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vonneyang 发表于 2007-1-9 21:35

原帖由 北京的沙尘暴 于 2007-1-8 22:59 发表
是不是看着北京方言特别亲切?

是挺亲切的,虽然偶是天津人,这贫嘴的特色都差不多。不过姑娘还是北京的厉害,这我们比不了;)
挺有意思的,继续哦$送花$

青蓝忘情水 发表于 2007-1-9 22:28

还有吗,继续

迷糊娃娃 发表于 2007-1-9 23:41

$送花$ $送花$ $送花$
等待下文.

小走 发表于 2007-1-10 00:11

老婆顶的,偶也要顶~~~~~~


ps,文版的北京越来越多啦$支持$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0 00:22

十五   

    为了庆祝我的十八岁生日,父母特地张罗了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当晚来宾众多,楼上楼下挤满了人。我们年级一共有八十多个人,让我请来了五十多个,此外还有一些我爸的朋友和他们的子女。
    德国人没有劝酒的习惯,喝多喝少全凭自觉。在这方面我是个很实在的人,九点不到,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没头苍蝇似的地满楼乱窜。
    弗兰克滴酒不沾,捧着杯可乐和吴晶站在酒吧柜前聊天,吴晶操着一口“顺畅”的德语大侃星际争霸的战术,弗兰克似懂非懂地不住点头。麦克和他带来的两个德国朋友互相拼酒,喝得也是七荤八素。在我房间里,四个俄罗斯小伙子围坐在茶几的四个角上,一边打牌一边畅饮着自带的伏特加。这帮俄罗斯鬼子实在太能喝,听说在他们家乡,每逢严冬,早上出门之前必喝两口伏特加暖身子,不然很容易出人命。
    我一路蹓跶到书房,看到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啤酒。
    “怎么这么孤独啊?”我微笑着问道。
    “来,坐下。”她拍着沙发垫说。
    我刚坐下,她就贴过来粘糊糊地说:“峰,你家真漂亮。”我这才认出来她是两个星期前刚转到我们学校的新生,叫米亚。
    “怎么样?玩得高兴吗?”我没话找话。
    “还行,这里的人我基本都不认识。”她眨着美丽的蓝眼睛说。
    “认识我就行了。”我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听说...亚洲男人的XX都很袖珍,是不是真的?”米亚吃吃笑。
    “试试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失望的。”我借酒撒疯,说话格外放肆,“你非被操翻不可。”
    “那就试试啊。”米亚耳语道。
    “我没避孕套。”这话说得极为没水平,充分体现出我的嫩劲儿。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米亚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拉着我走上阁楼。
    阁楼里有对德国情侣正在忘情地抱在一起狂啃。
    “亲爱的们,能给我们腾个地方,让我和寿星交际一下吗?”米亚妩媚无比地请求道。
    这对情侣知趣地离开房间。米亚随手把门锁住,转过身子就帮我解裤带...
    借着酒劲,我在地板上野蛮地撞击着被压在身下的米亚。米亚喘着粗气,一双大腿跟蟒蛇似的紧紧缠在我的腰间。
    “Sorry你这个臭娘们儿。”我边用力边恶狠狠地用中文骂道。此时,我的脑海中充斥着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画面。
    “你真好。”米亚禁不住赞美我。
    ...
    暴风雨过后,我虚脱地趴到米亚的身上。
    “我们下楼吧。”米亚轻轻推开我,坐起身戴上被我硬扯下来的胸罩,“都被你搞坏了,这个胸罩很贵的。”
    我躺在地上,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又清醒了过来。
    我和她做.爱没带套,不会得艾滋病吧?
    “我希望...不会有事吧?”我提起裤子,担心地问道,“因为我们没有用任何避孕措施。”
    “没问题,我定期吃避孕药。”米亚站在窗前捋着头发说,“你跟很多女孩儿睡过觉吧?”
    你是第二个强奸我的人,我心说。
    “还好。”我谦虚地回答道。
    “你有女朋友吗?”还没等我回答,她先笑了出来,“别担心,我就是问问。”
    “没有!”我摇头,“这里的亚洲女孩儿很少。”
    “你不想有一个德国女朋友吗?”米亚用双臂圈住我的脖子,直接把舌头塞到我的嘴里。她的接吻技术很熟练,相当销魂。
    “文化差异太大。”我吐出她的舌头,耸着肩说。
    “那太遗憾了。”她帮我系上衬衫扣子,“我现在倒是希望能有个亚洲男朋友。前几天我刚跟前任男朋友分手。”
    我摸着她的小脸,歪着嘴说:“我很喜欢直接的女孩儿。”
    和米亚亲热完,我小跑到一楼客厅。见我爸和小妈在和几个叔伯聊天。
    “小峰,你怎么了?一头汗。”小妈用手里的纸巾擦我的脑门儿。   
    “跟朋友比赛俯卧撑来着。”我随口编瞎话。要是他们知道我刚刚干了些什么,非集体抽我不可。
    “真快啊!”李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转眼都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我们也都老了。”
    “今天就让你小子放肆一下,以后敢再喝这么多酒,非收拾你不可。”我爸猛捏我的肩膀。看样子老爷子也没少喝,要不然不会对我如此亲热。
    跟几个叔伯寒暄了几句,我又窜到地下室,在过道中遇上李叔叔的儿子李云涛,他是我在德国为数不多的中国朋友之一。他偷偷告诉我,有人躲在桑拿房里抽大麻。
    我打开桑拿屋的门,闻到一股呛鼻的大麻味儿。我冲几个陶醉在烟雾中的德国同学高声说:“我的朋友们,如果你们不想被轰出去,就赶紧把这破玩意儿给掐灭了。”
    “Take it easy.”抽得最猛的沃尔夫拽了句英文,他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大流氓,泡妞打架抽大麻样样精通,“我们只想尽兴庆祝而已,对不对?”
    “对!”其他几个“麻”友大声附和。
    “随便你们吧,但拜托把门锁上,要是让我爸爸闻到,他绝对报警。”说罢,我“啪”地把门关上。
    “靠!这帮人胆子真大。”李云涛对我说。
    “让我爹瞅见就完了。大山和二山呢?”我问道。
    “我们在里面打乒乓球呢。”李云涛指着最里面的房间说。
    “够健康,继续!我上楼看看去。”我用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在楼梯上我碰到米亚。
    “峰,我正找你呢。我得回家了,要不然我爸爸会暴走的。明天我给你打电话。”说话的工夫,她几乎把整只手都塞到了我的裤裆里。
    我把她送到门外。本该以Goodbye Kiss的形式告别,她却给了我一个热情洋溢的湿吻。
    “Party很棒。玩得高兴点。”她笑着跟我告别。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忽然有种坠入爱河的感觉。
    Party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散。我们全家人用了整整一个礼拜天的时间,才把房子彻底收拾干净。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0 15:56

十六

    课间里,我和吴晶站在室外吸烟区内聊天。在德国,超过十八周岁的学生有在校内抽烟的权利,不过只能在校方指定的一小片区域内。   
    “最近见你和米亚亲密接触,是不是已经超友谊发展了?嘿嘿...”吴晶淫笑着问我。
    “我们之间绝对是纯洁的友谊。”我叼着吴晶给我的烟,脸上的表情跟婴儿一般无辜。
    “你还是招了吧,好孩子是不撒谎的。”吴晶娘们儿气十足地吐了个烟圈。
    “真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把烟屁股插进立式烟灰盆中的沙子里。
    “你敢对天发誓吗?”吴晶用食指指天。
    “我发誓,如果我撒谎,我的好朋友吴晶不得好死,还得当一辈子处男。”我乐着说。
    吴晶骂了句南京脏话。
    正聊着,米亚蓦地从人堆儿中钻了出来,乐呵呵地站到我俩跟前说:“小伙子们,你们好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笑容在我眼中特别灿烂。
    “最亲爱的,我好想你。”还没等我有反应,吴晶就先覥着脸一把抱住米亚。
    米亚的身高估计在一米六五左右,让人高马大、吨位过百公斤的吴晶困在怀里,活脱脱像羊入虎口。
    “你什么时候抽开烟了?”米亚用手指XX的腰。
    “健康的吸烟方式,不过肺。”我把手插到兜里。
    “你还没亲我呢。”米亚说着把嘴凑过来。
    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下课后有事情吗?”她问我。
    吴晶在旁边特别不知趣地插嘴道:“放学去我家吧,看我怎么干掉峰的。”
    “干掉他?用什么干掉他?”米亚好奇地问。
    “他的意思是,他玩星际争霸比我强得多。”我替吴晶回答,“我不擅长玩战略游戏,总是被他羞辱。”   
    “那我倒想见识一下。”米亚捋着我的头发说。
   
    眼见我的神族基地被虫海淹没,我只好弃鼠标投降。
    “我是无敌的。”坐在一旁的吴晶得意地举起双臂。
    一直坐在我大腿上观战的米亚亲了一下我的左脸,安慰道:“是不是我太重了?”
    “相信我,你轻得像朵羽毛,没有你的精神支持,我输得更惨。”用德语贫嘴也是我的强项之一。
    “你真是个宝贝儿。”米亚把脸埋到我的肩上。
    “他太差了。”吴晶这家伙得意便猖狂,丝毫不懂得给人留点面子,“我们再来一局。”
    “不想玩了,累得慌。”我用中文说。
    “他说他害怕了,不敢玩了。”吴晶用德语告诉米亚。
    米亚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轻声说:“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0 15:57

十七

    米亚赤身裸体地骑在我肚子问我爱不爱她的时候,我再次起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爱我吗?”她居高临下,颇有气势地问道。
    刚干完体力活,我反应比较迟钝,思考了好几秒后,才含糊地答道:“还行吧。”
    “还行?你在取笑我吗?”米亚用劲拧了一下我的左乳头。
    我疼得直吸凉气,心中暗骂我KissYou祖宗。
    “不要开玩笑了,我的问题很认真。”她眼中突然闪过几分冰冷的凶光,令我不寒而栗。
    “...我该怎么说呢...”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都说骑虎难下,被虎骑着也不怎么样。
    “那你好好思考一下。”米亚俯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卡子,其豆包大小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脸上。零距离面对“豆包”的同时,我暗道,这下儿my love了..
    出了米亚家,真有点冲出牢房的快感。她家住在Oberkassel别墅区中的一栋小别墅中,她父母长期在外地工作,周末才回杜塞尔多夫。她几次留我过夜,都被我婉言拒绝。一是家规严禁夜不归宿,二是考虑到中国人讲究个孝道,父母生我不易,不能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我有个毛病,不能对一个异性感到腻歪。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我很难有心情跟她继续交往下去。对于米亚这个人,我开始感到有些腻歪。
    “对...我爱你,一见钟情。”半个小时前,我被逼无奈,违心地告白了一番。
    米亚听后十分满意,幸福地与我激吻。我都快哭了,从小到大没遭过这罪。

    下午的课因老师生病临时取消了,我心思回家自欺欺人地伏案看小说也没多大意思,就近去了弗兰克家。
    弗兰克身穿睡衣,睡眼朦胧地替我打开门。
    “Pizza time(匹萨饼时间)!”我一把推开弗兰克,径自走进客厅,躺倒在沙发上。
    “真跟回自己家似的哈?”弗兰克没好气地跟进来说。
    “心情郁闷啊!”我懒洋洋地说。
    “跟米亚在床上不和谐了?”弗兰克做到对面的沙发上。
    “继续下去,我非性无能不可。”我可怜巴巴地说。
    “哈哈...”弗兰克大笑道,“这样啊,不要纵欲过度嘛。”
    “你如果面对一个裸体的女人,她不停地用身体各个部位撩逗你,那你就会知道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有多困难。”我望着窗外天空中的云朵说,其中一朵云的形状很像女人的胸部。
    弗兰克笑着说:“那你最终满足了她的欲望没有?”
    “算及格吧。”我谦虚道。
    “她有过高潮没有?”弗兰克很感兴趣地问道。
    “有吧?”我不是很肯定,“我不太懂得去分辨。”
    “据统计,百分之九十的德国女人在其伴侶面前假裝过性.高.潮。”弗兰克在理论方面绝对过硬,遗憾的是尚未有过结合实践的机会。   
    “男人能装高潮吗?”我没出息地说,“作为亚洲人,的确很难适应欧洲的情况。”
    “好好锻炼身体。”弗兰克做举杠铃状。
    “底子不好,很难后天培养。”我掩面做痛不欲生状。

完美卷卷 发表于 2007-1-10 16:25

您今儿怎么这么人道?一下贴了三个,呵呵。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1 11:47

十八   

    圣诞即将到来之际,气温骤降,整日阴雨绵绵。每天早上从温暖的被窝中钻出来上学的过程变成异常艰难。寒冬挖掘出我对旷课的巨大激情。入冬以来,我几乎没有一天把课从头到尾上完过,经常十点到校,十一点不到就撤退。吴晶旷得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把“erkrankt”这个单词写得龙飞凤舞,出神入化。他家成了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充分利用上课的时间研究各类电脑游戏或者集体埋头苦睡。很多年以后,我跟他开玩笑说,我们的友情是通过旷课而得以根深蒂固的。
    年级主任终于对我的行为忍无可忍。在办公室中,他把一厚打假条摔到我跟前,气愤地说:“家庭医生、牙医、皮肤科医生、眼科医生、内科医生... 除了妇科没去过以外,所有医生那里您都去过了。如果这些假条是真的话,我深深为您的健康状况感到担忧。”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我硬着头皮编谎话,“我以后一定会多注意我的健康。”
    “考虑到您的病情,我认为有必要通知您的父亲,让他能更好地照顾您。”年级主任阴险地使出杀手锏。
    听说要通知父母,我脑门上的汗珠子立码滚了下来:“我知道我犯错了。我滥用了高年级学生的权利和您对我的信任,我很后悔,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年级主任见我一副欲下跪求饶的熊样儿,动了怜悯之情,警告我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会重点观察你的表现。
    出了年级主任办公室,我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接下来吴晶也落难了,可能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没能深刻地检讨自己的过错,他父亲当天中午便被请到了学校。当晚吴晶被父母结结实实地修理了一通儿,脸上的肿到第二天都没消下来。
    我们的旷课生涯就此得到了遏制。

[ 本帖最后由 北京的沙尘暴 于 2007-1-11 16:56 编辑 ]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1 11:48

十九

    我万万没有料到,米亚娇小温柔的外壳下竟然隐藏着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灵魂。她要求我每天跟她约会或者上床,晚上还得通起码一个小时的电话,谈论无聊到顶点的话题。
    无论在精神还是肉体上,我皆感到无比疲乏。我万分渴望结束这段令我单方面痛苦的感情,可每当与她那双蕴藏着强大杀伤力的大蓝眼睛对视,摊牌的勇气总是无情地弃我而去。
    她很乐于在各种场合跟我亲热,包括在课堂中。
    “我很不愿意打扰你们,不过请避免通过呻吟声影响我上课好吗?”语文老师幽默地提醒正在舔我耳朵玩儿的米亚。
    班中立刻爆发出哄笑和口哨声。
    大流氓沃尔夫带头起哄道:“峰,你应该在家中就满足了她,不然我们都无法专心听讲。”
    “少废话!”米亚微笑着对他说。
    “不好意思。”我红着脸跟语文老师道歉。
   
    “大色狼。”吴晶冲正在小卖部买面包的我喊道。
    我拿着面包无精打采地走到他跟前。
    “哦亲爱的,你瘦了,”吴晶双手互搓着说,“脸色也不太好。唉...本来是个朝气蓬勃的帅哥,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搞成这样,真是悲哀。”
    “甭气我哈!”我嚼着面包,没好气地说,“我容易吗我?”
    吴晶扶着我的肩膀,深叹了口气:“你女朋友来了,我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身走向另外一拨人。
    我还没来得及扭头,眼睛就被米亚从后面蒙住。
    “小宝贝儿,猜我是谁啊?”
    “别闹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米亚拿过我手中的面包,啃了一小口,说:“这个星期六,在老城有个圣诞Party,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无奈地问道。
    “当然没有了!”米亚冲我调皮地眨眨眼睛,“我父母周末不在,我们可以在我家过夜。”
    我默默祈祷:“神啊,开开恩吧!”

[ 本帖最后由 北京的沙尘暴 于 2007-1-11 12:38 编辑 ]

Keano 发表于 2007-1-11 13:01

生动。$支持$ $支持$

怀念金子。

完美卷卷 发表于 2007-1-11 14:02

:D

继续支持!

金水焱 发表于 2007-1-11 15:38

喜欢,
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象自传
;)

blue_onyx 发表于 2007-1-11 16:36

先支持,再看。:) :) :)

blue_onyx 发表于 2007-1-11 16:44

很欣赏lz的文笔,继续等。$支持$ $支持$ $支持$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1 17:57

二十

    我跟父母谎称在弗兰克家渡周末。弗兰克的父母待我向来很好,几乎把我归纳为他们家中的一分子了,所以我爸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晚上九点左右,我和米亚牵着手漫步在杜塞尔多夫的老城中。
    杜塞尔多夫老城位于莱茵河边,方圆一公里左右,分布着许多历史建筑和二百多家酒馆、风味饭馆和迪厅等娱乐场所。老城中的啤酒街号称全欧第一长。木制的墙板、幽暗的照明和德国民间音乐伴奏,人们在古色古香的酒馆里开怀畅饮。每逢周末,啤酒街内都水泄不通,附近的几条街也是人满为患。喝得东倒西歪的酒鬼触目皆是,这些酒鬼大多无任何危险性,只会自娱自乐地高唱德国民歌,要不就找个犄角旮旯埋头狂吐。
    举办圣诞Party的迪厅门口排了一大长队人。两个头戴圣诞老人帽的把门壮汉细致观察每一位准备走进迪厅的顾客,一旦怀疑此人有暴力倾向,立即将其拒之门外。
    迪厅内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帅哥美女云集在舞池中央胡乱蹦跶。米亚脱下厚实的大衣,展露出性感的超短裙和吊带背心,布料少得跟泳装有一拼,严重挑战我的接受能力。
    我不善于跳舞,乖乖地和几个同学坐在一旁品尝鸡尾酒。米亚的舞风撩人,说白了就是比较骚包儿,惹得不少属性是野狗的男人往她身边乱凑。
    “你不想去保护一下你的女朋友吗?不少家伙都在挑逗她。”一个男同学醉醺醺地对我喊道。
    “我相信她的审美品味。”我回答道。其实我巴不得某位仁兄能把她勾搭走,算老天帮我找到个顶雷的。
    米亚跳累了,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到我大腿上。
    “我要你陪我跳。”她喝了口饮料,说。
    “最好不要,我的舞姿很像少林和尚在练武。”我在她耳边喊道。
    “你真是个无聊之人!”她轻咬了我耳朵一口,起身回到舞池。
    玩到将近凌晨一点,我们离开迪厅。鸡尾酒的后劲很强,我头晕得要命,走的路线全是弧形。
    米亚做主打车回家。从老城到米亚家门口的车费是三十四马克,加上小费我掏光了兜里最后一分钱。在米亚眼中,男人花钱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种全世界女人共有的想法使我的钱包瘦得跟非洲灾民一样皮包骨头。
    米亚进了家,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撒着娇让我把她抱进浴室。我喝了一晚上酒,四肢无力,抱起她的时候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后,我困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头栽倒在米亚父母的双人床上昏昏欲睡。米亚精力依然旺盛,用各种露骨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我提不起半点儿与她云雨的兴趣,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来嘛!”米亚用手撩逗我家小兄弟。
    “你能让我有几分钟的安静吗?”我不耐烦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米亚不太高兴地说。
    一股无名火蓦地窜上心头,我非常不客气地对她说:“听清楚了,我不是做.爱机器,也不是你的玩具,okay?!现在我很累,请让我睡觉,非常感谢!”
    米亚愤怒地起身穿上睡衣,站在床边冷冰冰地说:“如果你想睡觉,就回家去!”
    “什么?现在可是凌晨两点。”我没想到米亚做事能这么过分。
    “请立刻穿上衣服离开这里。”米亚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就是个婊子,舔我屁股去吧!”我迅速跳下床。
    米亚沉默地瞅着我往身上套衣服,等我穿上大衣,她突然开口说:“峰,如果你立刻道歉,我会考虑原谅你。”
    我怒不可遏地骂道:“去你妈的!”说毕,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米亚家。
    黑夜的天气比米亚还不给我留面子:小雨淅沥,寒风刺骨。身无分文的我在空无一人的地铁车厢里睡了一夜。四点钟左右,我被司机叫醒了一次,他告诉我到终点站了,必须下车,五点半才将再次发车。
    我腆着脸央求司机让我呆在车厢里继续睡觉。
    “这里很暖和。”我可怜巴巴地说。
    “离家出走?”司机看着我说。
    “是...”我点点头,尽量装出一副饥寒交迫的熊样儿,“已经流浪两天了。”
    “还是回家吧,你父母一定很担忧。”司机好心相劝。
    “等到早上我就准备回去了。”这倒是实话。
    “好吧,你可以在这里睡觉。”司机是个好人,“孩子,等你自己今后成了父亲,那你就能理解你父母现在的心情了。”
    我把头点得像小鸡叨米一样。
    司机离开后,我心中狂咒米亚的父母生女儿没屁.眼儿。
    为了把谎圆满,我在外头足足坚持到上午十一点才敢回家。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差点把盘子角给咬下来。
    小妈见状,心疼地说:“德国人家的伙食也太差了,看把孩子给饿的。”

完美卷卷 发表于 2007-1-11 18:13

:D

每次看完都乐得不行,支持!$支持$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2 01:39

二十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末刚结束,我半夜里被米亚赶出门的事迹被传得人人皆知。一天之内我听到不下三个版本的故事,都无奈了。
    下午体育课的内容是室内篮球,我和麦克分在一组,别看他身形臃肿,球技却是相当高超。我得到他的传球,轻松晃过一个对手,接着上篮得分。
    “不赖!大米战士。”麦克猛击我的手掌,“如果你在床上同样出色,那你的女朋友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很多知情的同学听罢,都齐声大笑起来。
    坐在看台上的大流氓沃尔夫带头起哄道:“峰,你是个大怂蛋!”
    我被臊得满脸通红,一怒之下超常发挥,连连得分。
    趁中场休息的空闲,麦克绘声绘色地给大家编造关于我和米亚的故事:“...米亚一脚把峰踹下床,说:‘现在给你两分钟时间勃起,不然你就滚蛋。’峰用尽全身解数,但是他和Jonny(男性生殖器的昵称)之间的关系很不牢靠,犹如台湾和中国。不言而喻,米亚很失望。为了转移米亚的注意力,他开始模仿李小龙的叫声,咿呀噢... 现在你会被痛快地鞭打...”麦克一面儿讲一面儿夸张地扭动着屁股。
    同学们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我深知这种谣传的存活期犹如昙花一现,倒不怎么在乎,没皮没脸地跟着大家一起傻笑。

    同天晚上,米亚给我打来电话。
    “峰,我认为我们应该谈谈。”米亚的声音听起来很僵硬。
    “关于哪方面的?”我懒洋洋地问道。
    “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这一切不全都是我的错。”米亚委屈地说,“我给你道歉的机会了。”
    “米亚,听清楚了!”我压抑住怒火,说,“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的。”
    “你想跟我分手吗?”米亚再傻也明白我的意思。
    “对!”
    “知道吗?”米亚的喘气声粗了起来,“我刚刚察觉,你是一个大混蛋。”
    “谢谢夸奖。”我心平气和地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愉快。”
    米亚沉默不语,可能是气晕乎了。
    “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纯粹的场面话。
    “谢谢你提前送给我的圣诞礼物。”米亚说完这句话,“啪”一声摔了电话。
    我整晚的心情都十分顺畅。报复和找回自由的感觉真好。

金水焱 发表于 2007-1-12 01:46

在线等;)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2 01:48

二十二

    德国人过圣诞节如同我国人.民过春节。圣诞夜相当于大年夜,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中国人讲究在大年夜里吃饺子,而德国人则讲究在圣诞夜里吃鲤鱼和肥鹅。德国人认为水是生命之源,鲤鱼生活在水中,而且它的繁殖能力为鱼中之冠,象征家庭的兴旺发达,同时鲤鱼也是财富的象征,鳞片如金币,人们习惯在节前把鲤鱼鳞片装入钱包中,以此预示来年财源茂盛。鹅则被看作是土地神对人类的恩赐,鹅有着很强的繁殖力,是家畜肥壮、粮食满仓和健康的象征。由此可见,德国人在迷信方面丝毫不亚于中国人。
    逛圣诞市场是德国人最喜欢的传统活动之一,与中国人逛庙会的习俗异曲同工。德国的圣诞市场在圣诞节前四个星期开始,持续到圣诞节前结束。圣诞市场有大有小,一般设在各城市、乡镇的广场或开放地带。和一般的集市不同,圣诞市场象是一座节日游乐园。一棵巨型的圣诞树矗立在市场中间,周围是一座座临时搭起来的德国特色小木屋,插满了墨绿色的松柏枝。小木屋里出售各种圣诞装饰品、艺术品和手工艺品,以及圣诞小吃、点心、传统木制玩具等。逛圣诞市场最好是在傍晚,圣诞树上的彩灯闪烁,小木屋里外打开各式的装饰灯,整个市场显得五光十色,辉煌迷人。
    圣诞节最受孩子们欢迎的人当数圣诞老人了。据辞书.记载,圣诞老人的雏形源于公元四世纪时一位名叫圣·尼古拉的主教,他心地善良,仁慈好施,喜欢夜间出门,为听话的孩子们带来礼物。这一人物后来经可口可乐公司市场化包装,成为如今的圣诞老人。

    今年的圣诞夜照旧没有白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雨水。来德国这么年,还没经历过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圣诞节呢!
    当晚,我爸请来几家中国人一同庆祝。
    “圣诞快乐!”众人举起盛满香槟的酒杯,互相碰杯。
    香槟酒很上头,我喝完一杯,脸变得通红。
    “凭喝酒就看得出来,小峰是个实在孩子。”李叔叔和蔼地对我说。
    我心说,废话!跟你这个老狐狸比起来,是个人都算实在。
    李叔叔跟我爸是同行,搞进出口贸易。明里他们是朋友,暗地里则是竞争对手。很多人在背地里都称李叔叔为“笑面虎”。此言绝对不假!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半年前我爸与朋友合作做一单生意,双方因合同问题产生了纠纷。李叔叔出面调解,结果是那个朋友义无反顾地把我爸告上了法庭。一场官司热热闹闹地打下来,我爸尽管胜诉,却是劳命伤财。事后我爸告诉我,李叔叔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起任何正面的作用,他甚至很有可能是整个官司的策划者。我问我爸,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我爸的回答耐人寻味。他说,这就是大人们的世界。
    小妈摸着我的后脑勺说:“可不是嘛!这孩子老实得很,一点坏心眼儿也没有。”
    为了配合小妈的夸奖,我一通儿傻笑。
    “他可没你家云涛懂事儿。”我爸对李叔叔说的话让我感到极度不爽。
    “都一样,都一样。”李叔叔谦虚道。
    “刘峰,你现在上十一年级,考虑过明年选哪几门课当Leistugskurs(主课)吗?”马叔叔总是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以前是上海某高校的德语教授,现今沦为某台湾电脑公司的打工仔,可身上仍遗留下不少教师的特征,所以被众长辈尊称为“马老师”。
    “这个...还得考虑考虑。”我基本上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你应该多向大山和二山请教。”我爸拍拍大山的肩膀,说,“大山今年考 Abitur(高考)吧?”
    大山憨笑着说:“对,刘叔叔。”
    “他们兄弟两个都不够努力,平均分还不到一分。”马叔叔变相地吹捧两个儿子。   
    “大山肯定没问题,不像小峰那么没出息。”我爸的言语中带着点儿酸溜溜的味道。
    见势头不对,我赶紧端着盘子跑到桌子另外一面儿,和吴晶闲聊起来。吴晶的父母双双回国公干,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我父母好心让我把他也叫了过来。
    晚饭过后,长辈们坐下来侃大山,我们几个晚辈则跑到楼上聊我们自己的话题。
    大山跟长辈面前装得乖巧无比,背着长辈纯粹就是个侃爷:“哲学发展到最高境界就是数学,数学乃是万物之源...”
    “谁陪我玩会儿Playstation。”李云涛似乎没兴趣听大山的高谈阔论。在我眼里,李云涛跟他老子一样虚伪,刚才当着大人们的面儿还说自己几乎不玩游戏,觉得很浪费时间。
    “来来来,我陪你玩。”二山与他大哥朝夕相处,想来早已听腻了他哥的那套理论。
    吴晶压根儿懒得搭理大山,自个儿捧着本漫画傻乐。
    我只好尽地主之谊,成了大山唯一的听众。
    “...数学是一种逻辑语言,每条数学真理都能够表示为真正的逻辑命题...”大山说得口沫横飞。这孙子八成这些日子又读了两本关于这方面的书籍,这会儿不拼命卖弄才怪。
    “嗯,有点意思。”我随口敷衍,思想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1999年的圣诞夜就这样无聊地被打发了过去。
   
      
    二十三

    圣诞夜过后,紧接着迎来了新世纪的新年。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我随着一屋子人跑到家门口观看烟火。满天绽放的烟火绚丽如锦,耳边冲充着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和汽车鸣笛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二十一世纪就这样没有新意地到来了。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2 01:49

今晚到此为止,明儿继续~

我是不倒翁 发表于 2007-1-12 02:08

沙沙$frage$ $frage$ $frage$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2 14:27

第二章 2000年


    一

    新世纪,我的生活依旧。
    新年过后。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我为了哄我爸高兴,天天躲在屋里装模做样地学习,演技日益精湛。
    星期六,父母照旧出去采购。我跑进父母的房间,从床底下捞出几盘黄色录像带。父母趁我不在家时,经常搜查我的房间,缴获过不少“赃物”。我只得铤而走险,把“珍藏品”匿藏在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完毛片,我决定给国内的朋友打电话聊天。我在书房里举着电话本考虑了半天,最终决定打给吕琳。
    “喂,您好。”一段时间没联系,吕琳的声音居然变好听了。
    “猜我是谁?”受毛片的影响,我的说话声很淫荡。
    “谁呀?”
    “我是你的...男人!”我嗲声嗲气地说。
    “别跟我这儿废话,到底是谁?”
    我这才听出来,接电话的人不是吕琳,只好问:“您哪位啊?”
    “你这人真逗,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那边冷笑道。
    “啊...”我意识到自己打错电话了,同时我听出来说话的人是金子。
    “再贫我挂了啊。”金子口气强硬。
    “别别...我是刘峰。”我自报门户。
    “哟,您啊,有事儿吗?”金子的口气中充满了不屑,估计她也还没忘记两个月前的争吵。
    都怪我眼拙,看号码居然看串了行,鬼使神差般地把电话打到了金子家。
    “金子吧,呵呵...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我老实交代。
    “是么?那就这么着吧,挂了啊。”金子冷淡地说。
    “甭价!将错就错吧,跟谁聊不是聊,对不?”我厚着脸皮说。      
    “本小姐可没心情跟你胡扯,挂了。”金子再次跟我告别。
    “别挂别挂!”我死皮赖脸地说,“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一挂缘分可就尽了。”
    “赶紧的,有屁就放,我对你这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金子丝毫不留情面。   
    “我发现女孩儿都特记仇。”我靠到我爸老板椅上,“学习一下我的大度,笑着恩仇就全没了。”
    “那叫一笑泯恩仇,臭文盲!”金子骂道,“下午刚见院里摔下来两只老鸹,晚上你就来电话。”
    “昨晚梦见你想我了,今儿特地打个电话,抚慰一下你那颗寂寞的心灵。”我笑着说。
    “臭美吧你就!那天看一条新闻的时候还真想起你了,讲一北京男青年常年以偷窥女厕所为乐,被片儿警现场抓获...”
    听着她肆无忌惮地攻击我,我居然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可能是空虚到一个境界了。      
    “我说金子,下次我回国,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得了。”我请求道。
    “你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吗?”金子话中有话,“就凭您这条件...难!”
    “这事儿你要是不帮我,可别怪我饥不择食,连你都追求。”我威胁道。
    “别痴人说梦话了,您这样的,根本不给与考虑。”金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过别说,我们班还真有一个姑娘挺适合你的,名字还跟你的特像,叫刘芬。”
    “漂亮吗?”这方面我最关心。
    “还行吧,跟你挺相配的。”金子说,“下次给你寄张她的照片。”
    “我期待着。”我色迷迷地说。

[ 本帖最后由 北京的沙尘暴 于 2007-1-15 13:51 编辑 ]

金水焱 发表于 2007-1-12 14:33

看着刘峰和金子
不由得想起点点滴滴还在过往以前的旧事。。。

$送花$

完美卷卷 发表于 2007-1-12 18:19

$支持$ $支持$

看来是个长故事,每天看看挺好的。

blue_onyx 发表于 2007-1-12 22:58

$支持$ $支持$ $支持$ 又有更新拉...慢慢看.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2 23:04



    “峰,您能描写一下这幅图吗?”英文老师用英语对我说。
    我英语底子很差,单词量奇小,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句。望着贴在黑板上的海滩广告画,我半天造不出一句整话出来。
    “... it's a beautiful... ”我绞尽脑汁回忆“海滩”用英文怎么说。
    坐在一旁的弗兰克小声提醒道:“Beach...”
    “Well,on the picture, i can see a very very big bitch(婊子).”我还没来及的造第二句,同学们都已经抱着肚子笑翻了。
    “怎么了?”我扭头问咧着嘴狂笑的弗兰克。   
    “你真强!”弗兰克拍着我的肩说。
    “请安静!”英文老师涵养很好,她指着沃尔夫说,“请您来试一下。”
    大流氓沃尔夫冲我了抛了媚眼,接着大声说:“There is a very big bitch on a very big beach...”
    新一轮笑潮翻滚而来。我跟着笑,心中却很迷惘,心说“bitch”难道不是海滩的意思吗?

    下午回到家,小妈交给我一封吕琳的来信。打开信封,一张照片先掉了出来。照片上的人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姑娘,站在沙滩上摆出一个特别矫情的姿势,脸上洋溢着腻歪人的媚笑。照片背面有一行字:这就是刘芬,慢慢欣赏吧!!!金子。
    “泼你个西瓜!”我忍不住骂道。想到金子竟然把这种货色的女同志介绍给我,还说我们般配,我连把她前奸后杀的狠心都有。

北京的沙尘暴 发表于 2007-1-13 14:37


   
    “刘芬说话可嗲了,特温柔,每天都会像小花猫似的,依偎在你那不算宽广的怀抱中起腻。”金子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扮演红娘的角色,“你不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我压着火说:“您把这么一位优秀少女介绍给我,对您的感激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礼尚往来,我也介绍个优秀少男给你吧。”
    “瞅你那样儿,你的朋友也优秀不到哪儿去。”金子不屑地说。
    “那小伙儿跟你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们上辈子一准儿是夫妻,骗你是孙子。见你第一面儿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过那会儿跟你不熟,没好意思提。”我信口开河。
    金子信以为真,说:“那他一定很帅,而且有素质,比你强一万倍。”
    “那是当然了!人家是我们区有名的二傻子,小时候脑袋被门挤过,患有轻微弱智,整天挂着两行清鼻涕蹲在路口,嘴中念念有词...”
    “打住!”金子打断我的描述,“我招你了?”
    我继续说:“仔细听,他翻来复去只说一个字:‘金...金...’。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认识你以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小伙儿蹲那儿呼唤他爱人的名字呢。”
    “你什么意思啊,找不痛快是不是?”金子有点生气。
    “歧视智障人士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存心气她,“像你这样以恶毒摧残男性为乐的女性,也就二傻子能受得了,无论你怎么撒泼儿,绝对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骂够了,人家还会主动逗你高兴呢。‘妈,我要吃奶。’”
    “你别不要脸了!”金子发起攻势,“那二傻子其实就是你,别试图掩饰了,我早察觉你智商低于常人不止一星半点儿。人家张海迪是身残志不残,你是身残志更残,躺街上要饭都影响市容。看得出来你父母真的很善良,换我是你妈,早把你按脸盆儿里憋死了,让你活着也是显眼。”
    “嘿...别掩饰你对我的欣赏了。”我慢悠悠地回击道,“为了考验我,故意把一个巨糙无比的货色塞给我。你也忒小瞧我了!”
    金子被我气得直喘粗气:“我告诉你刘峰,别以为你家里有俩臭钱就了不得了。你这种垃圾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尊重。请把我寄给你的照片还给我,以后没事儿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金子口气强硬地说,“我很讨厌你这种人。”
    “一张破照片谁稀罕呀?”我怒不可遏地说,“我少跟我这儿犯狂,你这样儿我见多了,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等着吃亏吧!”
    “之前说你是垃圾都是抬举你,”金子对我做出总结,“你连垃圾都不如。再见!”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我心里这叫个气啊,恨不得把电话机摔到地上,再踩上两脚。
    再给她打电话我是孙子!我暗自发誓。
    一个月以后我成了孙子,这是后话了。

青蓝忘情水 发表于 2007-1-13 22:21

今晚应该还有一场是不?

feifeitimo 发表于 2007-1-1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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