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随便享用吧!”公子白把手一挥,忙碌了一天急需放松的律师们冲向了美食。
当夜前去参加野餐会的律师全都醉的不醒人事,不知道是如何被送回家的,他们唯一的感觉就是过瘾,都说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全羊。其实他们吃的根本不是烤全羊,而是一只形状像羊名叫“当康”的魔兽,这可是公子白硬从妖狼族那里要来的,吃了他的肉会让正常人身体健康对流感、非典产生自然免疫力,为了报答同事们的好心公子白可是下了本钱的。
事后,陈玄问公子白为什么不报复同事们整蛊他,反而请他们吃大餐。公子白答曰:我想开了,有这么多人愿意和我一起工作、一起吃饭,而且还合起来开我的玩笑,在我有难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关心和帮助,何必为一个善意的玩笑耿耿于怀
呢?而公子白实际的内心想法是,让一个律师受骗容易,若想让一群律师全都受骗用一个字形容― 难,两个字形容― 很难,三个字形容― 非常难,四个字形容― 真他妈的难!我只有忍了!
三天后,就魔界入口处发生的冲突事件,各方发表了各自的声明:
魔界:魔帅卡德所辖混乱军团之小部分魔兽,在军事演习过程中因行军路线有误,误入人界,在边界附近与不明势力发生小规模冲突,后经卡德元帅及时制止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扩大,过界魔兽及魔战士已全部撤回并接受军法处罚,卡德元帅因制止冲突有攻授予奖章一枚。(实际上卡德被魔界的老大臭骂一顿,还挨了两个耳光,此事被卡德引为毕生之耻!)
冥界:东北办事处所属鬼卒健儿在追捕游魂过程中,遭遇魔界军团袭击,我方鬼卒在友军协助下英勇抗击,击退强敌成功将逃犯抓捕归案,期间二十五名鬼卒不幸殉职。深切缅怀殉职鬼卒之同时,对魔界之卑劣行为强烈谴责之!
妖狼族:我族小王子啸月率所部战士于人界历练,于人魔交界处发现不明生物活动,遂率部狩猎,所获甚丰。后有传闻所猎为魔界生物,为此特向魔界发出照会要求其确认,现魔界官方已对传闻进行明确否认,所以请放心食用不必担心发生魔族复仇事件!
三仙庙方面低调行事保持缄默。
五天后,陈玄被送去和妖狼族的战士一起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公子白等人的用意
是让他吃点苦头,锻炼锻炼他的体格和战技,可这小子到了妖狼堆里就打起了公子白的旗号,逢狼便说他是食神公子白的师侄,并且以一道东北乱炖征服了妖狼们的胃。一个月的野外训练回来,他不但没瘦,反而养得白白胖胖,皮毛药材弄了几箩筐,苦没受罪没遭油水到刮了不少!
七天后,公子白用一块水晶换回了商瓷手中的欠条。
九天后,公子白以捐献的名义将一盏精致的水晶灯隆重地敬献给三仙庙,乡民们将此灯高悬于大殿正中。当晚公子白的梦中竟然出现了那道在司徒众众手中闪耀的情火。
十五天后,啸月从三仙庙溜出来要求公子白还债。公子白不以为然,做一顿烤肉有什么了不起的,可看到啸月手里的字据他就傻眼了。字据上竟然写着:自愿将妖狼族此次猎获之所有魔兽烧烤完毕二字据下面清晰地属着公子白的大名。公子白总算明白,签字的时候啸月笑的为什么那么阴险了。要知道啸月他们弄回去的魔兽堆足足可以让一个小型的罐头场生产一年的午餐肉,要把这么多都烤完公子白想想都会口吐白沫。这个妖狼也会阴人,到底是跟谁学的?公子白大惑不解。自此,公子白被啸月捉到了把柄,常常非自愿地去烧烤魔兽,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来传去到了魔界就换了个版本,说是公子白每餐必烧烤魔兽、魔兵而食。在人界人都怕吃人的魔― 食人魔,公子白因为啸月的逼迫和变了味的传闻成了魔界的魔兵魔兽们都害怕的人― 食魔人!
一个月后,公子白撰写的《 北墟法则释疑及应用》 被北墟管理处审查通过并出版发行,但由于盗版横行,公子白除了一个虚名外没有什么收益。据可靠消息冥界
反盗版搞的较好,公子白急忙继续他的《 关于冥界外鬼类生存规则之我见》 的研究工作,希望在冥界打开局面,来他个名利双收。
朋友,现在的世上各种交易比比皆是。你做的是什么交易?你交易的是什么?你是怎么交易的?别急,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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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辛苦$
$辛苦$$辛苦$$辛苦$ 看了两天,终于看完了,真辛苦啊,不过好看. 大家賞光看我貼的小說﹐非常感謝﹐不過這個故事還沒有完﹐真的是太長了﹗我看得都頭暈阿﹗哈哈﹗ 不過我覺得很好看﹐不然就不推薦給大家了﹗好長時間不發帖了﹐沒想到一下自就發了超長篇﹗呵呵﹗ 强烈支持阿。。。。
好DD啊!!!!!! 以後會還會繼續更新﹗大家的?M意就是我的快樂了﹗呵呵﹗ 看得累死了……不过还是值得的……谢了……
第09章 旧怨
第01 节 邻里纠纷公子白每次事件都会多少得些便宜;可失魂这次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被大伙从游魂手里救了回来,但魂魄却大受折磨,不但在游魂的浊气下受了损伤,而且还留下了后遗症。正常情况下,人的魂魄与肉体是紧密结合的,只有在肉身死亡时才会自动分离,又或者修炼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元神出窍、魂游太虚的能力。魂魄被强行从肉体中分离之后又还魂的非正常情况,就会产生行家称之为“开七窍”的后遗症,就是说非正常的魂魄离体降低了魂魄与肉身结合的紧密性,肉身对魂魄的束缚力和对外界灵体的抗拒性都会比正常人低得多,导致见鬼和撞鬼几率成几十倍的增加。公子白正是这种情况。
见鬼和撞鬼对公子白来说不算什么,凭他的本事和经验见到一般的鬼和坐在广场上看美女的感觉也差不多,惟独让他不爽的是,在未修炼到元神出窍的境界之前要格外小心被恶灵附身,或者被强力的法术招魂。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这个后遗症李宠可不敢轻易离开他身边,搞得他一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隐私权严重受到侵犯。为了弥补因失魂导致精神、肉体兼物质上的损失,公子白忙于修炼、出书,其间不时被啸月族人拉去烤肉,结果除了一点虚名和远扬魔界的恶名外还是什么好处也没捞到。没办法,还是办两个案子赚些人民币吧,想起送出去的两大块水晶还是有些心疼的,公子白又开始了他的律师生活。这一天,公子白正在办公室和同事们闲聊,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正在讲的笑话。
“是公子白律师吗?我是滨河区法院,你代理的李勇诉汪平腾房一案,在本周四上午八点半开庭,请准时到五号法庭参加审理。麻烦你通知一下你的当事人,我们就不送传票了。”电话那头是法院的书记员。
“好的,我会和当事人准时到的。谢谢您,再见。”公子白十分痛快的答复着,挂了电话后把嘴一撇,“都看律师好使唤,连张传票都不送,惹急了老子到时候
不去开庭,看你能把我怎样!”按照法律规定,法院必须在在开庭前三天通知双方当事人,按程序应当向双方当事人送达开庭传票,这个书记员为了省事只是给代理津师打了个电话就算通知,如果公子白成心找病得话,真的可以不去开庭。因为法院那里没有他或他的当事人签字确认收到传票的送达回证就表示法院没有通知过他们,他们到时候不去开庭法院也拿他们没辙。
即使是最现代的都市也会有一两处棚户区,在本市的望河区有一片这样的平房。这片平房十分老旧,从清朝直到近十年不断地新建和翻建,整个区域内房挨房、墙接墙,狭窄的小巷如同蛛网密布,居民的居住环境十分恶劣。李勇的房子临街,在他的屋后是汪平的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而汪平家的自建的另一处没有产权证的小屋(以下简称“自建房”)紧贴着李勇家,两家算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可他们两家的关系却十分恶劣。原因就是李勇利用临街的房子开了家饭店,每天炒菜作饭的油烟蒸汽全都灌到汪平家,弄得汪平家苦不堪言。汪平和他的老伴儿都是知识分子,凡事都讲个理字,为了免去烟熏火燎的痛苦去找李勇理论。李勇是个老混混,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儿子开着饭店收入颇丰,怎么能光凭几句话就停了买卖不干,汪平去找他理论的结果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二汪平去的次数多了,惹得李勇心烦,他干脆就带着两个儿子打上门去,汪平家里只有两个女儿最大的不过十岁那里是他们爷们儿的对手,到了最后几乎是见到汪平就打,目的是把这碍眼的一家赶走,顺道把汪平的自建房和祖屋都占了扩大饭店的面积。
俗话又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汪平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发起倔劲来也了不得。为了老婆孩子,汪平不再拿鸡蛋碰石头去和李勇爷们拼体力,而是去找了砸石头的铁锤― 人民政府。经过汪平的数次上访,望河区政府责成区工商局处理他们两家的纠纷。在工商局的调解下两家达成口头协议,李勇出资在滨河区买了一个单间楼房,把这处房屋换给了汪平一家。当时为了方便,在办理入住手
续的时候在准住通知上直接填写汪平的名字,随后房产局为汪平办理了房产登记,发给了汪平房证,汪平一家就在滨河区的这套房子居住至今。而汪平原来的自建房被李勇扩建进了他的饭店,而汪平的祖屋一直闲置着在其房证上还是汪平的名字。
李勇和汪平家的这些旧事发生在十九年前,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官司却是在一年前才发生。一年前政府改造旧城区,对那片平房区进行拆迁,对于房屋的产权人采用货币安置的办法进行补偿。李勇经营的饭店和汪平原来的平房在拆迁之列,因为那个闲置的平房房产证上记载的是汪平的名字,所以拆迁补偿款就发给了汪平,李勇只得到了饭店部分的拆迁补偿款。李勇认为原来两家是换房,汪平已经把平房换给了他,这笔补偿款理应归他所有,现在汪平又住了楼房又得了补偿款便宜都让他一家占了怎么行。于是,李勇找到一位赵律师,听信他的建议,一纸诉状将汪平告上法庭,要求汪平将现在居住的楼房归还给他,即刻腾让。这时李勇和汪平都已经是近七十岁的老人了。
接到李勇的诉状后,汪平很是气恼,想起当初如何被李勇父子欺侮,老头子翻了倔劲。当初你逼着我搬出祖屋,祖屋是一直是我家的,我家是用自建房和你换的房子,当初让你欺负,现在还能让你欺负?老头子立刻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女婿派出去,任务只有一个,给我找个律师跟老李家打这场官司!结果找来找去找到公子白,公子白听完了汪平女儿和女婿的陈述,开始也认为虽然汪平是被逼走的在情理上值得同情,但李勇不可能那么傻用产权房来换没房证的自建房,当时李勇的意思肯定是换汪平的祖屋和自建房两处房产,这样价值才相当。显然是李勇没有及时找汪平办理产权过户手续把汪平的祖屋过户到他名下才产生纠纷的。公平的讲,汪平应当把现在的房屋归还给李勇或者向其支付些补偿款。公子白向汪平的女儿和女婿们讲了他的看法,并且建议他们和李勇接触一下如果能够在庭外和解最好,不必要对簿公堂结下冤仇。
没过几天,汪平的女儿和女婿们又来找公子白,他们和李勇接触了一次结果李勇狮子大开口要他们得到的全部拆迁补偿款,双方的条件谈不拢。而且汪平知道了这件事把他们大骂一顿,说一定要把官司打到底,并不一定非得要赢,但绝不能让李勇轻易把房子拿回去。以汪平自己和他的女儿们的条件,这间房子已经算不得什么,打这场官司纯粹是为了出当年受辱之气。就在这个背景下,公子白接了这个案子,他的目的不是要赢官司,而是要把官司打下去,时间拖的越长越好。
既然接受了委托,公子白开始一系列的调查,一年前他还没收李宠作小弟,办案子全凭自己的能力,在他细致的调查之下居然为这个结果不太乐观的案子找到了突破口。
第一、两家换房的时候凭的是口头约定,没有书面协议;
第二、汪平现在居住的房屋从入住通知到房产证书全都是以汪平的名义办理的,程序合法证件齐全;
第三、李勇购房时,中国的商品房制度还不健全,没有专用的商品房购房发票,给他开的只是一般的收据,上面只有交款人和收款单位、金额等内容,没有注明购房的地址等重要信息;
第四、这点是最可笑也是最致命的,唯一能够证明汪平现在住房原始状况的能够说明该房屋到底是谁购买的基建档案居然被一个与单位领导有矛盾的而且已经死亡职工给烧掉了(开始公子白也不信有这种事,但在开庭审理时被证实); 第五、除前面提到的购房发票,李勇方面提交法庭的证据只是一些证人证言,证明力明显小于汪平的合法房证: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在第一次开庭审理的时候公子白还是从维护委托人利益的角度出发,理直气壮地将原告(李勇)方提交法庭的证据一一驳倒,在法庭辩论阶段更是舌绽莲花把对方的李律师打压得一无是处。在走出法庭的那一刻公子
白除了有些歉疚外,更多的是一个爽字。客观事实和法律事实有时是存在差别的,律师就在这两个事实之间作文章,这可是个技术活!
接下来的事更让公子白吃惊,在拖了半年后一审判决的结果令他大跌眼睛,在原告没有变更要求被告腾房的诉讼请求的情况下,法院居然以换房事实成立为由判决被告把所得动迁安置补偿款全部支付给原告。看完了判决,公子白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法官是个傻X ,连民法不告不理的原则都敢违反,人家原告根本没提这事你瞎判什么!而汪平的女儿和女婿们看到这个结果的反应是,原告肯定找人儿了!汪平得知这个结果暴跳如雷,判我归还房子都行,怎么又跟钱扯上了!大家最后的结论是:上诉,立即上诉!
公子白继续代理汪平提起上诉,进行二审,三个月过后二审有了结果:发回原审法院重新审理。案件发回滨河区法院,重新履行一审程序,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离官司开始的时候已经整整一年,再次开庭的时候案件又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如果想把时间往后再拖个十天半月,这次书记员不负责任的通知就是个机会。不过发回重审得半年才能结案,即使这次按时去开庭,以法院的审判效率至少还需要两个月时间才会有结果,本大爷不差这几天,就不难为你一个书记员了!公子白大发“慈悲”免去书记员的一劫,拨通了汪平的电话。
放下电话,公子白从抽屉底下把原来不到一公分,现在已积累到一寸厚的卷宗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想想前因后果,这个案子是可以办,可无论办好办坏,两家间的仇恨都要加深,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公子白不禁茫然 第2节 无常勾魂
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汪平因为健康原因没有到庭参加审理,只有他的女儿和女婿们坐在旁听席上,公子白作为代理人独自坐在被告席上。离开庭还有十分钟,李勇和赵律师从法庭外面走了进来。前后见了几次面大家可算是熟人,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后,李勇和赵律师坐在原告席上。双方沉默着等待法官到庭,继续进行让双方身心俱疲的诉讼。
“老大,老大!”李宠的声音在公子白耳边响起:
“干什么?没看我要开庭了,不要打扰我,自己一边玩去,我现在没空!”公子白用心神和李宠沟通。
“正事!大事!性命悠关呐!”李宠不满地回答,还故意刺激公子白的耳膜,别人一点儿也听不到,公子白的耳朵里却像打雷。公子白下意识地捂住双耳,立刻引来在场几人的诧异目光。
“服你了,不要乱搞了,有事快说!法官很快就要到了,这边等着开庭呢!”公子白狠狠捏了一下法像算是对李宠的报复。
“就是跟你开庭的事有关,我是没事捣乱的那种人吗?”李宠委屈地说。“开庭怎么了?你想发言吗?你不是没事捣乱的人,绝对是个捣蛋鬼!”公子白不明所以。
“我不跟你多说,你好好看看对面那个老头儿身后有什么。”李宠的声音有些生气,明显有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怨气。
公子白很认真地看了对面一眼。李勇是一个六十八岁得老头儿,头发全白还不剩几根,烙嗯胡子刮得很干净,大三角眼,鹰钩鼻子,皱纹和脸上的横肉混在一起还真不好分辨,身高体胖,绝对有老年蛊惑仔的风范。李勇身边的赵律师年近四十,长相和身材都是扔进人堆儿就找不到的那种。这两位公子白至少见过三次了,他们身后也没有跟成群的小弟和打手,有什么特别的?
“他们身后是椅子和墙。”公子白回答。
“老大,看来上次的伤害连你的智力都受影响了。你现在的智商相当于六个月的猪,还是被宰完的那种!你动动脑,我通常让你看的东西,不用阴阳眼能看见吗? ”李宠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正准备开庭呢,心思都在这上面,你突然插进来,思路转换不过来是可以理解的吗!”公子白嘴上为自己辩解,同时开了阴阳眼朝李勇身后望过去二他这一看,真是吃惊不小。在李勇的身后有鬼,还不是一般的鬼!两个身高过丈的鬼站在李勇的身后,多亏审判法庭的天棚够高,不然他们的头脸就要走到上面一层才能看清了。这两位穿着全套的孝服,带着尖顶高帽,一个全身上下漆黑一团,另一个刚好相反白成一片,黑的手里提着一面同样漆黑的巨大铁牌上面用古篆镌刻着“招魂”两个字,白的那个手里拿着一根出殡时常见的哭丧棒。
公子白紧张地扶了扶眼镜,心里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他的想法刚一产生,李宠就感觉到了二
“恭喜你,答对!”李宠得意地说。
按照因果轮回的正常规律死亡的人,在死期将至时会有冥界的鬼卒接引,目的是保证轮回法则的正确实施、帮助魂魄顺利脱离肉身进入下一轮回,并且给新死的鬼魂普及一下作鬼的基本常识,然后在这些新死的鬼魂在人界度过最后的七七四十九天后将他们带回冥界。说白了就是执行人们常说的“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过五更天”的定律,维护阎王的面子,为冥界招收新人。如果某人肉身的生命力过于强悍,束缚住魂魄造成长命或长生的现象,或者生前恶业过大以及修炼邪法等原因使得其死亡后魂魄有逃脱冥界管束危害生灵的危险,冥界就会出动黑白无常这种强力战将在死前前往招魂。
不管李勇是那种情况,黑白无常出现在他身后就表示他的死期将至!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李宠这次的语调有点讽刺的意味。
公子白此刻脑袋有点儿大,脖子有点木,样子有点儿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白无常对他的目光有了察觉,一双只有白眼球的眼睛向两只乒乓球一样瞄上了他。公子白赶紧低下头,装什么都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认识牛头和马面,但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哥俩的公务了。
公子白借整理手里的卷宗来掩饰心里的惊异,但还是觉得脊梁阵阵发凉,头发丝往起直竖,浑身不自在。
“老大,白爷爷在和你打招呼呢,不理人家太不礼貌了。”李宠又不失时机地多
嘴。
公子白一抬头,发现白无常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与他只隔了一个桌面,那张低下来的大白脸几乎贴到他的鼻子上了。如此近距离了面对面,压迫得公子白不由向后挪了挪身子。再看李宠,他正飘在空中和黑无常在嘀咕着什么。
“你就是老牛老马喝酒的时候总提的小白子?”一个声音在公子白脑海里响起,应该是白无常的,声音还挺温和,不像是发怒。
“是我。在这里能见到两位大人还真是意外!”公子白见白无常没有生气的意思,用心神与之交流。
“意外到装作看不见?”白无常问了一句,瞧那架势恐怕公子白回答的不好就要兴师问罪了。
“会在这个场合下见到您两位,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您两位到这来一定是为了公务,我到这来也是为了办案,咱们都各有职责在身。在这种情况下,我见到两位意外之余当然要为两位着想,不敢因小子个人的冒昧打扰了两位的公事。换作平日即使没有牛老马老的关系,我和小李见到两位也肯定要好好招待的。”公子白立刻说出了十分充分的理由。
“反应快、有胆量、审时度势思虑周全,是块材料!见果然和牛头马面说的一样。你这个理由可以接受,悠闲,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找你和那个小鬼聊一聊,
早我和老黑还不信,今日一我们哥俩确实不向他们那么现在你们的传闻很多,我和
老黑对你的事和你烧菜的手艺都很感兴趣:”白无常说罢直起身子退了回去,公子白还不知道除阎王外能让白无常低着头讲话的他还是第一个,后来此事被载入《 冥界记事》 之中让牛头和马面笑了好久。
“您的称赞愧不敢当,您两位如有闲光临,必定隆重款待!”公子白看白无常退了回去,李宠也从黑无常那里退了回来,担心尽去。没想到自己还这么有名,不过又多了两个要去蹭饭的主儿,如果他们和牛头马面一起来的话够一桌麻将了,想想他们的饭量公子白的心又疼了,再多几个这样的非让他们吃黄铺了不可!
“小李,他们来是干什么的,你问明白了没?”公子白对从黑无常那里回来的李宠问,白无常根本没给他问这个问题的机会,所以只好看看李宠这边有什么发现
“他们是来拘这个阳寿将尽的李勇的魂的。因为鬼卒们查到李勇身上的凶灾之气太重,他死后魂魄必然会化为厉鬼对抗冥界管制危害人间,所以交到他们手上解决。至于原因他没跟我说。”李宠回答道。
“李勇什么时候死,有没有准确的信息?他死了更会给这个案子添麻烦。”公子白急切地问。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黑爷爷给我的答案就是一句话― 天机不可泄露,时辰到了自然知晓。”李宠露出我帮不了你的无奈表情。
“这不等于没说吗!非得搞得那么神秘才像是鬼?明明都是定下来的事,透漏点儿内幕就不行?”公子白恼火地在心里发着牢骚二如果诉讼一方当事人死亡的话
,就得中止案件的审理,等待死亡一方的继承人决定是否承接死者的权利义务继续进行诉讼。这样一来就又要耽搁一段时间,如果从公子白代理的被告角度讲不是什么坏事。但任何事都要有必要的限度,他个人认为这案子拖到现在已经足够了,不管是哪方都要适可而止了,哪知道又要出现这个插曲,这回要耽搁多长时间他的心里也没底,他真的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法官们的脚步声打断了公子白的思绪,案子再次开庭审理了。二审判决发回重审后,这个案子在滨河区法院挂了号,这次开庭由原来一个法官独任审理的简易程序变成了由三个法官组成合议庭的普通程序,而且院长也发出话来必须把这个案子给我查清楚了,不能再瞎判了。所以,这次开庭原被告双方都受到了法官们的蹂踊。
做过了简单的庭前交代之后,原被告双方进行质证,在双方向法庭出示证据并且对对方的证据提出质疑和反驳意见后,三位法官又逐个对原被告双方就案件的相关问题进行发问和调查,法庭的气氛异常紧张。公子白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法庭调查还没结束,换作往常早就辩论完毕向法庭做作最后陈述了。虽说认真审查是值得提倡的,但也不能三个人轮流轰炸跟法西斯的疲劳审讯一样啊!再说,定案是要看证据的,用得着这样来回的套话,律师能让人从语言表达上找到漏洞那还混什么呀!无论是公子白还是对方的赵律师,即使心里反感但还是集中全部精神应对法官和对方的责问。律师们能受得了,快七十的李勇可受不了,虽然大多数问题都是律师替他回答的,但还是有一些非常具体和细节的问题要他亲自回答,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和他的律师对法官尖锐的提问有些招架不住。李勇也跟着打了两回官司出过三回庭了,即使不明白法律,但从庭上的气氛上他也感到形势对自己不利,长时间的审判和心中焦虑让他脑门上冒出了虚汗。
“法庭调查到此结束,下面进行法庭辩论。”审判长的一句话让两边的律师如释重负,被三个法官盯着问,还要只说对自己当事人有利的话,还要说的理直气壮真是累人啊!
原告方的赵律师首先发言,他以那些证人证言、票据等材料为基础,发表了不到五分钟的代理意见,试图说服法官依法认定汪平居住的房子是李勇购买的,应当将之归还个李勇。
接下来是公子白发表代理词,在代理词的前段公子白以合法的房证为证据说明被告对争议的房屋有合法的所有权,接下来着重指出原告在证据上的缺陷,最后公子白慷慨陈词:“《 民事诉讼证据规则》 明确规定,双方当事人对同一事实分别举出相反的证据,但都没有足够证据否定对方证据的,人民法院应当结合案件情况,判断一方证据的证明力是否明显大于另一方提供证据的证明力,并对证明力较大的证据予以确认。在合同纠纷案中,主张合同关系成立并生效的一方应当就合同成立承担举证责任,否则承担不利后果。原告访主张其与被告之间存在换房的合同关系,且被告居住的房屋由其购买,但原告提供的证据在真实性和关联性上存在瑕疵,无法否定被告提供的房屋产权证的效力,并不能说明原被告之间对房屋存在何种约定和被告居住的房屋系原告购买的事实,原告方对房屋主张权利的证据不足,请求法庭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公子白话音刚落,对面原告席上的李勇瞪着眼睛直着脖子拍案而起,估计是想对他的代理词表示不满。法官刚要制止李勇的过激行为,李勇却像被放了气的轮胎一样突然委顿在席位上。赵律师赶紧伸手扶住他,让他就势斜倚在座椅上,紧接着去叹他的脉搏和呼吸。
“快叫救护车,他没有呼吸和心跳了!”赵律师话一出口,法庭就不在是法庭了,法官们有的过来参加急救,有的拨打急救电话,这个庭是无法再开下去了。
坐在被告席上的公子白静静地看着正在为李勇施救的几个人忙成一团而无动于衷,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他知道李勇天年已尽阳寿已终,无可救药了。就在李勇拍案而起的时候,他的时辰就到了,借着他的冲动,魂魄瞬间冲出体外,剩下了一具渐渐冷硬的尸体。李勇的魂魄果然不与常人的相同,他的魂魄上密布着铜钱大小的红色斑点,看上去就像一个全身长满大个儿的水痘病人,与病人不同的是斑点上放出道道暗红的庚气,分明是一个长着浑身尖刺的厉鬼。
李勇魂魄所化的厉鬼,凝聚成形后不像其他刚死的鬼魂那样还要茫然一会儿,在灾气的作用下,他本能地冲向了刚刚惹他生气的公子白:公子白刚想招架,一面黑漆漆的铁牌就把厉鬼像苍蝇一样拍了回去,黑无常高大的身躯挡在公子白的面日日。
“无知厉鬼,竟敢在本无常面前伤人,赶快跟我回冥界受审,好脱去灾气再入轮回,免得万劫不复!”与白无常相比,黑无常的声音阴冷一些。
李勇的鬼魂望了一眼法庭里忙乱的人群,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后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刚刚醒悟到自己已经是死鬼了,但他很快就被身上的庚气支配了神智:“生死无所谓,突魄自横行!我管你是谁,谁也别管我!”李勇身上的红色斑点扩大了一圈,而且在他身上胡乱的流窜,他又作势欲扑。
“不识好歹!你得了传染病还不知道!”李勇身后出现了白无常,白无常手起棒
落狠狠敲在他的身上:白无常一棒之下,李勇身上的斑点像烧饼上的芝麻粒一样掉落了不少,脱离李勇鬼体的红斑急速挥发在空气中,剩下在他身上的斑点也不在乱窜。“无常追命,无所遁形,无偿索魂,无可奈何!”黑无常一敲手中铁牌,招魂二字闪烁了一下,整个
法庭里的人包括公子白在内全都短暂的眩晕了一下,而李勇的鬼魂则被招魂二字发出的光芒罩住,被紧紧吸附在招魂牌之上。黑无常将粘着李勇鬼魂的巨大招魂牌往肩上一扛转身欲走。
“黑兄稍等,我和小白子说句话。”白无常叫住了黑无常,黑无常没作声,停下来用行动表示同意。
“这次没时间,下次再到你家作客。这个李勇本来不会成为厉鬼,是受了某种影响或者沾染了某些东西才产生变化的,我估计问题就出在他周围的事物上面。我们这次就是要捉他回去交给判官那群搞审讯的调查一下,他的七七权利也被取消了。幸好是发现的早,不然等他完全成了厉鬼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这起码还有继续轮回的机会。”白无常又回头瞧了黑无常一眼,看黑无常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我提醒你们两个小鬼,对李勇接触的人或东西离得远点,这种良气很奇怪会传染的,解决的方法就是让自己的魂魄产生剧烈的震动,震动达到一定幅度后就可以把沾附在魂魄表面的炭气震散。不过以你们目前的实力还做不到这点,所以劝你们要小心一点儿,不要多管闲事,事情查清后冥界自会处理。”白无常说到这里,黑无常的身形一晃飞了出去。“我不能再多说了,黑子是绝对的铁面无情,再多说他又要说我泄露机密,不到阎王那里告我,多让我喝两坛酒就够我受的了。我走了!”说罢,白无常追着黑无常消失在公子白和李宠的视野之外。
“白老还真是热心肠,下次一定请他吃好的、喝好的!”公子白对着白无常消失的方向对李宠说。
“你小子有良心,我记住了!”白无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吓了公子白一大跳。
“耳朵也太长了吧,影儿都没了还能听见我和你说话!”公子白惊魂不定地对李宠说。
“那是他刚才和你心神沟通时残留的联系还没断,你要是晚一分钟说他不就听不到了,比如现在,你骂他都没事。”李宠笑着说,“这回你又要破财了,据我的小道消息,他俩吃的不比牛马两位爷爷少啊!“
“ , , , ,一”公子白无语中。
公子白知道李勇必死无疑,根本不必作无谓的抢救,但其他人可不是鬼律师,他们为了好似还有一丝生机的李勇想尽了办法,包括曾和他敌对的汪平的女儿女婿们都主动过去帮忙,这让公子白非常感动。为了不使自己太过惹眼,公子白也凑过去帮忙把李勇的尸体抬上了救护车。
原告当庭发病,生死不明,审理当然不能继续,结果和公子白料想的一样,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在确定病情后在安排时间开庭。走出法庭的公子白心知肚明,再开庭的时候,原告席上坐的就不会是李勇了 第三节 再添新仇
第二天,公子白跟往常一样到单位去上班。刚进单位的办公区,他就发现同事们都用怪怪的眼神瞅着他。难道我的衣服纽扣扣错了,裤子的拉链没拉,胡子没刮干净?公子白立刻退出办公区到所里前厅的大镜子前面把自己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除了越看越帅之外没什么不妥之处啊,他心里纳闷极了。难不成他们又在合伙耍我,不可能吧?公子白带着一脑袋问号又回到办公区,结果发现同事们还是那样怪异地看着他。
“小韩,我问你,我有什么不对劲吗?”公子白抓一个实习律师过来拷问。“没有啊,你很好,衣着得体、精神也不错!”小韩很“诚恳”地说,而旁边的律师们全都是忍着笑的样子,显然这里面有阴谋。
“师弟,听说你昨天去开庭了,状况如何?”公子白的刘师兄背着手走过来很关心地问:
“不爽!代理词刚喷完,原告就有病进医院了,估计得一段时间才能出院吧?“ 公子白在所里和大家说笑惯了,不像在外面那样要一本正经的,对于各自所办的案子在交流的时候多半也是谈笑处之。
“你不知道吧?你案子的原告已经出院了。”刘师兄对公子白说,其他的律师也在点头。
“不会吧!你们连我办的什么案子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案子里的原告是谁?“ 公子白比大白天见鬼还要吃惊(因为鬼对他没什么冲击力),所里的其他的律师根本不知道他办的案子是什么内容,而且李勇肯定已经死了哪来出院的说法,可看情形不光是刘师兄好像所里的其他律师也非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告诉你原因,能不能再办一次簧火野餐会呀?”看来刘师兄是诚心想蹭顿饭吃。
“搞那个太麻烦,一顿水煮鱼应该没问题。不告诉我就算了!”公子白还了一下
价,互相敲诈巧立名目出去聚餐是所里常有得事,大家都是在敲诈和被敲诈中寻找乐趣的,公子白并不介意。
“那好,看你这么有诚意,师兄就告诉你,晚上你请大家了!”刘师兄从背后拿出一份晨报塞进公子白的手里,“答案在第一版,自己看吧。晚上吃饭多叫些人来,你这顿请的可不冤枉啊!”说完捂着嘴跑一边偷着乐去了。其他的同事在刘师兄报纸出手以后也是哄堂大笑:
公子白求知心切,赶紧拿了报纸到自己的办公室翻看。翻开报纸在头版头条的位置,有粗大醒目的红字印着一行标题《 花甲老翁碎死公堂,法官律师谁之过?》 ,紧接着就是所谓的独家报导。报导的大致内容是说,昨日滨河区法院开庭审理李勇诉汪平房产权属纠纷一案,经过长时间的庭审,年近七十的李勇在法官的盘问和对方律师尖锐激烈的代理意见刺激下当庭晕到,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整个报导,对李勇的死因完全没有引用任何医学上的结论,反而在庭审过程特别是法官如何进行法庭调查和对方律师如何发表代理词方面添枝加叶、大做文章,虽然没有明说但识字的人都能看出来报导的潜台词就是李勇是被法官和律师气死在法庭之上的。而且在报导中将法官们的姓氏和公子白的大名全都批露出来。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同事们的眼神怪怪的,原来自己一夜成名了。怪不得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他的对方当事人是谁,还说他出院了,可不是出院了根本连院都省了住进了太平间了。公子白对李勇之死在案件进展中给他带来的麻烦心中早有定数,但没想到会惹出这种捕风捉影的报导:这不是说自己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讼棍吗?岂有此理!公子白把报纸摔在桌上骂起娘来,这口鸟气怎么也得出!公子白正想着如何出气的事,钱主任敲了敲门进来了。
“小白,看过报纸了吧!感觉怎么样?”钱主任问。
“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要有这个能耐还好呢,起码可以把对方当事人都气死,官司不用法官判也能赢了!我正想给这个报纸的编辑部打电话骂骂他们呢!”公
子白气哼哼地说。
“向你那样骂他们不解决问题。你马上以律师事务所和你自己的名义写一篇反击这个报道的声明;一定要有说服力和威慑力,写好后给我。我已经找好了报纸和电台,发出吉明后迫使这个报社道歉,那样你和律师事务所就真的出名了!”果然是主任级人物,深谋远虑从小处入手着眼大局,这么一搞不但公子白冤情昭雪,附带律师事务所也做了一把免费的宣传。
为了出口鸟气,依了钱主任的一石二鸟之计,公子白怀着悲愤的心情奋战了一上午,写好了份声讨报纸胡乱报道,要求其立即更正并向相关法官律师道歉的万言书,通过钱主任在电台和其他的报纸上发表。与此同时法院方面也对报纸上的乱盖行为在官方报纸上发表了强烈的抗议和警告。经过律师事务所和法院双管齐下,在太阳没落山前这件案子和公子白的大名传遍了全城,为此公子白在请客时受到了饭店老板的全单七折的礼遇。
在公子白出名的第二天,同样出名的法官通知他到法院去取了中止审理的通知书,法院给了李勇的两个儿子李猛和李义一个星期的时间决定是否继续参加诉讼。本以为这段时间可以把这个案子放下来处理一些别的事情,可没过三天主审法官又把公子白找了去。李勇的两个儿子都表示愿意接续李勇的权利义务参加诉讼。因为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法官们慎重起来,非得要到李勇家所在的平房区去看看他们两家原来的相邻情况,顺便去和邻居调查一下,说是要对案件事实进行深入了解,确认两家到底有没有换房的可能和必要。
其实,早在一年前那里就决定拆迁,原来的邻居们都领了钱各自买房易地而居了,就是李勇在开始起诉汪平的时候,都没有找到邻居来作证何况是现在:而且合法的举证期限已经届满,原告方再次提出的证据不会被法庭采信。法官在现场也只能看看房子的现状,其他的情况除了当事人自己无人知晓,所以公子白对法官突发奇想完全走过场的实地勘察非常反感。
尽管是不情愿,公子白还是和汪平的两个女婿陪同三个法官和书记员到了那片已被拆迁了一多半,早就无人居住的平房区。众人在平房区的边缘弃车从步,顺着狭窄的小巷左折右拐,来到一条相对较宽阔的路边,李勇原来开设的“丰乐饭店”就在路边,在饭店门前是依约等候在那里的李猛和李义,饭店不远处拆迁房屋的机器正在轰鸣。
来到现场后,法官把来此的目的对双方宣讲了一下,然后查看了一下李勇的饭店和汪平的祖屋:李勇的饭店显然在近年进行过翻建,房屋的样式和装修都有现代的风格。汪平的四间青瓦祖屋在李勇的饭店后面,整座房屋是由青砖和巨木梁柱构成的,明显是上个世纪的风格。他们两家的房子之间前后不过五米的距离,饭店的排烟排风口正对着汪平祖屋的门窗,当初汪平一家受的罪从门窗上面的油渍就可见一斑。
法官看过了两家的具体位置,汪平的大女婿和李猛开始按照两家的老头子传下来的话分别向法官描述了当时的情况。这些话在法庭上公子白都听了N 遍,所以干脆去看风景。公子白刚看了三分钟风景,吸了半只烟的光景,李猛哥俩和汪平的两个女婿已经从相互指责发展成互相漫骂,要不是有三个法官和一个书记员在中间挡着就要动家伙开战了。结果法官们的这次现场勘察以一无所获收场,害的公子白也赔了半天的时光,唯一能够确定的事实就是那两所房子在两家人的骂声中被铲车一一铲到:平房区成为了历史,留下的只有他们两家还在继续的官司和一片尘土飞扬的废墟。就在废墟中的尘土即将散劲之时,汪平祖屋的残砖破瓦中忽然升起一道夹杂着暗红色光芒的黑烟,当风吹起的时候黑烟和尘土一起消散无踪,
没事闲的,案子从第一次起诉到现在都一年了,想勘察早为什么不去?这回报纸登出来了,就整这个景,实际上屁用不顶,还差点让两家的人打起来,对这种办案方法真是无话可说呀!公子白心里发着牢骚,叫了辆出租车赶回单位去,中午
打扑克的时间马上到,他的手机上收了三条短信,现在所里三缺一,就等他回去呢。下公子白了出租车就往大厦里钻,眼看进了大厦的门口,后面突然上来五个大汉把他围住:
李勇的两个儿子自幼受他的熏陶,长大成人后虽然没入黑社会,但也属于半黑半白的性质,认识几个黑社会的人物,手下又有几个小弟,哥俩经营一个中型的歌舞厅过活。李勇死后,特别是看完了报纸的报导后,这哥俩认定汪平和公子白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今天上午在平房区见到公子白后,李义和五个打手就开了一辆面包车跟在公子白后面寻找下手的机会。他们一直跟到大厦门前才找到机会,五个打手包围了公子白,李义则坐在路边的面包车上看热闹,他已经交代手下先把这小子打残废了,留着一条命以后由他哥俩再慢慢折磨,他虽然想报仇但没傻到当街杀人的地步。
“老大,正主在路对面面包车上呢,是那个李义。”李宠这个全天候生物雷达立刻把敌情向公子白作了汇报,“以老大的身手,五十个这样的也不够打的,可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出手啊?“
“你等着看热闹就得了,还有去给那个李义点儿苦头吃,别让他闲着:”公子白对李宠说。
“好狗不挡道!麻烦几位让一下,不要堵着门口。”李宠领命去后,公子白对着围住他的五个大汉毫不客气地说二
“老子看你不顺眼,特意来废你的!你他妈的还挺神气的,嫌活的长啊?”为首的一名大汉用手指着公子白骂骂咧咧地说。
公子白最恨别人跟他说“他妈的”一类的粗话,虽然他自己也在表示极大愤怒时引用,但别人对他说就要倒霉了。“我看你们是想进里面去呆几年,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围攻我,是不是脑袋生了虫子,劝你们去林子里找两只啄木鸟治一治吧!”公子白的脸色带着笑,这是他极力控制怒火的表现,如果边上没有那么多围观
的,他至少也给了五个人每人一百个耳光。
“揍他,跟他废什么话!”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嗓子率先动手,其他四个也抡拳头抽刀子的往公子白身上招呼。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公子白不知怎么的已经在他们的包围圈外面了,而且同时觉得肋下麻了一下。公子白利用速度优势和袭击者之间的空袭在瞬间脱出了包围圈,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打断他们每人的第八根肋骨,由于他的速度够快,在围观的人眼中只见到公子白一晃身迈了一步就从里面出来了,还以为是他们放公子白过来的呢。
“保安!他们在大厦打你们大厦的客户,你们怎么不管呢?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吧? ”不理后面穿过人群追过来的五个大汉,公子白对门口的两个保安说。「1 口的两个保安认识公子白是楼上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公子白的律师事务所可是这个大厦的大客户,他们可不敢怠慢.抽出身上的警棍一边呼叫支援,一边迎上去。这时候冲向公子白的五个人才觉得肋下剧痛,刚好保安也冲到他们身边,两个作好光荣负伤心理准备的保安的警棍刚举起来,五个大汉就躺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了。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发愣的工夫,跑步过来支援他俩的二十几个保安也赶到了,他们先在每个大汉身上补了几棍子过足了手瘾后,开始对先前两个保安的功夫大加赞赏,公子白的举动立刻造就了两个保安之星。
看到五个大汉每人身上挨了不下五棍子,公子白被他们辱骂的气才顺了。转头再看路对面,正好遇上李义从车里透过来的怨毒和惊异的目光,公子白的脸上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