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墓记》--作者:小小村长
题记所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这里面所讲的意思,我想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
盗墓,它不仅是一种存在已久的行业,还是一门具备了多元素在内的高深学问,有时候它也可以是一种具有破坏性质的力量,天职则是进行破坏阻止它前进的所有因素,只有利用它,它才能够令深埋于地底的千年宝藏重见天日。历史的真相也会因此而得到还原。
胡八一,一个充满了诸多传奇色彩的摸金校尉,我与他的关系则是亦师亦友,在我的盗墓生涯,其中就有几段我和胡八一在一起经历过的惊险事迹,这里面不乏危机四伏,处处为营,环环紧扣,历经生死的极限挑战。
至于我是怎么成为一名摸金校尉乃至是怎么认识胡八一的,那故事就必须从一枚摸金符开始说起…… 沙发:cool: 第一卷 夺宝奇兵
我的父亲叫齐振华,听他说,我们齐家历代都是堪兴师出身,所谓堪兴师讲的是替人堪查风水坟地,解读天下山川河流之脉象气数的风水相士。传到我的祖父齐公达这一代的时候,一身堪兴本事更是青出于蓝。只是,那时逢民国乱世,多少人难得温饱,贫苦大众处于生活压迫的情况下,少数人都想到了靠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度时日,其中挖掘死人墓,盗窃其财宝便是一种当时极为横行的勾当,他们这一类人往往被称为“盗墓贼”。世态炎凉之下,齐公达便凭着自己一身祖传的本事干起了专门掘死人墓寻宝的门道。
自从当上了盗墓贼,齐公达原本清贫的家境由此而改变,不久之后,齐家便成了地方上叫得上名号的大地主人家。可以说,齐公达完全是靠盗墓寻宝的行当起家,他一有了身份地位,自然就会放下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当,老老实实地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为妻,半农半商的经营着齐家的事业,有时还接济一些贫苦的民众。再过不久,便生下了我的父亲,齐公达当时也不愧为一个血性男儿,眼见当时的中国多灾多难,实难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于是就给儿子取了一个“振华”的名字,原是指“振兴中华”之意。
可惜的是,我父亲终究没能干上什么国家大事来,也没有那个机会去让他带兵打仗。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齐家当他的齐家大少,当然,祖上传下来的本事,祖父齐公达可是一点不漏的全授于给了他,不料他不学则已,一学却是如痴如狂,凡是有关于个中学问的都让他给全部研究了。说起来,他堪兴的本事那时可比齐公达更上一层楼。
等齐振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齐公达便开始盘算着自个儿子的终身大事,硬是托那煤婆说了一个十里八乡都传得响当当的姑娘给齐振华当媳妇。好景不长,全国解放不久,齐公达不知何故染上了恶疾,性命垂危,自知命不久矣,于是便把齐振华独自叫来床榻前,说我自知时日不多,此番叫你前来,兴许是临终遗言。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来,吩咐道:“你至今尚无一子,切记为我们齐家留下香火续后,日后孙儿出世,这有一枚我随身带着护身符,你便传给孙儿系带,以示纪念。”
齐振华忙接下先父交递过来的遗物,捧在手心一望,竟是一枚动物爪子制成的印符,那爪根套着金圈,穿着银链,通身纹刻着避邪的飞虎纹,上面还刻有“摸金”两个篆字,笔划苍劲雄朴,古意犹存,年代虽久,却半点磨损的痕迹也无。他虽然知晓先父是靠盗墓发家,却不知道盗墓贼的个中规矩,此时他手上拿着的可是标示着盗墓者身份的印符。看到此处,齐振华也不由暗叫一声好精致的印符,随即好生收好,再望向老父时,却眼见老父双眼紧闭,气息全无,已是魂归天路。伤心之余,隔天便持着自己一身本事,亲自堪查了一处风水宝地,将老父好商安葬,以敬孝道。
第二年,也不知是齐家祖先显灵与否,那时便生下了我,给我起名“耀祖”,即光宗耀祖的意思。时隔十几年,遇上了当时的文化大革命,文革期间,因为我们齐家是地主出身的问题,三天两头便被人抓去游街批斗,家里的女人们因为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死的死,疯的疯,齐家家道便从此没落。
此种状况一直维持到文革风潮的消退,只不过,那时瑁齐家就剩下我们爷儿俩了。迫于生计,父亲只好靠着祖上传下来的本事替人看风水,命相,挣得几个钱养家糊口,闲时又对我授一些风水堪兴的学问,还给我另起了一个名字,名“齐白”。说是不奢望我我能够“光宗耀祖”,只求我日后做人能够“清清白白”。怎料我当时年轻气盛,对于处世的个中道理并不在意,整天就只会跟一些乡里不成气候的小子们混在一处。
南方当时流有尚武之风,各地各处都有人专设武馆授徒学艺。家里的老人家见我整天游手好闲,怕是坏事,所以便叫我跟乡里一位武教学点架式,也好强身健体,其实最重要的是能够借此机会让我修身养性。那武教叫楚飞,以前曾经天南地北的寻访名师学艺,对于各家所长都略有心得,再加上他为人对武术如痴如狂,竟把平生所学结合西方拳术自创了一种独具一格的搏击体术。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做为一个血性方刚的中国人,他自是毫不迟疑的参加了对日抗战。听他说,有一次执行抗敌任务的时候,由于队伍已经到了枪梁弹尽的程度,他竟凭着自创的搏击体术徒手空拳干掉了十几个日本鬼子,此举被他所在的部队一时传为佳话。
如此一来,我更加感兴趣了,况且学多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坏事,那时我便每日跟着楚飞上山下山的训练,日久天长,他自创的搏击体术也给我学了七八成,虽说不能入海擒龙,可也不容恶势欺身。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八十年代,邓小平同志带领党和人民搞活了国家经济,中国正式进入稳定发展时期,很多人都选择了北上寻生活。当时,靠着父亲那精湛绝伦的堪兴本事,他已是举国为数不多的知名风水先生,基本上生活无忧。只是老人家另有打算,碰巧当时有人请他北上堪兴,乡里又有一股北上的热潮,于是便叫我随大队出去闯世界,顺便代他北上替人堪兴,并说你虽然所学个中所长不多,但也绰绰有余,只管代我去主事便了。
第二天,老人家便把一切交代清楚之后就送我踏上了北上的队伍。
大队人马从南方一直到北京首都,路经湖南某地,由于我还要代父出外主事,请我父亲堪兴的那家主顾正好在那里安居,所以我便与北上的同乡分道扬镳,去找那户需要堪兴的人家办正事。
依照父亲给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主顾人家的宅地,那可是一户大富人家,单从他们所住的豪华房屋就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家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身上穿金带银的,身价可不一般。我进去对他说明了来意,对方便热情的招待,说是遥途赶路,不妨先休息片刻,再提正事。
说罢便当即设宴款待一番,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酒足饭饱之后,该说到正事了,席间,我已经了解到他们是姓李人家,主人名叫“长清”,此次请我父亲是为了让其看一处风水宝地,好让他那时日不多的老父天人而葬。
我虽然只是对风水堪兴略知皮毛,要说看坟寻地的事,那还难不倒我。当即就叫李长清亲自带我上山去堪查一番。
李长清年岁已大,我们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有余才登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峰。我取出堪查罗盘,对照着罗盘上的指针往下俯视着山下面的各处丘地高坡。
看阴宅风水(阴宅即是去世者下葬的墓地)有如“人受体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也就是说子孙的形体是祖先所遗留的一部分,祖先的骸骨如果得到生气,就会使子孙后代受到福佑,故此自古以来的人都认为给祖先的骸骨找一个吉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突然,我俯望着下面的一处高地,暗赞一句,不想此处竟然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忙指着那高地位,对李长清说你看此处不远的一块高地,势来形止,山水交汇,踞而候,揽而有,山者,宣也,其气刚,川者,流也,其气柔。如果先骸葬在此要,日后必定会富若万全,贵若千乘。
李长清一听此般夸词,眉头一乐,说齐先生果真不负其父之盛名,依你之说,老父安葬在那里可妥?
我并没有立刻作出答复,因为我还有一事困惑着,按道理来说,此种绝佳的风水佳肯定会福荫后代,可为何偏偏位四周显得气数祥和,莫非已是有人捷足先登,天地之气已尽得先人吸纳,若是这样,怎么又不见有石碑铭文?思及这里,又望见另有一处土丘上有一佳,虽不比前者来得气吞天下,可也算是前有流财,后有靠山。于是便又指着那位说道:“刚才那阴虽然形气具佳,但是如果与下葬者生气命理不合,那吉宅也会变为凶宅。”
李长清急忙道:“那何处才是与老父命数相结合的宅地呢?” 我指着而后相中的墓给他看,并叫他记下准确的位置,说这块阴宅日后也尽可保你李家子孙后代受到祖先的福佑了。
李长清连声到谢,记下位置,两人便准备下山回李家歇息。因为时间还早,我又想在当地到处走走,借此见识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就对李长清说明了原委,让他自个儿先回去李家,自己则在地方上闲逛。
我这人到那里都是一样,板凳都坐不热,就是喜欢四周走走逛逛。就算这次老家伙不开口,我自己也会跟着北上的人潮出去看世界。当然,以前也随老家伙走南闯北了几回,不过,今次可是自己头一回出来闯。
以前在家的时候,老是被老家伙说不思进取,成不了什么气候,也不知唠叨了多少回,就是差点没把他给气死。现在可好,既然出来了,无论如何自己也都要闯出一个名头来,让家里的老人家也该知道,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烟火,当即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喷云吐雾起来。
正在我自得其乐之间,远远便走来了一瘦一胖的路人瘦的那个显得精明干练,胖的那个身材结实,双眼恫恫有神,丝毫不减意气风发,兴许是远路走多了,人也显得疲累,望见我做在一旁抽烟,两个人也招呼着坐了下来,瘦的那人便掏出烟盒,一支递给胖子,一支给自己的嘴叼上,一摸身上,眉头一皱,可能是打火的工具没有带在身上,又望了望我这边,嘴上一笑,露出两排牙齿,尤其是其中的一颗大金牙,让人显得格外深刻,随即向我说道:“这位爷,阻你兴致,打火的工具借用一下。”
我平时为人也豪爽,况且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接着我摸出打火机打上火苗,起身往他们俩的面前凑去,一一为他们点着了嘴上的烟火。他们二人见我如此客气,便与我互通了姓名,以方便交流。
原来他们俩人是从北京到这地方来的,二人都是做阪卖古董的买卖,那瘦的人如其名,就叫大金牙,那胖的叫王凯旋,认识的朋友都叫他胖子。他们是打听到湖南一带古墓甚多,又盛行掘墓的盗墓贼,便想到此借机回收几件值钱的黑市古物充实买卖。本来,此事是胖子一人拟定的行程计划,只是他对这一行脑袋空空,压跟儿连鉴定古懂的本事都没有,又怕自己一个人南下收到假货,于是便拉上了资格老练的大金牙同行。
谈到这里,大金牙对我问道:“齐爷,听你的口音,敢情不是本地人?”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外地人,此次到这里是为了办点事情。
胖子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喷出雾气,说刚才我还指望你是本地人,那样可好,到时可以为我们指点一下这里有古物收藏的人家,也好让我们俩去说说,收上一件两件的,也不枉这番南下。
听到胖子这么一说,又望可望大金牙,再摸了摸项上带着的那祖父传下来给我的所谓“护身符”。其实这“护身符”我平时也纳闷着,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这玩意是那门子的东西,此时正好碰上大金牙和胖子他们两个倒卖古物的行家,不如拿出来让他们帮忙瞧瞧,兴许可以看出什么来,自己也好知道祖上传下来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物事。想到这里,我便事先对大金牙打招呼,说金爷,我这里正好有一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方便的话,您给我瞧瞧那是几时的东西,好让我自个儿心里有个底。
胖子一听,忙说:“该不会是值钱的宝贝吧!对了,老金那鉴赏明器的本事可不是乱盖的,有什么宝贝只管拿出来给他瞧清楚咯。”
大金牙接道:“哎哟!胖爷,你这话我老金可不敢受教,不过,你齐爷既然看得起我老金,我只管瞧瞧便是。”
我从颈上解下“印符”递给大金牙,大金牙接过手来一堪,脸色不由一直,望着我说:“哟!齐爷,莫非你也是摸金发丘的个中好手?”
胖子也惊道:“那个不是‘摸金符’么?”
见他们各有一番说词,我不明其意思,就问此话怎解?
大金牙见到我一呆一愣的,又不似能够假装出来的,便把印符凑过来给我看,道:“齐爷,敢情你自个儿也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我说:“那不清楚,这块东西可是我祖父生前一直带在身上的,说是可以避邪,所以便叫我父亲传给了我,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
大金牙说这倒没什么不妥的,就是这里面的文章多着呢!敢问齐爷,你祖上可否有人干过探墓寻宝的行当?
大金牙这么一问。这倒让我想起了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些关于我祖父齐公达的事情,难道这枚印符会关系到我祖父的出身问题?
的确,祖父齐公达年轻时期是靠掘墓盗宝的行当起家,可是这能够跟一枚避邪的“印符”扯上关系吗?大金牙见我没有明说,怕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说所谓探墓寻宝,即是盗墓,行话讲的是“倒斗”的意思。
胖子问道:“我说,老金,莫非齐家兄弟的祖上也是摸金校尉不成?”
闻言,我一愣,对胖子口中的所谓“摸金校尉”很是陌生,就问什么是摸金校尉?
大金牙望了望我,心知我确实是不明其中,于是便慢慢给我道出个中原由。
所谓摸金校尉,最早时的释义即是一种古代军官的职称,是为三国时期的曹操所设,其职是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物,后期多指盗墓者。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寻墓,他们往往将搜集过来的各类资料,结合自身对风水秘术的堪察,总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来准确判断地下墓的具体方位。而且他们开棺摸金还有属于自己的行规,凡是掘开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取出原先备好的蜡烛,点上之后便要放在墓室的东南角方位,最后才可以动手摸金。其中需要注意的还有三点。其一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其二摸金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的宝物,其三如果东南角的蜡烛无故熄灭,他们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那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封不动地放回,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摸金一门并非是要有师傅授艺便算弟子,只要懂得门中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一门的传承中,只有获得一枚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 听完大金牙的一番圆说,我顿时恍然所悟,原来我祖父传下来的东西有这么多原由可寻。
当年我的祖父齐公达可也是靠盗墓寻发家,照大金牙的意思猜测,那枚摸金符是我祖父生前的随身之物,难道此前他已是摸金校尉?对了,摸金校尉当中的本事不也是和风水脉象有关联吗?齐家的祖传技艺也是堪兴风水,那就不难想到,祖父就是靠着这一点才当上的摸金校尉。
大金牙把摸金符仔细观摩一番,接着道:“齐爷,,你随身带着的这块东西便是摸金校尉用来标示身份的摸金符,从各个迹象看来。除了吊线换成是银链子之外,每一处都不无显出它的正统,依你所说,你们齐家必定有人干过摸金校尉。”
当即,我便把祖父年轻时靠掘墓寻宝发家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想那胖子听完到是一乐,说那可不一般,这么说来,齐家兄弟你也是干这一行的。
他到底说的是那门子话,若是我专事摸金,又岂会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大金牙道:“胖爷,依我看齐爷并不像有摸金经验的老手。”
胖子摸了摸后脑勾,笑道:“我一听说遇上了同行的兄弟了,就不免想起我和老胡混在一起的那段时日了。”
听到胖子口中的“同行”两字,不禁搞得我有点纳闷。
大金牙自然领会我的意思,说不瞒齐爷,我们二人也是干过摸金校尉的,虽说现在专事倒卖古董的活儿,可也走南闯北过,特别是我们认识一个叫胡八一的爷,他可是这里面的好手,多少龙楼宝殿,地宫墓没有闯过啊!尤其是凭着他那身独有的风水秘术,通过解读大山大川的脉象来寻找那些隐藏于地下的古墓那是说多简单就有多简单,由不得你不信。
要说靠堪兴风水的本事来寻找古代遗留下来的墓,这我倒是相信的,听父亲说,古人讲究天人合一,许多隐藏在各处的墓葬格局都是从风水学中演变而来,要一个不懂任何墓葬格局和风水术法的人来寻找墓尚且困难,但是如果让一个懂得其中道理的人来堪察的话,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不过,听到大金牙把那个叫胡八一的摸金校尉说的其神有乎,心里也不禁对摸金一行有了兴趣。
“齐爷,给。”大金牙把手上的摸金符递过来给我:“你可收好,虽说值不上几个钱,但毕竟是你祖上的东西,又是摸金校尉所持有的。如我猜想不错的话,你祖父那时可也是一个叫得上名号的摸金高手,单从这摸金符看来,那就不能辱没了他正统摸金校尉的身份。”
我接过摸金符,又从身上掏出烟来为他俩递上,三个人便坐在那聊了起来。其中谈及的多是关于那个叫胡八一的人当摸金校尉的事迹。说到那昆仑山大冰川下的九层妖楼,中蒙边境野人沟中的关东军秘密要塞,消失在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的精绝古城,神山无低洞中的尸香魔芋花,再到那云南丛林中的虫谷妖棺,西藏喀刺昆仑山中的古格王朝无头洞,陕西的龙岭迷窟等等。这些揭天拨地,龙形虎藏,翻江倒海的举动,足以让观者惊心,闻者乍舌。
谈到此处,却听胖子在一旁说道:“这会儿说到老胡,我的心里就不自觉的感到不起劲,那小子也真是的,跟着那美国妞儿跑到美国去逍遥自在,却怎么也不记得回来看一下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以前那小子在,可是随便到那都能倒个大斗出来,现在可好,就算我想单干,可也没有那个本事去把那古墓找出来。”
大金牙随后也跟着感慨:“胖爷说的极是,我们这些不懂风水秘术的人,唯一的方法是依赖一定的技术和工具去寻找墓,说是这么个理儿,可实际上说有多困难就有多困难。”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与李长清上山堪察风水时发现的那块风水要。其实仔细想想,那里地气海纳百川,说不定那里还真有什么古时遗留下来的古墓,当即对他们说长征我们都给克服了,那还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倒决心,况且,说不准这地方上就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古墓存在。
胖子听后精神为之一振,说:“齐家兄弟,你别是看我唠叨就说个事儿出来逗我吧!”
那是什么话,我齐白可也不是那种说虚话的人,见他不信,我便把今天跟李长清上山的事说了出来,闻得大金牙吃惊道:“齐爷,没想到你也通晓风水之术,不知你是怎么学来的这身本事。”
我说:“金爷,忘了跟你说,我祖上世代学的可就是这本事。”
胖子一听,半信半疑:“齐家兄弟,照你这么说,这地方上会有古墓?”
大金牙怕我误会,忙接下话:“胖爷,我看这事假不了,齐爷的祖父可能也是凭着这身本事干的摸金校尉,况且。叫上齐爷带我们到地头上瞧瞧,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话说到这份上,明显是有意叫我带他们去寻墓,我说你们难不成打算想去干那种活不成?
大金牙陪笑道:“爷,明说了吧!干我们这一行的,既然遇上了,那可就没有不干的道理,那就好比路上掉下个宝贝,你能弯腰去捡吗?”
胖子早在那摩拳擦掌了,大有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情况,他说:“他娘的,我说,自从老胡不在,咱这身子还真是憋不住,这次非得好好摸出个肉粽子来不可。”
大金牙接着道:“齐爷,我有一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这人怎么还给我来这一段,直说不就行了吗?非要拐弯抹角的,我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闻言,大金牙才笑道:“爷,我老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邀你一起上,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家伙话说得漂亮,其中原因不过是想我带他们一起去寻找墓的方位罢了,不过,我自己又想亲身体会一下这摸金其中令人产生遐想的举动。
只听胖子再一旁说:“我说你还想什么呢?你身上带着的可是正统的摸金符。摸不是你们齐家出了个胆小怕事的家伙,不敢去么?”
胖子这一招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我被他这么一激,当即气道:“滚你的蛋,那又不是什么龙潭虎,怎么不敢去了,伟大的人民是不会被困难吓倒的。” 大金牙闻言喜道:“这么说,齐爷你是答应了这件事咯。”
我说那还有假,我齐白说出来的话,那是决不反悔。
说干就干,当即三人便计划着怎么行事。为了确定是否有墓存在,我特意带他们到那风水高地去重新堪察,只见方位上呈现出生生不息之气象,这就足以断定这里的底下肯定有迹可寻。正兴奋之间,却听见胖子在一处长满及人腰杂草的地方对我们呼喊。
我和大金牙走过去一看,在胖子的站脚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容一人身躯而过的洞,胖子此时却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莫不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把那肉粽子早给摸走了。”
大金牙也不免倒吸一口气,道:“胖爷,看这情况,这是个盗洞不假,看来已有人先我们一步寻得墓。”
胖子继续骂道:“我说,老金,这可比我们碰上大粽子还要来得气人。”
这也怪不得他们二人如此气妥,换成是任何人遇到这种不尽其美的情况都会发脾气。我自己心里亦不好受,毕竟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本来是想亲身体会一下摸金经历,不想却是出师不利……
胖子自然看出我的心思,随后就又恢复他乐天的性格,说:“开什么玩笑,既然来了,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半途而废’这几个字。”弄了一个笑脸:“说不定我胖子那运气来的时候,真让我在里面捡出个大便宜来,那你们就只管等着数钞票吧!”
大金牙附和道:“这也是道理,况且还不知道这是否真是打出来的盗洞,有可能是动物刨出来的洞也说不准,如果是正统的摸金校尉们干活,那墓里边肯定有摸剩下来的宝贝留给后来的同行,这也是摸金校尉一直存在着的行事作风,我看胖爷的提议能成。”
三人几经商议,决定可以顺着发现的盗洞寻去,只是干活的工具还没有准备好,这事可也马虎不得,也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让人猜不透的事情发生,于是只好先把事情搁下,合计着去把工具弄好了再进去。
对于摸金所需要的工具,由于我是第一次参加,许多这方面里用到的东西可也不是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懂得,诸如手电,手套,口罩,蜡烛,绳索,以及镇邪用的糯米,黑驴蹄子等,种类繁琐,一时三刻也备不齐这些花样,我们便只好从简行事,反正古墓里边早已经遭人光顾,我们只管负责测量一下盗洞通往墓室的空气质量和做好应急措施,便可以直接摸下去。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便返回了场的盗洞,那时的天色已晚,更加方便了我们的摸金行事。
我们一人各打着一支手电,带上手套和口罩,正待要爬入盗洞的时候,胖子似乎记起什么来,忙说:“慢着,我心里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象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
我一听,这下总该有机会让我批斗他一回了吧!当下笑道:“事情都到这关口上了,你胖子可别跟我说打退堂鼓的借口。”
“去……”胖子朝我瞪了一眼,辩说:“开什么玩笑,我胖子会没有那个胆量?我只是想起了那次跟老胡和老金在龙岭迷窟的事情,这次可不一般,老胡那小子不在,万一又遇上了什么鬼切墙的漏子,没有人在外面接应的话,到时候我们三人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那就别想什么宝贝的事儿,直接就呆在那里面过一辈子吧!”
听得胖子这么一提醒,大金牙才算是想起了这些关键事情来,说还是胖爷想的周到,谁也说不准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依我看,我们三人之中须留下一人来在外边望风,这样一来就保险了,心里也踏实。”
当然,我是非进去一探不可的了,胖子也决不是一块放下双手闲着,老实替人望风的料。最后,还是由大金牙守在盗洞外边,我和胖子进去探。
胖子首先蹲着身子爬进洞,我尾随他之后,由于外边盗洞口连接墓室的洞道没有任何的遮掩物,空气流通,所以就算不用事先放进活物作空气测量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况且我们嘴上都戴了口罩。
这个盗洞是向下倾斜的,不时让人怀疑也许是某种动物掘出来的深洞,而不是盗墓者用工具打出来的盗洞。不过,我仔细看了下洞壁四周,发现各处都有被硬物所刮出来的痕迹,这可是人为工具造成的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对前者的顾虑就可以完全消除了。
也不知道往里面行进了多少的深度,由于我与胖子的前后距离有十米左右,当时我又正好一直把心思放在了观测洞壁上面,所以也没有太过注意在前面挪行的胖子。直至我突然发现前面没有了胖子的踪迹,心里这才起了一股寒意,忙举起手电照向前方,只见前面已经没有了进路,尽头凸出了一块半弧圆的大石头,严严实实的嵌入洞壁之中。可是,胖子的人到哪去了呢?
出于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我出声喊了一声,声音在洞里荡气回肠,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胖子不知在那里发回来的回应:“在这呢!上面。”
上面?这里莫非还有另一个洞口?不管如何,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寻,于是,我赶紧向前爬行,在这狭窄的洞里面,就算你想快也快不起来。
一直到了有石头堵住的地方,我这才恍然所悟,原来这盗洞打到上面去了,可能是先前打盗洞的人在这环上正好碰上了前面的大石堵路,想破石而入,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只好另掘通道。这上面的洞道加大了许多,刚好是可以让一个人有直立向上的空间,然后在直接拐弯越过了那块堵路的大石,之后,我便看到了胖子俯在前头爬行。
胖子见我跟了上来,就说齐家兄弟,刚才你那一喊,我还以为你遇上大粽子了,说不准,还真怕你直接就给掳走咯。我说刚才没怎么注意你的走向,我倒还以为是你让那粽子掳走的。
胖子一笑,说:“那正好,就算是大粽子,胖爷我就顺便把它也给倒了,卖到哪个供人展览的博物馆去,赚它一把白花花的银子。”
说话间,盗洞连接墓室的入口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胖子先用手电探了探墓室入口的下边,觉得距离不高,便才放心跳了下去。我看了一下入口,下面累积了一堆小丘状的地土,根据我的猜测,那可能是盗洞打出来的。我跟着跳了下去了墓室,大概也就使几平方米那样大小的空间,光线所及,前面还可进入下一个墓室。据我的父亲那里得知,以前富贵人家和臣官门第修建的阴宅可分为多个耳室,主室,后室。主墓室是存放下葬之人尸骸的地方,而儿室也有冥殿之说,可用来摆放殉葬品等。
我大致上看了一遍,现在我们处身的墓室可能是按照墓主生前的宅院加以还原,不过,却不见有什么家具摆设,地下混乱不堪的散着许多木架与木头,可见这里边原是遭受了某种程度的破坏,只听胖子骂道:“他奶奶的,看这种情况,这以前进来的家伙可是比强盗还要来得让人可恨,死人也不让安息,把人家的地方都搞得乱七八糟。” 看这种情况,以前光顾这墓的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了。依大金牙所说,摸金一门可都是中规中矩的盗贼,绝不会存在有损坏墓室这一类的事情发生。传闻湖南一带常有横行的盗墓贼,这里可能是碰上了一些削小之辈干的缺德事。
我们转入主墓室,没有墓床,只有一口约有一米高度,棺身是上好的红木黑漆,棺椁就横放在中间,棺盖也已经被掀开了半个口子,再到后面可能就是摆放明器的地方,我也不急着往里面探,因为就算有也被先前的盗墓贼全数倒了去,可不见得他们会这么知足,留下一件两件的宝贝让你捡便宜。
可胖子确是偏要进去看看,不多时就听到了他的破口大骂:“你娘的,以前那些家伙太不人道了,一件宝贝也没有给爷留下。”
我说你的心眼都长到那去了,你还想着他们这般猖狂的盗贼会给你留下宝贝么?
胖子一脸的不悦,不过手上却没有闲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根蜡烛,点上明火败在了墓室的东南角方位,嘴上说这可是咱兄弟老胡千叮咛万叮咛的一件事,我胖子这脑袋里记得清清楚楚。我一笑,说你点这也没有用,墓里边的宝贝都早已经让人给盗走了,你就是点上蜡烛,那鬼也不会吹熄,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任何宝贝让你摸了。
胖子摆好蜡烛,起身说:“这可不管,反正以前老胡说过的话咱也照做了,我那兄弟啊!以前就简直是我的一个政委,而我就是司令,这倒斗的事他说了算,我只管冲锋陷阵。”
听到这里,我心里倒也想见识一下那盗墓行家胡八一,当即说:“哦!那以后有机会的话,还需要你王司令给我齐白引见一下。”
“那没有问题,只不过现在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做完,我就不信还捡不到半点便宜。”胖子还在那妄想着最后可以在棺椁里面寻得一件两件的宝贝。
两人便直接摸向那棺椁,有合力推开了那半开着的棺盖,手电的光线往里面一探,却是空空如也,竟连半点人骨渣儿也不曾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墓主人的遗骸都遭到了破坏?这他娘的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转入后室,如胖子所见,已经是一个空,可我找的是墓主人的遗骸,就算是遭到了破坏,那总也不能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吧!莫不是连尸骸都给倒了出去,可通往墓的盗洞那么狭窄,那是怎么也弄不出去的,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转了回来,胖子就在那爷爷奶奶的大骂。
我说:“你还骂个什么?省点口水,免得口干,他奶奶的,这可能连尸骨都给那些盗墓贼倒去了。”
胖子听完一气:“我他娘的就是难咽下这口气,非得骂那些狗娘养的十宗八代。”
我一笑,也不理他,当再次望向那棺椁的时候,突然就百思不得其解,看这棺椁也实在是高得出奇,看椁里面空出来的部分却只有一半,那底下实心的底椁也有一半,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想借此更好的隔离地气保存遗体不被腐烂的原因?我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摸了摸棺椁,胖子一看我的举动,没好气的说:“就这棺材顶个屁用啊!就是值就个钱我们也弄不出去。
且不理胖子如何说,我又往椁下敲了敲,传出来的回音是没有实质的。我突然就想起了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件事,那是他以前研究风水葬法的文献中看到的,说是古时,臣官贵族修建阴宅的时候,惟恐日后有贼人潜入毁坏译译阴骸,所以便会顷其家财让专事阴棺的人觅得上好木料,制成上有明棺下有暗棺的子母棺椁,明棺通常会放上一件显示空葬的衣物和随身葬品,借此来隐瞒进入墓寻宝的盗贼,这样一来,盗贼打开棺椁见不到尸骸,只看到衣物和宝贝便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空,摸宝之余那里还会有空回想这里面暗藏的许多事情。其实,下葬之人的遗骸是被安放在明棺下格的暗棺里面,自然棺里的宝物可又比明棺上的值钱的多。
胖子见我神色不对,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敢肯定心中设想,是以也没有对他明说就招呼他到棺椁的另一头,两人一头土尾的摆好姿势,胖子问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把这棺材抬回去。我说这下面可能有暗棺,我们不妨合力试着把这上面的明棺往上抬一抬,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迹象。
说着,二人同时抓着上半部分的棺椁使上气力一抬,到底还是非功过让我们看出了一点问题来,那棺架微微松动,某些地方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眼力难及的痕迹。只要仔细观察,那就不难发现这椁上已经有了一条直线形成的细微暗线,这就证明了我刚才的设想确是有迹可寻。
胖子自是一乐,对着我赞道:“我的天,这个死了的家伙怎么摆着好棺材不睡,却偏偏要睡在棺材底,不过,还别说,我这下可是彻底服了你齐家兄弟的一身见识。”
我一听,便显出不高兴,这“齐家兄弟”几个字早前我听了都觉得闹别扭,他却左一句右一句的在那呼着,我说你他娘的就不能叫点别的么?这‘齐家兄弟’让人听了都刺耳。
胖子嘿嘿一笑,说:“那不是挺好,兄弟叫起来不也显得亲切吗?况且直接叫你名头,怕你小子也不高兴。得了,你祖上好歹也是一个大地主,现在可是老毛的天下,可不兴以前那套了,你现在摆出一副大少爷的架子,还要我唤你大少不成?”
这胖子也真是的,我才跟他说了一句,他却顶了你几十句,这连反对的理由都让他给说没了。当即,我也不在理他现在可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得把面前搁着的事情解决了好抽身撤退,毕竟在死人坑里说闲话心里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踏实。
不用说,胖子算是识趣,也不在跟我争论,两人这就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挪那棺椁,只听“咿呀”的几响,上半部分的明棺被我们一挪,自然出现了跑位的现象,可惜没有铲子之类的工具,不然还可以拿来插入裂口就轻易撬开了,那可以省事好多。我们把位置变换到了椁边上,二人集中力气于一点猛力往死里推,听闻“轰隆”一声,那顶上的明棺从上面翻转到了墓地下。
胖子也不顾喘一口大气,便赶紧把手电的光线往暗椁里探,只见那棺椁里赫然躺着一具粽子,粽子身上穿着可都是金都是银的,底部衬的是丝绸兽皮,其中最为醒目的还是尸骸头颅下面的汉白玉枕,隐隐约约竟发出点寒光,这可谓是宝中极品了吧!从衣着服饰这些方面看来,下葬的是一具女尸,而且从墓葬品的奢华程度看来,应该是哪个朝代的王公贵族,其面目皮肤虽然干螷,但是保存的还算完好。古代穷奢极欲的皇室贵族,迷信“玉能寒尸”,认为玉是“山岳精英”,将金玉置于人的九窍,人的精气不会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可求来世再生,所以用于丧葬的玉器古今往来都占有重要的地位,所以棺里面除了那个玉枕之外,还大大小小的分布着一些玉器在遗骸四周。不过,这里边就是没有看到有任何关于记载墓主人生前事迹的铭文的东西,从棺里面那些贵重的殉葬品看的出来,这墓里的人非尊即贵,反正不是一些等闲之辈。
唯一没有见识的是,我们二人均都看不出这是哪朝哪代的古墓,要是大金牙在的话,凭他的本事,那就不难推测的出来了,我想我们也不是什么考古搞研究的,只管拿宝贝发财就是,那还管那么多。
其间,胖子的手可是没有闲着,早就在那肉粽子身上从上到下的摸着,企图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我看了不免一笑,说:“你还摸个空气啊!所有的宝贝不全早这了吗?” 胖子说:“他奶奶的,我就是怕这粽子还来个暗里藏宝。”
我说:“你小心点,我们是来求财的,千万不要把人家的阴骸弄坏了。我看,你也别在摸了,这肉粽子底下枕着的玉枕也许就能值个十来万。”
我这话说的激动,惹得胖子赶紧把手斜摸向底下的玉枕,只觉一丝丝的凉意从手感上传来,不禁喜道:“没的说,还真是一个值钱的宝贝,还是你有眼光好。”说完,两人就琢磨着怎么弄出玉枕,首先是胖子小心的把粽子的头部抬起,我则下手把那玉枕清清的挪开。那手刚触碰到玉身,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我心里一悬,小心回头一望,那刚刚还在好好燃着的蜡烛却是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灭了,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鬼吹灯”
胖子一听,脸上的神色已是变了大半,但还是强装镇定般的说:“风吹的吧!等我过去重新把它点上。”说完便走了过去把灭掉的蜡烛点上,那火苗也就毫不受外来阻力的直直向上燃着。
我掉转头往那粽子窃望一眼,可也不见有长出什么乍尸的凶毛,心下马上也放宽了下来,胖子赶紧跟着过来继续抬着尸首让我下手摸宝。还没有触及尸身,却见那粽子的肚脐处微微隆起,然后再慢慢地逐渐涨大成弧圆。
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直看的我们两个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随着那肚子越涨越大,突然就“噗”的一声破开来。从里面探出一颗圆混身粘湿湿的圆头,只见那圆头长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眶,眼球为血红色,那嘴巴更是吓人,整个圆头一字裂开,露出两排阴森森的尖利牙齿。我和胖子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一阵心寒,冷汉更是不自觉的从额头掺出,谁知那圆头的大眼眶朝我一瞪,最里发出“哇哇”的声音,然后腾空而起向我袭来,可我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到底是跟师傅练过架式的人,在这电光火石的时间,我赶紧弯下身子,避开了那圆头突如其来的迎面一击。那圆头见不得逞,又调转头张开尖牙大嘴撞向胖子,胖子早有防备,屈身闪到我这边来。
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了那圆头的全部面目,身躯不大,也就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那般大小,有头有身体,还有一双小手,就是下身多长了一条条长长的尾巴,它能够腾空飞行,其恐怖形状直让我们的头皮发麻,无所对策。
胖子心有余悸,说:“我的妈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单看它那圆头裂开的大嘴巴,已经够让人吓破胆了,要是有家伙在手,哪怕是工兵铲也好,我非把它拍扁了不可。”
我心里的恐惧并不比胖子少,可这时候心寒是没有用的,也许胖子说的对,要是我们手上有铲子之类的工具,那我们还可以与这人身怪物博一博,可身上除了手电,蜡烛,绳索之外,可什么用的上的工具也没有了。
那怪物可没有人性,哪会让你思前想后的,猛然就扑向我的面门来,那小东西速度太快,根本是无所防备,幸亏我情急伸出两手抓住了它的身躯,让它不得前进,这怪物发出的怪力可不一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来得猛烈,差点就把持不住,让它咬向面门来。我心下一紧,对着一旁的胖子喊道:“快,把你身上的黑驴蹄子塞进它的嘴巴。”
闻言,胖子这才醒起身上有镇邪用的黑驴蹄子和糯米,忙快步走上前,从后面直接就掐住人身怪物细小的勃子,手里抓着黑驴蹄子正要往那大嘴巴一塞,却不料那怪物的长尾巴抡起朝胖子一扫,纵然是胖子肥大强壮的身躯也给扫飞了出去。我心里一急,不知是从哪里生出来的神力,疾速改抓住它的长尾巴,用力一甩,把那怪物抛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击在墓墙上。
借此空隙,我和胖子忙退往盗洞出口的那间墓室,人身怪物经过刚才把一撞击,却丝毫不见有事,又腾空而起紧追其后,这家伙似是记仇,竟快速无比的从我背后撞击,我被它一撞,把持不住,气血翻滚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下,胖子可一点也不含糊,操起手电的柄手就往怪物的圆头使劲敲击,可那简直就是敲在了钢铁上一般,虎口反而震得厉害。从身上摸出一把糯米往怪物身上一撒,“嘶”的几声,那怪物“哇哇哇”的大叫着,后退了一点距离,糯米就好像从它身上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
胖子待我起身,说:“他娘的,这怪物难缠的很,全身上下硬梆梆的,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我长这么大,可也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世面,况且,面前这人身怪物已经是超出了我们能够认知的范围,关于应对之策,我真是半点想法也没有。
那怪物恼羞成怒,抡起长尾巴朝我们乱扫一通,我们勉强的左闪右躲,还是胖子摸出一把糯米撒向了它,“嘶”的又是几声,它“哇哇”惨叫着。胖子说:“要是有枪的话,老子非把它打的稀吧烂。”
这时候说什么也是假的,只要人身怪物还在眼前,我们想脱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怪物还不死心,非要置我们于绝境,不过由于惧怕胖子手上的糯米,它一时也不敢轻易扑向我们,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一把糯米向它撒去。可惜那东西精的很,速度又是惊人的快,一下子就轻易避开了糯米的接触。接着,嘴巴一张一闭的朝我迎面袭来,我就地一滚,正好处在东南角的位置,随手抓起蜡烛迎面向它伸去,怪物双眼一触火光,两支小手一摆一摆的“哇哇”叫,却是不在敢向我逼近。我一看,心知它是惧火,忙对胖子喊道:“快,把你身上系着的绳索解下来给我。”
胖子也不敢怠慢,忙把身上系着的绳子解了下来,在我的示意下,由他接替我拿着蜡烛防范人身怪物,我则站在他的身后迅速把绳索的一头打了一个套圈,企图套住把它与厚重的棺椁捆绑在一起。我瞄准机会顺势把套圈一甩,正好套中它的身躯,不想由于它的怪力巨大,我倒是被它拖出老远的距离,胖子情急忙用烛火向怪物抛去,不料它翘起尾巴一扫,把蜡烛撞进了棺椁里面去了。顿时,烛火燃起了里面容易着火的丝料皮毛,火光也由此照亮了整个墓室。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那可不是连那些值钱的宝贝都烧没了吗?胖子也是心里一气,冲着那怪物骂道:“你娘的,把老子的肉粽子都给烧没了。”
那怪物见到棺椁起了火,火势加大,自有抵触,不敢接近火源,我心生一计,忙使劲用套着的绳索猛拉它靠近着火的棺椁,可却又被它拖倒在地,我借势爬起扑向它的下身,死死的紧抓住尾巴不放,胖子见此情景,已是大概明白了我的用意,忙也扑过去抓着人身怪物的圆头,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它扯向那火棺。有了胖子的合作,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几乎是每往火棺靠近一步,人身怪物就发出“哇哇”的大叫,混身解数的使出怪力企图挣脱我和胖子的束缚。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力气,硬是紧紧抓住不放,待到了火棺边上,我和胖子心里自是有了默契,两人同时使出最后的一丝气力,把人身怪物抛向了火棺里面,又赶紧合力抬起了地上的棺板往棺口一盖,死死的压住两边,只听把怪物在里面撞得棺板“咚咚”响,且发出恐怖的叫声。直至这里边没有了任何声响,只听到木头烧着发出的“噼啪”声音,我们这才小心地松开了压制着棺板的双手。这时,整个棺木都燃烧了起来,想要收获那里面的宝贝也自然是无望了,心下也不免觉得泄气。
胖子骂道:“他奶奶的,害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最后都给我烧没了,真叫人泄气。”
我说:“还是先从盗洞爬出去再说,在这鬼地方,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胖子亦有同感,说赶紧走,如果再无缘无故蹦出一个大粽子来,那咱俩可就玩完了。”
我们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按原路退回了盗洞口,依旧是一前一后的按顺序钻入盗洞,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总算是完全钻出了盗洞,踏踏实实地舒了一口气。候在外边的大金牙见我们安全退了回来,忙给我们各递上了一根香烟,脸上乐道:“两位爷,可摸到什么值钱的宝贝了。” 胖子一听,气道:“摸到是摸到了,不过他娘的是一个大粽子,差点让咱俩死里边去了。”
我可不比胖子他们来的有经历,对于什么大粽子的心有所知,我可是头一次遇上这种近似玩命的事情,这会儿还一直惊魂未定,等点上烟火吸了几口,缓解了一下情绪,才一五一十地把墓里边发生的事情都个大金牙说了出来,大金牙也是一边听着一边掏出手帕来抹着冷汗,大金牙听完,大叹一句,说:“可惜了那个玉枕啊!我估计倒出来的话,就是黑市脱手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哪!”
胖子一听,双眼瞪的老大,一下子来了脾气,说:“你说什么,那枕头能值几十万?娘的,早知道就是拼了命也要倒出来不可。”
我也没有想到那玉枕会有那么高的价值,只不过,事已至此,能够保住这条命已经不错了。我又问大金牙知不知道那乍尸的人身怪物的事情,大金牙也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
直至后来,我从一个认识的朋友那里得知那人身怪物的事情,说那人身怪物其实是一种叫“胎煞”的尸凶,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如果不等胎儿出世便突然死亡,那么胎儿的形体便会根据某种原因形成“胎煞”,最后会随着某种原因进而触发尸凶,直接从死去的母体内破胎而出。
大金牙说:“这次摸不到宝贝不要紧,这古墓到处都有,何况齐爷您可是和胡页一样,身上都有一套寻龙觅的本事,那天倒了一个大斗,那可就是天天让你数着钞票也觉得厌烦。”
胖子也极力邀我从此当摸金校尉,说:“齐家兄弟……不,齐少,咱这趟金摸的窝火,心里也实在觉得畅快,不跟你一齐倒出值钱的宝贝,我他奶奶的就是不甘心。”可能是胖子记起了我对“齐家兄弟”这称呼反感,是以话到中途忙改称我为“齐少”。
经过这次摸金倒斗,我自己心里明白的很,摸金校尉的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干的,至少它都跟性命沾上边了。可是人生如果没有任何惊险的经历,那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还要加以时间考虑,而且我还要到上海一趟,那里还有一个需要我过去堪兴的主顾,老家伙吩咐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也不好擅做主张,于是便说:“这样吧!等我考虑清楚之后自然会上北京潘家园找你们,况且我还倒想见见胡八一。”
见到我如此答复,他们也就不便再说后话,三人便直接了当就这么的躺在土丘上过上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便与胖子他们分道扬镳,他们说这里也收不到什么古物了,则直接返回北京。而我就回到了李家向李长清告别,李长清为人极好客,说怎么也要留我小住几天。可是我又急着赶去上海,如果去迟了,面对雇佣的主顾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推辞,李长清也不好强留,便给我支付了两千快人民币的堪兴费,比开始说好的价钱竟然多出了三四倍出来,面对这样出手大方的主顾可也是我的运气,当即也不客气,收了钱便告辞了李家。
踏出去李家家门不远,他就派了一个人远远的尾追而来,说是谢意无以为表,特地派可人送我一程,也好替我拿拿行李。
其实我这次出门也没有带多少的行李,那背包里装着的除了风水堪舆用的罗盘工具等,也就是多带了那么几件日常更换的衣服。不过,既然是李长清的好意,那我也不妨一起领了,反正刚好我对地头不熟,也需要人带我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那送我的人也算是完成了李长清交代的事情,当即帮我买了一张软座卧铺的火车票,一直到送我上了火车,他才功成身退的转回李家而去。
这趟火车上的旅客还真是不少,座位都给挤满了人,我费了许多周折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铺位,那里一共有四个铺位,分为左右上下四个铺号,我在下铺位,上铺位已经睡了一个人,与我对铺的却是一个瘦小的矮个子男人,他的上铺还是空的,显然持有票号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
我把背包往铺位上一抛,身子随即仰躺了下去,对铺的那人见我这般举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当即面露微笑与我打招呼,接着几给我递上了一支香烟来。
这烟可是任何场所都必不可少的,它当中还存在着应酬交际的作用,这会儿只要不会抽烟的人随身带着一包,见到不认识的人只要往面前递上这么一支,那话题就可以展开了。
这人民跟人民还有什么客气的,我接过烟,才叼上嘴,那人却已经把打火机打着,迎过来要给我点上烟火,我见这人还挺有意思,所以便接下火跟他闲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一位做买卖的商客,这次正好也是去上海谈点买卖,我见他手上揣着烟而自己却不抽,便问他怎么不抽烟?他说自己对这玩意儿不太喜好,这烟带在身上实际是为了社会交流的需要。约莫谈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嘴上的烟一熄灭,自个儿的精神就显得有点涣散,眼睛老想闭上睡觉,所以就跟那人打了一声招呼,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埋头大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朦胧睡眼之中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拍而醒,睁开眼睛一瞧,却是那火车上的女乘务员在唤我,只听她说:“同志!火车到站了,该起来了吧!”
我闻言一愣,自己这到底是睡成什么样子了,这才刚躺下,一觉醒来就发现到了上海,我随手往铺位上一摸,却觉宛如虚空,什么也摸不着,心下一凉,放眼寻去,我那随身的背包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我暗中叫苦不迭,那背包里可是装着自己的全副家当,就连当初李长清给的那一千块钱也一并放在了那丢失的包里,这一不见,可就等于是完全断了我的生路。
女乘务员见我有异样,问道:“同志,怎了?是不是不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当即把事情的原委与她说了一个前后,谁知她听完却是一脸无奈,随即给我道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她说这火车上经常发生类似于不见了行李的事情,举个例子,比如车上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向你讨好,又是递烟又是套近乎的。而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他们一般都会弄些计俩来欺骗乘客们的行李财物等,这递烟则是其中最为常见的,通常他们会事先把烟和某种可以令人心神疲劳的药物混合,这抽烟的人一旦抽了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迷晕了过去,这样一来,行事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为所欲为了。
听到女乘务员这么一分析,我顿时记起了对铺的那位商客,在这之前自己就曾抽过他递的烟,当时还以为他为什么不抽烟,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他那烟有问题,想到这里,心底一气,暗骂道:“他娘的,莫让我碰着了他,碰着了老子还一定代表人民枪毙了他狗娘养的。”
无可奈何之下,这总也不能赖在人家的火车上不走,人家还要为大众服务的,强忍着一肚子的恼火,就这么下了火车,只见火车站人潮拥挤的现象,突然就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这本来是到上海替人堪舆风水的,可人家主顾的住家地址也一起放在包里随窃贼而去,这会儿想去哪都不成,自己身上可是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出了火车站,我就这么一边进行着思想斗争一边漫无目的地的乱逛。这天可当被,地可当床,可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此时已是自发的打着“信号”催我。想不到我齐白还有为肚子范愁的一天,这简直就像又回到了红军长征那时段,说不准还真要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煮了吃,这还像什么样子啊!我就不信有手有脚的还能把一个大活人给饿死。 正行走间,突然好像有人往我背后轻轻拍了一把,悠然回头想望,却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后面,我一见这人,心中悲喜交加,显不出滋味。这男人我是认识的,他叫张合,是我的同乡,以前可是第一批北上大军中的一员,这会儿在这里遇上了他,可谓是我孤海之中的一盏明灯啊!再看他的一身行头,又是西装又是皮鞋的,还真不同往日而言,他朝我笑了一笑,双手护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不是齐少吗?这兄弟都有几年没有见上面了,我刚心里还想着我们在家的那会,怎还真让我给碰上了呢!”
张合以前还没有北上的时候,我们可也是万一对要好的哥们,不过最后大家为了讨生活,均各自奔东西闯世界,这里一碰上,我心里不免有点激动,说道:“好!看你小子现在都混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准能衣锦还乡了。”
张合一笑,说:“我说,你就被老夸兄弟了,这都几年没有见上面了,走,赶紧找一间馆子坐下来,咱俩好好叙叙旧事。”
他这话还真说到了我的心坎,这会一听他说坐馆子,我那精神一振,说:“这正好,我肚子闹的厉害,今儿既然遇上了你张老板,我还真不客气了。”
“你能跟兄弟我说这些话吗?”张合拽着我往旁边的一间招牌叫“常往来”的店子走了进去。
我们刚进入店面,那店主就布着笑脸迎了过来,又是递烟又是奉茶的,这明显摆着,冲着他的热情,我们这客人算是套住了非得在他那消费不可。
叫上几样菜式,我和张合两人便金杯相碰,你敬我干的,一瓶白干便见了底,其间我向他明说了到上海来的遭遇。张合听完也是为我一气,怒抱不平,趁着兴起,我便问了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依他说,他也没有在上海做什么生意,别看他一身行头穿的漂亮,其实也就是想充充门面,他自己还不是替人家做工,每月才得那么一点点的工钱,这距离衣锦还乡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酒足饭饱之后,张合自发结了馆子的账,然后领我回他租住的平房里面,让我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带我到地方上去转转。
夜晚的上海空气清清凉凉的,细雨在空中不着边际的撒着。
张合把我带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区,那里有一个仓库,库门前守着一个中年人,时而有人从库门进进出出,好像里边正进行着什么活动。张合朝那守门的中年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中年人便点了点头,接着,从仓库内走出一个男人来,口中竟粗野的骂道:“他娘的,好买不买,偏偏还买了那个没有用的家伙,害老子输的一身精光。
我一听,心里猜测这仓库十有八九是聚众赌博的地方,我还没有想到张合会带我到这种地方。
张合一见我的神色不自在,便说:“齐少,要是你觉得闷的话,咱俩进去逛逛。”
虽说我以前也曾是不务正业的人,可我却是对赌这一道很反感,总觉得那东西害人不浅,我脸上苦笑,说:“还是别进去了吧!我对这一门道不喜好,再说了,我也看不懂那些人怎么耍戏。”
张合一听,知道我误会了他的原意,急忙对我明说了这仓库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个仓库里面正在进去地下拳赛,所谓地下的意思,就是一种见不得光,必须秘密进行的一项黑暗活动。通常类似于这种活动,一般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很道人物组织起来的,他们会在拳赛当中设立赌局供那些以赌为乐的赌客竟猜参赛拳手的或胜或败,参赛的拳手可分为两方,一方为拳赛组织者自己挑选出来的拳手,一方为台下上台来直接要求挑战的自由拳手,只要能够打赢组织方的拳手,那获胜者就会得到组织方提供的一笔丰厚奖金。
对于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曾听别人说过一两次,就是还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世面,现在听到张合这么一说,难得有一次机会,便也想进去瞧瞧。一来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可干,二来说怎么我也是随楚飞练过体术的人,再说了,有哪一个学艺的人不想多学几招行家的工夫啊!
当即,我便随着张合走进了仓库。
进到里面来,只见仓库的中央搭了一座有一米高的擂台,擂台上面还没有拳手站在上面,大概是赛事还没有正式开始新的一轮,不过,即使是这样,台下的赌徒观众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高声呐喊着,其疯狂状态就像是抽大烟上瘾的瘾君子。
我们挑了一个不少的角落站脚,过不了一会儿,擂台上就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司仪装扮的瘦小男人,一个是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结实身材的高大汉子,只听那司仪在台上大声喊:“今晚看看还有谁能够上台来挑战连胜了十二场的王强,是你?还是他?有胆量的人都可以上台来挑战,只要赢了他,那就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在等着你去领。”
话一说完,这台下的一些人都纷纷呐喊了起来,看来这些人都是买了王强获胜的一方。
这时,那司仪的呼声又起:“终于有人上台了,且看看我们的挑战者是何人?”话音刚落,从下面走上了一个人来,那人就是所谓的挑战者。
司仪在擂台上哆嗦一阵,拳赛便正式敲钟开始。只见那个叫王强的组织方拳手一动也不动,眼神冷漠,丝毫不把上台来的挑战者放在眼里,就好似要吃了对方一般。那上台来挑战的拳手此时早已经展开了自己的体术,左右摆动,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持拳攻向王强而来,王强不闪不躲的,反而伸手一举把对方的拳头紧紧套在了手心里,一脚往那人的要害踢去,直疼得那人一时直不起腰来。王强好歹也是一个连胜了是十余场的好手,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上台来的挑战的拳手便告战败而终。
接着,场内的人什么样子表情的都有,买了王强获胜的自然欢天喜地,想博大赔率买王强战败的却是一脸死灰阴沉,嘴里还大骂着那败下阵了的拳手平庸无能。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种场面,索性就与旁边的张合打了一声招呼,两人便从仓库内转了出来,然后便一齐回到了张合租住的平房。我们万万想不到刚开门进去,那房内的灯火却是自己亮了,几把钢刀同一时刻都及时的架在了我和张合的脖子上,我们这时候才发现房里面其实早已经站满了七八个人,张合一见这几人,脸上就立刻变了神色。
这刀都已经架字喉咙上面了,还由不得我们反抗,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脸上张满了麻子的光头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巴掌就往张合脸上刮了过去,口中骂道:“他奶奶的,这会儿你小子算是落在爷的手里了,往后看你还怎么躲。”
“成爷,这几天手头吃紧,您就给多宽限几天吧!”张合挨了一巴掌,嘴上却是不敢不恭。
“怎么?欠债不用还啊!告诉你,爷我今天非要把这笔账给清了,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