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猪
发表于 2007-8-15 21:14
$送花$ $送花$
累啊
这假期过的
蓝色幽雨
发表于 2007-8-18 13:04
原帖由 荷兰猪 于 2007-8-15 22:14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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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假期过的
$汗$ $汗$ 还没帖完
stabi
发表于 2007-8-22 10:58
waiting ......$支持$ $支持$ $支持$
赵敏
发表于 2007-8-23 19:48
这个确实经典,鬼版以前贴的时候狂追40多页,终于看完。回头再看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么逗!
[ 本帖最后由 赵敏 于 2007-8-23 23:32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2:55
$支持$ $支持$有公子白、李宠、啸月之流在的情况下,方怡心根本没有对敌出手的机会,临战经验非常少。尤其是修炼鬼仙之后,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好多鬼术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庙的时候学的又多是修炼的基础法术,对于鬼仙战斗用的法术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见防守法术被破不免慌了手脚。看着道士无比噪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无论如何要维护啸月的决心,慌乱中的方怡心无睱多想,运起全身法力,对着这个魔道士展开了全力一击。方怡心的这一击非同小可,因为她的本体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楼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楼产生了巨大变化。仿佛猛醒的雄狮一般 ,大楼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奇异低吼。昔日鬼楼的雄风重展,整 座楼的楼体、墙壁 、门窗泛出了赤红的光芒,无形的压力瞬间降临到魔道士身上。无形的压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体僵直,本来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压缩了三分之一,肚子奋力突出,如同一只被踩住肚皮的癞蝓蟆。趁着魔道士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气森森的五尺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方怡心的长剑初时急速,在离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一般阻力,如同被胶水粘住 一般,就是受的阻力就起大,逐渐变得缓慢起来,被法术控制住 的魔道士身上骨骼发出一连串的暴响,不但恢复了形体,还有点气说出话来:“原来这个楼根你血肉相连,怪不得我刚进来你就有感应。在我见过的鬼仙里面,你算是个异数。”
“阴楼乱刃,鬼剑落魂!”见魔道士有挣脱控制的趁势,方怡心加紧了攻势。法诀过后,方怡心长剑脱手,身形疾迅。隐入楼体之中。离开方怡心手掌的长剑去势不减反增,锋利的剑锋同前方空间中无形的阻力碰撞出蓝色的火花,与此同时更多的长剑从房间的四壁、天棚、地面上生出,从各个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魔道士既抵抗鬼楼的压力,又抵搞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剑,几百把鬼气森森的长剑再刺过来,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尽管周身已经现出了成形的黑色雾气,可还是有十几把剑在同一时间内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呜.....啊......”魔道士发出了类似被主主鞭打的狗崽一样的叫声,可以看出他虽然伤得不重,但确实相当的疼痛。“斩风无力可散红尘,旭日有光难净祸心。魔影 流光!”魔道士咬着牙咧着嘴忍痛念出法诀,他的周身立刻包围在一团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了人、狼、蛇等的八种影像,紫光直转,地上的八追影像腾空而起房屋飞射的剑影,一阵锈刀砍皮革的声间响过后,剑扫于尽。“鬼雾飞花,意乱神迷!”方怡心见魔道士破了如此重击,知道魔道士已经起了凶性,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当务之急是将昏迷中的啸月弄到安全的地方。弄出一屋夹着红色花瓣的白雾挡住了魔道士的视线,雾气浓烈,睁目难以视物,雾中的花瓣稍一就会暴出鬼火阴雷,而且屋内的墙壁、天花板、地板不住抵抗,家具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断的变换位置,魔道士一时间迷入迷阵,房屋之中难辩东西,方寸之间竟成天涯。在迷雾的掩护之下,乘载着啸月的沙发迅速无声的移到靠门的前边,墙壁一阵蠕动后,啸月竟从沙发上缓缓升起紧贴到墙壁上,并且正逐渐被墙壁“吞”了进去。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脚,她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转移啸月,然后地起跑路去找分子白、李宠他们助拳。
正当啸月的身体已经有一大半被吸进墙壁,方怡心的权宜之计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迷雾中传出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馅,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的火焰如一阵旋风席卷了过去,屋内的迷雾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家俱无声无息的变成了灰烬,魔火过处豁然开朗,不但啸月镶在墙里的身形暴露,而且与鬼楼融为一体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览无余。“小丫头片子,鬼道子真多,看这次你如何脱身!”魔道士身形并动,走到啸月所在的墙边,充满紫色魔气的右手猛然探向放回手时,方怡心已被他将着头发中墙中扯了出来,方怡心奋力挣扎,想从魔道士手中挣脱,无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气强大,而且扣住了她的头顶要害,最终还是被魔气压制跪伏在地上,“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方怡心虽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强的昂着头,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着魔道士喝问道。魔道士目闪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得意又嚣张的说:“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我只是想把这个小狼捉去应劫,跟你没关系,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里算是自取灭亡。你的资质不错,若不是我另有人选 ,你倒是一个不错的材料。可惜,现在只能做我的补品了。”
话音落处,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气转成了黑色罩住了方怡心全身。魔气临体,方怡心本已稳固的鬼体如遭虫蛀蚁啃,瞬间之内便有成百上千股极细的魔气侵入了她的体内,人体魔气在分裂她鬼体魂魄的同时把体内的仙灵之气源源不断的抽往体外,由此产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惧扯着方怡心的心灵,实力不济孤立无援让她的心充满了绝望。见方怡心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极,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带走啸月,某个人回来就只有哭的份了!给人带来恐惧、烦恼的感觉我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说罢,魔道士转头伸出另一只手去拉扯镶到墙里的啸月。啸月是药物加酒精造成的过敏,尽管屋里打得昏天暗地,他却茫然不知,依旧在无意识的打着呼噜。睡了半天的哏月虽然不知屋里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动却没因为醉酒停止,反而因为醉酒产生了平常不会有的现象。哏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里装满他超乎寻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刚刚又灌了三壶浓茶到他的肚子里,经过适才一阵颠簸折腾后,啸月大嘴一张十分恰当的时候来了一次完美的呕吐。活该魔道士点子背,他伸手拉啸月的时候,正赶上啸月酝酿已久的大爆发。啸月嘴里喷出的超高压糊将状酒肉混合物带着风声和刺鼻的异味给魔道士来了个满脸花,随后就是从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呕吐过后的啸月似乎舒服不少,吧唧了几个嘴,鼾声打得更响了。站在胜抻巅峰处的魔道士,哪成想不省人事的啸月会给他这么别有一番滋味的洗礼,当即顾不得收拾方怡心捂着鼻子蹲到远离啸月的屋角,一面手忙脚乱的擦试着并没头脸,一面在口中骂到“可恶的狼子,看道爷我不剥了你的皮!”
可还没等他出手去收拾啸月和方怡心的任何一个,沾满呕吐物的头脸和四肢已经冒出恶臭的绿色浓烟。烟雾中的魔道士手足乱舞,面目扭曲,呲牙咧嘴地对着啸月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计应该是魔族的脏话,直到全身都笼罩在烟雾里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可是你的劫难是躲不过的,到时候......”到时候怎么样,魔道士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这个房间,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还不适合面对来者,所以连场面话都没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烟撞破窗口投进夜空中去了。魔道士本已稳操胜券,就是因为啸月的呕吐才功亏一篑的。在法术界流行着一种以污秽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粪便等可以便妖鬼现形。魔道士的真正实 力,对付清醒的啸月和方怡心联手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出于特的目的不但要隐藏一定实力同,还要用法术掩盖自已的真面目,为此特意在自已身上用了封印法力和变化形体的法术,而这两种法术都很不巧的非常忌讳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啸月的呕吐物里成份复杂,而且在胃肠里存了半天没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级强大得敢与硫酸争雄的胃一股脑的全喷在魔道士身上后不但成功的坏了魔道士的伪装法术,连他的本身都被轻微的污染和灼伤了。为了不暴露自已的主身份,引来天大的麻烦,魔道士只好先行溜走了。魔道士前脚走,公子白、李宠就从另一个扇窗子跳了进来。公子白一进屋,映入眼帘的是烧得黑一块黄一块的地面和墙壁,还有漆黑的灰尘和浓烟。面对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张大了的嘴巴按上,问李宠:“小李,咱们是不是进错屋了,这是我的家吗?怎么看怎么像火灾现场!”李宠在房门口见到了精神颓费的方怡心和在墙上睡成浮雕的啸月,感觉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绝对没走错!你快看,这不是啸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吗!他们好像出事了,快过来看看!”公子白快步走过去,看了一下后,对李宠说:“你快点帮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虚弱,我看看啸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体,同为鬼类的李宠当然可以帮到她,而他自已和啸月有血型,啸月有什么状况他完全可以帮忙。公子白走到墙壁边上,发现墙角到地面有一大堆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赶紧捂着鼻子绕了过去。仔细查看过后,公子白得到了一个结论,除了有过超常规的呕吐外,啸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虚惊一场,李宠可不轻松,一口气画了十八道鬼符,又输了三股灵气,李宠才把方怡心身上残留的魔气驱除,帮她恢复了受损的鬼体。“报告老大,看样子小方姐姐是被某个魔族给袭击了,经我治疗后,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行动说话,要想完全恢复的话,还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啸月老大怎么样啊?”李宠报告完了方怡心的情况又关心起啸月来。公子白撅了撅嘴,指着啸月说:“他,能沉醉无醒,还是死狗模样。要不是他睡得跟猪似的,小方也不会受伤。等他醒了,非得轰他四十个闷雷,再扣三个月零花钱不可!”“外带擦地板三个月。”
李宠在公子白的处罚决定后面又补充了一条:“等小方姐姐恢复了,让她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魔族敢来我们家里捣乱,然后咱们去把他抓回来活烤了!”“活烤之前一定要他几件宝贝出来,不然哪够我重新装修房子的。”
公子白看着自已的家被弄得一塌糊涂,对入侵者的恨就更加深了几分。李宠的话不是大话,分子白和他才谈了几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睁眼看见了公子白和李宠,方怡心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等公子白发问,开口说道:”我在给啸月大哥准备醒酒汤,忽然有个满身魔气的道士闯进来,要掳走啸月大哥,我当然不同意,就跟他动起手来......”方怡心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公子白和李宠听到紧要关头居然是啸月的一口呕吐赶走了魔道士后,气愤之作忍不住 大笑起来。笑过后,公子白对方怡心说:“小方,我们这不安全,你又受了伤,我看你还是暂时回到三仙庙去,一方面多学些法术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老大说得对。小方姐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个混蛋揪出来,给你报仇!”方怡心要离开的话,李宠就凤有鬼类套餐的独家享受,但出于对方怡心安全的考虑和长远享受美食的图谋,李宠还是大义凛然的让她去三仙庙深造。方怡心低头想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们说得对,在灵异界里没有实力就只能让人欺负,给人增加负担,我这就向三仙庙的前辈多学些法术。”
“好了,我们把啸月从墙里弄出来,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药买到半路,就接方的信息跑了回来,找不出啸月因为哪种药过敏就得留到明天再办了。”
[ 本帖最后由 stabi 于 2007-8-25 23:59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2:56
公子白说完,转身准备去拉墙里面的啸月出来。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由远而近的消防警笛声,稍候是紧急刹车和急促的脚步声。李宠飘到窗外,随即又飘了进来,对着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队来了,直奔咱们家呀!”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里一番打斗,弄得整个大楼如同遭到五点七级的地震,而且他们家屋里又腾火又冒烟的,早就有楼里的居民给地震局、火警、电视台打了电话,消防队的反应最快,第一个来到现场,随后就是电视台的转播车进入了阵地。如今公子白的楼下可热闹了,消防队云梯和水管、电视台的摄像机和天线一齐支了起来,而且还有高音喇叭要求这个楼和附近楼的居民尽快撤离。“我得出去解释一下,你们赶快把啸月弄走!”公子白见事情闹大,想出去澄清,他还没想好是从窗口喊话,还是从楼梯下去解释的时候,十儿支高压水水龙头对着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开火,高压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继魔道士之后第二个洗淋浴的人。第三个洗淋浴的是久镶在墙里的啸月,冰冷的水柱迎头浇下后,脸上又吐过的啸月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啸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公子白和李宠听后当时跌倒,倒在地上还在心里嘀咕,难道说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转了性变成唐僧?因为对公子白家里毫不知情,而且被镶在墙面造成了视角偏差,啸月醒来后的第二句话更是可笑:“这是哪 儿呀?黑漆嘛乎的,小白、小李、你们干嘛站在墙上?”
李宠使了一个小法术,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啸月的头上,“刚才还以为你喝成了唐僧,谁知你更严重,喝成了弱智。”
“别跟他废话了。小方帮一下忙,把他从墙里放出来,咱们快闪,晚一会儿消防队就上楼了,让他们看见了这个活浮雕可没法解释。”
在方怡心的帮助下,墙面松动了,公子白像拔罗卜一样把啸月从墙里拽出来,拖进了自已的妖力空间。啸月从李宠和小方的嘴里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毁的经过后,浑身的水气依旧灭不了他的火气,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间大发雷霆:“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弄醒我,你们为什么没用?小方这个伤受得冤枉!”啸月说得不错,若公子白和李宠不是好奇心太重为了买药跑遍全城,用暴力一点儿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给啸月来个透心凉,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故事了。面对发火的啸月、受伤的方怡心,李宠默然无语,公子白低头认错:“这事情实怨我,有点儿玩过头了,只想拿你做试验,买药走得太远了,不然不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啸月嫌身上的湿衣服碍事,索性放弃了人类形象,变成遍体长毛的高大狼人,张牙舞爪的对公子白说:“小白,我发现你最近不在状态,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么就只有好奇心,没有警惕性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你到底怎么回事?”“是呀!我也觉得老大心神没有一刻安宁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处之,可这几天不管是办案子还是查事情都没了章法。”
在啸月之后,李宠说出存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老大,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放不开的?说出来,让我们帮你分担,我们可是兄弟呀!”了然、商瓷连接失踪,今夜啸月又险遭毒手,公子白的噩梦正在变成现实。沉重的心理压国和现实冲击,加上啸月和李宠的追问,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忧之事和盘托出,一切从公子白的恐怖的梦境开始,在公子白对梦境充满疑惑和不安时又有奇怪的和尚与神秘的道士出现,每次都做出了关于公子白将有祸及朋友劫难的预言。随之而来的是,了然、商瓷先后失踪,随后轮到啸月,这一切都和公子白梦境中的顺序一样,事到如今,公子白原来在噩梦后被了然一番开异后坚定的心志开始动摇了,他已经有些相信和尚与道士的话,自已真有祸及朋友的劫难,危机正因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们。“我觉得自已好像无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导致了衰神的疯狂报复,为了避免被误伤,你们还是离我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的好。”
公子白说完后故作潇洒的吐了一个烟圈,来掩饰心中的无奈和歉意。李宠对公子白的话非常不爽,第一个反对:“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个重复了两次的噩梦和不知哪 儿跑出来的藏头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话,你第一个就应该把我这个坑埋了。和尚道士明里暗里不都是说,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运就结束了吗?”“我也不会全信他们的话,我只是觉得这个噩梦确实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受到连累和伤害。我可没打算撵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已有劫难,也不会相信劫难是你带给我的。”
公子白对李宠解释道:“那你是想撵我走啊!”啸月在这个时候吃起李宠的醋来,一把捏住公子白的脖子嘶着狼牙说:“就算那个梦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说的是实话,哥哥我倒要领教一下是什么样的劫难想来动我的兄弟!我不管是神仙,还是魔鬼,只要让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层皮。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帮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让我抛下兄弟去躲清闲,你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工夫,你还是想点儿办法尽快把了然大师、商瓷老大拽回来才是正经。”
公子白从啸月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后,方怡心对他说:“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事情跟噩梦里的不完全相同,起码这次啸月大哥就没有被掳失踪。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健,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道理还懂,只要我们处处留心,发现其中的奥妙应该不难。”
啸月的脾气发完了,恢复了帅哥形象,做心有妙计状发方:“小方说的才是道理。我们哥三个以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倒要看看哪个小长眼的自投罗网!”“我同意啸月老大的意见。了然大师、商瓷,还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单才出事的,我们就时刻在一块儿,就看事态如何发展,见识一下老大的劫难到底长什么样!”公子白说出担忧后,李宠明白了他心神不宁的原因,作为他的护法灵鬼自然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了这个,李宠不憾以身犯险。“也许你们说得对。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了然和商瓷失踪的很奇怪,而且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难而是有人暗中计,那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公子白狠狠掐灭了烟头,依旧满腹顾虑。啸月见公子白垂头丧气的样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旁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样蹿起老高。 “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前别人有难的时候,你都神谉叨叨的出风头,怎么这回轮到自已有事反倒没气魄了?伟出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别忘了,你可是阎王爷亲自援勋、妖冥两界家喻户晓的鬼律师!妖、鬼都吓不倒你,怕一个噩梦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諊,天真糼稚得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还等着咱们解救,佛、仙两界的嘱托还要你完成,你这样太叫各位观众失望了吧?”啸月的这一脚和一顿数落,还真把公子白的豪气给激起来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转回到啸月面前,起手一掌轰在啸月的肚子上,报了一脚之仇后,一面揉着屁股一面说道:“你激励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个没良心的已经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个脚印了,你这会儿在另一面又添一个,你的脚 那么大,两个脚印不对称,太影响美观了!”“啸月老大,内销这一脚真好使!把我的老大又踢出回来了,你用了什么咒语,教教我好不好?”李宠对啸月的超级大脚非常感兴趣。“小李,啸月的大臭脚能有什么奥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时战胜自我。摆脱负面情绪才重新奋起的,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公子白赶走了凑趣的李宠,撵在啸月的后面,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添个脚印不可。啸月左躲右闪展开了屁股保卫战,就在要被赶上的时候,他想到一招儿来转移公子白的视线,对着公子白大喊道:“你别在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烧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夹壁墙里的存折一定让水给泡烂了。还有,你弄回来做装饰用的镶仔墙上‘装灯’的大宝石要是让那个人发现了拿去申请世界纪录,你可哭都来不及!”这招儿果然有效,公子白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大叫道:“你说的不错,那个混蛋烧了我的家具和地板,还有墙上的壁画。消防队的一定要进屋勘察现场,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让他们看到。比如头两天弄到的九头魔鸟标本,其中的一个脑袋就是标准的人头,如果让他们看见了,非说我是变态杀人狂,报到警察局不可。我得赶快回去!”方怡心见公子白一脸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么急,这个大楼随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和影响来。你放心,屋里不该让人看的东西,我已经隐藏到墙壁里面去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这个业主只要回去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听方怡心一说,公子白心里有了底,冲着啸月狞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险些被你混了过去,既然不急就先找你报了一脚之仇再出去。小李,你过来一起帮忙,今天非踢够啸月老大的屁股,过足瘾不可!”对于一起和公子白欺负啸月,李宠一定是蹦着高儿的参与,在他俩的夹击下啸月很快就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当公子白和李宠心满意足的离开妖力空间的时候,啸月捂着壮大的屁股艰难的蹭到方怡心面前,很无奈的说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说一会儿吗?我被你的善良给害惨了。他俩欺负我,也不见你帮忙劝阻,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啸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耽误你了,我到三仙庙找司徒姐姐去了。”
公子白他们这种规模的笑闹,方怡心见得多了。她身体还没恢复,知道自已一旦掉到公子白、啸月式的争论中,想脱身出来就是难了,所以简单交代一下就按照先前的决定,起身到三仙庙去疗伤修炼了。“这年头儿,好人难做呀!”啸月感悟了一下,认为穿着充满呕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对不起他的光辉形象,转身到自已的空间里去找干净衣服去了。啸月不过是想失了几件放在公子白衣柜里的衣服,发几下感叹,公子白的麻烦和损失可比他大多了。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离家较远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间,然后坐了一辆计程车,装成夜归人的姿态往自已的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家里赶去。在故作惊讶的应付了消防、警察和记者们的盘问后,家里的火也被灭了。当膛着地上的混水走进家门,以正常的视角重新审视自已劫后家园的时候,公子白真的差一点儿哭出来,雪白的墙壁变得焦黑,苦心布置的家俱和布艺装饰荡然无存,平时用来撑场面的十几套行头和衣柜一起同归于尽,这次公子白纯粹是被人连窝端了。李宠适时跑出来赞扬啸月老大的藏物室 ,理由是如果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妖力空间里,而不是弄出来显摆,就不会被烧得那么干净,最后还得出了一条结:虚荣心是魔鬼,早晚会吝人呐!接受了残酷现实后,到何处安身成了摆在眼前的问题房子被烧,若每天住妖力空间,一方面每天的失踪会给公子白正常的律师工作带来不便,另一方面一些来找公子白报告情况的妖鬼也会园不得其门而入,耽误了找寻了然、商瓷的大事。若是装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量可以在三五天内把屋子重新的化成干净整洁的清水房,以啸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两天之内把屋子用奇珍异宝装饰一新,如果那样的话这间房子又会被猎奇的记者、搞科研的学者挤破门。为此,公子白只能够的选 择了雇请工人重新装修的传统方法。随之而来的是,在不少于一个月的专修的时间里,公子白将成为无家归者。在关键时刻,同事们的阶级感情彰现出来。包括师姐、师兄在内的六七个同事,在电视上看到播放的新闻后,都打来了电话,在确认了失火的确实是公子白的房子后,一致要求公子白到自已那里暂住。公子白考虑到目前自身的赙濁楞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后,只得将同事们的好意一一绝拒。在被公子婉拒后,同事们又表示要设宴为公子白压惊,这个请求公子白当然毫不客气的答应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一个星期不用自已准备晚饭了。午夜时分,勘察完现场的消防队走了,见无奇可猎的记者走了,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走了,邻居们的灯灭了,屋子里只剩下满脚泥水的公子白和在黑暗中扑闪着大眼睛的李宠,这种气氛正适合公子白用诗一般 的语言来抒发一下愤怒的情怀。公子白的诗意刚自肚里冒出了个尖,词句还没酝酿好,啸月幽灵一般的很是时机的出现在门口,突然大叫了一声:“发什么神经呢?这么夜了,不找住的地方也要找个饭馆喝两标压惊酒,在这里装落地台灯,,你也发不出亮来,吃饱喝走了找人报仇才是正经。”
啸月抽冷子喊这一嗓子,把公子白吓了一大跳。酝酿了一半的诗意立刻烟消云散,随之转化成了“湿意”,“你还提喝酒,要不是你喝成死狗形,我家能弄成这样吗?”公子白回转头,脚 下用力,地下的赃水化成十几道水箭,往换好了衣服正在自恋的啸月身上射去。
啸月见公子白来势汹汹,更不敢拿一身新衣服去拼公子白泼过来的脏水,当即转身而走,公子白则拽着一鞋就脚的泥水在后面下去,李宠飘在天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公子白和啸月,看着他们在午夜狂奔的姿态不算,还在一旁敲边鼓摇大旗:“啸月老大,你现在还撩拨我老大,不是等着挨揍吗?天常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啸月躲躲闪闪一路逃亡,最后找到一间门外立着“衣管不整 者谢绝入内”的牌子的酒店一头钻了进去。啸月这招还真管用,公子白的裤腿和鞋上沾满脏水,作为一个“讲究人”还真不好意思便往酒店里面闯。公子白在酒店门外徘佪,眼看着啸月在大厅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来慢条斯里的点菜要酒,正琢磨让李宠进去把桌子掀翻让啸月当众出丑的工夫,酒店门里出来一个男服务生向他走过来。男服务生把手里拎的一个大包装放到公子白面前说:“这位先生,这是面那位先生给你的,让你看过后进去和他一起吃饭。”
说完,服务生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然后回身而去。不用说,一定是啸月搞的鬼,公子白拿起包装袋撕开了包装,里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装和一双同样品牌的皮鞋。在皮鞋盒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还是新的,应该是刚刚写好,并且用口水之类的液体粘到上面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看你今天这个狼狈相,只好提前拿出来给你压惊请罪,赶快换上进来喝酒,喝了没有 “啸月大哥是粗线条,难得记得我的生日,提前买了衣服更是难得。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过他这一马。”
啸月对自已还有三个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里热乎乎的,赶紧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换上了衣裤和皮鞋,穿上衣裤和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动,这套男装和皮鞋穿在身上出奇的合身配套,可见啸月在买他们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看着衣着光鲜,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满怀感动的往酒店门口走过来,啸月心里偷笑。他记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给公子白买礼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如果早就买这套衣服和皮些作礼物的另一个原因是,商场促销,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价,可以节省他好多银子。另外,啸月今天请公子白这顿的钱,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员和记者围困的时候偷偷在夹壁墙里顺手牵羊拿来的,没办法,谁让自已不挣钱,公子白给的零花钱又少,只好趁 此机会“共产” 一下了。看见公子白进了门,往自已这边走过来,啸月急忙收起了内容丰富的笑容,如果让公子白看出情况有异,觉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钱来请公子白,没准公子白的感动变成冲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难保自已不被狠扁,啸月为自已暗自捏着冷汗。可能最近几天,公子白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坐下后给啸月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啸月聊了些当晚发生的事情,大部份时间他都在使劲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着酒茶吃到肚子里,再消化得无影无踪。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钟,连一逞儿闻味的李宠都飘 飘 忽忽的上了劲儿。结帐以后,他们三个一起唱着“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们地”,晃荡着回到公子白家所在的七号楼,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烧的事给忘 了。公子白在家在五楼,到了门前掏钥匙的时候,公子白才反应过来,对啸月说道:“这不是傻吗?咱们家都烧糊吧了,哪有能睡觉的地方啊?”
“对呀!我那张可爱的床,用了还不到半年呢!他母亲这床之仇我一定要报!”啸月嘴里嘟囔着,靠着墙歪着脑袋马上就要睡着了。“找地方睡觉要紧,你们两位老大想办法吧,我是无所谓的。”
李宠钻到法像里,把问题留给公子白和啸月来思考了。“我的妖力空间里面太嘈杂,你的妖力空间太荒凉,到哪睡好啊?”公子 白推醒了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啸月问道。“说到睡觉,还是在人类做出来的床上舒服。”
啸月抓了抓脑袋,还真让他抓出个创意来:“刘意守住在这五号楼,这两天他出门谈买卖去了,作为我的崇拜者,不会介意我们到他的房子和床用几天的。咱们去他家吧!”啸月对刘意守这个超级“粉丝”的行踪了如指掌 ,此语一出立刻得对公子白的赞成。在家门上用法力写了一个留言,把刘意守家的门牌号码和自已怕手机号码留给了来找他的妖鬼后,公子白和啸月互相挟持着去了刘意守的家。刘意守的家安着高级防盗门,可惜公子白和啸月不是“盗”,在一个小小的“落锁术” 后,刘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啸月的别墅。当然,我们的主人公是个讲究人,出于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打了电话给远方的刘意守,摆脱了擅入他人住 宪的嫌疑。“居民楼突发火灾,不明地震就是元凶”,经过一个晚上,方怡心发威弄出的楼体震动和公子白家里的神秘火灾成了S市 日报的头条新闻。公子白刚进公司的大门,手拿着报纸的同事立刻将他包围起来。在表示慰问的同时,还提出一些昨晚在哪里鬼混才得逃天难的八卦问题。一番寒和解释过后,公子白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昨天晚上的电话我至少接了七个,都是要摆酒给我压 惊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挨着个的请,谁来打响第一炮,请主动举手报名。”
公子白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自已五步之内已经没有人迹,同事们正作抱头鼠窜状逃回自已的办公室,更在甚者嘴里还嘟嚷着:“可不得了,小白来了,赶紧关门呐!”“你们想赖帐可不那么容易 ,我的手机里有电话记录的,我挨个对电话号还找不出来你们?准备挨个放血吧,哈、哈、哈......?公子白掏出手机作狰狞状,开始按着电话逐个敲同事的竹杠。公子白像个军阀一样在所里大肆抓了拉夫,把答应请他吃饭故意作态装成不想兑现的同事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很快就为自已一个星期的晚饭找到了着落。“你们按大小个站成一排,再围成一圈,猜拳决定请吃饭的顺序。”
大多数同事手头都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都凑过来祝贺公子白搜捕行动圆满成功,因为他们知道这以后一星期的饭局都不会落下他们。“小白,上班时间破坏所里的气氛,侓师不像律师的样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让外面的客户看见了,谁放心把案子交到你们手上办啊?”钱主任突然出现在办公大厅,板着脸提出严正警告,主任一说话,律师们不好意思恶搞,围观者散开,当中正兴高采烈玩“石头、剪子、布”的几位也匆忙收手。“你们不要停,过一会儿把排好的次序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设宴给小白压惊,接下来你们按次序请,谁要是不请,我就扣他的提成!请客这种事,我当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风头,然后再轮到你们,懂了没有?”钱主任扔下一句话,跑回自已的办公室偷着笑去了。“到底是上级,英明,真英明!我相信在主任的邻导下,我们一定会招财进宝多多赚钱的!”公子白带头对钱主任的“英明”决策鼓起掌来。公子白高兴得不得了,那几位猜拳的律师可发愁了。这请客吃饭,尤其是连着请客,只要第一个开了头,后面接着请客的宴这样淮就不能低于前一个,否则一定会被鄙视。钱主任老奸巨滑,他在头里第一个请客,不但相对减轻了资金压力,而且还给排在后面的律师们制造了一个高起点的请客标准,领导人物的思维果不一般的高度。公子白占据了刘意守的家,每天晚上还有同事们高档次的压惊宴席,啸月借公子白的客作为特约佳宾跟着蹭饭,他们俩着实过上了好日子,这天晚上就轮到公子白的刘师兄请客,在啸月第三次蝉联“酒王”称号后,余兴未尽的律师们决定到KTV去一展歌喉。在同事们持续不官断的招待下,公子白的“惊”早被压到地心深处和沿江练拥抱去了,作为答谢,公子白很大方的宣称KTV之旅由他来买单。连日被剥削的同事哪会放过这个“报复”他的机会,当即选了一家条件最好的KTV全场挺进,酒喝到位了的律师们都把不好意思四个字撇到九霄云外去了,无论唱得好坏,到了KTV里面全都放下面子,抢起麦克风来。在以体力决定胜负的麦克风争夺战中,啸月和公子白稳稳占住了冠亚军的宝座。麦克风捡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尽兴的时候,本次歌咏会的评选结果也报晓了。凭着优秀的唱功,刘师兄和丁师姐公别获得了实力深力派超级男声和超级女声的光荣称号,而公子白和啸月则被推为可以把原版歌碟带跑调,唱歌的时候满嘴跑到舌头、句句不着调,一曲唱罢人仰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由只是天上有、凡间闻之皆断魂的“超级烂声”!最后,KTV歌舞会在公子白和啸月的鸣冤叫屈与众同事的疯狂呼啃中落下惟幕。第二天,带着头天晚上被评为“超级烂声”的殊荣。公子白憋着劲推开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打算和众位同事继续理论,心想最低限底也要让同事们换一个诸如“另类歌手”之类委婉一点儿的称号来“吹棒”自已,“超级烂声”这么露骨的称号实在是拿不出手说不出口。堆开门后,公子白意外发现本应门庭若市的公司里面冷冷清清,没有来谈事的当事人不说,连一个律师的影 子都没有,宽大的接待大厅里面只有位台接待员和现金出纳在闲聊。公司整体搬迁是三个月后的事,该不会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对,如果是这样,昨天喝酒的时候主任应该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们集体罢工,那也不对,今年以司的效益好,大家个个腰包鼓鼓,这几天请客吃饭的档次就是最好的证明。公子白越看越不对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过去问前台漂亮的接待员:“小董,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接待员的回答非常干脆:“我不知道啊。”
“马姐,你知道吗?”公子白从接待员那里得不到答案,转而去问现金出纳员马姐。马姐的回答和接待员小董一样干脆:“不知道。从早晨开门,一直到现在,你是到公司来的第三个律师。其间来了几个想咨询的,见所里没有律师,都走了。给主任和其他几个律师打电话,他们的电话都关机了。”
正说话间,门外来了另一位律师老陈。老陈进来后露出和公子白刚进来时一样的表情,走过来问道:“小白,怎么就你一个,所里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啊。正在这问呢,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公子白与马姐和小董一样干脆的回答了老陈的问题。诺大个律师事务所唱起了空城计,宽敞的接待大厅里只有公子白和老陈加上马姐、小董四个满腹疑问的人,他们叨咕着要是再没人来的话就要打麻将了。过了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三个律师,他们来了之后跟公子白和老陈一样吃惊,而且不知道没来的同事们干什么去了。到这时候,公子白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公子白从钱主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同事打电话,连打了三个同事的电话,手机里得到的都是关机或者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老大,据我观察,今天出现的这几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饭有事没去的。昨天吃饭时候在场的可一个也没出现呢。该不会又和你有关吧?”
有了公子白关于祸及友人的自述,李宠给了他一个不太乐观的预测。“别乌鸦嘴,就算真有这个劫难,也不可能连公司的同事都遭殃。那样的话,打击面也太大了,我岂不成了扫把星转世,衰神二代了吗?”尽管被啸月和李宠一再激励,公子白的心里还是有点儿自己是祸事端的阴影。如果李宠说的属实的话,同事们的遭遇就真的难以预料了,公子白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头上的冷汗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白,你的脸色很差,不舒服吗?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计是你们连着喝酒,他们都没你的身体好,都挺不住,集体休假了。”
[ 本帖最后由 stabi 于 2007-8-26 00:01 编辑 ]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03
为了照顾孩子,从来没参与众餐的马姐递给公子白一杯热水,对律师集体不在岗的怪事做着善意的猜测。公子白擦了擦头上的汗,喝了一口热水,坐到接待大厅的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同事们的电话。公子白刚按了两个数字,李宠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老大,先别忙,你看你的刘师兄不是出现了吗?”公子白听说刘师兄出现了,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往上楼的楼梯上看去。想进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需要经过一段奇妙的旅程。首先要进入大厦,然后进入大厦天井的共享大厅,在大厅中后部有一个小型的金鱼池,一座装饰性的小桥横跨鱼池,一段楼梯与小桥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桥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才能到达公子白所在的卧虎藏龙的律师事务所。如今公子白的刘师兄刚刚越过了小桥,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呢。见到刘师兄的身影 ,公子白的心里一阵激动。刘师兄一直都是压惊宴的忠实推动和参与者,这几天他可是场场酒都没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轮到他请客。刘师兄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宠心中不好的猜测,这样一个连续参与众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关系非常好的同事都没出问题,其他人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就在公子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出门外,准备以最热烈的拥抱欢迎刘师兄的到来的时候,已经上到楼梯顶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刘师兄,突然脚步一顿,接着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样,猛然摔倒在楼梯上,随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重重的撞在小桥的围栏上。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黑影从刘师兄的身上溢出,沿着大厅天井的玻璃天棚转了一圈后,从一道缝隙中挤了出去。“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宠扔下一句话,尾随着黑影追了下去。公子白和老陈等人都目睹了刘师兄离奇的滚楼梯,在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情况。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头破血流的刘师兄抱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刘师兄身上最严重的伤是两边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松了一口气。为了让刘师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个轻型的治疗术在他身上,在法术的作用下,刘师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公子白,刘师兄没提自己的伤势,反而冒出了一句让公子白浑身冰冷的话:“小白,事情很邪门,昨天晚上去吃饭唱歌的哥们姐们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点儿!”刘师兄一句话足以表明,一直纠缠公子白的厄运先生再次光临了。在急救车赶来之前,刘师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没觉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的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刘师兄自己有车子,在头天晚上唱完歌后,顺路送了几个同事回家,同时也接受了对他颇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吕的神圣任务——第二天早上出车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小吕的家住在城郊,离刘师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佳人有命,刘师兄可不敢怠慢,起了个大早准时到小吕的家门口去接人。等了半天不见人后,刘师兄只好冒着被未来老丈人扫地出门的危险硬着头皮去敲门。刘师兄举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推开了,而且险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门里面冲出的是刘师兄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吕正被冲出来的两位扶着,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看就知道发了急病。刘师兄当下用了半分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背起小吕一口气跑到自己的车上,再用骨灰级玩家开“极品飞车”的速度向医院冲去。说来也怪,刘师兄在玩“极品飞车”的时候从来都是四处碰壁,在开他自己汽车的时候时速从来都没超过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时候却如有神助,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打着双闪灯在十分钟内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医院。在医院里忙乱了一气,当小吕被医生初步诊断为轻微中毒无生命危险后,刘师兄交待好了一切,准备离开医院。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刘师兄意外的发现了钱主任、丁师姐的座驾,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刘师兄特意转回头到医院里找了几个医生护士查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包括钱主任、丁师姐的十几个律师,在一个早上的时间,都前后被送进了这个全市最好的急救医院。震惊之余,刘师兄按照护士给的病房按个求证,经过他的调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医院里面碰面了,他们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让热粥呛着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到的,有被门挤了手的,无论理由如何五花八门,结果都是受了不轻不重需要在医院里过几天的伤。再通过手头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电话一一询问后,刘师兄简直吃惊得要爆头了,剩下的几个K歌者并没有逃脱荒诞的厄运,唯一不同的是住进了别的医院。一直对公子白充满好奇,并且很受他“灵异理论”影响的刘师兄面对这么“奇幻” 的事件,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满脑子奇怪东西的师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无论他怎么打公子白的手机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公司去碰碰运气。谁知在公司的门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还紧赶慢赶的把追了他半天的厄运也碰上了。“我给他们打手机,他们都关机。我的手机明明开着,你怎么就打不通呢?”公子白问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他们晚上关了机,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开机吧!有几个人像你那么变态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刘师兄同往常一样和师弟耍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的问半蹲在地上扶着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医学的知识,我这双腿应该是摔断了,可我怎么不感觉疼呢?不是我的神经中枢也出问题了吧?我还没结婚呢,可不想有什么闪失呀!”刘师兄这个问题还真让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随口说了个牵强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经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严重把腿部神经一起摔折了。还是等到了医院问医生吧。看你这么清醒,神经中枢肯定没问题。”
“你当我摔昏头了吗?编谎话来骗我也得专业一点儿。该不是我要玩完了吧?听说要死的人特别清醒,我现在就感觉特别清醒,而且我感觉你的手特别热,反过来证明我的身体特别冷,看来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刘师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通过双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疗法术,聪明的头脑想得太多,误以为自己正处在弥留边缘,禁不住有些激动。“我保证你没事,急救车来了,你放心到医院里去回合钱主任吧。我处理手头的事后马上去看你们。”
公子白松开手,同老陈一起帮着急救员把刘师兄弄上担架,抬上了急救车。老陈不放心,跟着急救车走了,结果是在开车不久后被刘师兄的超级大嗓门给震得耳鸣了一个星期。治疗术中断后痛苦会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刘师兄的忍痛能力,结果害苦了老陈和急救员,最后急救员不堪忍受,给了刘师兄一针强力镇静,才算保住了刘师兄的嗓子和他们自己的耳朵,不然救护车到了医院下车的就都成残疾人了。目送救护车离开后,公子白转身走回大厦,还没进门就看见李宠从大厦的顶上像块石头一样笔直的扎了下来。公子白心中一惊,以为李宠遭了什么毒手,出于人类的本能,忘记了李宠是重量几乎为零的灵体,向前猛跑两步伸开双臂准备和李宠来个结实热烈的拥抱。公子白这个突然的举动,立刻引来路人的侧目,而眼看要栽进他怀里的李宠忽然一个凌空转折稳稳的停在他面前。一见李宠这副模样,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脸苦笑的放下双手,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和众多“神经病”的标准口型之下灰溜溜的捂着脸走进了大厦门。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公子白有点儿生气地对李宠说:“小李,你今天可玩过头了,大庭广众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李宠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赶紧解释:“老大,这你可误会了。我从楼顶上栽下来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来的,如果不装得像一点儿把你都骗过去,我的麻烦可大了。”
“这就怪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你有麻烦呢。赶紧说出来,让老大给你作主!能把我的护法灵鬼从楼上扔下来,到底是何人也?他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啸月一起上,咱跟他没完!”听说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亏,公子白的气就更大了:“这几天憋气憋得太苦,我正想找个出气筒呢,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若放在以前,李宠一定会拍手叫好,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居然主动劝起公子白来了:“老大,我看你这个气还得继续憋,这不是天赐良机,而是祸从天降啊!”公子白让李宠的话给弄懵了,急忙问道:“让我忍气,这话是你说的,是我听错了,还是这里面有内容?你小子给我讲清楚。”
老大,你没听错,而是这里面有内容,这个内容是这样的……”李宠见公子白急得瞪眼睛,慢慢的把原由讲给公子白听。刘师兄身上飘出的黑影乍一看很像一般的鬼魂,李宠并没有特别在意,一心想跟在他的后面看个清楚通透后再出手将其生擒活捉。可一到大厦的外面,李宠就感觉到不对了。时近正午,大厦外面阳光强烈,正是一天中最不适合鬼类出行的时间。在这个时段,普通的鬼类都会在暗处躲避太阳发出的纯粹的阳性能量灼伤,即便是恢复了实力的李宠也要分出部分法力来防护身体才敢安心行动。那个被李宠认为是普通鬼类没放在心上的黑影,在阳光下立刻显出与普通鬼类和李宠这样的灵鬼的不同来了。普通的鬼类在阳光下的身影根据灵力的不同是深浅不同的黑色或者灰色,灵力越高的颜色越深。李宠这样经过法力加持又常年修炼的灵鬼,因为具有一定的仙道基础,无论在黑夜中还是阳光下都是闪着银灰色的光。那个从刘师兄身上飘出来的黑影,在烈日强光下,既不是黑色、灰色,也不是银灰色的,而是在迎上阳光的瞬间变成了金黄色的。凭着鬼类间特有的感应,李宠发觉变成金黄色的鬼,不但没有因为阳光减弱了灵力,相反却在瞬间灵力暴涨,让李宠第一次对同类生出畏惧之意。不受阳光的影响,在阳光下显出金黄色灵体的鬼只有一种,那就是天鬼。天鬼并不是肉体死亡后剩下的魂魄所化的普通鬼类,也不是李宠这般经过法力加持又自行不断修炼的灵鬼,而是天地间的灵力自行孕育生成的灵体,虽然名为鬼,形似鬼,但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鬼魂。天鬼承天地灵力所生,自然要受天地之命,大凡大劫产生之时天鬼即出,专司为应劫之人制造劫难,所以在灵异界中有“见天鬼,难脱劫”之说。望着在阳光下灵力不断增强,形体逐渐凝聚的天鬼,李宠嚣张不起来了,停在空中瞧着天鬼,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工夫,天鬼完全展露了形体,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比李宠高出一头的身高,全身赤裸长着一块块岩石般的肌肉,整个一小力王的形象。幸亏这个天鬼是个男性,否则李宠还真不好意思正视。天鬼打量了李宠一阵后,身形一晃来到脸色发白的李宠面前,冲他咧嘴一笑说起话来:“小朋友,看你的样子一定是看出我的来历才吓成这样的。你先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你的。看你的样子是个上档次的灵鬼,跟着我出来,是不是以为我是一般的鬼,想用泥灵鬼的实力来欺负我一下过过瘾啊?”对着这个大白天裸奔的天鬼前辈,李宠不敢胡说!只有据实回答:“开始的时候是以为前辈是个调皮捣蛋的小鬼,跟出来是想看看前辈是否是受人指使,查清楚之后才是一顿痛扁呢!现在知道了前辈的来历,自然是不敢再有大胆的想法了。”
“光看你古灵精怪的样子,还以为你会说谎,没想到你还是很诚实的嘛!”听了李宠的回答,天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是我老大对我的教诲。前辈的身分自然比真人高多了,在您的面前当然要说真话了,说假话除了骗自己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是公子白对李宠的教诲,另外公子白还教了李宠另一招令人得意致使其忘形,现在李宠就是把这两招一起用在天鬼身上了。对于李宠无形之中简单而实在的吹捧天鬼很是受用,脸上立刻现出陶醉的神情,李宠一见天鬼得意忘形赶紧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以前辈的身分是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的,可我刚才看见前辈让下面的那名男子摔断了双腿,是不是他和前辈有什么死人恩怨,如果这样不劳前辈出手,让我去教训他,保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天鬼摇了摇手打断了李宠的激情表演:“我能和一个凡人有什么死人恩怨?你用不着再去折磨他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听说前辈现世必有劫难,下面那个男的应当是应劫的人了。”
李宠装作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的模样努力把一张小嘴张得很大。李宠的诡计奏效,天鬼听了他的话立即有了强烈的反应,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对李宠说:“你少胡说!就凭下面那个小子也配谈什么应劫?你真是个小鬼,少见识,少见识得很呐!”李宠绕来绕去的目的就是想从天鬼嘴里套话,不但嘴里渗油抹蜜,而且不惜拿出方怡心给他做的他一直珍藏没舍得吃的“鬼粮”——一枚鬼类可以直接享用的苹果作为感情投资,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天鬼:“这是我从一个鬼仙手里得到的,一直没舍得吃,今天送给前辈,请前辈笑纳!我的年纪太小,没经过什么大事件,对于劫难什么的没有概念。今天有幸见到前辈就是很大的缘分,希望前辈能指点两句,让我长长见识。”
天鬼接过李宠递过去的苹果,端详了一阵说道:“鬼仙我见得多了,这东西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尝一尝,看有什么不同。”
天鬼把苹果扔到嘴里仔细咀嚼了起来,随后他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接着一把揪住李宠的衣领大声说道:“真是太感动了,这么多年,我终于体会到用嘴和牙齿吃东西的感觉了!真是不虚此行啊!小子,这样的东西你还有没有?都拿出来!”“前辈,您轻一点儿,我的灵体要散掉了。”
李宠奋力从天鬼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很为难地说:“前辈,这东西可是鬼仙的杰作,而且天下间只有一位鬼仙会做。我手上只有这一个了。不过如果前辈喜欢,我再见到她要一些留给您就是了。现在是一个也没有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下次再弄到的话一定要给我留下。这是能找到我的法诀,你记好了。”
天鬼把一段召唤他的法诀印在李宠的脑子里,接着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多收集些再传呼我,我不像你们灵鬼,出来一次恨不容易,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要回去了,最好你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几个给我,不然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前辈放心,我一定多弄一些再招您过来取。”
有方怡心作为后盾,李宠想要多少鬼粮豆不成问题,但他可不能把这层窗户纸给天鬼捅破了,不然刚才贡献出去的苹果就不值钱了。对天鬼后半段“可能没机会”的论调没有多加分析,李宠武断地认为,既然天鬼对自己有祈求,自然就不会把自己如何之,答应了天鬼的要求后,觉得自己的安全算是买了不用缴费的保险了。心中大定后,李宠继续围绕着他关心的问题发问:“前辈,看在我要为您辛苦收集果品的份上,就指点我两句让我长长见识吧?都说见天鬼,难脱劫,我看您和蔼可亲,豪爽威武,怎么也不能和劫难扯到一块儿。该不会是传言有误吧?关于劫难的事您可得多指点几句,这对我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对为您收集果品也是有帮助的。”
天鬼被李宠一顶接一顶的高帽戴过去后,已经飘飘然不知身为何物了,看见天鬼用与公子白一般无二的自恋无比的眼光打量自己的裸体,李宠就知道他的无形拍马神功已经彻底摧毁了天鬼的薄弱意志,在自鸣得意忘乎所以的状态下,天鬼很快就会吐露秘密的。尽管你神功盖世,只要是不谙世事,一定会栽在老江湖老油条的手上,现在的天鬼和李宠就是这个规律的最直观具体的表现。好半天天鬼才从自己身上收回目光,显然是确认了自己真的如李宠说的那么英明神武,接着眉飞色舞地对李宠说:“你说对了,如果不是没得选择,谁愿意跟谈之色变的劫难而且是大劫难扯在一起,搞成自己形象好名声臭的局面。这事说起来全是眼泪呀……”在李宠崇拜的目光下,天鬼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天鬼由天地灵气孕育而成,因为其强大,所以出生后就受到天赋的禁锢,只能在出生地——天地灵气交汇形成的独特洞天内活动,没法到大千世界去享受自由。因为他们是灵气所生的纯灵体,又不属于鬼类,所以不能饮食物质食品,更不能接受祭祀享受供果,空有口腹肠胃只能靠吸收单调的灵气为食为生。与天地同寿却生活得毫无滋味的天鬼,最希望的就是到大千世界去游玩、寻找新鲜滋味的食物。天地灵气运行到一定阶段和程度进而需要转换成另一种运转方式,在原有的和新生的运转方式转换衔接的过渡时期,天地各界都会因灵气的变换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在各界引发重大变故。这种变故就是常说的劫难。劫难往往会集中于某些或某一件,某个人或事上面,而这些人和事的行动和结果就成为了决定下一阶段天地灵气运转模式的关键。于是这些事便成了大劫难,某些或某个人就成了应劫的人。对于应劫的人和世间万物来说,劫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对于天鬼来说,劫难时期是他们千年难过的快乐时光。只有在大劫难中天地灵气变化强烈的时刻,他们才可以趁着灵气运转失衡的时机到大千世界中游览一番,待劫难过后天地灵气形成新的完美的运转规律时,他们就又要接受天地的禁锢,不知到何时才可重获自由了。所以才有“大劫成、天鬼出”的警世之句。天鬼趁着劫难而出,依其神通游历各界,但依旧不能摆脱无法享用美食只可吸食灵气的先天缺陷。大凡天地灵气都是一个味儿,天鬼成年累世的吃一种单一食品,你说他们能不闹心吗?为了调剂口味,天鬼尝试了无数种天地灵气的食用方法,可全都是味同嚼蜡。最后终于有一个天鬼中的奇才发现应劫的人因为是天地灵气运转的焦点的原因,天地灵气在他身上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以应劫之人的魂魄或者血肉拌合着灵气一起食用有特别的滋味。自此后,凡是能从禁锢中出来的天鬼都有了一个目标——寻找应劫的人作为美味大吃一顿。这就是“见天鬼,难脱劫”的原因。“前辈,我太同情你了。失去自由倒也罢了,连用牙齿和舌头享受食物的权利都没有,实在是太悲哀了。这样的生活真是一点儿滋味都没有啊!”借方怡心的光,刚刚脱离了“苦难生活”的李宠同情起天鬼来了,刚同情了一半立即又发现了问题,慌忙问道:“前辈刚才明明从下面的男子身上出来,他又不是应劫的人,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天鬼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被运上救护车的刘师兄后对李宠说:“他不是应劫的人,可是他们一大帮人跟那个应劫的混得时间长了,身上沾了点儿灵气,没到我开饭的时候,怪无聊的,就逗他们玩玩呗!”“跟应劫的人混得时间长,难不成……”李宠想到刘师兄他们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联想到天鬼口中说的应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护车转身往大厦里面走的公子白。李宠的猜测立即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回头看天鬼时,发现天鬼正用馋嘴猫欣赏油煎鱼的眼光瞄着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结正在有节奏的做无意识运动。天鬼艰难的从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发现李宠正表情复杂的盯着他,随即笑道:“小子,你先别紧张,你跟下面的这个人是啥关系我清楚得很,暂时我还不会去动他。看在你贡献的果品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多让你知道些事情。这次是一个很大很奇怪的劫难,说它大是因为灵气的变换幅度够大,对禁锢产生的影响够强烈;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么大劫难偏偏能跑出来的天鬼就我一个,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愿动弹,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够。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诉我,这次应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难以确定谁才是真正关键所在的一堆人,在这堆人里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儿。我本打算找齐了其他几个,自己享用一个,其他的收起来带回家乡去大伙一块儿品尝。谁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余的几个给藏起来了。到现在,我只找到了你俩,而且劫难的时辰还没到,你们都属于没熟透的果子,我还不能往下摘。不过吃你们也是早晚的事。”
“说了一圈,您不是还得吃我,而且连我的老大也要吃。我可不是等着别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窗户纸不捅不破,话不说不明,讲到这份上天鬼已经表明了来意,李宠不能坐以待毙,说话间他不顾和天鬼间悬殊的实力差距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准备和天鬼拼老命了。“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面对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宠,天鬼不以为然的说:“凭前两次吃应劫者的经验,我觉得他们还没有你贡献的这个果品美味,所以决定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利用这个机会,我就可以不吃掉你们,只把其他的应劫者带回去给其他天鬼解馋就行了。”
“怪不得先前您让我收集果品,说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不然就没机会了,原来是到时候就要把我吃掉。我还天真的以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动送货上门还是买一赠一收不上来钱的赔本买卖。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宠先前的乐观想法破灭了,忍不住先发了一顿牢骚。看着李宠故意夸张的苦瓜脸,天鬼有些不耐烦,沉下脸问道:“我现在不是给你和你老大机会了吗?因为你一个破果子,我要舍掉两个份额,我才不干呢!这个机会你到底要还是不要?”李宠见天鬼语气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放弃了,刚才那份鬼粮可就白给了,赶紧答应:“要!不要白不要。您划下道儿来吧!”天鬼用难以割舍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宠和公子白,仿佛一头饥饿的狼硬是忍着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事关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难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应劫,二是躲劫。所谓应劫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和运气在天地灵气转换的关键阶段抵抗因此产生的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坏事;所谓躲劫就是寻找福地洞天隐藏自己的气息,用躲避的方式让自身关系的气运发挥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难的再变化,将自己置身事外。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应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坏事,就算能顶过坏事,最后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随一生的毛病。所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找个好地方躲起来,只要你们在一个月内不被搅合到劫难里面去,你们就不会有事,如果被搅合进去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李宠做恍然大悟状说:“说一千道一万,只要我俩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个好办,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进去不愁过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个三五十天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宠还想多提点儿问题,多跟天鬼讲点儿条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过李宠,倒提着他的小腿儿像胶皮娃娃一样在头顶抡了两圈,一松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厦里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说得够多了!别看我是天鬼,就以为我知道天机,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觅食的本能,天机那个东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别人吧。我又发现一个有应劫气息的,急着赶过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给你个机会,不摔你一下怎么能过瘾呢!哈、哈、哈……”天鬼的声音逐渐远去,李宠的身躯像块石头一样往公子白砸过去。经过了两支烟的时间,李宠把和天鬼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公子白。公子白听过之后皱起了眉头,这虽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难论有所不同,但却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难一说成了不争的事实。李宠从天鬼那里套出来的情报是宝贵的,天鬼关于劫难应在一堆人身上的说法与了然失踪留下的偈语相互吻合,再想想困扰自己的噩梦,公子白得出了一个推论:搞不好劫难就应在自己这伙奇怪组合的身上。有了这个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说的去躲劫,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决定了。见公子白有所犹豫,李宠凑过去开导说:“老大,这可不是跟谁单挑的问题,这是天地运势转变产生的劫难,不是凭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应劫的人都是被所谓的不知道有没有的天意给挑出来的倒霉蛋儿,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点儿不实在的荣华富贵,弄不好就是天地转运的牺牲品,死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何况还有个就是单挑也挑不过的天鬼在一边打着主意。咱们还是想想往哪里闪是正经的,时间不长,只要躲一个月就OK了,就当出去度假观光了。”
“真的要这样吗?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应劫的人,我这一躲不是要把厄运让他们担当吗?这可不行!”在没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况下,公子白不想单独躲起来避祸。一看公子白的态度,李宠有点儿急了,他不是害怕鸡蛋碰石头的胆小鬼,而是另有考虑:“老大,那是货真价实的天鬼,他可不是为了开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现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条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着你搭上更小的命也无所谓,可你还有父母兄弟要照顾,我还有一个爹没救回来,咱俩都是有牵挂的,活着累还死不起呀!”李宠的话不无道理,公子白听在耳里脸上动容,每个人的命运都和其他人的命运连在一起,入世越深牵挂就越多,光棍一根烂命一条、一腔血随时可以喷出来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闷了半响后,公子白的语气不那么坚决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碍寻找了然和商瓷的办法?”李宠听见公子白说了活动话,心中高兴,说道:“老大,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和天鬼转了半天的脑筋比较累,这种高脑力劳动还是你来负责比较合适。”
说罢打了个哈欠,躲进法像里去偷笑了。“凡是需要动脑筋的事情就都要我来做,有你这个小鬼当小弟,我的头发想不白都难。”
公子白悲哀的挠着一根儿白头发都找不出来的脑袋开始想办法。办法没想出来,头发却被揪下来一堆,正在郁闷的时候,公子白的手机就响了,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跟刘师兄一起去医院的老陈。老陈把刘师兄送进了手术室后在医院的住院处进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结果发现了好几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这里住院的钱主任的意思打电话给公子白,让他这个有为青年代表律师事务所组织一次集体探视活动。无论是主任的最高指示,还是出于对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于是他到财会室打了招呼,带着办公室的一干美少女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团购,接着拉着成车的鲜花和营养品按照各个同事的住院地点开始疯狂派送。在送礼送到手抽筋之后,公子白终于完成了探病壮举,内心带着对同事们无法说出来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占的刘意守的家。一进门,公子白就发现啸月正把刘意守家超大冰箱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正在挨个比较选择,一副不知道吃什么好的痛苦表情。一看公子白回来,啸月把手里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边去了,对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来了!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选出吃什么呢。替我拿个主意,或者告诉我今天晚上又有饭局的好消息吧!”公子白望着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从里面随手挑了两只真空包装的北京烤鸭和一大桶香草冰淇凌给啸月:“吃这个就好,油水大又败火。”啸月看了看公子白给他的两样东西,嗓门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业了,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吃会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会是晚上还有人请客,你不想带我去,故意整我的吧?”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宠跳出来对啸月说:“这些天,你跟着吃蹭饭,吃得脑满肠肥的,又缺乏运动,吃这两样正好减肥!”取笑完啸月后,李宠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前些天一直请我们吃饭的那几个律师都躺到医院里去了,从今天起至少有一个月都不会有饭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风头。这些食品你可要省着吃呢。”
听了李宠的话,啸月不乐意了,扯着脖子用更大的嗓门喊道:“兄弟团结紧紧地,看谁能把咱怎么的!这可是我们的口号,才喊了不到半个月,你们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后跑路,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公子白伸出两只手才把啸月张大的嘴给捂严实了:“啸月大哥,你不要大嗓门喊了,没看见墙皮都让你震掉了吗?过一会儿邻居该投诉扰民了。”
“你不把话跟我说明白,我就用狮子吼来对付你!”啸月掰开公子白的双手,张大了嘴巴作势,旋即被李宠丢过来的一个苹果和两块大年糕给堵得满满的。偷袭得手后的李宠故意气啸月道:“狮子吼,你哪里懂这么高深的功夫,充其量会野狼嚎罢了,不要在这里装大办蒜了!”公子白帮啸月从嘴里掏出了苹果和年糕,阻止了啸月下一步的“寻仇”行动,很正经的对啸月说了同事蒙难和李宠巧遇天鬼的前后始末。啸月听说后,不顾他未到口的晚饭和同李宠的“仇恨”,拧起眉毛发起愁来。天鬼的出现,是一个难以推测的预兆,真的有大劫即将出现了。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应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宠肯定是和劫难拉上了关系,如果让他们应劫,且不说能不能安然度过未知的劫难,劫难之后来索命的天鬼便是啸月的老爸碰上了也讨不得好的硬角色,在屋子里转了N圈之后,啸月憋出了一句话:“动脑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边我还可以应付,其他的事就不灵光了。我们都是当局者迷,不如去找一个智商够高的旁观者来指点一下。”“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挂着了然和商瓷,难以提升到超脱局外的高度去。”李宠对啸月半天才憋出的这句话含有的建设性表示高度肯定。“看你俩的表情,一定是想让我去找方圆五百里内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对吗?”
一看李宠和啸月的嘴脸,公子白就知道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关键时刻可以救他的命,美丽和智慧并重,温柔和火爆还不确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里去受教。“老大果然智慧过人!”“小自觉悟甚高!”李宠和啸月齐齐点头露出心有灵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动就这样被民主的敲定了。三仙庙前的秘密空间里,司徒焱焱面对这一脸愁容的公子白,关切的问道:“以前谈笑生死的公子白,为什么会愁眉苦脸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以前和这次不一样,这次完全是没有头绪的一团乱麻。先是无端的噩梦,接着发生的现实与噩梦的预兆几乎一致,中间穿插着和尚道士的神秘语言,本来我都当成了耳边风,一心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谁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现,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变成了事实。现在,我的心非常乱,对任何事都难以有个冷静的判断。”公子白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又把发噩梦开始直到眼下的境况详细讲给司徒焱焱听。“天鬼现世必有大劫,天鬼只会跟上应劫的人。天鬼说这次劫难跟多人有关,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踪与天鬼无关,了然留下的佛泪,商瓷留下的神迹又都印证他们遭受了劫难。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呀!”司徒焱焱的脑子转了几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样的结论。啸月的性子急话语直,最见不得闷葫芦,不等司徒焱焱说完就抢着说:“司徒大仙,九因为事情复杂,小白的心绪不宁,想不出好办法来,我们才来找你指路的。你只得出这个结论来显不出高明,还是提点儿建设性的意见吧!”换作刚转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啸月把话说完,早已几个雷把他轰成卷毛狗了。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对啸月的抢话行为没有发火,笑了一下说道:“啸月,你还说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样吗?一牵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气了。了然和商瓷的失踪,天鬼的出现,种种迹象都共同指向气运转变的劫难。既然你们找到我,我就给你们个建议,这个劫公子白一定要躲!”公子白对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满自信,一直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可以突破闷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给出的建议乍听起来与李宠提出的出走避难的建议没有两样,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问道:“司徒大仙也让我去躲劫,难道就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吗?”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这次你必须要逃避。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见识过的,那只是天地灵气正常运行引发的劫难,其威力难以和天地气运转变产生的劫难相提并论。以你和李宠的实力,抵挡天劫尚且不支,面对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时何地是何形状的启运大劫实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们出事。”“可是了然大师和商瓷都已经出事了,我把他们撂一边不管,自己出去躲灾,这种没义气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公子白把脑袋一晃做出奋战到底绝不退出的模样。
公子白的决绝表情非但没有获得司徒焱焱的赞赏,反而遭来司徒焱焱的斥责:“问题的关键还在劫难上。你如果应劫,那么劫难就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发展下去,了然和商瓷这些已经在劫难中出事的人很可能因此在劫难逃,永无脱难之日。如果你躲劫成功,劫难很可能因为缺了你这一环而产生意外的变化,没准了然和商瓷这些劫难中之人反因此获得生机。这一点你可想到了?”被司徒焱焱这一问,公子白倒没了言语,不知是被噩梦弄成了神经衰弱,还是让手上的符咒影响了智力,他一直都在和难题玩顶牛游戏,尽想着如何正面解决,司徒焱焱这个顺水推舟以退为进的思路在他的思维里面从来都没出现过。“如果我去躲劫,劫躲过去了,可了然和商瓷还是出了事怎么办?”
公子白心承认司徒焱焱思维的先进性,嘴上不愿意承认,固执的提出了自已心里最担心的问题来转移话题。令公子白没想到的是,他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题,司徒焱焱的脑子里已经拟好了答案:“你和李宠去躲劫,留啸月在这里带着他的妖狼以及附近的鬼和我们三仙庙的妖军寻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等重雾和惊岚恢复了元气也会加入,我们兵分两路相互配合同,这你该放心了吧?”
听司徒焱焱说要把啸月留下寻找了然和商瓷,公子白立刻想到噩梦中的情景和前次啸月被袭击的事情,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大声反对:“把啸月留下?我们都约好了兄弟团结紧紧地,这口号还没喊几天呢。不行!我有劫难,他也很可能有劫难,前些日子已经有个满身魔气的暗算过他了,连我的屋子都给烧光了。他要是不躲,我也不躲!”“我看你真的是脑袋出了毛病!劫难当头就应该当机立断,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以前的豪气和胆量都哪去了!”公子白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把司徒焱焱给惹火了。公子白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下好面子的男人,司徒焱焱虽然是转世妖仙可外形还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年轻女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面斥责,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有三分火性。被司徒焱焱一喝,公子白的面子立刻挂不住 了,蕴涵在骨子里的豪气一下倒了出来,一拍桌子挺身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谁婆婆妈妈了!一想到让我出去躲躲劫难就生气……”壮怀激烈的公子白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豪言壮语,司徒焱焱手中电光一闪,三个又大又响的掌心雷就准确无误的轰在他的头上,公子白眼前一黑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司徒焱焱突然发难出乎李宠和啸月的意料。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05
当时李宠正沉浸在从司徒焱焱手里要来了九个特制的大号苹果并且安全存入公子白的私人空间的喜悦之中,而啸月更是咧着大嘴入神的欣赏司徒焱焱如何“教育”公子白,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子白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确定公子白在掌心雷下陷入深度昏迷后,李宠有点火了,指着司徒焱焱大声说道:“司徒大仙,你的脾气又犯了吗?我不反对你用雷劈老大,只是要求在发雷之前给他个思想准德,这种突然的雷击委容易把老大的智商劈成负数的!”李宠生气是有原因的,以前无论司徒焱焱如何劈公子白都只是给公子白造成形象上的损害,这次居然把公子白劈得不省人事显然是下了狠手。“司徒大仙,小白是诚心来请你指点的,不是来讨打的,你下手这么狠,有点太那个了吧?”啸月对司徒焱焱这次严重的雷击事件与李宠有同样的感受和想法。“你们不要着急,有些只有把他劈昏了才能说。”
司徒焱焱挥手提起地上的公子白,轻轻将他放到空间一侧的软床上。“神秘到要把老大击昏才可以讲,难道说是某人对老大有特别想法,想让我们两个从中斡旋……”没等李宠说完,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就在他的头上响起来,结果李宠被她那丰富和超前的想像力所累,继公子白之后第二个晕了过去。“这一会儿你就劈昏了两个,该不是想把我也劈昏吧?”
啸月实在弄不懂司徒焱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说一边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充份做好了被雷击昏的准备工作。“啸月,你不要胡闹。公子白和李宠形影不离,他们不能分开要一起躲劫,我把他们弄昏一方面是方便将他们送走,另一方面是有特别的话要向你单独交代。了然和商瓷的失踪,还有公子白不断出现的噩梦和神经的和尚道士,我认为不是巧合…….” 司徒焱焱单独和啸月谈了半晌后,啸月面色凝重的提起了公子白和李宠离开了三仙庙的秘密空间。作为旅游手地的茅山,是道教有名的洞天福地,更因捉鬼降魔的茅山道士而盛名远播,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仍然有无数的信徒和游客前来朝圣和游览。
尽管茅山上道观林立,可是因为游人过多,世俗之气太重,弄得道观内外灵气散乱,真正会法术的茅山道士已经不在道观中清修,只余下普通的道士打理杂务和为数不多的法师坐镇山门。公子白作为茅山派的弟子,当代掌门清灵子的师弟,对茅山派的了解仅限于清灵子给他提供的一些法术典籍,对派内事务一概不知,压根没踏上过茅山半步。啸月由于身份特殊,随意到人类的宗教场所游览更有因法人界法师们关于妖界来犯的猜想和恐慌,所以他对茅山派的底细知道的绝对不比公子白多。此时,接受了司徒焱焱交代的重要任务的啸月不但担着被老爸打屁股的危险上了茅山,更是为如何找到茅山派的正式门徒而苦恼。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茅山派这样历史悠久的门派一定会有灵气浑厚的福地来躲避灾难,公子白躲劫的最好去处就是茅山派的福地。于是,啸月就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把公子白送了来。啸月要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把他们交到清灵子手上。啸月带着公子白来到茅山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在如今的茅山里很难发现一个真正的茅山法师。联系不上茅山弟子,既不会飞符传书又不懂茅山派的符咒,找陈玄帮忙又怕让他笑话,要面子的啸月蹲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抽起闷烟来。好在是深夜,护林员都休息了,否则他又要为野外用火的罚款而郁闷了。正为难的时候,啸月忽然感觉到茅山派正殿的方向有一股不强烈但很纯正的法力波动,没错这是很正宗的茅山派法术。啸月掐灭了烟头,打定了主意:先找一个茅山弟子把公子白扔下,回去对司徒焱焱讲,清灵子出去度假了,找不到他先把公子白交给了他的弟子,然后再让司徒焱焱发个飞符给清灵子,就一切 OK,里子面子全都有了。啸月在心里大大称赞了自己一番,直到吹捧得自己双脚离地发飘的时候,才心满意足的跳进了妖力空间远程挪移了过去。夜半三更,风清云淡,茅山派正殿。茅山派对外名义上的掌门人,清灵子的徒弟一心道人修炼法术完毕,步出大殿。一心在清灵子的徒弟中,武功和法力均属中等水平,但心地单纯为人正直,特别是对茅山派有着近乎狂热的热爱,所以在绝大部分茅山弟子避世静修后,清灵子放心地将大殿交给他来看守。出了大殿,见左右无人,夜色正好,一直没有机会降妖伏魔憋闷在山上的一心忍不住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修炼成果。一心脚下运力,足尖点地,用了一个简单的提纵术,高挑的身躯立马凌空而起飞往三丈高的大殿飞檐。夜风袭来,一心道袍飞舞,颇有些仙人的气势。一心对自己的提纵术很满意,虽然没修炼能飞行的法术,可这招中华传统武学多少也能让他有点儿飞行的感觉。他打算立足檐头后耍几招“一气正心剑”,再试验一下刚炼制出的“遣鬼法旗”灵不灵光。一心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惜事与愿违,偏偏他今晚就没有独自显摆的好命。他的脚尖刚触到屋檐上的琉璃瓦,在他的正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暗蓝色的空间出口,从出口里面落下一团人影。在一心作出反应之前,人影已经砸了下来,不偏不倚与这位被道观里的普通道士和众多香客信徒尊为神人的一心道人撞了个满怀,接着一心脚下一滑与空中落下的这个人一起从屋檐上摔了下来。以一心的修为,从三丈高的屋檐上摔下来,在下落途中就可以调整身体运用武功或使法术,无论如何都会平安着陆。无奈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家伙撞上他以后,好像熟睡方醒搞不清状况的婴儿一样伸手胡乱地抓了几把,其中一下正抓在他软肋上的痒处。于是乎,一心道人开怀大笑着摔到了青石地面上,直到肚子上承受了突然人影下落的冲力后才非常突的停止了笑声。一心的笑声刚停,从天空中还未关闭的空间出口里跟着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一心看得出天空中的空间出口是妖族所为,以为有妖族的来踢茅山的场子,当下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肚子,一手抽出了腰间的法剑凝神戒备,一手暗扣着求援的飞符备好了应战和求援的准备。一心正要叫阵,啸月的声音从空间出口里传了出来:“你这个小道士,本来我是要把人放在房间上就收工的,谁谁知道你放着下面的石板路不走,突然爬上来乘凉。好在撞你的是你们茅山派的长辈,你要是觉得摔得冤枉,让下面这小子教你两手做补偿吧!”啸月不秘下面的一心道人如何反应,又转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找北的人说道:“小白,本来是想把你交给清灵子的,可我找遍了茅山都找不到他,只好把你放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去让司徒焱焱跟 清灵子联系一下,让你的师兄来接你。”
公子白居然一时还找不到北,但已经想到他被击昏后司徒焱焱和啸月一定背着他做了安排,当即对着空间出口大喊道:“死啸月!你居然背着兄弟和女人勾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赶快带我回去,我已经够多麻烦了,不想把麻烦带给茅山派!”“你还是在这老实的等着吧!清灵子很快会到,司徒大仙交代了,你的性子,,居然拿他当了减震弹簧之后又当成空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啸月关了妖力间空逃走,一心没有办法追击,只有把留下来正在把背包往肩上扛的公子白作为发泄目标了。“你是什么人?担敢夜闯茅山派正殿袭击茅山弟子?”
夜深 了,一心没有惊动其他普通的道士,决定自已摆平公子白,晃着法剑逼向公子白。“这个大殿和我在网上看的画片一样,这里真是茅山派。这回算是身临其境了。”
公子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安慰了一下自已,才转身对一心说道:“你问我是什么人,这里是茅山派,我就是自已人了。”
“你夜闯茅山派,在正殿前与妖族胡闹,伤害本道长,还说是自已人?赶快束手就擒说明来意,不然就别怪本道长出手无情了!”心里有气的一心根本不吃公子白这一套。“我不是故意跟你套近乎,吃亏一点儿讲我是茅山派的三十四代弟子,清灵子是我的师兄,你叫他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面对年过四十的一心,公子白不知道该管他叫师兄还是师叔,只有上报出自已的辈份。别看一心四十多了,他是清灵子的徒弟茅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公子白说是清灵子的师弟岂不成了他的师叔,他平时很少见清灵子,不知道公子白的事情,以为公子白故意占他的便宜,公子白不报辈份还好一点儿,报了辈份他的火就更大了:“少在那里胡言乱语,我在茅山派三十多年,从未见师父那辈上有你这样的人,更没听师父提起过。定要将你拿下,交给师父处理!”从公子白出现起,一心就憋着火,又知道公子白跟妖族有关系,没把公子白的话当真,扬手发了一道定身符过去。“没见过,没听过不等于没有。难道你见过祖师爷听过他讲话你才信仰他的吗?”
公子白的嘴上不饶人,手上不闲着,身形微分理处,在定身符发出功效前把它收进了手里。“这张符炼制的非常好,留着有用。”
当着一心的面,公子白把定身符折了折塞进他的背包里。一心又惊又怒,当下又发了十几张各式的符咒,结果都被公子白破的破收的收。公子白收符的手法是像茅山派,可是闪行进的身法和速度却是标准的妖族风格,这就让一心欲加怀疑他的身份,在心里认定他是一个偷学了茅山派的妖人。“一气贯苍穹,心正剑有灵!”对付一个妖人不用有太多的顾忌。一心展开一气正心剑,虽然不是削铁如泥但绝对吹毛断刃的青铜法剑,在一心手中幻起剑气和灵气相纠缠的前方,当头罩向公子白。“当真是茅山弟子,这一手使得好剑,不管是武者还有鬼妖都可以砍。这位师侄的符法平常,原来是精于此道。若是早生一百年二百年的可是大有用武[ 地呀!”公子白从一心 话里听出他是师兄清灵子的弟子,放心的装起长辈来。这套剑法一心练了整整三十年,下了苦功,在他的剑击下,公子白就不那么轻松了。在找不到破绽还击的情况下,公子白不能用强力法术轰一心,因为那样不但会误伤他,还可能把正殿这名胜古迹给毁了,更不能用长刀暴力毁了他的法剑,因为道士的法剑那是花了大量的心意和时间炼制的,是护身降魔的法器也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左右为难之下,公子白在飘荡的剑气下愈显狼狈,头发掉了一圈,衣服破了好多口子,胳膊上还多了一道寸许的伤口。“小李,你都醒了,为啥还不出来?明知道我不能下狠手,还在那里看笑话。再不出去,我发骠了!弄坏了东西我可不赔!”公子白知道自已是吃亏在不懂茅山派剑法没法拆招破式,只得招呼李宠出来帮忙。“活该,谁让你只研究整我的法术,不学心茅山派的武功,现在知道靠妖狼那点儿生物本能不行了吧?你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李宠在法像里答应了一声,突然出现在一心面前。一心见公子白在自已剑下左闪右走,正要加紧攻势,突然在公子白身上现出一团鬼影瞧着他的剑势飘到了面前。惊疑之下,一心赶紧加强了剑上的灵气回剑自保。可是无论他如何变换剑势 ,这团鬼影都可事先预知他的剑招始终悬浮在他面前三尺,一心自知在剑势上占不到便宜,低喝一声,身影暴退到两丈之外,收了法剑,张开了新炼制的谴鬼法旗,同时发出了求救的飞符。谴鬼法旗是茅山派用来镇压差谴鬼魂的法术,一经展开立刻有杏黄色的毫光护住了一心本身,同时也罩住了李宠的身影:“旗展群鬼慑,旗指冤魂从!!”一心手掐法诀强运动法旗,希望将面前的鬼魂镇伏。如要李宠是一般的鬼魂,那怕是凶狠的厉鬼,早已被一心的法旗收服。可李宠本就是茅山派秘法造的灵鬼,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熟悉茅山派法术的鬼了,一心的法旗的光芒射在他身上,不但没有预想的效果,而且李宠还做舒服状伸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懒腰。“你这个小道士,法术不错,剑术出众,就是有眼不识前辈,连本门的灵鬼都看不出来,当真要惩戒一下!起!”李宠为了替公子白挽回面子,在破解一心剑势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趁着震惊的一心还没回过神,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一心就被平地刮起的一阵阴风送上了三丈高空,接着全身僵硬 的摔了下来,在一心快要落地的时候,李宠放松了法术的控制,一心的手脚恢复自由,凭着过硬的身手避免了全方位着陆的狼狈情况。惊魂未定后,一心才看清在他面前悬浮的童鬼果然不中一般的凶魂厉鬼,特的的灵光和灵体颜色都表明确是灵鬼无疑。于是,在一心的脸上出现了与陈玄第一次见到李宠时一样的表情,可他到底比陈玄老成,没有张口喊师爷。“以前茅山派可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在这里这么搞,早杀出几十个高手来围绕了。看样子不是带传统的弟子太少,就是都不清闲去了。”
见到一心的表情,李宠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继续出手了,就扯了些闲话,反正他只要在清灵子到来之前这个道长不再喊打喊杀就成了。“弟子是茅山三十五代弟子一心,奉命留守正殿处理俗务。前辈是本派灵鬼,现身来此必有要事,门规所限弟子无权处理灵鬼的要求,就等湿敷他老人家来再做主张吧!”一心报完了辈分名号后,就肃立在一边等待清灵子的出现,看样子刚才的飞符就是发给清灵子的。“你是留守弟子,刚才这套剑法着实厉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还有,刚才我掉下来的时候砸了你一下,实在是抱歉!”公子白见一心不再出手,赶紧走过来套近乎拉交情。事到如今,被断了后路的他只得接受司徒焱焱的建议,在这里躲劫。既然是住在茅山派里,不取得茅山弟子的支持和认同怎么行,公子白决定趁这个机会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能被委任留守正殿的一心他怎么会放过呢!一心承认了李宠的身份,对公子白的身份却不敢苟同,碍于李宠的面子只得冷淡地回答道:“既然是误会就不必挂怀。刚才贫道使的是茅山派的一气正心剑。”
不给公子白面子,就是不给李宠面子,李宠见一心对公子白不大恭敬,当然要装出前辈的嘴脸来整治他:“一心,茅山弟子的法剑多是木剑,为的是警醒茅山弟子不得依仗法术欺凌弱小擅造杀孽,只有经过入世修行道心剑定的弟子才可以使用金属法剑。你不过是留守弟子,尚不能入世修行,竟敢手持如此锋利的青钢法剑,这是何道理?茅山派的门规怎么败坏到如此地步!”李宠不是成心找麻烦,茅山派确实有此门规,就算是李宠的父亲绝尘道长当时入世修行名震大江南北的时候,也是手持桃木法剑自律自省,一天也没用过钢剑。李宠的责难,让一心对他的最后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赶紧垂下头回答说:“前辈说得是,只是弟子情况特殊……”“特殊到看到谁都可以用剑去砍是吧?”
李宠故意抢过话头责问,看着一心着急的样子,对公子白做了一个鬼脸,暗示他是在给老大出气,公子白则得意地在一边看他如何往下表演。“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实在是……”一心从小就入茅山派修道,心地单纯,而且深受茅山派尊重长辈一类传统理念的熏染,见李宠发怒,有些不知所措。不待一心回答,正殿顶上飘下一道人影,人未达声先至:“这是谁呀?大半夜的出来逃难还有心情为难我的徒弟,是不是想让我收他的住宿费啊?”
来者在公子白面前站定后,才看出非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真正的掌门人清灵子。李宠鬼小辈分大,见到清灵子仍旧摆着架子问道:“你总算来了,再晚一会儿,我的老大你的师弟就让你徒弟给砍死了!茅山弟子什么时候用上钢制的法剑了?就是你来了,我也一样要问你。”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06
公子白向清灵子问过好后,接着李宠的话头说道:“这件事其实不全怪一心,都是啸月搞活人空投砸倒了一心才惹出来的。不过李宠说得有道理,抛开门规不论,一个经常在公众场合露面的道士,带着一把堪称利器的长剑,怎么说都是携带管制刀具的违法行为。而且刚才他可是真的拿出来砍人了,就算砍不到人,吓着人也是不好的嘛!”清灵子笑了笑,回答道:“师叔、师弟,你们知道啸月是个急脾气,又不细心,没想到找我会有困难,没等司徒焱焱把话说完就跑出来了。可司徒焱焱心思缜密,在啸月离开她那里后就发了飞符给我,写明了你们的情况,让我去迎接啸月。我接到飞符后,就从茅山秘境出来接应啸月。偏偏啸月太喜欢用妖力空间赶路,我始终把握不了他的行踪。结果我白白奔走了半夜,一接到一心的飞符我就知道可能是你们弄出的事,赶过来一看,果然是你们。”
“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可是问,你这个徒弟为什么非要弄一把利剑,难道是你纵容他破坏门规?”
公子白和李宠对了一下眼光继续追问,他们其实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敲一下清灵子的竹杆。“这个一心心地单纯,从小修道,对茅山派的武功有所偏好,而且还可以把法术和武术结合起来融入了一气正心剑里面。这样一来,法力低微修习符咒和其他法术年月尚浅的弟子就可以用这套剑法防身除魔,这对茅山派是一大贡献。他这套创新的剑法想必你们是见识到了吧?”清灵子没有解释原因,先把一心表扬了一番。“见识过了,威力不错,不使出全力还真难以胜他!你的弟子不赖啊!”公子白指着衣服上的口子,向清灵子展示一心的成绩。清灵子看了后向一心投去赞赏的目光。一心对清灵子对李宠叫师叔、对公子白叫师弟,而李宠又叫公子白老大这一系列的称谓很迷糊,但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和茅山派的长辈干了一仗,清灵子赞赏的目光反而让他更加不安。“要不是我对这套剑法有研究,想赢他也得花些力气。”
李宠对一心的能耐也给予了肯定。清灵子见公子白和李宠都承认一心的能耐,马上接口说道:“这样的弟子是不是应该奖赏啊?”“对于勇于创新和改革的人当然应该奖赏了!”“发点儿奖金,分套房子都不算过分!”公子白和李宠当即表态。清灵子把公子白和李宠带到了预想的情绪上,然后对一心为何佩带钢剑进行了说明:“所以我奖给他一直期望佩带的钢剑作为他的荣誉,同时让他在看守正殿的时候磨练心性,留守不够五十年不得入世修行,入世修行时仍须使用木剑,入世修行满三十年后才可以使用钢剑。一心佩带钢制法剑的特殊情况就是这样的。要说破坏门规,我是破坏了一点儿,可只有这样才可以激励其他弟子上进。三十年后他才可入世修行,到时候他的道心已足够坚固,即使用钢剑也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公子白和李宠大呼上当,人家为了一把钢剑得看五十年的房子,就这还算是奖励,还能激励其他弟子,要是为难这样一个弟子就有些太没品位了,门规的帐看来是没法算了。但是公子白转了转眼睛,马上开始罗织新的罪名在清灵子头上:“师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就算你门规的事过关,今天我可是跟一心表明了身份,又提了你的名字,可他当时心里有火,对我又扔符又用剑砍,直到小李出来才停手的。有我这个师弟,你居然不跟徒弟说,你的徒弟听了你的名号一样把我当坏人砍,你这个教徒不严的罪名绝对推不掉,多少得给我点儿补偿才行!”“你们出来就把我徒弟给砸到了,而且看起来确实是坏人,这怨不得我徒弟跟你们动手。不过没把你的存在告诉他们确实是我的错,我认帐。你想要东西就跟我说,反正你也是茅山派的,给了你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甜,你又打什么东西的主意了?说出来吧!”清灵子这次显得异常的大方。“师兄,既然你这么爽快,我就直说了,给我点培元补充法力的药就行了。”
公子白直接提出了赔偿要求。“你的法力已经很强了,还要这样的药做什么?再说,你的法力本来就是意外得来的,必须修行巩固,不能再吃这样的药了。”
清灵子对公子白的要求很奇怪。“这你别管。有没有?给不给?”公子白把手伸到清灵子的眼前,一边的李宠帮衬着做出这是你师叔的老大,你必须得给的精神暗示。在公子白和李宠的强大压力下,清灵子虽然不解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颗黄豆大小的黄色药丸防盗公子白的手里,附带作了用药说明:“这是我炼制的引灵丹,吃下去仅能增长十年的法力道行,但可以大幅度改变体质,增加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法力的积累,对本门弟子的修炼十分有好处。对你就没什么大作用了,我只有这个,不要拉倒。”
“师兄,你太伟大了!我要的就是这个,一会儿就有用处了。”
清灵子原本以为公子白不会看上这两颗丹药,可公子白却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收好了丹药,公子白从背包里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换下了旧衣服,整理好仪表后,对清灵子说:“师兄,咱们在这里讲话,你这个徒弟一定被我们的称呼搞懵了。好歹找个地方,正式的介绍一下,让他给我和小李两个做长辈的行个礼吧?”
“说得是,说得是。见面即是有缘,既然你们都打过一仗了,这个礼还非见不可!这里的茅山弟子不多,而且各有职守,你们又是出来躲劫的,就不要见其他人,由他一人代表众弟子给你们行礼就算了吧。见过礼后,我还要安顿你们呢!”清灵子不愿兴师动众,就着公子白的提议,打算搞一个超小型的迎接仪式。“谁让咱们是逃难出来的,就一切从简了吧,只要以后伙食好就行了。”
公子白点了点头勉强同意。经过一个简单的仪式后,公子白终于名正言顺的当上了一心道长的师叔,而他刚从清灵子那里要来的两颗丹药刚成了师叔给师侄的见面礼,这时清灵子才弄清楚,原来公子白这死缠烂打赖去的丹药是这个用途。对公子白这种用野猪还愿的典型作风,清灵子除了叹气之外别无他法了。不过这丹药给了一心,倒是物尽其用,正好可以弥补一心法力不足的缺憾。公子白这一手,不但化解了刚才与一心之间的不愉快,还让一心心存感激,清灵子叹气之外更是佩服小师弟这既节约成本又颇有成效的感情投资。清灵子向一心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冲着茶水还没喝到嘴里的公子白说:“师弟,时间不早了,赶快随我来吧!”“好啊!赶快安排我睡觉的地方。昏迷可代替不了睡觉,算起来我今天还没正式睡过觉呢!”公子白放下茶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清灵子摇头苦笑了一下说:“师弟,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不会以为,单凭茅山派这些道观殿合就可以助你躲过劫难,逃过天鬼的耳目吧?赶紧跟我走,得走很长一段路呢!”“师兄,你不是真要把我藏到你说的什么茅山秘境去吧?里面人多不多,有没有电脑和因特网啊?要住一个月,我怕闷。”
公子白心里清楚,清灵子既然敢应承助他躲劫,茅山派里必然别有洞天,但按一般的规律,这样的洞天福地里通常是灵气满满、自然景观一流的原始状态,并不合适现代城市人群居住。对每天都上网、看电视的公子白来说,要在这种地方住上一个月,确实是一种折磨。“师弟说得对,要想躲劫,只有到秘境里面最合适。秘境是茅山派掌门静修和存储茅山派法宝以及重要典籍的地方,除了各种书籍之外没有你要的东西。”
清灵子站在门口解释道。“那岂不是跟坐牢一样,好在某个人有先见之明,给我带了一大包东西来,不然就惨了!”公子白扛起超级背包,现在他再不会嫌背包又大又沉,而是巴不得背包更大一些。清灵子见公子白做好出发准备了,举步要走,李宠却拦在他前面一脸疑惑地问道:“清灵子,我在茅山派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怎么不知道茅山还有个秘境呢?不单我不知道,连我爸也没跟我提起过,这是咋回事呀?”
李宠发问,清灵子当然是有问必答了:“师叔,你跟师爷当然不知道了,茅山秘境是你们失踪之后才兴建的。当时时局动荡,前辈们预测将来茅山弟子会有一段艰苦的时期,茅山的灵气也会因为俗气过多而散乱,所以未雨绸缪修建了秘境。通过茅山弟子三十年的努力,终于通过一百多个阵法将茅山山脉的天地灵气都凝聚起来,形成一个世外洞天。之后历代的掌门都以此为清修之地,平时存储茅山派重要的典籍,遇到大难则用庇护弟子人。因为茅山秘法阵势的关系,秘境内的灵气异常浓厚,而且运行自成规样,所以用来给师弟躲避劫难非常适合。”
stabi
发表于 2007-8-25 23:07
“说得挺神奇,创意也不错,我倒想快点儿见识一下,咱们赶快出发吧!”听了清灵子的解释,李宠对茅山秘境这个新事物充满了好奇,急欲看了究竟,当先冲出了屋子。离开了茅山派正殿,清灵子展开法力飘身到树梢上在山间疾行,公子白则用妖狼的速度轻一脚重一肢很不优雅的跟在后面。最高兴的要数李宠,清灵子的护法灵鬼、跟他经常用飞符当短信发的灵儿得到允许从法像里跳出来,这两个小鬼在一起恢复了孩童的心性,忽前忽后的在清灵子和公子白周围打闹追逐,引得清灵子和公子白忍俊不禁,多少给郁闷的山间带来些意外的乐趣。清灵子带着公子白在山里绕来绕去,疾行了一个多小时,忽然停了下来。藉着天际刚刚泛起的鱼肚白,公子白发现他们立足的地方很奇怪。以他立足的位置向前望去是一层翻的雾气和雾气中依稀的远山轮廓,再往下看刚是不知深过几许迷雾深锁的深渊,山脉行到此处彷佛被利斧突然劈断一般留下一道直达地心的流血伤口。人站在崖边向前看、向下看均有一中振衣千仞峰的感觉,而向后看才会发现其实根本没有绝顶高峰只是身处断崖而已。看过断崖之后,公子白回身问清灵子道:“这里就是秘境?不是说秘境就是这个断崖吧,让我跳崖躲劫?我看让我自杀才是真的。”
“师弟,既然叫秘境,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你向前迈一步试试。”
清灵子卖了个关子,冲公子白做了个请你跳崖的手势。“师兄,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在悬崖边上给我制造悬念,这个效果真不错呀!就听你的,咱也学学传鹰大侠来个破碎虚空!”既然清灵子这么说了,就应该没什么危险,公子白一边说话一边大胆的向悬崖走了过去,一步跳向悬崖下的迷雾。公子白一步迈完,发现仍旧是脚踏实地,眼前是不熟悉的山石的树木,回头看居然发现身后没了清灵子和李宠、灵儿的身影,而是一处迷雾翻滚的断崖和朦胧的远山轮廓。正疑惑间,却见清灵子带着李宠和灵儿笑呵呵的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挺神奇呀!这么一跨就到秘境了,胆小的确实不敢跳自然进不了秘境,可你们就不怕哪天碰到一个想跳崖自杀”
公子白认为自己到了秘境,对秘境的秘密性提出了异议。“师弟,你弄错了,这不是秘境,等到了秘境我再跟你解释是怎么一回事。你随我回到那里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进去了。”
清灵子牵着公子白的手来到悬崖边向前跨了一步,他们就又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站定之后,清灵子抽出随身法剑,算准方位用法剑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丈的圆,随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面手掌大小的古铜色太极八卦牌放到圆圈里外射了一百零八道灵气。准备完毕后,清灵子念动法决:“夺天地之技巧,取鬼神之斧工,于造化之外成洞天。谷中藏秘境,镜中现福地!”法决过后,圆心位置的太极八卦铜牌闪出银光并且急速旋转起来,随着铜牌的旋转,银光填满了整个圆圈,一张镶嵌在地面上直径一丈的巨型银镜出现在公子白面前。在银镜这中映照的不是周围的山林景象,而是显现出一座幽树碧草掩映下的小型道观。“师弟,这才是秘境,随我来。”
清灵子冲公子白挥了挥手,当先跨入银镜之中。灵儿显然是轻车熟路,拉着李宠随后跨了进去。公子白见大家争先恐后只留自己一人在外面,拍了拍背包对自己说:“小白呀,你的命真苦,明知道他们都合计好了,弄一个所谓的洞天福地来关你禁闭,你还是为了所谓的劫难中的变数毅然地跳进去!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最后诸事不宜,只能指望啸月和美女司徒了,但愿啸月和美女司徒能创造出奇迹。如果能够避免噩梦里的事,拿坨狗屎来让我吃了都可以。”
发完了牢骚,公子白咬了咬牙,很坚决地跳了进去。经过大约三分钟的下落过程,公子白落脚在柔软的草地上,面前是从镜子里看到的小型道观。这是一个二三里方圆的不规划形山谷。山谷中的地面相对平坦,散落着小小的山岳的形态奇异的巨石,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和树木点缀在土丘的巨石之间显出地勃勃生机。在谷地的中间位置是公子白处身门前的道观,在谷地周围是如刀削的峭壁,峭壁上面稀落的生长着奇形的树木和藤萝。顺着峭壁往上望,空中没有日月星辰,只浮动着一层发着柔和光芒的亮白色云气。在云气和谷地之间以道观为中心分散伫立着六根白色两人合抱粗的玉柱,玉柱上刻落了祥瑞的图文和深奥的符咒,在不甚宽广的山谷里有擎天巨柱一般的魁伟。道观约关亩大小,比起茅山派的建筑缺少恢弘的气度,多了几分典雅和精致。道观的门前有一汩汩奔流的泉水,泉水涌出泉眼后没有形成河流而是直接沁润到地面上,消失在绿草之间,而人踩在草地上又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潮湿。玉柱、泉水和道观之间异常浓厚的灵气,按照一个公子白从未知晓过的规律运行着,阵阵波动化成微风吹拂着山谷里的草木和谷顶的云气。清灵子见公子白安然立身在草地上,向空中招了一下手,刚刚放在外面的八卦铜牌从头顶缓缓而下投入他的袖中。收回了法宝,清灵子才算放心,对公子白和李宠说:“这里才是真正的茅山秘境,今后一月,你们就住在这里,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半步。我会定期让一心过来,你们有何需要可以向他说,他会尽力解决的。”
“我说得一点儿没错。就知道你们是合伙诓我进来,进来以后想出去就难了。这是,我的屁股还没坐下,你这个当师兄的就变脸了。”
公子白把背包当椅子坐到上面指责起清灵子来。清灵子对公子白的指责不以为然,依旧笑呵呵的对他说:“师弟,我们都你的个性和心情,更不是骗你。司徒焱焱说得有道理,你这次是身在迷局这中,本身是个极大的变数?你越是活动局势就变化得越快越没法掌握。与其样,就不如干脆出局,以不变应万变,不但可以静观其变,还可以为我们这些局外之人出来解局创造方便。所以这次,不管你是躲劫也好,出局也罢,在这里好好住着绝对不会错。这个秘境没茅山派掌门的令牌是打不开的,这个令牌在我身上,想要偷拿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住下,有时间可以研究一下这里的典籍,我还可以试着为你解除手上的符咒。”
“给你说的头头是道,我这次还算因祸得福了!”公子白愤愤的说。清灵子面对心有不甘的公子白没法再说别的,转而把话题扯到秘境上面:“师弟能有这样的觉悟再好不过了,不要在这里生气了,到观里去吧。我不是还要给你们解释秘境的奥妙呢吗?”
“老大,既来之,刚安之。先到观里面呼清灵子讲故事,了解了解秘境的奥秘长长见识吧!趁着这个机会,把茅山派里的好东西多学点儿,对你们以后扬名立万、混吃混喝都 有好处的。”
在李宠的请求下,公子白重新扛起背包,跟着清灵子进了道观。这个道观挺奇怪,的大殿里没有供奉任何神像,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典籍,百分之十的房间里放满了各种法器,剩下的几间上房是用来居住的,唯独没有厨房、粮仓、厕所一类具有吃喝拉撒功能的房间。公子白先挑了一间上房安置了他的行囊,然后就到对面清灵子的卧房去问究竟。公子白进去时李宏刚好纠缠着清灵子让他讲秘境的奥秘,公子白一把拨开清灵子面前的李宠,问道:“师兄,就算蹲监狱也得管饭吃吧?你这里没有粮食储备,没有烹调饭菜的厨房,更歹毒的是没有厕所,整个一三无建筑,你让我怎么过日子呀?”
“师弟,你是修行之人,如此浑厚的灵气可以拿来当饭吃,在这里就算平常人进来了,也可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不吃不喝更不用排泄,所以这样的房间就不用有了。等我说完了秘境的奥秘,你就更能理解了,你坐下,我说给你听……”以公子白的问题为引,清灵子详细地讲了茅山秘境的奥秘。茅山秘境原来是茅山之中一个天然的裂谷,裂谷中只有一眼直通地脉的灵泉。茅山派的前辈们利用地利之便,亢在谷口构筑阵法将整个裂谷遮盖起来。如今在茅山派的地理图志上,已经找不到裂谷的标志,游客们即便走到了谷口的位置能看见的只是对面的山脉,走过去更是如履平地浑然不觉,若不是清灵子引路公子白会和他们一样看不到谷口的迷雾。接下来在谷地内修建了六根众敛灵气的玉柱与谷中的灵泉配合形成与天地灵气规律相异且不会被其影响的灵气运行,道观刚是灵气运行的控制和枢纽。为了保持谷中灵气充盈,山谷里一切消耗灵气而生长的珍贵药材和动物都被清除,因为灵气运行超出常规,作为控制枢纽的道观里才不供奉任何神像。为了保守机密,秘境的存在只在掌门和核心的子中口头相传,而且必须用掌门的令牌才可以开启。整个茅山秘境可以说是集合了茅山派全部的经验和智慧用人工造就出来的避难所,这个避难所虽然挡不住毁天来地的威力,但用来躲避天地灵气运行规律转变造成的劫难理论上完全行得通。听罢清灵子的介绍,公子白动容赞叹道:“取材于天地,却回异于天地,认识自然然后利用自然,茅山派颇有些人力胜天的气度。虽然我入了茅山派,但到现在我对茅山派才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李宠对公子白非常了解,一看公子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对秘境产生了兴趣,对茅山派有了再认识,想到自己的老大可以安心躲劫不会冲动的出去冒险,李宠心里高兴,大力的夸奖起清灵子来:“老大就是这个样子同,不拿出点儿真格的给他看,他是不会安心的。师侄,还是你有算计,一个秘简几句解说就把老大的心给定住了,真是厉害呀!”受到夸奖,清灵子自然开心,兴致所致又多说了一些关于秘境的故事:“要说这秘境和师叔还有一点儿渊源。绝尘师祖失踪后,秘境开始建设,在建设过程中遇到许多难题,多亏当时名声仅在约尘师祖之下的绝世师祖苦心参悟,修改了许多阵法才使秘境得以建成。这绝世师祖正是绝尘师祖的师兄,想来师叔你也认得。待秘境功成后,绝世师祖与绝尘师祖一样不知所踪。”
“绝世师伯我当然认得,他和我爸的感情很好,经常一起喝茶聊天。他对茅山派的阵法和符术特别精通,我爸遇到难题的时候经常向他请教,他也失踪了吗?我还以为他成仙了呢。不过我听说他非常反对我爸把我从冥界招回来做灵鬼,所以很少和他说话,想来当时真的不应该那样。”
清灵子一席话勾起李宠对往事的追忆和父亲的怀念,李宠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一提绝尘的事情,公子白就感到愧疚,因为他答应李宠要帮助其父子团聚,可现在只找到了绝尘的内丹和未苏醒的元神,始终没办法达到父子团圆的效果。见李宠难过,公子白赶忙上前又做检讨又安慰:“小李,不要难过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办到。等我搞定了这件事,就请个长长的假,咱们不干别的,专研究如何恢复你老爸的元神。凝聚元神的六一神水我们已经找到了,差的就是至阳的东西。凭我们兄弟几个,加上司徒焱焱和师兄的帮忙花个一年半载到各界去打听,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们父子团聚不会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