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7:53
第六卷 怀念前世的爱人
经过了那件事,我的心好象变的异常的脆弱,一碰就会碎的那种。人也好象完全转变了,成天惶忽而不可终日。
说实话,颜晏在我面前真实的消失而去,我真的抵挡不了这脆弱的神经。虽然事后他们家里人也没多作什么责怪我的话,但我知道他们家里人一定恨死我了,恨不得我和颜晏一起死去,这样至少对他们的心里也有点安慰与舒籍,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想法和心理常态,我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自己仍然继续活着的罪孽。
在学校读书,很多人都对我改变了以往的看法,看到我现在颓废落寞的样子,他们很想帮我但都无奈怎样去帮一个感情受伤人的心。
这个噩梦我想会伴随着我一辈子的生活,或许死了也仍继续。我时常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听了米果的话,那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结局,那是肯定的,可有谁会相信真的会发生这样惨不忍睹的事呢。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对米果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或是种畏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心底总会认为是她害死我的颜晏,谁叫她事先告诉我这个噩耗呢。我知道这么去认为是不对的,可是也没有人能阻挡住我的这种罪恶的想法,谁也不能。
仿佛这个冬天来的很快,雪花就像从身上抽出的血丝凝结在一起,而后削成一片片的花瓣状,从天空洒落下来。迷迷茫茫,彻彻底底,云里又雾里,我讨厌冬天,从小时候就开始讨厌,从来都没喜欢过。而这个冬季不期而至的来临,更是让我心生浓重的阴郁。
那寒冷的北风打在脸上,就像一次次的鞭刺,我感觉不到疼痛,但心里的疼痛是很早就有了的,但在这样一个季节里正好帮我麻木而冻结住了。
俯在三楼的窗台上,我瞰视远方,眼里除了一片白色的雾蔼已经没有什么景色可言。
一片雪白漫无目的的摇摇欲坠,我伸出手接住它,我知道让它躺在我的手心里只会让它更快的消失,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罪恶的源泉。
我选择了舍弃,在它还未融化之前。
它向下飘了几圈,竟不可思议地腾飞起,飘落进我的房间,我回头去看,却看见了另一个人。
是尹子轩,在上次一件事后好久没见到他了,的确也怪怀念的,但我却没那种兴奋。
我看着他没说话,抿起嘴想对他笑了笑,表示欢迎,可嘴巴却僵硬在了那里,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把窗户关了吧,这样怪冷的 。”他冷地不停用口气吹嘘着手。
我木然地转过身去,把窗户关了上,却一直背对着他。
过了好久,才提起僵硬的嘴唇,“难道是想来吃上次我欠你的一餐饭的吗?”
“你想哪去了,我会这么小心眼吗。”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事情发生了就没办法挽留了,过去的事就让它就像这场雪一样,等到雪停,天气就会好了,阳光还是会明媚而灼热。这个世界的运行不会因你一个人而停止了它的转动,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像个男人的样子,哭过,痛过,悔过,就已经是大牺牲了。而后就应该勇敢的站起来,面对未来,面对将来所要承担的一切,而不是一味的逃避与猥琐,这样走了的人也会替你感到欣慰与满足。”
他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身为亲身经历这样事的我又怎能轻而易举的说的到做的到的呢,我需要一些时间给我弥补心中的空缺与伤痛。
我转过头看他,他仍旧是一脸的阳光,在这样冰天冻地的日子就像能融化心头的冰霜。
我点点头。
他放心似地舒了口气,“那我带你去沐浴一下新的气象好不好?”
“沐浴?”他想搞什么?不会是同性恋思想又将重蹈覆辙了吧。
他傻笑着,“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去另一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整天呆在这样的天气里,聪明人也会变白痴的。”
“这样寒冷的天气你想带我去哪?我可不想变成冰棍。”一时间我仿佛也感觉到了冷是什么滋味,有点从心中涌来的暖流一下子被周围寒冷的气流冻结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当然是去暖的地方了,要不然还呆在这个城市里多没意思。”
“现在中国大多数城市都已是寒冷冰霜了,去哪都相差不了多少。”
“谁说要在中国里面啊,去外国不行啊,我想过了,新加坡,正合适,那地方可是常年亚热带的地方哦,而且风景又美,玩的地方又多。”
“新加坡?”听见这个词,我呆住了,“还要买机票,准备东西,等等很多麻烦的出国游玩步骤,真等出去了这地方雪也已经下完了。”我略带夸张似的说。
“谁要你乘飞机去了。”他比我更惊讶地翻了翻白眼,“我比飞机更简便,更快速,更时尚,更——”
“哎,别再说下去了,都没完没了了你。”我听他说的我头都大了,“说重点,是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就是了。”他走出门,打算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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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7:53
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了,不过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心里的感觉告诉着我应该确信他这奇怪的行为。
到了楼下,走出房子,站在这满天雪飘的世界里我感觉寒冷彻骨而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冷得直哆嗦,他还要我少穿几件衣服,一开始我死活不肯,没办法被他扒
了下来,总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被拔光毛的铁公鸡。
“牵着我的手。”他命令我似的叫我牵着他的双手。
干吗?长大后我可从没牵过男人的双手,不然还以为别人要误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婆婆妈*,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了嘛,还这么不好意思。”他无奈地嘟哝着嘴,一把拉住我的双手,“闭上眼睛。”
“这到底是干吗呀。”我郁闷死了,不会是想非礼我吧?
“你想哪去了,闭上,快点。”他对我这胡思乱想的思绪颇为恼怒。
我只好无奈地闭上眼睛,念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闭目间,脑海里闪现出一些事,他为什么能猜透我的心思?这么一想,以前那一箩筐的问题翻涌而来,看来等会得好好让他解答一下,而自己也得放下心来听,别动不动的就想为他那莫名其妙的语言而扁他的冲动,听后觉得没道理再扁也不迟。
思绪间,突然听到周围有人群吵杂杂的在欢歌笑语,我忙睁开眼睛。
愣住了,这是哪?还是哪是这?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觉的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我转身一看,是大海,徐徐的海风迎面吹来,蔚蓝色的海平面展示着它如惊淘拍岸卷起千堆雪般的壮丽景象,四周是被片片高耸的椰子林包围着的绿色美景,椰树伸着它独有的招风大手随风摇曳而舞,沁人心脾的舒心让我顿时对这里一见倾心。
这里是海滩,而沙滩上的游人遍地都是,从大人到小孩玩的好不开心,他们或跟着潮水嬉戏,或在沙滩上追逐打闹,或是打着沙滩排球。
一些穿着比基尼装的性感型美女,在人前人后展示着她们的靓彩,有的休闲地晒着日光浴。一些游人躺在太阳伞下坐在舒服的躺椅上,嘴里还漫不经心地吮吸着果汁或香槟,放飞心情般地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方式。
看到海,我突然回忆起了不久前也和颜晏一起在海滩上玩耍的情形,只是人变了,时间变了,这海滩的位置也变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心态也落寞得像着这海滩上的沙子,一次又一次的累积起来,而后又被游人沉沉的踩下去,日复一日,年终一年,越积越厚。
“哎,我带你来这是来玩的,你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走,跟我一起去赶海去。”一旁的尹子轩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立刻给我打趣着。
是啊,我是来玩的,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里就是新加坡?”我脱着鞋子问他。
“是啊,这里是新加坡著名的圣淘沙岛的巴拉湾海滩,怎么样?风景不错吧,我想你会喜欢的。”他很肯定我会喜欢他所布置的局面。
“的确不错,要是能在这买幢房子长久住下去就好了。”这的确是个好的梦想。
“可惜这里太贵,不适合我们穷苦百姓的生活范围区。”他耸肩又摇头。
“那是,来玩玩就行了。”我脱完鞋子,赤着脚疯一般地大喊而奔向大海的怀抱。
我与尹子轩随着游人们一起追逐着海浪,此刻都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我们俩还抓起沙把相互丢仍,把各自搞得都像个从海里来的乌贼一样,互相看着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玩得筋疲力尽了,我们才走上休息区,沙滩边上有卖各种各样的美食和海鲜烧烤,那香味一阵接着一阵滑过鼻尖刁钻地又从嘴角边溜走。
尹子轩看见谗言欲滴的我,一看就知道我胃里打斗的情形,嬉笑着对我说,“先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犒劳犒劳你那不老实的嘴皮子和肚子。”
一下子他就左手拿果汁又手拿香辣的海鲜烤肉串在我面前,“拿着,吃吧,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我早已顾不上跟他道声谢话,一把拿过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还大口大口地喝着美味的果汁,最后吃的满嘴油腻,不觉得吃撑了还回味无穷。
接着我又和他一起在太阳伞底下,享受起我有生第一次的真正享受,一边舒舒服服地躺着,一边还可以领略这一派美丽而热闹的景象,时不时地吸上一口这地方特有的新鲜椰汁,不禁要感叹一句,这样的做人好比是做神仙啊。
海滩边的树荫底下坐着好些当地的妇女,这是我后来无意间才发现的,她们经常会编制一些小巧玲珑的东西,据悉她们说能辟邪,保佑健康快乐。
那尹子轩没跟我说就跑过去,跟她们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就兴匆匆地手拿着一串东西向我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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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7:53
“送给你。”他伸手要我拿着。
我一看这是一个由特制的细绳串成的项链,而底坠是一个形似心状的橙色小海螺,完美的边缘看似被人工加工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漂亮又奇怪的海螺,但我确定这是天然的。
“这是什么?”我很奇怪。
“这个海螺是当地少有的贝壳类海洋生物,叫心圆螺,又称心愿贝。只要你有烦恼或者不快乐,戴上它保证可以抛除烦恼,忘记一些不快乐的事。”他照当地人的话重新给我复述了一遍,还特笃定地跟我保证。
“但你给我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要这个你不感觉太那个了吗。”我说不出来,就是一种便扭。
“哎呀,这跟大男人还是小男人的有什么关系,就当是朋友送的不就行了,难道你连一个好朋友的心意都不肯接受吗,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着他利索地给我戴上了脖子,还俯手站远处观我,兀自点头品味着,“还不错……”
我本来想拒绝,但看他如此的热情也不好硬拿下来还给他,也只好将就着戴下,不习惯时再拿下来也不迟。
之后我们还在沙滩上打沙滩排球,接力比赛,等等的许多激情运动,结局不分上下,直至全身大汗淋漓的不亦乐乎。
夜幕慢慢地降下来,头顶的烈日也不再那么的焦灼,没想到一天过的那么快,尤其是在游玩的时刻。
我们找了家这旅游村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原本我也没想要留在这里过夜的,但尹子轩说这里难得来一次,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对于如此美丽而幽静的地方不留下来住上一晚,我也感觉很不甘心。
初上的明月和点点的繁星开始在天边的一角慢慢地抹上粉颊,婆娑的椰树又开始随风摆舞,带着大海淡淡的咸味与独有的清新。
我与尹子轩坐在宽大而富有观赏景物独特位置的凉台内,倚着长背椅,握着酒杯,聆听着一切的喧嚣与宁静,欣赏着夜下的风景,真是有种美不胜收的陶醉。
“你看见没有,今天的月亮是圆的。”安静的气氛沉睡了好久,只有听见玻璃杯轻轻碰撞的声音,尹子轩望着天上的明月问我,声音中带着感慨与回味。
“是啊,好久没望夜晚的天空了,粗粗一看,也不知道是家乡的月亮圆还是国外的月亮圆……”我略带寓言地描述着自己的看法。
“家乡的圆吧。”他低头叹息着,随之又深深地仰望天空,“记得那时候的月亮比这里的更近,更明亮,也更亲近人。”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他在说的什么,但也不敢随便插嘴怕打扰他的绵绵思绪。
突然间,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是关于他的,如果不趁现在这空闲的时间问他,怕以后就真没机会问他了。
“在上次那事件你帮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总称我为前世的爱人?现在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吗?我想现在我可以静下心来聆听你的故事。”
“你真的想听?”他有些惊讶我会说这样的话,“你会信我的话吗?”
有时候他的一些举动与言语的确会让我难以置信,但想了想他可从没害过我啊,就这次他把我带到新加坡来游玩也不曾对我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相信你,只要你说话不嘻嘻哈哈就行了。”我就讨厌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都是和我一般大的男人了,用不着总开些无聊的玩笑吧。
他听我这么一说有点窘迫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这个样子的。”他表现的有点失望,“那看来我以后如果再在你面前的时候,我该转换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这点我不否认,我还是喜欢和认真严肃点的人说起话来有劲。”
“那你要从我的哪一段开始听起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是从头听起了,我可不喜欢插段的形式。”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一问一答来的确实些,“你真的是前世来的?”
“是。”他一口咬定。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算是孤魂野鬼吧。”回答这话时他显得有些悻悻然。
我听着很迷惑,他就立刻给我重申一遍。
“因为我没在一定是期间里转世为人,所以不能再次转世,自然而然的当然成了孤魂野鬼了。”
说的这么清楚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不在一定的期间里转世为人呢?”
“为了一个人,舍弃不了那个人,心里总惦记着她,即使我转世成了另外一个新人,我也不会快乐的。”他说的很坦然,沉沉地躺在椅背上。
“她欠了你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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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7:54
“当然没有欠我,我们只是相爱,你说相爱也有错吗?”他转过头来问我,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层朦胧的厚重感。
我知道他肯定有苦衷,也不想多争辩什么。
“你声声称我为前世的爱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确是我前世的爱人,也是我今世所追随的全部,很可惜你成了男儿身。”他苦笑着看我。
“我不懂。”
“那就听我细细跟你讲吧。”
你的前世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敢作敢当富有正义感的女人,一个有着和别的女人有很多不同之处的女人。前世的你姓夏,名秋,正因为你出生在落叶纷飞的秋天,所以才取名为这个意思。而在那个世纪里,我总喜欢叫你小秋,这样的称呼正好和你的性格特相配,而你也不反对我对你的呼喊。
那时你的家也算是一个有着声望的大家庭吧,家里也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父母对你百般疼爱,而你却固执的只愿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你父母阻拦你也从不畏却,这坚定的信念和固执的性格使我对你更是打心底里喜欢。
而我父亲和你父亲一直是生意场上最好的贸易朋友,就在那时他们打定要是两家以后的子女各是龙凤两胎就结为亲家。没想到老天也好似刻意要让我们两家结为一起,在我出生后的两年,你就在那个我记得清楚的火红色的枫叶落满地的气节里哇哇的落地,当时你的父母别提有多高兴了,而我们家也是。
从小我就和你一起玩到大,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冲出来打跑他们,记得那时你还亲口对我说,子轩哥哥,我要你一辈子保护我,长大后我就做你的妻子。那时的我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几乎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我从小就喜欢你的漂亮,喜欢你的聪明,那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在很多亲戚的眼里或许我们早已是一对小夫妻,一对相亲相爱未过门的尹家媳妇。
当长到你十八岁那年,也就是我二十岁那年,暴发了震惊中外“七七事变”,那年就是1937年7月7日。随着抗日战争的暴发,全国上下已不得安静,从头到脚的响着大大小小的枪炮和轰炸。即使像我们这样有背景资产的大家庭也不能免遭这样的结局。
记得第二年,那真是一个惨不忍睹而令人发指的一年,恐怕我这一生都忘不了。
那年,我家里已经给你家发了聘,亲事也已经顺利地定下了,该发贴的都已经发出去了,父母亲预备等过了这一个月就尽早给我们俩完婚,因为这那年头实在太乱了,乱得不可开交,更是乱的人心惶惶。
那一年,大街上已到处都是日本军的放哨与巡逻兵,普通的老百姓都不敢走出家门口,要是随便被哪个日本军头看不顺眼了说你是反动派就立即抓起来枪毙,紧绷的就像是琴弦上的琴丝,一触即发就可能引起玉石俱焚的下场,而不是给心安人静的抚动。
鬼子军还大摇大摆的贴黄榜,说是日军为了保护老百姓而所需粮草物资的供应,以防敌人趁其不备的偷袭和诱骗老百姓,他们所指的敌人就是当时的八路军。可老百姓哪会这么傻,谁会把把粮食给鬼子等喂饱了他们再来杀自己,所以纷纷把粮食都藏起来,藏不起来的宁可用火烧了也绝不留半点给鬼子。
鬼子见老百姓不肯交出粮食,恼羞成怒,纷纷去搜。那时有个汉奸和你父亲在以前的一次生意上有着不满,所以他趁机啜使鬼子兵去你家索要物资,以泄心头之快。鬼子听这个汉奸这么一说竟也动了心,就大摇大摆的进你们家,说要和你家结交朋友,以提供给他们物资粮资,事后一定重重酬谢。
可你父亲也是铁胆的男子汉,虽然人老了可心却不老,一向见日本鬼子如眼中钉他,这次竟见他们堂而皇之的进自己家索要东西,而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大道理,他一怒之下,拔出藏在背后防身用的枪对准那鬼子总头一枪下去就击毙了他。随后冲出来向庭院里的几十个鬼子开枪,可几十把枪早已对准了你父亲,朝着他胸膛疯狂地扫射,你母亲见急就跑了出来抱向你父亲,也因中枪而当场倒地,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抱着倒在血泊里。
那时他们的眼却一直睁着,仿佛是还记挂着什么,或是放不了什么,这是后来进来的邻居们看见说的。
日本鬼子把你们家值钱的东西和粮草都一扫而空,而后把一些家具或是装饰用的瓷器都统统砸碎,原本一个充裕而富有的家,一下子变的空荡荡而一无所有了。
那时你和我在外面游玩,回来时才看见许多人围在你们家门口,你一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父母。你没哭,一直紧抿着嘴唇,直到嘴唇咬破流出了血也没感觉。你颤抖地用手抚上父母的双眼,拿起你父亲手握的枪,小心地藏到身后。
把你父母亲葬了以后,你对我说,等把日本鬼子赶出了家园后我们才有所谓的幸福可享,现在国难当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还说,要是真等到了那么一天,你会和我结婚,做我们尹家的媳妇,即使这辈子没机会,下辈子也要补偿你,如果你等不了那一天,你就选择自己的幸福去吧,我不怨你,但我会一直等下去。
你毅然选择了抗日救国的行列中去,在你去的那一天,正好也是秋叶落满地的那时,火红色的叶子随着风铺满了天与地,也吹乱了你长长的黑发,而我们就站在枫叶丛中,是我目送着你离去,踏着红色的彩霞永远地离去。
就是那次,我给你戴一枚缘定今生的戒指,那叫做永不反悔,你一枚,我也一枚,誓定今生。
后来的几年里,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做了底下党的秘密组织联络工作,而且有好几次很好的表现。后来,你被你们的伙伴出卖了,你也被捕入狱。
鬼子见你是个女人,百般好心劝你投降,用优厚的条件利诱你,可你仍无动于衷。鬼子恼火了,她们用刑鞭笞你,或直接凌辱你的身心,但你仍然咬着牙只说一个不字。
在一年后的一个冬季,在满天雪飘的日子里,你就和那白色的雪花轻盈地随着风飘向了另一个世界,永远走了。
从那时起,你那灿烂的微笑也在我的天边那最美丽的一抹云彩中消失了。
听别人说,你在临死的时候还仰天大叫,我下辈子要做男人,一定杀光你们这些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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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7:54
而你就在转世为人的时候,毅然选择了男儿身作为你下辈子的目的与决心。
谁不知喝过了孟婆汤,就要对上辈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也一样。进入轮回隧道,靠的是机遇,也算是一种命运的玩笑,你转世中就进入了漫漫长期,没想到你也成了这二十一世纪中的八十后的新人类了。
他没说下去,我也认为他说完了。我听得有点压抑,仰望夜空,那月亮显得有些刺眼,黑云遮住了它的美丽,只留一层淡淡的印痕散落在周围。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过脸问他,“原来这就是前世的我,听起来还挺有刺激性,没想到前世的自己也挺英勇的,那怎么没在历史上留下记载呢?”
他对我的这个问题颇感可笑,“每一个时代的各个历史阶段都太长了,像这类芝麻大的小事如果都需要记载下来的话,那岂不是比西游记还长吗。再说而像你一样的经历,也只是大海中的一点水滴,不值得人们提及。”
“那能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转世为人吗?”就算我认同我的前世是个女儿身,那也已是过去的事了,况且我该面对的也是未来的自我,而不是过多的回味过去的酸甜苦辣,更何况是论有点离谱的前世。
“为了找寻你,找寻前世的承诺,我希望来世我们还可以做男女朋友,直至结为良缘。”他说这话时显得很认真且诚恳。
“但你面对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了,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难道你不明白这一切已经转变了吗。”我好心的提醒他,不希望他太固执这份前世的感情,这样对他对我都不好。
“以前想不通,总认为你还是那个她,还会喜欢我,最终还是会属于我的,说实话,自从你今生转世后,我很希望带你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和我一起再创来世的命运。但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不切实际的事实,我这么做这么想并不代表你的意愿,甚至会得你的厌恶。看来,我和你也只有前世的半生缘,你说呢?”他帮我倒了酒杯,也注满自己的那杯,拿起来透视着夜色中的月亮。“就像月亮有时候是半个甚至什么都不存在了一样,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后面那句太伤悲,还是不决定不说下去。
“怎么不说下去了,是人有悲欢离合吧。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兀自颇有雅兴地念着,“知道我为什么能猜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这一问饶起了我心底那层对未知秘密的兴趣,“好啊,你说。”
“把酒杯放下,提起右手。”
他要我照他的话做,而他自己却提起左手,一看到这我忽然间就想到这么一句成语,男左女右。有点晕眩的迷惑……
他把我的右手贴着他的左手,然后缓缓地举起,让那皎洁月光裹住了我们的手,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回忆着他刚才说的那些故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发觉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微微的闪着荧光,确切的说是戒指般大小的一个小光圈萦绕在无名指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很久以前就套索在了上面。
“这是什么?”我问他。
“是戒指,就是我给你讲的那个戒指,缘定今生戒。只要它们相互遇到对方,而且在月圆之夜就会闪现出他们对各自心有灵心的一面,说明各自还想念着对方。”他凑过脸来看着我,脸上散着淡淡的红晕,“是吗,小秋?”
也不知是酒精迷醉了我的大脑神经,还是他讲述的那离奇故事勾动了我的心,迷茫的月色伴随着椰叶轻微的略影,我感觉自己有点朦胧的醉意和睡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小秋,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睡觉吧。”他撑起磕磕绊绊的我,我竟对他的话语不感到生气,反而感到一丝丝的亲切。
我感到自己很困,只想睡,扑到软绵绵的床上就睡着了,什么都不愿去想,因为什么都想不了,死死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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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00
第七卷 侮辱的报复
这时一阵急噪的电话铃音在耳畔响起,我迷糊着眼摸索着电话的位置,太困了,在这个时候打搅人睡觉。
“谁啊?”我没好气的拿起电话大叫。
只听电话那头响起手扣话筒的响音,那是晓东在给我打电话的暗号,因为他没法说话,所以我们就约定要是有重要的事就用手不阶段的扣两下,而那头正是这样是方式传达着信息。
我挂了电话,马上跳了起来。
奇怪了?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在新加坡海滩边的酒店里睡觉的,怎么现在却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还是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应该不可能吧……
我叫了几声尹子轩,也没见有人回应我。
我迷糊了,只好穿衣服起床。突然我发现自己的胸前好似有什么东西缀挂着,一摸,低头看,是那个叫心愿贝的海螺。怎么这是真的?但为什么感觉那么不真实,仿佛就像是稀里糊涂的做了个梦似的。
越望下想我头越痛,越犯愁,不想了,晓东还在我家楼下等我呢。
我穿戴好衣服,急忙跑下楼去给晓东开门。
打开门,我才发觉雪已经停了,那和煦的阳光就像久违的朋友,使自己沉浸在快乐和安详的梦境之外。
“还没睡醒呢?”晓东打断我惬意的思绪。
“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这才发觉晓东的脸很苍白。不知道是雪融化后使温度低下来的缘故,还是他所要给我讲的事让他讶意的无法用手语来表达,我很难猜透。
晓东把门小心的掩上,谨慎地招呼我去沙发上谈。
我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心里头想一定是什么重大的事要说,就屏住呼吸来倾听他的叙述。
“有没有吃的?”他问我。
我听后在第一时间里差点摔倒在地,晓东啊晓东,你想气死我还是怎么着啊,我郁闷至及……
晓东不好意思地对我苦笑着,“我确实是饿了,早饭没吃就出来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包干脆面放进锅里煮,“我也没吃过,那一起吃泡面吧。”
等泡面熟了,我们两个则像几天没吃的野狼,嚯嚯的把面条吃的一干而净。在寒冷的天气里,吃面条的确是暖身充胃的好方法。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我边收拾着碗边问他,可不希望他突然再来个什么奇怪要求,然后把我给吃下去的东西活活给吐出来。
“张峰,你知道的吧。他前几天从牢里放出来了,而在昨天晚上突然死了。”晓东说的很坦然。
“张峰?”这个人的印象和影子在我脑海里慢慢的腾起。
张峰,他的父亲在他没出生前就去世了,但她有一个母亲,而他的母亲在他父亲去世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而且疯癫的症状听别人说一直在加重,搞得我们旁边的几个村子的人都人心惶惶,别说接近她了,就是要去一个地方的话而那个地方则经过他的家也会绕道而行。总之村里人把他们当瘟疫,又像当隐形人一样。
而那个张峰,特能吃苦,从三四岁起就会去田里和他母亲种植一些良作物。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也许一方面是靠政府的补贴,一方面也许还靠不知名的好人救助吧,总之各种各样的舆论都会在经过他家里而传得乱七八糟,简直就不像是人说的话。
那张峰小学和初中也在学校里读书,学校离我们乡里不远,走几十分钟的路就到了。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张峰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和我是同班同学,和晓东也是,差不多和我们在这几个村子里的同龄人都是同班过的。可我们就是搞不懂,他家住在一个破落的水泥平方里,他们娘俩连生活都很困难了,还哪来那么多的钱去读书呢,真是让人颇费解。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他在学校读书时比我们勤奋的很多,学习也不错,但平时就是不多话,也许是因为我们不跟他交谈的缘故才导致他也沉默,或许是他认为的两个世界的人,总之就是每天这么来来往往,也没人会多注意他的存在与否。
但是那时班上有好多有钱人家或性格特坏的同学,经常轮番欺负他,啜使他,如果他不照他们的话去做就联起来揍他,揍的他三天两头鼻青脸肿,但决没有怨言。我想那时他心里肯定很气,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要是反抗只会有更惨的结局,而自己好象永远也只有被他们欺负嘲笑的料。
我能看透他的心思,但猜不透他心底的那层总掩着薄雾的秘密。好几次我主动跟他搭话,他都对我不屑一顾,也许是因为我也是在他心里认为有钱人家的子弟吧,所以才不愿理睬我,只好造成了他一直孤单的身影。
但从初中毕业以后,他就踏上社会去了工作,后来听说他和他们村的一个人因吵架而把人家的脚给打残废了,以至于进牢蹲了几年。他是今年刚回来的,起初我也是不知道,后来是晓东才告诉我的,原本我也打算去看望他一下,但又怕他心存误会而对我起芥蒂,所以就一直没去。
可今天晓东这么一说,我有点奇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去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01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晓东。
“听别人说是上吊自杀死的。早上我经过他家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他们家门口,远远的就能听见张峰他妈鬼哭狼嚎的声音了,有几个人进去就出来了,他们说脖子上的确有上吊的痕迹,粗粗的看了张峰确定是断气了,而且脸色惨白。”晓东叙述着别人又经过别人的道述。
“自杀死的?为什么要自杀?”这我倒是奇怪了,张峰一向是孝母的良子,这是很多人众所周知的事,而他这么一走了丢下他那疯癫的老母亲,让他那老母亲可怎么活下去啊。
“进去过的一些个人从他娘手里那拿出了一封遗书,说是张峰临死前写的。”他鼓了鼓嘴。
“那肯定写着他为什么寻死的原因。”说出这句话我只感觉自己真傻,这不废话,而一旁的晓东早咯咯的笑了。
“那我们去看看那封信吧,现在这封信在哪里?”我迫不及待的扯过晓东,一把和他拉出去寻找遗书。
不知道为什么张峰死了,我的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没那种悲哀,至少也是同学一场,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伤感,我这个人还真有点硬心肠,还颇有兴致的想知道他的死因,不好,不好。
“现在信在村长那里,他们决定怎么来解决张峰自杀的这件事,还有要如何安置他那老母亲。”
那是,张峰自杀要是传出去,那可直接关系着他们那个村子的影响和声誉,外人要是听说还以为他们村子的人都是黑心的狼呢。
因为是隔壁的村子,所以我们这个村的人想去管他们村的事实在是有些不妥,但我和晓东决定偷摸行事,以避免人多嘴杂。
我们打听后才知那村长在老年协会的办公室里,于是我们就往那赶。
他们村的老年协会是个布置奢侈的二层楼房,一楼是可供运动健身的场所,而二楼是打牌搓麻将或唱歌的娱乐地处。而那村长的办公室也巧在二楼的最边缘一间,那里安静可以不受打扰,正也是我们的头疼之处。
我和晓东等在二楼的阳台上装作看风景,实际上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大湖泊而里面却是些臭烘烘的垃圾杂物,演戏我们好象差了很多。
我们站在离村长办公室最近的一处,睨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动静。
那年老的村长坐在靠椅上,一会起身费劲的琢磨,一会又坐下,简直就是坐立难安,而嘴里却吧嗒吧嗒不停地抽着烟,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烟雾缭绕的就像是进了鬼,看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终于听见他因肚子不舒服而想去上厕所,急忙找了几张厕纸门也来不及关就走向外面的厕所。
时机来了,我让晓东在外面把守看住动静,而我早已冷不丁的窜了进去。
那封信就显而易见的放在办公桌上,而且还没有信封,桌面上覆了层灰蒙蒙的烟尘。
我立刻拿起就打开信,看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才让张峰去寻死的原因。
大江西去,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
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
我细细地读来,就感觉一片迷雾,这算是写的什么遗书?这明明就是一首诗呀,但以这样凌乱而没秩序又写出不规范的文字,根本就称不上是诗,连散文也不是。
而且我再仔细一读,里面的这些成语都出现了错别字,简直就是滥用和乱套才得出的文字。什么叫大江西去,彩蝶落物,落叶断根,幂幂之外,简直就什么跟什么的意思吗。他会不会用成语啊,这也会写错,记得念书的时候他的成绩也不差啊,有些时候还经常被老师给表扬,怎么临死前还咬文嚼字呢,真叫人费解。
不对,我现在想的什么东西啊,这可是他临死前写的遗书而不是随便写的杂文,里面一定蕴藏着什么意思。
前面那几句我似乎看懂了,大概意思指的是他心已绝望,心如死灰已没活下去的意思,想想应该是没错。而后面的那层意思,也好理解,身前的确是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而他这一死,也让别人眼不见为尽了。对,就是这个意思,没错。我暗自为自己有点的小聪明而感到欣欣然。
这时晓东紧敲了几下门壁,他的意思是我该出来了,我立即把信放好,和晓东风一样的一闪而去,人不知鬼不觉。
我和晓东决定去探望探望张峰的遗容,毕竟也算是同学一场,我们有什么不该放下的呢。
走到张峰家前,像晓东所描述的如人山人海般围观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我猜也是,谁会愿意多呆一刻在那样一户人家门前,都会感觉浑身不自在的。
我们未进门就看见他家庭院里有几个年老的奶奶辈人物在他家不知干些什么,走进里面去一看,才知道是烧香祈求和祷告送走瘟神,差不多就是让这厄运随着人死而一了百了。
这些老太婆也真是可恶的,平时也不见她们来,现在人一死还都纷纷来凑热闹,也不体谅一下人家悲伤的心情,算什么狗屁慈悲心肠,还整天念经拜佛,这是不是也把自己的奶奶也给骂进去了?呸呸呸,我奶奶才不像她们呢。
我看见张峰家已把正堂的大门正方打开,里面一些破烂的和凌乱的家具堂而皇之的在人面前露了骨,一个感觉: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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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峰的遗体就放在正堂的里面,他躺在用竹筏做起来的床上,不大的一个地方就被他这样一个高大的身躯给占了一半,而前面放了张桌子燃着对只剩一半的白蜡烛,还有条用烂布圈成的蒲团,凄凉而惨淡的感觉渗入我的心底。
我看了看晓东,问他还要不要去里面。晓东显得很犹豫,最后只好点了点头。
一进里面,才发觉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进来,原来这屋子里面有股恶臭味,是那种咸菜干和发了霉的馒头混淆在一起的那种味道,有种让人想吐,但我们只好强忍住,这是对死人的尊重。
我和晓东朝张峰磕拜了下,虽说我们的年龄也同样,但对死人我们至少还是存着尊重的。我看了看张峰,苍白的遗容,短而精的头发,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这就是以前我的那个不爱说话又总被人欺负的同学,想起这些我鼻子不禁有点酸涩,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而陪在一旁的是她那老母亲,他的母亲比一般年纪的人老很多,也许是因为吃穿的缘故,也许是住的房子破漏的缘故,也许是……
我问晓东身上带了多少钱,晓东知道我想干什么,也没多说什么,把身上仅带的八十多块钱给了我就走了出去,我把自己身上带的两百多块钱也一齐拿了出来。
我走到张峰母亲身旁,她的母亲身上更是散发着一种恶臭,看来是好长时间没洗澡的缘故。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我想那下面肯定是一张哭红的脸和一副麻木了的神经。
我把钱塞进她的手里,只见她把钱拽的紧紧的,冲我微点了点头,见那长长的头发颤了几次。
我想安慰她几句话,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鼻尖的酸意已灌到了我的眼里。我走了出去。
晓东叫我走了,我回头望了一眼,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之处,这是实话。
走出他们家的庭院,我们却碰见了初中时的另一个同学。他叫黄大江,家里是颇有点背景的小资产家,可他却是个不爱工作的现代典型年轻人,我只知道他高中毕业了就一直在玩,别的一概不知。
“哟呵,阿穆和晓东啊,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怎么样?”他首当其冲的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仍在大学生涯中。”我对这种人没好感,也随便的答了句。
“怎么,看你们的样子是刚从他家出来的吧?”他也没多扯,就指了指他家的门口问我们,还把我们拉到一处不见他家门口的地方和我们闲聊起来,看他样子是不喜欢在晦气人家的门口谈事。
“是啊,毕竟也是同学一场,你也去看看吧。”我希望他不要再像初中时的那样,其中他就是一个经常欺负张峰的人。
“要我去看这个不知好歹的他,等下辈子吧。”他没好气的瞥过头去看了看他家,点了支烟抽着,还问我们要不要,我和晓东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和初中时的一样,对人就不能好一点的态度吗。”我有点看不下去,我看了看晓东他早在一边没趣的玩着手机,他对他也特反感。
“我对人的态度一向是很好的呀。我的意思是,早死早超生吗,你也知道,像他这样懦弱的个性被人欺负了又不会反抗,现在这个社会是弱肉强食的,像他这样迟早是活不下去的,岂不就是早死好呢。”他悠然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呛得我鼻子冒烟。
像他这样说的是什么狗屁道理,要是懦弱者都得去死的话,像你这类人还是第一个先死的为绝佳。
我很无奈,向他摇摇头,表示能讲出这样大道理的人简直非一般的神人所极也。
“所以吗,我这个人是不会向懦弱者去瞻仰的,我说的没错吧。”他嘿嘿地笑着,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拿开他的手,晓东听不下去了,在他面前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就离开。
“不好意思,我想像你这样的天才肯定会在这个社会上活得长久的,而且像我这类人永远也无法跟你攀比什么道理,那祝你好运。”我没好气的甩出这些话扭头就离开,和他这样的人多呆一刻比杀了我还痛苦。
“嗨,逞什么能啊,以为是大学生就了不起了,像我这样不读书照样比你们活的精彩。”他朝我离开的方向忿忿不满地嘀咕着,扔下烟头使劲的用脚踩了几下。
走过张峰家的门口还鄙夷的吐了口痰,手插口袋,吹着口哨悠然的走开。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一直闪现着张峰临死前写的这封遗书,那里面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表层意思,那到底是写着他的什么遗愿呢?我想不通。
张峰的遗体没多放一天,第二天就被人送去火葬场了,还听说没有一个人去送他,我感觉他在黄泉路上一定会很孤单寂寞,下辈子希望他能在一户好人家里好好的生活。
原本以为这样一件平凡又不被人所重视的事很快就会遗忘了,生活毕竟还是会一往如故。
可没想到就隔了两天的时间,一件可怕的事在我们这几个村子被传得沸沸扬扬。
而那件事的主因是又有人死了,那人则是黄大江。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黄大江一家人原本是去为一亲戚而去参加喜庆的酒宴的,可那天他觉得路途太远,去了也没多大意思,所以自己就没去,家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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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恰在第二天回来的清晨,他父母怎么叫他都不应答,去他房间一看,他竟然死了。死相极其的惨不忍睹且令人作恶,看过的人都忍不住想吐上几回,恐怕接连几天饭都吃不下去。
这天,我和晓东也去看过了,一看到真的是会让人噩梦连连。他被反绑在一条长椅上,满身是血,眼睛则被布给蒙上,舌头被利器给割了下来只剩一丝皮层还悬挂在嘴外。而他的胸及腹腔则被人给掏空,大量的肠子和内脏全部一根根的像掉缀一样从不高的房粱上悬挂而下,形成了串串的帘子。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许多人都跑了出来狂吐不止,我和晓东也是,连吐的胃酸都没了。
虽说我和晓东也讨厌黄大江平时的作风,可没实质性的诅咒他真的去死,而且还死的如此悲惨。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恶作,是谁跟他的仇恨有那么深,杀了他还要如此残害他的身体,杀人方式可说是极其的狠毒,想不通,真的让人想不通。
不久警察就急速赶到调查事故现场,把人潮退了一圈又一圈。
我看见初中时的很多同学都来了,不知道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真的感到同情。楼下黄大江的妈则哭的声嘶力竭到泣不成声,而他的父亲则点着一支又一支的烟,眼眶红红的满是泪水。是啊,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杀了,而死的如此令人发憷,肯定是凶手而为,可凶手又该从何调查起呢,茫茫长路啊……
就在此时的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话,那句话是张峰死前留下的那封信里的内容,那是第一句,“大江西去……”
这头两个字的大江指的不就是黄大江吗,这难道是指人死的前言,是提示还是寓言,还是纯粹的一封遗信。
我想这里头肯定蕴藏着什么玄机和故事,张峰的死可能没这么简单,他可能要在死前想告诉我们什么,那如果是的话,后面的那几句又该如何去解释呢。“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这又到底预示着什么。现在黄大江死了,的确是符合那第一句的“大江西去”的含义。他现在人走了也问不出个之所以来,想起那天碰见他时,他说的一些话就会令我感到他死了的确不是什么可惜的事,或许我的感觉是张峰应该比他多活些时间。
经过两天的调查和追踪,警察竟查找不出有什么线索,确切的说谁是嫌疑犯根本就无从下手查。而那凶手的作案方式又极其的精明,压根就没留下什么线索可追寻,可谓是狡猾且阴险。
因为黄大江平时就喜欢和一些社会上的三流朋友在一起瞎混,吵吵架,闹闹嘴的事是常有的,可那些人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别说杀人这事了,就现在听说了黄大江此惨死状,都吓得每天只愿呆在家里烧香拜佛。
而平时黄大江在我们几个村的为人和他那个性又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少有正儿八经的人愿意和他交流什么心得,或和他交朋友,纵使他家的确是很有钱也让人看不起眼。因为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富了,更愿意和商场上的有头脑的人打交道,结关系,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只会被铜臭味惹了一身腥,而且还把自己都给折腾了没水准教养的那种人。
本来我打开阴阳眼想跟黄大江的鬼魅交流一下,想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可我没看到他的魂影。看来事实与我料的差不多,警方说查不出被害人挣扎过的痕迹。那就是说黄大江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凶手给偷袭的,一定是先打晕后杀的方法来执行,所以才没有黄大江意识下产生的鬼魂,这事就好解释了。一个人要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将要死,或是在一种痛苦而清醒的状况下死去的话,而那种强烈的精神意识就会产生鬼魅,轻则就是一般的魂魄对人没伤害,重则就是厉鬼。如果是在浑然不知的状态下死去的,那种就不会有鬼魅的生成,所以黄大江就属于后者。
以为黄大江的死也算是一种悲哀的结束而告一段落,可源源没想到这只是一种噩梦的开始。
就在黄大江入土后的第一天,又发生了惊人的惨案,这次死的是我们村的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我们初中时的一个女同学,她的名字叫胡蝶芝,算是一个不错的漂亮女孩子。
不过我对她也算是比较了解,她的家境不算富裕,却总要装出一副有钱人的样子,也总爱和有钱人混在一起充数,和那黄大江也总在一起玩乐。还听说去年而因此怀孕了,逼得黄大江以后硬要娶她做老婆,要不然不肯罢休。记得当时这事还传的有千里之外的效果,使很多外村的人都来看热闹,直到黄大江的爹暗中给了十几万钱此事才算罢休,那件事到现在还传得沸沸扬扬,让人听来也津津有味。
而她的父母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女儿有好的杰作他们做父母的则只会在一旁看戏,必要时还给女儿一手以助威而行,脸皮可真的厚的没话说。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儿,像他们一家人的德行和经典故事在我们几个村也算是经典的饭后茶思的必备品。
可今天这家人的女儿突然的死去先不说,就是这惨死也够吓人的。那天胡蝶芝她父母去了村外看戏,可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哪爱看什么戏,呆在家里玩电脑和一些社会青年聊天才是她的正经事,还巴不得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才爽快。
晚上她父母看戏看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回来,回家后见她房间门也锁着而且音响开的惊天动地,叫了几声没回答,也只认为是声音掩盖了他们的叫声,即使没声音这么晚了她也不会回应的,这个懒女儿的坏脾气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也就不以为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清晨,她的妈叫她吃早饭没见回应,便以为她准是睡懒觉了,要是多叫还得讨自己女儿的一顿臭骂。直到中午还不见自己的女儿起来,而且音响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停下来过,就感觉奇怪了,即使自己的女儿爱谁懒觉也不可能到吃午饭的时间也不起床的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的妈就上楼去敲她的房门,可敲了好久里面除了音响声根本就没听到有人的声音。这时她的妈发觉脚底下好象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血,而且是从房内流出来的,但血已经呈暗红色也已经干涸了。
她的妈一见血就晕,啊地一声惊天动地叫了出来就吓瘫了。隔壁的邻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跑了过来,在庭院里的胡蝶芝的父亲以为是见鬼了,三步当一步的赶忙跨上楼。
见自己的老婆颤抖的缩在地上,手指指着地上的血迹和房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好象不仅从里面反锁了,而且好象还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接连撞都撞不进去。
直到几个力大的邻居跑过来出手相助,一鼓作气的几个人既是撬门锁又是踢撞的,终于把门给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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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03
可一打开这门,眼前的这一切又让这众多的人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和额头直冒冷汗的惊虚,告诉着别人里面不仅死了人而且死相极其可怕。
胡碟芝一样是被人给反绑在坐椅上,而且她被凶手杀害的时候还是清醒着的,因为经过警方的勘察,里面虽然没有争斗过的迹象但有被害人挣扎过的动态。这一方面得从地上凌乱的血迹来看,还得从被害人扭曲的脸和剧烈折腾的身体来看。杀人犯是活活的把胡蝶芝给杀死的,他的杀人方法很简单,是让受害人因疼痛难忍而流血过多死去的。
据警方观察说,杀人犯首先把受害人从背部打晕,接着把受害人反绑在椅子上,把原先屋内开着的音响调到最大的音量。过了一段时间,应该这段时间没多长,受害人醒来后看见自己的屋里多了个人,而且自己被反绑在了椅子上,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而那杀人犯当时手里肯定有一把刀子般的利器,因为从胡蝶芝的伤口来判断是出此而开。凶手当面拿起刀子对着胡蝶芝的那漂亮而水灵的大眼睛而割开,把上下眼皮割到最大的限度,而那时胡蝶芝因疼痛而做过剧烈的挣扎和叫喊,可当时音响的声音盖过了她那声嘶力竭的叫喊,所以周围的邻居都没听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呈现在人面前的胡蝶芝被犯人用刀子把上下眼帘而破开,切口凌乱而没秩序,那巨大而朔白的眼珠子就突现在外面,就像鬼一般或可以说比鬼更叫人害怕。
又有人因而惨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蝶芝的死和黄大江的死,相比都是惨死,好象凶手都是同一个人所为。可这个凶手到底又和胡蝶芝又什么仇怨呢,也要下此毒手,胡蝶芝和黄大江是不是身前一起共同发生过什么事,而这件事才导致凶手要下此毒手才把他们给灭口,或者来发泄心中的仇恨。那这又是什么事,凶手又会是谁?我认不认识……
这些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而我也去过胡蝶芝的家,但我没进她家的屋内,我也看不想到这种悲惨而令人发憷的死相。
警方显得很莫名其妙且为难,一连几天之内就惨死两个人,而凶手又没半点线索和踪迹,而这一男一女的死,经过警方的勘察和搜索身前他们的臭闻也将被不攻自破。
不过还是得从胡蝶芝平时的仇人找起,仇人也就是和她关系不好的一些个人。她的那些关系不好的人也无疑就是今聚明散的朋友,大家都没什么太大的牵扯来计较太多的得失。
胡蝶芝这么一条人命可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无辜的人,以前和她一起做过洗头房的姐妹们无一不被怀疑,还有和胡蝶芝做过身体交易的男人更是不堪入目,大大小小的人,男男女女的群,简直多的数不胜数。这一方面给警方增加了破案的难度,又给那些原本过着属于自己生活节奏的人大大增添了麻烦和懊恼。这可真是一条线牵出一百只蚱蜢,而这些蚱蜢则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下来。
像上次黄大江死时一样,我们初中时的许多同学也都纷纷赶来察看,因为寒假的缘故,想必他们都在家休息听说了这样的事才跑过来的吧,也许还带着点少有的同情与悲哀。我想未必是胡蝶芝在社会上因人结仇而招致惨杀,或许是那些我们以前同学中的某一人也不无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悲哀的想法,都是同窗过的同学啊,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呢……
这时我又回忆起了张峰死前写下的那封信,里面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胡蝶芝?彩蝶落舞?我感觉她的名字和这句词有相同之处,再加上她本人的确也是妖艳如蝶。细细的分析,彩蝶落舞不等于衰竭而终止的意思吗,和死又等同一个道理,而那彩蝶分明指的就是胡蝶芝她本人,因为她的名字中就带着这个蝶字。对,肯定是这样的。
但张峰为什么要在死前留下了这封信,难道他和凶手认识?还是他的诅咒?
想太多,我的头反而有点混乱了。胡蝶芝这一死,是不是代表了这事就此而结束了,还是得继续着令人发指的惨杀。
下面的那句话是“落叶断根”,摆明了就是又得有一个人要惨死,因为这“断根”两个字就像枚针头猛地刺了我一下心房。不行,不能再让凶手逞威下去,应该制止他的下一步行为,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怎么去阻止,一片迷茫……
“阿穆,你不是能看见鬼魅的吗,看看这胡蝶芝的魂魄还在不在这周围。”这时晓东推了推我,提醒我或许能看见些什么。
我差点忘了自己有这本事,胡蝶芝是在清楚的情况下被人给杀害的,说明那时她有意识,有意识就能积聚起鬼魅的力量和灵体,不管是一般的游鬼还是厉鬼都应该能呈现出来。希望胡蝶芝还在她家附近,这样问清楚杀人犯就轻而易举了。
打开阴阳眼后,我看见很多的鬼魅穿梭往来在这附近,那些都不是我要找的。可那胡蝶芝呢,我怎么看不见她的身影,还是她已经离开去了地府报道?
我拨开这些爱看热闹的人群,在纷乱中找寻着胡蝶芝的鬼魅踪影。
我看见了,终于看见了,这应该是就是她,可她在干吗……
我停住前进的脚步,愣在那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站在叶明威的眼前,一双已被割的诡异而可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动也不动,嘴里好象还絮絮的念叨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我也怕,怕看到眼前的胡蝶芝,她这副恐怖的样子厉鬼见了她我看都会吓得远远的,何况是对一个人而言。
而叶明威的一双眼睛则望着前方,就像是在看着她。那难以置信的惊恐状和感应死亡将来临般恐惧的眼眸,因惊恐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冷汗直流的鬓角,时不时还能感应到他那颤秫的身影慌张的移出人群外围,像是要逃离什么灾难一样。
怎么?难道他也能看见鬼魅,看见了眼前的胡蝶芝而畏惧的直想逃?或是他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跟他有关联。
叶明威也是我初中时的一个同学,家境一般,但他是个爱阿谀奉承的人,总爱拍有钱有权人的马屁,所以也总跟在这些人的当中或后面, 成了若有若无的他人的影子。记得以前也总爱跟在黄大江的后面,像个奴才一样随时听候他的话,只要黄大江想干什么了他就奉陪到底。
记得初中时,有次黄大江在数落一个人不是的时候,他也跟着瞎凑热闹,也一同数落别人。而当另一个比黄大江更有权利有身份的人出现的时候,他则像墙头草一样倒向了那边,即使别人说的话是错的,他也会把这错话改编成对的理论和道理,他这本事简直无人能及。所以像他这种人只有是有权和钱的人才会喜欢把他给拉拢过来,成为他们的小宠,而他自己也乐不思蜀。这就是所谓的正点的小人与君子的差别,我最看不起就是这种货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