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3
我一听他们的口气,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八分,这些人明摆着是来要债的,这欠债的人应该是张合。
张合无奈的望了望我,对着那光头说:“成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的事情还连累不到别人,我那兄弟成爷该放了他吧!”
“哟!这时候你小子还跟我将起道义来了。”那光头脸上皮笑肉不笑:“可是这会儿没有钱,说什么爷也当你是放屁。”
这要是在平时,看我不把他的光头打成扁头,我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可现在受制于人,这脾气还是发作不得,我强忍怒气对光头问道:“他欠了你多少钱?”
那光头一听我如此问话,以为我想帮张合还债,脸上笑道:“好说,五千块人民币一分不少,多了我不客气,少了爷我不高兴。”
好你个光头,你就是把张合整个大活人拿去卖了也值不了五千块钱,我说:“这五千块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看我们身上能有几个钱?这样吧!你给多宽限两天,两天之后你再来拿钱,要没有的话,到时候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光头略想了一会,口中奸笑道:“你小子说的漂亮,到时候你们给我来个猫抓耗子的戏法,那爷还不成了猴般给你们耍么?”
张合说:“齐少,这闲事你就别管了吧!全部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
我瞪了一眼张合,又对着光头说道:“依你的说法,这事情是没得商量了。”
光头说:“那还用得着问。”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那没有办法,一是你两天过来受债,二是你直接了当的就送我们俩去见马克思,到时候你连一分钱也收不到。
闻言,光头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那光滑的头壳,突然就一拍而定,说:“好,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的能耐。两天之后如果见不到你们两人,那就别想早上起来在上海看到东升的太阳。”光头说完,眼色一使,那架在脖子上的几把钢刀才从我们的喉咙处抽了回去。
“两天之后等你们的好事!”光头临行前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带众离开了。
张合惊魂未定,双腿一软,瘫坐在了一旁的床上,口中说道:“齐少,你还是离开上海吧!兄弟我不想对不住你。”
我说你他娘的,废话少说,你把事情给我实说,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张合说我以前这习惯好改不改,可就是他娘的改不掉,这不,现在累到到处欠了许多债,这追债的人可还比亲戚串门,三天两头的来一次,我看我这次是栽跟头了。”
张合的恶习惯我是知道的,他以前在乡里就喜欢赌博这一门道,当时也是村里面人见人厌的赌棍,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一个人折腾光了,整个祖屋就剩一张大床安身,后来简直是没有法过活了,他便随队北上,我原以为他早改了恶习,想不到他还是没能修身养性,弄得债务高筑。
虽然他为人可恶,可到底是乡里的兄弟,也不能撒手不管,但是一时之间到哪去弄那么多的钱为他还债?我自己现在尚且自顾不了,又能拿什么来帮他。
我叹了一口气,往床上一躺,思前想后的却总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突然就一下子关心起今晚那地下拳赛的奖金来,便问旁边的张合是否清楚。张合说大概有一万块钱那么多吧!
我一听,又从床上腾了起身,说道:“什么?打一场拳赛还能拿一万块人民币那么多啊!那可是能买好几十辆的上海凤凰牌子自行车啊!”
张合说道:“那是当然,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妄想着上台打黑拳,怎么?莫非你还想上台去打啊!”
我咬牙切齿的说他娘的,这简直是比老虎上树,不打还不行了。张合一听,眉头一皱,说:“得了吧!我劝你还是不要有那种危险的想法,你以为还真像小孩子玩泥吧那样折腾,那至少也要惦一惦自己有多少斤两吧!”
他这么一说,话里分明就带点瞧不起人的味道,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人家越是说不可能的事,我就越想去做,当即说道:“你他娘的别在这里耍嘴皮子,好说我也是跟师傅练过招的,至于我到底有多少斤两,那还要交过手才知道。”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的事情这样做,虽说我张合好赌成性,可我也不是连累兄弟的人。”张合极力劝说我。
我眼睛一瞪,好歹你小子也是我以前的哥们,这人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这事我齐白还真要插上手了,我说:“你暂且不说这些,我问你,你以后还改不改你那狗吃屎的毛病?”
张合一愣,眼里尽是懊悔之色:“这,我要再起那毛病,我就把自己的手指剁了。只是,齐少,你还真要上擂去打那黑拳?”
我说这还能有假?说白了,我就是冲着那一万块钱的奖金才动的脑筋,况且我自己也正好需要这笔奖金,就是人民反法西斯,这拳我是无论如何也得打,再说了,要是不打怎么拿钱还给人家光头,要不你干脆直接在外头挖个洞自己把自己埋了,省得人家下手。”
“可我就怕你如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兄弟我怎么对得住你啊!”
我说废话少说,你明晚只管在台下看我怎么拿这一万块钱。
这注意一定下来,那可是雷都打不动的,张合拿我没有注意,一时也不知改如何劝说,干脆两人都躺了下来,眼睛瞪着屋顶,就这样硬是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傍晚,我和张合出发到那地下黑拳的仓库,找到那组织拳赛的主办方,说明了来意,他们便给我递上了一张纸据,叫我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拿起来一看,却见是一张类似于生死状的凭据,里面的内容大致上是这么说的,拳手双方无论死亡与否,都纯属自己意愿,绝不会牵扯到任何人。我暗骂他们这些人没有人性,亏他们还从中捞取钱财,事后却想把麻烦推得一干二净,可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在前头,可也不能退缩,当即提笔写下姓名,把纸据又转交给他们。他们往上面瞄了个透彻,确认无误之后,便对我说道:“你可以上台去比赛了,记住,你的死活与任何人无关。”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4
我的对手应该就是那连胜了十几场的王强,我对那家伙可不敢大意,我前天晚上看他比赛的时候就曾仔细估量过,虽说他没有多少的体术招式可言,可他那种天生的蛮力可不容小瞧。
擂台的司仪先在台上卖弄着口技,说的那些台下的赌徒观众呼声四起。
我跳上擂台,王强果然已经站在台上候了多时,看他脸上的表现出来的自信。似乎无形中就给了台下的观众一个预知的答案,这场拳赛还是他王强大获全胜。
站在台下的张合倒是暗中为我流了一把冷汗,毕竟对方形势逼人。我可不管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反正今晚的这场拳赛我是志在必得,随着赛钟的瞧响,拳赛正式开始。
我跟楚飞学的搏击体术是讲究身体的灵活和一击必杀的力量,所谓敌不动,我亦不动,两人就这么站在擂台上耗了一段时间。
王强此时已经略显出不耐,我可也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当下出言骂道:“你他娘的怎么现在就像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过来。”
王强闻言,似是被我所激怒,一拳砸向我的面门而来,那拳势在盛怒之下发出,威力可见一斑,情急之中,我闪身而过,接着一拳就往他的肚子上揍去。
他后退一步,反应也不慢,拳势又继续往我袭来,攻势之猛,令我也不禁被逼退了几步。
果然是一个好手,我不由暗自为他喝彩。
王强见一招不得势,又从我的左下击出一拳,我顺势转开,集中力量为一点往他的脸击去,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脸被我击到扭去了一边,顿时出现肿红,他眼里分明闪过一丝诧异。
此时,我已经基本看清了他的进攻路数,沉喝一声,凌空一脚朝他踢了过去,虽然他用双肘及时挡住,企图减轻我这一脚的气势,可是我的体术讲究力量的爆发,所以这一脚的力度不是一般,竟硬生生把他逼退了几步之遥。
王强似是从未碰过我这样强悍的对手,暴怒一声,随后向我砸出一拳,我伸手一拍,卸下了他的力道,可没来的及防他的后脚,被他一脚硬生生的踹往胸口。
台下买王强获胜的赌众见情势扭转,纷纷出声为其呐喊助威。
这个王强他娘的还真有点能耐,我要不是跟楚飞练过几年体术的话,这会儿早就被他砸下擂台了。
王强一招得逞,自然是不肯放过良机,又继续向我袭来,打算不给我有喘气的机会。可是,他就这样扑来等于是露出空门来让我有机可趁,我当即拳脚并用,一环接一环的猛击他的全身,最后被我一招劈波斩浪的扫腿给撂倒在地,一时起不了身。
过不了多久,王强缓缓从擂台上爬起,脸上布满了汗水,却是怒瞪着我,只见他突然双手合十,眼睛紧闭,右脚猛往台下踩的“乒乓”作响,然后就像神经中枢中断一般,全身颤抖不已,接着双眼猛地睁开,双脚跪地,用自己的头死撞在擂台上。
这莫非是被我打傻了不成?
许久,王强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睛一直瞪着我,我一看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眼中映射出无比凶狠的光芒。接着,他起身扑向我这边,我一惊,拳脚交加的迎了上去,可我这拳打在他的身上就像碰在钢板上一样,却是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痛不痒的。
这他娘的简直是把他自己给当成练拳的沙袋,任由我拳打脚踢的,还真想把我累死才甘心。我突然就想到了王强刚才的怪异举动,这就好像是“鬼上身”一般,我以前听人家说起过这样的例子,他们把这种行为称作是“鬼上身”或者“神打”,就是说一个人通过某种方式把所谓的神怪请到肉身上,全身布满阴气,那就算拿钢刀劈,拿香火烧,那身上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这情形,其实也就跟硬气功之类的体术相差不远,只不过,它本身带上了许多迷信的色彩,让人听起来不可全信,可是事实又摆在我的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打他无济于事,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与其破其三路,不如集中力量于一点破其中路,我看他全身充满了青筋,其弱点可能在下阴部分,那是人的阳气所在,现在他全身布满了阴气,心神也也不像在自己的控制范围,那就只能破了他的阳气才有获胜一法。
我随即改变攻势,专向他的下盘出手,王强显然清楚我的意图,竟自觉的全力封锁下盘,这无疑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王强两手向我抓来,力大无比,竟把我高举于头顶,口中咆哮如雷,正欲要把我抛下擂台,我情急之中忙双手扣住他的脖子,使出千斤下坠之势,硬是把他的整个身躯挽倒台下,机不可失,我马上全力一脚往他的下身踢去,这阳气一破,阴气散去,只疼得他叫苦连天。
这场拳赛的结果应该可以说立见分晓了,王强仰躺在台上可是一时半会也起不了身,我自己亦是狂喘了一口大气,要不是自己临时想到破“神打”的招儿,恐怕这会躺在那里的可就是我了。
我刚走下擂台。前边就立刻有人领我去拿那获胜赢得的一万块钱奖金。我这钱一拿手上,心里的那阵激动怎么也表达不出来,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而且还整整一万块人民币啊!我怎么一夜就暴富成了一个万元户了。
我把这份奖金分成了两份,一份给张合拿去还赌债,一份留给我自己,因为我还要上北京找大金牙他们,这其中也需要一点经费,况且我堪舆用的罗盘工具都没有了,那还得去想办法搞一套带在身子,要不然回去怎么见我那父亲,那还不被他一棍子打歪了腿。既然大定了要去当摸金校尉,那这些用得上的工具就更加不能少了。
天一大早,我就叫张合一同去逛上海,一来可以顺便张罗一下我失去的工具,二来我到上海也已经几天了,可还没有一处地方去过,这次还真得好好看看地界风貌。
上海曾是一座历尽沧桑的大城市,尤其当时在邓同志的领导下,其繁华景象不可往日而言。
我让张合带到在旧货市场转了一圈,见到旁边有买旧书籍的摊子,便在那里挑了一本关于风水学说的古书籍,以便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参祥一下。这些天来的经历,可以说使我对风水这一门学问产生了许多兴趣,总觉得其中博大精深,无所不及。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4
我和张合在街上转了大半天,肚子也觉得饿了起来,两人就又回到上次光顾过的那间“常往来”食店,打算饱餐一顿,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样,我这个人只要手里有钱,就从不担心会有花完的那一天,当即把能点上的菜式都叫了一遍,桌台上再放上几瓶啤酒,两人就边吃边谈了起来。
张合端起酒杯一干而敬,说道:”齐少,还真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三两下就把那连胜了十几场的王强给放倒了,兄弟这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啊!”
我说这算什么,要不我这几年上山下山的,那不等于是白练了,不过,那王强也确实厉害,要不是我上山练过几年,这会儿还能坐在这跟你瞎扯?张合脸上陪笑,嘴里连说着恭维的话语。
两人你干我敬的,等到二人都有了五六分醉意的时候才算罢了手,我把店里面的账给结了,拿起刚买的书籍就与张合步出了店门。张合还要到工地去干活,所以我便当场跟他分道而行,他回工地,而我则回去租房那边,刚往回去的方向走了一段,却见一个走路左摇右摆的矮小男人正走在我们的前面,这会儿嘴上还烧着香烟,不远处的上面正好有一个偌大的铁招牌摇摇欲坠。这事情就是巧,那男人才走至招牌底下,招牌固定的螺丝钉就完全脱离了铁架,招牌随即无声无息的落下,那男人却浑然不觉祸事将近,继续抽他的烟,走他的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看那人必遭横祸,我心中一急,忙快步跑了上去,从背后把他推向了一边,跟着“砰”的一声响,铁招牌落地回声。
“哎哟!真他娘的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狗崽在背后暗算爷我啊!”那人摔倒在地口中还不忘咒骂。
我忙过去伸手扶起他,两人一见上正面,我那气啊!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还真想活活掐死面前的人。
那人一见上我,脸上显得难看,勉强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说:“哟!这不是火车上的那位爷,怎么都撞上了。”
那人不是别人,恰恰是那在火车上碰过一面,抽过他递的烟的男人,我失包的事情,就是他的嫌疑最大。我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齿的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可让我找到你狗娘养的了。那人狂惊,假装不明白,说爷,你这是干什么么?我可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好你个做事精明的家伙,到现在你还给我装套,我说你他娘的,你刚还抽的什么烟,你还跟少爷我说过不懂这玩意的,怎么现在倒会上了。
他一听,知道事情包不住,忙耍起他们行内的计俩,突然就对着我跪下地来,说爷,是我对不住你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我打你是应该,不打你是我悲哀,我眼睛一瞪,说他娘的,给我耍唯心主义是吧!我饶了你可怎么对得住广大人民。说完,我就要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当即在街上又哭又喊的,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回首观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十足像个老外的披头士,众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议论。
这算什么,事情成了这样,我还怎么敢下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欺负弱小,把你送去公安局,那还得费尽口舌解释一番。我说娘的,你还算个男人呒,别给我哭哭喊喊的,博取人民的同情,赶快,别给我装,一是你把我的东西还我,二是把你交给老毛的亲密战友处置。他苦瓜着脸,说东西确实还在,不过我把您放那的钱……
不用他说后话,我也猜得到结果,敢情是把我包里面的那千多块钱花得一分不剩了,我气得缓气,尽量忍住怒气,此时我也无可奈何,能拿回我的包还算好的了,那里可还有我的堪舆工具和上海主顾的地址,人家还在盼着我这个师傅去堪舆,那钱没有就算了,要是把家里老头的声誉给弄糊了,那可是会断绝父子关系的。我说娘的,要我指望你把钱留着,那还比登天还难,我这就算倒大霉了吧!你最好保佑我那包里的东西一件不丢,丢了我还得拿你开刀。
见到事情有商量,他马上变了一副表情,说不会不会,我可是一件不丢的保存着呢!况且你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几分钱。
我那些东西会不值钱,是你他娘的不懂,我可还要靠着那些家伙吃饭的。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愣在这做怎,还不把东西拿给我。他说东西放旅店里了。
这么一来我还得跟他到旅店去取,我搭着他的肩膀,这样一来也可以防止他趁机逃跑,之后他便领我去他说的那间旅店。
那是一间小规模经营的旅店,店名是“有间旅馆”。我说我在外头等你,你进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可别又给我耍什么特务的把戏。他笑了笑,说一定一定,只要爷你不要怪罪我干出此番事情就好。
不多久,他还算老实,没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拿了我的包就出来交给我,我当即打开查看,工具都在,那主顾的地址也没有弄丢,我说算你老小子还老实,至于那钱……就当做是,买个教训,下次可别让我知道你在火车上干那烂活,告诉你,党和人民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揍你没商量。他假笑了笑,说我省下你的话了,以后再也不干那事了。
看他的德性,要改得了那老外都能唱小调了,我瞪了他一眼,背上包,赶紧按着从包里取出的地址找去。
虽然我不熟上海的地头,可是我有口有舌,会说中国话,随便往路上某个人问一下,人家都会热情的给你指出怎样怎样走才是正确的方向。
当我找到了纸上面的地址时,面对眼前的一栋仿欧式,占地面积宽广的豪华住宅,心里不由一阵发愣。我那家里的老头在外面混出来的名头可也不是盖的,找他看风水宅地的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单看现在这家,可是富的留油啊!门前左右是两快山石,上书“泰山石敢当”,大门突然打开了,我刚想上前询问,却探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见我站在门前,瞪了一眼,说:“我说,你的眼睛长到哪去了,没有看到这是别人家的门口么?走走走,可别给我站这挡路。”
你个土财主,不就是多了几个钱么?可我也不好发作,我说请问这是不是潘家祖先生的住宅,是他找我来的。
老头子朝我仔细一瞧,说我可没有听潘先生说过今天会请什么客人来,老实说了,找潘先生的人可是不少,不过见到他本人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一听,就铁定知道我跟这老头子不好沟通,我说你进去跟潘先生说一声,我是从南方过来的,或许他肯见我。我暗暗给自己说了,如果那老头子还刁难我的话,那我就走人,直接上北京找大金牙他们,就算家里的老头说我不尽业也好,反正也是他们事先拒客的。
“什么?你就是从南方过来的齐先生?”老头子仔细一想,觉得不对他的思想,说:“可我听潘先生说过,从南方过来的齐先生年纪没有你这般轻啊!”
我说那是我父亲,我这次是代他出来主事的。老头子恍然明白,说您早说啊!可别让我把你当流氓给赶走了,那潘先生少不了会训我,现在可好,你总算是来了,潘先生这几天可是等的心急呢!”说完就迎我进去,直接就把我带到了一间书房里面,让我先在那呆着,他这就去跟潘先生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5
老头子出去,我便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左看右看的,这书房比普通人家的正厅还要大,四周的架上都摆饰着一些古董。娘的,这潘姓的人这么有钱,也不捐一点出来帮一下那些贫苦的人,要是在老毛那时候,那还不把他姓潘的五花大绑的杠上街去批判个没完。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精神饱满,眼上带着眼睛,穿着绅士,约四十几岁上下的稍胖中年人,他一见到我就面带笑容,说齐先生,是我唐突了,让你等这么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中年人就是潘家祖,我说潘先生,可别这样说,事出有因,倒是我姗姗来迟了。
潘家祖脸上一笑,给我递过一支美国进口万宝路,两人便点上烟火,我一尝那味,不一般就是不一般,人家有钱人抽美国烟,那才叫享受。
抽了几口,我马上把话转入正题,说道:“潘先生是不是需要看什么风水宅地。”
潘家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本意如此。”
我说你是看的阴宅,还是阳宅。
潘家祖一阵发愣,不明我话里的意思,我解释说所谓阴宅即是死去的人下葬的安葬地,阳宅是指我们现在住的宅地,依我们的行话将,那就是阴宅和阳宅。
潘家祖不愧是知识份子,一听即明白,说:“原来如此,我找齐先生看的是阳宅,我祖先曾给我留下了一栋祖屋,近来突然心血来潮,想把原来的祖屋拆了重建,一来是房屋年久失修,二来毕竟那里是我们潘家世代留下的产业,不能把它转卖,那就把它重建起来,也好留个纪念。”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提出超过我这点道行的事情来,对于堪阳宅,平常我听老头说的那般理论也不少,我自信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我说堪舆讲究望风定位,劳烦潘先生带我去看一下祖屋的宅地,也好让我好好勘察勘察。
他的脸上为难起色,说道:“是这样的,我的祖籍在北京,自我的祖父那时起,我们潘家就迁居到了上海做生意,因此我们潘家的祖屋是在北京。”顿了一顿,把话转到了重点身上:“齐先生,我想问一下,如果该建家祖宅会影响到我现在的事业吗?”
这倒是重点,祖宅自然有它的风水格局,如果拆了改建的话,那必定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子孙后代运势,我说其实风水就是某种存在与无形的能量,能够直接影响到后人的运势,所以我不排除这个问题。
潘家祖急问既然如此,那可有什么办法。这不难,我说自古有设局,也有改局之说,我们只要稍微把风位保持下来或者改一下局位,那就可以免去前面的问题了。
闻言,潘家祖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笑道:“齐先生,我想让你亲自去北京的祖屋那里看看,我因为工作繁忙,就不方便陪你去了,我会把地址给你的。至于酬劳……”他举起了两个手指。我一看,脱口而出:“两千人民币?”
他摇了摇头,说:“我会给你两万块的酬劳,不过,事情之前,到北京的所有费用还需要你自己解决。完事之后,我会另外给你多加一点,就算是你跑一趟北京的费用。”
我的乖乖,一次堪舆的费用还能上万,我可算是开了风水堪舆界的先河了,我暗自幸庆自己找回了丢失的背包,不然我还失了一个好差事。可是那姓潘的还真会谈生意,所有的费用还得我自己出,完事才能收到款项,也怪不得他生意做的这么大,赚得这么多钱,不过,正好我还要上一趟北京去找大金牙他们的,这样一来就顺路了许多。我说这事情成,希望我能帮上的忙。
潘家祖笑了笑,说你能的,先父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风水堪舆先生,我想齐先生子承父业,不见得会比先父差吧!
他这顶高帽子一给我带上,那可是不得了,我拍了拍胸口,打定包票,说潘先生,我明天就上北京,事情我会帮你尽力的。
潘家祖还给我递出了一支老外的万宝路,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语,再把他祖屋在北京的地址给我抄了下来,交给我之后,说他还有事情忙,就不便陪我闲聊了,我说我也该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北京的事宜,说完,他便唤来那白发的老爷子送我出去。
当我回到张合租住的房屋时,张合已经从工地放工回来,此时他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眼睛一瞥见我回来,人马上从床上腾起,嘴里说这下可给我盼回来了,我这刚从工地回到这,没见你在,倒以为你在上海迷了路,给人拐去骗了,使我担心的老掉汗。
我把身上的包放到床上,走过去摸了一把张合的额头,我说可没见你有流多少汗啊!不过,你刚才躺在床上的那模样,倒像是守床待人。
张合一听,知道我有意取笑,忙道:“哟!我说齐少,我可是不知道琢磨过多少遍要出去寻你,可你也该知道这上海的地头有多宽,有多广啊!我还总不能一个人把上海整个翻过来吧!不过,依你齐少的本事,我还真是瞎操心了,古有守株待兔的做法,今有我张合守床待人,这不,还真的把你待回来了。”
这理都让他一个人说直了,我说你他娘的,这共产党都让你说成国民党了,看你这德性,要在老毛那会儿,肯定有当汉奸的资质。
张合嘿嘿一笑,说道:“这汗奸咱还不敢当,那可是天地不容的事情,真要当上了,没准我们张家的那些列祖列宗还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给我踹上一脚,你说,我能受那罪呒?”
我说:“你这话说的好,往后还别让我知道你跟人家赌,这要是再染上了,可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还非得把你的狗腿给打瘸了,让你跪在张家的祖坟上看风景。
闻言,张合连声应允,说绝不再犯,之后问我这些时间都上哪了,我便把拿回背包和到潘家宅的事情前后说了出来,同时也说明了往后的行程。
张合听完是一惊一乍,喊道:“什么?上一趟北京还能拿两万块钱那么多,单这一点,我就算是在工地干上十年的活也比不上你跑一趟北京,你说,这人比人,还能把人活活气死了。”
确实,两万块钱对于有钱的潘家祖亦不算皮毛,可对我们这些在基层生活的人,那可是能盖房子,能取媳妇的本钱,当初我以为堪舆只是能养家的生计,却想不到它还能起家立业。不过,这功归于我那家里的老头,要是他对风水一窍不通,又怎么能在外面闯下名声,要没有那名声,如今我还接不到这一趟北京就拿两万块钱的活儿,我对张合说:“这有什么好比的,我靠的也不是自己,就我那点小道行,人家大老板还看不上,这都是看在我家那老头的份上,沾了他老人家的光。”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5
张合说:“我也是随口唠叨几句,我可比不上你齐少,端的一身好本事,再说了,你也训过,我听着也有理,还是安分守己点好,挣点人民币,往后也好取个媳妇过日子。”
他真要能这么想,还不枉我费那么多的口舌说他,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拽着他往那间“常往来”的店子走去,打算,明天临上北京之前,好好跟他喝上一盅。
我们这酒一拼上了,那可不得了,都差不多把人家店子里的存货给干光了,弄得最后两人一醉不醒,还是店子里的老板叫人把我们送回了租屋。
第二天,张合一早便去工地向管工的人请了假期,又奔回来替我送行,临上火车时,他还不忘给我道说小心事宜,就他这份上,也不枉我拿他当兄弟看待。
这次的北京之行,我吸取前面的教训,在车上也没敢和陌生人搭话,直接就搂着包睡,那次失包的事情可把我整怕了,怎么还敢犯第二次的错误。
经过一阵车舟劳顿之后,火车便到达了北京站,而我首要的行程,便是到潘家园去找胖子和大金牙,况且我在北京也没有什么熟人,到潘家祖宅还得要一个熟悉地头的人带我去,而大金牙他们可是这里的老北京,去拜访一下他们,然后再让其指点一下地址上的路线,注意一打定,我就逐路打听着怎么去潘家园。
要在北京找潘家园,只要往北京的人民一问,人家还热情的给你指出道儿。到了潘家园的地头,要想找大金牙他们,那就更加不难了,周围摆摊子的都是做买卖古董的生意人,不时还可以看见有些许老外在旁和卖主用各种表达方式压价。
我往旁边的摊子前一站,打算等着摊主跟两个老外做完生意再向他打听事儿,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古式的烟杆儿,对着老外卖劲地比划着,嘴里源源说道:“知道不知道,这可是清朝的玩意,慈禧……慈禧太后知道不,这就好比你们外国的那个什么来着,对……总统,跟总统的老娘一个身份,这玩意可是我们中国皇帝的老娘用过的,喜欢?喜欢的话今儿个爷就大出血,整个八千块钱让给你们……”
那两个老外一听要价八千块钱,眼睛瞪大着,连忙摇头说NO,逐把烟杆儿放下,然后举起五根手指比划着,嘴里说OK?
那摊主假装犹豫一番,随即答道:“这也成,谁叫这年头生意难做啊!这五千块钱就五千块钱,钱拿来,货你们拿走。”说完,手便伸着等钱数。
我一看到这生意就这么容易成交了,不免倒抽一口凉气,就这破烟杆也能值个五千块钱?说是慈禧用过的,可也不怎么像,人说慈禧是历史上“奢侈”太后,生前酷爱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金银器皿等宝物,她又怎么会看上那没有任何金丝玉边的破烟杆,莫不是那人图那俩老外不识,故说大话捞一把。不过,我们中国人赚他娘的外国人的钱,这也没什么不对,以前他们老外可是把我们中国人能赚的都赚了,现在让他们放点血出来也是应该的。
俩老外一走,摊主一眼瞥见我,便脸上露笑,问道:“这位爷,您可是想来挑几件宝贝吧!”
我忙摇头,向他说明了事儿,他一听,笑说:“哟!您还是金爷的朋友来着,那我可就更加不敢怠慢您了,来,先抽上一支再说……”说完就给我又是递烟又是递火的。
我说:“我跟金爷算不上老交好,只是跟他相处过一段,蒙他还能把我当朋友看待。”
摊主给自己也点上烟火,说:“金爷的为人这潘家园哪个不晓,就他那些认识的朋友,个个不是好本事啊!平日,我们这些人还得蒙金爷多给我们出注意,要不我们干这买卖也不好做,是吧!”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大金牙在这一带的人缘还不错,我说那金爷的盘儿设在哪儿?我去找他有点事。摊主说现在这个时段,我看金爷准又和胖爷在东四的那家馆子了,你到那准可以找到他们。说完给我指清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东四馆子,然后说他自己走不开,叫我一个人先去那找找,找不到了再回来找他。
其实那地方用不着有人带着找,馆子偌大的招牌可是挂在外头的,只要眼睛盯着招牌去找,那就绝对没有错的道理。
我刚推开店门,里面坐满了食客,火锅中的水气弥漫,推杯换盏幺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我一眼便瞧见了大金牙和胖子,他们正俩人坐在一处拼着酒,我往他们旁边的位置一坐,胖子眼尖早就认出我来,嘴里欢喜道:“哟!咱俩刚才还在说着你齐家兄弟……齐少,怎么这般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金牙兴许喝多了点,听到胖子的言语才抬头正眼对视,马上改变了仪态,用手梳了梳他的招牌头发,说:“齐爷,怎来得这般巧,早前我还和胖爷盼着你来北京走一遭呢!”
说完,递烟,递火。
我迎下,说金爷你可算是名人,随便往潘家园的哪个问几句,有谁不知道您在这一带的名头啊!
大金牙连忙摇头,说这都是蒙他们看得起我老金。
胖子摆手打断我们的客套话,说都别费口水了吧!话留着待会说,现在我可得跟齐家……齐少聘上几杯,看看他小子的量能有多大。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说不吧!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跟胖子拼上。席间,我跟他们说了这次来北京需要到潘家祖宅办事的原由。
胖子说这不难,老金可能腾不出空儿,我大不了陪你走一趟,这北京的地儿,我这几年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只要你把地方指出来,就没有我去不了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事情再急,那也得把这一顿吃了再办,我下火车的时候,肚子可是饿的厉害,这不把肚子给填饱,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干活。
所以,大金牙有事就不一起去了,由胖子带我到地方上去走一趟。结了东四馆子的账。胖子便照着潘家祖抄给我的地址看了一遍,然后就一路上领着我走,说他虽然知道那地方,可也从没有去过,更加不知道那里还有一栋无人居住的宅子。
潘家祖的祖宅位于北京城的市郊,胖子也是带我费了许多周折才总算是找对了地方,远远望去,只见宅门前左右两只石狮当道,石睛活现,,虽历经沧桑,却依然不减风采。
门道的上面没有任何显示府第或上书,府前落叶成堆,宅门大开,显有一丝荒凉的景象。这块宅地是旧式的四合大宅院,一般都是屋居中堂,后设厅屋。
胖子指着宅院,说道:“我操!这么大一块地方,没有人住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说,这以前的那些大地主人家,怎么还他奶奶的死抠门,这都几时了,还死霸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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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4:36
我说:“王司令,注意点形象,人家这宅院可是有主儿的,这不,我来这里干嘛的啊!还不是受了人家主儿的托。”
说话间,我们已经步入了内院,中间有一块很广的地方空的出来,各处都设有石道通往各个宅屋。我忙从包里取出堪舆方位用的罗盘,当即站在宅院的中间勘察了起来,胖子见我有模有样的弄着,便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挺像有‘专家’那么回室事。”
我说莫笑,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专家”这个号还称不上我这点小道行。
胖子探头往我手上的罗盘瞧了瞧,这东西他可是见过老胡弄了好几回,见那罗盘上面的指针随着磁场不停的转动,不由觉得有趣,便也不作声的在旁看我勘察。
这宅院的取向是东南方位,地基为前圆后方,显富贵双全之兆,我不由赞了一句:“这宅院的形势设的好啊!”
胖子一听,说道:“嗯!是好,这么大一间宅子怎么会不好,要是把它让给我那就更好了,好歹也能值个万把钱。”
这胖子到底还是没多久能听懂我的话,嘴里却一直牛头不对马嘴的胡吹着,我说你怎么老是想着歪事啊!胖子嘿嘿一笑,说这没有办法,那个谁说的来着,有钱才是硬道理,你听过没有。”
我无语,实在佩服他的口才,也不理他,独自便往东边的屋宅行去,耳边随即隐隐约约的听到流水的声响,很明显,这东宅的附近必定有水的源头在流动,而这便是阳宅的普遍格局,也就是所谓的“流财”。我从东边又观至西边,只见这西边大道上呈现主亨通之势,堪到此等局势,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气,这屋宅东边的流水势大无穷,西边的大道又是主亨通,这宅形不多见,住在这里的主人家日后必定会富足显贵齐兼得,这个布局名日“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我看了看四合的屋宅,形势上各显不一,我一愣,莫非这局中有局?
潘家宅地的大致布局我已经堪得一二,只是这设局之人高深的很,局中似乎还暗藏着另一布局,如果稍微疏忽,冒然改建宅地的话,那势必会破坏局形,从而引发成凶局,至于是不是局中局,这关键是找出中心柱局的所在,况且这里有些地方与那“左青龙,右白虎”的富贵局显得格格不入,有那么一点衰宅之势,可我到底还是没能把问题看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一时半刻,我看,这是很难勘察的到中心柱局。
胖子走了过来,见我的神色有点牵强,问我看出什么没有?我说娘的,这个情况还是我头一次遇到,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尾巴来。胖子说还别急,咱有的是时间,有党和人民站在你这边,你还怕革命不成功?
胖子这话说的有道理,时间有的是,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咱明天在来,为了潘家祖应的那两万块钱,这个活儿值,我说王司令,还是你提的好,藏才跟你喝得不过瘾,走,咱俩找间馆子歇歇气。胖子说这话中听,我正好有这个意思,咱俩一拍即成。
说完,我便和胖子返回了东四的那家馆子,占了席位,两人便坐下举杯交碰了起来。胖子这时问我那家宅子的主儿给我许了多少的酬金,我也不隐瞒,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了实情,胖子听后眼睛一瞪,差点没把刚喝下的啤酒朝我脸上喷,嘴里说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还没有听说过跑一趟北京就有两万块钱的活儿,你小子算是人家邓大人批的特例了。
我说这钱也不好赚,那宅子的风水古怪的很,就我这点小道行,可还不知道多久才找出问题来,要不,那两万快钱就别想拿走一分。胖子一拍桌子,说那还能有什困难的,你随便往那大宅子胡乱转转,不就完工了吗?胖子不明白这风水易数的道理,自然是说的轻松,我说那能说的这般轻松,要知道,生人居住的阳宅多少也会影响到运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还不坏了我们齐家的名声。胖子摸了摸头,说要是老胡在这的话,他倒可以帮你的忙,可惜这小子这会儿跟着人家杨参谋长呆在美国,我猜八成是被那里的美国妞儿迷上了,舍不得回来。
胡八一的本事,我早前就已经从胖子和大金牙的口中了解一二,凭着他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或许能帮得上忙,可人家不在北京,说什么也是妄想,我说算了吧!我还不敢劳烦人家胡首长从美国大老远的跑回北京。
胖子端起酒杯一干而尽,说道:“两万块钱算什么,还不如咱俩去找个大墓好好摸它一把,到时候摸到了值钱的宝贝,少说也能捞它个十万八万的。”
胖子这话说的真切,就拿我刚到北京潘家园的那会说吧!当看到那俩老外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个破烟杆,我就知道这里面赚的钱着实厉害,要是真能从古墓里边搞出些正派的古物,然后再倒卖给那些专门有收藏嗜好的买家,这白花花的银子还不都进了口袋里了吗?不过,在想这些事情之前,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还得给办好,不然名声受到影响,那以后可就别想有人敢托你办事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往我们的边上一坐,我心想这人好没规矩,这么多的空位不去坐,却非过来和我们挤在一块,是不是想找我们的麻烦?我抬头正眼看着那人,只见那人颈上缠着灰色的围巾,身姿显得笔直,精神饱满,丝毫不减军人的风采。
那人坐下便突如其来的对胖子喊了这么一句:“天王盖地虎。”
胖子刚才顾着倒酒,没注意席位上多出了一个人来,此时一这词,原本有几分醉意,这下全清醒了过来,于是脱口而出:“宝塔镇河妖。”
对方又问:“脸怎么红了?”
胖子脸上欢喜,答道:“找不着媳妇给急的。”
“那怎么又白了?”
“娶了只母老虎给吓的。”
他们几乎是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都起身拥住了彼此,只听那人说:“小胖,你看咱中英红军又回来了吧!”
胖子一阵激动,一拍那人的肩膀:“咱们各方面军终于有第二次会师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咱这个老革命。”
他们这一唱一搭的,弄得我自己却是不明所以,看这情景他们可是老相,可怎么一见上面就整出一套特务似的词啊!看着胖子的激动表情,我能猜到他俩的交情深厚,简直可谓“生死之交”。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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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4:36
正当我猜不透其中的时候,胖子随即起身为我俩作了介绍。
闻言,我自是吃惊,原来那人就是胡八一,早前就曾听说过他的事迹,却不想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虽说他已经从部队复员多时,可那锻炼出来的军人气质却是没变,依旧保留了下来。
介绍完毕,胖子一拍胡八一的肩头,说老胡啊!你小子可把我给盼死了,咱还以为你给那美帝国主义绑了,要是再见不到你回来,我可是准备挥师打到美国去了。胡八一说这话你可别让人家邓大同志给听见咯!现在可是大搞中美友好,你这嘴歪不到一边,那铁定脱不了搅乱国家政策的罪名,到时候拿你当反动派,抓去游街示宗。
胖子哈哈一笑,随即问到了胡八一是怎么回来的,胡八一说我是和shinley杨一道回来的。胖子说那杨参谋她人怎么不跟你一起?莫不是你俩闹别扭,倒是你小子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接着胡乱编造谎言来蒙人吧!
“去你的!”胡八一捶了一拳给胖子结实的肌胸,说道:“我老胡像是那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你胖子还能不清楚?你小子是吃饱了没事干,想找事骂,告诉你,人家杨参谋这次回来是有事情要办,这不,她人一下飞机就抛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样也好,今天冲着齐兄弟也在这,咱三人就在此痛痛快快的饮上几盅。”
说完,三人的酒杯便满上,当即各自举杯畅饮,喝过一巡之后,胖子抹了抹嘴,说:“老胡啊!人家齐少可是和你一个模样,以前都是地主出身,还有,那小子可不喜欢别人喊他兄弟,偏喜欢别人喊他少爷。”
我这一听,只怕人家胡首长不高兴,忙说:“别听他胡吹,这该怎么喊就怎么喊,名称只不过是一种称呼,你喊齐白也好,兄弟也好,齐少也好,只要你叫得顺心,随便你怎么喊都成。”
胡八一笑道:“这说的那里话,人家王司令都这么喊你了,我还能挑别的么?依我说,你也别司令首长的喊我,就喊我老胡,这样听着亲切。”胖子接下话,说你还别说,巧的很,齐少可也是学风水的好家伙,这就跟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什么十六字什么阴阳的差不多一个样,就是随便往地方上一看,他准能有模有样的喊出些让人听不懂但又觉得挺像一回事的话来。
老胡一听,彼敢吃惊,望着我,笑道:“哟!真还没有到你齐少爷还懂得这一门道,这下可好,凑巧我对这个也有研究,有时间咱俩还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说这行,就怕你老胡今天人在北京,明天就又跑回美国了。胖子一听,说这话不假,你小子可别又给我来一出“离别记”。老胡说你小子以为我一直呆美国好过?在那里老是听着那些老美说鸟语,这他奶奶的还不算,他们主张吃半生不熟的东西,害我一直都闹肚子,这回我是说怎么也不去了,那是人住的地方吗?靠,老子现在这一步一边天空的,多自在啊!
胖子一激动,一下把老胡揽在了一起,说道:“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要继续艰苦奋战到底。”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情,便又说:“对了,你回来的正巧,人家齐少爷正好赶上有事找你……”当即把今天到过潘家祖宅的事说了个清楚,老胡一听,脸上多少有点为难,说道:“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残卷,书中所述,多半是解读墓葬风水格局之类的独门秘术,对于这阳宅风水的著述却是少之又少。不过,我平常专门研究了有关书籍,虽说不上精通,可也略通二,或许能多少帮上忙吧!”
我当即把潘家祖宅的大致布局详细说了出来,只见老胡听后,眉头一皱,说我以前从一本著作中看到过这种布局,如果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青龙白虎富贵局。至于你说的局中变数,我也不好判断,我看我们还是到地方上去好好勘察一番。
注意打定,又喝过几盅之后,结了馆子的账,三人便又返回了那潘家祖宅。
我拿出罗盘递给老胡,他一边盯着罗盘上的指针一边堪着周围的地形。许久,无奈的与我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来他得出的结论也是和我一样。
老胡说布这个局的可是个高人,有凶有吉的,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我说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可能是两个布局吗?老胡略想了想,说莫非前面的那个青龙白虎富贵局只是一个外局?那可就要找到这宅子的中心柱局才能晓得这里面暗藏的布局了。
我们两人一直把心思放在勘察风位的上面,却是没怎么注意胖子的动向,胖子对风水可是没有什么多少的兴趣,况且我和老胡说的行话他又听不明白,于是趁我们不流神的时候,他自己却一个人跑到屋宅的中堂乱看,不多时,我正和老胡正聊着,却听得胖子从中堂里面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嘴上喊着:“我操,这回可真见鬼了,可把我吓得半死。”
我和老胡自然是不明胖子话里的意思,老胡说你大白天胡说八道写什么撒,要呆不住,你自个先回去,别在这里扰人思想。胖子忙说我可没有胡吹,这宅子的确吓人,刚才我闲着没事干,跑到那屋里面去呆了一下,我见有椅子,便想坐下来歇息一阵,可他娘的,我屁股还没有沾上,那破椅就散了架子,摔得我可不轻那,我一火,朝着那破椅就是几脚,……你们猜,我为什么心里起疙瘩啊!那地底却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我便爬下地来听听是怎回事,接着可又听到了一个好象有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我看,八成是想从地底钻出来的妖怪。
老胡瞪了他一眼,说:“亏你还是一个汉子,这么点鸡毛的事情也大惊小怪的,走,咱俩进去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有妖怪。要真有那正好,我老胡可是没有见过妖怪,这会儿一块逮了,拿到北京城去展览,说不准还能捞到一笔钱。”
这一说到钱,胖子那精神就窜了上来,说咱刚才不是怕,我是考虑到一个人逮不住它,让它给跑了,这下咱三人包抄,准能成。
说完,三人便走进了中堂,经过胖子刚才那番话,我特别留意地下的声音,可就这么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老胡的洞察力也不比我差,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爬下地来勘察,然后又用手在那石板上敲了敲,老胡说这个回音有古怪,根本就没有实质的感觉。接着我们又同时喊:“这地下是空的。”
“空的?”胖子跑到门坎外边用脚踩了踩地表,又返回中堂来踩了踩,只听前后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回音,这就表示我和老胡的判断没有错。这姓潘的人家也太怪了,这好好的,怎么还把地底凿了个空,莫不是天然形成的吧!
这时,老胡的脸色一沉,马上心里联想到了要紧的事,忙说对了,关于这个宅子风水布局的问题,我突然就有了那么点思绪,根据我的看法,这里面很有可能是跟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面提到的“阴,阳”字诀布局十分相似。我说这个看法恐怕不能成立,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其中主要著述是阴宅的墓葬格局,现在我们所处的是生人居住的阳宅,那道理似乎有点说不通。
老胡往外边看了看,略思索了一阵,然后说:“根据那里面所记载,阴即阳,阳即阴,阴阳交融,这种格局是生人居住的阳宅与阴宅墓葬建在一起,如果先建生人居住的阳宅后建阴宅,那就是兴阳衰阴,即属‘阳’诀,再不然先建阴宅后建阳宅,兴阴衰阳,即属‘阴’诀,且阴宅必须与阳宅的风水中心柱局想关联,又需建在主屋中堂底下,这样一来,受到此局影响的子孙后代必然是大富大贵,当然,要达到那样的效果,那也要看那阴宅墓葬所布的是何局,阳宅中的那青龙白虎富贵局只不过是明局,其实真正主要的还是要看阴宅中的所布下的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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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4:37
我听老胡一说,立时想起了父亲曾经跟我提过的一种古代墓葬格局,就是说死人的阴势吸收阳势,活人的阳势吸收死人的阴势,以达到真正的天人合一,这种局也叫“生死局”。胖子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在说的什么鸟语,还‘阴’啊!‘阳’的,你倒是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撒!”
我说:“老胡的意思是,这宅子的地下有墓,这样说,你王司令总该明白了吧!”胖子眼睛一瞪大,惊喜道:“有古墓?那不是有好多宝贝?”
我说:“是不是古墓,有没有宝贝,我们还不清楚,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墓葬,里面躺着的也就是潘家的爷爷奶奶们,那才多久啊!前后不过几十年,那还算得上是古墓啊!要是潘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里面的话,那我可就不排除有宝贝的可能性了。”胖子一听我的后话,高兴的连说:“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摸几件值钱的宝贝上来撒!”
老胡瞪了一眼胖子,说你胖子怎么眼睛长那里去了,你没看到这下面都是青石板啊!那还得叫上十几人,然后再用上搞工程的工具在这里挖上个大窟窿,要不直接搞点炸药来炸了。胖子说那怎么成?这不是让人都给知道了么?老胡说你也知道不成,这点你倒晓得。
我看了看外面,见到距离主屋的不远处有一个井口,心下一想,该不会那里面有进入地底阴宅的入口吧!可人家老胡说,那还得找到阳宅的风水中心柱局才有可能找得到入口,井即有水的含义,风水风水,所有的格局都离不开水势,以井代表水的中心柱局?他奶奶的,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啊!我立马对老胡说道:“老胡,你看,那地低的阴宅会不会就在那井的下面啊!”
老胡一看,这井口呈圆形,周围的四面还立着几跟高底不一的石柱,说有这个可能,所谓黄河之水天上来,那井就是吸纳天然水势的臆想,这个可能就是风水的中心柱局了,下面如果没有井水的话,那里面肯定会有洞口。胖子一听,忙说那还等什么,现在我就回去操家伙干,你们给我在这等着。
那井里面果然没有积水,那把进入阴宅的洞口设在井下就不是一种推想了,要是里面有水的话,那还不把阴宅给淹没了吗?胖子早就回去备好了绳索,手电,手套和口罩,要不是老胡说这次不是去倒斗,只叫他备几件实质性的东西,没准他还能把以前用来挖古墓的工兵铲也一起带了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都围在了井边,准备下去一探,我们把绳索绑在一条石柱子上,然后把余下的一头抛往井下,接着胖子首先下去,再来就是我和老胡,虽然那井口不是很大,但是它上面的结构是圆锥形的,而下面越是往下空间就越宽,深度大概有六到七米,当下到下面的时候,那里俨然就是一个石室一般,壁上都长出许多了杂草,只见这井的底下是一个偌大的石刻八卦图形,没有任何色纹,所以就算是从上面往下观看也绝看不出这个石刻的八卦图形。再望了望四周,可也看不见有什么洞口,胖子一泄气,骂道:“我操,我他娘的还真那么倒霉,到那都碰‘壁’。”
我和老胡却不这么认为,理由很明显,那石刻的八卦可也是风水一门中常用到的,由此便可以猜测到,这里就是潘家风水的中心柱局。我说再仔细找找,洞口越是难找就越是说明它的重要性,里面可能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宝贝。老胡一听,精神也立刻抖擞了起来,说你他娘的,难道你胖子就那么沉不住气,宝贝要那么好摸的话,那我们以前都是怎么闯的来着,哪一次不是把命差点搭上啊!
胖子说还是你俩说的对,此地无银三百両是不是就说的这个意思啊!我摸摸看,肯定有什么机关来着。
胖子这话有道理,这里面可能暗藏机关,我望了望四周,在看那地下的石刻八卦,正琢磨着事情,却见到胖子举步从八卦图横跨而过,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那八卦图的中间,突然事情就发生了,只见壁上慢慢移开了一道容一人身躯的口子,胖子一欢喜,正要从那裂开的口子探进去,老胡一手就把他拉了回来,嘴中骂道:“你他娘的,我以前说过你多少遍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再急也得等看完情况。听我的,把蜡烛点上再进去。”
老胡毕竟是老江湖,这裂口不明不实的,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叫胖子点上蜡烛也是有理由的,一来可以照明,二来可以大概测试一下空气的流通与否。我说:“这里面还不知道是不是通挖往阴宅的洞道,我们还是谨慎从事为好。”
胖子随即点上蜡烛,首先探往那裂口里面,我们紧随其后。进得里面,面前出现了一条人工凿成的石阶,倾斜落差不大,再看那蜡烛燃烧的反应,一点也不显弱,火苗直烧向上,可见这里面的气流稳定,按它通往的方向,正好是主屋中堂的地下位置,老胡说这大概是错不了了,还真他娘的有阴宅。
顺着石阶直下,我们终于到达了尽头,可那里是一道红漆大门挡路,上方并且有上书“镜明堂”三个大字。胖子往门前摸了摸,说那门是可以推开的。
老胡闻言,说你把蜡烛灭了吧!咱俩一块使劲推推看。
那门好象就是不经过实封的,所以他们很容易很把门推开了,由于外边通风,门缝一开,顿时有一股随着气流窜出的阴气,只吹得人毛骨悚然,好不自在。里面却是漆黑一片,我赶紧举着手灯往里探,光线中弥漫着那肉眼看得见又好似看不见的灰尘颗粒。我们齐走了进去,胖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脚架支起的圆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接着,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均距离相等的放了左右两排的相同支架圆盘。“有好几个啊!”
老胡看了看,说那是火盘,盘上有火油,你把它都点声吧!这是用来照明用的,恐怕这一点上,整个地方都看清楚了,也用不着靠手电灯来视物了。
我和胖子一听,便一人一边的逐个把圆盘点上火种,说也奇怪,这火一碰上那圆盘,火势便立即燃了起来,好似盘里面放着汽油之类的易燃品。那火盘全部点上之后,顿时整块地方一亮,竟是一间宽敞无比的地下石室。真正令我们为之一振的是这间石室里面摆放着的物体,竟是八具阴棺,均都各自摆着不同的方位,且让人称奇的是,棺材不着地,都是悬空的,分别是棺材的两边整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架,然后用红色的绳索两头受力均匀的吊了起来。胖子说他奶奶的,这么多死人棺材,都不知道该去摸那个才好了。
老胡没应胖子,眼睛环绕四面的阴棺扫了一遍,然后对我说这些棺材的方位和摆放方式,分明是有规律性的,就象是某种墓葬布局,依你齐少爷的风水学识,你该怎么看?我也有点弄不清楚,这种布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可没有什么感想,我看了看所有的棺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所有悬空的棺材底下都放有一个瓷碗,我朝距离最近的棺材走去,想看看那瓷碗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没有,不出我所料,那瓷碗乘满了水,只见那水里面还泡着一颗珠子,我忙招手老胡他们过来看,老胡一见那碗里的珠子便说明了那是颗琉漓珠,虽然光泽透明,却不值钱。胖子自己跑去把所有的棺材都看了一遍,说我操,这样不值钱的什么珠还有六颗,这些人的子孙真是他妈的抠门,连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也拿来陪葬。
根据胖子的说法,这八具棺材有七具的底下摆着同样的物事,唯独余下一具没摆,娘的,这是什么道理?老胡望了望我,说根据我所知道的,这很可能是一种跟易数五行阵法有关的布局。虽然我祖传的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上面说明了这个叫“阴阳交融局”,可是原因那里面内容难懂复杂,很多的墓葬格局和风水布局我也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的描述,现在这七具棺的底下都有一个乘满水的瓷碗,碗里面还放着琉漓珠,那“阴阳交融局”上面说的清楚,这些碗里的琉漓珠是分别代表某个与天上意合的星宿。
我努力的回想着以往父亲给我说过的许多例子,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娘的。怎么现在我才想起来啊!按这种情况,难道……我说这个好象是三元理气派里面的布局。胖子一听,心里闹不明白,说道:“狸猫派就狸猫派,前面还加个什么屁的二元,三元的,难道那派是专门卖狸猫,而且用三块钱就能卖的到?”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老胡说闭上你的歪嘴,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你就不能好好听人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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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4:37
见到胖子不出声了,我便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风水可以分为两大流派,一为形势派,形势派的原理是以形势论吉凶的风水玄术,形势派偏重地理形意,主意是以龙,,砂,水,向,来论吉凶。形势派又分为三小派,分别为形峦头派,形象派,形法派,但是实际上这三个小门派都是互相关联的,并没有完全分离其中的主派理论。
峦头派是表示自然界中的山川形势,自然地理的峦头包括龙,砂,山。龙,是指远处伸展而来的山脉;砂,是指场四周三百六十度范围之内的山丘;山,是指场远处的峰峦。
形象派实际上风水中一门高深的学问,因为它是把山的形势生动地看做某一种动物或者其他的物体。如果能够掌握这一点,那在风水中的成就便可以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当然,虽然我知道这些特点,可也并不代表我的道行高深。
再下来就是形法派,它意指的是在形象化派的基础上展开的峦头中的一些理论,主要是论述形象与场配合的法则。例如有一条道路与场对冲(这里“冲”的意思即是克,诸如相生相克之意),在形法派中称为“一箭穿心”。总之看形象的,离不开山体,看山体的离不开形象和形法,三者都是互相牵引。
各处地方都有高崇的山川,由于其山势影响大,很多风水师都重视山势形象的法则。
另一个流派是理气派即三元理气派,又称屋宅派。由于理气派将阴阳五行,八卦,河图,洛书,星象,神煞,纳音,奇门,六壬等几乎所有五术的理论观点都一并纳入了理气原理,所以也形成了十分复杂的风水学说,更加因为它的繁杂,才从中分出了许多的小门小派。诸如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翻卦派,飞星派,五行派,玄空大卦派,八卦派,九星飞泊派,奇门派,阳宅三要派,归元派,廿四山头派,星宿派,金琐玉关派等,这些都是理气派中分支出来的支派,虽说理气派原理繁杂,可也由此显出它是风水一门中最为高深莫测的,其地位不容舆论。
我们齐家世代传下来的风水术就是属于前者,自我父亲那一代起,因为他年轻时候曾经下过一番工夫研究过两派的学说,我又听他唠叨的多,所以,我多少知道一点关于理气派的理论观点。
胖子听完我的一番长篇大论,似懂非懂,说那什么门什么派的,听着像是有点明白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按我说,总之就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都是搞风水的,这绝对不会理解错了吧!
老胡说风水一门在历史上存在已久,这里面的深奥不是那么容易摸透的,不过,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已经对这石室里面的布局有所了解。我摇了摇头,说道:“布下这局的高人很可能是三元理气派中的人,我的风水术是形势派,两派的风水法则和理论各不相同,不过,多多少少听我的父亲研究过。”刚刚我听老胡说这“阴阳交融局”里面七具棺材底下摆着的东西是代表天上的某种星宿,这才让我想了起来,我寻了一眼那没摆着瓷碗琉漓珠的棺材的位置,只见它被摆在了石室的中间,中间的周围则摆了其余七具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棺材,其势像是环绕着中间的那具阴棺,可是那棺材两头的吊绳断掉了,棺身就横在地上,这令我想到了胖子一开始说的在上面听到地底有声响的原因,原来是这“月”棺一头的绳索断掉,紧接着另一头也断了,这就是为什么胖子一连听到两声物体碰地发出回响的原由,我接着说这里每一具阴棺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都各自代表着一颗星宿,而摆放在中间的那具没有瓷碗琉漓珠阴棺就是意指“月”,这个好象就是理气派中的“七星伴月”,主要与星象中的立论原理,很有可能就是“阴阳交融局”里面“阴”的布局。
胖子此时忍耐不住,说:“你们两个到底瞎吹完了没有?完了好开了这些棺材,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没有。”
说完,胖子也不管我们的意见如何,自己便等不及的朝旁边的一具尸棺动起手来,这些阴棺都没有上棺钉,所以用上点力气就很容易推开了上面的棺板,不多时,却听胖子嘴里骂道:“他奶奶的,咱老胖怎么尽是碰灰啊!这整个棺材就剩一具骨头架子了,连宝贝的影都找不到,还摸个啥啊!”
我和老胡一听,忙各自跑去一边推开了阴棺的棺板,果然,我这边的也是和胖子说的那样,除了一具骨骸和那开棺之后发出的一股臭味之外,多出来的就是那身清朝末期的衣着服饰和尸骸上铺的一张黄色的纸符,也不知道是做何用的,再看老胡那边,只见他的表情也是为之一愣,猜也猜的到结果。胖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逐个把底下有瓷碗琉漓珠的阴棺都看了一遍,可怎么也看不出胖子的脸上有任何喜色。这可是潘家祖先人的阴宅,依他们潘家以前应该也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可怎么连个先人的陪葬品也没有啊!只听老胡骂道:“枪杆子也有打不着的时候,这干粽子还是让我老胡摸了一遍。”胖子也随即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家人也太抠门儿了,怪不得要把尸骨埋在咱家宅子里,原来是不舍得花钱请人掘坟墓。”
说完,胖子眼睛突然盯上了那摆在中间“七星伴月”局中代表着“月”的阴棺,我猜他是不死心,还想去翻开那最后的棺板,老胡也赖得再去说,当即我们两人就掏出烟来抽上,胖子还在那整着棺板,只听他说:“操!这个棺盖还真他妈的难搞,我看八成是盯上了钉子,好在咱早有准备。”说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勾子似的铁爪,正在那使劲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撬,老胡说那是探阴爪,可能是他小子回去备工具的时候向大金牙搞来的,因为也只有大金牙晓得那东西的用处,我可没有叫他备过这些东西。看来我上美国的这些时候,他可跟大金牙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啊!
我和老胡嘴上的烟抽的差不多的时候,胖子已是把那棺盖撬开了一半,突见他脸上一喜,使劲把那棺盖给推在了一边,脸上又是一喜,说道:“他奶奶的,我说老胡啊!这人就算再怎么倒霉也总该有一次例外吧!这宝贝最后还是让我找着了一件。”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和老胡动不约而同的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毕竟那是所有“星”棺环绕着的“月”棺,只见那“月”棺里虽然也是躺着一具身着前清朝服饰的骨骸,但是它却与其他七局“星”棺不同,它的不同之处是因为里面竟然有一个制做精致的长方形红色紫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精美,工艺之深不可言语。那紫檀木盒子是被骨骸的双手平托着摆在胸前,我的心一紧,他奶奶的,还是没有白费工夫,总算是见着了一件陪葬品。
老胡说这个可是紫檀木的制成的盒子,就算那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单单这盒子就已经很值钱了。
胖子一听,说:“管黑木红木的,能值钱就是个好东西。”说完,胖子伸手就去摸,老胡发觉不妥,忙出声喊:“不要妄动……”
可是为时已晚,胖子已经把那紫檀木的盒子提在了手上,可也不见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由舒了一口气,都是老胡太大惊小怪了吧!可人家老胡不这么认为,嘴里对着胖子训道:“你他娘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Y的这性格怎么老是改不掉。”
我说:“老胡,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不是好好的吗?”
老胡说:“我恼的就是他那心急的德性。”
胖子把那紫檀木盒子凑在眼前瞧了个仔细,正想寻上面的封口拆开来看,不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当时我们就感觉到一阵阴森的寒气袭来,接着耳中听到几声巨响,我们忙循声寻去,娘的,可把我吓了一跳,那些声音竟是那些“星”棺的棺盖离奇翻开掉地发出的,仔细一瞄,那棺材里面的死人骨骸突然就站了起来,生化反应般的就从嘴里喷出雾气来,也不知有没有毒来着,所幸的是我们嘴上都戴着口罩。我们都惊呆了,这应该做何解释啊!尸变?凶煞?大粽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4:38
由于那些东西没有了肉体,只剩下了一副白骨,所以它们移动起来左摇右摆的,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七具白骨均从不同的方向围向我们,我倒吸了一口气,心下微微抖动,只听老胡骂道:“我操!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胖子说:“管他娘的,不就是一堆白骨,看我胖爷把它狗日的拆散了。”说完,把手上的紫檀木盒子往怀里放好,摆起架势来应付即将扑过来的尸骨。
那躺在“月”里面的尸骨突然就这么窜了起来,手骨直往他的脖子掐,虽然胖子号称力大气粗的,可见他就是怎么也挣不开那骷髅的束缚,奇怪的是所有的白骨都把目标指向了胖子,却是置于我和老胡不顾,老胡忙过去帮胖子推开那缠身的骷髅,我则在一边阻挡其余七具来势凶猛的白骨群。交上手之后,只觉那些只剩一副骨头的东西力气奇大,且长像让人心寒,我握起拳头来往那头骨一击,却只是见那头骨歪了一歪,它们却不作反应,目标还是指着胖子那边,娘的,这些鬼东西可不好对付啊!
胖子在老胡的帮助下,很快便挣脱了骷髅的束缚,见我阻挡不住,忙奔过来帮我,老胡说我们得赶紧退出外面去。
骷髅像是有思想一般,竟然三五个首先把我们的退路给封住了,然后举起那尖利的指骨猛插,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娘的,打又打不疼,跑又跑不过,可惜没有家伙在手,不然操起家伙也能跟它们干上一干了。
胖子一边纠缠一边骂道:“我操它奶奶的,要是胖爷我能出去,回头肯定带上家伙来把它们弄成骨灰……”还没有等他说完,一具骷髅就趁机扑往了胖子大身上,直压得胖子身体倒地。
老胡的眼睛突然就瞥见了一旁的棺板盖,心生法门,忙对旁边的我说齐少,赶快……然后自己蹲了下来,手横握住棺板盖的一侧,我一看,不用他明说,我也知道了个大概,忙也蹲下身子横握一侧,两人配合到位,扛起板盖就冲那些骷髅迎面撞去,我们这个势头可不轻,一直把面前的一具骷髅直撞飞到石室的壁上,只听一声“咵啦”,骷髅的骨头架子就全散在了地下,不见反应。
这下可好,我们总得来说,还是多了一件“武器”在手,于是我便和老胡倚仗着那板盖撞出的冲力,一一把那些挡路的骷髅撞得散架不成形,胖子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骷髅踢开,自己一个人操起地下的棺板盖朝着那欺身过来的骷髅撞的粉碎。一看之下,我不由暗自赞起胖子那身蛮力气来。
现在目前就只剩下不远处的三具骷髅,可它们却不惧怕,排成前后一排的一步踩一步的向我们逼近,我和老胡对视一眼,当即各自会意,运起全身的气力把手上的棺板盖平空推向了那些骷髅,只听接连的几声碎响,那些骷髅均个个散了骨架,再也起不了身。我们也不敢再在石室里逗留了,忙退出了“镜明堂”的大门,然后再顺手把门合上,再沿着石阶下向前往进来的裂口走出了井底来。
当见到那射进井底的日光,我们这才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气,当即一起,便往那底下一坐,掏出烟,三人便抽了起来。胖子说:“刚才可真险哪!那鬼东西还真他妈的狠,把我的身声都插了还几个窟窿呢!可我就是想不通,他娘的骨头渣子还能从棺材里蹦出来咬人,到底是什么Y?”我和老胡一看胖子的身上,这才注意到胖子的全身上下已有了不下六七处的伤口,可他小子皮粗肉厚的,这下还有心情说笑。
老胡说这东西以前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有僵尸,黑凶,白凶,不过,大概的猜测可能是那些骨骸都中了类似于能引起尸变的煞符,当有人来扰乱它们的安息或者破坏了葬地的风水布局,就会发生变局。
关于我们在石室里面遇到的情况,一直到后来,我才听别人说起原由。原来那些石室里面突然从棺材跑出来的骷髅是受到了“阴符”而变成的“五雷”;记得我当时还看到石室的每一具棺上都贴,了一道黄色的纸符,那可能就是所谓的“阴符”无疑。而“五雷”之说,其意思是指人临死之前看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吃,都一定要不流余物的吃个精光,就算是人的排泄物也得吃,这样一来死后“阴符”陪葬在身且不准有任何的金银玉器埋棺就叫“五雷”。以前往往有家族为了某些重要的物事或者传家宝之类的物件,临死也要带在身边陪葬,当然也有考虑到遭墓盗,所以就会专门叫懂得玄术的高人设下“五雷”来阻止盗墓贼。我们在潘家祖宅遇上的那次“五雷”之劫有感不同,他们几代先人都设下了“五雷”,又配合“七星伴月”的葬局,那时是胖子拿走了那“月”棺里的紫檀木盒子,所以才触发了变局,“五雷”的事件才会发生。但是其中令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潘家几代人都设下了“五雷”,难道那“月”棺中的紫檀木盒子真有那么重要?
老胡把烟头弹开,说你胖子这是怎的了好歹现在也把坏里藏着的盒子拿出来瞧瞧,我看刚才那些骷髅就只管冲你胖子凶,莫不是跟那盒子有关?胖子忙把烟头抛了,从坏里拿出那紫檀木盒子,递给老胡观看,老胡拿在手中翻了几翻,说我的祖父以前有收藏古玩的嗜好,这个盒子的年代可能清朝时期的,而且他不是平盖的,其中妙处是它有暗玄,必须从盒子的一端滑开锁盖,然后才可以把上面的直盖拿开。
老胡嘴里虽是说着,可手上却不见有动静,胖子心急,一把接过盒子,照着老胡刚才的说法,他便在一旁弄了起来。老胡的见解没有错,胖子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利索的把盒子面上的木盖拆了开来,我和老胡凑近一看,只见那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珍珠翡翠,俨然只是一匹灰白色且破旧不堪的旧布,胖子骂道:“操他奶奶的,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就这破皮能值几个钱啊!”老胡说你还怕娶不到媳妇似的,就你手上的那紫檀木盒子就值个上千块钱,难道就你胖子有气啊!我老胡还他娘的想揍人呢!
我也是心里不平,本来还以为那里面能有什么惊世宝贝的,没想到就是一匹破旧不堪的旧布而已,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把人家潘家祖的先人的遗骸搞的七零八散的,还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交代,这宅子的全部布局我是晓得了,既然如此,那关于改局重建与否就有了个底,可是那两万快钱还不知道人家还算不算一回事。
胖子把那盒子里面的皮给拿了出来,摊开一看,只听他发出一声“咦”的疑惑,说:“这他奶奶的是那门子东西,上面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靠,待老子一把火烧掉它。”
我一把抢了过来,好歹这个也是潘家的遗物,人家的后代还在,这被他烧了,我还怎么跟人家潘家祖交代啊!我说:“你小子别胡来,这个东西既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那就还给人家的后人,免得人家给我难堪。”
老胡说把它摊开来,咱俩看看上面画着什么东西。
我把那布重新摊开,与老胡观看了起来,只见那布的完整性不全,好象是让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半,上面竟然真是画着东西,上面有画着好大的一个圈,那圈好象是什么软体生物围绕起来的,一边还注有像词又像诗的字句,分别是“始作终时终亦始,天涯咫尺不勝远;蟠龙懼洩逼自吞,为山九仞欠一簣;破甲入闯局黄花,笑对天下不如归;”
这是什么意思啊!可真是难为了读书少的人,我和老胡都是一愣,不明所以,之后便一人一句的念了起来,以便推敲其中含意。
胖子一听我们念念有词的,便觉得好笑,说道:“我说你俩是怎的,这会儿倒有兴致吟诗作对起来了。”
我和老胡对望一眼,均各自从眼中读出了不解的神色,看来潘家以前可都是书香门府之家,死后不免把生前的行文赏诗带进阴府。可是,这左看右看的,却是于理不合,为何生者不把这诗写在书卷上,而偏偏要在这残旧的破布上大做文章,莫非是当时碰上什么坏事,导致家道中落,穷得连纸卷也买不上吧!娘的,这么说就更加难解了,看那装卸的盒子,却也不是一般人家就能持有的,这就跟那残布显得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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