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3
第三部结束 {:4_290:}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4
第四部 生变 第一章 祭天大典(上)
国师的失控,还有玉树公子的暴走事件,不过是祭天仪式准备工作中的小插曲而已,不知道丞相让国师失控的理由是什么,不过最后祭天仪式还是如期的在立夏这天顺利的如期举行。
这样的大型仪式我当然不可能错过。
可是,按照规定,除了皇后三妃以外的后妃不能直接参加仪式,只能在祭天台外的地方晒太阳,就是参加仪式的大臣们也只是在广场晒太阳,估计到时候连随便抬头都是逾规失礼,当然也无法仔细观察祭天仪式的进行,甚至画画,所以我只好死磨硬缠着中郎将大人,让负责祭天仪式安全的他,给我找个好位置。
事实上,拜托中郎将大人的那一刻,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像前世军训时候一样,挺直身板在阳光下暴晒天的准备。
中郎将听见我的要求后,只是望了我一眼,即使他的脸上完全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满。不过作为跟我立过誓约的仆从,他最终没有拒绝我的要求,把我以警卫的身份,安插在了祭天台阶梯上的某个耳房中。
这个耳房不如说是个小黑屋,里面满是蜘蛛网和破烂的道具之类的物品,看得出来,还是中郎将决心让我在这里警卫的时候,才临时收拾出来的,事实上,耳房旁边的阶梯房间就是真正侍卫们的总部位置,这个耳房只是单纯的仓库而已。
把我丢在这小黑屋里,恐怕是因为中郎将大人并不想真的把我安插到中郎卫中去。
毕竟中郎卫的存在也有仪仗队地效果,把我丢进去,中郎将还嫌我破坏中郎卫整体形象。
总之。不管因为什么理由,我对这个小黑屋还是相当满意的。
老实说,这里可以算是特等观众席。不仅可以看见整个广场,还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整个仪式地进行过程。
不过我虽然很满意。不代表其他人会满意,至少凌云一进屋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满脸怒气地说道:“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让姐姐待在这样的房间了?”
“是吗?我倒觉得不错。”我兴高采烈的向着小小的透气孔下面走去,并且欣喜的嚷嚷了起来:“还有桌子哎!”
“别碰!”看见我地动作。凌云立刻大叫了起来,抢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边,拿着袖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擦了擦,却还是一脸不满意的表情:“谁知道这种东西在这里放了多久了,万一有什么毒虫之类的……”
“你想太多了。话说回来,既然觉得脏,就不要用袖子乱擦啊!虽然说不是白色的衣服。”这么说着,我随手拿出一张画打了开来,整个屋子便变得光亮了起来。
这是一张前世建筑的绘图。我是按照灯具店的标准来绘画的。
自然也因此,房间里肮脏的角落再也无法遁形,看着凌云因此皱起了细长地眉头。不满的打量屋子的表情,我却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久没有看见凌云的男装打扮了。
因为玉树公子地抓狂。我那被不知名巨力抓住地脖子上还是出现了鲜明的痕迹。凌云知道后发了很大地一通火,这次更不许我单独前来。因此他和我一样装病推掉了以后妃身份参加祭天的资格,和我一起假扮中郎卫。
所谓人要衣冠,虽然穿着女装是娉婷美少女,但穿上男装,我家凌云也是不输任何人的美少年。
只见凌云头发简单的束起,两道眉毛细却不散,很有几分凌厉,端是唇红齿白,却因为青色的软甲更显得英气逼人,小小的蛮腰用宽大的皮带系着,上面别着利剑,拥有着让人流口水的禁欲色彩。
不愧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的男性美人,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有放过他吗?)
凌云却对这身打扮相当的不以为然:“反正就是件工作服,擦擦灰尘不是理所当然吗?”作服?”
“没错啊,这不就是人手一件的工作服,都是些臭男人在穿,又脏又难看,即使拿来擦灰尘,我还嫌布料不好,擦不干净,何况它本来就不是白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属于臭男人中的一个,凌云冷淡的抱怨着说道。
“就算不是白的,也不是随便拿来擦桌子的,姐姐我可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等下祭天结束了,记得让我画张画。”我这么说着,抓住凌云的袖子心痛的看了看,却发现凌云袖子上一粒灰尘都没有,这使得我一愣,这才仔细向着那套桌椅望去。
出乎意料的是,通气孔下的桌子和椅子非常崭新,和房间角落里的破烂家具完全不同,好像不久前才搬到这个房间里来,甚至桌子椅子下面也有细心的垫高,使得我不必调整姿态,坐在椅子上就可以轻松看见外面。
至于通气孔位置和墙面更是清理的一干二净,即使我趴在上面,也不会弄脏。
这样的细心,可不像是中郎将大人会拥有的,因为那个人根本是看见小姑娘卖花,还是呆呆问我要不要再赶人的大石头。
也罢,不管是谁,我可以好好画画就行了。于是我高兴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先是摸了摸桌子,然后凑在通气孔前看了看,由于有在勾栏院做画师的经历,这样大的通气孔比妓院墙上的小洞可是人道太多了,所以我非常的满足。
只是等到我摆放好了笔墨纸砚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这样坐下来乱摸乱动的,凌云竟然没有意见,还真是稀奇啊!于是我这才扭头望向凌云。奇怪的向着这孩子问道:“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姐姐,你说你要画我,是……认真的吗?”见我望向他了。凌云便撇开脸,脸上竟然还有两朵飞红。很有些别扭地问道。
“当然是认真的。”我奇怪的说道,顺手把镇纸移动了一边,才抬起眼睛不满地问道:“凌云,你不会是不高兴让我画画吧?”
“怎么可能!?”凌云看着我焦急的大叫了起来,他过激地反应吓了我一跳。我拿着镇纸。呆呆的望着他,凌云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的激烈,因此他张开嘴,呐呐的说道:“我,我是说,我很高兴姐姐愿意画我,甚至觉得,姐姐要是一直可以画我就好了……”
呃,凌云那么喜欢做模特吗?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常常抱怨坐在那里一天都不能动弹,是一件非常累人地事情的,因此不愿意给我画画。现在为什么又喜欢了?”我奇怪的微笑道:“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被我画的话。随时要求也可以啊?如果是凌云的画。我画多少张都无所谓。”
“其实你画什么东西多少张都无所谓吧?练笔的时候,你连鸡蛋都会画个无数张出来呢!”凌云不满的嘀咕道。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说道:“我说的,不是那种练笔,而是认认真真的作为素材,就好像绘画皇帝和国师那样,认认真真地绘画。”
“但是,凌云的图,我已经完成了。”我回答。
一开始对付皇帝陛下和国师大人,让这两个人乖乖就范,还多亏了那张图的存在呢!
“我知道,可是上次我就说过了吧?我希望姐姐一直那样子看着我啊……”凌云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因为姐姐除了取材以外,其他时候看人都漫不经心地感觉,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姐姐你根本不是看人只能是黄瓜,而是你根本觉得对方不重要,于是把他当作了黄
照这种说法,我看人像是黄瓜萝卜简直是我的心理问题?即使是凌云也不该……算了,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地样子,我还是微笑着安抚他:“凌云啊,你说,我有必要把我可爱地弟弟妹妹以外的生物,当作人类来看待吗?只有你们才是特殊地。”
这种话说出来真肉麻……不会是给丞相传染了吧?
“姐姐……”凌云却果然很吃这套,他立刻高兴的对着我蹭了上来,而且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单纯的趴在我身上,而是进一步的把自己的脸往我脸上蹭,我们的嘴唇都贴着了。
难怪有人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发现自从我的初吻被夺走以后,似乎频繁的被迫或者强迫和人交换口水,明明这是一种多么不卫生的行为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凌云,这孩子大概觉得深吻都进行过了,这样简单的亲亲当然不算什么,所以抓住机会就往我嘴上凑。
只要不是真的乱伦(这种行为还不乱?),我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种动作一旦习惯成自然,有一天在凌前面前做做看的话,引发生存危机的啊!
于是我很坚定的推开了凌云的脸,并且想要向着凌云抗议两句。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一声钟声,然后是编钟之类乐器的鸣奏,我慌忙的把凌云整个人一起推了开来,向着外面看去。
然后……
然后,我就后悔了……
事实上,为了更好的画画,我难得在祭天仪式钱翻找了资料,了解了整个仪式的步骤。
在宣告祭天仪式开始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首先,祭天台外围的五道大门会打开,然后宦官们会捧着祭祀用品,从最边上的两道小门依次进来,按照固定顺序,将祭祀用具在固定的位置上放好,再撤到广场各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去,方便照顾仪式取拿用品,又不是显眼到影响祭祀进行。
而宦官的代表是谁呢?当然是我们的中常侍大人!
可是我现在看见的排列整齐的一长队菊花,走在最前面的那两朵,还花瓣特别的多,记得前世作文里有那么一句话---爷爷的脸笑得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
恩,带队的,就是那么两朵菊花。
好吧!不能对宦官抱有希望,于是我继续期待着,接下来是官员的进入,分文武两列,从一边的偏门里进
这次好一点,首先我看见第一个看见丞相和国师大人分别从一道门里进来,因为我国的守护者是国师,在大将军守卫边关的现在,由国师大人带领武官也算是理所当然吧!
虽然丞相大人的人品很烂,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美人!尤其是看见了那么大一片黄色的菊花海洋以后----可恶,我又不是来看菊展的----丞相大人毋庸置疑的是一个大美人!国师就更是个大大美人。
这两个美人让我精神微微一震,却看见他们的后面跟着绿油油一片的黄瓜!
而且还是歪瓜裂枣的黄瓜。
文官们这边老黄瓜特别多,不少长了长毛的(胡子),皱巴巴的,发黄的,武官那边要好点,看起来老的不多,不过格外畸形的,特别圆的,特别长的,长满疙瘩的,连青翠小黄瓜都没有几根。
更可气的是,他们进来了以后,竟然不像太监们那般退开,而是站在广场的中间,只在中间空出一条道来,摆出两个绿油油的方阵。
看得我几乎要仰天长叹:你说,皇帝陛下那么天天上朝的,活的容易吗?
而在文武百官站定后,我紧紧的看着主门----这个时候,我就靠皇帝陛下洗洗眼睛了。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4
第二章 祭天大典(中)
我之所以指望皇帝陛下,而不是看现成的丞相和国师,倒不是说他们不如皇上好看,而是因为我衷心期盼着我们陛下华丽丽的礼服版!
老实说,丞相今天一身玄色盛装,国师则惯例的红色长袍,其实也很华丽也很养眼。只是呢,丞相算是我的老相识,他前世版今生版我都见过了,再加上这个人的风格本来就华丽,平时也穿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丞相一样,所以即使他穿得再规矩,我也没有兴趣。
而国师大人,他那一身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万绿中间一点红,后面有那么大一片的黄瓜田地作为背景,这个配色看得我想要把人拖出来打----虽然我不知道该打谁。
所以,据说会正正规规穿着正统帝王礼服的皇帝陛下,是我期盼的重
而在绿油油的黄瓜们站好队后,我终于看到正门方向晃动着影子,于是我屏息以待着,待那人影在正门出现,我还没有把嘴里的气吐出来,就看见两排黄瓜顺着正门的白玉石阶两边的道路走了进来。
我一口气差点没有堵在喉咙里,活活的因此呛死。
不过还好,比起刚刚的菊花和黄瓜们来说,这两队黄瓜青翠水嫩,气质昂扬(气质昂扬的黄瓜?),甚至里面还夹杂了几个人型,而且统一穿着和凌云一样的轻甲长靴,应是把黄瓜的体型勒出了人类造型,远远的看上去,比旁边的两个方阵要英气多了。
于此,我不由感叹:中郎将大人真正一神仙啊!竟然可以把黄瓜训练得像是人类(人家本来就是人类)。还有比他更能干地吗?难怪他不愿意我混到这队列中去。
在中郎卫们站定以后,一个人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正门,我看见的那一刻简直是热泪盈眶。
只见我们地皇帝陛下穿着黄底金色暗纹宽袖长袍从正门走了进来。远远的金灿灿地一片简直晃眼,但是走近了。因为俯视的角度问题,我却只能看见陛下头冠上的珠帘却一直晃啊晃啊晃……晃你个鬼头!!
我用看皇上的脸,我不要只有衣冠却没有脸……
我咬着袖子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皇上地身上移开,向他的后面望了眼,我的心跳几乎瞬间停止了。手在桌子上摸了好几下,没有摸到笔,视线却舍不得转移开来。
期望太高的不是看不见就是不好看,果然惊喜总在意外的地方!
中郎将大人!
中常侍大人!
你们是我的救星,我的的神灵啊!
只见中郎将和中常侍一左一右的走在给陛下举着华盖地两颗萝卜的后面,中郎将一身银盔,更称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威风凛凛气势迫人,手里还捧着一把寒光闪闪地长剑,端是让人无法直视。而中常侍则是一身暗红色的官服,手里捧着一柄白色拂尘,偏暗地色藏更显得他那张清秀地脸孔白皙如玉。
我连续吞了好几口口水。手拼命的在桌子上摸着,可惜就是摸不到我想要地东西。最后还是一只纤细的手把笔送到了我的手里来。我才一把抓住,可是正在开始绘画的时候。在一堆萝卜后的两位又转移走了我的注意力。大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
也难得看见这两个孩子正装打扮啊!尤其是二皇子,最近才有一些好衣服,瘦瘦的小脸严重营养不良,今天这打扮不知是谁整的,看起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起来真想要狠狠的咬一口。
等到我发觉的时候,手已经自己在纸上放开的移动了起来,毕竟这些人不是人偶,不会一动不动的给我画画,所以我今天只好做简单的素描,回去后再一一的补足。
不过这段时间真是幸福啊!先是靡霏花节,而后皇帝洗澡和国师失控各收入CG几张,现在又是祭天仪式,再接下来还有例行的皇族狩猎,不说皇帝陛下,单单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猎装造型就让人期待不已。
作为一个人物画师来说,还有比这个更让激动的事情吗?!
此刻我恨不得有时间的停止的能力,或者长出五六只手,五六双眼睛来,把我所想要画的全部绘画下来。
因此,之后祭天大典的过程我几乎完全记不清楚,只知道我们中郎将奉剑的姿态很美,中常侍主持的姿态很美,陛下跪拜的姿态很美,丞相致辞的姿态……为什么这个人穿越前穿越后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呢?前世的班会,学生会,毕业典礼,颁奖,各种节庆,我都看习惯了,就算隔了二十年,现在换了一身古装,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倒是有些怀念……一去不复返的前世。
最后在丞相致辞完毕后,国师走上了祭台,我甩了甩手,换过一张空白的纸张,并且换了一只炭笔,等待着每次祭天仪式的重台戏开始----
在官员致辞后,就是国师大人的祭天之舞了,一年之中要看见国师的舞蹈,也只有这个机会。
但是在我等了几分钟后,却看见几个穿着术官服装的黄瓜在白玉石阶中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一个看起来很像是秋千的架子悬浮在了广场上,这让我皱了皱眉头。
“国师要在秋千上跳舞吗?”我奇怪的自语自语说道,我看得资料上,似乎没有这个项目啊?不过看着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那个是秤啊,姐姐你忘记了?立夏节的习俗之一就是要给小孩子称体重,我记得你还抱怨过,这个活动很傻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云的脸靠到了我的旁边。和我地脸紧紧挨着,解释说道:“本来皇子们也不能免俗,只是一直以皇子未行冠礼的原因不在祭天大典上浪费时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国师主动提出要为皇子们称重。”
这么说着,凌云瞥了我一眼。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这个注意又不是我出的。不过早些在祭天仪式上进行惯例地称重就好,二皇子殿下也不会沦落到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境地。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赢得我多大地关注,因为确实如同凌云所说的,我一直觉得这个步骤很傻,作为立夏祭典中的一项。玩闹的意思远远大于称重的价值。
尤其称重还是用地还是杆秤,虽然小孩子把那个当作秋千,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可是在我看来,自己好像被当作了猪肉,尤其是凌前那个笨蛋,每次我被当作猪肉来称的时候,他都会……
算了,过去的伤心事不提了。
我没有再看外面。而是查看了一下刚刚所绘制的那几张速写,而就是我在整理图纸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重重的传来重重的碰的一声。
那声音吓得我身体一颤。收拾好地图纸再次散落在了桌子上,不过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慌慌张张的向着外面望去。并且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谁摔下来了?”
毕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只有可能是称重地时候,仙术出了差错,导致称重失败。
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等到凌云回答我,我已经看见了外面的景象---直接刚刚还悬浮着地秋千已经落在了地上,只是还好,大皇子就站在离秋千十几步远地地方,还没有站上去。
只见一个似乎很高位的黄瓜……呃,术官走了出来训斥了控制秤杆地术官们后,向着国师大人行礼,于是又多了几个术官围绕在秤的旁边,做出施法的动作。
可惜他们就算脸涨得通红了,那把秤就如同在地上生根了一般,不动就是不动。
于是之前跟国师说话的术官也亲自下场,又加入好几个特别老,白胡子飘飘,颇有仙气的黄瓜在那边做用功状,秤在地面摇晃了两下,却依然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
“看来有戏看了。”凌云一脸无聊的样子,却因为这点小事高兴了起来,让我不由反省,刚刚是不是太专心画画,导致凌云过份的无所事事。
在几番努力都没有结果后,术官们集体跪下,周围的官员都开始互相打眼色,要不是有祭天仪式上不能说话的规矩存在,他们大概已经开始议论了。
皇上还有丞相却没有出现焦急或者不满的神色,相反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同时望向国师,而国师的脸颊上甚至是微笑着的,只见他对着皇帝陛下弯了弯腰,挥了挥袖子让术官们下去后,他独自站在了秤的旁边,双手手指结成了三角形状,嘴里念叨了一些什么。
有红色的光点从国师大人手心里的飞了出来,立时化成了鲜红色的蝴蝶,团团围绕在秤的周围,也就好像这些蝴蝶托着一般,原来稳稳扎在地面上的长秤终于晃动了起来,十分不稳的漂浮了起来。
国师却对着大皇子点了点头,于是大皇子在仆从的伺候下,小心翼翼的上了秤。不过比大皇子本身更担心他安全的,显然是二皇子殿下,在大皇子上秤后,我还特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一副恨不得马上把大皇子从秤上拽下来的模样。
看到二皇子这个表情,我觉得我最好立刻祈祷大皇子平安无事,否则损失了一个美少年不说,另外一颗定时炸弹一定会因此彻底爆炸的。
国师却一举手,红色的袖子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展开,在无数鲜红色的蝴蝶中,他就好像最大的那只,而在国师的法术下,那把秤终于缓缓的伸高……伸高……
这把秤就这样被蝴蝶托着,完全悬浮到半空,大皇子只要转头几乎可以和我平视,但也因为这样,大皇子有些不安了起来,他低头向下望了望这个动作不做还好,但他那么一张望,周围那鲜红色的蝴蝶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红色,化作了一团团的火焰,而秤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连下面的官员们都有不少惊叫起来的。
可是看见这危险的情况,国师大人不仅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拱手向着皇帝陛下说些什么。皇帝陛下闻言倒是弯起了嘴角,不过那个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嘲弄。
我说陛下,难得你穿得如此华丽,就不能摆个好看的表情给我看看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显然也看见了他父皇这个表情,因为他眯起了和他父皇相似的漆黑眼睛,侧开脸,避开了他父皇的视线。看着这孩子铁青起来的脸色,我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一点都不负责任,只会给自己儿子增加心理负担的父亲。
这时候,蝴蝶似乎也被大皇子的心情所影响,燃烧得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完全化成了灰烬,整个广场上都飘着灰白色的灰烬,有些甚至顺着灰向着通气孔这边飞来。
失去了蝴蝶的支撑,秤自然迅速的倾斜,并且发出了乳白色的光芒。
“大皇子殿下----”看着秤就这样倾斜,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大皇子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抓住了秤上的绳子,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但是在我们目光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不,更早些,在大皇子抓住了秤绳的瞬间,秤上的乳白色光芒就从大皇子抓住的地方开始迅速的消失,整把秤不仅仅是倾斜,而是迅速的堕落。
不会吧!难道秤上还有最后的法术加持,只是现在被大皇子彻底无效化了?我,我的错?!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迅速的从袖子里抓住了一张画,而国师也也觉察到了大皇子的危险处境,开始施法,只是,我们的动作都慢了一些。
大皇子已经伴随着秤向下落下!我不由闭上了眼睛,却已经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大皇子殿下……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4
第三章祭天大典(下)
“放心好了,姐姐,他没事。”
听着下面传来的低呼声,我的眼睛紧紧闭着,不想要看血肉横飞的惨状。心里则空落落的一片,只是大脑还无法对一个熟悉的少年的死亡产生什么想法的时候,一只手温柔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就听见凌云轻声对我说道。
“真的?”我觉得我声音很有些支离破碎,很害怕凌云哄我。
当年学画画的时候,我对着骨头内脏好几年都没有事,但是看见鲜活的生命失去色彩的那一瞬间,我却还是颤抖得不敢画画,无论哪一世,我还是会害怕死亡。
更何况,死去的还是我认识的,颇为喜欢的少年。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欺骗过姐姐,何况大皇子真死了,那样的场景就是姐姐想看,我也不会让的。”凌云柔声在我耳边说着,他那清悦动人的音色极大程度上缓和了我的恐惧,我抓住了凌云的手,就听见凌云带着笑音说道:“再不睁开眼睛,会错过了一副可画的场面才是真的。”
这句话让我猛然的睁开了眼。
大皇子果然没有摔下去,他现在被悬挂在空中,虽然看起来像是挂在那儿,却看见绳索,而我微微的偏了个角度才发现,缠绕在大皇子身上的,是极细的弦线,只是由于这种线反光性不太好,以我的角度根本没有办法看见它是悬挂在哪里的,何况广场上空什么都没有。
但既然知道是弦线,救人的也就很清楚了,我低下头,就看见二皇子紧紧拽着什么。只不过他的表情没有以前操纵人偶的从容,而是拼命地拽着手里的东西,可即使这样。我还是看见他向着后方滑了一两步,悬在空中的大皇子也因此下落了一些。
“听说这次地祭天准备仪式。二皇子也有帮忙,大概弦线是挂在祭天台和城墙之间的布线上吧?不过毕竟只是城墙上也只有一两具临时替换用人偶,再加上没有多少布线时间,”凌云似乎看出了我地疑问,慢慢的解释道:“现在二皇子几乎是用蛮力支撑着大皇子的。
二皇子的蛮力……伤脑筋。这个营养不良的孩子甚至可能还不如我有力气吧?
偏偏因为祭天仪式地规定,即使看着这个惨状,也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离二皇子最近的丞相大人倒是可以,不过这个混蛋在扭头看了二皇子的挣扎几分钟后,笑眯眯的拱手对着皇上说了一些。
而听见他这句话,本来还在施法准备营救大皇子的国师立刻转过头来,针锋相对的说什么,然后这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吵了起来。至于皇帝陛下则根本不理会自己两个臣子的争吵,一脸无聊的看着他被挂在空中地大儿子。就转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小儿子挣扎着拽住兄长的样子,那个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出无聊地闹剧。。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我要把他彻底地拖出去埋掉!!
既然都不能指望,我只好望向祭台上最后两位。中常侍和中郎将。
中常侍倒是担心地看了一眼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过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陛下地表情后。那担心的神情立刻消失了。像是切换一般,漫步走到一边去指挥人手进行拯救。看他那个速度,等他安排好,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中郎将……他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喂,中郎将大人,你即使看着我这边,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指示啊?难道要我伸出手去挥挥手绢?
台上的其他人,你们这么摆明了的磨洋工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事关一个皇子的生死啊!
还有下面的大小官员们,你们就没有一个忠诚的,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也要营救大殿下?
“国师和丞相到底在吵什么?”我有些焦躁的向着凌云问道。
“两个皇子的继承问题,大皇子无效化能力奇强,甚至可以抵消掉特地为皇族准备的秤上的仙术,是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凌云的听力果然很妖怪,他靠在通气孔那边,挑着眉毛说道:“但是丞相大人认为,我国君主的能力对于其他国家贵族是一直个威胁,太强的大皇子继承,成为战乱的导火线,相比之下,二皇子对于机关术的天赋,才是最佳的继承人选。”
“他们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哪个都无法成为继承人了么?”我翻着白眼问道。再继续下去,大皇子非摔死不可,即使不死,也会落得残废,而大皇子一死,二皇子肯定黑掉,我甚至吃不准这孩子会不会带着整个广场上的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我说当官的都是XX!
再没有人有动作的话……我抓紧了手中的图纸,刚刚大皇子落下去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打算使用了,但是现在给了缓冲时间,我却思考我来救人是不是不好,会不会被发现这样的自私问题。
说到底,我和下面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吧?
这时候,却响起了一声尖锐的断弦响声,我慌忙向着二皇子那边望了过去,却发现他的脸颊被什么重重抽了一下,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不仅如此,他手的位置也鲜红一片,八成在流血。
这孩子……我咬了咬牙,把手中的图纸展了开来,一道白光从纸上化光而出,宛如银蛇一般灵巧的从通气孔滑了出去,再看时,它已经变化成了白色的蛟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游向大皇子。
看到这一瞬间,中郎将终于向着二皇子跑了过去……我说中郎将大人啊,你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现在过去已经晚了吧?
二皇子看见蛟龙地出现,先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而且又沉下脸,待到中郎将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非常干脆地摇头拒绝了中郎将的帮忙。
这孩子不会是觉得我出手太慢吧?
我有些担心地想着。
而我绘画的蛟龙却已经把头颅伸向了大皇子的脚下。然后待到大皇子站定后,白龙就会缓缓的低头。把脑袋伏在皇帝陛下的脚前,让大皇子平安下来。
虽然一开始拿到这张图只是因为这张图里地图画是会飞的生物,但是在有了思考时间后,我却还选择这张画,我承认我没安好心。
本国皇帝的图腾是青龙。而白色的蛟龙在传说里,是青龙的儿子,今天有白色蛟龙的出现,在加上大皇子强烈的无效化能力,我是别有居心的把大皇子往太子的位置上推。
因为这个有些懦弱地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做出选择,那么我只好暂时充当命运的角色,把大皇子往这条路上逼,何况我相信,以大皇子的性子和能力。做了皇帝也好皇帝……
更何况,他家父皇看起来活蹦乱跳,根本没有那么快翘掉地模样。还会有很多时间给这位皇子磨练自己。而对于白龙的出现,皇帝陛下终于微微坐直了身体。望向国师。国师撇开脸没有解释,只是我却忽然打了个喷嚏。很怀疑国师心里正在骂我。好在他虽然不想替我掩饰,却也不想和陛下解释,所以没有说话。
倒是丞相大人一脸高深莫测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还看了龙出现地方向----也就是我这个方向一眼,我吃不准我的把戏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而最奇怪地是二皇子,他看着大皇子已经安全了,却没有立刻解开那些弦线,而是在玩弄了几分钟手里的弦线,直到皇上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这个孩子才忽然的一抽手。
伴随着二皇子的抽手,连我都听见了一连串清脆的裂帛之声,然后大皇子传来了一声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悲吟的大叫,再看时,发现二皇子抽去的不仅是弦线,那些线还划破了大皇子的衣服。
这是一道技术活。
因为大皇子穿的是祭天专用的礼服,厚厚的有几层的那种,看得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会中暑,但是在二皇子巧妙的力道下,那些衣服变成了最大也只有巴掌大明黄色的布块,洋洋洒洒的飘满了广场,好像是雪花一样。
似乎有不少官员都捡了回去,而祭天仪式后,就有白龙皇子的传说,那时候拿出那一块碎布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据说有狂热的大皇子粉丝在黑市收集这些布片。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来,只见眼下二皇子那么干净利落的一抽弦,大皇子的衣服是完全碎了,却没有一道弦线是真的伤害到大皇子殿下的,可见二皇子使用弦线之巧妙,尤其是脱衣术简直达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
我决定劝告大皇子已经尽量小心二皇子一些,要是有一天被自己剥光吃干抹净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何况二皇子现在已经把大皇子剥光过一次了,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当众XX啊,当众XX!!(XX是什么?你兴奋什么?当然,像我这样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人很少,其他人的注目重心,却是在大皇子的身上。
虽然二皇子很小心的没有给大皇子身上造成伤口,但是大皇子身上依然伤痕累累,而且甚至还有一些现在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痕,很显然,那颗白萝卜今天早上之前,还对大皇子动过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在今天以前,大皇子因为骑马摔伤事件,宣布不能继续习武,简直等于断送了继承人的位置,想必那颗白萝卜会更加猛烈的把自己的恨意宣泄在大皇子身上吧!也难怪大皇子越思考越偏差,迟迟不愿意交出解药,更想以复仇的名义,和当年害死他母亲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我虽然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帮忙,而二皇子今天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情,就是让这个伤口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出来。
我相信皇帝陛下,国师大人,丞相都知道这件事,但是暗地里知道却不动手拯救,和所有人都知道却不动手拯救,这是两回事,现在大皇子的伤口在大庭广众下展示出来,皇帝陛下就是再不想也不得不处理了。
做得好!我愉快的想着,正好知道淑妃娘娘是什么反应,却看见一颗盛装白萝卜却向着二皇子冲了过去,却被中郎将大人一手拦住,她只好不依的向着二皇子叫骂些什么。
凌云很尽职解说:“她在指责二皇子故意伤害大皇子,那些伤口是二皇子伤的。”
“真亏她说的出来……对了,那颗萝卜什么时候在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我奇怪的问道。
“淑妃是唯一的贵妃,当然也来了,之所以姐姐你一直没有看见她,只是因为你的目光把她当作普通蔬菜过滤掉了吧?”凌云不以为然的说道。
闻言,我不满的撇了撇嘴,陛下这是表情严厉的对着淑妃说了句什么,就看见淑妃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趴在地上对皇帝陛下不断的磕头,中郎将却一挥手,自然有中郎卫把她拖了下去。
在祭天仪式结束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换了监护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点小插曲却没有影响祭天仪式的进行,当大皇子平安的落到地面上,中常侍立刻拿了件衣服给大皇子披上,大皇子却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会很高兴,虽然那个是他所恨的人,却也是照顾他长大的人,现在那么轻松的解决,他心里一定觉得不知道任何是好吧?
我同情的看着大皇子一眼,却发现二皇子已经走到了大皇子身边,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拉住了大皇子的手,大皇子看了他弟弟一眼,紧紧的回握住。
这对兄弟啊!我不禁微笑了起来,放心的去准备画笔和纸,反正等二皇子的重量称完后,就是国师的舞蹈了,我相信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没想到皇帝陛下却对自己后面点了点头,一个娇俏俏的美少女低着头走了出来。看见这个少女,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5
第四章 刺客(上)
“看来我国将有第三位皇子降生了。”
没想到的是,在我还没有从看见那个女人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凌云便丢下了一句可以媲美原子弹般存在的话语。
“什,什么?”我惊惶的转过头,看着凌云,顿了顿,我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道:“那个女的,好像不是贵妃吧?三妃等级的不是只有一位淑妃吗?”而且刚刚还被拖出去了。
“姐姐你没有听说传闻吗?现在陛下对一个丫鬟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让她专门在自己寝宫侍奉,惹得太后大怒。前些日子,就有传言说这个丫鬟怀孕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凌云嘴里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却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反应:“因为称重不单单包括已经出生的皇子,连怀有龙胎的妃子必须参加这道仪式的。”
“哦……”我看着那个少女愣愣的应道。
“不过陛下喜欢是喜欢这个女的,他还常常去其他妃子那里。记得进宫的时候,遇到的沈玉烟和沐楚吗?沈玉烟就是被姐姐说成是空心萝卜的那位,” 凌云继续说道:“还有沐楚,被姐姐称赞是气质美人,还因为她弄坏了我一件衣服那个。现在她们分别是充容和修仪,九嫔之一,差一步就是三妃了。”
“哦!”我还是看着那个少女傻傻的应道。
“所以帝君的话语最不能当真,虽然我也知道,姐姐画画归画画,不会真的爱上对方。不过这次姐姐对他兴趣最大吧!每次姐姐画画的时候,都会进入疑为恋爱的感情里面。这种感情搞不好会产生误会,不是说姐姐最后对他有感情,而是因为这种虚假地感情。和皇上发生了点什么,就无法脱身了。”凌云絮絮叨叨的说:“我才不相信他会爽快放手。”
“哦……”抱着那个少女还在我眼角余光范围后,我将目光转向了凌
“所以,姐姐真的头脑发热到觉得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可以顺利画画地时候,请务必想想陛下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在让姐姐为他画画地时候,甚至还可以脚踏三只船,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像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画画,姐姐也千万不能牺牲自己,不能有任何恋爱的情绪产生,我甚至觉得,他根本没有被姐姐绘画的资格……”
凌云依然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地话。他竟然也不口渴,甚至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看来这件事凌云已经知道很久了,就是故意留到现在这种时候。给我来个忽然惊喜,让我彻底认清皇帝陛下的本来面目。
不过有什么好认清的?和皇扯上关系的。就是黄呗!
要是我有银子有权利。强抢美人都不犯法,相反的。全国上下的美人儿都送到我面前来随便我挑,我不要才是傻了。
光想想皇帝陛下一脸深情,像狗一样摇尾巴的样子,我就寒毛倒竖,指望他会衷心钟情,我不如指望猪会爬树来得现实,凌云也真是的,他以为我大脑是豆腐做地吗?
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和这种东西打叫道了,前世的男友林慕还脚踏两位数的只船呢!(你找得都是什么男人啊)“……姐姐?”凌云说了老半天,终于发现我看他地眼神不对,于是停下了说话,望着我慢吞吞的叫道,并且辩解道:“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
“恩,我知道。”我伸手摸了摸凌云地头,又转过目光去看那个少女,只是微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最爱地只有画画,而且是画画的过程,素材虽然是作画地材料之一,但是用完了也没有意义了,像凌云凌雪这样的,独一无二,呃,或者应该说是独二无
“这也是个问题。”凌云这么轻轻的说道。
“恩?”我冷淡的质疑道,依然好奇的瞪着那个据说怀了龙胎的女人看,却感觉到指尖一阵湿湿软软,宛如带电般的酥麻感觉顺着我的指尖直击我的心脏,我的身体因此一软,吓得我立刻抽回手,咬牙切齿的叫道:“不要随便啃我的手指头!”
凌云先是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几秒钟,然后脸颊部分忽然的通红了起来,有些呐呐的询问:“难道那里是姐姐的敏感位置……?”
废话,每一笔的轻重都关系到一幅画的成败,我的手指当然最敏感!
“我,我才没有把你教成这样的小孩。”我把手背在后面,大声吼叫道。
呜呜,我的纯洁凌云啊,怎么可以说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呢?这不是变得和凌前一样,变得和丞相一样了吗?我不要!
“我怎么不记得姐姐你有教过我。”这孩子果然到叛逆期了,竟然这样说话。好在凌云没有彻底变坏,现在他的目光闪闪烁烁就是不敢看我的表情,弄得我几乎都有些想要调戏他了,他则装模作样的往通气孔外望去,只是呐呐的说道:“其实,姐姐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你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女的吸引了……”
“哈……”提到那个少女,我立刻失去了戏弄凌云的兴致,只是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不过也不是难以想象,事实上,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对她感兴趣。”凌云用赞叹的口气说道:“确实是个大美人啊!除了姐姐绘画的那张皇帝陛下的女版图,我还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也难怪皇上会看上她。我甚至奇怪,为什么有了这样的美人,皇上还会招惹沈玉烟,沐楚还有姐姐的。”
“哈……”我依然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是啊,那个少女确实是个美女。超级美女的那种。
就和我无法用笔墨来绘制皇帝陛下地魄力一样,要用诗词来形容这个少女的美丽也一定非常的困难,只是向下望去。看着广场上靠前排地官员,有三分之二都像是被人提着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忘记闭上地样子,就知道这个少女的美丽程度了。
和靡霏花节那日,丞相大人的万人空巷有得一笔。
不过,我在意的倒不是这个,相比之下。我在意的是其他,也就是那个怀孕。
怀孕?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怀孕?或者说,也许我根本认错了人?
也是,虽然有丞相大人地例子在前,但是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也许只单纯是我想多了而已,何况,无论是重生还是转世。我和丞相的相貌都有变化,如果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人,不可能一点没变。或者,只是单纯的相像。
只是。相像到这个程度。很让人有些恶心。
而凌云这时候似乎发现自己太过于称赞这个少女了,他忽然的说道道:“当然。她漂亮归漂亮,但是也就皮相而已,姐姐还是我最喜欢的。”好欲盖弥彰的辩解。
我看了那个少女办法,转头对着凌云询问:“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呃?”凌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地问题,他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入了宫就只剩下姓氏了,就连我们,也是XX的女儿X氏。如果不是出身贵族地大小姐,像这种宫女选进来的,最后也只剩下主人赐予地名字。”
事实如此,也对,女人地名字在这种地方一点都不重要,也没有人会特地调查这个,不过我还是非常的不安,说起来,自从和失去记忆地陛下见面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召唤过陛下来纤雨殿画画,是不是要让他过来一次呢?
他喜欢的女人,他或许会知道对方的乳名----虽然这个可能性也只有一半的一半。
反正现在我也不可能知道,只能奇怪着这个少女到底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刚刚的白萝卜被我无视了还好说,这么一个大活人却被我无视了,着实有些奇怪。
少女此刻正一脸温婉的站在陛下身边,等待着二殿下称重结束,偶尔皇上和少女目光相接触,他们都会相视而笑,倒好像着郎有情妾有意的恩爱模样,只是看着我浑身发冷。
话说回来,陛下的微笑好像第一次看见我,诳我那国师天命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看都有着三分不怀好意。当然,另外一位的笑容也不见得有多么正常,或者是因为那张脸孔的因素,我总觉得这个少女另有计算。
简而言之,就是狼和狐狸搭配。
如果说这个女子的出现吓了我一跳的话,那么祭台上其他人的平静模样倒让我怀疑这个程序是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中郎将和中常侍自不必说,一个没有表情,一个一直微笑,好像天塌下来都和他们无关,而丞相好像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直笑眯眯对着那少女抛媚眼,完全无视礼仪规范和皇帝陛下的存在,国师恰好完全相反,看都不正眼看那个少女一眼,完全把她当作不存在。
最后的大皇子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又有一个弟弟,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正在称重的弟弟上,一脸生怕那秤会再次摔下来,把自己的宝贝弟弟摔着的模样。
好容易等到二殿下称完了,那少女对着皇上微微一笑,弯了弯腰,在几个萝卜的陪同下,缓步向着那杆秤走去,期间两人擦肩而过,那少女抿起嘴,对着二皇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足以让人骨头酥了一半,看着她那表情,我很有叫她不要诱拐未成年人的想法。
而二皇子也扬起了小脸蛋,弯起了大大的琉璃眼睛回以一笑,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只是这孩子扑扇着睫毛,隐去眼底的神色的时候,感谢我这尖锐的眼神,我分明看见这孩子简直是怨恨的看了一眼少女的肚子,然后顺带望了自己兄长。
至于他会有这种情绪,我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是害怕新弟弟的出生抢去自己兄长的关爱----或者以后要为这个孩子来一个专门的心理辅导才好。
看着二皇子一脸笑容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那少女走向秤,我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快秤吧!快秤吧!都推迟好长时间了,我还等着国师大人的舞蹈呢!
可是不知道今天这称重仪式是不是被诅咒了,还是老天爷成心吊我胃口,在少女走向秤的时候,就见一道寒光闪过,然后秤上的彩绳忽然断了开来,秤盘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一个蒙着黑纱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个角度里冒出来的----事实上我觉得他就是那样凭空出现在白玉石阶的中央,拿剑指着陛下叫喊道:“狗皇帝,受死吧!”
唔?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不过,大哥,你真的想要刺杀的话,不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出现好吗?既然有神出鬼没的能力,为什么不干脆出现在皇帝陛下的身边,然后直接一剑扎下去,这个世界就完全清净了。(你很想皇帝陛下死掉吗)
这么说完,只见这个刺客就轻轻跃起,再看时他又消失了,然后陛下那边却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只见中郎将大人的剑和刺客的剑撞在了一起,两人眼对眼的对峙着。
“啊,这个刺客是人类!”看着两人举剑僵持在那里,我才惊叫着叫了起来。
不会吧?美男子?好好的美男子为什么要做杀人的勾当呢?他和陛下哪个死了我都会心痛的(为什么你就想着要死一个呢?何况这个刺客你根本没有看见脸)。
“当然是人类。”凌云一如既往的吐槽,不过他也满脸震惊的神色,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我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是怎么出现……啊!”
伴随着凌云的一身惊呼,只见中郎将还和黑衣人对峙着,黑衣人却一个分身,幻化出另外一个黑衣人,从中郎将大人的剑窜了过去,举剑向着皇帝陛下刺去。
“皇上!”
有人怎么说的?比武功高手更高的,是女主角的身法,才那么一瞬间没有注意到那个少女,在这个当口,那个少女却已经挡在了陛下的身前。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5
第五章 刺客(下)
典礼,刺客,舍身为夫的悲剧女主角,而且这个女主角还是从一介丫鬟成为皇帝陛下心上人的,多么好的狗血剧目,多么好的八点档素材啊!
我简直要痛恨这个世界没有可乐和薯片的存在了,否则现在是多么合适喝着可乐吃着薯片兼看戏来的。
可惜的是,刺客大人显然缺乏狗血剧目反派的自觉,在看见如花少女挡在自己面前后,竟然手那么一偏,剑险险的从少女左肩插过,虽然立刻有血珠溅到了皇帝陛下的脸上。不过从人体结构来说,正是擦过了手臂上肉最好的地方,修养几天就好。
换句话说,这样的伤口的尺度正正好,既不会危及生命,而出血得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可以提醒皇帝陛下这救命之恩的存在,伤口好了以后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深浅度和受伤位置也正好让陛下怜惜而不是产生心理压力。
毕竟小说里那种致命赌博也不是人人可以玩的,谁也不能担保自己在故事里就是主角,一个不小心挂掉就凄惨了----虽然那少女似乎是抱着拼命的姿态来到了皇帝面前。
哎呀,等等,我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难道我很希望这个女子死去吗?因为她的脸……?
当初对皇上和国师进行法术制约的时候,国师曾经企图让我回想起前两世的心理创伤来攻击我,我确实回想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已经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但是既然还是会回想起来,足以说明我其实有些在意的吧?
至少在看见林慕的时候。我就非常的不自在,并且希望过去的一切消失……
真是糟糕啊!竟然有这样地想法。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按住了太阳穴。凌云难得的没有注意到我地异常,因为刺客的高超身手----连刺出去地一剑也可以灵活自在的收回。只是无可避免的造成一些擦伤而已,这个身手不可谓不高----同样身为习武者,凌云的注意力显然被吸引住了。
当然,刺客非常的厉害,中郎将大人也毫不逊色。在刺客因为那少女微微一顿收回剑地那一瞬间,中郎将已经挥开了那个分身,和真正的刺客打成一团。
只不过论实力的话,中郎将高出凌云一截,而刺客显然也高出中郎将一截,何况这刺客显然还有分身这样的绝技存在,因此缠斗了没有多久,中郎将大人就落了下风。
好在这样的情况倒并不要紧,毕竟中郎将之所以是中郎将而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凭得当然不仅仅是武功还有的统帅能力。从刺客出现到皇帝陛下差点被刺杀,周围的中郎卫们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没有中郎将的命令。控制场面的控制场面,保护陛下和皇子地保护陛下和皇子。自然也有分手围攻刺客的。如此的有条不紊果然实在让人惊叹也正因为有这些中郎卫地存在,两块黄瓜的阵营虽然有些混乱。但还在中郎卫地控制下,一旁伺候地菊花甚至没有办法靠近祭台,而皇帝陛下,皇子们,还有丞相和国师已经被中郎卫包围起来,刺客再要靠近已经很难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一击没有成功的情况下,刺客已经失去了再次刺杀地机会,中郎卫的效率由此可见一斑。现在中郎将虽然处于下风,但即使输了也不要紧,他所做的,不过是要托住刺客,把对方擒住。
注意到这些发展,我不禁忍不住撇了撇嘴:到底是谁派这个刺客来进行刺杀的?竟然选了那么一个好时间好场合,在守备森严肃穆庄重的祭天大典上进行刺杀。真当中郎卫和御林军都是吃干饭的?话说回来,可以突破外面的重重戒备甚至法阵进入这里,这个刺客也不是普通的有本事,而是非常的有本事。
就是现在,尽管被十几个中郎卫包围,还和中郎将缠斗成一团,但是依然没有人可以真的奈何得了这个刺客,其他的中郎卫不说,就是对付刺客的分身也没有还手之力,中郎将也被压着打。只是这两人都使用了轻功浮空,看起来简直像是电影特效似的,看起来非常的华丽。
作为完全不负责任,单纯看热闹的旁观者,我用画纸开始记录我看见的场面。
很奇怪的,虽然有刺客出现,但是和刚刚大皇子几乎要摔下来的场面不同,我发觉我一点都不担心,或者是因为刺客对于少女手下留情的那一剑吧?我从心底就觉得这个刺客其实不会伤害任何人,这种奇怪的自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中郎将大人要是知道我的想法的话,恐怕他一点都不会赞成,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有些狼狈。
毕竟中郎卫虽然也负责守备工作,但是更多是仪仗,可以说,是武将家的小孩来混两年资历的地方,将来即使走仕途,也是调到边关去,日后当将军的。自然单纯的武术这种奇巧淫技不是中郎卫们的擅长,他们要学习也是学习兵法战术,会轻功更是没有几个。
因此中郎将和刺客两人在空中乒里乓啷的打成一团,下面十几个中郎卫跟着团团转,但却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上去帮手的。
这样一来,中郎将大人本来就处于下风,现在是狼狈不堪,偏偏他又不能不打,现在这刺客竟然行刺到了皇帝陛下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中郎将也必须把他拿下,即使是输,也不能让对方跑掉。
于是在中郎卫无法插手,国师大人等人处于高位不能插手的情况下,现场变成了中郎将和刺客的现场比斗,几乎所有人都昂着头,看着上方由于兵器相撞而火花四溅,
这样时间一长。刺客也渐渐焦躁了起来,毕竟他的武功再高,等到弓箭手出现的时候。他也会变成刺猬,只是中郎将大人虽然武功不如刺客。却也没有差太远,纠缠住刺客是绰绰有余地,只是看着他这边一个伤口,那边一条刀痕,实在有些不忍心。
这样一说。前些日子,靡霏花节抓小偷的时候还有国师失控置身于黑暗的时候,中郎将大人也都是一身伤痕累累地出来,不会都是这个刺客做得吧?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产生,我越来越觉得刚刚那声刺客地大叫非常的耳熟,仔细想想,不正是那天在黑暗中,把我和大皇子救上去以后,帮我治疗了手臂的那个不知名黑影的声音吗?
何况这样一联系的话。那天那个黑影就很好解释了,他一定是为了刺杀做准备,探查地形而来地。只是不小心却被卷入了国师大人的失控当中,正巧碰见我和大皇子挂在那里。于是顺手救了我们。
只是。那天中郎将和刺客如果有遇上,而且中郎将还是因为那刺客才落得伤痕累累的话。中郎将为什么对这件事一字不提,甚至我事后问起他,他也摇头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那一听就是谎言的说辞,简直和靡霏花节的小偷事件一样。
我正如此思考着,却听那刺客再次喝道:“席孟修,你再和老子纠缠不清,莫怪老子不客气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刺客说话竟然是加了内力的,难怪我在那么远都可以听见。看来这位刺客先生还有着非常爱招摇的个性啊!而且从话语的内容来看,刺客似乎真地认识中郎将大人。
中郎将当然不会理会刺客的话语,事实上,他的立场也不允许他理会刺客地话语。因此他只是不停手的和刺客比划着,完全无视身上增加了更多地伤痕。
呜呜,中郎将大人啊,你好歹也珍惜一下自己吧?要知道你地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啊!这样弄得浑身是伤算什么回事呢?以后我画画地时候可以画些什么,难道画您血肉模糊的皮肤?
见中郎将大人不理会他,这位刺客先生冷冷的一笑----又是加入了内力的笑声,我故意整个祭天台周围全听见了,然后只见剑光一闪,伴随着一声金属的碰撞,一块物体从两人之间飞了出来,仔细一看的话,那竟然是中郎将大人左肩的护甲。
接着两人又缠斗了几招,又是一声金属声响,这次落下的是中郎将软甲,再然后在缠斗中,中郎将身上的盔甲一一落了下来,末了,还夹杂着刺客的冷笑声:“这个就是真正的丢盔弃甲,小修修,如果你还不服输,老子剥你衣服了!”
哎呀呀啊?还有人和我一样管中郎将大人叫做小修修的吗?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却向着皇帝国师那边望去,只见皇帝陛下正冷着脸守在少女的身边,看着中常侍和几棵菊花在给那少女进行治疗,国师则在刺客那样说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很快的制止了自己的情绪,至于笑得毫无忌惮的那位,当然是丞相大人了,这纯粹是一个在看热闹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紧张。
果然,这些人恐怕是知道事情的内幕的吧?
为什么看到他们的反应,我越来越觉得这次刺杀像是个玩笑呢?
只不过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中郎将大人却难得的出现了表现,只不过和我那么叫他的时候不同,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是羞愤难当的表情,而且和往日一般的恐怖,至少下面有几个中郎卫的动作都因为他的表情微微一怔,动作僵直了一下。
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隙,刺客大人找了个空当,丢下了被剥得只剩下白色内衣的中郎将大人,向着中郎卫中一跳,然后从他们的空隙中向着门的方向窜了出去。
中郎将还要追赶,却听见皇帝陛下厉喝道:“够了,不用再追!祭天继续举行,误了吉时才是真正的糟糕。”
“是!”听见陛下如此发话,几个中郎卫立刻如此应道,而中郎将大人则难得的依依不舍的看了那刺客的背影一眼,却也将剑收了回来,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到此,我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可是国师大人却忽然挥了一挥手,一团黑色的蝴蝶以普通蝴蝶根本没有的速度向着外面飞了出去,然后远远的,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哎呀,我以为这个刺客是他们的朋友来的,难道是我弄错了?国师的蝴蝶可是会起火的,不会把那个美人刺客给烧坏了吧?(再次强调,你根本没有看见过那个人的脸好不好)
自然外面有外面的侍卫来料理这个刺客,除了中郎将大人最后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才出手的国师大人一眼,那表情把周围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后,才转过头对着其他中郎卫下达了几个命令,慢慢的回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后。
之后祭台稍加收拾略过不提,这次好歹终于没有了意外,因为少女重伤免去了称重后,就是国师的舞蹈表演。
国师的舞跳得很好看,我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我相信凌雪在的话,可以写一篇很不错的抒情散文,而如果有人实在想要了解状况的话,可以来购买我的画---最近知道自己的身价后,我卖的画终于涨价了,不过老顾客可以打八折(这个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要说最后有什么意外,就是祭天仪式是召唤雷雨的法术,反正国师跳到最后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看着除了皇帝陛下身边以外的所有人被浇了个湿透,我终于明白书上所谓的舞至甘霖,则成是什么意思。想到这些人每年都要淋一次,我对着仪式表示崇高的敬意。
就这样,在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女主角严重失职----如果我是女主角的话。看了半天热闹的情况下,祭天仪式算是完全结束了。我想这次祭天会觉得满意的,大概除了我以后,可能只能加上个丞相大人。
因为除了我们两个明显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的,其他人显然受惊不小,尤其是大皇子和皇帝陛下,甚至差点被杀掉,至于那个少女……我保留意见,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舍身救人了。
就这样,最后我心满意足的抱着一堆画回到了纤雨殿,本来还想整理一下今天的收获,并且进行一下加工,凌云却冷声说道:“先去洗澡,然后睡觉,整理什么的,明天再来,姐姐一旦开始整理,就整个晚上都停不下来了,最糟糕的是,搞不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停下来,靡霏花节的肉还没有补回来,我才不会让姐姐继续下去。”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控制力的人?”我不满的抗议道,凌云瞪了我一眼,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转去屏风后面的柜子里拿衣服。
只是从走到屏风后,我就发现地上一片朱红,因为柜子顶上有放颜料,我第一感觉就是朱砂掉下来了,但是仔细看看,这红色却和朱砂有着相当的不同,看着像是……
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剧目不会接下来轮到我了吧?我就是一个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啊!看着地上那鲜红,我不由苦笑着想道。
不过害怕什么来什么,立刻就尖锐的物体架在了我脖子上,有人冷声对我命令道:“不许乱叫。”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5
第六章 狗血一地
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叫人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向着后面望过去,首先看见的是曲线优美,骨窝诱人的锁骨。我发誓,我一开始真的想要看这个人的脸什么样子的,但是看见那完美到令人想一口咬上去的锁骨,我的目光就顺势沿着骨窝一路看了下来。
这个身材,这个身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身材?怎么看怎么的顺眼,每一根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精瘦修长,骨骼匀称,我简直要憎恶自己形容词的贫乏了!看看这宽厚结实又不会给人肌肉感的胸口,看看这锻炼得无比结实又柔韧的小蛮腰,还有因为优美的盆骨,突起的两条线条……为什么它们延伸到低腰的裤子下面了呢?
“喂喂,姑娘,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不用这样急切吧?”正在我呆愣的看着这完美的身躯的时候,身体的主人却忽然的说道,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竟然很有行动力的摸到了人家的裤腰带上,差点就真的把对方裤子剥下来了。而那人则一把握住我的手,貌似很诚恳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有节操的,这样吧,姑娘,我们好好谈谈,多相处几次,然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好吗?”多熟悉以后,这个人就愿意全身剥光了给我画画么?虽然知道这个人肯定和我的意思不同,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抬起脸询问道:“真的……唔!”
话还没有完全出口,我的嘴巴却被人完全堵住,不过这次我抬起了头,所以看清了这位的脸孔。
显然和身体比较起来,这位地脸并不如他的身体来得让人遐思。而是个一眼就觉得极端阳光开朗的青年,尤其是他那天生微微翘起地嘴角,给人一种未语先笑的感觉。而和丞相充满色气地阴暗笑容不同,这青年半月形的大眼睛。只会给给人爽朗的感觉。
简而言之,这个青年属于所有女性长辈都会喜欢的那类吧!
见我望他,青年那半月形的眼睛眯得更弯了,笑嘻嘻地,尽管他一把利刃还搭在我脖子上。但是看见这样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就会放松下来(你一开始就没有紧张过吧?),觉得自己很安全,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是朋友开得玩笑而已。
只是,这样见面,这样的架势,我竟然还觉得对方不会伤害我,那么我觉得这个不是我直觉的问题。而是这个青年本身有问题了。
如此的有亲和力,叫人光听声音,光看容貌就产生好感。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才能,尤其这个人还是刺客。要是他一直以杀人为业。那么这长相,就非常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瞄了一眼这个青年的肩膀。
从刚刚观察他完美的身材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惋惜,难得那么好地身材,却受了如此重的伤,只见这个青年左肩到胸一片漆黑,明显被火烧过,皮肤也因此红肿了起来,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上面还被拉开了一刀,即使在和我说话期间,也流血不止,看起来十分地吓人。
青年却好像不觉得痛一样,只是用比较有力气的右手捂住我地嘴,没有力气地左手懒洋洋的搭在我地肩膀上,不过抓住剑的手指和手腕却非常的坚定,一点都没有放松的感觉。
我相信,如果我乱动的话,他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往我脖子上划吧!
青年表情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脸上依然带着那富有亲和力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对我摇了摇手指:“不行哟!外面那位会武功吧?我已经受了伤,很累了,不想再招惹其他麻烦,如果你非要乱叫的话,我只好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这样的威胁,这个青年说起来轻描淡写,完全是打扰我休息,我会生气那种没有威胁力的警告,只是脖子上那更贴近皮肤的冰冷,使得我明白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而且可怕的威胁。
只是,凌云为什么还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常?凌云的听力异常的出色,哪怕没有武功,在一进房间的时候,凌云的耳朵,也应该可以听得出来屋子里有其他人在啊?怎么会像现在一般,那么久了还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我奇怪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刺客先生,却忽然发现这人不要说呼吸,靠得那么近,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心脏的跳动,刚刚那两句话,他想必也是用别人听不见的法子说的吧?
像是知道我的疑惑,刺客微笑着说道:“那位是叫做凌云是吧?我听说过他,他的听力似乎非常的出色,我们这行当有不少人栽在了他手里啊!所以老子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为什么他会知道凌云的身份?我简直是惊疑不定的望着这个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行当有不少人栽在了他手里,这位刺客先生也弹琴的,还是其他什么行当,我怎么觉得凌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似乎做了什么……回去一定要问问凌前,我常年不在家,躲在勾栏院,那么凌前那个混蛋让我的宝贝凌云做了什么,也不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姐姐,你的衣服还没有拿好么?”这时候,凌云忽然的叫了起来。
我脖子上的剑又离我脖子近了一些,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轻微的割伤。尽管手下如此的不怜香惜玉,但是刺客却还是带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孔,只是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想办法把他哄走,不能让他起疑心,还有,如果你耍小花样的话,即使这次我暂时放了你,以后我的部下也会追杀你一辈子的。”
部下?
“知道魑魅门吧?”刺客先生如此说道。我立刻点了点头,虽然我对江湖没有了解。但是有些八卦我这种平民百姓也是知道的,何况我家也有两个习武地。
所谓魑魅门可以说是现在天下无人不知的杀手组织,据说没有杀不掉的人。就是凌前也说过,如果是魑魅门地话。他也难逃重伤的命运,好在这个门派死要钱,请他们杀人不划算,于是大家多只当它是传闻而已。
没有想到,这个杀手组织地头头。魑魅门的门主大人,竟然会光着膀子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更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是如此一个阳光青年。
“姐姐?”见我久久的没有回应,凌云又叫了一声。
我愣了愣神,望了刺客先生一眼,很识时务地装出了疲困的声音,向着凌云说道:“算了,今天晚上我就不要洗澡了。还是让我先睡觉吧?”
“不行!”凌云几乎是立刻反对道,脚步却已经向着这边移动了过来:“那个屋子多脏啊,姐姐你竟然在那种地方做了一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洗洗。”
“告诉他,不要过来。你已经脱了衣服了。”魑魅门门主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这种话对凌云无效啦!我回头眨了眨眼睛,希望门主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结果他却奇怪的反问:“你眼睛抽筋了吗?”这么说着,他的手向下一划,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动作,结果我的衣服就这样落了一地。
那个,门主大人,虽然我不介意看裸体,尤其不介意看美人的裸体,甚至很习惯别人在我面前裸着身体,但是我可不习惯自己在别人面前裸着!
这样赤裸相对,即使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不过情势比人强,即使我再怎么不好意思,我也只能不甘愿地开口说道:“那个凌云,我已经脱了衣服了,而且决定是裸睡,裸睡哟!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
“姐姐要是同意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凌云的脚步一点停止地意思,反而继续向着这边过来了:“又不是没看过姐姐的裸体,不是我自夸,就姐姐你那个性格,我地忍耐能力早就培养出来了。就算对着姐姐产生邪念,但是一看姐姐地身体就会有反应的话,我早完蛋了。”
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还有,凌云啊,忍得太多了,可是对身体没有好处地。
“乱伦?”门主大人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剑微微的一斜,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这把剑却已经很神奇的换了一只手,我甚至没看出来他怎么换的。
不过把剑从无法行动的左手换到了右手,就是说这位门主大人已经准备和凌云一战了吧?
哎呀呀,从心底说,我可不想再看两个美人打架了。
何况这两个人打起来,会有什么糟糕的结果还很令人怀疑。
尽管门主大人的武功比凌云高,但是他伤了一只手,这黄金身材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心痛的。但即使受伤了,这个人还可以打败凌云的话,那么我会担心我的宝贝弟弟的生命安全。何况我们现在这样裸着站在这里,凌云看见了无论如何也会要和这位拼命的。
退一步来说,他们互相没有伤害,门主大人就此逃跑了,我也会觉得可惜----
若是美人一开始就没有过来还好,但是美人眼下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是我还会让他走掉,那么我就不是凌钱了。小姐隐藏刺客(你已经不是小姐了),还给刺客疗伤,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啊,可以说有江湖,就有这样的故事!
和门主大人好好培养感情,以后他或者会让我为他画画,就是他不让,称着他现在受伤的时候,运气好的话,我也可以偷画几张。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对着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床,门主大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大约觉得即使被发现,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于是真的一溜上了床,只是临上床前还望了我一眼。这时候他依然微笑着,眼底确实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
也不用那么防着我吧?
感觉到脖子的锐利物体消失,我的肩膀一松,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却摸上了柜子,把装着朱砂的罐子拿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重重一摔。那颜料便覆盖在了满是血液的地上,而周围弥漫着颜料特有味道。
也不理会门主警惕的眼神,之后我又在颜料上踩了一脚,带着鲜红的脚印,我顺着刺客一路留下的血迹跑过,把所有的痕迹全部覆盖以后,才一溜的也钻进了被窝,然后顺手把门主大人覆盖了起来。
“姐姐!怎么了?”一开始凌云还慢悠悠的,催促大于行动,并没有一定要走到屏风后面的意思,听到那声罐子摔破的响声以后,他加快了脚步,迅速的来到了这边,然后看着一地鲜红皱了皱眉头抱怨道:“果然,我就说你的声音听着有些假,原来果然没有老老实实休息,又在捣鼓这些一二三四的。”
这么说着,他望了望地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帮我把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因为朱砂的色泽和味道已经覆盖了那摊血迹,所以即使挨得如此之近,凌云依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凌云最后把我的肚兜捡起来的时候,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弯着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对他傻笑的我。
“总之,我真的不想洗澡,人家真的好累了啦”我拖长了音调说道,故意把被子拉扯下一点,让凌云看见我半个赤裸的胸部:“凌云真的要和我一起睡也没有关系啊,我回去后就和小前炫耀,小云云和我赤裸着身体躺在一个被窝!”
“千万别给前哥哥那么说,我会被----”凌云立刻慌张的叫了起来,他最后无可奈何的用手捂住了脸:“何况,真的裸睡的话,尽管姐姐的胸部平得好像磨刀石,但毕竟是我喜欢的姐姐,这样的话……”
没有必要强调我的胸部吧?难道凌云你是巨乳控吗?
“不过,脚一定得洗,都踩脏了。”凌云简直好像老妈子一般的唠叨道:“还有,姐姐你不会装着睡觉,半夜起来画画吧?”
“当然不会,你找个丫鬟来看着我不就好了?”我不满的说道:“其实脚根本不用洗的,这颜料虽然当时调好,但是泡了那么久,早就坏了,只是一层水和一层砂而已,不是很脏。”“你是女孩子,请至少注意自己的仪表!”凌云冷声说道:“我去叫人打水过来,并且清扫一下这里。”凌云这么说着,却已经向着外面走去。
听着凌云的脚步渐渐远去,我转头望了门主大人一眼,却见他已经直起了身体,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他回以一笑,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便根据鲜明了起来。“等会儿叫丫鬟多打点水吧?我想要处理伤口。”在傻傻的相视而笑结束后,门主大人一点都不见外的叮嘱我道。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5
第七章 割肉剔骨
等洗完脚,支使开凌云以后,我望向门主大人。
只见这位看起来很阳光的门主却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因为担心我半夜偷爬起来画画,凌云把火石和蜡烛全拿走了,门主却一点都不在乎房间里的黑暗,他好像在黑暗中也可以视物似的,一点都不受阻碍的走到了放着热水的架子前面。
我正想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伤口,需要不需要伤药的时候,就看见门主大人非常干净利落的对着自己伤口一剑划了下去,从自己身上就那样干净利落的削下了一块东西来。
“你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从床上一蹦一跳的从床上跳下来,靠过去看。无奈屋子里实在黑了点,我看不太清楚,不过勉强看着从门主手臂上向下流的液体,他割下来的确实是肉吧……我很怀疑的看了眼空盘子里的物体,还伸手摸了摸,黏黏呼呼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门主大人却依然用他那带着笑音的口气说道:“把烧伤的地方处理干净,让肉全部重新长过,这样伤口会恢复得比较全面,也比较迅速,还不留疤痕。”
“有这样方法吗?”我很怀疑的询问道,却见门主手起刀落,又一块物体从他的手臂下落了下来,啪的落在了我面前的盘子里,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了开来,我现在吃不准没有亮光是不是件好事,这恐怖片现场一般的画面,我没有直视的勇气,但是没有亮光,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着人做这种事情。则让人觉得寒毛直竖。
“我家的独门方法,虽然很有效。”门主用非常轻松地口气说道:“但一来这样真的很痛很痛,二来恢复期实在很痛苦。会失去知觉好些日子,所以姑娘你千万不要冒险尝试。”
我想只要是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想要尝试干这种事情来地吧?
“等等,会失去知觉好些日子?你这样做的话?”我蹲在旁边看着门主很利落地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有些惊讶的询问道:“可是失去知觉的话,接下来地时间你----”
“我一直觉得你的声音和体型似乎和眼熟,”门主却答非所问的回答道:“刚刚熄灯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前些日子和另外一个倒霉鬼挂在半空中,最后被我救了的那位吧?我记得当时我还帮你接好了骨头,所谓投桃报李,姑娘你当然会收容我的对吧?何况你这里基本上等于冷宫,会来的人很少,所以让我藏上一些日子也不打紧。”
就算是冷宫,我这里也算是很热闹的,不过门主大人啊!你似乎很习惯拿人情来压人?
“您都这样说了,小女子自是不好拒绝。“我嘴里似乎微微带着写不情愿的说道。只是。人家都申明了要自投罗网,我也没有拒绝地必要。失去知觉啊?一个美男子在我房间里失去知觉?这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把他衣服剥光了,为所欲为。哪怕进行XXOO的事情吗?
“你现在的表情很让人起鸡皮疙瘩。”门主阁下忽然说道。
“你可以看得见我地表情?”我有些奇怪的问:“现在那么黑……”
“要是这点黑暗就看不清地话,老子还混个什么劲啊?早点回乡下种田去好了。”门主阁下不以为然地回答:“老子可是天生一副夜视眼。什么样子的黑暗都可以看清楚。”这位大人似乎有个习惯。就是时不时地会用老子称呼自己,这和中郎将大人是不是会用在下这样的谦称似乎是一样的。
这时候。门主阁下却似乎已经处理完胳膊上的肉,把剑收了回去,在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他的左边肩膀凹下去一块,并且在空气中闻到另人简直要窒息的浓厚血腥味道。门主阁下却一点都不在意的用右手拿起热水里的毛巾,要擦拭伤口。
“等等,这样反而会感染的。”我立刻出口制止道,见门主那月牙般的双眼在黑暗中奇怪的望向我,我呐呐的说道:“毕竟不是开水,这样对伤口不好,很容易感染化脓的。我觉得还是用酒精来处理伤口比较好。”虽然我不喝酒,但是为了处理油画,我还是存放了相当数量的酒精。
“酒?那样会很痛吧?”门主阁下却难得的迟疑了起来。他的话语让我翻了翻白眼:可以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的人,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一些?门主却很有性味的望着我继续说道:“算了,为了尽快的恢复,就那样清洗吧?话说回来,你懂得医术?”
“这不是医术,是常识。”我慢吞吞的说着,从桌子下把酒瓶拿了出来。
“哦?”门主大人随身应到,却也没有怀疑我或者提出反对意见,只是从我手里接过了酒瓶子,却也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样擦拭伤口,而是打开瓶盖用舌头舔了舔,露出了相当不屑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的伤口上浇。
他这套动作是做的干净利落,但是我却看得胆战心惊,即使这酒不是浇在我自己伤口上,光这么看着,我都觉得胳膊实在痛得厉害,鸡皮疙瘩更是一颗一颗的竖了起来。
正在我佩服门主大人不动声色,忍痛能力极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的时候,只见门主阁下那月牙一般的眼睛猛然瞪大,脸孔扭曲到了即使在黑暗中,我也可以看清楚的程度,张开嘴就差点嚎叫了出来。
好在比我反应快的是他自己,在他嚎叫出来之前,他自己却已经把毛巾塞在了自己嘴里,右手却捏住了自己左肩的胳膊,在地上一脸翻滚了好几个跟斗。从房间的这边一起翻滚到房间的那边,看着简直和孙大圣似地。
闻着在空气里蔓延了开来的腥味,想到地板上可能留下的斑斑点点。我决定明天还是绘画国师地舞蹈图比较好,用油画。就是不知道搞得一屋子朱砂和油画味道,凌云会怎么说我,而且这个味道似乎对病人并不是很好。
门主阁下却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在翻了几个跟斗以后,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脚地位置。好半天才吐出嘴里的毛巾,呻吟着向我问道:“有,有干净的布料或,或者衣物吗?老,老子要包扎伤口。”
“有。”我并不意外的拿出了从刚刚就准备好的绷带,向着门主阁下走去,并且聊甚于无地随口询问道:“你还好吗?”看他这个样子,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好。
不过我本来以为这位很英勇的割肉浇酒的门主大人会嘴硬几句,却听见他很坦率的回答:“好。好你个球!老子快痛死了……而且伤口也没有处,处理干净,本来还。还要把骨头上刮干净的,老。老子没力气做了。先抱起来了事,大不了长好了以后留几个疤。”
“疤?都把肉割掉了。还会……”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发现这个伤口处理本来就不是我的常识有用的范围,因此怎么询问都很傻。
门主大人却点了点头,用越来越虚弱的口气回答道:“恩,只,只要有一点肉留下来,日后新,新长出来地又会有疤,疤痕,现在这个样子大,大概是麻麻点点的疤痕……好,好在老子是男的,自然不怕这,这点,何况刮,刮骨很痛……”
“再痛也必须刮!留下疤痕怎么办?”我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开什么玩笑!像中郎将那种属于整体雕塑美感的也就算了,多一两道疤痕属于男性地勋章,不会影响美观。但这位……难得遇见一位从皮肤到身材都完美到如此地步地雄性,怎么可以留下疤痕?而且还是麻麻点点这样不美的疤痕,当然要彻底处理掉!(美观地疤痕就无所谓吗?)
“老,老子可没有……”
“没关系,我来帮你刮干净!”我气壮山河的回答道(这个词不是可以用在这种地方的吧)。
“可,可是会很痛……”没想到我这么说了,门主阁下却犹豫了起来:“老,老子一直会乱动,万一你一个不小心割在了其他地方,那不是更糟糕吗?姑,姑娘你根本没有学,学过刀术吧?下刀子也一定不利落,会非常,的痛……”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怕什么,难道你连这都无法忍受吗?”我将连靠近他,冷冰冰的说道:
“如果因为你乱动,而我不好下手的话,先把你绑在椅子上不就好了?而且你放心,我是个画师,像油画之类的也画过不少,雕塑什么的也尝试过,用刀杀人不会,但是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会很细心,很细心,就像对待我的作品一样,一点肉沫都不会在你骨头上剩下,完全还原给你一副整齐的骨头的!”
“你,你这种说辞反而很奇怪。果然,只要是凌家的,都是一家子怪人。”门主阁下愤愤的说道,他却也没有拒绝我的提议,只是像毛毛虫那般的在地上挪动着,一下,又一下,最后终于挪动到了椅子上面,勉强的坐好,然后大义凛然的对着我说:“来吧!”
恩恩,真的很有英勇就义的架势和姿态啊!
于是我拿着绷带来到了门主阁下的身边,先是把他的手背在椅子后面绑了起来,然后想了想,又把他的脚顺着椅子腿绑了起来,见门主奇怪的看着我,我解释说:“以防你脚乱蹬。”这么说着的时候,我把他的脖子靠着椅背绑好,还有腰,这当然也是防止他乱扭,再想想,万一痛过头了,他的胳膊乱扭怎么办?于是我把他的胳膊也缠住。
我没缠一下,就听见门主阁下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和看见了狼外婆的小红帽似的。至于我当然不觉得自己是狼外婆,其实我觉得我简直像是在制作蝴蝶标本,只是一一的把门主每个地方固定好而已,最后就可以搬出去展示了。最后花了好大的功夫,我终于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好了。”
“哪里好了,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怪怪地,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很随便的让我捆绑地门主大人很小心的警告我说道:“先申明。即使你绑住我也没有用地,虽然重伤很勉强。但是我随时可以用内力震开这些束缚的。”
“那么希望你等一下不要用内力震开我。”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比较顺手的那把小刀,不过这个也是处理油画用的,所以我很犹豫。是不是要在使用前消消毒。
只是单纯地使用酒精对刀子可不太好,可是用火的话,万一透出点光去被凌云知道了就不太好了,他肯定会以外我半夜三更的偷爬起来画画。事实上,我刚刚随口说让他派个丫鬟来看着我,他真的派了个丫鬟来看着我,现在估计还守在门外。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向着门口望去,这时候屋子里忽然的一亮。刺眼的光芒使得我暂时无法睁开眼睛,却已经听见中郎将大人急匆匆的叫道:“主……”
“姐姐!”
比中郎将大人叫嚷得更大声的是凌云地声音,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视力却已经恢复,就看见中郎将呆若木鸡的站在门边。目光发直的看着一地上地鲜血。有了光亮后。我才发现我的房间真地好像凶杀案地现场,不仅一地的血迹。然后在靠床那边地两个盘子里,一个盛着还带有血珠的肉块,另外一个大约滴了血进去,一片鲜红,至于本来是白色的屏风,则满是鲜红。
然后那倒霉的屏风就那样被凌云一脚踢飞了,只是看着已经空空的床铺----废话,要是床上还有人,我才会被吓死----凌云一下子跪坐在了地板上,一脸绝望的表情。因为他这个表情实在太有趣了,我还没有马上吭声,却发现凌云已经摸出了自己的剑。
喂喂,你不会这样就想要自杀吧?我可没有那么没用的弟弟哟!
“凌云,那个屏风改天赔给我。”我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句话让凌云和中郎将一愣,于是猛然转过头向着我这边望了过来。因为我和刺客先生都在靠门偏后方的画桌这边,顺着门开的方向,首先会注意到的只有凶案现场,并且一下子被这个场面怔住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我吧?
只是在两人转过头来以后,凌云的剑一下子落在地方,眼角的眼泪竟然那么流了出来,而中郎将则看看我,再看看门主,迟疑的询问道:“可以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哦?”我愣愣的应道,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刀,再看了看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全身被固定的结结实实,只是绑法非常诡异,非常色情的门主大人,忽然发现这个样子好像某种SM游戏的现场,而门主阁下当然是M的一方。
难怪前世某些漫画家十分喜欢绷带,鲜血,羽毛,玻璃渣的组合,这样看上去,本来气质非常阳光非常开朗没有色情味道的门主阁下,看起来却十足的色气,让人想要践踏他啊!
“啊啊!”我双手捂住脸颊,向着门主大人问道:“可不可以在刮骨治疗前,让我先画一张画?”
“画画?”门主阁下本来一脸紧剔的望着中郎将,听见我这么问,却奇怪的向着我问道。
“恩恩。您这样实在太美了。”
“你真的是凌前的姐姐吗?竟然那么的有品味。只是老子现在实在很痛,而且脸色也不好,所以还是等本大爷好了以后,再让你画个够。”门主阁下非常爽快的答应道:“何况,现在本就不是适合画画的时候吧?”他这么说着,望向中郎将大人。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6
第八章 收留确定
直到门主那么望着他的时候,中郎将大人才好像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似的,笃的抽出了剑,对准了门主阁下。
我望了望门主阁下,再望了望中郎将,却没有理会他们,缓步向着还跪坐在那边的凌云走去。
我才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挥剑声,待到我走在凌云身边,回头看的时候,却见中郎将大人用力挥剑对着门主阁下劈砍着,而门主阁下虽然浑身上下都被固定得死死的,而且还受了重伤,但是那椅子却好像是门主的身体一般,非常灵活的以一只脚为中心晃动着,闪开了中郎将的每一剑,就好像是个不倒翁。
“好厉害。”我拍着手惊叹道,而凌云却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态,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了我的腰间。这孩子刚刚是真被吓倒了吧?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凌云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哪里哪里。”在躲闪着中郎将的攻击中,那位门主阁下却还有功夫如此应道。
“那个,门主阁下,中郎将的到来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是为了欺负你才把你绑成这个样子的,你不会觉得这都是我的错,让你的部下来暗杀我吧?”我慢悠悠的询问道。
听见我这么说,中郎将大人终于停住了挥剑,转头看了我一眼,而凌云也立刻的转过头望向门主阁下,一脸愤怒,恨不得把门主阁下碎尸万段的表情。
“放心好了,不会,这个属于意外事故。”门主阁下让椅子保持着单脚独立的姿势,懒洋洋的回答我说:“毕竟我出现在你这里。你也很惊讶,唯一可以叫人的机会,还是和那位说话地时候。只是无论你有没有暗示,反正我都没有听出来。再者说了,是我自己同意被你绑起来来的,要是承认了你一直在骗我,那么我岂不是傻瓜?当然,我不是傻瓜。我相信自己。”
于是也相信我没有骗你,故意造成了这个形势吗?
“你的性格真讨人喜欢。”我呆呆地说。这位门主阁下是不是傻瓜我不知道,但是他显然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负责,即使现在这样,也没有一点迁怒地意思。
门主笑眯眯的回答道:“哈哈,不要太喜欢我,否则你会受伤的……”
“刚刚姐姐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凌云却用有些支离破碎的怒吼打断了门主地话语,他抱住我腰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手指隔着单薄的睡衣按进了我的肉里,那阵疼痛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凌云却难得的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的痛苦,只是一脸愤怒的望着门主。身体有些颤抖:“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挟持了姐姐?”
“是的。”门主阁下却一点都避讳地回答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凌云发出了一声悲鸣。一下子松开了我的腰。拔出剑踏着轻功就向着门主阁下袭击了过去,他地攻击看起来非常凶狠而且疯狂。竟然逼得门主阁下敛起了笑容。这样一来,因为表情的变化,门主阁下脸部地苍白就显得格外刺眼,毕竟他本来就有重伤在身,又失血过多,刚刚还躲闪了中郎将大人好一阵子,现在应付凌云实在有些勉强。
不过看看凌云那愤怒得简直要哭出来地脸,我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要是凌云今天在我这个处境,当我知道亲爱的弟弟被人挟持,我也在现场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地话,不管凌云有事没事,我也会被自责和后怕的情绪所吞没,何况刚刚凌云一进来的时候,我没有主动打招呼,而是故意让凌云受到了惊吓,这个玩笑实在太过分了一些。
如果不让凌云的情绪有个发泄口的话,凌云一定会更难过。
“主人……”但是看着凌云狂乱的攻击,中郎将望向了我。虽然他的表情依然没有明显变化,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很好的表现出了为难的情绪。
中郎将当然不想要门主阁下的命,就算是在祭天大典上行刺的刺客,按照规矩也要送到天牢受审后才可以处刑----虽然我觉得天牢就是让人更好的劫狱的地方----所以我之前才很放心的放下对峙状态的中郎将和门主离开,因为我知道,中郎将就是真的想杀人,也不是我这里。何况他们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只是现在凌云气急了下手没个章法,自然没有轻重,作为习武者,我相信凌云的招式里一定有很多空隙,但是招招都是杀手,挨了一下就真的会全完蛋了,再加上门主阁下已经气力耗尽,重伤在身,所以即使是敌人,中郎将也不得不担心门主阁下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却听见椅子一声脆响,转头看时,却发现那把椅子比门主阁下还先一步的不堪重负,折了一只脚,导致门主阁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凌云因为这个意外愣了一下---也还好他愣了一下----就红着眼睛举着剑想要对着门主大人砍去。
“住手!”在谦君一发之际,我终于抓住了凌云一愣的那当口,急匆匆的叫了出来。
凌云果然是个好孩子,尽管已经气红了眼,但是听见我的叫声,却还是停住了,我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抱住凌云,喃喃的在凌云耳边道歉说:“刚刚对不起,一开门看见你进来的时候,我应该马上叫你的,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根本不是姐姐的错!之前我要是发现姐姐被人挟持的话……”
“所以对不起,我有主动被挟持的行为在前。”我低低声音的说道。
听见我这么说,凌云的身体一僵,大叫道:“姐姐你----”但是他只是吼叫了一半,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完全的趴在了我身上,带着恨意反复地说:“还真是姐姐你会做的事情。还真是姐姐你会做的事情,还真是……”这么说着。凌云发出了明显地磨牙声,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好痛好痛,凌云你是小狗吗?
“疼疼疼疼,既然可以阻止他,为什么不早点。老子要死了啊!”门主阁下则保持着坐在椅子上地姿态哀嚎了起来,因为这样的哀嚎,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不怎么想要同情他。尽管这个人肩膀上还缺了一大块肉,脸色苍白的好像鬼一样。
“唔,虽然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我没有必要对绑架犯太过于亲切吧?何况上次的救命之恩,你自己也说是日行一善,可以算了的。”我忍受着凌云地小狗牙。拍了拍他的脑袋,皱着眉头的对门主阁下说道。
“所以说阿,女人最鸡肠小肚了。算了。刚刚你也确实配合了我,一命抵一命还清楚了。现在你要让人砍我。也不是不可以。”门主撇了撇嘴说道,然后斜着眼睛望着中郎将。很大义凛然的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来吧!”
中郎将的表情没有变化,我估计以他的反应速度,大概无法理解这位杀手阁下的思想跳跃频率。
“要抓老子请快点,否则老子撑不住了。对了,抓我之前先帮我把伤口包扎好,老子现在是用内力制止血流流动的,等下失去知觉可就支撑不住了,马上就会因为失血而呜呼哀哉。所以先在我裤兜里拿药止血。还有,老子现在经不住糟蹋,给我选间好点的牢房,天牢也是有耗子地,我不想被耗子咬。话说,为什么席孟修你半夜会在这里出现,这里明明是妃子的住处……”
也不管中郎将是不是有反应过来,门主非常絮絮叨叨的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重伤患者还有他这样地精神的。而且他现在还在用暧昧地眼神看着中郎将,叫了起来:
“难道你们私通?!几年不见,小修修你终于长进了,老子很欣慰。我就说嘛,三千个女人,就是龙书和那家伙,也不可能全用了,所以挖一两个墙角完全是可以地,守着宝山却不让动手,这种行为根本不是男人。而且小修修你口味也很别出一格,找上的还不是一般巨乳蜂腰地普通美人,还是这种胸部平得可以拿镜子的,这种口味实在让人赞叹!”
呜呜,我知道我的胸部很平,但是你们不要每一个都提一次好不好?
“不要侮辱……”
“这样说起来,之前姐姐裸着身体,难道那衣服是你脱得?!”
中郎将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红晕,气愤的想要反驳,但是凌云再一次抢先嚷嚷着,他再次握紧了剑,狠狠的瞪着门主阁下,似乎等着对方只要给了个肯定答案,就一剑砍下去的模样。
“嘛,老子不知道。”门主阁下静静的和凌云那气愤的想要杀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转开了视线,一脸无辜的望着房间某个角落,淡淡的回答道:“反正凌钱姑娘的衣服自己就那么掉下来了,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个样子。”
这种谎言等于是一种间接的承认好不好?我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想。
不过我这次没有给凌云发疯的机会,而是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厉声说道:“凌云够了,这种事情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还有中郎将大人,我之前答应了这个人,要收留他到伤好为止,所以我不会让你把他抓走的,也不许你抓走他!这是命令。”
这么说完,我冷冷的望着中郎将,心有很有些紧张等待着中郎将大人的回答。毕竟我要求保护的是刺杀皇帝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命令是不是超过了我的权限范围,如果超过了我的权限范围,那么中郎将大人会怎么样对待我呢?
“是,主人。”中郎将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就低下头,一如既往的服从了我的命令,不过他最后显然很怨念的看了门主阁下一眼。似乎和这位门主很有些子私人恩怨。
“等下姐姐,这个人……”中郎将是没有意见,但是凌云却不满地叫嚷了起来。先是挟持我。后来还有剥光了我衣服的记录,难怪凌云不放心这个人的存在。
要是往常。我一定会花费好一番口舌来劝服凌云,但是这次,我却没有花多少时间,我只是冷淡地望着凌云说道:“刚刚的事情归一码事,现在地事情又归另一码事。刚刚这位门主告诉了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为什么魑魅门的杀手们会很讨厌你的存在?亲爱的。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姐姐,在我待在青楼地时间里,你都被你前哥哥弄去干什么了?凌云嘴巴张了张,撇开了脑袋,呐呐的说道:“江湖上的一点事情,姐姐你没有必要知道。是我主动想要去做的,不是坏事,所以姐姐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信不过我那个前弟弟而已。”我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追问下去。不管凌前让凌云干了什么,凌前不会真的害凌云的---- 间接无意的造成恶果倒是有可能,因为凌前根本就是个只会乱来的笨蛋----何况跟着哥哥。闯闯江湖,对于凌云恢复成正常的男孩子或者更有好处。于是我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要求道:“……尽量不要弄脏自己的手。”
凌云没有说话。只是拉住了我的衣摆,就好像他小时候一样。
我对着凌云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向了门主阁下,那位门主却也正一脸古怪地望着我,见我转头看他,便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呐,凌姑娘啊,先说清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救我,但是这个人情我先欠下了,日后我会尽量地报答你地救命之恩,你的要求我也会尽量地答应,可有一点我必须申明,报答里面,不包括以身相许这项!因为我和重口味的中郎将不同,我还是喜欢巨乳的普通美人的,你未免……太没肉了一点。”
够了,请不要反复强调了好不好,不过就是胸部平了一点么,有必要反复强调吗?
“不要再侮辱主人,在下和主人不是那种关系。”今天中郎将的话语一直在被人打断,他现在终于找到了说话机会,面无表情的强调道:“何况,主人虽然胸部平了点,还是个好女孩。”
神仙大人,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为什么连你也强调我的胸部问题!我还以为你是唯一不在意的那个呢!我愤愤的望了中郎将一眼。
“啧啧,还说没有那种关系,连主人这种重口味说法都出来了。”现在我十分怀疑这位门主是不是真的重伤在身了,尽管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他本人却毫无自觉的继续絮絮叨叨的八卦:“而且你情愿听她的,也不在乎龙书和那个皇帝的命令。这不是典型的处男想法吗?只有头一次上床,才会被女人弄得头脑发昏,弄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何况小修修你禁欲了那么久,一开始就玩这种高难度的S游戏,所以更加的胡来吧?”
喂喂,门主大人,中郎将就是真昏头了,也是在放过你,要是他不昏头,你就该送去天牢喂老鼠了,难道你很有兴趣去喂老鼠吗?
中郎将依然面无表情,不过他显然被门主阁下刺激到了,一下子把剑抽了出来。
“中郎将大人。”我叹了一口气,开口制止道。中郎将看了我一眼,有些愤愤的又抽回了剑,听着门主阁下在地上发出一阵闷笑,我无奈的说道:“那么门主大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继续帮你清除伤口了?是把骨头上的肉剔光对吧!啊,对了,谁有火石,我想要给剔肉用的倒消毒。”这么说着,我又捡起了桌上的小刀。
凌云和中郎将几乎同时把刀抢了过去,还回来的时候,刀刃被烧得通红通红,看见这柄刀,门主大人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6
第九章 陛下驾到
那一夜,我房里的哀嚎声响了一晚,就是杀猪也不见如此惊天动地的。也害得我不得不布下了结界,让如此可怕的声音不会传出去,影响了其他人的清梦。
不过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剔骨头是那么为难的事情,尤其还是从活人身上剔肉。当时大块的肉已经给门主大人刮干净了,只有小小的肉沫和血水残留在骨头上,我本来以为,红色的肉沫,白色的骨头,应该很好分辨才对,没有想到活人的骨头竟然也是红色的!我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也有神经和血管,否则为什么我没刮一下,门主大人就哀嚎一声。
剔到最后,我简直恨不得把门主大人挂到门上去倒吊一个晚上,把血给我放干净了,然后再安安静静的把变白的骨头上的碎肉处理掉。事实上,我也确实的考虑了这种做法---毕竟门主大人最漂亮的就是那好身材,或者做成标本还合适用来作画。
“你的眼神好可怕,不会在想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可惜门主阁下就好地震前的耗子和蟑螂一般的敏锐,我只看了门框一眼,他就立刻紧张的大叫了起来:“老子只是答应让你帮忙清楚碎肉,不许动其他歪念头,否则我做鬼也会跟着你的!”
“呵呵,门主阁下你实在太过虑了。”我只好收回了目光,捂住嘴轻笑道。
也许是因为对我的存在防范之心的缘故,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门主阁下活活的被刮干净肩胛骨竟然没有疼死,也没有疼昏,而是非常有经历地哀嚎了一晚上。连我都替他觉得累,而凌云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道:“为什么这个样子,他的嗓子竟然还没有哑掉。”
“因为老子保养有方。啊---”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进行这样地发言,我倒觉得是杀手先生的体力太过于充沛了。可是他这么充足地体力最后也只是证明他对我始终心怀警戒而已。因为在我剔掉了最后一块碎肉的时候----我当时都不能确认这点。也不知道杀手大人是怎么确认的,他的哀嚎声中途停住了,转变为鼾声。大致是这个效果:“吼--呼呼----”
撇去杀手首领的身份不停,这个人其实真地很有意思,很好玩。我甚至有些觉得他并不是所谓的杀手首领,至少不是杀人如麻的那一种。
“请不要对他掉以轻心,主人。这个人虽然很有趣,甚至有些善良,在您不是他的任务目标的时候,他可以对您称兄道弟,但是一旦你是他的任务,他就会立刻的翻脸不认人。”中郎将却在门主阁下昏迷后,认真严肃的警告我:“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没心没肺,对谁都很好,但是也没有谁。真正的对他很重要。”
“听起来,你简直被他伤害过似地。”我哈哈笑着说道。并且打了个呵欠。老实说。要不伤害骨头,不在骨头上留下一点划痕的把肉剔光。真正是个技术活,不要说门主阁下就这样昏睡过去了,就是我的上眼皮也粘着下眼皮,感觉很难睁开。
“是地。我和他一起长大,他甚至差点成了我的主人。”中郎将非常爽快地回答我道:“他是位世子,已故地三王爷的小儿子,也就是皇帝陛下地侄子。”
果然很狗血啊!世子阁下跑去当了杀手,而且还是杀手首领,并且在祭天仪式上谋杀帝君,简直就差个长着两只白色鸡翅膀的女主角来让他改邪归正,放弃仇恨了----如果真的有仇的话。不过这个辈分真是……我情愿相信杀手大人是皇帝的兄弟,也不想相信他其实和粉嫩嫩的二皇子是堂兄弟。明显后者的年龄相差比较大。
我因为中郎将竟然如此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愣了一愣,虽然我还有其他一堆的问题想问,估计我问了中郎将也会回答我,只是我现在脑袋迷糊得紧,实在不利于进一步探查实情,因此只能把问话的时间推后,揉了揉眼睛说道:“总之,今天暂时先这样吧!把门主阁下包扎好了就去睡觉……耶,他什么时候停止打呼噜了?”而且连呼吸声都很微弱,像是死了一般。
只是门主阁下现在死了,可是会使得我所有努力前功尽废的啊!所以我立刻伸出手摸了摸门主阁下的额头还有心脏部分,还好他的心脏跳动虽然微弱但还有规律,就是额头烫得惊人,简直可以用来烤荷包蛋。但是先前门主阁下也说过,他一直是用内力支撑着,那么现在的昏迷,恐怕是真正的进入了养伤阶段吧!
我心里暗中松了口气,一边拿绑带乱七八糟的捆绑着门主阁下的身体,一边对着凌云和中郎将说道:“先把他丢在我床上吧?我换个房间去睡觉,省得凌云总担心我偷偷爬起来画画----我现在是真没有这个精神了,你们也很累了吧?对了,中郎将大人,这个刺客没有抓住,你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吧?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来这里?”
“皇上令我反省一段时间,倒没有太多的责罚,所以我昨天晚上才有时间过来看看---另外也是在意你昨天丢的那张图。事实上,世子的事情皇上和国师都知道的。皇上甚至说过,他就是想要报仇也没有关系,但是必须等他事情办完以后。”中郎将知无不言的回答:“只不过世子也一直没有想要杀皇上,我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忽然对皇上下手。”
知道他是世子,国师下手还那么狠?而且中郎将,你又是怀着什么心思追捕这个曾经错过的前主人的?被抛弃的怨恨。
想想中郎将的怨妇造型,我不由的喷笑了起来,之后我对中郎将挥了挥手说:“总之,我会注意的,既然皇上也不急着抓他。让他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也无所谓。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反正我是先要去泡个澡。”因为剔骨地关系,一些血水粘在了我匆忙穿上的内衣上,就算是我。不洗个澡,也会觉得很痛苦。甚至因为血腥味做噩梦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在给门主剔骨地时候,凌云和中郎将打扫了一晚上这个屋子,虽然血迹是清理干净了,我却还觉得鼻子堵堵的。很恶心。这也是我不愿意睡在这个房间地原因。
只要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睡在这种曾经像是凶杀案现场的屋子里的,虽然没有死人。
对于我的安排,凌云和中郎将都没有意见,虽然他们没有像我一般剔一个晚上地骨头,却也打扫了一晚上的房间,本来就因为白天的祭天仪式而格外疲劳,现在更加的困倦吧?
所以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等中郎将把门主放在我的床上。拿被子盖好后,我们就离开了房间。
清晨的热水澡当然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在一个晚上的疲劳之后。我几乎在热水里睡着,不过最终还是战胜了睡魔。从热水里挣扎着爬出来。慢吞吞的向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只是在走进房间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要求我,回去原来那间屋子看看,这个感觉其实满诡异地,在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甚至因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昨天晚上并不害怕,但是在中郎将和凌云都离开以后,想到屋子里曾经地血迹,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恐怖。尤其是这种时候还不合时宜地产生地第六感,更加的让我毛骨悚然,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产生这个想法,只觉得不会去看看就会发生什么,而我地理智却释放着恐惧,阻止着我任意行动。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子,却还是向着那件屋子走去,像这种纯粹因为好奇心产生的愚蠢行为,证明了前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恐怖片产生。
打开了原来寝室的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房间里有股冷气透了出来,再加上为了不影响门主的睡眠,房间里的窗户一个没开,整个房间非常的阴暗,因此也非常的恐怖,光站在门口,我似乎就感觉到无比的可怕,似乎随时有什么会飘出来似的。真是奇怪,昨晚看见门主割肉的时候,我明明一点都不害怕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怕那种东西,甚至那种东西是美人的话,我会很高兴,只是为什么我感觉到心里非常非常的不安,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觉得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迟疑不决的它进了门里。
没有想到我才进入房间,门口处的光亮就被一个高大的影子遮挡了起来,而且那影子很冷冰冰的凝视着我,看得我脖子后面寒毛直竖。正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过头的时候,就感觉那影子向着我蔓延了过来,恐惧一下子支配了我的身体,我无法动弹,只能等着五只修长的爪子慢慢的,慢慢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虽然我早就有感觉了,但是在爪子搭上来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的惊叫了起来。
“哇!”没想到我身后发出了更大的惊叫声,那爪子也吓得一下子缩了回去,因为那个叫声实在有些耳熟,所以我惊讶的转过头,却看见陛下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门口处,领子拉得很低,脖子上还戴着鲜红色的唇印,看起来很销魂的样子。
我说陛下啊,本来你人气就很低了,不要再做这种会降低人气的事情了好不?
陛下却也怔怔的望了我一会儿,发现什么异常都没有后,他的脸颊微微的红了起来,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缩回去的爪子,然后皱着眉头,冷淡的对着我说道:“忽然叫什么叫?这是你的新游戏吗?把朕在这里吓死,对你可没有好处。”
“请相信我,皇帝陛下,我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只是陛下,为什么你一大清早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打扮成这个样子。”重点是,我床上还躺着要刺杀你的刺客啊!我胆战心惊的想道。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竟然还敢问这种问题?朕回来这里,不都是你叫来的吗?而且还是随叫随到。根本没有给朕准备的时间,”皇帝陛下冷笑着回答:“不过还好。你竟然还会想到叫朕过来,不是说对我没有兴趣了?这段时间,你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糟糕,皇上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昨天在看完了祭天大典。我发现由于角度地关系,还有那顶该死的冠冕的问题,就是皇上地几个表情不太好,所以我想第二天叫他过来对比一下。不过我也知道他过来了肯定要和我算总账,所以我特地选在了大白天。只是昨晚被杀手先生那么一闹,我彻底忘记了这回事,还好潜意识可能还记得,因此心惊胆寒的回到了房间里。
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我跑去了隔壁房间睡觉。陛下一个人过来,发现我床上躺着一个刺客,接下来会发生多么恐怖地事情。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还是非常不想招惹皇帝陛下的,虽然我好像称着他失忆的时候。把他玩弄了个够。
“呵呵。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啦!我怎么会想到你每次都不直接回宫,在这附近转悠。所以偶然遇见了,弱小的我只能撒一些无关紧要地谎言。”我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说道:“这样吧!皇上,要不您先换个衣服,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对了,你最好还是洗个脸,这个地方---”这么说着,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唇印。
皇上先是挑起了眉头,伸手用力的抹了抹,看到手上那抹口红后,他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立刻的向着我解释道:“这不是,朕是说……哦,朕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啊!总之,这个是女人留下的,怎么,你很在意吗?”皇上的辩解只说了一半,就厚脸皮地变成了无赖状。
自从我知道他也算在丞相的监督下长大后,我非常坚定的认知道:环境对小孩子地成长有多大影响,丞相那种重度污染源简直应该彻底的被切除掉,阉割掉!(哪里?)
“唔,在意啊……”因为我今天地画面主题是庄严地尊贵的皇帝陛下,而不是皇上春宫图。
“真地?”皇上像是吃到了糖一般的小孩一般,开心的微笑了起来,他那个开朗的笑容看得我再次愣了愣,可是皇上却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咳嗽了两声。然后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那个眼神让我觉得他刚刚那两声咳嗽根本毫无意义,反而变得更淫荡了。
果然这个人用目光意淫完我,就开始出口调戏了:“怎么办,小钱儿,你那么大清早的把朕叫过来,朕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干净,你也是朕的妃子,是不是打算帮忙朕解决?”
“话,话说,我不是故意的,陛下,您今天早上不用早朝吗?”我推后了两步,傻笑着说道。
“祭天典礼后难得有一两天不用早朝,说起来真让人生气,朕难得的懒觉被你搅和了,本来朕还想和爱妃折腾到中午的……不过,现在也不会差,换成你,朕更高兴。”皇上笑眯眯的向着我逼近了几步,他根本不理会我转移话题的辛苦,轻松的把话题绕了回去。
“哈?当皇上真的好辛苦啊,都不能睡懒觉。”我抽搐着嘴角继续后退。
“恩,所以啊,小钱你更要慰劳朕的辛苦!”皇帝则更向我靠近,一脸决心要当强奸犯的样子。
呜呜,凌云,中郎将大人,你们都在哪里?小红帽要被大灰狼吃掉了。我继续后退,却忽然被身后的物体一绊,发现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倒在了床上----本来作为阻碍的屏风已经因为被凌云踢坏而丢掉了,更可怕的是,被子里还有软软的人型物体。
那当然是门主大人,我们的刺客先生,还好中郎将把他完全埋在了被子里,所以咋看之下还发现不了。只是被子下还躺着这么个人,上面却有人对我伸出了魔手,我只好以必杀技尖叫了起来:“陛下,您忘记了吗?我可是男人,如果你觉得这也可以的话……”
“这正是朕想要知道的,”陛下却勾起了嘴角,冷笑着回答道:“你对失去记忆的朕声称,你其实是女人吧?所以朕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朕决定,还是把你剥干净比较好。”
这么说着,皇上对我伸出了手,而且还是在床上躺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