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06
夸父作为原始神族的后裔,当其引发体内沉睡的本源力量时,威力也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不然以蚩尤那崇拜力量的个性也不会专门请他出来对付黄帝这个劲敌。在他这舍弃了生命义无返顾的一击之下,应龙也颇感吃不消。两股力量相互碰撞,其产生的爆破力竟然丝毫不比不久前黄帝和蚩尤一战所呈现的巨大力量来的弱。
天地再一次为之变色,连续的冲击似乎也让这初开的混沌接近于崩溃。昏暗的天空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点黑色的斑点,慢慢扩大起来,渐渐与地平线连成一线,一点一点向前推动着。黑线所过之处,翻天覆地,生灵绝迹,除了黑暗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了。
“不好,天柱开始倾斜了!”黄帝皱了皱眉,略带担心地喃喃说道。
丝毫没有想到经过这场大战,竟然连支撑天地的天柱也开始崩裂开来。如果继续让这两人打下去,那这初开的天地回复宇宙未明的混沌状态也是不久以后的事了。经过几千上万年的繁衍才产生出的如此众多生灵,也会为之消灭绝迹。时间非常紧迫了!
咬了咬牙齿,脸上再也看不见他那惯有的洒脱,黄帝慢慢拔出了手中的轩辕宝剑,同时嘴里小声的念出了一种远古失传的咒语。
轩辕宝剑,是黄帝根据玄女所传的天书方法,在众神帮助下采昆仑山之火铜为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在剑柄处的螺旋纹路里,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黄帝凭借其中的兵法天书,才得以统御四海,臣服万族,成为千古五帝之首。轩辕宝剑此此时青气大盛,寒光四射,犹如一颗异样的太阳耀眼地悬挂在半空之中。
随着黄帝口中那节奏分明的咒语一句一句在空中回响,宝剑渐渐变的透明起来,散发出的光芒也由青色慢慢转变成刺眼的白色。就在接近水晶般晶莹剔透时,那浑圆的白光已经让人不敢正视,天地间所有事物仿佛都在其照耀之下,没有任何一点东西能够躲避它的光芒。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个宝剑已经幻化成了一个明亮的巨大光球,对着应龙和夸父所在的地方,犹如陨落的流星一般飞逝过去。
拉着长长一道光尾的轩辕宝剑在他们两个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情况下直直插入他们的中间。光球顿时仿佛被利器扎破了一般,无数的光线犹如水银泻地似的四散开去。整个阴沉的天空也被照的透亮,那不不断逼近的黑线也在这明亮的光芒前停止了步伐,世间存在的所有事物似乎都被这异常的光亮所惊鄂,一起望着那犹如太阳升起的远方,心中祈祷起来。
光亮持续了许久,才慢慢暗淡了下去。黄沙散尽,天地又回复了原来的平静。大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歇了,那一般盘旋在天空的乌云也渐渐散去,露出了蔚蓝的天空。方圆几百里的大地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子,龟裂的土地就仿佛被高温焚烧过,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一阵微风吹过,又带起了层层黄沙,显得异常萧条。
在大地的正中,已经没有了应龙和夸父的影子。只有一柄宝剑直插入地下,只露出了一个剑柄在外面。宝剑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似乎在警示着什么。在宝剑的旁边,夸父的长杖遗落在一边。这根长杖似乎也随着这一击发生了变化。原本光滑的杖身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条盘旋缠绕的小蛇,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其造型似乎和夸父耳边的两条小蛇相似。不过这两条小蛇似乎正承受着什么痛苦,面色狰狞,乍看之下让人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在碧绿的杖身里,流动着一层和应龙颜色相象的紫色液体,翻腾的液体好象被囚禁的犯徒,不断找寻着出路,久久不歇。
“轩辕,你就代我镇守着这条孽龙吧……”黄帝面色苍白地对着脚下的轩辕宝剑喃喃说道。
刚才的一击已经让他耗费完了全身的精力,他甚至能够猜测出自己时日无多。可是夸父和应龙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轩辕宝剑也只能镇压着它,只求能够不断削弱它的力量直至消失,期望这其间不要在发生什么意外,让已经饱受摧残的神州大地再起祸端。
轩辕宝剑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回响,似乎在回应着他的希望,久久回荡在空中,慢慢消散……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冷风,庄天宇全身不禁打了寒战。摸了摸满是汗水的额头,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靠着墙壁睡着了。
黄帝与蚩尤的千古一战,在中国人的传说里是耳熟能详的,可是如此清晰的反应在自己的梦中,庄天宇却丝毫不能把它仅仅当成一个梦。脑海中清晰的还残留着那柄宝剑的踪影,耳边还回响着那清脆的剑鸣声,庄天宇联想起自从在严新慈家里看见那柄奇异的长杖后所遇到的种种际遇。
那幽深辽阔的陵墓,那规则却丝毫没有耳闻的符号,在实验室遇到的那双翼怪鸟,深山之中的孤僻村落……和梦中的迹象联系起来,一道灵光在胸中闪过,所有场景贯通后的明悟丝毫没有带给他以往的畅快感,他心中却觉得什么塌陷了一般,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靠在墙壁上,病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我们……我们难道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吗?”庄天宇双眼无神地喃喃说道。
“来了?”庄天宇对着由服务生领着走过来的凌霜温柔地笑了笑,脸上依旧带着那潇洒的意味,温文有礼地站起身来帮助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这是遂远市一家靠近海边的咖啡厅,淡淡的色调配着轻柔的音乐在空中回转,大海哗哗的波浪声透过洁净的玻璃传了进来,让疲劳的一天的人们感到一阵放松。
已经有几天没有和庄天宇见面了,不知道为什么,凌霜莫名地有点紧张。望了望他那张泛着和煦笑容的脸蛋,原本不羁的眼中却带着丝丝的焦虑,让凌霜不禁有点奇怪。抓了抓手中的小皮包,想到里面放着的东西,她不由俏脸红了红,顺着庄天宇的动作坐了下去。
各自点了一杯咖啡,两人便这样静静地相对坐着。
庄天宇习惯地把勺子放在盘子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叮叮的声音极赋旋律地在耳边响着,一双眼睛却略带迷茫地看着凌霜不断搅拌着的咖啡杯。不知什么时候,大厅中的音乐已经换成了比较缠绵的乐曲,那暧昧的音符环绕在两人之间,带起一阵旖旎的气氛。
“你——”
“我——”
两双眼睛跃过中间的咖啡桌就仿佛磁石一般在空中相遇,两人都不不约而同全身泛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就像被细小的电流烫过一般。也许是一贯养成的冷傲让凌霜还不适应这种心跳加速的悸动感觉,反应过来的她就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把眼睛移向了窗外,看着远处蔚蓝的大海,全身还是忍不住一阵微热上涌。
庄天宇也当场楞了楞,心中那种好象被什么击中了似的感觉,让他一阵沉迷。那眩晕的快感还带着阵阵电流冲击着大脑,让他暂时停止了思考,呆呆地看着凌霜那轮廓分明的俏丽侧脸,那白皙晶莹的脸颊上淡淡的红晕,透出一股女人的羞涩,使得他也一时不知道该什么说,只能这样痴呆地望着她,久久不语。
“好拉,你要说什么。”余光瞟到庄天宇那呆呆的傻样,根本没有了平时的洒脱,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却有种甜甜的感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很难保持平日里的冷漠,心情总是跟随着他的一言一语转动着,连她自己都奇怪不已。甚至发展到她会主动为他找了一份相对稳定而又收入不菲的工作,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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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7 20:06
“哦,呵呵。”奇怪自己在面对墓穴里面那些凶险的机关陷阱都面不改色的自己,怎么今天一两下就这么容易迷失了自己,庄天宇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一想到将要说事情,他心情不由又有点沉重起来。可是现在串想一下自己想描述的缘由,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你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遇到的怪鸟吗?”回想起去河南前闲聊中告诉凌霜在她们实验室遇到的奇怪动物,当时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照顾怜儿太累所产生的幻觉,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似乎已经是一种对以后事态发展的暗示了。
“就是你说的那只身体可以分开的飞禽?”听见庄天宇突然提到这个,凌霜也忘记了羞涩,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问到。
“不错,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庄天宇似乎并没有发现凌霜那敷衍似的眼神,深呼了一口气,这才略带紧张地说道:“我查过相关的资料了,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一种叫蛮蛮的上古异兽,它看似一只,其实整体是由两只模样相同的生物构成的,就仿佛相互寄生一般。每只单独的蛮蛮的另一半一生都只会有唯一的一只,它们能分能和,有时甚至相隔千里也能够互通信息。而且据说它们能控制风向,在远古也是非常少见的异兽。
不过它在传说中却代表着灾难,史书杂记上面有记载的,只要蛮蛮出现,伴随的都是洪涝灾害,死人无数。因为,它据说是掌控风雨的应龙的守护异兽……”
脑中装的全是自己查到的关于应龙和黄帝、蚩尤逐鹿大战的资料,在向凌霜讲述的过程中,这些死板的东西和梦境慢慢融合起来,使得他竟然流畅向她讲述了一个看似神话的真实传说。
几千年前,黄帝部落和蚩尤部落因为联盟盟主的权属问题发生了分歧,最后终于演变为战争。因为当时黄帝部落在神仙的帮助下已经收服了神州大地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部落,而且还有宇宙原始之初就存在的力量巨大的应龙帮助,其实力根本不是蚩尤部落所能抗衡的。
于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奴役的蚩尤找到了同样从天地初开就生长于世间的夸父族,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在同样崇尚力量的夸父鼎立相助之下,蚩尤部落才停止了兵败如山倒的败势,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尽管如此,蚩尤部落最终落败的趋势却丝毫没有转变。在最终的逐鹿之战里,蚩尤被杀,夸父被逐,蚩尤部落不得不臣服在黄帝的统治之下。关于那一战的记录,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是从一些零零散散的资料中还是可以推测出其战况的惨烈。从那一战后,神州大地就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洪灾,遍及九州,也才会有了后面大禹治水铸九鼎平神州的传说。
在逐鹿大战斗中,作为黄帝第一功臣的应龙却因为受了邪气的干扰,迷失了本性,也因此才造成了以后神州大地洪水的泛滥,因为应龙正是当时掌管着风雨的神兽。为了使人们不受洪灾的影响,黄帝只得忍痛用轩辕宝剑同时封印了应龙和夸父。传说黄帝也因此受了重伤,不久就死在了封印应龙地方。
在庄天宇的调查中,发现了一件非常巧合事情。那就是在无数的民间传说中,黄帝飞逝的地方、夸父追日最后倒下的地方和当时逐鹿大战的地方,竟然都在邓林,也就是今天的河南灵宝附近。这惊人的吻合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梦中的所有一切来。据他猜测,应龙封印后,人们根据黄帝的遗言,在其上修建了一座黄帝陵用于镇压化解应龙的怨气。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怨气并没有完全的消散。直到那个陵墓被一些盗墓贼所发觉,使得封印着应龙的墓穴再次被打开了。
“我相信,现在你们实验室所谓的那些细胞,就是应龙残留的遗骸。”庄天宇最后认真得看着凌霜,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
“你,”凌霜细长的柳眉不自觉地微微一蹙,疑惑地望着庄天宇那双略带担心地眼睛,试探地问到:“你保证你说的不是一个神话吗?”
虽然对中国的历史不是很熟悉,但是凌霜对于中国人信奉的祖先黄帝还是有所耳闻的,可是那也仅仅是存在于传说之中。想不到庄天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会如此的迷信,让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是她不相信他所说的,而是他讲述的内容实在是太玄乎了,让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接受他所说的事实。
“你难道不相信吗?那你怎么解释我在实验室看到的怪鸟?你又怎么解释那些细胞的异常还有在陵墓里面发生的一切?”庄天宇也不是傻子,从表情上就看出了凌霜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话,有点焦急地连忙反问到。
“好了,你听我说,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妖怪、应龙的,那只是存在于民间传说的东西……”凌霜耐着性子慢慢向一脸无奈的庄天宇解释到。
“可是这些异常的现象怎么解释?如果就这样不管,当应龙再生的时候,谁也不敢担保会发生什么事情呀!”想到自己在那个小山村受伤后昏迷中见到的场景,似乎就是未来的写照一般,他打断了凌霜的话急迫地说道。
“可以了!”听着对方那喋喋不休地述说着传说中的东西,凌霜心中的不耐终于爆发了。她实在不能忍受庄天宇如此幼稚的行为了,原本满心高兴地准备和他共进晚餐的心情现在已被破坏殆尽,孤傲冷漠的性格又再次让她说出了一些让她以后十分后悔的话语:
“你说的那些怪鸟都是你自己讲述的,谁也没有看见。而且你说那怪鸟几乎破坏了整个实验室,可是第二天实验室却根本完好无损。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才这样的,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你的心志还没有成熟!我听医生说了,怜儿的病已经拖不过今年了,面对现实吧,如果我们把她送到美国去,说不定还能拖上一段时间,而不是在这里凭空幻想什么神话!”凌霜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气愤过,嘴里的话就仿佛倒豆子似的一啪啦的冒了出来:
“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要停止实验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也不怕偷偷告诉你,这个实验已经上报了政府了,而且得到了政府全力的支持,所以已经不是你或我说了就能算了的。”
发觉庄天宇的神色似乎有点呆滞,凌霜心里也不觉有点难过,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你知道那些细胞是什么吗?经过我们的深入研究与观察,从它的体态和其他特征可以肯定应该是远古爬行类向鸟类过度的一个物种。现在生物学界关于爬行动物向鸟类发展的中间链条还处于真空状态,如果这个实验能够成功,那你想想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那可是跨世纪的发现呀!”
“呵。”庄天宇听到这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你们不会因为它长了一对翅膀就认为它是鸟吧。”
想到这些人把龙翅当作一般的鸟翅膀,庄天宇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经过刚才凌霜的怒骂,他突然有了一种类似解脱的感觉。回想起来,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当自己想通所有事情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告诉她。以往自己对于古玩或什么有一点发现,都是自己独立去探究的,就连老头都没有知会过。可最近自己却反常似的什么事情都不由自主得要和凌霜联系起来,这种牵挂的感觉让自己没有了以往的洒脱,就仿佛绑了绳索的苍鹰,失去了以往的翱翔天际的孤傲。
“对不起了,刚才的话就当我在说个故事吧,呵呵,对了,吃点什么,我们可不要辜负了这么美丽的黄昏美景哦。”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07
望着庄天宇那熟悉的微笑,凌霜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般似的收缩了一下。看着那双原本充满着各种表情的眼眸又回复了往常那风轻云淡的神色,孤寂与洒脱再次阻挡了他内心感情的外露,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勾不起他的兴趣一般,懒散的笑容让人真狠不得抓打他几下。
“好……好的……”凌霜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从小养成的自尊也让她拉不下脸来道歉。似乎想逃避这让她难堪的场景,她的脸色也冰冷起来,两人似乎又恢复了刚初见面时的生涩。
一顿意想中美好的晚餐变在两人尴尬的气氛中进行着。窗外的晚霞渐渐被乌云所吞没,难得一见的晴空又被黑暗所掩盖,大雨,似乎又要下起来了……
抬手看看表,时针正指着十二点位置。
小山村依旧是那么的宁静,一栋栋古老的建筑竖立在纤陌之中。天空就仿佛永远都罩着一个漆黑的盖子一般,阴沉沉的。冷风左右摇摆地在冷清的村落里面肆虐着,经过空荡荡的屋子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响,和着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几声寥落狗吠声,显得异常的萧条。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整个小路都布满了泥泞,大大小小的水坑集满了肮脏的泥水,一脚踏进去,立时溅起污泥四散。
看着这死寂的村子,除了空无一人的屋子,竟然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庄天宇不禁一阵纳闷。随便推开一扇虚掩着的门,昏暗的屋子里面能带走的东西都不见了,到处都是灰尘,仅仅一两个月没有来,就散发出阵阵木材腐烂的味道,潮湿异常。
“有人吗?!”对着村子大声喊了几声,回答他的却只有阵阵回荡在村落上空的回声。
经过一些推测,庄天宇猜测如果要制止应龙的复生,那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在它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消灭掉它,而现在应龙的雏形在天麟制药的地下实验室里面。也是他自作多情,上次偷偷进入了他们的实验室后,为了让自己的讲述更加的真实,他把自己作的那条秘道也告诉了凌霜,这次再去时,却已经被封住了,而要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守卫严密的实验室现在也不是容易的,所以这条路基本是走不通了。
另一个方法,就是封印应龙。在梦境里面,封印应龙的是一把神光溢彩的宝剑。之所以他会回到这里,就是因为当初在陵墓的石棺处,那疑似盛放长杖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小口子,看其大小和深度可能是由一些利器插入造成的,因此他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梦中的宝剑所形成的。而很有可能就是被盗墓贼所窃取的。而这个山村是最靠近的陵墓的地方,当初那些盗墓贼成功盗处后可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在这里。但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些盗墓贼却是一个也没有逃出了,都埋身在了陵墓的深处。
“年轻人……”就在庄天宇到处乱转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过来。
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变的雪白了,老脸上沟壑遍布,皱纹深深的陷了下去。昏黄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颤抖地右手握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权当拐杖使用。村长说话的声音显得软弱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硬朗,不过因为缺失的门牙而走风的音调却依旧那样失真,让庄天宇莫名地找到了一丝安慰的感觉。
“小伙子,不用找了,已经没人拉……都走了……都走了……”村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颤巍巍地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着。
“老人家,村子里的人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庄天宇连忙踏着泥泞的道路追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问到。
“人?还有什么人……”村长身子顿了顿,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村落,表情聊赖地喃喃自语地说着,又摇了摇头慢慢向前走去。
庄天宇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人家的身后,从老人深沉的语气中他猜测这个村子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故,才使得整个村子的人都离开了,而只留下这个孤独的老人留守着世代生长的故土,直到生命的终结。
“看见那了吗?”在一堆废弃的残垣断壁前,老人家停了下来,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指了指那布满了砖瓦残梁的遗迹,叹息地说道。
从砖砾掩盖下的那些满是青苔的残留断壁推断,这栋倒塌的建筑物之前也应该有点年代了,但是它又和村民们的离开有什么关联吗?
“这原本是我们村子里的祠堂,供奉着历代祖先前辈的灵位,一直是我们村子里面最神圣的地方,许多祈福祭祀都是在这里进行着,我们相信祖先都通过各种迹象保佑着他的后辈们,让我们得以在这个世间生存繁衍。可是在一个月前,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也许是又回想起了记忆中最不愿回想的事情,老人家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双手扶着拐杖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
“那天晚上,天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降下了一颗燃烧着的流星,直接就撞上了祠堂。就在那夜,许多村民同时都听见了一种动物高昂的鸣叫声和许多嘈杂的人声,所有人同时都听见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自己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流星引发的大火奇怪地只烧着了这个祠堂,附近的民居一点事情也没有。第二天,就有祖先降临示警的传言流传出来。最后所有村民都决定迁移到村外去,离开这个已经被祖先诅咒遗弃了的地方……”
“那老人家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呢?”庄天宇看着老人那伤感的脸庞轻声问到。
“我老了,走不动了,就让我一个人守在这祖祖辈辈耕耘过的地方吧。”老人家再看了一眼已经成为废墟的祠堂,转身慢慢的离开了……
“小伙子,那是你的妹妹吗?”在摇曳的灯光下,庄天宇又摸出了怜儿生病前照的一张照片端详起来。
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出来的,怜儿的病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了,就连从美国专程请回来的专家也对此束手无策。这次回去,他就将一直陪在可怜的怜儿身边,直到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刻的到来。
“恩,她是我最珍惜的宝贝。”回想起怜儿带给自己的欢声笑语,庄天宇不由一阵沉默。
这还在村长那简陋朴素的小屋,煤油灯依旧放出那昏暗的光芒,带给这漆黑的傍晚一点光明。厨房里村长的老伴依旧在忙碌着,盆盆罐罐发出丁冬的碰撞声,似乎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变化而改变着。老人家看着老伴的背景,依旧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变化了,这温馨的一幕都不会褪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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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7 20:08
“对了,老人家,上次带我来的那位老人呢?我在镇子上没有看见他待在以往工作的地方……”庄天宇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相依相伴的两位老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似的问到。
“你说老灰头呀,哎,”村长转过头看着盯着自己的庄天宇,叹口气感叹似地说道:“你们离开后不久,他的老伴就因为这变化无常的天气而老毛病又犯了,半个月以后就去了。而老灰头以后也不吃不喝的,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随着老头的话语凝固了,阴沉的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是吗?”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庄天宇低下头喃喃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种不知是羡慕还是可惜的异样神采。
“老头子,拿去吧。”老太太把一些食物打成包递给了老人家,微笑着看了一旁的庄天宇一眼,又回到厨房忙碌了起来。
“老人家,你这是要……”看着老人穿起了外套准备出去,庄天宇连忙把照片放进了怀里,跟着站起身来好奇地问到。
“哦,村子里还有个精神上有问题的村民因为自身的原因没有离开,没人照顾的他一直都是我们来照看的,这是他今晚的饭菜。”老人指了指手上的包裹解释地说道。
“我来吧。”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那阴沉的天空似乎不久就要下起雨来。庄天宇拿过了老人手中的包裹,对着他说道……
这是一间阴暗的小屋,里面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烂的小木桌颤巍巍地摆放在一边。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霉烂的腐蚀味道,和着窗户外面那潮湿的空气味,让人不禁想掩鼻避开。在桌子的后面,一个人影萎缩在墙壁的一角,一件肮脏的棉衣包裹着他瘦削的身子,有几处甚至连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雪白的棉花已经被染成了乌黑的颜色,显得异常的脏乱。
“狗娃,吃饭了。”老人把碗筷摆在了桌子上,用木筷敲了敲瓷碗边缘,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对着一动不动的人影说道。
“吃饭……吃饭……”那个身影在饭香的引诱下不由动了动,嘴里嘟囔地念叨着抬起了头,扫了面前的两人几眼,忽然瞥见桌上白花花的米饭,连忙饿狗扑食一般抓出了大碗,连筷子都没有要就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这疯人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清理过了,乱糟糟的一团,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上面飞舞着。那油腻的脸上尽是污垢,细小的眼睛显得有点猥亵。这样一副肮脏邋遢的模样,再加上精神错落,也难怪村民离开的时候没有谁愿意带上他了。
“哎,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在没有犯病以前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也才会被黑子那天杀的诱惑去干了那人神共愤的事。我也和你说过上次有人盗墓的事情吧,狗娃就是唯一幸存的人了……”
“什么?!”庄天宇诧异地转过头打量着眼前这张污秽的脸庞,也许是发觉到了自己的眼光,狗娃抬起了几乎埋在了碗里的头,塞满了白饭的嘴对着他傻傻一笑,又接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也参与了当时的盗墓?”庄天宇完全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好的运气,确认似地问到。
“不错,”村长看着似无所觉的狗娃,叹息地摇着头说道:“自从那次以后,他就开始这样了,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真是造孽呀。”
对于村长后面的话,庄天宇倒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所关心的就是那把宝剑到底去了哪里?
“狗娃,狗娃,你等等,我问你一件事情。”庄天宇把狗娃面前的碗筷挪了开去,对着面露不满的他问到:“你看见过一柄长长的剑吗?长长的?”
看着眼前比画着的庄天宇,狗娃丝毫没有注意他,双眼只是直直地望着他背后盛满饭菜的瓷碗,就连口水流到了嘴角边也不不知道擦一下。
“饭……香香……饿……”
瞧着狗娃那呆滞的模样,庄天宇并没有放弃,把他的头用手固定着,双眼定着他那双毫无聚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郑重问到:“狗娃,你好好想想。长长的剑,剑柄有许多的小圈圈缠绕着,还会发出丁冬的声音。想起来了吗?”
发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变化,庄天宇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继续诱导似地说着:“狗娃乖哦,再想想,想起了哥哥就给你饭饭吃哦。想想,大大的房间,许多的骨头,一个石棺,一个长长动物,拖着一条尾巴,许多的水……”
“水……尾巴……剑……”狗娃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慢慢涌现出一丝的害怕神色,嘴里低声地喃喃重复着什么。
就在庄天宇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狗娃突然一把推开了毫无准备的他,发狂似地抱着头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水!好多的水!不要呀!”
一下被狗娃大力地推在地上,一不留意他就从身边一边大叫着一边跑了出去。正当庄天宇准备追出去的时候,村长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追不上他的,他一发起疯了就会消失一段时间,硬是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先回去吧。”
知道老人家说的是真的,庄天宇也放弃了继续追赶。看狗娃的模样,要从他那里问到什么看来也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难道线索就真的这样断了?
夜,已经毫无迟疑的笼罩上了天空。阴沉的夜风在寂静的村落里面乱蹿着,呜呜的声响显得异常的空旷。简陋的屋子几乎四面徒壁,破烂的窗子啪啪的一开一合着。在满是污泥的四脚矮桌上,一个大大的瓷碗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几许油腻的饭菜乱糟糟的盛放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对了,老人家,你说村子里的祠堂是村民们祈福驱邪的地方?”在回去的路上,庄天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拦住了村长的去路问到。
“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一下这样问,老人楞了一楞,下意识地回答到:“因为里面供奉着村里历代祖先长老的灵位,所以大家都认为那蕴涵着强大的力量,能够驱除一切的邪恶东西,保佑所有的村民世代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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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7 20:08
“谢谢。”当老人的话音落地的时候,身边的人却已经越过他走出老远了,只从漆黑的夜幕中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晚上的祠堂废墟显得异常的阴森。也许是因为兽中之尊的应龙曾经封印在此地吧,庄天宇还没有在这看见过任何一种动物的踪影,甚至听闻普通鸟兽的鸣叫。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的胶水似的,给人一种粘稠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庄天宇总觉得好象有人在暗处偷偷看着自己,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就像脱光了衣服让人观看似的,但是却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想到,在陵墓里不见宝剑的踪影,那一定是盗墓贼把它转移出了陵墓了。可是按照村长的说法,除了狗娃,那一次并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而这个村子是陵墓和外界的唯一通道,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宝剑不是遗落在了后山的某处,那就是被幸存下来的狗娃带回了村子里面。从村子里到陵墓,只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也就是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道,可在沿途并没有发现宝剑的影子,因此他大胆的猜测,宝剑是被狗娃藏在村子的某一处。
从陵墓侥幸逃脱的狗娃,精神肯定已经有点错乱了,在慌乱之余人们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甩脱恐惧的来源。而此时还拿在手上的宝剑,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仿佛那一直在身边缠绕着的妖怪似的邪恶异常。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只要把这个东西扔掉,一定可以从噩梦中摆脱出来。而处理这个东西的地方,村里的祠堂就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场所,凭借着祖先的灵气,在他残存的的清醒意念里面认为一定可以驱除着邪恶的根源。可是他没有想到是,即使是接受了几百年香火承熏的祠堂,也承受不住这包含着蚩尤邪念的侵袭,被飞来横祸毁掉了,还引得村民们大肆恐慌纷纷躲避不已。到底是意外,还是人祸,谁也说不清楚。
“在哪里呢?”拿着一根随手捡起的棍子,在微弱的手点光下不断翻找着,庄天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只是怀着一种希望,一种未知的预感在仔细搜索着。
“恩?”突然,他的脚踏在了一块平常的地砖上面,可是传来的声音却是清脆异常,不同于其他砖块塌实的回响,极有经验的他立刻就知道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趴下身子来,用手电仔细在那块砖的周围看了看,接着又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砖块,只见他并没有怎么用劲,便变戏法一般把整块砖给翻了过来。
在手电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出现在了面前,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反射着这微弱的光芒。
怀着激动的心情,庄天宇把砖块移开了少许,把手伸进了这刚好能入的小洞里,立刻便碰上了一个金属似的长柄。那冰凉的感觉不禁让他一下打了寒战,伸手拉了拉,仿佛这东西还挺沉的,竟然只是让其动了少许。
“喝!”大概了解到了这东西的分量,庄天宇把腿稍微分开了一点,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喝了一声使劲提了起来。
大地似乎也微微颤动了几下,不少沙土顺着长长的剑身纷纷落了下来。顺着拔出的力道在夜空中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庄天宇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澎湃了起来。朴素的剑身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刺破了夜的幕纱回荡在天空。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高昂的龙吟声,使得他下意识地也高声和了起来。
“不要,不要!”从废墟的一角里,狗娃看着近似于发疯的庄天宇,捂着耳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从龟缩的角落里跑了出来,蹒跚地逃避什么似的奔向了远方……
“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太勉强自己了,顺其自然。”
清晨的露水在树叶上欢快地跳动着,雾气朦胧的早上显得特别的清幽。在村口处,庄天宇背着用厚厚的布条包裹着的长剑,看着正微笑着对着他说着什么的老人家,那不关风的牙齿此时却让他觉得十分的亲切。
“哦?老人家,你的意思是?”庄天宇不解地微蹙着眉头问到。
“昨天夜里你不停地叫着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叫怜儿,一个叫凌霜,呵呵,不错嘛小伙子……”
发觉老人家的笑容有点暧昧,虽然也对自己会说梦话感到意外,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辩解道:“不是的,怜儿是我收养的小孩子,而凌霜是——”
庄天宇一下顿住了,就仿佛话头一下卡在了喉咙似的。凌霜那张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又从自己刻意遗忘的角落里面浮现了出来,心里某处又不自觉地有点发痛。
“好了,上路吧。”从他面上那不经意的微微抽搐和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神色,老人家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伙子肯定又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年老成精的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催促似地说道。
“好,时间也不早了,老人家,那我先走了。”庄天宇原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便转身离开了。
“小伙子,一路走好了……”望着庄天宇的背影消失在莽莽林海中,老人家喃喃自语似地说道,叹息地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向了村子。
……………………
几个月以后,天麟制药地下研究群。
“欧阳博士,不知道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宽敞明亮的走道处,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对着前面迎过来的一位身着白褂的老人微笑着说道。他的长相十分的平凡,身体瘦高,没有一点突出的地方,属于那种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人。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可能就是那双眼睛吧,浓黑的眼眸就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一般,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丝毫猜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的周围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人,年龄各有大小,一看那派头就知道都是一些养尊处优的人。
这群人周围有五个保镖打扮的壮汉在左右警戒着,看那严密的保护措施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一切顺利,方总。”叫欧阳的老人和中年年握了握手,兴奋地说道。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09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说在生物领域也颇有建树,但是一身沉浸此道的他却丝毫没有满足。那种畅游在生物海洋里面的惬意感觉才是他追求的目标。这次政府和天麟制药合作,作为政府的代表,他原本以为就是开发一些生物产品而已,所以兴致并不是很高。可是当他来到了这设备齐全制度严密的实验室时,才知道原来要进行研究的竟然会是这么一项跨世纪的生物工程。
鸟类到底是由哪一类的爬行动物进化而来的呢?自从始祖鸟发现以后的100多年以来,科学家们就一直争论不休,比较著名的有三种说法,那就是认为现代鸟类是起源于兽脚类恐龙,或者是在三叠纪时代起源于某种槽齿类爬行动物,最后就是认为鸟类在三叠纪时代起源于某种鳄形动物。这三种推测各有依据,一直为学术界讨论不休息。
而现在,在他们手里,这些极其珍贵的远古的生物的活性细胞,如果能用现代克隆技术进行再繁殖,那其意义可是里程碑式的。而且根据近一个月来的研究,这个初步成型的奇异的生物从生理构造上来的分析,竟然具有了上述三种爬行动物的某些特征,同时起鸟类特征也极其的明显,极有可能是爬行动物向鸟类进化的过度品种,如果假设没有错误,那爬行类向鸟类进化的那缺失的生物链条就将在自己的手中补上。那是多么荣耀的一项工作!所以对于发现这些上古细胞的*麟制药,他也爱屋及乌似的感激了起来。
两批人边走边交谈着到了庄天宇曾经偷偷潜入进来的那个实验室,不过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形的水族馆。当欧阳博士按下了旁边的一个按钮时,过道一边的墙壁竟然轰轰的上升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玻璃挡板横隔在了众人面前。在厚实的玻璃那面,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池似的,蓝汪汪的水泛着点点的波纹,只看见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却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
“方总你看,”欧阳博士指了指旁边一个挂在墙壁上的仿佛荧幕似的平面,向跟在后面的凌霜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让凌博士来介绍一下吧。”
凌霜也是第一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董事长,在惊讶他年轻如此之轻的同时,女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他的外貌如此的普通,可是她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安的战栗感。可是对于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她也绝对不会因为着感性的东西而退缩,对着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几人,微微一笑,拿起抱在胸前的资料一边递给他们,一边介绍到:
“自从我们成功的克隆出了这个动物的雏体之后就不断地对它进行着观察和研究,到现在为止,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结构特点和生活习性,但是也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况。
它应该是生活在三叠纪时代之前的一种生物,因为在它的身上,具有许多之后时代一些爬行动物的特征,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就是因为这种族群的分化,才产生了后面的几种分别具有其一些特点的爬行动物。
因为它还没有完全的成型,应该还处于幼年时期,所以一些外貌特征并不是很明显,我们将进一步的观察,以求得到更准确的数据。、
就在现阶段,它一直都生活在水中,但是背上的肉翅膀却从形态上已经有了鸟类的特征,甚至有了羽毛的初步分化。这种同时具有两栖类、爬行类与鸟类特征的物种在世界上尚属首见。
它几乎不用进时,只要周围有水的存在就能生长存活,因为现在丝毫没有任何有关这种物种的记载和化石的发现,所以其内部的生理构造极其体统运作也只有等待以后才能了解研究了。”
“凌博士,那现在它在哪里呢?”董事团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水房,疑惑地问到。
“呵呵,这也是我们的发现之一,”介绍完了的凌霜随即离开了那个望着水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董事长几步,把剩余的时间留给了旁边的施海辉,不知道为什么,在介绍这些资料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庄天宇对于这个东西的描述。
“应龙?”她苦笑着暗自摇了摇头。
“这个应该是它的一种保护色,在水中几乎是透明,一般肉眼很难观察到,但是,通过红外线,我们却可见一二。”施海辉按下了一旁荧幕底的一个红色按钮,硕大的荧幕上顿时显现出了和水屋里一样的景象来,不同是,里面却多了一条正在盘旋游动着蛇状物体。
从红外线照射中反映出来的画面并不是那么的清晰,只见这个动物大概有十米左右,正围着整个水屋转着圈。它的脑袋长的有点像鳄鱼,但又有点不同。从其偶尔张开的长长嘴巴里隐约可以看见一排的锋利牙齿。在它的颈项处,生长着像须发一样的东西,随着在水中的前进而前后流线形的起伏着。这些毛发或多或少地在它长长的躯干脊背上存在着。而一些细小的鳞片则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它的身体上。四只小爪子在水中划动着,一伸一缩,极有规律。长尾巴则左右摇摆,控制着前进的方向。但从整体上来说,因为技术限制的原因,其外貌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就这些,也让同来的人惊奇不已了。
“好,我们一起去其他的实验室看看相关的研究资料,我再给大家详细解释一下我们的研究计划。”欧阳博士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微笑着对着众人说道,一边打开了大门领头走了出去。
“应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走过那个男人身边时,凌霜仿佛听见从他的嘴巴里面隐约传出了一个声音,让她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不过立刻又回复了正常,跟随着大家走了出去。
“看来我工作太累了,是该休息一下了。”她摸了摸有点酸痛的颈项,自言自语地说道。
所有人员在欧阳博士的带领下鱼贯而出,就在方总裁转身的刹那,谁也没有发现,他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黑色的眼珠似乎也更加的浓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和往常有点不一样,潮湿的空气让当地人也有点不适应,所以连带着上医院来的人也比往年多了许多。
严新慈这半年来一直没有恢复知觉的迹象,但是其家人也并没有放弃。凌霜似乎也慢慢解开了心中的结,一有空闲的时间也会陪着老妈一起照看病床上的严新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她踏进医院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住地会到那个叫怜儿的小女孩子的病房门口转上两圈,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期望什么,每次看到那仅有那可怜女孩子和滴答转个不停的仪器的房间,她心中总会升起一丝难掩的失望。
“小怜儿呀,来,今天爸爸给你讲个故事。”还没有走到病房的门口,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便从病房里面传来出来,让凌霜身形突然一顿,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阵狂跳。
“从前呀有个国王,他有三个女儿……”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10
庄天宇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瘦了一点。现在他正靠在怜儿的病床旁边,一手拿着一本彩色的童话故事书,一手饶过怜儿那苍白的小脸撑在床上,温柔地抚摩着她柔顺的头发。那原本洒脱不羁的犹如轻风般的眼神也仿佛被羁绊住了似的,怜惜地望着病床上一言不发的小女孩子,曲线分明的嘴里轻柔地在她耳边讲述着一个个美好的故事。
洁白的窗帘在敞开的窗户边飞舞着,冰冷的冬风似乎也为这屋子里面温馨的气氛所感动,轻柔地盘旋在窗户上,侧着耳朵静静地聆听着那美丽的童话。
从病房门口那透明的玻璃里呆呆地望着这和谐的一幕,凌霜心里什么东西仿佛被突然触动了一般。想不到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她不禁又回想起和这个男人相遇的点点滴滴来。这样蓦然回首似的一想心中竟然会升出丝丝的遗憾。
身体猛的一震,她连忙逃避似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心里涌起的想冲进去的冲动与生性的冷漠让她硬生生的把身子拉开了。叹息了一口,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迷茫的双眼消失在了关闭上的电梯门后面。
“现在播报天气预报,今天白天阴转多云,气温零下五到七摄氏度。晚上会有暴雨,预计将持续两到三个小时,希望市民做好防雨准备……”
电视里面播放着几乎一层不变的天气预报,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太阳的人们都快忘记阳光的味道了。据国家气象局统计,这片从遂远市登陆的积雨云层已经扩散到了附近几个省市,造成了几个城市蓄水库连连告急,水位高升不下,已经临近警戒线了。各地防洪办也亮起了红灯,急速地运转了起来。使得全国人民的注意这段时间都集中到了这一带,危机可以说一触即发。
“凌博士吗?请快回实验室,有紧急情况发生,请速回!”
开着自己的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耳机里面传来了实验室的紧急呼叫声,凌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实验室里的那只克隆动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疯狂的生长起来,让他们不得不得准备给它换一个更大的房间,可是其中所涉及到的环节却异常的复杂,使得她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两天了。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放一个小假,却又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她也没有再多想什么,立刻把车子发动到了极限,带着一丝飞扬的尘土,飞一般得向实验室驶去……
今天的实验室仿佛异常的繁忙,来来往往都是人影,各种仪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微微发出嗡嗡的运转声。以往悠闲的保全人员今天也忙碌了起来,严密的排查着进出的人员,好象一切可以调动的东西都运做起来了一般,紧张的空气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信息,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实验室里,那间改造后的水屋里的水就仿佛沸腾了似的,不断翻滚着,不时还泛起白色的水花。原本清晰的水体已经变的十分的浑浊,从玻璃壁里已经看不清楚里面的任何东西了。在一边的红外线荧屏上,原来在红外线的照射下只散发出淡淡红光的那只实验动物,现在却浑身冒着耀眼的红芒,在水屋里快速的旋转着,带起整个屋子的水化成一圈圈的旋涡,击打着看似厚实的玻璃壁。
“怎么样?出了什么事情?”凌霜看着正在水屋面前操作记录着各种仪器的欧阳博士和施海辉他们,一边穿着工作服,一边微蹙着眉头问到。
“小霜,你来拉?快,帮忙对比分析一下这东西的生物活性指数,今天似乎有点异常。”欧阳博士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扶了一下已经快掉到嘴巴上的老花眼镜,对着凌霜说完后就转头向一边同样忙碌着的施海辉问到:“怎么样?感应器还能承受多久?”
“里面的气压还在不断上升,从感应器的反应来看最多还能支持一个小时了!”施海辉一动不动地看着不段变化的电脑屏幕,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计算着,头也不回地回答到。
凌霜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也没有多说什么,驾轻就熟地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着异常复杂的仪器,熟练地操作了起来。
“活性指数达到了A 级,而已还有上升的趋势!”没有过多久她便计算出了这只动物现在的生物活性指数。
生物活性指数是他们这个小组给各种生物细胞活性能量计算的一个分类标准。从最低等级的细菌开始,包括人类在类的所有动植物,通过大量复杂的计算分类分成了六个等级。活性指数越高,说明这个生物生活所需要的能量越高,同时能够产生的破坏力也越大。
而A级,已经是现在人类所知道的动物中活性最高的了,它的所产生的力量完全不亚于十只大象所聚集的破坏力,而且还有向未知的S级发展的趋势,这个结果让实验室所有的人吃了一惊,不由统统楞了几秒钟,只留下仪器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实验室回荡。
“继续观察!”欧阳博士不愧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虽然也震惊与这个结果,但是立刻回过了神来,镇静地对所有人说道。
大家一下清醒了似的又继续干起了手中的活来,一切似乎和凌霜刚刚进来时并无二致,但空气却开始弥漫起一层不安的气氛,让她一下觉得有点压抑起来。
“啊!它……它怎么……”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突然指着红外线屏幕惊讶地大叫了起来,颤抖的声音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充满了恐惧的意味。
吓了一跳的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向了那个硕大的屏幕,却统统被上面显示的景象所惊呆了,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在如实反应着水屋里状况的大屏幕上,原本闪烁着那耀眼红光的实验体渐渐黯淡了下来。从旁边的玻璃壁里也能发现满屋子的水也渐渐的平息,可是那却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整间实验室就仿佛一个装满了火药的火药桶,只需小小的一点火花,就会迸发出强烈的爆炸。
在红色光芒慢慢淡下去的同时,从那蛰伏着的实验体身体里面,一层几乎微不可见的紫色光彩渗透了出来。就在机器捕捉到这丝异样光芒的同时,实验室突然响起啪的一声,整个屏幕就这样黑了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立刻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在玻璃壁隔着的水屋里,那渐渐澄清的水层里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那一层螺旋状顺着实验体身形而散发出的紫色光芒!这也是所有人第一次通过玻璃壁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实验体的存在!
仅仅相隔了不到两个月,它就比上次参观时长了一倍有余。那粗壮的长长身体盘旋着躺在水屋的地板上,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因为它的头深深地埋在犹如小山一样高的身体里面,所以还看的不是清晰。可是随着那紫色光芒渐渐旺盛起来,它原本巍然不动的身体似乎不可觉察地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已经被那刺眼的紫光射的眼睛发痛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这所有的一切也太不可思异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10
凌霜只觉得这紫色的光芒异常的熟悉。仔细一想,才发觉在这个实验体还是细胞的时候,从那个奇异的长杖里透出的正是这种异样的光芒,只是现在更加的真实,更加的闪亮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着浓得仿佛化不开的紫色里,似乎还包裹着一种阴森的感觉,就好象有股黑暗阴冷的气息隐藏在紫色光芒之下似的,让她有种喘不气来的感觉。
这紫色的光彩似乎带着一点妖异的魔力,所有人都呆呆望着那不断变幻着的紫光,眼神呆滞涣散,就仿佛中了邪一般。整个实验室几乎都被越来越强劲的紫色光芒所吞没,每个人在这紫光之下都显得异常的阴暗,只有那衣服上的白点,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猛然发现欧阳博士的脸上有些红色的光斑在闪动,凌霜一下回过了神来,全身竟然一个机灵,吓得出了一层的冷汗。惊异地扫了面前电脑上的数据,她突然诧异地大声喊了出来,语气带着丝丝的恐惧,不过却把其他的人从呆滞的状态唤回了现实之中。
“博士!实验体生物活性指数已经达到 S级了!”
“什么!”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S级只是他们对生物力量的一个未知的定级而已,因为在认知里面,似乎还没有什么生物的能量能够超过A级的,但是秉承着科学的态度,他们还是设定了一个未知的级数,可想不到,不可思异的事情却活生生地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S级,那意味着什么?就在大家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施海辉时,只间他惨白着一张脸,早已没有了往常的风度翩翩,那典雅的金丝眼镜上反射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着的数字,干涸着嘴唇略带颤抖地说道:
“感应器的气压指数超过安全警戒,实验器皿随时会炸裂!”
他的话音还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震动了起来。各种实验仪器在这地动山摇中发出了朵朵火花,就仿佛马上要短路了一般,每个电脑屏幕都抖动着,瞬间变成了扭曲的图象,两三下就全部黑屏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些玻璃器皿在震动中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那急促的声响和着桌子撞击地板的咚咚声,让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地蒙上了一层不安的阴影。
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就仿佛暴风雨似的,一下就停息了。实验室里流通的空气也好象突然静止了似的,仪器也恢复了正常一般停息了下来。明亮的实验室依旧那么的宽敞,可是其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凝重。那盘横在众人心中的阴影并没有因为地震的停息而散去。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仿佛同时有一座准时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记着时间,心脏在这稳定的滴答声中慌乱地跳动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惶恐不安的众人不禁相互看了看,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害怕。看着几个女性那胆怯的神情,就连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假颜色的凌霜脸色也不是那么的好看,也许是激发了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施海辉按捺住心中的惶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
“我想现在——”
也许是老天在和他作对,他的话又说到一半就被一声突兀的巨响打断了。
深处地底几十米的实验室是用最先进的技术建造的,隔音设备更是采用了最新研制的材料,即使是在地面引爆炸弹,地底也是一丝声音也不会听到。可是就在这时,实验室国有人都仿佛听见了一声声的闷雷声从地面传了下来。难道暴雨又来了吗?
就在众人猜测不已的时候,实验室里面的几个玻璃器具突然自己掉下了桌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这时,一个高昂的鸣叫声音也实验室里面同时响了起来。这犹如在耳边的炸雷声听起来非金非银,好象一种猛兽挣脱囚笼时那愤怒的吼叫声,那直摄心扉的震撼力量让每个人都好象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推了一把似的,忍不住后退了一两步。同时之间,弥漫在屋子之中的紫光忽然大盛,一直蛰伏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实验体在这声龙吟之中终于苏醒了!
带着耀眼的紫色光芒,从那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痕的玻璃壁里,众人终于看清楚了这为之奋斗了几近半年的实验体真实的容貌。双翅、鳞身、棘脊、头长吻尖,鼻、目矮小,眉高齿利,无须有角,整个身躯看起来头细腹大,尾巴犹如一根坚硬的立柱,极其有力地在水中划动着。长长的身体遍布细小的龙鳞,每一片都泛着淡淡的紫光,可是当其全部聚集在一起时却散发出一种威严的紫芒,让所有在其面前的生物都产生一种渺小的感觉。细长的耳朵半隐半现的掩在颈部的一小撮毛发内,偶尔转动几下,似乎正在聆听着什么。
那巨大的头颅猛地转到了玻璃壁前面,看似无力的一双肉翅微微扇动了两下!坚实的玻璃壁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无数的裂缝在壁上延伸着,最后啪的一声巨响,终于不再堪受重负的碎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龙吟声再次在实验室响起,整个水屋的水伴随着强大的水压犹如泻洪的怒波一般涌向了实验室的众人。
“应……应龙……”
看着在眼前张牙舞爪地龙形怪物,凌霜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目光呆滞地望着周围的一切,丝毫没有发觉铺天盖地一般涌向自己的水潮……
“恩?”
正拿着一束鲜花准备插进病房里唯一的那个花瓶的庄天宇,从窗户外面突然发现天空中的乌云似乎异常地都往一个方向聚集着。风云突变的天空让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安的预感。就在这时,整个大地猛然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声,那熟悉的声响让他立刻就判断出了这声异常声响为何物——龙吟。
手中的花瓶一下就仿佛非常沉重一般,挣脱出了手掌的控制落到了地上,乒乓一声裂成了几块。散发着淡淡芳香的鲜花躺在流淌着自来水的玻璃碎片旁边,可是其主人却还是毫无知觉地望着远方。
一条紫色的光柱承接天地一般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伴随着阵阵龙吟在城市上空回荡着。原本汇集的乌云又反转地从那紫色光柱中涌现了出来,就仿佛一张无尽的大网伸张扩张着,犹如一个锅盖似慢慢把整个城市笼罩了起来。
街道上的行人也被着异常的景象惊呆了,纷纷驻足抬头仰望议论着。以往繁忙的交通也自动地停止了流动,纷杂的汽车群也偃旗息鼓般停了下来,车主们都摇下了车窗看着满是乌云的天空,有些人还拿出了DV拍摄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恐慌不已时,又一声更加高昂的龙吟又在天空中响了起来。伴随着接连不断的闷雷声,大雨就像撒豆一般倾盆倒了下来,砸在车棚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天空中的乌云这时似乎也随着这大雨而消散了不少,好奇的市民这才慢慢散了开去。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11
可是庄天宇却清楚的看见,在那道紫光消散的瞬间,一条龙状的物体在龙吟的伴随下飞向了远方,留下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的侵袭。
“飞龙在天,应龙,终于还是出世了。”
……
“不要……不要……阻止他!快阻止他!”在同一家医院的某一个病房里面,一直对外界的刺激都没有反应的严新慈突然大声叫唤了起来。双眼闭得紧紧的,深皱着眉头似乎在梦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老头子,没事的,没事的……”听着旁边仪器发出的急促的滴滴声,何家馨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紧紧地握着老伴那有点僵硬的手,温柔地轻声在他耳边安慰到,老眼中却充满了担心与忧愁。
最近一段时间,严新慈总是这样胡乱的说着梦话,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就是医生也不能解释这种情况,只能按部就班地等待他自己苏醒过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莫名地笼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似乎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将要在他身上发生一般,让她这段时间是茶饭不思的。女儿近段时间也因为工作的事情少来医院了,让无处倾述的她只能对着昏迷不醒的老伴祈祷着,希望能有奇迹降临在他的身上。
“你可一一定要挺过呀……”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已经被眼泪所打湿,老人家擦了擦严新慈额头上的汗水,喃喃自语地说道。
同一时间,在绥远市最高的强生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里,一个瘦高的白皙男人一手拿着一杯血红的烈酒,一手放在衣兜里,身体悠闲地靠在装饰豪华的办公室墙壁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远方那渐渐消散的紫色光柱,眼里闪过一丝浓黑的烟雾,突然嘴角一拉,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却显得异常地阴森。
“呵呵,应龙,好久不见了……”
……………………
在庄天宇那杂乱的住处,主人正跨坐在二楼的窗户上面,背靠着冰冷的窗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望着一望无际地大海,夜晚那潮湿的夜风带着海水咸咸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本宁静美好的一个夜晚,却被天际那即使在夜晚也黑的发亮的乌云所破坏,一场暴风雨似乎在停息了一个下午后,又要来临了。
这是一个间靠近海边的两层小楼,是庄天宇专门为怜儿所买的,因为他知道她是最喜欢海边的了,在还没有生病以前,两人就常常到这里来玩。海滩,可以说是记录了他们最多欢声笑语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花了一笔不匪的价钱买下了这临近大海的房子,就是为了怜儿病好后可以天天和她一起在海边游玩,可以天天看见她那童稚的笑颜,听见她那幼嫩的声音,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离他好远好远,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这孤寂的屋子里,面临辽阔的大海,不知所谓。
在他身旁的一个小桌上,放着一把古迹斑斑的宝剑。这把古剑剑身大概有90多厘米,三个指节那么宽,不知道用什么质地打磨的剑身满是锈迹,隐约可见一些弯曲扭转的纹路刻画在其剑刃两边。剑柄似乎是用一种金属制成的,螺旋状的柄处,相临的两条纹路之间仿佛还雕刻有什么东西,不过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在剑柄与剑身的相接之处,凸刻着两个奇怪的符号,那每一笔画犹如钢铁铸就的一般犀利,组合起来却又给人一种圆润温和之感,要不是蒙尘许久,有些笔画已经被侵蚀掉了,给人的感觉说不定有是另外一种了。
在这柄锈迹斑斑的古剑旁边,放着一本古书。书籍一旁装订的线条都已经泛黄,仿佛稍微碰碰就会解体一般。在紫色的表皮上,同样写着四个大大的奇怪符号,不过却在一边用小篆书写了四个小小的字体——古迹图解。
庄天宇聊赖的眼光扫过桌子上的两样东西,脑海中又浮现出交给他书籍的那个留守在小村里面的老人那落寞的脸庞。这本书是他们村子里面的根据一些秀才对祖先的遗录和对村子里存在的古迹的研究而编写的一本书,因为也是从祖辈传下来的,到他们这一代也已成了镇村之宝了。但也许是对未来已经没有任何的期望吧,老人还是把它转送给了庄天宇作为临别的礼物。在这本纯由手抄写成的书籍里面,记录了许多对于这些符号所代表的意思的推测。和老头留下的那张东西相互比较,竟然也有许多的相同之处,而他也从其中推断出了宝剑上刻画的那两个字体的意思——轩辕。
离开小村之后他又努力探察了一些其他相关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所获。最后因为医院通知他怜儿病危,自己也就放弃了最后的寻找,只身回到了绥远市陪伴已经时日无多的怜儿,而这一呆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其间他也有过联系凌霜的念头,但是每当手上拿起电话,那个熟悉的号码却总也按不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胆子变小了,他只有无奈地又放下电话,任凭时间从身边匆匆地溜走。
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划破着宁静的夜晚传到了庄天宇的耳中。看了看远处汽车前面那两束强烈的光柱摇晃了几下还是对准了自己这栋小楼,庄天宇微蹙着眉头疑惑地又喝了一口啤酒。
“这么晚了,因该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了吧。”他猜测地说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脏却不由地加速跳动了几下,这种全身发烫的感觉只有一个人能够带给他。
当车子刚刚停稳,凌霜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虽然左手还缠着绷带,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其他动作。正打量着眼前这一栋普通洋房的她突然发现了正坐在窗户上楞楞地看着自己的庄天宇,心脏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敲打了一下似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震了震,同时也呆呆回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眸。
在看见实验室那个实验体真实面貌的同时,她的脑中便把它的样子和庄天宇给她描述的那叫应龙的动物相互比较起来。她这才发现一个事实:两种生物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庄天宇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回想从发现那些细胞到现在,其实已经有许多地方透露出了奇怪了。它完全不同于一般生物的细胞构成,生长仅仅需要的水分和一直伴随着它成长的诡异天气……这些种种现在看来无不证明了它就是人们传说中控制着风雨之力的上古神兽应龙。虽然这些东西完全超出了她对科学的认识,但是这活生生的例子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了她一个道理:世界上有许多事确实还不是科学所能解释和破译的。
应龙只是在实验室逗留了一小段时间,便撞破了整个实验楼顶层飞天而去。可是它带来的水潮却完全把整个实验层所毁掉了,而她自己也在那强烈的水流撞击下左手受了不轻的伤,但幸没有大碍,可是欧阳博士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头直接撞到了实验室的墙壁上,就这样离开了。而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一点伤,但都无大碍,可是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应龙出世所带来的那种震撼中清醒过来,即使回过神来,可能也会在脑海中下意识地把它遗忘掉吧。
凌霜也很想把脑海中不断斗争着的两股思想排除脑外,但是她完全做不到。自从应龙逃走不见踪迹以后,天气却以不可思异的速度急速恶化着。许多地方连降大雨,已经造成了许多不可挽回的损失。恶劣的天气已经几乎扩散到了全国,黄河、长江的水位节节攀升,已经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几次告急。从中央到地方,紧急疏散了上千万的可能受灾的地区的人民,从高层领导到普通百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抗灾之上,全国所有省份都做好了抗灾的准备,迎接着不可预知的洪灾。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7 20:11
最焦急的应该就是国家气象局的那些专家学者了,联合了世界上最有名的科学家和最精密的探测仪器,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造成天气恶劣变化的具体原因,因为那些盘旋在各大城市上空的积雨云层,几乎都是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迹象。最为可怕的就是,这些云层并没有因为连降的大雨而有消散的痕迹,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转浓之中。
在医院被医生强制治疗了几天,实在憋不住的凌霜还是丝毫不顾医生的劝说出院了。找到庄天宇以前留给自己的地址,正准备打车过去的她却意外的遇上了施海辉,时间紧迫的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他送她的要求赶了过来。
心里虽然也还沉浸在实验室那不可思异一幕的施海辉,还是为和凌霜的意外相逢所窃喜着。可是当他关好车门,顺着凌霜的目光看到那个自己心中异常讨厌的男人时,那丝窃喜也被恼怒所冲散,心中一下升起一股扭头就走的冲动,但是所受的绅士教育还是让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留了下来。
扭头发现同凌霜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英俊的男人,那衣冠楚楚的样子应该是所有女性都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的典范,庄天宇心中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脸上神色一变,暗自叹了一口气,慢慢地站起了身来,对着远方使劲地把已经空空的啤酒罐扔了出去,似乎想借此甩掉什么似的,转身走下了楼去。心中却想到总不能让客人在门外干等着,怎么说他这个主人也要尽尽地主之谊。而且对他们的到来,庄天宇也猜到了个十之八九,一切随然吧。
看着那易拉罐划了一个抛物线落在了施海辉身后的草丛里,而前面这个男人也露出了一丝不耐的神色,凌霜这才好象意识到了什么,暗骂自己糊涂之余也担心着那个他是不是生气了,这种奇怪地感觉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触,似乎在告诉着她自己的心意,一双脚也随着屋里传来的咚咚下楼声而慢慢走了上去。
“你的手怎么了?”招呼两人在自己简陋的小屋里坐了下来,翻箱倒柜地终于找到了两瓶矿泉水放在他们的面前,庄天宇这才忍不住对着脸色有点紧张的凌霜问到,浓黑的剑眉微微一皱,不自觉地挂上了一缕关心。
从刚才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凌霜小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而且从她有点异样的小动作来看,伤势因该还不轻。强忍住心中莫名的想冲上去教训她一顿的奇怪冲动,庄天宇一直告诉自己和凌霜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些还轮不到自己来管,可是当再一次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她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凭借着女性的直觉,发现庄天宇那故做平淡的话语中不可掩饰的关切,凌霜心中突然有种甜甜的感觉,白皙的脸蛋不由得涌上了一层红晕,装做拿矿泉水,转头避开他那懒散中带着丝丝温柔的眼神,声音犹如蚊呐似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点擦伤而已。”
“擦伤?”庄天宇疑惑地看了看埋着头的她,这一点都和平常认识的凌霜不同,但他也没有太在意,又站起了身来往卧室里走去。
因为职业的关系,他这几年也没有少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山西盗一个清代富商的墓穴,因为判断失误整个墓穴穴顶都塌了下来把他压在了底下,脊椎差点因此而断掉,幸好那次是老头带着他,而也是因为想考验自己,老头才没有告诉他出错的地方,这无疑给了他一次毕生难忘的经验。虽然从那以后他就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是受伤还是难免的。所以对于包扎什么的他也是十分熟悉的,而且老头也是一个中医高手,自己也偷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对于望闻问切什么的也有一两手,从凌霜的脸色和语气,加上那包扎的方法,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她说的擦伤这么简单。
“小霜,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进来后就没有怎么说话的施海辉不屑地环视了一下这简陋的屋子几眼,对着旁边坐着的凌霜疑惑地问到。
“不错,实验室那奇怪的景象你应该也看见了,我相信现在只有他才能够制止情况再恶化下去了。”凌霜突然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与高贵,语气平淡地说道。喝了一口矿泉水,她一下觉得似乎这黑夜也不是很冷了,握在手中的瓶子也散发着微微的温暖。
“就他?你不是开玩笑吧?”施海辉差点没有把口中的水吐出了,眼镜后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怎么也不能把刚才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和科学家联系起来,不过看他和凌霜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是那么的暧昧,这点倒让他吃味不已。
知道施海辉可能会错意了,但是她却并没有解释的欲望,这时她才好象有点明白那天庄天宇和她讲述那些听起来像东方夜谭似的神话时的感觉了,同时也为那时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但是所有的这些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淡淡地说道:“他一定行的,对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只有妈妈他们那一辈的人才叫我那个小名的。”
施海辉尴尬地笑了笑,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了过去,自找了个没趣的他不由左右张望地打量起这个不起眼的小屋来。
就在这时,庄天宇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走了出来。没有理会面带疑惑的两人,他把盒子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疼惜,对着凌霜若无其事地说道:“把手伸出来。”
“恩?”看着庄天宇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说着,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下意识地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回过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异。
左手轻轻地托住她那纤细的手臂,庄天宇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慢慢解开了那好象已经有点浸血的绷带,那轻柔的动作就仿佛在雕刻着一件精细的宝贝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痛她似的。
对他的举动,凌霜先是楞了一楞,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但是这才发觉他那看似无力的手掌竟然那么有力的托着自己,即使自己想缩回去,好象也是不可能的了。望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她不觉有点痴呆起来,看着庄天宇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冷漠的表情也在慢慢地溶解着,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气息淡淡消散,此时的她滑嫩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顺的光泽,那秀气的秋瞳里流动着一股梦幻般的神采,没有了往日的锋利,更像一个乖巧的妻子,享受着家人带给自己的温馨,透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幸福与甜蜜。
整个小屋都静悄悄的,只有庄天宇在换着纱布时发出的沙沙摩擦声。施海辉把这异常和谐的一幕看在眼里,虽然有点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就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似的,那么相契,让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肯定是没有听医生的话,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就到处乱跑,如果又感染了怎么办?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想到那次在河南的时候她那笨拙的照顾自己的模样,庄天宇把绷带最后固定了一下,责备似地说道,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话语中的暧昧之意。
“我……”凌霜原本想辩解几句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来见他才会这样的吧,整张脸因为这样的尴尬而涨得通红,她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要一碰到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手足无措的,根本没有了往常的自控,不过内心却有种畅快惬意的感觉,让她自己也奇怪不已。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似乎也慢慢有点明白了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证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