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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病人 (14)
14如果整个城市的人都聚集到一起举办一场化妆舞会,那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此时此刻,辛蓝正身处在这样不可思议的盛大场面中。
整个市中心挤满了一群又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他们穿着斗篷、铠甲、兽皮,戴着夸张的帽子和头饰,脸上或蒙着面具或用颜料画得花里胡哨——遍地都是女巫、吸血鬼、僵尸、红魔,敬业一些的人士,精心装扮成猫女、蝙蝠侠、蜘蛛人……,孩子们大多扮成卡通人物或小丑,那些色彩艳丽的小丑服有着极为讲究的面料,柔软的丝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所有的人都情绪高亢,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挤在一起合影留念,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人拿着啤酒边喝边一路高歌着走过,身着吉普赛服装的女郎手拉手跳着欢快的舞蹈……
辛蓝跟在艾蕊和麦添身后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像是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这样的氛围中,一身便装的他们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戴着宽边牛仔帽的漂亮女孩拦住了他们,摇着手里的喷雾染发剂要帮他们化妆。麦添、辛蓝和艾蕊都愉快地答应了,于是立刻拥过来几个同样牛仔打扮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将三个人的头发都喷成了五颜六色,又掏出彩妆笔,在他们脸上精心描绘了一番,然后邀请他们一起合了个影。
告别了热情的牛仔们,三个人跑到商店的橱窗前照了照——艾蕊的脸上画了一串串彩色的星星;辛蓝被涂了胡子和黑鼻头,成了一只可爱的小花猫;而麦添则被画上了恐怖的大嘴和黑眼圈。三个人对着镜子乐不可支,拿着相机互相拍个不停。
他们终于在Kaufhof门口找到了杜禹一行,这一队人的头发也已经变成了彩色的,脸上倒还算干净。大家互相取笑了一番各自的尊容,笑笑闹闹地一起向街里走去。
花车游行的路线已经做好了清场,围观的人们自觉分散在道路两旁,沿途各处都有高大威猛的德国警察在维持秩序。杜禹带着大家走了一段路,总算找到了一块有利地形。大家站了下来,边欣赏着市民们千奇百怪的装束边耐心等待大游行的开始。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不久后放眼望去,已经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游行路线周围全部被挤得水泄不通。两个小时过去了,令人望眼欲穿的路尽头终于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女骑警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人群中登时响起一片欢呼,漂亮的女骑警微笑着在马上向大家挥手致意。
骑警开道之后不久,第一辆鲜花覆盖的彩车慢慢地开了过来,车顶最高处站着衣着华丽的王子和公主;车后跟着一队身穿红白超短裙的少女,边挥舞着彩条边整齐地踢起大腿跳着舞。花车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举起手臂声嘶力竭地呼喊,铺天盖地的巧克力和糖果雨点般从花车上抛洒下来,大人们努力地伸长手臂去接,很多人甚至高高举起了倒翻过来的雨伞,受到特殊优待的小孩子们则干脆跑到花车附近满地捡拾。
杜禹和麦添仗着个子高,转眼间就接到了许多好东西,其他人也抓到了一些,忙着装进背包里,准备迎接下一辆花车的礼物。辛蓝和苏小南第一次参与如此盛大有趣的活动,兴奋得雀跃不已。
花车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每一辆花车都展示着不同的主题——部落文化、竞技运动、恐怖鬼怪、科幻世界……所有的花车全都装饰得绚烂夺目,站在花车上的人们也全都兴高采烈、情绪激昂。整条街道漫天飞舞着糖果、花束和毛绒玩具,两旁观看游行的人们不断地欢呼叫喊,嗓子都快喊哑了。
辛蓝玩儿得正高兴,无意间一扭头,发现身边只剩下了麦添一个人,其他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咦?怎么就剩咱们俩啦?他们呢?”辛蓝大声地问麦添。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站的地方离刚才有多远了?大家都挤来挤去的,他们早不知道给挤哪儿去了,要不是我一直死盯着你,你现在连我都找不着了。”
“无所谓啦,那就咱俩玩儿好了!”辛蓝说完便又跳着叫着去抓空中飞散而下的礼物了。
一辆花车上扔下来很多五颜六色的小尼龙袋,麦添趴在辛蓝耳边怂恿她道:“快去接那个,里面有好东西!”
辛蓝听后果真很努力地抓到一个在手里,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却装着三只杜蕾丝。辛蓝满脸通红地将袋子塞给了麦添:“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麦添哈哈大笑,揽住辛蓝的腰耳语道:“这玩意儿今天还真派得上用场——费林太太早上跟我说,她要跟几个老朋友happy去,今儿晚上可能回不来。所以,咱们今天可以彻底狂欢一把了,你来了这么多天,我可一直没逮着机会呢!”
“烦人!”辛蓝娇嗔地在麦添脸上拧了一下。
麦添在缤纷而下的糖果雨中低头吻住了辛蓝的嘴,很长时间都没有放开……
缠绵的长吻终于结束了,辛蓝陶醉地凝视着麦添,却在余光中发现一个戴着面具、披着黑色长斗篷的女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辛蓝看了女巫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给她一个微笑,女巫却已经把头扭开了。
游行仍在继续,辛蓝抱了一大捧巧克力想要交给麦添,麦添却告诉她:“不行了宝贝儿,书包已经装不下了。”
“那就送给别人好了!”辛蓝四下张望,又一次接触到了那个女巫的目光。辛蓝见她两手空空,便热情地将巧克力递给了她。
女巫微微愣了一下,还是从辛蓝手里接过了礼物,用德语说了声谢谢。
麦添抱住辛蓝:“游行差不多快结束了,你再接东西也没地方可装了,我看咱们这就慢慢地往车站撤吧。等一会儿大家都散了可就不好走了。”
“你这么急着走是别有企图吧?”辛蓝笑着瞟了麦添一眼。
“别有企图怎么了?难道你不想?”麦添在辛蓝的脸上亲了一下,搂着辛蓝的肩膀向外面挤去。
女巫望着他们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将辛蓝的糖果随手递给了一个小女孩,然后抬起手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面具后面,是点点幽怨的眼神和苍白如纸的脸……
下午四点,花车游行终于结束了,挤在一起的人们分散了开来,三三两两地在街上喝酒闲逛。
杜禹和艾蕊也跟其他人走散了,两个人混在嘈杂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街上的每个酒吧门口都站着成群结伙的人,全都举着啤酒杯在狂放地豪饮,到处是觥俦交错的声音,人人面红耳赤、情绪高亢,无数的陌生男女们边喝酒边眉目传情地相互勾引。
艾蕊用肩膀碰了碰杜禹:“咱们也去喝一杯怎么样?”
杜禹不以为然地看了艾蕊一眼:“你行吗?回头几口就喝趴下了,我还得把你背回去。”
“别小看人,不信就比比,你还真未必喝得过我!”
“有意思,第一次碰上敢跟我叫板的女人!”杜禹咧开嘴笑了,“行吧,反正也是出来high的,比比就比比!”
两个人马上走到离他们最近的酒吧买了两瓶啤酒,一路走一路喝,喝完了就再到途经的酒吧买上两瓶。天已擦黑的时候,杜禹只是脸有些红,而艾蕊却已经完全走不成直线,努力地挽着杜禹的胳膊保持平衡,嘴上却还在嘻嘻哈哈地吵着要继续喝。
“还喝什么呀?都醉成这样了还不认输?”
“谁醉了……你怎么知道我醉了……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还说我醉了……”艾蕊说到一半便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咱俩到底谁站不稳啊?”杜禹又气又笑,“甭管谁醉吧,反正是不能再喝了,我可不想真的把你背回去。”
“那你就忍心让我自己回家……不管我了?”艾蕊像只小猫似地把脸蹭在杜禹的肩膀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
杜禹无奈地叹了口气:“管你管你!现在就送你回家,行了吧?”
半小时后,杜禹扶着艾蕊爬上了公寓三楼,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你自己开门进去吧,我走了。”
艾蕊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只是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听见杜禹说要走,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干吗这么着急?我刚才在楼下看了一眼,辛蓝……好像还没回来,进去坐会儿不好么?”
“算了,玩儿了一天也够累的,我想早点儿回去了。”杜禹微微甩了下肩膀,想要挣脱艾蕊拉着他的手。
艾蕊没再说话,手松开了袖子却向下一滑,直接握住了杜禹的手,很轻但却坚定地拉了他一下。
杜禹的手掌被裹在一片温软滑腻中,不觉身子一震转过头来。艾蕊靠在门框上,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他。
两个人无言地相互对视,艾蕊的眼神越来越难以抗拒,让杜禹几乎就要放弃最后的防线,但是终于,杜禹猛地将手抽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了。
艾蕊气喘吁吁地跌坐在门口的书包上,把头埋在膝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楼道里的感应电灯熄灭了,黑暗中回响着艾蕊起伏不定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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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病人 (15) (16)
15清晨的阳光照进厨房里,餐桌上洁白的瓷器散发着令人愉快的光芒。辛蓝坐在餐桌旁翻着报纸,艾蕊睡眼惺忪地走进厨房,奇怪地问道:“咦,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辛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昨天晚上住在麦添那边了,他的房东今天才回来,一大早儿我们就溜出来了。”
“呵呵,挺甜蜜的嘛!”艾蕊冲辛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着懒腰进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艾蕊清清爽爽地回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坐到了辛蓝对面:“你吃早饭了吗?”
“刚才在路上和麦添吃了点儿面包。”
“麦添干吗去了?”
“他困得要命,我让他先回家睡了,我歇一会儿还得去上课呢。”辛蓝把报纸翻得哗啦哗啦直响,“哎,艾蕊,报纸上什么地方会登那种招工的广告啊?”
“怎么?你要找工作?”艾蕊有些意外。
“是啊,现在我生活也基本上稳定下来了,环境也熟悉得差不多了,也该考虑干点儿正经事了。”
“可你现在拿的还是语言签证,没有工卡啊。”
“不是说有一些餐馆之类的工作可以不要工卡的么?”
“有倒是有,可是那种工作又累挣的又少。你何必那么着急呢?现在就去打工,你的功课怎么办?”
“唉!”辛蓝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没办法,来的时候管人借了不少钱,总得想办法赶紧还上才是。德语我在国内也断断续续地学了一年呢,现在上的初级班对我来说有点儿简单了,耽误一段时间也问题不大吧。”
“什么?你是借钱过来的?”艾蕊满脸惊讶的表情,“我不是有意打听你的私事,不过……我一直以为你家庭条件挺优越的……”
辛蓝苦笑了一下:“你以为得没错,我家里确实条件还好,问题是我父母根本就不想让我来德国。出国他们倒不反对,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哪儿都可以,就是德国不行!”
“那为什么?德国的教育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呀,而且费用也低!”
“这还不明白?不愿意我跟麦添在一起呗!为这事都不知道吵吵闹闹多少年了,他们是铁了心地非要拆散我俩。本来麦添刚出国的时候我就想一起过来的,就是因为他们死活不同意才一直拖到现在。这次来之前我跟我爸吵翻了,搬到朋友家住了一段时间,才终于下了狠心,瞒着家里用最快的速度办了来德国的手续,一直到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哪儿还可能给我什么钱啊?那笔保证金是用我上班攒下的一点儿钱,再加上麦添打工挣的,又管朋友借了一部分,这才勉强凑起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艾蕊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家人干吗那么反对你跟麦添在一起?麦添不是挺好的嘛,人长得帅,又有前途,没什么可挑剔的啊!”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麦添没跟你说过吧?我们俩打上幼儿园就在一个楼里住着,后来又上了同一所小学,基本上就是天天泡在一起长大的。麦添他爸和我爸原来是一个机关的同事,小时候我们两家的关系特别好,经常互相走动。但是到了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和麦添他爸好像闹了些矛盾,反正都是机关里那点儿勾心斗角的事,两家就这样互不来往了,家里也不许我和麦添再在一起玩儿。不过我们小孩可不管那么多,还是经常背着他们在一起。但麦添上初中那几年开始不学好,整天逃学打架无所不为,我们小区没有人不知道的。后来总算是不打架了,又开始跟几个小混混鼓捣什么乐队,就是不肯好好念书,他们家人也拿他没办法。初中毕业他们家就是花钱托门路才把他弄进了正经高中,高考完他们家人又费半天劲才让他凑合进了个二类学校。总算他上了大学以后才知道正经学习,也不在外边儿瞎混了,可是我们家人对他上中学那会儿的印象是根深蒂固,认定这孩子没什么大出息,再加上我爸和他爸那点儿过节,所以知道我们俩好上以后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尤其是我爸,自始至终态度都无比强硬。我知道我爸是放不下面子,可是我也真的放不下麦添,只能硬着头皮顽抗到底了。”
“真没想到麦添还有这么段历史,”艾蕊笑着摇了摇头,“那你们两家现在还住在一个楼里吗?”
“早就不是了。我刚上高中我爸就从机关出来下了海,我们家也就搬到别的地方了。后来他们家也分了新的房子搬走了。”
“那你们俩是怎么好起来的?”
“搬家以后我们也经常见面啊,只不过两边家长都不知道罢了。高中有一段时间,他跟家里也是关系不好,整天在外面瞎晃荡,情绪挺低落的,我那时候老陪着他,后来很自然就在一起了。反正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不像别人谈恋爱还有个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程,对我们来说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不过两家大人知道这事儿都惊讶得不得了,他们家人一开始也不同意,只不过没我们家那么强硬,后来也就撒手不管了。”
艾蕊点点头:“要说你们俩也挺不容易的,能顶着压力坚持这么长时间,换了一般人还真未必扛得住。行吧,既然你有难处,我倒是认识几个开买卖的华人朋友,回头帮你打听打听,看他们那儿需不需要人帮忙,需要的话我就介绍你过去。”
“真的?”辛蓝喜出望外,“太好了,艾蕊,你总是给我雪中送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艾蕊淡淡一笑:“等我真帮你办成了再谢我吧!”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艾蕊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立刻站起身走出了厨房,一直走到阳台上才接通了电话:“喂,点点,找我有事吗?”
16
阳光特别地好,莱茵河的水面上漂浮着一艘艘游艇,人们戴着墨镜躺在甲板上,尽情享受着明媚的春光。河畔的露天茶座人满为患,艾蕊在约定的时间赶到时,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空位了。
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点点,在一个位子上冲艾蕊招了招手。艾蕊步履轻快地走了过去,坐在了点点对面。
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微风带着清新的河水气息抚过面颊,乐师在茶座边拉着优美流畅的小提琴曲,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惬意,只有点点脸上黯淡的神情削弱了这种欢乐祥和的气氛。
叫了两杯蓝山咖啡和两份三明治之后,艾蕊靠在椅子上打量了点点一会儿,故意打趣道:“怎么?跟家里闷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心情出来了?”
点点勉强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别老这么没精打采的,这样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感情这种事谁能有完全的把握呢?就算你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真不是你的你也没办法,该想开还是得想开点儿。何况我不是说了会帮你吗,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你先静下心来做点别的事情好不好?你看你脚也好了,最近天气也不错,没事出来散散步、逛逛街,或者改天我们开车去附近的城市短途旅行吧,怎么样?”
点点没有答话。侍应生把咖啡端了上来,艾蕊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
“我昨天看见他们了!”点点忽然对艾蕊说道。
“看见谁了?”艾蕊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是麦添和他女朋友。你还记得星期六晚上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你们要一起去看狂欢节的游行吗?昨天我也去了,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只不过我化了妆,所以你们都没能认出我。后来你们走散了,我就一直跟着麦添和他女朋友,他们看上去那么亲密……”点点说不下去了,握着咖啡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艾蕊叹了口气:“你说你何苦非得找这份刺激?”
“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点点垂下了眼帘,“就是想亲眼看一看,可是看见之后我就彻底地崩溃了!回到家里我一夜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们两个人亲热的样子。怎么办呢艾蕊?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本来我也说服自己要照你的话去做,耐心地等待机会,可是现在……我简直一分钟都等不了!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才没有直接跑去找麦添。艾蕊,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艾蕊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大概不知道吧?他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想一下子就拆散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是不想帮你,但你现在这个状态让我很担心,万一努力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呢?那时候你会不会比现在更接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就算希望渺茫,我也必须得做些什么,如果现在就让我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知道我已经不正常了,我全部的心思都陷在这里面,每时每刻想的只有这一件事,就象一个偏执狂的病人一样。但是我没办法!如果让我一直这样待在离他远远的地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自己折磨自己,我真的会疯掉的!”
艾蕊轻轻地握住点点的手:“其实我明白,你只是太希望能自己掌握一点儿幸福了。”
点点愣了一下,扭过头去凝视着碧波荡漾的河水,避开了艾蕊的视线。
艾蕊点上烟,沉思着抽了一会儿:“点点,有个办法也许能帮到你,不过这个机会能不能利用好,就全看你自己了。我先给你两条忠告:第一,麦添是个讨厌束缚和压力的人,你就算再想得到他,也要充分给他自由选择的空间;第二,麦添应该是个容易在患难中跟人建立感情的人。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在物质上没受过什么委屈,但这次你最好做些吃苦的准备,不要利用自己的经济优势创造任何便利条件,否则你的胜算依然不大。你好好想想,这两条你要是做不到,我就不给你出这个主意了,我没必要为了根本起不到作用的事情白白得罪人,你说是吗?”
“你放心好了,”点点急切地看着艾蕊,“我一定都能做到的!”
“那好,”艾蕊欠起身凑近了点点,“我的办法是这样的……”
莱茵河畔的林荫大道上,辛蓝、苏小南、杜禹和赵博说说笑笑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里是莱茵河最热闹的地段,穿着休闲装的情侣夫妇手挽手地散着步、衣着考究的白领们仪态优雅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书、身材矮小却穿戴整洁的老妇人们围在热气腾腾的小吃摊旁吃着烤香肠,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踩着滚轴溜冰鞋从人群的缝隙间飞快地穿行而去,到处是一派欢声笑语的繁华景象。
杜禹抬手看了眼手表:“苏小南,我们可都陪着你溜达了大半个钟头了,我这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前边过了桥就是车站,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吧?”
“你这人真够没情调的,”苏小南不满道,“天气这么好,在河边散散步多好啊。”
“天气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啊!再说了,想河边散步回家散去呗,家门口不就有河嘛。”
“那能一样吗?咱们那边儿连个人影都瞅不见,哪有这儿的气氛好。”
“得,以后放了学您自己愿意哪儿逛哪儿逛,别老拉着我们陪绑就行了。”
“谁拉你了?你自己不愿意就别跟来嘛,人家赵博和辛蓝又没说不愿意,是不是辛蓝?”苏小南亲昵地挽住了辛蓝的胳膊。
辛蓝冲苏小南笑了笑。
“是什么呀是?”杜禹不屑道,“你死乞白赖非把人家拉来的,人家是不好意思驳你面子。回头咱们仨沿河边逛逛顺路就回家了,辛蓝还得一个人走回头路,你也不替人家想想!”
辛蓝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也喜欢在外边走走,反正这么早回家也没事干。”
苏小南想了想:“辛蓝,反正你今天也没约男朋友,干脆上我们那儿吃饭去吧。现在我们三个在一起搭伙吃呢。”
杜禹附和道:“也行,你就跟我们回去得了,也就多你一双筷子的事儿。”
“行啊,有人请我吃东西还不好!”辛蓝爽快地答应了。
杜禹转向赵博:“那待会儿咱们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一袋鸡腿、一盒肉馅,再买棵白菜买袋豆角,回去做个豆角焖鸡腿、做个白菜汆丸子,然后我冰箱里还有一盒鱼排可以给炸了,再拍个黄瓜、拌个西红柿,应该差不多了吧?”
赵博点点头:“我看够了。你丫这菜单想得倒真够快的呀!”
“那是,”杜禹很小声地对赵博说道:“只要来客人我都是这几个菜给打发掉。”
“哈哈哈!”赵博大笑起来。
苏小南刚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却听见辛蓝在边上叫道:“哎,你们看那不是艾蕊吗?”
大家顺着辛蓝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茶座上,艾蕊背对着他们在和一个女孩说着什么。
辛蓝高兴地想要过去打招呼,杜禹赶紧拦住她:“你又不认识人家,别过去打扰她们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做饭吧,再晚点儿非饿出人命不可。”
“哦,好吧……”辛蓝有些不甘心地朝艾蕊那边多看了两眼,“和她在一块儿的那个女孩儿怎么那么苍白啊,就像生病了似的。看她们俩的样子,怎么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行啦,走吧,你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儿干吗?”杜禹早就认出了点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拉着辛蓝匆匆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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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病人 (17) (18)
17艾蕊驾驶着她的银灰色Polo,奔驰在去往超市的路上。
后座上,辛蓝亲昵地依偎在麦添怀里,两个人指指点点地欣赏着沿途各具风格的小洋楼。
艾蕊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辛蓝,我最近帮你问了几个中餐馆的老板,他们都说暂时不缺人手,回头我再帮你到别处打听打听吧。”
“哦,没关系,不急的!”
“怎么?你真的开始找工作啦?”麦添有些意外地看着辛蓝。
“是啊,我想找一个不要工卡的活儿先干干,挣点儿是点儿呗。”
“唉!”麦添怜惜地摸了摸辛蓝的头发,“你哪儿吃得了这份儿苦啊?要我说你还是踏踏实实地上你的学吧,挣钱的事儿有我呢!”
“其实我也觉得是,”艾蕊在前面附和道,“餐馆工又累又拿不到多少钱,还不如让麦添找份正式工,还挣得多一点儿,要是赶上工资高的厂子,一个月顶你在餐馆三个月挣的。”
辛蓝叹了口气:“这我也知道,问题是现在正式工也不好找啊,要能找得着他早就去了!”
艾蕊沉默了片刻,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倒知道一个工作机会,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辛蓝忙问道:“什么工作啊?先说来听听嘛!”
“前几天一个斯图加特的朋友告诉我,他们那儿有个包装厂正有一批急活儿等着招人呢,估计现在还没招满。斯图加特的工资普遍比较高,那个厂子一小时9欧,加班的话还另外有补贴,工期大概两个月。反正麦添还没开学,你们要是真急等着钱用,倒不如先让他过去干一段时间。可就是辛蓝才来了没几天,麦添又要走,怕你心里不舒服……”
辛蓝和麦添对望了一眼,都没做声。
艾蕊熟练地打了几把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超市门口:“反正这活儿还要过两个星期才开始,要是决定去呢,我就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去帮麦添登个记,顺便再帮他找个住的地方。你们俩好好商量商量,ok?”
麦添和辛蓝下了车,艾蕊独自将车开去停车场。
超市门口长长的两排手推车旁边,麦添停下来问辛蓝道:“刚才艾蕊说的那个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你!”辛蓝塞了枚硬币,拉了一辆推车出来,“你愿意去吗?你要是愿意我倒也不反对,能早点儿挣够钱把债还上也好,就是让你吃苦我于心不忍啊……”
“少装贤良淑德,你使起我来可比资本家狠多了!”麦添拍了一下辛蓝的头,“其实也没什么可苦的,建筑工地的活儿我都干过,包装厂还不是小菜一碟。要是去的话我就干脆把费林太太的房子也退掉,还能省俩月房租,东西寄存到朋友那儿就行了。”
“那你回来以后怎么办?”
“你自己在这边儿试着找找房子呀,等我回来以后,要能找着房子咱们就直接搬新家了;要万一找不着,我就先在别人那儿凑合挤些日子,然后咱俩一起接着找。”
“嗯!”辛蓝点点头笑了起来,“好吧,那就这么定了,你去斯图加特挣银子,我留在科隆找房子。对了,不会耽误你上学吧?”
“要真干满两个月可能就赶不上开学了,不过我下学期也没打算选太多课,耽误几天就耽误几天吧!”
艾蕊泊好车走了过来,辛蓝向她汇报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决定让麦添去!”
“这么快就商量好了?”艾蕊有些意外地笑了笑,“行啊,我会给我朋友打电话的,咱们先进去吧!”
玻璃门无声无息地自动滑开,三个人推着车走进了超市里……
吃过晚饭,辛蓝抱着浴巾和睡衣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艾蕊凝神听了听,悄悄地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李哥吗?”艾蕊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的那两个朋友,他们已经决定过去了……对对,麻烦你去厂里帮他们登一下记,名字就是我昨天告诉过你的……好啊,太谢谢了……另外,还有些事我想特别关照你一下……”
艾蕊边说边起身踱到了阳台上……
辛蓝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浴室,艾蕊过来告诉她:“我刚才已经给斯图加特的朋友打过电话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太谢谢了!”辛蓝对艾蕊报以感激的微笑,“对了艾蕊,今天在学校的时候,杜禹说他们星期六要去逛跳蚤市场,咱们也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艾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才偷偷地笑了。
18
星期六一大早,莱茵河畔一座大桥下的空场上,已经挤挤挨挨地搭满了简单的摊位。摊位上陈列着半新不旧的电器、式样过时的服装、略有破损的玩具、古旧的皮质或银质首饰……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摊主既有三五成群留着小黑胡子的土耳其人,也有来自普通德国家庭的父子或夫妻;顾客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地流连在一个个摊位间,不停地和摊主讨价还价,比任何一个商场都要热闹。
杜禹、赵博和苏小南站在桥下等着辛蓝他们到来。没过多久,艾蕊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附近的空场上。
艾蕊、辛蓝和麦添下了车,跟着杜禹一行走进跳市里,开始耐心地淘起宝来。
杜禹帮苏小南和赵博挑了些咖啡壶、吹风机等小家电;艾蕊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三个身后,心不在焉地随手拿起些小玩意儿看看又放下;麦添拖着辛蓝磨磨蹭蹭地落在最后,和杜禹保持着一定距离。
苏小南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对跟在后面的艾蕊、麦添和辛蓝说道:“对了,一会儿你们一起上我们那儿吃饺子去吧,人多热闹!”
麦添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刚想找借口推说不去,辛蓝却已经高兴地回应道:“好啊好啊,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过饺子了!”
艾蕊看上起也很开心“太好了,我也想吃饺子!”
麦添不好再说什么,辛蓝又追问道:“你们打算包什么馅儿啊?”
杜禹正站在不远处的摊位前看东西,听到辛蓝的话不禁笑了一声:“你以为能有多少新鲜馅儿可包?左不过也就是白菜猪肉、猪肉白菜!有一回老刘他们非说要吃韭菜馅儿的——好么,亚超里倒是有,就那一小细捆儿,还没我手指头粗呢,竟然一捆要一欧!我们买了足足得有6、7捆,最后饺子里也没吃出多少韭菜味儿来。这要搁国内,谁会花6、70块钱吃顿韭菜馅儿饺子啊?纯属脑子进水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只有杜禹没动地方,拿着一个皮革缝制的存钱罐饶有兴趣地把玩着。
艾蕊凑到杜禹身边看了看那个存钱罐:“你喜欢?”
“是啊,你看做得多精致,这么漂亮的手工艺品也就在跳市上才能找得到!”
艾蕊点点头:“的确不错,风格粗犷,适合男人用。”
“多少钱?”杜禹举起存钱罐向摊主询问。
“10欧。”摊主伸出两个五指张开的手掌。
杜禹想了想:“5欧?”
摊主摇摇头:“最少8欧!”
杜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存钱罐放下了:“算了,怎么说也是个玩意儿,花这么多钱不值当的,咱们走吧!”
艾蕊笑了笑,跟在杜禹身后离开了。
前面的几个人已经和他们有了一段距离,艾蕊边走边小声地问杜禹道:“哎,帮我个忙行不行?”
“什么忙?”
“我的电脑最近动不动就死机,想让你到我家帮忙看看。”
“哦,那好说,哪天放学我跟着辛蓝过去就是了!”
“可是我急等着用呢。我是想……能不能等会儿让他们先回河滨公寓,咱俩开车先去我家一趟,完了再一块儿过去?应该耽误不了太长时间的,好不好?”
杜禹明显地有些犹豫,艾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终于还是点了头:“行吧,正好我也找个逃避做饭的借口。”
艾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想说什么,赵博忽然风风火火地跑向他们这边,边跑边招着手喊道:“杜禹,有卖自行车的,过来看看。”
杜禹和艾蕊跟着赵博走过去,看见一片空地上摆着好几辆大大小小的自行车,一个土耳其人站在旁边守着,其中的两辆跑车看起来还很新。
杜禹和赵博走上前去对着那两辆跑车东摸西看,辛蓝好奇地问道:“你们要买自行车?”
赵博点点头:“是啊,眼瞅着天气越来越暖和了,骑车上下学还能省点儿月票钱。”
“什么呀,”苏小南笑着插话,“其实是我前几天捡了辆自行车把他们俩给馋着了。”
辛蓝一脸惊讶:“自行车都有的捡?在哪儿捡的?”
“就在大街上呗!你看见哪辆车搁在路边又没上锁,那就是人家不要了,只管推走就是!”
“还有这种好事?”辛蓝转向麦添,“那你来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见你捡一辆?”
麦添一脸的无奈:“我有学生票,坐车又不用花钱,捡自行车干吗?”
杜禹对辛蓝说:“你就别听苏小南吹她那车了!你是没看见,都破成什么样儿了?还是我给修了老半天才凑合能骑两下。谁会眼红那个呀?这车多好,还带变速呢,好歹花钱买个舒心是不是!”
杜禹和赵博推着车到不远处试骑了两圈,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以每辆20欧的价格成交了。
一下子添了两个大件儿,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再看那些小玩意儿,随便晃了一圈便离开了跳市。
没走多远,杜禹停下脚步叫住了苏小南:“你帮我把这车先骑回去,你要不想骑就让辛蓝她男朋友骑也行,你和辛蓝坐车。”
“你要干吗去啊?”苏小南狐疑地看着杜禹。
“我和艾蕊去办点儿事,一会儿就回去。”
苏小南有些不高兴:“杜禹,吃饺子可是你昨天提议的,怎么着?想临阵开溜回来吃现成的啊?”
“你们昨天不是说和馅擀皮都会吗?又不是缺了我不行!吃现成的怎么了?自打咱们一起搭伙,天天都是我给你们做饭,还不许我享受一回了?再说我是真的有事儿,没事儿我不就回去了么!”
苏小南不情愿地接过了自行车,刚要离开又回头叮嘱道:“那你们早点儿回来啊!”
杜禹和艾蕊已经说说笑笑地并肩向停车场走去,谁都没有理会苏小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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