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29

20、

那是个山洞,没错,是个山洞!

山洞里传来呼救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他站在山洞的洞口,浑身发抖,他喃喃地说,不要,不要,不要——

山洞里的呼救声吸引着他,他没有办法逃脱。

他拒绝这个山洞,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那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他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山洞里的火把让他看到了,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目瞪口呆!

他看见两个脱得精光的男女在山洞地上的稻草上翻滚,他们快乐或者痛苦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更加刺激他的神经的是在一旁被捆绑的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呼号着,困兽一样呼号着,这个被缚的男人额头上的血管暴突,他的嘴角全是白色的泡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的挣扎变得徒劳!

他看到被缚的男人痛苦的样子,他的心要碎了,他面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让他更加心碎的是,那个在女人身上起伏的裸体男人,边叫着什么,边用一条腿去踢那个被缚的男人。

他真想杀了那对赤裸的男女,但是他无能为力,他动也动不了,浑身轻飘飘的,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他和那个被缚的被欺零的男人一样的无助和绝望!

他也想叫,可他怎么也叫不出来,就是叫出来,也不会有人听见,不会有人来解放他们。

他看着那对赤裸的男女干完事情之后,那男人边穿衣服边对被缚的男人恶声恶气地说,我就干你老婆,怎么样!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告诉你吧,我随时都等着你!

那男人说完就朝被缚的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踢了被缚的男人一脚就走出了山洞。

女人也穿好了衣服,她解着被缚男人身上的绳索,边解边说,你这个没有用的狗东西,你抓住我们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自取其辱,你还是好好的做人吧,靠你怎么养活这个家呀!你醒醒吧!

女人解开男人身上的绳索后也离开了山洞,那个男人痛苦地嚎叫着。

他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

李梨大汗淋淋地醒来,他在大白天做了个恶梦,他觉得不妙,这样的梦让他承受不了,他内心的另外一个李梨会随着这样的恶梦的出现而出现。李梨发现床单也被他的汗水打湿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地穿上拖鞋走向盥洗室。当热水冲到他头上时,他清醒过来,他想起了张蓝,张蓝呢?她现在在哪里?张蓝是他唯一不想伤害的女人,唯一会让他心痛的女人。每次张蓝和他吵架,把他一个人关在卧室外面的时候,他就会心痛,像铁钻钻心那样痛,他的心就会在流血。不管是张蓝怎么样,他的心都会痛,特别是想到他们要分手,以后不能够在一起了,李梨的心就痛得厉害,他担心张蓝的未来,担心张蓝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和张蓝分手后心痛而死。

是的,他看到了那只蜘蛛!

那只蜘蛛很大,像张蓝描述的一模一样,李梨看到它了。

那蜘蛛就在盥洗室浴间的墙上,它发出奇怪的叫声。

蜘蛛好像在仇恨地俯视着他,它的怪叫让赤身裸体的李梨感到毛骨悚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蜘蛛,怪不得张蓝会在喜来登酒店看到蜘蛛后吓晕过去。原来正的是这么的可怕。李梨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他的鼻子抽动着。李梨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过了一会,李梨对自己说,你怕什么呢,你是个男人,难道连蜘蛛也怕?况且蜘蛛的出现应该是正常的,这岛上那么茂密的森林,怎么可能没有蜘蛛呢。李梨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此时,他不希望张蓝回来,他必须把这该死的蜘蛛弄走,才能让张蓝回来,否则,让她看到了,将会不可收拾,张蓝再要吓晕过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心里说,张蓝,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千万不要!

他冲出了盥洗室,浴间里的莲蓬还不停地往下洒着热水,那蜘蛛也还在怪叫着,他是不是饿了,是不是要吃人肉?

李梨要找到消灭或者赶走蜘蛛的武器,他记得在衣柜里有根叉子,那是挂衣服用的叉子,铁质的叉子对付这个巴掌大的蜘蛛应该没有问题,李梨尽管害怕,但是他不像张蓝那么害怕得晕倒,他毕竟是男人,他要消灭它。李梨重新拿着那根叉子,重新回到了盥洗室里,他看到了那只蜘蛛。

他心里还在说,张蓝,你可千万不要回来!

那只蜘蛛趴在墙上,它好像在怒视着李梨,它的怪叫声好像在对李梨说,来吧,我等着你呢,不是你死就是你活,我们来一次生死较量吧!

李梨拿着叉子的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尽管他鼓足了勇气要消灭这只蜘蛛,可是在他下手之前,他又担心消灭了这只蜘蛛的后果,如果它是什么灵异之物呢?所以,他在举起叉子要捅向蜘蛛的时候,他的手又缩了回来。在很多地方,如果杀死或者惹怒了一些充满灵异色彩的小东西,就会有杀身之祸或者什么不幸降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0

李梨想着想着就想退出盥洗室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张蓝在喜来登酒店的那一声尖叫,如果不赶走这只可怕的蜘蛛,要是张蓝回来看到了该怎么办?李梨没有办法,他又举起了叉子,他对通体发出一种黑色的光芒咄咄逼人的蜘蛛说,你走吧,我不杀你,你只要离开再不进来了,我保证不杀你!

蜘蛛挑衅地用它的眼睛瞪着他,又怪叫了一声,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它好像在对李梨说,你来吧,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

李梨用叉子捅向了蜘蛛,蜘蛛显得十分的机灵,马上跳开了。李梨一连叉了它几次,都被蜘蛛成功地跳开了。

看来要赶走蜘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李梨身上淌着汗水。

李梨还是希望此时张蓝不要回来。

李梨和蜘蛛对峙着,那蜘蛛好像随时都要朝他扑下来,把浑身的毒液喷在他的裸体上。浴间莲蓬上的热水还在流淌着。就在这个时候,李梨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不好,是张蓝,一定是张蓝回来了。

果然是张蓝回来了,只听见张蓝一进房把门发扣上后就喊道,李梨,李梨,你在吗?

李梨赶紧把盥洗室的门反锁上了。

李梨的眼睛注视着那只蜘蛛,手中举着叉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听到了妻子张蓝的叫声,他不得不大声回答,我在,我在洗澡——

张蓝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还在叫,李梨,李梨你在吗——

李梨还是大声地回答,我在,我在洗澡——

张蓝还是没有听到李梨的回答,她来到了盥洗室的门口,她听不到李梨的声却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她想,他是不是在里面洗澡晕过去了,为什么他不回答自己呢?张蓝敲了敲门,又大声朝里面说,李梨,你在里面吗?你怎么样了?没有问题吧?李梨,你回答我——

李梨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觉得十分奇怪,自己的回答怎么张蓝就听不到呢?他又不敢把门打开,他害怕张蓝看到那只蜘蛛,那样后果更加严重,可是,张蓝听不到李梨的回答,后果同样也很严重。李梨对着门外吼了一声,张蓝,我在里面,我在洗澡——

张蓝还是没有听见李梨的回答,她着急了,她以为李梨在盥洗室里出了什么问题,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没有李梨,李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用拳头使劲地敲着盥洗室的门,她的哭声都喊出来了,李梨,你听到我叫你了吗,快开门呀,李梨,你快开门呀。李梨,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李梨听到了张蓝的声音,他的眼睛湿了,他十分的感动。

李梨要再不开门,张蓝一定会心碎的,他没有办法了,只好把浴间的帘子拉了起来,这样张蓝在盥洗室的门口是看不到那只蜘蛛的,他想开门后让张蓝知道自己存在之后,再想办法不让张蓝进来,想办法把蜘蛛弄走。

李梨来到门边,打开了门。

李梨的门一开,张蓝就扑上来抱住了他,她的两只手在李梨的背上不停地扑打着,她边打边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吓我,是不是!

突然张蓝推开了李梨,她从头到脚地审视着自己的丈夫,李梨浑身湿漉漉的,他的心跳在加快,他真担心张蓝会看到那只蜘蛛。李梨对张蓝笑了笑,蓝,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完了。

张蓝冷笑了一声,什么马上就完了?

李梨知道张蓝又误会他做什么事情了,他说,洗澡呀,我马上就洗完了!

张蓝又冷笑了一声,洗澡,鬼才相信!

张蓝的目光从李梨的身上移开后就落在了淋浴间的帘子上,她冷冷地说,李梨,你太厉害了呀,你告诉我,洗澡你为什么要把帘子拉起来,你可从来没有这个习惯的呀?

李梨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怎么对张蓝解释,其实许多时候,任何借口都苍白无力。

张蓝看到他尴尬的表情,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怀疑,她突然冲了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淋浴间的帘子。李梨心里说了一声,完了!他喊了一声,张蓝——

张蓝拉开了帘子,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她一回头,看到李梨瘫倒在地上。李梨奇怪地想,那蜘蛛呢?怎么张蓝没有瘫倒自己却先瘫倒了呢?张蓝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只蜘蛛,那只蜘蛛不羽而飞。张蓝走过来抱起李梨的有,神色紧张地问道,李梨,你怎么啦?

李梨在张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虚弱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张蓝不相信他的话,她说,你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没有休息好,来,到床上去,再好好睡一会。

李梨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笑容,我不想睡了,我没事,真的没事,蓝,你放心吧,只要你没有问题,我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0

21、

李梨又看到了莲,当他们走过那个专供旅客马杀鸡的亭子时,莲没有迎出来,她只是在亭子里面带微笑双手合十给他们行了个礼,李梨看出来了,她的眼神十分慌乱。李梨想,她一定知道什么秘密,关于那个小象牙挂坠的秘密,否则莲不会如此的紧张。明显的,莲已经开始对他们敬而远之了,她不想再靠近他们,似乎他们身上有什么不祥的气息。

这几天发生的一个一个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个小象牙挂坠有关?

李梨这样想着,他看了看身边走着的张蓝,他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在他们走向餐厅,想去随便吃点午餐的时候,张蓝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这些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胸前的小象牙挂坠有关?张蓝并不是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很多次了。

她知道,这个小象牙挂坠一定有什么古怪。她从来不会把捡来的东西占为己有的,她知道那些东西不明不白,或者不干净,或者还会给人带来不良的影响。

可是,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小象牙挂坠,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她就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支配着她,她没有考虑任何问题就把它带在了身上,没想到,她马上就看到了那只蜘蛛!她想过要把这个小象牙挂坠扔掉,可她扔了几次,那小象牙挂坠还是被她捡了回来。

她记得那天在普吉镇发现那个穿红色T恤的女人后,她就趁李梨没有注意把那个小象牙挂坠扔进了一个垃圾桶里,刚刚扔掉小象牙张蓝觉得自己是轻松了许多,可是不一会,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紧紧地抓住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好像听到了呻吟,是谁在呻吟?难道是自己在呻吟?

张蓝觉得那呻吟十分的悲凄,让她心动,悲凄的呻吟使生性善良的张蓝无法忍受折磨,她鬼使神差地回到了那个垃圾桶,重新捡起了那个小象牙挂坠。她一捡起那小象牙挂坠,呻吟声就消失了,张蓝十分吃惊,她知道了,呻吟声竟然是从小象牙挂坠里发出来的,难道这个小象牙挂坠是有生命的?

后来,她碰到事情后,几次要把这个东西扔掉,她都没有扔成,她总是会在一种力量的驱使下把它捡回来。或者说这个小象牙挂坠中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心灵的秘密?难道那个叫莲的按摩女以前见过这个小象牙挂坠?难道她知道这个小象牙挂坠里面隐藏的玄机?

想到这里,张蓝突然转过身,朝那个亭子跑去。

李梨也转过身,他对着张蓝的背影说,张蓝,你要干什么?

张蓝没有回答李梨,她径直走进了亭子。

李梨跟在了她的后面,他看到莲惊恐地站起来迎接张蓝,张蓝把那个小象牙挂坠从脖子上取下来,用手掌托着,放在莲的面前,对她说,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莲满脸的迷惘和恐惧,叽叽咕咕慌乱地说出了一串话,她说话很快很急,张蓝和李梨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张蓝无奈极了,看来要从莲的嘴巴里掏出关于小象牙挂坠的秘密是相当困难的。

她把那小象牙挂坠重新挂在了胸前,默默地走出了亭子。李梨看着手足无措浑身有些发抖的莲,赶紧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梨追上了张蓝,蓝,你把她吓坏了。

张蓝叹了口气,她想把关于这个小象牙挂坠的事情告诉李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话刚刚要出口,就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压了回去,她知道,这种巨大的力量在控制着她,但是她不知道这种巨大的力量从何而来!

不远处有一个人看到了张蓝去找莲时的情景,那个人就是月亮酒店的大堂副理差诺。他骑着一辆自行车朝张蓝他们赶过来。差诺的自行车嘎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停住了脚步。差诺很有礼貌地双手合十说了声,瓦萨迪!

张蓝他们也像差诺一样还了个礼说,瓦萨迪!

差诺接着就用英语和他们说话。

差诺细声细语地问道,你们对我们酒店的服务有意见吗?如果有,请你们提出来,我们改正,我们相信,我们会让每个客人满意的。

李梨笑着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你们的服务很好,是一流的。

说着,李梨抽动着鼻子。

张蓝也笑着说,你们的服务是顶极的,我们没有意见。

差诺有些不解,他回头看了亭子那边的莲一眼,他心想,如果他们没有意见,那刚才他们为什么会去找莲的麻烦呢,他从刚才莲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找莲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差诺又说,那刚才——马杀鸡,你们觉得有问题?

莲是个很敬业的按摩女,而且人又很好,李梨和张蓝都觉得内疚,他们可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让莲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李梨对差诺解释道,莲做得很好,我们都十分喜欢她,你不要想太多,我们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莲做得很好,我们很满意!

差诺还是不解,他脸上还是有一丝疑虑。

张蓝就把小象牙挂坠摘了下来,放在手心,给差诺看,她说,刚才我们是把这个东西给莲看,她好像见过这个东西。

差诺看到小象牙挂坠,皱了皱眉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拿起了那个小象牙挂坠,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看到差诺反常的表情,李梨的心也提了起来,他不停地抽动着鼻子。张蓝却更加的紧张,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发干,还有些痒。张蓝感觉自己要咳嗽,可怎么也咳不出来,她憋得十分难受。

李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见过这个东西?

差诺抬起了头,他点了点头说,见过,这个东西上面有道裂纹,是她的,没有错,一定是她的。

张蓝着急了,她是谁?

差诺突然把那小象牙挂坠塞回张蓝的手中,神色慌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记错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从来没有见过。

说完,差诺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张蓝和李梨诧异极了,差诺一定知道什么,可他为什么突然改口不说了呢,难道这个东西和他也有关系,他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许多疑团让李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天上一朵乌云飘了过来,把太阳遮住了。

李梨问张蓝,蓝,你这个小象牙挂坠究竟从哪里得来的,你和我说实话,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张蓝十分的迷惘。

她说还是不说呢,她害怕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她的喉咙。

张蓝神色凄迷地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次和李梨的最后一次出游是不是个错误?也许她当初应该听那个神鬼叨叨的同事的话,不应该出来。

李梨见张蓝不语,他就没有再问了。他心里却充满了疑团,谁来解开他心中的疑团呢?李梨刚刚到泰国时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那是长在他肉里的奇怪感觉,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情?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1

22、

豆丫和木木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了,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晚霞般绚丽的兴奋笑容。这一天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们发现了海的另外一面,美好的一面。她们来之前,有朋友对她们提起了去年的那次海啸,朋友还担心她们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那些海里美丽的鱼群告诉她们,一切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吸引她们年轻的心灵。

豆丫下船的时候给了郎塞一个飞吻,然后说了声,瓦萨迪!

郎塞笑了,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

木木对她说,豆丫,郎塞的牙齿真白了,我们的牙齿和他的牙齿相你,简直就不叫牙齿了,你看我的一口四环素牙,吓死人了,回去全部敲掉,镶一口像郎塞一样的假牙算了。

豆丫提着包走下船后,凑近木木的耳朵说,木木姐,你是不是看上郎塞了,我看他那么年轻,一定没有结婚,你干脆嫁给他算了,你看他的身体那么健壮,那方面一定很厉害的,哈哈!另外呀,你嫁给他了后每天都可以让他带你去玩了,你也不用花钱,多好呀!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你觉得会想念我的话,那也不要紧的,我以后每年来看你,不就行了,你说怎么样?

木木伸出手,使劲在豆丫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咬着牙说,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掐死你!要嫁你自己假,我可不像你这样骚,如果你真的喜欢尝尝郎塞的味道,你留下来好了,我才不会管你!

豆丫惨叫了一声,她恼怒地说,你好狠呀,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干嘛这样掐我呀,你看看,这两天和你出来,我浑身上下被你掐得没有一块好肉了!嘿,你这样凶呀,我看郎塞也不会要你!

木木乐了,笑起来嘴巴咧得很大。

豆丫这回真的好像生气了,气呼呼地提着包在前面走着。

木木追了上去,她拉了拉豆丫的手说,豆丫,真生气了?对不起呀,我下手太重了,你不要生气呀,生气会变丑的!我可不想你这个美女变丑,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豆丫没好气地说,变丑就变丑,嘿,我变得再丑也不会像你这样丑!死肥猪,臭肥猪!

木木笑着说,好啦好啦,豆丫,我丑,我是死肥猪,也是臭肥猪,好了吧,你该高兴了吧,也该满意了吧。

豆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死肥猪臭肥猪,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叫你肥猪你可不许掐我啦!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呀,哈哈,哈哈!开心死了!

木木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又上了豆丫的当了,她后悔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和豆丫说话真的要小心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真的是不好对付!木木拉下了脸,她心里十分不快。

豆丫这时还哼起了小曲,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此时,她根本就不在乎木木的感受。她是故意气木木的,她知道木木一会就没事了,她了解木木,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否则她每天损木木,木木早就被她气死了。气到了木木,豆丫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木木心里骂了一声,瞧你那神气劲,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木和豆丫到前台还了浮潜的用具之后,她们就回到了房间。她们进房间之前,碰到了这样一件事情。她们看到白种人珍妮和弗兰克在一棵椰树下激烈地争吵着,他们显然很激动,弗兰克挥舞着两只长臂猿一样的手,满脸的怒气。珍妮的脸很红,她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看上去,她要比弗兰克冷静得多。好奇的豆丫想过去看他们争吵,木木没有同意,她制止了豆丫。她们不知道珍妮和弗兰克为什么争吵,就像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李梨夫妻现在在干什么一样,她们进房间后,豆丫还说,李梨他们在干什么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1

23、

李梨从吃完午饭回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出门,张蓝也没有出门,这样一直到晚上。张蓝在手提电脑上看《我叫金三顺》的韩剧。张蓝一直认为看韩剧是很好的休息,也是缓解生活压力的一种有效的方式。张蓝不时地笑出声,这让躺在床上想问题的李梨十分不高兴。

他老是对张蓝说,你小声一点不行吗?

张蓝就会对他说,好了,李梨,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你也一块来看吧,很好看的,放松一下情绪好不好?

李梨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吧。

在张蓝看韩剧的时候,李梨进过两次盥洗室,他每次进去都仔细的搜查每个角落,就是没有再看到那只蜘蛛。

李梨一直想让张蓝把那个小象牙挂坠扔掉,可他开不了口。

张蓝看韩剧看累后已经是晚上了。张蓝关掉了电脑,她说了一声,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李梨看着她,不解地说,你怎么关心起那两个小姑娘了?

张蓝没有说话,伸了个懒腰,趴在了李梨的胸前说,李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梨抽了抽鼻子说,什么问题?

张蓝停顿了一下严肃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你最好说心里话,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

李梨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张蓝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恻的笑意,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梨叹了口气说,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

张蓝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我不会生气,我还能够生什么气呢,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的气早就生完了,我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李梨又抽了抽鼻子说,如果你死了,我还能够怎么样,在家里给你设个灵堂,给你守三天夜,然后把你火化了,再买块坟地,把你的骨灰安葬了,在你的坟地上立一块碑,上面写上你的名字。以后每年的清明节和你的忌日去给你烧上三柱香……我还能够怎么样。

张蓝楞楞地注视着李梨的眼睛,李梨的眼睛也注视着她,张蓝的嘴唇蠕动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李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张蓝突然抱住了李梨,哽咽着,她的泪水流在了李梨的脸上。

张蓝情绪的变化让李梨吃惊,她原来不是这样情绪化的人。李梨说,蓝,不要这样伤感,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不要怕。

张蓝哽咽地说,我真的怕!

李梨感觉到了张蓝身体的微微颤抖。

李梨抱着张蓝,他想,张蓝是不是觉察到了些什么?是的,在张蓝提出和他分手后,他动过一些不良的念头。在那个深夜,焦躁不安的李梨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门,这扇紧闭的门对他并不是个问题。自从张蓝和他分房而睡后,他第一次在深夜打开这扇门。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张蓝均匀的呼吸声,张蓝的呼吸是那么的亲切,他越是觉得亲切,内心的火就烧得更旺,他脆弱的心被烈火烤得疼痛,他知道和张蓝离婚后,他就再也听不到张蓝亲切的呼吸了。李梨没有开灯,他还是可以准确地知道张蓝的头在哪里。他摸了过去,他被烈火烧焦的心慢慢地变成死灰。他咬着牙,心里恶狠狠地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女人,漂亮女人都是恶毒的!他的大脑此时已经烧糊了,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认识了,他要掐死张蓝。他甚至想到了张蓝死后冰冷的身体,他在黑暗中狞笑。当李梨的双手正要放在张蓝的脖子上的时候,张蓝突然坐了起来,她的手伸向床头,打开了台灯!她看到了李梨,惊声说,李梨,你要干什么!李梨猛地清醒过来,张蓝的怒斥把他心中的烈火浇灭了。他站在床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喃喃地说,没,没什么!张蓝审视着他说,没什么你进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李梨退了出去。他一直在想,那天晚上要是把张蓝杀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现在,李梨抱着张蓝,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张蓝死了,她就永远是自己的了!

他被自己这个可怕自私的恶毒念头惊呆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2

24、

有人按门铃?

豆丫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她身边的木木还在沉睡,她们回到房间后就感觉到了疲倦,于是决定先睡会觉,然后再起来玩。

叮冬,叮冬;叮冬,叮冬……

的确,是有人在按门铃。

豆丫推了推木木,木木姐,你醒醒,有人来找我们。快醒醒!

木木糊涂地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豆丫起了床,她打开了门,门外天已经黑了,路灯已经亮了。她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酒店的大堂副理差诺,一个是船工郎塞。豆丫看到他们就出了门,轻轻地带上了门。

差诺微笑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郎塞也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

豆丫还没有睡醒,她的头有点晕,此时她希望他们赶快走,她好回到床上去睡觉,这玩得痛快累得也痛快。豆丫强打起精神对他们说,没有关系,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差诺扭动着身体,很有礼貌地用他的娘娘腔说,小姐,你的东西掉在船上了,我们给你送回来。

豆丫觉得奇怪,她迷惘地说,我们掉了什么东西呢?不可能的呀,我们没有东西掉在船上的。

差诺用泰语和郎塞说了句什么后,郎塞就把手中提着的东西展现在了豆丫的面前。

豆丫揉了揉眼睛,她看到了一双舞鞋,一双红色的芭蕾舞舞鞋。她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鞋呢?又怎么会掉在船上呢?豆丫被他们弄糊涂了。

豆丫摆了摆手说,这鞋不是我们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差诺又扭了扭身体,还是满脸微笑地说,的确是你们掉的,郎塞看到它从你们的包里掉到船舱里的,你们下船时郎塞忘记了告诉你,现在我们给你们送回来了。

郎塞也点了点头,用泰语说了句豆丫听不懂的话。

面对口瞪木呆的豆丫,差诺又扭着身体微笑说,这双舞鞋的确是你的,郎塞说了不会错的,他认为是你们的东西一定要还给你们。

豆丫想,自己是肯定不会有这双红舞鞋的,木木会不会藏着这样一双红舞鞋,那她就搞不清楚了,可木木那样肥胖的身体能够跳什么舞呢?或者她心中一直有个梦想,梦想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可以跳优美的舞蹈……想到这里,豆丫就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从郎塞的手中接过了那双红色的芭蕾舞鞋,并且说了声,谢谢!

豆丫接过红舞鞋后,他们就告辞了。差诺还是骑着他的自行车,郎塞则是走路,他走出几步还回头看了发呆的豆丫一眼,笑了一下,露出他洁白如雪的牙齿,他的牙齿和他褐色的皮肤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豆丫提着那双红舞鞋呆立了一会,然后走进了房间,她把门关上后,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

她提着红舞鞋走到了床前,木木还在睡觉,她推了推木木,朝木木叫了起来,木木姐,快醒醒!木木姐,快醒醒!

木木猛地坐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说,怎么啦,豆丫!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呀!

豆丫没有理会她的话,把手中的红舞鞋拎在她的面前,冷冷地问道,这鞋是你的吗?你仔细地看清楚。

木木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目光落在了红舞鞋上,她的表情有些痴呆。她没有说话,眼睛一片迷蒙。此时的木木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仿佛听不到豆丫的声音,也看不到她眼前的红色舞鞋。似乎有谁给她施了什么法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种状态下的木木让豆丫觉得不可思议。

豆丫见她这个样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推了推木木,把红色舞鞋靠近了她的眼睛,又问了声,这鞋是你的吗?木木,你清醒清醒,好好看看,这舞鞋是你的吗?

木木突然醒悟过来,鞋,什么鞋?

豆丫把红舞鞋在她的面前使劲抖了抖说,就是这双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鞋是你的吗?

木木又揉了揉眼睛,她看着这双红舞鞋,红舞鞋在她的眼里发出一种令人迷醉的亮光,她喃喃地说,好漂亮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鞋呢?你看它质地和形状多好呀,看到它,就会想起秀气的纤足,就会想起那迷人的舞姿。啊,你看呀,它还散发出香味,紫丁香的香味!

豆丫急坏了,她打断了木木着魔般的话语说,木木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好好的回答我呀,这双鞋是不是你的?

木木的目光离开了红舞鞋,她看着焦急的豆丫说,你说什么?

豆丫提高了声音,木木姐,我问你,这双鞋是你的吗?

木木摸了摸自己头发,不紧不慢地说,你说这美丽的舞鞋是我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2

豆丫有点不耐烦了,她生气地说,我是问你,这鞋是不是你的?怎么今天和你说话就这么困难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呀!

木木终于明白了,她从某种迷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说,这鞋怎么会是我的呢?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鞋,你也知道,我也不跳舞的,况且我这样的身材能够跳舞吗?我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美妙的身姿,拥有这样美丽的红舞鞋呀!

豆丫一听木木的话,赶紧把那双鞋扔在了地上。此时,豆丫感觉到了红色舞鞋的诡异。

木木也觉得奇怪,她疑惑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豆丫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见鬼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豆丫把差诺他们来送鞋的事情说了一遍,木木边听她说话边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木木等她说完后就说,会不会是她的呢?

豆丫急切地问,谁?

木木冷静地分析道,你说,这艘船在我们之前谁用过呢?

豆丫眨了眨眼睛说,谁知道呀。

木木接着说,我想是这样的,这船在我们之前应该是李梨他们用的,昨天我们看着他们回来的,今天就给我们用了,有可能,这鞋是张蓝掉在船上的。张蓝那么漂亮,她也许就是跳舞的呢。

豆丫想了想说,你说的有点道理。

木木又说,可是,这里面还是很多问题,比如说,要是张蓝把鞋掉在船上了的话,郎塞为什么昨天没有发现,而等到今天发现呢?还有,今天我们在船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双鞋,这真是出鬼了。你说郎塞看到红舞鞋从我们的包上掉到船上的,郎塞会不会说了假话呢。如果这样,郎塞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这双红舞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豆丫点了点头说,是呀,你说的没错,他们一口咬定这鞋是我们的,还坚持说是从我们包里掉出来的,你说这事情怎么解释呢?

木木突然睁大了眼睛,她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豆丫说,木木姐,你可别吓我,你又想到什么了?

木木幽幽地说,你想到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个跳舞的女人没有?

豆丫张大了嘴巴,难道这鞋是她的?她又是什么人呢?

木木下了床,她说,也许真的和张蓝他们有关系,否则为什么那跳舞的女人会在张蓝他们的房间里哭,还从他们的房间里走出来,我们今天出海时碰见她问她,她又装着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豆丫说,木木姐,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呢?

豆丫正说着,她听到木木叫了一声,木木满脸惊恐和疑惑地用手指着地下刚才豆丫把红舞鞋扔下的地方,她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豆丫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她也惊呆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那双红舞鞋竟然不见了。

那地上只有一滩水!

木木喃喃地说,是不是该发生什么事情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3

25、

差诺把自行车停在了亭子的外面,他朝亭子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客人在那里按摩后,他就走进了亭子。这时,月亮酒店的酒吧里已经热闹非凡了,那里好像有摇滚歌手在乐队的伴奏下唱歌,差诺心里很明白,晚上九点后,酒吧里的表演会准时开始。今天晚上的确是摇滚歌手的表演,这个泰国本土的摇滚歌手在这一带的海岛上名气很大,他也就在这些海岛的渡假酒店里来回的演出。据说有些外国人为他的歌声着迷,每年都要来这里渡假,听他的歌。在亭子里坐着的按摩女莲见差诺进来,她赶紧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问了一声好。差诺神情严肃地和莲说着话,莲也表情紧张地和他说着话,他们说话的时候,还不停地四处张望,好像谈的事情生怕被人发现。他们谈了大约十来分种后,差诺就离开了。莲目送差诺离开后,她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匆匆地离开了亭子。

就在他们谈着什么的时候,海滩上出现了一头小象,一个白人孩子骑在小象的背上。小象在海滩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孩子四处张望。莲离开亭子时看到了小象和那个孩子,她迟疑了会就朝小象走过去。孩子看到了她,孩子让小象停了下来,孩子对站在小象面前的莲说,你看到我妈妈了吗?

莲摇了摇头,她伸出手去摸小象的鼻子。

小象叫了一声。

小象的叫声哀绵极了,它似乎也在问莲,我妈妈呢?你看到我妈妈了吗?她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把我独自的留在这里?

莲又摇了摇头,她又摸了摸小象长长的鼻子。

孩子突然哭了。

他边哭边喊着妈妈。

他边哭边用手抓着脸,他脸上的皮在他的抓挠下一块一块地掉下来,露出了鲜红的渗着血汁的肉……

莲的神色变了,她对着小象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扭头走了。

这时,海里起了浪,浪涛的声音把孩子的哭声淹没了。

小象朝大海里走去,不一会,小象带着孩子淹没在海的浪涛之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4

26、

豆丫和木木走进了李梨他们的小木屋,豆丫和木木的出现让张蓝的眼睛一亮,李梨眼睛也亮了起来。张蓝热情地请她们坐下,还给她们泡了两杯茶。她们的出现证明了张蓝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们没有被海底的女人头发缠住,张蓝心里着实庆幸。

张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张蓝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肤紧紧地收缩了一下:那在海底漂动的长发底下是不是埋着一个女人的头颅,那长发是不是还在不断的生长?张蓝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海底漂动的长发,她仿佛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从海底隐隐约约地传来,女人每哭一声,那海藻一样生长的长发就长长一寸。

李梨的目光在豆丫身上游余,他想从豆丫的身上发现什么。豆丫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李梨似乎扑捉到了豆丫眼睛里传递过来的某种信息。

豆丫她们的来意李梨和张蓝很快就明白了,豆丫一古脑地把她们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了李梨夫妇听。李梨和张蓝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了寒冷。她们讲完后,李梨看着张蓝说,我们的房间里有个女人在哭?那个女人从我们的房间里走出去?那个女人在游泳池旁边跳舞?还有那双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红舞鞋?

张蓝的表情异常的复杂,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豆丫怀疑地看着张蓝,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张蓝也许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为什么不说呢,她企图隐瞒什么?

豆丫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沉闷起来,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她就笑着说,哎,这事情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我们的幻觉呢,也许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是我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我看酒吧那里很热闹呢!

豆丫的话让房间里紧张的气氛缓和起来,李梨马上说,对呀,我们到酒吧去,我请你们喝一杯。张蓝,你说呢?

张蓝缓过神来说,没有问题呀,去吧,这屋里也太闷了。

木木赶紧说,我可不喝酒,我酒精过敏。

豆丫笑道,没有关系的啦,你不用喝酒,让李梨哥哥请你喝果汁什么的,我们喝酒就可以了。

豆丫说话的时候,眼光在李梨的脸上游余。

他们走出了屋子,盥洗室的灯闪了几下,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些他们都没有看到。

月亮酒店的酒吧里的确热闹非凡,客人们在喝着酒,那个摇滚歌手在忘情地唱着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磁性十足,饱含着一种刺激神经让人疯狂的元素。有些客人在他的歌声中扭动着屁股,跳起了舞。他们的舞姿粗野而充满诱惑。

酒吧是开放式的,面向大海的三面都敞开着,没有门扉,如果有太多的人,他们的桌子就可以一直摆放到海滩上去。因为晚上这个摇滚歌手的到来,酒吧里坐得很满,几乎岛上所有的客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嘈杂的酒吧里气氛热烈,但是人们还是可以听到大海的浪潮声,今天晚上的浪潮声比往日要大得多,是否摇滚歌手的歌声让大海激动了?

李梨四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李梨的目光在酒吧里寻找着什么。豆丫一到酒吧,就活泼起来,这里的氛围使她兴奋,激活了她身体的娱乐细胞,她喜形于色地和木木说着话,身体还时不时扭几下。

木木的脸上也焕发出红润的色泽,她和豆丫说着话,身体也不时地扭动着。张蓝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她坐在那里很不自然,她的目光老是往酒吧外面看,她是在想着哪个穿红色T恤的美丽女人,她的脑海里重复着一句话,我还会来找你的!

李梨边用目光在酒吧里寻找什么,边对她们说,你们要喝什么自己点,不要客气,今天晚上我请客!

一个男服务生过来,很有礼貌地把酒水单递给他们。他们每人都拿到了一份酒水单,李梨没有看酒水单,他把酒水单递还给了男服务生,然后对他说,请给我来一扎鲜啤吧。

豆丫看了看酒水单,也把酒水单还给了男服务生,爽快地说,我和李梨哥哥一样,也喝啤酒吧!

李梨笑着对服务生说,再来一扎鲜啤吧!

男服务生连声说,OK,OK!

李梨笑着问木木,你喝什么呢?

木木眼睛还在酒水单上转着,她没有抬头,她似乎在考虑自己要喝什么。不一会,她抬起了头,她也把酒水单还给了男服务生,然后对他说,请给我来一杯芒果汁吧。

张蓝看大家都点东西了,她也把酒水单还给了男服务生说,我要一杯红酒。

男服务生走了,不一会,他就把他们所需要的酒水端了过来,一杯一杯地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豆丫朝男服务生笑了笑,挑逗地对他说,你长得好帅呀!弟弟!

那个男服务生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豆丫发现这个男服务生的牙齿和船工郎塞的牙齿一样白。

李梨举起了酒杯说,干一杯吧!

豆丫愉快地响应,李梨哥哥,干杯!

张蓝没有举杯,她的目光还是在酒吧外的海滩上游余。木木也没有举杯,她认为自己喝的不是酒,没有必要和他们干杯,她只是把嘴巴凑近了杯子用吸管喝了一口芒果汁,好甜,好冰!木木觉得张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她看着张蓝,想问她什么,又想不出合适的问题。

豆丫和李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她的眼睛看上去媚态十足。木木劝她少喝一点,不要喝醉了,她没有理会木木。她还笑着对木木说,我怎么会喝醉呢,你不用担心呀,肥猪,哈哈,反正今天是李梨哥哥请客,不要掏你的腰包。

豆丫说完咯咯地笑着。她的一只手从桌子底下伸出去,在李梨的大腿上摸了摸。李梨把她的手拿开了。豆丫用挑衅的目光看了张蓝一眼,张蓝有点失神,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们这里,酒吧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似乎和她无关。

这让豆丫感觉不到刺激。她多么希望能够在这个迷人的小岛之夜上演一出好戏呀,戏的主角就是她豆丫,李梨张蓝还有木木都是她的配角,可是,她发现张蓝根本就不配合,少了张蓝这个重要的配角,这场戏就是上映也不会有多大的刺激。活着就要刺激!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4 14:34

豆丫又和李梨喝了一杯,她说,李梨哥哥,我要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李梨没有回答她。

木木拿豆丫根本就没有办法,豆丫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就是她的父母也拿她没有办法。

张蓝对他们的行为和话语无动于衷,她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外面的海滩,张蓝仿佛看到有许多人从海里呼号着走向海滩,各种各样肤色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脸在月光下都充满了哀怨。

一群一群的人从海上走向海滩,很快地,海滩上聚满了呼号着的人。张蓝发现了那个孩子,他在人群中显得十分的突出,因为他骑在一头小象上。张蓝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在呼喊着张蓝。

张蓝痴迷了,酒吧里的声响此时在张蓝的心中是沉静的,她已经感觉不到酒吧里的气氛了。受到张蓝的感染,木木也不时地往海滩上看,她看到的月光下银色的海滩上空无一人。木木对张蓝说了句什么,张蓝一点反应都没有,木木无法揣摸张蓝的内心。

她想,是不是张蓝对豆丫的行为反感了,或者她感觉到了豆丫的用心?女人的心是敏感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让她产生怀疑和想象。木木有点担心,她不清楚自己是担心李梨还是担心豆丫,或者担心张蓝,她不希望在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李梨看到了一个人,他的眼睛里出现了火苗。

那人就是珍妮,她穿了一条超短的短裤,上身就带着一个胸罩,显得性感迷人。她在摇滚歌手的歌声中扭着腰肢跳起了热舞,她跳得疯狂,酒吧里的情绪被珍妮野性而疯狂的舞姿挑逗得狂热起来。大部份的人离开了坐位,他们围着珍妮狂舞。

摇滚歌手忧伤而沙哑着嗓子唱着,你迷人的眼睛是毒药,我愿意品尝,这个夜晚将是我的不归路,死在你的眼睛里,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

李梨看到了珍妮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哀绵的光芒,但是她的身体却是那么的热辣难当。李梨对豆丫说,我们也去跳舞吧!豆丫响应了他的提议,她拉着木木一起站起来,和李梨一起加入了众人的狂欢之舞!

张蓝还是坐在那里,灵魂好像出了窍,酒吧里的一切都似乎和她无关。她的眼睛里出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海滩上跳着舞,从海里走向海滩的人群都在看着女人跳舞。

珍妮在酒吧里成为了领舞者,人们在她的引领下疯狂地舞动着。就在这时,一个拎着酒瓶子的人冲进了跳舞的人群中,他满口酒气和脏话,他走到珍妮的面前,仰起头,把酒瓶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恶狠狠地骂了一声,使劲地把酒瓶子砸在了地上,人群中传出了一阵惊呼!这个人就是珍妮的男友弗兰克。他砸完酒瓶子后,上前一把抓住了珍妮的手,要把她拉出人群。

珍妮挣扎着,她愤怒地说,放开我,弗兰克,你放开我!

弗兰克根本就没有理会她愤怒的叫喊,他使劲地拉扯着她。

这时,一个黑人青年冲上前,骂了声什么,然后他要弗兰克放开珍妮。

弗兰克让他滚开。

黑人青年火了,他朝弗兰克脸上打了重重的一拳!

弗兰克惨叫了一声,他松开了珍妮,吐出了一口血痰,也朝黑人青年挥拳过去。

不一会,他们就打成了一团。人们围成了一圈,看他们打架,围观的人们叫喊着,摇滚歌手还是继续唱他的歌,对酒吧里发生的斗殴置若罔闻。

珍妮看着黑人青年一拳把弗兰克打翻在了地上,黑人青年正要过去踢弗兰克,珍妮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黑人青年。珍妮朝黑人青年叫道,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黑人青年停止了,他站在那里,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上的血。

弗兰克站了起来,他没有再扑上去和黑人青年打斗,他又抓住了珍妮的手,拉起珍妮离开酒吧。

珍妮边走边喊,放开我,放开我!你疯了,弗兰克,你这个无赖!

再没有人上前帮助珍妮,她就这样被醉酒的弗兰克拉走了。

李梨骂了一声什么,他和豆丫以及木木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弗兰克拉着珍妮离去。

摇滚歌手似乎没有看见这个场面,他还是忧伤而沙哑着嗓子唱着,你迷人的眼睛是毒药,我愿意品尝,这个夜晚将是我的不归路,死在你的眼睛里,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

男服务生面无表情地拿着扫把扫掉了地上酒瓶的玻璃碎片。

不一会,酒吧里又恢复了热闹,人们继续跳起了舞,喝起了酒。

这里没有警察,也不要有人维护治安,一切都在这里顺理成章。

李梨在珍妮走后,他不跳舞了,他回到了座位。

豆丫和木木看他不跳了,也随着他回到了座位。

他们坐下来后,才发现不见了张蓝,他们看到张蓝要的那杯红酒还是端上来时那么多,动也没有动过。

他们跳舞的时候竟然把张蓝给遗忘了。

此时,摇滚歌手还在忧伤而沙哑着嗓子唱着,你迷人的眼睛是毒药,我愿意品尝,这个夜晚将是我的不归路,死在你的眼睛里,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

张蓝会到哪里去呢?

李梨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李梨的心焦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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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黑灵之舞》--作者:李西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