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5

沈雪的脸顿时红起来,我当然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而且看到一个十分阳光的女孩,居然也有娇羞的一面,不由得大感有趣,手臂也不安分的趁火打劫乱动起来。

    沈雪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她裸露的手臂上也浮现出好看的粉红色。她犹豫着想将我的手臂放开,但又害怕。只好轻轻咬住嘴唇,把头低了下去任我轻薄,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沉的问题。

    “咦,这也是树根吗?”正在我暗自窃笑的时候,她用力掐着我的手臂,用脚在地上踢了踢。

    我仔细一看,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个泛着白色的植物根部明显不是树根,而且这种根部自己也并不陌生,是草本植物的根,准确的说,是毛茛科或者芍药科的草本植物。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没有心情再调笑,沉声道:“看样子,这是植物球根上分出来的根须,不知道是牡丹还是芍药的,没想到居然能长这么长……难道院子里的养料还不够它们吸收吗?”

    植物拼命将根生长伸长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吸取足够的水和养分,但明显院子里的土是非常肥沃的,但为什么它们的根部会长到这里?

    还有一点是我不敢说出来的,那就是有球根的毛茛科和芍药科植物,不论怎么长,它们的根须也不可能长过三米,更何况是这个离开花坛有数十米远的客厅了。

    在客厅的右边还有一个房间,沈科在我们调查地板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想了半天也无法解释眼前的问题,最后挠挠头走过去。

    刚一进里间我就被吓呆了,沈雪只看了一眼,同样也是浑身颤抖,满脸惊骇,最后迅速转过身子狂吐起来。

    红色!血红的颜色如同液体一般缠绕着全身,它们的韧性就像绳子,她无法移动,甚至将手指头微微弹动也做不到。

    有个女人,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红雾外边,可是任凭她怎么眨眼,也无法看清那女人的样子,只是可以感觉到她在说话,冲自己不断说着什么,不过她的话就像她的样子一般,模糊不清。

    那女人似乎恼怒起来,她将手深入红雾里,轻轻的抚摸起她的脸。那女人的手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

    不知为何,她感觉很害怕,心脏也随着那女人手指的游移越跳越快,终于,她的指尖轻轻滑向了自己的脖子,她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脖子上画着圈,然后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突然那女人咧开嘴笑起来,虽然依旧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笑,笑的十分得意。那张咧开的血盆大口中满布着尖利的牙齿,那女人把嘴穿进红雾里,向自己的脖子靠近。

    越靠越近。

    她感到心脏已经无法再承受自己的恐惧,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接着,徐露尖叫着从噩梦中清醒了。

    她继续疯狂地尖叫着,大脑也一阵混乱,过了许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徐露睁开眼睛想要打量四周,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光亮,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是睡在一个又硬又潮湿的地上。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徐露苦苦思索着,虽然她很害怕,甚至怕到希望就此昏过去,可是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她,恐惧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更何况心底隐约有个模糊的概念,似乎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睡觉,只要再躺下,她就再也起不来了!

    徐露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却发现有什么正纠缠着自己,用手摸了摸,似乎是些树根,她用力将其扯开,刚抬起脚,身旁就发出了当啷一声金属脆响,像是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6

徐露趴在地上摸索过去,最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大钳子。

    那把钳子的手柄上还有些微的温度,是体温?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徐露绝望的内心猛地激起一丝希望,她出声大叫道:“有人吗?还有谁在这里?”即使不能逃出去,只要不是自己孤单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地方,她也会安心的多。

    可是现实却残酷地让她失望了,任凭徐露叫破嗓子,也没有一丝半毫的声音回应她,只有回音不断回荡在这个不知什么位置的偌大空间里。

    徐露几乎要疯掉了,她颓然的坐倒在地上,背靠着墙轻轻哭泣起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眼泪差不多流干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阵呕吐。

    徐露再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她强迫自己干涩的嗓子放出高频的呼救声,眼中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不住流了出来,第一次,她感觉自己那么强烈的想生存下去……

    沈雪不断地呕吐着,不但将午餐吐的一干二净,甚至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我满脸惊骇的直直看着眼前的景物,嘴里喃喃说道:“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不!那玩意儿早已经算不上尸体了,因为它只留下了一堆骨架和些许毛发,上边堆满了灰尘。

    不过这绝对不是让我惊讶的地方,尸体、骨架什么的东西,早就看惯了、麻木了,但是现在却足够让我毛骨悚然。

    眼前无数的草根和树根从地板下穿出来,那些根部穿梭进了每一根骨头里,它们将尸体紧紧拴住缠住,仿佛那也是它们的一部分。

    沈科也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他使劲的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好痛!看来不是在做梦!”他抱着脑袋叫着。

    见到他一副白痴模样,我顿时安心了许多,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回复了正常。

    “你刚才是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我刚才?我没怎么啊,跟你们走进这个鬼地方,一开门就看到这幅恶心的画面。呕!死小雪,你害的我都想吐了!”沈科似乎完全忘掉了刚才自己古怪的表现,也忘了就是他本人强行要求回院子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眸清澈,一副欠扁的模样,便点点头说道:“没事就好,我们来好好研究这副骨架,恐怕里边有些惊人的内幕呢!”

    我没有笨的再提起刚才的事情,甚至努力将其扔在了脑后,这个透着诡异的院子,原本就古古怪怪的,就算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何况,现在也不是思考那个问题的时机。

    我强压下内心的反感,带着浓厚的兴趣,将眼前的骨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副针织手套戴上,用手将骨架翻动起来。

    这玩意儿放这里不知有多长时间了,不知道死因,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小心点为妙。

    沈雪对我的举动大为好奇:“夜不语,你到哪里都带着一大堆东西吗?我猜你的背包,都可以抵得上小叮当的异次元口袋了!”

    “要你管!”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用刀割开根须,仔细检查起骨架的头部。

    “不要管夜不语那个家伙,他就是这副德行。”沈科拍了拍沈雪的肩膀,用造作的怜惜语气说道:“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看,我们哪个人的性格不是要多单纯就有多单纯,又淳朴又老实,哪里像他长一副忠厚可爱、老实巴交的样子,但骨子里狡猾老奸,不知害了多少美女上当受骗。

    “还有,最可恶的是,他那个要死不死的好奇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那家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且一遇到稍微离奇古怪的东西,他就会像闻到屎的苍蝇一样,自动靠上去。小雪啊,你堂哥我郑重建议你,千万不要和那挨千刀的家伙走太近!”

    “你说够了没有?”我恼怒的盯着他看,直看得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冷,冬天快要到了,对吧!”沈科讪讪笑着,吹着口哨躲开了。

    我将注意力又放回了这堆骨头上。由于它早已经被某些东西蛀的千穴百孔,我无法判断他的死因,只能判断出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他的头盖骨上也有许多的小洞,有些根须甚至都钻了进去。

    这个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死者,会不会就是沈羽?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叫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7

第九章 四人游戏(上)

沈科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突然发疯似的叫起来:“是小露!是她的声音!天哪,她在哪里?快找!”

    我内心也是一阵狂喜,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判断道:“应该是从地板下边传出来的,恐怕在房间里有密室!”

    “那还不快找出来!”沈科狂躁的动手翻开脚下的地板。

    我一把抓住了他:“没用的,除非你能开个挖土机进来,不然就乖乖的跟我去找入口。”我回头看了沈雪一眼,说:“小雪,你的声音最高,你负责在这里大叫,回应小露的呼救,要告诉她继续大声喊,千万不要停!”

    见沈雪点了点头,我立刻竖起耳朵在屋子四周慢慢走起来,从里屋到客厅,再由客厅进到里屋,我缓缓走动,一丝一毫的细微差别也不放过。

    徐露的声音传入地板上的屋子时,已经变得瓮声瓮气起来,这足以说明,我们之间隔了一层至少三点二八英尺的土层,这样的厚度,是现在的我们绝对无能为力的,根据自己的判断,既然她能下去,就一定有入口。

    那个入口应该是隐藏在某个地方,在平时或许我找不到,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同,只要能发现徐露的喊叫声特别大的地方,入口一定会在那里!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我再次走回里屋时,终于在那具尸骨身下的床旁,发现了密室入口。

    “应该在这里了!”我叫来沈科和沈雪,三人合力将这个笨重的木床移开,顿时,有个黑漆漆的大洞露了出来,即使有光线透下去,也模模糊糊地看不到底。

    “小露,是你吗?”沈科急切的喊着,他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

    喊叫声传入洞里,引起了犹如涟漪般层层叠叠的回声,天哪,这到底有多深?而且入口里居然连个下去的楼梯也没有,做密室的家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吧!

    “是我!小科、小夜,天哪,是你们吗?”徐露一边喊叫着,一边轻轻抽泣起来。

    “当然是我们!你等等,我立刻放绳子下去救你!”

    丝毫不在意盯着我的背包发呆的沈雪,我迅速掏出绳子,将一端牢牢系在门上,沈科立刻迫不及待的滑了下去。

    臭家伙,他到底下去干嘛?应该先把徐露拉上来才对!我暗自骂着沈科。

    沈雪在一旁发话了:“夜不语,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笑话?”

    “说。”看着她带着古怪笑容的脸,就知道她想消遣我。

    “有一次考试,考卷上全都是是非题,但偏偏有位仁兄得了零分。他的老师就十分纳闷的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不然怎么可能全都避开正确的答案?呵呵,你说有不有趣?”她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是什么意思?”我冷冷说道。

    她伸手用力拉住我的脸皮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徐露在这鬼地方,不然怎么你带的东西刚好都能用上!”

    “这可是经验,我出生就会了,你们永远也学不来的!”我也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眼睛在她的身上游移肆虐:“就像我没想到,你的胸部原来也满大的,嘿嘿,真的看不出来!”

    “你!哼,下流!”沈雪似乎想到了刚才的亲密接触,顿时脸一红,羞得转过头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8

我好笑的望着她轻轻颤动的肩膀,说道:“他们这么久了还没上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下去看看,你帮忙守着绳子。”

    没等她答应,我已经滑了下去。

    这个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深邃,大概只有五米多的样子,四周漆黑一片,光线就在头顶,却不知为何显得朦朦胧胧的。

    我打开手电筒向四处照去,一层层翻滚的雾气顿时出现在眼前,空气里淡淡的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味,还有一点腐臭。

    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如胶似漆的紧紧拥抱在一起,我走过去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两个人顿时如同触电了一般,飞快的分开,背靠背僵硬的冲我笑起来。

    “小露,你到底是怎么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我装作没看到,轻声问。

    徐露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你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我有些惊讶。

    “怎么可能,我又没发疯!”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没自信,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吧。

    我摇摇头道:“算了,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只要人没事就好。我们先上去吧。”

    一回身,差点碰在某个人身上,把我吓了一大跳,是沈雪,她正安静的站在我两个鼻尖远的地方。

    “你怎么也下来了,我不是叫你在上边守着吗?”我用力拍着心口大声道。

    “你叫我守着我就非要守吗?那我多没面子。”沈雪原本十分强硬的语气一转,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她用如蚊子般的声音,委屈的又说:“而且一个人在上边,人家会怕嘛!”

    该死,我居然忘了她只是个女孩子!我有点内疚的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走到绳子那里道:“我先上去守着,你们都快点上来。”

    接着拉了拉绳子,用力向上攀爬,绳子随着我全身重量的左右摇晃,不断发出“吱咯吱咯”的古怪声音,我心里一沉,加快了爬的速度,但那个不祥的声音越响越频繁,就在我爬了一半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响,我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我摔在地上时,来不及叫痛,便本能的向右边翻了开来,幸好逃得及时,随后的地上一阵唏哩哗啦,放在洞旁的背包、床上的尸骨,都一古脑的随着绳子掉进了这个地下密室里。

    “小夜,发生什么事了?”沈科三个闻声立刻跑了过来,见到我狼狈的坐在地上,不由得都愣了愣。

    “看来我们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我苦笑着将手中的绳子给他们看,他们三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呆住了。

    “夜不语。”沈雪首先反应过来,她用力拉起我,伸手拍着我身上的灰尘,笑道:“早就应该建议你减肥了,看看,你重的居然能把这么粗的一根绳子都给拉断掉!”

    沈科和徐露也没有太在乎,纷纷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喂,你们说的好像绳子断掉完全是我的错!”我没好气的边说,边仔细查看绳子的别一端。

    沈科撇撇嘴:“本来就是你的错,谁叫你捆绳子的时候不找个结实的地方。”

    来不及反驳他,看绳子断口的我,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恐怕这条绳子不是因为捆绑不稳,或者自然断掉的!”我沉声道,用手指着断口又说:“你们看看这里,绳子的四周有被硬物磨过的痕迹。”

    “你是说有人故意割断了绳子?”沈科大吃一惊。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9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如果是用刀割开的话,绳子的断口应该十分整齐才对,可是看这些痕迹,明显是什么东西不断来回磨擦造成的。”

    话一出口,我们四个顿时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算了,既然木已成舟,还是先到处找找有没其他出口再说。”我吐出口气,有些疲倦的说。

    沈雪眨巴着眼睛望着我,又看了看我的背包,突然笑道:“夜不语,你的百宝箱里,没有可以让我们出去的东西吗?”

    我气恼的瞪了她一眼:“你真以为我是小叮当啊!”

    “生气了!生气了!小夜真小气!”沈雪吐了吐舌头,不语了。

    从背包里拿出蜡烛,一人发了一支,点燃后,整个密室顿时亮了许多,雾气似乎也没先前那么浓密了。

    我这才完全看清楚,原来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个大概有三百多平方米的正方形空间。地上铺着石板,而墙壁的土有许多地方已经脱落下来,坑坑巴巴的,上边还有无数植物的根部冒了出来,恐怕就是我们在上边发现的银桂和芍药的根。

    这些该死的植物,它们的脚也伸的太长了吧!根本就不理会植物学的基本理论,恐怕要让疯子叔叔看到了,不真的疯掉才怪!

    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些没有攻击力、无法动弹的根部,我就会觉得毛骨悚然,就像它们长满了眼睛,它们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一有机会就将我们全部吞噬下去。

    四个人找了一个多小时,却丝毫没有任何收获,出口似乎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我们进来的地方,可惜现在我们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它,看着射入的阳光越来越黯淡,最后几乎暗的张大眼睛也察觉不到了。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六点半,古云山的长夜再一次来临,但不同以往的是,我们几个没有待在温暖舒适的小窝里,和大家一起吃丰盛的晚餐,而是又冷又饿的背靠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大家都饿了吧?”我疲倦的翻了翻背包,从里边拿出一些巧克力和几瓶矿泉水,递给他们。

    “你还说你不是小叮当!”沈雪一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一边耍贫嘴。

    “吃吧你,别被噎到了!”我看了徐露和沈科一眼,故意拉着沈雪走开了。

    “干嘛?”沈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微微红了起来。

    我将食指竖在嘴上:“嘘!给他们两个一点私人空间,我倒是要看看,那个木鱼脑袋会说些什么东西。嘿嘿,真的满期待的!”

    沈雪大受打击,使劲掐着我的手臂:“你这家伙的兴趣真恶劣!”

    “大家彼此彼此!”我用力咬了一口巧克力,回敬道。

    不远处,那两个感情幼稚园还没毕业的低能儿,相互沉默着,这种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直让我们这两个耳朵都竖的酸痛起来的不良嗜好者,大为抱怨。

    “那个,小露,我……”沈科总算开口了。

    和他背靠背坐着的徐露,微微将头侧过去问道:“怎么呢?”

    “是关于霜孀的事情……我……”

    那家伙嘴角笨拙的想要解释,徐露立刻冷冷地打断了他:“霜孀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吗?她是个好女孩,希望你不要伤她的心。你要知道,你的性格真的不算好,跟着你的女孩是很辛苦的!”

    “我和她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沈科的声音大了起来,他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徐露的眼睛:“小露,她只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虽然双方的父母把我们拴在了一起,可是我一直都当她是妹妹!”

    徐露全身一颤,她转过头,拼命地躲开他的视线:“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我!”沈科结巴了起来。

    我和沈雪的心脏顿时提到了最高点。

    加油啊,朋友,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我在心里暗暗鼓舞他。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19

可惜他白白浪费了我的鼓励,闷了好一会儿,才好死不死的憋出一句话来:“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小露,我们是朋友,对吧!”

    只听“扑通”一声,我和沈雪双双倒在地上。我靠!那家伙不但迟钝,而且超级没胆!做他朋友简直是丢死人了!

    “朋友……哼,是吗?”徐露淡淡说道:“你放心,就算你打一辈子光棍,我也是你的朋友,我不会感到丢脸的!”

    这句话也太毒了点吧!难怪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我看被伤害的怨妇,更是毒上加毒呢……

    实在不忍心再偷听下去的我,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冲沉默不语的沈雪说道:“你困了吗?肩膀免费借你,绝对不会趁机占你便宜的,我可是君子!”

    “鬼才信你!如果你都算是君子的话,我就是老子了。”沈雪可爱的耸耸鼻子,还是将头轻轻倚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背靠着墙壁,顺势抱住了她。

    沈雪任我将她抱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蜡烛不断跳动的火焰,轻声问:“小夜,我们还能不能出去?”

    “当然能,沈家人如果发现我们失踪了,一定会派人来找的。”

    “如果他们没有发现……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又或者我们已经死掉了,他们才找过来呢?”

    “哪有那么多也许。”我笑起来:“也许搜寻队等一下就来了。”

    沈雪犹自不信,继续喃喃说道:“我十八岁了,居然连个初吻都没有就死翘翘,实在不甘心!”

    “这个遗愿非常容易满足。”我拨动自己的头发,努力做出一副好男人的样子:“看看你眼前的男人,强壮、聪明、博学,是个十分理想的初吻对象,考虑考虑。”

    “还是算了,和你接吻,还不如下地狱呢!”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轻轻闭上双眸,嘴里还喊着:“夜不语,唱首歌来听听,我不听歌睡不着。”

    我顿时苦起了脸:“小姐,我可是出名的五音不全。”

    “没关系,人家想听你唱嘛。哄我睡着了,姐姐我可是有奖励哦。”

    “什么奖励?先说来听听,我不要空头支票的。”

    “要我预付吗?”她睁开眼睛,用明亮的眸子望着我。

    “当然要。”我立刻点头。

    “那好,闭上眼睛。”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要干嘛?”像预感到了什么,我的心“扑通”的跳个不停。

    “人家要你先闭上,不然我可要反悔了。”沈雪的脸更红了,烛光中,甚至泛出一种耀眼的粉色,令人不由得心血膨胀。

    我依言闭上眼。

    只感到有个影子凑过来,将蜡烛的光焰也挡住了,接着一个湿润滑嫩的柔软双唇,轻轻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青涩十足的吻,就在甜美的唇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咬住了唇瓣,舌头也伸了过去。

    唇的主人明显惶恐起来,她吃惊地想要挣开,却被我拦腰抱住,就在这瞬间,舌头又过去了一点,碰到了她紧闭的牙门。

    我使坏的捏住她的鼻子,门终于开了,舌头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的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里疯狂搅动着,搜索着她的每一个角落。

    沈雪似乎心理非常不平衡,任我吸吮着丁香玉舌,然后有样学样的勾过我的舌头,笨拙的用力吸吮起来,最后甚至轻咬着我的舌头不愿放开。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双唇分开时,我们都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坏!坏!坏死了!”沈雪捶着我的胸口,又怕用力打痛了我。

    我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着问:“初吻的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她好强的答道。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又使坏的笑了起来。

    沈雪顿时将头深深埋入了我的怀里,使劲儿的摇头。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沈科和徐露不知什么时候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我沉声道:“我们也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沈雪嗯了一声,双手八爪鱼一般将我紧紧抱住。四周又安静下来,夜,深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21

第十章 四人游戏(下)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那个梦非常的模糊不清,以至于我丝毫想不起剧情,但却有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也是那股危险感,让我从梦里硬生生的惊醒过来。

    我喘着粗气,心脏依旧狂跳个不停。

    四周,依然十分寂静,静的让人发疯,想要抬起头点燃蜡烛,这才发现自己被什么缠住了,我用力挣脱开,按亮手电筒向附近照去。

    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这个偌大的三百平方米空间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如果说硬要找出异常情况,也只是周围的雾,这些睡觉前早已经散开的雾气,不知从何时起又浓密起来。

    “该死的鬼地方!”我小声咒骂着,点亮蜡烛,四周顿时明亮了许多。

    转头看了看倚在墙上正睡得香甜的沈雪,我不禁轻轻笑了笑,没想到这小妮子睡觉时那么可爱。

    总之也睡不着了,我站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就在这时,大脑再次响起危险的信号,似乎在提醒自己,有某些重要的东西被忽略掉了,猛地回头,仔细打量着沈雪,我不禁呆住了。

    只见墙上的根须不知何时变长了,甚至如乱麻般纠缠在她的身上,想到刚才站起来时遇到的阻力,我当然明白,恐怕也是那些银桂树和芍药的根。

    从来没有见过植物的根部居然能长这么快的,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它们居然可以长的将人缠住……

    实在太诡异了!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划过脑海,我立刻向那堆随着绳子断裂后,一同掉下来的尸骨跑去。

    这堆骨头已经被摔得散了架,四周淩乱的都是被肢解的骨头,它们静静躺在地上,散发着淡淡的恐怖气氛,看得我也是心里发寒,再也顾不得戴手套,我随手捡起一根手骨,仔细检查起来。

    越检查,我越是心惊,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我浑身在不住的颤抖,大量汗水从全身毛孔里流出来,不是因为热,而是恐惧!强烈的恐惧,因为,我终于能确定这副尸骨的主人究竟是谁了,还有,他是怎么死掉的,致命伤口到底在哪里!

    “起来,都给我统统起来。”我没有丝毫迟疑,粗鲁的将沈雪、徐露和沈科一个个都踢醒了。

    他们三人懒洋洋地揉着眼睛,沈科抱怨道:“小夜,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

    “你们先看看自己身上。”我不动声色的说。

    那三人低下头,都不由愣了愣。

    “这些树根什么时候跑到身上来了?”沈雪大惊失色的用力挣开。

    而徐露一边挣扎,一边偏头说道:“奇怪了,今天我在这鬼地方醒来时,也是满身都缠着树枝,真古怪!”

    “幸好你醒的及时,不然小命都没有了!”我淡淡说。

    “小夜,究竟怎么回事?”徐露脸色一白,显然被吓住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着那堆淩乱的骨头道:“我确定了,这具死尸就是沈家的花痴沈羽。”

    沈科皱紧了眉头:“不要再玩文字游戏。小夜,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还是先来给你们解释一下他的死因吧!”我一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只好捡重要的解释起来:“首先,我要你们知道,他不是自杀,但也不能算是他杀。准确说来,他是在睡梦中因为某种原因死掉的。而凶手,就是那些东西!”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21

我猛地回头,从墙上扯断一枝树根,沈科等人难以置信的叫出了声来。

    “小夜,你没什么事情吧?是不是睡糊涂了,现在还没有清醒?”沈雪关心的用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徐露和沈科毕竟也曾和我一同经历过些许怪异事件,接受能力显然比沈雪强的多。

    沈科看着我手中的树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对我的话消化不良:“这些只是普通的树根罢了,怎么可能要的了人的命?”

    “哈,普通?”我冷哼一声:“普通的树根和毛茛科球根可能长这么长吗?普通的植物根部,有可能几个小时内,长得将我们所有人的身体都绑住吗?”

    这三个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狭隘的世界观里,显然无法解释眼前的状况。

    我缓缓蹲下身子,捡起沈羽的头盖骨说:“花痴的直接致死原因,恐怕是脑死亡,伤口就是头盖骨上那些小洞。你们比对一下,造成这些小洞的只可能是花木的根须,我猜想,恐怕是沈羽熟睡的时候,银桂的根从地板下冒了出来,缓缓地靠近他,然后将根须从他鼻孔里伸了进去。

    “沈羽并不是立刻就死亡了,他可能从梦里惊醒过来,可惜全身都被树根缠住,他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看着那些树根不断深入自己的身体里,缠住大脑,再缓缓从头盖骨上伸了出来,最后因为强烈的疼痛,以及脑部大面积损坏,在几个小时后才彻底死掉……”

    “好恶心!”沈雪和徐露满脸恐惧,甚至忍不住吐了起来。

    沈科浑身在颤抖,他用干涩的语气说道:“那些是植物吧,植物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先想想那个故事,沈羽是用什么当作肥料养花木的?”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些被人血和尸体养起来的银桂和芍药,或许因为某种原因变了异,它们可能已经无法满足仅仅倚靠泥土里的各种元素以及水生存下去,它们渴血,渴望人类身体内蕴藏的大量养分!这些都是让它们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极品营养。”

    我顿了一顿,续道:“知道非洲的食人狮吗?六0年代的时候,有许多工人深入刚果修建铁路轨道,大量的工人因为不适应那种恶劣的环境以及疾病,而猝死掉。

    “铁路公司为了省钱,常常默许工头将尸体往丛林里一扔,就算处理掉了,但就是这些尸体引来了饥饿的狮子,那些非洲狮一旦尝试过人肉的滋味,就像吸了毒一样,再也不会碰任何食物。

    “于是,后来的食人狮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工人,被食人狮悄悄拉进树林里吃掉,而母狮子更会教下一代如何捕猎人类。”

    我舔了舔嘴唇续道:“那些该死的变异植物,被沈羽移植到这院落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被提供过血液和尸体。已经被惯坏的植物们,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它们开始自己想起办法,它们疯狂地生长根部,然后如同蛇的舌头一般灵敏地寻找养料,终于,它们找上了自己的主人!”

    “不用再解释了!该死!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科抱住头绝望地吼道:“出不去是死,待在这里也是死,天!干脆在我脖子上划一刀,直接将我结果了。”

    “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我们四人坐到一起互相监视,千万不能睡觉!”我缓缓扫射着他们的眼睛:“这些植物似乎能察觉人是否处于清醒状态,只要是清醒的人,它们就不会攻击。”

    “那我们还不如让一个人来守夜,其余人先睡。”徐露建议。

    我摇了摇头:“行不通,这些植物无孔不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穿进你的身体里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弯下身捡起一旁的绳子,我苦笑起来:“现在想想,绳子断口上那些古怪的磨擦痕迹,恐怕也是那些植物搞的鬼,它们铁了心,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储存起来当养料。”

    想了想,我转过头冲沈科说:“还有一点,我早就在怀疑,为什么一百多年前,你们沈家的老祖宗要命令后宅的人全部移到前宅去住,恐怕也是因为常常有人猝死,而且找不出任何原因吧,这才将好好的后宅给封闭了起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22

沈科苦苦回忆着,最后迟疑地点头:“我确实曾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在后宅,确实有许多人一夜之间死亡,在他们身上总会发现许多小孔,而且身上的血肉全都被吸的干干净净。当时有人猜测是闹鬼,还有人说是瘟疫,总之,弄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

    我声音沙哑地干笑起来:“就是这个了!没想到就连吃了人血人肉的植物,都会变得会思考、会耍诡计,难怪常常有人说,人肉是最好的补品呢。”

    看了看表,淩晨二点二十五,离天亮还很早。

    四个人依照我的建议,在密室的正中央面对面坐了下来,在手里紧紧地握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和他们相互哈拉着某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说到最后,我甚至也忘了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麻木的嘴巴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

    疲倦不断摧残侵蚀着身心,我的身体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终于眼帘一闭,睡着了……

    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因为背上的刺痛,无数植物的根从密室的地板下冒了出来,它将我们牢牢的绑住,有些根须甚至已经刺穿我的皮肤,侵入到肌肉和血管里。

    我大呼侥幸,还好及时醒了过来,否则一行四人就这样冤枉的死掉,太不值得了!

    用手里的刀割开牢固的根须,我跳起来狠狠一人踹了一脚,这种粗鲁的方法立刻起了效果,沈雪三人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该死,居然又睡着了!”沈科等人,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犹如粽子般被植物的根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还算我运气好,醒的不早不晚。”我将他们放出来,淡淡说道:“而且幸好我为了有备无患,在手里握了一把小刀,不然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和那堆骨头一样了!”

    徐露打了个冷颤,恐惧地盯着沈羽的骨架,惊惶失措地抱头道:“我才不想变那种样子!”

    “那就都给我想办法!”我大声吼起来,显然心情非常不好:“看到这些雾气没有?虽然里边湿气很重,但绝对不是水雾。恐怕是这些该死的植物搞的鬼!”

    “这些雾也有古怪?”

    沈科在找到徐露后,暴增的乐观态度,已经被一连串不乐观的状况消磨殆尽,现在的他就如同鸵鸟一样,一听到风吹草动,就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了臂弯里。

    沈雪猜到了我的意思,轻声说:“我听说,有些植物的花粉能让动物昏迷,然后唤来和它有共生关系的动物,将其吃掉。”

    我点了点头:“我猜,这些植物的根也许能分泌出某些催眠气体,要想强迫自己保持在清醒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刚刚我对过表了,现在是三点一刻,虽然并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植物,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长到将我们缠住,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顿了顿,我又高声说:“五十五分钟!我们上次仅仅睡了五十五分钟,就被包成了粽子!不能再重蹈覆辙,一定要想出一个既可以保持清醒,又可以抽空睡觉的办法。只要熬到了天亮,或许救我们的人便会顺着我们留下的痕迹,找来了。”

    没有人愿意死,更何况,是死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给花木当养料。

    我们四个挖空心思,将自己脑中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一遍,但还是得不出任何结论。

    “对了!可以玩四人游戏啊!”沈雪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从前在忘了叫什么名字的杂志上,看到过这种游戏,倒是满适合现在的情况。”

    “说来听听!”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沈雪兴高采烈的道:“游戏方法,就是在一个长方形或者正方形的屋子里,四个人,每个人都站在一个角落上。首先A第一个出发,走到B的地方拍B的肩膀,然后留在B的位置上。而B则走去拍C的肩膀,如同接力赛跑一般,不断回圈下去!”

    “好主意!”我顿时激动的站起身:“就玩小雪你说的游戏,不过规则要稍微改一下。这个密室是中规中矩的正方形,面积大概是三百平方米,也就意味着,每一条边长达七十五米左右。

    “我们依次按照我、沈雪、沈科、徐露的次序,站在各个角落,然后由我先开始走边,这样每个人至少都能睡上十多分钟!”

    其余的人也都对这个主意赞不绝口。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6-2-18 11:23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游戏本身存在什么问题,但不管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最后只好放弃再继续探询。

    这游戏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保障,就算有问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等所有人依次站到自己的位置时,游戏正式开始。我紧紧握着手电筒,顺着墙向前走,两分钟后便看到了沈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电筒递给她。我站在她曾经待着的角落里,靠墙闭上了眼睛。

    大脑内似乎有东西在不断翻腾着,或许是受到雾气的影响,思维渐渐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到有人在轻轻推着我。

    我慢慢醒了过来,麻木的接过手电筒又向前走去,就这样,游戏在睡着、被叫醒、移动、再睡着、再被叫醒中不断持续。

    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移动到了哪个角落,也忘了这根手电筒接力棒被传到自己手里有多少次,渐渐脑中麻木的感觉在消退,大脑也缓缓灵敏地运作起来。

    突然有些资讯窜入了自己的意识里,我顿时停住脚步,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

    四人游戏!

    记起来了,终于想起这个游戏究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以及内心的那丝不安,因为刚刚才记起,这个所谓的四人游戏,根本就不是四个人能够玩耍的游戏!

    我大喊了一声,胆颤心惊的将所有人都叫醒,集合起来。

    “又怎么了?”沈科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问道。

    “各位,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十分遗憾的消息,希望你们听了不要害怕。”我面带着苦笑,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续道:“是关于那个四人游戏的事情。”

    “难道这个游戏有问题吗?”沈雪显然也没睡醒,用力揉着眼睛。

    “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我刚刚才想起,这个游戏的原名,它叫隅婆样,源于日本的江户时代。”

    “那又怎样?难道你对日本的东西有抹杀一切的过激情结?”沈科现在还不忘了苦里作乐,趁机消遣我。

    “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了,听完后,你就会知道这个游戏有什么不妥。”我懒得理会他,深深吸一口气,脸上苦涩的笑容更加苦涩起来。

    该死的二十多小时,早知道走进后宅会遇到那么多匪夷所思、怪异莫名的东西,我就多拉几个替死鬼下来垫背了。

    舔舔没有血色的嘴唇,我开始讲起来:“那是发生在日本的真实事件。忘了事情发生的时间,总之,有一支五人的登山队在爬雪山的时候,遇到了山难,其中一个人不幸死掉了,于是剩下的四人继续向山下逃,终于在山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木屋。

    “但雪山上非常冷,无法生火避寒的他们为了熬过漫漫长夜,也为了让自己不会一觉不醒,活活被冻死在睡梦里,于是建议玩类似隅婆样的‘史克维尔’游戏。

    “他们四人就如同我们一样,在漆黑的小屋里不断移动,最后终于熬过寒夜,第二天顺利下了山。”

    “完了?就这样?”徐露有点迟疑的问。

    我轻轻摇头:“奇怪的事才开始呢!在山下,记者们询问那四个人究竟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他们便将当时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有些见识的记者们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眼前的三人同时迷惑的摇头,我想要笑,却只能在嗓子里哼出比哭还难听的哧哧声:“很简单,因为隅婆样的游戏,仅仅靠四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到。”

    “你说什么!”沈科等人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沈雪浑身都在颤抖,原本口齿伶俐的嘴甚至结巴起来:“你有什么证据?我们明明就玩的好好的,而且玩了那么久。”

    见他们的脑袋还没有开窍,我冷哼了一声:“那很好,我解释到你们懂。”说着,顺手捡起沈羽的一根手指骨,在地上画了个正方形。

    “你们给我看清楚,ABCD四点上,分别站着,我、沈雪、沈科和徐露。当我走到B的位置,A就自然空了出来。接着沈雪走到C,沈科走到D,而徐露则来到了根本就没人的A位置,既然没人,她当然也不可能拍到谁的肩膀。顺推过来,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人去叫醒我。但我们却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游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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