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
发表于 2010-8-7 22:16
“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干点儿什么?”萧绒问。
“不知道,你说呢?”
“我说呀,既然我们注定要老,注定要死,那么,应该趁我们未老未死时及时行乐吧,你说呢?”
“有道理。”
“来吧,帮我把衣服重新脱去。”萧绒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胸部开始明显地起伏起来。
und
发表于 2010-8-7 22:16
3
高辉自认为也算是个偷情猎艳的老手了。
可是这一次,和萧绒之间的恋情却第一次让他产生了惶恐不安的感觉。
虽然萧绒曾一再对高辉说:“我不会带给你任何麻烦的。”
但是高辉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心头沉重的阴影。
这一回,恐怕是麻烦大了。
尽管他和萧绒仅仅有过短短的两夜,可是,这却是完全不同寻常的两夜。
这两夜已经明显地让高辉感觉到,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被萧绒吸引住了。仅仅从“性”这一方面说,高辉就已经完全被萧绒征服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在刚刚分开就开始强烈想念的。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短短两夜时间,给过他如此无穷无尽的回味。
这将是一次真正的像火一样的爱情的开始。高辉预感到。
在“爱情”这个范筹里,事实上,“性”是一个占绝对比重的组成部分,在性上征服了对方,事实上,情感方面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真正的爱情是一把锋利的刀。这是高辉的爱情观。
正因为基于这种认识,高辉从来不愿意真正面对两性间的激情,也不愿意承认谁真正对自己有不可抗拒的吸引。
可是这一次,高辉觉得,自己必须得承认和面对这一现实了。
也正是这种感觉,让高辉产生了惶恐和不安。
他在心理和生理上都需要萧绒,而另一个男人也同样是需要萧绒的。
那就是萧绒的丈夫。
高辉深深地明白这一点,面对一个像萧绒这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不神魂颠倒的。
难道她的丈夫真的对她无所谓吗?
高辉实在难以想像。
如果真是像萧绒所说的那样,她的丈夫完全是个不解风情的工作狂,那她丈夫还能算是人吗?
在疯狂占有萧绒肉体的时候,高辉曾经体味过战胜身下这个女人背后的男人的心理快感。可是当激情退去后,独自一人,高辉又为此感到了隐隐的内疚。
她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und
发表于 2010-8-7 22:16
高辉实在难以想像,一个在夜半时分,依然趴在书桌前的背影转过身来时会时怎样的一副面孔。
平时,在小区里,自己曾经遇到过他吗?
哪一个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男人才是自己情人的丈夫?
他会不会表面上看来是个毫无情趣,事事都不放在心头的人,而内心深处却是个满腔妒火的丈夫?
这样的男人何止“疯狂”两个字可以形容。
他会不会跟踪他的妻子?
会不会在自己正和萧绒如火如茶地在床上翻滚时,却有一双陌生男人的眼睛在窗外注视着自己和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高辉有些不寒而栗了。
李小洁会不会就是那个男人杀死的呢?
也许第一夜,当自己带着萧绒回家时,他的丈夫就尾随在妻子的身后。
高辉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对待生活的轻率态度。
怎么可以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把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女人带回家呢。
事实上,如果早知道了萧绒就住在这个小区,高辉只会开车送她回家,而绝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无论如何,和一个有夫之妇偷情都是件危险的事情。
而情人的家距离自己的居所是如此之近,则更是危险。
因为奸情几乎会随时败露。
高辉甚至感到他们的奸情其实早已败露了,只不过,那个受伤害的丈夫并不是个喜欢冲动但却缺乏头脑的人,他是个城府更深,更为阴险的角色。
萧绒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辉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得和萧绒好好谈一谈了。
搞不好萧绒不会让自己和她合谋杀死她丈夫吧?女人大多是喜欢铤而走险的。
天呐,可千万别让哥们儿卷入到这种事上,那我这辈子可就瞎了。
起床后,高辉坐在卫生间的坐便器上,脑子里一直这样胡思乱想着。
如果逃过这一劫难,高辉想,我一定要痛改前非,再也不和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了,我要认认真真地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要过这种混乱而内心不安的日子了。
在镜子前洗漱时,高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孔,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哪儿出了问题?高辉摸摸自己的脸。
费了好大一阵功夫,高辉才想到是镜子的问题。镜面上,萧绒第一夜给自己用口红留的联系方式没有了。
字迹被擦得干干净净。
不会是我自己擦掉的吧?高辉揪着自己的头发想了很久,否定了这一点。自己还没晕到那个地步。
是萧绒又把字擦掉了?
想想也觉得没有道理,她本来就是留给自己的,怎么会不问问自己是否记了下来就又给擦去呢。
那会是谁?难道是凶手?萧绒的丈夫?盯着自己的那双陌生的眼睛?
高辉的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通乱闪,几乎认定了杀死李小洁的凶手就是萧绒的丈夫了。
可是接完陈勇的电话,高辉又否定了这一臆想。
也许是我太神经过敏了吧?我这是怎么了?高辉自责道。
und
发表于 2010-8-7 22:16
4
陈勇打电话给高辉是告诉他,死的人其实并不是李小洁。
“你还不知道?”陈勇有些吃惊,在他看来,这件事按理高辉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
“警方还没有通知我,”高辉说:“他们丫可能觉得这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吧?出事后到现在还没再找过我。”
高辉一边听电话,一边在书架上想找一张影谍看。出于职业需要,起床后没事干,先看一部电影几乎已经成了高辉的习惯。
高辉希望能够找一部稍微轻松一点儿的片子,周星驰的喜剧片或者好莱坞的浪漫言情片。
“那个死的女人不是李小洁?那会是谁?”高辉问。
“不知道,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陈勇说。
“那李小洁呢?她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问谁?”
“也就是说李小洁没死,她失踪了?”
“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估计很快警方就会把你叫去盘问的。”
“情况我已经向他们说过了,我所知道的事几乎全说了。”
“可能还会再反复问你。”陈勇笑着说,略带一些调侃和幸灾乐祸的口气。
“操!”面对自己可能遇到的麻烦,高辉轻叹了一声。这时候,他决定随便拿一张色情录影带来放,缓和一下自己恶劣的心情。
因为音量没有调整好,刺激的画面刚一出现,声音很大的女人的尖叫声随之也传了出来。
“你家里有人吗?”陈勇在电话那边问。
“没有,在放VCD。”高辉解释着,把电视调成了静音。
“对了,昨晚上谁来找你?”陈勇想起昨夜的事情,问道。
“一个女人,情儿。”高辉轻描淡写地说。
陈勇没再接着往下问,他对女人的事不太感兴趣。
“我觉得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陈勇说。
und
发表于 2010-8-7 22:17
“怎么呢?”高辉盯着电视画面说。这张色情录影带是一张相对拍得不错的片子,比较讲究画面感,剧中男女的身体也是那种能带给人视觉愉悦的极品级的。
一个白种女孩干得欢天喜地,呼爹喊娘。看着那个女孩的动作,高辉不由得又想起了萧绒。脑中一闪念,心就微微一动。
萧绒也是极品级的,无论是体形还是媚态都不输给电视里的那个小骚逼。
“这事实在是有意思极了,”陈勇在电话里仍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一定要把这事给弄成一个电影,剧本就由你来写,事儿出在你的家门口,你写起来也更有把握了,对不对?”
“也许吧。”高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死的人不是李小洁,这让高辉在内心里多多少少缓解了一下紧张感。可是她又去哪了呢?不过,这就没必要那么担心了,作为在影视圈混的女孩子,狐朋狗友一向很多,也许只是一时气不过男友的荒唐,跑到哪个朋友那里混去了。
“上回给你丫看资料你丫也不认真看,过会儿你来我这儿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我操,你丫就别再刺激我了。哥们儿可胆小。”
“没事,死人的照片你丫不想看就别看了,我刚刚拿到了死者生前的卷宗,这可是机密,现在正立案调查着呢,轻易不给外人看,哥们儿是凭着特殊身份,再加上局里有熟人才弄到手的。”
“怎么你还真想拍这事?”高辉问。
“当然,这个题材我想了不止一年了,好多年了,专杀女人的变态狂,恐怖之中还带点儿色情意味。我准备绝对得拍出新意来,至少国内还没类似的片子呢。”
“歇了吧,”高辉哭笑不得地说:“根本通不过审查的。”
“那不一定,得看从什么角度去拍了。现在不就有这么件真案子吗?我拍一纪实行不行?当然,是那种假纪实的。”
und
发表于 2010-8-7 22:17
“没准你丫的片子都拍完了,公安局的案子还没破呢,这种不着边际的杀人案怎么破啊?”
“破不了更好,咱先写一个本子,没准还能拍续集呢,”陈勇异想天开地说:“没准那个凶手看了片子,还得跟咱们急呢,你们丫这帮傻逼瞎拍什么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然后跑出来,豁出去被枪毙了也要指点咱们一番,是这么这么回事,然后在枪毙前,死活闹着要亲自主演咱们的电影,王老师的话--过把瘾就死。咱们等于帮着警察们把积了多少年没破的案子给破了!两个字:牛逼。”
高辉笑了,说:“你丫确实也就是这俩字。”
“少废话,赶紧过来吧。”
“哎,”收线前,高辉叫住陈勇:“你听说过一本叫《荷轩笔谈》的书吗?”
“嗯?”陈勇想了想,说:“没有。谁写的?”
“好像叫李无端,清末的一个穷秀才吧,据说那时候就住我现在住的这片,跟蒲松龄可能差不多,爱记点儿道听途说的鬼故事。”
“不知道。怎么了?”
“没事,瞎问问。”
und
发表于 2010-8-8 14:46
第十四章 穿灰风衣的无脸人
每一个年轻女孩子失踪,似乎现场总是有他或者是她的身影。
没有一个目击者看清楚了他或者是她的脸。
他或者她倒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穿着长长的灰色的风衣,留着一头长的女人。但是,有时候又给人感觉,她像是一个男人。
他或者她是人还是鬼?
如果那个王盈盈的女尸真的会自己穿着风衣在夜半走出太平间,那么,灰色风衣的长发女人会就是王盈盈吗?
她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女孩子呢?实在是没有理由。
或者,那个灰色风衣的长发女人本来就是勾魂使者。
它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它是无所不在的,它就是在夜半来制造死亡的。
没人看清楚它的脸,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脸。
你见过死神的脸吗?
死神没有脸,它只有一头长发。
und
发表于 2010-8-8 14:47
第十五章 下一个死的是谁?
1
高辉进城很不容易。凌云花园虽然在公路边,但高辉的房子在小区的最里边,大约需要走十五分钟才能看到往城去的小公共。
因为是工作时间,小区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下午的阳光照在地面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高辉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这样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似乎预示着某种不吉。
高辉在走过那些住宅楼时,有一种想知道到底萧绒住在哪里的愿望。有一刻,他有一种天真的愿望,突然在某一扇的窗口,看到萧绒的脸。
高辉就这样抬着头东张西望地走着。有住户的房子和没住户的房子从外观看来似乎很容易判断出。那些已经住了人的房子几乎都像高辉家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地挂着厚重的窗帘。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根本无从判断。
走过小区的售楼处时,有一个女人从单元里走了出来,她看到高辉,向高辉点头笑了笑。
那个女人是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高辉的房子就是经她一通天花乱坠的介绍才下决心买的。
“嗨!进城啊?”女人笑眯眯地冲高辉说。
“对。”高辉也笑着说。
“最近又写什么新的电影了吗?”
“没有,瞎混呢。”
那个女人指着楼前的一辆墨绿色的“神龙富康”对高辉说:“我也正好进城,带你一段吧?”
“不用了。”高辉笑着摆摆手。
“没事,反正顺路,能带到哪儿就是哪儿呗。”
“嗯,”高辉想了想,说:“那好吧。”
那个女人驾车技术还算熟练。高辉坐在一边,觉得似乎没什么说话,没说找话,觉得有点儿别扭。
“你也住在这小区里?”高辉问。
“啊。”女人点点头,笑道:“这都是你们送的。”
“嗯?”高辉一时没反过来。
“销售出去多少套单元就能提成一套房子啊。”女人说。
“哦,”高辉点点头,看看那个年轻的女人,说:“你一定很能干啊。”
“般般。”女人说,“比你们影视圈的可差远了。”
“比我强,”高辉说:“我房子倒是苦巴巴买了,车还没影儿呢,弄得这叫一难受。”
“那你是想直接买好车了吧?我们也就是开辆一般的车就行了,平时也不接触什么有名的人物,你平时是不是都跟名人打交道?”
高辉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高辉问:“你多大岁数?”
“太不礼貌了,”女人笑了起来,不过看来她似乎很高兴,这种问话几乎意味着提问人对被提问人有某种程度的感兴趣,也就是说,是套磁。
“二十四岁。”女人说。
“哇!这么年轻?”高辉由衷地说:“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含笑看看高辉。
“这个岁数能挣到房子和车,说实话确实是不容易了。”
女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说:“我的经历可复杂了,不怕你笑话,绝对能编成一部电影。”
“是吗?”高辉假装感兴趣,说:“那可得找个机会好好聊聊。”
“行啊。”女人大大方方地说:“你要感兴趣,哪天我一古脑把我的事全告诉你,怎么来的北京,怎么的酸甜苦辣。”
车开到蓝岛购物中心时,女人对高辉说:“我就到这儿买东西,你呢?”
“我去找个朋友谈事,还得往前走,我就走了。”
女人拉住高辉的胳膊,说:“我给过你名片吧?”
“嗯,”高辉想了想,说:“好像给过吧。”
女人笑了,说:“估计你早就不知丢哪儿了,再给你一张吧,上面电话、手机都换新的了。”
高辉接过名片,看了看,这才想起来,女人名叫张小夏,那时候向自己推销房子时曾经做过一番自我介绍,好像是清华毕业的。
其实高辉一路上都在想她的名字,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und
发表于 2010-8-8 14:47
2
“你没事吧?”陈勇一看见高辉就关切地问。
“没事,怎么了?”高辉坐到沙发里,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
“你的脸白得都绿了。”陈勇说。
“没事,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觉,睡三、四个小时就再也睡不着了。”
“给你煮一壶咖啡吧?”陈勇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高辉,“真正的意大利咖啡,是一个傻逼送给罗娟的。”
“行。”高辉撮撮脸,“那你去煮吧。”
“你丫倒是真不客气,”陈勇站起身,指着茶几上的一摞复印纸说:“这是哥们儿刚拿回来的资料,你先瞅瞅。”
“行,呆会儿就看。”高辉闭眼往沙发上一仰,专心地抽烟。
眼睛刚一闭上,一个女人阴冷的面孔就出现了高辉的意识里,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眼神冷得像是把刀子。
高辉吓得立刻又睁开了眼睛。
还是正视现实吧,高辉叹息着拿起那摞资料,心里禁不住骂:全是这些破事给闹的。
那些复印的公安局卷宗是被害的七个女孩的简历,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像是一摞公司的求职简历。
姓名,年龄,两寸的正面免冠照,全都是大眼睛、高鼻梁、尖下颏,露着浅浅的微笑。
高辉翻了两页额头就冒汗了,心里升起了一种想吐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难以自控。
接着,他的脑子就变成了没有频道的电视面画,哗哗哗的全是雪花,那些晃动的雪花变化着各种难以说清的形状。
陈勇从厨房走回到客厅时,看到高辉正眼含着泪水,脸在痛苦地抽搐。
高辉的脸白得像是一张纸。
一张一捅就会破的那种薄薄的面巾纸。
“你怎么了?”陈勇被高辉吓了一跳,愣愣地问。
高辉像是一只要被宰杀的绵羊一样充满恐惧地看着陈勇。
他的眼神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心动的温顺和无助。
那是一种完全被吓傻了的眼神。
“你到底怎么了?”陈勇尽量和高辉保持着距离,“你别吓唬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高辉摇摇头,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理智的清醒和内心的平静。
费了很大的劲,高辉才对陈勇说:“死的这些女孩,我几乎全认识。”
陈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und
发表于 2010-8-8 14:47
3
潘雯,女,二十八岁,毕业于海淀走读大学中文系,某外企公司职员。
潘雯就是高辉二十七岁那一年的恋人。那个最后莫名其妙地拒绝了高辉求婚的女孩。
4
尚惜红,女,二十七岁,毕业于首都师大音乐系,某饭店部门经理。
这个女孩是高辉某一年在饭店里包房子写电视剧时认识的,当时尚惜红已经有了男友,但她和高辉断断续续曾经有过将近两年的来往,直到后来尚惜红结婚。在尚惜红结婚前的头两天,她还曾经来找过高辉,度过了她作为单身女孩子的最后的疯狂一夜。
5
梅露,女,二十一岁,佳木斯市人,醉梦夜总会领班。
高辉曾经带过几次梅露出台,对她还留有一些印象,那个女孩的胸很小,像是个小男孩,性格中略带一些自暴自弃的满不在乎。
6
李凤珠,女,十八岁,江苏高邮人,美乐歌舞厅坐台小姐。
李凤珠十五岁时跟着同乡的小姐妹初到北京,第一次上班就是坐的高辉的台。高辉曾经几次要点李凤珠出台,都被李凤珠拒绝了。
当然,最后李凤珠还是经不住诱惑,在同乡姐妹的劝说下跟着高辉出了台。虽然只有一次,可因为李凤珠竟然是个处女,这给了高辉十分强烈的印象,那天晚上,李凤珠哭了,而且还拒绝高辉给她的小费,尽管临走前,在高辉的一再劝说下,她还是把钱带走了。
7
……
……
高辉不知道是谁躲在暗处狞笑着。
那个人肯定是冲高辉来的。
那些可怜的替死的女孩们……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