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08
童晓风有点啼笑皆非:这也算问题?照你这么个说法杜莎家老祖宗是大诗人杜甫,我童家老祖宗可能要追溯到那个童贯了。
潘小忠两眼一亮,不由得要拍掌欢呼:对啊,潘太师对童太师,咱们两个人原来真是千古姻缘天造地设举世无双啊!
童晓风差点没背过气去,白了那贫小子一眼,不过眼睛里已是带了笑意。潘小忠又顺着杆儿往上飞快地爬了上来:还有啊,我道德品质也有问题呀,很严重啊,你是不知道啊,没遇到你之前我基本就是人尽可妻呀!
童晓风终于没能撑住,顾不得礼仪斯文,差点笑断了气。潘小忠却是认认真真地等着她笑完,再认认真真地说:妞,你忧郁的样子很有味道,不过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要多笑,成天板着脸跟个落难公主似的,很累。
童晓风内心深处某种东西随着这声“妞”哗地融化了,一刹那之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酸酸的东西顺着喉咙沿着鼻子要往外冒,她的眼微微开始泛红,赶紧低了头拼命压住了,又别过头低声说:首先,别拿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叫我妞,晓雨的孩子也叫妞呢。另外,我不是公主,更不是落难的那种,如果真要往脸上贴金,我是打小被流放充军的公主。
潘小忠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了童晓风的手,把头低到桌面上再抬眼仔细看着她左闪右避的脸:不叫你妞难道叫你姐?你不别扭我还别扭呢。人就怕思维定性,你老想着你如何比我大,如何有过去,这是不对的。一个人是否成熟不在于生理年龄大小,而是生理年龄的成熟度。我潘小忠可以自豪骄傲地告诉你自打过了十八岁就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了,倒是你,看起来有时候还是小女生思维。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你会成为快幸福成熟美丽的小妇人。不过你的意见我虚心接受,妞这个词不中意的话,宝宝如何?摇头干嘛?每个女人都是她男人的小宝宝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跟着老外的称呼,达令?蜜糖?甜心?
潘小忠陷入无限遐思:太老套了,咱得想个特别的,让你五十年后听到我的呼唤还激动不已。听说英女王的老公就叫她我的小卷心菜儿,女王一收到这个信号就知道王夫想跟她爱爱了、、、、、、你瞅瞅人家,要不,我叫你小白菜?小塘菜?小土豆?
童晓风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打断他:快买单走人啦,晚上全家吃集合饭等着你正式公开亮相呢,你个大倭瓜!
童家的集合晚宴自然潘小忠成了焦点关注人物,不过这小子一向左右逢源捧哏逗乐,而且相当有眼色。童家的各位太子少奶公主们,一向是习惯要么自己顾自己,要么等着别人来服侍,吃饭的当儿是没太多心思注意别人哪怕是老头老太。潘小忠就不同了,一会给童爸倒个酒,一会给童妈碰杯茶,一转头又笑咪咪给海龟先生递支烟,给三少点个火,自己那张嘴无论是说还是吃可也没闲着,就连童妞妞也落在他眼里,刚打个呵欠就提醒六嫂妈给娃披个外衣搂着哄睡觉去。完了还不忘记时不时给童晓风夹她最爱吃的菜,嘴里还念着什么宝宝儿,你的红烧肉,这种瘦的你爱吃。宝宝儿排骨上来了你尝尝。宝宝儿你再吃点青菜,饮食要合理,荤素搭配有营养。最经典的就是正觥畴交错间这小子突然打了大大一声喷嚏,引得大家笑了起来,童妈正忙着叫人把空调热风调下时,潘小忠扭过头对童晓风说:宝宝儿,天可凉了呀,赶紧加件衣裳。一时举座皆倒。
气氛一直是欢快热烈的,老童夫妇虽然没说什么,可也露出了颇觉安慰的神情,不过落在杜莎眼里就不那么痛快了。她左右看看,自己老公除了和家人谈笑风生,老婆这边压根没顾到什么,什么夹菜添衣的,合着她就是个弃妇。童二小姐那边,由于和海龟先生正热乎着,那是个矜持的主,不可能和小潘哥似的周到,不过在频频给二老敬酒碰杯时,总是记得碰碰二小姐的胳膊,两人恩恩爱爱共同举杯。再看看童晓风,还是一惯的不苟言笑的表情,可有时瞟向潘小忠的眼神,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杜莎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憋着气借着酒劲儿,半笑不笑地问小潘同志:你真的不介意咱家晓风的过去吗?
这话问得太直白又太难看,一时大家都静了下来,其实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的,不过杜莎开了这个口就是做了恶人,好在这女人一向不怕做首恶。但在童大小姐那,却无异于二小姐那会被杜莎扇的那一耳瓜子,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只能是嘴皮子哆嗦着一时找不到话来回。
潘小忠迅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左手压在童晓风放在台面上开始抖动的右手,暗暗加了点力度,这是一种明明白白的暗示,意思是亲爱的,放心,有我呢。童晓风当然收到了,不过那颗心还是突突地狂跳着不能平静。
潘小忠的眉头挑了起来,用一种极为夸张地表情瞪视着杜莎:弟妹这个问题有意思。什么叫介意过去?咱们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当然父母爹妈就不参与评判,活人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去呢?这种所谓过去,就是历史啊。历史是什么,就是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大小事情嘛。弟妹的意思我理解的话是不是指我们曾经很重视的历史清白之类的政治审查?没问题啊,搞政审的事情我不懂,不过多少知道点。咱童家弟妹是第一个进门的吧?要不从您开始先政审如何?敢问弟妹的档案在哪里调阅?组织关系放在哪里?入党介绍人是谁?过去有无参加过任何反动组织?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08
杜莎给这一棍打得有点晕,勉强笑着表示自己没旁的意思,就是担心小两口感情基础不稳定将来有变故的让全家跟着伤心,怎么又扯到要自己交代什么历史什么政审了。潘小忠毫不客气地说:为什么扯上的知道吗?因为即使在一个家庭内部,大家彼此就算共了同一个祖宗同一个妈,也不能因了这种亲情是斩不断理还乱具有不可中断性就可以对旁人肆无忌惮!没有规则和边界约束的感情是危险的,很多家庭大战往往因此而起。大家相处最起码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吧,那一口一个我们晓风的口气也是弟妹你应该随便挂在嘴边的吗?再加个姐字很为难很委屈你吗?别说你还不是晓风的亲妹妹呢,你以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她亲人的事实所以大家怎么着也得多担待拿你无可奈何
且童爸童妈再有若干疑虑,至少这时对小潘哥的言行举止是很开心的。童晓风觉得自己头一次真真正正体会到了被一个人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她望着这个看起来甚至有点稚气而说出的话办出的事让你跳一掉的大毛孩子,一时百感交集。只可怜倒霉的三少,喝得正兴起,却在回家后被狂怒的杜莎首次以最不堪入耳的字眼被骂到半夜,夹着枕头极其狼狈地缩在沙发上很委屈地过了一宿,第二天垂头丧气上班去了。
至此,老童夫妇开始筹备起大女儿的婚事、嫁妆事宜,恋爱谈到一定程度,情到浓时就要适时开始下一步,不然八年抗战后就真成了老夫老妻,连互相望对方一眼的劲头都没有了还结的哪门子婚呢。可晓风这别扭孩子虽说脸上的笑容是多了不少,可还是天天早出晚归地忙着工作,谈情说爱成了她的下酒菜,至于婚事,人家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她不想可由不得她,因为童家、潘家一票人都在朝思暮想。既然东风不肯自己来,潘小忠又得自己想办法主动借东风了,不过这个难不倒他,自小潘妈就教育过了,自己穿衣自己吃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靠爹靠妈靠祖宗,那不是好汉!
于是这天童晓风的女鬼上司刚一下班就被一大束百合花拦在停车场,花儿很漂亮,有几朵已经怒放,张着小面盆大的辨散发诱人芳香,送花的绅士高大帅气衣着得体,只可惜一脸的嬉皮笑脸不正经。潘小忠没介绍三句,这位精明的女士马上猜到了他的身份: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让人头痛的玫瑰先生!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只会送红玫瑰,要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玫瑰才代表爱情的。
潘小忠抓抓头,赶紧虚心求教:那还有什么?钻戒吗?童晓风可不是那种轻易能被金银财宝打动的女子。
当然,潘小忠费尽心机戴住童晓风的上司不是为了跟她讨论爱情的象征应该是什么,他直接找人家替这位数年如一日的兢业好员工求得一份长长的年假。潘小忠知道鬼们喜欢直接了当理直气壮地提要求,以童晓风的个性,除非她有天直接倒在办公台上,否则一定是轻伤不下火线的主,又何况闲着没事旅游玩儿?
女鬼上司愉快地批准了,并且善意地提示他:记得求婚的时候单膝下跪才是真正的绅士传统。潘小忠愉快地接受了她的提示并认真地表示:只要童肯嫁,别说单腿,他潘小忠直接就双腿下跪,有道是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童晓风的过去生活轴线一直是学习,好好学习,工作,好好工作,其余的事情没多想,至于两次恋情,只能说不提也罢。当然,也不是没有家人朋友提示她应该学会放松,可这也就仅仅停留在提示二字而已,没人能够也不够胆当了她的家做了她的主,知道大小姐是个顺毛驴脾气扭。不过碰到潘小忠,只能说算是命里的克星。这魔头只留给她一天工作交接的时间,剩下的,就是带个人跟着他去机场就成了。因为小潘同志的背囊里一色俱全,连卫生巾都准备妥当。而这长达二周的云南之行的确让童晓风的面貌焕然一新,她头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边走边啃小吃不顾体面地笑得象个村姑。于是在那个著名的丽江古街上来来回回晃荡了几圈后,没等潘小忠有任何思想准备,童晓风在啃着串串香的功夫含糊不清地问:你带了戒指了吗?我喜欢大的!
潘小忠也在埋头啃东西,听清楚她的话,大喜过望,因为童晓风头一回明明白白说出了“我喜欢”,而之前,这妞貌似说一不二的女超人,而骨子里一般考虑的都是爸爸会喜欢吗,妈妈会在意吗,妹妹会怎么想、、、、、、她唯独把自己个给忘了。潘小忠要的就是她回归到自己身上来。一个人,除了自恋外,若是不在意自己不欣赏自己也不爱自己,你怎么能指望她真正爱上别人兼热爱生活呢?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08
于是潘小忠把手里油乎乎的食物塞到嘴里叼住,伸手摸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童晓风差点噎住,开什么玩笑,居然有三只戒指!潘小忠先逮了她的左手,往中指上戴了一只方形的,再往右手上套了只梨形的,最后那只花瓣八爪型的被潘小忠以格外凝重的神情很认真地套在童晓风的左手无名指,完了他拿回嘴里堵着的东西,以很煽情的神情点着童晓风亮灿灿的手指头们,叨叨说左手这边一只是订婚的,一只是结婚的,而右手上戴的是公婆的心意,本来是想着一次一次给,好让妞感动三次的,不过今天时机正合适,索性全献出来吧,免得我成天担心会掉了。
童晓风摊开两手看了一会,老半天没吱声。潘小忠深情款款地凑过去:怎么样,宝宝儿,是不是有种想哭的感觉?没关系,想哭就哭吧,哥把这宽敞透亮结实有力的胸脯借给你,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童晓风低声吼:做你的梦!你什么意思想害我被人剁手指头吗?!
骂归骂,童晓风满意地伸出手举在阳光下咪着眼欣赏着问:大倭瓜,这戒指没有一克拉吧?是品牌货吗?童晓风其实是想说几句俏皮话表达自己的幸福之情来着,可说到这里居然没办法再接下去,眼泪水却没来由地奔涌而出。童晓风不惯在人前流泪,便不好意思地伏在小桌上痛快放肆地哭了许久。潘小忠默默地坐在她身边拿手圈住了她安抚了好一会儿,说:宝宝儿,咱回家吧。童晓风抬起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回什么家!你个傻瓜!戒指一个就好了嘛,买这么多不要钱哪!
潘小忠龇着牙笑开了,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你为她花的钱太过奢侈时,有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已经在内心里把你当成她的男人,而这些钱都是小家庭的财政开支,能不花就尽量不花。中国传统女性有个最强大最美好的优良传统就是老母鸡思维,潘小忠知道,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建立自己的小家了。
童家上下象欢迎英雄凯旋一样满天喜地迎回了扭象糖粘豆一般的恩爱小两口,童二小姐还在机场笑咪咪捧上鲜花一束,潘小忠故作夸张地扭头看四周:没有横幅吗?没有锣鼓队吗?没有、、、、、、没等他说完被大小姐一把拖着走了。
两人的假期都还没完,趁了这时间,早出晚归看房子踩点去了。由于两人的积蓄都比较充分,潘童两家父母的奉献,即使是四房二厅的房子也选在了路段较好的小区,那是杜莎做梦都想要的。参观完毛坯房,杜莎的眼珠子快掉了出来,回家又和三少一顿爆吵。三少非常郁闷,因为据他所知,父母给的钱还远远没到当初为他买房的这个数,因为童晓风和潘小忠一而再再而三表示不需要父母给钱,自己的小家自己负责搞定,实在推不下才当补贴装修费收了点,所以他们这套房还是需要还房贷的。杜莎可不理这条账要这么计,谁知道你们母女父子鬼鬼祟祟背地里补贴了多少?你们全家当我白痴、透明、不存在?你个笨蛋傻瓜被父母姐姐当猴似的耍了还在这里咧着嘴笑着帮人家数钱?杜莎越哭越伤心,完了开始砸些无关紧要的杯子之类的东西以装声势,哭着嚎着逼三少给童爸童妈说说清楚,要补回自己家被少算的银子。三少如何肯去,这个嘴他实在没法张,也没有张的道理,面对又哭又闹的妻子,他只好默默地选择了蹲在阳台上抽闷烟。
房子装修好、家具置办齐,童晓风站在这个还散发着天那水气味的房子里徘徊,设计风格是她最喜欢的简约式,以白色调为主,潘小忠正忙着在观景大阳台一角开辟出一块花草位置,并在旁边支着带雨蓬的大吊椅。童晓风最喜欢坐在咖啡厅的这种吊椅上,有天感叹地说如果有天家里能有这么一个就好了,坐在上面一晃一晃地读泰戈尔,孩子在身边奔来走去发出欢快的叫声。潘小忠给记住了,悄没声儿就搬了一张支在大阳台上,此时他正企图把花盆里的牵牛花拉根线往吊绳上引。可惜潘小忠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汗水印子在脸上背上左一道右一道,不是建筑工地上的泥瓦工就是卖西瓜的二道贩子形象,否则这该是一副相当童话的情景。
剩下的,就是婚礼了,谈到婚礼,这时两人突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苍天哪,我们还没拿结婚证!再一看钟,四点了!慌里慌张随便抓件衣服套上,拿上该拿的所有证件,二人开了车一路狂奔至民政局,中间差点和一辆的士亲密接触,没等的士大哥变脸大骂,潘小忠赶紧放下车窗把手放在大喊:哥们,对不起,兄弟赶着去结婚嗨!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奔进婚姻登记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三三两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潘小忠不由分说逮住一位看起来面善的女工作人员:姐,麻烦您,加个班,给我们办个结婚呐,这回来得急没带糖,下回再补成吗?那位姐姐颇为奇怪地看着这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披头散发的新人一眼,不过还是坐下为他们履行了相关法律手续。潘小忠拿着崭新的红皮本,长叹一声:这下可放心了!走,咱回家生孩儿去!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09
潘小忠回到公司忙着派大红喜贴勒索红包,谁敢说没时间去的小潘直接给了帐号,人可以不去,礼金麻烦给打入。正撒着欢的功夫,程伯钧找来了,潘小忠虽然隐隐听说过此人,但具体细节其实没人乐意跟他详述的,虽然有点意外也觉着和这男人说不上话,不过还是应约去会了个面,看看他到底想干嘛,莫非想封个红包不好意思交给童晓风?
程伯钧阴沉着脸仔细打量了这个乳臭未干的男生,不由冷笑一声,看来童大小姐改口味,喜欢嫩仔了?
潘小忠老大不以为然:那当然,跟吃鸡似的,老的咬不动。
程伯钧不屑一顾地讥讽,是鸡呢还是鸭子呢?
潘小忠一本正经地说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是嫩,看着养眼。原来还以为您有大礼一封奉上,看来阁下喜欢讨论菜式,那就不奉陪了,老婆做好饭在家等着我呢。
打个哈哈想闪人,程伯钧止住他,这么着急想走干什么?不坐一会吗?没别的,就是想聊聊,晓风幸福我就放心了,不然心里不安。
潘小忠有点小郁闷,有话您直说好吗,我老丈人都没这么操心过。
程伯钧哼哈着一脸为难,有些事,我真的不想多说,因为晓风毕竟是女孩子,将来还得做人的。可不说,我又觉得无论如何为你们的将来幸福着想,怎么也得知会你一声。说着程伯钧凑上前压低嗓子跟潘小钟,那个,童晓风曾经为我打过胎,你知道的吧?
潘小忠大吃一惊:啊?打胎?几次?
程伯钧满意地玩味着小潘的表情:不多,一次。
潘小忠似乎放松了一下,噢,一次啊,一次应该没啥大问题的。然后又赶紧问他:那你丫有没带她去正规三甲大医院啊?有没挂专家号?这点钱你丫应该出得起也舍得出吧?我跟你说,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我妈说了,搞不好影响将来生育会很麻烦的!我说怪不得看她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原来是这么给伤了身子。哎呀这得好好补补呀,不行,明儿得带老婆看中医去。我说你还有没别的事通报?一次性说齐了,省得我折腾。
事先潘小忠也预估了程伯钧的谈话内容,在没正式交手前,他宁可把人往好里想。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全球多少亿人,那么多蚂蚁堆里两个人能相识相交相知实属不易,猪八戒喊了多少次分行李拆伙回高老庄,不管有没散成人家可还是一口一个猴哥啊师父啊满眼热泪的。潘小忠原来还想若是小程同志没办法搁下对大小姐的爱,他还得想法劝说他走出牛角尖再放眼别的树林子。结果姓程的出言不善让他顿起恶搞之心,面对程伯钧当他傻蛋的表情潘小忠心里冷笑,小样,耍这种下三滥你丫不是老子对手。
程伯钧几乎要怀疑要么是童大小姐不幸找了个傻子,要么就是童家拿重封了这个小兔崽子的口。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即使不把那层膜看得要紧,私生子或者打胎之类的丑闻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接受的。程伯钧觉得响鼓还得用重锤,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笑咪咪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钮,交给潘小忠:哥们,好好看看你那宝贝老婆躺在别人怀抱里的睡姿吧?怎么样,如今她的皮肤还有这么光滑如玉吗?她PP上的那棵痣是红是黑你看清楚了没有?
潘小忠看完了,把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平静地说:你开个价吧。
潘小忠能看出相片中的童晓风明显是在睡着后被偷拍了所谓艳照,还好至少老婆没有蠢到在蜜运中一脸笑容自动自学地接受这种拍摄甚至DV,女人们往往在恋爱中智商为零到亲自担任限制片主角的地步,无非为了好玩,要么寻求刺激,或者证明所谓的爱。无论何等理由,后来最大的受害者一定会集中到那个傻女人身上,当然那些三线小明星为了炒作出风头的情况例外。潘小忠虽然不能确定程伯钧当其实拍照的目的真是为了欣赏睡美人风姿,但至少现如今他用这种手段在一个女子的爱人面前展示,不是为了刺激男方达到拆台的目的,就是要敲竹杠了,这种招数在商业运作中见过不少,用在男女私情方面也听说过不过却是头一回亲身经历过,也倒让他开了眼。潘小忠甚至有点小小的奇怪,这是怎么了,我们这个社会,到处高叫着纯爷们,可是真到实际事情上,就没有男人了吗?
在程伯钧这边,自打相亲之行稀里糊涂结束后,就一直没能接受童晓风跟他分手的铁一般的事实。所以无论她及她的家人如何冷眼相对恶言相向,包括小保姆都打狗似不给脸面,他虽然难受,却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他有绝对的信心与把握能力挽狂澜于不倒,因为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在意这个女子,无论她的相貌学识品性能力还是家庭,程伯钧做了很多比较,在方方面面他们俩真的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他想童大小姐无非是耍下小孩子脾气,多哄哄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着再做点实际的事把进度往前再推一推的时候,居然传来了她的婚讯。程伯钧一开始是不能相信这个传言的,他们不是早就海誓山盟非君不嫁非君不娶了的吗?这女人怎么能贱到这个地步那么容易变心呢?不对,她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随便找了个下九流人碴子对付了,他不能让她跳了这个火坑,做为她最真挚的爱人,他有责任与义务提醒她!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09
可是当程伯钧拐了很多弯打听到童家新附马爷的综合情况,又偷偷到潘小忠公司与住地附近追踪了几次亲眼观察了他的长相外形谈吐与待人接物,程伯钧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个小伙子虽然不应该是童大小姐喜欢的那类型,他的乳毛还没退干净呢,可他的条件着实太好了!从他进进出出开着那台属于自己的大切姿意神气的样子,程伯钧就被强烈的妒忌咬烂了自己的心。在这个城市拥有不错的房子、车子,那是一个小男人无论如何应该拥有的身份象征与成功标志。无论程伯钧收拾得如何体面衣冠楚楚,可是每天挤在公交车或者地铁车厢里,总是让他倍觉痛苦与不公。而那小子,小小年纪轻轻松松地就做到了!他凭什么???贪污吗?一定是的,能做好销售的,十个有¾Å个不是行贿就是受贿吧!再一看到潘童二个狗男女出现在他视线里大秀甜蜜恩爱,程伯钧就恨不能冲上去踩死那对不要脸的!当然,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正视的就是童大小姐望向潘小忠的眸子里拧凝注了那种他从来也没有享受过的款款深情,虽然小心地隔了很远,但程伯钧哪怕闭着眼也体会得到!童晓风这个该下地狱的贱 货,她真的爱上那个小白脸了!
即使童晓风当初在老家给他丢下的炸弹余波到现在都震得全家人一地鸡毛不得安宁,也比不上如今失恋的苦痛与嫉妒的疯狂。程伯钧夜夜酗酒到被酒保死拖着扔死狗般直接丢出大街趴在地面痛哭失声狼嚎般长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生以来的所有自信与斗志被彻底打垮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当年他为了童晓风忍痛飞了相恋多年的那个小城来的温柔女友临行前含泪告诫他的一样,你们不是一类人,不要多做无谓的妄想。怎么可能呢?他程伯钧除了家庭出身让他在潜意识里抬不起头来,他的勤奋上进与聪明好学,是哪一个少爷公子能比得了的?他为了童晓风低声下气百依百顺象个他从来也看不起的小妇男一样为她下厨为她洗衣甚至内裤!童家一有个风吹草动放着正经儿子不使把他当个奴才一样呼来喝去不说,他哪回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则去周周到到尽心尽力地出人出力?他们这群贱人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人说莫欺少年穷,童家对他的侮辱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程伯钧拿了那几张当初确实当好玩拍下来的裸 照登时有了主意,他一想到童家人要吓得魂不附体,大小姐要跪地痛哭抱着他哀求复合的场面就不由激动得头发都要欢呼。他们不是要面子吗?那就成全他们!敢不依他就把这些东西打印出来在婚宴上派发,到场嘉宾人手一张!他还要贴上互联网,让大小姐的艳名四海传扬!当然,他是有良心的,好说话的,不要万不得已是不会到这一步的,他要给他们机会忏悔与改过不是。可惜这些天,童家人无论是谁,也不肯接他的电话、回复他的短信,他甚至发给童大小姐的邮件也收不到任何回答。没办法,只能出马找附马爷了。相信这枚炸弹能让那小子灵魂出窍落荒而逃,当然,程伯钧才没想过跟这小子过手,潘小忠太无辜了,真的!知道了自己即将大婚的老婆如此不堪的往事,他一定很难过的!眼下这小子虽然装做若无其事地点着烟,但程伯钧从镜片后很冷静仔细地观察了,他的手在发抖,他一定气疯了。程伯钧开始怜悯起他来,以前都是人家或多或少的怜悯他,他不是没察觉的,那种滋味太他 妈不好受了!原来可怜一个人竟然能在感官上得到如此愉悦,程伯钧快活地品味着潘小忠的一举一动,从头至尾,他都没想过跟他讨什么条件,这个头顶上绿闪闪的倒霉新郎在这场复仇行动中,只不过起到一个报信传话的作用。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10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到底经验不足,装 B装得太不象话了!上来就问他要多少钱?笑话!他是那种要钱的主吗把他当什么人了!这帮自以为是的东西动不动以为几个臭钱甩出来就能打发要饭的!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莫大侮辱!再有,他也不看看现如今主动权在谁的手上?他还不虚心老实地听从他的要求他的吩咐就敢自以为是地开他自己的条件?什么玩意儿!程伯钧冷笑着让潘小忠赶紧滚回岳家和老婆丈人商量好了,到底他想要什么,再听候指示。钱?切!潘小忠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绑票的居然对钱不感兴趣?看来这个问题的解决有点困难,而且此人的阴险黑暗程度也超出他的意料。哥们,你确定真的不要钱?程伯钧得意地笑了,凑前拿回手机,上海滩大佬般潇洒轻佻地告诉他,哥们现在不想谈钱,想谈情,当然将来嘛我的心情很难说,所以我保留谈钱的权利。完了程伯钧大笑几声,抽出一张红票子压在台面,意味深长地横瞟了他一眼,起身走人。今天的局面太高兴了,他得再去喝一杯庆贺下首战告捷,再好好想想余下的事。
童爸商海一世面对艰险无数,贪婪无耻要挟嘴脸也是经历过的,但摆在自己孩子身上,又是这种下作事,起初一下差点没爆了血管。老头子先是深恨女儿的不检点,又恨程伯钧的无耻,再紧跟着开始担心起这场婚姻,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了。所以痛定思痛,童爸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怎么想?潘小忠说:我想,这是男人的事,就控制在您和我之间知情,再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女婿的话让老头子吃了颗定心丸,他的态度很明确,同仇敌恺共对外侮。爷俩便分工行动,童爸负责跟私家侦探联系,把姓程的调查个底掉,但凡要挟别人的人,其实有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以为某些东西是别人恐惧的东西所以要拿出来勒索别人,而实质上这个东西极有可能是他自己最害怕最在意的东西。程伯钧以名声威胁童家,是他认定名声是童家最顾忌的事,同时,也暴露了他自己很有可能也最担心名声。这是一把双刃剑,你能拿它来杀人,人也同样能拿它来杀回你。就看谁出手更快更狠了
童妈母女几个这时忙着采购嫁妆,金的玉的铺的盖的,晚上回来整理战利品。杜莎跟着去了几次,不过就光忙着替自己挑东西,还让一起买单。一次二次没人多说什么,童二小姐连童妈在内,也都一起置办了好几样行头,不过大家心里有数,都各自付账,或者晚上算数时再补给对方,亲兄弟明算账。不过三少奶不这么想,一来是愤恨婆婆大把使钱,在她心里这些钱花的应该都是三少的,也就是她的。二则呢杜莎认为这个参加大姑姐婚宴的衣服首饰,怎么着也该当是婆婆出钱置办吧,所以连黛安芬她也狠劲挑了三四套。二小姐背地跟妈嘀咕,她以为来宾们要看她的内衣秀吗?要看也是看新娘的吧。于是那天挑金牌和龙凤镯时,杜莎先是一连出言阻止了好几款花式较繁杂当然份量也够重的推荐,搞到销售小姐已是花颜变色,最后自己看中一对她认为简单大方价钱也公道的,反复示意婆婆买单给自己补上。二小姐在一边凉嗖嗖地说,好象这龙凤镯子怎么也是娘家人给打发吧,要补那也是亲家奶奶的事情喔。杜莎气得扭头回家找三少痛哭了一场,从此不再参与采购。二小姐瞪着气哄哄火箭般射出去的背影不屑地埋怨童妈前段和媳妇感情粘得太好了,什么事都来掺合,大喜的事总给让她有本事搅得闹丧似的不开心。童妈叹了一口气,本来因为童老二的事,杜莎多少出了点力,又给了她一些安慰,老太太还想着借采购嫁妆的时候,顺带手送个小首饰给她的,谁知这人尽往贵的重的东西看,那种几万的玉镯子连童妈都不会买,她偏盯上,还寻思着捎带手给她亲娘置一个,所以童妈也就放了这个心干脆闭嘴啥也不提了。有些人哪,真的是给足脸面自己不要非要找没趣的。
到晚饭功夫,杜莎到底不放心,便借着看妞妞愣是跟到婆婆这边来参观。杜莎发现,婚礼那天当来宾入席童晓风换上大红裙褂按老礼要把所有金银玉器堆满身展示时,她的戒指十个手指头戴不完,而项链能挂从喉咙口挂到腰间,各式金镯子会从手腕堆上胳膊,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金光珠宝树,压制已久的抑郁终于发作,摸索着十几床各式缎子喜被泪流满面。童家娘儿俩还在镜子前展示服装,研究发式,发现杜莎坐在那越哭越伤心,吓了一大跳。结果人家啥也不说,等到三少下班回来吃饭,才一脸泪水靠着他抽答着诉说自己的委屈与失落。三少安慰她,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你比比看你家里亲戚姐妹们,几个能有你这样的?这不劝还好,一劝她更来劲,越发大声指责三少的无能,婚礼婚礼不排场,房子房子没人家的大,象个外头的野种一般夹着尾巴在这个家里拖累着老婆孩子一块受这窝囊气。
若说些旁的夹枪带棒的字眼也就罢了,这野种的比喻一撂出来,童妈先火了:你说清楚,什么野种?谁是野种?什么叫受了窝囊气?我高高兴兴嫁女儿我哪怕上天宫摘星星给女儿呢我乐意,又碍着你们什么事?少给我拿房子婚礼说事,那婚礼我倒是想办排场呀我办得起来吗?肚子大得朝鲜裙子都盖不住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害臊呢,好话不听非要听丑话不是?还好意思说房子,人家那房子自己出了多少钱你知道不?你们这房子你们出一个大子儿了吗?噢,叫我一声妈就能从天上掉套房子砸头顶上?那上赶着叫我妈的人该排十里地了吧?不高兴住你们倒是搬出去自己弄去啊,在这给脸色谁看呢?
杜莎不依啊,借势要把这邪火发出来:害臊?您害的什么臊?嫌害臊您倒是好好管教您那好儿子的宝贝啊?他不跟要发情公狗上我您当我是王母娘娘吹口仙气就能大了肚子呢!
童妈气得倒抽气,一回头看儿子在旁边急得又拉又扯地让大家一人少说一句,越说越难听让邻居听了笑话,童妈不由掉了泪,顺手抽了宝贝儿子一巴掌:有什么好笑话的?这笑话早就够够儿的了!自打我嫁了你们倒霉童家,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我全碰上一帮吃人冤家!这谁家规矩这是,闺女忙出嫁的大喜日子弟媳妇一旁抹眼泪儿,婆婆站屋里说话儿媳妇就敢撂脸子对着骂。你们这帮不省的浑蛋全给我滚蛋,我眼不见心为净还想多活几年呢!
童晓晨忙着劝了老妈坐了,又回头对杜莎说:你们二位请回吧,这饭也甭蹭了,自己有手有脚有钱的,哪不能造饭吃的,偏偏天天到爸妈家吃这一口。吃也就吃了,还不带省心的!我和大姐每月可都交伙食费的,米啊油啊见天我们只要去超市都自己出钱顺手捎回来的。倒是您二位,这么久了有哪回家一条丝一根线吗?杜莎你也别委屈不平的了,我兄弟发了情不管上了谁上了多少次,也没理由赔套房子赔钱还赔人呢,你就知足吧。走吧走吧,别站这儿烦人。
杜莎立了眼睛,半天瞪着二小姐说了一句:你忘本!你如今有了好男人,就把牵线搭桥的人给忘了!你可记得自己以后是杜家的人!
二小姐愣了下,又撑不住笑了:我说你那脑袋什么结构你想什么呢?你觉着你表哥我让给你就是了,只要他乐意。还有,我还告诉你,一表三千里,你那表哥就表了不知几房几代早不姓杜了,还杜家的人呢。再有了,就算你对本小姐有救命大恩也不代表你可以尽情欺负我妈呀。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10
这时三少把杜莎又拉又扯地拖到门口,他害怕杜莎发怒撒泼的样子,而且这个样子还是对着自己最亲的人,所以本能地觉得赶紧把这尊神请出去再说。刚一开门,童爸和潘小忠正好要进门。童爸环顾下四周情形,马上明白媳妇又惹事了。潘小忠赶紧跳过去拉着童晓风:宝宝儿你没事吧?童晓风使眼色往童妈那一摆,潘小忠又赶紧跳到童妈跟前拉着手:妈、老妈、亲妈,祖宗!您没事吧?哭什么呀,这一哭,皱纹就出来了,就不是个漂亮老太太了。
这几天童爸和潘小忠忙前忙出的没个人影,童妈有时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早就觉着累了,这下一见老头子终于露面,突然之前无限委屈涌上心头,又累又烦的心可算有了着落,不但没止住眼泪,反而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最要命的还一边哭一边数落,直接就从自己当年和童爸认识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她觉得窝心的事,都给抖落出来。老童一个头两个大,这老太太怎么这样儿呢,一码事归一码事,再说了,这本来不干自己的事,和儿媳妇生气这棒子怎么又打自己头上来了呢。
潘小忠给老泰山使了个眼色让他快闪,自己把老太太搂在怀里,接过小保姆递来的热毛巾,又是擦又是哄:对的对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都是混蛋! 操 蛋!扯蛋!
童妈一愣神,点了这小子的额头一下:贫你的嘴!你和你老丈母娘讲什么蛋不蛋的!越发没个规矩!全都反了!
潘小忠只得使出所有招数,把童妈哄好了吃饭,娘仨看着他们爷俩一脸的疲惫,连婚事都直接撂开给她们三个女人,很是不满。童爸心事重重地说:吃饭!我和小忠最近有些生意上的大事要忙,可巧都赶上了,那些事你们女人料理就成。晓风最近你也不要烦小忠,他忙。
潘小忠还是一脸嬉皮笑脸冲着童晓风傻乐呵。
童爸很是烦心,调查不到程伯钧一点把炳,他那个穷家没什么好说头,他自己在单位也是谨慎规矩,没有什么破绽。原本他想着抓住他工作上或者生活上的一些短处以制讹的方案眼看成了泡影,而自己亲自和那家伙的两次谈判都失败了,人家压根不拿钱说事,咬死童晓风嫁他是唯一的必须的条件,只有童晓风嫁了他,才会谈钱的事,而且人家觉得那不是谈钱,那是谈嫁妆。童爸恨得牙咬咬,难道真得逼着使点非常手段吗?童爸不乐意先做这样的事。可真要等到他出手了,再还手的话,女儿的名誉可就毁了。童爸甚至在想,要不把使价码再开高点,一百万的现金可能诱惑力度还是不够。
潘小忠不这么认为,即使要谈钱,也得我方有足够胜算才有底气去谈钱,否则只能被人玩弄于一准鼓掌之上,而且老童家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的照片导致全家人被人家拿一世的把炳。既然人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也就只好烂招对烂人也许还有效。他不是没破绽吗,那就想办法让人家有个破绽,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程伯钧这几天太春风得意了,那不可一世的童家老头子终于在他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委屈求全地苦苦等着他的召见,每次都顺手给个三五千的茶钱、饭钱、交通费,还一再客气地跟他反复讲什么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亲戚不成人意在。哈!程伯钧简直要笑破肚皮,有钱人又怎么了!一肚子男盗女娼不说,还抹不开面子。下一步,他就等着大小姐爬在地上求饶了。心情一开心,酒吧去得自然多。人一出手大方,就是份外有人缘。往那一站,各种风情的小妞们就挤过来了,想方设法搭着话。程伯钧没兴趣,这帮脏 女人,这个社会就是被这些无耻的做皮 肉生意的女子搞得乱七八糟疾病横飞。
不过他的想法归于想法,再愤青你丫灌几杯掺了东西的马尿下肚,就由不得你了。等程伯钧清醒过来,已经处身于城中村一个旧出租屋的肮脏床上,浑身精光不说,更可怕的好几个描眉涂眼几样赤 条 精光的老丑女人趴在他身边。程伯钧的头象被打了一棒子似的疼痛不已,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处这么一个地狱中的伊甸园,当场恶心得狂吐。
吐完挣扎着找衣服想赶紧走,小姐不依了,走啥子走?还没做完呢怎么能走?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10
程伯钧强忍着恶心与厌恶,翻出钱包,里面的钱银居然不文不少,看来盗亦有道,她们只是扒 了 自己 的衣服,没有动里面的钱,原本以为交出几张大钞能让那几个傻 女人乐 死,这种不上档次的 野 鸡 做一次估计也就几十块吧,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混到好酒吧里拉 客,太不象话了,回头要找酒吧老板好好投诉下!可出乎程伯钧意料之外的是几个小 姐相当兢业,收了钱一定要 做,不能白收人家的钱,怕程伯钧回头告她们敲诈勒索。只有做了,才叫钱货两清互相扯平。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10
伯钧一瘸一拐挣扎着爬回住处,倒头大睡二天,勉强着回公司上班又被狠狠训了一顿,因为大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年头有工夫死没工夫病,你一下子说自己病了的这功夫有不少份内事就得旁人分担,特别是直属主管上司。没人跟你沾亲带故的谁乐意凭空多受这个累呀。正呆坐在电脑前反复劝说自己做了个恶梦的功夫,电邮来了。打开一看把他吓得半死,迅速关了屏幕,又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同事们都各自在格子间忙自己的,没人顾得上抬头扫他一眼。程伯钧拼命压抑了狂跳的心,定定神白了脸再次打开电脑,小心地看着那些实在没办法让一个正常人注视三分钟以上的图片,还有,视频。
小惠姐
发表于 2010-4-21 13:11
公司规定高级主管以下的职员所配备电脑是没有音箱的,如果接收相关文件就需要自戴耳机了。程伯钧之前为了自己的职务究竟是否属于高级之列曾经和行政部闹过一场,现在这哥们只得暗自庆幸他的电脑好在没有音箱,不然那些文件自动播放起来,手脚再快也能传播在整个办公大厅呀。特别他身边还有一位新来的刚毕业的对他颇有好感的大学生妹妹!苍天哪!
邮件的地址是陌生的,发信人是谁他不知道,没有标题,没有内容,没有警告,也,没有要求。程伯钧害怕了。他哆嗦了半天,回复问对方: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要多少钱???
回复立即来了:大哥,千万不要谈钱,太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