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1:28
我惊讶的抬头,问道,“怎么会这样?我到底睡了多久?”
轩辕越伸出三根指头晃了晃,“三天!比壁虎还惊人啊,小子。那天你可是断了5根肋骨,身上就没一块好肉。”
“舍利?”我问道。慢慢的整理心中的线索。
轩辕越赞赏的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还有最后那只怪物明明要碰到我了又退回去。”我如醍醐灌顶,“是舍利没错!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我还是没有能力打到他们。”
“是的,你没有。”轩辕青云点点头,“这些事我们会做。你只要把舍利看好就可以了。”
我苦笑,难啊。我凭什么来做到?
轩辕青云继续道:“我们计划让轩辕越来保护你,只要你不靠近山中,妖物自然不敢贸然大举来攻。又有八卦压住你一身佛光,他们想察觉你的气息更是不易。如果蛇妖找到你,你务必要想法套问出天火一事。其他的事就只要随缘了。我看他心性不恶,想必不会伤你性命。只是现世的妖物怕不如他啊!”说罢叹息一声。
我听了他的话开始思索。这群人不会灭了他们除魔卫道的志向,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冲上去。所以他们的生死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心中的愧疚是为了被我连累过世的人。而舍利在我身上的功用似乎不止我发现的那么一点,如果真如他们说的,那么我交出舍利只会害死更多人。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去努力安抚亡者的亲人。
想明白了一切,我轻轻一笑,坚定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伯父,我会保护好舍利的。”
轩辕青云赞赏的点点头,“只要不落到妖物手里,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我点点头,答道,“伯父请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微笑着点头。我心中记挂着为我而死的人,问清了亡者姓名,才知道是轩辕灵的母亲过世了。心中对轩辕灵的愧疚更深,便要求去灵堂去上香。
出门时,见到几位老者皆是步履蹒跚,不禁喟然。
上完香,我去看望了仍然昏迷不醒的轩辕灵。她睡的极沉,至今还未曾醒来。望着她微微泛红的俏脸,我心中悠悠叹息,她还不知道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不知道醒来知道事实的她是否还是那么乐观的向我笑。
正是年关,我和轩辕越还是离开了轩辕家。坐车,车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喜气洋洋的赶回家过年。我的心情十分低落,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回家,家已不在;学校,人都已散去;朋友,又不愿连累。想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去学校的套房,封疏华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答应帮他找回妹妹的。
决定了去处,却打不通封疏华的电话。我放出士神,便回到套房静候消息。闲来无事,我掏出八卦把玩。仔细的研究上面的纹理。
这是一块很精致的石头,黑白相间。八卦纹形仿若天工,看起来是自然生成。我把八卦拿到阳光下,发现石头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指尖划过,留不下任何痕迹。中央的图案似乎在旋转,我定神看去,一个黑白相间的漩涡慢慢成形。越来越快,我觉得它似乎要带我到什么地方。目不转睛的凝望,一股吸力油然而生。我惊讶,却移不开眼,头晕晕的,像被什么东西剧烈拉扯着灵魂。巨大的吸力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了。
手一抖,八卦再次落到地上。我闭眼,将头晕目眩的感觉驱出脑海。良久,我缓缓的蹲下,捡起八卦,却再也不敢去细看了。只是将它小心的贴身戴上。
我走出寝室,轩辕越正在客厅翻他带来的箱子。我看到全是些道士的用品,还有些泛黄的书,封面上全是繁体字,我辨认了下,发现上面的字自己就能认出几个。我随手拿起一把桃木剑,在手中挥舞两下,问道,“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来啊?大熊。”
轩辕越这才发现我,夺过我手中的剑,掏出一把黄符塞到我手里,“去贴上,门上墙上什么的都贴上。”
我笑道,“这么些东西也不关用啊。贴它干吗,没准让房东看到还以为我们有病。”
轩辕越径自拿了一叠去贴了,头也不回的说,“有没用到时候再说,妈的。老子这次把家里的好东西都带来了。看哪个不长眼的倒霉鬼敢来。”
我看看手里的符,也对,好歹也能挡一阵。睡觉的时候弄个小型爆破当闹铃也不错。嘴上却不容情的打击他,“房东来了你可的挡着,要不,这大过年的,我可不想去睡大街。”说着,也开始忙活。
轩辕越闷闷的声音传来,“妈的,他们一定找不到的。老子给你的那个八卦是上古神物,能找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鬼怪。”
我看他沮丧,心知是想起日前一战,忙安慰道,“现在外面乱着呢,指不定就有胡乱窜的蹦到这里。我们这不是防着不长眼的么?咱收了它,也能帮你家里减减负是不。”
轩辕越闷闷的“嗯”了声。
我知道胡乱扯出的理由自己也不信,见他仍无法开怀也不勉强,现在的局势谁也看不清,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又问道,“你刚才提到八卦是上古神物,你还知道其他的东西不?我觉得这个八卦有点怪。”
轩辕越道,“不太清楚,祖先留下的。除了压制本身的气息以外没什么用处,我们都用不着。由于是先祖遗物也不好随便抛弃,就这么着放在那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是在看家里的书时发现的,上面说的不清不楚,那天你问道了才忽然想起来的。”
“什么书?”我问。
轩辕越回头一指,“在那儿搁着,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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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1:29
我闻言放下符纸,走过去,在箱子里翻了下,十几本书,全是看不明白的。我问,“哪本?”
轩辕越指着箱子的最底部说,“就是那本,最旧的那本,小心,那可是我老爹的命根,你弄坏了他非废了你不可。”
我拿起那本书,书已经脱线,书页碰上去很软,很多地方都已经破了。一看上面的字,我额头差点冒出三条黑线。复杂的四个字,我瞪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唯一的确定是,它肯定是中国某年出产的文字。叹了口气,问道,“这上面的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我就觉着它认识我了我也不会认识它。”
轩辕越嚣张地大笑,“你小子郁闷去吧!老子不告诉你。”
我恨地牙痒痒,该死的轩辕越,每次到紧要关头都卖关子。哼!不说是吧?现在的网络可是很发达,我就不信弄不明白。转身起驾,回房去也。
门关的时候轩辕越纳闷的问了句,“到底什么古怪?你小子这么紧张?”
我露出亲窃的笑容,道,“想知道?嘿嘿。”变脸,“没门!”
我整整花了八个小时才把整本书翻译过来,抄了一本开始研究。头痛的是古文内涵太广,我在旁边弄的注释几乎每个字都有好几种意思,每种意思解释出来的东西都不同。半秒中崇拜古人的天资聪颖,半小时问候古人太TMD。头疼啊,我把眉头都快皱断了也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古人都不用标点的?
阴阳乱气无形天火降魔重生???
门被敲的咚咚响。仍下笔记,我决定放弃。打开门,轩辕越抱胸站在门口。
“什么事?”我问。
轩辕越说,“封疏华来了!”
我一喜,忙走出去。封疏华正坐在沙发上和小豹说话,见我出来,高兴的站起来,叫道,“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笑道,“刚回来!打电话找不到你,就派了只士神出去,还以为要去哪家大院找你呢。”
封疏华腼腆的笑着,“我现在住在家里,手机出门的时候没电了。在街上见到士神,我就连忙过来了。”
“怎么,你家的人决定要大家一起过团圆年了?”我问。
封疏华点点头,紧张的解释,“大哥人很好的,他说要把妹妹接回来。昨天已经去英国了。”
我无语,在他眼里就没有坏人吧!不愿破坏他的好心情,我微笑着说,“那就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给我们说说你回去的情况。”
封疏华讲述了他回去的经历,不断的说他的大哥多么难过,也很高兴他能回去,只是不善于表达。从他的言辞中看的出多有保留,我决定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实在不忍心让这么单纯的孩子受到伤害。
讲完一切,封疏华纳闷的问道,“秦大哥,你为什么贴这么多符在家里?”
我笑笑,把皮球踢给轩辕越,“大熊说要比较下哪张画的好,我说太多了,看不出来,他就贴到墙上要一张一张的比。”
封疏华睁大双眼,惊讶的问,“大熊,你比那个干吗?”
我失笑,轩辕越狠瞪我,道,“老子无聊!”
封疏华愣了愣,识趣的说,“秦大哥,叶子让你回来了给她电话。还有,疯人院那边好像在找我们,我大哥已经帮我和他们说了,我没事了。你们就比较麻烦一点,他们好像非要找到你们不可。”
我点点头,“嗯!我等下打给她。”叹息一声,回头问轩辕越,“大院那边还真麻烦,要不,我们再回去蹲蹲?”
轩辕越冷哼一声,“老子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暗讨:此刻回大院说不定是个办法,现在的情况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反而大院要安全些。回去再寻正常途径出来也算解决了一件麻烦。只是轩辕越被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要劝他再进去得费一番功夫。而且不知道燕长青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要找回我们的事是否有他在内出力。要是他现在再找我麻烦,我就更头疼了。
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送走了封疏华。
“轩辕,这次我觉得我们回大院比较好!”我正色道。
轩辕越沉着脸,不语。
我知道他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轻声分析现在的情况,“现在找我的有鬼怪,也有人。我不知道燕长青是不是害死我的父母就肯收手了。我估计不会,所以我想要先下手报仇。但是我身上又有舍利。不敢说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我只是为了对的起你的家人,所以我决定先放下这间事,保护好自己。大院里危险,但是更安全。我想燕长青是想折磨我,而不是杀了我,我只要回去,就可以活的好好的,威胁我的东西会少一点。我们现在经受不起任何意外,因为我们的敌人太强大了。”
轩辕越沉默半晌,终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给叶子打电话,丫头却跑到海南去了。正玩的开心,没说两句就闹着要去游泳,挂了电话。我和轩辕越在家磨了五天,拖到初三才去大院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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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1:30
到了大院,人很少。我们是被那个干瘦的守门人领进去的。我的主治医师正好在值班,一见到我们就叫来几个男护,把我们拖到住院部去。
看见熟悉的铁门大锁,轩辕越这次学乖了,不声不响的跟着医护人员向病房走。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两头有窗户,头上是节能灯发出的惨白颜色。这里很静,脚步声回响久久不绝。一段近百米的走道,两旁都是大小相同的病房,门口都是相同的铁栅栏。大白天的,门内却都有人,我估计是医护人员都放假了,才不让人出去活动。叹息一声,早知道迟两天来了。
男护很紧张的围着我们,步步为营的向前走着。走到一半,忽然四个人集体向右侧绕了一个幅度,眼睛也避开了。似乎在刻意逃避什么,只是效果不佳。走廊很窄,真的很窄。他们一人一边拉着我们退出的空间只能让出半米的距离。我好奇的向左边看去,那里正好有一扇紧闭的铁门。正是这半米的距离让我刚好可以透过栅栏的缝隙,在路过的刹那,看到房间内恐怖的一幕。
虽然只是一眼,却足够我看清一切了。地上躺着一个人,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古代秦朝的一种酷刑。那种把人埋进沙里,只留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然后把头发剃光,把头顶上的皮上割出一条缝,再把水银从缝隙中慢慢的倒入其中。水银将人的表皮和肌肉完好的分开,到最后,人会从充满水银的皮肤中爬出来。但,人却还是活着的,一般都会在沙地上滚上几个小时才能痛苦的死去。
是的他身上的皮肤全部被扒了下来,露出真皮层下面的肌肉。我实在无心研究扒他皮的人的手艺怎样,我只注意到他还活着。躺在地上的身躯还在微微的抖动。
男护紧张的拉着我向前走,手忙脚乱的不断催促,用骂声来驱逐心中的恐惧,“妈的!快走!”
我吸了口气,问道,“几位大哥知道那里面的人为什么那样吗?”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男护,惨白着脸,看了一眼,大叫一声。我只觉得双手被迅速的松开,一个大男人竟然尖叫着向后跑去。身后跟着另外几个也被吓的双脚颤抖的男护士。
我转身,看到他们都已经在走廊的尽头了。迎上轩辕询问的眼神。我指了指前方的房门,先走了过去。
房间里很整洁,也,很空。被子被叠成了豆干装放在枕头下,那个人的衣服也被叠了起来,平整的放在床边。这就是所有的一切了。
如果还要说有什么,那就只剩下躺在床边的那个人。
我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状态。那个人很瘦,所以肉和皮之间没有一点油脂。我还看出来那个人很强壮,他的肌肉很发达,纠结的肌肉攀附在骨架上,涨鼓鼓的。经骨连接的地方清晰分明,看到他就像在看一幅人体的肌肉的分布图。
屋子里却没有一滴血,至少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没有。因为他还活着,所以全身都是粉红色的。在一片雪白的房间里格外刺目。微微颤抖的身躯有点发青,是被冬天的严寒所侵。
屋子里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我甚至不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任何血腥味。他在那里就像平常人一样的存在,身上仿佛只是少了一件衣服。没有痛觉,身体随着呼吸缓缓的起伏。但他却是少了一层皮,赤裸着自己身体的内部结构躺在地上。
我试着叫他,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回头轻声问到,“你看出什么了没?”
轩辕越摇摇头,“太干净了。”
我百思不的其解,又看了看屋子,仍然看不到什么怪异的东西。
走廊上忽然传来阵阵怪笑,我一看,刚才我停下的地方,那扇铁门上紧紧握着一双手。
我走过去,面对的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猴子,那个在拘留所被小豹吓疯的人之一。
猴子嘻嘻怪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嘴里说着,“又死了吧!我说了那里有鬼。哈哈,你们不相信,你们不相信我就得死!哈哈,哈哈。死了,又死了!”手舞足蹈,他用手打的铁门咚咚作响。笑的前扑后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其他的人也在自己的房间里鬼叫。一时间,气氛变的极为诡异。外面的看守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理会。
小豹叫了一声,猴子醒悟般直直瞪着小豹,向后跳,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狼狈的向角落爬去。尖叫着“鬼啊!”
轩辕越抱怨的皱眉,“妈的,都是你的错。又是件麻烦。”
我嘿嘿笑了笑,“咋不是说好给你们家减负么?看,机会来了。”
轩辕越指指猴子,“这个怎么解决?”
我摊摊手,“让他闹去!都是疯子,谁听他的。”
轩辕越道,“妈的!开门的都跑了,怎么进去?天这么冷,我可不要睡走廊。”
我晃晃手指,“出去找人啊!这么大的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管吧。嘿嘿,到时候自然有人把咱们送进去了。”顿了顿,问道“怎么会事?他的皮被扒了,还活着,又不见得痛苦。就是看起来有点冷而已。你知道什么东西有这个兴趣?”
轩辕越摇摇头,“天下鬼怪多了,现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这么种东西的存在了。但是之前没听说过就是了。”
我笑笑,“聊斋看过没?我怎么觉得是有鬼怪什么的想借他的皮穿穿。呵呵,不用画,直接剥一张下来,还真省事。”
轩辕越明显不欣赏我这个有点冷的笑话,撇嘴道,“这小子看起来长的不怎么上相。唔,就那身肌肉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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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1:30
不会是嫉妒别人长的比他壮吧?皮都剥了他还能看出来。我拍拍他的肩道,“不用自卑,那些鬼怪的审美观不同而已。”
轩辕越冷哼了一声,“走不走?妈的,这里阴阳怪气的,老子要出去透透气。”说罢向来时的路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一路听着各个房间内疯子的尖叫向外走去。
那几个男护肯定被吓坏了,一路上的门都没锁。到了门口,看守的人也不见踪影。我这才发现医院内平静的可怕。疯子的尖叫声从远处模糊的传来,带着回声,仿佛从鬼府传出,让人听了背脊发麻。大院内草木稀疏,寒风瑟瑟,看不见一个人影。我们一路通行无阻的到了院长办公室。
没人,放假了。问其他领导,竟然一个也不在。本想去找我的主治大夫,想到她听得这种事可能会吓得晕过去,直接放弃。我想到了一个人,程为民,只要他那种警察才会在这种时候有权利把那个人弄出来。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被吓晕。
我打到警察局问了他的电话,联系他以后,他答应马上赶过来。
接下来是一大段交涉。没办法处理那个人的伤,我想到了那个陈医生,幸运的是他也在上班。终于,一大翻忙碌之后,我们来到了省医院。
陈医生处理好了那个人的伤,说是处理,其实就是把他消消毒再拿纱布裹裹,扔进无菌病房。至于止痛什么的就免了,反正他也感觉不到。
我们坐在陈医生的办公室里。
陈医生笑着对我说,“我怎么一见你小子就没好事?这次又给我弄了个古怪的病例来。”
我苦笑道,“这不是人倒霉喝凉水也会塞牙缝么。我这人又心软,看到别人受苦就想拉一把。这不,就想到你这个救苦救难妙手仁的陈大夫。”
陈大夫摆摆手,“你把我形容成菩萨了。我可没那么伟大。这家伙到底怎么会事?他的皮呢?找到了说不定我还能给他缝回去。要不,他就死定了。”
程为民点点头道,“刚才只想着救人,我也没问你,你应该解释一下。”
我把我们在大院的经过说了下,问道,“程警官,我看那些疯子的样子,明显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你们警察局没有备案吗?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
程为民摇头道,“没有!看来是有心人要遮掩,医院那边本来是封闭的,失踪几个人没人知道也很正常。”
陈大夫凝重的问我,“小秦,这次的事你就不要瞒我。到底是不是?”他没把话问完,我和轩辕越已经听出其中的意思。
我摇头,道,“看不出来,我比较愿意相信是人为的。程大夫,你试试能不能救醒他,他醒了,一切就有答案了。”
轩辕越补充道,“我也没看出什么古怪。也没听说什么东西有这种嗜好。”
程为民沉思了半晌,道,“我不太明白你们说什么,但是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去查,我需要回局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但是,千万不要涉及不该涉及的事。有些事警察来做更好。”
我笑笑说,“那就谢谢了,我们就指望你能帮我们指点迷津。”
程为民站起来,对陈大夫说,“陈大夫,他如果醒了,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得道陈大夫的应允后,走了出去。
陈大夫见程为民走了,意犹未尽的问道,“真的不是?我检查了他的身体,如果是人为的话,简直是完美的技术。要知道那么大面积的皮肤,人为的剥落而不伤到一点毛细血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何况他一点痛觉也没有,体内一点镇定剂之内的东西也检查不出来。怎么解释?”
我干笑两声,道,“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也看不到一点其他的痕迹,在迷惑中。”
陈大夫不信任的眼神抛了过来。上次的事让他记忆深刻,还怀恨在心啊。
我只有努力解释,“轩辕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对人皮感兴趣。我们正在想办法回去找线索。其实现在我们都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就我所知,不用药物就能让人失去痛觉的办法并不是没有,至于那个什么技术问题,你自问真的肯定没人能办到?”
陈大夫点头道,“是几乎不可能。算了,还是让时间来证明吧。”
我叹息道,“也只有这样了。我倒是比较希望是其他东西作祟,如果这是人为的,也太残忍了。就我所知,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
陈大夫双眼一亮,道,“我想道了一种方法。”
“水银?”我问。
陈大夫赞许的眼神,“你应该听说过的,只有那种办法才能做到。”
我道,“但是那里的条件不够。如果没有埋在土里,皮肤很脆弱,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破掉了就没办法不伤到肌肉而把皮肤完全的剥下来。”
陈大夫想了想,“你说的很对。我现在考虑的是有没有可能是在外面办到的。如果是人为,在那里完成这么复杂的工程,绝对不是很短时间能做到的。”
问题陷入胶着状态。我揉揉眉心,“这个问题不在我们能力范围内,还是留给我们的程警官吧。”
走出医院,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立即回大院,封疏华来电话了。他的大哥带着他妹妹从英国回来了,邀请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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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1:31
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了,就拦了辆车和轩辕越过去。
刚进门,我就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
她很美,比封疏华还要美上几分。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展现着不属于她年纪的美丽。但是,她不如封疏华有生气。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无意识的望着远方,或者应该说是没有看向任何东西,就那么呆坐着。气息缥缈,几乎让人觉察不到她的存在。
封疏华给了她一杯水。她就静静的喝水,直到杯里的水全部都喝光了,仍然重复着这个动作。
我拉拉轩辕越的衣服,低声问道,“她好像不太对劲?”
轩辕越“嗯”了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封疏华拿过了女孩手中的水杯,她才停止了喝水的动作。封疏华并没有向他妹妹介绍我们,“我妹妹封疏敏。她从小就这样,你们不要介意。我大哥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就开饭开饭。”
我胡乱点点头,也不去介意主人让客人等的小事,问道,“看了很多医生了吧?我觉得她不太像自闭。”
封疏华笑笑,“是的,但是没有效果。不过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道,“没有。我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轩辕越猛的拍了下头,叫道,“我知道了!”
我笑问,“知道什么了?不是看上国家幼苗了吧?”
“去你的。”轩辕越推了我一把,“老子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封疏华惊喜的问道,“真的?大熊,快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了?”
轩辕越道,“我听说有一种蛊术叫噬魂,可以养一种类似厉鬼的东西。这种东西专门以魂魄为食。具体是怎么会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你妹妹的情况很像是被这类东西所伤。三魂七魄不全,剩下的魂魄都是伤痕累累。她运气还算好啊,情况严重的魂魄全毁,生机全断。不过她以后可能就只能这样了。”
封疏华听完他的话,脸色惨白,嘴里喃喃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轩辕越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想办法了,修复魂魄是神仙也办不到的事。能这样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我看见封疏华脸色越来越差,忙说道,“大熊,你了解那种巫术多少?”
轩辕越不满的看我,“妈的,歪门邪道的东西,老子懒的去了解。”
我晃晃手指道,“那就代表还有希望嘛。疯子,别理他。总会有办法的。”
封疏华想要说什么,大门这个时候开了。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轮廓与封疏华有几分相似。我知道,是他大哥回来了。
这是一个成熟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迫人的气势。看的出是久居高位的人才会有的气势。双眼锐利而深沉,他的脸色也不太正常。双眼泛着血丝,看起来很久没睡了,精神处在一种昂奋状态下。看人的时候可以让你感觉到他的疯狂。
封疏哲刚刚参加完一个聚会。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抛开公事跑到英国去接回一个自闭儿,所以不忍心拒绝某人祈求的眼光跑回来认识他的狐朋狗友。天知道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做,他该死的抛下了一个可以签署上亿和约的晚餐安排。过节?什么叫过节?那是挣钱的大好机会,那是发展的重要契机。
心中百般抱怨,双脚却不听指挥,他回到家开了门,看到家里据说是他的家人的人,他心里竟然该死的觉得开心。
他铁青着脸走到餐桌前坐下,不去看那两个无端出现在他家里的人,问道,“不是吃饭吗?饭呢?”
封疏华忙说道,“马上就好!”说罢,急急忙忙的跑进厨房。
轩辕越就要发作,我一把拉住他,被狠瞪了一眼。我推他到厨房去帮忙,牵着封疏敏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下。
封疏哲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在他家里比他这个主人还自在的男人。一个小毛头!心理不屑的评价。眼神流露轻视。
我嘻嘻哈哈的坐在他对面,“大哥好啊!初次拜访,又是大过年的,都没带东西,真是不好意思,还望你能不要介意。封疏华打电话的时候都来不及了,我下次来一定补上。”
封疏哲轻蔑的看看这个明显不受欢迎的来客,冷哼一声,“大哥?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个弟弟。”
我继续笑着,“封疏华叫我大哥,那么他大哥就是我大哥了。你不会不欢迎我们来吧?过年嘛,一家人总该一起吃顿饭的。”
封疏哲笑的很冷,“我非常不欢迎。还有,我没有你这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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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4 21:32
我呵呵干笑,还真是不客气呢。这个男人真是冷啊,一点面子都不留呢。封疏华怎么受的了这种‘好大哥’?“客气了。你太客气了,虽然这个笑话很冷,我还是要感谢大哥的热情。”
“你的脸皮还不是普通的厚。”这句话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欣然收下这个不是赞美的夸奖,“谢谢!很少有人这么夸我呢,大哥的形容词真是特别啊。佩服,在下佩服。”
封疏哲沉默地看着这个仍然满脸笑容的男子。心中几分计较,能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打击还能面不改色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脸皮太厚,被打击习惯了;另一种,则是心胸开阔,见惯了世面。
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他怀里抱着一只古怪的绿眼黑猫,气度雍容,笑容亲切,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眼神很清明,自信的神采经过掩饰在眼中不时闪过。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个有经历的人。他转战商场,阅人无数,很少看见如此年轻就能有这种历练几十年的沉稳。是的,沉稳,内敛虽然不够,却无损他沉稳的气质,处变不惊。心中开始赞赏,眼神却是越来越不屑,他倒要看看,他弟弟的这个朋友到底有多少斤两。
我觉得有点头皮发麻,被一个男人死死的瞪着绝对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但眼光已经对上了,好象不太适合收回来。于是,就这么耗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封疏哲就坐在餐桌对面互瞪。我的脖子有点酸,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只好这么悠着。
“开饭了!”封疏华的呼声让我如蒙大赦。解脱了!再瞪下去我就成斗鸡眼了,两个男人这么‘深情默默’地对视,真的太……
两人把饭菜端出,我开始埋头大吃,打定主意不管封疏哲怎么出招我都不应站。吃饭比皇帝大嘛。出乎意料之外,封疏哲居然也是面无表情地自顾着吃饭。
我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之前的针锋相对,吃饭的时候却一言不发。是终于想起了待客之道,还是教养太好所以吃饭的时候不允许说话。一顿饭总还算是吃的平静。
除了封疏华不时给他夹菜,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尴尬外他始终平静的坐在那里,很冷,像座雕像。我和轩辕越都自顾着吃,很理所当然的忽略了那座人型雕像。
封疏敏还是别人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停的把饭扒到口里,也不咀嚼就吞下去。封疏华却很开心,始终笑看着他的家人。给他大哥添菜,叫妹妹慢慢吃,自己却没吃下多少。
我对这个家忽然有种了悟。
吃完饭封疏哲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们喝茶聊天。
轩辕越皮粗肉厚神经大条,所以没感觉,封疏华觉得有些尴尬。终于,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端着杯子坐到他身边,明知道是自讨没趣还是轻轻一笑,问道,“大哥,看什么这么专注啊,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让我意外的是封疏哲竟然回答我了,“看你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听封疏华说你们都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难道脑袋有问题的人都特别容易开心?”
我笑的很开心的回答他,“对!就算别人在骂我,我也只能听见他说的好话。”
封疏哲从来没听过这种理论,说道,“那只是掩耳盗铃,事实上你还是被骂了!只要听的懂,还是会生气。”
我摇头,晃动手指,“NO!大哥啊,我想你一定没听过一段佛语。有一天有一个人去骂佛祖,佛祖笑的很开心,却没有回答他。旁边的人奇怪了,问道,“佛祖啊!他在骂您呢,为什么不惩罚他?”佛祖问道,“如果你的朋友送礼物给你,你没有收下。那这份礼物是属于谁呢?”旁边的人回答道,“当然还是我朋友的了。”佛祖笑了,“我没有接受他送给我的礼物。” 这是我外婆讲给我听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封疏哲针锋相对地问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想说明什么?我听起来怎么觉得你的志向是当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公仆?”
这个人是商业谈判习惯了吧?连闲谈都这么言辞犀利。我继续笑着,“佛祖和上帝是不同的,平时讲究的是心地清净。到关键时候,佛也有火。但是,你不认为不去理会那些骂街泼妇比较省力气不是?”
说完这番话我就开始期待他的反应。封疏哲表情很严肃却藏不住眼中的笑意,问,“我怎么听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嗯,骂街泼妇?”
我摊开双手,无赖的说,“我这不是陪大哥随便聊聊,什么不对,我怎么没发现?”
封疏哲眼中笑意更浓,“现在的疯人院都关了些什么人啦,我怎么觉得都不像疯子啊?”
我再次晃动手指,“大哥这么说又不对!我们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姑且不论我们本来是装疯进去的,就说精神病和疯子,这两种情况在本质上的区别很大。”
轩辕越很奇怪我们可以聊的气氛融洽,心里还记恨封疏哲的目中无人。大声问道,“什么区别?老子怎么看不出来。”
我用不可救药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封疏华脸涨地通红,分辨道,“疯子是已经没有控制意识的能力了,他的行为都是不可理喻的。精神病是指精神上出了问题,像精神分裂,自闭都是这类。和疯子是不一样的!”
封疏哲略带不满的瞪着轩辕越,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封疏华知道轩辕越是有口无心,忙打圆场,招呼众人喝水。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不早了,便要离开。封疏哲居然主动要送我们回去,我看他很久没休息精神很差,便拒绝了,他却很坚持。几番推辞,我都无法拒绝,只有由他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1:33
刚回到家,程为民就来电话,说是查到了一些事,要我们过去配合调查。
又一次进警察局,还是接受盘问。不过待遇比上次好多了。坐在程为民他们不算宽敞的办公室内,对面坐着的是程为民,上次那位很了解人民群众需求的同志,小王在为我们都倒了一杯水以后走了出去。
程为民端着冒热气的杯子,坐在桌子对面透过雾气看我们。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低低的警帽在灯光下,阴影掩去了他大半的脸。升腾的雾气把光线掩去。我见他不语,也没有开口,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纸杯。
良久,缓缓的他开口了,“本来是不应该找你们来的。”声音很低,像是被极度的压抑后的沙哑。
我静静的等待下文。轩辕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从一进警局就四处张望着。
他忽然抬起头,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双眼死死的盯住我,“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他顿了顿,像是觉得冷,又把杯子端了起来,用手紧紧的握住,话锋一转,“我今天在陈医生那里似乎听见了什么,可惜当时没有注意。”他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们身边,巨大的压力从他身上传来,我不由地站了起来,与他对视。
他就这么站着,很久,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困惑,挣扎以及最后的坚定,“有些东西是说不出来的,我带你们去看看吧。希望你们能为我解开心中的疑惑。”
我点点头,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吧?也许该先给我们说说。既然你叫我们来了,就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程为民整了整帽沿,站地笔直,“我们今天搜查了院长的家,找到了一本笔记。上面写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我看了以后就想起了你和陈医生的对话。”
我问道,“然后呢?”院长?和他有关系?
程为民道,“我们今天晚上有一次行动。在出发前,我决定叫上你们。”
我又坐了下来,“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警察办案叫上闲杂人等不太合规矩吧?配合调查我们没问题。你们行动就没必要带几个累赘了。”程为民的人格我很欣赏,如果今天我没看见小王同志,说不定我会答应。可惜,我对那票无所事事的警察实在不太感冒。和他们一起出去,难保不拿鼻孔看我。
“就去看看?好吗?”程为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去请求一个大孩子,但,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很不好。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这两个人去。
我看到他眼中的诚恳,想想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忍心让一个和我父亲同龄,且现世难得的好警察如此为难,我点了点了,“只是看看。”
我没有问他笔记上记载着什么,能让一个重案组组长变脸的内容,可以想象。拉着还在东张西望的轩辕越,我们坐上了一辆警车。所有警察的神色都很严峻,一路上都全身绷的紧紧的,不发一语。我揣测当前的形势,轩辕越的脸也绷的老长,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我打消了找他商量的主意。
警车停在郊区的一座三层建筑前,把小豹留在车上,我们上了三楼。小王同志神色严肃地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高倍红外线望远镜。顺着程为民指的方向,我看过去。
一片空旷的荒地上,一排车停在那里,档次参差不齐,足有千余辆。我好奇地一一看了过去,一辆很眼熟的车出现在我视野,我看向车牌。
那辆车是?
我转过身,一把拉下程为民的手。厉声问道,“你到底带我们来看什么?”
程为民有些惊讶,回答道,“没看出来么?客气点说,看一个不正常的聚会。”
轩辕越忽然在旁边低咒了一声,“他妈的!”
我诧异的望着他变色的脸,心中一沉。想问,一旁的警察轻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指指远处。我下意识的拿起望远镜。
此刻,远处。
没有月亮的夜晚,本该荒芜人烟的郊外,人影绰绰。篝火徐徐燃起,在一片漆黑中照亮一角。
许多人围绕着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缓缓走上。一身的白衣,黑发在风中飘荡,衣诀飘飘。淡淡的光晕笼罩她的全身,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高倍望远镜的帮助下,我看清了她的脸。很平凡的长相,有些瘦弱。没有任何的诡异气息,她的身上的光芒让我感到亲切。
他们要做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她,人群的圈子渐渐的聚拢,将女孩包围了起来,脸上闪动着狂热的神采,口中恭敬的呼唤。我听见那两个字是,圣女。
女孩抬起一只手,杂乱的场面慢慢的平息了。万余人都就地盘膝坐下来,用仰望神坻的眼光凝视台上。女孩也盘膝坐下,薄唇轻启,一连窜佛经从她口中溢出。众人双眼都发出喜悦的光彩,脸上的神情享受无比。夜更静了,我仿佛能听见天上传来的天籁之音。
程为民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四周的警察也不再紧绷。气氛变地很和谐,很温暖,驱走了严寒,天地间如此地平静,我几乎要睡着了。
轩辕越眯着眼,单手掐法诀。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他猛的一颤,扔下望远镜,回头正好看到众人享受的表情。狠狠地给了我一拳,疼痛让我立即清醒了过来。我略带责怪轩辕越如此不识相的打破和谐的氛围。
轩辕越焦急地说,“我们赶快走,不能再呆下去了。”
我一愣,问道,“怎么了?你今天一直不对劲。”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1:33
轩辕越凝重的说,“那个女的不是人。你看那些人的表情,分明是被催眠了。”
我举起眼镜看了看,“是很像被催眠了。可是……”
轩辕越推了推我,一脸不耐烦,“妈的,没什么可是的。你赶快帮忙把他们叫醒。真他妈的麻烦。”
我还是有些不解,但是轩辕越眼中的光芒让我感觉到危险。程为民他们的表情也很奇怪,我跑过去一把夺过程为民的望远镜,叫了他一声。
他恢复地很快,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深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夜色中飘散。
我问道,“怎么了?”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望远镜,喉咙干涩,一时说不出话,只发出几下古怪的响声。周围的警察口中发出哽咽的声音。
我拿起望远镜看了看。
台上多了八个人,把女孩围了起来。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分布在八个方向。女孩还是盘膝坐在那里,周围也没什么不同。
我拿下望远镜,说道,“没什么啊,就是台上多了八个人而已。”
程为民终于平静下来,苦笑一声,“没什么?我或许该把那个男人的照片给你看看。”
轩辕越也拿起望远镜看着,忽然他沉声道,“不对,你再看看,看他们的眼睛!”
我又看了一眼。这次,我看的很仔细。
台上那八个人都是男人,光头,很壮的男人。面孔上没有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篝火的原因,他们的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看到了正对着我们那个男人的眼。高倍望远镜的调焦能让我看到他脸上每个毛孔,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深入颧骨。我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空空荡荡的眼。
确切的说,那只是一个黑色的孔,深陷入体内。再看其他地方,这些人除了脸色惨白了点也没什么特别。起初我以为在篝火下这是很正常的,也没有太过留意。现在是大吃一惊,拿下望远镜问道,“他们在做什么?大熊。”
轩辕越仍然看着远方,脸色铁青。周围的几个警察哭泣声渐大,我见势忙走了上去,推了其中一人一把。
谁知他竟然毫无感觉,痴痴望着望远镜中的景象。程为民也走了过来,劈手就是一耳光。那警察被打掉了手中的望远镜,开始号啕大哭。我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手刀砍向他的后颈。这翻动作身边的人竟是都未能察觉,我和程为民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
轩辕越终于放下了望远镜,看到这边的情形,从怀里掏出一叠符,一个个人轻拍过去。所到之处,众人都是身体微微一颤,眼中茫然。
我们飞快的跑下楼,开着车离开了。车上每个人都惊魂未定,口中唏嘘。没有恐怖的场景,只是让人深深地迷失。心中的感慨何止万千。
回到警察局,安顿好众人,程为民苦笑着交给我一本复印件,“你们拿回去看看吧!”
我别开眼,不负责任地推给轩辕越,“他才是行家。”
轩辕越脸一别,“不管老子的事。”
我笑笑,“这是为你家减负的机会啊,你可要抓住了!”
轩辕越冷笑一声,“少来。老子连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让我去送死,免谈。”
程为民为难的看着我们,翻开日记的复印本,是一张男人的脸部特写。素描,却很生动,我看到那条深入颧骨的疤痕。
轩辕越转身就走。我嘿嘿一笑,抢先走出去。
“秦洛!你就没一点正义感了吗?”程为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冷笑,“正义感?那也要力所能及才行。今天和你们一起去就算尽力了。”
“这是你开的头!你有责任继续下去。”程为民辨道,神色激动。
我轻哼,“我决定当TJ行了吧!”顿顿补充道,“你真的不要查了,那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
程为民大声说道,“有八个人,你看到了,还有七个我们不知道在哪里。也许还会有更多,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我或则我们的朋友。”
没有理会程为民,我们走出去。
和轩辕走在人烟稀少的街上,谁都没有开口。没有问轩辕越到底发现了什么,静静的等待他理清思绪。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1:34
现在的情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随便蹦出一个怪物都是功力高深到无法想象。还嚣张地逛到了城里广收门徒。凭我们的能力能做什么?轩辕越又发现了什么?他今天的表现都很奇怪。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急需解决,那辆车的主人……形势危急,有种无所盾形的感觉。小豹在我怀里蹭蹭,叫了一声。我看它,感觉到它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摸摸它的头,我问道,“小豹,你想说什么?可惜你不能说话。”
小豹又叫了一声,跳下地,咬着我的裤角向前拖。
胸口的八卦微发烫,我心中一动,叫道,“大熊!”脚步随着小豹向前移动。
轩辕越回神急步跟上。
一条阴暗的小巷里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巷子尽头,地上很脏乱,满地都是废弃物,隐隐发出酸臭味。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躺在那儿,血从头上流出,淌了一地。
我观察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豹拉着我的裤角催促。我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盯着地上的男子。
一步一步,终于,我走到他面前,看清了他的脸。是他!
小豹仍然叫嚣不休,我弄不清它到底在叫什么,只有把四周又搜索了一遍。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巷子,没有住户,处于一家商场的后面。四周被高楼包围,别说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就算是艳阳高照的白天,也不一定能有很强的光线。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空气中只有寒风瑟瑟,周围安静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巷子小,且没有藏身之处,几道小门都被锁住了。四周的高楼最少的也有三十多米,不管上面有没有藏人,我是没办法上去了。
还是没有发现,再看封疏哲。血不断从他的头上流出,在他的头周围形成一个圈,越来越大的一个圈。我只好把他扶起来,将他流血的速度和地上的血比较,看的出时间还不算长。我试了试他的鼻息,还算有力。如果再这么流下去就说不定了。
轩辕越一看是封疏哲,立即满脸厌恶。退了两步,我只好自己扛人去医院。
一天送两个人进医院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特别是那个医生还认识你,更喜欢和你罗嗦。我们把封疏哲送到了陈医生那家医院,非常不幸,那是最近的医院。
在封疏哲被推进手术室,还来不及通知封疏华,我又遇见了他,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带麻烦来。”
听完他的话,轩辕越在众多眼神指责下,嚣张的在深夜的医院大笑。我无可奈何的说,“这个不算吧!头上破了一个洞,明显是人为,应该没有什么技术上的困难啊?”
陈医生失望的皱皱眉,“那我来干什么?外科?不归我管。”
我忙叫住他,“你不会就是来看热闹的吧?那个人怎么样了?”
“谁?”陈医生想了想,“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事,我现在出来就是去看他的。一起过去?”
我摇头,“不了,我也是随便问问。”
陈医生笑咪咪的说,“你不好奇啊?我可是时刻盼着他醒过来。”
我失笑,恐吓道,“小心啦,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
陈医生开心的回答,“我这是为医学而执着,可不是什么好奇。”
一句话说的轩辕越也在翻白眼,我笑笑。他显然不满意我们的动作,说道,“好吧,等我死了,会记得后悔一两秒的。”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又关上,一名护士匆匆走出。
我忙问道,“护士小姐,怎么了?”
护士,边走边回答道,“止不住血,病人情况危急,需要输血。”
我还想问的更清楚,护士已经消失在墙转角。
陈医生见状干脆不走了,在一旁冷言,“不算麻烦?我怎么越看越像。”
我瞪他,心中烦躁,“我这儿都够郁闷了,您老就别添乱了。”拿起电话,拨通了封疏华的手机。
我不确定封疏哲的病情有多危急,不敢胡乱形容。没有告诉封疏华具体情况,只是叫他把妹妹一起带来。打完电话,我在角落的板凳上坐下,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被剥皮的男人明显和今天晚上的聚会有关,他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聚会上。我或许可以推测,那身皮肤本来就是他的。但是,这是怎么办到的?把人皮做成活物。那个院长也是聚会的一员?那么,那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鬼怪之力?
封疏哲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他又为什么会被打晕在巷子里?那个聚会的人看的出来自社会各界,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渠道聚集到如此大的规模?没有听说,看程为民的表现也是从那本笔记上才了解到的。我忽然有点后悔不该拒绝那本笔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4 21:35
如此庞大的力量,再加上会聚在她身边的人。消失的七个人甚至更多,全都了无声息。他们要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仅仅是为了信仰和一点点的催眠术。封疏哲那种心志顽强的人绝对不会被一次又一次的迷惑。残忍的手段,到底是人为还是其他?
只是一只鬼怪的破坏就如此之大,那么还有其他我们没有见到的呢?散布在人间的各个角落。我不怕其他,就担心家人的安全。
或许这是自私,但正如我对程为民所说,自顾尚不暇又哪来的精力管其他。
我不想卷进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命运一步步的推了进去。轩辕越到底发现了什么?那个女孩又是来自何方?封疏哲的情况有多严重?或许,只有等待时间来揭示了。
有人不断的送来血袋,来去匆匆。鲜血染红的纱布从急诊室送出,换进雪白的。医生在里面大声的吩咐清晰可闻。
我坐在那里,心中的焦虑越盛,不好的预感浮上。
终于,医生走出来了。脸上是深深的歉意,“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的弟弟。”封疏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你先进去吧,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他用很忧虑的眼神看着封疏华。
“我哥哥怎么了?”封疏华激动的问,拉着妹妹就向里跑。
我问道,“请问一下,病人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见陈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才回答道,“止不住血,伤口不大,也没有伤到要害。病人血液的各种细胞也正常,就是无法凝固。我试过所有的方法,都没用。现在只有不断的给他输血维持。”
陈医生若有所思的眼光看向我,我吸了口气,问道,“看的出是什么东西伤到的吗?”
医生回答道,“看不出来,应该是硬物所致。大概有两厘米左右的一个洞,不深,只是打破了头皮。”
轩辕越忽然开口问道,“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医生摇头道,“没有。我们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其他的伤痕。”
轩辕越像风一样卷了进去。我见势也走进去,陈医生紧随其后。
屋内,封家两兄弟一人一张定身符贴在脸上。轩辕越正在扒封疏哲的衣服,见我进来就要我帮忙。
我没有理他,陈医生兴致勃勃的跑过去,七手八脚的扒封疏哲的衣服。我撕下封疏华头上的符,不赞同的说道,“大熊,你不该这样!”
轩辕越嘴理低咒,“该死!他们也跑来添乱。”脸色发黑,眼神落在封疏哲的胸口。
我听到他的话一点都不害怕,轻笑道,“又发现什么了?我估计现在没有惊吓我会不习惯的,太小的乱子就不用说了。刺激不了我。”
封疏华冲了上去,拨开轩辕越,愣愣的看病床上的人。眼圈一红,泪水一颗颗跌落。封疏哲的头根本就没有包扎,只草草的把周围的血迹清理了。血一滴滴从伤口滴落到地上的器皿中。血色,血腥味充斥在雪白的房间里,大家都安静下来,那声音清晰地传到各个角落。血袋中的血顺着针头流进他的体内,谁都看处那是杯水车薪,封疏哲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的脸色很白,嘴唇没有血色,分明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见封疏华难过,我们也没有办法。束手无策,我的手轻轻抚过小豹的头。
小豹挣脱我的手,跳到床上。来不及阻止,它已经来到封疏哲的伤口边。小小的舌头伸出,舔着他的伤口。众人都来不及反映,淡淡的绿光散发,我正要上前叫它回来,被轩辕越死死拉住。
绿光越盛,刺的人睁不开眼。
绿光过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豹回到我的怀里。
轩辕越沉声对我说道,“秦洛,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低声应允,正好我也想找他谈谈。现在我的疑问又多了一个,封疏华的伤口奇迹般止住了血,伤痕不见。小豹?
拜托陈医生照顾封疏华他们,陈医生想反对,我只好答应他了解了所有的事以后告诉他。
我和轩辕越来到医院的走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积累了一天的疑问脱口而出。
“哪件?妈的,老子正想问你呢。”轩辕越丧气的说,指着我怀里的小豹,“你那只是什么东西?上次在我家就看它舔了我妹几下,她就没事了。”
我知道轩辕性子急,只好慢慢的引导他,“这事不急,我们还是一件件的说吧。先说说你在警察局的时候在想什么?发现什么了?”
轩辕越按捺下脾气,口中还是有些不逊,“妈的,老子看见上次抓我进去的一个混蛋。哼,老子在想要去抢银行,要不这牢不是白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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