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2 19:42

会飞的帅哥(六)

“什么!你们是双生子?”我把脚正伸在温泉里,听到这话,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当我湿漉漉地站在两个人面前时,看着伯邑考已经变成紫色的长发,再转到后面捏了捏小雷的肉翅,“怎么可能双生子长得差这么多啊?”
  “小雷,让我看看你的头发,你说你是不是做了漂染?”我揪着小雷的黑色短发,小雷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什么叫漂染啊?”对哦,这个年代,没有这个技术。
  “伯邑考,你不是把翅膀藏在衣服里了?”我伸手就想去掀伯邑考的衣服,伯邑考的帅脸红的像是煮熟的大虾,“妲己!”他轻轻地提醒了我一声,我赶紧收回手,悻悻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过专注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异卵双生子!”蒋晓莜,蒋晓莜,你真是太聪明了,三十秒你马上就找到了正确答案!
  “什么叫异卵双生子?”两个帅哥的脸画满了问号。
  “啊,这个,这个……”对于基本生理课都不及格的两个古代人要解释这么复杂的科学现象,还是算了吧。“哦,对了,你们明明是兄弟,为什么要打架啊?”扯开话题才是永远的真理。
  小雷黑着一张脸,“因为老爹把火宵给了伯邑考!”瀑布汗,这个小雷还真是很小气呢,为了一根笛子,就要跟亲兄弟打架?
  “雷震子,爹说过,火宵火气太重,不适合五行本已经属火的你。”伯邑考说话总是那么温柔。
  “哦,小雷,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叫做互补嘛?”我扯了扯他的翅膀,“你已经火气很大了,所以给你一根冰凉点的笛子,可以给你降火;伯邑考有点娘娘腔,所以给他一根火辣一点的,让他有点男子气概。”话说完,我觉得空气的温度下降了100%,探头看见小雷和伯邑考都青着一张脸。
  “妲己,我火气很大嘛?”小雷委屈地扯着我的袖子,佯装小鸟依人。
  “妲己,我什么时候娘娘腔了?”伯邑考的音调大了三倍。
  “没事,没事,我要走了,我要去找珏儿了。”我向后退,退到洞门口,才发现自己在半山腰,“不好意思,请问怎么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两个盛怒未平的帅哥,没有骨气地扮可怜状。

windflowers 发表于 2007-6-12 21:39

有够幽默,饭余最佳消遣,只是不利消化,哈哈。加油啊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1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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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5 22:44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一)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啦。”
  “桂花糕,新鲜桂花炮制的桂花糕啦。”
  街道上的小贩一个比一个喊得嗓门更大,转眼竟然快到了八月十五,离开朝歌城也有大半个月了。
  “喂,会飞的那个,帮我买点桂花糕回来。”被踢出马车外的那个人就是小雷了,踢他出去的就是那个正黑着一张脸的珏儿了。
  “为什么又是我啊?”小雷坐在地上很不满意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很可怜,光是这一天就已经被珏儿踢下马车十次,抬过十箱没什么用的东西。珏儿对于他那天无声无息就这么把我带走,害的伯邑考后脚也跟了出去,然后她孤家寡狐一只在那家客栈整整等了我们三天非常的不满。
  我回来的那天,珏儿就像个小乞儿一样坐在客栈的门槛上,红着一双眼睛,我还以为珏儿离了我忽然失了常性,又变身成狐妖了呢。结果她一看见我就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才知道这个小狐妖因为担心我,哭了整整三天,“真是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妖精。”我叹了口气,拿手帕塞在她的鼻子上。
  “老大,不能这么说啊,当日在大殿外是谁飞出去把那个梅伯踢开的,不然小姐你早成了人干了;那天……”完了,我赶紧捂上耳朵,闪开,露出后面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小雷,“不是我的错啊,是他,非要抓了我去的。”对不起小雷,为了我的耳朵,只好牺牲你了。
  小雷非要跟着我和伯邑考去东游,理由就是凡是伯邑考看上的,伯邑考要做,他一定要跟着抢。我和伯邑考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把他留在终南山,何况我听说他的大师兄去了朝歌就没有回来,再细问之下,他大师兄竟然是那个疯道士——云中子。我一不小心说出云中子已经翘掉的事实。小雷更是声泪俱下,借机搂着我的肩膀,“妲己,我现在是没人要的孤儿了,伯邑考还有爹爹疼,不像我从小就被扔在这个深山里,相依为命的就只有大师兄云中子,可是现在他也不在了,小雷就真的没人要了。”
  看帅哥哭得梨花带雨也是一种罪过,何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云中子也是我看着他死的,也要付一点责任,于是我心一软,就答应了小雷跟着东游的要求。
  不过这下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了,珏儿的唠叨马上转移了对象,就冲着小雷去了。
  “妲己,桂花糕,尝尝吧,很甜呢。”我还在想着,小雷已经买了桂花糕回来了,正乐颠颠地准备往车上爬呢,谁知道被珏儿一手夺过来,“小姐还想吃绿豆糕,你再去买过。”于是又是一脚。
  “喂,你这个婆娘不要太过分哦。”小雷脸朝下摔倒,引来不少路人旁观,灰着一张脸的小雷顾不得形象了,站在路中间插着腰准备和珏儿开战了。
  “哼,谁叫你当天就这么把小姐抓走了,害的我一个人在客栈等了三日。”珏儿也插着腰,站在马车上还击了。
  “我们下去走走吧。”伯邑考拿过一片桂花糕递给我,我放在嘴里,真的好甜,桂花的香味直入心头。伯邑考还是那么温柔地笑着,就像是不沾染尘世风霜的世外仙人。我喜欢他那一头海蓝色的长发,碧玉的发带,环绕着他的长发。他的请求,没有办法让人拒绝。我点头微微一笑,于是他扶我,两人从另一面下了马车,并肩同行。身后珏儿和小雷的吵架声渐行渐远。
  “妲己,不如进去坐会吧。”跌入寒潭之后,我的身子骨一直不是那么好,每行不远,便总是面白无力。伯邑考看到我额头点点汗珠,知道我不能再多走了,便体贴地提议。
  这是一家名叫桂花小馆的酒栈。人还未入内,却已经闻的到飘香的桂花香味。
  “这家小馆的确别有情趣。”我们选了个二楼靠窗的座位,居然是别有心思用丝罗缠绕的秋千座椅,陪着根雕而成的桌,虽在闹市,却有置身在自然的惬意。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15 22:44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二)

 “不知两位想要点什么?”还在出神间,便有一阵清淡的香味飘来,却不是桂花的了,是淡淡的梅花香味,我正在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梅花飘香,却见面前站了一位冰肌玉骨的佳人,她一身素白,只在眉心处一点红梅花蕊,双目却如同三月桃花开到荼菲之时,却又有淡淡烟雨之色,让人不真切,只一眼,连我也被深深吸引进去。
  “妲己,你想吃点什么?”倒是伯邑考开声唤我,我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
  “不知道这家店最出名的是什么呢?”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却转去了伯邑考身上,“桂花小馆,当然最出名的是花酒了。”花……酒……,我面色一变,难道上错地方这是青楼不成?可是看伯邑考倒是一点没有慌张,原来只是花酒而已,我又想多了。
  “不知道公子喜欢哪种花酒,桂花甘甜,玫瑰沁心,梅花雅韵,荷花清凉。”
  听起来每样好像都好好的样子呢,我眨了眨眼睛,“那烦请姑娘每样花酒都给我们二两。”这世间果然最知我心意的就是伯邑考了。
  不多久,我们面前已经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酒瓶,女子微微欠身,“刚才忘了同公子说,我们这里的花酒共有三十六种之多。”
  “姐姐是这里的老板娘嘛?”我好奇一问,那女子的目光才从伯邑考身上收回来,在我身上落下,神色中忽有一丝惊惶,可是见我毫不动神色,却在瞬间平静下来,再也觅不到那瞬间的惊惶,若不是我一直目光就在她身上盘旋,定将那一丝的慌乱忽略了去。
  “小女子石姬,正是这桂花小馆的主人。”她欠了欠身。
  “石姬姐姐,这家桂花小馆这么雅致,必然不止仅仅花酒这些吧,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点心小吃菜款?”
  “今日是中秋,所以小馆特别准备了各种月饼,不知道何不何这位姑娘的心意呢?”
  举起一杯,晃着秋千,街道上虽然称不上摩肩接踵,却也是熙熙攘攘。“娘亲,我想要那支金色的珠钗,买给我吧?”差不多的年纪,却还可以依偎在母亲身边,而我却在离妈妈时空都相距很远的地方,往东走,是不是有一天我会和妈妈站在地球的同一点上,相隔着两千五百年的时间距离,不知道那一刻妈妈是不是会感受到来自很久之前的我的心跳?
  一滴眼泪入酒杯,溅出酒花几朵。
  “妲己,是不是思乡情怯?”伯邑考取出袖中的火宵,轻轻放在唇边,笛声婉转,却如同我心中那些情绪,辗转交织在一起,却理不出出口。
  “姑娘,月饼。”石姬不知什么时候来得,直到伯邑考笛声终了,她在款款走上前。那些月饼各个晶莹剔透,半透明的皮,可以微微看见陷。
  只有一枚似乎是火红色的陷,“石姬姐姐,这是什么陷儿?”
  “情人果。”石姬笑了笑,“这是棋云山的特产果子。”
  我掰开那枚月饼,却见火红色的陷儿,接近透明,浅浅的一口咬下去,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在齿间环绕,“妹妹再喝一口这桂花酒,才能将情人果的味道彻底地散发出来。”可不是,桂花酒入喉,将情人果的香味包围起来,然后向每一寸骨血里渗进去。
  我有些醉了,石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伯邑考在我对面。我微微笑着,看着伯邑考笑了,他却面色通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身后一轮桔红色的满月慢慢向中天爬升。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16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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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23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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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7:42

八月十五,桂花小馆(三)

“这是哪里?”我整个人似乎在天空飞翔。
  有一片很亮很亮的湖,湖中央有一座绿色的小岛。我像一只鱼一样,向那座小岛游过去,游啊,游啊。
  那山上有一株很高的月桂树,我探出脑袋,看着一轮橙色的月亮,挂在高高的月桂树顶。那是阿波罗的达芙妮嘛?月桂树的顶端,有一个女子,她穿着雪色的长衣,风吹过,她的衣襟慢慢飞舞起来。
  “你来了?”她虽然离我很远,可是声音却这么清晰地传来,像是从月亮上传来一样。
  我从水中站立起来,踏足在银色的沙滩上,可是身上却一滴水也没有。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仰着头问她。月光太刺眼,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容颜。
  “你不需要知道,只不过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她扬了扬手,月光中剥离出一支银色的箭,向我的胸口奔来。
  “晓莜!”有个影子向我扑来……
  ……
  “妲己,妲己。”有人在耳边唤我。
  我醒了,原来不过是南柯一梦。
  “小姐。”
  “妲己。”
  伯邑考在,珏儿在,小雷在。
  “你们怎么了?”我茫然地看着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几滴眼泪。
  “小姐,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珏儿拉着我的衣襟,害怕我马上又要昏过去。
  我只记得八月十五的桂花小馆,那樽香甜的桂花酒和那块鲜红色的情人果月饼。
  “伯邑考!都是你没有照顾好她!”小雷跳了起来。“肯定是那个叫做石姬的女人,我一定要找到她,为妲己报仇。”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我还没有死呢,报什么仇啊?”
  “伯邑考,我怎么了?”我转脸,问一直没有说话的伯邑考。
  “对不起,妲己!”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关节已经犯白。
  “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嘛。”
  “对啊,为什么你吃了一样的东西没事,妲己就昏了三天,你说怎么回事啊?”小雷又要跳了。
  没有人回答,是啊,伯邑考也吃了那半块情人果,喝了那一两桂花酒,大概只有石姬知道吧。我想起了梦里月桂树上的那个女人,她是谁?也许谜底都在石姬那里吧。
  “伯邑考,石姬呢?”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你昏了之后,我就抱着你去看大夫了,以为是寒毒未清,可是大夫说你中毒了。我找到小雷他们照顾你,就去找那家桂花小馆,可是这个镇上人人都说没有一家酒店叫做桂花小馆。”
  石姬,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在布置,而我们正在慢慢走进一个看不见的圈套里。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7:44

夺命(一)

再上路的时候,珏儿和小雷都安静了许多,居然也不斗嘴了。
  “妲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你的。”小雷一点正经地坐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
  珏儿这次没有踢小雷,也没有骂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觉得珏儿似乎有什么心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丫头,你怎么了?”
  “小姐……”欲言又止,显然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想起很久以前珏儿跟我说,女娲娘娘派她来上妲己的身,可是现在女娲都没有现过身,或者再给过什么指示,也是怪事一桩。
  “下车,检查。”我还在发呆,有人已经来敲我们的车门。
  拨开马车前的门帘,已然在一座城池之下,高高的城门,赫然写着“陈塘关”。
  来者手拿着一道黄色榜文,顺着我们四个的脸依次看过,“全部拿下。”
  “哐啷,哐啷!”一列穿着铠甲的士兵瞬间包围了我们的马车。
  “什么事?”珏儿扶着我,慢慢走下马车。
  “咣!”
  “咣!”
  几个士兵手里的武器掉了下来。
  “啪,啪!”领头的那个队长走了过去,重重的几巴掌下去,掉了武器的士兵顿时脸颊肿起,嘴角也打出了血。
  “不知道我们触犯了何事,需要大人劳师动众带我们几个走?”我欠了欠身,扶着心口,西施捧心那招不知道好不好用,不过这副身子骨越来越差倒是真的,能不能顺利地熬到东伯候姜桓楚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帝辛,帝辛,忽然间我的心里又冒出这个名字。
  “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再不是我的妃子。”他挥挥衣袖,那么绝情。
  “晓莜,晓莜,你会一直陪着我嘛?”他坐在我身边,从寿仙宫的玻璃里看着满天的繁星。
  “我们只是依照王榜,奉命拿人。”领头的兵目光不敢看我,只是抖动着他手中的那一张榜文,“奉天承运,纣王诏曰,以下四人罪犯滔天,沿路各省官员负责缉拿。”
  帝辛改变主意了?要杀我们了?
  “晓莜,晓莜。”耳际还响着他的声音,可是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我雪白的纱裙。
  城楼顶上忽然有人影闪过,那背影却是很像凭空消失的石姬。
  “你们谁敢碰她。”小雷的翅膀从斗篷中迸裂出来,呼啦啦扇倒了一片人。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有人大喝一声,听声音不过七八岁的毛孩子,众人闪开,只见一个身披火红色战袍,梳着娃娃髻的小男孩跳了出来,眉心还有一点红痔,我看他的模样煞是可爱,扯了扯珏儿,“瞧他眉心的那枚朱砂,和你倒是绝配。”
  珏儿的脸红了一片,那男孩也听见我的话,瞪圆了眼睛看过来,手中的红缨枪朝我面门戳来。珏儿大惊,忙把我拉到身后,却被红缨枪刺到前胸。
  “珏儿,珏儿。”我还来不及看珏儿的伤势,那一杆红缨枪却又到眼前。天啊,什么世道啊,出了王宫,也不能好好地休息一下,逛街Shopping,吃东西看风景,还是有这么多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野蛮人奔着我的性命而来。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7:45

夺命(二)

小雷和伯邑考被一帮官兵纠缠住,虽然看着红缨枪逼我而来,却也无法抽身。
  “妲己!”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通红,如果眼睛可以喷火,那杆红缨枪必然已经遇火而着了。
  什么古怪的声音慢慢变大,一股妖魅的红色火苗在我身边燃起,将我团团围住,那必杀的红缨枪竟然无法穿透。
  “狐火?”对面那个男孩停下来,“你是狐妖?”
  我在火中,无法,也不想自辩。珏儿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竟然在一片火海中慢慢飘了起来,那些衣衫碎裂,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哪里还有珏儿的身影,只有一只雪色的白狐在我面前,四脚踩着碎碎火花,通红的眼睛。
  是珏儿的真身,这真身其实我已经见过多次,在那次我昏迷的时候试图要和我抢肉身的眼睛,在寿仙宫的铜镜里试图掐晕我的眼睛,在金銮殿前炮烙旁救我的眼睛,在姜后叱责我时奚落我的眼睛,在小雷掳我而去时那双急红的眼睛,我还从未见过完完整整珏儿的真身,竟然是这样一只漂亮的白狐。
  它咬着银牙,低吼了一声,就向着那个火色小儿冲了过去。
  大家都在战斗着,只有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在珏儿的灵火中苟且偷生。什么现代科学的力量,什么聪明不可一世的蒋晓菡,在冷兵器和神怪的时代,你什么也不是。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个影子慢慢走向我,“妲己,你现在是我的了。”
  火光外面,一张见过并不陌生的脸——石姬。
  “狐妖没有什么用,现在我来代替她,夺回娘娘想要的东西。”她微微笑着,似乎马上要进行的不是一场杀人游戏,不过是从孩子手里夺取玩具而已。
  “娘娘的情人果毒也害不了你,只好让我亲自动手了。”她的素手纤纤,从水袖中舞出。在我面前忽然变成了根根白骨。
  天啊,白骨精!
  孙悟空,你在哪里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小雷,伯邑考,珏儿,再见了。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就算是以卵击石,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
  白骨不像珏儿的爪子,我的簪子插上去,只是发出“乒乓”的声响,在火红色的狐火中,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和一支白骨爪正在过招。
  “呵呵,娘娘说的不错,你不是妲己,以前我也见过妲己,根本就娇弱如花,你是何方妖怪,竟然敢破坏娘娘的好事?”石姬伸出了另一只白骨爪,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器,只好扔掉簪子,用手抓紧两只白骨爪,可恶啊,皮肉上还是有痛感神经的,这两只爪子一点剩肉也没有,硬生生硌得我双手渗出青紫的颜色。
  “没有那么多兴致玩了,妲己,把肉身给我吧。”石姬用力把我扯出狐火的保护圈,张开嘴,大概是黑山老妖一派的吸人精气的妖法吧,我屏住呼吸,不让她得逞。
  还好一直练着瑜迦,闭气虽然不能到假死状态,也能支持过三两分钟。小雷,伯邑考,你们打完了没有,不行了,我要吐气了,死定了,死定了。
  忽然天上落下一座七层宝塔,将石姬罩在其中。只留下一对骨爪和我的手相互握着,我见状赶紧松手,只听见里面烈火风声,和石姬的惨叫声。心中大恐,不知这个宝物从何而来,恰逢小雷和伯邑考总算打退了缠身的官兵到我跟前,“救火啊,石姬还在里面。”我扯着他们的袖子,不忍看着石姬活活被烧死在七层宝塔中。
  “没用的,妲己,这不是凡火,是三昧真火。”他们异口同声,这时方到显出了兄弟本色。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6-26 17:46

^_^不好意思,happy,这里都忘记更新了。
PS:名字纠正过来了,现在正式用的是这个名字~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6-26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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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henil 发表于 2007-6-27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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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licht 发表于 2007-6-30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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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7-1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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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7-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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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 19:39

夺命(三)

 我不信,奔到马车里取出水囊,浇上去,火不仅不灭,反而烧得更猛。我直拍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木柴之类着火,如果是钠之类的金属火,当然不是水能扑的灭的,反倒是如火上浇油。
  “有没有砂土,小雷,用你的翅膀卷点沙子来,快点。”我想到实验室安全守则,拍着小雷的一双翅膀。
  小雷不忍心拒绝我,于是飞砂走石,一时间,七层宝塔上落下厚厚一层黄沙,而火终于灭了。
  小雷和伯邑考惊诧地看着我,“妲己,你如何知道沙石可灭三昧真火?”我哪有时间跟他们讲不同的着火原因,只是奔向宝塔,想把塔掀开。
  石姬还在塔内,已然全身都已经变成石头,唯独那一张清秀的脸还是人形,我看了不禁吓了一跳。“石姬,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看着石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我本来就是石妖,恢复真身本不奇怪。”她看着我,却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妲己,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多谢你救我,虽然三昧真火已经烧去了我千年的修行,可是你在最后一刻还是保住了我的原神,只希望你一切小心,娘娘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石姬的目光忽然变得如同温润的泉水,看向我身后的伯邑考,“伯邑考,你完全不记得我了嘛?”
  “十年前,在西歧的大街上,你救过一个女孩,她被一个算命先生拉住,按住她的命门说她是妖精,你记得嘛?”
  “那就是我,那年我刚修炼成人形,化成十岁的女孩,却被人识破身份,眼看就会被烈火灼烧,是你趁算命先生不备,扯过我,我们在西歧的大街上奔跑,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道,你买了一份桂花糕给我,告诉我,不要哭,没有人再能欺负我了。”
  “你记得嘛?”
  石姬的脸上都是泪水,原来又是一段“情”字,那就是为什么伯邑考和我吃了同样的东西,却没有中毒,她还记得他,她心里都是他。若不是她放过了伯邑考,妲己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可是你不记得了,十年后,你的眼里只有这个女子,我知道,从朝歌,到这里,你的眼里只有她,我曾经几次和你擦身而过,你都茫然像从未认识过我一样。我想替代她,在你身边,哪怕你的心里想的是她,可是在你身边的就会是我了。”
  石姬的脖子也开始变成石头,说话的声音哽咽起来,“如果有来世,我修炼成妖,一定不会再离开你,我会守着你,生生……世世……”
  石姬消失了,眼前只有一块雪白的石头,修炼了千年,却敌不过一个情字,石姬如果有来世,会后悔嘛?我不知道,伯邑考的眼角有一滴泪水,他走到石头前,轻轻抚摸,那滴泪水滴在石头上,慢慢晕开,变成一朵血色梅花的印记。
  “如果有来世,我修炼成妖,一定不会再离开你……”石姬的声音在那一滴泪滴上的时刻在风中回荡……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 19:41

夺命(四)

“狐妖,你受死吧。”我还在石姬之死的悲哀中,却听见耳边有人大声吼着,那一杆幻化出千朵莲花的红缨枪向白狐刺去。
  “珏儿!”我随手抓起地上的钢刀,向那支枪掷去,发出“铿锵”的声音。
  珏儿趁着这个间隙,跳到我身边,我抚摸着她的皮毛,抱紧她。血,我见得太多了,本以为离开了朝歌城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有想到血腥再起。
  “你们逃不了了。”红衣童子站定,收起枪,立在我们面前,挥挥手,层层来而的大军将我们像粽子一样裹紧。
  “我跟你走,可不可以放了他们?”我把珏儿递给小雷,站起身,黄沙飘落在我的白色纱衣上,我的面容在夕阳渐落的黄昏时分散发着别样的红晕,对面的童子有些失神,妲己果然是这天下的绝色,我在童子的黑色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如同血海中绽放的白莲,如同大漠中孤独的清泉,不需要多少点缀,只是那么一点,却已经让天地失色。
  “不行!”小雷和伯邑考挡在我的身前,“大丈夫岂可苟且偷生?”
  火宵,雪舞,在黄沙中闪现,一红一白的长笛,一白一黑的两个男子。
  这样的男子尚且可以为妲己付出生命,可是帝辛你呢?我们曾经有过的海誓山盟,我们曾经有过的花前月下,不过是镜花水月。我惨淡一笑,对着珏儿耳语,“珏儿,你不是想要这副皮囊嘛,你现在拿了去吧,趁着你的灵力还没有散尽的时候。”
  白狐在我怀中,声音却早已经不是那个乖巧可爱的珏儿了,肉身已毁,我听见的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声音。
  “老大,珏儿已经没有能力了,也不能再保护你了。以后一路你要自己多保重了。”
  不要,不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再见血了,你们救救珏儿吧。”我凄厉的哭声,撕裂了肃杀的气氛,撕裂了包围我们的士兵阵墙,我听见武器落地的声音。
  “你还在发什么呆?”有人厉声怒喝道。我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古道仙风的老人,“师父!”
  “阻拦捉拿妲己的人一律格杀勿论,你忘记了嘛?”我讨厌道士,我真的讨厌道士。
  珏儿在我怀里,体温越来越低,“小雷!”我把珏儿交给他,“带着珏儿飞走,我求你,飞出去,找人救他。”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老道挥了挥袖子,城墙上出现了几千弓箭手,什么王命,什么捉拿,分明就是要治我们于死地。
  七层宝塔忽然开始旋转,旋转出巨大的风沙,天昏地暗起来,“小心!”老道的声音,可是已经看不清楚他在哪里。
  “走!”在混沌中,有人扯起了我的袖子,我似乎飞了起来,一切都不知道了。
  ……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溪水边。
  有人背对着我在垂钓。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7-1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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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9 20:27

命中的男子(一)

“他们终究不能保护你。”有声音飘过来。
  “那你呢?充当我的保护神?”我走到溪边,看着溪水里的鱼儿嬉戏,水平如镜,却倒映出那个男子的容颜。
  如果说帝辛是王者霸气,伯邑考是仙风道骨,小雷是天真可爱的话,我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背对我的那个男人。
  他的容貌让看过的人一看必然不能忘记,即使是水面那不清楚的镜子,却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如同凝水,却又有熔岩在蓄势待发,像是黑色星星,却又变幻着七彩光芒;罗马式的鼻子太大,鹰勾式的鼻子太硬,传说中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应该有这样的鼻子吧,线条柔和,却柔中带刚,恰如其分地点缀出男人的阳刚……我兀自沉浸在不能自拔的一见之中。
  “我?我是你命中必须遇见的人,不过我不会是任何人的保护神,尤其是你——苏妲己的。”他轻轻地说,手中的线抖动了一下,一尾红鲤跃然而上,他取下鱼,复儿抛入水中,阳光下一根银色直钩闪闪发光。
  “直钩钓鱼!”我暗叹,姜尚?难道他是姜尚?那个命中注定彻底颠覆帝辛天下的男人?
  “你是姜尚?”我问他,若是姜尚,又怎么会救他最终要杀掉的女人呢?
  “我?我没有名字。”他的线抖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姜尚?”
  我差点忘记了,命运的轮盘还没有让这个老头出场,我的一番话无疑是戳破天机。想到这层,我竟然一时语塞,“也罢,也罢,我又为何这般执着。”他挥挥衣袖,站起。“你回去吧。”
  “等一下,你把我捉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赶紧制止他再挥衣袖,不然又不知道要把挥到什么地方去了。
  “为了什么?”他苦笑了一下,眉头皱起的时候,我竟然心不受控制得痛了起来。“你不是她,你终究不是她。”
  那个“她”是谁?是他真正想见的人?
  我想起漫天卷帘后的那尊雕塑,那张让人一见便意乱情迷的脸。和我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以往的点点滴滴渐渐浮现起来。珏儿口中的娘娘,石姬口中的娘娘,那娘娘分明就是女娲;可是他们却没有见过女娲,否则第一眼见我便该惊惶,如此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和他们顶礼膜拜的娘娘一样怎能不让人惊惶?可是他们没有,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她”。
  “你想见的是女娲?”我反问他。
  他身子一颤,“你怎么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她的名字?”每个人都要对她膜拜,而我却这么随性地叫她。
  “她和我长得一样,是嘛?你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是嘛?你爱她,是嘛?不过她不是爱你,是嘛?”我承认我有意的残忍,我想让面前的这个人崩溃,在濒临崩溃中给我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都知道?”他终于慌了,冲上来死命地拉住我的胳膊,摇晃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莞尔一笑,他竟然呆住了,“你希望我是谁?我当然是女娲,我回来了。”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9 20:43

命中的男子(二)

“女娲,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了。”他抱紧我,在我耳边低语。
  “我走后,你都做了些什么?”真是急死我了,直接就想问他是谁,看看他跟女娲的关系中能不能理出一些头绪,女娲这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派狐妖夺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妲己肉身,没有成功。之后又派了一个石妖接着抢,还是不成。只是想抢这个肉身,却又不毁它。有个可怕的推论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我什么也没有做,你说我只能呆在渭水河边,哪里也不能去,不要出去给你捣乱,我就一直呆在这里,等你回来。”他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像是一个迷路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母亲。
  什么重点也没有说啊,我狂流汗,这位发花痴的大哥到底是谁啊?和女娲有着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嗯,我不是回来了嘛。”我心不在焉地想着,也就心不在焉的答复了。
  “我等你,修补好了这天的缺口;我等你,疏理这堵塞的水道。”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我差点又意乱情迷起来,这个年代的帅哥怎么多得这么不象话啊,而且没事为什么总是献殷勤,柳下惠果然很难作。
  我正天马行空地沉醉在帅哥的包围中,却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你不是她,你根本不是她,她跟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咣当!
  我彻底晕倒了,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罢了,罢了,我自己的感情还没有理顺呢,怎么又掺和到女娲老人家的家事里了,看来这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跟女娲扯上一段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那是谁啊?我理了理上古神话中的众神,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女娲她哥——盘古了。
  “你是盘古?”我这么突兀地问他。
  “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永远只会想到他。”疯子啊,不回答我话,还挥了挥袖子,我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离那清清的渭水河越来越远。
  我最后的一丝理智得出的分析结果是“他不是盘古!他和盘古有仇,他和盘古是情敌!女娲和盘古是情侣?”我颇为得意于自己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用这么星星点点的线索得出了这么一个惊世大结论。
  “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为什么没有人响应我啊?往下看才发现自己在天上做着抛物线运动!!
  “救命啊!”又被人抛了一次,这次要抛到什么地方去啊?会不会摔死啊?伯邑考,小雷,你们在哪儿啊?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7-9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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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走 发表于 2007-7-11 11:09

很好看呢,看了我一个早上。。。

小走 发表于 2007-7-11 11:11

意犹未尽啊。。。555。。。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连载完。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1 21:20

谢谢小走支持~~上次的小说你也很赏脸$送花$ $送花$

happy_or_not 发表于 2007-7-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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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更新了呢
:mad: :mad:

stubor 发表于 2007-7-13 09:22

美女加油!看帅哥的同时也要笔耕不辍哈!:D
:D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3 21:02

让happy伤心了,我赔罪,赔罪,赶紧再贴两zhang过来~
知我者stubor啊,我在奋力抵抗帅哥的诱惑,可惜下个礼拜就要结束了~眼泪啊~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3 21:04

三千年前的保姆不好当(一)

“姐姐,起来陪我玩。”还没有睡醒,头好重,身边有个奶声奶气的娃娃一直在吵,好不容易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却是个只裹了一条红绫的小子,不过三两岁大,胳膊腿还像是藕节一样。
  “小少爷,不要吵到这位姑娘了。”有人把这个娃娃抱开了,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样眉心点了一枚红色的痔,“珏儿,珏儿。”这模样让我想起已经变成白狐的珏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你醒了。”那女孩听见我自言自语,走上前来。
  我拉住那女孩的手,“这里是哪里啊?我在哪儿啊?”
  “姑娘,这是陈塘关总兵府,前两天我带着小少爷在海滩那里挖贝壳玩,就看见你随着水藻一起漂过来了,是我和小少爷合力把你抬回总兵府的。你都昏迷整整两天了。”
  那个怪人原来一袖子又把我抛回了陈塘关,可是怎么没有人抓我呢?我和伯邑考他们不就是在陈塘关门口失散的嘛?
  “姑娘,你好了也别到处乱跑,这两天陈塘关不太平,据说是有王榜要抓的犯人被大少爷抓了,老爷他们都在府衙里忙着呢。”那女孩随口就说了我心里所有的疑问,看来那个红衣童子就是这家的大少爷,只不过现在家里没有男人,只是女眷,所以我才能在这里呼呼大躺了两天两夜。
  慢着,她说有王榜要抓的犯人,那岂不是伯邑考小雷他们?不知道珏儿的伤治好了没。
  “姑娘,你醒了?”正想着呢,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子,年约三十,不施粉黛,却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
  我点点头,翻身想起身做个揖,却被她拦住,“你身子还没好,就不用这么多礼数了。”“娘,我要和姐姐玩。”那个奶娃娃又爬了过来。
  来的女人轻轻抱住他,“哪吒,不许那么顽皮。”
  “哪……吒……”不就是传说中那个三头六臂的混世魔王小孩嘛?我仔细看着那娃娃咕噜咕噜乱转的眼珠子,看着他狡黠地朝我一笑,还滴了三滴口水。
  “姑娘,你是哪里人士?”那夫人开口问我,没办法只好装失忆吧,说自己是蒋晓莜从二十一世纪来铁定被人当疯子扔出去,说自己是妲己从朝歌来肯定马上被扔进大牢,不行,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去救珏儿他们呢。
  捂着脑袋,装头痛,Oh,yeah!蒋晓菡,你装的好,好莱坞当时不找你拍戏真是浪费人才啊。皱眉,皱眉,对啦,苦恼地思索,再思索,再思索,OK!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痛苦地抱头,对方马上不忍心逼我了。
  “算了,没关系,你就留在这里慢慢地静养吧,等想起来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夫人倒是善解人意。
  “不过……”夫人面露难色,天下一定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下文要说,“哪吒好像特别喜欢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他?”
  果然啊,居然要让我做一个三千年前小P孩的保姆!好歹三千年后我也算是高等人才,三千年前我也是国色天香的妲己,居然要给哪吒这个小P孩做保姆!
  斜眼瞥了一下哪吒,正在很香地啃自己的手指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贼贼地朝我一笑,我觉得自己就像只猎物被扔进了笼子,背后冷汗连连,不过也不能离开这个总兵府啊,否则怎么找机会溜进府衙大狱去看看伯邑考和小雷他们怎么样了呢?

潇潇泉伊 发表于 2007-7-13 21:05

三千年前的保姆不好当(二)

 哪吒这个破小孩一定是上古妖怪转世,我揉着自己可怜就要断掉的腿在心里唠叨着,不过妖怪我已经见过不少了,哪有一个像是这个魔头这么难对付的?
  “小海,帮我抓那只小鸟,帮我抓嘛!”第一招撒娇,因为我说自己得了失忆症,于是夫人就帮我随性起了个名字,“你在海边被小兰带回来的,就叫小海吧,好吗?”怎么能说不好啊,寄人篱下,随便啦。
  “你帮不帮我?”第二招威胁,这家伙已经含泪在目了,再不帮他,就出第三招,躺在地上,乱打滚。
  可怜的蒋晓莜就被迫要爬树,帮这个二岁的混世魔王抓小鸟。
  “哪吒,我们去找你爸爸和你哥哥玩怎么样?”看着那个家伙玩的那么开心的时候,我居心叵测地提出主要目的。
  “不要!”完全不理我为了抓这只鸟,头发乱的和鸟窝一样,衣服也划烂了几道口子,完全是没有良心的小P孩。
  “去不去?”我蒋晓莜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一个两岁的小孩对抗都能输?一把抓过去,把小鸟抢了回来,“不去的话,我就把它放了。”可怜的小黄莺成了道具,对不起,看着它嫩黄色的嘴一直在我的手上啄着。
  “不要!”就会说这句啊?
  “去不去。”我松开了两根手指,小鸟活动了一下。
  “去!”没有立场的家伙。
  于是我就抱着这个小子,这个小子抱着鸟出门了。
  路上的摊贩一直喊着,“大婶,要不要看看这个拨浪鼓?”我怒目转向那个有眼无珠的小贩,“谁是大婶?”
  小贩的眼珠就要掉下来了,看到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一定没想到回头却看见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吧。“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送给孩子玩好了。”递过一个拨浪鼓,哪吒倒是开心得不得了,马上放了小鸟,抓了拨浪鼓。
  “多谢了。”我抱着他,欠欠身,小贩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我的脸上有什么宝贝。
  “嫁了人,孩子都有了,还打扮得那么妖艳出来招蜂引蝶。”几个大婶在我身后指指点点,可是这也不能阻挡越来越多的街头小贩加入“送礼大军”,最开心的要属哪吒了,在短短的走完这条街的时间里,他已经吃掉了三串棉花糖,五根糖葫芦,七个小糖人,收到一个拨浪鼓,两盏兔子灯笼,三条娃娃手镯。
  “Stop!”忍无可忍了,我都成了活动花车了,手里捧的,头上顶的全是给这家伙的礼物,这些人明显哈喇子是冲着我流的,怎么没人送上点珠钗玉镯的给我啊?眼看着我们的盘缠都没有了,能不能顺利走到东伯候那里还是问题呢。
  “姐姐,你说什么啊?”转眼他又递过来一个猪头,昏倒,连屠夫都加入送礼队伍了。
  “各位好意心领了,我们赶时间赶时间。”我赶紧把那个猪头抛出去,听见身后某个大婶咒骂一声,转脸看见有人长了个猪头站在街上。
  唉,老师说了不要随地丢垃圾嘛,不过今天我真的赶时间,周围又找不到垃圾筒,那位大婶对不起了。
  抱着哪吒冲出重围,转了三条小巷,终于来到了挂着黑色牌匾的地方,认了半天,读懂那是“府衙”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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