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巨石即将击中啸月的时候,一股阴风卷着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一般从鬼堡后面射出,转瞬来到啸月身后,黑影伸手一扯,把啸月从巨石妖力笼罩下硬扯了出去:啸月刚刚离开原来站立的地方,巨石就击了下来,巨石落处地面被砸了直径十来米,深达一米的大坑。
啸月定神一看,发现从巨石之下及时将他拉出来的就是他的义弟― 公子白。
随公子白所至的还有那个小鬼李宠。
想来后怕,若没有公子白出手相拽,他现在就是土坑里面的一堆烂肉了。
公子白一直在密切注意啸月和石展的战况,见啸月有性命之忧,他腾身而起向李宠借了一道阴风作为加速度,在危急时刻及时帮助啸月挣脱了石展的锁定。
脱离险境后,往坑内望去,公子白和啸月都发现了袭击者的真面目。
停在坑里的赫然是一副巨大石碾子。在公子白和李宠、啸月三个惊异的目光下,石碾又变成了厉鬼的装扮。
“啸月,你出来打架不叫着我,呆会儿再跟你算帐,让我先问这位老大几个问题,然后再一起收拾他吧?”
公子白对着啸月发完了威风,又转身对石展说:“这位鬼老大,能不能敞亮些把实底跟我说了,免得被我猜来猜去的麻烦。问题一,上次你自称石展,而村民壮丁所化的鬼魂却说你是孙守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问题二,刚才看见你既有鬼身又有妖身,你到底是鬼是妖?
问题三,刚才所见的石碾如果是你真身,你如何成妖,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问题四,你要得到碾盘下镇压的三煞地气所为何事呀?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可以考虑和啸月说情让他不吃了你!“
“小子,你屡次坏我的好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可你却步步进逼,死抓着事情不肯放手,真的是咎由自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你死我活外,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你不必多费唇舌来探我的口风!”对于公子白的诸多问题,石展根本不予理会。
“我看你半天了,照我说,你这个厉鬼的外表不过是个伪装,真正的看家本领却是妖术,你才不是什么孙守业呢,你是一个一直在蒙蔽和利用鬼堡内群鬼的老妖,而且还是一个擅离职守的石碾子,真正的孙守业一直都在碾盘那里守着地穴。
如果这些被鬼堡内的壮丁们知道了,你想后果会怎样呢?”公子白跨前一步对石展说,一只手却在背后打出让啸月赶快逃走的手势。
此时,啸月脱开了石展的锁定,打开妖力空间遁去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可他是不肯认输的个性不可能轻易放弃战斗,而且放弃部属和兄弟临阵脱逃更是杀了他也做不来的事情。
“小白,你不用跟他废话,咱们合力料理了他不就得了?他不就是一个妖”啸月非但不打算离开,还要和石展再干一仗。
“啸月老大,你可真是添乱!那厮的实力我和老大已经见识过了,他一会儿鬼一会儿妖的可把我俩搞惨了,加上你也讨不到好处的!刚才不是我老大救你,你就永睡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还是先撤吧?”李宠在啸月耳边小声嘀咕道。
“妖狼族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临阵退缩的懦夫,这是关于妖狼族荣誉的战争,不是什么江湖!”啸月认了死理对公子白和李宠的提议根本听不进去,忍不住大声地嚷了出来。
啸月的叫嚷被石展听到了,石展一阵怪笑过后冲着公子白他们张狂道:“不管你是妖狼族也好,人也好,鬼也罢,事到如今你们想作罢也不可能了!唯一能让此事了结的只有你们的灭亡!“
“啸月,你这时候充什么英雄啊?让你害死了!“
“小白,你让我在部属面前落荒而逃不如就一个雷劈了我!“
“你没看见他这么厉害吗?咱们打不过他!让我陪你拼命你就高兴了是吧?“ “你不是说这里的是一群鬼吗,怎么这里的老大是个变种的妖啊?这都怨你,你不陪我拼命,谁陪我?
“大哥;有你这样的吗?我不是早说过了,五里堡那个行踪诡秘变态强大的妖的身份还没查清楚呢吗?
不是早就告诉你不准轻举妄动吗?难道,你把这些都就饭吃进肚子里消化了不成?“
“拜托!你们两位老大不要再吵了,那厮已经杀过来了!快想办法吧!”李宠被公子白和啸月两位不合时宜的争吵弄得头大,转脸发现石展正在施法,赶紧制止他们的争吵,提醒他们应敌。
“靠!王八蛋,趁人不备,什么玩意!卑鄙、无耻、下流!”受到李宠的提醒,公子白和啸月立刻放弃了争吵异口同声地骂向石展。
他俩的叫骂是没法阻挡石展的攻势的,石展发动的法术在他们最后一个字骂出口时完成了。
公子白他们三个周围的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包围,方圆三丈内的石块如同失去重量般密密麻麻地飘浮起来,大小不一的石块之间闪着暗紫色的电火,公子白他们顷刻便被石块构成的电网给包围了。
“老大,被包围了,怎么办?”李宠看着离他们不到三尺的闪着电光的石块有点不知所措。
“先看清状况,不要轻举妄动!”公子白除了开动了护身的符咒外,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我就不信邪,凭我还过不去这一堆破石头!小白,不要怕,看我闯出去给你看。”啸月可不管那一套,发现妖力空间再次失灵后,举步抬脚冲着乱石电网闯了过去。
“大哥,你别冲动行不行啊?”公子白伸手想拉住啸月,可是啸月发起了妖狼的狠性,一甩胳膊就挣脱了公子白的拉扯
啸月虽然发了狠性,但他也不是傻得非要以身犯险的傻瓜,跨出两步后,在离浮空的乱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影射!”随着啸月的断喝,被空中明月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一跃而起,化成另外一个啸月往乱石中撞了进去。
啸月得分身影子撞进了乱石丛中,乱石阵中立刻电光四起,无数道闪电全都射在影子身上。
啸月的影子毕竟不是血肉之躯,对闪电浑然不觉,继续往乱石圈外闯过去。啸月的分身闪了两闪,很快就越过了两丈的距离,只差不到一丈就可以闯过乱石圈了,啸月见法术有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千劫万磨石阵岂是微末伎俩就可破解的,真是自不量力!”石展在空中紧盯着乱石丛中的变化,见啸月使出“影射”来闯他的阵势,发出了不屑的讥笑。
见啸月分身即将出阵,他手捏法诀喝道:“千劫困,万磨销,起阵!”言罢挥出一道电光射入星罗棋布的乱石丛中。
电光闪过,密布空中的乱石如同电量充足的灯泡般通体发亮,纷纷放出赤红、惨绿的光芒。
啸月的分身被这些石头上放出的光芒一照,去势顿时缓慢得如同陷足泥沼的老人。
紧接着,飘浮空中的乱石开始了由慢而快的旋转起来,每块石头都按照独自的方向在一定的范围内运动,每块石头的运动的方向和范围都不相同却相互重叠交叉而又不会相互碰撞,整个乱石圈呈现出乱而有序的运转。
啸月的分身在无数乱石穿射下,坚持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支离破碎消失无形了。
“告诉你不要乱动,你就是冲动,怎么样通马蜂窝了吧?还有办法没有?”公子白问啸月。
“如果我的影射分身出不去,那我也出不去,如果刚才是我的真身,也是一样的下场!”啸月作无计可施状。
“老大,我也没什么办法,这阵势的气息太复杂了,对付不了啊!”李宠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公子白顶着越来越重的压力,掏出了他的VIP 金卡:“遁!”公子白举着卡片喊了
一声,结果没什么反应,他们依然站在原地,没有遁到地下去。“遁!”公子白又喊一遍,还是没反应。
啸月和李宠瞪着眼睛瞅着公子白,看他比划了两次没反应有点沉不住气了。李宠当先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拿错卡了?你确认是土地公俱乐部的卡,不是你的银行卡或者是北墟的卡吧?“
公子白闻言把卡片放到眼前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两遍:“没拿错,这是货真价实的土地公俱乐部VIP 金卡,看来土遁这招也不好使。”公子白无可奈何地说。啸月跺了跺脚,指着地面对公子白说:“不用费劲了,脚下的土地都变成石头了,就是土地公来了也钻不下去!“
公子白也跟着跺了跺脚,方才发觉适才柔软的黑土地,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宛如一块浑然无逢的大碾盘了。公子白抽出长刀使劲刺下去,长刀落处火星飞溅,只刺不到一寸就被弹了起来:非但如此,在乱石笼罩范围内的土地正缓慢地向上升起,此时已高出地面一尺有余。
“这不成了装在盘子里的水果了吗?”啸月苦笑着说。
“何止是水果,而且是即将被磨成果泥榨成果汁的水果。”公子白指着不断逼近的乱石说,“千劫万磨的原理我是想明白了,就是把人当成粮食给粉碎了,这些乱飞的石块就是最好的打磨工具。”
“老大,赶快移动脚步!”飘在空中的李宠发觉公子白和啸月的脚下有异。
被李宠一喊,公子白和啸月停止了感慨,忽然感觉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往脚下看去才发现,他们的双脚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硬梆梆的石头,牢牢地镶在脚下的石头地面上无法移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化!看来不被磨成粉也得变雕像。
小李,这回你平衡了,我俩就要跟你的法像一样了。对于造型上能不能给点建议?”公子白欲哭无泪,说了一个很不搞笑的笑话。’
“瞧你那德行!还没到玩完的时候,我不是还有救兵吗?”啸月是天生的战士,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是不会认输的。
“狼卫!”啸月对着与群鬼恶战的狼群发出召唤。随着他的叫声,四道青影从战团中飞掠而至,来者正是啸月带出来的四只狼人战士。
这四位见到啸月被困,相互间对了一个眼神,然后分成两组,两只攻向乱石组成的千劫万磨石阵,另两只攻向半空的石展:
攻向石阵的两只狼人躬身弹起十来丈高,身形升至最高处后全身蜷缩化成两支细长锋锐的巨箭旋转着一前一后射向翻滚的乱石。
唠、唠两声巨响,狼人化成的巨箭被翻滚的乱石荡开。被荡开的狼人仍未死心,两只巨箭借着反震的力道,在空中转弯加速,再次首尾相连地射向升起两尺有余的石台底部,打算在石台下方开一个地洞放啸月出来
两只巨箭不分先后地射在石台的同一点上,石沫飞溅尘土翻飞,石台出现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缺口,和一道半丈长的裂纹,不过狼人战士想要的破洞却没出现,啸月等依然被乱石围得严严实实。
而这两位勇猛无畏的战士被反震之力弹出七八丈远,回复了真身后口喷鲜血神情委顿,显然是受了伤
攻向石展的两只狼人战士采取了和解救啸月的狼人战士同样的战术,而他们的遭遇更是不幸。
第一次攻击被石展避过,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浑身妖气四射的石展被击中,但他的身体却如同飘渺的鬼体一样毫无着力之感,其强度不要说不如那些五百年鬼龄的厉鬼,甚至比刚死的新鬼都不如,这大出两只狼人的意料,正诧异时石展发出的两道妖力从背后击中了他们。
两声长长的狼嚎过后,他们重重地摔落地面,后背上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两尺多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虽然没有立毙当场,不过若想起身再战是绝无可能的:另外两只狼人赶紧将他们送回妖力空间救治。
见到部属受到重创,啸月可忍不住了,一下变回了狼人的形象,全身刚毛倒竖,碧绿的双目被怒气烧成了血红。
“老子就是不要了这双腿,搭上这条命,也要把你这块茅坑里的石头砸成粉!”啸月手中一闪一柄重型的战斧出现了。
“啸月,你疯了!如果把腿砍了,就算是你老爸也不可能让你重长出来!”李宠看出啸月为了恢复活动,打算把石化到膝盖的两条小腿砍下去,然后硬闯出阵去和石展拼命。
妖狼虽然有重生肉体的先天异能,但如果像啸月这样在所受法术没破解前就将整条腿砍下去,也是无法重新长出来新腿的,毕竟再强的重生本领也有个限度,如果仅剩一个细胞都可以无限重生的话,那妖狼族岂不全都是永远不死的战神了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用轰轰烈烈的拼一场!”啸月回答道。被啸月惨烈的气势感染,公子白也扬着长刀大叫:“我和你一块砍,一起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李宠,你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砍!“
听了公子白的话,李宠差点没一头从空中摔下来。“老大,你不好好想办法,这种热闹也要凑啊!残疾人当律师就不值钱了!“
“我有什么办法?除非出现奇迹!譬如说像上次在公路上那样:”公子白沮丧地说。
有些事情和人就是经不住念叨,公子白刚说完奇迹,奇迹就出现了。
在李宠被迫数一二三前,五里堡村内射出一道妖气,妖气顺着地面而来,直如乱石阵下放的石台。
妖气过处,石台回复了黑土地的旧貌,公子白和啸月被石化的双脚也重获解放。
“真是好险,差一点就成了残疾人士,据说双拐和轮椅都很贵的。”只要一脱离险境,公子白总会有不合时宜的感慨和幽默出现。
“这股妖气哪来的?”啸月问。
“这就是我说的奇迹,上次在公路上也是他救了我。
若我沽计不错的话,屡次救我的就是真正的孙守业,五里堡村中间的那个大碾盘。”公子白恢复了行动,但仍然困在激飞乱流的石头阵里面,解救自己的妖气跟上两次的一样,所以他在啸月面前作出了推断。
“老大,更大奇迹出现了,快看呐!”李宠手指着五里堡方向惊呼。
顺着李宠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直径两丈的碾盘宛如一轮无光的圆月飞行在夜空之上。
空中的碾盘径直飞到乱石激流的上方,随后直落而下。I
啸月和公子白一闭眼,心说彻底玩完了,这个东西压下来,明天早上农民肯定在这发现两张肉饼。
凌空而下的碾盘投入了激荡翻滚的乱石阵中,如烧红的烙铁投入了冷水桶,振聋发骏的金石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等声音平静时,所有的乱石都在撞到碾盘上后碎成了粉末。公子白和啸月挣开双眼,透过漫天的石粉烟尘看到碾盘稳稳地停在他们头顶两尺高的空中,而困扰他们的千劫万磨石阵则灰飞烟灭. 第21节 妖鬼当道
石阵被破,空中的石展不怒反笑。
“孙守业,你我相争四百多年,你一直死守地穴不出,为笼络堡内群鬼我又不能对村民下手,所以我一直奈何不得你。
如今正逢本村开发,我屡次对村外之人下手,设计引你离开地穴,前三次未能得手,却让你与这小子结下机缘。
这次你终因急于救人而离开地穴,我的计谋终于得逞,我心愿得遂就在今夜,看你还能奈我何?”
石展说罢周身绿光大胜,挥手间将全身的绿光射向五里堡村的中部:在石展绿光出手的同时,碾盘疾飞破空,直直拦向绿光拦截而去。
石展身形一晃,化成一具圆滚粗大的石碾拦向碾盘。
在碾盘拦住绿光之前,石展所化的石碾先一步拦住了碾盘的去势,双方在空中毫无花俏地对撞了一记。一记炸雷在他们对撞处响起,石碾和碾盘同时翻滚着往相反方向弹开。
空中鬼气一晃,石展的人类造型重新出现,而碾盘仍旧是毫无声息地拦在啸月和公子白身前。
“孙守业你不用再费力气了:地穴因你离守,在我的法力催动下,三煞地气已经从缺口处外泻而出,用不了片刻就会行至石堡,那时就是你们的死期。还不趁现在我心情好的时候逃命,更待何时?”石展狂妄地说。
“他要引三煞地气来鬼堡,那可不得了!他能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鬼堡的厉鬼遇见了三煞地气必定会比现在暴庚百倍,而且不会再受鬼堡的限制成为迷失本性只知道杀戮的横行无忌的暴走厉鬼,这里的居民会首先遭殃,然后是哪里遭殃就要看他们的流窜方向决定了!必须赶快制止他!”
李宠跟了绝尘多年,对鬼类的事情非常了解,瞧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就知道事态有多严重.
“恐怕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天上的那厮和这里的厉鬼都给灭了!
听小李这么说,我带了的人马好像有点少啊!”
啸月一边努力恢复着法力,一边摇着头说。
啸月说的不错,想要组织三煞地气已经来不及了。l
石展发出的绿光在投入了五里堡中部,碾盘之下的地穴当中。T
地穴中的三煞地气突然得到了这样一股外援,而且又少了碾盘妖力的束缚,顷刻从一直存在于地脉上的缺口出狂涌而出。No`@
破困而出的三煞地气如黄河决堤钱塘怒潮一发而不可收,大量的地气喷出地表,如同一条身具红青黑三色怪蟒蹿高伏低顺着蜿蜒的地貌曲折而行,一头扎进鬼堡之中,而后在那里破土而出,喷发如怒吼之火山。
“狼阵后撤!重新整队!”见三煞地气进入鬼堡,啸月怕他的妖狼大军受地气沾染,更不知道厉鬼接触地气后的反应,急忙命令狼军后退戒备。
啸月命令一下,剩余没有受伤的七百左右的妖狼在仍坚持战斗的两只狼人战士带领下,迅速撤到啸月的身后重新组成战阵。0
饶是啸月反应够快,决断及时,才避免的妖狼的损伤。
地气进入鬼堡后,鬼堡内原本清一色血红的鬼气立刻被血红、惨青、乌黑三色所代替。oEc
鬼堡内的群鬼接触到地气后,如同苍蝇闻到了血腥,争先恐后地投进冲天的地气当中,不停的吸吮吞食。,a9tR
在三煞地气的熏染和沐浴下,厉鬼口中喷出了白色的烟雾,随着白色烟雾的消散,群鬼发出夜袅般的啼泣,那是他们为摆脱地缚灵身份终于可以任意行动而发出的欢笑。
白雾散尽,鬼气继续转盛,紧着一个个厉鬼从地气中跳了出来。}
被地气同化后的厉鬼,一个个身高两丈,红体、青甲、漆黑的武器,原来那些虽有矣气但不失忠义个性分明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出一辙的冷酷而充满邪念的杀相。>V
不过是眨眼之间,原来那些以身殉堡良知未泯的厉鬼,全都变成了天地难容人神共愤的三煞恶鬼。dHi.rK
如今的鬼堡群鬼虽然战力百倍提升,但只能无智无识的凭恶念本性行事或供人驱使。|Ro;D
即便如此,刚刚争斗中略战上风的妖狼以不是这仅存的五百恶鬼的对手,啸月如不下令后撤,部属必然大受损失:在鬼堡群鬼转变的同时,石展也进行着自己的行动。q+%0
公子白等惊骇之时,他已飞回鬼堡的上空。从下方喷薄而出的三煞地气将他全身包围,他并没有想其他厉鬼那样去吸食煞气,而是悬浮在煞气上空,急速转动的身体。当他转过了一百零八圈后;身子猛然一顿,整个身子突然分成了两个形体。V(
一个是他常常示人的人形鬼体,另一个却是他在强力攻击时显现的石碾妖身。’’O
石展的人形鬼体开始如厉鬼般吞食着三煞地气,随着吸收的地气逐渐增多,鬼体也不断地增大和凝聚。iu{
石屐的石碾妖体,却将三煞地气当作雕凿形体的斧砺,配合着地气的强弱变化石碾上不断闪着青光,青光每闪动一次,石碾上便掉落一点石屑,转眼间一个与鬼体形貌一致的石雕从石碾中脱胎而出。G
石碾在地气中转化为五官四肢俱全的石雕后,石雕妖体与鬼体缓缓重合在一处。两种力量和体质的的融合产生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下方的三煞地气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风住云散后,石展由空中缓缓降落鬼堡之前,他身上发出的强烈气息使身后列阵的五百恶鬼全都届膝俯首。{
石展将手一挥,身后恶鬼起身咆哮,声震原野。S*>[
“孙守业,任你如何坚忍,没有了外相,无言无语,单凭执着一念又能守得了多久?如今地穴终被我所用,你的那些忠心的壮丁也成了受我支配的恶鬼,最后赢的还是我!留你已是无用,你和那三个小辈正好为我的鬼军祭旗!”-Td“8
石展将长刀一挥,当先领着五百恶鬼向碾盘和公子白等逼近,其每迈一步,身上发散的古怪气息都让地面发出微微的震颤。v>#
“老大,这厮神神叨叨地胡言乱语,好像是在说他和这位碾盘大哥的恩怨,可我就是没听明白,你说这是哪跟哪呀?而且这厮突然来了个升级变身,瞧形势咱们好像顶不住吧?”李宠问公子白。#
“看情形,这厮就是原来在碾盘上的石碾,不知什么原因弄了一个厉鬼的外衣混在鬼堡里冒充孙守业,而这位碾盘大哥就是真的孙守业,他又不知什么原因弄成了碾盘状的妖体。@r
这个石展处心积虑的想得到三煞地气,而如咱们上次所见,三煞地气一直在大悲咒和这位碾盘大哥的合力压制下无法流窜到鬼堡,他们俩僵持了四五百年。|r
估计是石展得知了五里堡即将要被开发,再不行动不但地脉要被开发行为打乱连他们的石堡都要被推平,所以就拼命攻击任何想开发五里堡的人制造事端,目的是以此引起孙守业的同情之心,借机将其引开,好让三煞地气流窜到鬼堡。
而刘意守就是第一个倒霉蛋,啸月的介入更让我们陷了进去。
好在我们本事大,只是让孙守业间接地帮助了两次,没有让他离开地穴,可就是因为他跟我们熟了,啸月这次把事情搞大,让我们陷入绝地,孙守业无奈只好离开地穴亲身相救,结果让石展奸计得逞了:以上就是我的推测了,至于石展本是碾盘为什么变成了厉鬼眼中孙守业,孙守业变成了一副不能言语的碾盘,就必须要弄清楚石展口中的‘外相’是什么意思了。”
公子白说了一大堆,除了是给李宠和啸月听外,更希望碾盘大哥听到了应和他一下,哪怕是给他一点儿提示也好。
“你可真行啊,挨了几次揍,听了石展的几句话就讲出这些来道理来!不过用不到求证你的推测是否准确,我们就得玩完,这次是碾盘大哥也不灵了!”碾盘的回应没等来,倒等来了啸月的担忧。
“大哥!那还不是你搞大的,赶快把你老爸叫来摆平吧!”公子白看见碾盘如同他着急时一般在原地转圈,啸月的妖狼部下望着恶鬼血红着眼睛,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我也想啊!可我都找他半个多月,一直都没找到。谁知道他去哪个空间旅行去了?”啸月很为难,因为没有他老爸的命令,就算他是妖狼族的小王子,也只能调动自己直属的部下,若想找其他援兵打硬仗那是不可能的。
“那还搞什么搞啊?赶快让你的狼都撤退,你不想让他们全军覆没吧?”既然求不到援军,就只有把损失降到最小,公子白替啸月的妖狼考虑了一下。
“也是,趁现在空间的通路还可以开放,让他们走吧。剩下的事就只有靠我们来.尽力挽回了。”啸月说罢发出号令,蓝光一闪,整个妖狼大军脱离战场撤回了妖力空间。见部属全部撤离后,啸月又对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两个也撤,回去作好了早饭等着我,那厮交给我就行了!“ 2f[
“撤你个大头鬼!我们回去做棺材才是真的!跟我说谎你还得练几年,瞪着眼睛说瞎话你就更不过关了!都是兄弟,有事并肩上,如果我能撤退,根本就不会来救你,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多过瘾啊!”公子白和李宠一起给了啸月一个臭脸。
“老大,碾盘大哥发动了!”在公子白和啸月斗嘴时,李宠总是充当义务观察员,为他们把风。
面对步步进逼的恶鬼军团,碾盘疾升至高空,青绿色的妖气将整个碾盘变成了夜空中另一轮翡翠色的月亮,在青绿的妖气的外围环绕着光芒四射的金色火焰,在妖力和大悲咒的作用下,碾盘旋转不休,艳丽的光芒不断抛射而出,整个一无敌风火轮!
“碾盘大哥打算全力一击,我也不能闲着,你俩等着我去助他!”啸月说完仰天一啸,没有施展任何飞行之术,圆月的光华如同无形的吊索将他拉上半空。“月刑!”啸月停止长啸,从口中进出两个字。
随着这两个字空中皓月像断电的灯泡一样光华全无,所有的月华全部转移到了啸月身上,啸月双臂一合月华又被他从体内逼出,在他的四周凝结成无数片川流不息银光闪闪的锋刃,继碾盘形成风火轮后,啸月变成了一架超级绞肉机!
“他们俩在上面摆酷,我们也不能在下面闲着呀!并肩上!”公子白和李宠不可能置身事外,立刻施展人鬼合一的法术融为一体。
“魔斩!”人鬼合一之后,公子白的法力大增,抽出长刀斜指苍弯,怒、哀、惊、悲、忧、惧、恶、杀等诸般负面情绪在脸上一一浮现连续不断,因与鬼体融合后变得灰暗模糊的身体涨大了十倍,化身成近六丈高头生两只长角的巨魔,天地间的游离的诸般恶力不断地在跟他形体同时变大的长刀上聚集,原本清寒的刀光顿时漆黑如魔。这招魔斩是公子白在和魔族接战中感悟到的,因为须借用恶力,梢有不慎便可真的堕入魔道,他是轻易不敢使用的,今夜见情势危急,无奈之下公子白发动此招是希望用魔力对付恶鬼,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公子白的长刀很快蓄满了恶力,再不出手就真的浸蚀他的心志带他入魔了。
“杀! ”公子白化身的巨魔挥舞着巨刃拖出一道漆黑的残相,往石展率领的恶鬼大军中杀过去。
随着公子白的发动,在空中蓄势已久的碾盘和啸月两部战争机器不分先后地开动了,一绿一银、一扁一圆两道光影往恶鬼丛中呼啸而去。
面对空中和地面的三处袭击,石展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化成两个一模一样的石展,分别站到恶鬼方阵的前后两端。
“三煞之旋,起!”前后两个石展战成一条直线后,按照同一方向旋转起来,在两个石展的带动下,五百恶鬼被拧成了一股红、青、黑三色混杂冲天而起直径近二十丈的旋风,迎向碾盘、啸月和公子白的攻击。
四股法力冲撞在一起,当真是风云变色。公子白他们的攻击同时撞上了石展和五百恶鬼所化的三煞旋风。
三煞旋风不但发出强烈无匹的撕扯之力,在起外围还有阴雷闪电,以及不断旋转的恶鬼借着风势挥舞的武器和发放的箭矢。碾盘在上,啸月在中,公子白在下分三路攻击三煞旋风。这三位都是以自身和三煞旋风硬碰,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白手持巨刃以横扫千军之势攻击旋风的底部。蓄满恶力的长刀与旋风内的煞气刚好是同性相斥,刚一接触就爆出了强烈的电火,公子白奋起神威,硬顶着阴雷闪电把巨刃继续推进,破开阴雷闪电后巨刃便接触了构成旋风的恶鬼。
漆黑巨刃上的恶力碰上了随着风势不停旋转的恶鬼,那些恶鬼见有人攻至立刻挥刀刺枪开弓放箭,连绵如流水的攻击立刻落到公子白的身上。
凭着护身的恶力和鬼气,忍受着销魂腐骨的刺痛,公子白大吼着他的四字真言把巨刃插进了旋风之中。
巨刃进入旋风,立刻被一股撕扯之力牵引着偏离方向,公子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扶正了几乎被抛出旋风之外的巨刃,他这一招相当于往旋风的肋条上插刀,那些随着风势不由自主旋转的厉鬼大受其害,纷纷眼睁睁地撞到锋利的巨刃上被腰斩而亡。
一时间公子白耳边尽是恶鬼的惨叫,眼前都是跑飞的肢体。{IAQ
公子白虽然得手,但那些都是被三煞地气增强的恶鬼,在斩杀他们时巨刃上的恶力也在不断的消耗,再加上身体不断受到阴雷闪电和恶鬼的攻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在上两路攻击旋风的碾盘和啸月遇到的是和公子白同样的问题,风火轮和绞肉机把旋风中的恶鬼烤成了灰、绞成了饺子馅,杀得痛快淋漓,但法力消耗的比杀的还痛快,双方根本就是在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说起消耗,刚刚得到三煞地气加强的原本就有五百年鬼龄的恶鬼加上一个妖鬼通体的石展,其集体力量当然要比公子白他们的强大。双方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公子白他们的法力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乒”“唠”“轰隆”三声巨响,公子白、啸月和碾盘大哥全都耗尽了法力恢复了原身被旋风甩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旋风毫不停留,认准了方向一头向公子白他们卷了过来。
他们此时别说法力,连气还都没喘过来呢,望着经过他们攻击后明显小了一圈的旋风无计可施,惟有闭目等死。
旋风刮起的沙石已经开始击打他们的身体,旋风中恶鬼的嚎叫也清晰可闻,再过一秒钟,他们的肉体就会成为恶鬼的第一餐了(当然,那位碾盘大哥除外,他没什么营养)!公子白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体内有金身佛血死后会不会被强制接引到极乐世界去当极品和尚―佛! 第22节 无尽守护
危急关头,公子白突然瞥见空中的月光变成了熟悉的金黄色,心中的惶恐立刻被死里逃生的喜悦所代替。.
果不其然,在旋风上的阴雷即将在他们身上炸开,旋风只离他们不到二米的时候,旋风停住了来势,而且开始缓慢地后退。
半空中一个慈眉善目脚踏花开九瓣的金莲御风而行的老和尚周身放着柔和的佛光,就是这佛光将月华染成了金黄色。在金色佛光的照射下,三煞旋风一点点地退却,旋风退到三十丈外散去了风势,石展和不到二百恶鬼出现在地面上。
而金色佛光也不在进逼,空中的老和尚将脚下丈许的金莲缩成拳头大小收在手里,飘身落到公子白身前。s
“阿弥陀佛!老钠来迟,让施主受苦了!”来着不是别人,正是舍了金身沸血为公子白疗伤的了然和尚。
公子白头一次看见佛家的宝相,不禁有些激动。“大师宝相庄严让小子大开眼界!幸好大师来的及时,不然只有寄希望于小子有些佛缘,等若干年后和大师在极乐世界谋面了。”/
“施主福缘深厚,红尘中还有留恋要想超脱谈何容易!说来惭愧,老钠因参悟五里堡地穴之奥妙误了时辰,让施主为此遭累,实在是罪过、罪过!”了然微笑而语。
“不知大师有何心得?”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为啸月和了然作了介绍,然后急问了然的心得,显然这老和尚是搞清了五里堡地穴、石碾和碾盘奥妙,公子白如果不探个究竟怎能罢休。
“施主莫急,老钠对此中因果只是推断,还是让当局者来揭穿谜底吧。”了然答道。
“当局者?”公子白对这个词有点迷糊,指着李宠和啸月说:“大师,我们这些当局者可都迷糊得很。而石展那个当局者根本不可能按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自己交代问题。
还是大师这个旁观者来解说吧! “ “施主有所不知,老钠说的当局者另有其人。”了然示意公子白稍安毋躁,举步来到落在地面上的碾盘跟前,手拂碾盘颂道;“世间万物皆作梦幻泡影,唯佛泛可证一切虚空。
有相无相,但凭一心。”随着了然的渴语,碾盘内溢出浓稠的青绿色妖气,妖气在碾盘上汇集成团,随后一行行金色的佛咒梵文从碾盘的底部飘逸而出,如道道溪流注入凝而不散的妖与之中。
当镌刻在碾盘底部的大悲咒全部注入妖气后,无形的妖气转变为金黄色,并且一点点化成一个金色的人形,一个与石展面貌相同的金色灵体出现在公子白等人面前,“没有搞错吧?石展还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啸月吃惊地说道。
“啸月施主所言差矣,此乃真正的孙守业。”了然纠正了啸月的说法,然后对硕盘上的金色灵体说:“孙守业,念你多年守护地穴之功德,老钠以用佛法补全了你的外相和六识。
此间事皆由你所起,其中因果便着你向众位施主尽言! “ 了然话音一落,原本伫立在碾盘上闭目不动的金色灵体猛然睁开双目,对着了烈大师叩拜下去,口中说道:“谢大师成全!谨尊大师法旨!”
叩拜完毕,金色庆体直起身,先用金色的双目瞪了三十丈外满脸惊疑之色的石展一眼,尽管周身渊光熠熠仍掩饰不住他目光中的怨毒。
在了然的一声佛号下,金色灵体收回了目效,开始讲述他和石展之间的故事。
在三煞地穴之上镇守的本是一具完整的石碾。
在佛法加持和三煞地气不断的熏肆下,石碾和下方的碾盘都有了一丝灵觉,隐隐有成妖的趋势。
碾盘因其下方镌亥‘着镇压地气的大悲咒,受佛力感染较多,故而虽有灵觉也只是忠于职守庇佑百姓。
碾盘上方的石碾因本体上没有佛力的庇佑,被地穴中的地气感召,生出妄念柏心,欲脱离地穴自立为王。石碾虽有祸心但在设置禁制时他与碾盘同为一体,要想从地穴上方脱离谈何容易。:
苦等多年后,五千马贼袭击石堡为石碾创造了机会,征战所产生的杀气血光正是可以助他摆脱佛家禁制的法门。’
于是,石碾施法刺激了石堡内的壮丁和马贼,使双方的神志失常,陷入混战。
在石碾的法术失效后,石堡的壮丁全部与堡俱亡,石碾也收集了差不多的杀气血光。
恰在此时,马贼将村长孙守业擒获并用石碾碾压处死,孙守业的热血加上之前的杀气血光直接冲开了石碾和碾盘间的联系。
石碾本以脱困,但他仍不满足,竟用法术将孙守业的外相取走,使孙守业失去了魂魄形象和一切与外界沟通的能力,空留一股守护乡民的无尽意念。
石碾取了孙守业的外相后化身厉鬼,蒙蔽了石堡内其他的厉鬼,以孙守业的名义成了石堡的主人,对外则以石展之名行事。
出乎石展的意料,只有意念尚存的孙守业并没有魂飞魄散,在碾盘中佛力的感召下与碾盘的妖力融为一体,成了碾盘妖力的主控意念。
孙守业虽失去了外相,但一片为民之心始终未变,当发现地气将要改道后用本身妖力将地气束缚不动。
石展占据石堡后,发现堡内的厉鬼仅能在石堡范围内活动,而且他的实力并不能完全控制厉鬼和达到横行无忌的目的。
为此,他开始打三煞地气的注意,几经勘察后他又发现,原本三煞地气可以顺利转移至石堡为他所用,就是因为孙守业的倾力阻拦才让他心愿难遂。|
这两个真假孙守业,为了三煞地穴争斗了四百四十年,因为真孙守业寸步不离地穴,假孙守业一直未能如愿。
时逢五里堡开发在即,如再不得手,三煞地穴就会因地脉变动转移他处。
石展为了蒙蔽石堡内的厉鬼又无法向村民下手,只有挑起堡内厉鬼对村外之人的恨意,在他妖力的帮助下离开石堡对出现在五里堡的外人下手,希望以此引孙守业离开地穴。
而啸月和公子白的一系列行动,刚好落入了他的圈套,孙守业的慈悲之心终于被打动,为救公子白离开了地穴,他也如愿得三煞地气之助修成了妖鬼同体的怪异法身。
“看来我的推断还算准确,就是没想到碾盘大哥的身世如此曲折,孙村长一片为民之心真是令人烯嘘呀!”听完孙守业的讲述,公子白不胜感慨。
“那个石头碾子着实可恶!利用全村壮丁的血光脱离禁制就够卑鄙的了,事后竟然还冒名顶替,愚弄本来就很凄惨的壮丁鬼魂,简直是丧尽天良!大师是如何参详出其中的奥秘呢?”啸月极度鄙视石展,对了然大师如何能事先洞悉内情,点化孙守业感到好奇。
“老钠从施主口中得知地穴实情后,在寺内查阅大量的佛家典籍,又邀请土地公文老一同参详,方推断出碾盘内另有隐情。
适才见此处又现妖踪,才急急从寺中赶来。”了然和尚回答完了啸月的问题,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小指粗的经卷和一块三角形中间有圆孔的蜜蜡来,递给公子白。
“稍后老钠降伏石妖时还请施主从旁协助。”公子白接过了然递过来的东西端详了一下问道:“这不是拆开的角符么?我法力未复,恐怕帮不上大师的忙,而且如何帮忙大师还未明示。”
“施主不必多虑,稍后老钠会一佛光摄住石妖,届时施主只要将经卷和蜜蜡分别投入石碾身上的孔洞之中便可!”
碾盘的正中有一个贯穿的圆孔显而易见,那是用来作为固定石碾旋转的圆心柱,而石碾上也应留有镶嵌木框方便推拉的方形孔洞,听了然一说,公子白恍然大悟,原来使石碾和碾盘密不可分的禁制就设在这里。
“那小子就尽力而为了!”公子白答应了了然的请求。“我老大很累了,你还找他帮忙?不是还有文老吗?他没跟你一块来吗?”李宠不见文老出现,用了一连串的排比问句来追究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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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友当然有他的去处。你往那边看!”了然将手中金莲指向恶鬼密集的地方从了然出现一直到他指示文老所在的方位,其间不过是三五分钟光景。
被金莲佛光逼退的石展别提多气愤了,眼瞅着那边一群人比比划划的自顾说话,连正眼不瞧他一眼,看样子他再不吱声的话就会被当哑巴给卖了。
石展心中不愤:不过是佛光而已,只不过是把我们逼退,又不是消灭,有什么可牛的?
正要开口骂阵,石展看见那个踩着荷花来的老和尚冲他这边指点了一下。
虽然没有在佛光下吃亏,但了然脚下的九品金莲足以说明他的佛法不是一般的高深,能修炼成九品金莲的佛家弟子可以说已经是在佛界挂号的候补罗汉了,石展对他保持高度的警惕。
看见了然冲自己这边一指,石展立刻腾身而起高度戒备。也就是石展这高度的警惕性让他避过一劫。
在了然指向石展及所属恶鬼时,潜行到恶鬼队伍之后的土地公文老发动了攻势。
石展刚刚腾空,他身后列阵的二百多恶鬼脚下出现了光华流动,地面上浮现出一副阴阳相抱生生不息的太极图,旋转的太极图囊括了整个鬼阵,阵内的恶鬼再想腾空已然来不及了,一个个都跟木头撅子一样被牢牢地吸在地上寸步难行。
“了然道友,快快动手:老汉这‘地缚’之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文老手杖上闪着土黄色的光芒,出现在恶鬼们的身后。
他本想利用地缚之术困住石展和这些恶鬼,可石展过于狡猾,在他法术完成前离开了地面,所以被困的只有那些刚刚从公子白他们手中捡回命的恶鬼。
在文老的突袭之下,石展失去了他的强力党羽和帮凶,独自一个面对了然和公子白等人:“无耻土地,胆敢偷袭,纳命来!”石展身形一动,凌空攻向文老。
他盘算的很好,只要解放了被困的恶鬼,自己的战力至少提升三倍,而且危急关头可以拿那些恶鬼作保命消灾的挡箭牌和替死鬼二“咄!大胆妖邪,有灵而忘本,已是大错。而你知错不改,反倒茶毒生灵,更是一错再错!还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石展身形刚动,了然便拦在了他和文老之间。
了然端坐于盛开的金莲之上,双手合十,口中不断涌出大悲咒咒文,石展吸收的三煞地气被佛力所克,暴涨的气焰立刻弱了三分。
“臭和尚,别以为大悲咒就可以克制我。我非鬼非妖,你能奈我何?”石展气势虽弱,但攻势不减,弃了文老,扭头攻向了然。
了然笑对攻来的石展,不紧不慢地说:“万事万物皆有始终。非鬼非妖,不过是尔之妄言,尔之始不过一顽石而已。老钠上次祭起金光而来,见你收身敛迹,以慈悲为怀,为你留下一条生路,谁知你非但不痛改前非,反而祸心更盛。
如今老衲参透你的来历,你还有何为凭? “ 了然咒语不停,眯缝的双目突作怒视,一金一银两道如柱的光芒从双目中迸射而出,将石展身形罩定。石展前冲的势头一遇到了然的目光立刻瓦解,尽管他尽力挣扎还是被定在空中难作寸进。
在了然双目光芒之下,石展如裸体的婴儿般露出真身。在一具班驳陆离的石像上密布着如血脉一样泪泪蠕动的血红、惨绿、乌黑的气流,在石像的背心处明显有一处四方形的孔洞。
“佛眼通天,原形毕露。施主请动手!”了然为了方便公子白行事,特别将石展往低处打压。
公子白见石展真身已露,立刻长身而起,跃至最高处时,借着上冲的势头将手中的一小卷经卷射进了石展背心的孔洞之中。
在空中一折身形,公子白转落至碾盘的跟前,抬手将那块蜜蜡用手上的温度粘在碾盘中间的圆孔内,全身金光的孙守业没有阻止公子白的行动,只在蜜蜡粘入圆孔后,发出了一声叹息,“不!”石展发出一声狂叫,那些如血脉般生长在他体内的煞气在经卷入体后泉涌而出,他既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被抽干了血的尸体,在煞气离体后直挺挺往碾盘上摔去。
碾盘的圆孔和石展背心的孔洞之间放出相互辉映缠绕的光芒,光芒如逐渐收紧的绞索,将两端的石碾和碾盘扯向一处。
只一瞬间,石展的真身石像背心处的方孔便与碾盘上的圆孔重合在一起。
本来应是一副完整的碾具组合,现如今却成了一具大碾盘为背景上面粘合着一舒展四肢作大字形的怪异武士浮雕。
看到此情此景,公子白和啸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石展被收服,了然从金莲上战了起来,双足一点,两片金莲花瓣循着美得难以言喻的轨迹往被文老法力缚在地上的恶鬼处飘落。
随着了然口中再次涌出的金刚经经文,两瓣金莲不断的增大,落到恶鬼阵的两端后,如同巨蚌关闭开张的贝壳一般将地上的恶鬼全都归拢起来。了然口中念项的经文也化成光闪闪的金字嵌在莲瓣上。
石展和恶鬼均被收服,了然收了佛光和法身飘落地面,双足落地时明显一晃,若不是公子白及时扶了一把险些摔倒。
拭了拭额上的汗珠,了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若是老钠有一处推断错误,施主有一丝的犹豫,时机一过再想收服石展和恶鬼就难上加难了!”了然如释重负地说。“大师,我看你挺神勇的。
我们搞了半天,险些被石展搞死,你搞了一会儿,就把石展给搞死了,怎么还这么谦壶呀?”啸月看了然用如此快的速度就收拾了石展,自信心有点受挫,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
“啸月施主有所不知。老袖参详许久反复推敲,又特意邀土地公助拳,方才兵行险招,收了石展和恶鬼。那石展妖鬼同体,千年难得一见,以老钠的实力,相持下去依然是落败的结局。
只因他原本就是作为佛家禁制被制造出来,在其身上有佛家留下的禁制法门,而且佛家的法术对一切凶突之气都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老钠才能拼尽全力催发法术,取得在短时间内镇压他的效果。
只要时间一长,老钠法力必然不济,石展就会脱困而出,所以老钠出尽了法宝,看准了石展的弱点在文道友和公子施主的配合下方将他重新镇压。”了然说到此处又缓了一口气说:“如今只是镇压石展和恶鬼,就消耗去了老钠七成的法力,而且连老钠苦修的九品金莲也削去两瓣,刚才实是一招险棋
啸月施主年少英武,只是不知石展的来历和弱点才无法收服,不必为此妄自菲薄。”“大师,照我看石展只是被佛家的禁制重新禁锢,其本性依旧未改;那些恶鬼也只是被困起来,其恶性未除。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呢?”李宠对着石展和恶鬼们看了半晌,然后接着说。
李宠对任何让他和公子白、啸月大吃苦头的东西都没有好感,提出了一个十分实在的建议。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被金莲花瓣困住的恶鬼,就是在冥界也是极度危险的,通常都被冠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被直接蒸发掉或者压到地狱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公子白和啸月凑近了碾盘一看,果然同李宠说的一样,被粘在碾盘上的石头人不是死人模样,他虽然四肢躯干都不能动,但满脸愤恨,眼珠和嘴唇都在不停地会动,估计是在对在场各位的亲属进行无声的“问候”。
再看硕大莲花瓣内的那群恶鬼,更是奋力地敲打着莲花瓣,可惜这不是一般的莲花,而是任何物质和意识都无法穿过的佛座金莲的花瓣。“李宠说得对!留下他们即使不浪费粮食,也浪费精力,谁有闲心天天来看他们。
作鬼的监护人我可没兴趣!”公子白对小弟的提议坚决支持。
“我看也是这个理儿!”啸月更恨不得把石展砸成石块去铺马路让他天天踩。
“了然道友,他们为祸一方处治了也不为过。”一直没说话的文老开了腔:在场诸位都要将石展和恶鬼就地正法,了然却有碍与佛家慈悲为怀,渡化众生的教义不想动手处治信徒。
正在为难之际,孙守业闪亮登场了。“大师,佛家以慈悲为怀,怎可不给他人后路而斩尽杀绝?何况,这仅存的不到二百的恶鬼,都是当日血战护村的忠烈之士,如今弄到这不田地都是石展所种的根由,将他们也处死实在不妥!而石展也是因护村而沾染煞气的,他在四百多年中又从未加害过村民,对村民尚算爱护。
求大师以渡化众生为根本,降魔何必除魔?渡魔方为佛家大乘啊!”孙守业居然为石展和恶鬼们求情。了然和尚闻听孙守业此言,心中大慰,喜形于色,口上回答道:“孙守业,你专心护村一心为民之无私已让老钠大为感动:能冰释前嫌体谅佛家降魔之本意,更让老钠宽慰,终不枉我渡化你一场。
可石展和众恶鬼之心性,非一朝一夕可渡化,若由老袖主持,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望功成,如此让老袖甚是为难啊!
“因缘果报皆由本村而起,如今地穴己破,煞气虽被石展吸收,鬼堡却受煞气激发,所成的恶力仍在,仍需镇压才可保太平。
孙守业因大师点化,集妖力与大悲咒佛力与一身,更受佛家慈悲所敢,请求大师准许孙某在此镇压恶力,兼且用身上大悲咒的佛力渡化石展和众鬼,在精修佛道之时能积功消业。”刚刚脱困的孙守业居然提出了用自身能力渡化石展和众恶鬼的要求。;
了然沉吟一下后,正容问道:“孙守业,你可知如此一来,石展和恶鬼未被渡化前你将永不得出,即使你佛道精尽也无法成佛,你可愿意?“孙守业当日与众弟兄立誓守堡护村,不惜血洒热土,就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一方安宁,乡民安居乐业。
如今太平盛世,民生富庶,更不能有恶鬼横行之憾事,即便无法成佛,为心中之记挂和梦想,孙守业仍愿尽守护之责!“孙守业意志坚定毫不动摇。
“如此,我便放心了。烦劳文道友施法,这鬼堡乱石不可在留在地面了。”了然见孙守业意志坚决如铁,便着手为重新镇压鬼堡的恶力和石展及众恶鬼作准备。文老对了然的意思心领神会,飞身至鬼堡的上方,手杖向下一挥,射出一道金光“掘地为坟,画地为牢。”
随着文老的咒文,不断增强的金光照在鬼堡下方的地面上,地面轰然作响,扬起漫天的尘头。
在烟尘中,偌大的鬼堡如同放进鲜奶杯里的樱桃一样渐渐地沉入地下。
随着鬼堡的沉降,鬼堡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地穴。
“了然道友,该你了!”文老站在地穴招呼到。
“起!”了然双手遥指困住恶鬼的硕大莲花瓣,两片合围的莲花瓣夹带着里面的恶鬼被他投入到地穴之中,接着粘住石展的大碾盘也被了然投入地穴。
做完了这些,了然一众将孙守业送至地穴边上。“孙守业,你下去后,我和文老会封死地穴,并在上面施以只有被渡化的鬼魂才能通过的符咒,而你不将石展和所有的恶鬼都渡化完毕是无法从地穴中出来的。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了然对孙守业进行最后的忠告。“大师,我意已绝,请大师成全!”孙守业向了然等人深施一礼,然后转向公子白道:“公子白,你我虽有接触但苦于无法意会言传,但我为你疗伤时已知你品行个性。
有所必取,有所必护,大义不失,小节不拘,言浅意深,缘轻情重,这便是你。若早四百四十年你我当可成为知交,如今只能空叹缘尽眼前了。
前路珍重,后会无期!”言罢转身跳入地穴。听完孙守业对自己的二十四字评价,公子白顿时生出知己诀别的痛楚,呆呆站在地穴边上半晌无语。直到文老封死了地穴,连同了然在上面布满了符咒,一切布置妥当后,才被啸月拖进了妖力空间。
翌日清晨,五里堡的村民醒来后均惶恐不安,奔走相告,他们晨起例行“碾道儿”的时候,发现他们村的标志 ― 碾盘不翼而飞!只在碾盘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印记。在中午的时候,又有惊爆消息传出,村子东北的小山脚下草木尽折变成了一片白地。
接着就有人说,昨夜晚间听到什么样的异响,看到什么样的闪光云云。然而,无论什么样的传闻也不能阻止城市化的进程,五里堡在一年后被都市彻底吞并,原本的山野农舍被大片的水泥路面和林立的高楼所取代。
五里堡的村民被安置在一个新的社区,在社区的门口上挂着一块铜制的碾盘标志,昭示着五里堡村民对原来家乡的永久的带有神秘色彩的记忆。在鬼堡所在的位置,赫然修建了一座大型的体育馆,体育馆选址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那一片平整的白地可以为整个工程省下大笔的平整土地的费用。
据说没年的某一个月圆之夜,总会有两个身影在场地中间喝酒,有时还会从地底飞出闪亮的荧光鬼火。经过鬼堡一役,公子白和啸月重新回到了床上作起了难兄难弟,这回可苦了刘意守和陈玄,他俩分别被啸月和公子白当作了免费的长工,在经过长达两个星期的涵盖了体力、精神和经济摧残后,他俩终于不堪忍受相约出逃,至今下落不明中相比之下,了然大师就比较自在。
除了损失了些法力和修为外,一切如常,谈到伤势他很不屑地说,了然、了然,一了百了的了,不以为然的然!人间纷争,大至家国天下,小至儿女私情。
既有巧取豪夺,就有万般呵护。为了保卫自己有的,或者从别人那里夺取的东西,人们会使用很多守护的办法和工具。
有的修了城墙,有的建了秘室,有的用满腔热血,有的用阴谋诡计,有的用文字,有的用记忆.
无论你是想守住一片领土,一个人,一段情,甚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都会有相应的方法。
不管用什么方法守护,最重要的是自己明白守护的是什么,守护的意义和职责。
忠于你守护的东西,就是忠于你自己! 好看啊~~~$支持$LZ继续更新哈~~~~
11章
秋风席卷着几片落叶和清晨的阳光一起敲打在玻璃窗上.公子白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有点凄凉味道的秋风立刻让他从困意中振奋出来.平常他不过8点是不会起床的,而且在鬼堡一役中受伤后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要睡到十点钟.而那个啸月更是不乏多让.连每天夜里做了什么样的梦,都要拿出来和他比试一番.这场不期二周的“觉皇“,终于在今天告一段落.这场不分胜负的大战,之所以会结束有三个原因,原因一,被公子白和啸月捉来做苦力和长工的陈玄和刘意守神秘失踪;原因二,公子白和啸月的伤势痊愈,再在床上耗下去他们的骨头会生锈;原因三,公子白的鲲鹏战衣受损严重,不及时去修理怕无法修复,更怕过了保修期会被收修理费.有了以上原因,公子白早起的前一天夜里他和啸月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这个刘意守到底搞什么?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打到他公司办公室,只有他的秘书在,说他出差了,这分明就是逃避劳动!“啸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牢骚.
“人家虽说年龄小,可也是公司老总,手下也有百十号人打工,平时都是说上句话,让人伺候的,如今天天在这里当保姆不说,你又那么多要求,鬼子六当然是猪八戒撂挑子--不伺候(猴)了.他一连伺候了你二周,已经很给面子了!“公子白递了一罐可乐给啸月后,又接着说:“再说了,他还给你买了这么多营养品呢!他对你可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拜呀.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可别一冲动把他给变成妖.据说所知,他的美丽人生计划里可没这个打算,你可不要画蛇添足!“啸月灌了大半罐可乐后对公子白说:“你说的我懂,我不过是发个牢骚,没想把他重新抓回来使唤.如果真想弄他回来,我还费劲打电话干嘛,直接让手下的小狼把他从广州叨回来不就得了.他一上飞机我的手下的兄弟就告诉了我了.“洋洋得意的表示了自己以对刘意守的行踪了如指掌后,啸月喝光了所有可乐,向公子白要了根烟,点上后,美美的吸上一口说:“他的美丽人生我不打算干涉,他也没让我给他什么超人的能力,只是说自己胆子太小,求我给他弄些壮胆护身的东西.实在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把我满200岁时退下的一颗牙给了他有了那颗牙,寻常的妖魔鬼怪是动不了他的,就算他进动物园不小心掉进老虎堆里,那些老虎也得把他用轿子抬出来.“
“原来这厮缠了你几天,就是为这事呀!我还担心你给他嫁接动物基因把他变成改造战士呢,幸好只是给了他一颗老掉的牙!”公子白听说啸月给了刘意守一颗牙,才明白为什么啸月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晰,不用说问题就出在那颗牙上,他心里感激啸月对刘意守的照顾,嘴上却忍不住开啸月的玩笑.
“世界上有你一个标准人妖就够麻烦的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啸月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找来那个陈玄可是个小滑头,上次和我的妖狼一起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他不但没吃什么苦,反而在妖狼族弄了不少好药材和皮毛走.这次对你这个小师叔伺候的还算周到,可是总躲着我,好像我要吃他似的.这回他也跑路了,肯定是你发挥了人妖的本性虐待青少年了!”
“去你的!我是人妖,还不是让你害的!陈玄这小子虽然是茅山派的记名弟子,但学起道术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又肯吃苦.这年头像他这样的有为青年可不多,估计是怕长时间待在我这里耽误了功课和道法.这会儿不是在教室上自习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修道呢!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耽误弟子的功课和前程呢?”陈玄细心周到的伺候了公子白这么多天,公子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陈玄休息一下无可厚非.公子白实在不知道陈玄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说这些话实在是因为无法确知陈玄的去向,感觉在啸月面前不够面子,给自己找安慰而已.
在公子白和啸月之间的茶几的上空闪出一团银亮的光芒,随后李宠现身出来,看来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争论和扯皮把他的说话瘾给了勾上来.
“老大,你们俩别为了刘意守和陈玄的事瞎扯了,他俩昨天晚上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起玩失踪,让你们感受一下好吃懒做的悲惨结局,你俩搞‘觉皇’争霸实在是把他俩整惨了,李宠指着公子白和啸月凑过来的鼻子说.“啸月老大用他的牙齿给刘意守来了一个卫星定位确实有一手.不过陈玄的动向我也替老大撑握着呢!”李宠接着又说.听李宠说他知道陈玄的动向,公子白来了精神,赶紧问到:“小李,快说!陈玄这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陈玄实在是辜负了你对他的评价.他既没去上自习,也没去修练道法,此刻,他正和同寝的哥们儿在你念书时常去的小饭店里喝啤酒啃鸡架吹牛腿呢!”李宠说出了陈玄的下落.
听了李宏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在声叹到:“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披露,你没看到这厮笑的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和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听了李宠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大声叹道:“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批露,你没看到这厮笑得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的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老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实话实说,你不也常说做人要诚实,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吗?我面前就是一恶狼,当着这个超级恶狼的面我不敢撒谎啊!”李宠嘴上说的可怜,脸上的笑容可比啸月的还阴险。
听了李宠的话后,公子白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倒在沙发上了。
笑闹过后,啸月坐直了身子,对公子白说:“说正经的,咱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也没意思。刘意守和陈玄这一跑路,咱俩就没的玩了。不如找些别的事做,不过可千万不要是你那些缠手的官司,你知道我对那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说的也是,该适当地出去活动了。不过,你当你的大侠,我作我的律师,想找点儿一起做的事就难了。”公子白面露难色。
“那有什么难的。好多事都可以一起去的。比如说,看电影、逛街、喝咖啡、泡吧。”啸月提议道。
“大哥,你说的这些最适合一男一女搞对象的做了,你我两个大老爷们儿单独去还可以,一起去就有点儿不像话了,我可不去。”公子白坚决反对。
“我可不像你,同学朋友一大堆,从人到鬼都有说得上话的。我可是刚出来闯江湖,算上你,能说上话,算上投缘的不超过十个,你不给我安排节目,我上哪里娱乐都是一个人,实在没劲!我就黑上你了,明天你要是不想出来一个集体项目,我就跟你去单位,把你们单位的女律师全都勾引过来,让他们成天造你的谣!”啸月过了一段独行侠的生活后觉得没劲,干脆用公子白单位的师姐师妹们来逼迫公子白就范。
“是呀。老大,啸月大哥跟我们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还没带他正经八百地娱乐一下,更没认真地教他作人的规矩。他这个一起娱乐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还是满足他吧。”不知道李宠得了啸月什么好处,帮着啸月说起话来。
李宠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自从啸月从三仙庙毕业到人界行走江湖开始,公子白真的没给过啸月指导。想起啸月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都市的夜色中游荡,公子白还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兄弟。“好吧!小李说的有道理,为了我所女律师不被你这个色狼蹂蹭,为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你想好明天穿的衣服,我就有了创意,明天不但要带你出去体验生活,连修理鳗鹏战衣的事也一块办了!“
“早就想到‘墟’里去开开眼,可按照墟里的规矩,没满三百岁的妖是没有入墟资格的。我的老爹和几个兄弟姐妹都痴迷于空间旅行,对墟那种超级市场根本不感兴趣,连入墟的卡片都没弄一张,更别提带我进去了。没办法我只好等年龄够了自己设法弄一张,不然我早就去了。你能带我进去再好不过了!”啸月一听公子白的提议就来了兴致。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拿出来在啸月面前一晃,无比得意地说:“有了这张卡片,我想带个把人进去是不成问题。看来像你这个年纪的妖在墟里还算未成年呢,这次要客串一下你的监护人缕!“
“说你胖你就喘!再跟我装大瓣蒜,下次被人扁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啸月将一块香蕉皮准确地粘在公子白咧开的嘴上,由此拉开了室内混战的序幕。一番混战之后,将收拾星子的重任交给李宠后,两个兄弟又借口旧伤发作躺到床上装死鱼去了。李宠则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的旋律中开始了夜间清扫工作。不过这一夜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公子白和啸月总觉得脖子后面冷风阴阴,辗转反侧数次醒来,一直到凌晨三点方睡得踏实。
尽管睡眠质量不是很高,公子白还是强迫自己在清晨六点半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后,公子白活动了一下四肢,到厨房把微波炉打开后,进了盟洗室,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煮开的同时,公子白已经把头脸洗得干干净净了。
“懒虫,快点起床!起得晚了就没节目了!”公子白一边喊一边用脚问候啸月所在卧室的房门。
“小白子,你疯了?北墟不是晚上才开张的吗?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啊?”啸月不情愿地回答,听声音明显是隔这被子发出来的。
“说好了今天带你体验生活,可没说就只有北墟这一个节目!赶快起来洗漱、吃早饭,今天带你好好逛一逛,第一战就是早市。再不起来,我可让李宠进去喊你了!”公子白在厨房煎着荷包蛋和火腿肠,锅里吱吱啦啦的响着。!
一听说公子白要让李宠来叫他起床,啸月立刻大喊:“千万不要啊!让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肯定起来,千万不要让李宠进来!这小子昨晚折磨我大半宿已经够我受的了!“
李宠的名号对啸月还是很管用的,五分钟后啸月果然睡眼惺松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餐桌上的准备好的早餐后,啸月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儿,如公子白般急急冲进了盟洗室,又急急冲出来坐到餐桌前。
“你冰箱里的肉和蔬菜还没怎么吃,干嘛要去早市买呀,还非拽上我不可?我体验生活是不假,可不是要体验家庭主妇的生活,你搞没搞清楚,乱安排节目可不成。”啸月对公子白早早喊起他逛早市很不理解。
“我说的早市可不是买菜的地方。那是我常去溜达的地摊市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破烂,李宠就是我从那里捡回来的。不是周末的话那里只有上午才有人摆摊,带你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人类造假的水平和奸诈的程度,更是为晚上的北墟之行打一下基础。要知道,我第一次到北墟就被骨如柴给蒙了,我可不想你也被骗,所以先带你去实习一下。”公子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火腿肠,很认真地给啸月解释。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啸月听说李宠就是从那个地方捡回来的,在心里一个劲地幻想等到了那里也捡一个小鬼回来养,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早餐丢进嘴里后,跑进卧室换了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出来,催着公子白赶紧出发。见到啸月心急火燎的模样,公子白反而耍起了大牌,在啸月的哀求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有条不紊地换了衣服,才作导师状摇头晃脑地出了家门。在七点半的时候,公子白领着啸月来到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来的小胡同里。秋日清晨,这个小胡同被周围高楼的阴影遮挡着见不到阳光,一进胡同口,仿佛从光明世界进入了另一个灰暗的空间。今天胡同里不像周末时那么热闹,除了胡同两边挂着各种古玩店的固定的简易房外,只有百十个地摊稀落地分布着。逛地摊的也只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假货爱好者,像公子白他俩这种有为青年全都去工作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不太热闹,不过正方便咱们漫慢看,人多了拥挤,想在一个摊前面多站一会儿都费劲。”公子白对啸月说。
“别说,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么繁华的城市里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啸月像小孩子进了玩具堆一样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驻足观赏。走过了四五个摊位,啸月挠着脑袋对公子白大声说:“这里除了标明是破烂儿的东西是真的以外,凡是叫古董的都是假货!”他这一句的声调实在高,几乎整个胡同内摆摊的和逛摊的全听到了。刹时,远近几百道目光全都聚焦到啸月的身上,特别是那些摆摊买古玩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了。其实,啸月对所谓的古董根本没有什么判断力,对人类的历史和文化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三仙庙里通过网络速成的一些知识,他辨别古董完全是看器物上有没有日积月累的灵气或者直接用眼睛透视器物的实质构造,而他这种辨别方法在确认器物的年代是否古旧却十分准确,当他看到几乎所有标榜为古董的东西制造日期都不超过十年后才冒出这么一句。啸月一出声,公子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大声吧?来这里逛地摊的都知道假货多,可没有直接叫破的。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切全靠自己的眼力,眼力好你就可以沙里淘金,眼力差的也无非是多花一些冤枉钱,这里的东西没有让人倾家荡产的。你这一喊,不是把逛摊者的掏宝心情和摆摊者的财路都给破坏了吗?人好多时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你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梦想。”
公子白正在教育啸月,路旁边一个简易房里的店主认出了他,招呼他过去看一块玉石。“你慢漫逛,主要看一下那些在地摊和档口的主人是如何标榜货物,以及逛摊的人是如何讨价还价的,这些在北墟都用得上。至于里面蕴藏的作人至理有鉴于你的智商,只有留着以后慢慢体会了。最重要的是不要乱说人家卖的是假货,不然挨打了我可不管。”公子白叮嘱了啸月后,放他一个人往胡同里面逛,自己过去见识那个店主手里的玉石。
“你这块玉如果不作假还是块不错的料子,作了假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这上面的所谓牛毛纹,根本就是先把玉石加热,然后在突然冷却后形成的裂纹,之后又经过了惆色处理,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沁色,这又是个假货。”公子白以前积累的专业知识在犀利的眼神配合下,很快鉴定出店主手上的所谓出土古玉是个赝品。
店主咧开的嘴还没合上,啸月的男高音又传了过来。“小白子,快过来!这里有真货呀!”胡同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当发现喊有真货的就是刚才喊全是假货的那个家伙后,全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
11章
秋风席卷着几片落叶和清晨的阳光一起敲打在玻璃窗上.公子白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一道缝,有点凄凉味道的秋风立刻让他从困意中振奋出来.平常他不过8点是不会起床的,而且在鬼堡一役中受伤后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要睡到十点钟.而那个啸月更是不乏多让.连每天夜里做了什么样的梦,都要拿出来和他比试一番.这场不期二周的“觉皇“,终于在今天告一段落.这场不分胜负的大战,之所以会结束有三个原因,原因一,被公子白和啸月捉来做苦力和长工的陈玄和刘意守神秘失踪;原因二,公子白和啸月的伤势痊愈,再在床上耗下去他们的骨头会生锈;原因三,公子白的鲲鹏战衣受损严重,不及时去修理怕无法修复,更怕过了保修期会被收修理费.有了以上原因,公子白早起的前一天夜里他和啸月之间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这个刘意守到底搞什么?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打到他公司办公室,只有他的秘书在,说他出差了,这分明就是逃避劳动!“啸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牢骚.
“人家虽说年龄小,可也是公司老总,手下也有百十号人打工,平时都是说上句话,让人伺候的,如今天天在这里当保姆不说,你又那么多要求,鬼子六当然是猪八戒撂挑子--不伺候(猴)了.他一连伺候了你二周,已经很给面子了!“公子白递了一罐可乐给啸月后,又接着说:“再说了,他还给你买了这么多营养品呢!他对你可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拜呀.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可别一冲动把他给变成妖.据说所知,他的美丽人生计划里可没这个打算,你可不要画蛇添足!“啸月灌了大半罐可乐后对公子白说:“你说的我懂,我不过是发个牢骚,没想把他重新抓回来使唤.如果真想弄他回来,我还费劲打电话干嘛,直接让手下的小狼把他从广州叨回来不就得了.他一上飞机我的手下的兄弟就告诉了我了.“洋洋得意的表示了自己以对刘意守的行踪了如指掌后,啸月喝光了所有可乐,向公子白要了根烟,点上后,美美的吸上一口说:“他的美丽人生我不打算干涉,他也没让我给他什么超人的能力,只是说自己胆子太小,求我给他弄些壮胆护身的东西.实在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把我满200岁时退下的一颗牙给了他有了那颗牙,寻常的妖魔鬼怪是动不了他的,就算他进动物园不小心掉进老虎堆里,那些老虎也得把他用轿子抬出来.“
“原来这厮缠了你几天,就是为这事呀!我还担心你给他嫁接动物基因把他变成改造战士呢,幸好只是给了他一颗老掉的牙!”公子白听说啸月给了刘意守一颗牙,才明白为什么啸月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晰,不用说问题就出在那颗牙上,他心里感激啸月对刘意守的照顾,嘴上却忍不住开啸月的玩笑.
“世界上有你一个标准人妖就够麻烦的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啸月不甘示弱的反击,“你找来那个陈玄可是个小滑头,上次和我的妖狼一起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他不但没吃什么苦,反而在妖狼族弄了不少好药材和皮毛走.这次对你这个小师叔伺候的还算周到,可是总躲着我,好像我要吃他似的.这回他也跑路了,肯定是你发挥了人妖的本性虐待青少年了!”
“去你的!我是人妖,还不是让你害的!陈玄这小子虽然是茅山派的记名弟子,但学起道术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又肯吃苦.这年头像他这样的有为青年可不多,估计是怕长时间待在我这里耽误了功课和道法.这会儿不是在教室上自习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修道呢!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耽误弟子的功课和前程呢?”陈玄细心周到的伺候了公子白这么多天,公子白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陈玄休息一下无可厚非.公子白实在不知道陈玄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说这些话实在是因为无法确知陈玄的去向,感觉在啸月面前不够面子,给自己找安慰而已.
在公子白和啸月之间的茶几的上空闪出一团银亮的光芒,随后李宠现身出来,看来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争论和扯皮把他的说话瘾给了勾上来.
“老大,你们俩别为了刘意守和陈玄的事瞎扯了,他俩昨天晚上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起玩失踪,让你们感受一下好吃懒做的悲惨结局,你俩搞‘觉皇’争霸实在是把他俩整惨了,李宠指着公子白和啸月凑过来的鼻子说.“啸月老大用他的牙齿给刘意守来了一个卫星定位确实有一手.不过陈玄的动向我也替老大撑握着呢!”李宠接着又说.听李宠说他知道陈玄的动向,公子白来了精神,赶紧问到:“小李,快说!陈玄这小子在干什么?”
“老大,陈玄实在是辜负了你对他的评价.他既没去上自习,也没去修练道法,此刻,他正和同寝的哥们儿在你念书时常去的小饭店里喝啤酒啃鸡架吹牛腿呢!”李宠说出了陈玄的下落.
听了李宏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在声叹到:“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披露,你没看到这厮笑的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和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听了李宠的报告,公子白差点晕了过去,大声叹道:“哎,如今这世道真是没有大好青年了!连陈玄这孩子都这样堕落!”随后,又对李宠说:“小李,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拜托你不要在啸月这厮面前批露,你没看到这厮笑得多阴险吗?”公子白如此说,实在是因为啸月听了李宠与公子白的推测截然相反的报告后笑倒在沙发上,让他非常的不爽。
“老大,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是实话实说,你不也常说做人要诚实,撒谎的孩子让狼吃吗?我面前就是一恶狼,当着这个超级恶狼的面我不敢撒谎啊!”李宠嘴上说的可怜,脸上的笑容可比啸月的还阴险。
听了李宠的话后,公子白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倒在沙发上了。
笑闹过后,啸月坐直了身子,对公子白说:“说正经的,咱俩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也没意思。刘意守和陈玄这一跑路,咱俩就没的玩了。不如找些别的事做,不过可千万不要是你那些缠手的官司,你知道我对那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说的也是,该适当地出去活动了。不过,你当你的大侠,我作我的律师,想找点儿一起做的事就难了。”公子白面露难色。
“那有什么难的。好多事都可以一起去的。比如说,看电影、逛街、喝咖啡、泡吧。”啸月提议道。
“大哥,你说的这些最适合一男一女搞对象的做了,你我两个大老爷们儿单独去还可以,一起去就有点儿不像话了,我可不去。”公子白坚决反对。
“我可不像你,同学朋友一大堆,从人到鬼都有说得上话的。我可是刚出来闯江湖,算上你,能说上话,算上投缘的不超过十个,你不给我安排节目,我上哪里娱乐都是一个人,实在没劲!我就黑上你了,明天你要是不想出来一个集体项目,我就跟你去单位,把你们单位的女律师全都勾引过来,让他们成天造你的谣!”啸月过了一段独行侠的生活后觉得没劲,干脆用公子白单位的师姐师妹们来逼迫公子白就范。
“是呀。老大,啸月大哥跟我们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还没带他正经八百地娱乐一下,更没认真地教他作人的规矩。他这个一起娱乐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还是满足他吧。”不知道李宠得了啸月什么好处,帮着啸月说起话来。
李宠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自从啸月从三仙庙毕业到人界行走江湖开始,公子白真的没给过啸月指导。想起啸月每天晚上一个人在都市的夜色中游荡,公子白还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兄弟。“好吧!小李说的有道理,为了我所女律师不被你这个色狼蹂蹭,为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你想好明天穿的衣服,我就有了创意,明天不但要带你出去体验生活,连修理鳗鹏战衣的事也一块办了!“
“早就想到‘墟’里去开开眼,可按照墟里的规矩,没满三百岁的妖是没有入墟资格的。我的老爹和几个兄弟姐妹都痴迷于空间旅行,对墟那种超级市场根本不感兴趣,连入墟的卡片都没弄一张,更别提带我进去了。没办法我只好等年龄够了自己设法弄一张,不然我早就去了。你能带我进去再好不过了!”啸月一听公子白的提议就来了兴致。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拿出来在啸月面前一晃,无比得意地说:“有了这张卡片,我想带个把人进去是不成问题。看来像你这个年纪的妖在墟里还算未成年呢,这次要客串一下你的监护人缕!“
“说你胖你就喘!再跟我装大瓣蒜,下次被人扁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啸月将一块香蕉皮准确地粘在公子白咧开的嘴上,由此拉开了室内混战的序幕。一番混战之后,将收拾星子的重任交给李宠后,两个兄弟又借口旧伤发作躺到床上装死鱼去了。李宠则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的旋律中开始了夜间清扫工作。不过这一夜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公子白和啸月总觉得脖子后面冷风阴阴,辗转反侧数次醒来,一直到凌晨三点方睡得踏实。
尽管睡眠质量不是很高,公子白还是强迫自己在清晨六点半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后,公子白活动了一下四肢,到厨房把微波炉打开后,进了盟洗室,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煮开的同时,公子白已经把头脸洗得干干净净了。
“懒虫,快点起床!起得晚了就没节目了!”公子白一边喊一边用脚问候啸月所在卧室的房门。
“小白子,你疯了?北墟不是晚上才开张的吗?这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啊?”啸月不情愿地回答,听声音明显是隔这被子发出来的。
“说好了今天带你体验生活,可没说就只有北墟这一个节目!赶快起来洗漱、吃早饭,今天带你好好逛一逛,第一战就是早市。再不起来,我可让李宠进去喊你了!”公子白在厨房煎着荷包蛋和火腿肠,锅里吱吱啦啦的响着。!
一听说公子白要让李宠来叫他起床,啸月立刻大喊:“千万不要啊!让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肯定起来,千万不要让李宠进来!这小子昨晚折磨我大半宿已经够我受的了!“
李宠的名号对啸月还是很管用的,五分钟后啸月果然睡眼惺松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餐桌上的准备好的早餐后,啸月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儿,如公子白般急急冲进了盟洗室,又急急冲出来坐到餐桌前。
“你冰箱里的肉和蔬菜还没怎么吃,干嘛要去早市买呀,还非拽上我不可?我体验生活是不假,可不是要体验家庭主妇的生活,你搞没搞清楚,乱安排节目可不成。”啸月对公子白早早喊起他逛早市很不理解。
“我说的早市可不是买菜的地方。那是我常去溜达的地摊市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破烂,李宠就是我从那里捡回来的。不是周末的话那里只有上午才有人摆摊,带你去是让你见识一下人类造假的水平和奸诈的程度,更是为晚上的北墟之行打一下基础。要知道,我第一次到北墟就被骨如柴给蒙了,我可不想你也被骗,所以先带你去实习一下。”公子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火腿肠,很认真地给啸月解释。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啸月听说李宠就是从那个地方捡回来的,在心里一个劲地幻想等到了那里也捡一个小鬼回来养,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早餐丢进嘴里后,跑进卧室换了一套米黄色的休闲装出来,催着公子白赶紧出发。见到啸月心急火燎的模样,公子白反而耍起了大牌,在啸月的哀求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有条不紊地换了衣服,才作导师状摇头晃脑地出了家门。在七点半的时候,公子白领着啸月来到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来的小胡同里。秋日清晨,这个小胡同被周围高楼的阴影遮挡着见不到阳光,一进胡同口,仿佛从光明世界进入了另一个灰暗的空间。今天胡同里不像周末时那么热闹,除了胡同两边挂着各种古玩店的固定的简易房外,只有百十个地摊稀落地分布着。逛地摊的也只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假货爱好者,像公子白他俩这种有为青年全都去工作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不太热闹,不过正方便咱们漫慢看,人多了拥挤,想在一个摊前面多站一会儿都费劲。”公子白对啸月说。
“别说,不是你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么繁华的城市里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啸月像小孩子进了玩具堆一样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驻足观赏。走过了四五个摊位,啸月挠着脑袋对公子白大声说:“这里除了标明是破烂儿的东西是真的以外,凡是叫古董的都是假货!”他这一句的声调实在高,几乎整个胡同内摆摊的和逛摊的全听到了。刹时,远近几百道目光全都聚焦到啸月的身上,特别是那些摆摊买古玩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了。其实,啸月对所谓的古董根本没有什么判断力,对人类的历史和文化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三仙庙里通过网络速成的一些知识,他辨别古董完全是看器物上有没有日积月累的灵气或者直接用眼睛透视器物的实质构造,而他这种辨别方法在确认器物的年代是否古旧却十分准确,当他看到几乎所有标榜为古董的东西制造日期都不超过十年后才冒出这么一句。啸月一出声,公子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大声吧?来这里逛地摊的都知道假货多,可没有直接叫破的。这里的规矩就是一切全靠自己的眼力,眼力好你就可以沙里淘金,眼力差的也无非是多花一些冤枉钱,这里的东西没有让人倾家荡产的。你这一喊,不是把逛摊者的掏宝心情和摆摊者的财路都给破坏了吗?人好多时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你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梦想。”
公子白正在教育啸月,路旁边一个简易房里的店主认出了他,招呼他过去看一块玉石。“你慢漫逛,主要看一下那些在地摊和档口的主人是如何标榜货物,以及逛摊的人是如何讨价还价的,这些在北墟都用得上。至于里面蕴藏的作人至理有鉴于你的智商,只有留着以后慢慢体会了。最重要的是不要乱说人家卖的是假货,不然挨打了我可不管。”公子白叮嘱了啸月后,放他一个人往胡同里面逛,自己过去见识那个店主手里的玉石。
“你这块玉如果不作假还是块不错的料子,作了假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这上面的所谓牛毛纹,根本就是先把玉石加热,然后在突然冷却后形成的裂纹,之后又经过了惆色处理,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沁色,这又是个假货。”公子白以前积累的专业知识在犀利的眼神配合下,很快鉴定出店主手上的所谓出土古玉是个赝品。
店主咧开的嘴还没合上,啸月的男高音又传了过来。“小白子,快过来!这里有真货呀!”胡同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当发现喊有真货的就是刚才喊全是假货的那个家伙后,全都是一副鄙视的表情. 第2节 得宝擒贼
公子白匆忙辞别了店主,循着啸月的声音,沿着大伙的目光找了过去。走出去好长一段,才在胡同的紧里面看见啸月的影子,就几句话的工夫,这小子就走到胡同的尽头了,真不知道他都干什么了。啸月看到公子白过来,冲着他使劲地招手.
公子白离啸月脚边的地摊还有十来米远,啸月就忍不住说道:“小白子,我一路走过来,终于让我在这个摊上发现了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你快来看看我的发现!是一只有五百年左右的宝石戒指,你不是喜欢这东东吗?“
“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了,不是让你来侩货的,是来学习的。而且不是不让你瞎嚷嚷吗?”公子白埋怨啸月。
“你说不让我喊假货,见到真货喊一喊总可以吧?”啸月觉得自己很正确。“大哥,粗线条、直肠子也没有像你这样夸张的吧?天生的战士难道就不能学聪明一点儿吗?”公子白对啸月时常出现的语言理解偏差实在是头疼不已。“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叫唤得这么厉害?”头疼归头疼,公子白对这个地摊市场上昙花一现的真货还是很感兴趣的。
“看到了,你准保喜欢,我是专门为你找的。”啸月知道公子白为他的表现很不爽,赶紧说起好话,同时心里打算着如何走藏在法像里休息对逛街没兴趣的李宠的后门,好保住晚上去北墟的机会。
说话间,公子白已经来到地摊前面。不到一米宽的地摊让啸月一个人就挡住了大半,等啸月让开了地方,公子白看清了地摊上的东西尤其是摆地摊的人后,他当时的反应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时间仿佛倒流一样,在他得到李宠法像的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与当时同样的破东烂西,摊位后面是同一张面孔。过了半分钟,公子白确定了李宠寄身的法像还在他的脖子下面挂着才缓过神来。啸月发现真货的摊子,正是把李宠的法像卖给公子白,而本身又自称北墟墟主的老庄所摆的地摊。
老庄为什么要把李宠的法像卖给自己,公子白一直都没得到答案,今天又在这里遏到,不管是不是巧合,公子白都想问一问:为此他想召唤李宠出来一块儿盘问一下老庄,可老庄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轻轻一挥,一道凡人无法见到的白光射在公子白项下的法像上,在李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封在法像里。“小朋友,我今天是出来过瘾的,不是解答疑问的。你想问的事,我还没心情解降。可能是那天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拿错了东西,而你眼力又好的缘故吧?”老主把公子白想问的问题及时地封在了他的肚子里。同时用一股神念暗示公子白不爵对啸月和李宠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老朋友,我今天是带学生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可他不听我的话,两句话就在这个街里出了名了。不过他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他说在你这里看到了真货,该不会你出门的时候又拿错了吧?”公子白在地摊前面停住脚步,仔细观看老庄摊子上和他的扮相一样破旧的破烂儿。老庄的地摊上摆的东西,大体上和上次公子白见到的没有变化,看来每次这些东西都是陪衬,而真正的好货就混杂在其中。
“原来你们认识呀!”啸月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到的真货,没有注意到公子白神色古怪,更没有留意公子白和老庄之间暗藏玄机的对话。
“应该算是熟人吧?前后见过三次了!”公子白用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了他和老庄之间的关系,随后对啸月说:“你说的真货在哪里呀?我见识一下。”一说到真货,啸月的精神就上来了,这可是表现他的眼力和对公子白的关心绝佳付机,如果公子白心情大好,肯定不会因为先前的两句话取消了晚上的北墟之行。啸月指着放在一口破碗里的一枚乌漆麻黑的戒指很神秘地在公子白耳边说:栽是那个,靠法术过活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宝贝,就是不知道他多少钱卖。”项着啸月的手指,公子白看到在一口发黄掉碴儿的破碗底上放着仅透出一点儿蓝色精芒的黑色戒指。公子白蹲下身去把戒指拿在手里。戒指入手有些分量,但不是很重,用另一只手略微用力一捻,覆盖在戒指上的一层乌黑的附着物如同受潮的墙皮一样脱落,露出戒指的原貌。银白色金属铸成的两排鳅蚌状的文字咒文绞扭在一起,在圆形的戒指表面形成相互缠绕的悦目的曲线浮雕,在这美丽的指环上镶嵌着一颗手指甲大小的深蓝色菱形水晶石,适才所见的宝光便是这枚水晶发出的。
“这枚戒指是用真银和冰晶做的。真银上面的符文是仙界秘法,可以把施法者的法术威力提升一倍,上面的冰晶经过法力催动可以避寒驱暑,又可以发放冻气。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宝贝,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我看这老头没什么能耐,以你的实力可以搞定。”啸月根本不知老庄的底细,把老庄当成了一般的地摊小贩。真银不同于一般的白银,它在颜色上与白银一致,可在硬度却是白银的十倍以上,而且本身蕴藏有大量的灵气,对法术和法力有良好的蓄藏和传导作用,是制作法术用品绝好的材料。而冰晶则是万年冻气凝结而成,表面上与水晶相同,只有在法力催动下才能显示出其冰寒本性,而且冰晶的含量稀少,在满是宝贝的仙界也被列为上品。这两样东西都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物,更何况是两件宝贝组合而成的法术道具了,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大爷,这个戒指多少钱啊?”既然要瞒着啸月和李宠,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的。现在啸月已经看出来这个戒指是个宝贝,公子白多少得装出问价的样子。“刚才这个小伙子不是说这个是真货了吗?既然你们识货,就说个价钱来我听听吧。如果合得上(划算)我就卖给你。”老庄摆出了一副有宝不愁卖的架势。暗地里却传给公子白一个神念,本来我就是出来过瘾的,摊上也没有真货,就是老远听了这个狼小子乱喊才赌气拿出来一个真货充门面的,谁知道把你给引来了。“这个戒指是银子的,上面还带了一块水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稀罕物,就是造型还不错。二百块,卖不卖?”公子白不知道老庄传过来的神念是真是假,但心里总觉得在这里看到老庄绝对不是巧合:信口胡诌了一个钱数,如果老庄不愿意卖就可以借口他给的价钱低,作发怒状把他俩撵走就算了。
“二百块有点少,再添五十我就卖了,价钱就这些再也没商量了。”说这话的同时,老庄的神念就传了过来:小子,你要是有心要这东西,我可以给你,算是对你上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的表扬。
“添五十就是二百五,这是傻子数,对咱俩都不好,我给你二百五十一块,你看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成交。”公子白收到了老庄的神念后,决定要了这个戒指,所以按照老庄的要求出了价。
“那就这么定了。把钱给我,这个戒指就都归你了!”老庄把手一伸作收银机状;
“这是钱,你收好,一手钱一手货公平合理,你可不能反悔呀!”公子白把钱递过去后,点了一根烟,暗示老庄不要勉强,戒指一旦入了他的手里再想要回去就难了。
“作买卖讲的就是信誉,我说的话可以当钱使,怎么会出而反而呢?你要是不买就把东西放下!”老庄一脸不悦地说。
“这不给你钱呢吗?戒指我先带上了!”有如此大的便宜可占,公子白可才不会轻易放过的。
“拿去吧!”老庄这句话是从牙缝里的挤出来的,“最近闹贼,好东西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公子白正在琢磨老庄关于闹贼的话是不是另有所指,老庄的神念又钻进了脑海里。此戒名为“心寒”,取“收发随我心,敌遇肝胆寒”之意,只需按秘法祭炼半日,便可收发由心,不必在每次使用时都念讼咒语。
公子白刚想老庄把心寒戒指给他自己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如何祭炼心寒戒指的秘法就狂涌而至,海量的数据,一下冲击进他那个未利用空间有限的脑子了,差点摧毁了他的脑神经。“该买的买完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往回溜达吧!”公子白扯着啸月的袖子往胡同外面走出去。就算是啸月再迟钝,不断用神念联系也会让他感应出来,到时候就被迫要和他解释了,所以公子白打算早点退场。
啸月不明所以,一边往胡同外面走一边嘟嚷:“那个白胡子老头说最近闹贼,难道这里还有偷破烂儿的贼?连卖破烂儿混两个钱的人他们都要偷,可真是损贼呀!
正说话间,啸月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公子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会马上实现。在稀稀落落的逛摊者中,除了公子白和啸月这两个惹眼的年轻人外,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穿风衣的小青年混迹其中。此刻那个小青年正把手伸向一个专注研究破瓷片的老者的裤兜。眨眼间便把老者的钱包从老者的裤兜里,“转移”到他自己的口袋里。
“这贼还真他妈的猖撅,没偷卖破烂儿的,却捡了买破烂儿的下手!旁边那几个人也看见他掏包了,就算不挺身而出去抓贼,至少也应当告诉一下被掏的老头,喊一嗓子就成的事怎么没人做呢?”啸月对周围的人对小偷的行为视若无睹非常地不满。
“人情冷暖这四个字你听过吧?这就是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态度。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该帮忙的不帮忙,害怕坏人的报复,一味地明哲保身甘做看客,这样的事情在人界实在太多。”公子白对啸月解说道。
“有人偷包!”那个掏包贼刚把老者的钱包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了,啸月就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啸月这一嗓子过后,不知道有小偷的人都立刻去摸自己的钱包是否健在,而知道有小偷的人则把目光放在喊话的人和被喊的小偷身上,小偷更是故作镇定装作不关我事的样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摊看起破烂儿来。
丢钱包的老者和其他人一样在啸月喊完后,去掏自己的钱包,结果当然是掏了一个空:“有小偷!我的钱包丢了,谁看见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老人很焦急又茫然地对着周围的人说。
“大爷,你钱包里有多少钱哪?要是几十块钱就不要再找了,就当扶贫了!”公子白走到丢钱包的老人身边劝解,而啸月则迁回着接近那个偷钱包的小偷。“我的钱包里有两千多块钱,是我的三个月养老金,因为看上这里的一套瓷器,特意拿来买货的。”老人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估计是懊悔自己过于专注瓷器,而忘了身上的钱包。
公子白往摊子上看了一眼,发现老人所指的瓷器是一套清康熙年间的茶具,可是这套茶具里只有一只茶杯是真品,其余全是凑数的度品,老人要是买了这套茶具回去,他的那些钱比起被小偷偷走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堆纪念品。看过了老人说的瓷器,公子白当着摊主的面没法明说那套瓷器是膺品,但对那个小偷就没什么顾虑了。“两千块钱,数目的确不小:按照刑法规定和辽宁地区的标准,盗窃钱款一千元以上就算是数额巨大,构成盗窃罪,被抓到的话是要被判刑的。当然,如果是大爷你走路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被人捡到后又归还给你,就不是什么犯罪了,相反还是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呢。劳驾各位帮忙找一找,看看这位大爷的钱包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公子白这么说,就是在暗示那个小偷,只要把钱包送回来,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而且公子白还为小偷送还钱包制造了高质量的台阶。
公子白在这里咋乎的挺欢,可那个偷钱的小偷却是理直气壮,继续冒充倒卖古玩的商人,表面上是逐个摊点上的讲价、看货,实际上是以此为掩护,一点一点地往胡同口溜过去,分明是安着一出胡同就溜之大吉的心。早将小偷的行为看在眼里的众人,在公子白的发动下,装模作样地在周围看了两眼,随后回答没有发现,可他们的眼睛始终直盯着偷钱包的小偷。
公子白见自己的劝说没有效果,只好对着快走到小偷跟前啸月使了个眼色。早就憋得难受的啸月看到了公子白的眼神后,立刻把胸脯一挺显示出大侠的风范,一个箭步赶过去从后面揪住了比他矮一头的小偷的衣领。“我兄弟刚才费了半天的吐沫就是为了看你还有没有良心,如果你能把钱包主动还回去就不难为你,可你令我们失望了!”啸月笑吟吟地对小偷说。
被啸月拽住的小偷使劲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啸月的大手。“哥们儿,你不是条子,也不是道儿上的人,光棍不挡财路,好汉不理闲事,井水不犯河水,混口饭吃不容易,何必为难我呢?”啸月一没有亮出手铐,二没有用黑话打招呼,小偷认定他不过是一个管闲事的人,低声哀求他。
"混口饭吃?你是有吃的了,老爷子就得喝西北风了。看你年纪不超过二十,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贼吗?快把老爷子的钱包交出来!”
啸月对小偷的哀求置若阁闻,自食其力一向是他们妖狼族的原则,若是想吃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实力去猎取,妖狼族可能出现暴矣的劫匪,绝不可能出现偷鸡摸狗的盗贼,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他们最反感的。
见啸月根本不给他面子,小偷的心里有些发毛,如公子白所说偷两千块钱被捉住可不是蹲几天拘留就可以完事大吉的:“朋友,你可别欺人太甚,在道儿上混的,可不是被吓大的,惹火了我,有什么闪失你后悔就晚了。”小偷沉着脸说。“就凭你这干干巴巴的样子,让我有什么闪失,不是做梦吧。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拜你为师!”啸月什么都可以怕,就是不怕威胁。“
在啸月自信满满地,以为小偷尽在他掌握的时候,“毗啦”一声响,小偷的风衣领子奇迹般脱离了风衣,他觉得手上一轻,小偷脱离了他的掌握往胡同外飞奔而去。“果然是贼,时刻想着如何逃跑,连衣领上都做了手脚。”啸月嘟嚷着扔掉手里的风衣领子追了过去。
小偷的体形瘦小,动作敏捷,和一般人比起来,他奔跑的速度算可以定位为飞快级,可与啸月相比,他的速度只能定位为极其缓漫之不能忍受级,他们俩的速度差距就如同散步的蜗牛和全速开动的喷气战机。
如果说啸月在追赶小偷,实在有些海辱啸月的速度。虽然如此,啸月也不轻松,因为他在人堆里不能表现得太离谱,尽管没费什么力气,却要装出努力奔跑的样子。所以啸月把气全撒在了倒霉的小偷身上,无论小偷如何拼命,总会被啸月招过后堵截,结果他和啸月的追逐变成了胡同撵驴― 两头堵,正条胡同的人全都停下来看这个小偷被啸月反复地从胡同一头追到另一头。公子白更是清闲,跑到还没收摊的老庄那里一起抽起烟来。“
在被啸月撵了十几圈后,小偷踉跄着停住脚步,对着后面笑呵呵地跟过来的啸月举起了双手。“大哥,小弟服了,怪小弟学艺不精,今天落到大哥手里小弟认栽,请您随便处治吧!”小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非得吃点苦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哎呀!好小子,敢暗算我!”啸月见小偷举手投降,放松了警觉,正想好好地自吹自擂一下,正高兴的时候,他犀利的目光却发现小偷的双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各夹了一片细长锋利的刀片,刀锋隐藏在指逢里,眼神稍微差一点儿是无法察觉的,所以他的自吹自擂进行到一半就变成了惊呼。
在啸月的惊呼声中,小偷暗藏锋刃的双手飞快地划向啸月的面容和双手。小偷手里的刀片非常锋利,这是他用来割包盗窃的作案工具,是他的吃饭家伙,同时也是他防身伤人的武器。在这双刀片上他可下了不少苦功,如今被人步步进逼更是发了狠,出手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分。
小偷这手先行示弱,突施暗算的招子,用来对付正常人绰绰有余,但用来对付啸月却是地道的无用功。尽管啸月对小偷的攻击有些意外,但小偷的动作速度,对啸月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在刀锋及体前,啸月很轻松地卸开了小偷的碗关节,把他藏在指缝里的刀片弹到了地上:
“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老实了!老实的在这里等警察,如果还有逃走的想法,我保证你身上所有的关节都会被强力按摩的!”一段时间来,啸月对人界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放在以前,肯定先把钱包从小偷的口袋里掏出来。现在不同了,他知道要在人界要让警察来处理才会起到“捉贼拿赃”的理想效果。不过,在刚才小偷出手的时候,那两片锋利的刀片,确实割断了啸月的半根汗毛。啸月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说的是碰倒一根汗毛就拜小偷为师,而没有说碰到半根,看来说话还是留下余地的好,这次好玄就成了孟贼的徒弟― 小孟贼!这位小偷先生被卸了手腕后,那还顾得上听啸月说什么,早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卿卿了。见到啸月成功地制服小偷,完美地塑造了大侠形象后,公子白掏出手机报了警。不到十分钟后,警察同志出现在现场,从小偷的口袋里搜出了贼赃,又经过公子白和啸月的指认以及失主的确认后把小偷带上了警车。而后,公子白偕同啸月在老人的感谢声和众人的称赞声中载誉而去。
第3节 甩卖风波
“今天没白和你出来,还没去北墟见识就成功地当了一把大侠。过瘾!爽!”啸月和公子白走在今天的第二站― 商业街上。
“如果你想当这种专门对付孟贼的大侠,机会多的是,盗窃活动可以说是城市里最普遍的犯罪行为。”
公子白对啸月说:“自从商品交换、财富被定义后,为了能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儿,人就想尽各种办法。劳动是其中最主要的途径。
而许多人嫌体力和脑力劳动这两种方法创造财富的速度太慢,本身又不愿意进行这种劳动,所以就采取了另类的劳动方法― 用非法的不正确的劳动快速取得他人正常劳动所创造的财富。
而盗窃就是其中最普遍而且相对安全隐蔽的方法。通过盗窃可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秘密地获得高额的财富。
可以说对财富的迫切渴求和对劳动的厌恶使人产生了偷窃的欲望,这种欲望存在于任何人的心中,只要遇到适当的时机和条件就会被引发。
盗窃的手段五花八门,盗窃的对象小到财物,大到国家。刚才所见的只不过是最低级,最没有技术含量的盗窃而已。”
“听你说这一番话,那还像个律师,分明是哲学家嘛?不过,你说的还有些道理,也许是人的欲望太多,人的观念太物质了,
人界中的关系太混乱了,才会这样的:在其他各界也有盗窃现象,但绝对没有人界这么复杂的。”啸月被公子白一番大道理给带的也开始哲学起来。
“算了,不要再提盗窃了。有些事就是不经念叨,说多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中国有句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意思是说,一旦贼惦记你的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偷你的东西,直到偷到为止,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带你到这里来,是让你感受一下人潮汹涌的气氛,北墟里拥挤的地方和这里差不多,你得适应一下。
另外,你成天当夜游神,蹿楼顶,那可不是作人的正道。人是社会动物,要想作一个合格的人,就需要投身社会,就需要在茫茫人海中浮沉逐浪,总一个人瞎转悠,会得自闭症,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看你。”
公子白把北墟的入墟培切}和人界生存知识合并到一起讲了,他和啸月说话的时候正置身于大型商场的抢购人流之中。
两个人随着人流在商场里闲逛,行走间啸月的眼睛忽然一亮,对着公子白说:我看到一件花花公子的衬衫,现在是三折,带钱没有,快拿出来我去买!”看来他已经被人流狂热的购物激情感染了。
“你学的到快!看准了再买,现在是秋天,你不要买一个夏季款的,等到明年夏天就不流行了!”
公子白一边叮嘱着一边从钱包里拽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啸月,随手将钱包塞进裤兜里,又特别强调说:“让你还你也没钱,洗一个月碗抵债,有问题没有?“
“没有问题!不如我今天晚上把国家银行的金条搬来几箱,留着咱俩挥霍,你看怎么样?”啸月接过钱来建议道。
“刚抓了一个贼,你就想去作贼,还说人如何如何,我看你这只狼也不是好饼!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犯罪,去死吧!”公子白把啸月推进人堆里,自己去看有没有合适的西服,今天这个商场打出的折扣实在让人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是商家常常用来鼓动消费者的口号,今天被这个口号鼓动的消费者实在是多,根本不用自已用力行走,来限时抢购的人流托着公子白来到了男装区。
公子白奋力从人流中挤了出来,来到相对昂贵的西服专区,正好见到几款名牌西服在打折,货架边上、试衣间外面围了不少人。
“这件雷诺打几折?”公子白指着一套西服问。
“六五折,号码齐全,您穿多大的?”售货员很有礼貌地回答,不过她的眼神和表情有点不对劲。
售货员的眼神和表情引起了公子白的警觉,略一凝神公子白不照啸月差多少的目光立刻在售货员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从售货员的眼睛中,公子白看到一只瘦长苍白的手从他身后的人堆中伸出来,那只手的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蜷缩着并在一起,只有食指和中指伸直并微微张开呈钳状伸向他装钱包的裤兜。
很明显,有小偷要掏他的钱包,一定是在给啸月拿钱的时候,被旁边潜伏的贼给惦记上了,什么事真是不能瞎念叨,一定是盗窃的话题说多了现在遭贼了!
见到有人要掏自己的包,公子白并不在意,一边凝神留意,一边继续和售货员讲话:“具体什么号我也说不好,我的身高是一米七,腰围二尺三,你帮我选一套试试行吗?“
“没问题!”售货员转身去为公子白挑衣服,不过她眼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小偷的手已经伸进公子白的裤兜里去了。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刚才和现在都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偷东西,却连一句提醒的话都不敢说,到底是贼嚣张还是人胆小呢?
常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公子白虽然心里发着感慨,但注意力可没从掏包的那只手上离开。
作者:也笃回复日期:2005-8-16 15:03:00
感觉到那两根手指夹住了钱包正往外掏,就在钱包即将立刻裤兜,那小偷在心中已然感觉胜利在望之时,公子白猛然出手回身。
本以为已经得手的小偷没想到会有词变故,仓促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夹着钱包的手指便被公子白一把摄住。
公子白捏住两只手指后,转身用力一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被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大哥,我学艺不精,你放我一马吧!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跟奶奶住,他们谁也不管我和奶奶,我又没有手艺,偷钱也是没有办法呀!”小女孩带着哭腔对公子白说。
“你这么小的年纪,学点什么手艺,根本不是难事,再不济也可以做售货员、服务员一类的工作。
偷窃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回头。看你的年龄不大,还不能被定罪,如果继续下去等你成年后一样会被投入监狱,你想在监狱里度过美好的青春吗?”
公子白训了女孩一顿后,心情大坏,顾不得买西服,直接叫了商场的保安和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公子白的意图很明显,本大爷绝对不是怕事和冷漠的人
,对偷窃者就是要举报要打击。
等啸月找到公子白的时候,公子白正在烟吧(大商场专门设的吸烟区域)里抽闷烟,大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有人甘愿为贼不说,见盗不举者竟比比皆是:
公子白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带着啸月熟悉了人类的交易活动,
而啸月不但对人类的商品交换有所了解,而且由好奇变成了极其热衷,到中午的时候啸月几乎要把他的私人藏品拿出来变卖过瘾,最后被公子白制止了,因为他的藏品大部分都是人界的禁制流通物,只适合作黑市交易。
除了这些,啸月犀利的眼神大显神威,一上午的时间共计揪出了六起盗窃事件,其中两起还是团伙作案,有两家商场欲高薪聘请他为反盗窃专员。
不知是不是有了被窃经历使然,公子白总觉得有莫名的无形的无法形容的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东西时刻被盯着,有一种被偷窃的不安全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公子白带着啸月到饭店狂吃了一顿。
“小白子,你的心情好像没早晨出来的时候好啊,为啥呀?”吃了半路饭,啸月忍不住问道。
“我也说不上,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盯着,随时会丢似的。”公子白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你是看的小偷太多,自己又被偷了一次。心理上有阴影吧?你的好东西都放在妖力空间里面,没你的许可外人也进不去。
而且你那个小屋还有鬼卒和妖狼守着,安全着呢,瞎核计什么呀?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呀?”啸月并没把公子白说的当回事,但还是好言安慰公子白。
公子白想了想啸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放在妖力空间里的东西可比放在银行保管箱里安全多了,何况还有鬼卒和妖狼联合防守应该没问题。
“你说的也是,不想了,吃饭。晚上还要去北墟呢。”公子白将新弄到的心寒戒指小心的封进了妖力空间,开始了和桌上的酒菜拼命了。
凌晨两点钟,公子白带着啸月和李宠,来到北墟的入口。在小巷的破墙上找到那个插卡的墙缝后,公子白将金线卡插了进去。
人界通往北墟的入口― 银色的空间门出现在他和啸月跟前。进了北墟后,迎面还是魔族的美眉和神将和熊妖。
公子白大方地把卡片递过去,还没验证,这三位门童的脸色立刻好看多了:“先生您好,您的卡片没有权利限制,您可以携朋友参加北墟的,并且只要按照北墟的基本法则进行交易变可以了。”
验证无误后,魔女把卡片递给公子白,表现出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恭顺?收好了卡片,与商瓷带自己第一次逛北墟时一样,公子白带着啸月从北墟的第一层逛起。
“一层是最热闹的,这个气氛你肯定喜欢,在这多呆一会儿,你玩够了咱们在上去。”公子白领着啸月往北墟一层的大型超级地摊走过去。
啸月第一次来到这里,对北墟的超大场面和往来其间形形色色的过客充满着好奇,还没到售货区他的眼睛就不够使了。而经过啸月旁边的客商,对他也报以好奇的目光,那意思是说,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妖来这里,而且旁边没有家长跟着?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啸月对几个看得特别过分的老妖喊道。帅什么帅,丑死了!一看就是没家长管的结果:”啸月人类的扮相肯定是不符合妖的审美观点,被啸月吼的老妖摆出一副你个丑小孩不跟你计较的臭脸,给了啸月几个巨型的白眼走了过去。
公子白一把拽住了要冲过去的啸月说:“老大,咱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找人干架的!再要惹事,我这个监护人可要把你撵回家了!“
“年龄大就牛啊?要是动起手来,年龄是不解决问题的。”啸月不愤地冲着那几个老妖挥了两下拳头,跟着公子白往地摊市场走过去。
“咦?这块牌子是新货,上次来可没有,看看上面写什么。”即将进入地摊广场时,在入口处比公子白前次来的时候多了一块凭空高悬的红色警示牌。两丈见方红得刺目的警示牌,没有一点儿支撑地浮在空中,像一块随时可以掉到头上的烙铁,时刻提醒着想步入市场者要看上一看。
入墟者请妥善看管自己的物品(特别是发光的宝石类物品),小心失窃!为保证入墟者权益,本墟将尽快肃清盗贼,对近日所发生的失窃事件,本墟深表歉意,但所受损失本墟盖不负责追讨及赔偿!
“不会吧?这里也闹贼,怪不得老庄跟我说那句话。”看到警示牌,公子白想通了老庄为什么警告他小心闹贼。据这个警示牌看来,北墟这里的贼闹得还挺凶,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能把北墟这个地方闹得挂牌子的贼,他的本事一定不小,有机会应该见识一下。反正我有妖力空间,这个贼怎么偷也偷不到我头上来。“呸、呸、呸!怎么又想起贼来了!白天遇到了两次,惹了一肚子气,可不能再见到了!大吉大利!”公子白对自己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见到贼的想法感到晦气
越过警示牌,公子白、啸月、李宠三个进入了喧闹拥挤的地摊市场。一进到大市场里,啸月就像顽皮的猴子一样左蹿右跳,又像一头迷路的野猪一样东撞西突。公子白本以为他会像在外面的小摊上一样,挨个的摊子跟前站一站,,借此机会开开眼界,可地摊上千奇百怪的货物并没有留住啸月的目光,这一现象让公子白和李宠非常奇怪。
“啸月老大,你不是说要来开眼界吗?地上这么多东西,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李宠如果不扯着嗓子喊,在周围各种叫卖声的包围下,啸月是别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据我所知,在这里你没有熟人,你看什么呢?”公子白跟着啸月走了大半个市场,有点儿气喘,而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啸月在找什么。
啸月没有立刻回答公子白和李宠的问话,又向前挤了一大段后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两位大哥,这块地方是空的吧?”啸月从购物者的通道蹿到了售货者才会站的摊位上,所谓的摊位只不过是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空地.
“是空的。你新来的吧?卖东西要先交交易费的。”旁边一位不知道属于什么类别的四只眼睛的蘑菇头说:
蘑菇头刚说完,美貌不输于天使的小仙女就笑呵呵地来收费了。“根据本墟规定,凡出售物品都需要交纳宝石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物品作为交易费,并且要检验你的入墟资格。”
“交多少?我是他带进来,你向他要吧。”啸月占好了位置,公子白和李宠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啸月索性把小仙女交给公子白处理:
“大哥,你发什么羊角风?这么多东西,还有上面的一层,都不够你看吗?”公子白对啸月的举动莫名其妙。
“跟你说,在外面逛了一圈后,我觉得购物很爽,但终究是要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卖物就不同了,怎么说都是往兜里赚银子;所以我没进来之前就决定了要找一个摊位卖点我的库存积压品,顺道换一点儿零钱花,卖得好的话还可以把你的房租付了。这事对你也有好处,交易费这点先期的投入你不会折不得吧?”啸月很“无耻”地对公子白说。
“工服了YOU , YOU 饶了ME !谁知道你要卖的东西值不值钱,能不能收回我的投资?”公子白不想为啸月的心血来潮花银子。
啸月瞧公子白一脸苦相,一挥手把他自己的空间开了一个口子,随着空间的打开,一大堆动物的骨头和毛皮呼啦一下从空间里淌出来,不但堆满了他面前的摊子,而且把旁边两位老兄的摊位都给堆满了。
不理会边上老兄的抗议,啸月飞快地从数百块骨头当中挑出了五六十块比较巨型的,在身后的空地上摆出了一个完整的小型西方款飞龙的形状,然后用法力把这个别致的广告牌升到摊子上方缓缓转动,过往的购物者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摆好了造型,啸月对旁边经过的逐渐开始围观的各路神怪说:“这是我一百岁时候的私人珍藏,纯种西方飞龙的骨骼,在这里可不多见,有愿意买的吗?我这里还有西方各种神兽的皮毛、骨骼,这次是西方魔兽标本大特卖!“
啸月这一吃喝,轰动效应立刻出来。
“这小子的东西还真少见,西方的东西在这里可是缺货!这个东西我要了,出五十块水晶!”一个神仙大叫。
神仙的话还没喊完,摊子边上四只眼睛的那个蘑菇头的四只眼睛全瞪圆了,拽过啸月压低了声音说:“独角兽的角我要了,出一百块蓝宝石!“
“那堆晰蝠皮我不要,但里面包着那根魔杖谁也不要跟我抢!”一个全身挂满武器的大胡子推开周围的围观者捧着一堆钻在啸月眼前晃。
吵嚷归吵嚷,可在收费小姐没收到交易费前,想买东西的全都遵守着北墟的规矩,不敢和啸月正式交易,大不了是捏着宝石,憋着劲等啸月获准正式营业后抢购.
“没想到这厮有这么多存货,他小的时候他老爸一定很娇惯他,这些皮啊、骨头啊肯定是他啃剩下的。这厮应该和刘意守一样去经商,看了外面的地摊后不到一天工夫,就有了废物利用的创意,看来这次真是我绝好的投资机会,不但房租可以解决,还能大赚一笔呢!”看到围观者的反应,公子白对啸月弄出来的一堆骨骼皮毛有了信心.
公子白看了美丽的收费小姐到一边去付交易费,五颗水晶的交易费对啸月卖出货物换回来的宝石数目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公子白交完了交易费,收费小姐给了啸月一块许可经营的玉牌,算是本墟官方发放的准许他出售物品的营业执照:啸月的玉牌一到手,边上憋了一阵攒足了劲的购物者,立刻蜂拥而上,开始抢购,而啸月居然在现场搞起了竟价拍卖,他的摊位很快被各种不断举起的上肢和音调各异的喊声淹没。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啸月搬出来的骨骼和毛皮被抢购一空,而啸月腰里挂了一大包足有上千枚各色宝石。“这次发达了,要知道这些破烂这么好卖,真应该和你到上层去,租间房子开专卖店。”啸月的第一次生意非常成功,心里非常兴奋。“这是你的房租外加我的伙食费!借你的光,老哥我爆发了一把,知道你喜欢这些石头,多给你一些!”啸月看也不看地从他用一整张虎皮做的十分花哨的临时钱袋里抓了三大把宝石塞进公子白手里。
“算你有良心。慢点,你的手太大,我两只手拿不住这么多东西,先让我开了空间里的储藏室。”公子白望着双手捧不住顺着手指缝往下掉的宝石有点不知所措。以前在太子丹盘踞的本溪水洞里,公子白弄出了不少宝石。可那些宝石虽然灵气能量较强,但个头太大、形体不正;而啸月卖东西换回来的宝石全都加工成各种几何图形、形制规整、灵气藏量丰富,便于携带和收藏,可以说是灵界通用钞.
“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白,赶快把换回来的宝石放到妥善的地方!我不想让你没到上面一层就被抢劫了!”公子白把啸月递过来的宝石全都收到妖力空间里去,同时提醒啸月照做。
“说得对。外面的牌子上不是说闹贼吗?小心为妙,小心为妙!”啸月头一次弄到这么多的宝石比公子白还紧张呢,听了公子白的话赶紧开了妖力空间把一大包的宝石扔了进去。
就在啸月要关闭空间的时候,李宠突然指着他脚下说:“啸月老大,你掉了一块石头,你不要,我就要了!“
啸月低头一看,一颗通体翠绿的极品翡翠就在他的脚边,可能是他从手指缝里掉下去的。“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你小子靠边站吧!想要石头,你老大那里不是有大号的吗?”啸月一把手拾起地上的翡翠扔进妖力空间。
“瞧你那个贪财相,简直是我老大的翻版!据传说九星之中有一星名为贪狼,你绝对有资格去申请一下等他退休后去接班。”李宠白了一眼啸月,将其视为无比贪婪之妖狼。
“小李,你说的那个贪狼,跟他这个贪财狼可不是一个,不要混淆概念啊!不过你对他刚才行为的理解是正确的,这厮比我还贪,一块石头都不放过。”公子白见到啸月把吃剩下的骨头和皮毛都换成了宝石也是很兴奋,借机取笑一下。“这次就卖这些,有了这个作本钱估计可以在上面开一个专卖店了,赶快到上面去看看吧!”啸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继续往他这里赶过来的购物者摊开双手表示货物售完后要求公子白带他到北墟的第二层去见世面。
“我老大等你半天了,来这里主要是为修理鳗鹏战衣,谁知道你又搞起临时贩卖的副业来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呀!”李宠埋怨道:“什么半天哪?也就半个小时。”啸月不服气地说,“他平常打个磕睡还得四十五分钟呢!“
“那是他自愿打磕睡。这是他被迫等人,耽误的时间当然要你负责。我老大可是律师,律师的时间可都是金钱。就为刚才耽误了半个小时,还有我老大为你担保才获准卖货的这两点,你起码要陪一些时间损失费和中介费吧?再拿十颗大钻出来,不然就让老大找这里的熊保安把你赶出去,去上面,想都不要想!”李宠借公子白的大旗来跟啸月聪噪,实在是因为啸月刚才抛售时,一不小心调错了货,把他比较喜欢的一只血蝙蝠的蛋不小心给弄破了。啸月答应过他等里面的蝙蝠孵化出来就送给他当宠物的。
“十颗大钻!在这里凤凰蛋都买得下来,我口袋里总共才有七颗大钻。你不就是为了刚才破掉的那颗血蝙蝠蛋吗?等大哥有空让我老爸做空间履行的时候顺手带一颗新鲜的恐龙蛋给你,还不成吗?”啸月倒是知道所为何故,为了能到上层去为他的专卖店计划作实地考察,赶紧作出承诺。“
“真的?”李宠飘到啸月的眼前一尺,两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啸月的双眼仿佛在测谎.
被李宠这一搞,啸月捂着眼睛后退了一步,大叫道:“小白子,快跟他说,我不会食言的。这小子的故作天真无邪又略带委屈的眼神太有杀伤力,我受不了!“
“小李,行了,啸月老大已经怕了你,知道你眼神的厉害后,量他也不敢说话不算。不然就用你的眼神杀死他!”公子白解围道.
一行三位离开了地摊区,上到了北墟的第二层― 店铺区:来到店铺区后,啸月的兴致反而没有在地摊区高了。走了几家店面后,啸月拍了拍公子白的肩膀说:“这里的环境比下面好,物价比下面高,可我还是喜欢下面那种热闹的场面、火暴的气氛。看来开专卖店不适合我的性格。咱们还是赶紧到你说的那个百变皮货主去吧。”
“开个店当老板多上档次啊?”公子白建议道。
“刚才我也上这么想的。可开店除了找店面,还有找服务员,每天都要在店里看堆。看到这些,我就怀疑自己能不能操得起这个心了。而且我爱热闹,这里的购物者没下面的多,气氛不好:想来想去,我不可能成天沤在这里当老板,还是在外面作大侠,偶尔来这里搞甩卖来得爽一些。妖狼族的历史上可没有商人的记录啊!”啸月对人界的滚滚红尘刚有点儿感觉,刚才想开专卖店的想法只是在甩货后产生的短暂后遗症,让他躲到北墟里开店着实不太可能。
“说的也是。啸月老大的特长还是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开店这么高智商的活动实在不适合!”李宠总变着法的整啸月,这已长他每天必修的娱乐项目。在李宠和啸月的斗嘴声中,公子白领着他俩,按照记忆找到了百变皮货庄的所在面对百变皮货庄的独特风格和构造材料,啸月啧啧称赞:“哇塞!这简直是专家级,不,是大师级的设计:各种骨骼和鳞片、皮毛的结合简直是浑然一体,整个建筑就是一个再造生物,绝对是活的,有生命的,不是其他那些光有外形的死东西。造房子这位可真了不得,不得了啊!“
“光看外面,你就这样,到了里面你还不得把眼珠和下巴都掉在地上?这个建筑是活的,我可没看出来,还是你高:”公子白对骨头和皮毛不太感兴趣,也没对骨如柴的房子做过太多研究,啸月就不同了,收集骨头和皮毛是他的一大爱好,刚才出售的那些,只不过是他不想要的而已,所以在啸月眼里骨如柴的房子就别有一番深意了。
拉着有点痴呆的啸月走到布满兽头的大门前后,公子白对啸月说:“让你体验一下,开门这个荣幸我交给你了,看到那只三眼犬吗?你拉一下他的舌头就成了:”说是让啸月体验一下,还用了荣幸这个词,公子白实际上是嫌拉狗舌头恶心,而且他又没带纸巾和手套一类的东西,只要借啸月的手一用。
啸月本来对骨如柴的房子充满了敬服和好奇,听公子白一说,不疑有他,伸手就去拉三眼犬的舌头:啸月这一拉,并没有产生商瓷带公子白来时那样的效果― 三眼犬中间的眼睛亮过大门就打开了。相反,三眼犬中间的眼睛没亮,门上其他百十中生物头颅上的眼睛,或者眼睛的替代物都亮起来了。
还没等啸月和公子白回过神来,大门上的生物一起张开了大嘴发出各自的嚎叫,随后每颗头颅都活动起来。每颗头颅都离开了大门的表面,在头颅和大门之间连接着可以自由伸缩的蛇一样的身躯:啸月立刻别这些长着奇怪脑袋尾巴镶在门上的长蛇缠了个结实,蛇一样的身躯缠住啸月后那些脑袋都转过来对着啸月身体的个部位流口水,看样子挺馋,但没有下口。
啸月被缠住的同时,店铺的骨质外墙竟然剥落了一层,那层分离出来的骨头赫然是不下五百名擎刀持盾的骸麟战士。骼麟战士现身后迅速将公子白和李宠包围在中间,闪现在他们眼眶里的各色烟雾让李宠这个鬼都有点发毛。
“小白子,你不是说拉狗舌头就是开门吗?怎么门没开,惹出这么多怪物来。给你三秒钟把他们搞定。不然我可要动手了!”啸月周身被捆,可没失去战斗力,那一大堆怪物脑袋嘴里淌出来的口水让他全身湿透如同淋浴一般,他也开始恶心了。“
“先别急,我马上想办法。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公子白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啸月一定会爆发的,制止了啸月后赶紧想辙。
包围住公子白和李宠的能麟战士可没管公子白和啸月的对话,径直缩小包围圈,意图将公子白和李宠也捉住。“这是哪跟哪呀?上次来的时候,商瓷就是这么叫门的嘛!这是什么鬼店,不但把消费者拒之门外,还要大动干戈,真是没天理了! ”公子白看着围上来的骸麟不知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不过刚从他嘴里溜出来的“消费者”一词让他有了灵感。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线卡和鳗鹏战衣分别拿在手里,对着逼近的骸麟大喊:“我是北墟的超级会员,你们店里的消费者,是来这里要求售后服务的,快点让你们的首领骨如柴出来,不然我到墟主那里去投诉他!“
见到公子白手中摇晃的金卡和鳗鹏战衣,逼近的能麟停顿下来,从大队中走出一个眼眶中金光闪烁的骸骸:那骸麟来到公子白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公子白手中的金卡和鳗鹏战衣,然后开口说:“你既然是这里的客人,为什么会错拉开门的机关,弄响了警报?最近北墟中有贼横行,错动开门机关的都会被认为是贼,若不是你手上的金卡和战衣确实是真品,我们有权将你们先行逮捕:现在只有让首领来决定怎么处置你们了!“
听了骼骸的话,公子白没明白他拉的机关错在那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若不是贼闹的,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那赶快让骨如柴出来,他认识我的,我叫公子白。”既然暂时不会被万刃分尸,公子白平复了一下心情,报出了名号。“我说是谁呢,是你这小子,搞成这样就一点儿也不稀奇了。如果你想找人算帐,找商瓷算好了。”骨如柴的声音从大门后面传出来,与此同时骸麟战士重新回到了墙壁上,啸月也被放开,那些怪模怪样的兽头也重新回到大门上继续当装饰用的活体浮雕。
“我说骨老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上次商瓷也是拉的狗舌头,他就可以进去,我来拉狗舌头不让进就算了,还差点让你的子民当贼给捉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呀? ”公子白指着大门说。
“你不要发火,先进来,我慢漫告诉你。”骨如柴的声音里明显含有笑意,公子白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在门后面捂嘴偷笑的模样。
“不行,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进去了。然后再到北墟主人那里投诉你,再到四处传播你这家店的恶行,让你没生意做!”公子白觉得自己的委屈受大了,而且连累了啸月淋了一身口水,面子里子一起丢了。
“你还犯倔了?这次事故的责任都在商瓷,他没有把开店门的规矩告诉你。跟你说,我这扇门上的兽头不是随便拉的。人、鬼、妖、魔、仙、佛都有不同的一种或者几种兽头相对应,只有按照规矩拉对兽头的信息才能被我收到,然后决定是否允许进店。像你和商瓷这样的,就应该拉那条狗舌头,而那只妖狼要想申请进店必须拔左上角第三排的那只剑齿.虎的牙。你让妖狼去拉人应该拉的开关能对吗?你说这能怨我吗?”骨如柴顿了一顿接着说:“你们的点子也算背,这两天北墟闹贼,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在门上做了改动,而且还调了下属来做守护,不然也就是响响警报算了。刚才,我正在大厅里试验新衣服的造型,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们,你们没先被关到地牢已经很幸运了。不要惬气了,赶快进来吧!“
“小白子,我急于见到能做出这样房子的大师,咱们先进去,你办正事我参观。等出去了再找商瓷那厮算帐,他可太不负责任了,非喷他一身口水才能解气!“ 啸月被身上粘乎乎的口水整得很不舒服,听骨如柴一说把这笔帐记到了商瓷的身上。
“好吧。反正我是来找你做售后服务的,不进去也不成,赶快开门吧!”公子白无奈地点了点头,要求骨如柴把门打开,看到啸月的恶心样子,他可不想再去拉狗舌头。
百变皮货庄的大门在公子白的面前缓缓打开,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除了两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外,在他们两个中间还有一只与公子白一边高的巨型癫蛤蟆。两个服务员还没喊出百变皮货庄的口号,中间的癫蛤蟆先开了口:“你拿着破烂的鳗鹏来是想让我修理吗?告诉你得收费!我们这里是货物出门盖不负责。熟人也不例外!何况你跟我还不算熟!“
“你可真是够黑的,你看看鳗鹏的破损情况再决定收多少修理费吧。”公子白把手上的鲤鹏战衣递给过来接手的服务员,然后仔细看了癫蛤蟆一眼说:“这不是我上次被你骗去的那张癫蛤蟆皮吗?你就没改造他?”啸月对眼前的景象有点发潜,好在有李宠为他讲解骨如柴的光辉历史。
“谁说我没改造,现在正在调整期,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最简单的变化。你再看这个!”癫蛤蟆说完一闪身,由四肢着地的两栖动物变成一位全身穿着黄褐色疙疙瘩瘩状甲胃的战士形象。“这个造型还不错吧?等我调适完了,再加两个变化进去:”骨如柴在公子白面前踱着方步炫耀。
“这个造型,虽说恶心一点儿,但还可以见人,起码可以像人一样正常的打招呼。”公子白打趣了一下骨如柴的造型后拉过旁边的啸月对他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妖狼族的王子啸月,刚才他在门外面就开始崇拜你和你的屋子了。”
“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你刚才崇拜的对象,口中的大师骨如柴。你最好记住他的气息,他的外貌可是随时会变的。”公子白又向啸月介绍了骨如柴。相互认识后,骨如柴带着啸月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向他展示和介绍了一些珍贵的皮衣,直把啸月看得眉飞色舞。这两位在动物制品方面谈的相当投缘,把公子白扔到了一边。公子白也没闲着,转了一圈后就发现了问题。大堂里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多了百十个精壮的骸麟战士,这些骸麟战士的眼眶里不时地发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柱扫视着大堂各处。而且在大堂顶上飘着一行斗大的亮蓝色字迹:因本墟发生贼盗,在未清除此贼前,为保证各位顾客的财物安全,特在店内设立了警戒战士。请各位顾客放心购物,对此给顾客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骨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贼,让整个北墟紧张成这样?”公子白在地摊区强行压下的对北墟闹贼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为此打断了啸月和骨如柴的谈话。
“小白子,我正在兴头上,你稍等一会儿。看过骨老板的手艺后,我觉得我在下面卖的那些东西可惜了。如果在骨老板的手上都是上好的原材料。有骨老板的店在这里比着,我没开什么专卖店就对了,不然肯定关门大吉。我已经决定做骨老板的原料供货商了,等我们把这事定下来,再理会你,先到一边凉快去吧!”啸月把公子白推到了一边,继续和骨如柴谈起来,骨如柴也对公子白露出请稍候的表情,公子白无奈地到一边去和李宠研究如何整治商瓷去了。
等了约十分钟,就见骨如柴和啸月又击掌又拥抱,看样子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公子白忍不住上前对啸月说:“骨老板可不是忠厚老实的主儿,这张癫蛤蟆皮就是他从我这里骗去的,你想跟他做生意,怎么着也得让我这个专业律师帮你把把关吧,不然上当了可别怪我没通知你!“
“ 北墟的规则骨老板都跟我交代清楚了,我不像你,骨老板急需我这样稳定的原料供应商,就是在我身上占便宜,也不会占得太多,你放心吧!”啸月对公子白的警告豪不在意,其原因不是他够聪明,而是他打算卖的那些骨骼皮毛,都是他自己觉得没用的破烂,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价值。现在不但能废物利用,而且因此还从骨如柴那里套出来一套如何最大限度保持生物特有属性不被损坏而制取皮毛骨骼的法术,更是划算极了。
“我不管你了!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只要你自己不被他给剥了皮就成!”公子白对啸月绝望了,转而追问骨如柴道:“骨老板,关于贼的事,现在可以讲一下了吧。
“说到这个贼,实在是北墟的耻辱。这么多年来,北墟不是没发生过盗窃事件:但都是小规模的,而且十有八九都能查出头绪来。更有许多贼到北墟来销赃,就这一部分窃贼北墟每年都会抓出成百上千个。所以说,北墟并不怕贼。可最近半个月,北墟中突然发生了近千起盗窃事件,几乎每天都要有五六十起,而且被盗的东西都是稀有金属和宝石,全是闪光发亮的宝贝。把宝石放在外面或者普通的屋子口袋里被盗也就算了,连放在妖力空间里的宝石都不翼而飞就有点离谱了。结果北墟上下进行了几次联合搜索,都没发现贼的踪迹,而且盗窃事件还是不断发生。这个贼更绝的是,他不停手,也不去销赃,凡是可以用来销赃的各界场所全都不见丢失的宝石的踪影。现在大家都怀疑这个贼是个变态的藏物癖!虽然他没偷到我头上,防患于未然,我才搞出这么紧张的布置和阵势的,生意也因此耽误了不少,真是伤脑筋哪!”骨如柴不说,公子白还真不知道,一个贼能把北墟闹成这样。
“这真是什么事都往一块赶,白天的时候碰到两回贼,到这里还离不开贼的话题,该不会再碰上吧?”啸月在一边嘀咕道。I
“不说好话,闭上你的乌鸦嘴!”啸月的嘀咕被公子白、李宠及骨如柴三个听到,换来了他们异口同声的斥责。 第5节
“关于贼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他不来惹我就万事大吉,惹到我管他是什么变的,我也得把他揪出来剥皮!”骨如柴作了个凶狠的模样来威胁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贼,然后对公子白说:“你的鳗鹏战衣怎么弄破了?在我这修东西可是很贵的! “ “骨老板,你先看看需要多少修理费,这次小白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弄破了衣服,一切修理费用都由我出。”啸月刚刚发了财,立刻就来了个仗义疏财,确实有几分大侠的风骨。“老大,我终于发现啸月比你强的地方了。”李宠对公子白说。“他除了饭量之外,没什么地方比我强啊!”公子白不解地问。“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啸月老大比你舍得花钱,比你大方!”李宠非常肯定地对公子白说。“你是说,我是小气鬼缕?你也不想想,你老大赚钱多不容易,人界的案子那个不是让我想破头才弄出好结果的,遇上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就更不用说了,要得到一点儿好处先要掉半条命。他就不一样了,吃剩的骨头都可以拿出来卖钱!要是我啃完的鸡架也能拿到这里来换宝石,我比他还大方呢!”公子白在啸月和李宠面前大吐苦水。“小李,不用难为你老大了。他可不像咱俩这样随便自在,作为一个小人物,他除了衣食住行,还肩负着光大门帽、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重任,那一样没钱也不成,用他的话讲他小气一点儿是因为生活所迫!而且他为朋友和家人还是舍得花钱的。”啸月在人界晃荡了一段时间,对人情世故多少有了了解,居然对公子白表示理解,让公子白好不感动。说话间,骨如柴带这公子白他们穿过了大堂,来到一个较小的房间:这个房间四面无窗,只有一扇与走廊相联的大门,房间的四壁上挂满了用铁架支撑起来的各色皮革,房间正中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和墙壁之间井然有序地竖立着摆满瓶瓶罐罐的橱柜,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与石台上辐射出的莫名法力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_
“这就是我的工作室。先让我诊断一下你的战衣还能不能修。”骨如柴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鳗鹏战衣后,让服务员离开,室内之剩下他们四个。“差点忘了,在这里应该穿工作服。”骨如柴一把将癫蛤蟆皮从身上揭下了,整理了一下后放到墙上的一个铁架上。随后在一个橱柜里拿出另一张皮革套在身上,一位身体略微询楼秃顶戴眼睛的科学怪人出现在公子白他们面前。“我这套衣服穿上后,有没有爱因斯坦的气质?”骨如柴特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摆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Nj`
啸月头一次看到这样换衣服的,虽然自认胆子不小,头发丝也经不住竖了几竖,除了视觉上的震撼外,啸月还想到了一个典故。人界有一个地主叫周扒皮,以半夜学鸡叫催促长工干活出名,是个非常狠毒的剥削阶级,可他剥削得再狠也没真的扒别人的皮;而眼前这位可比周扒皮狠,绝对是扒皮的专家,没准他真会要出让人脱层皮的修理费,那自己今天的财岂不是为他发的了二D}KC)O
“你这个造型• • 一,很别致… … 很别致!”因为事先没问好价钱就先应承了修理费由他出,啸月为他刚到手的宝石担起心来,可如果赖帐不给没准会被剥了皮做成衣服,胡思乱想下啸月对骨如柴的造型也是胡乱的评价.
“小朋友,你别胡思乱想,有你老爸的面子,我可不敢把你做成衣服,顶天打你几下屁股!我要开工了,你们乖乖看着,不要打扰我!”骨如柴跟啸月他们打了个招呼,拿着鳗鹏战衣往房间中央的圆形石台走去。
骨如柴将鳗鹏战衣放到石台上细心地平展开来,然后退后三步站定,伸出右手食指,一小团白色的光球在他的指尖上亮起来。“先做一个全方位的扫描吧,这是个免费检查。”骨如柴回头对公子白说了一句,挥手将指尖上的光球射进了石台。光球进入石台后,石台通体发出眩目的白光,令人眼花的白光持续了三秒后,转为淡青色柔和的光芒。再看石台上的鳗鹏战衣已经由原来的银色转为透明,战衣上那些裂痕和破洞在青光下发出血红的颜色.
骨如柴又装模作样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石台近前像个超级近视眼一样几乎把脸贴在桌面上仔细看了起来。半晌后,骨如柴直起了腰,转过身对公子白说“鱼昆鹏破成这样,如果真是外力造成的,你当时穿着他,不是给打成肉酱了?看你现在没事的样子,这些洞不是你自己用小刀戳的吧?“
苦等结果的公子白听了骨如柴的话差点晕过去,扶了啸月一把才站稳:“骨老板,骨前辈,你的岁数是比我大多了,可我也不是刚上学的小破孩儿,没事拿刀去戳衣服我不是有病吗?就是你做的衣服不结实,我才成肉酱的,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当时...”公子白把穿着鳗鹏大战石妖,鱼昆鹏如何破损,他自己如何受伤的事情跟骨如柴说了一遍。
听完公子白的叙述,骨如柴摇头晃脑地说:“原来如此,我不问清鳗鹏战衣破损的原因是没法修理的,我穿的可是‘爱因斯坦装’,你当我白痴呀!“ “骨老板,你这套鳗鹏战衣用来飞是很方便,可就是经不起打击,是不是设计思路有问题呀?”公子白对鳗鹏的抗击打能力表示怀疑。
“这衣服的主要用途就是提高天空和水下的活动能力的,只要你的法力够,自然会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防守,如果想让它替你挨打,不如找个乌龟壳套上!你小子搞不清状况,就怨我的设计思路,这可挨不着!”骨如柴听到公子白质疑他的设计思路,立刻吹胡子瞪眼发起脾气。
“我老大不是那个意思。他现在能有多强的法力,穿上鳗鹏兜兜风、游游水是没问题的,可真的打起仗来,只能让人像鸟一样打。他现在的档次还停留在让衣服保护,而不是保护衣服的水平上。所以说,他应该有一件能保护他的战衣,而不是让他保护的战衣,从这点上讲,你这个科学家兼店主可没有为客户量体裁衣呀! ”李宠把公子白的话换了一个说法。
“小鬼头,你和他一起唱双簧,不过是想让我改进一下鳗鹏战衣而已,当我不知道啊!反正今天有人为你花钱,我就连修理带改造一起做了。”骨如柴冲着啸月作了一个要你破财的表情,不理啸月关于到底花费几何的疑问,站在石台前面开始思考。思考中的骨如柴一副十足的科学怪人形象,在石台前面时而低头,时而托腮,口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修理鳗鹏战衣需要鳗鹏的血液,可这种血液没有储备了怎么办?嗯,用天龙和海龙的血液应该可以合成。”随着骨如柴的言语,两个玉瓶从角落的橱柜中飞出来,在他面前自动打开。打开的瓶子里流出深蓝和蔚蓝色的两股液体,这两股液体凌空相碰暴出一连串刺目的闪电后迅速混合在一起,闪电平 息后一团银色的液体飘浮在石台的上方。
“加强战衣的强度,应该用和鳗鹏一样生在深海的玄龟甲,再加点金刚石就更完美了!既然加固了,索性再加几根尖刺上去,这样又气派又有攻几性,更重要的是艺术价值也高了不少。用什么呢?就用分水兽的角和龙牙好了!”随着骨如柴继续哼卿,他所说的原料从不同的橱柜里飞了出来,一件接一件投入到空中的银色液体中被融化。
“调配好了。鳗鹏吸收你的新鲜雪液吧!”骨如柴双目放光,双手猛击在石台上,随着他双手下落,空中的银色液体往鳗鹏战衣上直泻而下,同时石台敛去青光燃起了五六尺高的紫色火苗。在熊熊火光中,鱼昆鹏战衣上的血红色裂痕和破洞被银色液体所弥补,整件衣服由透明逐渐转为银亮的颜色。“大公告成,验货吧!”
骨如柴从石台上收回双手,火光熄灭,一件崭新的战衣向公子白飘过去。公子白伸手接住战衣,清楚地感觉到战衣比以前重了少许,再往战衣上仔细看,果然与之前的原始版鳗鹏战衣有所不同。
同样是银色,这次战衣上的银色宛如一畜弘流动的水银较之前的战衣透出一股鲜活的气息,让人想起微风下的海浪。
战衣上原本只有羽毛和鱼鳍的花纹,如今在头、腰、胸腹等重要部位多了六角形的花纹,在头顶、肩膀、手肘、膝盖等处有了尖刺状的花纹:
“我把鳗鹏战衣加固了,而且还增加了它的攻击性,这回你穿上他就会头上长角,手足生刺,腹背披甲:单靠鳗鹏战衣自身的防御性,像上次把你打成肉酱的那种强度的流星雨可以撑上半个小时。
不过你得记住,即使最好的缩头乌龟,它的壳也会被老虎一点点儿的啃破。
鱼昆鹏战衣是辅助品,不是你的超级护身符,克制它的东西不在少数,胜利和生存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如果你自己的实力不行,什么衣服也保护不了你。
你可不是在玩网游,凭一件极品装备就可以天下无敌,灵异界中只有自强才能成为强者,靠法宝器物的终是下乘。”骨如柴郑重地告戒公子白。
“骨前辈,你的话小子记住了。”公子白改称骨如柴为骨前辈,完全是对他刚才这番教诲表示敬意。
“东西收了,话也记住了,是不是该付费了?”骨如柴把脸转向啸月。“多少钱哪?”啸月有言在先只好出头认帐。
“刚才的修理,然后又改造,费了我不少的好材料,我仔细算一下… … ”骨如柴开始低头盘算,嘴里也没闲着:“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五五二十五• • 一”背了半天乘法口诀后,骨如柴抬起头对啸月温和地说:“帐目算清,优惠价― 七颗大钻!“
“多少?”啸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耳朵凑到骨如柴的脸前又问了一遍。刚刚赚的宝石属这七颗大钻最珍贵了,骨如柴偏偏就要七颗,简直是算计好了连一颗都不想给他留。
“七颗大钻,有问题吗?”骨如柴回答的声音不像刚才一样温和,反而有些瓮声瓮气的感觉。
“能不能便宜一点儿?”啸月扭过脸,打算还一还价,结果看到骨如柴已经不是科学怪人的模样,眨眼的工夫他就变身成了一个四米来高浑身肌肉,头大如斗、臂粗如桶的巨人。人家唱戏的有个绝活叫变脸,骨如柴的绝活儿就是瞬间换装― 变身!
不用说他是怕啸月赖帐,为了增加威慑力,换上了巨人装。骨如柴用棒褪一样的手指点着啸月的脑袋说:“小朋友,做生意之前先问价钱的道理都不懂,现在我修完了想要多少就是多少,你就老老实实地交费,当买个经验吧!
下次可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一定要坚持问清价格再交易呀!你要赖帐我就打你的屁股,然后把这些照片和影象发到妖狼族的各个空间去,你看怎么样?
骨如柴这手分明是讹诈加威胁,可啸月确实没问清价格就乱打包票,而且被打屁股的图片传到妖狼族,更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无奈之下啸月只好答应:
“骨老板,你果然是个奸商,真像小白说的一样,跟你做生意,不被你剥了皮就是成功!我服了,今天弄到的大钻都是你的了,我这就拿给你。”
啸月开了他的妖力空间,把装宝石的那个虎皮口袋拿了出来。“咦?不大对劲呀! ”啸月一拿虎皮口袋就觉得口袋瘪瘪的分量非常轻,再仔细一看,手里只是一个空的虎皮口袋,不是装满宝石的那个。
“你拿错了吧?”公子白和李宠问道:
“没有啊!我就这一只口袋。”啸月把口袋打开,往里面看了看一颗宝石都没看到,十分奇怪。
“小朋友,你想赖帐也不至于搞这套吧。我的情报一向准确,你刚在下面一层搞了现场拍卖,七颗大钻还有其他的宝石装了一口袋,别不承认。”骨如柴搓着手做出要打屁股的样子。
“没错,我是赚了不少,这就是装宝石的口袋,可宝石不在里面呀!”啸月两受神着口袋底面的两角使劲抖了几下,里面连一粒沙子都没掉出来。
“你到妖力空间里面找找,是不是掉到里面了?”公子白提醒啸月说
“我进去看看,很有可能系口袋嘴的绳子开了,宝石全掉在里面了。放在自己的妖力空间里是不会丢的。”啸月安慰着自己跳进了他自己的妖力空间去找那些宝石。
过了五分钟,啸月从妖力空间跳了出来,脸上一副怒容。“真是见了鬼了,不光我赚的宝石失踪了,我空间里原来有的一些装饰品,凡是能放光发亮的全都没有了,看守的妖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我,我被盗了?! ”说完啸月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起了闷气。
“真的?太离谱了吧?妖力空间里的东西也能被盗,难道北墟大盗盯上了你?“ 公子白有点儿不相信。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犯不上为这点儿事说谎。自己家被偷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啸月开了他妖力空间的入口。
处于好奇,公子白、李宠和骨如柴都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们也垂头丧气一脸同情地从里面出来。真如啸月所言,不单啸月专门藏物的那部分空间里的宝石和发光物被洗劫一空,连他的城堡各处的宝石灯具,各种小巧的闪亮装饰也未能幸免
“小朋友,遗憾地通知你,你的空间确实被盗了,从作案手法上看,正是北墟大盗所为!”骨如柴因为没有了敲竹杠的心思,换了一副忠厚老成的“长者装”, 拍着啸月的肩膀让他节哀顺变。
公子白在一边答腔说:“骨老板,在没进你的店之前,啸月刚把宝石放进空间,如今发现失窃,可以肯定,窃贼就是在我们进店到决定付费这段时间内作的案。在你店里购物或者接受服务居然连财务安全都保证不了,实在有点离谱吧?你对我们这些消费者可得有个交代呀!“
“你可真逗!居然到这里跟我讲《 消费者权益保障法》 来了?他的宝石可是放在自己的空间里,没有放在身上带进我的店里,这样的财物根本就不在我的店里,我连看都看不到,怎么有责任保护?”
骨如柴可精明的很,不会上公子白的套,而且他说的有道理,宝石根本就在啸月自己的控制下,没在店里出现过,他对啸月的宝石只有收取的权利,没有看护的义务。
“既然如此,那啸月的宝石都丢了,我又不想给你宝石,你再想要修理费只好把啸月的厚脸皮剥下来抵债了。
而且我们还要立即到上层去报案,并且在风流榜上发个通告,有可能的话再做个全墟的广播,内容就是我们在百变皮货庄购物期间发生大额财务被盗事件,而且店主拒绝为此负责,个人认为店主有偷窃动机云云。”
公子白拉着啸月起身要走:“你小子这是想威胁我呀!让你这么一搞,在这个心慌慌的时期谁还敢来我这里买货,而且这个贼一时半会儿的也逮不到,你是想逼我破产哪!”骨如柴被公子白这一招给整得很不爽。
“我也是没办法,啸月是我大哥,他丢了东西,我得给他找回来,他遇到贼我得帮他想办法呀。”公子白很正经地回答说。
“你小子打的算盘我还不清楚,无非是对那个贼起了心思,想把我也拖下水。”骨如柴一副你被我识破了的表情,随即又说:“修理费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好多年没理会外面的事了,这次就遂了你的心。
只要你确定北墟大盗是什么东西,就来告诉我,就是阎王、魔君把东西拿了去,我也能让他吐出来。别说我不给你们面子,如果找不到贼,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骨如柴心里对北墟大盗很是不爽,又没心思为此费神,所以把查贼的任务交给了公子白,如果公子白真找到贼踪,他倒可以就此重出一把江湖,过过手瘾。
第六节 缉盗鬼使
因为宝石被盗,公子白和啸月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带着抓贼的目
的离开了百变皮货庄.来到外面,啸月郁闷的把装宝石的虎皮口袋扔
在了路边,反正是个临时的口袋,像这种皮毛啸月从为珍惜,啸月是
个粗线条,拿着虎皮口袋,又看又抖,却没仔细摸索,此刻就在虎皮
口袋的一条夹缝里还剩下一颗特别翠绿的翡翠,啸月扔了虎皮口袋
后,这颗翡翠从夹缝里滚出来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公子白三位在北墟的上下转了二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灵体,看看
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北墟里的灵体和摊贩正在散去,他们也该离开
了.从那个小胡同中的出口出来后,李宠突然升上高空,围着胡同转
了几圈.
“小李,有什么发现吗?”啸月以为李宠发现贼了.
“没有发现.自从昨天白天老大说他有被人盯的感觉后我一直留神感
应,发现有一丝难以掌握的鬼气在我们周围.进了北墟后这股鬼气没
有了,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鬼气又出现了,我查看了一圈却什么也
没发现.”李宠回答到.
“我不是说了,你们老大昨天连着遇到二次贼,可能有点神经过敏
吗?不过偷我这个贼,可是真的,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这上边吧!为什
么出糗的总是我?”啸月对自己最近的悲惨遭遇十分不悦.
“又一个通宵没睡,先回家睡二个小时再说,缺少睡眠会影响容貌
的.”公子白提议.
“你那张脸已经没前途了,要说我还可以称的上容貌二字.”啸月的
帅哥形像确实比公子白靓.
“哎呀,我捡到宝贝了!好大一颗呀”公子白正想跟讨论容貌问题,
发现地下有一道宝光夺目,哈腰一看,原来是一颗大钻,急忙拾起
来.
“估计是某个到北墟的客人出来的时候失落的.要是等他来认领不知
道要几百年,干脆给啸月老大,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吧!”李宠看
着大钻提议到.
公子白看了啸月一眼,把大钻递过去。“小李的话正合我意,要做拾金不昧的好榜样,估计以我的岁数是等不到失主送锦旗了,所以咱们就不搞那些虚的,这颗大钻就给你消费了。”
“你收着吧。我不是爱财如命的,丢那些宝石我不是心疼,就是憋气,居然进我的妖力空间去偷东西,简直是对妖的侮辱。我这个空间已经被盗一次,东西放在这里不保险,还是你先收着吧:在这里留一个标记,过三天没有找你认领的,你就直接处理了。”啸月没有接受那颗大钻。
“好吧,我先收着二按你的方法办,没人认的话,下次去北墟就拿它换些仙界的水果来吃。”公子白在胡同的砖墙上留下了特殊的标记和信息后,把大钻收进了自己的妖力空间。
“这里离住的地方可不近,怎么回去?”啸月问公子白。
“走着回去吧?就当是晨练了。”公子白回答说。
啸月作了一个仰天栽倒状,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子白说:“我没听错吧?你就像《 猪之歌》 里面唱的那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啥时候听你说要做晨练,今天的太阳不是出错了方位吧?”
啸月说的并不夸张,公子白属于那种夜猫子型的人,白天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主要的娱乐和社交活动都在晚上进行,再加上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一段时间供养李宠和修炼法术,
所以公子白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早起的,更谈不上什么晨练,而且以他的体质更不需要晨练这无关痛痒的举动,“杂志上说,像咱们这种总吃大鱼大肉的人,必须要作足够的运动,不然很容易导致心脑血管病的。
晨练既能防病又能健身,这么便宜简单的养生方法怎么不作呢?”公子白的话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在说完话的时候公子白对啸月使劲挤了挤眼睛。
见到公子白的眼色,啸月就知道这小子又耍花花肠子了,而李宠没吭气地在旁边跟着,显然也是得到了公子白暗中的指令。
“说的也是,那就溜达回去了吧,散步对心脏有好处。”啸月没有像平常一样和公子白抬杠;就是想看看公子白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秋日的清晨,大街上秋风扫落叶,公子白和啸月天还没大亮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很有一点儿落魄江湖饥寒交迫的味道。李宠却发了兴致,乘了股秋风卷着一团黄叶围着公子白和啸月烘托气氛。
“小李,求你别搞了。我和你老大是逛街兼晨练,不是沿街乞讨,气氛不要这么悲凉不成吗?”啸月哀求道:
李宠把一大团树叶掷到他的脸上,非常有理地说:“长街无人,秋风萧瑟,你们俩在上面干晃,我制造出沿街乞讨的气氛是不想让别人以为你俩是精神病,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呀!“
“拜托!街上有几个人哪?用你来搞气氛。你要真有本事就搞一个皇帝出游的气氛来,这么搞法发给我一二胡,我就成瞎子阿炳了!”啸月对李宠的胡乱配合提出强烈抗议。
公子白没参与到李宠和啸月的混战中来,自从决定作所谓的晨练,他就很少说话,只是不时地赏玩他左手中指上佩带的昨天从老庄手里得到的心寒戒指:“你总鼓捣那个戒指干什么?在人界根本用不到那玩意。”
李宠跟公子白的日子不短了,别的没学会,辩论抬杠的水平绝对一流,啸月在嘴上占不到李宠的便宜,只好把谈话目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东西是我花钱买的,钱都花了,不仔细看看能行吗?”公子白回答完啸月的问话后,扬了扬手指着戒指说:“我看了这半天,可没白看,终于让我发现这戒指上有古怪。”
“什么古怪?该不是假货吧?人界最容易出盗版、厦品和假货了!那个老头子我看是靠不住的。”啸月撇着嘴说。
“古怪在哪里?敢骗我老大,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宠跟着啸月的话后面说。
公子白一脸神秘状,对啸月和李宠摆了摆手说:“这可是太古怪了。你俩凑过来仔细看看。”说完公子白把手臂手指伸直,让中指上的戒指的水晶石光滑的表面冲着他的身后摆了一个特定的角度。
“我看看。”啸月和李宠表现出对戒指很好奇的样子,围拢到公子白伸开的手臂两边。
“仔细看看水晶的中间,你俩就知道古怪在哪里了!”公子白用右手指了一下戒指上的水晶,示意李宠和啸月留神观看。
李宠和啸月分别从公子白手臂的两边往戒指上看过去。戒指上的水晶光滑的表面如同一面微型的镜子反射着公子白身后的景物。戒指上的水晶虽然很小,可以啸月和李宠的眼力,还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反射的微小图象。
在水晶的反射下,公子白后方斜上四十度的方位,距离三十米左右的空中飘着一只鬼魂:这只鬼魂身形瘦削,面貌精干,不像是游魂和厉鬼,倒有几分冥界官员的气质。
鬼魂手里捏着一块符牌,估计是隐身用的,不然啸月和李宠数次回头早就看到他的踪迹了。那隐身的鬼魂对公子白的举动显然十分关注,水晶上清晰地反映着他急于窥探戒指上有何古怪的表情。
怪不得公子白和李宠总觉有被盯梢的感觉,果然有“尾巴”,啸月立刻明白了公子白突然说要晨练的用意。公子白提议晨练,目的就是要证实一下他和李宠的感觉是否有误。
啸月略微转了一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往身后鬼魂所处的方位瞥了一下。那里不见鬼影,更没有鬼气,而戒指的映照则表明确实有一只鬼在那里。看来这戒指上的水晶是鬼魂所使隐身术的克星。
“果然古怪的很哪!”啸月和李宠转头对公子白说,同时他们三个在瞬间交换了眼色。
“我第一个!”啸月一向喜欢先出手,这次更是如此。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啸月的手中忽然多一只十字形的旋转镖,啸月手腕一动,旋转镖呼啸着化成银光闪闪的旋风朝着鬼魂所在的方位飞了过去。
耳轮中只听得一声闷响,旋转镖在空中一顿,然后飞回啸月手中。空中隐身的鬼魂措不及防下被啸月的旋转镖击个正着,手中的符牌破裂,翻着跟头从空中跌落下来。因为不知道鬼魂的来路,啸月并没有痛下杀手,被打击的鬼魂跌落到一半就稳住了身形想逃逸而去。
正到鬼魂想施展法力遁去的时候,李宠已经等在他的后方了。“我是第二个!“ 李宠没打算搞纯正的暗算,又有公子白落下活口的意愿,所以在出手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有了这声招呼,鬼魂对李宠接下来发动的打击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能躲过李宠发出的十二颗阴雷,在李宠的重炮连击下往公子白的方向滚过来。“我是第三个!”
公子白对着滚到脚边被啸月和李宠连续打击后干张着嘴喊不出话来的鬼魂掏出了一玉符牌,恶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面去,那鬼魂立刻如遭电击一般全身一颤后僵直不动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话将被作为呈堂证供!”公子白有模有样地对躺在地上的鬼魂交代起权利来了。
“老大,这好像是外国警察说的话,一点儿新意也没有啊!”李宠多少看过一些外国的警匪侦探片,知道公子白语出何典。
“你弄一张符塞到他嘴里,他想说也得说得出来才行啊!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出声,却故作姿态说风凉话,作律师的就是阴险!”公子白的玩笑话立刻成了啸月丑化他职业形象的话柄。
“我让他说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大街上发出什么异响,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人围观,接着上早报的头条新闻!小李,你带上他,老大我开妖力空间,咱们今天的节目就是― 审鬼!”公子白说着开了妖力空间当先迈了进去。
“今天有搞头儿了!如果要刑讯逼供我就过瘾了,上次和冥界搞交流的时候学了不少治鬼的办法,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实践的机会?”啸月听说要审鬼非常地兴奋。
李宠提起了被镇住的鬼魂对啸月说:“省省吧,你!我们老大讲究的是以德服鬼,实在不行就使阴谋诡计,用刑那么野蛮的行为,估计对这位看起来还算正派的他老兄是用不上的。”
李宠仔细观察了这位被控制住的鬼魂,发现这鬼魂虽然被擒但还算镇定,应该不是一般的鬼魂,所以才有这一番话,若是对那些凶魂厉鬼用刑李宠是绝对没意见的。
“你们俩别闲扯了,赶快的,没看见街上的人见多吗?”公子白从妖力空间里探出头来催促他俩。于是,李宠和啸月把斗口的阵地从大街上转到妖力空间里面了,在妖力空间里,公子白平息了李宠和啸月关于用刑的争论后,在他的小院子里摆了桌椅板凳,又召集了空间内的十几个管事的鬼卒和二十只值班的妖狼站在两侧充场面,私设了一个小型的公堂。
公子白坐在中间,李宠和啸月陪坐在左右,还没等公子白说话,啸月就拍着桌子大喊:“把嫌犯带上来!“
啸月派到公子白的空间里当保安的妖狼对他们王子的要求当然十分配合,两只狼人提着对他们来说比纸人还清的鬼魂扔到了桌案前面的空地上。
那鬼魂刚挣扎着站起来,啸月就大喊:“看你这个样子就不像好鬼!兄弟们,给我大刑侍侯!先把油锅架起来,有鬼跟着一块儿炸的肉串更有风味。”说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把串好的肉串,准备拿这个当早餐了。
“停!”公子白叫住了准备架油锅的狼人,转而对啸月说:“大哥,放在过去,你就是一个满脑袋吃喝的狗官,连话都没问过,就想动刑,有这样审犯人的吗?
“要不是他,我早吃完早餐了,这样干审讯和早餐一并解决不是很好吗?”啸月的解释实在是有够经典!
“想吃早餐的话,你到外面的小吃部、地摊上解决,不要在这里胡搞?虽然抓了这个偷偷跟踪咱们的鬼回来审是今天的主要节目,可你这么就没节目了。不出去吃饭就老实地坐在一边看我审案吧。”公子白臭了啸月一顿,板起脸孔开始审问
“李宠,去把他嘴里的符掏出来,我要听他回话。”李宠是灵鬼,对公子白的强力镇鬼符没有顾忌,所以公子白让他去解除鬼魂的禁制,在自己的地盘上,公子白可不怕鬼魂跑了。
李宠应声飘到鬼魂的跟前,伸手把鬼魂嘴里的符牌掏了出来。符牌离口,鬼魂立亥少恢复了活动能力,鬼气一发将进入妖力空间后鬼卒加在他身上的拘魂铁索抖落在地上:鬼卒见这个鬼魂轻易脱开拘魂铁索,一拥而上就要将他重新捆绑起来。
“不必紧张,他跑不了的!”公子白制止了鬼卒上前动手的举动,对着这个在在桌案前面对鬼卒和妖狼的包围仍毫无惧色的鬼魂正色说:“看你神态自若,临危不惧,又不畏鬼界的拘魂铁索不像一般游弋人间的游魂突魄,本来你我也可互不相犯,可你隐身暗处窥我隐私,实在是令我反感!今天你不把跟踪窥视我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休想完整地离开这里,难道还要我真的大刑侍侯吗?“
“切!还不连哄带吓,老掉牙的招术,跟啸月的比不强多少!”李宠只是想看热闹而出来做陪审充数的,所以担任了风凉话这个重要的职位。
“别打岔!趁着刚才啸月说大刑侍侯时给他带来的冲击力,给他一条好一点儿的道走,这是典型的攻心战术,你个小孩懂什么!”公子白在啸月喊对鬼魂动刑时,发现鬼魂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想来鬼魂对啸月所说的油锅有所了解,所以顺水推舟地明里安慰实际威胁地放话给鬼魂听。
脱去禁制的鬼魂在鬼卒和妖狼的环视下毫无俱色,反面露笑意对公子白说:“公子白果然名不壶传,禁凭有所怀疑就设计破了我的隐身,看来冥界的传闻并非虚言。我是判官座下缉捕司的缉盗鬼使,名叫清影。这是我的证件,烦请冥界的兄弟过来查看。”鬼魂说罢,手中现出一块巴掌大的青色玉石手牌来。
“果然有来头,怪不得冥界的拘魂铁索在你身上跟草绳似的。”听了自称清影的鬼魂的自我介绍,加上他流露的气势和之前的行为,公子白信了三分,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对旁边站着的鬼卒头目说:“对冥界的证件我不太了解,烦请青眼大哥过去看个究竟。”
被派到公子白的空间里负责传送点治安的鬼卒头目青眼是牛头和马面亲自选任的,在他的诸多能力中其中一个就是能够辨认出各色鬼魂以防止有捣乱分子在这里浑水摸鱼,对于辨别冥界的证件更是不在话下,接到公子白的命令后不敢.含漫走到倩影近前,小心地从他手中接过手牌仔细辨认。
倩影的手牌,是一块剔透的青玉雕成,正面是云水流纹缠绕下的冥界最高权力中心阎罗殿的浮雕:背面四周边缘镌刻铁索图案,正中以古篆刻着一个‘捕’字,捕字的下方刻着‘冥府鬼使,缉盗捕贼,令牌所指,各界通行’十六个小字,在下面则是倩影的名字。
青眼仔细看过手牌的形制后,突然一挥手从公子白的屋子里摄出来一把硬木的椅子,随后将手牌往椅子上摔过去。公子白和啸月以为玉制手牌定然碎裂忍不住发出惊呼。
手牌瞬间击中椅面,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空间中。出乎公子白的意料,手牌虽然发出响声却没有碎裂。不但如此,就像一只鬼穿过一面厚重的墙壁一样,墙壁仍然是墙壁,鬼仍然是鬼,倩影的手牌在没有法力催动的情况下自行穿过了实木椅子:
这还不算完,青眼示意一个狼人走过来,让狼人用手去抓那块手牌:既然手牌可以穿过椅子,就表明手牌不是实体的物质,妖狼这种高强度身体是没法拿住手牌的,这是公子白和啸月的一直看法。
可事情刚好相反,那块玉牌不但被狼人稳稳地抓在手里,而且还发出翠绿色的光芒。
从狼人的手上收回手牌,恭敬地交换给倩影后,青眼对公子白回报说:“凡冥界高级职司的鬼皆有冥界各司颁发的手牌以兹识别。冥界缉捕司手牌为万年鬼玉所制,此玉为冥界特有产量稀少,能如鬼体一样穿透无生命的物质,却不能像鬼一样穿过有生命的物质,而且遇到不同的灵体会发出不同的颜色,此玉经阎王加持后非缉捕司鬼使无法获赐。适才我已验过,清影所持的鬼玉手牌确属珍品,其鬼使身份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