛,还有到底是女上位,女下位或者上下全来一遍,但是这个美好时刻总会被一个声音甜腻腻的女孩子的电话打断,“喂,请问小北哥在吗?”如果沈凌告诉这个女孩子她的小北哥不在,通常二十分钟后这样的电话还会再打来一次,不在,那会再接着打来,直到她的小北哥本人来接电话。
这样的电话每天通常在下午四点钟以后打来,不论刮风下雨,从来没有例外,以至沈凌每天从四点不到就开始站在柜台旁边运气。
这个声音甜腻腻的女孩子就是程瑶,当然她的小北哥就是我陈北。于是每天下午,我总是满脸通红地从对我怒目而视的沈凌手里害羞地接过电话,然后抓耳挠腮地当着沈凌的面编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程瑶的盛情邀请,但是无论我说什么,电话那头儿的程瑶总会善解人意地替我着想,“这样啊。要不,小北哥,我们那样吧。”比如有一次我说我生病了要在家里休息,程瑶立刻就会说,“小北哥,你嗓子疼好可怜啊,我去陪陪你吧。”
还有一次程瑶干脆下了班直接来店里找我。面对这么赤裸裸的通*邀请,沈凌气的脸色苍白,我则吓得语无伦次,最后差点告诉她“人家今天来那个了,很不舒服,所以今晚哪儿也不能去了!”
当晚照例是抱着沈凌在床上厮杀得难分难解。经历了摸,亲,舔,揉四大功课之后,我从沈凌的怀里抬起头,气喘吁吁地问,“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沈凌口齿不清地哼唧道,“你在上面!”
我低吼一声,架起沈凌的一条腿,正要挺身而入,沈凌却用脚使劲抵住我的一只肩膀,“陈北,你能不能别再搭理那个死不要脸的程瑶了?”
“嗯?”我没想到沈凌这个时候竟然会和我说这个,脑子还一下子转不过来弯儿。要知道此刻我已经是箭在弦上,所有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怎么把箭射进去,我哪有心想程瑶啊?更何况沈凌已经说了她很不要脸。但是无奈我被沈凌用脚死死抵住,左冲右撞,仍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我想来硬的,可是床上的沈凌是那么的柔软,我怕来硬的会弄坏她。
我一下子就急了,“我操,你干吗呢?!”
“我问你话呢!”沈凌的脸上红潮依旧,但是吐字却十分清晰,“你能不能不再搭理程瑶了?你知道她明明就想勾引你,你不搭理她你能憋死吗?”
“操完再说!”我驴一样地喘息道。
“不行!”沈凌竟然一翻身坐起来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让我在欲海里更加沉沦,我呛了一口水又一口水,就是摸不着理智的岸边,“陈北你去和程瑶说清楚,告诉她你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急得心急火燎,只顾往外拼命整一筐筐的甜言蜜语――沈凌此刻千娇百媚,尤其是在气头上更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我对待这种在关键时刻喜欢整事儿的女人的一贯做法就是――先扑倒了操完再和她掰斥(中文讨论,英文argue的意思),“小姑奶奶,快点儿听话,我待会儿就去告诉她我这辈子只想操你。”
沈凌听罢,立刻对我展颜一笑,然后伸出玉臂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往她怀里一带。我们搂着重新滚倒在床上,继续厮杀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我疲惫地搂着沈凌裹着被单躺在床上。沈凌散着头发在我肩膀上*了一会儿,然后扭身拿过电话,“陈北,你现在就给程瑶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我正在闭目养神。沈凌最近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猛,一星期两盒“杜蕾丝”有时候都不够用。她不仅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作战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基本上就把我当成了勤劳的小蜜蜂,一天到晚除了喂我三顿饭外,就是让我趴在她这朵小花上采蜜。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蜜蜂的一生是那么短暂!就因为天天瞎忙活,精尽人亡啊!
见我对打电话的事一脸惊诧,沈凌立刻上来拧着我的脸嗔怪着:“陈北,你不是失忆了吧?”
“我不是失忆。”我一脸的无辜外加痛心疾首,“沈凌,你话说的轻松。可你好好想想,这个电话我怎么打啊?程瑶她又没有对我明确地表白,我*不唧唧地告诉人家我不爱她,这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吗?!你以为我是黄燕那个彪货啊?”
“陈北!”沈凌坐直身子,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事你都先答应着,到时候就是不去干。你,你心眼也太多了!”
“好了。”我一把搂过沈凌,“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你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说你干吗自降身价和程瑶一般见识呢?”
“不行!你今天必须和程瑶说清楚!”沈凌在我怀里使劲挣扎着,怒气冲冲道,“她怎么这样啊?一天到晚给你打电话,还跑过来找你。今天你要她过来,咱们俩一块跟她说。”
我冲口想说,前几天你勾引我的时候不也这样哼哼唧唧地打电话找我吗?而且说实在的,在这点上我觉得程瑶做的要光明磊落的多,人家至少没有一边打电话勾引我,一边问我,“我打这样的电话不好吧?”
虽然我向来都对女人缺乏什么原则,但是沈凌这样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宽容的底线。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给程瑶打这个电话,如果打了,我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傻X;如果不打,为了程瑶得罪沈凌实在不值得。
我徘徊在冰与火的边缘,打与不打实在让我左右为难。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26
59.爱情容不下第三者
隔天我陪沈凌去一个很远的超市买吃的。正低头帮沈凌挑水果,突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一个劲儿地往我们这边看。我悄悄捅了一下沈凌,“沈凌,那边有人看咱们,不会是占小东的亲戚朋友吧?”
沈凌吓的一哆嗦,手里拿着的桃子差点掉地上,她颤巍巍地抬起头,然后那个男人立刻叫了一声,“沈凌,原来真的是你啊!”
沈凌也高兴地叫了起来,“徐明,好久不见,怎么,你调回沈阳了?”
徐明大步走了过来,笑着说,“不是。我在大连那边一个破公司干了几年觉得没意思,这不,就辞了职准备考研。”
“你可真有追求!”沈凌笑了笑,又有点儿羡慕地说,“我当年太不用功了,要不也跟着你们一块儿上大学了。”
“嗯。”徐明点了点头,“可不是,要说当年一起在少年宫学画画的,就属你最有灵气。”
沈凌脸微微红了一下,但是看得出来徐明的话让她很受用。唉,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受骗。
“对了,这位是――”徐明看着我说,“这个不是你那位吧?”
“不是不是。”沈凌急忙表白,“他叫陈北,我表弟。”沈凌曾经和我事先交待过,她家亲戚很多,她有十几个表弟,一般人根本搞不清哪个是哪个,所以凡是遇上必须介绍关系的时候,我就是她表弟。
“这样啊。”徐骺雌鹄此坪跛闪丝谄,神色也跟着兴奋起来,“沈凌,你太不够意思了,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从来都不回。今天要不是碰巧遇上你,我看你是打算永远不见我了吧??
沈凌的脸明显地又红了一下,吭哧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操,原来两个人关系比普通男女同学复杂啊。
“ Christ,你看看光买可乐行不?”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跑过来,“你干吗呢?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你看着买吧。”徐明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沈凌说,“对了,沈凌,几个在沈阳一起画画的朋友在QQ上弄了一个群,每个周末在一起画画,看看碟什么的,你要是没事也一起来吧。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一起玩的,天边的一朵云。”
多好的一个小女孩啊,竟然美滋滋地叫一个这么傻的名字;而且,她看起来好像和这个东北土产的Christ还挺投缘――对于国内这样的时尚男女,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们往往都是QQ联系,经常开Party,去酒吧;参加他们的活动往往需要自备蜡烛和红酒,因为他们的很多话题都和艺术有关,而此类艺术非常不适合民工在200度的灯泡下欣赏――大白话解释一下就是――很能装逼。
“叫啥?”沈凌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徐明,你们怎么名字都这么怪啊?”
徐明得意地一笑,“网名。我们平时都用QQ上的群联系的,不用真名。怎么,你不上网吗?”
“有时上去给客户传几张图。”沈凌羞涩地一笑,“我可没你那么洋,我不怎么懂电脑。”
“怎么可能啊?”这徐明虽然和沈凌年纪彷佛,这会儿在沈凌面前却故意摆出一副沉静稳重的大哥嘴脸,用我哥说肖苒的话就是“巨能得瑟”,就听他说,“沈凌,这可不行啊,电脑你怎么能不懂啊。现在谁不会用QQ聊天啊,不信你问问你表弟。”
徐明说着把眼光投向了我,“你说是不是?”
“我妈不让我上网聊天,怕我学坏。”我别别扭扭地回道。同为男人,我太了解徐明那火热眼神里包含的深意了。我打心眼里讨厌他,简直就像个苍蝇一样死盯着沈凌不放。
“这样啊。”徐明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扭过头去热切地看着沈凌,“你要是周末没什么事儿,来我们这里一起玩吧,挺不错的。”
“好啊。”沈凌好像故意要和我作对似的,“我周末能有什么事儿啊?不是睡觉就是逛街。跟你们一起学学东西当然好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徐明追问道。
“唉,我特别懒。周六根本起不来床,经常一觉就睡到中午。”沈凌有点儿难为情地说。
“没关系。”徐明两眼放光,让我感觉沈凌就是一只不小心溜达到大灰狼嘴边的小兔子,“我可以打电话叫你起床啊。”
我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很想找个苍蝇拍拍死徐明这只苍蝇。
“好啊。可那太麻烦你了吧?”沈凌微笑着说,全然置我的愤怒伤心于不顾。我心说,沈凌啊沈凌,你平常也是个挺机灵的女孩儿,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个色狼吗?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徐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你电话多少?”
“12345678。”沈凌毫不含糊地告诉了他。
趁徐明正低头往手机里输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偷偷把手背到背后,使劲捅了一下沈凌,然后冲她皱了皱眉,大声说,“沈凌,咱回家吧,要不待会大姨该着急了。”
“沈凌,你要是有事儿那你先走吧。这个礼拜六我给你打电话。对了,这是我的手机号。”徐明说着递上来一个纸片儿,“周五晚上别睡太晚,要不叫你也起不来。”
“沈凌,周六不是三姨夫结婚吗?”我实在对徐明这小子明目张胆地勾引沈凌忍无可忍了。根据我对女人不多的认识,,徐明这种闷骚型的男人对沈凌这种良家妇女来说,杀伤力要远远大于风骚型的占小东,我不能不防患于未然,“你哪有时间去聚会啊?!”
“你记错了。”沈凌铁了心了要和我作对,明知道我撒谎故意拆台,她竟然不慌不忙地把话接了过去,“三姨夫结婚那是礼拜天,不耽误去徐明那里。”
“那咱们说好了,周六见。”徐明看起来特别高兴,话都说完了还原地站着不想走。最后旁边的天边一朵云实在看不下去了, 嘟嘟囔囔地催了半天,他才一步三回头,一步四回头,一步五回头地走了。
我很想给他来个一拳封眼。这种色棍,我觉得跟他对骂都是浪费感情。要知道,我这样的清纯少年,长这么大,连猪都算在内,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么勾引良家妇女!
我气哼哼地提着东西和沈凌走了好远,在一个没人的路口,我终于发作了,“你为什么给他电话号码?”
“他是我老同学,给个电话号码没什么吧?”沈凌一脸的不屑,“再说,用你的话说,男女之间打个电话没什么吧?”
我顿时明白了,沈凌这么做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一下子觉得胸中的英雄气概短了半截,但是我嘴上还是不服气,“打电话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有企图!”
“什么企图?”沈凌仰着脸,摆出又单纯又天真的造型问我。
我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恨恨地说,“你行,你就装吧!”
沈凌冲我灿烂一笑,也不辩解,高高兴兴地走在我前面,一路上再也没和我说过话。
非常自然的,当天下午,我在电话里对程瑶妹妹表达了我深切的思念和久违的热情,我甚至提议这个周六我要和她一起去动物园看猴子。
沈凌非常气愤地在旁边上网,她扬言她要自己下个QQ开始和徐明视频聊天。
我和程瑶聊了很久,到最后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这才满意地放下电话告诉程瑶我要去撒尿,而且要尿很久,所以暂时不能和她说话了。程瑶那边笑着连“呸”我几口,才依依不舍地放了电话。
磅礴一尿后,我心情甚靓。我装模作样地经过沈凌旁边,阴阳怪气地问,“怎么样,下来没?那边*夫都急死了吧?”
“陈北,我好像中毒了。”沈凌一脸焦急,都快哭了,“我下的明明是QQ,怎么成这样了啊?”
我凑过去一看,乐了,沈凌的电脑不停地往外蹦一个黄色网站,“天意啊!”
“你快帮我弄弄!”沈凌着急地说。
“我可不会弄,你找你那个徐明吧,对了,他叫Christ。真他*的傻X,操,明明东北的非要装什么外国鸟。你找他给你杀毒吧!”
“陈北,你怎么这样啊?”沈凌有点儿生气了,“你以为我不敢找他啊?”
“你当然敢啊。”我冷漠地说,“电话都给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好,我找他,你等着。”沈凌示威似的拿起了电话给徐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沈凌的声音又柔软又温柔,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陈北,不用你帮我杀毒了,徐明明天一大早就来给我装机器。”
“你真行!”我竖了竖大拇指,气得七窍生烟。
这一夜我们第一次没有做爱就各自睡去了。
xian_katze
发表于 2005-12-13 18:44
未完,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xian_katze 于 2005-12-13 18:3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