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建良,你起来了吗?”那是妈妈的声音。
“噢,起,起来了。”黄建良答应着。
妈妈打开门,“噢,你醒了。”
“妈妈,我,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黄建良问道。
“嗯?什么回来啊,你在家里已经休息了三天了。”妈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三天!”黄建良听到这话心底咯噔了一下,三天,难道我在家待了三天?那,难道那些所发生的事情都是梦。他不敢去想了,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你怎么了,建良,是不是病了?”妈妈看到他的额头全是汗。
“噢,我没事的,妈妈,我想单独待会儿。”黄建良说道。
“那好吧,如果有事情你一定要说啊。我给你做点东西吧,想吃什么?”妈妈望着他。
“好,一会儿我就去吃。”黄建良回答到。
妈妈出去了,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儿子从三天前回来后就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他究竟是怎么了?
※ ※ ※ ※ ※ ※ ※ ※ ※ ※
黄建良坐到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又有些不敢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荷,对了凌小荷也许知道什么。”黄建良想到了凌小荷。
他拿起电话给凌小荷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拨通了。
“对不起,我现在不在家,如果您有事情的话请给我留言,或者打我
的手机。嘟…”听筒里响起了答录机的声音,凌小荷不在家。
黄建良挂上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的日期,今天竟然是星期一?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黄建良被吓的一身冷汗,都忘记去接电话了,但是另他感到奇怪的是电话响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接,妈妈是在家的,为什么她没有接呢。
电话铃声依旧在那里响着,“哼哼,又不是在半夜十二点,也不会有贞子钻出来。”他拿起听筒,慢慢的放到耳朵上,从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喂,你是谁?”黄建良问道。
并没有回声依旧是沙沙的声音,而且似乎还有一种很诡异的声音,不过与那沙沙声相比那声音太小了,好像是哭声。
“你究竟是谁?喂…”黄建良继续对着听筒喊道。
“你…轮…回…了,我…也…要…轮…回,我…们…还…会…见…面…的…哈…哈…”这时从里面传来了一种像咬着舌头说出来的声音,紧接着的是一阵死人一般的笑声。
“喂,你到底是谁?喂…”当黄建良再向电话里喊叫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忙嘟嘟的音。
黄建良愣愣的站在那里,“究竟是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如果我先死了,你要为我找回我的灵魂。”突然屋子里又传来了那个声音。
“小荷。是你么?”黄建良向四周望去,但是却没有看到凌小荷的身影。
屋子竟然开始变的朦胧起来,而且一股压抑的气息不断的向黄建良袭来。“啊,不,天这,这究竟是怎么了?”黄建良感到头一阵巨痛。他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 ※ ※ ※ ※ ※ ※ ※ ※ ※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发誓,永远都是朋友,可是你现在却抛弃了我,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吗?那就是死亡。呵呵…”黑暗中一个声音响在黄建良的周围。
黄建良站起身向周围看了看。此时的他竟然发生了变化,身体被幽蓝色的火焰包裹着,双眼露出惨灰色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所做的一切。”黄建良说道。
“哈哈,是嘛,但是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会很顺利了。”黑暗中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了。
“你,真的是你,哼,我听声音就很像了。”黄建良冷笑道。
“没有想到吧,我还能再次出现,不过我却不像你和他(她)能够如此完美的轮回。而我却还缺少一些东西,所以,所以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那声音显现出一种像是要杀人的感觉。
“他(她),难道他(她)也轮回了?”黄建良有些吃惊。
“怎么,你不知道吗?呵呵,真是有意思啊,那个老家伙还真是对你宠爱呢。竟然连这个都没有跟你说,呵呵。那我们就看谁先找到他(她)吧,哈哈…这是你们对我应有的偿还。”白色的影子恶狠狠的说。
“不,你绝对不能对他(她),我决不允许!”黄建良大叫着向那个影子冲去。
但是他却冲过了影子,“什么!”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影子。
“哈哈,现在的我还没有实体,你是不可能碰到我的。”那声音更加的疯狂了。
“竟然是这样,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如果你做了什么那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对于以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一笔勾销,因为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黄建良冷冷的说着。
“应有的报应,哼哼,用的多好的一个词啊,报应,是的我承认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你愿不愿意抛弃现在的一切与我一起轮回呢?”那个声音似乎是在和他商量着。
“不,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早在那一刻就结束了。”黄建良依旧冷漠的说道。
“是吗,原来是这样的,那么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么就结束吧,结束吧…”
那个声音渐渐的小下去,而周围的一切也变的黑了下去。
※ ※ ※ ※ ※ ※ ※ ※ ※ ※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黄建良从床上坐起来,“难道是又睡着了?”他看到自己躺在床上。
看了看墙上的表,是凌晨两点多了,他下了床向窗户走去,窗外所有的只是路两旁的街灯,将马路照成了橘黄色。黄建良将右手轻轻的放到玻璃上,一股寒意传了过来。突然,他看到自己的手上竟然燃起蓝色的火焰,紧接着玻璃就如同汽化了一般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洞。
“啊!”他不觉的将手抽了回来,看着自己的它。此时火焰似乎没有了,也许是幻觉,黄建良揉了揉眼睛。突然一阵冷风吹到身上,他不觉的打了个寒战。“这…!?”
※ ※ ※ ※ ※ ※ ※ ※ ※ ※
“难道真的是小偷弄的?”妈妈请来了物业的,帮助把黄建良屋子里的那块玻璃给换了。
“这可是在九层,再胆大的小偷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除非他是‘飞贼’。”物业公司的人边换边说。
“是啊,不过这也太悬乎了。你看那很明显就是用什么东西划成的嘛,那么圆。”妈妈指着被换下来的玻璃说道。
“是啊。挺奇怪的。”那人皱了皱眉。
“建良?难道会是建良?”妈妈想到早上的时候黄建良的神情有些奇怪。“不,不可能的。”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呢。 黄建良一早就离开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那里,不过他却登上了开往Z市的长途车,而Z市却又是一个郊游的好地方,虽然今天并不是周末,但往那里去的人却不少,黄建良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太去在意。
上车的时候车子里还没有坐满,他找了个没有人的位置坐下了。昨天晚上的一幕仍然在自己的心中重现着,没错是自己手上的火焰将玻璃给烧化了,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到任何灼热的感觉。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此时的它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我有了什么特意功能?”他觉得很奇怪,正像这些天自己身体奇怪的徵状,难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您这里有人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
黄建良抬起头,不禁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凌小荷,或者说她与凌小荷长的像及了,但是从她的目光中却看不到任何的惊讶。
“先生您,您怎么了?”也许是看到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
“噢,没什么。你是问这里有没有人吗?”黄建良只得强压住自己心中的巨大疑惑。
“啊,对,呵呵好像已经没有地方了。”那个女孩儿笑着说道。
“没事,这里没有人,请坐吧。”黄建良尽量的冷静下来。
“谢谢。”她慢慢的坐下来。
黄建良不时的用余光看着一旁的女孩儿,在他的眼里那肯定是凌小荷,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去确认。
“您也是去Z市吗?”女孩儿问他。
“噢,是啊,去Z市。”虽然黄建良不知道自己要去Z市做什么,但是却脱口而出。
“您是在这里住的吗?”女孩儿又问道。
“对。噢,对了,不用总是您您的,听的挺别扭的。”黄建良笑着说道。
“啊,知道了,谢谢。”女孩儿也笑起来,那笑容使自己无容质疑的认定那就是凌小荷。
“怎么,你也是去那里?”黄建良看着她。
女孩儿并没发觉他眼睛里所闪现出的神情。“对,在工作之前到那里再去一次。”女孩儿说道。
“你还没有工作?”黄建良听到感觉的有些奇怪。
“对啊,我还在上大学呢。”女孩儿说道。
“噢,是这样啊。”黄建良笑起来,看来这个女孩儿也只是和凌小荷长的像而已。不过这么像的人还是头一回碰上,连声音和那笑都那么的像。
※ ※ ※ ※ ※ ※ ※ ※ ※ ※
车子开动起来,从S市到Z市大概需要三个小时,车子上有不少的人是结伙去玩的,所以车子一开,就开始有人在后面摆开了牌局。
身旁的女孩子听着随身听,闭着眼睛。黄建良望着窗外,忽然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世界好像很陌生似的,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与凌小荷那么像的女孩儿,这还真是奇怪。
随着车子的颠簸自己也又陷入了困倦之中,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车厢里毫无防备的人被这个刹车弄的颠三倒四,甚至还有几个站起来的人被扔到了前面。顿时间车子里哭喊声四起。
黄建良一头向前面的座位背儿上撞去。但是却有一个东西在一瞬间出现在他座位的靠背上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肩膀,但是依旧有惯性使他冲了一下,他一下子醒过来。向周看着,是怎么了?身旁的那个女孩儿也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的出她到是没受什么伤,她摘下耳机。
“你没事吧?”黄建良问她。
“我没事。是怎么了?”女孩儿说着向前面看去。
黄建良感觉到头昏昏的,他也站起来向前望去。
“啊,那是!”突然女孩儿惊叫起来,她指着车下。
顺着她指的方向黄建良望过去。只见在车下站着十几个蒙面的大汉,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是抢劫的。”黄建良心想。
正这时,从前门上来一个人,个子挺高的。
“大家早上好啊,哈哈。”上来的人大笑起来。
“你是什么人?”一旁不解的乘客问道。
“我是什么人?问的好啊,问的好啊。”那个大汉不住的说着。“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最近在国道上出了一个叫‘蝎子帮’的抢劫团伙。那么今天就是各位三生有幸喽,在下正是‘蝎子帮’的头儿。”
“什么?!”
“蝎子帮?!”
“…”
听到这个人的话车上的人无不惊出一身冷汗。谁也没有想到,Z市与S市警方花大力气通缉抓捕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够了,各位。我们呢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有钱的就把钱都拿出,没钱的也想想拿什么来换换。恐怕各位今天是玩不成了。”那个家伙把拿在手中的枪掂了掂。
车厢内一阵喧哗,突然一个人站起来,“你们太嚣张了,难道不怕法律的严惩吗…”
他的话还刚说完,那大汉抬手一枪,打中了那人的前胸。
“啊!”说话那人的惨叫一声,倒在座位上。车厢里又是一阵惊恐的叫声。
“妈的,想说什么啊?难道想试试爷的枪吗?”大汉吹了吹从枪管中飘出的清烟。“谁也别想炸刺啊,都给我老实些。 ”他的话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谁也不再敢说什么了。
这时又上来几个人,他们用枪指着车上的人。“都别想花样啊,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
车上的人都像牲口一般被赶到了车子下面,黄建良和那个女孩儿也随着下了车。女孩儿似乎有些害怕,她躲在黄建良的身后。
“大家听好啊,有钱的把钱拿出来,什么藏在内衣,内裤里的也都给拿出来啊。”一个蒙面的人大喊起来。
“喂,我,我没有什么钱啊,怎么办。”女孩儿轻声的对黄建良说道。
“不用怕,总会有办法的。”黄建良回答道。
所有的人都规规矩矩的把自己身上的钱,和有价值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当他们来到黄建良的身前时见他什么也没有。“喂,小子,你的东西呢?”
“我,没有东西,只带了往返的车票钱,有个几十块钱,怎么这个也想要吗?”黄建良说道。
“妈的,你要干吗,想找死吗?快给我都拿出来。”一个人用枪抵着黄建良的胸说道。
“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了?”黄建良大声的说道,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嘿,我看你是不是想吃子弹了。”那人说着拉了一下枪栓。
“怎么回事?”这时那个头头儿走了过来。
“大哥,这小子还挺横的。”那个人指着黄建良说道。
“怎么了?”头头儿走到黄建良近前。
“我身上就这些钱。”黄建良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钱的就拿别的东西换,你有什么可换的吗?”头头儿看着他。
“也没有可换的。”黄建良依旧冷冷的说。
“好,没有东西换啊,好。”那个头头儿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着。
突然他一转身,用枪托一下子打在黄建良的小肚子上。
“噢。”一阵拌倒似的痛从黄建良腹部传来。不过他依旧坚持着没有倒下。
但是紧跟着又是一枪托砸到他的后背上,黄建良向前一个踉跄,单腿跪到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那个女孩儿大叫一声,跑到黄建良的身边扶住他。
“哟,这个是?”那头头看到这场景瞪大了眼睛。
他来到两个人的前面,看着那个女孩儿,“呵呵,小子,我不是说了嘛,没有钱就用东西换吗。呵呵。”说着这个头头发出一阵淫笑。
“跟她无关,别碰她。”黄建良抬起头,他知道那个家伙的意思了。
“啊!”女孩儿被两边的喽罗给抓住了。
“你们,赶快滚吧。”一个喽罗冲着那些已经被洗劫一空的乘客说道。
所有的人都一下子跑回车里,司机发动了汽车。
“别,别走。”黄建良想起身,但是自己却被一个喽罗踩着背。
眼睁睁的看着汽车开走了,黄建良瞪大了双眼,他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和那个女孩儿,虽然他们也是受害者,但此时他们的作为几乎与那些土匪无一不二。
“不要啊,救命!”耳边传来那个女孩儿凄厉的求救声,黄建良看到她正被拖到一旁的树林中。
他想站起来却又被在软肋上踢了一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了?”黄建良感到不解,自己那股奇怪的力量怎么会消失了。
耳边传来女孩儿的惨叫声和那些土匪的大笑声。黄建良感到自己的周围在静下去。
※ ※ ※ ※ ※ ※ ※ ※ ※ ※ ※
那辆刚刚被洗劫的那辆长途车在国道上飞驰着,突然天暗了下来,远处打起了闪,天开始刮起了狂风,猛的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车里又是一阵惊慌。
“怎么了,快开啊,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有人喊道。
“是啊,你在做什么呢?”大家开始喊起来。
“哦,啊…”突然司机大叫起来,从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似的,如同失魂般从驾驶座上滚了下来。
“怎么了?”刚刚经历过那么恐怖事情的人们,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几个胆子大的人似乎还能动弹,他们慢慢的走到前面,当看到前面的情景时也都被吓的几乎摔倒。
只见在车子的前面站着一个人,或者称其为人吧,因为在他的身后
似乎展开着一对翅膀,最明显的那是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白色。他的脚下满是血污的尸体,每一张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有的嘴甚至都裂开了露出了白色的牙齿,他们的关节以一种奇怪的弯度呈现在那里,衣服都是破败不堪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哭泣的声音。而那个人的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一个圆的东西,顺着它的末端还有一串白色的链条似,而那链条上面也布满了污浊的红色。再仔细看着,那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颅,那白色的链条就是还连着的脊柱。因为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发现,那头颅上残缺的面孔是一张惊恐的面容。
怪人松开手,头颅落到了尸体堆上,溅起一阵血污。随后他又指了指一旁,车上的人看到,那边竟然排放着刚才他们被抢走东西,大家全都惊鄂了。
当人们的目光再转回到那个人曾经站过的位置时,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当黄建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面前竟然是一个湖,一层薄雾笼罩在湖面上。站起身,黄建良向四周望了望,湖的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现只是初春但这里的树木却异常的茂盛。这里并没有人。“那个女孩儿呢?”他想起了那个女孩儿。想到这儿黄建良开始四处寻找着。
“喂,有人吗?”他喊道,声音从湖面上划过,在对岸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他喊了一阵但是却没有人回答。黄建良向湖边走去。他来到湖边的栏杆处,向湖中心望去。
“这里叫失落之湖,有很多女孩子都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美丽。”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谁?”黄建良转过身,他看到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
“是你?”黄建良看到那正是那个女孩儿。
“是我。你没事吧。”女孩儿问道。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情。”黄建良还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东湖了。”女孩儿说道,看起来她也不知道什么。
“没事就好。你刚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黄建良想知道自己在哪里。
“Z市的东湖,又叫失落之湖。”女孩儿又说了一遍这里的名称。
“东湖。失落之湖。”黄建良小声嘀咕着。
“对,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失落之湖吗?”女孩儿走到他身前。
“你刚才好像说这里是女孩子结束自己的地方?”黄建良看着她。
“是的,你没有看到这里的树木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
“好像要茂盛一些,现在只不过才是初春。”黄建良说道。
“是啊,那是因为那些寂寞的女孩儿在这里的结果啊。这里到处都她们的灵气。”女孩儿似乎很有感触的说道。
“寂寞的女孩儿?为什么是寂寞的女孩儿呢?”黄建良觉得她有些奇奇怪怪的。
“因为她们被强奸之后又不能说出什么,所以只好选择来这里了结自己。如果静下心来,就可以听到那些寂寞女孩儿的哭声。”女孩儿略带伤感的说着。说完她拾起一个小石子向湖中扔去。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那石子落入湖水中的时候竟然连水花也没有溅起。就像是落到泥潭里似的。
“看到了吧,这里到处是女孩子的灵魂。”那个女孩儿说道。
“你是什么人?”黄建良感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不像是一个一般的女孩儿。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女孩儿说道。
“我觉得你不像。”黄建良看着她。
“我怎么会呢。我只是…啊!”
黄建良没有等她说完竟然一下子过去抓住了女孩儿的领子。“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的眼睛里一下子出现了一种恐怖的神情。
“啊,你弄疼我了。”女孩儿叫起来。
“哦。”也许是被她的叫声给喊醒了。 黄建良慢慢的停下手。“对
,对不起。”他不住的道歉。
“没,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东湖来。不过刚才我真的好害怕。”女孩儿小声的说。
“你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黄建良问她。
“他们把我拉进树林后我,就昏过去了,可是我似乎听到一阵惨叫声,那声音好恐怖。再后来我又昏过去了。”女孩儿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而且我觉得自己对这个湖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究竟那里是我所熟悉的。”黄建良向湖面望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是什么?”女孩儿突然问起来。
“噢,我叫,我叫黄建良。”就连黄建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会打磕巴。自己的名字都会打磕巴,这是怎么了。
“哦,不过刚才还真要谢谢你呢。”女孩儿笑起来。看着她的笑黄建良越发觉得她与凌小荷太像了。
“呵呵,还谢我,是我给你惹的麻烦,否则你就已经坐那车回家了。”黄建良说道。
“嗨,别提那些人了,他们简直和那些土匪一样。竟然会丢下咱俩。”女孩儿有些忿忿的说道。
“每个人都会有他怯弱的一面,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哎,你叫什么?”黄建良看着她。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忘记了,我叫凌小荷。”说着女孩儿伸出手。
“你叫…”黄建良感觉到身体周围的一切都破碎开来,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了?”凌小荷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身旁。
“嗯?”黄建良一下子清醒过来。“噢,没事。你叫凌小荷?”他又问了一下。
“啊,对呀,怎么名字,名字不好吗?”凌小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不,很好听,不错的名字。”黄建良笑了笑。
“呵呵,谢谢。”凌小荷像个孩子似的笑起来。
“小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黄建良问她。
“哇,叫我小荷,呵呵,还真有些奇怪呢。”凌小荷暗自笑起来。
“噢,是啊,不好意思。”黄建良才觉得自己是叫那个凌小荷已经习惯了,而眼前的这个凌小荷究竟是什么人自己还不能确定。
“没关系的。哎,对了你想问什么啊?”凌小荷问道。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黄建良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自己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时空中。
“今天是XXXX年4月22号,怎么了你是不是因为刚才受到打击有些失
忆啊。”凌小荷似乎是有些担心黄建良。
“什么,今天是…”当听到她说出年份的时候黄建良显露出一种吃惊的样子,因为这是自己在当前记忆中的两年之前。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的确凌小荷是还没有来公司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凌小荷就是真实的。
“喂,你怎么了,真的不要紧吗?”看到他的样子凌小荷觉得很奇怪。
“没,没什么。”黄建良说道。他真的糊涂了,难道自己是返回到历史中去了,而且这件事情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看了看湖面,那里似乎有些熟识的感觉,走到湖边,他把双手放到栏杆上。
突然,一阵眩晕的感觉一下子从自己头颅的深处爆发出来,黄建良感到自己喘不上气来,一种窒息的感觉,确切的说是一种处在水中的窒息感觉,他觉的自己似乎被包围在水中,而且耳边还传来‘隆隆’的声音。“啊…”他一下子松开手,而那感觉却也下子消失了。难道真的就像凌小荷所说的这个湖真的是有灵气的吗?刚才的那种感觉分明就是一种溺水时的感觉,自己是不会水的,就这一点黄建良再熟悉不过的了。
他看到凌小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而是走到了另一边。缓了缓神,走到凌小荷的身后。
凌小荷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来到身边。她双手抱在胸前,嘴里似
乎在喃喃着什么。
“你为什么来这里呢?”黄建良问道。
“啊!”他的话竟然使得凌小荷叫起来。是啊在这样一种环境中谁也会被吓一跳的。
“噢,对不起,吓到你了。”黄建良也发现自己的话可能是吓到她了。
“呵呵,没关系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是那些寂寞女孩儿的一份子呢?”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噢?为什么这么说?”黄建良挺奇怪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这里似乎有我所熟悉的气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凌小荷看着湖面说道。
※ ※ ※ ※ ※ ※ ※ ※ ※ ※ “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但是我们却来到了这里。”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
“也许…”
“你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
“是嘛,大家都是寂寞的人了。”
“怎么你没有男朋友吗?”
“为什么用这种口气问呢?”
“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孩儿似乎很难不会有人追啊。”
“呵呵,你可真逗。”
…
幽静的东湖,传来一阵男人与女人的对白,隐约中似乎还可以听到那些曾经在这里选择结束女孩儿的哭声,也许她们并不是寂寞的女孩儿。
※ ※ ※ ※ ※ ※ ※ ※ ※ ※ ※
“黄建良和凌小荷在那次4-22抢劫案中他们是唯一被那伙匪徒劫持过的人,不过在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无意间把桌子上的水给碰洒了,李名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再一次看到自己压在最下面的那份一年前的案卷。那是一个至今也没有侦破的案件,说实话就自己感觉根本没有必要去管它了,因为在那场案件中所死的人都是那些‘蝎子帮’的匪徒,他们早就该死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死的那么惨。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受到巨大折磨后死的,不过这也只能算是他们平时做恶的结果了,尤其是那个‘蝎子头’这会他真的像蝎子一样被拿掉了头,毒钩儿也派不上用场了。不过从那些车上的人所讲述的情况来看,还有一个怪人也出现在现场,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杀掉那些匪徒的人。“呵呵,一对翅膀,黑色和白色,怎么感觉跟恐怖小说似的。”李名慢慢的把案卷合上,静静的在那里等待着桌子上的水干掉,“真是耽误事情啊。”他喃喃道。作为S市警察局刑侦大队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李名的破案水准堪称高超。
“头儿,你还没有走呢?”助手刘路看到李名还在桌子前。
“噢,呵呵这不水给洒了,刚想走呢。”李名无奈的看了看桌子。
“哎,头你听说了吗?C市的雨夜迷案又发生了,好像这回被杀的是
市委的人物。”刘路说道。
“雨夜迷案。是吗。哼,看来欣光老弟又要忙活了。”李名自言自语道,“好了,走人了。哎,刘路,今晚值班注意些,有情况就打电话啊。”李名重复着那些总在说的话。
雨夜迷案是C市一个离奇的案件,凶杀的现场十分的血腥,李名从自己在警校好朋友蒋欣光那里听到过这个案件。“这几年里发生的怪事情还真不少呢。”李名心想。
※ ※ ※ ※ ※ ※ ※ ※ ※ ※ ※
黄建良睁开眼睛,自己又回到了家里,他看到玻璃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此时似乎对于自己可能是在穿梭时空已经有些适应了,他并没有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了。但是此时他却有了一个想法,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呢。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果然时间已经回到了自己可能真正应该呆着的年份,也许这也是一个虚假的时间呢。
“是啊,我真的是属于这个时间的吗?”他竟然有了这种想法。“或者说我刚刚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他想着看了看自己的手,依旧是与普通时没有区别。
仔细的想起来自己是在两个星期前那次险些发生的车祸后就开始这种情况的,就是在两周前,自己在下班过马路的时候,险些被一辆违章的汽车给撞到。
那是一个周五,下班后黄建良与凌小荷一起走出远胜大厦,来到路口时因为人行横道上是绿灯所以大家并没有在意,依旧是径直向前走着。突然一道光亮冲着自己冲过来,那是一辆飞驰的吉普车,而且那车根本就没有减速的意思,而黄建良也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因为当时他是转着头跟一旁的凌小荷说话,当时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似的,紧跟着那车子如同飞一样的从自己的面前开了过去,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都与车轮有些接触。当然这一切都在一瞬间过去了,当时凌小荷被吓了一大跳。
但是令黄建良感到不解的是,在车子从自己身前开过的时候那司机竟然透过摇下的窗户冲着自己在笑,而且那笑显得十分的怪异,他的双眼几乎迷成一道缝,嘴巴似乎在被某种力量拉着似的向两边翘起,露出白色的牙齿和赤色的牙床,似乎给人的感觉他就是故意的,难道是要撞死我吗?黄建良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是的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我又不认识他。黄建良依旧是被一种迷惑所包围着。还有就是那奇怪的力量竟然使自己被拉了回来,那又是什么?
在想到这么多之后黄建良又感到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怎么又要发生什么了吗?他抱着头。
※ ※ ※ ※ ※ ※ ※ ※ ※ ※ ※
“站住。不管你是什么地方的恶鬼在我佛面前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一个人出现在S市的郊区,他似乎在追赶着什么。
前面有一个影子在奔跑着。
后人见前面的影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便在口中念起口诀来。随着口诀的不断加快,后人的身行也快速起来。
又追了一会儿,也许前面的影子感到也跑不掉了,所以它慢慢的停了下来。后者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影子的面前。
“你终于醒悟了。”后面的人说道,经过如此的奔跑他竟然还保持着顺畅的呼吸。“现身吧。”那人一台手发出一道白光,光芒直向前面的影子飞去。白光打中那个影子,渐渐的散去。
“在下大觉山灵空寺伏魔僧法诣,你这个恶鬼快道出你的罪行。”原来此人是法诣。
“呵呵…”光芒散去,被追赶的人露出了面容,只见他歪着头双眼迷成一条缝,而嘴巴则向两边扯着的笑。
“是缚身鬼,你这个恶鬼又伤人了,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法诣说着抬起双手在胸前摆出佛家摆礼的姿势,“我佛,崇高明光!”一道白光向那个怪人飞去。
“呜…”虽然那人被光打中但是却没有任何受伤的表现,他只是被震的有些后退。
法诣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紧缩,而且还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什么?这么强的怨气。”他感觉到面前的这个怪人不是一般的行尸了。
法诣正想着突然一道白光冲着自己奔来,只见从那人的手中飞出一节枯骨,原来他的手骨竟然冲破皮肉飞了出来。法诣闪身躲开,那骨头打在他身后的树上,将树干给击断了。而那失去骨头的手皮飘荡在那里,血丝从里面渗出来,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个人竟然没有丝毫的疼痛的反应,依旧是保持着那种怪笑。
“伤害生灵,最大恶疾。崇高明光!”法诣再次双手合并,发出一道光芒。这一次是打中了怪人的头部。
“哦。”中了光之后怪人向后仰了一下,随后就呆立在那里。也许这次的攻击奏效了。
但法诣仍然不敢轻视,他并没有过去,而是抽出身后的伏魔棍。当棍子一到手中立刻显现出一种赤金色的光芒。
果然,那怪人一下直起腰,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哦…哦…啊。”他的脸开始扭曲起来。脸上的肌肉似乎开始行走起来,他张大了嘴,看的出来那嘴已经达到了他的最大限度,但是还在继续向外撑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呜…啊…”一阵令人感到揪心的惨叫。他的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好像所有的骨骼都在有一种要冲出来的意思,正这时‘喀吧’一声,一阵血雾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当那阵血雾散去之后,法诣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那人的头颅竟然从嘴里冲了出来,也许刚才的惨叫确实是那人发出的,但是此时他是真的死掉了。然而他从嘴里出来的不光是头颅,而是他的整幅骨架。血和没有脱落的肌肉以及血管经脉,还缠绕在骨架上,骨架出来的瞬间,心脏和内脏也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外面的那层皮肤真的犹如被拨了下来一般,身体便立刻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血水立刻布满了地面。
法诣看到有一个身影站在一旁,那骨架不是自己出来的,而正影子是他将那人的骨架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但是此时的法诣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似乎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阻碍着自己。手中的伏魔棍也派不上用场,赤金的光芒渐渐的暗淡下去。
那是一个白色的人形,但是却可以看到他的面孔,一种冰冷的感觉,他微笑着将手中的骨架提到与自己等高,转过头看着那还留有一颗眼珠的头颅。“人就是这样的不禁折腾,啊,哈哈。”随着那话音,天空打起闪电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法诣冲着那人喊道。
“人?呵呵,小和尚,我不是说过了嘛,人不禁折腾,你认为我是人吗?”他转过头看着动弹不得的法诣。
“当然,你不是人,你是一个恶鬼。”法诣看着他,虽然只是一个人形但却能看到他的眼睛。
“哈哈,哈哈。”那人形大笑起来。“恶鬼,哈哈,他们与我相比只不过是垃圾。哈哈。”白色的人形说道。
“你不是鬼?难道你是…”法诣一想到那个答案竟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
“哼哼,你料到了,回去告诉你的师傅,不要来防碍我,我要做自己的是事情,就算是他李先廷来了我也不会怕的,呵呵,我们是老相识了,啊,哈哈…”在一阵狂笑中那人形将手中的头颅一下子捏的粉碎,剩下的骨架落到地上。随后人形就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空气中似乎的哭声。
法诣依旧愣在那里,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恢复了机能,这种恐怖的感觉是自己第一次遇到,以前也同不少恶鬼相斗过,但是这个情况自己还是首次遇到。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自己,但是他却没有,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法诣此时才感到身体有些僵硬了,他一下子跪到地上。我只能先会大觉山,去找师傅相他说明这一切,难道万恶轮回真的不可避免了吗?他竟然提到了李先辈,这又是…”想到这里,他起身将伏魔棍放回背后,双手合并面向身前的那堆遗骇,“阿弥陀佛,希望你能够寻到自己的轮回,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只是不要成为怨鬼。”只见一个深蓝色魂魄的从遗骸中飘出,“我来帮助你寻找吧。”说完后法诣划出一道结界,望着那深蓝色的魂魄消失在结界之中。“阿弥陀佛。”在完成这些后他转身消失在夜晚的雾气之中。
※ ※ ※ ※ ※ ※ ※ ※ ※ ※
橘红色的太阳开始照射到S市的各个角落,天终于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个新的开始又有怎样的意味呢?
迷惑的心境
黄建良望着东湖静静的水面,按照自己在那可能的梦境自己来到了真实的东湖,他将手放到湖边的栏杆上,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那次的感觉,周围依旧是那样的平静,有不少的人在湖的两岸悠闲的垂钓。不过在这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种对自己来说熟悉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我真的来过这里么?”他很奇怪,现实中这里是没有还在上大学的凌小荷的,他刚刚给凌小荷打了个电话,此时她正在上班。自己已经被辞退了,所以才会有时间来到这里。他拣起一颗石头向湖里扔去,水面溅起一阵水花,也不像在那一个时刻时凌小荷扔时的情况了。
“看来这就是一场梦吧,只是自己觉得它太过真实了。”黄建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你相信梦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在自己的身后。
“谁?”黄建良回头,看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后面。那是一个长的一般的男人,不过从他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奇怪的神情,而且他的面色苍白,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嗡嗡的声音。
“你是在问我?”黄建良看着他。
“对啊,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那个人说道。
“啊,呵呵,是啊。”黄建良看了看别处,在不远的地方依旧有人在这里。
“对于自己的梦你是怎么看的?”那人又换了一种问法。
“梦?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黄建良看着他。
“你常做梦吗?”那人似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在问着。
“做梦?难道我做梦也要对你说吗?你是什么人?”黄建良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那人。
“要是我就相信梦里的东西,因为它可能是即将发生的,或者是已经发生的。”那人说着转身慢慢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黄建良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呢,也许是一个神经病。”
见那怪人走了黄建良又向湖面望去,湖水依旧像刚才一样平静,“也许应该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他想着双手扶在护栏上。
“不,不要。你,你究竟什么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建良向四周望去,并没有人,不是整个东湖都没有人了。天空变的阴沉起来。
“哈哈,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个男人说道。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求你,不要伤害我。”女人哀求道。
“哦,好像你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不应该啊,那老家伙明明让你们都轮回了,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男人说道。
“什么,他也轮回了?”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疑惑。
“是的,你们都轮回了只有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男人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
“什么轮回,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为什么?”女人似乎是在哭喊。
“因为改变。我已经彻底抛弃了你们所谓的爱情,呵呵,当人真抛弃爱情的时候他的力量将是无限的,哈哈。你就在这里等着他吧,就像那时的他一样,哈哈。”男人的声音疯狂起来。
“不要,呀…”女人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
“啊!”又是一阵溺水的感觉,黄建良双手松开护栏,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
他似乎感觉到那声音有些像凌小荷,猛然间他想起刚才那个怪人所说的话,‘要是我就相信梦里的东西,因为它可能是即将发生的,或者是已经发生的。’“难道刚才的女人声音是小荷?”他想着。“不,这不可能,这怎么会呢?对电话。”想到这里黄建良急忙拿出电话,给在公司的凌小荷所在的位置拨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远胜实业集团。”接电话的正是凌小荷。
听到她的声音黄建良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挂上了电话。看来在真实的世界中凌小荷还没有事情。刚才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黄建良对自己说道。
想到这里他转身要离开东湖。
“啊。”他一转身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 ※ ※ ※ ※ ※ ※ ※ ※ ※ ※
“奇怪,为什么来电话却不说呢?”凌小荷还在为刚才的电话而感到奇怪。
“小荷。”这时门秘走进来。
“哎,怎么了?”凌小荷答应着。
“有人找你,在门口。”门秘说道。
“好的,谢谢。”说着凌小荷向门口走去。
当凌小荷看到门口的人是不觉的被吓了一跳,“建良,你怎么来了?”来找她的竟然是黄建良。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来看看你。”黄建良笑了笑。
“讨厌,人家还上班呢,那像你啊,现在大闲人。”凌小荷对他说道。
“哎,那个胖子怎么样了?”他指的是王欣凯。
“还能怎样呢,压榨我们呗。”凌小荷无奈的说着。
“是吗。一会儿下班我请你吃饭去,怎么样?”黄建良对她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你就先等着吧。好了我要回去了。”凌小荷说道。
“好的。”黄建良说道。
凌小荷转身回去了,黄建良看了看表,现在才下午三点半,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他决定去转转。
走出远胜大厦的门他竟然愣在那里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黄建良吃惊的看着四周的景象,“我应该还在Z市呢为什么?”
※ ※ ※ ※ ※ ※ ※ ※ ※ ※ ※
“什么?又有人看到了。好的。”李名挂上电话,刚才的电话是在C市与Z市高速路的路警来的,说是有人看到在高速路下有一个恐怖的人在飞奔,或者说是在飞,因为他有一对翅膀,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白色,而且还似乎拎着什么东西。“这究竟是怎么了?”李名挂上电话,坐到位子上。
※ ※ ※ ※ ※ ※ ※ ※ ※ ※ ※
“建良。”凌小荷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黄建良赶忙迎过去,虽然自己还在对如何那么快速的就回到C市感到不可思意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些事情了。
“想去哪里啊?”凌小荷问他。
“找个地方吃饭吧。”黄建良说道。
“好啊,我请你吧。”凌小荷挽起他的胳膊。
“怎么能让你请呢。”黄建良说。
“你又没有上班,哪里来的钱啊。”凌小荷觉得他现在挺紧张的。
“我总有积蓄啊。”说着黄建良排了排裤兜。
“呵呵,好了,到了再说吧。”凌小荷笑起来。
说着,两个人一起走了。
※ ※ ※ ※ ※ ※ ※ ※ ※ ※ ※
大觉山凌空寺被一种古怪的气氛所笼罩着。
“师傅这就是所有的经过了。”法诣对主持了空说道。
“情况似乎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他竟然还认得先廷。”了空捻了捻下巴上的银髯。
“是啊,而且就徒弟的看法此人是一个魔幻之物,而决非一般的鬼怪。”法诣说道。
“认识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了空和尚陷入沉思之中。
“要不弟子再去查看一下。”法诣说道。
“这个,暂时还是先不要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了,而且功力远在你之上,我觉得还是先调查清楚再说吧,你先退下休息吧。”了空对法诣说道。
“是。”法诣深鞠一躬转身离去了。
见他走出了房间了空起身来到后面的房间内,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孩童,只见他单指擎天,摆出天地之尊的姿态,“先廷,你真的还在这世上,我们谁也达不到你的成果啊。”一阵喃喃之语后,了空转身行走了。此时画上的一行黑字,在黄晕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伏魔童子’。 “哈哈,你看看你,呵呵。”凌小荷指着黄建良的嘴笑起来。
“怎么了。”黄建良故意装傻,他知道自己把一个菜叶子沾在嘴边了。
“叶子啊。”凌小荷说着用餐巾纸把那片叶子给他擦掉了。
“谢谢。”黄建良说道。
“喂,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呢?”凌小荷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
“东湖,小荷你知道东湖吗?”黄建良问她。
“东湖?你为什么问这个,那是失落之湖,在Z市。”凌小荷看着他。
“你知道。你去过那里吗?”黄建良接着问她。
“你的问题好奇怪,建良。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不是在去东湖的长途车上认识的啊。”凌小荷说道。
“去东湖,长途车?”黄建良一下子愣在那里,难道说刚才或者说是不知那是什么时候所发生的那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那的确就是凌小荷,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毕业。而那些事情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印象呢?自己至始至终都认为凌小荷是在到公司后才对自己产生好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她在来的那天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快就会对自己有了感情,那东湖的事情已经为这一切做好了铺垫,但是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喂,建良,怎么了?”凌小荷的声音把黄建良从疑惑中叫了出来。
“噢,是啊,呵呵,我记得你那时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呢。”黄建良试探着说道。
“对啊,一个傻姑娘。呵呵。”黄建良觉得有些恐怖,他感到那可爱的笑已经不是那么的使自己亲近了。难道说凌小荷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他感觉到这空间似乎有些扭曲起来。
※ ※ ※ ※ ※ ※ ※ ※ ※ ※ ※
S市的郊区,因为是阴天才七点多的傍晚天色就很暗了。一辆重型货车在郊区的道路上行驶,司机听着收音机,旁边的副驾正在睡觉。道路两旁是不断向后飞逝的树木,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驾驶而有些疲倦,司机竟然犯困了,朦胧中他突然看到车子正前方似乎有一个人影,下意识的判断使得他踩下刹车。但车子还是向那个人影撞过去。
车子停下来后司机似乎还在发抖,他知道出事了,因为他感觉到车子在撞过去的时候发出了那种闷闷的响声。冷静了一会儿后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先看了看车身,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撞过的痕迹。再走到后面,看着那道长长的刹车线,再向后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妈的,晦气,真的是我眼花了。”见根本没有撞到什么,他才舒了口气,走回车子。
打开车门坐进去,此时他注意到副驾,那么大的动静他竟然还在睡着。车厢里有些发暗,看的并不是太真切,司机只是排了一下座位,刚想说什么,却感到在座位上似乎沾着什么东西,他把手拿起来,似乎看到上面还有什么在往下滴,再向副驾一看…
※ ※ ※ ※ ※ ※ ※ ※ ※ ※
“喂,是我,什么?好的我马上就到。”第二天一早,李名接到一个电话,当听完里面的事情后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小李,王迦,小张,刘路,马上跟我走。”紧接着,他拿起身后衣架子上的警服。
“怎么了头儿。”刘路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市郊那里有事情,快。对了,记得带好枪。”李名嘱咐道。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李名等人来到了出事地点。现场已经被封锁了。李名出示证件后进入到现场中,大概的看了看现场,先来到救护车那里,死者已经被抬到车子上了,李名揭开盖在上面的布,是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他的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死了几个小时的样子。
“怎么回事?”他问一个在现场勘察的警察。
“噢,李SIR啊。呵呵,嗨,其实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就是有些奇怪。”那个警察笑着说道。
“什么不严重啊,那叫我们刑侦大队做什么。奇怪?什么意思?”他也笑起来,随后立刻严肃起来。
“今天早上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报了案。你知道法医估计出的死亡时间是多长吗?”那警察似乎是有意在那里刁难似的。
“你小子,怎么也开始拐弯抹角的了。还打哑谜啊。”李名说道。
“呵呵,告诉你,可能都不相信。是两个星期前。”警察似乎有些诡异的说道。
“什么?两个星期?”李名听到这消息后感到有些惊讶。就他的经验来判断这里并不是一个背静的地方,刚才自己也看到了尸体的位置,应该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是报案的说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可是我看了尸体的腐烂程度,并没有太厉害啊。”
“噢,是啊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刚才听到法医说,除了他的脸,手和脚,那些其他的部位都已经开始腐烂了。”警察回答。
“是么?”李名再次走到尸体那边,揭开盖着的布,他戴上法医递过来的手套,轻轻的撩开已经被解开的衣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看的见的地方已经是褐红色的了,上面布满了白色的幼蛆,当衣服被打开的时候胸腔内褐黄色的积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李名赶忙把尸体给盖上了。他知道这具尸体的腐败程度已经相当高了。但是从他的脸和手来看却就只像是死亡了几个小时的。
摘下手套,李名又回到那个警察身边。“怎么样李SIR,刚才几个抬他的新来的小子,一看到那情景当时就faint了。”警察笑起来。
“哼哼,死者的身份呢?”李名问道。
“也许要等回去后再看了,估计是从墓穴里爬出来的吧。”他笑着说道。
“好了,你小子。呵呵。”李名看着他说道。
折腾了一个上午,李名和手下回到了局里。
“嗨这是什么嘛,一具尸体,摆在路边。”刘路抱怨道。
“好了就你话多,头儿,这案子咱们怎么干。”王迦在一旁说道。
“先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看一看最近医院的太平间有没有丢尸体的。”李名说道。
“不会吧,头儿这听起来有些恐怖啊。”小李叫起来。
“好了,都去做吧,后天大家来这集合,汇报工作。”李名没有管那么多。
“李SIR,有一帮记者来了。”一个女警走进来。
“什么嘛,这帮家伙。就像那些苍蝇似的。”李名摇了摇头。
※ ※ ※ ※ ※ ※ ※ ※ ※ ※
黄建良一觉醒来,他看到天已经大亮了,“哎睡了这么久。”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
今天是周末,昨天凌小荷说了,今天要让自己去她那里尝尝她的手艺。黄建良当然不敢怠慢。洗漱穿好衣服,他走出屋子,来到客厅,妈妈在那里站着。
“建良,你起了。要出去吗?”妈妈笑着问他。
“啊,对,去同事那里。”黄建良说道。
“是去,那个姓凌的女孩儿那?”黄建良跟妈妈提过关于凌小荷的事情。
“啊,是啊。”被妈妈一说黄建良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啊,什么时候把人家女孩儿带回家。”妈妈笑着说。
“妈,您看您,又着急了,我还,还小呢。”二十六岁的他在妈妈的面前依旧是一个孩子。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吧,记得要是晚上不回来就打电话。”妈妈对他说。
“妈,想到那去了,你儿子我还没那么吸引人吧,呵呵。”黄建良说完,出了门。
“现在报告午间新闻,今晨在本市市郊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就公安部门的负责人说。此人的身份目前还不能确定,下面是我台记者采访本市刑侦大队队长李名的现场报道。”商店中橱窗里的电视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黄建良站住了,他也像那些站在橱窗前的人一样,看着里面。
这时画面上出现的是李名,“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我们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也只有这些了。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们一定会及时的进行通报的。”李名似乎有些无奈的道。
接着在电视的画面中打出了那个男人的照片,当黄建良看到照片的时候,他愣在那里了。
“这帮人就会一惊一诈,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李名在办公室也看到了电视中自己的样子,“不过是不是很上镜呢。”见没人他还故意在那里摆了个姿势。
这时电话响起来了,李名拿起电话,“喂,是我,是吗,在哪里?噢,好的,我知道了。行,我们马上就到。”他放下电话,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办公室,“刘路,我去一趟下河村。有人在那里看到一辆停了两天的汽车。”李名对刘路说道。
“这两天还挺忙的什么都有啊。”刘路抱怨了一句。 黄建良来到凌小荷家的楼下,他的心还依旧没有从那种恐惧中逃脱。他看到了,那个死者的模样,他就是自己在东湖所看到的那个人,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梦真的会变成现实吗?但是他为什么死掉了自己却不知道。
“喂,你在看什么呢?”凌小荷来到他身边。
“噢,没事,看看天。”黄建良说道。
“天?天有什么好看的嘛。”凌小荷撅起嘴。
“那我看什么呢?那就看你了。”黄建良将她搂到怀里。
“讨厌啊。”凌小荷轻轻捶了他一下。
黄建良感到一阵温暖,是的这感觉是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的感觉了。
他们转身走进楼里,这时一辆货车停在小区的门口。它正好挡住了后面车子的路了,后车不住的按喇叭。但是大货车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喂,你在做什么呢?”后面车的司机走了下来,来到前面。
“噢。”大货车的司机看着他,露出了笑容,那笑就如同是被扯着一样。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说你呢。”那个司机似乎有些胆怯的说道。
“噢。”货车司机仍旧是那个样子。
“喂,说你呢。”司机见他的样子觉得有些生气,
“哈。”突然货车司机冲他伸了一下头。
“啊。”司机尖叫着跑回到自己的车上,倒车,打方向,风也似的走了。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待了一会儿货车开走了。一个人来到货车刚才停着的位置,忽然他被地面上一串东西给吸引了,好像是从刚才的货车上滴下来的,红红的一串,一直延伸到大街上。
※ ※ ※ ※ ※ ※ ※ ※ ※ ※ ※
“这车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李名问已经赶到现场的警察。
“据当地的人说在这里停了有两天了。现场没有人动过。里面好像也没有人。”那个警察看着那辆停在干涸的河床上的吉普车。车门是关着的,窗户上贴着深色的车膜,从外边看不见里面,但似乎在车里有一种很怪异的声音,不过那声音似乎是隐秘,并不真切。
李名拉了拉门把手,门没有开。“附近有钥匙吗?”他问道。
“没有发现。”那个警察回答道。“这么荒凉的地方谁会把车停在这呢?”他有些诧异的说着。
“当然不会是无意停到这儿的。想想办法把车门弄开。”李明回身对跟着一起来的刘路说道。
“没问题。”刘路说着拿出工具,开始橇门了。
“嗯?”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了一下,他围着车子转开了。“奇怪,为什么从外边连一点里面的东西都看不见呢?”他觉得有些怪,别的车再怎么贴膜也不会弄那么深,估计从里面也看不到外边。而且就连前风档也是如此。而且这膜贴的似乎有些怪异,好像在颤动。
弄了几下,刘路就把车门锁给打开了,“李队,开了。”他说着就去伸手拉车门把手。
而这时李名听到那的声音似乎更大了,是一种‘嗡嗡’的声音,他转到驾驶室的门这一侧。“你听到有什么声音了吗?”他问刘路。
“什么声音?”刘路停下手仔细听了听,“好像有什么‘嗡嗡’的声音吧。”刘路说着,他已经拉动了把手,伴随着车门锁咬合被打开的声音,突然一团黑色从门的缝隙间涌了出来。
“小心。”李名的手快,他一下子把刘路拉倒在地。
只听‘嘭’的一声车门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紧跟着就是那‘嗡嗡’的声音,更多的黑色撞开车门冲了出来。
“天啊。”李名和刘路抬起头看去,只见那团黑色从车子里冲了出来,立刻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幸亏这里是宽阔的河床周围没有什么人,只有处理现场的警察。但就这样站在车子远处的几个女警看到这场景,也都脸色难看了起来。
原来从车子中挤出的是数以万计的苍蝇,那团黑色一冲出车子便解体向着四处飞去。
“靠,这是什么啊!?”刘路看着那些飞走的苍蝇,说了一句。
“苍蝇大聚会。”李名说道。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此时他看到了刚才那所谓的‘车膜’其实就是这些苍蝇聚集在那里的结果,因为在车窗上到处是血迹。
“有人,啊…”一个跑过去的警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吐的一塌糊涂了。
李名定了定神走过去,刘路也跟在他身后。穿过驾驶室那被打开的车门他们看到在副驾驶上有一具极度腐败的尸体,已经看不出是男是女了,因为脸部已经被白色的蛆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血水顺着打开的车门滴落到干涸的土地上。
※ ※ ※ ※ ※ ※ ※ ※ ※ ※ ※
“啊。张嘴啊。”凌小荷夹着一口菜伸向黄建良。
“喂,我又不是孩子。”黄建良说道。
“不嘛,这是我精心做的所以你也要尽心的吃啊。”凌小荷反而像孩子似的对他说道。
黄建良没有办法只得张开嘴。
见他将自己所做的菜一下子都吃了进去凌小荷拍着手笑起来,“呵呵,你的吃相好可爱啊。”说着她又夹起一片肉。“来,张嘴啊。”
“啊,不会吧。”黄建良面露苦色。
在品尝过凌小荷的手艺后黄建良帮助她将东西都收拾了起来,在一切都妥当之后两个人来到她家的凉台上。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
“小荷,你爸爸妈妈呢?”黄建良问凌小荷。
“哎,原来不是跟你说过嘛,他们都在国外啊,呵呵,我是在奶奶这里长大的啦,不过奶奶现在年纪大了,所以也被他们接过去了,现在我是一个人的噢”凌小荷对他说道。
“对我说过,我怎么没有印象呢。”黄建良心想,这在自己看来已经不奇怪了,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开始知道一些在以前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却不知道,黄建良有些麻木了,但是他并不想告诉凌小荷所发生的这一切。“那你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吗?”黄建良换了自己认为不错的话题。
“也许吧,不过再怎么着也要过个两、三年。怎么啦?”凌小荷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在这里真的是满孤单的。”黄建良说道。
“对啊,虽然也有些朋友在身边,但是却缺少一个真正能够使自己感到安全的人,以前觉得可以依靠奶奶,但是现在奶奶也出去了,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了。”凌小荷耸了耸肩膀。
看着眼前的凌小荷,黄建良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冲到自己的头上,“安全的人?难道你觉得我能给你提供安全?”他问道。
凌小荷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将身体靠到黄建良的怀里,她就像一个孩子在寻找能给予自己关怀的地方。“我们算是恋人吗?”她在黄建良的怀里轻轻的说道。
“恋人?”黄建良被她问住了,是啊,自己和她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恋人?同事?普通朋友?
※ ※ ※ ※ ※ ※ ※ ※ ※ ※ ※
“李队,刚才车子的资料出来了,还有法医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刘路走进办公室对李名说道。
李名知道今天看来要干通宵了。他觉得似乎那腐臭的味道还飘荡在自己的身边。下午的现场到现在还能很清晰的想起来,“是么,结果是什么。”
“车主是咱们本市的人,叫董岩,在车上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他的老婆,叫郭艳,我查了失踪人口记录,一个半月前他们的家属就报告,说在他们出去游玩回来的途中他们失踪了。而根据法医现在的估计,从郭艳尸体的腐败程度看她应该是在一个半月前死亡的。”刘路一口气将目前案情的进展对李名进行了汇报。
听了他的汇报李名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起一支烟。缓缓上升的烟柱后面李名陷入了沉思。
“您觉得是不是董岩杀掉了郭艳然后潜逃了呢?”刘路作出了自己对案情的分析。
“一个半月前。”李名在那里喃喃道,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刘路在后面做的分析。
“李队,李队。”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刘路叫了他两声。
“嗯?噢,不过你有没有考虑到在这一个半月里车子在那里,它不是两天前才被发现停在下河村那里的吗?而且在那种环境的车子里你能呆多久呢?”李名只两个观点就将刘路的分析给推翻了。
“难道您是说董岩也死了?”刘路有些惊讶的说道。
“有可能,等法医把车子里面所有的血迹进行分析之后就可以知道了,不行就用DNA技术来看看。”李名说着把烟在烟灰缸里捻了一下,一阵烟从烟灰缸里飘了起来。
“啊,可是李队我觉得照您这么说,那那辆车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被开着?可是这却有些太…”
“太不可思意了。可是从车子的发动机来看是并不是长时间没有运转过的迹象。”李名接过了他的话。
“啊,对啊。”刘路说道。
“呵呵,不过再怎么不可思意也只能是人做的案子。”李名说道。
“啊对,哈哈。对了,李队,您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去。”刘路对他说道。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呵呵。”李名笑着说道。
刘路转身出了办公室,屋子里又寂静了下来。李名陷入沉思中。“是啊,在那种车子的环境里一个普通人究竟能不能呆着呢?”他其实对这件事情也觉得蹊跷。“嗯!”猛的李名听到窗户那里响了一下,他向窗户望去,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 “好了,我该回家了。”黄建良站起身准备走了。
“啊,几点了。”凌小荷问道。
“快十一点了。”黄建良说道。
“那么晚了,还会有车吗?”凌小荷有些担心的说。
“我打车回去就行了。”黄建良说道。
“啊,那到是的,打车就可以了。”凌小荷撅了撅嘴说道。
黄建良看的出凌小荷似乎有些不愿意自己离开。他想了想转过身,“小荷。”
“啊,什么?”凌小荷看着他,眼睛里显出一种不情愿的神情。
“我说过我们现在只是朋友的关系,我,我可能还不能成为那个能够给你提供安全的人,但是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你的安全,你能给我一段时间吗?”黄建良对她说道。
“喂,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什么啊,不过我相信你,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决定要离开嘛。”凌小荷笑着说道。
“噢,那我就走了。”黄建良说着走出了凌小荷的家。
“喂。”凌小荷又叫住了他。
“什么?”黄建良停下脚步。
“噢,没,没什么了,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凌小荷双手抱在胸前。
黄建良笑了笑,他走过去轻轻的将凌小荷搂到怀中,“只要有我在我就会保护你。”
“是吗?那么请答应我如果我死去了,你一定要找回我的灵魂。”
※ ※ ※ ※ ※ ※ ※ ※ ※ ※ ※
李名吃着刘路带回的夜宵,又在那里思考起来了,这段时间总是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具死了两个星期的尸体,但是他的手脚和头却只显示出死亡了几个小时,一辆失踪了一个半月的车子,里面一直放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满车的苍蝇,那些苍蝇竟然像车膜一样堆在车窗上…,一想到那些由苍蝇组成的‘车膜’李名觉得刚吃的那些东西有些不对劲儿了,他赶忙换了个思考点。不光光是自己这里,似乎老朋友蒋欣光所管辖的Z市在近一段时间里又开始了那个恐怖的案件,但是在李名的心里他始终知道再恐怖的案件也一定是人所做出来的,因为人本身就是最恐怖的动物。想着想着他又将视线放到了那个案卷上,“长着一对翅膀的人,一白一黑,高速奔跑,而且还有着那么多的目击者,他究竟是什么。难道他的再次出现和这两个案件有关吗?”李名想着。
※ ※ ※ ※ ※ ※ ※ ※ ※ ※ ※
黄建良走在路上,他还是在那里想着刚刚凌小荷所说的那个奇怪的话,但是他又觉得那不是她说的而是一直就回荡在自己的耳膜中的声音。
大街上竟然寂静的很,连一辆车子也没有,他觉得挺奇怪的,现在也只不过是十一点多,而且这里是相对繁华的地方,应该有出租车才对的。他就这样走着,忽然一道光线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黄建良转身,向那光看去,他看到在车顶上有一个闪亮的‘TAIX’。
“你好,请问你要去哪里。”司机瓮声瓮气的问道。
黄建良说了自家的地址。将头靠在后面,眼睛似乎有些发涩。他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黄建良一下子被冻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车子还在行使着。黄建良向窗外望去,外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似乎也没有别的车子,因为没有车灯在闪烁。他向司机那里看去,他还在那开着车子。
“你醒了。”突然司机说起话来。
“啊,啊,是,刚才可能睡着了。请问现在到哪里了?”黄建良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做梦了吗,你是不是经常做梦啊?”司机依旧瓮声瓮气的问道。
“梦?!”黄建良更感到一种寒冷,是的那是来自于己内心深处的冷。因为他看到那个司机的面孔是那么的苍白。
“相信梦吗?梦有时候会是真实的。”司机说道。
“不,停车,快停车。”黄建良大叫起来。
这时刺眼的白光从车窗外射了进来,一切都在这白色中,紧跟着是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和金属折断扭曲的声音。
货车的司机从车上走下来,他扯着脸看着眼前被撞的面目全飞的小轿车。“呵呵。”他竟然笑起来。“不会就这么容易完蛋了吧,难道还是那样的不禁折腾啊。”一个声音响在他的脑后。说着货车司机走到小轿车上用手拽开了,但是当他看到车里的时候那张扯着的脸乐不起来了。那里是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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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魔鬼们喜欢的时间,呵呵。”Z市的东湖处一个黑影站在湖边。
这里就是著名的失落之湖,在这个湖底蕴藏着数个女孩儿的生命之曲。一些女孩儿的美丽就是在这里结束的,这里只要一到晚上就不会有人了,似乎是他们在故意为那些需要结束的女孩儿创造着条件。
“人类就是一种脆弱的生命啊。脆弱的让我们不得不去怜惜。”黑影在那里感慨着。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浓雾飘荡的湖边,从身形来看,来的是一个女孩儿。她似乎在那里低声的抽泣着。
“噢,看来今晚依旧是不平常的。”黑影看了看那里。
转眼之间,一阵水声,水波激起的地方拂去了那层薄雾,在湖中留下了一个身体,起先还挣扎了几下,但随后那身体消失在冰冷的湖水之中,一阵女孩儿哭泣的声飘荡在那又变的寂静的湖面之上。如此寒冷的季节,这里的湖水却没有冰封的迹象,或许它本身就是在等待着什么。而奇怪的黑影此时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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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依旧是将唯一温暖的光线送给了这一片土地。东湖的夜已经过去了,湖水又吞噬了一个女孩儿的生命。
“快看,湖面上是什么?”有来晨练的人看到了湖中一些奇怪的景象。
早晨的阳光下一具冰冷的身体静静的漂浮在湖面上,似乎这一切与那宁静还搭配出一丝异样的和谐。
但是很快宁静便被打破了“有人跳湖了!”他们看清了,一下子这里乱了起来,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寒冷的季节里还会人选择跳湖来结束自己。
接到报案东湖区的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喂,快去把那里的记者清理一下,这些家伙真是的。”一个头头模样的年轻警察冲着几个来更年轻的小警察喊道。
“余霄,来一下。”正在看尸体的女法医把那个警察叫了过来。
“怎么了,小洁,能看出来吗?女孩儿的死因是什么。”余霄问那个法医。
“就现在看起来,可能是自杀,您看呢老师。”女法医可能是新手,她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便问旁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法医。
“不错啊,余队长,芳小洁说的没错,这个女孩儿很有可能是自杀,因为就现在从外表看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暴力痕迹,不过究竟是不是恐怕还要回去做过尸体解剖才能知道。”老法医说道。
“哎,真是不明白,这帮女孩儿,连个休息日都不让我们过好啊。而且还这么冷。”余霄似乎有些生气。
“说什么呢?你呀永远也不会了解女孩儿的心。”芳小洁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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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反正在自己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昨天晚上自己并没有做梦。但是那个司机的话却记在自己的心中了。是的他所说的话和那个在电视中播放的死人是一样的,梦,他们所说的梦究竟是什么?黄建良感到了一种无奈。
“建良,你起来了吗?”妈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
“噢,起来了。”黄建良回答道。他站起身打开门。
“这么早就起来了,呵呵。”妈妈笑着说道。
“喔,睡不着嘛。”黄建良说道。
“我和你爸爸还以为你昨天不会回来了呢。”妈妈的意思黄建良很明白。
“妈,你把你儿子看成什么了。”黄建良说道。
“知道。不过建良啊,你看看抽个时间把小荷姑娘带到家里来吧,吃顿饭什么的。”妈妈说道。
“这个啊,那就要看看了。好了我出去了,看看有什么工作可以找找。”黄建良说着走出了屋子。
其实黄建良的家庭条件挺不错的,就是他不去工作父母的钱也够他们全家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了。但黄建良却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来生活。 “离奇案件,离奇案件,失踪一个半月的汽车被发现,还有沾满蛆虫的尸体,警方正在全力侦破,快来看啊。”黄建良走过一家报亭听到买报的小贩在那里喊道。
“呵呵,什么啊,这些家伙就是喜欢升华这些新闻。”黄建良在心里说着。他走过报亭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他停下脚步向一份挂在上面的报纸望去,上面是一辆吉普车的照片,也就是李名他们发现的那辆车子。
“这个…”黄建良走过去仔细的端详起那辆车子。“什么…”猛的黄建良的身子震了一下。那辆车就是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差点撞到自己的车子,是的当时司机还是透过车窗对自己笑着,那笑似乎是一种扯着的笑。他也死了?!黄建良感觉到一种恐惧笼罩着自己,自己所见到的人要么是死人,要么就会死,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那些自己失去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了?虽然在此时他的感觉有些麻木,但是黄建良却依旧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也许一切都还在那个东湖?”他想着。
黄建良又坐上了开往东湖的大巴。三个小时后车子平安的到达了Z市,现在不会再有在国道上抢劫的匪徒了,蝎子帮的覆灭使得一些更小的犯罪团体不敢到这条路上惹事。也许说原来即使有警察来干预,那么在被抓起来之后有些人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一些大团体的人物有个接触,而现在他们害怕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被警察抓住了。
他来到东湖时,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所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那么的平常,也许这就是失落之湖它所存在的理由吧。想散心的人依旧在这里漫步,还有些老人在这里掉鱼。虽然已经是中午了但这里却依旧比别的地方要使人感到寒冷。黄建良当然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来到湖边的栏杆他向湖面望去,水面依旧是那样的平静,而这里似乎也会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忽然黄建良感觉到,虽然周围的人在那里走动但却听不到他们张着的嘴所发出的声音,他感到了一种恐怖。
一阵踩着树枝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似乎那结界被打破了,黄建良回头望去,一个女孩儿正向他慢慢的走来,女孩儿长不算很漂亮,但是却是挺可爱的,她的皮肤比较白,眼睛双的并不厉害,眉毛长宽适中鼻梁的高度也相当的合适,那尖而挺拔的鼻尖似乎在象别人挑衅‘看我的鼻子长的多好看’的确鼻子作为人五官的中心生的漂亮与否是很重要的,女孩稍微有一些兜齿,她的下唇有些厚,而这样却注定了这兜齿给她的是在可爱上的点睛之笔。
女孩儿似乎没有看到黄建良,径直向栏杆走过去。
“她要做什么?”黄建良心想,他有些感觉,这个女孩儿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来到栏杆前她站住了,用手扶着栏杆,她闭上眼睛,慢慢的低下头好像在那里感受着什么。黄建良看到有一丝光从女孩儿的眼角落下。
“玲玲。”后面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叫声。
女孩儿听到那声音,赶忙将那即将从面颊落下的光拭去了。可爱笑容立刻显现到她的脸上。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但女孩儿那努力的掩饰还是比较成功的。
“杰。”女孩儿叫着那个男孩儿的名字。
“怎么了,玲玲,我看你一下子跑到这边来了。”被叫做杰的男孩儿拉住她的手。
“没,没什么。”叫玲玲的女孩儿说道。
“走吧。”男孩儿说着将女孩儿轻轻的搂到怀里。
他们一同转身,但女孩儿却又站住了,她转过身依旧看着静静的湖面,“杰,你相信在这里的女孩儿都是寂寞的女孩儿吗?”
“是啊,所以这里才叫做‘失落之…’”男孩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一下子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女孩儿的眼睛里泛出了光亮。他一下抱住了女孩儿“不,玲玲,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真的,忘记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个好心情,不是吗。”男孩儿劝着女孩儿。
“谢谢,杰,我知道,谢谢。”女孩儿又笑了起来,她把男孩儿的外衣又掖了掖。
也许是刚刚才发现黄建良在那里,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冲黄建良点了点头,很别扭的笑了笑。
黄建良没什么,他认为这肯定是一对恋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而现在矛盾化解了,大家都高兴了,想到这儿他也笑了笑。
男孩儿和女孩儿走了,这里又恢复了寂静,黄建良看着湖水,那里依旧是那样的寂静,他想起女孩儿的话,同时也想起了凌小荷所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你静下心去就能听到那些因为不得已而选择结束的寂寞女孩儿的哭声。黄建良想着,他感到自己的眼皮忽然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中一切都黑了下去。
“是他,就是他…”
“我不得不这样,原谅我爸爸,妈妈…”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随着那声音停止了…”
“我好怕,好冷,谁能帮帮我…”
“谁能救我啊,我不想死…”
“啊…”
“求求你,别…”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哇…”黄建良一下子睁开眼睛,那些女孩子的声音却依旧回荡在自己的耳边。而且那最后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小男孩的,更不可思意的是,那声音竟然会有些熟悉。他不想再多想什么了,因为此时的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黄建良转身跑开了。
※ ※ ※ ※ ※ ※ ※ ※ ※ ※
从Z市回到S市已经是快七点了,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一下子坐进车里。
“您好欢迎您乘坐本车,请问您去哪里?”司机微笑着问道。
“先一直开吧,我有些头昏,一会儿再说去哪里。”黄建良对司机说道。他真的感觉到头有些发涨。
“你又做梦了吗?”突然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啊!”黄建良一下子向四周望去,看到的却上司机惊异的眼神。
“您没事吧?”他问自己。
“噢,没,没什么。”黄建良说着。他对司机说了个地方,那里是凌小荷的家。
“建良?你怎么来了?”当凌小荷看到黄建良的时候惊讶不已。
“小荷。”黄建良一下子把凌小荷给抱住了。
“啊。”尽管有些突然,尽管他抱的自己有些疼,但凌小荷却感到一种温暖,她轻轻的抚摩着黄建良的头。“建良。”
凌小荷给他做了一些吃的,吃过饭后黄建良一个人坐在客厅,而凌小荷则在厨房里洗碗。
黄建良依旧在回忆着在东湖所发生的一切,那些女孩子的声音,还有那个使他感到熟悉的小男孩的声音。
“良。在想什么呢?”凌小荷的声音传过来。
黄建良转头望过去,只见她端了一盘水果走了出来。“噢,没什么。”
“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呢?”凌小荷把盘子放到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我,我去了一趟Z市。”黄建良到没有想隐瞒什么。
“Z市。你怎么又去那里了?”凌小荷有些吃惊。
“去到东湖那里,也许是想散散心。”黄建良说道。
听到他的话,凌小荷并没有说什么,她把苹果削完后递给了黄建良。
接过苹果黄建良把它拿在手里,“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曾经说过,那里有很多寂寞的女孩儿,只要静静的听就可以听到她们的哭声。”黄建良对凌小荷说道。
“啊,良。”凌小荷以一种惊恐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小荷?”看到她的样子黄建良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我好像没有说过那话啊。”凌小荷说道。
“什么?可是我的确是听到那声音…”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突然感到这并不是她的问题,而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黄建良赶忙改了口气,“噢,也许我所听到的是那些寂寞女孩儿的倾诉。”说着他还拌了个鬼脸。
“啊,你好坏啊,竟然吓唬我。”凌小荷认为黄建良是在开玩笑。
黄建良也笑起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到后来凌小荷干脆坐到了黄建良的腿上,起先一阵热传遍了自己的身体,黄建良有些不好意思,但凌小荷却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似的,她头发上的香气渐渐的麻痹了自己,黄建良知道,男人和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总会有这种亲亲的动作,很快就会习惯的。他们就这样继续聊着天。
再一次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黄建良起身准备回家,而凌小荷坐回到沙发上,双腿绻着坐在上面,顺手抱过一个坐垫,把脸放到坐垫上,没有看黄建良。
穿好外衣后黄建良走到门口,但凌小荷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她也没有起身有送自己的意思,也许她又是和昨天一样,舍不得自己走,不过,在自己看来不管多晚还是要回家的。
“喂,我走了,到时候把门窗关好。”他轻声的嘱咐道。
“…”凌小荷并没有说话,而是发出一种微弱的喘息的声音。
“怎么了,小荷?”见到她的样子黄建良又走了过去。
“…”她依旧是没有说话。
黄建良不得不又坐回到沙发上。他把手放到凌小荷的手背上,传来了一阵轻轻的颤抖。“小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他说着用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良。”凌小荷猛的抓住了黄建良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脸上,一股温暖的感觉传到黄建良的心底。
“小荷…”黄建良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在凌小荷那滑润的面颊上慢慢的滑动着。对自己而言那是一张几乎完美的面孔,白净的皮肤,除了在一侧的面颊上有一颗小的几乎看不到的痣外,上面是那样的干净。有些枣红色的秀发散乱的搭在她的脸上,却显现出她的那种妩媚来。黄建良轻轻的用手撩开挡在她眼睛前面的头发,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啊,良…”凌小荷的双手松开了抱着的坐垫,揽过黄建良的脖子。
“噢,小荷,别,我…”黄建良的心一阵的紧张,他本能的感觉到要发生什么,因为眼前的凌小荷似乎已经丧失了她自身的防线,现在所有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已经变的裸露起来,他从未发现凌小荷的胸会那样的丰满,以至于胸前的那三颗口子很费力的在连接着她的外衣,缝隙间闪露着黑色内衣的颜色。
“良,你,你能抱我吗?”凌小荷已经躺在沙发上面了,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
黄建良似乎有些木讷的看着她,这肯定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但也决不是一个梦境,不,或者说这就是一个梦。黄建良感到自己的头又开始了一种苍白的思考。
“良,抱着我好吗?”凌小荷依旧在那里轻声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哀求,神情里展现出一丝恳求。
也许在这样的冲击下,理性已经完全被现实所击破了,黄建良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他伏下身,双手慢慢的抱住凌小荷身体所弯曲出的线条,将她抱了起来。
在她靠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凌小荷微笑着说道,“谢谢。”她似乎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黄建良将凌小荷抱进屋子,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了起来。难道这真的只是梦吗?他轻轻的将凌小荷放到床上,看到在凌小荷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种安逸,她依旧微笑着望着自己。胸部随着有些紧张的呼吸富有节奏的一上一下,黄建良感到自己的心也在剧烈的跳动着,手慢慢的向凌小荷的身体接近过去。突然黄建良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出去了一般,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新立刻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不是梦,而是真实。”他停住了,向四周看去。
凌小荷紧闭着双眼,在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这是我的选择,良。”她的嘴中低声的说道。
“小荷。”黄建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面前的凌小荷。
也许是很长没有了动静,凌小荷睁开眼睛,她看到黄建良在那里发愣,“良,怎么了?”
“啊,没什么。”黄建良被凌小荷的问话弄了一个大红脸。
“良…”凌小荷把手放在了黄建良的手背上。
“小荷,我们是不是…”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凌小荷给制止了,“不,不要说什么我不想失去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凌小荷静静的说道。
听到她说的黄建良有些诧异,“是怎么了小荷,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怕,怕你认为我是一个坏女孩儿。”凌小荷低声的说。
“坏女孩儿?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那么认为呢?”黄建良轻轻的用手摸着她的头发。
“因为,因为,难道你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吗?”凌小荷眨着眼睛看着他。
“那天?是我到你这里那天吗?”黄建良问她。
“嗯。”凌小荷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那天,我说过喜欢你。”黄建良根本没有那次的记忆。
“不是的,其实那天我就想让你抱我,但是你却拒绝了。而且你根本就没有说过,‘喜欢我’。”凌小荷说道。
“噢,是这样。”黄建良明白了,为什么在看凌小荷的时候她会有那种反应,她真是一个孩子。想到这他笑了,“你真是一个怪女孩儿,我真的是喜欢你。”他说道。
“啊,你说什么?”凌小荷有些不相信。
“我喜欢你,小荷,我喜欢你。我一定要保护你。”他扒在凌小荷的耳边对她说道。
“良…”凌小荷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她用红色的双唇给予了回答。
黄建良慢慢脱去凌小荷的外衣,轻轻解开维系在她胸前的三颗扣子,黑色的丝边的胸围包裹着一对圆润的果实在那里。她依旧是有些紧张的,但却将黄建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他亲自去感受那里跳的越来越快的心。激情已经淹没了一切。此时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两个人发自内心的真实一刻。
“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啊?”凌小荷望着黄建良问道。
“难道你觉得还会有女孩子会像你一样,这样的胆大吗?”黄建良亲吻着她的额头。
“啊,讨厌的家伙,不要把事情都推到人家这里啊。”凌小荷有些撒娇的说道。
“你说呢?你这个小丫头。”黄建良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头。
“啊。”凌小荷大笑起来。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去寻找我的灵魂,因为我是永远属于你的。”
“我知道,无论在那里我都会去寻找你的灵魂,哪怕我们是相隔整个世界。”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朦胧中,那交织的肉体之上又传来了那两段对话,似乎那只是回荡在空气中的声音。
※ ※ ※ ※ ※ ※ ※ ※ ※ ※ ※
熬了整整一宿,李名觉得自己都有些头晕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办公室他看到刘路还趴在桌子上,他走过去把一件警服给他披上,刘路在睡梦中动了一下,“把手举起来。”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李名看了看他笑了笑。回到办公室,忽然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与家人的照片,已经有两周没见过他们了。不过身为刑警是没有自己的时间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与案件挂钩,如果说那天要是没事情了那才是会奇怪呢。“欣光老兄一定也在被那个鬼案子折腾着呢。呵呵,这都是我们的选择呢。”李名笑了笑。
他又翻出‘蝎子帮’的案卷,“黄建良?这个人当时在做笔录的时候他的神情…”
※ ※ ※ ※ ※ ※ ※ ※ ※ ※ ※
“你好,我叫李名。”李名对面前的黄建良说道。
“你好。不知是什么事情?”黄建良显得有些紧张。
“请问你在四月二十二号那天是不是坐上了一辆去Z市的大巴,而这辆车在途中曾经被匪徒劫持,你也被他们打伤了。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李名将事情的大概跟黄建良说了一下。
然而黄建良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二十二号,那天我真的去过Z市吗?”黄建良竟然反问起他们来。
“什么?黄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旁边的刘路吃惊的问道。
“没有啊,或者说我并不记得自己在二十二号去过哪里?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黄建良茫然的说道。
“那,那个女孩儿你是不是还记得呢?”李名问道。
“女孩儿?是什么女孩儿。”黄建良愣愣的看着他。
“她叫凌小荷。”李名回答道。
“凌小荷?我不认识她。”黄建良摇了摇头说道,他依旧是那样的神情。
“您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么?”李名并不想就此放弃。
“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的印象中那天我好像并没有出门啊。”黄建良面露难色的说道。
“是么。那我知道了。非常感谢,黄先生。”李名说道,那似乎是结束语了,因为从他的眼神中李名看到,黄建良没有说谎。
※ ※ ※ ※ ※ ※ ※ ※ ※ ※ ※
“他不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因为受伤而失去记忆,可是病理记录却没有那方面的伤害记录。还有就是那个叫凌小荷的女孩儿,她说自己在车上和他坐到一起,而且两个人后来莫名其妙的在东湖又见到了。对,那女孩儿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东湖,只是醒来后就到了那里。难道说这个黄建良和凌小荷他们会有什么蹊跷。”李名仔细回想这这一切,在他看来这一切似乎很奇怪,经过调查黄建良和凌小荷的确是一同乘坐过那辆车,而且也有乘客指认。他们是被丢弃在那里的,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死定了,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而那个怪人的事情他俩也没有提到,也许他们是不知情的。李名看了看表已经是快七点了。
※ ※ ※ ※ ※ ※ ※ ※ ※ ※
黄建良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他忽然想起昨天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自己本来应该回家的却来到了凌小荷这里,而后发生了那么多他看了看依偎在身边的凌小荷,她还在那里睡着。黄建良轻轻的将她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给拿开了,小心的下了床。地上是两个人丢弃的衣服,黄建良拣起自己的裤子。穿好衣服后他来到客厅,拿起电话,这时间妈妈应该已经起床了。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妈,我建良。昨天忘记打电话了。”黄建良说道,接电话的正是妈妈。
“建良啊,是在小荷姑娘家吗?”妈妈直言的问道。
“啊,对,在这里,昨天…”黄建良实在是不好说出来。
“是她同意的?”妈妈轻声的问道。
“嗯。”黄建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在这儿点头也不会有人看到的。
“找个时间把人家姑娘带回家来吧,放心,爸爸和妈妈会尊重你的意见的。”听的出来妈妈好像很赞同自己这么做似的。是啊,因为她和爸爸都是那种比较传统的人,对他们而眼最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抱上孙子。
“噢,我知道了。”黄建良说道。
“好好对人家姑娘。”妈妈嘱咐了一句。
“妈,还早呢。”黄建良说道。
“知道。今天回来吧。”妈妈说道。
“一会儿我送小荷上班后就回去。”黄建良说道。
“好的。人家还没起呢吧?”妈妈又问道。
“没呢。”黄建良说道。
“别忘了给人家做早点。”妈妈嘱咐道。
“妈,又来了。”黄建良说道。
“好了,妈妈知道。行先这样吧。”妈妈说着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黄建良回到屋子里,凌小荷依旧睡着,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所搂着的人已经不在了。黄建良替她盖上落下来的毯子。来到厨房黄建良找了找,他拿出两个鸡蛋,几片面包,开始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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