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37

 她的伤渐渐的好了起来,接近痊愈的程度,而清对她也是日益不可自拔,他也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清的情绪日益消沉起来,一个平时意气指使习惯了的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借酒消愁是难免的了,而他甚至杀了人,当那个不幸的车夫撞上了他的轿子时,他把自己积郁了多时的闷气通通发泄了出来,不仅让家丁把他拖回府内痛打了一顿,还亲自用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她,可她知道的时候,那可怜的车夫已经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你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么?”她找到了清,质问他。
    “无辜?”他看着他,很轻蔑的笑了一下,“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我?我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说着,他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
    她厌恶的打掉了他的手,“你越是这样,就越会让我讨厌你,瞧不起你!”
    转身离开他的时候,他冷笑着,“你一天不答应嫁给我,我就每五天杀一个人,我堂堂相国的儿子怕过谁了?”
                   
    清杀人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出府,可相国还是知道了。
    尽管震怒,可虎毒不食子,他也拿清没有办法。
    知子莫若母,只有相国夫人明白儿子的心事。
    “你是不是不喜欢上了她?”
    清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那好,母亲就替你安排这场婚事!”
    他惊讶的抬头,母亲一脸的坚定。
                   
    “我……?”她看着相国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我也知道,清儿这孩子,做了不少的错事,还杀了人,其实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他……”夫人停了一下,显是不愿继续说下去。
    她无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夫人说话,一脸冷漠的表情。
                   
    “其实我们文家也没有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只要你和清儿在一起,我想荣华富贵你是享之不尽,而且我想这世上也不会有比清儿对你更好的人了!”夫人见她没有任何答应的意思,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无论任何,你必须嫁给清儿!”相国夫人一改往日的态度,抛下了最后一句话以后离开。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40

她坐在那,“为什么人间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开始厌烦这样的人世了。
    她想离开相府,可她的法力依旧没有恢复,还要七天,七天后才是她脱离普通女子化为狐仙的日子。
                   
    清终于听到她的答复了,她答应在七天之后嫁给他。
    他开始开心的像个小孩似的乱跳乱叫,“我会好好对她,重新做人的!”他心想。
                   
    七天的期限终于到了。
    没有人见过比她更好看的新娘了。
    “姑娘简直不像个凡间的女子,你应该是天上来的仙子。”她身边的丫鬟赞叹的对她说。
    她笑了一下,“如果新郎不是清,是他就好了。”她心想。
    她早已准备好了,在成亲的那日,杀了清这个恶人之后,远走高飞,去找她心中的少年。
                   
    他很兴奋,以至于揭开她面纱的手都在发抖。
    她也很兴奋,因为她就要去找她的爱人了,也因为尽管她是个妖,可她却没有杀过人。
    不过,狐仙天生的冷漠让她不会对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产生太多的同情和犹豫。
    她很轻易的就用变出的长剑穿过了他的心脏,他一脸的惊讶,慢慢的倒下,“为什么?”他没有大叫,而是很艰难的问她。
    “因为我是狐仙,我不会和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没有人强迫的了我,而且你杀了那个车夫,我是在替他报仇!”她慢慢的回答着,“应该是因为这些理由吧?”她心想。
    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我…你…!”他突然脑子一片空明,像想起了什么,“你…你是…?”他很努力的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说不出来了。
                   
    她走了,很轻易的离开了相府。
    为了她记忆中温柔的一笑。
    走时,她突然想到,要是她从来就不认识那个少年,再去认识清,要是清从来就不是这么一个喜欢作威作福的人。
    她,她会喜欢上他么?
                   
    第二天,满城的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太可惜了,清公子以前可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少年,要不是三年前月圆之夜,他在夜过森林时,失脚落入山崖,等到他醒转后,他的性情大变,变成了像另外个人似的,也许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了。”相府的家丁对外面的人惋惜的说着。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41

都市聊斋 之 玩偶
  
  
    “大家请注意了,前面这就是仰光著名的大金塔,它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一起,被誉为”东南亚三大古迹“,下面请大家跟随我一起参观这座著名建筑。”一名导游小姐在热情的向她所带的旅行团介绍着这座金光闪闪的佛塔,我本来跟在后面听免费讲解,此时却有点走神,去看那个僧人。
    缅甸是个佛教国家,所以到处可见僧人。我这次来缅甸自助旅游,一路上见到的形形色色的僧人颇多,这个老僧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黝黑而皱巴巴的皮肤,大红色的僧服,无谓的表情,一步接一步向前走着,仿佛他的生活就是这么走下去。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只顾着目不斜视地向前走,而没看到那辆横冲直撞而来的军车。我及时的猛拉了他一把,军车呛了我们一身灰尘后扬长而去。
    我放开了拉住老僧的手,一件东西也随之落到了地上,一根七彩颜色的绳子拴着一个玉石佛像,佛像两旁还挂着两片树叶,是我拉他时,抓的太过用力,把这老僧手腕上拴着的饰物给拉断了。我急忙弯腰捡起这挂饰,拂去灰尘,恭敬地递给老僧:“大师,不好意思,把您的饰物扯断了。”老僧微微一笑,竟然用汉语对我说: “没关系,它跟我的缘尽了,自然就要跟随新主人,你戴上吧,这是跟了我几十年的缅玉佛像,那叶子是移自佛祖金刚宝座下的菩提树叶,它们的灵性会保佑你平安的。”
    我极爱好收藏这类东西,心里一动,也就收下了这个饰物,我道了谢,老僧一笑之后悄然离去。晚上回到宾馆休息,我在灯光下细细欣赏着这饰物,佛像的表面极为光滑,玉质温蕴润滑,那两片小小的菩提叶竟然绿意盈盈不会干枯,隐隐带着一缕清香,那根七彩线绳极长,于是我细细把玩后,就把这个佛像挂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我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就跳上一辆南行的公共汽车,决定走到哪儿就玩到哪儿。走了有两三个小时吧,车子在一个村落暂停下来上下客人,这里正好遇到一个集市,热闹非凡,我就跳下车,决定在这里逛逛。
    这种乡土气息很浓的集市是我最喜欢的,许多在商场买不到的土特产品这里都能看到,我走一路,买一路,只顾着看摊子上的货物,却没注意到撞倒了一个小女孩,我急忙把她扶起来,好在来旅游时,曾学过几句常用缅语,我说了一句“对不起”,站在女孩身边的母亲笑了笑没吱声,小女孩却挣脱我的手,从地上捡起原本一直握在她手里的那个娃娃。那是一个木雕的娃娃,跟普通的芭比娃娃差不多大小,头部是用人发编织成的许多个小辫子,身着粉白色的纱笼,眉目生动,宛如活人,可爱极了,我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木偶娃娃,我问她母亲:“这个,多少钱?我想买。”小女孩紧紧抱着木偶娃娃眼睛瞪着我,她母亲却摇了摇头,拉着小女孩就走了。
    一直站在我身边一个黑瘦的卖佛珠的中年贩子对我用英语说了:“她不会卖的。”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说:“小姐,我这佛珠质量非常好,你买一串吧。”我知道这种人的心理,于是就挑了一串佛珠买了下来,我继续问他:“哪里能买到这种木偶娃娃?”他摇头:“你哪里也买不到的,那娃娃是不卖的。”我极想得到那种木偶娃娃,就一直追问着这贩子,经不住我纠缠,他终于一五一十告诉了我。那木偶是只有本地才有的特产,是每户有女儿的家庭,在女儿刚出生时,父亲用上好的柚木,雕刻而成,木偶的头发是母亲用女儿每年生日那天剪下一百根头发编成一个小辫子,一直到女儿出嫁,木偶的衣服是要女儿从小就学会纺织,亲手纺出的纱织成的料子做的,一个女孩一生只有这一个木偶娃娃,所以极其珍贵,不会出卖。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42

我不禁咂舌,这简直比我国古代的女儿红酒还珍贵。可这种木偶娃娃愈是珍贵,我想得到它的心就愈强。我离开集市,靠近村落,到处打听哪里有这木偶娃娃出卖。
    只可惜村子里的人虽然很好客热情,但是一听说我要买这种木偶就连连摇头。一连走访了几户人家,连遭拒绝,我失望得很,时近黄昏,我也无法回到仰光,索性就在这个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借住下来。
    这里颇有古风,仍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刚黑,村子里就没有人再往来走动,我贪恋月色,又不想睡得太早,于是悄悄走了出去。
    我信步沿着小道走着,村子尽头是一座小山,也不太高,我没走多会就到了山顶,天气凉爽得很,我还在动着脑筋,想象明天该怎么用最俗气的方式——钱,来收买到我想要的木偶娃娃。
    在山上坐了一会渐渐感觉有点凉意,又有种不知名的鸟在“啾啾嘎——啾啾嘎”地叫着,我被它叫得有点毛骨悚然,站起身想往村子里走,身边突然掠过一阵微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飞掠而过,我一激灵,把放在衣兜里的微型手电掏了出来照过去,半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丛灌木在夜风中影影绰绰,我疑惑着,难道是飞过去一只鸟?手电光芒偶然扫过地面,我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只木偶娃娃。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43

捡起木偶娃娃,我兴奋得都不知是怎么跑回我借住的那户人家,就着房间里的灯光,我打量着刚捡到的这宝贝,这只木偶娃娃与我白天见到那种不太一样,这只身着艳红色纱笼的娃娃眉目有种很妖冶的感觉,头部扎了二十二只小辫子,如果根据一岁一个小辫的理论,拥有这个娃娃的女孩应该有二十二岁了。可是它的主人现在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因为我决定把这只娃娃藏起来,如果有人在寻找它的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在村子里到处溜达,偷听是否有人丢失这只娃娃,令我欣喜的是,尽管没有人来告诉我他要出卖这种娃娃,但我也没听到村子里有谁家丢失了这种娃娃。于是我为自己的自私找到了理由,这只娃娃可以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了。
    到了下午,这个村子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我决定坐车返回仰光。等了近半个小时,那辆半新的公共汽车才冉冉而来,我突然有些眩晕,一刹那间,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知觉突然消失了,清醒过来时,车早已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站在我面前满脸惊惶:“小姐,你没事吧,刚才你差点倒在我车子前,如果不是你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你,你现在可能就要躺到车子底下了。”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啊,那司机解释:“刚才我下车时,他就走了。”很可惜没有当面感谢这位救命恩人,我想了想,可能天气有点热,旅途又劳累,所以一时有点发晕。
    坐上公共汽车,一路上在想着我这次缅甸之行才刚开头,就得到了两件宝贝——那个佛像挂饰与木偶娃娃,我不禁得意万分,不知到了旅途结束,我还会得到什么宝贝呢。一路颠簸后,我回到仰光居住的酒店。
    走进这座五星级酒店,重新感受到都市与乡村的区别,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到房间洗个痛快的热水澡,我不禁吐了一口气。“那位穿黄衣服的小姐,你的东西掉了。”我回过头,一个过往的客人指着离我不远处的地上叫着,不知几时,挂在脖子上的佛像掉了,静静躺在地上。我感激地道谢后,快步走过去捡起佛像,暗暗埋怨这绳子为什么总是喜欢断开。
    这只是两秒种之内的事情,变故就发生了。酒店天花板上一盏巨型水晶灯突然落了下来,在我刚才站的地方砸了个粉碎,这一突发事件把我吓懵了,呆呆站在那动也不动,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姐,有没有受伤?”几个侍应生和周围的客人都向这里跑来,“哎呀,小姐你胳膊被碎片划破了,正在流血呢。”一个柜台接待员急忙拿出急救包,清理我的伤口。伤口因为受到药水的刺激而剧痛,我才清醒过来。因为大厅里只有我受了点轻伤,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围着我。大堂经理也闻讯赶来,连声道歉,并允诺免除我的住宿费以做补偿。
    意外事故总是难免,我乐得白住这豪华酒店,所以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回到房间,我慢条斯理收拾着才买回来的东西,酒店又送来一车餐点,配上一瓶红酒和两支点燃的蜡烛,说是给我压惊,我开心得很,把餐车推到窗前,准备去洗个澡后就边吃边欣赏仰光夜景。
    躺在浴缸里,热水让我放松,一路的劳累,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多久,我被一声轻响惊醒,是我洗澡前把佛像挂饰摘了下来放在浴缸边,现在落到了地上,可能被我不小心碰掉,我俯身拾起它,却发现浴室的门缝不断有烟钻进来,我匆忙穿上衣服,拉开浴室门,外间卧室着火了,一股热浪夹着浓烟扑面而来,我不禁连连咳嗽,急忙接了一盆水,冲进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脸泼了出去。可是火势太大,我发现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于是抢出自己的重要物品,冲出门外大声叫喊,酒店的服务人员也赶来了,扑得扑,灌得灌,半小时后大家满脸烟灰走出房间,火扑灭了。
    火因是我没有关窗,风把窗帘吹到餐车上一直点着的蜡烛上,窗帘着火后又蔓延到别处,客房部经理疑惑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间里的火警铃没有响,可能出现故障,幸好你出来得及时。”这场火灾没有损失多少,酒店也并没有要我赔偿,就算是责任各负一半吧。
    换了一个房间,一夜无事,我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原订的行程安排是今天游览仰光河上著名景观——水上佛塔,天气很不错,于是我背上包包就前往目的地。
    坐着当地特有的小船,一船十几人慢悠悠向水上佛塔驶去,河里的小船穿梭往来,向客人们兜售着面包屑,供他们喂食河中争食的鱼,我也买了一包面包屑,因为船行一直很安稳也很缓慢,所以我没有招扶任何东西,就站在甲板边弯腰喂鱼。不知怎么着,开得好好的船,突然颠簸了一下,我本来重心就不稳,让这一颠,我有些摇晃起来,使劲挥舞着手想保持平衡却宣告失败,关键时刻,船又颠簸了一下,我终于倒了下来,不过跟先前正好相反,我倒在了船里,免除了水淹之灾。我怒气冲冲去找驾驶员:“你怎么开的船,差点把我颠到河里去。”驾驶员也是一脸迷惑:“这段水域是没有暗流的,我也不知道刚才船为什么会颠了两次。”抱着满肚子闷气,我匆匆结束了对水上佛塔的参观,回到酒店我的房间。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事故,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正走倒运,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考虑着,这些事故到底是偶然还是……电话铃声插了进来,是总台接线员:“小姐,有位先生要见你,说是关于木偶的事情,请问是否让他上来?”我还陷在沉思中,脑子没转过弯来,就答应了。
    一会就传来敲门声音,我打开门,是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典型的缅甸土著模样,他的样子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可是他的目光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厌恶。我没请他进房间,而是把他堵在门口问他有什么事,他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我听说你在我们村子里打听过一种木偶?”我点点头:“我很喜欢,所以打听是否有人出卖。”他露出一丝急切的表情:“你是不是捡到一个红色的木偶?”我一惊:“糟了,主人找上门了。”心虚地摇摇头,他追问着:“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会第二天就离开了我们村子?”我讨厌他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我很反感地说:“难道我不能离开你们村子吗?”他马上拉长了脸:“我能感觉出它就在你附近,偷窃别人的东西是违法的。”我脱口而出:“我没有偷,我是在地上捡到的。”他紧逼上来:“那就还给我!”“不,你不能证明这是你的,我就不还给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去。”他愤然而去,临走之前对着我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扔下几句话:“你还没死是你的幸运,等着瞧吧,我会把它拿回来的!”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是很相信这句中国古话的。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惹了一个大麻烦,不过麻烦已经惹下,再烦恼也没用,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把木偶娃娃放在包里,就离开酒店去仰光最著名的古玩市场,我打算在那里或许能询问到这种娃娃的来历。
    逛了几个摊子,我失望的很,那些贩子都只知道向外地人出售他们那些缅玉翡翠红宝石或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古董,可是没一个人是真正的行家。漫无目的乱逛着,突然被人叫住:“那位小姐,请等一等。”我回过身,是刚经过一个卖古董的摊子主人叫住了我,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不买古董。”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你挂的佛像能借我看看吗?”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佛像挂饰递给了他,他细细摸娑着佛像,“好有灵性的饰物,戴着它,你会逢凶化吉的。”看他好象识货的样子,我又把木偶娃娃也拿出来给他看。他接到手里身子就一震:“好大的煞气,你从哪得来的这东西?”我把得到的经过讲了一遍,他突然若有所思,在身边装古董的箱子里翻来覆去地找,半天才拿出一本破破烂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44

的书,我耐着性子看他把那本书翻了个遍,最后他叫了起来,“就是这个!”看了半天,他终于告诉我这木偶娃娃的来历:这种木偶娃娃叫做玩偶,跟那种平常的给女儿作的木偶娃娃不太一样,虽然都是用上好柚木雕刻,但是玩偶却是当地巫术的一种工具,头部的每一个小辫,都是一名未出嫁少女的头发编织而成,身着纱笼的红色是用这每一名少女的心血染成的,也就是说这只玩偶头上有二十二条小辫,它的主人共杀害了二十二名少女,这些少女的灵魂都被禁锢在这只玩偶上,供使用玩偶者驱使。
    我听了不禁咂舌:“可这玩偶有什么用呢?它的主人会驱使这些鬼魂做些什么?”摊主笑了笑:“可以做的事很多的,例如只要有人出钱,玩偶主人就可以用玩偶去杀人或是偷窃等等,只要有咒语驱使,这些鬼魂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只不过这玩偶因为要杀害许多少女,所以怨气极重,不是玩偶的主人得到这玩偶都会受到煞气所害。你如果不是有那佛像挂饰保护着,早就没命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过许多象是偶然发生的事故?我恍然大悟,最近遇到的一连串事故,例如差点倒在车下,水晶灯的掉落,火灾,差点落入仰光河中,这全是因为我得到了这只玩偶,每次都是佛像挂饰在冥冥中救了我。紧紧握住佛像,我追问着摊主:“那我该怎么处理这个玩偶?有什么办法能毁掉它?”
    他摇头:“我没找到有破解这种巫术的方法,不过只要玩偶的主人能确定玩偶的具体位置,他就能遥控操纵玩偶,所以你要小心了,今晚他可能会用咒语令玩偶回到自己身边,这过程谁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小心别伤害到你自己。”
    谢过了摊主,我离开了古玩市场,兴奋得很,我决定今夜跟玩偶的主人斗一斗,这肯定刺激。不过尽管我很胆大,我也知道这不是可以随便闹着玩的事情,虽然有佛像保护我,但不见得就会安全,所以我要做点准备。
    我去金塔寺求一部佛前供奉的《金刚般若蜜多经》,却在那里发现了那个送我佛像挂饰的老僧,仍然是那付无谓的表情,他把《金刚经》递给我后,说了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与魔斗,险之,险之。”我必恭必敬向他施了一礼:“大师,你要我放弃?”老僧微微一笑,让我惶惶的心得到些许安慰,他在我额头处劈空划了一个佛家的万福标志,然后递给我一张写满了弯弯曲曲符号的菩提树叶:“初生牛犊不怕虎。去吧,佛祖会保佑你的。”我谢过他后转身离开,只听得老僧低声吟诵着一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好戏即将上演,我现在可谓是踌躇满志,有了道具,我狂妄地以为自己真有能力斗魔。经历过这次惊险后,我才晓得有些事情不要企图去尝试,尤其是在这些古老文明里还尚存的不为人知的巫术与魔法,这当然是后话。
    回到酒店,我把门窗都关紧,然后把床边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空出地方,然后把玩偶放在沙发上,那本《金刚般若蜜多经》压在玩偶上,我要以佛力压制住玩偶中的鬼魂,佛像挂饰挂在脖子上,身边放着那张写满符号字样的菩提树叶。
    一切就绪后,才是晚上七点多,我为了放松神经,就打开电视,看歌舞节目。不知是累了,还是那音乐太柔和了,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可是我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我压制不住鬼魂被它们杀了,一会儿梦见它们就在我身边飞舞着,狞笑着,一会儿又梦见玩偶的主人就站在我身边满眼绿光,然后跟那些鬼魂的脸重叠在一起。
    我突然惊醒过来,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感觉出一丝诡异,才想起这寂静的原因,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声音,床边柔和的台灯光线也变暗了许多,望向玩偶,还是静静地被经书压在下面,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近一点了,奇怪,还没有动静?
    紧关着门窗的房间里此时竟然卷起了一阵寒风,把《金刚经》的书页层层掀起,一页页,一页页不断向后翻着,我顿觉不妙,要是任由这怪风把书翻到最后,也就压不住玩偶了。我跳下床,猛扑向沙发,但是因为我在床上睡姿不正,身子有些麻木,跳下床被麻木的腿给绊了一跤。我顾不得疼痛,抬头一看,经书早被风刮到一侧,本来平躺着的玩偶就象活人一样,一点点把身子抬起,然后就象轻若无物一样飘到了我眼前。
    我和玩偶的眼睛平视着,只隔有一米的距离,它就不敢再靠近我,但是它那双用黑漆点成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我明知它其实没有生命,可那种目光仍然让我产生一种冷意。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的,是玩偶的主人,在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会是咒语吗?他人不在,可是我却能在房间里听到他的声音,玩偶突然笑了,我吓得一个高儿蹦了起来,跳到了床上,它或者说是它们的笑声极为恐怖,就好象几十个女子在凄楚地笑着,咒语声越来越响,笑声也越来越大,从玩偶的头部分出了几缕黑色的烟雾,烟雾在空中慢慢形成几个少女模糊的脸,它们狂笑着,围着我打转,我此刻反而镇静下来,想起了老僧在我临走前念的偈,我也学着喃喃低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反复吟诵着,脖子上的佛像挂饰也隐隐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那些围着我的鬼魂露出害怕的样子,向后退去。
    我暗笑: “原来这些鬼魂也就这水平了。”我跳下床去,把那本《金刚般若蜜多经》拿了起来,那些黑乎乎的鬼魂看到我拿起了经书,瞬时就钻回了玩偶体内,玩偶飞到窗边,本想从窗子钻出去,可是鬼魂无形可以出去,玩偶有质却只能在关闭的窗子前乱飞着,我一时轻敌,步步紧逼玩偶。
    那无时不在的咒语声突然更加响亮,好象在催促着玩偶,这次可能是所有的鬼魂都从玩偶中钻出来了,我眼前的黑雾更加浓厚,它们全都在凄惨地哭,那哭声令我心神不定有点发怵,它们绕着我不停旋转着,随之而来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令人欲呕。现在换作我步步后退,它们紧逼而来。
    房间里所有的小件东西都在空中飞舞着,被它们指挥着砸向我,一只茶杯飞过来,把我手中握着的经书打掉,它们更加肆无忌惮。一只无形的手在勒着我的脖子,它们要杀死我,痛楚令我非常清醒,我被逼回到床边,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吗?手在床边竭力摸索着,却抓住一样东西,凭手感,我知道那是老僧给我写满符号的菩提树叶,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扯下脖子上的佛像挂饰,跟这张菩提树叶一起,用尽力气扔到玩偶身上。
    就如晴天一道霹雳,我的耳朵那一刹那间都聋了,玩偶就象失去了动力一样落到了地上,而那些鬼魂如鬼火一样茔灭了,房间里下了一阵黑色的流星雨,然后,渐渐一切都趋于平静,再也听不到咒语声和鬼魂的哭泣声,电视机突然又响了起来,灯光也明亮了起来,除了地上躺着的玩偶和满地的杂物,谁也不会想到刚才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战争——人与鬼之间的战争。
    捡起了玩偶,那红红的纱笼依然艳丽如初,眉目依然细致得象一名活泼的少女,就象一个普通的木偶娃娃一样那么可爱。
    “啪”,我点燃打火机,点着了玩偶的纱笼,火着得很快,我一松手,把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看着火渐渐吞噬了玩偶,那许多个小辫子都烧焦卷曲,然后化为灰烬,紧接着木质的身体。
    火渐渐在熄灭,房间里飞起了几十点黑星,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会,然后从窗缝钻了出去,我知道那是二十二名少女的灵魂,但愿她们能重新转世做人。
    天依然很黑,但我知道这只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黑暗,捡起掉在地上的佛像挂饰,重新戴在脖子上,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天也亮了,我望着窗外金塔闪闪发亮的尖顶,我笑了笑,此次来缅甸真是不虚此行。
    背起了包,收拾好了一切,我走出了房间,继续着我的旅行,没准儿,还有另一个故事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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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55

都市聊斋之换命
  
  
    那个老乞丐尽管衣衫褴褛,却很干净,每天坐在这个僻静的拐角处,面前放一个罐子,任廖瘳无几的行人向里面施舍他们的同情心。
    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每天下班都要经过那里,来去匆匆之余偶尔会注意到他。
    那天,我们公司广告部的同事,那个脾气暴躁的王胖子不知怎么着,经过老乞丐身边时,把他的罐子踢翻了,硬币和纸钞到处都是。王胖子连声对不起都没有说,扬长而去。我在他身后看到了这一切,看到老乞丐佝偻着身子,好象不良于行的样子,我走过去把满地的零钱都捡了起来,放回到老乞丐的罐子里:“老人家,不好意思,刚才那是我同事,我代他道个歉了。”老乞丐个头不大,声音倒很洪亮:“没什么,我不跟快死的人计较。”我听了一愣,以为只是老乞丐的气愤之下咒人之语,因为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暇多思,离开那里。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发觉我感冒了,全身无力,酸疼难耐,只能请假不去上班。正好城市里刮起了沙尘暴,我乐得逍遥。一共请了三天的病假,待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挂念着手头还未结束的工作,急忙赶赴公司。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同事窝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看到我这个上司进来,马上都各归原位,开始工作。“各位,发生什么事了,大清早就讨论,能不能让我听听啊。”多嘴的小刘告诉我:“广告部的王胖子死了。是前天刮沙尘暴时,大风把一个广告牌刮了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听说在去医院的途中死了,你说他多倒霉啊。”
    我悚然一惊,“我不跟快死的人计较。”那老乞丐的话突然又在我耳畔响起,他说的正是王胖子。是巧合?或是诅咒?
    我匆忙结束了手边的工作,近中午时分,我没有吃饭,跑到老乞丐那里。他正在闭目养神,我仔细观察着他,也没什么特殊的。我小心翼翼打量他半天,除了满脸如刀刻的皱纹,再无特别之处。他突然睁开了眼,吓了我一跳,好清澈的目光,我以为如此清澈的眼神只会存在于天真无暇的儿童眼里,没想到这老乞丐的眼神竟然也会这样。
    我是比较相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心里猜测这老乞丐可能是位风尘异人。“老人家,你前几天说我同事,就是那个踢你罐子的人是快死之人,果然他昨天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哈哈大笑:“小姑娘,我只是胡言乱语,怎么可以做真。”再随我怎么询问,他就是一言不发了。我悻悻而去。
    以后的几天,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老乞丐不简单,看小说看多了,书上总说这类异人不好交往,怎么办?我突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提着一瓶烈性白酒和一包卤菜,我心怀鬼胎又来到老乞丐那里。看到我手里提前的东西,老乞丐眼光一亮,我递给了他:“老人家……”我窘迫的说不下去,他嘿嘿一笑,把东西接了过去:“小丫头,倒是很会贿赂人啊。”看着这老头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我觉得他很有意思,好象个老小孩。
    老乞丐吃完东西,擦了擦嘴,“小丫头,你想干什么?”我嗫嗫着说不出话来,我突然忘了我来找他的本意。他略为考虑了一会儿:“那你以后来,我给你讲故事吧,我满肚子的故事,总会有你喜欢听的。”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56

 怪异的老头儿,居然要给我讲故事,我转念一想,且听几次吧。以后每次来看他,都听老乞丐高谈阔论,讲一些他年少时闯南逛北的奇闻异录,也让我这个生长在都市之中的井底之蛙增长了许多见识。一来二往,我们这形象差异如此之大的一老一少,竟然也成了往年交。
    这天,他对我说:“我早上算了,今天有场小小的劫,不过会有贵人帮我的。”“算?用什么算?易经?八卦?或是什么我不知的东东?”我在心里暗想。
    一阵尖锐的躁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回头一看,天啊,一辆好象失去控制的汽车从马路中心直冲着我们驶来,一会的功夫可能就要冲到路基上压到我们,我吓的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拖着老乞丐就向后面跑,可怜平时缺少锻炼的我,竟然拖着百多斤的老乞丐几米之远,那辆车撞到了离我们不到一米的电线杆上,轰然停下。
    那老家伙只擦破了点皮,对着惊吓过度瘫倒在地的我嘿嘿直笑:“贵人啊,贵人。”,我都没有力气破口大骂那个醉酒的司机。对着老乞丐小声嘟囔:“我还贵人呢,差点变死人了。”
    这场惊吓让我休息了两天。然后,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老乞丐的秘密挖出来。抱着这个念头,我又跑老乞丐那里了。
    没等我说话,老乞丐先对我说:“小丫头,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是长命百岁。”我本是戏谑之言,老乞丐却认真地说:“要知道,人的一生一切都早已定了下来,你能活多少岁都是定数。” 我突兀地打断他的话:“你这话好象卫斯理的小说《买命》里提到过:人一生之中走多少步路,吃多少东西,呼吸多少空气,喝多少水等等,都是由生命密码决定的,可以通过生命密码来改变人的一切,是吗?”
    老乞丐笑着说:“小丫头,你很会举一反三,你说的那个呢,也算是对吧,人的生命、爱情、婚姻、事业,这类人们总喜欢关注的东西,其实都是早就命中注定的,不过,也不是不能修改。运用玄学中的某些技艺,是可以把这些部分互相转换,你想生命更长,你就要拿你的某一种命运来换。你想拿什么换呢?事业?爱情?健康?或是别的东西呢?”
    我考虑着:事业是绝对重要的,我现在恨不得把一天分三十六小时来用,健康是重要的,没有好身体,我怎么能在激烈的商场竞争上站稳脚。还是爱情没用,劳神费力,我根本没那精力去营作一份感情,干脆就用爱情换生命吧。
    把我的决定告诉了老乞丐,他只问了一句:“决定了?如果换了,就换不回去了,你不能后悔的。”一咬牙,我坚持了下来,并照他所说,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了他。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59

老乞丐有点难过的样子:“今晚之前,我就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小丫头,这就是命吧。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我追问着他:“你要去哪,为什么我们不会再见了?”他拒不回答,我一看时间,晚上还要出席一个商业酒会,时间怕来不及了,只好离开了他。
    被他扰得我心神不定,但只能振作精神,略事修饰,陪经理去参加宴会。
    酒会上,经理介绍一位素雅清淡的中年妇女给我认识:“这是《商业报道》杂志的主编何珉女士。”何珉本来微笑着向我打招呼,但她看到我,一抹惊讶的神情转瞬即过,我向她伸出了手,握手间,她更加惊讶,我奇怪着她的惊讶,她也看了出来,不顾礼仪,就把我拉到了角落。
    她开门见山:“你好奇怪。你的命运怎么会被外力干涉转变了?”我顿时呆住了,难道老乞丐真的已经为我转换了命运?何珉又是怎么知道的?何珉解释: “我懂一点面相和手相之术,刚才一见你的脸,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握你的手,就有了很强的感觉。你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我把情况如实告诉了她,她顿脚埋怨我:“真是儿戏,你怎么可以乱换命运。本来你命中注定爱情会很甜蜜,婚姻也会幸福的很,让你这一换,爱情和婚姻都没有了,你多活那二三十年,自己孤仃仃的,什么意思啊。”
    我惊惶失措,拉着何珉的手:“怎么办,还有没有补救的措施了?”她摇着头:“那老乞丐道行可是高深的很,竟然有这能耐,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只能找他了,不过希望不大了。”
    顾不得正在进行的酒会,我匆匆告辞,去找老乞丐。
    他不在那儿,都这么晚了,我暗怨自己糊涂,找到附近一个大厦的管理员,询问他知不知道老乞丐的住处。那个管理员告诉你:“你不知道吗,刚才那老乞丐嘴里嘟囔着‘走了,回去了’,然后就倒在地上,开始以为他睡了,正好巡警过来,发现他死了,你说这事也真奇怪啊,一点都找不出他死的原因,就那么倒地死了,怪事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里回的家,以后的一段时间,我简直是失魂落魄一样,慢慢的自我恢复,直到时间冲淡了一切。
    无数个午夜梦回,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总是懊恼着我当初的轻率决定。
    命运,是我自己决定的,怨不得别人,不是吗?

anyway 发表于 2006-2-9 19:59

魂胎
  
  
    我陪微微去医院。她说最近胃不太好,连闻到香味都有想吐的冲动。我和她特地请了一个上午的假。
    我时常在想,什么时候我和微微这么好。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不同部门。况且我是主管,她只是一个职员。
    似乎是半年前的事了……
    半年前,微微的丈夫莆清意外车祸身亡。他们共住的房子是租的,微微突然间没了立足。公司知道我单身一人住一套公寓,好心人将她的情况告诉了我,征求我的意见看是否能让她租个房间。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同时我说可以不交房租。一个星期后,微微搬了近来。
    ……
    我和微微正在候诊室,窗外就下着雨。微微一脸惆怅,没有言语。我不住地安慰她说,没事的。很快的,医生出来了,我们赶忙迎了上去。
    医生,我的胃没事吧?微微问。
    没事,你的胃很正常。
    我和微微同时松了一口气,一颗挂住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你的尿液的检查报告显示,你怀孕了,小姐,要注意休息。医生温柔地吩咐。
    什么!?我怀孕??微微顿时愣住,半晌不能反映过来。
    我急了,抢过话头。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吧,这不可能,她丈夫去世了,我和她住在一起,生活起居,上班,都在一起,她干过什么事我都知道,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
    我敢肯定没有错,而且我可以确定她怀孕的日子是上个月的6-7日。医生很冷静地回答。
    微微摇摇头说,那肯定错了,因为上个月6-7日我例假,她——微微指了我,她可以证明。
    是的,我记得。微微有严重的痛经状况,每个月都是我帮她料理生活。上个月特别厉害,后来我给她买了止痛片。我想得起来这些。
    无奈之下,我劝微微回家,顺便在外头买了便当。回到家,微微怎么都没吃,靠在沙发就是不开口。我知道她无奈,也委屈。盛了一碗,在她身边坐下说,机器检验也有出错的时候,别想了,我相信你,吃吧,下午还有工作呢。
    微微点了点头,低头扒了几口。可是,不久她被剧烈的呕吐阻止。
    ……
    晚饭的时候,微微仍然没有摆脱呕吐的情况。这似乎就是怀孕的征兆。但是我仍相信是她的胃有毛病。可是,我难免还是会过问,因为我担心是真的。于是我拉她到我房间里坐着。
    微微,你听我说,你真的…干过什么吗?
    微微摇了摇头,芬姐,你要相信我。
    可是你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告诉我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相信我,我替你保守秘密,真的,说吧。我尽力让她情绪稳定地相信我。
    可是我真的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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