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3-17 08:08
“是,那是我。原本我以为他会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而真心的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万万没料到这混蛋。”张峰狠狠瞪了一眼叶明威,把手中的匕首死死地顶住他的脖子,刀片进一层割进了他喉咙的皮层“他再一次说了谎,他根本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而是自圆其说地编造了个故事。而我听后才觉得像他这种人更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祸人祸己的畜生。”
看见张峰如此的火冒三丈,简直就像积聚的火山将要爆发,让人不得不为眼前的情况捏把冷汗。
这时张峰身后的门悄悄地被打开,是他的妈,一身单薄而超短的外套披在身上,长发凌乱的被风吹打在肩散乱在脸庞,感觉就像个孤寂的鬼魂从地狱飘荡而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进去。”张峰回头转过身,见自己的妈就焦急地直催促道。
“小峰啊,放了他吧,我们娘俩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受欢迎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只要你到哪里妈也陪着你。”张峰他妈艰难地跨出门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妈,你别乱说,只要儿子在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要是谁敢动你我就要了谁的命。妈,你先别管,你快回屋去啊。”张峰焦虑地直跺脚。
“张峰,如果你还不想让你妈失望的话,就赶快缴械投降,或许还可以从宽处理。”这时一旁的警长见机行事,还微微地挪动着前进的步伐想一把制服防不胜防的张峰。
“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一就刀要了他命。”张峰警觉地立即挺起精神。
而此时的叶明威则已吓得脸色煞白,就像个脱了皮的死人。
“张峰,好,你别急,有事好好说。你刚才说叶明威撒了个谎,你把事情说清楚好吗。”看来眼下只能拖延时间使张峰放下防备的警戒,也可使他精力下降从而一把制服他。
“好,我说,但是你们千万别动,要动一下我立即要了他的命。”张峰严厉地警告着警察。
警长见机不行,只好小声命令狙击手随时向张峰开枪。
“过年的那几天,哪里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氛围,而我们家虽然破漏点但也过的着实安乐而温暖……”张峰回忆起过年前几天的事情。
我从监狱里出来后,使我明白了很多东西,也懂得了世上有什么难能可贵,比如亲情,因为我还有个在这世界上最值得挂念和让我爱的妈。我发誓以后要好好做人,用一辈子来孝敬我妈,给我妈幸福。
出来后我就立即出去找工作,很幸运,在镇上的一家餐厅我找了份洗碗擦地的工作。老板娘对我很好,说只要我好好做,一定给我涨工资,她不管我以前是不是犯过错,只要今后有目标有理想她就认为我一定会是个有出息的人。我很感激她能这么对我,也感激她给我第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干。
在那店里工作,我很开心,和里面的一些员工也混的很熟。其中有一个叫小红的姑娘,她比我小二岁,不漂亮但很可爱,家里穷所以就出来打工了。我和她很聊的来,所以在一起总说说笑笑的,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她做了我的女朋友。她不嫌弃我是个穷小子,说要在一起打拼过上好日子。
我曾对她说过我一生中最重要也值得我去爱和保护的人出现了,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我妈,我会竭尽全力去呵护她们,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不惜。
过了些日子很快就过年了,家家户户爆竹声声,很热闹也很兴旺,就像我那时的心情也充满了激情与渴望。
年后的那一天早上,我和小红在家里吃了早饭,打算去村子里走走。可一出门,迎面就碰见黄大江,胡蝶芝和叶明威他们三人,看得出他们在四处瞎逛溜达。
那时的我对于初中时他们给我的印象我脑海里还是存在的,但我知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而应该面向未来,所以那些事对我来说只能算是成长经历中的一种磨砺吧,并不存在可斤斤计较的后来和恩将仇怨的报复。
我主动拉着小红的手走上前向他们打招呼问好,毕竟也算是同学一场和同村的村民。
他们见我打招呼一时还认不出来我是谁,后面我说我是张峰。他们仔细地瞧了瞧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座破房子,才恍然醒悟,继而哈哈大笑。
指着我的鼻子说,原来是当年的脓包啊,当年的那些被他们叫惯了的侮辱性绰号一下子蜂拥而来,充塞了我的大脑。而我一旁的女朋友,显然可以感觉到她抖动的手。
我没责怪他们还愿提起陈年旧事,还是微笑着向他们说,要不要进我家去坐坐,毕竟是新年,窜蹿家门也好。
不等我话说完他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我的家,而走在前的黄大江则一脚踹开我家那扇已经半掩半虚的已经坏的了铁门。
在他们踏进我家门口的瞬间,我才感觉到我的好心是错的,换来的不会是诚恳地回答和满意。
我对身旁的小红说,不要怕,没事的,有我在。而她则信任地点了点头,我们也就走了进去。
小红和我妈从屋子里端出几条不太平的木头凳子给他们坐,而他们则用来垫脚。
“这样也想请我们进去坐,那你也太沾光了吧。”黄大江不屑地随地吐了口痰。
“哟,这小妞长的不错啊,皮肤竟比我还好呢,该死的。”胡蝶芝靠近小红身边,用手使劲捏了她那小巧的脸蛋,一下子就出现了块红红的手印。
“哎,告诉你啊,你从监狱里出来,在我们村可是头一个啊,影响不好,懂不?”黄大讲明显有后话要说,点了支烟抽着。“还带着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娘,真搞不懂你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这样来破坏我们村的荣誉。”他谷作无奈地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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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08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能找了个还不错的妞,是不是马子吧?多少钱一晚的那种啊?”胡蝶芝也从黄大江的烟口借了点火,兀自抽上了。
而此时我的脸已经抽搐的不行,我给他们微笑不等于我还是会懦弱下去,真想好好教训他们,他们实在太没礼貌了。而小红则及时拉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我压制住内心的火气,瞪着他们,我也知道惹不起他们。
“哟呵,大江,你看,这小子还对我们横眉瞪眼的呢,看来是对我们越来越不敬了。”叶明威看得特仔细,马上就跟黄大江去打小报告。
“小子,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黄大江抽着烟走到我面前,喷了我一脸的烟气。“我们村的人可不喜欢你们这家人呆在这里,这样会害得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再说传出去影响也不好,所以呢,可以的话就最好消失。”
“意思明白不,就是让你们搬走,离开这村子。”叶明威借机来做导告。
“凭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们买下的,我家在这里为什么要搬,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那时压抑不住就冲着他们大叫。
“哟呵,小子还学会倔了吗,以前怎么没看见你会这招啊。”黄大江用手使劲拍了拍我的脸。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这群王八蛋简直不是人。“你们不是村长,没权利决定我们是否得留还是搬走。”
“村长那嘛,好说,我去会会就行了。事情就在你这了,你肯不肯主动搬走呢?”黄大江仰起头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我们这里有土地使用权,你凭什么要我们无缘无故的搬走,我们可是从来也没犯过村里的任何一个人,一直是自顾自的生活。”我凭事实跟他们讲道理。
“这好说,我给你们五万元,这里就算是卖给我好了,条件不错吧。”黄大江在我面前伸出五个手指头。
“是啊,五万哎,我想你一辈子也没拿到过那么多钱吧,够你们吃穿了。”叶明威趁机煽风点火。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就想起这几年村子得到政府开发道路的计划和实施,我们村子里的一部分房子会规划到修路的途中,也就是那些地方会变成大道供以后扩展道路之用。而对于规划到的那些地方里的房子政府会给予相应的资金赔偿,以供在村子里的别处重修房子,但也可以去外面买房。而赔偿的那些资金,就很早听人说过了,有些额外的红包先不算它,不按房子的面积来算,而是按人口来算。比如一家有三口人的话,每人可获赔十万元,一共三十万元。
而我家起码也有我和我妈两个人,也等于可以拿到二十万元。照黄大江这么说,他眼红我家所应得的这一部分钱,他自己想独吞。我可没那么笨让他占便宜。
“你别把我当傻瓜了,政府规划重建道路每人最少也有十万元,凭什么你说给我们五万。”我理直气壮地跟他论理,这也是我在监狱里得出的做人道理,有理走遍天下这话不会错。
“闭嘴,你懂什么,我说是五万就五万,要不然你什么也别想拿。这里我说了算,告诉你,今年三月份就要选举村长,我可告诉你了,我爸就要胜任,到时这些话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黄大江说明理由,其中的厉害关系威胁着我原本的理智。
“是啊,听清楚了没有啊,他老爸当村长,那大江就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人了,谁敢得罪他,那他一家就别想在这村子安稳地混下去……”叶明威仰着黄大江的威风对我滔滔不绝。
这是什么世道,怎么在这片明净的天空下方竟会藏着如此污浊而肮脏的虫蚁。我不禁要向天哀叹而狂吼。
“你就不信我去告你们。”对,法律才是公正的,它一定能惩治邪恶人类的灵魂。
“嘿,告我们,你有本事的话就去呀。一个才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人还明目张胆地想去告我们,信不信我倒告你诬陷我们,看谁能笑到最后。”胡蝶芝把烟头一扔,倔嘴扬眉哼笑着,那阴险的模样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彻底绝望了,没想到一个对未来充满光明和信心的人竟会碰到如此进退两难的事。首先,我得坚定立场,这里的家我是绝对不能搬的,死也不搬,生活条件不好可以努力挣钱补足,凡事都可以慢慢的来,而我也可以。我还要仰仗着这个破旧而温馨的家来站起来,要去发挥我将来的梦想,所以我誓死也不能搬走,更何况是面对这群肮脏的人威胁的情况下。我想一定是他们三个想私吞我家的那部分钱,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不搬,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一口咬定。
“*,你这小子敬酒不吃是吧,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村子安立下去,信不信由你。”黄大江跟我比拼着心机与狠劲。
这时,胡蝶芝走到我的身旁,挥起手冷不丁地就朝小红一巴掌下去,响当当的巴掌声火辣辣地五个指印深深地嵌在了那张粉红的小脸上。
“你干什么。”我怒火攻心,举起拳头准备一拳下去。
“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下来好了,没本事是个孬种的就别吓唬我,蠢货。”胡蝶芝跟我示威着,一次次的激怒着我的心理防线。
我差点打下去,可被小红给阻止了,她极力地摇着头叫我不要打,我只好忍住,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打,而做男人的却无动于衷,我真不是个东西。
“想要把一个臭婊子也一同迎娶进门,然后再以当事人的身份一同领取一部分的钱,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够精明啊,贱货。”胡蝶芝吹嘘着自己打的身疼的手掌,朝小红鄙视了一眼。
“你才是个臭婊子,别给我胡说八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在她面前举起拳头,始终不敢打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我因为心理还怕再因生事端而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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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08
“操他娘的,你今后就别出门了,一出门我就用口水淹死你,看你一家人在这里怎么活。”胡蝶芝呸了一口,瞪大着眼,甩着头发妖艳地妞着屁股离开,走时还带着一身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迷倒男人的恶臭味。
我当时已经气冲怒冠,杀人我恐怕也可能做的出来,但存在依稀的理智告诉着我不能这么做,我强调着自己要忍,必须得忍,我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毁了自己的未来。
“孬种就是孬种,脓包就是脓包,没出息一辈子也是没出息的,和当年的那个一点也没改变,太让我失望了。”黄大江好笑地哀叹一声,故意把烟头的灰弹到我的肩膀,又过来拍了拍灰尘,“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臭衣服,可以的话就扔了吧,反正你穿没穿都一样的。”
他说这句话时,立刻让我回想到初中时候,他们也跟我说过这句同样的话,而那时他们正欺负着我。说我一直穿着一件不知已经何年何月的破烂衣服真是丢死人了,还刻意把脏东西扔到我身上,使我的衣服弄得更烂,说了句同样的话,“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臭衣服,可以的话就扔了吧,反正你穿没穿都一样的。”
黄大江走后,留下最后的叶明威笑着对我说,“嗨,你原来还是和当初的一样,没变,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那是不会生出金子。我看你一辈子也没出息算了,就这样过你的一辈子,我看也不错。”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拽紧拳头随时准备给他一拳。
“你以为黄大江真会贪想要那十几万钱啊,你也不看看他老爸是干什么的,一年就赚几百万,还会想你的这区区十几万,那简直连砣鼻屎都不如。刚才我们是在试探你,看你会有什么反应,原来什么反应也没有。从小白痴可变大白痴喽,一辈子都是白痴。没出息的窝囊废,我们可会一直鄙视下去的,你承受好以后的心理考验吧。”叶明威趁我还没发威之际,说完话拔腿就闪出门外。
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此时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说不出的痛苦。我一直在想,我连打他们都不敢,现在耍我那么惨我更是无动于衷,难道真要当一辈子的窝囊废而受他人之气吗,我不甘心,我不愿意被命运摆弄,我不想再过初中时一样的生活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迟迟不敢动手,是我心里害怕吗,还是留着当初的阴影或是记着牢狱里面警告自己的戒言,一切都太模糊了,此时,我感觉脑子就要裂开了。
我转过身看小红,她的两只眼睛已经红肿,而泪水却一直不停无声地往下淌。
我去拉她的手,她却连连后退,摇了摇头,“我需要一个人清净一下,我想回家去。”
“我陪你一起回去。”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是我的脆弱无能伤了她,这我知道。
“不用了,什么时候你能独立的坚定好自己的信念,做好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时间让自己来放松,我们俩个人都要好好的想清楚,是不是适合对方。”说完她就擦着泪痕跑了出去。
我想去追,可不知为什么脚却像垫着千斤坠的石头一样,使我跨不起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村口的那棵老榕树旁边,我气的用手捶打着门壁,为什么我打人却没勇气和力气,打没生命的东西却拥有如此的能耐。
难道我真的是废物,真的是怎么努力都没出息的人吗,我忍不住向天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朵欲聋……
我回到屋里,看见我妈又开始发呆了,她愣愣地直视地面,我叫她都没听见。我想告诉她,我受伤了,我的心在流血,可我妈知道吗,我从没这样说过,如今也不会。好想找一个哭泣依靠或着是发泄一回也好,可我的母亲不是别人,她有她的痛苦,所以一切的无奈只能我一个人扛下来,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我没哭,耳边一直回旋着黄大江他们几个早上对我所作所为的恶行和偏言,我越想越气愤,也就越压抑不住内心狂乱的暴躁。这种暴躁就像火山将要爆发一样,能使人失去理智,这也是我心底一直潜在的一种无形的压力,而如今我要将它释放出来,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我把计划在脑子里都周详的清清楚楚,才决定要以假性自杀来解决问题。我想清楚了,只有把他们杀了,才能免我心头的愁绪与对未来的不安,他们的存在是对我永远的不利与阻碍。也正好我也有个哥们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这样杀人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警察也察不到我身上来了。
而我之所以要在临死前写的那一封遗信,正是表明我要他们死的前言,当然他们是不会来看的,就算看了也肯定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只会当作我死后还恨他们的怨言。
张峰把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和他那时复杂而气愤的心理,在我们面前讲述的一清二楚,感觉就好象我也身在其中亲身经历着这样令人悲愤的思想情绪和那些可恶的人。
原来叶明威那天所跟我们讲述的事情全是虚假的,什么狗屁的张峰见他们就提往日的恩怨,还想大打出手的想打人。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那回事,是他们自己故意陷害张峰才那么说的。
听到此我悲愤交加,想来就气,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绝对是不会去帮叶明威而插手这件事的,他死了就更干净了。张峰说的没错,像他这种人多活一个在这世上都是祸害。
“叶明威,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向叶明威大吼,想知道他为什么面临死亡的威胁还要向别人撒谎,难道这种人就这么不怕死。
“我,我怕说了真相,你们就不会帮我了。”叶明威知道自己已经掩藏不住这个谎言,对于死他好象也默认了。
原来人心是如此的丑陋,为了自己的利益宁可撒谎,难怪张峰会说原本想放他一马,而他不讲实话才决定杀了他的。
叶明威的确是不值得同情与可惜,可张峰呢,原本一个已经走上正途而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年轻人,却又被逼上了这条他不愿意走上的道路。
这一切得怪谁,怨天尤人吗?还是怪张峰真的太懦弱的确该受人欺凌,就像当初黄大江跟我说的那样,懦弱者只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淘汰,他们是生存不下去的。更或是怪张峰的命运坎坷多桀,命里注定他是这样一个过不上好日子的人……
“和穆,告诉你今后别多管闲事,是帮到好人还是坏人了,你自己最好先痕量清楚,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张峰明白地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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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09
而我只有默认而感知地点着头,这的确得怪我多管闲事,要不然张峰肯定能完成自己的心愿。而我难道真的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人而坐视不理吗,即使是对那些所谓的坏人而言。
我不知道,真的好迷茫……
“你们也听完我讲的事实,所以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值得你们的可惜。等我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一个心愿,我自己会自我了断,用不着你们多动一个手指头。”
说着,张峰提起匕首的锋口,一刀划下去的那瞬间——
一个狙击手对准张峰适时开了枪,而张峰的母亲则快速地往张峰身边一靠,那子弹集中了他母亲的胸膛。
当他母亲倒下的一刹那,张峰慌了,眼神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狠狠的甩开手中的叶明威,一把接住他的母亲。
“妈,不要吓我啊,妈,你醒醒啊,妈……”张峰极力地摇晃着他的母亲。
这能怪谁,原本是对准张峰开的枪,可无意间却击中了他的老母亲。
“阿峰,妈对不起你,这辈子没能好好的照顾你,没能给你吃好穿好的,还让你给别人欺负。妈,对不起你……”张峰他妈气力游丝地呻吟着。
“不,妈,你没对不起我,你是我最好的妈妈,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儿子,妈,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张峰声泪俱下地吼道。
而他的妈则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张峰一下子把仇视的目光对准我,向我恐吓,“和穆,都是你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死都是你害的。我说过谁要是敢动我的妈,豁出命我也再所不惜,我要你付出所应有的代价。”
说着他快速地举起匕首,向我冲来。膨地一声枪响,他当场被击毙了,子弹是穿脑门而入的,一个黑孔穿透了他的前额。
而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那双仇视的双眼,死后还一直瞪着我,像是在发着什么毒誓。而那誓言我知道是什么,是要我死,要我付出为多管这件事所应付出的代价,因为我的多管闲事而害了他的妈一条无辜的命。这就像一片阴影,在我脑海里抹之不去。
而叶明威则及时的被救助,他已经吓的失了魂,但只要稍作休息就没事。
我好恨叶明威,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对我的欺骗,为了自己而把整件事颠倒过来。
到底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
泪水不经意地从脸上滑落,我仰面望着头顶这片冷艳而寂寞地夜空,响彻绝地的所要我付出的代价和誓言,在我耳畔徘徊不息,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祷告……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冷,好孤独,一双温暖地手及时地握紧我,丝丝地暖意渗进我的心扉。
我转过头,是米果。在今晚她显得很安静,从她那双美丽而水灵的大眼睛传达着给的我讯息,我会陪着你,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而此时我的意识很清楚,却没挣脱开她的那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星空使我很疲倦,而她使我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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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1
第八章 难逃厄运
不知怎的,昨晚睡着眼皮子一直跳动,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因为这样的反应通常下面的结局会是这个样的,我很清楚。
脑子里一直徘徊着,张峰写下的那封信,“大江西去,彩碟落舞,落叶断根,爱无可寻。幂幂之外,安如泰来,一吹而散,不见为尽。”前面的那句意思是懂了,可后面的意思还是有点朦朦胧胧,感觉好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会在幂幂只外,一吹而散或不见为尽。难道我的下场也会和他所寓言的一样吗,再回想起他昨天临死之前的誓言,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这样又不算糟糕,米果大清早地就把我给叫醒,说过不准越界的话她都全忘了。还硬要我和她一起去市场上买东西,我压根就郁闷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她一起去了市场,她就拉着我的手一刻不停地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拉着我的手我却不想反抗,但这并不表示我已经认同了她对我的好和心意,总之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像是有着她什么事都能够迎刃而解或是摆脱一些自己不想做的思想。
“你到底在找什么?”就算是来买菜的,但也不可能跑了整整一圈都找不到所想买的菜吧。
“我在找卖狗的地方,怎么找不着呢?”她郁闷的挠挠头皮。
“大小姐,卖狗可不是在这个菜市场买的,要去另一处。”真够服了她了,还拉着我瞎跑一圈。“我可不想吃狗肉的,你买狗做什么?”我发现她的面色有点难堪。
“你不早说,害的我浪费那么多时间。”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先埋怨起我来了,拉起我的手又似一阵风的往另外一个市场跑去。
我很不平,是她自己没问我还怪我来了。如果耍开她的手,就让周围的人看起来好象不太雅观,直好跟随着她前进。
到了卖狗的几家店铺,她可是反反复复的挑选着狗的模样,一副精挑细选的样子让我等的都不耐烦。
“喂,你是不是想买个回去当宠物啊,我可先事先提醒你,要是狗乱撒尿还乱叫我一脚踢了它,心烦。”本来就是,养狗还要照顾它,稍不留神还把它给养死了,就像小时候的阿灰那样,虽不是养死的但自从失踪后我对狗心态一直没恢复过来。
“当宠物?”她惊讶地转过头来看我,手里还提着一只可爱毛茸茸的小狗崽,“我当然喜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到这个生活的时候,以后吧。”她吐了吐舌头,又兀自找寻起来。
“那你想干什么?”不买去当宠物难道还去做狗皮膏药啊。
“哎呀,你就别问了,人多嘴杂不好,回家再告诉你。”她跟我嬉皮笑脸地安抚着我奇怪的心理,真是越想越怪了……
终于她如获至宝般地抱起一条狗崽猛亲它,我一看,心头一片触然……
见她抱着一条乌黑的狗崽,爽快的付了钱。见她一副如释负重的给我一个柔美地微笑,我就更迷惑。就算喜欢当宠物,也用不着买条乌黑抹漆的比墨汁还黑的狗吧,真是难看死了。
“你不用奇怪,我买它自有用处,晚上你就知道了。”她坦白地给着我明媚的笑脸,感觉像是有什么阴谋不想让我知道。
看着她亲热着那只狗,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对那狗自言自语着,“今晚要对不起你,委屈你一下,不过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我心里面很是匪夷所思……
“阿穆,一起去你奶奶家好不好。”回到家,她把狗给安置好,娇嗔地依过身子跟我说着。
我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就怕女人会用这恶心的一招,我可不喜欢她们来这套博取男人的欢心。
“你不是都跟我奶奶通过电话,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奶奶误会我,说我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啊,或是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想来就会晕死一大片。
“我不知道你奶奶家在什么地方,你就陪我去嘛。”她把小鸟依人的程度更深一层,我甩也甩不掉。
但最终我的僵持还是被她的柔媚给融化,才知道男人是绝对逃脱不了这种媚惑的,尤其是对漂亮而有心机的女人而言。
走在路上,她依旧如故的依过身,牢牢地用她的身体栓住我的手臂,使我怎么摆脱都无济于事。
我只有认栽了,难道这种女人真要缠我一辈子吗,我极不情愿。
“奶奶,我来了,我是阿穆。”我敲了敲门,希望奶奶正巧出去,那就不用联想到眼前的这能使人晕倒一大片的情形。
可天不从人愿,偏偏奶奶在,听到我的声音更是兴奋地加步迎接,也难怪虽然地处近但我好久没来看奶奶,的确怪想念的。
“阿穆啊,你好久没来看奶奶了哦。”奶奶像个小孩一样,忍不住嘟起嘴。“这个应该就是我们家的小果果吧。”奶奶看到我身旁的米果,忍不住走上前左看右瞧的打量一番,而后又满意地点着头。“没想到小果果这么漂亮,都长大了。”
什么叫“我们家的小果果”?那米果什么时候成了我们家族的人了?难道,难道奶奶早已被她所诱惑,因而把她当成了我们家未来的那个……不行,我可没认同过,得让奶奶清醒。
“你不是有事找我奶奶吗,说正事别扯东扯西的。”我及时给那被我奶奶娇惯到春意盎然的米果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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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1
米果气嘟嘟地睨我一眼,怪我如此生硬的从中作梗,不过还是没办法,只好挺起腰杆说正事。
“奶奶,我们屋子里去说。”米果小心地搀扶着我奶奶走进屋里,还回过头调皮地向我吐着舌头。
我可不想走进去让奶奶把我们点评的真像天生一对那样,那个样子想起来还真有点烂。
“奶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留有着朱砂?”进去后,米果镇静地问着奶奶。
“朱砂?要朱砂做什么?”奶奶很奇怪,朱砂在以前是用来化装或是写墨才用得着的。
“奶奶,你相信我小果说的话吗?”米果让奶奶坐下,打算告诉一件会令她震惊的事。
奶奶看她的神色心里面不禁有点不安,但还是想知道那是什么事,“小果,你奶奶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经历过的事也有很多,你就像你的爷爷一样,有什么话可以让奶奶不信的呢。”
米果欣慰地点头,这是经她思前虑后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事告诉奶奶的,因为和和穆亲近的人也只有奶奶了。
“奶奶,我预测到阿穆的命里有一劫,所以这次我才单程跑过来想要帮他度过这次危难的。”这是实话,自己能预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这对于她是好事也是件困扰的事。
“怎么会呢,阿穆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的,也不会去招惹人家,怎么会有如此的劫难。”奶奶焦虑地站起身,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奶奶,这些天你听说过隔壁村子里发生的几件命案吗?”米果细细地解释,把压抑多时的话语吐露出来,觉得舒服多。
“这个……听说了,怎么了?这和阿穆有什么关系吗?”这件事在几个村子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能不知道吗。
“阿穆他……”米果不知道怎么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想想还是讲重点吧,“阿穆因为帮了别人度过一次劫难,而导致了另一条无辜的性命,他发誓要阿穆为此事而付出代价。”
“难怪我这几天心头一直不太平稳,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什么事要发生。”奶奶若有感知地默认。
“我当初在那件事还没发生之前想劝阿穆不要管那件事的,可他就是不听我的,结果才……”米果失望地幽幽叹息。
“阿穆这孩子脾气倔的很,这你以后应该体谅一下他。但是,你说的这次他命里有一劫难,这次劫难你能估摸到是什么时候吗?”奶奶咽了口气,冷静地问着米果,这些年一直保持清净念佛的心境对她不是没有好处,命里有一劫那是避免不了的,只有尽可能的把损失降到最低。毕竟这是自己孙子,知道孙子要遭遇这样的事,做奶奶的能不心疼吗。
米果向窗口望了望我,确定我在院子里欣赏着花朵,才放下心来。
“奶奶,我现在心压的很重,估计也就快了,最迟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最早就恐怕是随时。”此时忐忑的心乱跳个不停,和当初第一次摸阿穆的手时心跳的不一样。
奶奶像是受了一次重创的打击,心口猛地一抽,差点站不稳。
米果及时搀扶住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奶奶挺起身子,摆了摆手。
“奶奶,你别担心,有我米果在就不会让阿穆受到半点的伤害。”米果郑重向奶奶笃定。
“该发生的是迟早要发生的,阻止也恐怕是徒劳。”但回头想想,也不能这么去认载,“但肯定能改变一些事情,小果,你能答应奶奶一件事吗?”
“奶奶,你说。”
“奶奶也不徒什么,只要你时时刻刻的陪着阿穆,寸步也不要离开,行吗?”奶奶几乎是央求着。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这么做的。”米果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
“奶奶也知道你会一些道术,奶奶这就给你去拿朱砂。”奶奶在自己那古老的红木橱壁里翻着,终于找到了年轻时候曾用过剩下的一些朱砂。
“小果,你自己也要千万小心,还有,能放过的就尽量放过,不要牵扯了太多。”奶奶好心提醒。
米果也知道奶奶有慈悲心肠,但有时候不是靠好心肠就能解决问题的,但也只好先答应奶奶。
“阿穆,你也长大了,什么事都不可能让奶奶来照顾你,帮助你,奶奶也越来越老了。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要学着照顾自己,别总让别人担心,懂吗?”奶奶走出来后,特细微地叮嘱着我。
言语间透着一股辛酸的味道,我不知道奶奶在这时候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能等到酒不醉人人自醉,“奶奶,阿穆明白,要是哪天阿穆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感觉说这些话似在诀别,为什么这几天我总有这样茫然的直觉,也许我的感觉是对的。
“不会的,别乱说话,奶奶我会保佑我的乖孙子的。”奶奶靠近我用她那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给我一个慈祥而可亲的微笑,“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多学着点照顾人家小果,有时间再来看奶奶吧,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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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2
我默然地点头,总感觉这次像是一去而不复返,看了看这片熟悉的院子,虽然叶子都还没长出嫩芽,但我像是已经看到了花梨满野的景象,好一派美丽的风景。
坐在自家三楼的阳台上从中午一直望到落日,夜幕下的晚霞显得格外的妖艳而迷离,就像是一个魔鬼向你张开着它那宽大而无边的臂膀,让你投向它的怀抱受它的染黑和控制。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从奶奶家回来,看她一直心事重重,直觉告诉我她的确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说呢?”她反问我,晚霞下的她显得就像一个来自天边的勇者,在捍卫着属于她的未来与幸福。
她像是知道隐瞒不住我的,想告诉我却又不想直接用那种露骨的方式来表达那层意思。
这时,楼下传来那只狗崽的汪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夜幕很快就笼了下来,像一层纱织密封的天罗地网,在使人无法看到外层空间的同时也障失着人的感官。
晚饭过后,米果叫我别乱走开,在她面前呆着最好不过。
而她却做着令我奇怪一举一动,她把那只狗崽抱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它的腿上用刀子划开一条缝,而底下用一只碗来接住狗流下的血。
等接了差不多的血,就利索地用布帮狗包扎好伤口。这一系列熟练的动作简直让我莫名其妙,她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电视里的剧情,抓鬼就经常用黑狗血使鬼降伏,难道她……
“这黑狗血你是不是用来抓鬼怪的?”我蹲下身子问她。
“你还不笨哪。”她笑嘿嘿地看着我,又起身忙别的去。
她一边磨朱砂一边又不知从哪买来的黄纸相对整齐的撕开,然后把狗血混合着朱砂在上面胡写乱画着什么东西。我确定那是符咒,而她就在作符。
她那严肃认而真的表情告诉着我,今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而现在我眼皮子却跳的更厉害,简直就像要膨胀裂开,结局就像胡蝶芝死时那恐怖的模样,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你可别乱想,我只是随便地在作符祈祷罢了,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她用胶水把这些做好的符咒一一都贴在墙壁和门檐上,动作熟练而轻巧,感觉就像看过的电视里那些道士在做法一样。
“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今晚我会遭遇不测。”不打哑谜,直接点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我并不怕死。
“你瞎想些什么啊。”她试图以玩笑来蒙过我的忧虑。
“米果,老实告诉我,我和穆并非是个怕死的人,既然要来临,那我只有面对,我是不会伸头伸脑做乌龟的。”我拉住她的手,从她那繁忙的举动中我让也她平静下来。
“阿穆,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好了,只要由我米果一口气在,谁也伤害不到你。”米果那坚定的眼神传达给我誓死捍卫的决心。
此刻的她我觉得真像古代的某一个侠女,美丽又任性。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来承担,不需要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关心我的人为了我而受到伤害,这样我的心才不会内疚。”我忍不住用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我触及,她的皮肤也跟颜晏的一样光滑而细嫩,重温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想亲她一口,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抽回自己的手。
“这些天你帮我那么多,还为我煮饭洗衣服的,谢谢你。”这是我真诚的心里话,也算是临死前的遗言吧。
她抿起唇,欣慰地晃着头,眼光里有明显的闪亮液体,“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也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公,也是我最亲的人。”
我没多作什么争辩,难道这算是默认了?我不知道,好含糊的概念和错觉。现在心里头没想那么多复杂的情绪,走到沙发上沉沉地躺下,打开电视机,漫不经心地看起了电视。
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米果心里更开心了,暖暖地算窝心的那种。
她又回到桌子上画起了符咒,拿起一副副的黄纸贴到墙壁上,不禁回过头时时看我,看见我任然坐在那里心头方可安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安心的度过今晚,明天或者以后都可以万事大吉。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不止,现在应该也离春天近在咫尺了吧,只是未曾发觉,或是冬天的影子还是迟迟不肯归去。
我抬头看了看墙壁挂着的大笨钟,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夜深人静之初,我不免也觉得自己有点犯困。
“米果,我有点困,我上楼睡觉了。”米果她早已经把这个一楼的地方贴满了她所谓的灵符,搞得就像是一个画展一样处处张灯结彩。
“不行,过了十二点才再说。”她四处扫视着,一双眼睛就像鹰眼一样凌厉而精锐。
这警告地口吻和严肃的模样我还是第一看见,有点像个肃穆的警花,不禁皮毛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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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2
但瞌睡虫早已侵蚀了我的大脑,我已经没了抵抗能力,只有耷拉着脑袋跨起沉重的步伐打算上楼。
“你干吗?”她阻拦在我面前,俨然像个老母鸡的捍卫。
“我睡觉啊,大小姐,现在都快到一点了。”我拉开她继续走上去。
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间的忽明忽暗,而外面却安静的异常,一阵阴森的冷彻从我的头皮凉到脚底。
“不好,阿穆你小心,赶快打开你的阴阳眼注意四周的动静。”米果提醒我,眼睛随时地四处瞄视。
我早已打开了阴阳眼,不用她说我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这包括迎接死亡,但是我却没看见任何的不干净东西在屋子里。
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墙壁和门橱上的那些符咒微微地阖起的动象,而且都是同一时的,但瞬间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这怎么了?”恐惧的寒意已经击退了困倦,此时我显得异常的敏感。
“看来他已经在外面了。”米果自言自语着,又对我笑道,“放心了,有这些符咒守护着死鬼敢进来就别想出去。”
“是张峰吗?”我心里已经有九层肯定,仿佛现在还能听见他临死之前发过的誓言,要我付出代价。
米果蓦然地点头,突然她一弯腰扶住肚子大叫起来,“哎哟,肚子痛死了。”
“怎么了?是不是下午的那牛排吃了太多。”肯定她要拉肚子。
“也许吧。”她痛楚地点了点头。
“那去厕所啊。”
“不行,要是我不在,他对你下手就容易多了。”她坚挺起身子,一脸的痛苦还是要给我那个灿烂的微笑。
看见她为我而这样,心里隐隐的犯涩,我握住她的肩膀,对她说,“不用担心,要是我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你怎么帮我都没用,要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没事的话,那你因憋肚子痛而不去上厕所,最后导致了你生病,我可不是要负很大的责任啊。”
“可是我——”
“好了,别多说了,去吧。”她还想多做抵抗,无奈被我软施硬泡的推进厕所。
我环视空荡荡的大屋子,心头的疙瘩最终还是放下,无所谓了,我对自己这样说。
我上楼梯,感觉像是踏上了去天堂的阶梯,而前面则是漫无尽头的末路。我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的走上去,我不能后退,因为我是个男人。
走到三楼,看到三楼阳台的大门堂而皇之的被打开着,一股阴风迎面而来,但我却没冷的感觉。
惆怅中,我仿佛能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喘息声,我低头看地面,灯光是从我身后打过来的,却只有我自己的影子。
后面有人,不应该是鬼。手中的佛珠手链忽然间光芒猛的一窜而熄,紧紧的勒住我的手腕。继而佛珠瞬间昏暗无色,感觉以它前所未有的力量挣断串它们在一起的线丝。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就像一堆散沙一样,不是凑在一起就可以的。
没想到张峰的怨气有如此的重,竟能连我手上的这条佛珠也耐何不了而崩溃,由这点可以看得出,他是个孝子,为了他的母亲他势必宰除一切对他母亲不利的任何人。
好一个孝子啊,为了自己母亲的死来报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难怪那件事的确怪我太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我是应该付出我多管闲事的代价,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该来的也迟早会来,我还有必要去隐藏些什么。这是奶奶经常教导我的话,细细思量后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阿穆,别回头,千万别回头。”这时米果的声音刺破了我思绪。
“米果,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来世,我再还给你所要的一切吧,对不起。”我默默地转过身,想看清楚张峰该怎么对付我。
狰狞着怨恨的双眼,鼻子和嘴角流着暗红色的血丝,嘶裂着赤白的门牙,无声的喘息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额头还留着那个被枪击中的黑孔,我望着那里就像来自地狱的旋涡,使我深深地陷入无限的迷茫和黑暗当中。
这就是现在的他,也是张峰。
“和穆,我要你因此而付出代价。”一种永无止境的来自地狱的传呼在我耳畔回旋不息。
张峰瞬间迎面扑来,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感觉都没有,而我也掉入了黑暗的沼泽,慢慢地隐没着我的身体,最后是头顶的一末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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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4
第九卷 命运的轮回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依旧,春风和煦散动,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的清新而整齐,昨天仿佛是做了一场梦,而我却只能永远地在梦里度过。
金色阳光透过冰冷的玻璃窗刷在白色的墙上,充实着一个单调而枯燥的病房。
米果焦虑地手持额头扶坐在椅子上,一晚没睡的疲劳已使她变得憔悴许多。
晓东则心事重重地来回跺着脚,忽然间他又怒气冲冲地向墙壁挥上狠狠一拳,拳头间即刻溢出汩汩血丝,似在责怪又像在无奈。
而躺在病床上的则是我,和穆,我没死,只是我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或者对死人来说更值得悲哀。
“晓东,别这样子,阿穆现在这样不能怨你,他要是见你这样自责,他这做兄弟的会心痛的。”米果不忍心看到晓东如此的气恼,起身过来安慰。
“米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好兄弟成这样子,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实在太没用。”晓东懊恼地摇头晃脑。
“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昨天无论我怎么阻止还是挡不住事态的发生。”米果转过来看一脸安详睡着的我,幽幽地叹息道。“晓东,我没把这事情告诉阿穆的奶奶,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怕他奶奶听了会受不了。”
晓东点点头,知道兄弟最关爱奶奶,一定会把奶奶的心态考虑在前。
这时急急莽莽地闯进一个,而那人是叶明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一下子声泪俱下地扑倒在我床前痛哭起来。
“和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这该死的给我闭嘴,和穆他没死,要是他死了我第一个要你偿命。”晓东一把揪起叶明威的衣襟,把他重重地甩到一边。
“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想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叶明威口不择言地哭述着。
“你他*给我听清楚,和穆他不会死,我压根就不明白了,那张峰怎么会没要了你的命,留你这条贱命活在这世上。”晓东越说越气,情急之下挥起拳头就一拳。
叶明威被晓东这响当当的一拳打的不知天南地北的转悠了几圈,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别人的兄弟因为自己而成了这个样子,打几拳出气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米果没上前阻止,她看叶明威也分外的不顺眼,要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爱人也不会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是你让他来的吗?”米果问晓东。
“是,我要让他给和穆来赔罪,要不是他瞎编故事把我们也参和进其中,事情也不会演发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阿穆有什么情况,我第一个要他偿还。”晓东信誓旦旦地瞪着叶明威。
平时一向性情平和而安静的晓东会如此的愤怒,也着实让米果目瞪口呆一阵。
这时一个年轻人穿过关闭的房门走了进来,无视他人的存在,兀自在到我的身旁,怔怔地看着我。
“晓东,你和叶明威先出去一下吧,阿穆需要安静的休养,别吵到他。”米果见机就让晓东他们出去,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
“你认识阿穆吗?”米果小心的问。
“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尹子轩淡淡地吐言。
米果感觉这句话有双层意思,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是我前世的爱人,我们因为有缘没份所以最终才没在一起,遗憾的伴随着我每日每夜……”尹子轩回望着,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想想太多往昔的事那样太伤感。
前世的爱人?模糊而可笑的概念,但米果知道眼前的这个鬼魅不好惹也没作多问为什么。
“阿穆他平时为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子?”像是责怪的语气不禁让米果倒抽一口冷气而愣在一边。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猜吧。”尹子轩闭目侧息,几分钟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眼中透着清澈的荧光。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抬头问米果。
米果猛然惊醒,刚才一直注视着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死不了也活不过来,就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他这样活着的最痛苦了。”这是医生说的症状,看来以后一辈子都是这样,苦命自己也认了,但这样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变成这样的。”没等米果把话说完,尹子轩一口咬定。
米果再次一怔,这个不知来由的鬼魅实在令自己太奇怪了,不论是身上所带的某种气质还是神态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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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7 08:14
“你又是他的谁?”尹子轩朝她仔细瞅瞅。
“我,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如此直接的在别人面前坦言,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哦……”尹子轩默认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以后多照顾他吧,他是个很不让人不省心的人,但他的心一定是很好的。”
后面的那几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米果疑态万千。
“那你能帮阿穆复苏过来吗?”米果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哪个鬼魅的本领会有如此之大,他又不是神仙。
“可以。”沉默了好久的他,镇静地答应。
他再次慢慢地吐吸呐气,从嘴里吐出那个绚烂紫色的还魂珠。
“还魂珠。”米果以前听爷爷谈起过这种来自地狱的宝贝,这种宝贝的灵力和用处都很大,忍不住大声惊呼。
“你怎么知道?”尹子轩颇为惊讶的看着米果。
“你不觉得我能看见你,更值得你惊讶吗?”米果反问。
尹子轩鄂住,怎么自己刚才没发觉,还是自己太担心和穆的缘故才忽略了这点。
“你到底是谁?”尹子轩警觉地问米果。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爷爷是学道之人,我也会点,但我的确是阿穆他未来的妻子。”米果猜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把还魂珠给和穆医治,忍不住打心底里高兴。
尹子轩听后重重的嘘口气。
“你是鬼差吗?”米果从爷爷那听说,还魂珠在地府可是宝贝,东西两极各有一颗,这种珠子灵力异常惊人,一旦鬼魅吞下它从而运用其中的灵力就可拥有无边的灵力和支配力,别说一般的鬼使神差,就连神级别的灵体见它也会畏惧三分。还有可以使死人吞下它而复活过来,这简直就是轻如鸿毛的一点。
“不是。”尹子轩望着手中的还魂珠,看来有些舍不得。
“那你到底想不想救阿穆啊。”米果被他这优柔寡断的性格搞得莫明的火大,不救人还拿出来炫耀简直让人眼红,气人。
“当然救。”尹子轩生气的瞪了眼罗嗦的米果,把还魂珠轻轻地注入我的嘴里,一下就滑进了我的体内。
米果见还魂珠进入了我体内,才谢天谢地感激涕零。
“这还魂珠你是怎么拿到的?”不是鬼差那就肯定是偷的,米果断定。
“偷来的。”尹子轩显得很镇定,不对偷东西而感到什么可耻。
“为什么要偷啊?”此时米果更对这个感兴趣,感觉像是在遨游百科全书中。
“为了我前世的爱人,也就是今世的和穆。原以为我可以再合她结来世良缘,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每一世纪和时代都是不同的,人也会随之改变,不仅仅是性别上的。”尹子轩握起我的手把嘴轻轻的靠拢,转过头问米果,“允许我这最后的一次吗?就算是对前世爱人的告别也好。”
米果很纳闷,他说的什么跟什么都搞不理清,唯唯诺诺的点头。
尹子轩轻轻地在我的手背上吻下下深深的烙痕,也是最后的吻别。
“这还魂珠要在他体内适应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其功效,大概也就两三天会醒过来,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现在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今世的好兄弟,我会记住他的。”尹子轩向米果认真的复述着,像是在澄清着什么。
米果傻呵呵地笑着摆手,“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不清楚你跟阿穆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这个人的思想很开放的,没事没事。忘了,就叫什么?”
“尹子轩。”
瞬间脑海里闪现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尹子轩立刻站起身来对米果说,“我该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和穆吧,祝福你们。”转过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打算从另一边的墙壁穿墙而出。
“啊……”尹子轩刚碰到墙壁却被一种隐形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你还想逃吗,今天你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这时四周回旋起惊天动地般洪亮而深邃的懵音。
“怎么了?”米果见情形不对,忙跑过来。
“别过来,这里被设了天罗地网,看来这次我是逃不掉了。”尹子轩即刻阻止跑来的米果,警觉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