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19
第二十章 所谓冤孽
乍一听见夫君这个词汇,我觉得我身体变得冰冷,全身毛发都炸开了,心脏更是几乎停止了跳动。但伴随着把这个词汇说完整,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个女人说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离我相当遥远而且陌生的称呼。通过这些反应来看,我害怕的根本不是个女人,而只是单纯的担心故人的出现,现在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我反而没有什么负担。
只是,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虽然不想和过去牵扯不清,也依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相处的机会,但是一味的躲避的话,恐怕会让她觉得我心虚不敢面对她,也会错过谈话的先机,所以我没有再继续拒绝下去。只是松开了凌雪的手,微微的一鞠身体,用冷淡的口气回答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宝林,哪里值得贵妃娘娘您如此看重,您想要见我,只许一个命令即可,凌钱莫敢不从。”
“是吗?本宫还以为你不想帮忙我准备祭酒仪式呢!”那女子弯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说,伴随着她的话语,她也上前了几步,就想要顺势牵住我的手。我努力压抑下躲开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那雪白的臂膀对着我靠了过来,好在她的爪子却中途给一只纤细的胳膊一挡,最终没有得逞。而贵妃娘娘这个时候才好像看见阻拦她的人,我的妹妹凌雪一般,笑道:“这位是凌才人吗?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清秀。祭酒还缺人手,如果凌才人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前往?”
伤脑筋,这个家伙打着什么算盘。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要我今生的弟弟妹妹搅和到以前的恩怨里去的!我慌忙拽了拽凌雪地袖子,却又担心她一如既往的不听话。好在这次凌雪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作怪。只是清咳了两声,一脸虚弱的微笑着拒绝道:“谢娘娘垂青。只是凌雪先前已经答应了太后,实在没有时间,还请娘娘见谅。”
“太后她老人家吗?那就没有办法了。”贵妃娘娘用一点都不遗憾地口气随口应付道。
再别过凌雪后,很快就有伺候贵妃的宫人找了过来,大约是觉得一路上都是妃嫔。实在不是适合说话地地方,贵妃也没有再跟我说什么,只是时不时拿她那双过于巨大的眼睛瞪着我看,看得我实在很想要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脸上是不是忽然多长了一个鼻子出来。虽然都是皇帝的老婆,但是三妃毕竟是大老婆,她们所在的营帐正是皇族所在地主营区,离我们那边实在有段距离,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贵妃是怎么一个人徒步到达后方的妃嫔营地的。而在这里,可以直接望见宽阔得不像是在皇宫里的草场,也有华丽得不像是临时搭建的观景台。在那上面,可以清楚的望见很远方的狩猎情况。
因为狩猎时。皇帝陛下必然会亲自下场动手。司管后方礼仪规矩的自然是三位妃子,只是她们当然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所以除了下达一些命令外,这三位的主要责任,就是坐在看台上让人观赏,宛如前世日本女儿节地娃娃摆设一般。当然,在狩猎开始前,是不用先上高台的,因此贵妃娘娘带着我先来到了营区里的明黄色营帐前。
看着停留在营帐外那华丽地金黄色辇车,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并且下意识地走慢了一些,贵妃娘娘却非常敏锐地发现了我的退缩,不过她只是回头望了我一眼,弯了弯大眼睛,一脸了悟地冲着我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向着主营帐走去。中常侍大人现在就守在营帐的门口,看见贵妃过来,他微微躬身,这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帐篷里出来。
皇帝陛下!真是怕什么出现什么啊?我可以不在乎贵妃娘娘,反正她不过是前世的前世的虚假回忆,和我今生无关,但是皇上却和我现在的利益生死直接关联,尤其在我一直欺骗他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想象,现在的他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我在看见中常侍的时候,就已经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尽量的躲在高个子的宫人后面。当看见皇上的时候,我简直有拔腿逃跑的冲动,但是转身逃跑的话,反而更会让对方注意到我吧!所以我硬着头皮,躲躲闪闪的向着那边走了几步,把脑袋低到了不能再低,继续尽可能的缩着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空旷的营帐之前,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躲闪的地点。
好在我别扭的不行,陛下本人却根本没有空闲注意到我,他勾着嘴角微笑着看着他新封的妃子,也不等贵妃娘娘行礼,就一手勾住了对方的纤腰,用非常可疑的,像是催眠的声音说道:“爱妃,怎么现在才过来?”话语里那满满的宠溺味道让我浑身直打哆嗦,不过比起这个可疑的声音来,是皇帝陛下和那个女人亲昵的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更加的让我不舒服。
不是吃醋,而是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让我非常恐慌。这种恐慌就好像看见狼身边跟着狈,老虎长出了翅膀,水里游着鲨鱼的那个感觉。
只是依然不等这位贵妃娘娘回答,另外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就从帐篷里传了出来:“竟然比皇上还后到,贵妃娘娘的架子,现在是愈发的大了。”然后,我就看见空心萝卜小姐……呃,是新封的淑妃娘娘一脸醋意的从帐篷里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像是连体婴一般的白秀娘。
听见这个诘难,贵妃先是没有开口,而是望了皇帝陛下一眼,见陛下没有说话的意思,她才低着头。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回答:“本宫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稍微来得早了点,见淑妃和德妃都还没到。只好现在营地里走走,看看各个营区的准备工作。没有想到竟误了时辰。让皇上在这里苦等,臣……臣妾真是罪该万死!”她的话一开始是对着淑妃解释地,后面却转而对着皇上,一脸委屈的样子,不要说男人。女人都看得心动。
“爱妃何罪之有?”皇上依然勾着贵妃的纤腰,阻止了她地行礼,一脸笑意盈盈的说道:“是朕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狩猎地准备情况,也没有派人告知。倒是爱妃一早辛苦了,实在该赏才是啊!”这么说着,陛下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淑妃一眼,又有意无意的望了帐篷内一眼,我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德妃沐楚已经在帐篷出口处,那只肥乌鸦还停在她的肩上。
听皇上的话。沐楚倒没有什么反应,一脸冷淡地模样。而淑妃一脸愤愤然的想要说什么。被白婕妤伸手拽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来。而贵妃则娇滴滴的回答道:“这是臣妾份内的工作,说什么赏不赏的。只要狩猎进行的顺利,臣妾就已经很高兴了……”啧啧,听着她说甜言蜜语,即使隔了两世,还是一样的让人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啊!
“听着贵妃娘娘的话,似乎狩猎会不顺利似的。”这时候,德妃不冷不热地插一句,让贵妃的话梗在了中途,只能哀怨的看着皇帝陛下。皇上却依然一脸温柔地微笑,那黑色的眼睛里却什么感情都没有,他地表情看得我有些奇怪。不过我没有多余地时间研究陛下的表情,因为他很快松开了贵妃,没有继续看他地妃子为他争风吃醋而引起的争吵,离开了这里。
令我非常满意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我。也是,身为帝君,他确实没有必要注意我这个小人物的,倒是中常侍大人,似乎有意无意的向着我这边看了一眼。
正主都走了,三位妃子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德妃和出现时候一般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淑妃则对着贵妃冷哼了一声,踏着重重的脚步也走了开来。而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两位皇子,大概他们到自己专用的营帐里去做准备工作了吧?虽然大皇子不能骑马,二皇子还年幼,但因为二殿下难得对这个活动报以了极大的兴趣,极端宠爱弟弟的大皇子今天似乎打算带着二皇子到处转转的。
而贵妃娘娘在下了几个命令后,就把我带到了她的帐篷里,并且遣退了下人。由于猜到她迟早都会要跟我单独对话,所以看着宫人都从帐篷里离开,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并不见得有多少慌张,只径直在帐篷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慢悠悠的询问道:“贵妃娘娘,请问你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你之前说,找我很久了?”
“是啊,找了整整四十年。”似乎因为我自顾自的悠然坐下这件事而有些惊讶,贵妃先是怔了一怔,才微笑着,用刚刚和皇帝陛下说话那种哀怨的口气说道:“这二十年里,妾身没有一刻停止想着你,你却吝于和妾身见上一面,着实令妾身伤心啊!难道过去的七十多年,都是水月镜花,对你来说,如此不值得一提吗?”
“恩,差不多,有什么特别需要我记住的事情吗?”现在认真的回想第一世,我过着真正的隐者的生活,从小就跟着师傅住在远离人群的山林,一开始什么都学,但是都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就只让我学习画画了,其实现在回想,在当时所学的东西里,绘画并不是我最强的一项。但是我却不得不学习绘画的各种技法,稍有倦怠就会挨打,直到我十几岁,具体是多少,我也忘记了,那时候师傅把这个女人带到我的面前,让我和她成亲。
当时我很无所谓的答应了,娶了这个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因为一生下就只是不停的学习学习学习,我不知道玩乐是什么,也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停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挨打。然后被要求画更多更多的画,还没有饭吃,所以我一点都没有反抗。事实上。我根本不了解成亲的意思。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从此就和我同起同睡。除了师傅,她是唯一会和我说说话的人,而且她地话非常多,还教我一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她在某次师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我被她拖到了城里去!因此,我知道了外面地世界,我知道了其他人的存在,我知道了自己有多么可怜和悲惨……那时候,我开始恨她,也开始害怕她。
如果她不出现地话,我不会知道那一切,我也不会知道我当时过的日子是多么的不正常。我也不会那么痛恨我自己,甚至痛恨画笔的存在,我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我想要像正常一样活着,我也想要得到那份幸福----但是同样因为进过城。所以我知道。我大概活不下去,因为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城里那些人做得事情,我完全不会!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幸福。因为这个打击,第一世,我觉得我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
“要说地话,现在回想起来,完全被耍了呢!你当初是故意带我进城的吧!让我以为离开了你们,自己就不能活下去,事实上,即使你们不在,我也可以靠卖画活下去。”如果说丞相是我人生的污点的话,她就是我人生的噩梦了。我冷淡的看着她说道:“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我难道还有想念你的理由吗?我又不是 M,对于做人奴隶更没有兴趣。”“讨厌,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不要斤斤计较了啊!”贵妃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用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难道你对妾身地回忆里,就完全没有一点好的东西?”这么说着,她把她松松软软的胸部靠在了我地胳膊上。我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胸部,却正好望见她脸上地甜笑,这让我很有摇晃着她询问地欲望:难道她看不出我现在是女人了,对她的色诱该死地要有什么反应?!事实上,以我现在的胸部贫乏情况下,很有把她包扎起来,活活埋掉的欲望。
“没有……啊,仔细想起来,我们有圆房过吗?”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我很怀疑的看着贵妃娘娘问道,不过想想这个问题现在问也无济于事,于是我随后便改口道:“唔,算是我问了多余的问题,而且别一口一个夫君的,你现在也不是我老婆,而是贵妃娘娘了吧?”
“说得人家好像背信弃义一样,天下人尽可以质问妾身,唯独夫君你没有资格!。”明明刚刚还在和男人打情骂俏,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夫君的老公 ---恩,这个说法没错,因为我勉强也算皇上的妃子嘛,虽然我没有这个自觉----贵妃娘娘现在却泪眼盈盈的辩解道:“人家以前也想献身给你啊!可是夫君不是一直没有真正长大吗?本来妾身十三岁那年就该嫁给夫君的,可是夫君自从十岁就没有再发育,直到拖得不能再拖了,妾身才不得不嫁了过来,还守了整整七十余年活寡!”
“是吗?为什么我记得我有儿子还有孙子……”那么第一世的时候,不仅过得凄凄惨惨,还被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不对!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画面,古怪的向着那个女人问道:“年龄怎么可能停留在十岁?我第一世的世界,我记得没有仙术存在的……等等,你从刚刚就几十年前,几十年前的说,难道这个世界……是我第一世所在的世界?!”
“是啊,夫君。难道你还转世去了其他地方?难怪我找了你四十来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女人挑起眉头说道:“不过,夫君你不能误会我哟,至少在你活着的那时候,我可从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只是你一直没有成长,又不想让人生疑,好在你对这种事情根本不懂,所以才随便捡了个孩子,事实上,我一直在后悔----其实,你根本都不在意这些。我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不是吗?不仅仅仙术不知道,就是外面其他事情,你也不见得知道多少吧?”
“你们不是也不希望我知道?”我冷淡的回答道,在短暂的顿了顿后,我紧惕的询问道:“那么第一世的事情不提,反正对我而言,只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事情了。你找我想要做什么?先申明,我可不要你再做我老婆了。第一,你已经改嫁了,既然成了这里的贵妃,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第二,我这两辈子都是女的,对女性身份也比较有认同感,没有兴趣做同性恋,第三,即使我做同性恋,我也不要一只老妖怪,算算看,在我第一世的时候,你已经活了九十多,加上后面的四十年,你至少一百三十多岁,而在认识我之前,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夫君,你那么想要妾身杀了你吗?”听着我的计算,贵妃娘娘用冷冰冰的语气问道,她那张漂亮的脸孔扭曲得好像是母夜叉一般。
看着我退开了两步,她才冷哼了一声,勉强的摆出了笑容:“真是的,夫君见到妾身,只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你就不想听听,妾身怎么辛苦的找到你的吗?事实上,妾身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夫君你害的呢!”
沦落到?很好,告诉我什么办法可以沦落成为贵妃,我相信有很多女孩子愿意付出代价来购买这个沦落的。
不过看看这女人的脸色,我还是很痛苦的顺势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0
第二十一章 威逼利诱
“因为差点成了这个国家第一代女皇的黎凌公主殿下。”所谓的贵妃,我前世的妻子冷哼了一声:“从听见这个公主名字的时候,妾身就觉得非常奇怪,即使是巧合,为什么会取和你一样的名字呢!而且各国皇族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把其他国家皇族姓氏作为本国皇族子弟的名字,正因为这个公主的名字如此奇怪,妾身才不得不来一探究竟,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夫君你却这个态度对待妾身,不觉得过份吗?”
又是那位公主殿下吗?说起来,黎凌确实也是我第一世的姓名。只是,我光现在听见这个公主我就觉得头大了,似乎我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和她摆脱关系似的。都怪丞相取了这样一个见鬼的名字,我才明明没有和她见面,却一直纠缠不清。
我叹息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少来,这位公主殿下都死了多久了,你要是因此找来的话,也不应该是现在,而是早就应该进宫了。”
“呼呼,夫君变得会怀疑了人呢?真令妾身既伤心又欣慰啊!以前夫君明明很单纯的。”嘴里这么说,她的表情却很无趣的样子:“确实,公主一出生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探查过她的底细,但发现那只是一个和你无关的小女孩后就罢手了。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不是单纯的巧合,而且给她命名的丞相也有些古怪,稍稍的留意了些,直到最近。”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挑起眉毛看着我,似乎希望我问她的样子,但见我冷淡的望着她。她就一脸没趣地样子说了下去:“知道最近画师凌钱的作品在各国流传,妾身才肯定你投胎于此国。没想到匆匆赶来之时,你已进宫,妾身才不得不跟着混入宫内。说到这个,夫君你坏死了,什么不好画。偏偏画那不堪入目的东西,害妾身一再错过!”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绘画春宫图是这样正确地一件事!要不然听这女人的口气,我似乎早就被她找到了----也是,第一世我只会画画,如果要寻找我地话,通过绘画确实比较简单,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世连身体都无法长大,更不知道XXO是何事的我。今生今世会绘制春宫图。
“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你觉得它不堪入目了。它自然不堪入目。”我冷哼着回答:“何况你可以找到,恐怕也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春宫画。而是因为诸王之乱吧?”
“夫君。你这话怎么说?”贵妃娘娘奇怪的望着我,莫名其妙的询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根本不懂画。恐怕即使把我的画放在你地眼前,你也未必可以认得出它来。”何况,这些年我的进步不是一点两点,如果说因为第一世的作品,就可以认出我现在所绘制的画的话,那是对我的最大侮辱!
第一世的时候,我浑浑僵僵懵懵懂懂,根本是别人让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事实上,我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画过什么,连画师自己都不上心的作品,自然也没有灵魂的存在,因此我空有技巧,绘画出来地,恐怕不过是二三流的作品,连画师的资格都称不上,顶多是个画匠。
这点,看我现在没有发现我前前世地作品流传于世,而我今生却只是画了几幅春宫,便已经四海皆知,便可以知道。
或者我第二世并没有拿起画笔,但接受的信息量,心境上地长进,我深信那二十年,我并没有白活。
因为确定这个女人不是通过画技才认出我,我很肯定地说道:“只有诸王之乱的时候,皇上才使用了我那把扇子,再加上之前那位和我名字相同地公主,你才再次注意到这个国家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才找到我,但是,你是为了我画中的法术而来?甚至,第一世,你们所要的,也不过我图画中的法术而已。”
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这个结论不难得出。
为什么我第一世连人格不能拥有,为什么我必须不停的学习画画,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想要找我,甚至为什么现在的皇帝陛下那么在乎我,都是因为我画里的法术而已,无缘无故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像我一看见美人就两眼发光的状态,只能叫做发春。
“你果然变得很没趣呢!”听见我的话语,贵妃那软绵绵的身体一下子离开了我,她坐在离我有两三米远的地方,非常冷淡的说道:“虽然我也不指望你还可以像是个娃娃,但是变得像是现在那么聪明,让人觉得非常无聊。”
“让你产生这样的感觉,我非常的遗憾。不过贵妃娘娘啊!既然我已经不是可以随便就可以蒙骗并且听话的人偶了,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跟我交流,而不再欺骗,这样大家比较省事。”我懒洋洋的询问道。
“呼,你说的没错,确实在诸王之乱,发现这个国家的皇帝可以使用法术的时候,就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现他的扇子出现问题。消除其他人法术的龙氏一族拥有法力的话,简直是如虎添翼,这个国家,还有皇帝本人,根本把这件事当作国家机密处理。”贵妃慢吞吞说道:“直到前一阵子,不知道龙书和出了什么问题,主动暴露了他的法术来源,才派我来查看,甚至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想到你的存在。”
在提到皇上的时候,贵妃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话语里,带着很深的一丝哀怨。
主动暴露……不会是我的错吧?不会是因为我消除了皇帝陛下记忆的缘故吧?因为忘记了可以利用那把扇子施展法术,所以陛下把国家机密暴露出去了!
“知道进宫后,在龙书和身上探查无果,我不得不另辟蹊径,顺便调查了两位皇子。再因为靡霏花节,你的表演,我才发现宫里有你那么一个大画师。再然后调查你家里和过去的画作。尤其是祭天大典地白龙事件,我终于确认我亲亲夫君的存在。”说到这里。她嘲讽的挑起了嘴角。祭天仪式吗?看来我拯救大皇子地举动,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呢!我很有些无趣的应道:“确认了又怎么样呢?第一世那些事情,只有你们计算我,我可不认为我欠你们什么,我也不会追究。但既然重新活过,我不想再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搅我!”
“如果妾身拒绝呢?”贵妃娘娘阴阳怪气地询问道:“黎凌,你真的觉得这样撇清就可以吗?要寻找一个不灭之魂有多么困难,你可知道?就说这个国家,也不过只有一个国师而已。难得家族里诞生你,而且还让你掌握了可以带由转世也可以继承的灵力仙术,怎么可能放弃你?什么不欠?你倒以为你画里的法术。是天生的?”
原来第一世让我画了一世地画,是这个道理?重点是和国师一般的灵魂啊!我冷淡的回答:“那又怎么样?你们擅自的决定,可曾问过我的意思?第一世也就算了。你们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在转世后的现在。你们以什么来要求我?我又为什么要听从你们的命令。”
“哼。学会撒赖了啊?”贵妃用叹息叛逆期小孩的口吻说道,这个口吻让我微微挑了挑眉毛。却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自信,自信我今生今世也要被她控制,却听见她冷冷的说道:“你地父亲,凌志。”
“你认为拿他可以威胁我?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挟持他可是有相当风险的。”而且是不是可以挟持得住还是个问题,我家凌前不至于那么没用。而如果凌前都没有办法,那就不是救爹爹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准备好包袱,拖着弟弟妹妹逃命去了。
事情到那一步,爹爹啊!女儿一定会记得你地牺牲的!(喂喂,你就准备放弃了吗)
“不用挟持,他本来就是我们这一边地。”
“呃……爹爹他竟然外通敌国?不可能!”那就更没有必要理会他了,好好地太守不做,失心疯的叛国,而且还是在他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入宫为妃,一个女儿是新科状元地情况下!我要坚决和这种没有智商的笨蛋划清楚界限,我相信凌前也会把这种傻瓜人道毁灭的。(凌家老爹真是好可怜)
贵妃却冷笑了一声,不缓不慢的说道:“江宁太守凌志,父亲凌俊,手工艺人,祖父凌亦,流民,曾祖父凌信,因父亲受到的委屈,愤而和母亲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为了避免追杀,舍弃姓氏,改用父亲名凌为姓,愿姓氏黎。”
“这个和我爹是不是叛国有什么关系?”我奇怪的问。我倒不奇怪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了我家的家谱,毕竟可以轻松混进皇宫,还对前前世的我做了那么古怪的事情,那么这样的调查,反而没有什么稀奇。话说回来,我祖先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因为父亲的委屈和母亲离家出走,还追杀,改姓……到底是什么人啊!
等等,改姓?凌信?黎信!他父亲的姓是黎,名是凌,黎凌?!我身体僵在了那里,愣愣的看贵妃说道:“信儿?那孩子……”
“恩,就是我捡回来的那个。说起来,你会转世到这里,而多亏了他呢!如果不是他破坏仪式,你本来可以直接转世回黎家的。明明是我捡回来的,为什么对你那么亲呢?”这个女人冷冷的说道:“没想到的是,你又成了他的子孙,不过还好,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你。”
那个孩子吗……我其实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没有想到啊!而且听这女人的话,这孩子还救了我,要是再转世回那里,我一定到现在还无法自由吧!
“不要以为这样就自由了,我的夫君啊!”正在我怔怔的出神的时候,那甜腻的女音忽然在我耳边说道。我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看着她,那女子却冷冷笑道:“即使转世了,你真的以为逃得过去吗?黎凌,不,金州国的五皇子殿下?!”
“皇子?”我愣愣的说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然,对于这样的称呼,感觉上就好像从讨论飞机变成讨论母猪,我当然无法反应过来。事实上,我听见皇子这个词,只会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那样的美少年,而不是想到我自己。
不过金州国的皇族确实姓黎,而且有传说,金州国的黎氏,在各国皇族中是有名的……变态!
“皇子殿下,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其实你忘记了也不要紧。只要你的血统在就可以了。”贵妃哼哼冷笑着说道:“黎信那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世子,不管他怎么改姓,还是一个国家的贵族,继承了他血脉的孩子却跑到其他国家来当官,甚至女儿还进了宫。你觉得,这个国家的皇帝会怎么想?甚至,如果这个国家的人知道你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你和金州国的关系的话……”很好,这确实是个令我哑口无言的威胁,更糟糕的是,皇帝陛下是知道我的灵魂性质的。我深深吐了口气,干笑着说道:“贵妃娘娘,你何必如此呢?前世的事归前世了,何必到现在还纠缠不清,何况比起金州国来,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待遇更好吗?贵妃哟,你现在是,何况,你还怀有这个国家皇帝的血脉不是吗?不为了自己,至少为你的孩子想想吧!”这么说着,我故意望向了她的腹部。
这个女人果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几乎在我以为我的说服有效的时候,她却恨恨的回答:“孩子?哼哼,龙书和那个混蛋,他根本……”
唉?我奇怪的看着忽然变得竭斯底里的贵妃娘娘,她却似乎因为我的视线反应了过来。只见她咳嗽了几声,又如同美女蛇一般的对着我纠缠了过来:“ 夫君,你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呢?反正这里的皇帝,也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而已。根据我的情报,即使在这个国家,你现在还在不停的画画,画画,画画!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我挑起眉毛问道。这个女人似乎弄错了,我现在不停的画画,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的命令,而是因为我爱上了绘画,不过即使被误解也无所谓,我没有解释的义务。因此我只是冷笑着说道:“不要说得好像你不是利用我一样。”
“可是夫君你根本不在乎被谁利用是不是?那么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个男人呢?这样说起来,这一世你的身体似乎发育成熟了,难道说你和那个男人……”贵妃暧昧的看着我说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说我画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我看她的脑袋才不堪入目才对。
我皱着眉头,想要辩解,但是某个软软的东西忽然滑入我的裙底,并且顺着我的大腿滑去,而且有湿湿热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哼道:“夫君,被压在男人下面很有趣吗?你第一世明明是男人的,即使不知道那个的感觉,但是对女性身份还是有些怀疑吧?那么让妾身我,教给你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好不好?”
我说……亲爱的,四十年没见,你已经成为怪婆婆了吗?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0
第二十二章 意外的援助
“我必须承认,我因为一下子无法接受女性的身体,曾经做过很无聊的事情来。但是比起那连发育都没有的第一世,我对我的女性身份,更有认同感。”我用力的把贵妃一把推开,冷冰冰的说道:“何况,我想要拒绝你,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我想要留在这个国家,是因为我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放下优秀素材就这么离开,我会连肠子都悔青的。
何况,被人要求不停的画画,和绘画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啊!
第一世我没有喜好没有感情,对一切觉得可有可无,甚至包括画画也是如此,我当然不介意被人控制着,但是在已经深深爱上美术的现在,即使折断我的手骨,我也想要绘画我要画的东西,这些日子我在宫里不断的冒险也就是为了这个,怎么可能放弃。
再说,即使这边的陛下想要计算我,也只是让我代替国师而已,并没有限制我绘画,那么我为什么要去会限制我进行绘画的国家呢!
“你也会有想要做的事情?”被我推开的那瞬间,贵妃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不过在听见我的话语后,她的脸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不过见我坚定的望着她,她微微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冷声说道:“那么你是要拒绝了?即使你家拥有金州国皇室血统的事情被曝光也无所谓……?别忘了,你父亲和弟弟都在朝为官!”
“那种事情无所谓,既然没有不许当官的组训,那么说明信儿那孩子已经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毕竟他逃脱了你们的追捕不是吗?即使没有也无所谓。这血缘本来就和黎氏一族没有关系,刚刚你也说了,是捡来的孩子。”我冷淡的说道:“最后。即使真地不能撇干净关系,我想皇帝陛下也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我的能力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怎么会加害我们家?”
不过让皇帝陛下那么得逞,我也非常的不爽就是了。
“你,你真地是黎凌---?!”贵妃却震惊的望着我。好像我说了多么不可思议地话语一般。
我真请这位搞清楚,即使第一世我也不是弱智儿童,只是不知世情而无法摆脱控制而已,经过了两世的磨练,我要是还无知少女状态,被人拿父亲妹妹家人的一威胁就妥协,那我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
我又不是言情剧了只会被人误会,到最后才解释得清楚的单蠢女主角!
“贵妃娘娘,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依然不想要和这个女人继续在一起,我也不理会她地震惊,只是站了起来。冷淡的询问道。
毕竟是活了一百多年甚至更久的妖女,在我那么询问的时候。贵妃却似乎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的微笑了起来:“凌宝林。你在说什么啊!这狩猎的事不是还没有安排好吗?不过既然凌宝林你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本宫也不好安排你去做太重的活儿,这样吧!待会儿你和本宫在一起,帮帮忙传令也就是了。”
传令?一直在这个女人身边?等等,这样地话,不是要一起上观景台,而且必须和皇帝陛下直接见面吗?我咬住嘴唇望着这个女人,她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相信她并不知道我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刚刚看见皇上时的畏缩态度,给了她威胁我地自信。
我皱了皱眉,想要说话,这时候,营帐外却有菊花求见,贵妃示意对方进来后,只见那朵有些苍老的菊花向贵妃娘娘行过礼之后,才用尖锐地嗓子说道:“贵妃娘娘,太后有请凌宝林。”
“我?”我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眉毛,随即想到凌雪之前说要去太后那边,顿时心中一片恍然。想必那个丫头也看出了我和贵妃的不对,所以才想办法让我从贵妃这里走开地吧!
不愧是凌雪,即使和凌云交换了身份,也可以不让人起疑的做到这个程度。
于是我故意转头望向了贵妃娘娘,只见贵妃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好几次,最终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丫鬟叫了进来,吩咐对方准备车辇。
但是她本人却一点都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样子,在准备辇车的过程中,她还拉着我的手。
我头疼得不得了,简直恨不得离这女人远远的,但是辇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辇车准备得极慢,而偏偏来传唤我的那朵菊花似乎是个不经事的,被几个宫女在旁边哄着,笑得脸也快变成菊花了,搞得我甚至怀疑他下面是不是没有割干净。
而在马车终于快要准备好的时候,一颗小萝卜跑到了贵妃娘娘身边,小声的说了什么,就见贵妃弯起嘴角,转头望向我和那朵菊花的时候,表情却变成了苦笑。只见她用有些委屈的口气陪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公公,可否能让凌宝林再停留一会儿。毕竟这狩猎前仪式的准备工作还有其他两位娘娘负责,人手不能随便更动,正好陛下过一会儿就会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撒谎,绝对是撒谎!她刚刚抓着我,随便安插我的工作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两位娘娘也要负责?!
那朵菊花却也故作薄怒的喝道:“娘娘,你这是想让太后等人?”
“不,这怎么敢呢?只是本宫也不过是个新封的妃子,一些事情不敢妄自做主,还请公公帮忙美言几句……”伴随着贵妃娘娘的做小伏低状,立刻有丫鬟将什么塞到给了那朵菊花,于是菊花很灿烂的微笑了起来,竟然也没有怀疑贵妃的举动意不善,身份也不见得低微,但是在这宫中。她毕竟只是一个从丫鬟升上来的妃子,即使被封为贵妃。那边还有两位出生名门地妃子所牵制着,容不得她过于张扬。所以这位娘娘现在表现得弱气一点,连个人手的事情都搞不定,是可以理解的。谁也不会想到她其实根本另有用心。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想要我去见陛下呢?难道我刚刚地躲闪就让她那么的在意?我为难地偏过头,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说道:“怎么。夫君,你就那么不想见到皇帝陛下?理由是不是可以告诉妾身?”湿湿热热的气息伴随着她的话语,吹在我耳根下面,让我很想翻白眼。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时候,一个相当温和的声音在这边响了起来,我转头望去,却见中常侍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附近,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虽然有些不解中常侍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并且插嘴询问,不过中常侍毕竟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得罪不起的对象。因此贵妃娘娘微笑着说道。然后自有人把前因后果向中常侍大人解释清楚。在解释当中,贵妃并没有多么在乎的感觉。大约她只是觉得中常侍只是路过。而且随便询问而已。
没想到中常侍听完丫鬟的解释,便微笑着说道:“皇上正在视察中郎卫。因为出了点小事,可能会晚点过来。但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等着也不好。这样吧!由我带着凌宝林,向陛下禀告一下这人事的调动如何?之后按照规矩,我正好必须去向太后汇报情况,可以把凌宝林一并送过去,这样也就不会耽误时间,让太后她老人家久等。”
“如此甚好!”那朵菊花自然立刻这么回答,然后他向中常侍行礼后,就回去禀告太后了。贵妃娘娘的情绪明显变坏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跟着也这么说道,但最终没有了挽留我的藉口,而中常侍似乎也等不及马车,直接让我骑上他身后地马匹,这样说来,他牵着两匹马,倒像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最后贵妃终于不情愿的松开了我地手,脸上却还微笑着说道:“刚刚的事情,凌宝林还是不要忙着拒绝。倒是一个宫里地姐妹,大家相处地时间多得是!”这算是还没死心的威胁吗?
我叹了口气,也不理会她,只是有些狼狈地爬上了马背。其实我根本不怎么会骑马,但在这个马匹是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幼年时还学过一些,何况我一心不想和贵妃继续纠缠下去,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好在这马很乖很听话,我骑上去稳稳当当的,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中常侍一脸的无知无辜的和贵妃再次行礼道别后,才骑上马,小心翼翼的带着我离开。
确定已经在那个女人可以掌握的范围外后,看着骑马慢慢行走在我前方的略显纤细的身影,我微笑着说道:“谢谢了,中常侍大人。”
“哪里,只是顺手之劳而已。何况如果您真的和陛下见面的话,真正会伤脑筋的,其实是我。”确实,在这方面,中常侍和我是利益相关的。
只见中常侍又放慢了些许速度,和我并肩而行,微笑着望着我询问道:“只是凌姑娘为什么和贵妃娘娘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和她在一起,见到陛下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的吧?”
“唔,我是知道。不过我和她有些旧日恩怨,所以想要说清楚罢了。下次我不会再单独和她见面了。”我痛苦的抖动着眉毛说道,中常侍听了也只是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询问是什么恩怨。这时候我才注意,这个小美人儿虽然常常笑着,却令人印象淡薄的紧,而且也不常说话。
于是我们这么沉默着策马前进了一段距离,因为觉得这样蒙声不吭的很尴尬,于是我开口问道:“中常侍大人,我是不是不太好去见皇上?”
“这是当然的,毕竟您篡改了陛下的记忆……只是刚刚的事情,还是有必要向陛下禀告一下的,要不贵妃若是提起,引起了陛下的疑心可不好。”中常侍大人如同往常一般耐心的说道:“前面有个安全的去处,凌姑娘是否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等我回来再护送你去太后那里?”
“当然。”我毫无意见的同意了,于是中常侍笑了笑。小美人儿的微笑是很好看,但是我们之间的话题再次中断,又恢复了刚刚那尴尬的气氛。事实上,知道这个小美人儿不是人类后,我们就没有了交流机会,难得这样单独相处,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又一段的沉默后,我还是无法容忍这个气氛,于是再次开口说道:“对了,中常侍大人,上次祭天的时候,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绘制了你的肖像,你不会介意吧?”即使介意我也不在乎,反正我都要画的,这个世界又没有肖像权的说法。
“那张图在哪里?”果然提到肖像的事情,中常侍就格外的热情,作为一个人偶,他似乎对于可以留下自己真实相貌的图画格外的热心。我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转头向着我问道,见我惊讶的瞪着他看,他才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慢慢的说道:“唔,抱歉,吓着你了吗?凌姑娘……画,你不可能随时带着吧?只是皇上曾经下过命令,不许我单独进入纤雨殿内,可不可以请你去太一宫的时候,顺便带出来呢?”
“皇上下过这样的命令啊?”真是分外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就是第一次见到中常侍的时候热情了一点么,随后又多要求了几次让中常侍给我画画么?他竟然下命令不许中常侍单独进入纤雨殿,这不是让我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看着中常侍有些失望又有些期盼的脸孔,我实在有些不忍心。本来不过找个话题而已,显然中常侍现在却非常的认真的看待了,那么吊着他的胃口,确实有些不人道。于是我望了望自己的袖子,慢吞吞的问道:“虽然您的肖像画是没有带出来,但是有一张祭天图倒是带着了,上面也画了你,中常侍大人,你要不要看看,顺便帮我完善一下背景,我有些地方记得不太清楚了,本想抽时间回祭天台看看的。”
“当然可以。”虽然不如刚刚那么兴奋,不过通常是只是单纯微笑的中常侍大人,还是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背景没有看清楚?是不是位置不好……虽然我是很认真的帮忙选了位置,但是很难找到那种可以完全可以看清楚的地方。”
“原来那个房间是中常侍大人帮忙选的吗?那里很好!”我立刻回答道,这样一来,桌椅为什么那么干净的事情就有办法解释了,毕竟是中常侍帮忙整理的,心思细密的他,当然会把一切打理到最好。于是我微笑着说道:“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祭天的情况,我说的没有画好,只是毕竟是动着的事物,不可能一口气全部画好。”这么说着,我伸手去拿袖子里的画。
“凌姑娘!”可是我的手还碰到画,就感觉身体晃了晃,紧接着是一片天旋地转,接着我听见中常侍大人大叫了起来,一双纤细但是坚定的胳膊用力的抓住了我,等到我仰面望着天空和树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在马上,随便松开缰绳的结果,是从马上摔下。
只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呢?我还这么奇怪的想着,就听见一个男音阴阳怪气的说道:“话说虽然转世了,但是今世的黎凌……不,凌钱你,还真是好开放啊!”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0
第二十三章 必然的争执
虽然这句话酸溜溜的,十里外都可以闻到里面的酸味,不过说话者,却轻轻的拉住了我的胳膊,非常温柔的把我拉了起来,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衣摆,将我身上的灰尘拍掉后。那人才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退后到了十几步远以外的距离去,好像我随时会咬人一般。
我也不理会他----刚刚又不是这家伙救了我。而是着急的向着刚刚我趴着的地方望去,向着中常侍问道:“你没事吧?”问完后,我才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中常侍大人的伤势一目了然----他的肩膀塌下去了一块,而一只手变成了木头,更不要说俊美的脸颊上,长长的伤痕,褪去了肉色的外壳后,露出下方的木料出来。
中常侍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只是带着寻常那种微笑,淡淡的回答道:“没关系……”
“哪里没有关系了?!那么漂亮的脸……!”我心疼的嚷嚷道,伸手想要去摸中常侍的脸颊,但看着中常侍微微一怔,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呐呐的收回了手,低头道歉道:“对不起。”
中常侍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刚刚就在的某人就懒洋洋的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原来就是木头架子,回头修理一下,就又是完美无缺的一具人偶。”
“确实是这样。”被说成这个样子,中常侍大人却也依然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只是微笑着说道:“所以,凌姑娘,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没有事的。反正我本身就不是人类不是吗?也没有人类的痛觉。所以没事的。”
“中常侍有感情有知觉有智慧,哪里不算是人类了。可以修复,只能说体质特殊一些。否则按照这种说法。转世后换了身体却依然拥有记忆地我,还有国师。不是也不算人类了吗?”我望着中常侍的眼睛说道:“而且就算不是人类,做错了弄伤了对方就必须道歉。我不是中常侍大人,所以我不知道换一付身体会不会痛,会不会觉得不适应,但是道歉是必须的。”
“凌姑娘……”中常侍那张总是微笑着地脸孔上出现了相当复杂的表情。他用相对古怪地眼神看着我,而某人在不远处却发出了一声谁都可以听见的,不以为然的冷哼。
听着那声冷哼,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转过头,望着那边奇怪的询问道:“话说回来,丞相大人,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我在这里,可比和宦官在地上打滚的妃子要来得名正言顺多了。”难得丞相会用这种叛逆期少年地口气说话。在这个人货真价实的高中时代,都少见他用如此别扭的口气说话,因此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丞相大人却对自己的语气好像没有一点自觉一般。偏着脑袋站在那里,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想望向我。又不想看我的样子。
“丞相大人,听说你最近怪怪的。连走路都会撞柱子,国师大人可是很担心你啊!”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口气说道。丞相的五官因为我这句话皱成了一团,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最后悻悻然地哼了一声,最终也没有回答我的揶揄。见丞相这个样子,我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慢慢地询问道:“林慕,知道我的身份,对你而言,是那么让人痛苦地一件事吗?”
丞相地肩膀动了一下,不过他依然皱着眉偏着脸不回答我,倒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中常侍忽然插嘴说道:“凌姑娘,我先到前面一点地地方去等你……这两匹马对生人很敏感,所以如果听见有马鸣声打断了你们的对话,请千万不要介意。”
这个是让我们单独谈话,甚至帮我们望风的意思吗?这样细心的中常侍大人怎么可以算是人偶?我感激的向着中常侍大人笑了笑,不过看到他的伤痕的时候,我还是迟疑的询问道:“可是,这样没有关系吗……皇上和玉树公子他们不会说什么吧?”
“如果凌姑娘愿意帮我说话的话,当然好,尤其是国师那里。凌姑娘在他们那儿,还是相当说的上话的”中常侍微笑着回答:“现在暂时只能这样了,您放心,我暂时还有替代的身体。”
“抱歉……”我依然充满痛惜的望着中常侍的脸颊。虽然我知道换一下身体,中常侍就会重新有一具没有损坏的身体,但是我依然觉得很遗憾,毕竟这张脸是美人啊,美人!而且中常侍这种清秀美人最忌讳脸上出现疤痕了,我却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是太愚蠢了!
对于我的悔恨,中常侍却明显的显露除了手足无措的态度,他呆呆的看着我一会儿,然后干笑了两声,低声说道:“那么我先走了……”说着,他好像逃跑一般的牵着马离开了。
刚刚是我的目光太热烈,于是把中常侍吓跑了吗?我很有些疑惑的想道。
没有等我的眼神从中常侍的背影上收回来,就听见某人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算什么?正面和他说话,他又不搭理我,等到我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我记忆里,林慕从来没有那么别扭孩子气过!他从来都是一脸坏笑的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于是我转过头望向丞相大人,他也正一脸古怪的,用有些呆滞的目光盯着我看,见我转过头望向他的时候,他却有咳嗽了两声偏过了头。
好吧!看着大皇子有这种表情的话,我会觉得这个美少年很可爱。但是看着丞相---林慕,这只前世就是人精的家伙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却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并且说道:“丞相大人,你感冒了吗?最近天气那么热。你怎么还会感冒的?夏天感冒的话,反而不容易好呢!”
“我才没有感冒!”听见我地话,丞相气急败坏的转过头来。但是对上我的笑容,他那张俊逸得已经不像是人类地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霞。这个表情让我有掏出笔想要画下来地打算。可惜这个表情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丞相却又发出了一连串气动山河的古怪咳嗽声,再然后,丞相大人那张脸又恢复了平时那漫不经心的坏笑的表情,看得我暗中啐了一声。
要说可爱的话。绝对是刚刚那个叛逆期地丞相更可爱啊!要知道,就是前世的林慕,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生出来就一脸坏笑,从没有天真烂漫的小P孩时期的。
丞相大人却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望着我的眼睛慢慢的询问道:“黎凌,这一世,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恩。”他地口气忽然的凝重起来,让我有一些不自在。不过更让我不自在的是。在听见我地回答后,丞相眼里慢慢浮起的悲伤地感情。老实说。刚刚地别扭是很可爱。但是还是一脸坏笑的样子更合适这个坏心眼地家伙,现在看着他悲伤的眼神。让人打心眼不舒服,不想再看下去。
“那么,你没有犹豫把自己想要的抓在手里了?”丞相却坚持的凝视我的眼睛,缓声问道。
“恩。”不想看丞相眼中越来越浓重的忧郁,我撇开头,低声应道。
但是丞相却忽然的伸出手,用纤长有力的手指固定住了我的脑袋,强迫我看着他,强迫我看着他眼底凝聚起来,浓浓的忧郁,紧接着向我问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这次,你有毅力也有决心,坚定的追求你想要的了?”这么说着,他的手指温柔的把我的鬓发拨到了耳后。
“是的。即使付出一切代价。”我的声音虽然低,却依然非常坚决的回答。
而伴随着我的回答,丞相眼底那碍眼的令人不舒服的悲伤,越加的深沉了起来,他那俊逸的脸孔向着我靠近了些,缓缓的问道:“也就是,这一世,你不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以至于声音里的磁性是那么的强烈,几乎可以把人的心脏吸引起来,仅仅的粘到他的身上去。
“怎么会呢……”伴随着丞相大人那俊秀的脸孔的极端靠近,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我被迫回望着丞相那悲哀的眼神,喃喃的说道,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了手抚摸上了丞相那英俊过头的脸孔,轻轻的……一拉,把他那张漂亮的脸拉成了大饼状以后,我才把脑袋离远了一些,冷淡的说道:“就美术价值而言,丞相你的脸是非常合适我作为素材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可以长期成为我的模特,那样我会非常的高兴。”
“唔恩……”因为脸被我拉拽着,丞相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然后用力的挣脱了我的手后,他痛苦的抚摸着自己那被我捏得很有些发红的脸颊,抽着气询问道:“连性格都变了,以前明明很容易上当的。”
“我要是容易上当,前世就不可能在死的时候还冰清玉洁,恐怕在某只色狼穿越前,就已经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我冷笑着回答:“明明连表白都是恶劣玩笑,结果顺水推舟甚至想要在当天直达本垒,把我吃干抹净的不知道是那只下半身动物呢!”
“啊!你当时果然在装傻!”林慕很悲愤的叫了起来:“我以前忍了又忍是因为什么?”
“哈哈,你真的有忍耐过吗?明明和我约会一结束就可以和另外一个女人直接冲去旅馆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开玩笑的翻旧账也到此为止,其实我知道林慕想要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因此我缓缓的说道:“你也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林慕,你和我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自我中心主义者。因此,我是不是需要你。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或者你曾经喜欢过我吧!但时间已经阻断了过去的可能性,现在你会主动来找我。是已经想清楚了吧?”
“这么主动的性格,真不像是黎凌……也对。你是凌钱。”丞相哼了一声,靠在了一旁的树木上,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巧地盒子,我正在想他准备干什么的时候,却看见丞相非常利落的从盒子里挑出了黄丝。然后用白色地纸张卷了起来,点燃。
这个混蛋!花了六十多年,也没有把烟戒掉吗?!
我有些愤怒的想着,而丞相却重重地吸了一口那卷烟,然后望着天空说道:“一想到你的身份,迷茫是肯定的。不过这些天我也冷静想了下,如果黎凌你……如果黎凌你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出现在现在的我眼前地话,我会做的事情,大概也是把你毁掉。”
也是……?等等。丞相大人,你这个也是算是怎么回事?不过看着这样的丞相,我叹了一口气。在丞相的对面找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奇怪的询问道:“我以为你发现我性格变了以后。会想要把我杀掉呢!结果听你这口气。似乎我即使没变,你也要把我杀掉?”
“因为迁怒。”丞相却异常坦白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在乎把自己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暴露出来:“虽然穿越这种事情,在前世地小说里,似乎很有趣,但是自己穿越了,就一点都不有趣了,尤其是我们前世那生活水准还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穿越以后我几乎一度无法活下去,如果不是一个孩子救了我的话……”
“哦。”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丞相,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无法活下去地样子,在我看来,他简直和蟑螂是同一类,越杀越顽强的类型。事实上,前世地其他同学应该都有同感,就是林慕失踪了,也没有一个真地认为他出了意外,甚至他的母亲都怀疑他可能跟着哪个女人跑了。关于他地谣言甚至有离谱到说,说他泡上了某个大人物的老婆,于是被丢到伊拉克去了的,问题是听起来竟然还让人觉得如果是林慕的话,可能真的有可能。
可是林慕毕竟还是个人类,他现在正坐在我的面前,缓缓诉说着:“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死了算了。可是又不甘心那样死去,那时候,支撑我的,是一定要回去的信念,那时候我想着,我一定要回到有黎凌的世界……其实在穿越来这里前,甚至现在,我都不太想承认我曾经非常的喜欢你,甚至爱你,因为你不是很漂亮,很有点呆,更笨笨的,我一直觉得我林慕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所以前世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一直很想找个更好的,证明自己没毛病……”我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夸我的口气,为什么都像是在骂我?
“穿越后,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过已经晚了,你不在这个世界,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林慕继续说道:“只是人活着,总是必须有什么支撑着的。前世的话,你也知道的,我们一直受唯物主义教育,我不信神,也不相信什么命运,在穿越后,支撑我的却是你。因此,即使过得不错的现在,我也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一个叫做黎凌的女人,她是我的女神。”
“哈哈,你的话让我非常的不安。”我抚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干笑着说道:“即使你说前世的我是女神,我可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是的,因为我很清楚,真正的黎凌不过是个依靠我的,没有自信的女孩而已。所以我的女神只要精神上存在就好了。”
丞相这时候冷冷的看着问道:“但是,为什么你要出现呢!告诉我黎凌其实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她其实并不需要我,她也可以来这个世界!既然你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当初不和我一起过来?!”
糟糕?为什么连林慕这种冷静派也会忽然暴走,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厉害。只是这次不是被点穴或者法术控制,所以我反应了过来:“烟……丞相你那烟!”
可是是烟的话,林慕刚开始抽烟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失控,这个人是计划好的?
“对了,刚刚我有和你说过,穿越来的时候,是一个孩子救了我吧?”丞相冷冷的看着我说:“那个孩子身边有个女人……她是今上的贵妃,之前你还在和她聊天,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过我觉得把你交给她偿还恩情非常的不错。这样……我可以当作黎凌没出现过了吧?”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1
第二十四章 前尘往事
贵妃?为什么又扯回到贵妃身上了?不,比较起来,我的两个冤家竟然认识这件事,比较让我觉得头疼。毕竟说到前两辈子有什么让我觉得对付不了的人物的话,就是这两个。现在知道他们竟然混到一处去了,就让人只觉得又霉运当头的感觉。按照我的经验,麻烦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累积起来,有时候甚至又让人异常不快的结果出现。
就比如现在!
我软绵绵的瘫坐在那块石头上面,咬了咬嘴唇,看着丞相站起来,并且向着我走了过来,我才慢吞吞的开口问道:“报恩?真不像是丞相大人您会说的话。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如此的恩怨分明,不过,你认为你这样把我带走好吗?”这么说着,我故意望了望中常侍所在的方向。“别指望那具人偶了,从马上摔下来,你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多亏了他完全护住你,所以他那具身体根本不能用了,现在它的仙灵力支撑自己破碎的身体都有些勉强,更不要说抽出力量来和我对抗。 ”非常像是坏人的----恩,这家伙本来就是坏人----丞相冷笑着说道。
见我怀疑的望着他,丞相大人皱了皱眉头:“别这样看着我,我可先申明了,你之所以摔下马,是你自己的责任,本来我只是路过的。只是你当着我的面摔下马来,身边还没有任何护卫,更连累那人偶娃娃一起摔残了。怎么说呢?看着猎物自己剥光了跑到我的面前,不下手简直是对不起我自己。”经丞相那么一说,事情变得好像都是我的不对。
“你觉得宫里就失踪那么一个宝林,皇上他……”要是被真的落到贵妃手里就完蛋了。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变成第一世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金州国那样养着我想要干什么,但是既然已经知道自由滋味。也有自己的追求,我怎么甘心回到那个牢笼里去!因此当丞相大人俯下身体。想要把我抱起来地时候,我又在做垂死挣扎。“确实有点难以交代,而且你家里势力不小,明明只是一个小小太守,调查起来却困难重重。明明在江宁地区。你们凌家四兄妹的传言各种各样,但是却杂乱不清,状元郎凌云和凌雪凌才人听起来是一个人不说,画师凌钱听起来有两个。而且我收到的情报里,甚至有说凌钱你是武林盟主地荒谬传言,让我简直怀疑我的情报系统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丞相嘲讽地弯起了嘴角:“把这个事情告诉陛下,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吧?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我不是那种会乖乖的报恩的类型,虽然贵妃和我的恩人有关。但是我现在毕竟是这个国家地丞相,那么我还是要对这里负责的。只是那只母狐狸也难调查得紧,把你当作诱饵的话。我想引蛇出洞的作用还是有的。”
有你个头!我才不要因为这种理由被卖掉!只是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对我俯下了身体。一手把我抱了起来。我有些绝望的开始计算。我放声大叫,可以把其他人引来的可能性----不过以丞相地性格。会给我这种机会的可能性很小。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在把我一把抱起来后,丞相却没有立刻把我带走,而是轻轻的在我耳边问道:“黎凌,前世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交往?仅仅只是因为误会吗?”他地声音是那么的轻,那么地小,就好像风地呢喃,我几乎把这句话当作了我的幻觉。
不过我毕竟还是听见了,因此我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丞相,他没有看我,而是望着四周,似乎在寻思着带我从哪里离开一样,那个表情简直好像刚刚并没有对我说过那句话。
因为没有故意对我放电,所以刚刚那句话应该是他真心想要对我询问的话语,又前世在,我也并不认为他真的对我绝情如斯。所以,怎么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很可能是我脱困的关键,所谓龙困浅滩,能屈能伸(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我也是没有原则的人(你自己竟然承认?),只要达到目的,暂时调动我那不多的脑浆,说些好话哄哄丞相也好----虽然骗这个花花公子胜算不大,但是做总比不做好。
不过看了一眼林慕脸上比前世更加结实,更加厚重的笑脸面具,我转开了目光,冷淡的回答:“你不是说凌雪很像我,并且也作出结论了吗?只是因为胆大妄为,脸皮其厚,总能做一些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对于当时畏手畏脚的我来说,非常的耀眼,就好像被光明吸引的飞蛾一般,于是就跟着你跑了……”
“只是这样?”丞相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的低喃道。
“明明你自己也明白,现在还需要我说出其他理由来?自欺欺人不是林慕你会做的事情啊!”我相当冷淡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国师拥有一样的灵魂性质。只是我的第一世过得实在不太健康,一直被人强迫着,因为一世都那样,所以我忽然获得了自由,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习惯的听着别人的话,进行自己的人身,不如意的时候,就把责任推给做决定的人。因此,像林慕你这种会坚决的遵从自己欲望,完全无视他人意见的家伙,显得格外耀眼……”
“我知道,我身边因此聚集起来的人,大多因为如此,即使没有被拘束的第一世,为了推卸责任,大多数人还是把自己人生的决定权交给别人。”丞相冷声说道:“只是,自己都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难道还要我来负责吗?即使被人毁灭,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原来这就是丞相毁灭性人格形成的根本原因?意外的单纯呢!
“你也是这样吗?”丞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有白色的雾气从他的身边腾了起来。看来我地话语并没有阻断他的决心。反而起了推波助澜地作用。丞相大概真的打算把我交给贵妃了。
看着白雾,我的身体尽管还软绵绵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冷静下来。既然前世的恋人要跟我摊牌。那么就摊牌到底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地。我缓缓的说道:“其实。那天不完全是我发呆发傻了顺口答应,即使没有你那开玩笑的表白,之后我还是会跟你告白……”
“哈?”因为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白色的雾气停止了蔓延,而丞相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因为刚刚那种不负责任的理由。所以喜欢我,你竟然还打算过主动告白?哼哼,真荣幸啊!那么以为你想要澄清误会,故意坚持把交往维持下去的我算什么?笑话吗?”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笑话,呃,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准备告白的原因。”我怀念地说道:“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惶恐。其实,我第一世是男的,而且根据刚刚听来地说法。还是个没有正常发育的男人,所以前世我真地很惶恐!虽然说比一般女生晚,到了高中才开始发育地说。不过感觉上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
“……等等,这个和刚刚的话题有什么关系?”林慕疑惑地望着我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懒洋洋的说道:“当时真的觉得很恐怖。明明也没有见什么长,胸口却很痛很痛。最糟糕的是每个月都开始流血,从自己身体里出血啊!还是那么大量的。第一世我还晕血的,看见明明没有受伤,却不停的开始流血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疯掉了!本来因为发育比其他女生晚,我以为我逃过一劫的,每月流血却死不了的事实让我明白,我必须死心塌地的做女人!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我开始喜欢男人多于喜欢女人……”
说到这里,我悲哀的叹了一口气,抓着自己袖子,看也不看丞相那张明显变得和字相同模样的脸孔,继续怀念的说道:“于是当时慌乱之中的我认为,为了不和忽然流血一般进入绝望状态,我应该在对某个雄性发情之前,进行一下预习性防御。只是当时虽然对男性美人比较敏感了,却一直没有真的会让我发情的对象,所以我考虑了再考虑,觉得年级里雄性荷尔蒙最旺盛,吸引雌性最多的那只雄性是最好的对象,至少我可以弄懂,正常雌性为什么比较喜欢对着他发情……”
“真是,非常好的理由……”丞相大人,我前世的恋人,现在也肆无忌惮的胡乱散发雄性荷尔蒙的某种准种马,带着好像牙痛一般的表情,冷声哼道:“于是元旦的时候,你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不,当时我真的在发呆。其实那时候我难得自己决定一件事,所以一直对于要不要做很犹豫的说。正好有其他女生计划晚会结束后跟你告白,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抓住机会凑个热闹的说。”
我玩弄着自己的袖子,叹息着说道:“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套句你刚刚的话,什么都不做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而且我不知道我的志愿院校和你的在同一个城市,只是觉得这个计划很不错,重点是当时还快毕业了,升上大学以后可以顺其自然的分手。”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竟然还千方百计的打听你打算考哪个学校,装作偶然一样的也把第一志愿填在了那里。”现在,丞相大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在闹牙痛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吗?”我惊讶的抬起头,很好奇的望着丞相大人:“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喜欢我……呃,这个问题还是当我没有问过吧!其实我并不太想知道答案。”
“是啊,现在追究答案也没有用处,错过了,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难得会说一次人话,丞相如此叹息着,却忽然的说道:“对了,凌钱,你第一世,是不是也叫做黎凌?”
“是啊!”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奇怪的看着丞相。
“我果然欠了你的,不过,在你的记忆里,我就那么无足轻重吗?”丞相却如此嘀咕着,转而向我询问道:“对了,刚刚你准备和中常侍去哪里?我现在送你过去好了,那个人偶坏成那个样子,见过小皇帝后,还要找理由出来,可能很困难。”
“你不把我卖给贵妃娘娘了?”我惊讶的说道,却也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袖子。
“把你卖给那个老妖婆有好处吗?”丞相大人冷哼道:“即使要报恩,也不是向着她报。救我的,是个外表只有十岁,看起来像是个人偶的小画师,名字叫做黎凌。虽然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让那妖婆觉得自己好像是我的救命恩人似的,但是要说报恩的话,我还是必须向正牌的救命恩人报恩比较好吧!”
“哎呀呀,有这么一回事吗?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我竟然还活着?”因为出现了如此意外的转机,我难以置信的问道,然后我缩了缩肩膀,怀疑的问道:“等等,既然有这种打算,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不一样……不过你果然完全忘记这个事情了,你还是第一世的时候最好看,粉雕玉琢的。听说那么漂亮的小娃娃竟然和我女朋友同名,我甚至还想我那女朋友怎么没有人家一半可爱呢?原来是转世转残了,还好这一世你没有继续残下去,否则真没有办法见人了。”也不回答我的问题,丞相大人非常恶劣的说道:“说起来,那老妖婆对我不算没有恩情,我可以活到现在还永葆青春,多亏了她的功法。”
原来丞相的法术竟然是和贵妃学的?难怪这两人一点都不见老,而且有越长越好看的趋势。
我担心的问:“就算贵妃娘娘是你师傅,但你刚刚确实说过要放了我吧?”
“她不是我师傅,只能算是个冤大头。就好像玩网游那种,新手NPC一般的人物。”自称穿越后过得很辛苦的某人,相当不以为意的说道:“只不过我大概算是网游小说的主角等级吧!因此新手NPC不仅是大美女,这个大美女还大倒贴……只是现实不如小说尽如人意,这个美女作风实在不怎么样,现在还贴到其他男人身上去了。所以,凌钱啊,GL是没有前途的,你最好少跟她接触比较好。”
为什么最后变成丞相大人警告我了?我抽搐着嘴角看着他。
“另外,我很高兴你和我说实话。刚刚我还在想,两辈子,你一句真话都不愿意对我说,那么我也实在没有必要讲什么情意的……”
这句话声音很低,低得我差点又没有听见。因此我很不满的跟林慕抗议道:“你可不可以用比较正常的语气说话,每次都这个样子说话,就算别人有心,也会误会你的。”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别人理解我,说起来,你一直控制的距离对我来说,却正正好。对了,小凌凌,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把你卖掉,那个妖女我才不想理睬,”丞相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只是你一直欺骗我隐瞒我,伤害我天真纯洁脆弱幼小的心灵的话,我准备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明白一下,我都是怎么让人只能对我说真话的。”
这个听起来比把我卖掉还要恐怖啊!我痛苦的抖了抖肩膀,抓紧了自己的袖子,丞相却已经带着我走到了中常侍那里,对着中常侍朗声说道:“我带凌宝林去她要去的地方,谢和你还是先和小皇帝……谢和?喂,人偶?”
我因为丞相对中常侍的古怪称呼皱了皱眉头,却听见中常侍用痛苦的声音叫道:“快,快走……带着凌姑娘!”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1
第二十五章 取章名好麻烦……
“中常侍大人?”
听见中常侍的话语,我奇怪的向着中常侍望去,却看见中常侍那清秀的脸孔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刚刚他所说的话就好像是我的幻听,要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中常侍身后隐隐约约的跟随着另外一道影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明显,但确实存在。
仔细看丞相大人的视线的话,他所望着的也是中常侍的背后,而是中常侍的本尊。
而伴随着中常侍的话语语音的落下,他本人的身躯在原地闪了闪,忽然的消失,再看时,却带着那脸淡定的微笑出现在了我眼前,并且伸出手就想要抓我。
只是丞相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我轻巧的一转身,避过了中常侍大人。但是中常侍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表情就固定在那微妙的微笑上,不停的用瞬间移动向着我抓过来。
话说,虽然丞相大人屡屡带着我躲闪过了中常侍的攻击,但是我很有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块鲜艳的红色布块的感觉,斗牛用的那种----于是丞相就是拿着布块的斗牛士,中常侍是牛。
只是以布块的立场来说,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在又一次躲闪过中常侍的攻击后,我痛苦的向着丞相大人问道:“你就不能做点奇怪的什么吗?玩上瘾了?”
“我想看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丞相若无其事的回答:“当然,你的意思是丢下这个人偶不管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他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体,如果让国师来看地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再创造一个新的玩偶内核。毕竟和我们不同,他已经制作过无数个这种玩具了。”
听见丞相这句话,我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却清楚地看见中常侍的表情动摇了一下,那是集合着悲哀和不甘心地表情。就算被成为人偶,但是以已经有着自我意识的中常侍立场而言,想来他一点都不想就这样消失吧?
“谁说要丢下中常侍不管了,不过你就不能选择一个好点的办法么……呜呜,我想吐。”再这么晃下去。我的神经可吃不消了,要知道我即使坐马车做久了,也会不舒服。
“别吐在我身上,很脏。”对于我的不舒服感觉,丞相非常不负责任地回答道。好在丞相虽然虽然时常说一些让人想要揍他的话语,但偶尔还是会采取一些像是人类的措施的。
比如现在,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的抽出了某条长长的银色物体,向着中常侍横扫过去了,这是一击却没有使上全力。而是在碰触到中常侍的那一瞬间去势减弱,使得中常侍有了闪避的机会,而也因为那物体砸在地上的声音。我确定丞相地武器,竟然是……鞭子。
“真不像是你会用的武器。我以为你会选择更道貌岸然的长剑地说。”
“没办法。我的武功也是从你老婆那里骗过来地。”丞相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他的语气尽管相当地无所谓。但我还是非常的想要质问他:他当初到底从贵妃那里骗了多少东西。
这个人竟然还有脸声称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过得很辛苦,我想他的辛苦也就三两天而已,在遇到异世界新手NPC我和贵妃之前,违背规则领取了大量装备武功仙术心法后,这个家伙应该像是三流玄幻小说里那样,逆天了起来吧!
当然,这是题外话,现在丞相虽然分神和我说话,但是他的注意力大抵还是放在了捕获中常侍身上。是的,仅仅是捕获---中常侍的用途,一开始大约定位在了服务型和窃听型人偶上面,打斗和一些仙术并不是他的专长,连凌云都可以捕获没有受伤的中常侍,现在已经重伤的中常侍,自然不是丞相的对手。
即使不懂武功的我也看得出来,只要丞相下手稍微重一点,就可以把中常侍彻底砸碎,但现在是捕获,所以丞相的每一鞭却只是卷过去,想要把中常侍卷住,而不是打中他。
只是捕获比伤害显然困难得多,在失败了N次后,丞相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下一鞭砸过去的时候,却是带着冰寒的气息,在鞭子拂过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冰晶状的结晶。
丞相大人显然按捺不住,开始用上了仙术攻击。
只是他一开始不用上必然有其他的道理,反正以丞相的性格,他大手大脚惯了,通常不会介意自己的小小损失,喜欢最夸张最快速的把事情做好,何况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我,我就不相信这样抱着我甩鞭子,他的胳膊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用上仙术,一定是没有办法之后,迫不得已的解决办法。
深深明白这一点,我很怀疑的问道:“使用仙术的话,不会对中常侍造成什么伤害吧?”
“捕获失败会使目标掉50点血。”穿越了六十年多了,丞相竟然还没有忘记那些游戏,他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所以,多来几次的话……该死!”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丞相不负责任的行为抗议呢!就见丞相大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听见他忽然大声的诅咒了一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我的脑袋没有即使的做出反应,但是我身体更快的一扭转,最后我脸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
脸部的痛楚还有嘴里传来的血腥味,甚至断掉的牙齿,都在告诉我,我被丞相忽然丢到了地上。我不知道他丢我的力道和角度如何,只是在画画的手面临着摔断的威胁之时,我在连自己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非常英勇地三百六十五度大转身,用自己的脸作为缓冲。卸掉了对我手臂的力量地冲击。
现在脸上的痛楚让我企图做出龇牙咧嘴地表情都不能够,只要我表情一有变动,撞击地面的脸颊部位就痛得惊人。我想我的脸一定严重破相了吧!毕竟还是女孩子,意识到这一点后。比起脸上的伤痛,我精神上更加的难过。
“笨蛋!我明明已经特意避开了脸,你还嫌你地脸不够残吗?”丞相大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虽然话语内容如是,但是语气中心疼的意味倒也听得出来。好像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他。
不过既然这样,就不要随便把我摔下来啊!或者他觉得,摔到脸以外的地方,就不要紧吗?
忍受着痛苦,我下意识的移动着视线,向着对我喊叫的丞相望了过去。只是还没有看见丞相的身影,中常侍那俊秀地脸孔却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的脸上那平时看起来很舒服地笑容。现在简直机械式的凝固在了他地脸孔上,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只是现在地我身体软绵绵的,又受了伤。更没有逃跑地力气,只能一点挣扎都没有的。被中常侍抓着脖子一把拎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慢慢的收紧,一点点的隔绝了我和氧气的接触。虽然武功和仙术都不是最高。但大概是为了给中常侍做事情所必须的体力,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他的力气实在大得吓人。
“中,中常侍……”不对,这个不是中常侍,我痛苦的眯起眼睛看着中常侍,只是他的脸孔已经不是我平时所看见的清秀佳人,而是更接近于上次和凌云在禁苑树上,和中常侍不期而遇时看见的脸孔,漂亮得不像是人类,带着妖冶的质感。
只是中常侍变成什么样子都和我无关了,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几乎觉得自己无法继续支撑下去的时候,就听见伴随着鞭子的响声,丞相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黎凌-
这个笨蛋,结果他还是无法把我和前世阻隔开来吗?听见那个叫喊,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却感觉到一阵寒冷,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是这次的摔倒还是小问题,接着一个重物却对着我砸了下来,定睛一看,却是被冻成了冰棒状态的中常侍大人。
果然比起自己来,杀死我反而是必须优先执行的命令吗?因为掐着我,所以这次中常侍没有躲闪丞相的攻击,所以被冻了个正着,而丞相的鞭子在甩了一圈后,第二次向着中常侍砸了过来。这次鞭子的力道可没有一点减缓的迹象,看样子丞相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捕捉中常侍,而是要把他处理掉了。
中常侍显然以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那机械性微笑着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见我看着他,他竟然还对着我苦笑了一下。
大约是这个笑容太凄惨了吧!我觉得正常情况下我没有这么好心的,但是我还是挣扎着伸出了几乎没有力气动弹的左手,在鞭子甩到之前,用力的对着鞭子迎了上去!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了!
要是有后悔药吃,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干如此愚蠢的事情了。不知道左手好了以后,会不会影响我画画,虽然左手不是拿画笔的手,但是作用也不小啊!我刚刚怎么会愚蠢的觉得即使受点伤也没有问题,这根本是受点伤,而是会彻底废掉啊!
还有丞相也是,你为什么那么刚刚好的对准了我的手,鞭子那么窄,我的手却也不大,而且动作又慢,你完全可以不用砸个正着的呀!
“凌,凌姑娘……?”冰冻似乎夺回了中常侍自己的神智,觉察到我的动作,中常侍惊讶的看着我。
而丞相的怒吼也传了过来:“黎凌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心了?你在做什么蠢事你知不知道?那只老妖婆不知道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一使用法术就进入了禁制状态。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竟然还自己凑过来!傻瓜吗?接下来我会杀死你的!那只老妖婆似乎想藉此得到你的灵魂。”
这种事情你要早说啊!无缘无故的把我摔在了地上以后才说,我怎么会知道?等等,这不是意味着除了中常侍以外,连丞相大人都进入了要杀掉我的行列吗?还是说,中常侍也被贵妃控制了……不对啊,贵妃要是有这个实力,她直接去对付皇上和国师不就好了。
在我还在思索现在的可怕状况的时候,丞相的鞭子却重重的甩了过来,他这次不是对准中常侍,如果是对准了我,注意到这种情况,我真的很想要揍丞相----这个混蛋真的是想要救我吗?那么把我丢到了武器可攻击范围内干什么?
听着向我袭来的鞭声,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鞭声却在中途停止了下来,伴随着丞相的奇怪呼声,我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鞭子在我身边几厘米被截住,而一个高个子的修长青年拦在了我的前方,只用了两根指头便截住了那根鞭子。
“凌前……”我喃喃的叫出声来,那青年便慢慢回过头来,那青色的带着小疙瘩的黄瓜皮肤,还有迪斯尼卡通造型的五官,还是把我吓一跳。
不对,这当然不是凌前----事实上,人类根本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不过这是我根据凌前绘画的卡通图,我望着受伤的左手袖管里露出的图纸断定道。
刚刚我在对丞相进行坦白的时候,就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而这张图,是我用来压箱底的宝贝,和凌云那张画像一般,是我力量最强的图画,也是被我称为完成状态的美人图的东西。要说不同的话,凌云那张不能弄坏,而凌前这个涂鸦可以弄坏。
毕竟以终极美人图来说,这种涂鸦实在是……凌前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打成扁平状,再踩上一百脚吧!忽然看见这种涂鸦,也难怪丞相大人会发出那种惊呼。
不过丞相大人的心理素质果然很高,或者说被控制了不由自主,嘴里惊呼归惊呼,但是手下却一点都不留情,继续一鞭子对着我抽了过来,于是那个黄瓜凌前就和丞相大人缠斗在了一处,而且还不停的有黄瓜汁溅到了我的脸上。
毕竟是黄瓜,果然不经得打啊!
我皱着眉头想到,中间几次看见丞相那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显然和中常侍不同,丞相即使在被控制状态,也非常坚持的反抗着身体的禁制,我希望丞相可以在那颗黄瓜被彻底弄坏之前,恢复原状,否则我就死定了!除非……除非有其他的救星出现。
我才这样一想,就感觉到一阵阴影笼罩到了我的身上,我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正望着我,我欣喜的叫道:“中郎将大人!”
在我那么叫喊的时候,却奇怪的望见了中常侍一脸害怕的表情。
中常侍为什么这种表情呢?
我才奇怪着,却见被冻着的中常侍艰难的移动了一下位置,覆盖在我身上,痛苦的对着中郎将说道:“你不能……”
但是中常侍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中郎将冷冷的一伸手,就听见一声木头脆响,中常侍那清秀的脸孔一下子变成了没有人气的木头。
“中郎将,你这是干什么?”我愤怒的叫喊着,想要移动身体,却因为身体的麻痹而无法动弹,反而是受伤的左手因为痛楚反而可以行动,我不顾痛苦伸出了左手,发现中常侍的身体已经被砸成了两段。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怎么能这样做?我愤怒的望着中郎将,他却依然望着我,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倒是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很好,席孟修。把这个女人给朕带回宫去!”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1
第二十六章 要命的乌龙
朕?是皇帝陛下吧?说到底,中郎将毕竟是中郎将,即使向我宣誓效忠,他也是陛下的臣子,不可能完全忠心于我的,虽然一开始我就有这种觉悟,不过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沮丧,不过更多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中常侍在我面前死去的愤怒。
因此我依旧没有理会皇上的声音,只是沉默着望着中郎将。在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后,中郎将难得的抿起了嘴唇,转移开了视线。不过手上却遵照皇上的吩咐,反扣住了我的双手,想要把我拎起来----在碰触到我的左手的时候,我的表情因为伤痛扭曲了一下,中郎将手上的动作似乎因此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手下留情,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也不见迟钝,总之痛得我连哀叫都叫不出来了这时候伴随着踏踏踏的声音,一双黑色的靴子来到了我的面前,因为痛苦,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不过看靴子上的暗金色龙纹,我估摸着应该是皇上吧!事实似乎也证明如此,在这双靴子来到我的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接受了什么命令,中郎将中止了把我提起来的动作,只是把我的手压住。
“喂,平时你不是很嚣张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连抬头看看朕都不敢?”
靴子的主人如此说道,一边伸出了尊贵的脚,用靴子的顶端顶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只是因为他的动作,牵动了我脸上的伤口,我的表情又一阵扭曲,只不过连反抗地力气都没有。我只好乖乖的抬头。
果然是皇帝陛下啊……国师大人竟然也在!在那么短短功夫的时间里,皇上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地紧身猎装,左肩上有月白色的盘龙纹图。头发全部用镶嵌着着珊瑚珠地金冠束起,手里还拿着金色的马鞭。看起来很是威风凛凛,尤其是那条马鞭,光看见我就觉得身上一阵阵抽痛,想要逃走了。而国师就站在皇上身后不远处,因为背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不过即使是狩猎,他也依然穿着万年不变的红色长袍,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伤脑筋,这两个竟然一起出现,是来跟我算总账的吗?我一边龇牙咧嘴于身上地痛苦,一边用因为痛楚模糊起来的大脑想道,旁边竟然还不是溅过来黄瓜汁,并且听见丞相的鞭响。以至于我很想对着那边后一句“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皇上却看不看和黄瓜缠斗中的丞相一眼,他只是在看见我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是为我的脸颊心疼。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相信这个本来就只是打算利用我地帝王是对我产生不出什么怜悯的情绪来的。可能只是单纯觉得我这个脏兮兮地伤口实在冲撞了他的圣驾。倒是国师大人在看见我脸上地伤口后。迟疑地问道:“要先治疗一下吗?”他问的并不是我,而是皇帝陛下。国师大人地态度。显然只打算袖手旁观而已。也是,他没有拯救我的义务,如果不是我拿禁制封印着他,他打算也很想把我处理掉吧?
“好……不用!”皇上厌恶的看着我的脸,他一开始的口风还出现了动摇,但在短暂而且微妙的停顿后,他扭头看了国师一眼,却又瞪了我一眼,迅速否决了自己刚刚已经说出口的话语,只是冷冷的说道:“朕的帐篷就有御医,不用劳驾国师你。”
“是吗?”国师不置可否的应道,他刚刚治疗我脸孔的提议似乎只是随便说说,倒没有一点坚持的意向,那淡然的口气听得我几乎要哭起来。只不过想想现在连做个表情都疼得我半死不活,更不要说哭那么高难度的时候,万一眼泪滴在了伤口上,我一定会痛得满地上打滚。想到这里,我立刻放弃了哭泣的念头。
既然皇上说了给我治疗,那么他还不至于要杀了吧?我忽然有点放
可是我那因为害怕牵动伤口,而维持现在表情不变的脸,似乎让皇帝陛下误会了什么,他本来就一脸怒气,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生气,顶在我下巴下面的的靴子明显抖了抖,让我几乎以为他要这样对着我踢上一脚!
好在陛下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他在昂着下巴俯视了我一会儿后,猛然的收回了脚,我的下巴撞在了地上,痛得我又有想要哭泣的冲动,而正上方的阴影对着我压了下来,在我还没有觉察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被中郎将大人压在背后的手忽然一松,然后我被人半拖半拽的拎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提着死狗的姿势。
我唯一可以的看见的是黑色的绣着龙纹的下摆,这使得我确定提着我的依然是皇帝陛下,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放弃了让中郎将押解我的念头,亲手来提我这脏东西。所谓圣意难测就是那么回事,只是现在的姿势,实在让我觉得自己是狩猎中猎取的兔子野猪或者其他什么。
而我一被皇帝陛下提起来,就听见一声利落的鞭响向着我这边砸了过来,只是那道鞭响在离着我很近的地方,变成了和剑相撞击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丞相懒洋洋的说道:“对不起,一时失手一时失手而已。”
听见丞相那么说,我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却看见丞相一脸笑眯眯的,眼里却没有笑意,慢慢的收了鞭子,似乎已经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而那只黄瓜人已经只剩下半个,正歪歪斜斜的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丞相袖手旁观着,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甚至,刚刚那一鞭子也不是什么一时失手吧?
见丞相这个样子。我听见陛下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中郎将吩咐道:“把那个怪物处理掉。”哎呀呀,那个不是怪物。是我画的Q版凌前!当然,我想没有人有心思知道那是什么。而丞相在迟疑了一下以后,对着皇帝陛下这边走了过来,无言的走到了国师的身边。
皇上却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这样提着我,转身就走。而国师和丞相大人对看了一眼,跟在了皇上地后面,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这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模样,觉得情况有些古怪。
只是现在不是管他们地时候,我自顾不暇,更何况……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木偶,或者该说是中常侍地身体,对着中郎将叫了起来:“中郎将大人。请在打完后,务必帮我把中常侍的身体捡回去,在院子里做个冢。拜托……不,这是命令!”
听见我的话语。中郎将大人的动作显然缓了缓。给了那颗黄瓜一个空隙,使得他肩膀挨了重重的一记。顺带附送了一脸地黄瓜汁。而皇帝陛下的动作也显然顿了一下,我似乎听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却没有阻止我,只是单纯的加快了脚步。但是不管皇上什么反应,在远远的听见了中郎将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应了一声是以后,我还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接着我就好像一直口袋一般,被皇上直接提回了营帐里----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在打什么算盘,在进入营区前,他转头望了国师和丞相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我又被翻了一圈,接着我发现我被横抱在皇帝陛下的怀里,只是这个姿势比刚刚那个脑袋向下的充血状态要好很多很多,所以我没有提出抗议,而陛下也以这么招摇地姿态,大摇大摆的抱着我向着营区里走去,虽然我尽量把自己的脸往皇上地怀里缩了缩,但是我相信凌宝林被皇上抱回营帐的传闻还是会很快地传播过来。
现在我只是一路祈祷着凌云不要看见我这个样子,即使看见了,也不要因为冲动做出什么愚蠢地事情来---好在到我最后被丢在了营帐里的床上为止,都没有听见有什么暴动地声音,倒是看见我顺势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的时候,丞相的眉毛显然因此皱了皱。
皇上果然没有食言,他很快让人叫来了御医治疗我的伤口,只是在御医支支吾吾的报告我的左手伤势严重,即使治疗也会留下后遗症后,很有些不情愿的对国师点了点头,于是国师给我进行了初步的仙术治疗---只是初步而已,之后皇上很固执的让御医用绷带把我的左手绑成了馒头状态。
“好了,游戏到这里,江宁太守凌志之女凌钱,你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在挥退了太医后,皇帝陛下玩弄着手上一直没有放下来的马鞭冷淡的向着我问道,却又不等我的回答,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好本事,朕的兄弟,朕的儿子,朕的国师,朕的丞相,朕的臣子,一个个为你守口如瓶,陪着你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让朕真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了。”
听见皇上的点名,我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下意识的转动了眼珠,望了一眼被皇上点名的另外两位。只见国师目不转睛的研究着自己的手指,好像他的手指上忽然出现了一朵花似的,而丞相大人则弯起了嘴角,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用这里谁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那是小皇帝你自己没用……”听见他这句话,皇上的表情更气恼了,丞相却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道:“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
“这是朕和自己妃子的事情,和你无关!”即使圣人碰上丞相大人,都会被活活气疯掉,何况本来就在生气当中的皇帝陛下,他几乎是立刻的对着丞相大人吼叫道,吼完了又转过头眯起眼睛望着我,冷冰冰的问道:“凌宝林,朕在问你话呢!”
“唔,棋差一着……”我有些迟疑的张嘴,含含糊糊的回答道,然后意外的发现那御医的技术竟然相当不错,我地脸上凉冰冰的,竟然不会因为说话而痛得厉害。于是我非常放心的再次张嘴,准备把接下来地话说完。
但是陛下似乎没有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只见他冷着脸看着我笑道:“棋差一着?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愿赌服输。任由我处置?”
我可没有那么说。
“……陛下,你真的完全了解了事情地经过吗?”国师大人却迟疑的对着皇帝陛下询问道。我也紧张的看着皇上,事实上我刚刚的开场白其实也只是想要引出这个问题而已。
虽然我一直知道,要是被皇帝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游戏地结果出来,我会变得很糟糕。但是皇帝陛下现在的怒气却不在我的计算范围内,毕竟在我的纤雨殿,皇帝陛下是了解事情全部经过的,要气也气完了,所以当他解除了禁制,夺回了事情的主动权后,应该会非常得意,并且按照他的计划处理我而已,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脸抓到了老婆偷情证据的妒夫表情。
“朕有什么不了解的?不就是又一次黎零事件地重演吗?”皇上冷淡的向着国师说道:“国师大人,您放心,处理完这个女人。回头我会和你算账!”“黎凌?”听见这个名字,反应比我更快的。反而是丞相。他立刻皱着眉头问道。不过相对宰相地热心,我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心里有些嘀咕,这个名字既然会从皇上地嘴里冒出来,那么指地当然不是前世的我,而是这里那位被丞相命名了地帝姬的名字。
皇帝陛下一开始没有理会丞相,但是在丞相简直是刺人的目光下,皇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说道他的发现:“这个女人隐瞒了妃子的身份,欺骗朕是见习中郎卫,甚至在朕和皇兄之间周旋!更可恶的是国师,你竟然帮忙这个女人欺骗朕,从你让中郎将跟随这个女人的事情看,她就是所谓的天命之人,一般也就是朕的皇后,会为朕生下继承人的那个吧!”
哎呀呀,这是我非常荣幸的第三次被冠以天命了,这次是皇后吗?一次比一次低。
听见这句话,丞相也挑起眉看向国师,似乎他对中郎将的事情也非常在意。国师一定没有想到皇帝陛下的回答会这么离题十万八千里,他显然是在莫名其妙状态下,着急的跟着过来的吧!所以在听见了这个奇怪的回答后,他呆呆的向着皇上问道:“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就……?黎零的事情,国师你果然一点都没有上心吗?如果不是今天她跟着贵妃被我看见了,中常侍又鬼鬼祟祟的想要掩护她的话,朕现在还蒙在鼓里!”
原来这个人刚刚有看见我吗?那就不要装作不上心的表情啊。结果中常侍都没有发现皇上已经发现我了,于是急急的跑来接应我,被皇上抓了个正着。皇上发现我忽然从见习中郎将变成了宝林这件事,于是就自己很强大的做出了推论吧!
真是不错的推论,只是完全错了而已。
皇上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了,他现在依然愤怒的说了下去:“皇兄不可能包庇谁,他现在也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所以上次祭天台他才失控吧!结果,这个女人和黎零一样,周旋在朕和皇兄之间,似乎和林慕另外有关系,搞不好是像当年黎零喜欢你一样喜欢他。这个样子不就是当年黎零事件的翻版吗?只不过你和林慕的位置转换了一下而已!”
这样听起来,当年那个被丞相大人养大的公主隐瞒了身份,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交缠不清,却又喜欢着国师……?真是好混乱的关系。
只不过当年被公主眷恋着的国师则呆呆的问道:“你……没有检查中常侍的记忆?”
“没有必要检查,反正也被你篡改过了,可以让忠诚于朕的中常侍背叛朕,只有国师你可以做到。”皇帝自信的回答。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还可以命令中常侍的,还有他自己,当初我是骗皇帝陛下自己对中常侍下了命令,于是中常侍才隐瞒我的存在的。
国师显然不准备纠正皇上的错误,他弄清楚我们的陛下其实根本是摆了个乌龙,还没有摆脱禁制,也就是不可能把我弄成下一任国师后,放心的对着皇帝陛下微笑了一下,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恩恩,都是我的错,所以你随便惩罚她吧!我还有狩猎的准备工作没有完成。”
这么说着,国师大人就转身向着营帐外走去。
可是!怎么可以随便惩罚?!国师大人你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2
第二十七章 世界第一污染源
不过我是多么焦急,国师大人却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看着他坚定的向着营帐外走去,我不由焦急的发出了呜的一声,毕竟唯一的正常人士走了----相对来说,国师还算正常的,虽然他的经历最不正常----剩下的两个在我看了,就是一只黄毛狐狸,还有一只狼!
这声音刚从我喉咙里滚出来,我就知道不好!看见国师那么爽快的跑路,皇上顿时愣在了那里,因为国师的敷衍态度,使得他对他那个聪明的猜测产生了怀疑,所以他本来都做出了想要拉住国师的动作,但是伴随着我这一声轻哼,陛下立刻停止了举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而国师大人也转头看了看我,注意到国师的动作,皇上似乎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只是微笑着说道:“国师,你不是说你还有事没完成吗?那么快点去吧!不久狩猎就要开始了。”
国师看了看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竟然很爽快的真跑了。
真是不够意思啊!国师这个混蛋。虽然说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强迫不情愿的他给我画画,但是我觉得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感情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好,都应该培养出来一些来了,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干脆的说跑就跑呢?!
就算他因为皇帝还没有发现我的转世体质,还在我的禁制中,觉得很安心,不用担心皇帝把我转成国师了,他也不能这样跑掉,万一皇上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办?我现在可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身负重伤,而且压箱底的画都被丢出去了呀!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见我呆呆的看着国师消失的方向。皇上冷冷地说道:“现在你也该回答朕之前的问题了,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陛下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除非我脑袋彻底傻掉了。才会真地跟陛下坦白一切。
“朕想听你亲口说一遍!要真话!”皇上冷冷的眯起眼睛说道,虽然他地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是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的注视下,我还是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无法反抗他的命令。所以魄力大抵如是吧?偏偏气质又是最难表现地东西,所以我一直一直画不好皇帝陛下。我悲哀的看着皇上的眼眸想道。
皇上竟然也没有逼我,他一开始是瞪着暗色的眼眸冷冷的望着我,后来目光微微的有些闪烁,里面波光盈盈的,很漂亮。于是我越来越想要画画了,可惜身体依然麻麻的,无法动弹。而这里也确实不是合适画画的地方,最后打断了我和皇帝陛下对视地。是丞相大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好饥渴的眼神
我知道我一看见合适画画地东西就会进入发情状态,但是也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吧!我抗议的向着丞相望去,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看我。而是挑高了眉毛,抿着嘴唇。一脸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生气。或者两者皆有之地,望着皇帝陛下。
在丞相地注视下。皇帝竟然撇开了头不再看我,然后咳嗽了两声,表情也相当的复杂,不过以尴尬居多,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地对着我说道:“不要以为这么看着朕,朕就会原谅你!每次朕生气的时候,你都用这种眼神企图转移……以前你也这么看过朕吗?刚刚那种眼神?”
糟糕,刚刚我会那样看着陛下,是因为皇上的样子很合适入画,但不在我的纤雨殿,没有拿着画笔的时候,我很少这样看皇帝陛下,毕竟他又不是全聚德的烤鸭。于是我难得躲闪着陛下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道:“刚刚的眼神……有,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我这边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说着,那边陛下的语气诡异的轻柔了下来,这个轻柔的语气让我觉得很是奇怪,转头却发现陛下表情如同大皇子一般很古怪的别扭了起来,感觉到我的视线,他甚至低吼了一句:“你有点样子好不好,不要趴在那里扭来扭去!”我哪里没有样子,如果不是中了丞相的迷烟,我身体还不能动弹,再加上左手受了重伤,痛得不想动,我至于这样趴着吗?我又不是自愿的!
“咳咳!”这时候,就听见旁边假的不能再假的两声咳嗽,丞相的存在就好像一只一千瓦的大灯泡忽略不得,也忽略不能。我原来以为这个混蛋有些帮我的意思的,但是眼看着话题已经被转移开来,皇上不想追究下去的现在,他竟然打岔道:“现在好像不是在眉目传情的时候吧,我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似乎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听到。这事似乎也把我牵扯进去了的,所以,是不是至少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和黎零有关了。”
“狩猎就要开始了,已经没有时间了。”眼见着丞相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和我想象的不同,陛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从位置上面站了起来,对着丞相说道:“这件事朕回头会问清楚,现在不能因为她耽误狩猎的进行。说起来,林爱卿,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很遗憾,办完了。所以我才有时间在这里好奇,陛下,不能给我一个清楚一点的解释吗?”陛下尽管已经露出了把人赶走的意思了,但是我们的丞相却一点都不识相---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识相过,只是固执的问道。
“不需要向你解释,这是朕和她的问题,她是宝林,朕的妻子,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陛下很生气的说道,并且冷冷的询问:“还是说,林爱卿,你希望朕把这个宝林送给你?你还没有跟朕解释呢?为什么之前你和她会是那个样子,朕好像看见你抱着她?”
陛下。你从那么早就在了吗?为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我和她有些缘分,是啊,缘分……本来不应该不存在的……”提到我和他地关系。丞相难得的露出了灰败的表情,他怔怔地望了我一眼。在陛下第二次发怒之前,丞相却又忽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就好像雨天地小狗一样,想要把什么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而在这么摇头后,丞相又露出了平时那种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的。令人牙痒痒的笑容,冷淡的说:“不过她是凌钱吧!所以我和她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们有什么,虽然陛下你把她赏赐给我地话,我不会拒绝,但是陛下你舍不得不是吗?”
“你……”对于丞相这个模糊的回答,皇帝陛下显然并不满意,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样子。
而丞相却凝视着我,再次打断了陛下的话:“既然你知道她是你的妻子。那么这次,即使黎零的事情再次重演又怎么样呢?这个女孩又不是她,她和你没有那种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把她当作禁脔也不要紧。和国师有关系也好。和我有关系也好。背负着什么未来也好,只要把她抓住。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只能看着你,这样不就好了?”这么说着,丞相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胳膊,似乎塞了什么到他的手里。
而我因为丞相地话一阵寒颤,当初他诱拐凌云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语,现在即使知道我是黎凌也没用吗?这个人一点都没有要改地意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属骡子的,我被人拘禁地话,他就高兴了吗?我恼怒地看着丞相,他却露出了让人心痛的苦笑,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样,我就和她没有关系了,约束彼此的,也不存在了。”
“三世啊……那么深厚沉重的牵绊,我害怕了……”丞相最后这么说着,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向着营帐外走去,并且最后还对一脸莫名其妙的皇上补充了一句:“总之,所谓牵绊,肉体关系是最简单的,反正你们也名正言顺……不过不要耽搁太久,时间不多了。”
林慕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好了!
我听见三生三世都和林慕有牵连的时候,确实很震惊很恐怖,不过现在看起来,被吓得更惨的,似乎是我们的丞相大人。这个没有定性的花花公子,永远见一个爱一个的超级色狼,当他发现和一个女人缘分如此深厚的时候,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实上,根据他自己的交代,他穿越前就对前世我很不知所措。
毕竟这个家伙也算是天之骄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过不顺心的事情,所以,对计划外的我有什么感情,是一件让他很头疼的事情吧?
毫无疑问的,现在他找到了一个切断缘分的好办法,就是让我彻底成为皇上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点悲哀,虽然我觉得我和林慕前世是凑合着过的,但是我竟然了解他了解到了这一步,现在,甚至可以了解他这么做的理由……说句老实话,了解这个人的想法,还真是格外令人不爽的事情啊!
话说他自己想要切断缘分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和他继续的意思。他有必要毁掉我的贞操,唆使别人去占有我吗?这个行为和他之前诱拐凌云的内容有什么不同!
但是丞相在皇上心里种下了灾难的种子后,和国师一般不负责任的甩甩袖子跑掉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臣子如此古怪的跑走,皇帝陛下一脸复杂的站在了帐篷的中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一刻不停的祈祷着我一点都不相信的宇宙诸神们,祈祷他们让皇上不要被丞相污染,不要产生任何不好的污秽的肮脏的念头。
事实证明,那些神灵一定是不存在的。当皇上再次转过头看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因素造成的,我总觉得皇上地眼睛有些发红,里面蕴含着相当的欲望成分,好像在那么一瞬间。我变成了烤鸡腿或者红烧肉之类的东西。
话说,上次他执意我检查我是男是女地时候,都没有那么可怕。林慕那个东西果然是宇宙第一的病毒传染源!
望着皇上地眼神。我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陪笑叫道:“皇上?”
“什么?”皇帝陛下心不在焉的应道。红着眼睛望着我,直直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刚刚您不是要求我交代事情的经过,我会老实交代地。”我缩着肩膀,拼命的眨着眼睛,想让眼球显得湿润一点。眼睛水汪汪一点,就好像雨天被淋湿的可爱小猫的样子。这种时候我简直要嫉妒二皇子殿下,为什么他就拥有那么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和生理素质,每次眨眨眼睛就可怜兮兮,让人恨不得连肠子都一起掏出来送给他呢?
“……你那么讨厌我吗?一听到我要碰你,就马上变得那么乖?”没想到我的话语不仅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似乎很起了反作用。反正陛下很不爽的弯下了腰,一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地脑袋提了起来。冷冰冰的对着我说道:“真可惜,这个建议还是林慕给我的,你和他那么亲密。你喜欢他吧?他却似乎一点都不想要你呢!”
亲密?我和丞相?听到这句话。我也顾不得头发被揪着所带来地头皮的痛楚,立刻大叫了起来:“陛下你一定误会了。我和那只混蛋色狼王八蛋一点都不亲密。当然也不会喜欢他,和那种东西如果有什么关系地话。一定会得艾滋病……呃,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恩恩,会得花柳病地!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自寻死路啊!”
“林慕修行了法术,就算他私生活再乱,也不会得那种病了。”陛下有些愣愣的说,情绪似乎微微地缓和了回来,不像是刚刚那种被丞相催眠的情绪了,这是好事……不过为什么陛下似乎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他的手已经无意识的摸上了我立领上的盘花扣子,随时可能把它解开的意思,虽然说看他的眼神,他本人那个意识似乎很少……
啊!难道说,和陛下的记忆有关?!虽然陛下胡乱猜了一气,没有把握事情的重点,但是某些事露馅了就是露馅了,我的禁制并不是强大到无法解除的地步,毕竟是随时都可以恢复的记忆,所以陛下潜意识里还是记得那些事情的。所以丞相的话语只是个引子,在我对陛下进行禁制前,这位皇上似乎就打算把我当作禁脔,通过占有我的身体来控制我,只是我用了一个谎言制止了他,现在,在觉得我是女人的情况下,他下意识的想要进行原来打算对我做的事情。
不是我说,虽然这位陛下不是对女人不尊重,而是根本看不起女人,我现在忽然怀疑他并不是由于对方是男人,性向不和而一直没有对我下手,而是如果对象是男性的话,他会给最起码的尊重,而对于女性,侵占肉体,当作物品一般利用,他完全不会在乎。
“那我精神也无法接受……而且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谈论那种东西呢?”觉察到陛下的异常后,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欺瞒陛下的,所以我必须先交代的是,上次我说谎了,其实我是男的!”
好吧,我知道这样很愚蠢,不过如果这个藉口一直制止了陛下的打算的话,我不介意它可以继续发挥作用。
只是这次陛下却冷笑了一声:“你当朕是傻的吗?如果是你是男的,怎么当上宝林的?我的皇宫是那么好进的?”
那是因为你亲自开了绿灯啊!我在心里哀嚎,但是这个又不能直接跟皇上说出来。
皇上却一点都不理会我的话语,只是解开了我的扣子,只是这次,因为是狩猎,而不是参加萝卜大会,给老人参之类的东西审查,所以我的衣襟里没有其他东西滑出来,自然没有打断陛下的兴致,我的衣服就这样被剥了下来,末了,陛下却看着我的胸部叹息了一句:“好平。不过,确实是女人啊!”
现在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绝望的问道:“一定要那么做了吗?”
“现在你还要拒绝?”陛下阴着脸问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我咬了上来,而且咬完了嘴唇咬脖子,好像我是一块卤好的猪头肉。
看来今天真的没有办法逃掉了!我身上的麻醉还没有退去,只有手脚微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我喘着气,望着皇上的脊背想着,老实说,我的身体并不是那么敏感,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激情。
话说回来,陛下的脊梁骨果然很优美。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曲线,下笔的话,必须如此流畅的一勾……
“唔!”销魂,不像是从人嘴里发出的呻吟在床上响了起来,不过不是被侵犯的我,而是侵犯我的皇帝陛下。伴随着这声呻吟,陛下迅速的从我身上弹了起来。
而我讪讪的收回了在他脊背上勾画的手指,愣了愣,向着陛下问道:“不继续了吗?”
话说刚刚手指的勾动和平时画画的感觉不同,曲线的弯曲不对,如果再让我摸一次的话……于是我激动的看着皇上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再摸一次?”
“很好,你要发春的话,朕就让你发春到底!”陛下却怒气勃勃的说道,把一个东西塞在了我的嘴里。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2
第二十八章 期待已久的XXOO(上)
我已经不是五岁了,所以很清楚的明白,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虽然皇帝陛下不算是陌生人,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呆到随便把他塞在我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但问题是,那东西一进入我嘴里就迅速的融化了开来,味道有点甜甜的,好像奶油,我努力砸吧了一下嘴巴,却连口水都无法吐出来。
而陛下把那个东西塞在我嘴里后,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桌边,拉了拉那边垂着的一根并不起眼的绳子,不久就有几朵菊花进来,帮忙整理陛下身上根本没有弄乱的衣服。确认自己的打扮没有什么错失之后,陛下才撇了一眼趴在软榻上的我,冷哼一声,竟然什么也没有说的就这样在菊花的簇拥下跑了,我只隐约听见他在营帐外吩咐护卫,不许任何人进营帐,无论听见营帐里发出任何声音,或者营帐外任何人说了什么,都不许对方进来,其中甚至还重点点名了尤其是中郎将。
只是,他把这样一个人丢着,就不怕我自己跑了吗?我奇怪的想着,在软榻上好像蚯蚓一般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尽管现在我的身上还软绵绵的厉害,不过手脚和身体的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除了左手的伤势没有办法以外,其他地方应该可以迅速的拥有行动能力。即使不求别人,我相信我自己也可以逃跑 ----何况陛下也没有命令侍卫,不许帐篷里的人离开。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无意识的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奇怪!刚刚似乎没有那么热……不对,热量来得地方似乎不太对头?我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毕竟是临时搭建地营帐里的软榻,即使是给陛下使用的,也不是很大。因此我一下子从床地这边滚到了另一边,但是这样对解决我身上的骚热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地,我感觉小腹那里更加热得厉害,甚至双腿无意识的自己磨蹭了起来。
仔细回想起来,陛下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之前丞相递给他的。而以丞相那个大色狼的德性,毒药是不至于,但是春药绝对是拿得出来地,甚至,根据那个混蛋当时的语境,确实只可能给陛下这种药!
说到春药,以前我在勾栏院工作的时候(不要用那么让人误会的说法吧),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亲口品尝的一天。而且根据这个药性来看,似乎不是那种单纯助兴的药物,药性显然要激烈得多。而且一想到丞相是穿越来的。他以前也看过那些武打片和小说,我更加担心丞相手里的药。是传说中。不XXOO就会死的神奇春药。
不过喂了我吃这种药,为什么陛下就这样跑掉了呢?放置PLAY是一种很高档次地玩法(小常识:放置PLAY可以算SM凌辱的一种。指把因特殊原因处于焦躁状态(比如赤裸,或者无法行动,甚至发情状态)的M方丢下,让他一个人,处于孤立无援状态),凌钱我可吃受不起。
要是这种春药吃下去不及时解开就会死地话,那么事情就更加的糟糕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超级大花痴,但是我可不想在发春状态中死去,这种死法实在是太羞耻了!
可惜我了解到这一切地时机实在晚了一点,陛下已经走人,所以我只能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磨蹭着自己地双腿,并且下意识的把指尖放在自己嘴里,拼命地吮吸着。老实说,我一直性欲比较淡薄,所以还没有那么狼狈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话说以前在青楼,也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会要求那里的姑娘自慰给他们看,不过我尝试摸了摸自己好像洗衣板的胸部,觉得对缓解下腹的火热一点帮助都没有!倒是咬着指尖,还可以稍微舒服一些。
也对……我比较敏感的反而是手指,而不是其他地方……咬?!我竟然咬我的手指!?天啊!要是无法画画了怎么办?我怎么可以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好热好热好热!混蛋丞相,混蛋皇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的!竟然这样对待我!回头我一定要把我出于好奇购买的春药拿出来,喂他们两个吃下去,然后把他们绑在一起,丢到菜市场入口去,让他们两个当众XXOO!
我一边在软榻上滚来滚去,一边在意淫着怎么报复,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软榻上就好像着了火一般,越滚越热,不,应该说我的小腹越来越热,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连狩猎开始的号角声都听起来相当的模糊。
真可惜,这次没有办法画画了,早知道没有办法画画,还不如乖乖的待在纤雨殿的。我模模糊糊的想着,隐约中似乎听见外面有人在和侍卫说话,我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是身上和火烧了似的,现在我真的急切盼望一个人进来!是黄瓜也好,萝卜也好,甚至菊花都好---至少有花茎子是不是?(喂,自重!)只要可以让我解决身上的热量就好。
“好愚蠢的模样,你这又是在干什么?”这时候,如同天簌般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的在我身边响了起来,我艰难的抬起了热得发痛的脑袋,仰头望去,却看见一个很俊逸的帅哥,好像很眼熟的样子。而那个帅哥看我现在的模样,似乎也有些吃惊,他非常古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脸红成这样?”这样说着,冰冰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面。
好凉好舒服的感觉,我是说那个帅哥的手,就好三伏天里的冰淇淋一般,我简直想要一口咬上去,把这个冰冰凉的物体一口吞到肚子里,缓解一下小腹上的骚热。不过在咬上去之前。我地大脑却也模模糊糊的想道:咬上去的话,之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要耐心。耐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但是我还是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那个帅哥,趴在床上做死狗状态。而看见我这个样子,那个帅哥显然低声诅咒了一声,俯下身体,想要把我提起来。我也看准了机会,顺势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虽然我地敏感位置很奇怪的在指尖,但是这个帅哥的敏感位置很大众的在耳根的位置,所以我当我轻轻地撕咬上去的时候,对方的腰显然软了一下,而我也正抓住了对方腰软的一瞬间,伸出双腿勾在了对方身上,手指顺着对方的腰肢滑了下去。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不愧是帅哥。线条非常完美的帅哥,摸起来简直让人大吃一惊,让我有想要画画的欲望了。既然有这个欲望。那么干脆就画吧!我嘻嘻的傻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对方地身体上随手乱画着。没有笔就要手指代替着,反正指尖传来的冰凉。正好可以缓解我腹部的燥热。
“凌钱,你在搞什么……”那个帅哥却好像一点都不识相,愤怒地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想要推开我,但是我怎么会放开难得抓住了解药呢!所以我地腿牢牢地纠缠在对方身上,手也不住的在对方身上乱摸,更拼命地舔着我可以舔到的东西,在我的努力下,那东西好像热天里冰棒一般的有融化的迹象,和我一起倒在了软榻上面。
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顶在了我的小腹上,似乎那个地方最凉,我直觉的那可以缓解我小腹的燥热,于是我停下了乱画的右手,伸手向着那个抓去。只是在我抓住那个东西的时候,就听见我身下传来了一阵悲吟:“凌钱,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嗦,我才不要你来教育我,明明比我小的说!我对着那黄瓜的嘴一下子咬了上去,然后和他滚做了一堆。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或者说,我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我有些茫然的看着营帐的顶部,脑袋还不能接受我刚刚做了一些什么。要说的话,我好像用根黄瓜……不,是用了个帅哥解决了我的生理问题,好像是这样吧……好像是?这个好像不是可以好像是的问题。
我摇了摇脑袋,挣扎着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是完好的,裙子也是完好的,就是都皱巴巴的,下体……唔,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感觉,总之不像是书里写得那样,有什么古怪的酸楚痛苦,接着我摇了摇手臂,发现自己甚至可以用体力充沛来形容,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之前即使上了药还隐隐发痛的左边胳膊,似乎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痛。
不过这个是不可能的吧?就当我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春梦,左胳膊也不可能因此就好了啊?难得色情力量可以让胳膊再生吗?我奇怪的微微抬起了胳膊,在软榻轻轻的撞了撞,没有痛感,于是我加大了一点力气,依然没有什么很痛苦的感觉,于是我再大力的拍了拍,终于有一些疼痛,但是要说痛楚的程度,其实也和我完好的右手用力拍床差不多。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坐了起来,小心的拆开了绷带,惊讶的发现我的胳膊已经完好得像是没有受过伤似的。恩……说起来,国师大人有给我医疗过,虽然皇上命令不用全部治好,但是他是不是还对我施加了可以痊愈的治疗法术呢?还是说,刚刚那个春梦中发生了什么奇迹,于是我的手忽然好了?
不过如果那个不只是春梦的话,刚刚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侍卫为什么没有进来看……对了,皇帝陛下下令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哪怕这里有任何奇怪的声音。
唔,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奇怪啊!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慢慢的吃力的再次把我的左手包扎了起来。但是如果之前那个不是什么梦境地话,那么毫无疑问的,我的贞操也没有了。而且还倒霉地给了一跟黄瓜……那是黄瓜吗?感觉上不是,应该是我认识的熟悉地某人,只是拿那个家伙作为意淫对象。似乎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好吧,老实说。我其实对这个倒没有多少沮丧,或者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淫荡才对,大概也和我觉得自己像是做梦,身上没有什么遗憾痕迹有关。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我觉得手指上似乎有留下不错的触感。很想要根据这个触感来进行画画。
我呆呆地想着,却听见营帐门口传来了喧哗声,我也顾不得胳膊上的绷带没有绑好,迅速的趴回了床上,脸向着墙壁那边,装作要死不活状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努力听着帐篷外的动静。
好像是皇帝陛下回来了,反正我听见依稀是他的声音在门口处询问了侍卫几个问题。然后来人就走入了营帐,我依然一动不动。来人却也不理会我,就听见身后有丫鬟太监们伺候对方洗脸换衣之声。总之折腾好一阵子,那人才喝退了身边的仆人。慢悠悠的来到我的身边。
接着我感觉到软榻往下一沉。显然对方已经坐在了我地身边,在我犹豫着要怎么应对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覆盖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我就听见某个刻意压低地声音在我耳边戏谑的问道:“凌宝林,你现在感觉如何?”果然是皇上,他地声音也毫无疑问地很好听,但想我毕竟和丞相那种东西交往过,经过那家伙磁性嗓音的洗礼,本来就不是声控地我基本上不会因为其他男人的声音动情。
陛下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或者说,不愧是皇帝陛下吧?他的女性经验果然比我所知道的还要丰富,只是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他马上就发现我的状态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因此他几乎是立刻把我拎了起来,我当时才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来不及闭上眼睛装死,因此正好和我们的陛下大眼瞪小眼望了个正着。
“你没事?”陛下的语气里有相当的难以置信。
“嗨……”像是猫咪一样,被人抓着脖子拎起来,我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即使我可以反抗,我相信对于皇帝陛下也没有什么用,即使我可以打得过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对付外面那么多的侍卫,所以我除了伸出手打招呼以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陛下只是眯起深黑色的眼睛望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诡异的沉默在营帐中蔓延开来。
见我们的皇帝陛下不说话,我无法忍受如此具有压力的沉默,只好吞了吞口水,慢吞吞的说道:“……陛下,您走了之后,我很认真的反省过了,真的!不过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陛下你的!陛下明明也不是以陛下的身份和我相处的,不是吗?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书和公子就是陛下,也就无心欺骗圣上。如果故意欺骗你的话,我就不会主动申请狩猎的准备工作,还跟着贵妃娘娘,在您的面前露面了。”
被放置了那么一天,虽然有做一个很荒唐的春梦,但是我还是思考了自己的处境的。老实说,被抓回来的时候,我之前已经被一系列的事情吓傻的有点呆呆的了---先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绞尽脑汁对付丞相,还被他那样恐吓,之后又看着中常侍忽然的暴走,再来丞相也跟着失控了,我的脸和左手严重受伤,陛下还发现了我的秘密,其中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中常侍的死亡。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足以使得我进入混乱状态,所以我本人这样被陛下提回来,竟然忘记了反驳,仔细想起来,只要陛下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和他还在失忆的游戏当中,即使他发现我不是什么见习中郎卫,我也依然有一个有力的反击武器----陛下也在对我隐瞒身份,他也在对我撒谎,所以不知者不罪,既然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和我认识的,那么我也没有犯下欺君之罪,那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里,我微微有了点底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梦的关系,不过更可能是皇帝陛下漂亮的脊梁曲线的关系,我现在甚至不怎么担心他把我当作宝林给使用了----反正就当作另类的人体素描课,我可以实际摸索一下陛下的曲线。
可是我这边这样想,并且这样说,陛下的心思却似乎不在我身上,他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奇怪的说道:“我记得那个确实是春药啊?”这么说着,他手指间出现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陛下则伸出了舌头,奇怪的舔了舔。
天啊!我费尽心思的解释,结果这个人根本没有听吗……不对,他,他,他该死的舔得那个是什么?那个春药可以随便乱舔的吗我惊恐的看着药丸在陛下的舌尖瞬间的化开。
星星和月亮
发表于 2009-8-26 23:22
第二十九章 期待已久的XXOO(中)
陛下绝对也没有想到这个药竟然融化得如何容易,所以当那颗药丸融化在他的舌尖上的时候,陛下甚至忘记了闭上嘴,放下手,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他用力的捂住了嘴巴,迅速的从软榻上弹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床边就有着可以召唤仆人的绳子,而是飞快的向着营帐的门口处冲去,只是他没有到达门口,就猛然的停止了脚步,扭过脑袋向着我询问道:“这个药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效果怎么样?多久才会散去!?”
“陛下,这些你都不知道吗?”我惊讶的反问。不知道竟然还给我灌下去,陛下你也太狠了一点吧?万一我死了怎么办?这是典型的草菅人命啊!
“回答我的问题!”皇上根本无视我的话语,而是举起拳头,用力的一砸他附近的营帐支柱,愤怒的向着我吼叫道。而伴随着他这么重重的一击,整个帐篷都抖了抖,好在这帐篷还算结实,没有给陛下就这样砸塌了,但有个东西却伴随着陛下的那一拳从门的位置啪一下掉了下来,因为离陛下不远,所以他顺势对着那东西一脚踢了上去。
“叽!”那只东西因为被陛下这么一踢,于是发出了非常凄惨的叫声,飞了五六丈远,然后就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我心里一紧,迅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那被无辜迁怒的小东西身边,发现那正是今天被我带回禁苑放生的小松鼠,早上带着它出来,遇到凌雪以后。这只小动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以为它已经趁机逃跑了,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会诡异的出现在这里。
“御。御医呢?”我立刻转头向着皇帝陛下说道:“陛下,马上把御医叫过来。我马上回答您刚刚的问题!”当然是骗人地,不过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威胁陛下。于是我接着说道:“陛下,请您想清楚了,如果你去找丞相的话,只会更糟糕。所以……”
“所以什么。把那个松鼠拿过来,我马上给它治疗。”就好像火焰一下子熄灭了一样,陛下身上那无时不刻不带着王者气势忽然的消失,还是那双漆黑地眼睛,不过即使被看着,也不会觉得深不可测,相反的,那微微翘起地丹凤眼所带来的妩媚印象更加的深刻,让人觉得美丽而不是有气势。这样的陛下。似乎以前也见过一次啊?
呆呆的看着皇帝陛下,我奇怪地叫道:“……国师大人?”
“是我。”皇上,不。附身在皇帝陛下身上的国师冷淡的应道,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自己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单膝跪下,将手放在了地上那小东西身上一寸高的地方。掌心里散发除了柔和的白色光芒,均匀的笼罩在了地上这小可怜的身上。
“国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忽然附身在陛下身上……啊,你刚刚不会就是附身在这只松鼠身上过来的吧?”我一脸古怪的询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过来,不,我是说,你为什么这个样子过来?”身为国师,堂堂正正地走进来不好吗?就算不想被别人知道,使用法术忽然在帐篷里出现,也不是做不到,还是说狩猎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他一不小心的又附身松鼠身上,于是解脱不了了?
“你竟然还有脸问……”听见我地问题,国师一脸愠怒的扭头瞪向我,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覆盖在松鼠身上地白光逐渐减弱,于是国师连忙手忙脚乱地转过头望着小松鼠,冷声说道:“我就知道我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你还不如担心天什么时候会塌下来。原来看见狩猎的时候,皇上和丞相两个人古古怪怪地,好像在讨论处置你的事情,我以为你被他们怎么样了呢!现在看来,就算被怎么样也是你活该!你又做了什么招惹陛下的事情,让他这么生气?”
“是他自己做的,和我无关。”我立刻坚决的撇清,何况这次真的没有我什么事情,但是国师虽然没有看我,但是脸上却明显露出了不信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似乎还没有发现陛下身体的异常。我又不好直接告诉国师陛下自己把春药吃下去了,于是呐呐的询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出现呢?直接过来不就好了,难道陛下不许你来?”
“他是不许我来,而且我已经申明了不管,再插手实在不太好看,皇上的误会会加深的。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看动静,结果就看见这个小东西就在这营帐附近东窜西窜,也许它是跟着你一路过来的,于是我就顺便附身在它身上了。”国师很坦率的回答道:“话说回来,你不是和丞相是老乡,关系匪浅么?之前他还庇护你,甚至攻击陛下。现在为什么他会横插一道子,反过来帮忙皇上收拾你了。”
原来国师竟然是跑回来救我的吗?虽然晚了一天了,如果那个春梦是真的话,我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但是我还是很感动,看样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效果已经出来了。(喂!)
“我不知道,不过,国师大人,你什么时候看过那个变态按照牌理出牌了?”我冷声回答道,眼里却看着那只小松鼠,却见它的后腿动了动,这让我由衷的高兴了起来。不管这小家伙是不是因为关心我才跟在我后面过来的,会那么刚好的出现在这附近,也是和我缘分,何况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它一直很安静,睡觉比较多----但也有感情了,我实在无法忍受它就这样死去。
“也是,林慕的坏毛病就是……”国师大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附和道,但是他的附和只说道了一般,就看见国师的脸色忽然一暗,身体颤抖了一下。而他掌心地白光却也伴随着他的颤抖一下变成了红色,而在红光下,本来似乎快要被治愈回来的松鼠身体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再次发出哀叫。而国师大人咬着牙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这只手地手腕,掌心才再次发出了白光。只不过这次的白光要微弱很多,还有些颤抖。注视着这样的白光,国师咬着牙向我询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的身体会……”
“啊,他刚刚吃了一颗春药。”我发誓我并不想说得如此漫不经心的,但是除了用这种口气做说明。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我也没有忘记撇干净自己:“不过这个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是丞相给他地,而且他自己吃下去的。”“所以说,为什么陛下会自己吃这种药!”国师愤怒的向着我质问道,他手下的治疗却没有停止,只是额头汗津津的,看起来很辛苦的模样。这么对我问完后,也不管挖空心思想着答案的我,就自顾自的叹息道:“……啊。我真是傻瓜,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你竟然还有脸说丞相怎么样。你和他根本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这简直是红果果地污蔑啊!我什么时候没有节操到丞相那种地步了。虽然我是想要这样子反驳啦。不过看着国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有掌心越来越微弱的白光,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国师大人。你没事吧?这药药效虽然激烈,但是是一点点发作的啊,再忍耐一下……”
“哼,只是这种程度地欲望,我有什么无法忍耐。不是我自夸,更加难以忍受地时候我都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欲望根本不算什么!”确实没有好自夸地,被人那样对待过,因此忍耐力超强这件事,只会让人觉得很悲惨而已。而我们的国师大人似乎并不觉得,只是咬着牙冷哼道,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英勇,因为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绯红色,而且不停的有汗珠往下滚,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太阳穴爆出来的青筋。
国师大人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狼狈,虽然这个样子了,还坚持维系着那只小生灵的生命,虽然他掌心的光芒已经落得不成样子,但是国师身上却散发除了微弱的柔和的白光,很努力的向着小松鼠的身上输送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跟着我解释道:“只不过……我现在……在施展法术啊……又不是邪术!在施展法术的时候……起,邪念……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听起来好严重的一个词!我着急的说道:“那,那么,你……对了,松鼠治疗得怎么样了,如果治疗得差不多的话,就叫御医来看看好了……”
“天底下的生命……是平等的……”明明对待中常侍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俯身过这只松鼠,所以对松鼠格外有感情,所以国师现在竟然坚持说道。并且弯起嘴角微笑道:“没关系……反正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转世,顶多折些修为……”
“你是被虐狂吗?难道自己的生命就不是重要了,即使可以带着记忆转世,身体和身体间还是不同的吧!”至少我转世两次就忘记了不少事情,而且身体素质的好坏也不相同,像我第二世就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所以那时候我之所以犹豫着,不敢进行选择,也因为如果用那个身体的话,必须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才可以,即使有经验和技巧,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用说转世后,因为母体的不同,而产生的某些感情了。
何况,我就就算对动物再有爱心,我也做不到拿动物的命和人命相提并论,毕竟维护自己的种族,这是一种根植在血脉里的本能。
对于我的愤怒,国师大人却只是虚弱的微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要紧,再坚持半个时辰,这个小家伙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这么说着,国师大人用极端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生物,虽然他现在使用的是皇帝陛下的身体,但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皇上。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那个明明脆弱却又莫名固执地国师。
也是,这个人要是不固执没有拥有莫名的傻劲的话。也不会呆呆地守护这个国家那么多年,哪怕遭到了什么对待也不退缩。我甚至怀疑。就算有过不少囚禁侵犯国师的皇帝,但因为仰慕心疼国师大人,企图用其他人代替国师,放国师自由地皇上恐怕也不在少数,只怕我们的国师认准了最开始的誓言。于是固执的不愿意离开而已。
看着国师这个样子,我咬了咬牙,冷声向着国师大人问道:“你还可以忍耐多久才会走火入魔……还有你的头脑可以在什么程度地刺激下保持理智?射了的时候,大脑也可以保持保持冷静吗?”
“走火入魔的话,大约还要半个时辰的功夫吧?至于理智的话……喂,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吧?什么射了……为什么每次说话都那么没遮没拦,就是因为你总这个样子,当初你说想要画我的时候,我才会误会……凌钱?你在干什么?”
“你继续治疗。”不理会国师恼羞成怒的叫喊。我走到了国师的后面蹲了下来,一手放在他的背上,一手探到国师地前面。摸索着他的命根。开什么玩笑,半个时辰可不短。整整一个小时啊!等治好了松鼠他也该走火入魔了不是吗?那么我还是帮忙他把体内的火纾解出来比较好。
反正国师也遭受那样地对待。我相信他即使高潮了,头脑依然可以保持理智。控制自己的法力地吧---仔细回想地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就是骑在萝卜身上?
那时候他还有心思觉察到我地存在,所以这样应该没有问题。这样想着,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移动着,反正这是皇上的身体,之前陛下因为我这个动作而呻吟出来,敏感区应该在这附近才对。
果然,在我那么做的时候,国师果然颤抖了一下,于是我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鬼叫:“你在做什么?凌钱!我这里已经够难受了,你就不要火上加油了,难道你……”
“闭嘴!就是为了让你快点把欲火泄掉,我才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个样子坚持一个小时,你走火入魔不要紧,皇帝陛下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你确定他那块海绵体那么结实?充血半个时辰也不要紧?”情急之下,我连海绵体都说了出来,我估计国师是听不懂,但我的大概意思他是懂了,因为他没有继续鬼叫。
只不过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听见他咬着牙嘀咕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黄花大闺女啊?”
这么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又用古怪的声音说道:“手,左手,再上去一点,那里,对。然后右手动作再快一点,你这是在扭橡皮泥吗……你可以吗?真是,随便到外面拖一个丫鬟进来都比好。”废话!我要是第一次熟练到可以让你马上解决问题的地步了,我还能自称黄花大闺女----虽然经过那个春梦,我很怀疑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不过刚刚还在质疑本姑娘纯洁性的家伙,既然还敢嫌弃本姑娘的技术,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啦!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一个探索陛下身体的好机会,虽然说我对陛下的敏感点在哪里不感兴趣,但是这是我一直想画,却绘画不好的陛下的身体啊!
通过如此细致的摸索,我发现他的骨骼,肌肉都和我眼睛看见的不太一样,这些光凭眼睛要一遍一遍绘画好多次才能把握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手指下面,我现在恨不得有一张纸扑在我的面前,在我摸完了以后,可以立刻的进行绘画,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绘画出很好的人体图来。
事实上,我正是那么做的----在国师的指导下,我终于把完成了挤奶任务,把某些白色液体弄出来以后,也顾不得国师还对着我叫着什么,我就立刻冲到了桌子后面。
毕竟是为陛下准备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都齐全的很,所以我抓住笔立刻画了起来,这次果然相对流畅,不过还有几个地方不太确定,要是可以再摸一次就好了,这样想着,我红着眼睛望向国师,呃,皇帝的身体。
“不会告诉我,现在你也开始发情了吧!”这个时候,国师似乎已经治好了松鼠了,他身上却还笼罩着白光,明明是陛下的身体,却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仙灵一样。
而小松鼠则灵活的窜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吱吱的叫着,我正想伸手摸摸这个小东西,却听见国师冷声说道:“现在我放你离开,不过你别会纤雨殿,立刻赶到太一宫去,求大皇……呃,书语保护你。”
国师似乎有些着急,连玉树公子昔日的称呼都冒了出来。说起来,玉树公子也做过大皇子,而皇上也有是皇弟的时候呢!
只是,国师忽然那么慷慨,让我有些惊讶:“这样好吗?”
“无谓什么好不好?难道你还想要给陛下解决欲火吗?我现在还是勉强占有着这个身体,陛下快要恢复意识了。”国师匆匆忙忙的说道:“该死的林慕,他调配春药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不是泄过了就好,而是要女子阴气来中和的啊!”
想什么?大概和我想的一样,都是前世那些没有根据的武侠片吧?我吞了吞口水询问:“那女人吃了呢?”
“当然要男子阳气中和。”
等等,那么说,今天下午我真的被人吃掉了?(那种状况,是你吃了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