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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病人 (44) (45)
44辛蓝在杜禹的威逼利诱之下无奈地开始了学厨生涯。
每天放学后,他们推着小车穿行在超市整洁的货架和冰柜间,杜禹不厌其烦地告诉辛蓝,哪一种意大利面条煮出来口感最好、哪一种酸奶又便宜又好喝、哪一种香肠最适合炒菜、哪一种蔬菜在当下的季节最价廉物美……
在充满浓烈调料和榴莲气味的亚洲店里,杜禹教给辛蓝老抽和生抽有什么区别、对于中国学生必不可少的辣酱哪个牌子的最好、成箱购买方便面要比单包买划算多少……
在专卖肉类的东欧店里,杜禹让白衣白帽白须白发的俄罗斯大叔替他们一斤一斤地称着排骨、猪蹄、鸡胗,末了总要问问有没有多余的下水,运气好时就能免费得到一两个猪肚。
周末,杜禹会背上特大号的登山包,带着辛蓝奔赴土耳其市场。一个个摊位上飘飞着五光十色的布料、堆积着五彩缤纷的水果,杜禹和辛蓝穿梭其间,用不了几个小时,背包里就装满了又便宜又新鲜的蜜瓜、葡萄、樱桃、草莓、甜橙……足够两个人打上一周的牙祭。
回到河滨公寓,杜禹手把手地教辛蓝洗菜择菜、切丝切丁、蒸炒炸煮、勾芡浇汁,甚至于发面烙饼、和馅擀皮……
享受惯了的辛蓝终日面对烟熏火燎、油盐酱醋,只觉苦不堪言,总想钻空子偷懒,杜禹却监督得异常严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时间长了,辛蓝开始大耍小姐脾气,摔盆砸碗的事时有发生,一进厨房嘴就撅得能挂个醋瓶,杜禹全当没看见。
就在一天天吵吵闹闹的逼迫和反抗中,辛蓝做饭的技艺日渐娴熟,饭菜的味道也越来越好了。
45
艾蕊坐在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班台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德国男人用灰色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艾蕊被他略带玩味和嘲弄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艾小姐,你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德国男人拉长着腔调对艾蕊说,“不过汉克在私下给我做了一些承诺,出于对他的信任,我可以承担这个风险。我和汉克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常常对我提起你,现在有机会帮你一下,我也很高兴。”
“谢谢。”艾蕊客气地笑了笑。
“按照常规的程序,因为你是外国人,我们还需要向劳工局说明一下必须聘用你的理由。不过你不用担心,由于我们公司刚刚在中国拓展了业务,所以理由还是很充分的。劳工局的手续完成后我会通知你,然后就可以签合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艾蕊摇摇头。
“很好,那么希望你一切顺利。”
“谢谢,您也一样!”
艾蕊礼貌地站起身向男人伸出手,男人却握住这只手轻浮地捏了一下,艾蕊忙抽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走出写字楼,正午白花花的阳光让艾蕊有虚脱般的无力感,她拖着软绵绵的双腿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在一张街边长椅上坐了下来。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来德国之前就已经计划好的目标,等了盼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就近在咫尺了,整个人却越发像被掏空了似地难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甚!
“爸爸,别松手!”
一个小女孩清脆的童音吸引了艾蕊的注意,她抬起头,看见一个8、9岁的、金发垂肩的小姑娘正在路边歪歪扭扭地骑着她的小自行车;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高大男子,正猫着腰扶着车后座跟着车一路小跑。
眼看小女孩越骑越稳,父亲偷偷地松开了手,小女孩浑然不觉地继续向前骑,父亲在后面发出鼓励的叫喊。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车把一歪,车子立刻倾斜着倒了下来。父亲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小女孩稳稳地抱在怀里,父女俩一起开心地大笑。
艾蕊也被逗笑了,刚一咧嘴,两行泪水却直直地滚落下来。 $送花$ $送花$ $送花$ $送花$ $送花$ 日久生情啊
好像这里的情侣很多都是从厨房开始的
看来民以食为本啊 能在厨房里开始一段爱情, 也很别致。。。 $送花$ $送花$ $送花$ 以后没事我就泡在厨房了
哈哈 一进厨房我就昏了$郁闷$
科隆病人 (46)
46天气晴朗的周末,辛蓝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个中午,杜禹则一直坐在一边逍遥地看着漫画。
三菜一汤端上了桌,杜禹大吃了一顿之后,抹了抹嘴说道:“还行吧,给你个70分!”
“凭什么呀?”辛蓝不服气地叫起来,“我觉得我比你做得好吃多了!”
“哦,行啊,你比我做得好吃,那以后就每天都你来做,满意了吧?”
辛蓝白了杜禹一眼:“想得美!”
“呵呵,”杜禹笑了起来,“好啦,我宣布你考试合格,今天就算从我这儿胜利结业了!去玩儿去吧,我来刷碗。”
“这还差不多!”辛蓝乐了,撂下筷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杜禹坐在沙发上把看了一半的漫画看完,这才动手把碗筷洗净收好,又把灶台擦了一遍,然后卷了根烟,踱到敞开的窗前怡然自得地抽了起来。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有温暖的风贴着皮肤痒痒地拂过;楼下的草地上没有什么人,只有草地中央那棵大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孩,正低着头专注地读着捧在手里的书;整个公园里一片静谧,只有一两声清脆的鸟啼和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声响,树上火红色的花朵还没有开败,细碎的花瓣不时随风飘落,沾在树下女孩卷曲的长发上,女孩浑然不觉。
杜禹看着窗外的景象,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丝微笑——那个树下看书的女孩,正是辛蓝。
就像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心上轻轻地撩拨了一下,让杜禹在那一瞬间忽然体会到一种颤栗的陶醉,他欲罢不能地凝视着那个安静的身影,直到快要燃尽的烟头烧痛了手。
厨房的门砰地一声大响,叶武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对杜禹大声说道:“哎,一会儿到下面踢球去呀?叫了好多人呢!中国学生一拨儿,外国学生一拨儿。”
“哦,哦,好!”杜禹一边应着一边慌乱地把烟头碾灭在窗台上的烟缸里,叶武丝毫没有察觉杜禹的异样,又忙不迭地冲出门去通知其他人了。
辛蓝看完书上楼的时候,正好在楼道里碰到了一大群闹闹嚷嚷准备去踢球的男生。抱着足球的杜禹透过人群的缝隙冲辛蓝笑了一下,这笑容让辛蓝莫名地心跳加速。她本能地回报了一个微笑,脑子里却木木地回不过神来,总觉得杜禹那个笑容里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直到所有的人都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她还在忍不住地回想。
这样疑惑着,辛蓝便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走进了厨房,在杜禹刚刚站过的窗口边望了下去——那一群男生正活力四射地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滚动的足球,黄色、白色、黑色的皮肤交错在一起相映成趣。
穿着红色球衣的杜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虽然身材高大,辗转腾挪间却无比灵活,带着球接连闪过了好几个外国学生的围追堵截,最后在传球的时候终于被一个黑人男孩从旁边大力踢出了老远。
大家都趁着男孩拣球的空当坐在草地上休息或在周围慢慢地溜达,杜禹貌似无意地抬头望向二楼厨房的窗口,刚好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辛蓝。
阳光灿烂地撒在杜禹的脸上,青草在他四周闪耀着油亮的光芒,就在接触到他澄澈目光的刹那,辛蓝一下子领悟了他方才那个微笑的含义,这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她迎着那目光注视了片刻,忽然后退了一步,面红耳赤地转身离开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杜禹打着赤膊满身大汗地回到了房间。辛蓝正在假装看电视,见杜禹回来,心里越发紧张了起来。杜禹却并没有理会她,从柜子里找出理发用的去薄剪子,走到洗手池前把头发冲了冲,对着镜子给自己剪起头发来。
辛蓝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过了一会儿,听见杜禹叫道:“丫头,过来帮个忙!”
“干吗?”辛蓝站起身走了过去。
“来,帮我把后边儿的头发剪剪,我自己够不着。”杜禹把剪子递到身后,示意辛蓝接过去。
“我不会呀!”辛蓝嗫嚅着不敢去接那把剪刀。
“这有什么难的,又不用你剪出什么型儿,就是打薄一下。我教你,看,就这样用梳子把头发挑起来一撮,然后剪子这样和头发垂直地剪下去……来,试试,剪坏了也不要紧。”杜禹给辛蓝做了示范,把剪子硬塞到辛蓝手里,然后便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辛蓝只好照着杜禹示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手,杜禹不停地指点着:“对对,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哎哟,你注意剪下去之后把剪子打开了再往外撤,别剪子还合着呢就生扯呀……剪几下就用梳子梳梳,碎头发就掉下来了……”
辛蓝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手在杜禹的发丝间这样游走着,忽然想起刚到德国的时候,麦添也曾经说过要让自己给他剪头发的……
麦添……
辛蓝思绪恍惚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变慢了。杜禹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丫头?”
“哦,”辛蓝回过神来,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随意的口吻说道,“我是在想……麦添就快回来了,我也在你这儿打扰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快点儿找个房子了。”
杜禹的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但很快便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啊,我帮你!”
辛蓝机械地舞动着手里的剪刀,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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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病人 (47)
47没有月亮的夜晚,小小的屋子里漆黑一片,点点偎在麦添身边,呼吸均匀、睡得正甜;麦添却依然大睁着双眼,瞪着屋顶黑洞洞的天窗想着他的心事。
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麦添已经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却总也得不出一个答案。当初他之所以和点点下了死约定,怕的就是有一天要面对这种两难抉择,但怎么鬼使神差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身边的点点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焦躁地翻了几个身,鼻腔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麦添忙探身过去,看到点点眉头紧锁、表情扭曲、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麦添轻轻推了推点点的身体,低声叫道:“点点!醒醒!”
点点猛地坐起来睁开了眼睛,用惊慌的目光茫然四顾,过了一会儿看到了身边的麦添,这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枕头上,胸脯仍在剧烈地起伏着。麦添用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麦添展开手臂让点点躺进自己的臂弯里。
“没事,”点点虚弱无力地摇摇头,“经常这样,都习惯了。”
麦添无声地叹了口气,像哄小孩似地轻轻拍着点点的后背。
“点点,”麦添忽然小声地问道,“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总是做噩梦吗?”
“是啊!”点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一个人的时候更可怕,每次醒来心里都害怕极了,不敢再睡过去,就那么睁着眼睛一直捱到天亮,每一分钟都比一年还要漫长。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正在黑暗中慢慢地死去……”
麦添听得心痛不已:“点点,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会好一些吗?”
点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将头离得远了些,疑惑地看着麦添。过了好一会儿,点点忽然问道:“我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很多事情!”
“明白了!”点点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光洁的后背弓成了一道弧线,“麦添,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今天你真的说了,我却一点儿都没有想像中的兴奋。我希望你是因为真的爱我才选择我,而不是因为同情。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也最让人厌恶的东西……”
“千万别这么想,其实我并不是完全因为你哥哥跟我说了什么。说实话,从咱们去海德堡的那次,我就已经开始摇摆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离开你!你不觉得吗?这两个月来,咱们的感情好像已经和在科隆的时候完全不同了。我想我可能是真的……爱上你了!也许你哥哥的话,只是刺激我确定了这一点而已……”
点点回过头,不敢相信似地看着麦添。麦添坦然的目光迎向她,点点慢慢地俯下身,久久地端详着麦添的脸,然后躺回到他的身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后终于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
麦添感到自己的胸口渐渐变得潮热湿润起来,有滚烫的液体在他的肌肤上流动——麦添忽然记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点点流泪……
天亮起来的时候,点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点点握着电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轻轻地叫了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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