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鬼魅的距离有多远》--作者:一如既往
第一卷 这样一个我我是一个很平凡的男孩,但却也和别人有着不同之处,为什么这么说,听我娓娓道来。从小我是个天性善良,性格纯真的孩子,虽然我的确有着一副清纯的面容和一双清澈乌黑的眼睛,这点不像农村来的,其他我想也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吧。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和别人有着异样的眼光和独到的想法,虽然这是每个人独有的特性与见解,但我只能说我更另类点。我的名字叫“和穆”,意思大概就是和和穆穆的相处和生活的意思吧,父母取的名字也没去做太多的了解去解析,这么多年下来了,也不曾感觉有什么异样。
我爸和我妈在我三岁那年就去了加拿大做生意,开始那几年还经常回家来看我,后来的那几年听他们说在国外又给我生了个弟弟,名字叫“和枫”。一开始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还真的当自己回是哥哥了,到后来我才明白“又给我生了个弟弟”本义是讲给我听,原义是他们自顾自的高兴着。一个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远在他方,一个就在眼前,孰轻孰重那是迟早的事。
渐渐的到后来他们一年才回家一次,或者几年才回家一次,平时最多的还是几个电话,我打电话给他们时就以做生意忙为由匆匆讲了几句就挂了。对于钱,我是不缺花的,因为他们每次都会寄很多的生活费下来给我补用,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补偿还是心里面的愧疚,陪伴我的还有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
我心里当时很落寞,但是我还有个奶奶,奶奶家离我家也不是很远,走路才几十分钟的路程。那时奶奶年纪才六十几岁,身子骨也很硬朗。至于爷爷,我奶奶说爷爷很早以前就死了,是生病而死的,既然是这样我也没多问什么。
奶奶了解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她对我好,有时像个长辈,但更多时就像个知音或朋友,因为她就只有我个孙子,还有一个远在大洋彼岸也从未见过面的,她也不去奢想些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地祈祷。
奶奶是信佛教的,所以在她房间里总摆设着许多佛教用品,比如佛像,佛经,蜡烛,佛香,等等诸多的东西。
我对这些东西也比较感兴趣,总是偷着玩乐,那时的我并不了解什么跟什么。
记得我五岁那年,奶奶带我去一个很大且古补的佛寺,记忆里那里有很多尊高大的金佛像矗立在高高的檀座上,目光严厉,神态逼真,像是随时要惩罚忤逆不道的人类,雕刻的活灵活现。
我随奶奶走过弯弯梯梯到达寺院后面,那里有很多的卧室,是寺里僧人的房间,也是他们供一些信徒随时准备的客房与休寝之用。
奶奶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客房,里面坐着一个年老的和尚,年龄估摸也有八十来岁的样子。奶奶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那和尚就走过来看看我,摸摸我,看我一副可爱纯真的模样好似很喜欢而爱不释手。最后微笑地点点头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时因为对这个陌生的老和尚心存杂七杂八的感觉,倒也忘了那些话了。
随后,老和尚倒很和蔼可亲的带我到一个满是烛光谐映的大暗堂,里面红色的蜡烛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堂前还竖立着一尊佛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唐僧。可那老和尚说却不是,叫什么地藏王菩萨,我压根就纳闷了,和电视里放的《西游记》不是一样的人吗,不过也没问什么,就是不明白他带我来这干什么。我当时忧心地看看门外的奶奶,奶奶那笑容可掬的眼神告诉着我不要怕,于是我就心安了。
那老和尚后来在我印堂前不知道拿来什么油滓滓的东西涂抹一阵,又在我的后脑乱刺针什么,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又要我脱掉上衣,好象还在我背后运功似的,只感觉后背火辣辣的有股钻心的感觉。总之我看他有条不紊的像是做着什么熟能生巧程序似的,而我又像头被任意宰割的动物,对我施展着不知名的奇特功夫,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满嘴念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的佛经文,但最后他对我说了一句“心净自然明,心平自然和”。
而后的几个月里,奶奶经常带我去那老和尚那里做着一成不变的动作与咒语,就像某种不得落下的重要课程。
有一天,奶奶终于对我说那是在干什么,她说在帮我开天眼,这东西又叫阴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当时的我就高兴了,那我岂不成奇人了,还会有很多人来捧我呢,后来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确切的说是一件坏事。
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要帮我开天眼,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想让我当和尚不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让她心窝里最疼爱的孙子去当什么和尚呢。只是清楚的记得她跟我说过的几句话,她只希望我心地善良,遇人遇事能逢凶化吉,多帮助一些有困难的弱士群体,这样也为将来的我开辟一条新的视线。
那时的她还经常要我多看些佛教的书,我一看是些讲大道理也没兴趣多看就厌倦了,但还是记住了些很多不想记的理论。当时我认为这只是佛教的一些经常教导世人的大道理,后来当我遇到了几件事才明白这不是纯粹的讲学理论。
许多年来奶奶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种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我却对这些有分外的兴趣,经常一个人搬着一条小凳子独自悠闲的坐着,看着,遐想着,还经常帮花草除虫浇水,照顾的一年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我喜欢那种感觉,很舒爽,也很安静,让人有种在大地上奔跑的豪迈,或是一种在云层里栖息的舒爽。
自从开了天眼也就是阴阳眼后,我的确是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许多东西,但我对那些东西倒不是很怕,因为有句话说的还是对的,我不犯人,它们也不犯我,这是一条做人的原则,也是它们世界的原则。
记得六岁那年,我独自一个人到我们村子外的一条湖里去抓小鱼,也许是因为贪玩的缘故,一个人拿着一个小网兜从河的这头捞到河的另一头,玩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就在夕阳将要落下的那时,我正准备回家去,突然看见湖边的一棵大水草旁有着一条大草鱼在那里游来游去的憩息。当时我心里就乐了,抓回去让奶奶帮我煮一餐美味的红烧糖醋鱼,就在我小心翼翼地塌过去时,脚下突然一踩空,我一下子掉进了河里。
当时我拼命地喊救命,可这湖是在村子外面的,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渐渐地我挣扎不动,意识也模糊,我认为这次死定了。
可醒来后发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男孩一直盯着我看,他笑眯眯地说:“你是陪我来玩的吗?
我此时发现自己躺在河岸边上,夕阳仍旧是刚才那火红色的,身边的草就像是会动的手不停地向我打着招呼。
我对他摇摇头。
“那没关系,你现在陪我玩可以吗?”
“可,可我要回家,再晚回家我奶奶要打我的。”我挺起身子,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也会碰到人,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
“没关系的拉,那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好。”现在我的一个念头只想回家。
他噘着嘴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还是勉强地抿起嘴对我笑,“那你爱玩什么,我陪你一起玩。”
“你到底是谁,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是不是你刚才在我抓鱼的时候故意把我推下河的?”我气嘟嘟地站起来,既然自己没死我就有理跟他斗了。
经我这么一问,他反而有点做贼心虚似的低下了头,一会我就听见他不停的抽泣着。
我平时不喜欢人家哭,一哭就以为是谁欺负了谁,而我平时连我家最爱的小狗都不欺负更何况是人呢。
一下子我心就软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骂你,你爱玩什么我就陪你玩好了。”
“真的。”他很快抹掉了眼泪,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装的,“是的,我没骗你。”
那时我玩的真的好开心,我们一会捉鱼,一会比跑步,一会又玩摔跤,最后还玩捉迷藏。
可就是这捉迷藏后我却找不到了他,因为那时已经天已经暗了下来,黑压压地一片,月牙也已经从地平线上探出了半个脑袋,我以为他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拼命喊人救命。
可这时他从河里径直的露出个脑袋,吓的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对我说:“呆在这里我已经好久了,你不用怕,因为你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谢谢你今天陪我,我玩的很开心,我想你也是吧,我想我也该快乐地去另一个地方重生了,祝福你,我的朋友。”
他向我挥了挥手说完就不见了,一阵晚风吹来荡起湖面荧光烁烁,波光粼粼,一切静地就像一场梦境。我看到一群萤火虫一直在湖面上徘徊,随而悠悠地飞上了天空,在地面与天空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渐渐地消失在了这满天繁星的夜空中。
我猛地一阵惊醒,发觉自己躺在岸边,在回家的途中我回过头望了望湖面,湖面好象还真的飘荡着萤火虫飞留下的荧光。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只要现在一提到这件事现在一直还提心吊胆的说,你这孩子命好,命好。奶奶当时告诉我那个孩子以前也是这个村子的,那时因为贪玩晚了回家而被爸爸抽打,他当时无奈一气之下就跳进了湖里,当人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可惜的是这么小的生命就失去了他人生刚展开嫩枝发芽的时候,奶奶是这么给我形容的。那时的我不懂什么,只是那一刻喜欢上了安静的感觉后就替代了玩劣的童性,也很快把这事忘了。
八岁那年,也许那时是我童年最悲伤而抹不掉的记忆吧。那时奶奶家养着一只狗,它全身的毛色是灰色,所以我叫它“阿灰”,那只狗也已经好几岁了,和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朋友兄弟一样,它知道我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喜欢玩什么和不喜欢玩什么,就准帮我发泄心里的痛快。它和我好似存在着一种相互之间难得有的默契与快乐,只要我们相互一遇见就会开心起来。
可那种难得的朋友只陪伴了我三岁就离我而去,那种由心底而升的悲伤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到是苦涩的。
那是即将过年的时候,阿灰离家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踪影,我和奶奶竭尽全力地找遍它可能因为贪玩而躲藏的任何地方,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从别人口中也探询不到关于它的任何音训。
奶奶认为阿灰可能被外地人给抓走了,或者是已经被那些贪婪而可恶的人黑宰割吃了,因为它从不会离家这么长时间的,除了发生这种惨不忍睹的意外还真是想不到任何的一种可能了。
那时的天已经北风呼啸,人都很少出去行走了,更何况对于一个有家有主人有朋友的动物而言。
大年三十夜的那晚,我和奶奶早早地吃了年夜饭,我却仍旧执着地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着阿灰的回来,奶奶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望着远方只剩一阵阵的叹息。
已经将近十点,天色也已很黑很黑,奶奶要关门了叫我回床上去睡觉。我没办法,忍受不了这寒冷的北风和冰天雪地的酷冬。
就在我恋恋不舍地退回到屋内,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将门掩盖上的那一刻,我却清晰地听到了熟悉的叫喊声,是阿灰,阿灰回来了,它还没忘了我和我奶奶。
“奶奶,阿灰回来了,别把门关上,要不然它进不了屋会冻死在外面的。”我奋力地将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门口的阿灰,它像往常一样见到我还是一样欢快地摇着尾巴,我蹲下去抱住它,它还不停地用它那温热而滚烫的大舌头来舔我的脸我的手。
我赶忙让它进了屋,看见它欢蹦乱跳地进了屋,我才高兴地把门关上,这下我想再也不让阿灰出去贪玩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很担心的,这次得好好地教导它,它可害得我和奶奶担心死了。
当我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回头想再去抱抱阿灰却不见了它的踪影,只有奶奶还站在我的旁边。我以为它调皮的跑到卧室去了,就去找可也没见它影子,我不停地呼喊,终于又听见了它的叫喊声。可那叫喊声却在屋外,我忙跑出来奶奶却一把抱住我,紧皱地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年老的皱纹却像一层厚地抹不去的灰尘。
奶奶关怀备至地对我说,“穆穆,阿灰它要走了,你看它多关心你,走之后还不忘你这个最好的朋友,它还来看你,它要走了,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跟它说声再见吧,让它也走的塌实快乐些。”
奶奶已经把门打开,我看见阿灰还在门外,仍旧是摇头摆尾的,我哭了,哭的很伤心,却还要装作一副欢送的样子。
“阿灰,慢慢走,我会想你的,到另一个地方你也记得要想我啊,不要贪玩了,有时间要来看我啊。”我朝它挥了挥手。
阿灰欢快地朝天吼叫着,转身摆着尾巴悠然地走了,它的影子渐渐地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不到雪地里它踩过后留下的踪迹,只剩漫天的雪花四处飘落,淹没了道路,淹没了屋顶。我知道奶奶她看不见阿灰,而是从听到我的言语她才联想到的。
十二岁那年,我已经读五年级,而我也过早的成熟了,明白了很多同龄人不懂的东西和概念,那些概念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有些也是我亲身看到和体会到的。
那次我放学回家已经很晚了,因为我数学考试考不好不得不留在学校里补习到会为止,那时天还下着大雨,我看了电视今天会下雨所以也带了伞,我可不想年迈的奶奶为我送伞而特意跑到学校来为我等着,那样我还不如自己淋雨跑回家来的方便。走出校门口时看见一个叔叔拿着一把伞焦虑地站在外面,我一看就知道是等人了,是等他的儿子或女儿回家吧。
可已经这么晚了,学校里也已经没人了,他还在等谁呢?
“叔叔,你在等人吗?”打听打听或许我认识那人也未必。
“嗯,在等人,小朋友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家吧,你家人一定很着急了。”他对我笑了笑,又开始了他的等待。
我也没做多想,不就是等人嘛,很正常,所以我也就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一直下着雨,我每天傍晚都能看见他等在校门口,我想他的子女也太不像话了吧,一次两次忘了带伞还可以原谅,可次次不带伞就是刻意性,我平时最讨厌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以为自己家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吗,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弄得自己像个小皇帝一夜。就得天天让父母接送,也不体谅体谅父母工作为了自己读书有多辛苦,真是个没教养没良知的的家伙,活在这个社会上也是败类,改天要是让我碰到了一定好好训导训导他。
有天我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叔叔,你等的谁?”
“是我的儿子。”他没顾我眼睛还是望着校内。
“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向晓东,你认识吗?”他这次发觉还是上一次问他的我。
“哦,我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原来是我班上的那个哑巴,没想到哑巴还装酷,亏我还看他可怜对他另存好感。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显得很意外。
“我叫和穆。”我回答地很干脆。
“和穆啊,那你们平时相处的好吗?”他躬下腰来认真地问我。
“好啊,我和他很好的。”等明天我训导一下他才“更好了”。
“我家晓东他天生不会说话,可他心底很好,我也知道有些人经常欺负他,可如果要是我在他身边他就永远也不会成长。你答应叔叔一个要求可以吗?”
“什么要求啊?”我忧郁不觉的点了点头。
“以后多帮助帮助我们家晓东,可以吗?”
“好吧。”帮忙嘛很容易的,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不过他错误的地方我得纠正,尤其像这件要自己爸爸天天送伞的恶劣行为,明天我重点批评。
那晓东学习成绩很好,他平时很早就孤单一人就回家了,今天也不例外,那他爸爸怎么还独自等在这里呢,难道是没看见?
“叔叔,你们家晓东今天已经很早就回家了,你一定是没看见吧,不用在等了。”
“哦,这样啊,好的,和穆小朋友,叔叔谢谢你啊。”他说完就撑着一把伞走进了大雨里,我也就匆匆回了家。
第二天,我好好地训斥了一番向晓东的恶劣行径,他见我这么说,眼睛睁地像是铜铃一般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而且露出了万分吃惊的神情。
我认为他在装傻,还想好好地再训导他一遍,没料到他一把把我拽出了教室,拽到了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莫名其妙且激动万分地跟我比画着手语,可我什么都听不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说的什么,也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他爸爸在几个月钱就已经死了,是死在一次下着磅礴大雨给他送伞的时候,那时他爸爸没看到旁边一辆车开过来,心里只惦记着一直等他的儿子,就这样飞来的横祸造成了不幸。
恍惚间,我好象明白了,却又仿佛连意识都刹那间的模糊了。没想到他爸爸如此关心着自己的儿子,连死后都不忘给儿子送伞,而且天天如此。
自从那件事后,我和晓东的关系就变的很好,我了解了他,他也了解了我,我们都是同类的人,就像兄弟般一样,一直到现在也是。而从那天以后,每次的下雨天我就陪晓东一起回家,而在校门口我再也看不到晓东爸爸的身影了,因为我已经向他保证过了我会帮助晓东的,我想他也该心安了吧。
也就是那一年奶奶送我一条琥珀手链,那是条海蓝色的手链,清澈透明,那条手链由十二颗圆珠串成,每一颗珠子里面还蹲坐着祥和的观音大士。
奶奶告诉我这串手链放在佛前已经有一年零二个月,同时受过万人的香火供奉,有强烈的正面磁场,戴在手上有能抵御污秽物体的入侵,保养身心健康等好处。我也没做多想,认为奶奶给我的东西都是好的,所以也就戴上了,一直到现在倒还真没发生过什么令我不愉快的事。
我直到十二岁过后才从奶奶口中得知,我的阴阳眼是可以随意开关的,就像电灯一样,也就是想看见就开,而不想看见的话就可以关闭起来,只因为我的阴阳眼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为造成的,所以也失去了某些功能,比如我不可能预测未来即将发生的事。
那个老和尚在年老去世之前已经告诉我一句可开可闭的口诀,因为我以前年少不懂其中运用的真正含义,直到后来才明白会运用。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起先如果我想要打开阴阳眼就念,“
心净自然明,
轻轻的白云静静地飘动,
潺潺的溪水缓缓地流动,
这是一个半透明而虚无的世界……”
这就像一个咒语,一定要静下心来,心无旁骛,还有句闭目的话是这样的,“
轻轻的我走了 ,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同样也得心平气和,要不然开了就关不上就麻烦了。我听到后面闭目的这一句话就感觉好笑,这不是诗人徐志摩的名诗吗,怎么也会运用在佛学上,难道他也和佛学有什么联系?感觉有点离谱。也不管这么多了,想想其中还真有些这佛学方面经常教导的道理,佛学不是经常教导人要心平气静吗,我想这就是吧。
时间还过的真如行云流水,一转眼我就已经在读大二了。 第二卷 意外之外
“阿穆,感觉好些了吗?我看你也没什么感冒发烧的迹象,怎么生病也像暴风雨一样说来就来呢,真叫人搞不明白。”
说话的人叫颜晏,她是我的女友,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是,因为她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说不上青梅竹马但相互之间自然而然的就摩擦出一种感觉了,这一点都不像别人所说的相互之间时间久了感情就淡了,相爱的人也就散了,我可根本不信这套,因为我们就是活生生的一对例子。
她是个富有传统中国女性的那种女孩,温柔善良而美丽贤淑且不多言,偶然还撒点娇,但对于自己执着的事是从来不放弃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也打小发誓要娶她做我的老婆,现在我也没忘记。
她从凳子上的一盆热水里拧了块热毛巾把它轻柔地贴在我的额头上,边唠叨边关切,这感觉真是美,真想一辈子都停留在这一刻。
“我也搞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一副健硕的身体,平时连感冒都很少别说还像这次这么严重了,我他*真该死!本来和你说好一起去郊游踏青的,现在连答应你的话都实现不了。”我愤慨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说起这次,我真是满心的懊恼与愧疚,和我同寝室的三个好兄弟约好去郊外旅游的,可没想到去的当天我就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躺在了寝室的床上,而眼前的就是我未来的老婆焦虑重重的连工作都不顾跑到我寝室细心地照顾我,之后她才告诉我医生检查不出有什么毛病,也许是平时劳累读书的缘故才导致的这下场。我压根就不明白了,读书我也只是按副就班的上上下下,大学生活本来就悠闲的很,我怎么会劳累过度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没什么大事,就这样寝室的几个兄弟带着他们的女友就自个先行一步了,躺在寝室床上的我好懊恼。
“这哪能怪你呀,不去就不去嘛,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还可以去更好玩的地方啊。你呀,就别忧心重重的自责了,我可没怪你。像现在哪也不去,就这样呆着不是挺好的吗,累也不累。”她总是这样语重心长的喜欢安慰别人,对我也一样,至少心不甘也不说。
“燕子。”这是我平时习惯叫她的小名,因为她在我的心中真的像只燕子一样,活泼而轻盈的像个从天边飞来的仙女。“真的对不起你,下次你想去哪玩我一定答应陪你去,就算我死也要陪你一起去。”我拉过她来拿毛巾的手,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诺。
“别动不动说死不死的话,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她诺诺地支吾着。
“啊?我是说我死可没说你啊,你别听错了。”我有点木然,这么早就想发老年痴呆症啊。
“那我这样说你能理解些,你死了,那我是不是很孤单?”她奴着嘴问道。
“是啊。”明白的事情嘛。
“既然我很孤单,那我会不会造成日不能食,夜不能寝的结局?”
“呃……是哦。”
“既然都这样了,你说我没几天工夫不就剩下了皮包骨了吗。”她摇头耸肩。
“好象的确是会耶。”我感觉到自己死后事态还挺严重。
“那既然只剩下这副皮囊了,我岂不等于死了一样吗,日子久了,不就真死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那迷人撒娇般的笑容就像一朵纯洁无暇的白百合,我平时就喜欢这么形容她,温柔而娇人,而且送花也是百合代表我的心意,那也是她的也最爱。
“哎呀!你别光看我呀,想想看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绝对性的道理呀。”她推了推我的肩膀。
“啊,对,你说的还真没错,我怎么没想到呢。”照她的逻辑思维,我真是服了她了,也彻底的败给她了,那也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所以说在我们没老死之前,是绝对不能死的,万事要保证自身安全为守则,OK!”她眯着眼向我打着手势。
“好,我答应你。”我拉过他的手轻轻地递了个吻。
“那现在你想不想起来活动活动,像你这样躺着感觉不累吗?”她拿过毛巾放进脸盆里,回过头忧虑地问道。
“躺着还累吗?我感觉起来才累呢。”她总是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但这么问我就迷惑了。
“啊?你都已经躺了快一天一夜了,怎么会还闲睡不够呢,再不起来活动活动都要成植物人了。”她很是惊愕,呵呵地笑着。
“一天一夜?不会吧?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有点不相信,挺了腰杆靠在床沿上。
她走到窗边把遮挡住光线的窗帘往边拉了一大半,金光灿烂的犹如一头猛兽恍惚间就扑向了我,我瞬间眯起眼睛。
“喏,现在是快到中午了,你该相信了吧。”她走到另一边顺势也拉开了那边。
“我是昨天早上昏迷的吗?”不知怎的感觉精神还是有点隐隐的倦意。
“是啊,你说你睡的时间那是不是很长了?”
“我猜他们一定在那地方玩的不想回来了吧,哎!真可惜,我们去不了。”我猜想着我那几个同寝室的兄弟带着他们的女朋友,不知道玩的有多尽兴呢。
“好了啦,别多想了,肚子饿了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来?要吃什么?”她走过来微微地翘眉微笑。
“经你这么一说,肚子倒好象真有点不听话了,随便买点吃的好了。”
“嗯,耐心地先等会,我去去就来。”
她出门没多久,只听大门如雷般轰地一声地动天摇,瞬间工夫把我从床上震到了地上,我还以为是哪个魔鬼来了,可事实的结果也不然。
我匆忙起身一看究竟,原来是我的好兄弟——晓东,这我才收起提心吊胆的紧张。可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另一种表情,无奈的惊恐与从未有空的紧张,还有着气喘吁吁的急样。
“晓东,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于涵,韦枫,他们人呢?”这次的郊游他也在其中,虽然自己还没女朋友,但他喜欢大自然的感觉所以也一便前往。
晓东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们俩个平时几乎无话不说,所以单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互相之间想说的是什么。他很聪明比起小时候更懂得用功,所以大学也破例收他读书,再者我会帮他翻译他想说的话,所以我们俩的感情一向好之甚好。
晓东痛楚地直摇晃着头,一副几乎扭曲到要哭的眼神与表情,告诉着我这次郊游发生了不好的事。
我从没发现他有过这种异样的表情想表达连手语都忘了解释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没打电话过来给我呢?”
晓东还是摇头,我忙扑到床上找手机,原来关机了,颜晏她经常要我睡觉的时候关掉手机这样电波会减少对大脑的伤害。而我们寝室的电话也由于几个兄弟太顽皮而弄坏了到现在也没去修过,所以就算他们打电话过来我也接不了。
“晓东,你别急,来先喝杯水,慢慢跟我说。”我急忙倒了杯水给他,以缓解他紧张的神经。
我去拉他手的时候才发觉他的手僵硬的就像根木棍,还不时地颤着抖。
他惘然地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杯,刚喝下一口,脑袋仿佛突然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忙用手语跟我解释了他想说的事情。
他说,这次去郊外旅游,发生了不好的事,于涵现在正昏迷在医院里,而他的女朋友贝蓝却在昨天晚上在他们露营的地方失踪了,别的人都没事。
他简单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我,我才发觉事态有多严重。
“走,带我去于涵住的那家医院,车上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什么都没头绪,好好的去旅游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
我匆匆地穿好衣服,刚要出门就迎来颜晏,差点把她怀里捧的一些盒饭撞了翻。
“阿穆,这么急出门要做什么?不吃饭了吗?”看到后面的晓东又问,“晓东,你们这么快回来了啊,饭吃了没,要不大家一起吃。”
“燕子,于涵和他女朋友出事了,我得先去医院看看他再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也没时间跟她详说了。
“嗯,那你快去。”她也理解我的心情,忙催促着我。
车上晓东把事情从头到脚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我才明白这事发生的不简单。
原本那天我们七个人一同前往一个叫南雨镇的地方去游山玩水的,可就在我们临时出发时我就突然昏倒在地,把大家迫不及待到兴致盎然的心一下子翻了个地朝天。把我送到校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医生说是疲劳过度。颜晏就叫他们自己前往去玩好了,她就留下来照顾我,免得耽搁大家原本的计划与快乐。他们几个见我没事,也就去了那里。
那个南雨镇是个很美丽的风景之地,也是最近才开发的旅游区,有去过那的人把那地方比作世外桃源的人类世界。那是个三面环山的小镇,只有一个地方通往外面,而那里的山不高,都是些矮矮的丘陵山坡,山上长年长着青葱茂盛的植被与花草,就像个原始森林,不过也有些豺狼但没虎豹。因为山下就是一户户村庄,早起晚耕的人们和只有上个世纪遗留下的木屋结构里升起的炊烟袅袅,融进的是一派和乐的氛围与纯真。对待外来的游客也是抱着友善的态度,山下村名还自建旅馆和小吃店来平添平乏的物资来源与生活情趣。
那天他们坐车直到中午才到那地方,买了些吃的,就准备上山野营,这是我们原本就有的打算,而且山上就有专门供游人租借的小木屋房,这是镇上一些特别的人想出的特别生财之道。
而且我们是学摄影的学生,所以也趁这次机会好好地拍尽美景仙境,真是两全其美之策。
那天他们五个人向当地的一个专门在山上租借木屋的房主租了间木屋,付了钱就匆匆前往那目的地。
十一的天气还是照样的闷热,进了山才感觉荫凉与舒逸,林里静的出奇,只有清脆地鸟鸣在不停地高歌着森林之歌,脚踩地落叶发出“沙沙”的节奏感,头顶那葱郁而高大的各类树木遮挡住了外界的光线,只留几缕光芒好不容易挤进钻到他们的手上就像个担惊受怕的可爱鼹鼠。
小木屋在森林的中央,这样也足够隔开了外界的一切,竟连手机的信号都通不了。木屋的周围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一个圆圈,就像是个矮围墙,这样一方面免的屋子着火而引爆了整片森林的危害,另一方面都够提防豺狼的躲藏而防不胜防地偷袭人。
那天,天暗的很快,也不知道是森林本身积聚着黑色元素的缘故,黑幕就像把伞在瞬间笼了下来,几乎是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色彩。
于是大家就赶忙在屋外堆积起火把,一下子又像是成了红色夕阳下的落日,照耀了半片林子,周围的树木就像披上了火色银装,大自然里黑静之下的美原来是如此的夺目与祥和,大家都纷纷掏出手中的摄象机拍下那一个个动人的瞬间,还各自参和其中装起模特亮相在大家面前。
当时于涵和他女朋友提出四处走走,观观夜色下的森林也好。可高雪,韦枫,还有晓东他们三个不赞成,认为黑色行走会招来野兽的袭击,再者他们三个心理感觉也有点古怪的东西像是在作祟,树林还时不时地传来狼嚎与异鸟那古怪的叫声,隐隐觉得有点恐怖色彩。
他们两个笑他们是胆小鬼,就各自拿了把火把和照相机走出他们视线的范围。原本以为有火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至少还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火的色彩,所以留下来的三个人也没多做什么强留,只要他们看完赶快回来。
大家就在木屋外面等着,都已经一个钟头过去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心理就觉得不对劲,望望四周除了眼前的一片亮光外,真的已是漆黑一片了,时不时地一阵空穴来风害的大家都打着寒噤眼皮子还直跳。
三个人这才决定去找他们,想他们好奇也太重了吧,找回他们一定重重责罚他们两个。
他们边找边忿忿不平的责骂着,喊着他们的名字,在这诺大的树林就像安放着几万个扩音喇叭,似鬼哭狼嚎般,声音大的自己都觉得吓人。
三人同步而行,生怕又丢了身边的哪个人,心理因素又在这空旷到只剩众目睽睽的神态各异的大树的盯梢下而觉得异常不舒服。
这片森林就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暗,无限延伸着无望到如死海般的恐惧。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在感觉各自都已疲惫的那刻,看到前方有隐约的星光,但那不是火的颜色。
大家都害怕的聚在了一起,但不走向前去看就不会知道那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于涵他们。不得不迈开沉重的步伐,嘴里的唾沫一直难以下咽,手里的火把也渐渐地褪去了原本的绚烂。
走近,看到地上那确实是火把燃烧过后熄灭的零星,说明他们刚刚就在这,可人呢,不见人。
在手里的火把渐渐褪去燃烧尽头后的一点余光时,大家觉得这片森林的深处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就像随时要向这几个不速之客发出攻击,恐惧的念头一下子又占领了思绪。
大家知道不能丢下他们两个不管,手拉着手进行全方面的搜找,当手里的火把熄灭后,只能任凭感觉游行在这好比荒芜边际的的死海中,当时大家的感觉只能这么来形容了,不负众望,终于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于涵。
可当时他已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找到了他却找不到他女朋友。大家也奋力找了好久却也不见人影,只好先把于涵带了回来。
晓东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体会不到他这次旅行中的精彩言语,却感受到其中参杂着几丝恐惧与不安。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得等于涵醒过来才能知道个结果。
他们现在还没报警,怕警察插手这件事,会把事情宣扬而去,到时候不仅外人沸沸扬扬的胡说八道,就连他们自己也难逃干系。
晓东说这件事发生的让觉得挺诡异,不像寻常的失踪事件。他知道我有阴阳眼,所以想让我先去看看于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了医院,我们俩就急忙赶到于涵的病房,他住的是双人病房,那间病号的一个病人也刚好治疗完回家,所以也就只剩下他一个。这也是他们的安排,他们怕人多嘴杂。
我一进病房就看见韦枫和他的女朋友焦虑重重地坐在病床旁,看见我来就像是看见希望一样,不一会又沉下了脸,他知道我来了结局并不会改善多少。
“韦枫,晓东路上都跟我说了,于涵现在怎么样了?”我走到病床旁,看见于涵安静地睡在一边,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我仔细看了看也没见他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我们也不知道啊,医生说他只是发烧,现在他烧也退了,也不见他醒来,我们现在担心的要命。”韦枫焦虑地摇头叹息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跟我说,“于涵他女朋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们想现在报警算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不急报警,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会没事的。”我拍了拍韦枫的肩膀,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到心急火燎的地步了,面色也差的很。
我顺眼看了看他的女朋友,红红的双眼显然已经哭过了,面色更是比这医院里的白墙还白。
“韦枫,你先带你女朋友回去休息,你们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我看她脸色不太好,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好了,有什么事我再找你。”我对他宽慰几句,看得出他们俩个已经为这件事筋疲力尽。
“可是这——”
“好了,别这那了,你还不放心我吗?”我揽过他的肩膀,“回去先休息一下这样总可以吧,好了,走了。”
韦枫真的好无奈,对他这个最好的上铺兄弟却无能为力,我想现在的他真的会很懊恼,这么一个大男生也够为难他了。
等他们俩人走出,我立刻一起和晓东把窗帘门关的紧紧。
这件事真的如我预料之内,在我走近医院的时候我右手戴着的这串我奶奶给我的护身佛珠手链就像紧箍咒一样,紧紧地勒住我的手腕,这手链有极强通灵的作用。只要有鬼魂,手链就会自动缩紧告诉我这附近有鬼魂出没,只要手链勒的越紧,说明这鬼魂的怨气越重,就提醒我越要小心。
虽然鬼也惧怕我这串手链,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也会灰飞湮灭,所以他们不会胡来,但如果在他们身上的怨气和灵力越过我这条手链所带的正面磁场和灵力,那我也只有认命。
我知道医院肯定会有很多鬼魂,因为人死的多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我手上的这条手链今天却发出一种惊人的凝聚力,而且那强烈的鸣发力是从于涵的病房飘荡出来的,我就感觉事情不对,所以急忙让韦枫他们离开。
晓东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窗帘和门关上,所以他站在一边静静地伫立,不发出任何一丝杂音。
我向晓东翘起大拇指,像往常我们发现不同寻常的物体研究一样,他也微笑地对着我做同样的动作,这是他对我的信心和鼓励。
我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慢慢念着打开阴阳眼的咒语,随后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不出我所料,我发现躺在于涵体内有另一个魂体,确切的说是个鬼魅,而于涵的魂体却被挤在一边像一张褶皱的纸,要是不让那鬼魅在十二个小时内离开于涵的身体的话,于涵就得没命。
那鬼魅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性,他正瞪着一双凶恶的大眼死死地盯着我看,如果我没事先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准会被吓的魂飞七窍。
“我想他的女朋友也是你搞的不见踪影吧。”我直截了当,不需要太多的废话。
“小子,你能看见我?”他从于涵的体内挺了出来,远远地在我面前恶煞般的打量着我,他怕我的手链我的直觉告诉我。
“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么对他们,难道你们做鬼的也不实行做鬼的原则吗?”我懒的瞅他,一看见那副样子我就作恶。
“难道没仇怨就不能这么对他们了吗?”他无所谓惧地反问我,顺而悠闲地坐在床上。
“你这个做鬼的好放肆,胆敢扰越过人界对人胡乱造成伤害,像你这种恶鬼早晚该下十八层地狱。”真是气死我了,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我,好胆他也是个比我高的长辈份人,哦不应该是鬼才对。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没罪的话,那他是不是也该死呢?”他朝地上随意的吐了口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看就想让人扁他几顿,况且还随地吐痰一点也没素质。
“这个问题我不能直接回答得了你,这个世界上好人难做坏人偏偏乐得逍遥,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行了,有你这句话那我就心安了。”他正准备再次依附到于涵的身上。
“我还没说完,你给我听着,混蛋!”我急得向他大吼一声。
他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一定是没想到看起来清秀文雅的我会这样对人,或是对一个鬼说话,而且一点也不惧怕。
“好,那你说,你说出个道理让我听听,或许我倒是能放这小子一条贱命。”
我不知道这个鬼为什么要把于涵说成贱命,但是他的行为与言语已经激起了我的愤怒,实不可原谅。
“天底下怨死的人又不止一个两个,好人不能活的长久也不是一千一万的问题,这些死了的人如果每每的追究到底,那天下岂不大乱,我想这样也用不着改称人类世界了吧,干吗不改成鬼界得了。我想你也一定是怨死的,但捉贼也得先捉王吧,那你有本事的话就去找把你害死的人算帐啊,你在这附别人的身体算什么,还凭在这乱鬼叫,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吗不去闹地狱啊,叽叽歪歪的我看你别说是鬼,连畜生都比不上。”我气不打一处出也不知道是在教训他还是在咒骂他,总之像一盆水一涌而出,心底就是那个痛快。
我看他青筋暴出,原本苍白的脸上像是燃烧着一盆火燎,那刻我知道他一定气地想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且活活地把我给勒死,可无奈之下我手上的这条链子灵力太过强,他一个鬼根本就是飞鹅扑火的行为,所以我看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而后抬起头来,对我拍着掌。
“好,好,你说的太好了,真是不错,被你这么一说我心底还倒真有点愧疚了。你这样说,我也想放了他的女朋友,可惜的是他女朋友不在这里,恐怕要你亲自去把她给带回来了。”
“那他女朋友在哪里?”没想到有理走遍天下真不实为一句金玉良言。
“就在大树林里。”
“你陪我一起去,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还得附在他体内,要不然我现在出去太阳光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他指了指于涵。
“那好吧,我可告诉你不许耍懒,要不然我立刻要你灰飞湮灭。”虽然我从不要挟别人,但眼下情急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办法。
“就这么说定了。”在他进入于涵的身体时他回过头发出一声不屑一顾地冷哼,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龙潭虎穴我也闯定了。
在一旁瞅看我多时的晓东知道我一直在跟鬼说话,这样的事在他看来也已习以为常了,除了他知道我有阴阳眼外,别人一概都不知道,他也替我一直保密着。
“阿穆,怎么样了?事情有进展吗?我刚才看见你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看的都心惊胆战。”晓东向我走来问我。
“没事,我跟你说过了吗,有我在一切搞定!”我向他打着胜利的手势。
“甭废话了,如果不想那女人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得只剩下骨头的话,你们就尽管在这浪费时间吧,我是无所谓的。”于涵突然地醒了过来对着我们调侃,从那眼神我可以看出那鬼不简单。
晓东以为于涵没事了,忙过去想拥抱一下以示哥们。 第三卷 陷阱
“别过去,他现在不是你认识的于涵,他是另外一个人确切的说他现在有一个鬼依附在了他身上。”我忙阻止晓东向他解释,“他现在要带我们去把于涵的女朋友给找回来。”
晓东听我说完后才缩回了手,有点不敢置信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个人,毕竟这样的事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怎么?我难道不像他吗?”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还颇为得意的吹嘘着口哨。
“你想死是吧。”我伸出右手,荧晃晃的链子刺痛着他的眼睛,“快给我们带路,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无奈地只好站起身来,领着我们走向那有知的森林,未知的黑暗世界。
临近南雨镇落地的夕阳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的充满着生命的色彩,而且很快地被一抹抹远方来的乌云遮挡住了身线。
走进森林里面顿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让人忍受的压抑,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像一张网牢牢地罩着我,紧甭的感觉让我难以动弹。
林子里还有种难闻的气味,那是种沉浮的腐烂味,那种味道就像毒药让我难以窒息。我不知道这种难闻的气味是不是树木分泌出来的液体而散发出的气味,如果不是那还会是什么。也不知道晓东他们上次来这有没有闻到,如果闻到的话还怎么呆的下去。
“是不是很难闻?”于涵走在前面转过头来对我说。
“不关你的事,走你的路。”我现在只想把人带走早点离开这可恶的鬼地方。
我看了看身旁的晓东他却若无其事似的,还问我怎么了,我就郁闷了,我闻的到你就闻不到?还是你感冒塞了鼻子?
走进林子的深处,仿佛就已经和外界隔绝一般,眼前的黑暗已经慢慢地笼罩了下来,就像个魔鬼从天而降,而我们正走进魔鬼那尖牙血盆的口中。
我现在才知道晓东所形容的“黑压压”是个什么味,这就像到了地狱,走进一步就等于降一层地狱的等级,从第一层到第十八层,或许还有更深。
我拿出手机看看已经7点钟了,我想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而里面黑的更是昏天暗地。
我伸手去拉晓东的的手,免得我们走失就不好了,而晓东也有意识的一把拉住我的手,两个人紧拽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不知道这是热还是因为紧张或是恐惧。
他就在前面带着我们一直走,身旁的树像剪影一样一去而不返,每棵树都好象有思想有灵魂,看着我们或叹嘘或惊讶或不屑一顾。
林子里孤鸟一阵接着一阵的在嘶叫,落叶不停地从身边一侧飘荡而下,无声无息。
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程已经分不清天南得北了,我感觉眼前的他身影越走越迷糊,好象并不想带我们去找人而是去另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带我们去哪里。”我停下脚步,威呵一声,叫住他那飘晃不定的身影,也为了给自己壮胆。
“你不是想带你的同伴回去吗?”他并没回过头。
忽然我感觉到周身吹起一丝丝寒冷的夜风,这风就像把锋利到能割破自己皮肤的刀子,有股钻心的痛。
我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流着汩汩的血丝,颈部又划过一阵疼痛,我忙摸去,红红的血迹沾满了手心。
我转身看身旁的晓东,他也跟我差不多,身上已多处被利器割伤。
“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我发觉手上的这条链子已经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腕,我忙拉出手链,一圈深深的红印痕已经烙在了上面。
手链急促地透晰出一阵强光,照亮了周壁一瞬间,忽地全暗了。
完了,我心想。这里的负面磁场太强了,而这四周鬼魂的怨气简直都能把人活活的埋葬,而黑暗本身就是一种负面的磁场,像是森林这种见不到人的幽暗处磁场力更大,我们就像随时可以被鬼捏死的蚂蚁。
“你们都出来吧,别藏头露脸了,我知道这里还有另外的鬼。”这是可想而知的,就凭眼前的他灵力根本就不在我的话下。
我的眼前忽地出现了两个鬼,确切地说是一个妇女,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那个小孩高兴地拍手叫着,“妈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还要去割他们,你看他们流出红色的东西多好看呀,我要拿他们来画画。”
“好孩子,一会就会让你玩个够。”那个妇女拍了拍那小孩的脑袋。
根据眼前的情况,我快速的一分析,他们三口是一家人,可是他们的怨气为什么这么重,重的连我手上的这串佛珠手链都因抵御不住而消失了灵力。
现在眼前的危机并不是想他们身前是怎么死的,而是想该怎么让自己活下来,就算我死我也认栽了,但我不能害了晓东,他是来帮我的我不能连累他,何况小时候的那次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答应过他爸要帮助他的。
“人呢,你不是让我们来带人回去的吗,快把人交出来。”我现在只好抱着誓死的决心拼一拼了。
于涵瞬间闪现在我面前,猛地一拳把我挥倒在地,六神无主的我根本分不清刚才是怎么了,晓东忙过来扶我。
“小子,你不是挺猖狂的吗,还敢在医院教训我,我他*那些大道理打从娘胎出来就懂了,用不着你这个毛头小子来给老子废话。”于涵怒目圆睁地站在我跟前。
“你这个混蛋,你欺骗我,要不然我早在医院收拾你了。”都怪我太相信他才上了当。
“那是你笨,笨的可爱,笨的跟猪没什么区别,有谁听说过鬼是讲信用的,是你们自己找死我当然奉陪喽。”他阴险地笑着,笑声回荡在这片空寂寂的林子中,就像我们四周全被鬼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想怎么样?”
“你没听见我儿子刚才说什么了吗,小子。”那个妇女悠悠地飘了过来。
*,他们想放干我们的血让我们变成木乃伊。
“好,但我们临死之前有个心愿,这样我们死也甘心。”我到底想知道他们把于涵的女朋友藏在了哪里。
“什么,说!”于涵直截了当。
“我想看看你的女朋友在什么地方?”我指着他。
那妇女惊讶地把眼神从我身上缓缓地挪到他身上,“你这个老不死的,都成鬼了还敢勾三搭四的,你是死性不改对不对。”
“我?我哪有啊,你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于涵瞠目结舌地变成了结巴。
“那他干吗还要你交出女朋友。”妇女气嘟嘟地横眉直竖,怒发冲冠,一个巴掌拍得他咣当响。
他这才意识到行为严重,急中生智地他才明白我说的女朋友不是指他而是于涵,他赶忙像金蝉脱壳一样脱离了于涵的身体。
这回可气地他眼睛炯亮炯亮的,还发着红色的怒光,嘴巴已气地撅成了圆月弯刀形,“你他*敢阴我!”
看在一旁的我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但还是没笑出声来,要不然我只会死得更惨,这我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哪里,我又没说你,我哪里阴你了。”自己笨还说我笨,是你自作多情,谁叫你总爱在别人的身体里呆着,这一巴掌活该!我在心里暗暗庆喜,临死之前还有好戏可看,我无憾了。但我表面只好装作一副无辜纯真的样子。
“在那!”那男人手指他身旁的一棵大松树。
这时松树像是机械般敞开了它一半的躯体,从里面我真的看见了于涵的女朋友直直地立在里面,一副熟睡的模样不实地安抚了我一阵心悸。可现在是看在眼里,抓不到手里,而我们也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人呢。
“好了,看也看到了,倒还是尽快解决了你们吧,免得你们总活在痛苦地恐惧中。”那妇女笑着向我们走过来,我看见她的笑就像是毒蛇一样的让人可怕。
“等一下!”那男的叫住她。
“怎么了?你不想杀他们了?”妇女有点疑惑了。
“要杀他们不迟,待会有的是时间来折磨他们。”转而又对我们说,“怎么样,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死,和为什么要杀你们的原因吗?”
现在我们已是放在砧板上的逃脱不了,缓解死亡时间对我们来说只会增加死亡的无限遐想和恐惧,对我来说还不如来的干脆点。可顾虑到一旁的晓东我就不忍了,想到他也要随我一起死,我的心就愧疚万分,要是等会有高人来救我们那该多好啊,是的,能拖多少时间就拖多少,毕竟死了就说什么都不是了。
“随便你。”我握紧晓东的手,叫他不用怕,就算死我也是第一个死。
他抿起嘴,笑着对我说,“我不怕,咋们要死一起死,下辈子还做兄弟。”
那刻我好感动,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点点头。
记得八年前,我们一家三口也是一个充裕的家庭,那时其乐融融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过的还真的有滋有味。那时的我是南雨镇独有的富商,因为我在外面做生意,所以也经常在外面跑动,但我从来不会忽略自己还有个家。
我不是很有钱,但我经常会资助一些困难的需要帮助的人,村里的学校有一部分也是我赞助修建的,现在也还保留着。还有村里的一些老人,子女常年不回家,我资助钱把他们送到外面的养老院去修养,毕竟一个老人自己也是过不了生活的。我儿子还经常在电视里看到有好些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不能上学读书,他就要我捐钱帮助他们读书,记得那时我还特地的选了三个学生资助他们一直读到高中为止。
二十八岁结婚的我很快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就在我三十八岁的时候,也是我儿子十岁生日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