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08
三十一、
按照那小子提供的线索,我知道领头的是一个叫小启子的。现在正在中山路的一家网吧里。
我给清哥手下的一个马仔打了电话,说借几个弟兄,别带家伙,吓呼吓呼就行。
半个小时左右,一辆京杯面包车停我面前,车里坐了一帮人。这帮人我都认识,没深交过,平时见面打个招呼发根烟而已。但我清楚,这里很多人都受过我的恩惠。我经常帮清哥出面从公安局捞人出来。具体捞的是谁我都不清楚。
清哥是谁?笑……。能告诉你们?慢慢就知道了。
我让他们在门口等,别下车,看我的手势。
我推门进了网吧,老板有点紧张,以为我是条子。我说我来找个兄弟,小启子。
在42号机。
谢谢。
我找到42号机。这家伙看起来有点面熟,但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小家伙我很少来往。这小子看起来个子挺高的,也蛮帅的。我爬在后面看了一下,正在聊QQ,跟一个叫什么雨诗的在聊着,聊得还挺热乎的。一边打开着一个诗歌网页,复制着情诗,贴上去。然后很得意地往后仰,又不失时机地发出邀请“给我电话号码,我请你喝咖啡”。
我笑了,又在祸害了。我拍了拍他,他摘下耳机,惊恐地看着我。
“是成哥啊,”
“还认识我呀”
这小子立即起身,拍起来周围其他几个小青年,并自豪地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大哥,成哥,快叫成哥呀”。
我接过这小子递过来的烟,看了一下,够阔啊,还是“中华”。
大哥想跟你们谈谈。走吧,去旁边的茶楼。
我领他们进入旁边的一家茶楼,进了包间。坐下。小启子又给我上了颗烟,点上。说:“成哥,我二哥经常说起你,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的的哥们”。我才想起,怪不得叫小启子,他二哥启子,小时候跟我们大院里的小孩是对着打的“敌人”,也是我的小学同学。以前是出了名的扒手。现在开了个修锁的配钥匙的店,安分多了。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们来吗?”
“当然是跟弟兄们会一会了”,小启子一脸笑嘻嘻的。
“谁跟你们是弟兄了?”我把脸拉了下来,我站了起来。“那么多人你不冒充,为什么要打我的旗号”
这四个小子挤眉弄眼。不说话。看来我不给他们松松筋骨是不行的。
我把小启子提了起来。“说,谁指使你们干的?”
“没人,……”小启子还没说完就被我摔地上了。我的摔跤和擒拿是以前局里比武的第一名。其他几三个夺门而出。我不去追。
果然,他们又乖乖地回来了,是被堵回来的。门外有我借来的几个朋友。
“手放头上,蹲下!”我怒喝一声。
经过威胁利诱,结果不出我的预料:是猴子指使的。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09
三十二、
我看来跟猴子正面较量一下。
我不喜欢这种背后来的黑枪。有种就跟我正面来。他狗日的没种,我要让他没种就没到底。
我给唐胖子交代一下,我这两天要办点私事。我让他安排阿莉去出差,最好一个星期。
我又给清哥打了个电话,我轻易不给他打电话。我说,我就是死了,你也别插手,是我跟猴子的私人恩怨,别闹出别的事。真死了的话,请把阿莉照顾一下。
清哥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能不能换种方式解决,这样太极端了,结果也许很糟糕。
我说;我喜欢这种方式,这种方式是男人间最残酷的方式,我喜欢舔血的滋味!
清哥长叹了口气,说;好自为之。
阿莉果然欢天喜地地去出差了。到西安去拿个设计图,顺便进行市场调查。
是我送她上的火车。我下车准备走,她追了下来。我们在站台上抱着亲吻。
最后一刻,她在我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说:规矩点,不许鬼混,看我回来咬死你。
我笑了,冲她说:放心吧,就等着你回来洗床单呢!
我转过身,心情很沉重。我不知道我还能来车站接她吗。
我决定地点就选在梦巴黎。
大白天,梦巴黎里只有两个服务员在,阿玉在柜台上算账,打着电话让送啤酒。我进来了,我知道我背后的强烈光线,把我照成了一个高大的剪影。
阿玉一边忙碌着,一边招呼我里面坐。
“猴子在哪?”
“他还能在哪,在家里打牌呢”
我把阿玉从柜台里拉了出来,“到六号包厢等我”
“死鬼,你今天疯了,现在想要?不行,不行,我忙着哩”
我用力把她拽过来,搂住腰用力地贴在我身上。她推着我往后仰。
“去,就现在!”我不容她推辞。
阿玉很不高兴地,唠叨说:“好了,好了,真是个土匪,这大白天的发骚,快点啊,我可忙着呢。”
看着阿玉往后面走了,我冲服务生说:“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说有事让他快点到店里来,来了之后让他到六号来。”
我进了房间,阿玉贴过来,“成哥,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这大白天就想要,你那位新娘还满足不了你?”
“成哥我今天想来个刺激的,怎么样?”
阿玉紧紧地抱着我,身体在我的身上,慢慢地扭动,摩擦着我,幽幽地说:“成哥,已经够刺激了,我都,我都已经湿了……”
我解开她的衣服,褪掉她的套裙。她光裸着,珠圆玉润的,只剩下黑色带网眼的内裤,和白色花边的乳罩。我把她压在了床上,她的手穿过我的皮带,伸进了我内裤里。我给她拿了出来,说:“别着急,还有个人要来”。
“成哥,你搞什么鬼,我不要,我不要。”
我把她拉起来,让她坐着,我估计猴子该到了。我从后腰上抽出我的五四手枪和一把刺刀,我摆在了茶几上。阿玉要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被我按回了床上,“今天的戏对你很重要”,“成哥我求求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想结一笔账”。
我听见猴子来了,我到门后。他,推门进来了。
猴子正看着光裸裸坐在床上的阿玉,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我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0
三十三、
猴子的脸色在昏暗中显得很难看。我笑着看着他。我顺手锁上了门。
“成,成,成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猴子扶到椅子上坐下,我感觉他在发抖。
我掏支烟给他点上,我自己也叼一只,点上。
“怎么回事,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阿玉,告诉他,我们在做爱”
猴子很怪异的表情看着我,“成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GAN 你老婆。你不是想整死我吗?我今天给你机会。”
“成,成哥,千万别误会,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真的,真的,我对天发,发誓。”
“少来这套,你不是很恨我吗,我们来个了断。抢和刀子都在这放着,下不下手就看你了”。
我看着猴子在发抖,瞪着我。
阿玉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着,“成哥,我求你了,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我给猴子说,“兄弟,我对不住了”。
我伸手捞起阿玉,抓住内裤,往下褪……
“我草你妈,黑子!”猴子终于跳起来了,抓住枪抵在我的头上,“我要杀了你!!”。
我笑了,我说“猴子,别紧张,把保险先拉开”
“我他M 的杀了你!”,我感觉到冷冰冰的枪口,从我的额头颤抖着滑落…
…
“我草你妈!”,猴子大吼一声,蹲在了地上,抱着头。
我转过身,一脚把猴子踢翻在地,坐在床上,阿玉惊恐地抱着我,我感觉她在颤抖。猴子惊恐地看着我。“别,别过来,我要开枪了”
我掏支烟点上。
“开枪吧,没种的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说你开苞的处女比别人见过的女人还多吗?你不是敢把中学生拽上车强行干掉吗?你的胆呢,哪去了!”
猴子在抖着……
“你不是很厉害吗,这店里每个女人都要为你服务,包括阿莉对吗?你敢用枪支着我,你敢指着他吗,那个你在电视新闻里经常看见的那个人。是啊,你有种吗?你可以督促你的女人再穿得性感点,急切地躺上他的床。呵呵,这就是你的种,你的胆!你他妈是个地地道道的孬种”
我蹲在猴子面前,我看着他脸上的汗珠,伸手帮他擦了一吧。
我轻轻地说:“你没珍惜这机会,不是我成黑子没给你机会。多好的机会,枪是我的,刀是我的,你杀了我,你是英雄,杀了一个强歼你老婆的流氓”
“猴子,你没种,真没种。”
阿玉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上,表情很难看,流着泪。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抢,往外走,对猴子说:“我在门口站一分种,有种就用那把刺刀给我穿个窟窿。对了,要是没这个胆,就别在阿玉身上撒野,她身上有一点伤痕,我在你身上割同样的肉下来。”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我只听到猴子很响的喘息声。我大踏步走了。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2
三十四、
我出门就给清哥打了个电话。阳光很强烈地照着,我心情很低落,我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很荒唐。有些对不起阿玉。
“清哥,我出来了,没事,让清哥担心了”
“出来就好,出来就好。但是,你没把他做了,你会很麻烦,要不要清哥给你摆平?”
“算了,教训一下吧,见血的事我下不了手,再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黑子,你现在把梁子给结深了,这个死结很麻烦,你不做掉他,他会做掉你的,你看着办。我怎么说你才听得进去呀,你可想好啊,别留下后患。需要的话说一声,让他消失。与你一点瓜葛都没有。……”
“让我想想吧。谢谢清哥了。”我挂掉电话。心情很沉重,我觉得自己做过头了,原本只想出口恶气。看来真给自己埋了颗地雷。
我想离开这个是是非非的圈子,跟唐胖子和牙叉苏去干点正事。
我给阿玉打了个电话,阿玉在电话里骂我是畜牲,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我笑了。被骂也是件痛快的事。是的,我是个畜牲。我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在活着。活得就象个畜牲。我只是在满足我的生理需求,为各个器官活着。饿了找吃的,渴了找水喝。憋了就找女人。就这样活着,跟畜牲没两样。
回到家倒头躺在床上,我闻见枕头上一股熟悉的气息。我把头埋进去,我在这种气息中感觉到一点点踏实,一点平静。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搞得我烟灰都不好弹,我下床来拿烟缸放在枕头边。
我算了一下,阿莉应该再有三天就回来了。哎……我怎么会想她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阿利跟了我,我这么常时间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在月姐那丰腴的肉体上,我是在征服,在蹂躏中获得一种强者快感。在阿玉的红唇和柔指间,我在享受感官的刺激和愉悦。跟其他女人似乎就是发泄,象疏通管道一样。
唯独跟阿莉不同,我居然能从她扁平的胸脯和排骨间,寻找到一中特殊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沙漠中的旅人,闻到水的气息;是迷路的孩子听到母亲的呼唤声……
就这么奇怪。我知道,这叫爱。但这爱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不敢想象。
跟了我是没好处的,我知道甚至会是灾难。我们是在饮鸠止渴。
我劝过阿莉无数次,离开我,找个老实的男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阿莉不愿意,我一说她就用手堵我的嘴,说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我也没办法。她说得很好听。说什么,只要我们真心相爱,那怕只是一天,也值得。还酸溜溜地说:天空没有留下羽毛的痕迹/ 但我们毕竟飞翔过/ 花园里没有留下鲜红的颜色/ 但我们毕竟绽放过……
我没办法说服她。只有老天保佑了。
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喜欢上她什么了,模模糊糊的,只是一种感觉。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2
三十五、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是满地黄叶,秋风萧瑟。
唐胖子他们搞得也算顺利。前几关一路过关斩将,一批小吏在金钱和美色前纷纷落马。煤碳转运站的改制批复已经拿到。改制的方案已经同过国资局的初审,报到了经贸委。
如何能吞到这块肥肉成了关键问题。因为太肥了,尽管捂得很严,但这诱人的香味却穿透而来,引来无数的虎视眈眈。
唐胖子和苏总也感觉到这强大的压力。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抱大的孩子被别人抢走,自己烤熟的饼填进了别人的肚子。
经贸委的意见是建议挂牌招商。这一下就象比武招亲一样,只要亮出相来,必定引起一场撕杀的较量。在台上正面较量,是实力的比拼,强者为王。也会招来各地以及海外的财大气粗的成龙快婿来问鼎花魁。对于牙叉苏这样的小土财主来说,无疑是把狼招来了。
不行,必须在挂牌之前搞定,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我原以为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姐夫是经贸委副主任。一出手却感觉不那么好办。
我给我姐夫打了个电话,按照以往的规律,他会一边骂我给他找事,一边就吩咐手下尽快办理。完了总加上一句:娶了一个受不了的老婆,还搭上一个更受不了的小舅子。我会哈哈大笑,说:要不要我把留心花园的地址告诉我姐,我觉得那套房子挺漂亮的,她应该会喜欢。他肯定会急,但我已经把电话挂了。他在留心花园里样了个“鸟”,以前也是个小姐,他以为没人知道,偏偏我就知道。
但他也绝对相信我不会透给我姐的。
姐夫在电话里说:“黑子,不是哥不帮你。这件事上真还很难办。你也知道,我们新调来了个头,新官上任,踌躇满志的,强硬的很。就这转运站的事,市长、书记的账他都不买,别说你们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呀”
“半小时后到听雨阁茶楼见,记住,就你一个人来”。
我觉得有戏,姐夫既然要面谈,还是有原因的,还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到听雨阁等,姐夫来了,神色还有些紧张,非要到包间里谈。
姐夫说出了他的办法,我没说话。说白了就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姐夫有些激动,极力地劝说我。但我不愿意成为他们官场上倾轧的一件工具。
这些事,也太流氓了,我有些不情愿。
姐夫说:只有这一条路。要不你们的事就很玄,你就是有钱有实力也中不上标,这都会在挂牌之前暗定了,挂牌只是个遮人耳目的幌子。
我还是没说话。姐夫气冲冲地走了,撂下一句话:我今天可什么都没说。
我在听雨阁的包厢坐着抽烟,不光听到了雨声,还听到了风声和雷鸣。
我见过,打过交道的官员太多了。说实在的,我鄙视他们,表面上一副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样子。嗨,到了一定的场合里,还真不如我黑子。我干了就干了,操了就操了,我是流氓。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我不会上完了,拎起裤子给小姐讲理想,讲道德情操,完了让老板去给找餐饮发票,说要报销。是啊,他妈的,财政又回流到了老百姓手里。我姐夫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单位新来的头我听说过,姓刘,以前是个国营企业的老总。把G 市这家庞大的国企,从破产的边缘变成G 市的财税大户,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口碑很好,起码保住了上万人的饭碗。听说是个很正派的男人。
对了,我姐夫的意思就是:美人计,托他下水!!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3
三十六、
阿莉给我说她怀孕了。
我突然蒙糟糟的,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又些高兴和激动,我把她抱在了怀里。我眼圈有些湿润。是的,我很想要个孩子,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没有子女,似乎生命没有延续,没有寄托一样。我同样又是惧怕的,我能带给他们什么呢,能给他们幸福成长的环境吗?我不敢想。
我推开阿莉,点了支烟坐下:“去拿掉吧!”
“不,不,我坚决不!”阿莉冲我咆哮着,“为什么?凭什么?”
“冷静点,阿莉,我很担心,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他们的不幸,我们能给他们幸福吗?”
“为什么不能,我们同样是人,我们同样是有双手,我就是拾破烂捡垃圾,也要把他们养大,成人,让他上大学……呜呜……”
这傻孩子,又哭了。我把她搂到怀里来,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心里很沉中,其实,在我们这个社会里,生来就不平等!我们的孩子难道也要过我们一样的生活吗?我宁愿他别来这个世界上。
“我不是让你吃了长效药吗?”我突然想起来了。
“我没吃,我把它扔掉,嗨嗨……”她爬我怀里偷偷地笑。
我是又气又笑,她是千方百计要把自己栓我身上。哎……,这傻丫头。
阿莉喃喃地说:“你不是在公司里有股份吗?公司发达了,我们日子就好过了嘛。”
如果那块地搞不定,苏总的公司又能撑多久?我还要继续以前的那种生活吗?
我不敢想,我老了,老了,那种日子已经不属于我了。我需要有个宁静的地方休息。
很晚了,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一看,是姐夫打来的。“别忙乎哪事了,晚了,今天已经内定了,是**矿业公司,下周一正式挂牌。你们可以去给捧捧场,贴贴金”
我从姐夫的声音里听出了两个字:讥讽!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我算了一下,还有四天的时间!
我他妈的就要赌这一把,我不就不信。我给唐胖子打了点话,让他准备好必要的资金和资料。我要下赌注了。
我有一张一直没用的牌,至尊宝,通吃。
这就是莹莹,范* 莹,老八的侄女,范市长的女儿。我的情人。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4
三十七、
时间确实很晚了。但我不能等,我没时间了。
我拨通了莹莹的电话,通了,响了很久没人接。我很烦躁,我继续拨。
接了,莹莹一听是我,有点气,“打你电话多少次都不接,现在半夜三更的来烦我,你有病啊?”
“莹莹,对不起,但我确实有要紧事要帮忙”
“能不能明天再说,拜托!”莹莹很不耐烦。
“你在哪里?”
我听见一阵沉默。
“你过来吧,在清哥这里,要不是清哥给面子,我才不想理你呢,还是清哥了解你,这么晚了肯定有大事。”
我头一下大了,清哥?莹莹什么时候傍上老大了?这G 市不就是她家的了?
操,说漏嘴了。还是交个底给你们吧。清哥就是你们一直想知道的所谓的老大。G 市的矿山,民间交通运输,各类市场,都是他的天下。不过他的身份是本市* 协会副主席。
莹莹现在是他的人,那这张牌我还能用的了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硬着头皮去了。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呀。
我到**酒店顶楼,这一层都是清哥的,这酒店的实际老板也是清哥。
我在客厅里坐下,真有些不好意思。莹莹睡眼惺松,云鬓散乱,裹着睡袍过来了。白晰饱满的胸和修长的大腿,毫不顾及地暴露在我面前。
清哥也裹着睡袍出来了,给我们冲了两杯速溶咖啡,说;你们慢慢谈,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让清哥知道的好,能不能办得成也要看他清哥的意思了。
我硬着头皮把整个事情说了出来,包括阿莉和她怀孕的事情。
清哥笑了:只有你小子有种,敢当着我的面借我的女人当色诱。不过,算你运气好,我同意了。
莹莹却装着很生气的样子,依着清哥说;讨厌,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干。
清哥说:其实我支持你,是因为**矿业公司实际是老八的,对,莹莹的八叔,他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跟我对上了,我老了,本不想再为这些事争来斗去,想过几天清闲日子。但这老八也太讲规矩了,太不给面子了,我的矿他也敢抢。如果正式出面,摆个茶局,看在莹莹和范市长的面子上,我也会让点地盘给他。就是太嚣张了,我看不惯。
走出酒店我发现我冒了一头冷汗。这事就是做成了,我也跟老八把梁子结下了。他妈的,一直在躲这些事,没想到越躲越缠在身上了。管他妈的,只要能给阿莉和孩子留下点资产,我豁出去!!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6
三十八、
第二天在酒店大堂看见莹莹时,我对这行动充满信心。尽管已经是深秋,一袭黑长裙,一条水钻,一件白色短衣,盘起的发笄,款款而来,象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我是开着苏总的大奔来的,原以为还算体面。黑天鹅高傲地微笑着看着我,按动手中的遥控锁。靠,怪不得这么扎眼,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莹莹在提起裙子很优雅地坐了上去,还来个飞吻调戏我:傻哥哥,等莹儿的好消息。
我绝对相信莹莹的杀伤力。跟小李飞刀一样的效果,一刀封喉。莹莹这利器,就是不出手,也有成群的男人往刀上撞。我估计那姓刘的也是个往刀上撞的主。
要不是看是清哥的马子,我今晚就让她伺寝了。
清哥让我到楼上喝茶,说放心吧,没有她攻不下来的堡垒。
清哥也六十出头了,但保养得好,根本看不出来。清哥不是本地人,以前是个中学的历史老师。据说他的经历也非常复杂。从矿山起的家。
清哥很喜欢收藏字画和瓷器。多数时间是在他的书房里翻着厚厚的书,拿着放大镜对着一些破烂瓷器看得津津有味地。我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特别喜欢我。
明明知道我是个老粗,却喜欢跟我聊一写很文化很古味的东西。给我讲什么官、哥、汝、定、鈞之类的。我不好扫他的兴致,只好硬着头皮应付。
在楼顶的花园里,我陪清哥聊天。清哥今天的情绪很低落。一边喝着功夫茶,一边闲聊。清哥很伤感地说,老了,老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怪异。
似乎很深情很慈祥。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尽管他浑身透着一种学者的风度,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满手的血腥。我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
“你真的喜欢那个叫什么阿莉”,清哥边冲着功夫茶,边问。
“好象是吧,我也说不清”我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好象,感情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含含糊糊的”。清哥严厉地说。“差不多就挑个日子办了,别挺个大肚子举行婚礼”
我笑了,“领个本本就行了,还那么麻烦。”
“又胡说,你不在乎,人家阿莉可在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要轰轰烈烈的,喜喜庆庆的。人家能跟你也算你有福,都快四十的人了,没点正型”
说真的,认识清哥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教训我。
清哥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地说:真快啊,你都快四十了。人生如梦啊。
清哥居然慢慢地同我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清哥的很多事都很神秘,是个谜。
他慢悠悠地说到:我老了,现在却孤身一人。钱有了,地位有了,以前想拥有的,现在都有了。但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很羡慕,羡慕那些在公园里提着鸟笼的退休老头,儿孙满堂,悠哉闲散。哎……。黑子,你知道吗,我见你第一面时,我把你当我的儿子了,我想我的儿子就应该是你这样的。但你不是,我偷偷让人采过你的血样,去对照测试过。你不是。我当时很失望。但我还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清哥为什么这样一直关照我。“那,你的儿子呢?”
“那年我很穷,又遭到批斗,老婆受不了,走了。那是个一个冬天,怀里裹着仅八个月大的儿子。在县城的街道上走,刚化过雪,阴冷阴冷的。儿子在我的怀里哭着,他是饿了。我没钱,也没粮票。我在一家国营食堂里,要了一碗面汤,给他喝了点。他睡了,红红的脸,红红的,很可爱。我走到一家还亮着灯的人家门口,亲了亲他的脸……我把我的破棉袄脱下,裹在他身上,我还怕他冷,我把线衣背心也脱下,盖在他身上……我敲了敲那户人家的门,就头也不回地抱着肩膀跑了……”
清哥一直站在花园的玻璃墙前,看着窗外,没转身。我知道,他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清哥也会流泪。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7
三十九、
我是第二天早上十点才接到莹莹的电话。我尽管相信莹莹的能力,但我还是很早就起来等电话。我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站着,唐胖子和苏总在外面聊着,我知道他们其实比我还这急。我站在百页窗前,看着外面的大办公室,我可以看见阿莉。瘦瘦的身影,一直在忙碌着。
莹莹在电话里笑着说:“成哥,先说怎么谢谢我呀。比想象的还容易,这人象从来没吃饱过一样,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样。真好玩,听话得象我儿子一样。你要的录音录像全有了。他中了魔一样,任我摆布。
你说莹儿聪明不,嗨嗨……“
莹莹说那小子不行,弄得她怪难受的,要约我晚上幽会。我说阿莉这两天不舒服,我要陪她,改天吧。莹莹很不高兴,说;烦死了,又是什么阿莉阿莉,不就是个小姐吗?
我没说话,也没发火。
周一,那转运站的招商广告出现在网页上时,我们已经拿到了,关于同意盛海房地产公司以承担债务式兼并**煤炭转运站的批复,只是日期上往后打了几天。
债务式兼并,起码现在一分钱不出,给十几个员工发着工资就行。
说真的,我看着那盘录像我都想吐。真他妈的恶心。
我姐夫打电话过来要高价收购我这盘带,我笑了,“就一盘黄色录像吗,地摊上十块钱的比这刺激,用不着出这么高的价吧。这还真能发财啊,明天我在你的留心花园的卧室里也装个摄像头,录一盘。肯定也能卖个好价”。
我估计他在电话那头脸都气白了。
唐胖子他们又开始忙下一步的事了。阿莉也跟着忙,还挺有干劲的。就我帮不上忙,呆在公司别扭,就出来闲逛。
我沿着河滨慢慢地走,这一排有很多网吧。我才想起好久没上过网了。反正时间还早,上上网,玩玩游戏,混到下班时间去接阿莉回家。其实,我办公室的电脑也能上,但没网吧的这种气氛,再说了,人家都在忙,我在办公室上网,也不好意思。
里面人不少,全都是小年轻。我这张老脸出现在这,显得有些特别。
我在寻找空机,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文文。对,以前梦巴黎的小姐,装学生的那位,叼根烟,腿蹬在桌子上,刚好她边上有空位。
这娘们聊得还挺热乎的,不时地捂着嘴笑。我坐在她旁边她都没在意。我一巴掌把她的腿从桌子上打了下去。她才惊恐地扭过头,发现是我,用手来打我。
smzhsong
发表于 2006-5-29 10:17
四十、
文文见了我总有很多的问题要问,还真象个学生。可惜我不是个老师。
文文给我点了支烟。问了问阿莉的事。说,早知道你也会动真格的,我文文就拼命追你了。我笑了,你也太自信了。
文文突然问我:你相信网恋吗?
我笑了,我他妈的什么都相信,这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恋就恋唄,只不过是渠道不一样。是不是恋上了?
她说她在网上泡了个小伙子,可疯狂了,一天没见她上QQ就狂打电话。半夜三更还打来,说:文文,我爱你,我现在睡不着,想抱着呢。搞得被她老公骂,说外面没卖够,还跑家里来卖了。
我笑了;你肯定又给人装处女,玩纯情,说什么自己是大学生吶,还是单身呐,孤枕难眠啦,再抄几首酸诗贴上去,再羞羞答答地打上,我——爱——你。
文文笑得哈哈的,边打着我边说:好象你偷看了一样,太神了。
他妈的,这套把戏谁不知道啊。
我问她,是泡了个什么样的?
文文还装着害羞的样子,一个大学生,十九岁,还是个童子。
我笑:他妈的你们又在残害革命青年。饶了这帮弟弟吧。
什么呀,是他缠着我,成天追着我,我都烦死了。还说要过来看我,嗨嗨,他说他真的爱上我了。噢,对了,他好像跟阿莉是老乡,也是**市的。
“在哪个大学?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清楚,没问他,就知道在西安上学的。”
我当过警察,有种职业性的敏感。
“你问一问,问清楚给我打个电话。”
文文很诧异地看着我,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没有了上网的兴趣,关掉机,跟文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在河滨的花坛边坐下,心情很糟糕。前几天阿莉让我去矿山上打听一下他父亲的消息,他父亲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从这打的,我看过号码,是矿区的,我试着拨过,此号码不存在。我推说没时间去。其实我不敢去,我无非就是去证明,证明人死了,再去听一个你不愿意听的故事。我不敢去。但阿莉说,要让她父亲看见我们的孩子出生,他会很高兴。我无言,只感觉到心里象压了块石头。
我希望只是自己过度敏感。我不希望是我猜测的那样。
晚上我问阿莉,“你上个月给你弟弟汇了多少钱?”
“三千,怎么了,他说要买买台旧电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有没觉得他花钱太大手了?”
阿莉有些不高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再说,我寄的是我的工资,又不是你的钱”
我笑了,拍拍她说:“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把他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