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0

《木楼命案》

   解放初期,岛城郊区某镇,有一座土木楼院,独门独院,地处偏僻,虽幽静却略显阴森。

  此木楼原属解放前某达官贵人,已举家逃往国外,唯剩老妈子孙老太。孙老太年近七旬,独居楼底,便将楼上租给过往行客,收微薄租金,得些收入。

  租出不久,却连发命案。先是一外省中年客猝死二楼卧室床边,一月后,又有一布贩老头儿死于二楼卧室床上。两死者面部均呈现怪异之状,死前,象是受到极度惊吓。

  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木楼闹鬼。木楼周边连白天也无人敢近。孙老太摇头叹气:唉!就挣这么点儿钱,老天爷都不让呀!

  当地公安局虽未查出结果,可认为其中必有蹊跷,便将此案上报。不久,上级研究决定,暗派曾获嘉奖的某部队侦察连长韩铁和女公安刘颖,化装成外地来的年轻夫妇,秘密前往木楼侦破“鬼案”。

  这日,韩铁、刘颖乔装赶到木楼,先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无发现。后,敲门而入,孙老太见又有客至,喜出望外,这次,她先收了房钱,才将二人送上楼去……

  晚上,吹灭油灯,韩连长让刘颖藏到卧室的沙发旁。自己合衣躺在床上。二人手里都紧握着手枪。

  半夜,秋风劲起,木楼屋顶隐隐有响动。

  突然,“哗啦啦”声响,屋顶猛然向两侧分开,月光闪映,一面目狰狞吐着血红长舌、裹着黑纱的厉鬼,横身自屋顶开裂处,朝床上扑来……

  一瞬间,韩铁急速抬手向上“砰、砰”打了两枪,并顺势翻落床下。

  那黑纱厉鬼受惊,倒飞出屋顶。

  沙发旁的刘颖强压惊恐,在沙发旁补射了两枪。

  “哗啦啦”屋顶兀自合拢。

  韩铁不愧是侦察连长,猛然跃到窗前,踹开窗户,猴子般翻身窜上楼顶,借月光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回到卧室,刘颖已点亮油灯,二人发现地上有血迹。鬼也会流血?韩铁忽然想起孙老太,便带刘颖冲下楼,敲响房门。

  门开了,孙老太哈欠连连,面带不悦:“三更半夜地折腾什么呀?”

  韩铁冲进屋内察看了一番,并无异样。随后表明身份,孙老太这才明白二人是公安,急忙搬椅子让座,把房钱也掏了出来……

  很明显,孙老太身上无枪伤,神情自然,好像与此事无关。

  次日,韩铁刘颖与前来增援的当地公安人员汇合,又将木楼仔细搜查一番。在二楼夹墙里搜出一批枪支和定时炸弹等军火。

  他们又发现楼顶原有的一扇旧天窗,已被人改装成带有机关、可以开合的假屋顶。院墙外通往后山的小路上,有零星血迹。他们立即召集民兵搜山。

  公安人员和民兵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搜出了两名潜伏特务及牛筋绳索、鬼面具、黑纱衣、手枪等。其中一瘦小的特务,左肩有枪伤。

  经审讯,是那瘦小特务装扮“厉鬼”,腰系牛筋绳索,由那粗壮的特务吊着,制造了这几起“鬼案”。那外省中年客,吓昏后,被特务用毛巾捂住鼻口,窒息而死。那布贩老头儿直接就给吓死了。

  (流传于胶州城)

  [某君]曰:好些年没听反特的故事了。

  [某叟]曰:我听的那个版本,是说那孙老太装的鬼,这老太太是个老特务。

  [某老太]曰:别听楼上的瞎说。据我所知,那看守木楼的一直是个老头儿。这老头儿才是个老特务呢。

  [笔者]曰:此事,大概是七五年,听一位曾居住胶州城的老奶奶讲的。

  之所以选这件事,一方面是看到现在拍影视的,用钢丝绳吊着演员们飞来飞去。原来,这一招很早就有运用的,呵呵。另一方面,听老奶奶说,这特务装鬼,是为了制造混乱、扰乱民心搞破坏。

  少年时,曾看过小说《滴血的钞票》,也是讲特务装鬼的事,其目的,是那钟楼上有秘密电台,想让人们不敢去那里,以免被发现。真是欲盖弥彰呀。竟有这么蠢的特务?!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48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1

《铜人炉》

牐 八十年代,山东某地。

牐 果园主赵哥,开挖田地,扩建果园。 挖出一铜人炉。

牐牳寐,铜铸,炉门旁,连,头挽发髻的古铜娃娃一个,手持铜蒲扇。

牐 赵哥,好奇,于炉中添枯草、干柴,拉开炉门,从炉下点燃。火燃不久,忽见,铜人手中之蒲扇,竟冲炉门处,上下煽动,炉火骤然旺起。

牐 赵哥又将炉门,虚掩一些,铜人的蒲扇顿停,再将炉门完全敞开,铜人的蒲扇又煽动起来……

牐 真乃精灵宝物,赵哥惊喜万分。

牐 闻县城供职的好友,回村。赵哥,遂请其来家中观赏。

牐 观罢演示。好友拍案惊呼:“此乃文物也。且,是文物中罕见之精品。收好,待我请有关专家前来鉴定。肯定很值钱。”

牐 当晚,赵哥兴奋难眠,便将铜人炉至于桌上,灯下,见其炉,土渍未净、锈迹斑斑。心想:专家欲来鉴定,应擦净为好。

牐 先用湿白布拭去土渍,后,用刀片轻轻刮掉铜锈,反复擦拭,铜人炉,立刻,光亮如新……

牐 几日后,好友果请得有关专家而至。赵哥取出铜人炉,请专家鉴定,此专家一见,眉头紧皱,问:“谁人擦过?”

牐 赵哥答:“见铜锈斑斑,我便刮了刮、擦干净了。”

牐 专家急曰:“刮下的铜锈,放在何处?快让我看。”

牐 赵哥疑问:“铜锈扔进了屋后的沟渠中,早已被水冲掉。要铜锈何用?”

牐 专家长叹一声:“唉!完了。此物不值钱了!”

牐 …… ……

牐 经专家一番讲解,赵哥顿悟,顿足捶胸,懊悔不已。

牐 (此事流传于山东地区) 牐

牐 [某友]曰:难道铜锈比铜人炉还值钱?

牐 [某君]曰:俺要是有这等好命,绝不会做这蠢事。

牐 [某MM]曰:净放些“马后炮”。

牐 [某君]回曰:楼上的好像在说我呀。瞧我别扭,是吧?我又没惹你。

牐 [某骄子]曰:瞎传的。铜人摇蒲扇,动力从哪儿来呀?古人还不至于这么聪明吧?

牐 [笔者]曰:曾观央视的《文物鉴赏》节目,得知,有些金属文物刮磨得干净,会造成文物难以保存。而且,还听说,有的金属文物,须通过其锈渍,才可鉴定出年代。

牐 此事,只是个传说。

牐 [笔者]猜想:其动力,是否是通过热能而来?或者是象钟表那样,通过上发条,使铜人摇蒲扇,并由炉门来控制它的关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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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3

《巨鼠》

牐 大约是七几年。传言。

牐 某地,一地处荒郊之塔楼,夜深时,常传出“咚、咚、咚”的怪响。

牐 该塔楼已久无人至。凡见狗、猫等物进入,均不见出。更甚者,竟说,曾见流浪之人,晚间,进塔楼歇息。不久,便闻惨叫声,再没有出来过。

牐牬哟耍更无人敢靠近塔楼,各色传言,顿起。

牐 当地驻军,派一侦察排,前往侦察,欲探个究竟。

牐 那夜,侦察排全副武装,开着十几只强光手手电,持枪摸进塔楼底层。但见,里面落尘遍布、污秽不堪,靠近楼梯处,有狗、猫等尸骨。塔中,气味腐腥,令人作呕。

牐 侦察排沿木制楼梯,盘旋而上至二楼,又见,地上,竟有骷髅,并有不明动物的大爪印。忽然,楼上,“咚、咚……”怪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牐 战士们抓紧冲锋枪,又上至三楼。手电一照,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三楼有一群形如小猪的巨鼠,正呲牙咧嘴的欲扑过来。战士们急忙扣动板机,一阵扫射,将这群巨鼠打死。

牐 这群巨鼠中,有几只尾巴上沾有坨状的粪便灰土,估计是下楼时,尾巴上的坨状物,敲击了木制楼梯,发出“咚、咚”怪响。

牐 不知再往上走,是否还有巨鼠。为避免受伤,侦察排遂撤出了塔楼。

牐 第二天,埋上炸药,将此塔楼炸毁。

牐 (流传地不详)
牐牐
       [某友]曰:好像听说过有巨鼠的事。
牐牐
       [某君]曰:这么大的老鼠,需要跟牛似的猫才能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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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友]曰:楼上的先别笑。那猫若真的受了核辐射,变成牛那么大,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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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曰:从前听此事,总以为是有人瞎编的。前些年,从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称:“许多年前,在某沙漠地区,曾有过核试验,人们在该地的一废弃的磨坊里,发现了一些比猫还大的巨鼠,经研究,是受了核辐射,发生了变异。”
牐牐
       文中之事,应是从这件事里,流传而成的,那时传媒不发达,加上受限制,所以,只经民间流传,便有了一些演绎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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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设想:既然核辐射能够改变生物基因,那么,能不能运用微小的核辐射,来改变人的基因,使人体中出现可以抵抗、抑制癌细胞的基因,使人类能够彻底战胜“癌魔”。就像中医运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治疗疾病那样。当然,这需要人类能够准确地掌控,核辐射改变生物基因的过程和程度。
牐牐
       建议国外那些把大量资金、精力,用于无聊的“克隆人”的人,最好多往这方面的研究投入一下。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49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4

《傻子打赌》

牐 明代,胶东附近。

牐 某村。村西有深沟一处,杂草、灌木丛生。曾有,牧童骑牛路过,因斗笠被大风吹落沟中,下沟寻之,再没见回返。

牐 沟中有怪兽吃人之事,流传开来。

牐 有好事村民,持两个葱油烧饼,逗,村中一傻子,言:“你若敢到那沟中坐着,吃了这俩儿烧饼,就再送你十张烧饼。”

牐 傻子,虽傻,却力大无穷,曾搬倒过半大儿的牛。他家中贫寒,见到葱油烧饼,当然馋涎欲滴,便接过烧饼,答曰:“我才不怕呢。”

牐 借得蓑衣、大斗笠,傻子真的奔那大沟而去了。

牐 傻子下到大沟中,披上蓑衣、戴上大斗笠,席地而坐。时近晌午,饥肠辘辘,他大口吃起香喷喷的烧饼。

牐 第二张烧饼刚吃一半,忽闻,身后灌木丛,传出悉悉之声。紧接,有东西在叨他的大斗笠,“梆、梆”作响。

牐 傻子心中不悦,放下烧饼,嘴中嘟哝:“还想抢我的烧饼吃,我掐死你!”

牐 双手猛然往脖后一抡,反手扣住那东西的脖子。那东西拼命挣脱,傻子感到这东西的脖子如小树干一般粗,心知不妙,愈加,死力地卡住。

牐 许是,傻子的力气太大,那东西反复折腾了几十下,渐渐不动了。傻子又挺了一会儿,亦力尽。就松手站起。

牐犠身一瞧,地上,躺着一条丈余长的粗虫,头顶红冠子,异常骇人。傻子,极其后怕,竟放声大哭起来。

牐 那几个好事村民,随后赶来,欲探傻子的生死。一见这等情景,大为惊讶,原来,那粗虫挣扎时,尾部竟将灌木抽得断枝遍地。众人担心粗虫未死,又搬来大石头,将它的头砸烂……

牐 事后,有人问:“傻子,再有此等事情,给你十张烧饼,还敢去否?”

牐 傻子答曰:“再给俺一筐烧饼,俺也不去了。”

牐 (流传于山东胶东地区) 牐

牐 [某叟]曰:傻子捡了一条命。

牐 [某友]曰:粗虫就是大蟒吧?

牐 [笔者]曰:为两个烧饼搏命,够傻。也是无知者无畏吧。

牐犔讲述者的描述,这粗虫应该类似于蟒,而且头顶有红冠。蟒,一般都是生存于南方。 不知很早以前,北方是否有过?头顶带有红冠子的蟒蛇,就更是一个奇怪的种类了。

牐 [笔者]思量:以前,常听说,有人因逞能或贪小利而打赌,结果受伤、丢命。特别是,争强好胜的年轻人。何苦去做这等傻事呢?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49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6

《鬼打墙》

       八五年,即墨。

牐 夜间,三十有余的辛某,酒醉,骑自行车,于朋友家回返。

牐 此条乡间沙路,几乎每日必经。以往,一刻钟,即到家门。可此夜,辛某骑车行驶,足足有一个钟头,还是在这条沙路上转悠,就是找不到家。

牐 他精疲力尽,加之酒力发作,遂下车,盘腿而坐,片刻入睡。

牐 醒来时,已天亮。辛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卧于红薯地里,自行车就支在身旁。

牐 红薯地,离那条沙路至少三十米。其间,土坎条条,辛某不知,自己昨夜是怎样骑车,越过这条条土坎(俗称:地瓜岭),睡进红薯地里的?

牐 村中老者曾解释曰:辛某遇上了,‘鬼打墙’。

牐 八二年,蓬莱某村。

牐 村中,在麦场上,放露天电影。

牐 彭家之子,小拴,年方十二。夹于人群之中,欣赏《南征北战》。

牐 放映结束,已至半夜,小拴随众人起身离场。径直,往家中走去。小拴家,距该麦场仅有二百米,小拴却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牐 其父母,整夜,未见儿子回家,以为出事了,急唤邻里朋友,一同寻找。

牐 几乎天亮,终于,在距村口十几里的路上,发现小拴。发现时,他还在不停地往前走。问他如何走出这么远?

牐 小拴答曰:不知道呀。我就是朝俺家的方向走的,可怎么走,也没有走回家。

牐 众人大为不解。后,有人亦称之为:他遇上‘鬼打墙’了。
牐牐牐
牐 [某叟]曰:这种事,真有。我就有过,特别是上了年纪以后。

牐 [仁者]曰:这种现象,应该是属于梦游。

牐 [智者]曰:辛某是酒醉所至。小拴是因天黑迷路罢了。

牐 [笔者]曰:此类现象,的确常有。我分析,除酒醉、天黑迷路外,还有行路时,脑子里想事儿,且,想得很投入,很容易出现这种“鬼打墙”。

牐 至于辛某,如何骑车越过条条土坎,卧于红薯地?

牐 我想起一件事,前几年,在金华路和四流南路交叉口处,某夜,有人将货车开上了路边的交通亭上,呈“人”字形支撑在那里。人在醉酒或半睡眠状态下,会做出一些不可思量的事情来。那辛某,骑车越过条条土坎,卧于红薯地之事,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牐 再者,国外科学家在做催眠的研究时发现: “ 科学家们有一次做试验的时候,要人们伸出双手托砖,时间越长越好。人们在一般状态下只能托5分钟,可处在催眠状态下连女性也能托半小时。体层X照片表明,如果说在正常情况下,大脑的两个半球在同时工作,那在恍惚状态下只有负责情感和艺术创造力的右半球在活跃,它像是‘压抑’了负责逻辑和智力的左半球的任何企图,让人就知道傻乎乎地托着砖。”

牐 [笔者]猜想:人在极度疲劳、醉酒等情况下,大脑很容易进入类似于上述,科学家们所说的这种 “恍惚状态”。所以,才出现了像文中这些奇怪的现象,这应是“鬼打墙”现象的真正根源。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49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7

《猎狐》

牐 解放初期,即墨有猎手张某,枪法极准,远近闻名。

牐 那日,上山,于树林中先猎得一兔,又发现,一短耳狐狸狂逃,张某知晓,那是条人狐。(猎手中曾相传:狐分草狐、人狐。草狐但猎无妨,而人狐,不可猎,此物神道,凡伤及人狐者,常遭报复。)

牐 张某虽已中年,却性格倔强。觉此一日,猎物不多,便抛开顾忌,举枪,扣动扳机,射向那条奔跑的人狐。似未击中,那人狐窜入草丛,消匿。

牐 事隔几日。

牐 清晨,张某扛枪,又至那片树林,狩猎。多时不见猎物出没,就倚树而蹲,将猎枪、火药袋,放身侧,点上一袋烟,边抽,边朝树外观察……

牐 再说。张妻,见时近中午,遂来到厨房做午饭。灶边,置蒲团一个(注:蒲团,山东农村草编的圆形坐垫,直径尺余,2、3寸厚。)张妻跟往常一样,取来草秸,随身往蒲团上一坐,欲生火做饭。

牐犓知,刚坐到蒲团上,猛听“砰”的一声,蒲团爆炸,张妻臀部被炸伤。

牐 此刻,张某正焦急而归,进门就喊:“老婆,可见我的火药袋?我记得出门时挂在猎枪上,可怎么也找不着了。刚才是什么东西响呀?”

牐 张妻从冒着烟的厨房里爬出,哭骂道:“你这该死的,把火药袋塞到我的蒲团下,想害死我呀?”

牐 张某愕然,忙跑进厨房察看,见蒲团炸燃,四周零落着自己的火药袋碎片。

牐牬哟耍张某不再猎狐。

牐 (此事流传于即墨。) 牐

牐 [某老太]曰:狐狸跟黄鼠狼不同。黄鼠狼折腾人,狐狸不折腾人。不过,这张某开枪伤着狐狸了,可就不一定了。

牐 [某友]曰:真是那狐狸干的?不可思议哦。

牐 [某君]曰:这狐狸够精灵、够歹毒。

牐 [笔者]曰:据传说,民间的猎手们将狐狸大体分为两种,草狐和人狐。草狐耳朵长,人狐耳朵短,似人的耳朵。

牐犇切┧谓会变人形、会附人的狐狸,就是指上述的“人狐”。

牐 文中的那个火药袋,到底是狐狸所为,还是,张某家的孩子,偷其火药袋玩,藏于蒲团下,而张某出门时又未察觉。

牐 这个,我可真不敢妄下结论。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0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8

《七寸子吸影儿》

牐 大约,清末民初。胶莱乡村。

牐 某家男孩铁柱,十四、五岁,其母守寡。

牐 一日,铁柱背篓,去山岭割草。 时值仲夏,晨阳高照。铁柱割得半篓青草,起身擦额上汗水。突见一条小蛇,蜿蜒爬来,铁柱好奇,待那小蛇靠近,弯腰,挥镰刀,将其蛇头削落。

牐 须臾,又有小蛇爬来,铁柱依旧挥镰刀削落其首。瞬间,有小蛇又至,铁柱干脆蹲下,挥镰刀,削了一条又一条……

牐 半晌,被他削死的小蛇,三十有余。见,再无蛇至,铁柱起身取背篓,欲将死蛇装入。

牐 刚提起背篓,猛然发现,一条七寸多长、擀面杖粗细的蛇,一拱一拱的,已爬进他投在地上的身影里,距他仅半步之遥。铁柱知,此乃剧毒的“七寸子”蛇,他扔下背篓转身狂逃。一路回望,那条“七寸子”,虽行速不快,却紧追不舍。

牐 跑回家中院内,遇母,铁柱言道:“娘啊,有条‘七寸子’在后面追我。可能是我用镰刀斩了它的一窝子孙,它追来咬我。快把我藏起来吧。”

牐 其母一惊,慌乱间,见天井中的土台上有一口空缸,急唤铁柱蹲上去,后,翻过空缸,将铁柱严严实实地扣于土台之上。其母高声道:“我已将你扣住,那‘七寸子’拱不进去。我唤乡亲们前来打蛇。”言罢,搬木梯上房,急唤四邻。

牐 此刻,那“七寸子”已进院中,爬上土台,吐着蛇信子,贴着倒扣的缸沿与土台面的接缝处,转了一圈后,就爬下土台,出院门而去。

牐 待邻居们,持捉蛇具、铁锹、石头等赶来,那“七寸子”已消失无踪。大家连忙搬开土台上的那口缸,却见,铁柱竟面色发黑、全身僵硬,已亡。其母悲痛欲绝。

牐 后,发觉铁柱全身并无蛇咬之痕,村中有老者言曰:是被‘七寸子’吸了影子,而死。

牐 (流传于胶莱地区。) 牐

牐 [某君]曰:真惊了。还有这么厉害的蛇?

牐 [某叟]曰:“七寸子”的确剧毒。不过,好像没那么粗。难道是“七寸子”蛇王?

牐 [某友]曰:我也听老人讲过,以前,在崂山里,有“七寸子”。很毒。吸影儿之说,有些玄乎。

牐 [笔者]曰:民间传说,将“七寸子”神话了。

牐 据说,“七寸子”并不是什么会吸人的影子,而是,其口中之剧毒,在距人一尺内,能够喷射到人的身上。

牐 那铁柱,于仲夏时节,去割草,必定短衣短裤,依上述所言,应是在发现“七寸子”转身逃时,腿脚上已经被喷中了蛇毒,蛇毒从汗毛孔渗入,只是没有察觉。

牐犓在奔跑回家的过程中,加速了血液循环,同时,也加快了蛇毒在体内的扩散。铁柱是中剧烈蛇毒而亡。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0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09

《伞姑》

牐 传说,明代,胶东,刘家殷实,膝下,独子满仓,寡言少语。唯喜绘画,画工甚精。 十七岁时,其父母双亡,家境败落。满仓卖画为生,虽年逾二十,却未曾娶亲。

牐 这年腊月,满仓至大集卖年画。归时,购一油纸伞。

牐 晚间,满仓将伞撑开,置于屋中八仙桌上。忽然,烛光频闪,一美丽女子从伞上飘然而下。满仓跪倒,惊云:“神仙姐姐!”

牐 那女子,自称:伞姑。

牐 ……伞姑,为其洗衣做饭,亦喜学画,不曾出门。可,不久,村中皆知,满仓不知从何处,娶回一仙女。

牐 某日,婶娘,路遇满仓,言曰,其子娶亲,请他带仙女,前去捧场。

牐 满仓勉强应允。

牐 表弟大喜之日,满仓与妻,携伞前去。众人一见,目瞪口呆,果然仙女。新娘已无人理睬。

牐 此时,喜庆锣号声骤起,那伞姑,极恐惧,玉体一摇,竟化白蛾,西飞而去。

牐 满仓大哭不已。婶娘见状,遂备白马一匹,满仓将那伞缚于背上,翻身上马,朝西北急追……

牐 追赶多日,不见影踪,盘缠用尽,满仓卖掉白马,换了一副货郎挑子,走村串乡,做起货郎。

牐 那日,满仓摇拨浪鼓,进一山村。行至,某大户门外,这家的后院门中,一丫环叫住他,声称要买彩线。


牐 进院内,此家小姐前来选彩线。满仓转身一瞧,不禁喜极而泣,自背上取下那伞,哽咽:“伞姑啊,我寻你寻得好苦。”

牐 伞姑亦落泪曰:“夫君,我知你要来。使丫环在门前等候。我是蛾精,怜爱你绘画之才,善良心性,与你相近。现,爹娘将我捉回,囚于家中。扬言,若你寻来,必害之。你还是早早回返吧!”

牐 满仓誓死不回,并要拜见二老,求他们成全……

牐 满仓去堂上拜见岳父母。那二老大为不悦,商议片刻,道:“好女婿,千里来寻,不易。好吧,你先去北屋歇息,今晚三更,后院门处,可带她走。”言罢,拂袖而去。

牐 近三更时,满仓携伞到后院门,伞姑已在那里,对其叮嘱:“夫君,我进伞后,你沿此路快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打开这把伞,不然,你、我永世都不能想见了!”

牐 满仓撑开伞,让她飘然跳入,随即,将伞合紧,撒腿猛跑。

牐 不多时,天上忽降冰雹,如鸡蛋大小,他头顶被砸得鲜血直流。满仓未开伞,依然前奔。

牐 突然,身后,传来狂叫:“小子,还想跑,看刀!”

牐 满仓扭头,见一肩生双翅的巨怪,抡刀向他砍来。满仓刚想举伞抵挡,想起伞姑藏于伞里,只能作罢。那刀,中其后背,皮开肉裂,满仓强忍剧痛,趔趄前行。

牐 奔跑许久,天渐亮。冰雹顿停,巨怪消匿。满仓累得几乎瘫倒,此时,伞姑在伞里大喊:“夫君停下吧!快放我出来!”

牐 满仓停下,全力将伞撑开。伞姑跳出,拉他一起回身跪倒,言称:“多谢爹娘成全!”

牐 一阵疾风吹过,满仓揉了揉眼,再定睛看时,惊讶,远处的那座山村,已变成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自己身上的伤,也消失了。

牐 伞姑起身,长叹一声:“唉!爹娘,看你对我一片真情,耗千年之修炼,助我化成常人,我法力也尽失了。”

牐 二人归家之后,经伞姑打理,家资日渐丰盛,成当地富庶大户。共得三子一女,皆,极具天资。

牐 (采集于胶县的神话故事。) 牐

牐 [某MM]曰:满仓宁死也不打开伞,经受住了考验。这才是生死恋嘛。

牐 [某君]曰:赞同楼上的观点。我也喜欢画画,我将以我的生命去爱,我那不知在哪儿的MM。

牐 [某MM]回曰:你的这席话,挺感人的嘛。晕倒。

牐 [某君]笑曰:哈哈,我终于忽悠晕了一位。

牐 [笔者]曰:蛾精的故事,在《聊斋志异》里,好像没有。

牐 这种,民间的爱情神话故事,大多出于,封建社会,人们对爱情自由的向往。据我分析,这大概是以,某小画工给大户人家画樑,与该家小姐一见钟情并相爱,最后,私奔成功的故事为原型,经民间演绎、神化而成的。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1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0

《白胡子老爷爷》

牐 八八年仲夏,莱州。

牐 某村,顽童程锁,六岁,随同村玩伴,于田边,上树摘蝉。

牐 程锁,身形灵巧,爬之树上,摘蝉两只。又见,一横枝处,有蝉,随即,沿横枝攀爬过去,欲摘之。不慎,坠下,恰落入树下一机井内。

牐 该机井,高约三、四米,直径亦数米。所幸,已枯竭,井底土质又较松软,未摔伤。程锁,井中大声呼救,玩伴们均六、七岁,不知如何施救,便一同往程锁家中跑去,告知其父,前来解救。

牐 约二十分钟,其父等人,匆匆赶到,惊见,程锁,正坐于机井口边。

牐 其父,将程锁扶起,行走几步,无恙。其父与众人大为疑惑,争相问他:“你是怎么从井中上来的?”

牐 程锁答曰:“是一白胡子老爷爷,将我从井中抱出。”

牐 其父问:“这个白胡子老爷爷,是怎样的长相?”

牐 程锁挠着头,回想半晌,说:“白胡子老爷爷,有长长的白胡子,头很大,光溜溜的没有头发。”

牐 众人,又纷纷问他:“那白胡子老爷爷,是怎样把你抱出来的?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那白胡子老爷爷,朝哪个方向走了……”

牐 可,无论怎样问,程锁却懵懵懂懂地回答:“不知道。”

牐牎… ……

牐 事后的几年中,关于白胡子老爷爷的事,其家人又问过程锁多次,他总是回答不出来。

牐犚颍程锁描述的白胡子老爷爷,酷似神话中的老寿星,于是,村中风传:程锁有福,被神仙老寿星,自井中救出。

牐 (流传于莱州的真实故事)
牐牐牐
牐 [某老太]曰:这程锁定是大福大贵之人,才得神仙相救。

牐 [某友]曰:我下过乡,象这样的机井,六岁的娃,是绝对爬不上来的。有点奇怪。

牐 [某君]曰:奇怪的是,除了“白胡子老爷爷”的长相,其他的,程锁怎么就回答不出了呢?

牐 [笔者]曰:我想,救程锁者,不是什么神仙。应该是人。

牐 [笔者]认为:应是路过此地的一位白胡子老大爷,听到呼救声,因砍柴、背庄稼等,恰巧,带着绳索,他便将绳索一头拴于井旁树干,另一头抛于井中,抓绳索下井。然后,将程锁抱于怀里,让其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再攀绳索、脚蹬井壁而爬出。救上程锁后,就匆匆离去啦。

牐 据悉,那位程锁上学后,学习成绩拔尖。但,十五岁时,患病辍学。至今,病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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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1

《磨房轶事》

牐 七十年代中期,高密某生产队终于拉上了电,农家亮起了电灯,好不喜人。

牐 不久,生产队建了一个磨房,率先用上了电磨,磨米磨面当然又快又好。相邻的村庄也纷纷将待磨的粮食送来,每日电机欢唱,一派繁忙景象。

牐 生产队让老白同志专门负责磨房的事宜。老白历来兢兢业业,是很有责任心的人。

牐 电磨用了半年多,在老白和村里电工的细心保养下,极少出故障,运转顺利。磨房每天晚七点准时停工,老白总是将大门锁得紧紧地才归家。来日,早八点再去开门开工。

牐 可,有段日子却出了怪事。老白早晨到磨房开门,听到里面的电磨正在“轰轰”运转,他急忙开门锁,边推门进去边喊:“谁在里面瞎捣鼓?”

牐 寻遍磨房里的每个角落也未发现有人。昨夜,放在屋里待磨的麦子,竟被磨好了,一份份井然有序地堆在电磨旁边。老白心想:定是村里的哪个调皮小子,半夜爬进来合上了电闸,用电磨磨麦子玩儿。

牐 连续几天如此,老白怕有人把电磨弄坏,便将此事告知生产队。生产队派民兵和老白一起在磨房外守夜,欲查出捣蛋者。夜晚,他们藏在磨房的四周,却始终不见来人。半夜,忽听磨房内的电机又响了起来,老白和民兵们擎着手电筒,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老白迅速拉开电灯,屋里,除电磨正在运转工作,连个人影也没有,可电闸的确是被人合上了……

牐 此蹊跷之事,引得村民们纷纷猜测,大多认为这就是前人常说的“鬼推磨”。

牐 老白根本不信,还没听说过有会玩儿电的鬼呢。但,总这么折腾,那电磨肯定要出事故。咋办呢?

牐 村中的电工有了一个主意,晚上,磨房关门前,他用一根铜丝缠在电闸手柄上,并且通上了电。他言道:“老白叔,明儿早晨,你千万要等我来了,再开磨房的门。”老白点头答应。

牐 次日早八点,老白准时来到磨房门前,里面静悄悄的。等电工来了后,他打开门锁,两人一起推门而入。进屋后,突然发现,在电闸下的墙边,有三只狗獾呈“叠罗汉”状,瘫在那里,已经被电死了……

牐 从此,这磨房没有再出“故事”。

牐 (流传于高密地区的传言。) 牐

牐 [某MM]惜曰:呀,可怜的狗獾们。那电工太坏了。

牐 [某友]曰:狗獾?是不是鲁迅笔下的“偷吃西瓜的獾”啊?这小东西挺聪明的呀。

牐 [马不停蹄]笑曰:我提供的这个素材,楼主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写出来呀。呵呵。

牐 [笔者]曰:首先感谢 [马不停蹄]兄,给我提供的这个素材,因当时缺乏年代和发生地,我没有贸然的写。前段日子,我在搜集故事的过程中,得知高密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大体意思与马兄提供的素材相吻合,估计是同一件事情。那就请马兄看看,多提宝贵意见。呵呵。

牐 狗獾虽属鼬科,但外形与黄鼠狼由较大差别。狗獾是很狡猾的夜行动物,人们很少见到,它在胶东地区的数量现已不多了。

牐犞劣冢文中“昨夜,放在屋里待磨的麦子,竟被磨好了,一份份井然有序地堆在电磨旁边。”这一点,有演绎夸张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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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新聊斋志异》--作者:青岛小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