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gong 发表于 2006-4-23 23:21

在做个记号~~~~~~~~~~~~~~~

fifi 发表于 2006-4-27 15:31

又没拉????

zam 发表于 2006-4-28 11:52

$汗水$$汗水$

发表于 2006-4-28 16:22

第14章 第10节 夜半枪声
  
  那一头的史正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按著公子白的说话照做。在出城半公里的公路上,史正的车子终於从后面赶过了王来福的出租车。史正他们坐的是警车,可没开警笛也没有打警灯,并没有引起王来福的警觉。而史正为早有公子白的通知,在两车交错的时候仔细往王来福的车里看了看。
  从王来福的车后面超过,整过过程只有不到两秒钟,但却让史正清楚地看到了王来福和胡旺财两人的侧面剪影。王来福井不特别,胡旺财在车灯映照下的侧影却看得史正打了个激灵。史正从警时间并不长,但凶人却见得多了,可从没见过胡旺财这样凶暴的嘴脸,单一个侧影就让人从心眼里往外冒凉气。
  “史队,我们一直跟著这辆车,现在又超过去到底是干啥呀?”雷暴是个直性子,从开始他就知道有人指使史正跟著前面这辆车,这会儿史正又突然让他超车,一来一去的搞得他头大,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一路上都是史正一个人在说话,超车之后史正就一直为公子的话和胡旺财的表情出神,雷暴突然来了一句,把他的心神给收了回来。“往前开,拐过弯去减速,随时准备掉头回去。”史正没有跟雷暴作解释,吩咐完如何开车后,把配枪从枪套里拨了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推弹上膛,然后扭头对后座的两个警员说:“你们检查武器随时准备行动!”史正的话音一落,后座上立刻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开车的雷暴更是心里乐开了话,半夜的车总算没白开终於让他等到扁人的机会了。
  此时史正的警车和王来福的出租车都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公子白一众也失去了大噍作为制高点,转而在只有三五米高的路树上飞掠。“史正超车的时机很讲究,在往前一点儿就是一个弯路,他过了弯后可以减速,下道隐蔽,或者干脆掉头往回开。后面的出租车不是特别留心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古怪。”啸月看清了路况后对史正的英明决断很是赞赏。
  “我干脆让他到新东小区里面等吧,坐车的那位肯定有古怪,让他回来打落水狗更稳妥一些。”公子白不想让武力为零的史正冒险,拿起手机就要拨号,电话刚刚接通的,他和史正都还没说话公路上就出了状况。
  
  王来福开车出了城,起初他并没觉得不对,在雷暴的的警车超车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后镜。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对於警车王来福并不害怕,让他害怕的是从后视镜里看到的胡旺财的脸。车子里没有灯光,后座比驾驶席更暗,胡旺财的一张脸却在黑乎乎的后座上发著青幽幽的光脸上的表情跟恐怖片里的杀人狂魔不相上下。
  胡旺财此时并不知道神秘女子在他身上施展的音惑傀儡术己经发作了,一般莫名的杀意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一重夂烈的冲动驱使他必须进行杀戮,用现代心理学的观点了解释,胡旺财正处於半催眠状态之下。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音惑傀儡术只是暗示胡旺财去杀人抛尸,井且是在胡旺财杀人后才在短时内完全爆发出来,然后自动调整他的记忆让他只记得杀了人不记得其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今天晚上,胡旺财在音惑傀儡术的暗示下选择目标时屡次被啸月破坏,因此整个法术的程序被打乱了。当胡旺财上车的时候,己经开始混乱的法术逐渐爆发出来,此时的胡旺财就像一个程序里进了病毒的机器人一样无法控制了。
  王来福看到胡旺财恐怖的形像不由得双手发抖双腿发软,由他驾驶的出租车受他的影响在公路上画起龙来。来回晃动的汽车成了导火索,一声低吼过后胡旺财这个火药桶爆发了。按照以往的套路,胡旺财会先用细绳从后面套住司机的脖子,趁司机慌乱挣扎的时候用刨根儿敲碎他们的头颅。今次不同往日,王来福的驾驶席上安了防护屏,胡旺财的细绳无法出手。
  不顾事实的情况,被法术支配的胡旺财机械地抛出了绳套,当绳套被防护屏弹回来的时候,他不禁停滞了一下。本就害的王来福听到了胡旺财的吼声,回头看到了他抛出的绳套,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开出租车的杀手很不幸地遇到了专门杀出租车司机的杀手。没有公子白的啸月想象中的世纪对决和强者对话,只会欺负女人的王来福一脚刹车,出租车打著横停在了路中间。车子一停,王来福就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推车门打算弃车而逃。
  急刹车的惯性把胡旺财掼到了前座的防护屏上,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记起了劫车杀人的第二道程序--刨根儿。在王来福没有打开车门前,胡旺财从衣袋里掏出了刨根儿,甩开膀子向王来福的后脑砸下去。因为法术的作用,让胡旺财有了超人的力气,平时绝对不可能破裂的防护屏在他的怪力下被砸得粉碎,刨根儿突破护屏后去势不减结实砸在没来得及逃出车外的王来福的后脑上。幸亏有了防护屏的保护,后脑中招的王来福虽然头破血流但总算没有脑后开花,惨叫一声后,他奋力推开车门逃到了公路上。一击不中的胡旺财紧随其后,一脚踢飞了车门手持刨根儿追了出来。
王来福急刹车的时候正好是公子白拨通史正手机的时候,他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同时发现了出租车的异常。当时公子白和啸月在离出租车二百米左右的一棵树顶上,史正他们则刚超车离出租车只五十米不到。雷暴一直都在用后视镜观察著出租车,发现出租车异常后,不待史正的命令,立刻将车刹住。经过警队中长期的训练和磨合,史正他们在出现紧急情况是少了费时的语言沟通,多了快速的决断和默契。车子一停,史正,雷暴和其他两个刑警立即拨出手枪分成两组迅速下车。史正一众刑警的脚刚落地,王来福就惨叫著从出租车里跑了出来,在他身后是喘著粗气拎著刨根儿快步追赶的胡旺财。看到被胡旺财踢得变形飞到路边的车门,史正和雷暴都暗自在吸了口冷气。
  有这样的力量还是人吗?史正和雷暴最多也只能在心里产生这样的疑问,疑犯行凶有人正受到伤害的危急情况不允许他们对胡旺财进行过多的联想。“小张和小李救人,我们掩护!”史正下完命令后,带头往前冲了过去,雷暴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王来福捂著受伤的后脑,鲜血不停从手指缝往外涌,手上黏糊糊热乎乎的感觉和令他感到眩晕疼痛都告诉他,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喊救命和舍命狂奔。当王来福看到史正一众警察后,把自己也是警察拼命搜索的罪犯的事实抛到九霄云外,像中箭的中兔子一样往警车方向跑过来,这时候警察成了他最可爱的人。
  “站住!不准动!”史正一边跑一边喊,可是胡旺财跟睛盯住了王来福,对史正警告充耳不闻机械地移动著步子追了过来。
  出租车和警车之间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王来福受了伤拼命地逃生,史正一众警察久经训练跑得更是飞快,不到十秒钟在离警车二十米左右的公路上,王来福就与前来营救的警察胜利会师了。这脚步生硬的胡旺财只追出了十米多远,他和史正一众之间相距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离。
  “你们两带他下去急救,然后呼叫支援,我和雷暴掩护!”王来福受的伤很重,见到了警察后精神松懈立时晕了过去,史正两个警察架著他到警车那里施救,自己和雷暴留下来对付胡旺财。
  
  此时,公子白,李宠和啸月就停在史正身后几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啸月看了看下面,对公子白说:“小白,咱们要不要下去帮忙啊?”公子白评估了一下史正一众和胡旺财的实力后回答说:“史老二这两年是下了苦功夫了,力气没长进,跑得可比大学的时候快多了。他们这么快就冲上去了,有其他的警察在,我们还是先看热闹吧。看样子,你上次遇到的家伙被改造过了,现在正是发作的时候,不过看他的速度很慢,史老二应该可以应付。”
  “老大,你不是说史帅哥的武力为零吗?就算有雷暴在他身边,如果格斗起来他也可能吃亏呀!”李宠对史正还是不放心。
  “小李,你别忘了,史正是警察。他的武力为零不假,可他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是警察,警察可以用枪说话不是吗?另外,透露一个内幕消息给你,史老二因为武力为零,所以把枪法练得特别准,不说百步穿杨,在二十米的距离内放到一个速度不算快的人还不成问题。”公子白说出了他不急於现支援史正的理由。
  听了公子白的解释,李宠作如梦方醒状说:“原来如此,那我们就等著瞧吧,如果史帅哥的枪可以解决问题,我们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公子白这位正小声嘀咕,耳轮中就听见当,当,当三声枪响,史正真的开枪了。枪声过后,公子白,李宠,啸月从树枝间伸出头仔细观望,发现胡旺财仍然站得笔直一步一步地冲史正和雷暴挪了过来,双方距离缩短到了十五米。
  “老大,你不是说他枪法了得吗?怎么三枪都脱靶了?”李宠认真地扫描了胡旺财的体表没发现任何受伤见红的地方,不由得怀疑公子白所说真实性。
  “小李,真是隔行如隔山哪!这是警察常用的手段──鸣枪示警。他们可不像法师那样见到妖魔鬼怪只管扔苻咒动家伙就可以了,他们做事是要按程序有套路的。如果这位改造人再不停下,他就真的要开枪射击了。你好好看著多长点儿知识吧!这点啸月可比你强多了。”公子白不失时机地显示了自己所谓渊博的知识,随后招来了李宠和啸月整齐的鄙视手势。
  尽管啸月和李宠鄙视公子白的嚣张态度,但不得不承认公子白说的就是真理。在胡旺财来势不减的情况下,史正真的冲著他开枪了。四声清脆的枪响过后,胡旺财如同装满黄石的破麻袋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
  啸月看得真切,点著头对公子白说:“史帅哥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四枪分别打在肩膀和膝盖的关节上,即不伤人命,又认人失去了行动力。如果让我扔飞刀,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到,让我像他一样用枪的话却做不到。”
  “啸月大哥眼神犀利,实在是佩服!”佩服完了啸月,公子白转向李宠说:“老大说话就是真理,以后不许乱怀疑明白吗?”
  “老大,请你正确区分一下真理和真话的概念好不好?如果这样的话也算真理,真理也太不值钱了。求求你不要再侮辱真理了!”即使经过千锤百炼,李宠有时候对公子白的自恋情结仍然消受不起。
  
  公子白和李宠在为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争论不休的时候,中枪的胡旺财正在水泥路面上蠕动著强壮的身体想站起来。如啸月所说,史正用枪打坏胡旺财关节,胡旺财空有一身怪力只能躺在地上作肉(石衮)子,除了原地翻几个身外别无他法。
  “本来以为可以海扁他一顿,可惜史队你几枪就把他解决了。”一直憋著劲想扁人的雷暴见到史正如此轻松地放倒了胡旺财很是不爽,发完了牢骚后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史正说:“史队,你这几枪大有学问呐!枪法准就不必说了,能把擒拿术中的关节知识用在使枪上,不杀人只伤人才真的是不简单啊!”
  对於雷暴的称赞史正不以为然,反而借题发挥给雷暴上起课来。“老雷,要是举枪就爆头不留活口的话,出现误杀怎么办?我们是警察,是要拿人办案的,可不是狙击手,专管杀人就可以了!还有就是你遇事就向前冲的毛病也是改一改,抓贼重要,但生命安全更重要,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臭贼的命绝对不值,留下命抓更多的贼才是真理!”
对於史正前半段关於警察和狙击手区别的说教雷暴频频点头赞同,但对史正后半段的评价雷暴却有自己的意见。“史队,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只知道扁人冲锋的坦克车,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换臭贼的命。可是等事到临头的时候总有人要冲上去,不是我就是别人,我总冲在前面一是我的功夫够硬,二是不想让其他的兄弟有危险。我不是和臭贼换命,要说换的话,我是拿自己的命来换警队其他兄弟的命!”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的起步不同,我是大学毕业后协公务员进的警队,而你是一步一步打拼进来的,以前我一直认为你只是性格冲动凭著手上的硬功夫好打头阵是个急先锋。听你这一说才知道是我把你看轻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雷暴的一席话把史正说得动容。
  史正严肃正中的道歉反把雷暴弄得不好意思,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好,憋了半晌后不远处躺在地上哼唧的胡旺财给了他灵感。“史队,我们还是过去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了吧?”雷暴红著脸转移了话题。
  史正和雷暴端著枪小心地接近胡旺财。公子白,李宠和啸月结束了争论,啸月是坐在树杈上为没有出手杀猪感到惋惜。史正和公子白两方面人马都以为事情就会这样平静地结束,可是在离他们更远的地方有人反对。
  
  那个在胡旺财身上施展音惑傀儡术的白衣女子站在一段残破的矮墙后面,一面法术形成的青幽幽的圆光镜浮在空中把公路上发生的事情展现在她面前。当看到胡旺财滚到在地上呻吟的时候,女子的眼中闪过一缕满含怒的蓝光。
  “本以为这个傀儡可以让我省些力气,没想到法师们这么快就找了上来。”对於公子白的快速反应白衣女子很是不悦,观察的重点落到了他的身上,看了一阵后白衣女子又开始自言自语。“法师见得多了,身边带了一鬼一妖还真是头一次,既然你愿意多事,我就称称你的斤两!”
  
  史正和雷暴小心翼翼地逼近到胡旺财三四米远的地方,虽然晚上的光线不好,但在这个距离上他们可以看清胡旺财的手脚关节都有向外淌血的枪眼,路面上也有一大滩正在冒热气的血迹。正常人伤到这个程度是没能力站起来伤人的,史正和雷暴观察了一翻,放松了戒备,直起身子收了手枪准备上前救治胡旺财。他们俩行动的同时,小张和小李给王来福进行了急救,呼叫完了增援,从后面赶过来帮忙。

发表于 2006-4-28 16:26

第11节 雷暴显威
史正和雷暴刚迈了两步,一声似乎来自 忽无法捉摸的乐音如一缕轻纱从他们头顶罩了下来。乐音一起,史正和公子白均感觉有一只轻巧温柔的素手抚过心头,正惬意之时忽然乐音一变,轻纱化成了坚韧的铁线,众人立时觉得胸口发闷自己正被逐渐拧紧的铁丝绞杀。乐音的制造者并不想用这个方法结束他们的生命,音节几转后铁丝般的乐音如一柱水银全部注如了胡旺财的身体里。
   乐音嘎然而止,史正一众警察如梦方醒,全都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警察的气还没喘匀,地上本已不能行动的胡旺财突然如提线木偶般蹦了起来。胡旺财一动,最先反应的是公子白、李宠和啸月。啸月透过枝桠看了一眼胡旺财的动作对公子白说:“小白,你看这厮的动作怎么象跳舞一样踩者鼓点,很有节奏,只是关节僵硬动作机械,很有点儿机器人的味道,这种舞步我没见过,叫不出名堂来!”
自从胡旺财开始动,公子白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啸月话音未落,公子白的答案就出来了,“啸月大哥,你真有眼光,这厮的动作
  是舞步,而且是江湖上绝迹多年的霹雳舞!“
  “什么是霹雳舞?是很厉害的法术吗?
  跳舞的时候可以发出霹雳响
  吗?”不单啸月不懂,李宠对霹雳舞这个词也非常陌生,一边发问,一边准备防雷的法术。
  “真被你们搞死了,霹雳舞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种舞步,只有装酷
  的作用,不会往出放雷劈人。不过这厮中了法术,史老二他们一定要吃亏,我和啸月大哥下去帮忙,
  小李去找隐藏的施法者!GO , go,go
  公子白说完一拨树枝就要往下跳。
  公子白发动后,李宠紧随其后冲天而起,可是他们两个谁都没离开落脚的大树.冬日里的树枝是光秃秃的没有树叶,非但不柔韧反而干硬易断.公子白伸手用力一拨正应该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惊爆效果,可是公子白触手所及的树枝竟如精钢般坚不可摧,没有折断不说,还刺穿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了几道血痕。冲天而起的李宠其遭遇比公子白更加悲惨,树枝间的似乎被灌注了无形的铁水,身为灵体的他不但没有穿过反倒被重重地反弹了回来。李宠扶了扶脑袋,把撞得变形的脸恢复了原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是灵体,否则一定鼻子不保。
  “有古怪!”公子白和李宠同时惊呼。
  “力阻!”公子白和李宠的惊呼声刚起,啸月的法术就发动了。在公子白和李宠着道的同时,他们立足之处四周的几根枝桠如同有生命的长蛇一般扭动起来,几十根枝条绷得笔直朝他们刺了过来,啸月见状急之动了法术抵挡。此时的啸月全身发着青光头颈和四肢最大限度地伸用强悍的肉体抵住了四面刺过来的枝条。枝条和啸月的身体相撞竟二金铁交鸣之声。
  “中招儿了。快想办法!这些树枝跟铁条一样,时间长了我会见红”啸月冲公子白和李宠喊道。
  “我来砍断它们就是了”
  ! ”公子白一晃右臂,翠玉长刀出现在手中, 举刀对着树枝奋力劈下。切金断玉的翠玉长刀在接触树枝的瞬间被一
  阴柔之力一滞刀势立刻消减大半, 再劈到树枝上时只能发出一声脆响和冒出一串火花.
  李宠的灵觉敏锐,发现周围其他树的枝条都静止不动,唯独他们这颗树的枝条似在随风摆动,而且他们的耳中北风呼啸,
  细察之下惊觉他们立足的树枝之间存在着不寻常的震动发出的声音竟然跟呼啸的北风一般无二,于是提醒公子白道:“老大,蛮干不行,多半是这古怪的风声搞的鬼!
  ,这种震动带起一道道气旋
  “妈的!这个暗地里搞事的准是个音乐爱好者,下面的肥猪在跳霹雳舞,上面的树枝在模拟北风音效,上次我就差点儿着了他的道被自己脚步声杀死,这次又来这套,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想办法扰乱他的声须率或者节奏就能破了他的法术,音乐我不通你们俩快点儿想辙!“ 李宠的提醒勾起了啸月的联想和灵感,啸月苦苦支撑之余还不忘提合理逮议。
  公子白拍了一张符咒到啸月身上帮他加强防御然后很为难地说:音乐我也不通,频率、节奏我从来就没有过
  小李,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不赶快出去,下面的史老二和他的手下就要快被捏死了。“
  !
  “音乐我也不懂,不过老大你的歌声给了我灵感。”李宠飞快地回
  说。
  “什么灵感,管用吗?”公子白焦急地问,因为他看到除史正外,
  他的警察都已经被二次崛起的胡旺财撂倒了.
  “你每次去唱歌都不着调,根本就是噪音,你一唱跟你一起唱的就着跑调。我们都不懂音乐干脆制造点噪音出来一样可以打乱这风声的奏,破了他的法术!”李宠不是很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你这招儿管用,史老二不变成死马,以后我练歌房都不唱歌了!赶快施法吧!”为了救危在旦夕的史正一向酷爱调歌曲很少发誓的公子白居然发起誓来。
  “你们堵住耳朵,我开始了!”李宠得到了公子白的肯定特别是听其保证在练歌房的时候不唱歌后有了信心和精神开始施法。
  “早夭葬乱岗,魂魄无依傍。童鬼夜泣哀,闻者皆断肠!”李宠发了他因自己悲惨遭遇而悟得的特有法术“童鬼夜泣”。连绵不绝的听起来让人从心底里往外冒凉气哀怨而单调尖锐的唯唯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公子白尽管堵住了耳朵,可这声音还是往他的心里面钻,听得他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尽管公子白的心情被李宠的法术搞得低落了不少,但这种单调的噪音对付树枝间难缠的风声倒是极有效果
  风声的频率和节奏随着李宠的哭声变得紊乱起来.
  公子白见时机成熟,钻到啸月身前,松开了耳朵双手持刀卯足了劲对着眼前的树枝狠命地劈了下去。一声脆响,大半个树冠被公子白一刀劈了下去,困住他们的法术立时瓦解.见公子白得手,啸月和李宠都收了法术。李宠一闭嘴,啸月就捂着耳朵坐到了树权上冲着李宠大喊:我宁愿听小白唱歌也不愿意听你这厮纯正的噪音,一了半天连个二都没有 ,我撑着树枝腾不出手来堵耳朵,差点儿被你给整死!”从此后的三天,啸月陷入失聪状态无论谁跟他说话,他就只有一个回答:“大声点,我听不见!”在当时,公子白和李宠却没工夫听啸月的抱怨,啸月话说了半截的时候,他们就跳到树下去救危机中的史正了。
  胡旺财站起来跳霹雳舞的时候,史正、雷暴和小张、小李立刻作出了 最正确的反应。他们四个人同时拔出枪,史正和雷暴向后撤,小张和卜李飞快地跑上前支援。与前次的机械呆板相比,这次胡旺财的动作变勺异常快速灵活,三晃两晃就逼近了史正。雷暴见史正有危险,立刻闪于拦在他的前面,同时举枪向胡旺财射击。没等雷暴扣扳机,胡旺财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腕子,刚一接触雷暴的枪就被打飞了。胡旺财一个垫步欺近雷暴的身体,一手搭住雷暴的手腕,再一矮身一挺身,顺着肩头把雷暴摔到了身后,雷暴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没了声息、.摔倒了雷暴,胡旺财仍是直奔史正.有了雷暴的掩护,史正急退了毛步,面对紧逼而至的胡旺财,史正就地滚动躲过了胡旺财踢过来的一脚,向后面赶过来的小张和小李靠拢过去。史正滚倒后,小张和小李没了顾忌,立刻开枪向胡旺财射击。躲过攻击的史正顾不得起身在离胡旺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三枪,这回史正认定了胡旺财是极度危险分子,在雷暴被放倒后顾不得察查案只想打爆他的头。如果说在十几米外的小张和小李因为天色黑暗射击没有准头打不到胡旺财可以理解,可离胡旺财不到五米远的对自己枪法绝对自信而且有胡旺财的发着红光的眼睛作目标的史正也打不到目标就太说不过去了。黑暗中枪口的火光和子弹的轨迹很明显,史正看得真切,不是小张、小李和他自己的小张和小李的枪法超烂打不中胡旺财,而是胡旺财扭动着身体作着舞蹈般的动作把射向他的子弹都躲了过去。
  似乎是小张、小李倾泻了枪里的全部子弹激怒了胡旺财,他舍弃了史正闪身来到了他们两个面前,双拳齐出下小张和小李喷着血摔到了二米外的路边满是积雪的水沟里.
  趁胡旺财打倒小张和小李的空当,史正半蹲在地上 又开了一枪。这次是在胡旺财的后面开火,所以直接命中了他的后心。近距离射击,子弹从胡旺财的后背射入后没有刹住车,穿过了他的胸腔在胸口凿了个洞径直飞了出来。胡旺财前后开花鲜血泉涌,就是没有倒下,反而一个急转身带着名副其实的血雨腥风冲向史正。史正刚直起身子,后退还是前进的念头还没确定,就感为脖子一紧胡旺财的一双大手已经把他掐住了。
  被掐住的史正顾不得开枪,双手本能地抓住胡旺财的手腕想把自己的脖子解脱出来,可他那点儿力气与胡旺财比起来就跟蚂蚁撼大树一样不起任何作用。十几秒钟后,史正就觉得胸口发闷眼前冒金星,双手没了挣扎的力气,整个人被胡旺财掐着双脚离地处于濒死状态.
  在树上挣扎的公子白、李宠、啸月三个把史正的窘境看在眼里,紧赶慢赶在史正还有一口气前冲破封锁从树上跳了下来。因为他们三个落脚的树上有法术封锁的关系,没突破前他们在树上狂喊乱叫的没人听到,削掉半个树冠突破封锁弄出来的动朴可是一点儿不露地被胡旺财听到了。公子白他们呢的脚还没落地,胡旺财就掐着史正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样一来成了胡旺财正对着他们,在胡旺财和他们之间是被掐住的史正的三点一线的局面。公子白他们三个本想落地后在后面偷袭胡旺财,谁胡旺财反应够快,这回不但偷袭不成,反倒被掐住的史正成了胡旺财的挡箭自牌。
  “我靠!劫持人质,罪加一等!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现在投降,一定会宽大处理的!”公子白见胡旺财的神情木然,随口说着瞎话,一边示意李宠绕到胡旺财背后去想办法.
  啸月没出声,张手就是一个能量中等的闪电劈了过去,电光闪烁间 胡旺财和史正一起浑身乱抖从霹雳舞改跳了一阵抽疯式迪斯科。公子白没想到啸月连招呼不打就动手,气得对啸月大叫:“你疯了,想电死史正吗?他姓史,可不能这么早就死的!“
  啸月回手弹在公子白的脑壳上,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是急傻了。我不电史正,他死的才更快呢!你没看见他的脸已经成了肯紫色的吗?这表明他严重缺氧,心脏也快停跳了
  我电他一下,电流刺激他的心脏
  重新跳动,而且掐他的家伙被同样被电, 掐着他的手会松动,他好能吸
  两口气进去,不至于英年早逝!“
  公子白不是傻瓜,啸月的话他怎能不懂,只不过关心则乱,人忙无智才冤枉地挨了啸月这一下。虽然疼但越发觉得啸月英明神武,公子栏揉脑袋上隆起的包包咬着牙不好意思地对啸月说:“啸月大哥英明,在小李想出辙之前咱俩就轮流放电吧,只希望不要把史正的小白脸给电焦了。不然就算救活了他,失去他视为生命的警队第一美男的称号,他不自杀也要把我毁容的!“
  “没想到,这个史帅哥除了第一智囊还有这么个封号,不是他自封的吧?我感觉和你一个寝室的人都有自恋倾向!”啸月回答着,手上加紧又放了一道闪电。这次胡旺财有了准备,脚步一动躲开了闪电,而且又逼近了啸月和公子白.
“那是民主投票评出来的.我自恋,我优秀;我自恋我存在。这曾经是我们寝室的口号!”公子白一边解释一边跟着啸月的后面放了一道闪电,结果命中了目标,把逼上来的胡旺财给电了回去。“瞧你那个体形还跳舞,真是恶心死了!不是史老二在你手上我就把你绑到高压线上让你狂跳二十四小时!”不能放手一搏,公子白只能进行口头发泄了。
  何止是公子白,
  啸月这个好战分子是最讨厌投鼠忌器的感觉的,•
  频频放电后忍不住催李宠赶快行动。
  “小李,你能不能快点儿?我这些电流要用在泡美眉上得迷倒多少无知少女呀,浪费在这个大傻老爷们身上 实在是太可惜了!“
   “大哥,你催我也没用,他总掐着史正,我也不好出手啊!总不让我跟他肉搏吧?”李宠在胡旺财身后转了几圈,把所学的法术想了遍都没找出安全解救史正的办法。如他所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胡旺财搏,从他手上把史正抢下来,可是真的肉搏起来谁也不敢保证在交手胡旺财会不会先把史正撕成两半。
  “不能总这样,长时间下去,
  史老二非成霹雳贝贝不可!我不忍了
  ,啸月大哥火力掩护,我抄家伙上了!”公子白见李笼徒劳害怕长时间的电击对史正有副作用,抽出长刀往胡旺财逼了过去.
  
  公子白冲到了前面,啸月只好充当火力掩护,一边卖力地放电一边抱怨:“你小子总是抢我的生意!“
  在啸月和李宠联合的火力掩护下
  公子白三蹿两纵来到胡旺财身
  一米左右的地方,挥刀直劈胡旺财的手臂
  胡旺财若不是中了音惑傀儡术脑子不灵光,早就正一把掐死了史正逃之夭夭了.啸月和李宠的连闪电虽没伤到他的筋骨却让他很是不爽,如今身侧劈过来的刀光更是要他小命的架势,盛怒之下的胡旺财终于觉查出史正大幅度占用了他
  双手资源,于是千脆掐着史正迎向了公子白的刀光。
  就算一刀能把胡旺财斩成两段,但附带也要把史正从中间平均分,这种买一赠一的买卖公子白绝对不敢作,见胡旺财把史正拿来喂刀赶紧收刀避让。结果公子白让开了被胡旺财送过来的史正,却没躲过旺财跟在史正身体后面阴险的飞脚.哎呀一声,公子白小腹中招,被出五六米远摔进了雪坑里.
  “我老大你也敢打,我… … ”李宠刚要开骂,忽然脸色大变改口喊道:” 啸月大哥快上 ,这厮要把史老二的脖子扭断了!”原来在逼退
  子白后,胡旺财手上 加力,想把史正捏死了当人棍使用。
  李宠失声惊叫的时候,公子白正从雪坑里往出爬,啸月刚发出-闪电还没来得及回气,无论他们那一个从时间上都来不及解救史正。在史正福大命大,还没到英勇殉职的时候,胡旺财此时正好站在倒翅时的雷暴身旁,在胡旺财对史正下死手的千钧一发之时,躺在胡旺见边的雷暴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直击胡旺财的后脑。胡旺财本身只是一个凶狠一点儿的民工,武林高手、眼观六路工八方一类的词跟他毫不沾边,在法术控制下虽然看似敏捷实际上不交根据外部刺激作出的本能反应而已,对于雷暴的突然发难,胡旺财名预料到也没有躲闪掉。雷暴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磕在胡旺财的后脑上,后发出了“璞啪”的一声如同铁锤砸烂西瓜的声响,胡旺财的脑袋书暴的拳头前炸得粉碎,红白相间的脑浆溅得雷暴满手满脸,处在胡旦身前的史正更是悲惨,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鲜血脑浆和破烂的头皮」,雷暴偷袭得手刚才还在马路上跳劲舞的胡旺财被他徒手爆头了!雷暴被摔倒在路面上后经过一阵昏厥后苏醒过来,他醒过来就乏胡旺财手里掐着史正被公子白和啸月手里的闪电击得满地乱蹦(因;宠是鬼,没有故意现身的情况下他是看不见的),尽管吃惊于公子白和 啸月的表现,雷暴还是理智地作出了抉择救史正要紧.雷暴打定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史正的主意,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冲上来的时候,倒霉的胡旺财就蹦达到了他的身边。公子白传给雷暴固体术口诀的时候,并没想到雷暴会真的用心修炼,而实际上雷暴不但修炼‘且是很认真的修炼,今天刚好是三天之后功法刚刚起效的时候。当胡旺财来到雷暴身边时,从公子白那里学来的口诀快如闪电般地掠过雷月脑海,一股强大的不吐不快的力量发自他的身体内部,支配着他一跃而起以胡旺财的后脑勺为目标全力发泄.
  胡旺财无头的尸体无意识地扭动了两下,扑到在马路上,脖腔血喷到了史正身上给他来了个热水淋浴。雷暴傻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脑浆的拳头,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可以徒手打爆别人头的事实,被不断喷到脸上的史正恢复了意识,拼开了还掐在脖子上胡硅财的两只手,艰难地推开了压在身上死沉死沉的尸仰面躺在马路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再晚一会他就要憋死了
  啸月看见胡旺财不再有危险,雷暴和史正都没有大事,走过去把公子白从雪坑里扯了出来,一边帮着他拍身上的雪一边说:“不用着。你的史老二保住命了!那个叫雷暴的真是罕见的实惠人(承实不不骗人的人,引申为容易听信别人的话受骗上当的人),你传的妖固体术一千个人里都没一个会相信,更别说去修炼了。他却真的按的修炼了,实在是实惠得可以,实惠得可爱!要不是他史正肯定报销了
  “你说的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如果史老二不是毫不犹像就信了我的话把雷暴带在身边,
  一味地问我理由纠缠下去,他就玩完了!说到底是信任两个字救了史老二的命!”
  公子白拉着啸月的手从雪坑里爬起来抖落身上的雪后说:
  “这里估计没大问题了,我留下来善后,你和李宠赶快查探四周,发现可疑的东西立刻拿下。一定我们落脚的那棵树和这个跳霹雳舞的怎么会变得如此古怪!”
   “我正想去找弄鬼的家伙呢!这里交给你了,我和小李去把他找出来“

zam 发表于 2006-4-30 09:26

>_<>_<等啊。。。

xiaogong 发表于 2006-5-1 23:27

后面呢~~~~~~~~~~~~~~~~~~~~~

192837 发表于 2006-5-4 04:30

第十二节 寻而不获

公子白马上跑到史正跟前仔细检查,担心他出什么差错,说到底是他把史正给弄过来的,如果史正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没办法向其他的同寝兄弟解释。仰面朝天躺在路面上的史正像条缺水的鱼一样张着嘴使命地往胸腔里吸气,在他的脖子上留着一圈青紫色的淤血痕迹,胡旺财的力气不小,把双手十指的指纹都留给他作纪念了。公子白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史正的脖子,史正立刻发出痛嚎,看来颈骨受了伤。

“老二,你别叫了,颈骨和脖筋都扭伤了,不过脖子没断,养些日子你还是生龙活虎的!”公子白对着剧痛过后回复了神智的史正说。

史正翻着眼睛,确认了面前蹲着的是公子白后,立刻发起火来。“我靠!老五,你嫌我命长是不是?我又没有遗产留给你,你把我往死道上领!告诉我,你哪来的情报,让我碰上这个东西?还有,我被掐这的时候,恍惚间听你在一边大呼小叫的,还被电得一麻一麻的到底怎么回事?”一番离奇经历后,史正的心中把胡旺财和公子白都归为了非人类,对于在他心中总是装神弄鬼的公子白满肚子疑问。

“老二,我不是说让你带上所有人马吗?你不相信我,才搞成这个样子的。”公子百企图蒙混过关。

听了公子白的回答,史正气得双手在周围乱抓,三下两下竟然划拉到了一支比知是谁掉在地上的手枪,有枪在手史正立刻镇定了许多,用轻指着公子白的鼻子说:“你说的容易,我再信任你,也不能凭你一个电话就把所有的警员都带出来乱跑!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把你抓回去!”

“老二,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个被雷暴爆头的家伙根本不是正常人,我和啸月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找出来,本来是打算让你开到前面的新东小区等着,我们把他料理得差不多再让你出来打落水狗,成就你大功一件。谁知道你刚超过车去,他就发作了,我和啸月暗中保护着你又遭到了暗算,阴错阳差让你吃了苦头。你的增援马上要到了,我只能说这么多,详细的解释以后我慢慢跟你讲!现在先让你站起来。”公子白简要的作了解释,然后开始治疗史正的伤势。

史正的胫骨和脖筋都严重受损,再严重一点的话胫骨就断掉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就算救得活也要落个高位截瘫脖子往下就不遂的结果,所以他躺在路面上没法移动,更没法站起来。公子白不会高级的治疗法术,但治标不治本的简单处置法术却会一些。史正眼睁睁地看着公子白手里凭空多出一张古里古怪的符咒,接着符咒自动燃烧起来,然后公子白拿着符咒燃烧成的火团按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思想上作好了被火烧得嗷嗷乱叫准备的史正张着嘴却没叫出来,因为脖子上传来的不是想象中的痛,而是一种舒服到心里的清凉感觉,原本由扭伤造成的痛感在清凉的冲洗下无影无踪。

解除了疼痛的史正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公子白有些结巴的说:“老五,你真的,真的……”

“没错,我以前确实是装神弄鬼,现在却是货真价实,这回你总该明白我没法向你多解释的苦衷了吧?这种是不是亲眼看到没人会信,更没法向公众解释!”公子白耸耸肩作无奈状,“你可听好了,你的脖子并没完全康复,只是暂时止了痛,等处理完了这里赶快去医院!”

史正摸着自己的脖子楞了一会儿,随即醒悟现在不是发呆和学术研究的时候,一边的雷暴还傻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另一边小张和小李还躺在雪地生死未卜,于是立刻朝救了他的命的雷暴奔了过去。

公子白一把拉住史正指着雪地上的小张和小李说:“先别管雷暴,他只是被自己的行为给吓着了,那边的两个伤得不轻!”

史正发现雷暴的手上脸上鲜血和脑浆虽然不少,但没一样是他自己的,赶紧跑过去察看小张和小李。小站隔阂小李伤得委实不轻,两个人都是胸口中拳,都有肋骨骨折和内脏创伤的症状,短时间内不会危及生命,但住上两三个月的医院是免不了的了。公子白和史正把小张和小李搬到警车旁边和已经昏迷多时的王来福放到一起,史正就开始用车上的电台呼叫起救护车来。

留下史正在车里叫嚷,公子白溜到还在震惊中但愿长醉不醒的雷暴跟前,哈腰在路边抓起一把积雪攥成雪团后猛劲塞进雷暴的后脖颈。冰冷的感觉让雷暴打了一个激灵,涨满热血的脑子迅速降温,恢复了行动能力,哈下腰奋力将掉进衣领的雪团抖落出来。

看着雷暴有了动作,公子白的心也就放下了,笑呵呵的对他说:“雷哥,你真是个实惠人,我教你的口诀你真的练了。也幸亏是真的修炼了。不然今晚你和你的史队全得交代(死)在这里!我这个口诀的效果是不是太好,好得你有点接受不了啊?”

回过神来的雷暴看到前面不远处胡旺财的无头尸体,又看见了正在车里拿着对讲机发好施令的史正和车边上躺着的小张和小李,确认了刚才的噩梦已经结束,才长长出了口气对公子白说:“你教我的到底是内功心法还是魔法,人身上最硬的就属头盖骨了,我刚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脑上,竟然连头盖骨一起打碎了。放在以前,就算我不要命的激发体能也不可能办到,现在居然还觉得没尽全力,我到底还算不算是人?被我打死的这个家伙,还有你,到底是不是人?”雷暴虽然心粗,可有一个道理他深信不疑,武功的高低和修炼的时间成正比。他修炼公子百传授的法决刚过三天,就达到了自己不敢想象的地步,这是任何武功心法内功口诀都无法达到的境界。至此,雷暴彻底放弃了公子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的幻想,开始怀疑他的人类属性是否真实了。

警车和救护车闪烁的灯光出现在公子白的视野中,对雷暴作过多的解释只有一个结局就是被后来的警察请回局里去作笔录,为了避免麻烦尽早脱身,公子白扯着雷暴来到史正的警车前面。从车里拉出史正后,公子白对他们两个说:“今晚的事本来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就事论事了。你俩都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可能用所谓科学的观点来解释,所以也不必解释。那个不正常的家伙死了,被他追的又先昏了过去啥也没看到,为了大家少点儿麻烦这件事就当一件平常的案件处理算了。你们俩想要解释,以后再找我就是了,我先撤了!记住,你们谁也没见过我,我跟这事没关系!”也不等史正和雷暴回答,公子白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又停下来,转过头对史正说:“差点儿忘了,被雷哥爆头的这个就是专门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的,被他放倒的让你们救下的这位就是开出租车作案专杀三陪小姐的出租车司机。我特意安排他们俩碰面,准备让你们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结果你们倒让狗给咬了!别不相信我说的话,回去好好查查他们两个就清楚了,侦查手段你们有的是,不用我教了吧?”说完公子白面前开了一道暗兰色的缝隙,公子白迈步走入在警笛声传到史正耳朵里之前凭空消失了。

“史队,你的同学不像是人啊!今晚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到底咋办呀?”雷暴看到公子白故意显示的“奇迹”完全不知所措。

“今晚的事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知道老五不会害我,现在要是按他说的做,没准既能破案还少了麻烦,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光是各级领导们的质问就搞得人头大,没准还得进精神病院。”考虑到一系列非正常事件被警队和其他人接受的可能性和案件的侦破进展,史正决定尽可能多的避免提及非正常事件。尽管这样做是欺骗领导有违事实,可是为了能继续破案和减少自己和公子白的麻烦,他也只得如此了。

史正低头考虑了一下,接着对等待下文的雷暴说:“趁其他人还没到,把小张和小李弄醒交代几句。免得他们说错了。你只要承认那个人是你为了救我打死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由我来安排。只要老五说的是真的,一下就可以了结两件案子,这样的话就算欺骗一下组织也是值得的。”

“史队,我听你的。如果我们向领导如实报告,没准会被停职送去精神病院,现在这节骨眼儿还是先把案子忙完要紧。”雷暴觉得史队处理不了的事,他就更不行了,主动接受了史正的思想领导。于是乎,关于这次追捕事件的统一口径在其他警察到来之前形成了。

在胡旺财被雷暴爆头的 ,一直作壁上观的白衣女子眼前的圆光镜跟着爆裂。圆光镜爆裂发出了一道微弱如烛火般光芒,光芒一闪即没,可是仍没逃出飘在半空中的李宠的感应。啸月招呼李宠寻找偷袭者的同时,李宠已经向他打出“跟我来”的手势,率先向白衣女子所在的破墙处飞去。他们两个在呼吸间越过了几百米的距离来到了破墙的后面。墙后空无一物。

李宠升到高处四下观望,然后对啸月说:“刚才这里有法术光芒闪动,我绝对没看错。这厮反应很快,四下不见他的踪影,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啸月瞪者绿眼睛在破墙后面扫描了一圈,发现雪地上有一双浅的不能在浅的脚印,而且还是一双赤脚踩出来的。看过脚印,啸月又抽动了两下鼻子,分析过气味后,很肯定的对李宠说:“你的感觉没错,暗算我们的东西刚才就在这里,是个光脚的女人,而且就是她上次偷袭我救走了被雷暴爆头的那个家伙。她的气味我绝对不会记错。咱们现在就顺藤摸瓜,去找她。跟我来!”啸月说完伸手抓了一把空气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然后选了一个方向坚定的追了下去。

李宠紧跟在啸月的后面,嘴里还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啸月老大,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成语闻风而至简直就是为你量身顶作的!不过,走在你后面,我怎么总有一种出门遛狗的感觉呢?”

“没空跟你小子闲扯!你要是想让她听到你的声音跑得更快就再大一点儿声!”肖阅 一心想着为羊绒大衣报仇,缺少抬杠的兴趣。李宠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赶紧闭了嘴,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啸月和李宠顺着气味在郊野里绕着城市转了几乎半个圈,转到城市西北方的时候,他们发现前方一里左右有一个贴着地面轻盈飘动的白色身影。

啸月回头对李宠作了个“就是她”的手势,然后他们俩一起发力追了过去。他们两个刚奔出百多米,前面的身影就有了感应。略一停顿后白色身影转向北方飞掠,同时一道几乎与夜色一致的黑影从白影中分了出来往城市西方疾驰。啸月和李宠追到白影原来的立足之处,啸月猛然停了下来。

“啸月老大,怎么不追了?”李宠焦急地问。

“气味分成两路,她在跟我们玩游戏。”啸月往北面看了看,又往西面看了看接着说:“你对她的气味不熟,北面的白影正适合你追,我往西面走,谁追到谁发信号。”

“好!我的信号是鬼火,你的信号是狼烟,估计老大看到了也会来增援的。”李宠答应了一声后,他俩分头行事去了。

李宠追的白影飞掠的速度不快,李宠没费什么力气就赶山勾勒,可看着白影在前方不紧不慢飘飘忽忽毫无规律的运动,李宠却怕她有什么阴谋不敢贸然靠前,只有暂时在两丈之外跟着查看虚实。

跟了一段不见反应,李宠出言试探:“前面的,我跟上你了,你跑不掉了。如果你停下来跟我解释清楚为啥和我们过不去,我可以帮你和老大求情,他和啸月最见不得美女,会放你一马的!”有了啸月的推论,李宠知道他们追的是个女性,所以故意将公子白和啸月丑化成色狼。希望能刺激一下白影让她有所反应。

可是过了半晌,白影依旧喝醉了酒一般胡乱飞行,把李宠的话当耳旁风,把李宠本人当空气头都没回一下。李宠受到了鄙视大为光火,又喊了一句:“再不停下,我可不客气了!”管你火不火大,前面的白影依然我行我素,李宠的语言攻势彻底崩溃,耐心也跟着出去渡假了。

“灵光一点鬼火引,冥焰千焚现真形!”李宠凌空一指一道灵光射在白影身上,随即从白影的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团紫黑色的鬼火往白影身上蜂拥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当先的六七团鬼火撞上了白影,噗噗几声闷响过后是几声尖锐的鸟叫声,随后白影跌落在地,漫天羽毛飞舞,难闻的烧羽毛味道弥漫四野。

因为之前遭到过暗算,适才又遭到藐视,李宠火气特大用上了是强力法术,打算一口气把这个神秘白影烧得现出原形,几团鬼火过后,白影就象泄气的皮球一样落了地,李宠觉得不对头,立刻收了法术赶到近前观看。这一看,可把李宠气坏了。闹了半天,他跟踪的这个白影只是一件白色羽绒大衣里面塞了两只山鸡四只麻雀搞出来的赝品。三十六计里面有一计叫金蝉脱壳,他点子背追的就是金蝉脱下了的壳,不用问真的金蝉一定是让啸月给摊上了。李宠气哼哼的收起了战利品,飞到高处等啸月的信号去了。

真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啸月顺着气味往城西追了下去,过了五里路后发现前方有一团包裹在雾气中刻意掩盖着身形的黑影在移动。啸月可没有李宠的耐心,凭气味他可以肯定前面就是跟他结下梁子谋杀他羊绒大衣的仇家,所以一声不吭地向白米外发了数十道风刃过去,接着跟在风刃后面扑了过去。

黑影没想到啸月有闻风而至的本事,正在庆幸自己的计谋得逞,忽然背后风声大盛,待她转过身时数十道风刃已经到了近前。突袭之下不容多想,黑影中的女子口中一声轻喝,随身的缎带舞得风雨不透硬挡了射过来的风刃。

缎带在神秘女子身前舞成一张网罗,风刃撞在其上叮当作响连绵不绝。神秘女子全力抵挡风刃的时候,跟在风刃后面的啸月从狂风中突了出来。在狂风之中,啸月长发飞舞,双手上长出了半尺长的银色利爪。“爪裂!”一声充满血性的怒吼过后,啸月的一双利爪往神秘女子抓了过去。

啸月的全力进袭只比风刃晚了半秒钟,神秘女子仓促间抵挡密集攒射的风刃。没时间考虑风刃后面还有一头憋足了劲的恶狼。一经接触,神秘女子的缎带组成的防御网立时被撕开缺口,啸月的利爪和几道风刃趁隙而入,直取她的躯体。眼见要伤在啸月的爪下,神秘女子顾不得催动缎带,伸手往背后一探拿了一件物件迎向啸月的双爪。

啸月的双爪和神秘女子从背后拿出的物件撞到一起,一声响亮过后,啸月和神秘女子各自向后摔了出去。唯一不同的是啸月向后退了两丈,而神秘女子则飘飞出去五丈同时身上中了两道风刃。论力量神秘女子不及啸月,若不是凭着随身的法宝仓促间她还真挡不住啸月的一击。

“尝到被偷袭的滋味了吧?”啸月站定后一股闪着火星的狼烟笔直地升上天空,他找到正主儿,当然马上要招援军来围剿了,开口说话只是为了拖住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心思灵巧,一见啸月升起狼烟就知道事情不妙,根本不理会啸月的问话,身上的黑雾更浓转身继续飞掠。

“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啸月带着狼烟随后就追,在他的身后留一条经久不散的尾气。

一追一逃之下神秘女子几次躲到暗处都被啸月找到了,经过几次隐藏失败后,神秘女子终于发现了啸月如何找到她的秘密,眼珠转了几转后当先王火葬场方向逃去,逃到火葬场门口后,神秘女子隐去身形跃墙而入。随后而至的啸月却停了下来。

早晨四点半钟,天黑的一塌糊涂,可火葬场里却灯火闪亮,间或有哭声、哀乐声传出。不用问,里面一定是有人家在火葬场的殡仪馆办丧事,送葬的亲友在这里见死者最后一面的场面。空气里充满着烧纸、香烛和各种人相夹杂的气味,神秘女子身上特有的幽然淡雅的香气被这些有个性的气味一冲,啸月无从辨别了。

“妈的,被她发现了奥秘,这么多人在里面找起来困难,她再狭持个人质就更麻烦,这次又让她给跑了!”啸月懊恼地咒骂着,与此同时李宠和公子白顺着他留下的狼烟跟了过来。

公子白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你跟人比赛跑不打紧,我们跟在后面吸你的尾气可遭老了罪了!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是不是一切搞定了?”

李宠更是夸张,眼睛不瞧啸月却四处张望,嘴里叫嚷着:“交警和环保局的同志来没来?这个家伙超速行驶,尾气超标,赶快开罚单!”

“你们俩别搞了,这次又让她跑了。不过,她也中了我两道风刃,多少对她是个教训。”啸月羊绒大衣的仇没报上,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公子白见啸月不爽上前安慰道:“跑了不要紧,你看清她长什么样就成。我们可以画影图形捉拿她!无论是警察,还是鬼卒,黑白两道,阴阳两界,咱们不都有熟人吗?”

公子白一说,啸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用黑雾把自己挡得死死的,我没看清她的长相,只能记住她的气味,现在她跑进了火葬场,里面人多气味杂很难找,如果她再用别的方法掩盖自己的气味,就算我进去挨个用鼻子闻也找不到她!”

“既然这样,我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赶快向后转回家睡觉!”公子白拉着啸月转身就走。

“老大,明摆着她跟哪个被爆头的杀人犯有勾搭,就这样放过她呀?”李聪跟他老吧绝尘一样对在人界搞风搞雨的东西深恶痛绝,遇到了就一定要收拾。

“你当我不知道吗?第一次出现在火葬场和那个被爆头的后来做的抛尸案都和她有关。问题的答案是想出来或者找出来的,绝对不是在这里站着等出来的!西北风对灵感没有帮助,充足的睡眠和美食才是智慧的原动力!”摆明是劳而无功的撤退,公子白却说得振振有辞,这可不是他死要面子,因为只有如此说才能减轻一下李宠和啸月的心理负担。

听公子白一说,李宠和啸月的心情好了不少,特别是李宠,把击落的羽绒大衣和那几个被烤焦的山鸡和麻雀一股脑地丢给了啸月。“你好歹还追到了真身,我追的是一堆羽毛加几个笨鸟。这是我花大力气弄来的,别浪费了,正好回去做早餐。”

公子白往地上看了看,急忙对啸月说:“大衣就不要了,山鸡和麻雀是地道的野味好吃得很,不过现在他们是保护动物,想要吃就赶快收起来,被野生动物保护的看到了是要罚款的!”啸月闻之立刻飞快地将山鸡麻雀丢入妖力空间,然后一拳把羽绒大衣轰得粉碎稍微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气。

公子白一众离开后,神秘女子裹在黑雾中的身影出现在火葬场的门口。“早晚你们会回到这里,有你们和摆渡者打招呼,或许我的乘车费多要省些。”神秘女子冲着公子白他们离去的方向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在消失前又发出一声叹息:“唉……,这个摆渡码头难道没了摆渡者,这么久了,连个回应都没有,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192837 发表于 2006-5-4 04:30

第十三节 蹲坑体验

第十三天的中午,公子自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思考昨晚的所见所闻,各种线索在他的脑子里飘来荡去。胡旺财从普通劫匪变成超人,他奇怪的抛车行为,神秘的女子,这三者间显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当联想到第一次报道中火葬场门前那辆车上的神秘图案后,一个念头闪过了公子白的脑海。正当他想进一步把思路理顺的时候,床边上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史正打来的,一开口公子白就换了史正一顿臭骂,什么不拿他当兄弟,有事不告诉他一类的谴责险些击穿了公子白的耳膜。史正发泄完了,才告诉公子白,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他们那组人除了雷暴至少要住三个月的医院,不过他信了公子白的话把胡旺财和王来福的底彻底地查了一遍,果然证实公子自所言不虚。

现在胡旺财死了,能上审判台的只有王来福。史队长得到线报带领队员果断出击击毙抓获重大犯罪嫌疑人破获本市有史以来最轰动的连环抢劫杀人案的头条新闻在公子白没醒的时候就上了报纸和电视。史正和一干干警部立了功,这位无神论者和公子自讲完了案件的大概进展后说:“老五,我感谢你,不是因为你让我立了功,而是你们让S市的老百姓能放心过个年。不过想让我成为你的信徒就别痴心妄想了,我永远是寝室的二哥,你作五弟的让你什么时候帮忙就得什么时候帮忙,无神论者永远要领导你!”。

“靠!你这个死硬派,算是我怕了你!不过我闲着没事打警察的嗜好一直没改,你可小心着点儿!过两天我去医院看你,好好养着吧,别长成猪的模样!”跟史正通完电话,得知自己的行为没给兄弟捅出太大的漏子,公子自心情轻松了不少,刚才没成型的思考也趁着这个机会从脑子里跳了出来。

有了灵感的公子白跑到客厅里招呼还在熟睡的啸月:‘啸月大哥,出来一下!”

“不知不觉睡了半天,是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在家里吃,还是在外面吃,几个菜呀?”啸月揉着眼睛盯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近来被公子白免了几个月的房租后,他的胆气壮了不少,敢于明目张胆地向公子自提出饮食方面的要求。

“先别急吃饭,有件东西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公子白作债主状靠在沙发上说。

啸月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问:‘不是吧,我的房租你不是给免了吗?直到过完年都不用交的。小白,你现在就要债是不是早了点儿?”

见佩月成心打岔,公子白立起身子开始为教他的“罪恶”。“你少装蒜!我的心寒戒指自从提完小金蟾后就让你给借了去,到现在还没还呢!昨晚要是有心寒在手,一早把胡旺财给冻住了,哪用得着放电那么费神费力的老土办法?刚才想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不然还真把心寒忘到脖子后头去了,险些让你捡了便宜,快点儿给我拿出来!”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回事。”啸月在公子白的提醒下脑子里有了一点儿印象。

公子自看着啸月迷糊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什么好像,根本就是这么回事!快点给还我,你的手指头那么粗带不上,难道还想穿根绳拴在脖子底下装霍比特人吗?”

“我想想让我放在哪了?我记得研究了两天后就扔一边不管了。会不会在这里呢?”啸月说着开了自己的妖力空间把头伸进去转悠了半天有缩了回来,嘴上嘟啸着:‘不在这里,那是让我放哪了呢?”说完后转回卧室里翻找去了。

啸月在卧室里鼓捣了半天,然后带着一脸灰尘出来,笑嘻嘻地说:“终于让我找到了,不小心掉到床底下去了。这回还给你,以后可别管我要了!”

公子自接过戒指一看,好家伙,本来品光闪闪的戒指上落满了灰尘,弄得跟泥疙瘩差不多。‘你这个埋汰鬼,好好的东西弄成这样,以后别想从我这里借东西!”公子自心疼地擦着心寒戒指,好半天才弄干净了带在手上。

“你喊我出来就是为了要这个,不是吃午饭啊?”啸月见公子白眼睛里只有戒指,不爽地问。

“那倒不是,我想到了如何把你跟丢的女子给找出来,为了应付她所以想到了心寒戒指。仓促之间能接下你的全力一击,迅速想出对付气味追踪的方法,足见这个对手不简单,不准备充分一点儿能行吗?”公子白一边在阳光下欣赏心寒戒指的反光一边回答啸月的提问。

啸月一听公子白提到他的仇人立刻忘了吃午饭,凑过去问道: “你真的想出怎么把那个女的找出来的办法了?”

“真的,我的智慧可不是盖的。”公子自非常肯定地回答。

“小李,小白想出办法来了,出来听听,说的不好咱俩一起都视他”啸月敲了敲公子白胸口前的法像招呼李宠出来一起听公子白训话。

“刚安静了半天就又开始吵,想能修一会儿你们都不放过!”李宠不情愿地从法像中飘出来。

‘评委到齐,小白可以发言了!”啸月示意公子白快点儿把想到的从脑子里倒出来,大家共享之。

史正把警察掌握的胡旺财和王来福的大致情况和公子白说了后,公子自把一系列事件进行了仔细分析。胡旺财和王来福本身不过是和以前的富贵人家狗不幸同名的两个凶人而已,尤其是王来福就是单纯的劫匪,毫无神秘感可言。胡旺财照比王来福特别了一些,他是一个误入歧途执迷不悟的凶徒,被喻月抓到后又被神秘女子救走,再出现时就成了疯狂的改造人。胡旺财显然是中了神秘女子施展的某种法术,他复出后奇特的抛尸举动恰恰在时间和地点上与第一次见报时车身上有神秘图案的杀人弃车事件极其相似。一切的疑点透过胡旺财指向了神秘女子,而神秘女子的行为又与一个特定的地点城西火葬场紧密联系在一起。为什么这神秘女子非要让胡胜对特意到火葬场去抛尸抛车,为什么她非要跑到火葬场去躲起来呢?很可能在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或者需要她处理的事情。

“综上所述,我收回天不亮之前关于问题答案不是等出来的言辞,我们需要做的事在火葬场门口等答案。只要神秘女子的还没达到她的目的就一定会再到火葬场去,或者再派其他走狗到火葬场去,那时候我们就大有可为了!哼、哼、哼......”讲到得意之处公子白不禁发出一阵狂笑。

啸月和李宠作崇拜至痴呆状半晌后,齐声说道:‘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为了证明推论的正确性,艰巨的蹲坑任务就由你条目完成吧!”说完一个回卧室一个回法像里睡觉的睡觉静修的静修把公子自一个人晾在客厅里了。

“我说了半天你们就这个态度,太不像话了!”公子自本以为啸月和李宠会很配合地给他一点儿掌声鼓励,结果等来的是冷场。

“小白子,你吆喝两声我们就跑断腿喝西北风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眼看要过年了,我和李宠决定休假!”卧室里的啸月给了公子白一个答案,跟着就是夸张的呼噜声。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我真的自己去了,我真的去了!”公子白在客厅里装模做样地喊了几句,结果还是无人应和。‘你们休假吧,我要是也休了假,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行了吧!”公子自绝望地穿上大衣出门去了。

公子白刚走,李宠和啸月马上在客厅里碰了头。李宠很不忍心地对啸月说:‘啸月老大,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儿?瞧老大自己一个人出去怪可怜的。他这个人平常就喜欢愉点儿做,可大是大非问题上还是很认真的。你看他怕那个神秘女子搞出大事,自己去火葬场蹲坑了!”

“他何止爱偷懒,还很抠门儿呢!给我的生活费总是不够花!”啸月为公子白多添了一条罪名。

“这你可是冤枉人!”李宠立刻反对,“老大作律师的收入不少也不是很多,有父母要养,还要存老婆本,哪有那么多让你这个吃白食的挥霍!他要是把弄来的宝石都卖了,倒能发一笔横财,可是他偏偏不干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我最佩服他就是这一点了。你再说他抠门儿,我就要怀疑你的人品问题了!”

“算我说错。咱们这回不是商量好了要治他的懒病,提高他的觉悟吗?所以千万不能心教,多少要让他吃点儿苦头,最早也要等到半夜的时候再去给他送温暖,到时候他不但会痛改前非,还会感激涕零的!”啸月十分坚决地对李宠说。原来他们是串通好了要整公子白的。

李宠眼珠儿转了两转对啸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用脑,谁知道你算计起人来也是挺阴险的。以前没看出来,实在是失敬、失敬!”李宠说完有模有样地拱手为礼。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啸月配合这李宠作穷酸书生状抱拳拱手表示谦逊,随后和李宠在客厅里笑作一团。

公子白离开家找了一间饺子馆,足足吃了一斤驴肉馅饺子,喝了一大海魂的紫菜汤,打着饱嗝结了帐后,顶着刚刚飘起的小雪往火葬场去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公子白把火葬场迎了个通透,旗仪馆、停产房、炼尸炉、职工食堂、公共厕所,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他都至少观察了两遍。知道眼睛酸了、脑袋木了、火葬场关门了,他也没瞧出火葬场里外有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物件。

天黑以后,公子白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天没黑的时候,好歹还有火葬场有各把死人和活人供他观赏,天黑之后四下里漆黑一片别说是人连鬼影都没一个,四下里除了呼啸的北风就剩下下得起劲一个劲儿往脖颈里钻的讨厌的雪花了。刚想点支烟舒解一下郁闷,马上就想起自己曾经大模大样地指责啸月在蹲坑时吸烟容易被曝头的神气模样,苦笑了一下把香烟扔到了地上。真是不当家不知材米贵,不蹲坑不知蹲坑的苦啊,原来这两个小子闹情绪就是想给自己点儿苦头,对自己许多的偷懒行为表示不满,公子白恍然大悟后决定回去一定要摆桌酒席对自己以前的偷懒行为向啸月和李宠好好地忏悔一下。

熬过了寂寞无聊期,紧接着就是疲劳期,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公子白睡眠时间加起来不到六个小时,郁闷的情绪一过睡意立马袭来。公子白发绿的犀利的眼神不断被争斗不休的上下眼皮干扰。最后,公子白下了狠心找了个深点儿的雪坑一头扎了进去,等他的脑袋抽出来的时候,整个换成了圣诞老人的形象,虽说是形象差了一点儿但困意总算被克服了。

困难是弹簧体弱它就强,克服了困意的公子白高兴了不到两个小时,新的困难又出现了,那就是饥饿!中午吃得不少,可是下午的运动量也不少,晚饭没地方吃,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公子白的肚子肠子开始争论,叽里咕噜地吵个不停。公子自翻遍了长力空间,除了香烟和口香糖外没找到可以平息肛肠怒火的任何食物,不禁暗叹自己没有蹲坑经验,只有自食苦果一途了。坐在火葬场的墙根下背着北风的公子白,揉着肚子想起下雪天出门躲债的杨白劳,又想起了自己让啸月喝西北风时的神态,真是百感交集无以言表啊!

为了克服饥饿,公子白搜遍了所知的诀法,发现除了传说的龟息大法外没有可以止俄的法术,用了龟息大法后就进入假死状态,根本没办法完成蹲坑监视的任务。思前想后,公子自觉得还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更适合完成这个任务,盘算着日后如何圈拢几个神仙来作义工。公子白隐在墙根下,一边监视周围的动能,一边用幻想打发着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小时。

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工夫,潜伏不动的公子自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对于天然的伪装公子自非常满意,尽量收摄了身体的气息努力扮演起雪人这个角色来。就在雪花将他粉饰成形的时候,一声风响,两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后。公子白心知是啸月和李宠来了,故意屏着气没动。

“不到半夜就冻僵了,真是可怜呐!”啸月用手拍掉公子白头上的积雪,假作怜惜状,趁公子白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负蹦起老高,一身的积雪伪装顷刻化为乌有。

“你们在家休假就算了,跑出来耍我就太过分了吧?”又困又饿又无聊的公子白遭了暗算后心情极坏。

“老大,天气寒冷长时间站着不动对身体不好,很容易长冻疮的,啸月老大是在帮你,不要乱生气嘛!”李宠嬉皮笑脸地冲公子白说。

一看到李宠公子白的火就更大了,指着李定的界头说道:‘你小子尽说风凉话,北极被冻死了,我的身体也不会长冻疮!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出卖老大了?啸月搞我就算了,你居然和他搭成帮儿组团来搞我!”

见到公子白这个反应,李宠没生气也没害怕,反倒笑着对啸月说:“啸月老大,看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老大已经深受蹲坑之苦,情绪明显失控了,现在只要再感动他一下,他就会翻然悔悟,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个我有经验,现在想感动他很简单,你瞧着!”啸月对李宠的看法深以为然,妖力空间应手而开,从中探手取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端到公子白面前。

见到啸月手中的馄沌,公子白的眼睛都蓝了,肚子更是不争气地狂叫。啸月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反应,笑着说:“小白,我和小李商量好故意让你尝尝一个人蹲坑的苦头,谁让你总让别人蹲坑,蹲得不好还说人家的风凉话的。这回知道蹲坑的苦了吧?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八一公园的宋家馄炖,当真是皮薄馅大味美可口....”

啸月还没说完,公子白就忍不住了。“不用再强调了,你们的险恶用心一个小时前我就觉悟了。别废话,赶快把馄炖给我,当真是饿死某家了!”说完劈手抢过啸月手上的馄炖,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胡噜一口气连汤带水地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馄炖,公子白浑身舒坦,把借擦一擦,认真地对李宠和啸月说:“看在这碗馄炖的面子上,你俩合伙整我的事就不追究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对某人的蹲坑行为大放厥词了。不过让你们刚才这一搞,恐怕那个女的不会再出现了。”

啸月和李宠对望一眼后说:‘他这种变相的道歉,你说我们接受不接受啊?”

“老大挺好面子的,大家都是兄弟,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就不用为难他了!”李宠表示可以接受公子白的态度。

“好吧,这次就算他过关!”啸月赦免了公子白后,把馄炖碗收进了妖力空间,”小白,那个女的昨晚被我追着环城跑不说,还中了两道风刃,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她的伤势恢复,也不敢立刻行动,所以今晚她出来的机会很渺茫。我和小李挑这个时候来提高你的觉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敢情,今晚你们的目标不是那个女的,而是把我当礼拜天过,我彻底服了。”公子白作绝倒状靠在墙上翻白眼。

见公子白这个样子,李宠连忙上前解释道:‘这个道理不难,老大你一定也想得到,我们就是知道老大你有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做百分之百的努力的崇高精神才成功地让你上套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当我小孩呀?不过话说回来,说道精神崇高,合我其谁!”公子白的自恋情结随时都会借题发挥。对公子白的自恋情结李宠和啸月绝对不惯他毛病,几十个雪球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直到公子白理在一堆雪里成了活体雪人举手投降才肯罢休。

经公子白他们一番玩闹,不要说神秘女子,就是经常在火葬场过夜的乌鸦都躲出老远。当夜,火葬场的更夫老王头儿听到了许多怪异的笑声,事后一个来送葬编剧听到了老王头儿的闲谈突发了灵感写了一个剧本,在后来根据这个剧本拍了一部十分叫座的恐怖影片《火葬场里的笑声》。第十三天的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从第十四天开始,白天的时候,啸月、李宠一明一暗地在火葬场里外溜达,晚上的时候则是公子白和他俩一起埋伏在火葬场墙根的掩体里共同蹲坑。所谓的掩体,是啸月在公子白的雪人造型启发下有大堆的积雪在火葬场外墙角堆起来的两个大型雪人,晚上的时候他们就像爱斯基摩人住雪屋一样,躲进雪人的肚子里。这样既隐蔽又少了风雪的侵袭,更重要的是不会吓到偶然出门的火葬场工作人员。

第十四天的晚上仍然风平浪能,事情出在了第十五天晚上。这天晚上,啸月搀瘾发作,在夜里十点多的时候被着公子白跑到城里去买热馄炖。借着妖力空间的便利,公子白买了两碗回来,用他的话讲吃夜宵一定要两个人吃才过瘾。雪人的肚子里有些气闷,公子白和啸月把李宠请到空中去放流动哨,他俩一人端了一碗蹲在墙根下面一边低声说着笑话一边吃馄炖。啸月吃得快一些,率先结束了战斗,站直了身子,打算活动了一下腰身。公子白吃得慢,没管站起来的啸月,继续在墙根下和剩下的小半碗里的馄炖奋勇作战。

啸月回头看了看公子白的吃相忽然想放声大笑,但是为了不暴露目标啸月只有有手捂住嘴,辛苦地忍笑,其结果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异响传到了公子白的耳朵里。公子自抬头发现啸月怪异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不解地问:‘啸月大哥,你笑啥呢?”

“我看到你吃东西,想到一句话,实在忍不住就笑出来了。”啸月放开捂着嘴的手回答公子白,随后又把手放在肚子上使劲地揉,显然是有极度好笑的事情发生。

“笑得这么开心,我有什么不对吗?”公子自见啸月笑成这样,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岔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在自己身上任何不妥,只有出言询问啸月所关何事。

“我看着你想起一句话,老太太靠墙喝稀粥 卑鄙(背臂)、无耻(无古)、下流(书往下流)!你现在的形象实在太像了!”啸月说出了发笑的原因。

公子自听了啸月的解释,气得把刚吃进嘴里的一只馄炖喷了出来,刚想找言语反击让啸月吃苦头,就听见啸月对他喊:‘快躲开!”眼看在自己正前方的啸月指着自己身后瞪着眼睛往一边闪过去,公子白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后背上传来与金属接触的感觉,随后被一股大力撞得腾空而起。公子白手里拿着盛馄炖的大碗,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出十几米一头摔在雪地里砸起里一大团雪雾。手里的馄炖碗飞得无影无踪,刚吃下去的馄炖有一大半都从嘴里喷了出来,若不是公子白有一身铜皮铁骨这一下就会让他变成人肉馅饼沾在雪地上。

“怎么回事?谁他妈偷袭我!”公子白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嘴边的馄炖残渣问在空中把风的李宠。

李宠早从空中飘到公子白的身前,见公子白没有大碍,急忙回答道:“不是偷袭,是交通事故,老大你是被车撞到了!”

“胡扯!我靠着墙吃馄炖还会被车撞,除非是有坦克从墙里面开出来,让我看看是谁开的坦克!”公子白对李定的回答难以接受。

“老大,你确实是被车撞的,坦克没有,肇事的出租车倒真的有一辆。就在那里,不信,你自己看吧!”李宠从公子白面前飘开,让开了视野给公子白观察。

李定一闪开,公子白往自己刚才吃馄炖的地方举目观臆,果不其然,一辆黑色中华出租车正停在那里,而火葬场的那墙围墙也好端端地竖立在那里。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后,公子白在心理慨叹:真是没天理,大黑天的蹲在墙根吃碗混炖会被从墙里边开出了的出租车撞了,这种奇怪也能的事情都能让我碰到,我真他妈是个奇才!

192837 发表于 2006-5-4 04:31

第十四节 美女骑车

对整件事情最有发言权的就属啸月,当时他就在公子白的正前方,对公子白身上发生的事情看得最清楚。他取笑完公子白的时候,突然发现公子白身后的围墙变了颜色,原来漆了红漆的围墙无声无息地变成了暗蓝色。凭啸月的经验这是空间入口开启时候才有的现象,啸月刚对围墙变色属于什么性质作出判断,变了颜色的围墙里面就闪过一道黑影,这黑影不是别的,而是一辆急速由墙面后面的空间里开出来的出租车,车子的顶灯、牌照一应俱全,而且还是刚出厂的新型中华轿车。看到这个奇景啸月稍微怔了一下,然后立刻招呼公子白躲避,自己也躲向一边。就是啸月发怔的一瞬间使公子白失去了躲避时机,所以啸月躲过了出租车,公子白却被撞飞了。

本来为着神秘女子就高度戒备的啸月,看公子白飞出去的形态判断出不会有什么事后,让李宠过去照看,自己立刻摆起架势随时应变。撞飞公子白的出租车出了围墙后,就地急刹车,打了一个漂亮的回旋停在墙根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长的比较中庸,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女的则不然,她身材高挑,在一袭紧身发表皮裤的包裹下显出无限的活力;她鼻梁高直,双目漆黑却泛着星光,一头乌黑秀发流成简单的发辫搭在一侧肩上,面容冷俊中有果决;啸月在有限的词汇中搜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让他眼前一亮的女子英姿飒爽!

出了车门的平庸男子看了一眼啸月和远处从雪地中爬起来的公子白,对女子说:‘我们撞到人了,不知道要不要紧?”

那女子同样瞧了唯公子自一众,眼睛在啸月的身上多停了一会儿后,转回目光对男子冷冷地说:‘这里是我的码头,人也是我撞的,所有的事由我负责。我拉你的一趟已经跑完了,万一他们的追兵跟了过来,我可不提供保镖服务,你快回去复命吧,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这位冷言冷语长得无比冷艳貌是车模儿的美女正是摆渡者铁翎,而这位长相平常的就是坐了铁翎车出魔界的仙界联络员海成。海成见公子白似乎没有大碍,铁翎又不高兴地插手其间,再次向铁翎道谢后驾起一道金光被空而去了。

很明显能开车从墙里撞人的就一定不是普通人,现在又有一个男人当着他们的面飞走了,公子白、李宠和啸月在心里对铁翎的身份打了一个问号,在她和神秘女子的关系的问题上则是两个大大的问号。

作为公子白被撞事件的目击者和公子白的大哥,对公子白被撞一事责无旁贷,当先开口向铁翎讨起公道来:‘你谁啊你?你是怎么开车的,一没鸣笛、二没灯光提示,看也不看就撞过来,你以为地球人是钢铁基因吗?”

铁翎的星眸闪了两闪重新打量了公子白他们三个一遍,立刻判断出,这三位没一个是完全意义上的人,当下心安不少。如果被撞的和目击的真的是人,她还要费脑子去解释,去解决,可如果不是普通人类问题就简单多,说好了就是和平解决,说不好大不了放手一搏。另一方面,火葬场这里是她的码头,公子自一众奇怪的组合突然出现在多少年都没有停靠的火葬场墙根下面,铁翎对公子自一众的动机也非常的怀疑。

“看样子你们也不是经不起撞的,既然能来到这里,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该不是明知故问吧?”确定了公子自一众不是人类后铁翎不相信公子白站在墙根下是个千年不遇的巧合。

公子自走了过来,对铁翎行了“注目礼”后,回答道:‘这里是火葬场,你从墙里面冲出来,我们问你的身份,你说我是明知故问,你自己说这合逻辑吗?如果你不说出身份,我就只能认为你是女鬼了!还有,你把我撞出老远,就算不赔偿医药费,至少也要说声对不起吧?”

铁翎出身高傲种族,就是作摆渡者的暗地买卖都是逢人说上句的脾气,如果撞到的是人类,她会想方设法解救,可面对公子白这些非人,她那股高傲的派头不自觉地就发出来了。‘不怕告诉你们,我是摆渡者铁翎。这里是我的码头,你们要想捣乱的话就直说,不用故意找茬儿。

“摆渡者,听起来不像正当职业!”啸月脱口而出,一边的公子白和李宠跟着点头同意啸月的说法,然后他们一起用看火星人的目光仔细研究起铁翎来了。

公子自接触灵异界时日尚短不知内情;啸月本身是妖力空间通道一类的问题视作平常,有他老爸为他开路,他从来就不需要摆渡者,所以对摆渡者一词很不感冒;李宠是正当的伏魔灵先,跟着他的老爸一直在人界奋战,跟行事隐秘半正半邪的摆渡者没有往来;这样一来铁翎报出的职业没人能够理解不说,还导致了歧义。

“一群无知的家伙!”铁翎对公子自一众的眼光非常不满,斥责了一句后反问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没事到我的码头来做什么?”

“我们?我们的情况比较复杂。”公子自指着自己说:‘我是这个城市里的一名律师,顺道在冥界兼职做巡查官。”介绍完了自己,公子白又介绍李宠和啸月:‘他是灵轨李宠。原来是茅山派收长的战士,现在是我的助手和兄弟。他是啸月,妖狼族的王子,我的结拜兄弟。”公子白的人物简介过后,就是啸月一著串的问题:“你说这是你的码头,我们在这里转悠了两天两夜怎么没见到你?还有,半个月以来,有两辆出租车若车带着司机的尸体给她在这里,你对这些有什么解释?

听了啸月的问话,铁翎心中一惊,看来自己离开的半个月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高傲的个性,让她无法接受啸月审讯式的提问,当下回应道:‘连摆渡者是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做得跟你们纠缠。这些天我出门不在这里,你们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点离开吧!”

李宠不像公子白和啸月那样对美女有副好脾气,铁翎开口赶人把他给惹火了,飘身上前很不客气地对铁翎说:‘这位姐姐,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你把我老大给撞了,连抱歉都没说一声,我老大没挑你的理已经很给面子,居然还赶我们走。我们在这里不是等你,是等一个在城里搞事的神秘女子,你如果没事请到一边凉快,让我们走人是不可能的!

看到铁翎的脸色变得铁青,公子白急忙圆场。“小李说的不大客气,不过是实话。就算这里是你的码头,不找到那个神秘女子我们是不会走的。而且,在你的码头上出了两次严重的事件,我们还得找你谈谈,没准那个女的我的就是你呢!”

“你们当自己是谁,在我的码头上出事,我自会想办法弄清楚,用不到你们多管闲事!赶快给我离开!”铁翎失去了耐性竖起眉毛开始起人了。

“你反应这么激烈,该不会是和那个女的有勾结吧?我来确定一下!”啸月出于好奇,抓了一把空气放到鼻子底下使劲闻了闻,‘看来不是,你身上一点儿她的味都没有。”

啸月这个最近养成的品尝空气的习惯完全是出于善意,只是想判断一下铁翎是否与神秘女子有所勾结。那想到,他这个闻风的动作在铁翎看来是十分、非常、极度轻浮、无耻、不尊重的举动。‘果然是来找茬儿的无耻小辈!去死吧!”。铁翎身形一晃轮圆了纤纤素手来抽啸月的耳光。

“你这女人,我哪招你了,说动手就动手?”啸月低头进过了铁翎的亲手,后退了两丈拉开了距离。

铁翎没打到啸月余怒难消,探手从背后抽出一只三尺长的铁黑色翎羽指定了啸月喝道:“小辈,嘴上说得一套一套的,实际上却是个下流胚子。你们分明是我茬儿想占我的便宜,告诉你,你们瞎了眼打错主意了!”铁翎在心里认定了啸月和公子白是故意堵在墙根等着她的车,然后借口找差占便宜的色狼级混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而已!”啸月哪里知道在铁翎的种族中,只有互相间非常亲密的情侣才能
公然的嗅探对方的气味,他刚才的举动已经犯了铁翎的大忌。

“还想狡辩!铁羽惊风!”铁翎不听啸月的解释,手上翎羽一挥,一道扶摇飓风从啸月脚下升起,裹着啸月在上云霄。铁翎见法术得手很声说道:‘不吹死你,也要摔死你!”

李宠见啸月被吹上了天,急忙对公子白说:‘老大,啸月老大被卷到天上去了,要不要咱们去救啊?”

公子自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胸有成竹地对李龙说:‘你别忘了啸月的老爸叫裂风,龙王爷的儿子会充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风系的法术对啸月来说没有危险。咱们不急动手,趁机看看这个铁翎的底细才是关键!

公子白话音没落,啸月的声音就从他们的头顶传下来了。‘你这个病女人,请我坐飞机起码要打个招呼,把我的发型都吹乱了!你这么不讲理,一定要教训一下,接我这把试试。”

半空中闪出一点青光,随后无数半月形的风刃以光点为源头铺天盖地往铁翎的身上倾泻下来。面对啸月的反击,铁翎不甘示弱,一声娇喝,身形展动,如一片风中羽毛船穿插手风办的缝隙之中,而且随着风势孤身而起迎向急速下坠的啸月。他们两个在半空相遇,一阵金铁交鸣的脆响和串串火花立刻在夜空中盛开。火花坠地,两个身影乍分又合,他们俩是打出真火来,放弃了法术攻击,采取了妖族最直接最原始的近战肉搏。以公子白的眼力望去,方圆五大之内尽是他俩高速移动留下的残影。看了不到一分钟公子白就收回了目光,他们两个的动作实在太快,看得公子白眼睛跟着打转仍是分不出谁是谁来。

“这个铁翎,无论是法术,还是身法、速度,都和啸月不相上下,啸月这次有得玩了。”公子自读了操眼睛,招呼李龙说:‘趁他俩打得火热,咱俩去检查一下铁翎的出租车,看看有什么发现。”

“老大高见。这个女人撞了你不道歉,把这辆车开走做抵押都不过分,何况只是参观一下。”李宠对于开车一直很感兴趣,公子白一提议,他就马上赞成。

“我们只是去看看,我可没说要开走她的车。这个铁翎很特别,总说这是她的码头,没准那个女的真是来找她的。所以,我一定得弄出个究竟来。”公子白说完带这李宠走向了停在墙边的黑色中华出租车。

围着出租车转了两圈,从外表上没发现这辆车有何异常,公子白决定研究一下车子的内部结构,于是伸手去开车门。这时李宠示意他车门上锁,为了不损坏车门,李宠决定先穿过车体进到里面去帮公子白打开门锁。公子白点头同意,李宠飘到风档玻璃前,准备用灵体可以穿透一般物质的特性进入车内,公子白则在车门处等着进入。

钢筋混凝土的墙壁都抽不住李宠,对于薄薄一层透明的风档玻璃,李宠根本没当回事,稍微作势直撞了过去。刚一接触风档玻璃,李宠立觉不妙,风档玻璃上突然出现一股活拨狂放的生机,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势后撤之前,更有一张蓝色电网闪电从风档玻璃上射出来把他裹了个结实。在李宠中招的同时,公子自身旁的车门猛然开启,毫无准备的公子白如同被大力金刚拳击中的苍蝇一样飞了出去,再次砸起一团雪雾。

“小李,你没事吧?”公子白迅速从地上弹起来,挥起长刀砍烂了李宠身上的电网。

“我没事,老大你呢?”李宠重新飘起来,看着滚了一身雪纷的公子自问。

“我没事,这是什么世道,不到半小时被同一辆汽车暗算了两次,而且都是一个地方!”公子白揉着发疼的屁股说道,刚才的一车门非常准确地命中他已经遭过一次碰撞的臀部。

李宠确定自己和公子白都没事回头看了一眼暗算他们的出租车后说:“老大,你我都错了,那不是汽车,而是变形金刚!”

公子白跟着李宠转头一看,可不是,刚才冷冰冰硬柳梆的出租车一转脸就换了形象。别看它驾驶席上空无一人,可是车上的前大灯、转向灯、雾灯、刹车灯全部亮了起来,发动机发着低沉有力的吼声,排气筒往外喷着蓝色火苗,更可气的是它的四个轮子故意摩擦着地面,配合着有节奏的油门,整个车仿佛在一瞬间有了生命活像一头在向他们挑战的公牛。

“不就是一辆国产中华车吗?怎么看起来比电影《007》里面詹姆斯邦德的万能宝马车还狠,我们祖国的技术真的进步了!”李宠被出租车神奇的举动把思路给拉远了。

“你行了吧!就算它真是变形金刚顶大天是往外射激光,那有汽车往鬼身上扔电网的?这一定是铁翎的法宝。小心它冲过来了!”公子白
制止了李宠不合时宜的跑题儿,然后铁翎的出租车就冲着他们直撞过来。

“老大,我远袭,你近攻,一辆车也跟咱俩牛,不把它拿下,以后就不能混了!”李宠被电网电得够呛,飞到天上对着冲过来的出租车就是一连串的阴雷加鬼火,看样子他是真急眼了!

公子白没有回答李宠,而是全力对付以他为主要目标的出租车。面对冲过来的出租车他不避不让,双手握着长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迎向刺目的车灯,非常小心地计算着车子冲过来的速度和方向变化,寻找出手的最佳时机。

李宠的空袭法术最先到达,出租车的车体上闪出一阵亮蓝色的电流,一张无形的防护网将李宠的阴雷鬼火全部挡开了。挡开李宠的法术后,车子势头不减直撞公子白。面对来车,公子白在车子即将及体的瞬间凌空跃起,一个空翻从车顶上翻过,同时手中长刀顺势猛力划向车子的顶棚。车顶那道无形的防护网被李宠的法术削弱了不少,公子白的长刀虽然受阻但成功破开了防护,划在了车顶棚上。

车子尖叫一声冲了出去,公子白落地回身,只见车子的顶棚上有了一道轻微的划痕,其间有类似油漆的蓝色液体微微流淌。一招奏效后,公子白信心大增,对空中的李宠说:‘它不是金刚不坏,照葫芦画瓢再来一次,争取把它解剖了看个通透!”

“没问题!开车不行,拆车我在行!”李宠爽快地回答。

说话间奇怪的出租车灵活地掉了个头,又开了回来,这次车速比前次快了一倍,车身上的电流至少强了两倍。而且,更狠的是,车子的雾灯、转向灯都变成了发射器,上百道电光直射空中的李宠,蓄势待发的李宠没想到出租车还有这个本事,仓促躲闪弄得十分狼狈。非但如此,出租车的两盏前灯的光柱合在一起成了一杆一丈多长的光矛,三尺多长的矛头直指公子白,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头上长角,身上长刺,这副扮相,我还是躲先吧!”到现在出租车到底是高科技产品、还是生物,或者是高人炼制的法宝,公子白看得一头露水,乍见出租车形态的恶,不敢轻掠其锋纵身躲开它的二次冲击。

出租车擦着公子白的身体冲了过去,在十几米外灵活地转了个弯,又冲了回来。‘我不跟你个机器一般见识,你还没完没了了。你不是能跑吗,我就把你定住!”公子自想起了带在手上的心寒戒指,当下催动戒指发出一道道急冻寒气射向出租车。

这辆神奇出租车该公子白戒指上发出的寒气似乎颇为忌惮,在冲刺间极力躲闪。出租车冲刺了十几个来回,公子白连发了百多道寒气都被它避过,射空的寒气落在本已积雪的路面上立刻凝成一片光滑如镜的寒冰。随着周围冰面的增多,往来穿梭的出租车和公子白发生了本晚第三次亲密接触。

在躲避公子白戒指上射出寒气同时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出租车轧上了同{刚冻结的一片寒冰,轮胎打滑一下失去了平衡,猛然在冰面上打起成儿来。高速冲刺目出租车在滑溜的冰面上打起旋来速度比开起来的时候还要快公子白刚好也站在这片寒冰上,没来的及反应就被身边打旋儿的出租车扫到在冰面上,一人一车就这样玩起了花样滑冰中的高难度旋转,转过N圈后一起撞到了火葬场的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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