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2

《夜巷鬼炊》

牐 各位看官,这民间流传的鬼事,多与坟地相关联。

牐 且说,七十年代初,有单位于四方区某巷落的中段建了一座二层小楼。该楼只能住两户,每户都是一楼灶间和客厅,二楼为睡房。

牐 居住一年有余,某夜,西户的男主人洪某起身小解,忽听,楼下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响动之声。他心里纳闷:那家邻居怎么半夜做饭呀?

牐 几天后,洪某半夜被妻子推醒,只见她一脸惊慌:“老洪快醒醒,咱家楼下有动静。”

牐 老洪爬起身竖耳倾听,楼下又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声,便道:“是邻居在家做饭呐。”

牐 妻子急曰:“什么呀,这声音是咱家灶间传出来的。”

牐 “那就下去看看。”老洪披上衣服,左手持手电,右手拎一根铁棍,二人悄悄下到一楼。那声响颇似做饭时锅碗瓢盆磕碰的声响,的确是从自家灶间里传出。老洪以为进了窃贼,一脚踹开灶间木门,断喝:“谁?!敢到我家偷东西!”

牐 妻子顺手拽门边的灯绳,电灯顿亮,灶间里并无人影,窗户关得紧紧的,那些声响也消失了。老洪又边边角角地搜了一遍,全部正常。

牐 自此,隔三差五那锅碗瓢盆的响声,就会在半夜响起,老洪也突查了几次,没发现任何异常……

牐 妻子将此事与巷中的老人们说起,有老人告之,这座小楼的底下原是一家坐地户(俚语:原居民的意思)的祖坟,后来,刚把祖坟给迁走了,你们单位就在此,盖起了这座小楼。

牐 妻子回家转告老洪,两口子心里直犯疑,都说这坟上盖的房子容易闹鬼,莫非是‘鬼’在半夜跑到灶间做饭折腾?

牐 过了一段时间,那锅碗瓢盆的响声又在半夜传来,老洪夫妇几乎神经衰弱,无奈向单位恳求换房搬走了。

牐 不久,这西户搬进了一户新人家,奇怪的是这户新人家于此处居住十年有余,曾没有出现那“鬼炊”的响动之声。

牐 (流传于岛城的小故事)
牐牐
牐 [某老太]曰:老辈们常说,那些古怪的宅子,有的人家压不住,而有的人家八字硬能压住。恩。

牐 [某君]曰:我一看就明白,肯定是老洪嫌那房子的地脚儿太偏,找个理由换房走人。哈哈。

牐 [某老太]曰:楼上的小年轻,别瞎说。人家想换房子,找个什么理由还换不了,怎会拿这样的事当理由呀。

牐 [某友]曰:这“鬼”还挺勤快。至少,比我勤快。嘿嘿。

牐 [笔者]曰:凡属这样的民间传说,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细节上有渲染夸张。例如:本文中的“做饭时锅碗瓢盆磕碰的声响”

牐 我分析此事,那个时期家中,基本是将碗碟盆罐放于木制的饭橱内,估计是由于巷外所临的大路上,半夜有重型车辆运货物经过,恰巧,使老洪家灶间的木制饭橱产生共振,造成饭橱里的碗碟盆罐震动碰触,发出声响。而后来搬进的人家,可能饭橱的构造、放的位置等与前者不同,没有产生共振,所以,没有出现那种奇怪的声响。

牐 偏偏这楼又是立在刚迁走的坟茔上,在搞不清原因的情况下,也就容易演变成‘闹鬼”的事了。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2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3

《也谈“鬼楼”》

牐 零几年,岛城。

牐 某小区西北端,有楼临大道交界处。

牐 据传,冬夜,北风劲刮。约子时,有人朦胧中听见异响,似是一妇人的呜呜哭声,时断时续,凄厉悲伤。细听,此哭声象是楼道窗外传出。这层楼的楼道窗离楼下平台十米有余,外面乃是直上直下的立面,其间毫无可载人之处,哭声来源秘不可测。疑为闹鬼。后,有几家住户不知何故搬走。

牐 几月后,该楼对面有一对小恋人深夜而行,见到此楼,便谈起“闹鬼”之事。男青年不屑笑道:“听说是房产有纠纷,引发了谣言。你看看哪儿有什么鬼呀?”

牐 他顺手一指,二人同向那楼座高层处望去,天哪!只见,那三、四楼上的楼道窗前,突然,发出荧荧火光,一红衣摇荡、披头散发的妇人隐约而现。

牐 “鬼呀!”女青年不禁叫出声来。

牐 “别喊。万一让她听见了,飞过来找我们怎么办呢?”男青年一把捂住恋人的嘴。

牐 话音刚落,那红衣妇人忽又贴于落地式的楼道窗前,似是向这里盯望。只一瞬间,火光兀自熄灭,红衣妇人顿失影踪,楼道窗黑洞如初……

牐 “妈呀,她一定是发现我们了,快跑吧。”女青年颤抖着声音说。

牐 男青年也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二人紧拉着手,撒腿跑了起来……

牐 不久,该楼又有住户相继搬出,最后,几乎成为空楼。
牐 (流于岛城的传言。)

牐 [某友]曰:这事当时传得挺广。我是不信,鬼哪儿会在繁华的地方闹啊?

牐 [某叟]曰:说得没错。连我这把年纪的人都不信,何况你们这些有文化的小年轻。

牐 [某君]曰:看过央视拍的《夜探“鬼楼”》,片中说其实就是谣言。

牐 [*无足蛇]曰:我也看过这部短片,觉得片中说的不是很详尽。

牐 [笔者]曰:以前,朋友单位的办公小楼,处于西海岸附近,逢冬季大风之时,楼顶常发出类似木棍断裂的声响,几番勘察,楼顶并无木质的东西。后,有人称,预制板封顶的平顶楼房,由于季节变换,热胀冷缩再加上预制板之间的嵌缝的问题,被大风狂刮容易出现一些异响。

牐 再者,该楼处于西北角风口,窗户及落地式的楼道窗前的铁栏杆、包括楼顶、周边电缆等物,被西北狂风刮动发出呜呜之声,应属正常。

牐 另有传言,实际上曾有下班晚归女子,常穿着红衣,有时因楼道太黑,又忘带手电筒,便会点燃一小卷报纸照亮上楼而已。

牐 正如央视所说,此事,谣言而已。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2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4

《大蝎子》

牐 解放前,胶州某村,临一条河,是大沽河的一条支流。

牐 村东处,有一河汊将该河分为两条小河。河汊上有一棵大树,非常粗壮,需两人合搂,才能围过。

牐 村中农民秦某,在离这个河汊不远处,建土屋三间,居住。

牐 这年深秋,秦某领儿子早早出门扛活,秦妻独自在家,盘坐于土炕上缝制被褥。

牐 飞针走线间,想起,忘了给家中饲养的鸡喂食。于是,放下针线,起身欲下土炕,一抬头,猛见对面墙上,爬着一只黑乎乎的、如面盆大小的蝎子,秦妻惊叫一声,吓昏过去。

牐 良晌,醒来再看时,墙上那只大蝎子,已无踪影……

牐 当夜,秦某正酣睡中,忽被妻的叫喊声惊醒,起身发觉,屋门大开,秦妻已跑出门外,衣物还在炕上放着呢。秦某急忙跳下土炕,追了出去,只见,秦妻衣不遮体在街上疯跑,边跑边惊喊:“大蝎子,大蝎子。”

牐 秦某将妻挟回家中,仔细询问,秦妻颤抖着连声呐呐:“墙上有只大蝎子。”随后,疲惫而眠。

牐 秦某点油灯于墙上细细搜寻,什么东西也没有。

牐 每隔一段时间,秦妻就会犯病夜奔。秦某请医诊治,无效。又听人说,这病好象被邪物给“附”着了,遂请神婆子来家,结果,白搭上二只鸡、一篓鸡蛋,秦妻的病仍不见好。

牐 两月后,解放军开进村中。因将与敌军作战,为加筑工事将河汊上的那棵大树伐倒运走。

牐 说来也奇,自从那棵大树被伐掉以后,秦妻再也没有念叨“大蝎子”的事,病也逐渐好了。

牐 村中有人猜测,秦妻是被大蝎子精给“附”住了。

牐 还有一说,认为秦妻是被那棵大树给“附”住了。

牐 (流传于胶州的民间传言。)

牐 [某君]曰:这么不顶吓?嘿嘿。

牐 [某MM]曰:你又幸灾乐祸。那么大的蝎子,谁见了不惊一下?

燵某君]回曰:不笑了还不行?

燵某老太]曰:咦?楼上的小伙子,咋变得这么乖了?

牐 [笔者]曰:“磨盘大的蝎子”基本不可能,更不可能有什么蝎子精、树精附体。

牐 我认为秦妻所看到的、墙上的大蝎子,很可能是那棵大树的枝杈,被阳光照射,透过窗户,映在屋内墙上的投影。比较巧合的是,这个投影的形状极似一只巨蝎。使秦妻在一瞬间受到极度惊吓,造成神经错乱。夜间的躁狂乱跑,可能是睡觉梦见了所看到的“大蝎子”而引起的。

牐 还有,这个“大蝎子”的投影,秦妻此后可能又见过,所以,“病不见好”。那棵大树被伐掉后,这怪影彻底消失了,从而,她的病逐渐好了。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4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7 22:16

《三说黄仙》

       岛城某友讲述,七九年左右,居住在北山附近的土屋。邻居白某将乡下的老姨接到家中,与母亲同住做伴儿。不及一年,其老姨忽然胡言乱语起来,且在炕上又拉又尿,甚至将家中上几辈的名字和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白母吃惊,认为上几辈的这些事她不太可能知道的。猜她是被黄仙附住了。白某遂请一老太太,趁老姨犯病时,过来看看。那老太太看罢,问:“旁边那间房,谁住在里面?”

牐 白某回曰:“原是我弟弟住的。他外地当兵两年没回来了。平时,我老姨常过去给打扫打扫。”

牐 老太太到那间空房看了看,点点头。临出大门的时候言道:“还是把你弟弟房内的那个土炕,拆了吧。拆掉了,就好了。”

牐 几天后,白某请某友过来帮忙,一齐拆土炕。刚拆到一半,发现炕洞子里,一只黄鼠狼蜷缩在一个不小的空鸡架子里,好像被打扰了好梦,蹬了蹬四腿、抻了抻懒腰,不紧不慢的爬起身。白某盛怒:“你还觉得自己挺有功的,是吧?砸死你。”说着举铁锹就要劈,被白母阻拦。那黄鼠狼趁机刺溜一声,钻进炕洞子深处。直到,土炕全部拆完,也未发现它的影子……

牐 此后,白某的老姨渐渐好了。不久,回到乡下,再也没有出现这种症状。

牐 网友[*无足蛇]讲述:六十年代,小港附近的大杂院里,二楼的某户女主人在家里,什么玉皇大帝的胡说八道起来,似神经了一般。有人说,是被黄仙附着了。

牐 临院的少年纷纷过来看热闹。其中,一个名唤山子的,历来胆大调皮。他听老人们说过,黄鼠狼都是躲在被附者的不远处。于是,领着几个小兄弟四处搜寻。在其邻居的煤池子旁,果然发现一黄鼠狼正仰躺着四腿乱蹬呢。山子摘下一只鞋,朝黄鼠狼抡下,这东西惊叫一声,瞬间逃匿。再回来时,那户的女主人平静了下来。

牐 不几日,那户的女主人又被附住了,趴在窗上狂骂山子,还说山子有个什么法宝,挺厉害的……

牐 其丈夫拎着两包桃酥,过院来请山子去降妖。山子早就听见那女人的叫骂,心里发虚不敢去,院里一老者问明此事,指点:“山子你尽管去,没事儿。你到那里喊一声‘你敢再来的话,我还用鞋底抽你’就没事儿啦。”

牐 山子硬着头皮去了。刚到楼下,那户的女主人就在家里喊:“不好啦,山子来了。”随后,也不说也不闹了。

牐 山子站到二楼,将老者教的话,高喊了一遍。然后,就匆匆回家了。自此,那户的女主人没有再出现这种症状。 牐

牐 [某友]曰:一直就有这么一说:黄鼠狼能通过被附住之人的嘴,说出自己的心思。看过一本书,说:有专家猜测这可能与静电有关系。

牐 [某老太]曰:这事儿城市里少,农村里多。以前,老辈们叮嘱,见到黄鼠狼不要打、骂,要合掌念叨几句好听的话。以免被它附着。

牐 [笔者]曰:我在第二十一篇《再说黄仙》中,曾提出过我的个人看法。

牐 大家都知道,黄鼠狼即黄鼬,又称臭鼬。有一种非洲臭鼬,在受到凶猛动物的追击时,会放出臭气,令追击者掉头逃避。否则,若闻的过多,就会造成脑神经紊乱、错乱,甚至造成窒息死亡。(另外,有资料显示:“野生臭鼬,携带狂犬病毒。”“狂犬病毒主要侵犯中枢神经系统。症状有:发热,主要是恐水,怕光、精神恐慌等。最后精神失常,麻痹瘫痪而死”)

牐 [笔者]认为:黄鼠狼身上的某种特殊分泌物或携带的病菌、病毒等,在其经常藏身、出没的环境周围,会有过多的留存。经常接触这一环境的人,特别是体质虚弱或自身脑神经稳定性较差的人,很容易受到侵害,从而,出现脑神经紊乱、错乱,幻听、幻视等症状。

牐 至于,“黄鼠狼能通过被附住之人的嘴,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一说法,我认为,这与被附者脑中的潜意识有关,也就是说,有的被附者可能是与黄鼠狼直接遭遇过;还有的被附者可能是在发病后听到了他人谈及“被黄鼠狼附住了”的话。加上,脑间潜意识中有曾经听说的“黄仙附体”之事,所以,在脑神经错乱,出现幻听幻视期间,就容易说出一些与黄鼠狼相关的话或做出与之相仿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被黄鼠狼控制了大脑的似的。如:第一例中,白某的老姨所说出的家里上几辈的事和名字。很可能,她以前听长辈们说过的,只是不愿与人提起这些事,在被附后,造成脑神经错乱,失控而说出。

牐 第二例中,那户的女主人被附后,很可能听到了其丈夫与别人谈及“恐怕是被黄仙附着了”之类的话,触动了潜意识中存有的、关于“黄仙附体”的传言描述。才会骂山子,并说出给黄鼠狼报信儿的话。

[ 本帖最后由 享受人生 于 2007-4-18 03:54 编辑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2

《闹妖的木桥》

牐 解放初期,四方机厂附近。

牐 杭州路和兴隆路交界处,早年,乃一座木桥,宽约五米,桥面由厚木板铺就,两侧是圆木护栏。桥上,人车同道。

牐 五几年,一日午后,天边闷雷轰鸣,乌云翻滚。某司机驾老式货车,由兴隆路方向上桥。

牐 某司机知晓,这木桥上常常发生车祸。以前,不少行人于桥上被车撞死撞伤过。故,放缓车速,瞪大双眼,极其谨慎。货车刚到桥中段,司机突然发现,前方,位于杭州路的桥头旁,有一黄色短发的女子,跪伏路上,放声痛哭状。

牐 某司机不解:这分明是个洋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哭啊?

牐 货车开至那金黄色短发的女子身边,某司机刹住车,正欲下车探询。还未等打开车门,眨眼间,那黄色短发的女子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路面上亦无任何痕迹。

牐 此刻,天降大雨,桥上并无其它车辆行人。

牐 某司机迷惑之中,忽想起一事:四二年,岛城某厂的一外国女工程师,就是在这座木桥上行走时,不幸,出车祸而亡……

牐 想到此,司机心头一紧,浑身冷汗直冒。自认为大白天遇鬼,匆忙驱车逃离木桥。

牐 不久,木桥闹妖之事,逐渐传开。

牐 令人奇怪的是,还有些司机也声称,曾在电闪雷鸣的雨天,经过木桥时,看到过同样的情形。

牐 直至六十年代,该木桥被一座宽大的水泥桥取代,此处的车祸大幅度减少。那黄头发洋女人在桥头哭的影像,没有再出现过。

牐 (曾流传于岛城的传言。) 牐

牐 [某友]曰:这会不会是属于第一篇《遇古记》中,楼主所说的事情。据我所知,那座桥下是条宽大的排水沟。沟两侧是用大石头垒砌的。那黄发洋女人被车撞的情形,被这些石头录下。后来在特定气象条件下,又播放出来。

牐 [某老太]曰:年轻人就爱把事情搞复杂啦。其实,就是那洋女人的魂儿没散,在那‘拽人’呢。要不,那桥上的车怎么会经常撞人?

牐 [笔者]曰:这个传说,的确有些类似我在第一篇《遇古记》中,所提的事情,有“石磁幻景现象”的可能性。

牐 不过,我认为,更有可能是那座木桥建设年代较早,因当时汽车稀少,所以,在桥的设计上存在缺陷。后来,特别是解放后,汽车慢慢增多,木桥上人车共行,车祸也因桥的设计缺陷而增加。

牐 当时,人们没有普遍意识到这些方面,便向“鬼魂”上联系,加之,这洋女人被撞身亡属于特例,故此,演绎出这个传言。后来,建起的水泥桥,桥面拓宽了许多,设计也愈加合理了,桥上的车祸,当然会大幅度下降。闹妖之事,自然烟消云散。

牐 另外,会不会是那洋女人的女亲属,曾到木桥那端哭祭过她,被路过此处的司机们看到,从而,误传为闹妖之事?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3

《绣楼情传》

牐 古代,平度地区,有一大户曹员外,膝下一子一女。子娶精明之媳。次女妙龄二八,正待出阁。

牐 儿媳妇勤快伶俐且心细如丝。某日入夜,路过小姑子的绣楼时,听见,其房中,隐约传出男子言语。儿媳妇心中一惊,本欲将此事告知夫君,又恐自己听错,一旦出了误会,会败坏了小姑子的清白。可,如果置之不理,只怕小姑子被坏人诱惑,后悔晚矣。

牐 她思量着走进厨房,遇上丫环,正端木盘要给小姑子送饭。儿媳妇灵机一动,令丫环再加放一个馒头。

牐 等曹小姐吃完饭,丫环端着木盘子回到厨房,媳妇察看,饭菜都吃了。平日,小姑子总是剩下半数饭菜的?儿媳妇疑心加重。

牐 不几日,儿媳妇又于天刚黑时,来到绣楼下偷听,果然,又听见楼上房里有男人声响。她赶忙去到厨房,令丫环在木盘里放上两副碗筷,给曹小姐送上去。待丫环再回厨房,饭菜亦是全吃光了,儿媳妇准备了两碗清水,拿起木盘上的一双银筷子,在碗里涮了涮,清水中泛起了油花。她拿起另一双银筷子,在另一只碗里涮了涮,也泛起油花。

牐 儿媳妇彻底明白了,小姑子房中,的确进去了男人。

牐 她向夫君和公公说明了此事,曹氏父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小姐历来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怎会做出这等事?

牐 经一番逼问,曹小姐只得道出实情,前些日子,有一黑脸书生潇洒飘逸、满腹经纶,常来绣房中,陪她说话。绣房门窗紧闭,也不知他是如何进出的。

牐 曹员外疑此人乃妖邪之物。遂,重金聘法术高明的道士,于绣楼上作法。

牐 那道士焚香烧符、皱眉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少顷,他忽的从背上抽出七星宝剑,点指西南方向,问:“你宅院中,此方位有何物?”

牐 曹员外答曰:“是后花园。有个深水湾子。”

牐 道士冷笑:“原是这东西作崇。”

牐 他教曹员外遣几个家丁,各推小车运来七七四十九车白石灰。他仗剑立于水湾边,一边施法镇妖,一边令家丁们将白石灰不停地倒入那水湾中。深水湾逐渐沸腾起来,如同开了锅一般。不及一个时辰,水面上浮出一条翻着肚皮的黑鲤鱼,足有四尺多长……

牐 除去黑鲤精,曹宅平静如初。

牐 谁料想,此时曹小姐已怀有身孕。她暗中挖出埋在后花园的黑鲤,火化成灰,存于一只黑色的小坛子里。

牐 后,曹小姐未嫁产子,曹员外气恼不已,却无可奈何,连连哀叹:家门不幸矣。

牐 此子名唤水青,从小聪明机灵,惹人喜爱,特别是下河入海,水性超群。十五岁时,恰逢皇上游东海时,不慎将皇室祖传玉佩是落水中,多次派人下水打捞,未得。官府张榜,寻水技高超之人。

牐 曹小姐得知,便让水青前去揭榜。

牐 她将存在小坛子里的黑鲤骨灰,掺进面里,烙了一张面饼,教水青吃了。然后,水青至东海,潜水寻捞玉佩。

牐 在海中潜了三天三夜,水青最终将皇上的祖传玉佩捞出,平安归返,得朝廷封赏。曹家愈加兴旺、显贵。

牐 (流传平度的传说。)

牐 [某君]曰:呵呵。乡土气息的民间故事。

牐 [笔者]曰:像这种古朴的小故事,民间有许许多多。有时觉得,再过几十年,诸多这样的故事恐怕会失传。所以,每搜集到一个不错的民间传说、故事,我就像找到了一件古玩似的,真得很开心。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4

《水怪吃面》

牐 沂河是沂水地区的主要河流。该河自大山上蜿蜒流下。

   清末,有史姓人家在半山腰的河旁,开了一个面食馆,生意清淡,勉强度日。

牐 一夏日黄昏。

   面食馆里走进两名驼背大汉,长相极为相似,像是一对儿孪生兄弟,只是一高一矮。店主史文热情相迎:“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

牐 高个汉子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瓮声瓮气地问:“你这店里有什么饭?”

牐 史文回答:“我这是面食馆,没有酒菜。只做包子、面条。这些天大雨连连,没有到山下采买肉、菜。所以,只有面条。”

牐 矮个汉子一听,便说:“那就快去煮面条吧!先煮两锅。你这里可有密间,我们有要事商谈。”

牐 “在后院有一个密间。”史文嘴上回答着,心里暗想:就两个人竟然要煮两锅面条,吃得了嘛?!

   又一转念,只要付帐给钱,管他们能不能吃了呢!

牐 史文唤来妻子将两名驼背壮汉领到后院的密间。

   进到密间里面,这两人环视了一下,见屋里清洁干净,八仙桌上碗筷整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高个汉子扭头对史妻说:“煮好面,就赶快端来。在我们吃面的时候,千万不要来打扰我们。”

   史妻连声答应。

牐 史家夫妇在厨房和面擀压、生火煮汤,紧着忙活。不到半个时辰,便将两锅面条煮好。然后,分别盛进两个大泥盆里,端进密间……

牐 待史某夫妇出门后,那两名驼背大汉迅速将密间的门窗关紧,并且,拉上了窗帘。

牐牎∈菲薷械椒浅:闷婀郑第一次见到,吃面条还要拉上窗帘怕被旁人看到的。

   过了一会儿,她偷偷跑回密间窗外,扒着窗台顺着窗帘缝隙往里偷窥。

   妈呀!只见屋内的八仙桌旁,有俩只巨大的鳖正端着面盆、抻着长脖子,大口大口地吃面呢。那鳖盖足有磨盘那么大,她大吃一惊,吓得嘴唇直哆嗦……

   好容易才拖着发软的双腿回到店堂。

牐牎≌在店堂里擦桌子的史文,看见妻子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走进来,急忙问:“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史妻附在他耳边,将自己看见那两只大鳖的事情,讲了讲。史文闻听,也不由得惊慌起来……

牐牎∈奔洳怀ぃ那俩个驼背大汉从后院回到了店堂前,抹着沾着面汤的嘴,准备付账,可浑身上下地掏了半天也没掏出钱来,便尴尬的说:“店主,我哥儿俩出门时,忘了带钱。这面钱只能先欠着了。”

牐牎∈肺男闹这是两个是鳖精,赶紧连连摆手说:“不要紧、不要紧。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谁还不遇到个难事儿?今天这顿面,算是我请客了。”

牐牎×└鐾毡炒蠛汉蒙感激,一再称谢……

牐牎∽叱雒趴谑保矮个的驼背大汉忽然回身,把史文唤到跟前,压低声音说:“店主,看你是个仗义之人,我哥俩儿也不会白吃你的面。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过几天,你店前这条沂河会发大水的。你且记住,发大水时,一定要往山坡下跑,千万不可往山坡上跑。这次发大水,是水淹山坡上,此是天机,千万不要泄漏。”

牐牎∈肺牡阃反鹩ΑP闹腥窗胄虐胍桑鹤怨哦际撬往低处流,哪有水往高出流的的道理呀?

牐牎 ∶还几日。天气突变,大雨连绵。沂河果然发了大水。

    周围村落的人们纷纷往山坡上逃去。

牐牎 ∈肺暮图胰丝始也想往山坡上逃,可他猛地想起那俩个驼背大汉的叮嘱,随即,代家人向山坡下逃去。

牐牎 〉比眨这条沂河的大水果然反涌到了山坡上。

    逃到山坡上的人们被淹死。而,惟有逃到山坡下的史文一家却躲过了这场浩劫。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4

《傻子打赌》

牐 明代,胶东附近。

牐 某村。村西有深沟一处,杂草、灌木丛生。曾有,牧童骑牛路过,因斗笠被大风吹落沟中,下沟寻之,再没见回返。

牐 沟中有怪兽吃人之事,流传开来。

牐 有好事村民,持两个葱油烧饼,逗,村中一傻子,言:“你若敢到那沟中坐着,吃了这俩儿烧饼,就再送你十张烧饼。”

牐 傻子,虽傻,却力大无穷,曾搬倒过半大儿的牛。他家中贫寒,见到葱油烧饼,当然馋涎欲滴,便接过烧饼,答曰:“我才不怕呢。”

牐 借得蓑衣、大斗笠,傻子真的奔那大沟而去了。

牐 傻子下到大沟中,披上蓑衣、戴上大斗笠,席地而坐。时近晌午,饥肠辘辘,他大口吃起香喷喷的烧饼。

牐 第二张烧饼刚吃一半,忽闻,身后灌木丛,传出悉悉之声。紧接,有东西在叨他的大斗笠,“梆、梆”作响。

牐 傻子心中不悦,放下烧饼,嘴中嘟哝:“还想抢我的烧饼吃,我掐死你!”

牐 双手猛然往脖后一抡,反手扣住那东西的脖子。那东西拼命挣脱,傻子感到这东西的脖子如小树干一般粗,心知不妙,愈加,死力地卡住。

牐 许是,傻子的力气太大,那东西反复折腾了几十下,渐渐不动了。傻子又挺了一会儿,亦力尽。就松手站起。

牐犠身一瞧,地上,躺着一条丈余长的粗虫,头顶红冠子,异常骇人。傻子,极其后怕,竟放声大哭起来。

牐 那几个好事村民,随后赶来,欲探傻子的生死。一见这等情景,大为惊讶,原来,那粗虫挣扎时,尾部竟将灌木抽得断枝遍地。众人担心粗虫未死,又搬来大石头,将它的头砸烂……

牐 事后,有人问:“傻子,再有此等事情,给你十张烧饼,还敢去否?”

牐 傻子答曰:“再给俺一筐烧饼,俺也不去了。”

牐 (流传于山东胶东地区)
牐牐牐
牐 [某叟]曰:傻子捡了一条命。

牐 [某友]曰:粗虫就是大蟒吧?

牐 [笔者]曰:为两个烧饼搏命,够傻。也是无知者无畏吧。

牐犔讲述者的描述,这粗虫应该类似于蟒,而且头顶有红冠。蟒,一般都是生存于南方。 不知很早以前,北方是否有过?头顶带有红冠子的蟒蛇,就更是一个奇怪的种类了。

牐 [笔者]思量:以前,常听说,有人因逞能或贪小利而打赌,结果受伤、丢命。特别是,争强好胜的年轻人。何苦去做这等傻事呢?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5

《狗皮袄换锅》

牐 解放前,山东烟台地区。

牐 某村,沈老汉,天未放亮,出门沿村路拾粪。见路旁墙角,隐约,堆积一物,便上前伸手抓起,乃狗皮袄一件,喜不自禁。速归家,交于老伴儿。老伴儿赞曰:“你真是有福之人。明早儿,可再到那里去捡。”

牐 次日清晨,沈老汉又寻至那座墙角处,果见,又堆有一物。他伸手就抓,却被那物猛咬一口,原是一只大黑狗,卧在此地……

牐 沈老汉,沮丧回家。老伴儿闻听,怨道:“你就不能,先找块石头,仍它一下?是条狗的话,就会被惊跑。不动弹的话,不就是件皮袄了嘛?明天再去,就用这个办法。”

牐 第三天清晨,沈老汉,极不情愿的又至那墙角处。此处,竟又有一物堆积。他拾一块石头,用力掷去,只听“啪嚓”一声,仿是打碎某物。原是,有人清早儿赶集卖锅,行至此,劳累,背着锅,偎在那里打盹儿。铁锅被沈老汉的石头打漏,那人揪住他不依不饶。

牐 无奈,沈老汉领其回家,取出那件狗皮袄,换了那口破锅,才算了结。

牐 老伴儿见状,又喋喋不休。沈老汉喝住她,责怪道:“没有就没有,何苦到处求。皮袄换破锅,白挨狗咬手。”

牐 (流传于烟台地区。)

牐 [某友]曰:中国版的“渔夫和小金鱼的故事”。

牐 [某君]曰:像是现代版的“守株待兔”。

牐 [某老太]曰:有意思的故事。白捡便宜事儿哪能天天有?

牐燵某叟]曰:我就吃过类似的亏。我花二元钱买了张彩票,中了五十元,大家都夸我一看就带着福相。第二次,我干脆买了三百元的彩票,没中。我不服,又投了五百元,也没中。唉!赔了好几百呀。

牐 [某老太]笑曰:哈哈哈……笑得肚子痛。

牐 [某叟]回曰:幸灾乐祸。可让你看笑话啦昂。

牐 [笔者]曰:俗话说:福无双至。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民间故事。

牐 大多民间故事,都有寓意明理、劝人向善的初衷和目的。文中的故事,也不例外,人,有得亦会有失,凡事不可过于强求矣。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18 01:26

《群鼠斗猫》

牐 话说,八十年代的一个秋季。 东镇某大杂院。

牐牶家养大白猫一只。有几日,韩妻觉大白猫异常。每到下午,大白猫就准时出门,黄昏时回返。归家后,支愣着浑身的白毛,直奔食碗,大口将猫食吃得干干净净,不似以前那般,剩下半碗。后,躲进的窝中休息,不出。

牐 韩妻好奇,那天下午,悄然跟着白猫出门……

牐 当晚,韩妻对几位邻居,神秘言曰:“明个儿下午,我带你们去看件奇事,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奇事。”邻居们约好,一定去瞧瞧。

牐 次日午后,韩妻果然来叫邻居们。邻居们随她,三转两转,到了大杂院旁,一家国营粮店后墙的空地上。众人躲在不远处的矮墙后,观察。

牐 但见,韩家的大白猫,正立于空地之上,“喵、喵”高叫。顷刻间,粮店后墙根的鼠窝里,钻出一溜老鼠,足有二、三十只。距大白猫约两米处,摆开方阵。

牐 大白猫勇猛前扑,老鼠们由大至小,轮番应战……

牐 面对老鼠们的车轮战术,大白猫虽奋力抓咬,可未能占得便宜,斗了近一个小时,双方均疲惫,大白猫撤出战场,返身往家中而去。老鼠们也纷纷钻回洞里。

牐 众人看罢,哈哈大笑不止。邻居楚老爷子,捋髯笑道:“我活了七十多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等事情。”

牐 次日下午,众人又来到那矮墙后,空地上却悄然无息。等了一刻钟,只见,韩家的大白猫,不知从哪又领来三只花猫,一起来到空地上。

牐 大白猫“喵、喵”高叫。片刻,一领头儿的大老鼠,先钻出鼠洞口,这大老鼠抬头,猛见大白猫身后还有一群猫,吓得“吱、吱”乱叫,调头窜进鼠洞。

牐 任凭大白猫怎么叫唤,老鼠们再也不出洞了……

牐 此后,这里,再没见到,猫鼠大战。

牐 (流传于青岛东镇的真实故事) 牐

牐 [某MM]曰:我好想看到那猫鼠大战的场景。那时,要有摄像机录下来,该多好呀!

牐燵某叟]曰:呵呵,楼上的小嫚呀,在80年,哪个平民家要是有摄像机,那也就成了奇闻了。

牐 [某君]曰:这群鼠,还真有“壮起鼠胆,把猫打翻”之举呀,哈哈。

牐 [*北方朔]曰:国营粮店后墙之鼠,竟有此等智商,奇哉!

牐 [笔者]曰: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当时,我的哥哥就住在那个大杂院里,是那天,观“猫鼠大战”者中的一员。如果,当时家里有摄像机的话,那肯定会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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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新聊斋志异》--作者:青岛小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