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问题呢?一晚上死仨,还都在附近-_-|||
现实要发生那种情况我绝对不去那个地方了 怎么还没更新啊????????? 呵呵,周五回家发现有更新,开心~~先发再看~~ 也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14章 05节 夜惩凶徒
晚上,事情仍然没有新的发现,那个神秘女子并没有出现,公子白和啸月只月只有改变策略,决定先把两个标准人类劫匪抓出来.没了人类劫匪干扰视线,寻找神秘女子的行动因该会顺利一些.于是,他们由原本守株待兔式的高空监视改为亲自考察.
半夜十二点钟后他俩穿着体面的衣服,装成有钱的模样专门找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眼睛突出的出租车司机坐他们的车,他俩就是希望有个不开眼的出租车劫匪来抢劫他们。本来他们还有一个开出租车吸引专杀出租车司机的劫匪的计划,可是出租车不好找,他俩没一个有驾照,这个计划只有暂时搁置了。
啸月的眼神比公子白好,离老远就看见一辆出租车里的司机长相比较符合要求,赶紧对公子白说:“对面来的这个司机比较合乎要求,我先看到的我先上,你在这里慢慢等吧。”
“好,你先上吧。指点一个偏僻的地方,但不要跑太远的路,时间和金钱我们都得节省,就是抓到了劫匪,咱们也不能去领见义勇为的奖金,这点你可得记住了!”公子白害怕啸月出过了风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认真地叮嘱了两句。
“不就是要作无名英雄嘛?没问题。我只要城里的妖魔鬼怪们承认我是大侠就行了,对人类给予的荣誉兴趣不大。你给的活动经费,我还要省下一些买衣服,更不能全浪费在坐出租车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啸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登上了已经在面前停下的出租车。
啸月离开后,公子白在寂静的街道上又转了几圈。天气很冷,路面的残雪被冻得又硬又脆,脚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声在街道上能传出老远。公子白并不畏惧寒冷,可是嘴里呼出的白气还是让他有种寒地冻生灵蛰伏的凄凉感觉。大概是鬼怪们也不喜欢冬天,以往在路灯下、街道边可以看到的可笑或者可怖的鬼影全都不知所踪,真是人到寂寞时,见鬼也亲切呀!没有了啸月的陪着说话,公子白觉得郁闷,点了根烟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拐过路口,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满是白霜的车窗被司机摇了下来,半个脑袋和白气一气从车里探了出来。“先生,这么晚了,上哪去呀?用车不?”看来这个夜车司机一定是拉的活儿少,不然不会主动停车招揽生意的。
公子白回头一看,没注意出租车的车况好坏,先看了看车的牌子,再给司机仔细相了一面。车子是S市最常见的桑塔纳,司机横眉大眼,颇有些凶悍的气势。头一眼,这辆出租车和开车的司机就有百分之七十符合公子白和啸月出来考察的标准,既然啸月已经坐车出去考察了自己也不能闲着。公子白冲着司机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到车子后座上。上了车后,公子白发现这个出租车司机不但面目凶悍,身材更是粗壮得吓人。以公子白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在司机那身厚实的皮夹克下面隐藏着充满爆炸力的肌肉。以这身肌肉素质,完全可以去参加散打大赛,一般来讲,拥有如此强健而充满活力的肌肉的人就算去做搬石头的苦力,也绝不会乐于整天坐在被称为流动监狱的出租车里当司机的。
心里对出租车司机犯起嘀咕的公子白想起了那个听到的传闻,决定试探一下他的反应。于是没等司机问话,公子白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师傅,去城西火葬场走不走?我有急事!”
公子白的话一出口,司机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疑和兴奋,尽管司机很快恢复了神色,但他脸上的细微变化,仍然没逃过暗自留心的公子白。司机用手拉了拉衣领,缓和了一下神色,回过头说:“怎么不走呢?干这行可不兴拒载的!”说完,一踩油门开动了汽车。
司机的反应让公子白心中生疑。正当劫匪猖狂作案的时候,街头巷尾特别是出租车司机圈里各种传闻满天飞,案件集中发生的城西火葬场和去城西火葬场的女子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几天来的调查公子白发现,城西火葬场已经成了夜班车司机的禁忌,晚上根本没有司机会去那个地方,而这个司机居然肯去,而且表情十分复杂,公子白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运气十足,出门就遇到了啸月期待已久的劫匪了!
啸月去的是城东边的横巷这也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开车的司机长得挺凶,可是胆子却和长相成反比,犹豫了半天才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挑着比较光明的路线往啸月指的目的地驶去。上车不到三分钟,啸月就看出这个司机就算是后座上坐的是携带百万巨款的八岁儿童,他也不敢动人家一个手指头。于是,车子开出两公里后,啸月就借故下车了。
在街头巷尾转了几圈后,啸月又挑了一个长相凶恶的司机上了他的车,目的地还是城东的横巷。这次,这位司机比上一个沉稳老练,专门挑又黑又暗的小路走,啸月已为自己找着了正主儿,十五分钟过后,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停住,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话让啸月大失所望。“先生,横巷到了,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走的都是近路。”
啸月听了这句话立刻把失望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可是司机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见他神色不对,还以为他真的害怕了,满脸带笑地解释道:“别看我长得凶,我可不是传说中的出租车杀手,你可别害怕.要不是遇到我这个胆子大的,就算别人肯拉你,也至少要比我慢十五分钟。”
这下可好,出来抓劫匪的大侠让司机大哥当成胆小鬼了,啸月心里的滋味就甭提了。不能和司机说出来历,更不能说刚才还怀疑他就是传说中的出租车杀手,啸月憋着气把车钱付清,郁闷地下了车。
横巷这片地方有四五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历来是案件多发地区。后半夜的横巷一半笼罩在城市的灯光中,另一半却陷入黑暗。啸月下车的地方没有行人,更没有路灯,路上的残雪映着低矮楼房间挤进来的一丝丝亮光显得格外清白冷冽,宛如没有生气的眼睛毫不退让地和啸月对峙着。
顺着街道走了一阵,在快拐弯的时候啸月掏了根烟出来,转过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享受起香烟带来的飘飘然的感觉。可是刚吸了两口,啸月就觉得在醇正的烟草香气中混杂了一股腥味,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烟没觉得不对,可是鼻子里的腥味更重。啸月灵敏的嗅觉立刻把这不寻常的腥味进行了分析,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股腥味竟然是人类的血腥气味,而且离他所在的地方很近。
扔掉手中的香烟,啸月瞪大了眼睛顺着血腥气飘来的方向望去,五十米外一辆停靠在路边灯光全无的出租车闯进他的视野。啸月可以肯定血腥气就是从这辆车里传来的,几个起落就到了车边。车门紧紧关闭,车内无声无息,除了浓重的血腥气外,还有粘稠的血浆从车门的缝隙中一点一滴地流淌出来,路边的积雪已经被润湿了一片。半秒钟内啸月就判断出车子里外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紧跟着伸手拉开车门。车门一开,一幅血腥的画面出现在啸月眼前。出租车司机被一根麻绳套在脖子上紧紧地被勒在驾驶席上,尽管司机的双手死命拉住了脖子上的绳索,要命的绳索仍然深深地陷进了他脖子上的肉里。在司机没有窒息死亡前,头部就遭受了铁锤一类钝器的重击,头顶和后脑被砸得粉碎,大量的鲜血就是从这里喷涌而出,流满了座椅和全身。司机凌乱的衣服口袋和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空钱包表明司机死亡后,杀人者洗劫了车里所有的值钱物品。
看着眼前的惨状,啸月忽然感觉事情有些荒谬,自己本打算把开出租车的杀手找到,偏偏在这里遇到了杀出租车司机的杀手。哭笑不得的感觉在啸月的心里只停留了两秒钟,随后啸月就端正了思想,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不管是开出租车的杀手还是杀出租车司机的杀手,抓到一个就是胜利,管他那么多先捉了再说。
伸手探了探死去司机的尸身又摸了摸出租车的发动机盖,尸身尚暖、发动机盖微温,显然杀人者离去不久。杀人者虽然刚走不久,可现场没有目击者,无法确定杀人者的身份,如果想追捕他靠推理和瞎蒙都是部现实的。为了尽快抓到杀人者,啸月只好不情愿的地发挥了自己妖狼族的本能——强大的嗅觉。即使有浓重的血腥气干扰,啸月还是从中分辨出了一个不属于死者的人类气味,随后循着气味追了下去。
胡旺财今天晚上是第三次作案。第一次作案除了报复社会的快感外,还让他有了一套体面地衣服,吃上了几顿丰盛的饱饭.得到温饱的他第二次作案更加狠辣和利落,也劫到了更多的钱,这次他用钱给自己找了一个女人。尝到了有钱的好处后,原本朴实质朴的心灵已经被鲜血和欲望彻底的淹没,抢劫杀人成了他上瘾的毒药,尽管全城的警察都在搜捕他,可他深信只要自己手脚干净不留活口依然可以逍遥法外。他对自己第三次作案选择的对象和地点都很满意,司机的身体很弱根本不堪一击,作案的地点周围没有路人,更加让他高兴得是这次居然意外地劫到了一千多元钱。在他的内心里,出租车司机口袋里能劫到三五百元就是丰收了。
如果能联系到收赃车的就好了,以后杀了人劫了车就不用只靠司机口袋里的几个钱,完全可以把汽车买了换更多的钱;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还要先学会开车,想要多弄点儿钱单靠体力还不行,技术好像更重要啊。胡旺财掂着手里刨根儿心里盘算着如何弄更多的钱,晃晃悠悠地从横巷的深处走向大路,丝毫不知道啸月已经顺着他的气味追了过来。
街口的灯光在向胡旺财招手,只要上了大路,顺便找一辆车回到城,他就会回到安全地人海中逍遥快活。想着即将得到的享受,胡旺财些飘飘然,紧了紧身上大号的羽绒服,把刨根儿放进口袋中,一扫脸上的凶气装扮成普通的路人走向街口。正走着的胡旺财,突然感觉前方里有街口的光线有些发暗,顺着地面上斜长的阴影望过去,街口处的路灯下立着一个黑衣人。
啸月的身体线条被黑色貂皮领的羊绒大衣拉得笔直,棱角分明的脸和青黑色的长发在路灯的光线下半明半暗,配合着地面上无限伸长后融入黑暗的影子,仿佛是突然出现在胡旺财面前的地狱死神。虽然离着很远,光线又不好,可胡旺财竟然清晰地看到了啸月的面目,更让自诩凶悍杀人不眨眼的他从心底里冒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慑。
杀人都不怕,竟然害怕一个站在街口的人,真是见鬼了。胡旺财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放在口袋里的刨根儿的冰冷的手柄让他的胆气壮了些。看样子街口的青年是个有钱人,如果周围没人干脆也作了他,恢复了胆气后胡旺财刚刚平静下来的贼心又蠢蠢欲动了。
胡旺财手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握着勒颈的细绳,一手紧攥着杀人的刨根儿,一步一步地往街口走去。在胡旺财走近到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一直沉默静立的啸月缓缓地转身一双略带绿光的眼睛锁紧了胡旺财。啸月犀利的眼神根本是胡旺财无法抵挡的,目光所及一股率直的残酷的杀意逼面而至,胡旺财似乎触到了一堵无形之墙,禁不住触电般后退了两步,不自觉地从大衣口袋里拽出了刨根儿来防身。
“刚刚不是还想把我也一起作掉吗?既然拿出刨根儿来了,就赶快动手吧!我口袋里有现金不太多只有三千来块,不过这身大衣可值五千多,在你的眼里我可是肥羊,赶快来抢劫我吧!”啸月这么一说,被他的气势压榨得心神大乱的胡旺财更是不知所措了。虽然只做过三次案,不算有经验的匪徒,可正常人的思维告诉他,拦住大路主动报出身家财物主动要求被抢劫的自称肥羊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理想的抢劫对象。而且瞧这位双眼冒光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青年根本就是一副即将择人而噬的恶狼相,与之相比自己才像是战战兢兢的待宰羔羊。
“我是来城里打工的瓦匠,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愣了半晌后,胡旺财醒觉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的道理,扔下一句话转头就走。啸月的气势和话语让胡旺财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他想避开啸月绕路而行。
胡旺财转身刚迈了两步,立刻又停下了,方才还在街口路灯下摆造型的啸月此刻竟站在离他只有四五米的黑暗中大大方方地拦着他的去路。胡旺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前方的啸月,又回头去看街口,街口只有那盏孤零零的路灯,三秒钟前站在下面乘凉的啸月确确实实地已经站在了他的前方。
“你是人是鬼?到底想干什么?”胡旺财一边发着标准的颤音发问,一边再次后退,这次一退就退出了七八步,因为腿也颤得厉害,被迫在离街口只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黑暗中的啸月脸前闪现一道淡蓝色的火苗,在火苗的映衬下他的眼神更加的可怖,就着手中ZIPPO打火机点燃了本晚上第三根香烟,升腾的烟气又把啸月嘲弄的笑容烘托得有些妖异。如果李宠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出言讽刺啸月是恐怖影片看多了故意抄袭模仿,可李宠不在这里,倒霉的就是这个杀人越货的胡旺财了。
从胡旺财身上的气味,啸月完全可以肯定杀死巷子里司机的人就是他,对付普通的劫匪对啸月来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所以,啸月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把在动手之前彻底击溃胡旺财的心理防线作为了一种奖赏自己的享受和惩罚胡旺财的手段。
一段故意刁难的话出自啸月的口中:“现在天寒地冻,连室内装修的活儿都做不了,进城打工的都回家过年去了,你这个瓦匠师傅还留在这里可有些奇怪呀?城里出了一个勒脖子敲脑袋专杀出租车司机的劫匪,离这不太远的巷子里面刚刚死了一位出租车司机,而你手里又拿着一把还有血腥味的刨根儿,多少有些嫌疑吧?另外,我这个人没多少钱,可身上的钱一多就难受,见到你像劫匪就忍不住出来了,求求你把我身上罪恶的钱全抢走吧!”
面对神出鬼没的啸月以及他的一大堆尖刻的问题和变态的请求,胡旺财既害怕又恼怒,不过他还没傻到真要去抢劫啸月身上罪恶的钱的地步,近乎僵硬的脑子指挥着嘴巴说了一句:“你又不是警察,那要你来管这些!”
说过了话,胡旺财不等啸月回答,利用刚才憋足攒够的力气转身往街口狂奔而去。胡旺财的体格高壮体力充沛,一旦决定逃跑表现出来的爆发力和冲刺速度着实惊人,不到两秒钟就越过十几米的距离冲出了街口。胡旺财虽然跑得飞快,可它毕竟是人,与啸月这头狂野妖狼比起力量和速度来吃亏的只有他。满心准备拥抱灯光的胡旺财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搞清是何状况,胸口上就重重地吃了啸月一拳,一声闷哼后打着跌摔回了黑暗的胡同里,在后背着地的时候嘴里的一股血箭也射向了天空。
“夜路行多终遇鬼,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惜老子不是警察是大侠,要是警察的话,就凭你这颗脑袋也要能换个个人二等功了。与警察相比,当大侠的就只能选择作好事不留名,想来真有些不合算。”一边嘟嚷着一边走向躺在地上哼哼的胡旺财,他的计划是把胡旺财暴打一顿弄昏了后扔到刚才的出租车旁边,再给公安局打一个匿名电话让人民警察来收拾残局,只要警察同志讲侦破对象锁定在胡旺财身上,以现在的侦破设备和技术完全可以确定胡旺财就是那个专门劫杀出租车司机的匪徒。 好几天网路不好用,上来就看到更新,真不错!! 既然啸月大侠这么计划了,这计划八成有变-_-|||希望他不会被拉到警察局 怎么还不更新啊............我等..........
第六节自摆乌龙
啸月的如意算盘敲得丁当响,美滋滋地来到倒地不起的胡旺财跟前,照着胡旺财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两脚。见胡旺财除了痛哼外毫无反抗之力后,啸月伸手将他凌空摄起,胡旺财高壮的身躯平躺在半空中随着啸月往出事的出租车那边飘了过去。在巷子里走了百多米,啸月停住了脚步。出于妖狼族天赋的敏感直觉,从胡旺财被他击倒开始,他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随着他深入巷子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连用了几种查探的法术都没有发觉周围有异常,反而是他的耳朵告诉了他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自己的脚步声是每个人最熟悉也最容易忽略的声响之一,留心之下啸月敏锐的听觉感应到了自己脚步声中略微的不同。在他每一步迈过后都会有一个以往没有的细微的回声,回声很微弱而且几乎跟他的脚步声同起同落,若没有兽类天生的警觉和对危险的敏感根本不会察觉出这微小的异常。
啸月的脚步一停,细微的回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在寂静和黑暗中,啸月全身的细胞和毛发都动员起来感受着周围的情况,直觉告诉他有敌人,可感官和法术却无法找到这个敌人。所以,啸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待,积蓄所有的力量等待敌人发动攻击,然后再发动更猛烈的反击,此时的啸月就是一条盘曲全身昂首吐信随时暴起的毒蛇。
一阵北风卷着残雪呼啸着冲进了狭窄的小巷,啸月等待的攻击就在这股寒风的掩护下发动了。寒风携带着残雪掠过啸月的面颊,也模糊了他的视听,与此同时啸月听到了一阵急促却极有韵律的脚步声朝他涌来,而且他可以肯定涌过来的是他自己的脚步声。稍一迟疑,啸月的心神就被脚步声的韵律所迷惑,恍惚间宛如置身阳春三月,浑身舒泰如沐春风,眼前更是一片花海香潮美不胜收。
好在啸月生性直爽,而且比较缺乏想象力,更非多愁善感思春悲秋的白面书生,简单直接而客观的思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命,只迟疑了一瞬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还是在冬季狭窄的街道上准备应付危险,听到脚步声后就换了一副景象,自己一定是被声音所迷,眼前所见根本是不真实的幻象。猛然一咬舌尖,疼痛把啸月从法术制造的幻象中拉了出来,恢复了神智的啸月立刻发觉自己的处境不妙。
啸月的脚步声还在,而且已经响成一片分不清个数,发出这些声响的正是他刚才留在街道上的脚印。在一百多米的街道上留下的二三百个脚印此时都化成了闪着暗蓝色光泽发着脚步声响激射而至的金属锋刃,在啸月从迷音中醒觉时这些锋刃已经离他的身体只有两尺左右的距离了。被这些锋刃打在身上就算不要了老命,起码也要剥下一层皮损失十几斤肉,啸月对自己的体形很满意,近期内没有要减肥的打算,所以不想
受这皮肉之苦,当下顾不得还飘在半空的胡旺财立刻施法护身。
“战气!”一声低吼过后,浓重的青色气体由体内涌出,身外的大衣在气流狂涌之下如气球般鼓胀,而啸月的身体却如泄气的皮球迅速缩小了一圈,此消彼长之下啸月的身体完全缩进了大衣之内,被战气鼓胀起的大衣成了身体的保护屏把射来的锋刃全部接了下来。
爆豆一样的响声过后,啸月刚买了没两天的新款大衣碎成了漫天黑蝶随风而去了。透过飘飞的碎衣屑,啸月看到一条从黑暗中伸出的鲜红缎带,缎带正缠着被法力反震摔到了十几米外雪地上的胡旺财往黑暗隐去。避过雷霆一击的啸月来不及心疼他的大衣,一晃身形追了上去。就在啸月即将抓到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胡旺财的时候,他的脚下蹿出了一条与胡旺财身上同样的缎带,缎带一卷就缠住了他的脚踝。
这条缎带实在够阴险,非等啸月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才悄然地蹦出来阴了他一招。打都打不死,居然会被阴成狗吃屎,啸月带着无尽的郁闷和气愤悲壮地摔成了他最不喜欢的造型,随后眼睁睁地看着胡旺财被
红色缎带掠进黑暗消失无踪。
“谁他妈阴我,有种出来跟我干一架!”啸月从地上蹦起来的时候,发现给他下绊子的缎带也不见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可他骂了半天,偷袭他的没出现,反而让被他惊醒的小区居民集体辱骂了一场。最后连番吃瘪的啸月逃到了两条街之外郁闷地在内心深处反复加深对缎带上奇异香味的记忆,同时深切地缅怀他新买的大衣。
在啸月淹没在小区人民的口水之中的时候,城市的另一侧的偏僻小巷中,胡旺财被一根红色缎带吊在一盏破败的路灯柱上,缎带的另一端握在一位全身裹在白色羽绒服身材曼妙但看不见面目的女子手中。
白衣女子看了昏迷中的胡旺财一阵用悦耳的声音说:“摆渡者没找到,倒找了你这个东西!每个城市里总会有几个维持秩序和平衡的家伙,我找摆渡者的行动肯定会被他们察觉,有了他作替身会方便一些。”说完,一道五色的霞光顺着红色的缎带缓缓流淌到胡旺财的身上。霞光之下,胡旺财身上的内外伤顷刻痊愈,非但如此,他的肌肉和骨骼在霞光的刺激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法术强化过后微微膨胀的身体把他的衣
裤绷得鼓鼓囊囊。
改造过胡旺财的身体后,白衣女子把他从路灯柱上放了下来,接着几声清脆的音节被法术凝成一条细线从女子的衣袖中直轰入他的脑门儿。声响过后,养卧在地面上的胡旺财抽搐了几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后重新静卧在地面上。白衣女子低下头,围着脚下的胡旺财转了两圈,仔细看了胡旺财几遍后才满意地说:“这样就好。以后寻找摆渡者,给摆渡者留信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有了我的法力加持,你抢劫起来更容易,不但寻常的警察抓不到你,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想抓到你也要费些手脚,更重要的是你不会出卖我!”
白衣女子就是在城里为了找摆渡者铁翎而胡乱叫出租车去城西火葬场的那位。她的身份隐蔽,不敢通过正式的通道往来各界,急于找到摆渡者帮她完成心愿。在第一次给铁翎留下信号后过了八九天不见动静,白衣女子除了继续在城里寻找之外,仍想故计重施利用出租车司机的尸体给铁翎留下带血的鸡毛信。当她在城里乱找出租车的时候,恰好又被城里的鬼魂察觉了异常,尽管她及时修改了鬼魂的记忆,但这几天日渐频繁的鬼魂活动告诉她,有人对她的存在感兴趣,正在努力找她出来。为了避免暴露行踪,惹来人界城中可能存在的法师和赏金猎人的纠缠进而危及安全,她为自己物色了一个不错的替身。
在啸月盯上胡旺财之前,白衣女子就发现了这个凶悍的家伙,观察了两天后她觉得胡旺财在体格健壮、头脑简单、行事狠辣非常适合接受她的“音惑傀儡术”。今夜她一直跟在胡旺财附近想在时辰适合是对胡旺财施法,可这个胡旺财却意外被啸月撞到,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手把胡旺财从啸月的手里抢了回来。
接受了惑音傀儡术的胡旺财醒来后仍然会有自己的意识,但他的内体被法术强化了,而且会在法术的刺激下不断地毫无顾及地继续他猎杀出租车司机,并且按照白衣女子深埋在他脑海中的暗示不自觉地会把出租车和司机扔到铁翎的码头——城西火葬场那里去,还会在出租车上留下白衣女子特有的印记。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个傀儡没醒来前,我还是自己先找一找吧!明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白衣女子把胡旺财安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转身消失在城市四通八达的街道上。
且说公子白,他上了出租车后,怎么瞅开车的司机怎么觉得不对劲儿,越看这个司机就越像劫匪。李宠一直在法像里躲清闲,他认为别说是略微凶残一点儿的劫匪,就算是一个连的特种部队,只要他的老大不犯懒一样可以轻松搞定,对于用不到法术的没悬念没看点没技术性的热闹像他这样活泼可爱的灵鬼连当观众的热情都没有。
好长时间,公子白和司机以后视镜为媒介相对无言。尴尬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出租车离开了城区的灯光,开进了两侧漆黑的公路。
挪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屁股,公子白首先出声:“师傅,车开得不错。这么滑的路开得又快又稳,没几年的工夫下不来吧?”
“没多长时间,不到三年。”司机作了简单的回答,继续开着车子
“这车挺新的,是你自己的吧?”
“给别人开的,有几个车主是晚上开车的?”
“现在开夜班车一晚上给车主多少份儿钱啊?”
“一百块,还得把油箱加满!”
“今晚活儿不错吧?”
“挺好的,已经拉了四五百块钱了,走完这趟就回家睡觉了!”
司机回答得很自然,可公子白却越发感到他有严重问题。夜班车司机的份儿钱一般在七八十元左右,如果份儿钱到了一百元以上,司机就等于白白在给车主做贡献。而且开夜班车除了圣诞、情人节、春节一些节日外,一晚上也不过二百元左右的收入,今天只是个平常而寒冷的夜晚,开一晚上车能挣四五百块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尽管司机的回答在表情和动作上无懈可击,但是联系到司机在他刚上车时的表现和说出的不合理的份儿钱与收入,公子白可以判定司机说的是假话。一个刻意说假话的身材健壮的出租车司机,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就是那个开着出租车杀人劫财的恐怖司机。
带着怀疑公子白更加注意司机的动静,为了更好地观察,他故意靠在车座上假寐,鼻子里打着逼真的呼噜,眯缝的双眼却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司机的表情变化。在五分钟内,公子白发现这位司机回头看了他两次,用后视镜看了他六次,更奇怪的是在车里不是很热的情况下特意敞开了皮夹克的拉锁,而且不自觉地往怀里摸了两次。看到司机的表现,公子白心中暗想,这家伙一定是在观察目标准备凶器,一等到时机成熟他就要开动了。
偷眼看了看窗外,车子正在城外通往火葬场的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以说是杀人越货的理想场所。为了给心目中的劫匪司机进一步的刺激,公子白打了一个哈欠后,假装醒来,随后装作从口袋里往外掏香烟的样子,故意把装满了钞票的钱包抖落在后座上,接着又一副钱财露白后的慌张模样匆忙地把钱包塞了回去。他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到仅盯着后视镜的司机眼睛里,显然司机对他的举动产生了兴趣,公子白认为时机成熟了。
“师傅,停一下车好吗?我要出去方便一下。”公子白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尿急急需放水。
“好的。”司机靠着路边停好了车。
公子白推开靠路边一侧的车门来到车外,站到了路边。公子白刚下车,出租车司机也随着推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公子白这一侧,并且有意无意地向公子白挨了过来。
“我也方便一下。”司机嘴上说着,眼睛却直盯着公子白。
公子白说是下车方便其实是想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试探一下见到他身怀巨款的司机是否有犯罪意图,是否就是他心目中的极度重犯,所以他下车后只是站在黑暗中作了一个小便的姿态,根本没有解腰带而是一直留意着司机的动作。出租车司机蹭了两步离他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跟公子白一样,他嘴上说方便一下,手不是解腰带而是左手撩着皮夹克的衣襟,右手伸进了皮夹克的里怀。司机的眼力好得出乎公子白的意料,在他觉得司机行为有异时思索如何下一步行动时,司机竟然借着车灯的一点儿余光看清了他只是在那里摆标准的小便造型而没有实际行为。
几乎在同一瞬间双方各自作出反映。司机的右手迅速从皮夹克的里怀里抽出直指公子白,嘴里喊了道:“不准……”公子白的速度比司机要快许多,在单位时间内比司机多做了许多事。司机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白已经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闪到他的背后,接着抬起一只手用了一分半的力道单掌切在了他的颈侧。于是,这位壮汉在公子白的挥手之间只说了半截话就眼前一黑斜靠这出租车晕菜了,抽出的右手正好被压在身下,手里到底是什么凶器连公子白也没看到。
“抢劫你还喊口号,真是有创意。不知道你是想喊不准反抗,还是想喊不准随地大小便?这肯定是千古之谜了!”公子白沉浸在制服匪徒的自我陶醉中暂时不能自已。
“老大突然心情大爽,让我看看是所为何事?”李宠从法像里跳出来,停在公子白面前研究起他的面相来。
“我脸上又没长花,更没写字,看我作甚?我出来撞大运,真的撞到了。眼前这位就是臭名昭著的出租车杀手。”公子白用受驱赶开挡住视线的李宠,指着晕菜未醒的司机说道。
“真的吗?还是你的点子正,打一次车就给你撞上了,不但搞定了出租车杀手,连出租车钱都省了,啸月老大要是知道了非气翻白儿不可!”李宠憧憬了一下啸月气急败坏的嘴脸后又问:“老大,我刚才一直都在体息,没注意你和杀手的事,出来之前我听你说什么千古之谜,那是什么事呀?”
“我一高兴就爱夸张你还不知道吗?没什么,就是这厮在动手前喊了一嗓子,我的动作太快了点儿,没等他说完台词就把他打晕了。”公子白把司机没喊完的话和自己的无限联想说给了李宠听,把李宠也给乐坏了。
笑过后,李宠作大智慧状说道:“老大,千古之谜是有些夸张。把他弄醒,拷问一下就知道他要喊什么了。问完了,还得想办法把他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呢。你在这歇着,我去弄醒他。”
“小李,你越来越长进了,把我的套路学得挺全的。不过用错了一个词,应该是询问一下,拷问这个词是跟暴力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是文明人、文明社会,刑讯逼供是禁制的,你可得记住了。你去弄醒他,我想想怎么处置他。”公子白教育完了李宠,推开车门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坐到车座上,看着李宠如何料理这个杀手。
李宠围着出租车司机转了两圈,确定他只是暂时昏迷后,正准备施法弄些冷风凉水当头降下给他提神,却发现出租车司机压在身下的左手有些异常,于是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看过后,李宠恶作剧地从司机身体中穿了过来,一脸坏笑地来到公子白面前,很有成就感地说:“报告老大,不用弄醒他,我就能把你说的千古之谜猜个大概,你要听吗?”
“你小子真的长智慧了?虽然是个大概,我也有兴趣听一听,说吧。”公子白的心情好,兴致自然就高,哪怕是李宠心口乱盖他也愿意听。
李宠看着公子白不太重视的神情,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老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猜不出来,一心等着我说错,然后开我的玩笑。不过,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是有人说过,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我调查过了所以我有。”
“你小子不要光说不练,说出来我听听。”被说中心事公子白并不发窘,他和李宠早就把互相抬杠、相互揭发当成了经常性的娱乐活动,反而是李宠一脸的坏笑让他觉得后面藏着阴谋,尽管嘴上不示弱,心里却不停地画着来回,不知李宠又要给他下什么猛药。
“老大,我敢肯定这位被你成为出租车杀手的大哥要说的前半句一定是——不准动,后半句很可能是——举起手来,或者是——双手放在车上。前半句我敢叫准,后半句就要看这位大哥的临场发挥,所以不敢保证,这就是我说只能猜出大概的原因。”李宠很自信地说完了自己的推测。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耳熟呢?肯定在哪里听过。”公子白想了想忽然从车座上跳起来,因为起的急了些,脑袋被车门磕出一个大包包。他如此激动是因为想到了不准动举起手来一类的话是警匪电影中警察同志们的经典台词。
“难道说,他是……”有所觉悟的公子白指着出租车司机说。
李宠的坏笑此时已经进化为标准的善意的幸灾乐祸,抢先一步截住公子白的话头说:“他是什么人,还是老大你亲自调查一下再说出来吧。反正他肯定不是你想当然出来的出租车杀手!”
顾不得和李宠相互抬杠,公子白揉了揉脑袋上的包包,过去给出租车司机作了一个体表附着物检查。挪动了一下出租车司机的身体,一把乌黑发亮的警用八二式手枪还紧紧握在他的手里。公子白把枪从司机的手里取出来,枪身上打着正规的枪号,保险打开,子弹上膛,随时可以击发。有枪也不一定是警察,公子白继续搜司机的身,又发现了一部手机、一副手铐、一个枪套和两个备用弹夹,最后在皮夹克里怀摸出了一张证件。用不着汽车的灯光,公子白已经发绿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证件上的警徽和下面的登记事项以及照片。公子白把证件、手枪和弹夹收进口袋里,其余的东西都没有动,然后蹲在路边发起呆来。
雷暴,男,二十七岁,市刑警支队探员。有枪的不一定是警察,但有警官证的一定是警察。这位被公子白误认为是出租车杀手的,不但是警察,还是公子白曾经梦想成为的刑警。公子白的脑子在轰鸣声中飞转,最大的可能是市里的刑警全体出动,化装成了出租车司机,希望能够引出劫杀出租车司机的匪徒,而自己的点子非常的背,碰上了其中一位粗心大意化装失败又不会说谎的刑警,结果双方都把对方当作是匪徒来了一个巨大的乌龙。警察把自己当成匪徒,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平安无事了,可自己冲动之下把警察打昏了就不好解释了。
李宠看到公子白发呆的样子,憋着笑问道:“老大,你这副样子少见哪!是不是有麻烦了?”
“还有问吗?在不到一秒钟内打晕一个刑警,相当于挑衅法律和政府,说出龙叫来也解释不清啊!”公子白把雷暴扶到车座上坐好,皱着眉头发愁。
李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老大英明,像你我这样的,让龙出来叫两句容易,要想说服警察叔叔就不容易了。现在我的意见有两条供你参考,一是立刻跑路,二是杀人灭口!”
“你少扯!他们干刑警的眼睛都毒,我的脸他看到了,今天我跑了,明天我的拼图照片就会出现在通缉令上了。至于杀人灭口更是别提了,你说咱俩谁能下得了手?”李宠的建议对公子白来说只有娱乐价值没有实用价值被全部否决。
正当公子白和李宠为如何收场大费脑筋时,被放在出租车后座上的雷暴呻吟一声苏醒过来。刚挣开眼睛,雷暴就觉得手中少了东西,马上紧张地在身上和车里乱摸,敢情他是在找他的枪。
按照公子白的计算,普通人挨了他这一下,想要自然醒转至少要在一小时之后,就是受过训练的警察同志,没个半个小时也醒不过来。雷暴在十分钟之后就自己苏醒了,在出乎公子白意料的同时说明了他的一身肌肉不是摆设,而是辛苦练出来的救命革命的本钱。
“你是在找这个吗?”既然刑警同志醒过来了,躲躲闪闪的不解决问题更没面子,公子白摆弄着雷暴的手枪弄出一脸匪气出现在车门口。
雷暴抬眼看见了公子白手中的枪,身形一闪如同安了弹簧一样从车座上蹿起来,一手直插公子白的双眼,一手去抢他手中的枪。对于正常的人类,能有雷暴这样的爆发力绝对是足以自豪的,但勤恳的农民水远赶不上突然崛起的爆发户,雷暴的速度在公子白这样的体能爆发户眼里还是太慢了。公子白迅捷地往旁边迈了一步,雷暴的眼前就失去了他的踪迹,爆发的雷暴眼前一花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半秒钟后扑通一声传来,他整个人都摔到了被积雪填平的排水沟里。
“晕了十分钟,被冷风吹了十分钟,醒过来就搞爆发,手脚都僵了,不摔倒才怪呢!”公子白随后而至,一把将雷暴从半软半硬的积雪里拽了出来,随手摇下车窗,在雷暴还头晕的时候用他的手铐把他铐在车门上。晃掉了满头满脸的积雪,雷暴的脑子冷静下来,挣扎了几下没成效后,停下来仔细观察起公子白来。
见雷暴冷静下来,公子白把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晃,用凶狠的语气说:“刑警同志,黑天半夜的你开车出来是干第二职业吗?没有驾照就开车,遇到交警同志你怎么解释呀?”
“老子出来就是要捉你这个杀人犯,你现在要是投案自首还可以从宽,如果死不改悔,早晚会抓到你枪毙了!”雷暴一边说,一边用没被铐住手被在身后搞小动作。
“老大,刑警同志还算机智,他一边用话稳住你,一边在后面偷偷地打手机呢!”李宠顽皮地把脸从雷暴的背后伸出来提醒公子白。
“刑警同志,看得出你是个急性子的人,刚才恨不得当场击毙我,现在突然改口劝降,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雷暴这次还是没看清公子白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到了公子白的手里。
“手机的牌子不错,款型时髦,最重要的是看起来跟它主人一样结实。”公子白拿着厚重的手机看了看,发现雷暴已经拨好11O的号码,只是发现得及时他还没有按发射键。发觉雷暴拨打手机报警,公子白没有生气,反而安心不少。如果真像公子白起初想的那样是刑警队统一行动,那么他身上一定要有方便联络和追踪的对讲机一类的设备。可现在雷暴身上只有手机这个唯一的通讯工具,连报警都要拨11O,没准这是他的个人行为,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好解决了。
公子白拿着手机瞎琢磨,那边的雷暴见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忍不住发了狠心硬是拖着出租车往前冲了几步,伸腿直踹公子白的心窝。公子白这次没动地方,一屏气胸脯微微鼓起,硬接了雷暴踢过来的致命一脚。雷暴的脚如同踢在包了一层牛皮的石头上一样被弹了回来,踢完了这一脚后,雷暴浑身的精力发泄得差不多了,坐在地上开始喘气。
见公子白拍了拍胸口跟没事人似的,雷暴瞪着眼睛叫道:“老子对付不了你,你给老子来个痛快,别在那里装神气!”
“刑警同志,你不要着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就是有点儿不好解释。现在你的力气用完了,我们可以平静地谈一谈了。”公子白把雷暴的枪卸下弹夹后和警官证一起交到了雷暴手上。
第七节 狂龙伏首
雷暴被公子白的举动搞迷糊了,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衣着很有品位的劫匪。公子白抹了一把脸,适才故意装出来的匪气荡然无存,笑嘻嘻地递了一个红本本给雷暴。雷暴不解其意,接过去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在红本本的正面上印着的国徽和两行金色字体差点儿让他再度爆发。红本本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公子白用来混饭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证》,翻开证书,里面的身份证号、证书编号、照片和司法厅的钢印、注册印章一应俱全。见到公子白的律师证后,雷暴的脑袋也大了两圈。律师执业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没有受过刑事处罚,说白了就是没有犯过罪。一个有着不错收入的律师跟只为几百块钱就杀人抢劫的罪犯绝对搭不上边,如果非要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就只有律师为犯罪嫌疑人出庭辩护一种情况。
“你真是律师,不是劫匪?”律师证看起来是真的,但雷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要真,不信你可以打电话让人帮你查一下司法厅的注册记录。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有许多弄不清楚的地方,其实我跟你一样乱,比霍乱还要乱。”公子白一不做二不体,解开了雷暴的手铐,随后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
雷暴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然后拨了一个同事的号码打了过去,接通后报上了公子白的律师证号码和身份证号码请求同事帮助查询。没过两分钟,同事就回复确认了公子白的真实身份。得到同事确认后,雷暴把律师证交还给公子白,公子白注意到整个通话过程雷暴对他自己的遭遇只字未提,心中不禁对摆平袭警一事多了一分把握。
“你为什么要开(打)出租车?”确认了互相的真实身份后,公子白和雷暴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同时开口提问。
“我是来抓贼的!”两个人又同时回答。
“你又不是警察,从哪边也轮不到当律师的出来抓贼。你刚才的两下子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应该有的身手,全队我的格斗技术是最好的,居然连你的动作都看不清,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两次几乎一样的问答过后,雷暴怀疑一切的刑警思维开始活跃起来,虽然从证件上找不到破绽,但公子白的神奇表现已经成了事实,想让人不怀疑确实非常之难!
公子白一听雷暴的问话就知道麻烦来了,赶紧使出以攻代守转移话题的招数反问道:“谁说律师就不可以抓贼?维护社会稳定,惩罚犯罪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可不是你们警察的专利。另外,你这位人民警察下班了不好好在家体息,擅自出来开出租车还无照驾驶,不是无组织无纪律性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私自行动?”公子白的猜测是对的,雷暴被说中软肋暂时忘了对他的怀疑。
从雷暴的表现可以看出,这位仁兄在刑警队里不是出谋划策的主脑,而是冲锋陷阵的斗士。雷暴的反应增加了公子白的信心,只要给雷暴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可以消除雷暴对他的怀疑。
没回答雷暴的问题,公子白继续打岔:“你们支队是不是有一位最年轻的姓史的副支队长?”
“有啊。这跟我私自行动有什么关系?”雷暴不知道公子白跟他提人是什么意思。
公子白还是没正面回答雷暴的问题,自顾自地叨咕了下去。“你们那个史队长和我是同班同寝室的大学同学,我跟他是同期考的公安厅的公务员,可惜我的海拔不够,所以我现在是律师,他现在是警官。他叫史正,1 9 7 7年3月8日出生,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七十五公斤,武力为零,智力一百一十,喜欢玩星际争霸,至今没有女朋友。我说的是不是你的顶头上司史队?”
虽然不能理解公子白叨咕的所有内容,但可以肯定公子白说的这个人从姓名到自然情况都与他们警队的第一智囊和第一弱者史正队长全面吻合。“是啊!我出来抓贼跟你认识史队有什么关系?”到现在,雷暴还是不明白公子白的用意。
“大哥,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你们的史队跟我是铁哥们儿,你们刑警队的好多套路都是他设计的,这其中还有我的合理化建议呢!你连呼叫支援都要用手机拨打11O,你说我能看不出来你是单独行动的吗?”公子白说出原因后,见雷暴将信将疑,立刻加紧了攻势继续说道:“对于近来这几件轰动效果比较大的案子,你们史队一定要参加,搞不好还是专案组的领导,对于如何侦破他一定是有安排的。你单独出来行动,似乎对案件侦破没多大帮助,很可能还起反作用。看来有必要跟史老二说说你的事,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号码好像是13942421142对吧?”
雷暴见公子白说出了史队对外保密的手机号码,对公子白的身份还有和史正的关系信了九分,眼见公子白要向领导打他的小报告心中有些紧张,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公子白说:“你打好了。就算是你和史队是朋友,我们一样可以对你涉嫌抢劫杀人进行调查,没有合理的解释你得在里面呆上一阵子才成!”
早料到雷暴有此一招,公子白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端起架子,喷着吐沫威胁起人民警察来了。“警察同志,别的不敢说,法律我还是懂几条的。我半夜出来打车,碰上一个形迹可疑的司机,为了自我保护与其发生撕打,结果是力气稍微大一点的我赢了。于是,最不幸的事出现了,被我误认为是歹徒的司机居然是人民警察,最后我救醒了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把我抓到了公安局。如果我跟你回局里接受调查,不用同志们费力问口供,我就会把一份完整详细合情合理的事实经过交上去,保证让同志们连语法和标点上的错误都挑不出来。到时候,无论有没有人照顾我,我顶多耽误几小时的时间就啥事没有地从里面出来了,而你却要向领导们解释为何会私自行动,同志们还要把你被人打晕的事当成笑柄,到底要打多少份报告,让多少人背地里笑话,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数吧?”
“你在威胁我?”雷暴听公子白说完脸色非常难看,如果不是有刚才的经验,他很想把公子白暴打一顿。
“这可不是威胁,我说的情况极有可能发生,你应该很清楚。你们史队虽然不是徇私枉法的人,但对你私自行动的事情一定会过问一下的。作警察对工作的热情很重要,但组织性纪律性更重要,因为个人英雄主义破坏整个侦查部署的事情他可不愿意看到。”公子白说完开始一下一顿地拨史正的手机号码。
没等公子白拨完号码,雷暴就在公子白的心理攻势下屈服了。“行了,我也不找麻烦了,看在史队的面上,这次算是误会咱们谁也别揭谁的底,就当没发生过可以了吧?”
听了雷暴的话,公子白脸上有了笑意,收起手机,对被恼火和郁闷包围的雷暴说:“说了半天,我就是这个意思。说老实话,我就是个愿意管闲事,对刑侦感兴趣又当不成警察的律师。如果不是我不愿意给自己和警队添麻烦,我也不会这么无赖地兜圈子为难你。说到底,我对警察同志是很尊敬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敢拿自己命出来拼的孤胆英雄。大家都是为了抓贼出来的,互相照顾一下嘛!抽支烟,降降火气吧!”
公子白不软不硬的话,让雷暴心情好了一点儿。接过公子白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吸了两口后,雷暴盯着公子白打量了起来,公子白头上没角背后没刺,为何能有非人的速度和抗击打能力,他百思不得其解。
“据我所知,史队不是警校毕业的,他是学法律的,所以他的头脑一流,擒拿格斗的警察功夫却一窍不通。你和史队是同学哥们儿,法律系的体育课教的只是简单的太极拳,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厉害?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就回去找支队长,让他把你列为侦查目标,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你,因为你和史队的关系,他就只有回避,退出这个案子的侦查。到时候,以破案为毕生追求的史队一定会找上门去,看你怎对兄弟交代?”公子白的香烟起到了镇静和安神的作用,吸了烟冷静下来的雷暴接受了公子白关于身份和出来抓贼原因的解释,但对公子白的神奇身手始终无法释怀,于是反将了他一军。
雷暴这么一整,公子白也犯了难,如果真因为自己让破案成瘾用脑成狂的史正史老二被踢出这个案子,史老二一定不会放过他,在史老二连绵不绝的精神攻击下,即便强如公子白也只有口吐白沫的下场。想到这里,公子白冒了一身冷汗,脑子飞速地旋转开始想辙。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就是不愿意为这个多作解释才不愿意到局里去的,咱俩谁都不提谁的事不就过去了吗?”能回避的问题尽量回避不作正面回答,这是作律师常用的手段。
“那你还打晕了我呢!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总觉得是我吃亏。就算两个人比武,一个人输了,赢的人也要告诉输的人他用的是什么招数啊!”雷暴对于被公子白打晕一事耿耿于怀。
“原来是为这个事想不开呀!看你的身形气魄,一定非常能打,不如这样咱俩再比一场,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公子白提出了一个对自己绝对有利的条件。
“怎么比法,散打还是套路?”公子白的条件,雷暴非常感兴趣。
“你作主,我奉陪!”只要雷暴肯答应,就是有输无赢的结局,公子白才不在乎比什么,反而一心憧憬着闲着没事打警察的巨爽场面。
雷暴一直认为自己的格斗技术和力量在s市不作第二人想,头上一直带着警队第一打手的光环,今晚被公子白打晕确实心有不甘。武林高手在这个时代很少,但并不是没有,在雷暴心中公子白就很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刚才的经历更告诉他,在速度上公子白占有绝对优势,而且公子白还有一套神奇的抗打功夫,比什么才能让自己更有优势雷暴为此费了很多脑筋。在对公子白的体形、体重进行全面的考量,综合了前次被打晕的经验后,雷暴提出了一个让隐身旁观的李宠笑破肚皮,大大出乎公子白意料的比赛项目——掰腕子。
“你真的很有格斗比武的天赋,在速度和技巧上没有把握赢我,就干脆跟我比力量。掰腕子,一切花俏的功夫招法都用不上,直接的力量比拼,亏你想得出!”公子白都有点儿佩服雷暴在武力方面表现出的智慧来了。
说比就比,在出租车的发动机盖上,雷暴满是老茧的铁沙掌和公子白保养得白白净净的手握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好像一把老虎钳子中夹着一块豆腐。拉开架子扎开马步,数了一二三两个人一起发力。两股大力通过手掌撞到了一起,雷暴一双手是经过打沙袋劈砖头千锤百炼出来的,手背上血管坟起手指发出异样的赤红色,此时手上的力道足以把普通人的手掌捏成粉碎性骨折,公子白的手没有任何变化,手掌和手腕上的发出一股不大不小正好与之相抗的力道丝毫不为所动,双方的手腕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的移动。
僵持了两分钟后,雷暴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一声暴喝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暴喝声刚过,雷暴的手臂上发出了纺织物品破裂的声音,他的双目赤红,手掌滚烫,手臂瞬间涨大了一圈,衬衫的衣袖在隆起的肌肉下被撑裂,袖口的纽扣被崩出老远。公子白感觉比刚才强大两倍的力量从雷暴的手腕上传来,措不及防下,他的手腕被雷暴压下了两寸。
雷暴见公子白的手腕被压下,以为得计,立刻乘胜追击加力猛攻。在雷暴憋着口气拼命发力的要命关头,公子白居然开口说话了。“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力。瞬间提升肾上腺的分泌量,刺激肌肉爆发出高出正常水平几倍的力量,不是有强壮的肌肉、强健的心脏和血管就能作到的,自如激发内分泌不是谁都能作到的。不过过量的肾上腺分泌会导致机体中毒,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这招好是少用为妙!”
雷暴感觉公子白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因为开口说话减弱,反而是逐渐增加。一阵嘎吱嘎吱的金属扭曲声音在两人的手肘下发出来,两人手肘着力处的发动机盖在力的作用下向下凹陷,在重金属伴奏下公子白被压下去的手腕恢复到原来的位置,随后一雷霆万钧之势将雷暴的手腕压在发动机盖上。
战胜雷暴后,公子白立刻抽回手,把摇摇欲坠的雷暴扶住,双手迅速地点了他手臂和胸口的二十几个穴位,然后把他塞进车子里关上车门。看着平躺在后座上剧烈喘气的雷暴,公子白哭笑不得地说:“你当自已是改造人啊,超限度激发肾上腺会送命的!好在我处理得及时,不然我就得给男人作人工呼吸了,被你夺走我的初吻,我可赔大了!”
过了好半响,雷暴虚弱无力地从后座上爬起来,无奈地对公子白说
“愿赌服输,我输了!”
“爽快!是条汉子!”公子白称赞了雷暴一句后面有愧色地说:“不要怪我用心计,有些事情是没法解释的,就算讲给你听,你反而会认为我是在哄骗你。实在没想到会把你弄成这样,真是对不起!”
雷暴苦笑了一下回答说:“我这个人头脑一般,到刑警队是靠这一身功夫被选上去的。就因为脑子不好使,所以更想让自己的身手好些,咱破案的时候帮不上智力,起码在抓贼的时候还有一身体力可以用、一腔血可以洒,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看扁,不愧对刑警这两个字。这次队里成立专案组没把我算在里面,我心里不服气,就和朋友借了一辆车晚上出来溜,希望能有所收获。今天你上车后,说的目的地很特别,而且我故意答错了你提的问题你也没反对,再观察你的举动发现有些反常,于是把你当成劫车杀人的贼了。没想到,你不但不是贼,还是个高手,算我自取其辱吧!”
公子白被这个发泄完体力只剩一身热血和诚意的刑警朴实的话给感动了,正色说道:“现在能像你这样踏踏实实尽职尽责的可不多,不介意的话,我叫你一声雷哥,行吗?”
“你跟我们史队同龄,叫我一声雷哥正合适。”公子白一系列的作为让雷暴感到了他的善意,所以对公子白以哥这个敬词来称呼他并不反对。“老弟,我做刑警六七年了,多少也碰过几件解释不了的无头奇案,见识过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凭你刚才的作为,你绝对不是坏人,但也不是普通人。我这个暴发体力的秘法是我家祖传的一本武书上记载的,可在你手上坚持不了一分钟,你这一身骇人身手不像平常的武术,你身上也没有习武的痕迹,你应该被归为奇人的行列。以前我对所谓的奇人异事总是不信,今晚在你身上算是见识了!”
“警察只抓坏人,像我这样的奇人就不用抓了吧?”公子白打趣地问道。
“咱俩深更半夜地搞了一个大乌龙,像你说的那样,我把你抓了回去只是给自己找麻烦,我还抓你干什么?体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看来雷暴是真的不打算再追究公子白的神奇能力了。
“雷哥,你这么说倒让我对先前绕着圈子让你进套感到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跟你说过多关于我如何有这身本事的事情,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让你的体能更好的法门,以你的体质在短期内就会有教果,以后就不需要用这么凶险的办法暴发体力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对雷暴这个一心为警队尽力,随时愿意替同事挡子弹的刑警,公子白从心里敬佩,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
公子白的话把雷暴吓了一跳,在雷暴虽不知道公子白是在灵异世界里打滚的人,但在心里已经将公子白列为隐居于闹市的世外高人,把公子白想传给他的法门当成了武功秘籍。听说公子白要传给他增强体能的方法,就如果一个穷鬼突然见到满地的金条一样刹时间不知所措。
“这个、这个……,我是很乐意的,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还需不需要我拜师啊?”雷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
“雷哥,你别激动,我可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秘密宗派的掌门,没什么不方便的,更不需要拜师。只要你以后多破几个案子,多抓几个贼就可以了。但是你要是立功受奖的话,必须我吃顿饭,我的要求就是这些!”公子白看着雷暴的样子强行忍住了笑,说出了象征性的代价。
“真的吗?”雷暴还是有些不信。
“雷哥,时间宝贵,在拖延的话天都亮了,我还得回家换衣服上班呢,抓紧时间咱们现在就开始!”公子白不容雷暴多想,在车里把简短的口诀和功法传给了他,等雷暴记住了修炼方法后,公子白又叮嘱说“雷哥,这里面的几个音节虽然有点儿怪,但都是晚上一个人修炼,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所以不用担心被别人误会。只要你相信我,照着练,三天后就会有效果。你要是不信,就当听个笑话算了。”
“我怎么会不信呢。刚才还怕口诀太长我记不住,就这几个音节和几个姿势我还是没问题的。老弟,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让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记住了口诀和功法,雷暴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重新发动了汽车拉着公子白回城去了。
雷暴开的出租车走到半路,突然发现在不远的路边有人在向车子挥手。刚刚那段路上还空无一物,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一个大活人,开车的雷暴不知应该怀疑车灯的质量还是该怀疑自己的眼睛。雷暴放慢了车速,车子驶近了一点儿,他发现站在路边的人身材修长面目俊朗看长相是个帅男,奇怪的是这个人在这么冷的天里居然穿着单衣,而且单衣上还有没拍打净的泥土和雪迹。雷暴正在犹豫是停车盘问还是不理而去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公子白示意他停车。
“不用奇怪,他是我的哥们儿,在这里等我的。”公子白告诉投过询问目光的雷暴。
来人正是啸月,他正在郁闷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李宠的传讯,让他到路边来和公子白会合。啸月正想把遇到的情况告诉公子白,接到信息后就立刻由妖力空间跳跃到路边,出现后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出租车里开过来的公子白,所以招手示意。
拉开车门后,带着一身寒气的啸月坐到了后座,公子白连忙给啸月介绍道:“这位是刑警队的雷暴雷警官,刚才我跟他闹了个误会,互相以为是贼。”
介绍完了雷暴,公子白又向雷暴介绍起啸月。“雷哥,这位是我的铁哥们儿啸月,他现在是无业游民,兼职的大侠,你刚才学的强身健体的法门就是他的原创!你可得好好感谢他!”
听说自己学的法门出自啸月,雷暴立刻明白啸月是比公子白更奇的奇人,赶紧打招呼递香烟,寒喧了一阵后继续开他的车。公子白看啸月进来后就不大爱说话,而且身上有泥又有雪,新买的大衣也没了,就知道啸月肯定是遇到了不爽的事,所以没有主动询问,免得引得啸月更加不爽。
“你把妖狼族的什么法门传给他了?”沉默了一会儿,啸月没说自己的事,用心神盘问起公子白来。
“没什么,老大被这位热血警官感动了,传了一点儿妖狼族的初级固体术给他,只是增长一下他的力气,结实一下他的身体而已,啸月老大不用紧张。”李宠替公子白回答了啸月的问题。
“我把妖狼族的法术传给你们可不是让你们随便送人的。让我爸知道了,我就有难了,你们真能给我添乱!”啸月皱着眉头越发不爽。
“你不要太小气了,顶天是被老爸打两下屁股而已嘛!这位警官的身体条件正好学这个,而且他骨子里很有你那股作大侠的无私的英雄主义!”李宠对雷暴很有好感,极力为他说好话。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啸月被公子白的默不作声和李宠的油嘴滑舌弄得没了办法,只有希望他的狼王老爸不要突然到人界检查工作。
等啸月和李宠结束了精神层面上的争论后,公子白回头问道:“啸月大哥,今天晚上碰到了吗?”
“碰到了,但是让他给跑了!非但如此,连新买的衣服也尸骨无存了。损失惨重!”啸月简短地回答到。
“什么?你不是开国际玩笑吧?”公子白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一个人类劫匪能从啸月的手上逃走,还把他的大衣搞成尸骨无存,如果不是啸月开玩笑公子白实在找不出别的答案。
啸月给了公子白一个你看我这样像开玩笑吗的眼神,然后非常隐讳地打了个比方。“屠夫在杀一头猪的时候,突然被狗咬了一口,当然就顾不上杀猪了!”
“那条狗很凶吗?”能让啸月吃点儿小亏并从他手上救走匪徒的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公子白对此很感兴趣。
“是一条会偷着咬人的疯狗!想起就不爽,回家再说!”啸月一肚子火气碍着雷暴在这里无法痛快地发泄,斜靠在后座上抽起闷烟,不再出声了。
雷暴听着公子白和啸月的对话,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但又猜不出这两位一会儿猪一会儿狗的在讲什么无法插嘴只有尴尬地开着车,就这样大家闭着嘴一直来到了城市的边缘。在进城的路口前,雷暴减缓了车速,前方有一个警察临时设立的检查站,两辆警车和七八个警察正在逐一的检查过往车辆,而且对出租车的检查特别严格。
雷暴向前边望了一眼,立刻把头低了下来。公子白觉得雷暴的样子奇怪,扭头问道:“雷哥,前面都是你的同事,你干嘛害怕呀?”
“你仔细看看,带队的是你的同学我的上司史队,被他看见我,我都不知道怎解释了。”雷暴说着就想调头离开,可不巧的是后面上来了一辆货车,而且货车司机拼命地按着喇叭催着雷暴快开车,雷暴见调头无望只好硬着头皮往检查站开了过去。
“不要紧,史正由我来对付,没准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公子白看着像避猫鼠一样的雷暴差一点就笑出来,挺了挺胸脯装起了英雄。 原来是公子白遇上警察了阿,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