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
发表于 2010-8-8 14:58
“把他放了?”
“不,他又被打了一顿,因为他说的是违心的话,他眼中看的还是二。”
“后来呢?”
“后来那个人总是挨打,受不了,只要大兄弟一伸出两个手指,他的眼中出现的就是三个手指。他就说三。”
“这怎么可能呢?将来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咱们不知道,可有人知道以后的事啊,比如算命先生。因为将来和现在以及过去都是相对的,二和三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你长大了就懂了。”
现在,回忆起那段童年往事,高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个被大兄弟拷打的人,而那个大哥大却是隐形的,他不知道折磨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要想走出迷宫,首先要找到那条阿利阿德尼线。这是传说中唯一的方法。
谁又是那条线呢,是不是那位神秘的X女士?
她是人是鬼?真的是从这一片小区的地下飘出的恶鬼吗?
还是另一个被恶鬼附身的女人?
und
发表于 2010-8-8 14:58
5
高辉等了两天。两个难以成眠的夜晚,两个借酒浇愁的白天。
有时候,高辉会拉开窗帘向对楼望一望。他不知道那具尸体是否还在那里,房间的灯一直亮着,白天看不出来,晚上却像一个安静详和的小家庭在过着平常日子。
尸体是已经被警方发现抬走了?还是这两天根本没有人来过,还没有被发现?
高辉搞不清楚。
他不敢入睡,实在困得不行,高辉会把自己捆住。
醒来的时候,绳子还在系在自己脚腕和手腕上,看不出来是否曾被自己梦游时解开过。
高辉想到了死。他跪在地上,一颗子弹从他的后脑穿过。
血是黑色的,风刮得很阴,很冷。
死亡的想象让人空虚,而他的死亡却是世上最可耻,最没有尊严的一种。
如果一切解释不清,这就是他的终极命运。
高辉害怕这种结局,与之相比,其它的残暴凶手或者是僵尸恶鬼,他已经根本不害怕了。
他甚至期待着他们的出现,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鬼”终于出现了。
高辉是一个不能没有女人的男人,在等待的三天里,他手淫了一次。
当时他幻想的是张小夏,当然是活着时的张小夏。
当张小夏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时,高辉到达了高潮。
然后高辉吐了。他幻想的身体现在也许早已经腐烂变臭了,被剥去了皮的面孔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的蛆虫。
这个身体只和他一楼之隔。
und
发表于 2010-8-8 14:58
6
“鬼”是在下午出现的。她站在高辉的楼下。
高辉是下楼想去买啤酒时看到她的,尽管是白天,高辉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本能地想喊:“萧绒。”
可立刻想到了那个在十八岁时得黄疸性肝炎死去的女孩。
萧绒早就死去了。
十八岁的脸,平静、安详,面若淡金。青春和美丽早已随风而去,化成了灰、土,或者这世上哪一块草坪上的小草,或者变成一颗飘荡的幽怨的灵魂。
高辉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笑了,笑得很好看,“没想到吧?”
高辉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女人笑着问,“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
“我是萧绒啊。”
“你不是萧绒!你到底是谁?”高辉盯着女人。
这下,女人愣住了,她表情僵硬地看着高辉。
“你是谁?”高辉追问。
“我……”女人的眼圈突然红了,她竟然要哭。
“萧绒在十八岁时已经死了。”高辉说。
“我……”女人眼中闪着泪光。
“你千万别说你今年十八这样的话。”高辉指着女人,厉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骗你。”女人一字一顿地说。
在阳光下,她看上去非常憔悴,阴冷。
“你还说你没有骗我?”高辉对这种瞪着眼睛明目张胆的欺骗行为弄得难以置信了。她竟然比影视圈里的制片人、策划人还敢骗!
“我冒了很大的危险来看你的,我确实是因为想你,”女人说:“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跟我走,我会让你明白一切的。”
不远处停着一辆“宝马”车。女人缓步向那辆豪华车走去。
高辉跟了上去。
他必须去。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
无论是多么坏的结果,总比弄不清真相的煎熬要好一点。
可一上车,高辉就有点儿后悔了。
没等高辉坐稳,女人突然把那辆白色的“宝马”车飞一般地开了出去。
那几乎是一种自杀的开法。快得失去了“宝马”这种品牌车应有的飘逸、洒脱和漫不经心的那种有钱有闲的气度。
现在,这辆“宝马”更像是一匹野马,疯马。
“我说你不想活了?”高辉急了,对女人喊道:“拜托你开慢一点行吗?这简直像是在自杀。”
女人眼睛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想自杀。”
高辉忍不住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说:“你想自杀干嘛拉上我当垫背的?”
“是,没错,我愿意。我如果要死的话就决不让你活着。”
女人如果不讲理起来,男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和我有仇吗?”高辉问:“我都不认识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女人说。
und
发表于 2010-8-8 14:59
高辉不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女人开车。他发现了女人是在把车往郊外开,比凌云花园更远的郊外。
“我们到底是去哪儿?”高辉不禁又开口问。
“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他妈不知道!”高辉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就是他妈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我求求你了,你是我亲奶奶。”
女人只顾开车,不理高辉。
“操!”高辉小声嘟嚷了一声,又继续大声发泄他最近这一段日子以来的迷惑和怒火:“我说你丫怎么这操性啊?我他妈倒大霉了,我上辈子不欠你吧?我欠你吗?嗯?”
女人还是不理他。
“问你呢?你倒说话呀,言语一声成吗?姑奶奶?”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呀?”女人终于开了口:“不告你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吗?嚷什么呀?真想让我开车撞着个嘛儿咱死一块啊?”
“不是,什么叫到地方我自然就知道了呀?道理不通嘛。到地方知道了就晚了!操!”高辉仰天长叹:“我他妈早晚得死你们这些女人手里。算了,不说了。”
“甭管我是谁,你相信我爱你吗?”
“算了吧,”高辉叹口气,“你凭白无故干嘛爱我?谁信谁是这个。”说着,高辉用手比划了一下“王八”的手势。
“讨厌,你去的。”女人竟笑着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打了高辉一下。
凭直觉,高辉觉得这个陌生女人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说她是“陌生女人”也是不合适的,毕竟他们在一起共度过两晚。
甜蜜而浪漫的两个晚上。
高辉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她不是萧绒,那她是谁?
一路上,高辉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她是他曾经有过关系而又忘却的女人?
还是她仅仅是李萍萍后来的朋友,那一夜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就把戏演了下去?
也许她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高辉其实有多么危险。
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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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人天生爱说谎
1
车在郊外的一处豪华别墅停了下来。
事实上,那简直就是一座庄园。如此气派的郊外别墅,高辉只在影视圈一个著名的女演员那里见过一次。那个有着亿万资产的富婆自己买的地皮,又亲自设计了建筑方案,包了一个建筑队,盖了整整两年。
那要花多少钱啊?当时高辉觉得他一辈子也不可能住上这种房子。可是眼下,这个陌生女人竟也有这样一套住宅。她得有多少钱啊?
“到地儿了,下车吧。”女人对高辉说。
“这是哪儿啊?”
“我的房子呀?怎么样啊?还过得去吗?”女人得意洋洋。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呀。”
“现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女人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是不是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会如实告诉我?”高辉也下了车。两个人各站在汽车的一边对望着。
“那当然,走吧。”女人说着朝别墅走去。
“等等,”高辉喊住女人,“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让我来这儿到底想要做什么?”
女人站住,看着高辉:“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可我现在就要知道,否则我不会进去。”
女人笑了,说:“想进去坐坐就跟我走,不想进去就赶紧滚,爱去哪去哪。”
说完女人转身向别墅走去。
高辉愣愣地望着女人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
如果你是高辉你该怎么办?
掉头走掉?
那你当初又何必上人家的车呢?
既然上了车,又到了这里,不弄明白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就走,你甘心不甘心?
反正高辉不甘心。
不甘心的同时,高辉心里又有一些委屈和无奈。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种感觉很像是当初和潘雯恋爱时的样子,高辉同样是拿潘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潘雯要爱高辉,于是高辉必须得去回报她的爱,去爱潘雯;当高辉感到他对潘雯爱得难以自拨时,潘雯又选择了别人,于是高辉又只得眼睁睁看着潘雯离开自己。
虽然高辉的人跟着女人走进了别墅,可在那短短十几步的过程中,高辉心里对这个陌生女人却由委屈、无奈、顺从,渐渐生出一些愤恨之意。
如果你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而全没一点办法,你恨不恨她?
und
发表于 2010-8-8 14:59
2
高辉感到奇怪,诺大的别墅,竟然没有一个人。
像是走进了一个梦境。一个奇异的梦境。
高辉募然觉得他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在一个空荡荡的长廊或者楼道里,他跟着一个女人在走,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人。
有时候,他会和那个女人做爱。
有时候,那个女人会突然转回头,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和诡异的笑容。
后一种结局常常会把高辉从梦中吓醒。
高辉肚子里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她是谁?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这里是哪儿?梦境还是现实?
女人甩掉了高跟鞋,踏着丝袜上了二楼。
高辉怀着一种“我看你到底想干嘛”的心情,跟了上去。
这个女人很性感,令人着迷,她的身体是完美的,无与伦比的。到了这个时候,高辉忍不住还在心里评价了一下他眼前的美色。
走到了一扇门前,女人站住了,对高辉说:“你进去吧。”
高辉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他愣住了。
屋里还有一个女人,竟然是李萍萍。
李萍萍斜倚在沙发上,正跷着二郎腿在抽烟。她看到高辉,愣住了。
陌生女人跟进了屋里,她对高辉说:“让她给你解释一切吧。”
“李萍萍?”高辉看看李萍萍:“到底怎么回事?”
“她并不是李萍萍。”陌生女人说。
“她不是?”
“她不是。”女人冲高辉点点头。
“那她是谁?”
“她是我的表妹。”
“你的表妹?你是谁?”
“我才是李萍萍。”陌生女人说。
“你是李萍萍?”高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
“是,”女人昂起头:“是我做过整容术,我才是李萍萍。”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高辉感到了“不寒而栗”这个成语的准确。
“因为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李萍萍说。
“那她?”高辉看看那个“李萍萍”。
“她是我的表妹,叫刘一玲。对不起,跟你开那样的玩笑,因为我一直爱着你,而你当初又那么地喜欢萧绒,所以我才冒名萧绒。”
“让你表妹冒充你?”
“对。”李萍萍点点头。
“你知道萧绒已经死了?”
und
发表于 2010-8-8 14:59
“是的。”
“难要你准备一直冒充下去?”
“在你面前,原本是准备这样的。”
“为什么?”高辉问。
“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爱你。”
“你是杀人凶手。”
“嗯?”李萍萍一脸惊奇,“这是什么话?”
“我几乎所有的女友都被人杀了!”高辉突然喊了起来。
李萍萍茫然地看着高辉,问:“怎么回事?”
高辉逼视着李萍萍,说:“我不知道。”
“你以为是我?”
高辉不说话。
这时候,李萍萍的表妹站了起来,“我走了,你们聊吧。”
走过高辉的时候,她站了一下,说:“对不起,和你开那样的玩笑,冒充我表姐。”
高辉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刘一玲已经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爱你啊,我……”李萍萍说着,突然哭了。
她哭得很无助,很伤心,样子叫人心疼。
高辉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两个夜晚,心变得柔软了。
und
发表于 2010-8-8 15:00
3
高辉忍不住抱住了李萍萍,除此以外,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
李萍萍也抱住了高辉,她止住了哭泣,嘴角露出了笑容。
尽管高辉知道,如果想进一步去安慰一个女人,就是和她做爱,可当李萍萍动手去解高辉的衣服的时候,高辉还是觉得非常突然、不适应。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是她主动?
“干嘛?”高辉硬挺挺地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问那个手忙脚乱的女人。
要知道,她刚刚还伤心得要死呢。
“难道不行吗?”李萍萍此刻的表现是个标准的温柔情人形像。
“好象是不行。”
“难道我们之间不是情人关系吗?”
“嗯……”高辉犹豫了。如果是情人,她是个多么可怕的情人。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温情和甜蜜?”李萍萍的形态和语调都很温柔,像一只猫。
当然,她肯定是一只有爪子的猫。一只爪子非常锋利的猫。
“可我以为那个人是萧绒。”高辉说着。
“有什么区别吗?名字并不代表什么,那两夜那个人是我,第一次,我们十几岁时,我们互相的第一次,也是我。”李萍萍更加柔情起来,她褪去了高辉的衣服,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像只动物世界里正在嘶咬猎物的豹子。
“我把我,我的心,我的财产,我的一切都交给你。”李萍萍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高辉说:“你是我的国王,你是我的君主,你是我的主人。”
如果一个像李萍萍这样的女人,又漂亮,又有钱,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她要把她的一切交给你,你要不要?
高辉觉得如果他不要,那他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但是最近发生的种种让他困惑的事情却让他不敢轻易去要。在内心很深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应该和这个女人保持一定距离,最好是离她远点。
高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被李萍萍点了穴道--哑穴。
如果你的嘴被一个女人的嘴堵住了,你还能说什么?
女人要是“以吻封缄”,男人还真是只能眼睁睁地吃哑巴亏。
高辉就非常情愿地吃了这个哑巴亏。虽然他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很危险。但是很多时候,男人的身体总是不听他们理智的话。
李萍萍当然是一个很了解男人的女人,她知道男人的弱点,所以她的箭总是能准确地射中高辉金钢不坏之身的“脚后跟”。
箭无虚发。
und
发表于 2010-8-8 15:00
4
一场类似于角斗场的原始竟技角逐后,高辉感到自己犹如在拳击台上挨了一顿毒打,浑身酸痛,没有一点儿力量。
身体没有了力量后,理智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了,找到了高辉。
刚刚是高辉的本我战胜了超我,现在超我又自呜得意地趁本我自行撤兵后,宣布了自己的胜利。
高辉现在略微感到有些后悔,同时心里对自己产生了轻视。
在吴宇森的《英雄本色》中有这样一段情节,狄龙和周润发在搏命之前,站在一尊神像前发呆。
狄龙问周润发,“你相信神吗?”
周润发狠呆呆地答:“信!我就是神!能把握自己命运的人,就是自己的神。我就是自己的神。”
可惜高辉不是神,高辉也不是英雄,高辉仅仅是一个凡夫俗子,所以他把持不住自己。
他也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问问这城市街头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谁又能在这十丈红尘的名利场中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你能吗?
反正我不能。
高辉也不能,所以高辉瞧不起自己。
我也瞧不起我自己。
一个一直认为自己不是凡夫俗子的人突然发现了自己是凡夫俗子这一事实时,他的心情总是不会太好受。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靠自己的幻觉活着,他们活在自己幻想中的情境中,这种幻觉一旦被打破,就像王尔德的《少年道林格雷的画像》中那幅画像被打破了一样,人既使不会死,也会变。变老?变坏?总之,他会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高辉躺在床上发呆,他就在发呆中渐渐在变。
“好吗?”李萍萍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一件睡袍,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远远地看着高辉。
“嗯。”高辉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想什么呢?”
“想你。”高辉看了一眼那个风骚的女人。
und
发表于 2010-8-8 15:00
李萍萍笑了,笑得很暧昧,“刚做完就又想了?”
“说正经的成吗?别开玩笑。”
高辉叹了口气,问李萍萍:“你到底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咦?”李萍萍故做天真,“我不解释过了吗?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不知道?装傻呀?”
“我信吗?这么天方夜谭的事?”
“爱信不信,不信就滚蛋!占了便宜还卖乖。”李萍萍话说得狠,可却一脸笑意,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只苹果,“吃吗?我给你削。”
“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像什么吗?”高辉边穿衣服边说。
“像什么?”李萍萍一边削苹果一边抬眼看高辉。
“像一只鬼,一只画皮的鬼。”高辉盯着李萍萍手中的水果刀。刀子很亮,已经将苹果削得体无完肤。高辉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苹果,任人玩弄。
“什么意思?”李萍萍问。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既不是我记忆中的李萍萍,当然,就更不是萧绒了。你做过整容术。我能相信一个做过整容术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吗?你是李萍萍吗?如果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要冒充死去的萧绒?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你是学考古的吗?你有一个搞考古专业的老公吗?”
李萍萍看着高辉,不置可否,只说:“你果然有点小聪明。”
这与其是夸高辉不如说是骂高辉,高辉有些恼怒:“如果连这我都不问问为什么我这三十多年就白活了!”
李萍萍笑了,她轻叹一声,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做整容术是因为当初我长得太丑了,根本不会有人爱我。我冒充萧绒是因为我一直自卑,在萧绒面前自卑,在你面前自卑,你们根本都瞧不起我。我骗你了吗?我的情感骗你了吗?我只不过是想能生命中有你而已,我根本不奢望能和你长相厮守,只是想你时能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想破坏你和你女友的关系,既使你结婚,有了家庭,我也只想做你的一个地下情人而已,那么我是谁重要吗?我的老公是干什么的重要吗?我有没有老公重要吗?我只是一个女人行不行?没有名字,没有来历,什么都没有,就是爱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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