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6:08
大金牙说:“齐爷,我倒不是怪你这事,这生意嘛,我们谁跟谁呀,谁做还不是一样吗?我刚才给你使眼色是想给你暗示你这钱给多了,就这么一个青铜牌子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顶多收回来的给个几百钱就算多了。”
我确实还还没有想到这点,只怪我没有在这行打滚的经验,不过我觉得这钱出的还算是有所值,我苦笑,把刚换来的那青铜牌子递给大金牙问道:“金爷,你看这牌子以前见过吗?”
大金牙摆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对我说:“齐爷,不瞒你说,就这些先秦时期的青铜器我以前还真收过,可就是这么一个牌子就真的没有见过了,它的确切年份我也作不出准确,真要琢磨个清楚的话,也许这东西的价格可能会翻上几番。”
我说:“老实说,我并不是看中这牌子才给收下来的,这玩意我总觉得跟我要找的东西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
大金牙问:“联系?啥门子联系呀!齐爷,你要找的不就是一个神庙嘛?”
对于我们的事情,我大多都给大金牙掩饰了的,他就知道我们还要去找一样东西和一个庙什么的,因为我觉得这事情不必要让他知道的太多,免得他跟着瞎操心,我指着他手上的那块牌子说:“你看到没有,这牌子的两面都有着一个图案,而且是日月之图,这跟白小姐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些古图文字是一模一样的。”
大金牙对我说:“齐爷,你也别怪我多话,以前我和胡爷胖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拿我当咱家哥们,有话就对我说,你这么着就跟我见外了不是,我觉得你还话没有对我说完哪,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忙,你说这理是也不是?”
我一想,这嘶的口才也他妈太好了,也怪不得他的古玩生意作的头头是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把事情给他说明白了,可能他还以为咱这哥们作的不够意思。当下,我便不再隐瞒,趁着这饭桌上说话口溜就对他说了一个清楚。
大金牙听完也不免抹了一把汗,这就对我说:“齐爷,咱这都是煞头近身哪,怎动不动就会惹上那些牛鬼蛇神嗫!”
我说:“革命的道路是艰难的,避免不了的,我们要用持之以恒的精神去对待过程中所带来的磨难。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去惹它们哪,可这碰上了还能怎么着,如果不去实实际际把事情解决,咱这下半辈子可就没有着落了,所以,诸事还多多需要金爷你帮着忙活一点呀!”
大金爷说:“齐爷,瞧你说的啥子话,哪次我老金都没有忘记给你们忙活着……”
话刚说完,胖子却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快就折回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胖子长着对鸟翅膀也不可能就这么来回一趟银行火车站的。
大金牙一见胖子这番回来也颇是大感意外,对他问道:“哟!胖爷,你使的什么法子呀,怎这般快嗫!”
我说:“我看他小子是见着了任务的艰巨性而退却脚步哪,你他娘的难道就这么让着人家王重阳一个人回去呀!刚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脸上还自个贴膏药哪,还说啥的有情人?”
胖子刚坐下就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抓起桌上的茶杯子就喝,对我说道:“你别不知道就知道瞎掰,我保证那古代的同宗兄弟能回到河北老家去跟婆娘过日子,我把他交给别人领着去了。”
我这一听简直气得够呛,对他就骂道:“你,你这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你,你把王重阳就这么胡乱给别人领去了,那还不遭骗了呀!”
胖子说:“他敢,他小子真要是敢,我回头就一脚把他伸去海南吃椰子去,我把王重阳交给了咱们租屋园子里的那个张小二了,我看他平日里挺老实的,正好又在路上遇着,他也巧着要去火车站接一个亲戚哪,所以我就有效利用省了自己的一趟差事,对了,你那时给我说什么好话来着,说你找到了啥线索?”
大金牙拿着手上我刚换来的青铜牌子对胖子说:“胖爷,齐爷指的就是这个玩意,据齐爷所说,这东西可重要着勒!”
胖子接过了大金牙手上的青铜牌子,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哦,是一个好东西,不过我怎觉得三千块钱收来这明器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一点呀!怎看就这破玩意还能转手卖到三千块钱以上?”
我一听胖子说的没谱,为了免费口舌,于是便把我收下这青铜牌子的原来意思给他说了一个明白,胖子停下喝茶的动作,颇感到意外:“啥?就这破牌子?用处还真的那么大呀!没想到我那古代的同宗兄弟带来的玩意还有那手哦。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是这往后该怎么着嗫?”
我说:“这么着,我们目前为止也只是一个猜测,可能性有两个:第一,这个牌子与我们要找的日月神庙有关系,第二,这块牌子上面的图案只是一个巧合,根本与羊皮革上的传说无关。不过,我的看法是,现在咱们的时间也无多,该抓紧的咱们还是需要抓紧的。”
大金牙说:“齐爷这样的说法,敢情是想要跑一趟活儿了?”
胖子说:“那是当然,要不咱还能花三千块钱换来这么一块牌子作啥用嘚呀,这不去整一个明白,那这钱不是花的挺冤枉的嘛!”
我端起茶杯哸了一口,说道:“据我估计,出这块牌子的地方一定有线索,说不定那地下面有个大墓什么的,兴许像这样的牌子还会多出来几块哪,这样我想咱们需要得到的线索就会更全面,反正无论怎么说,这即便是一个空穴来风,那咱们也要去看看情况,再说了,那些书本咱俩一个也没有那个耐心看下去,与其干坐着等,陕西那里多出青铜器物,以前在先秦时期可是一个重要的地方,不如就去陕西跑一趟,等霍利小姐和白露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一个交代,要不然让她们说咱们闲着没有干好事,那样面子上过不去呀!”
胖子心里却是另打算盘,这就对我说:“对对对,就去一趟陕西也没啥事,我以前听说那里的地下可都埋着好多的宝贝哪!这次还是咱俩一起去,老金你也就别瞎参加了。”
大金牙问道:“那二位爷打算几时动身哪?”
我说,时间无多,当然是越快越好的,我打算明天就起程,还有那些该准备的工具还要多劳金爷你操持操持,因为此行还不确定是不是要碰斗,到时候真要碰起来了那没工具也不好办事情。大金牙说放心吧!你们只管休息好明天动身,那今天这一顿就算是我老金为二位爷饯行的,多喝一点,等到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还给你们摆一桌席,对了,那位干考古的白小姐要是来找你们,我会给她说的,保管耽误不了事情就是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6:09
这大金牙想事情还真的周到,这白露那头是一定要留一个口信的,若非我和胖子跑的这一趟陕西要个十天八天的,人家白露这头刚忙活完送老胡和Shirley杨到美国治疗,回来的时候找不着我们两个还以为这两崽子正事不干跑去野去了呢!最重要的是,我们这边的时间和行动也要配合好她那边的,不然她搞不明白我们的方向,我们搞不明白她的计划,那不成了汤圆不是汤圆——整个一白丸(玩)了吗。
废话也不多表,且说我们回去之后倒头便大睡了一场,第二天清早大金牙就给我们送来了倒斗用的工具,我们本儿小,所以那些工具就都只能按旧的来,至于比较先进的就没有那么大能耐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我和胖子就直接奔火车站,向着我们的目的地——陕西乌海进发。
王重阳向我交代了,他的妻子的老家就是在陕西乌海某县的一个叫“土包”的村庄,据了解,那里从县城到村庄的山地是不通车的,只能人力步行二十里路程来往。
经过十几小时的车程我们便到达了陕西乌海,然后搭乘汽车转折到某县,当天就在县上的招待所里面休整,打算先找当地人问明白了一些关于那个叫做“土包”村的事情,明天才好动身前往。我们刚来的时候也忙着去找招待所,却也没有时间找人问这问那的。
当晚,胖子还在澡堂光着屁股洗澡,我一个人无味,所以就出来招待所的厅堂外面坐着抽烟,我看这间招待所的生意也不怎么样,住招待所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招待所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此时那老板正翘着一个二郎腿看着报纸,嘴里哼着一些当地的调调。
我有意想着去和他搭话,所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过去,面带笑容的给老板打招呼:“哟!老板,您在看报纸哪,来来来,先抽一根烟,这烟哪,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要抽上一根才行,学学人家老同志,打仗那时毛主席不也是常常战场上来一根的嘛!”
那老板看着我客气的样子,忙把手中的报纸摊在了柜台上面,接过我递的香烟,笑着对我说:“哟!同志,你大老远的到这里来旅行怎不回房去好好休息勒!你看都这个时候了。”
我上登记表的时候就说我们是来这里旅行的旅客,我说:“这不是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吗?我这个人习惯了晚睡,这不是坐在屋里面有点闷,想出来找个人聊聊天嘛!”
他看了看我的身后,问道:“怎没看到跟你来的那个胖同志嘛?”
今晚住招待所的人我估计也不会超过八个,所以他这么觉得我和胖子,我说:“老板,我那位朋友他在洗澡哪,他这人特爱干净,没事就喜欢洗澡,而且一洗就是那么长时间。”
“哟!这么洗法,那还不把皮都给洗掉了呀!我说,您也别老板老板的叫我,我这里也只是一个小旅馆,侬叫个李旺财,同志你该怎么称呼嘛!”
我说:“我就姓齐,单字一个白,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李老哥,你看怎么样?”
李旺财说:“随便怎叫法都行嘛,只要你叫的顺口嘛!”
说着说着,在我巧妙的话引下,李旺财便和我聊到了他们这块地方,李旺财竖起他那拇指直称赞道:“侬们这里嘛!好,是你们来的好哇,山水秀丽,土地肥沃,风景迷人,前年来了几个上面的人,说是要给侬们这里搞什么旅游开发,这不,你们来到这里可真算是有福嘛!你看嘛,侬们这里的姑娘也是出名的,比起你们那些南方的苏杭姑娘,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我暗地里笑得肚子疼,还没有见过这么卖力的自夸自卖的人,我附和说:“对嘛,我就觉得咱这趟绝对没有来错,改天上大街去瞧瞧你们这里的姑娘,真要摸个准,那还能找一个回去当媳妇哪!”
李旺财一听随即就笑了,说道:“对对对,侬们这里的姑娘最能干,常言说得好嘛,男人理外,女人理内,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在撑着的话,那还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嘛!侬嘛,就这这这个最好的例子,你看嘛,侬家里的那媳妇就是这么能干,她能帮侬带孩子了,洗衣服了,烧菜了,等等等等,你说,侬们这里的姑娘们还能不好嘛?”
我一听就觉出这话题给扯远了,他扯到姑娘们也就算了,还把他自家的媳妇拿出来现眼,我只怕再扯下去,难保他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拿出来说事了,我真他娘的想开骂:“你他妈的叽叽嘎嘎的说了半天,浪费老子的时间,你这么能说,上边应该派一个官儿让你当,对,就去当哪个专门谈判的,要那点谈不拢,你赶紧直接报告挥兵过去打他一个稀巴烂。”
但是我又不好瞪眼指着鼻子的骂他,不耐烦归不耐烦,这话还得从他口中套出来哪,于是只好强按下性子,脸上带着假笑:“那李老哥还真的好福气哪,竟然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
李旺财说道:“那算啥嘛,你以后也能像侬这样娶着这么一个好媳妇。”
我看再这么瞎说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必须尽快的向李旺财问及“土包”村的情况,不过话题还需要慢慢导入,我对他说道:“李老哥,你说的没错,你看我这年纪也不大不小了,和我年纪这么大的那娃都能叫叔了,这要是再整下去,我看这光棍就瞎摸的过下去了。”
李旺财说:“怎嘛,这些事情也是强求不得的,慢慢来嘛!”
我说:“不行哪,真要找不着,我这光棍是当定了的,我这趟来你们这儿一半还是为了这个事情嗫!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土什么的村子,有这回事嘛!”
李旺财纠正我道:“是‘土包’村吧!”
我假装顿开茅塞,说道:“对对对,就是叫这个村名,我在外面一个认识朋友,他就是你们这地方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说自个家里有一个堂妹子,人长的水秀水秀的,这不,看到我这边的下半辈子还没有着落,硬是说给我和他那个堂妹子牵个什么线的,对了,他出生的那个村子就叫‘土包’来着,反正这事情是与自己的终生大事有关,所以就特意跑来看看,二来也能看看出了这么好的姑娘地方上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之处,再者,我们初到贵地,想去那土包村也不知道怎走,你看能不能给我说一说那里的情况呀!”
李旺财一听,恍然大悟起来:“哦,侬刚才还以为你提那个村干啥嘛,原来是想去相媳妇呀!行行行,侬就冲你这个人顺,你想知道什么,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土包村,还有那里的民风什么的,问明白了我明早和我那朋友一起去就成,别的就不敢麻烦你李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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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09
李旺财这就对我坦白相告:“实话说吧,侬们这里的村子大部分是不通车的,要去只能走山路,不过你们可以雇一辆三轮车载你们一程,后面就根本无法通车了,你们再自个儿走个十里路就快到了,要是你们打算直接走着去,那土包村你们只要往县城的南面一直走三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至于侬们这里的民风嘛,其实也没什么嘛,到那里不都是党的人民嘛!”
接着,李旺财便给我讲了一些他们当地人的民风和习俗什么的,一直到有了一个旅客突然来访,李旺财这才终止了与我的谈话,赶紧忙着去给客人上登记表什么的。
我看这个时候胖子早在房内呼呼大睡了吧,我给李旺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转回了房间里面。我这一开门就看见胖子还没有睡,此时正趴在床上抓着那从王重阳那用三千块钱换来的青铜圆牌,老瞪着一双牛眼直看着,好似能看出一个味道来的样子。
我奇道:“你这会儿怎么有兴趣瞧起这个来了,怎么了,瞧出什么门道了没有?”
胖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对我说:“齐少,我怎看这牌子也不像与我们的事情有关,你看这趟要是白跑了怎办嗫?”
我一听胖子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古时候那些帝王贵族的人也常有祭月拜日之说,不过既然来了,那也总得要去查一个明白,我对胖子说:“你现在给我后悔也没有用,作人要有始有终,既然来到这里了,那就尽管去看看,对了,刚才我和招待所的李老板谈了一下话,他说这里的姑娘水灵灵的,找对象好呀!”
胖子一听到我说这话,那心里早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外面找个姑娘好好瞧一瞧了,我说:“你现在给我放一百个心,我保证这一趟不会白跑就是了,我以前听人家说,陕西是出大墓的地方,没准咱们还能腾出一点时间来去找一个大墓给倒了。”
胖子说:“到时候再说吧!我就看你是怎么给我按这一百个心的。”
我理睬胖子,把房子的门锁好,径直就扑到床上蒙头大睡,胖子一个人也无趣,抽了一根烟之后也熄灯休息了。
第二日清早,我和胖子打点好一切就出了招待所,按着李旺财说给我的方向就走,李旺财说那里有一个叫做二猫的地方会有脚踏三轮车雇用,我和胖子到了二猫的时候,看到那里踩脚踏三轮车的人还真不少,大都停在旁边揽客等雇主,我们刚到地头上,一名男子就踩着脚踏三轮车冲我们这边靠了过来,看到我们都背着一大包的东西,黑黝的脸上干笑着对我们打招呼道:“老板,你们这是去那里嘛!要不要侬载你们去嘛!”
我给他递过去了一根烟,对他问道:“你知道土包子村怎么去的吗?”
他把我递过去的烟接了,一听我问这话,忙说:“老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侬对这里的环境熟的很,你们这是去土包村嘛,那里的路难走的很,这个……”
胖子一看那人面色为难的样子,对他说道:“行行行,你不去是吧,我再找别人去。”
那人一看这刚揽到的生意要吃黄,赶紧改话说道:“别别别,侬这不是说说嘛,怎说不去了嘛!不过那里的路确实不好走的说。”
我说:“这么说吧!只要你载我们去,我给你加多一点车钱,这样你看还行吗?”
那人一听的这等好事,忙答应道:“哟!两位老板可真是大方,你们只管放心,侬就是把这双脚给蹬歪了也把你们给载去土包子,你们先上来,侬的名字俗气,大家看我人长得黑,就都叫我黑子,路上你们就这么叫我吧!”
我和胖子上了脚踏三轮车,黑子说去土包的路崎岖不平,最好是一个人坐一边,那样三轮车才平衡不会翻车。
黑子等我们上了三轮车之后,这才回头对我们说道:“坐稳了,待会要是不小心把你们摔着了,可别怪侬不提醒嘛!”
胖子说:“行了,你只管踩你的车,我他妈就怕你自个儿踩着踩着摔下去了,到时候我找谁踩车去呀!”
黑子刚想踩动三轮车,没想一听胖子说的这些话,那心里就不自在了,强辩道:“不会不会,侬只听说过坐车的摔下去,却没有听说过踩车的也能摔下去,除非半路上整个连人带车翻下坡来吧!”
我一听这话就直皱眉头,我家世世代代堪舆风水的,风水又带易数梅花紫微等,自然对那话中之征兆比较讲究,这黑嘛嘛的小子还没有开始踩车,却又说出了一番这么不吉利的话来,真要是半路上翻车,那还不都怨面前这小子呀!我对他问道:“你还想不想要我们坐你的车呀?”
黑子嘿嘿一笑,说:“怎的嘛!今天你们还是侬的第一个客人,这趟侬当然想要跑的嘛!”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这样,你怎还不赶紧踩你的车链子?当心耽误了我的时间,回头我还跟你算这笔帐。”
黑子闻言已经是不敢怠慢,当下就踩动了三轮车,一路上也不敢再与我们搭话了,只管埋头踩着三轮车。这出了县城之后,开始前面的路还好,到了后面的路就真的不好走了,颠簸不平的山路,我和胖子坐在那三轮车的车架后面,还真给那黑子车夫给说中了,差点就没有把我们两个从三轮车上面给摔了出去,我还好一点,这胖子就没有那么稳定了,路上搞得他一直捂着那屁股瞎嚷嚷,只听他对我埋怨道:“你呀你,我说你怎的不说这路上能把人给颠死呀,你要说了,我肯定不坐这破车,坚持走路过去,你看现在找罪受了不是?”
我没理睬他,这胖嘶就是这么经不住折磨,要是回到从前打小日本的时候哪,他给人家小日本这么一抓,我相信他小子即便是挨着个刀刮鞭打的也不会吭声的,不过就按现在这种方法,让他坐着车在颠簸不平的山路来回一趟,保证他这汉奸是当定了的。
胖子见我不吭声,便对那正在卖力踩着三轮车的黑子喝道:“黑子,你给我小心一点的踩,你他娘的就不会稍微体会一下我这后面的雇主嘛?”
黑子回头对我们笑了一笑,说道:“放心吧!过了这段路,前面就又平坦了。”
胖子一听黑子的后话就觉得悬,对他问道:“你刚说什么来着?什么又平坦了?这么说,过了那段就该又恢复现在这样拽屁股的了,是吗?”
黑子说:“是嘛!侬不是说过这路不好走嘛!”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4-13 06:10
我对黑子问道:“黑子,你以前有没有拉过人过去土包村哪?”
黑子回答说:“有有有,侬上一个月才拉过一回他们土包村的人,不过基本就是拉过这段路就该让他们走回去了,因为后面的路实在不好走。”
黑子一直强调着这前往土包村的后路不好走,我很好奇它的这个路到底是怎么一个不好走法,黑子见到我们也不阻他说话,所以就又给我讲了他们这个地方的事情,他说他们这个县上的每一条村落基本上都是不通公路的,国家没有给拨款搞建设,那路都是村民们自己给挖开的,村落之间来回一趟县城不容易,人力车还可以,那机动车就不行了,所以这里才会有这么多人踩三轮车拉客的生意。
过了不久之后,黑子提醒我们这路不好走了,胖子一听到这话,赶紧把屁股拍了一拍,从一边的车架上蹲了下来,以防那三轮车被石子颠得老高的时候碰着了屁股,我记得黑子前面说过,他以前给土包村的人踩过车,但是他们都在前一段路就下车去步行了,这次是因为我们付的车钱多,所以黑子才卖力踩我们过去。
这时黑子又对我们说:“你们再忍一忍,这前面就不那么严重了,不过后面就累坏侬了。”
果然没错,过了一段路之后,这三轮车就不颠簸了,路虽然平坦了许多,不过走的却是上坡路,这可真累坏了黑子,我看他踩的那汗都能流成河了,于是便叫他停下先歇息歇息,我让胖子把黑子换下来,胖子去踩车,过了一段之后,再换我去踩一段,这样一来就比较省力气了。
胖子有意卖弄他的牛力气,这就对我们说:“黑子,你瞧瞧你,改天该要叫你媳妇多给你乘几碗白米饭吃了,要不就加她每天多加几斤面条,你看你一天到头在外面踩车也不容易哪,齐白,你也别跟我换了,只管好好坐着,你看我的,男人嘛,就要像我这么强壮的。我这一口气就把你们给踩上那坡上面去,到时候我要是喊一声累的话,你就给我两个耳光,怎么样?”
黑子一见胖子这等气势,差点没把他当神仙来拜,我心里一笑,暗道:“好你个胖子,平时见你牛逼哄哄的乱吹,这趟下来,到时候我看该封你一个超级无敌大力士的封号了,就把你的事迹给上报,最好是让那些美国人也知道,个个都拿你当大英雄来崇拜。”
我看了一下这坡的上下落差,从下面望上去还真的看不到一个头,不过黑子说了,那里会是一个波浪形的坡地,它不是一个直坡,不过光看这坡程就已经够呛人的了,那三轮车上还得要踩着两个人,我看胖子这趟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强行了呢?
胖子叫我们坐好,然后呼足了一口气,只听着那车链连滚动的声音,胖子已经是憋足了十成的劲拼命冲刺,我仿佛听在耳边的风声竟是呼呼的响(夸张的对胖子的评价),而黑子就坐在一边给胖子说话鼓劲。
一段上坡路下来之后,胖子的脸上也不禁渗出了汗水,我看嘴上紧闭,一句话也不说,平时这胖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少不了话题的,这会儿他完全是憋足了劲的踩车才没有说话的,累肯定是累的,不过他那干劲十足的样子已经掩盖了所有。幸好这车子上坡了就要下坡,下坡的时候就只管让三轮车滑行下去就成,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我拍手对胖子说:“小胖,好样的,再加把劲,你看你多有能耐呀!到时候上边派人下来,就叫你去跟着党搞国家现代化建设,要是表现的好的话,没准人家邓同志还能跟你会见哪,还有,到时候派给你一个奖状什么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呀!”
不用看也知道,胖子这个时候肯定那心里是被我这席话给乐的得意忘形,三轮车在上坡下坡了几次之后,便终于过了坡地,剩下的路,这三轮车就根本不好前进了,黑子说,前面的路都是大青石铺路,高凸不平,而且又是一个坡程很大的直坡,这土包村的影都没见到,恐怕这三轮车就得先把三个轮子颠散架,唯有步行为之。
我掏了几张十元钱票值的钞票递给了黑子,黑子敢情打从当三轮车夫以来还没有遇见像我们这般出手大方的客人,连连道谢之后便回程而去。
我看了一看前面的石坡路,坡上都是青石子,又大又粗的铺垫而成,这山路不说车子难行,那人上坡都要费好到一番劲,我对旁边的胖子说道:“怎么样?你还行吧!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等会再上去。”
我们两个当即就蹲地坐了下来,从背包拿出水袋来,胖子口干的紧,一口气就差点把一袋子水给干光了喝完水之后,我给他递过去了一根烟,并且说道:“咱们抽完这跟烟之后就接着上,怎么样?”
胖子说:“那还用说,早点办完事情早点回北京,你说,这里的山路怎么就那么难走哪!”
我说:“现在那里不是这个样子呀,国家正在积极搞建设,农村改革的指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这些用青石子铺垫的坡路都是群众自己给弄的,也不容易哪,能有这种路上下村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胖子摩拳擦掌的对我说道:“他奶奶的,我要是有钱哪,我,我他妈一定把这给修成水泥路,再装个那个什么电车什么的,这样一来出去一趟,进去一趟多方便呀!你说现在咱中国的那些富翁都跑去干什么了,那钱多的都能堆一座金山银山了,怎他妈不贡献一点出来给咱穷人修路嗫!”
我说:“哦,你以为那些有钱人吃饱了撑着没有事可干,拿自己的钱给你修路盖学校呀,你以为那些大地主都能像我祖父那样乐善好施么?”
胖子把烟头抛掉,有点得意的说:“你看,要是咱们能弄上一个大墓什么的,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通通都给摸出来卖了,你看这钱不说上千万也应该应付一个一百万了吧!到时候咱也学人家当一回慈善家,给乡亲们捐钱铺路”
我的头脑一热,莫非这胖子想钱想疯了不成,不说一千万,就说那一百万都是什么概念了呀,我这辈子还没有想过这样子的天文数字,没想倒让胖子给说出来了,我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未免过早,不错是这样,一个大墓起出来的明器或许能换个百八十万的,不过现在有地面标志的朝代大墓大多已经是被考古学家发现而保护起来的,对于这样的大墓我们是想也不敢想的,要干就只能找那些无人问津的地下古墓,可是那不是嘴上说的简单能够找的到的,想到这里,我看也该是时候上坡了,这就对胖子说:“你看你想的倒挺美,这些事情你呀,就留着等晚上做梦的时候再说吧。啊!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上坡到土包村去找线索,弄个不好,咱们不说以后能开棺发财,就是看过不过的了一百天的日子还是一个问题哦!”
胖子见我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便赶紧起身随我进村,以前随楚飞练习的时候整天干的也就是这脚上缠着两个沙袋,背后还背一个大包包的上山又下山的锻炼体力,所以这样子的上坡路对于我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胖子就不行了,身体肥胖的人根本走不了远路,这上起如此特别的坡道来也优显得吃力气,上了坡道之后,还必须要步行二里的路才到达土包村,那时候我看他累得实在不行了,看了又好笑有气的够呛,我故意说话激他:“你这是怎么了,刚才的那股牛劲上哪儿去了,那会儿不是还牛逼哄哄的说着什么话来着?”
胖子说道:“你小子别小看人,他奶奶的,这到底还有多远哪!再走下去,还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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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0
我说,黑子说了,那前面不是还有二里多的路吗?你就多坚持坚持,到时候领你去尝尝陕西土包村的家乡菜。
胖子一听还有这么长的路就一手挺着腰,抬头望天长叹,竟念起诗词:“一字字,一行行,领袖的思想,伟大的真理,我们学习了一遍又一遍……我自己给我自己鼓劲……”
我不理睬胖子,径直往前走,用不了多久,我们这才看到了土包村的村口,那村道上面的铺石子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化,这村子想来年代已经久远。
沿着村道而行,我这才总算是见到了土包村的村民,胖子还在我的后面没有跟上来,我走过去和那村民搭话,那村民要我叫他许老三,刚开始他见到我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村子里面,当然是大感意外,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给他递了一根烟过去,对他说道:“同志,你好,我是从北京下来的,我后面还有一个朋友哪!”
许老三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半点也不带家乡口音,一听我们都是首都过来的人,赶紧客气了起来:“哟!原来是从北京下来的同志呀!你好你好,我是土包村的村支书,同志,你看你们大老远的跑来我们这穷山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我说:“这个骨董,你知道吧!我们是专门下到农村里来收东西的,大城市里头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就跑到农村来了。”
许老三说:“哦,这个我以前听人家说过,是不是以前的那些老玩意?”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些东西,村支书可真是见多识广,饱览天下事呀!”
一番客套话下来,直乐得那许老三心里开了花,只听他笑道:“哟!同志,你这不是在夸我嘛,对了,你们要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现在那些住在城市里的有钱人就喜欢念旧,有事没事的就喜欢买一些老骨董摆在家里头看,这会儿北京那头正缺货,我琢磨着乡下的老乡亲们可能有这些东西,所以就想着来收几件回去倒卖,不知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我们可以出多一点钱买的。”
许老三一听就乐了,对我问道:“我家里正好藏着一件玩意,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我想着反正这趟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这顺便收一点东西回去也好,于是便答道:“这个就要看看东西了,这样吧,我那朋友还没有赶上来,等他来了,一块到你那里去,你把那老玩意儿拿给我看看,行么?”
许老三说:“哦,我家就在前面,要不我回去一趟,把那东西带来给你瞧一瞧,怎么样?”
我说:“这样也好,反正我们还要到别家去收哪,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许老三前脚才刚离开,这后脚胖子就赶了上来,我见着就骂他:“好你个小子,你他娘的到底把你那诗情画意折腾完了没有呀?”
胖子笑了一笑,说道:“我这不是赶上来了嘛!怎么样?是不是直接到王重阳他媳妇娘家去呀?”
我说:“不急,我刚遇到了土包村的村支书,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说他家里头有一件明器,我就叫他拿来给我看看,要真是个好东西,咱们就把那东西给收了。”
胖子喜道:“行呀,我早就有那意思了,只是前面不说,你看我们挨个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多收几件,要不就枉费此行了。”
过不了多久,许老三便带着东西来给我看,他说的那老玩意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鼻烟壶,还是清朝末年那会儿的,鼻烟壶在在北京郊区就能收的到,不过这别的地方倒是很少见,也不知道这鼻烟壶是给许老三怎么藏下来的。胖子把那鼻烟壶掂在手中看了一看,对他说道:“这东西嘛,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不过嘛,看你这玩意儿还很新,三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显然胖子给的价钱出乎许老三的意料之外,只见他乐得合不拢嘴:“三十块钱呀!就这东西还能这么值钱呀!我当初还以为这玩意儿最多能值个几块钱的。”
我说:“这不算什么,如果还有好一点的话,那能卖几千块钱的都有。”
我本来想问许老三那个王重阳媳妇的娘家该怎么个走法,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妥,那样问起来倒显得我们这趟下来是别有用心了,必须变着法子问路,那才不会令人怀疑。
我对他说道:“这么着吧!你们这里还有谁家有这些古玩意儿的就告诉我们,这个鼻烟壶我算你一百块钱,就当作是那个介绍费,你看怎么样?”
许老三这好处算是捡大了,这就说道:“哦,谁知道哪家有?兴许谁家以前都收着这么几件玩意儿,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前阵子,听说刘二愣子他家在建房子挖地的时候挖着了一个玩意儿,那个时候正赶上他的妹妹回娘家,刘二愣子大字也不识一个,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甚个破玩意,后来听我们村的一个出外小伙子说呀,他那娃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后来就跟我们说,那东西还可能卖钱的,像这种东西拿到北京去就能换钱,你看这就乐得他笑了好半天嘛!”
我原来以为还需要费口舌来探话的,可没想到这一问就对了门路,我喜道:“对对对,只要是这地里挖出来的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是古董来着,确实能换钱,你给我指指路,我去他家问问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出手的。”
许老三说:“哎呀!同志,我怕你们去了也没有用,那刘二愣子可能早就把那东西给拿去换钱了。”
我暗笑了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刘二愣子家挖的宝贝早就让我收下来了,这趟下来,主要还是到刘二愣子家去作一个勘察,我总觉得那刘二愣子家是不是底下还埋着一个朝代大墓什么的,要不然这日月青铜牌子不会这么凑巧出土。
我说:“没事,我赶过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别样的东西,一样可以收下来的。”
我叫胖子把许老三那鼻烟壶的钱给了,然后又叫许老三给我们指明了刘二愣子家的路线,许老三对我们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我就给你们带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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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0
我客气的对他说:“哟!这怎么好意思呀!那就劳烦许支书你给带个头了。”
依照许老三给我们带的路,很快就找到了刘二愣子家,看他的房子崭新的很,还真的是兴建不久的样子,我们刚到便正好遇上了刘家一个外出的男子,许老三跟我们说那个就是刘二愣子。
刘二愣看到许老三领着两个人正往他的家赶,笑着问道:“哟!支书,你今天怎么赶侬家里头来了,有甚事情没有?”
许老三说:“刘二愣子,我给你带来了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人家听说你家挖着了好东西,这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能换钱,哎呀,你还站在那里作甚?你赶紧请人家到屋里边去坐坐呀!”
刘二愣子问道:“支书,你说的是甚好东西?”
许老三这下可被他气得够呛,对他说道:“你看你,你是怎么回事呀!就是你刚建房子的那会儿在自家地里挖着的玩意儿呀!”
刘二愣子被许老三一说,这才愣头愣脑的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许老三说:“你要是还收着的话,那就赶紧给这两位同志瞧瞧,人家可是专程从北京下来收的,弄好了,这换下来的钱还能给你再建一栋房子。”
刘二愣子想都没有想过这自家地里挖出来的东西还能换建房子的钱,又喜又忧:“这这这,你看这怎办嗫?前阵子侬把东西给了侬家妹子了,侬那妹子的婆家就在河北,那里离北京很近,我挖着那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侬家妹子的坡家生活过得不好,侬听春子也说了,知道那东西能换钱,侬想着也就能换那几个钱,所以就给了侬家妹子到北京去换几个钱先过过日子,可是侬怎想到那东西还能那么值钱呀!侬怎么想到这会儿还有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呀!”
许老三一听就傻眼了,对着刘二愣子就训道:“哎呀!你瞧你干的甚事情呀!你那妹子不懂这些,要是她拿到北京去随便这么一换,人家给她出个低的价钱,你看这不是白白把好处让出去了吗?这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可是个好人哪,你瞧瞧你瞧瞧,我家以前收着的那个玩意,这不是人家给我换了一百块钱吗?我说,刘二愣子,你这亏是吃大了。”
刘二愣子一听便懊悔不已:“这这这,侬真恨当初没把那东西留下来,你看现在这钱都打白漂了。爹,娘,你肯真要保佑侬家那妹子千万别把宝贝给真的换成了几块钱呀!”
我和胖子一见他们这情景,觉得又好笑得紧,胖子对他们说:“没事没事,你爹跟你娘还挺灵的,你妹子的汉子还真拿你挖着的那东西给卖了,不过幸好遇上了我们,你看,就这玩意儿,我胖爷一向出手大方,一换就给他换了三千多块钱……”
他们两人一听胖子这一吹擂,显得一惊一乍的,我问刘二愣子:“你家还有没有什么玩意儿?你在自家地里挖出来的就只有一件东西么?”
刘二愣子答道:“是呀,就这么一件东西,那一定是娘娘庙里的娘娘菩萨给我们这些穷人送的。”
许老三问比他还紧张,问道:“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呀!要不你再挖挖看,弄不好又挖出了一件宝贝来了。”
胖子说:“这伙儿就让我来干,要是挖着了宝贝就是你的,我们还拿钱跟你换,你看怎么样?”
刘二愣子说:“没了,侬早就挖过了,还差点把那地给挖穿了也没有见着半件,还真的没有了。”
他们在说话的这些时候,我早就四周观察了地形,只看他家门前种着两棵老枯树,房子向北,地处不极,此处的风水建阳宅稍有不妥,如果用来建造阴宅的话,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利,以我的勘舆经验来看,要说这刘二愣子家的地下埋有古墓,还真的说不过去,况且刘二愣子也说过就是加深了挖掘也没挖着什么,由此断定这里出古墓的可能性为零,他奶奶的,看来我们这趟陕西是跑黄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到别处去转转,看看还能不能多收一点东西回北京。支书,你就别伴着我们了,我们就四处问问,看看你们这其他的村子还有没有人藏着一些老愣头,真没有什么可收的了,我们就回县上吧!”
胖子听到我刚才一说,本来想问我原因的,可一见到我对他使的一眼色,便也不好问什么,只管闷声不问,遇话说话。
我们随便和许老三他们搭了几句话之后,便借故离开,许老三说他也正好要出去一趟,就跟我们一起走,反正要走这么长的路,路上也好有人说话解解闷儿。
之后我们便和许老三一起出了土包村,这一路赶到县城,一共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中间还是村支书带我们抄那些小路才省了好些时间,许老三告诉我们说,平常他们出来一趟到县上面去赶集市都要在鸡鸣前就起床准备上路了,这乡下的生活就是这么艰苦的。
快到县上的时候,许老三还要赶去别村交代一些事情,所以他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而我和胖子就直接返回了招待所,回到房间的时候,胖子终于憋不住话了,这才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好了的事情,后来就打退堂鼓了呢?
我说:“别提了,我们这趟陕西没有结果,那里根本就不会有古墓,你就当是出来玩一次吧!对了,要是你觉得这趟吃亏,那我们还到其他村子里问问其他人家,看看还能不能收点玩意儿回北京倒卖。”
胖子一听,那就不明白了,说道:“刘二愣子家的地下没有古墓,那他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呀?难道东西自己会在土里长出来不成?”
胖子之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我对他说道:“刘二愣子能在自家挖出宝贝来,本身就是一个疑点,而那下面又没有什么古墓什么的,很显然刘二愣子挖出来的明器并不是什么古墓的陪葬品,不过也排除不了明器是从别的地方转移到这个地方来,至于是什么原因,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奶奶的,这线索就又这么断掉了。”
胖子说:“齐白,你看这东西会不会跟我们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呀?那上面的图案你有没有记清楚呀,是和白小姐拿给咱们看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吗?”
胖子这么一问起来,我倒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缭乱看错了,但是想想也不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得了老花眼,我对他说道:“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只要是跟那个甚太阳月亮拉扯上关系的,我们都不能放过,要不咱们就什么也别做,就按平常那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等一百天之后看看那诅咒能把咱们整成什么样子,是一个人长出了两个脑袋还是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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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1
胖子说:“真要是一个人长出了两个脑袋四条腿,那不就是成了世界轰动的新闻了嘛,那还不把咱们都给抓去给当外太空出来的人研究呀?”
我前面那话说的就是吓胖子的,谁知道那一百天过后会成什么样子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拿来猜测的好,现在就等白露那头是不是掌握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了,希望祖师爷保佑。
胖子问我以后该干什么?我说我们明天就返回北京,这会儿白露也应该回来了,那青铜牌子的来历我们认不得,或许她能认得吧!
胖子说:“哎,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咱们就不是玩亨利警长那一门的,到时候只管拼着命的去玩儿干吧!走走走,咱们呀,先去澡堂去洗个澡,这阵子我老觉得身上还会长什么出来,这一天不洗他妈的几次,那心里还真不痛快呀!”
招待所的澡堂是公共的,只要到这来住着的都能去澡堂,现在这个气候,那澡池的水都换成热水了,可惜那池子里面的水不是用来泡澡的,那澡堂的池子不大就是一大群人围在池子边上,水池里又有供取水的水瓢,然后就从水池里取水淋泼。
我和胖子到澡堂的时候,澡池那里还真没有什么人,先我们而来的只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男子,他们的身上还没有沾着水,我看他们也是刚来的。
人家那两人可是斯文的紧,都是拿着那水瓢一瓢一瓢的往澡池里边取水淋泼,我和胖子那有那种闲情雅兴呀,一上来就扒光了一身衣服,只留着一条裤中遮掩住私处,我和胖子这就迫不及待的跳到了澡池里边,幸好这时并没有多少人,就是有意见也只是少数的。
那澡池边上的两个人突显难看,尤其是那个老头子,这眉头都皱得跟鳄鱼纹似的了,张口就对我们训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是谁规定你们可以往水池里面跳的呀?啊?”
他旁边那个戴近视眼镜的对老头子劝道:“周老师,算了吧,我们用不着和他们这么计较的。”
胖子对他们说:“反正这个时候也没其他人,这池子还能下来泡两个人,我看你们也一起下来泡吧!你,们看这泡个热水澡有多痛快呀!”
那老头向胖子瞪了一眼,说道:“你们把这澡池的水给搞浑了,那其他的人该怎么办呀?还要不要洗澡了,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这要浪费多少水呀,这一池子热水来得不容易,人家那招待所的所长该是折腾了多久才有这一池子热水呀?”
我看这老头喋喋不休的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倒像是赶在上学的时候听那老师在训话了,我陪了一个笑脸,对他说道:“哟!老同志,真是对不住了,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些,不过这水不浑也被搞浑了,况且他这池热水也该换了,要不到了晚上人多的时候,这水的温度就该降下来了,反正这都是要换掉的嘛,我们这是利用资源共享,知道吗?”
那戴着眼镜的四眼仔对老头继续劝道:“教授,我看这就算了吧!他们说的也对,这澡池里面的水也该换掉了,你出去外面工作了一整天了,我看你也就别把气出在这些事情上了,行吗?”
我一听那四眼仔一口老师一口教授的叫着,心想着这两个人可都是知识文化人哪,都说斗文不如斗武,我看还是少与他们兜话的好,当下也不理他们,径直享受着泡澡的乐趣。
胖子问我呆会儿该到那里是吃饭。我说这里不是还有饭堂的嘛,等一下洗完澡,我跟你喝啤的去,怎么样?
那老头和四眼仔见到我们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对着我们哼了一声之后便也不在说话了,和四眼仔在澡池边上闷声不响的洗澡。
我和胖子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古董上面,这还是前阵子我和胖子见着的一个青花瓷,那事情还是在我们还不知道惹上了那日月神庙的时候,那天正好是星期一,星期一的潘家园生意比较稀,我和胖子就呆在大金牙的档口,大金牙去给我们打饭去了,就在我们聊天的那会,突然就有个贼头贼眼的男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那手上还捧着一个用布缠起来的东西,我眼睛一瞧以为他是甚个佛爷(小偷),就特别注意他,我小声给胖子打了一声招呼,胖子对我来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来路不明,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只看他在别家的档口谈了一会儿,怕是和人家谈不拢,这就往我们的档口走来,他就站在我们这里的档口边上左瞧右瞧的,那眼睛也确实是盯着档上的古董在看,可是谁知道他的心跑到那里起恶劣,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胖子问他做什么,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哪?
那人一听胖子问起便干笑了几声,小声问道:“你们这里收不收古董?”
我一听这生意自动找上门来了,这档口是大金牙的,他不在,我看还是先替他把这生意给揽下来,免得让其他档口给抢走了,我对他说道:“收,就看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了,我们这里出的价格很高,保管合理满意,你有甚东西只管拿出来给我看就是了。”
那人把带来的布包给拆开了,从里面现出了一个色彩绚丽,装饰精美的瓷瓶,他对我们说:“这是一个青花瓷,北宋留下来的,你们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当时我和胖子都是没有带料的,对古董这行是一个不如一个,所以也不敢估价,一来我看这东西也不过是一个瓷瓶,二来在北京郊区有时候也能收到这种东西,要真是个好东西的话,别家那里会放过如此生意呀!三来这行的门道很多,依我对这嘶的品头论足,怕不是善类,只怕我这一多嘴会被这崽子逮到机会给骗了,所以就没打算搭理他。
那人见我们并没有心思搭理,这就转到别家去问了,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小子带来的根本就是假货。
此时胖子抓起水瓢就往自己的头上淋水,这就想不明白了,对我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孙子不怀好意了,那小子还说那瓶子是什么北宋留下来的,你就听他瞎掰吧!”
我说:“对对对,那小子不懂,我问过老金了,他说北宋是没有青花瓷的。”
一边的老头听到我们的讲话,他哼了一声之后,也不知道他是在指着谁说的,他说:“你们别拿无知当个性。”
胖子一听这话心里就爽了,对他说道:“嘿!我说你个老头知道个什么呀!你知道我们两个字说啥的吗?骨董?古董你知道不知道呀,北宋的青花瓷你知道不知道呀?我猜你也是不知道的了,你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还火气这么冲嗫?”
旁边的四眼仔对胖子说:“这位同志,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周老师是听到你们在谈论什么北宋没有青花瓷的事情,他不就是给你提了一个意见嘛,怎的你就这般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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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1
我们两边人本来矛头就不对劲,我想也犯着这样下去,当即就把话抢在胖子的前面说道:“同志!同志!你看我们这不是在随便说说嘛,还有这位周老先生,您也别把事情摆在心里,啊!”
周老头我这话还算客气,这就对我说:“年轻人,不是我说你们,我听到你们在不清楚之前就乱妄加定论,谁跟你们说北宋就没有青花瓷了,我看你们的知识有限,这也不怪你们,以后你们就别这样就行了。
我一听这老小子敢情是在托大,那大金牙的鉴定古玩与历史造诣我是深信不疑的,好吧,就算他周老头多读了几年书,可是他一个老头子难道还能比常年在北京潘家园古玩界打滚的大金牙还清楚这里边的事情不成?我对周老头说:“您这样说就不在理了,我有一个朋友对古玩很是有见识,他说北宋没有青花瓷,我看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周老头说:“小伙子,你不清楚我也不怪你,咱们国家的文化遗产是不允许你们胡猜乱测的,这只会给古文化界带来舆论。”
我一听这老头还真有点见解的样子,便也不敢再造次,虚心的对他问道:“那周老,你看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嘛?”
周老头一看我这副求知的模样,这就对我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给你们说说也无妨。”
其实一直以来,在古文化界一直有着这样的争论,一部分人强调北宋没有青花瓷,这也是一个一直在考古界争论的话题。
一派观点是,盛唐时期就已出现了青花瓷,巩县窑“唐青花”是青花瓷的始祖。另一派认为,青花是元代中期陶瓷业的发明,巩县窑“唐青花”器是两种烧成温度不同的釉中彩蓝彩器,而不是真正的青花瓷器,景德镇才是青花瓷器发祥地。
随着巫山古墓的发掘,几乎已经给出了最后的结论,据悉,巫山县这次发现的青花瓷,是在一座北宋晚期的墓葬中找到的。瓷碗高5.2厘米、口径13.2厘米、底径5.5厘米,敞口外撇,圆唇弧腹,平底加矮圈足,内壁3圈青花圆圈,内底一字符,外壁饰花草,用笔随意,青花釉色蓝中略泛灰黑。
由于该青花瓷蓝里带黑,与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接近,如果最后能确认其为宋代或更早年代的青花瓷,并能确认产自景德镇,无疑将带来学术研究上的重大突破。
青花瓷是一种彩绘装饰瓷。它以含氧钴为着色剂,先在瓷坯上描绘花纹,再施一层透明白釉,入窑经1300℃左右高温烧制而成。青花瓷虽然着色单一,但它较五彩瓷器更显清丽、娟秀,因而广为众人所爱。景德镇青花瓷造型优美,色彩绚丽,装饰精美,是景德镇四大传统名瓷之一,它无铅无毒,耐酸耐磨,面色经久不退,素有“永不凋谢的青花”之称。
景德镇青花瓷的烧造始于北宋时期(公元960~1127年)。到了元、明(公元13~17世纪)两代,青花瓷器的逐渐流行和对外贸易的不断扩大,使得景德镇青花瓷在生产技术和规模上都得以进一步提高。清代(公元1644~1911年)是青花瓷的鼎盛时期,景德镇青花瓷以其烧造精致而独占鳌头,成为中国近代青花瓷的代表。
从这点上看来,我们就可以证明这北宋时期是有青花瓷的。
我还真的没想到眼前这老头还真有这么多的见解,看来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呀!
周老头说:“关于这个古文物的历史定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单凭猜测来解释的,希望你们以后也别在犯这样子的事情了。还有,就是你们的行为不端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也请你们以后庄重一点行事,小伙子,凡事多为其他人想一想,别老是惦记着自己的利益得失。”接着就又对那四眼仔说:“小唐呀,我们走吧,等下还要出去看一看哪,可别给耽误了工作上的事情。”
说完,他们两人就穿好衣服一起走了出去。
胖子这时才对我问道:“齐少,你看那老头是什么来头呀?”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呀,人家可不简单着哪!我看咱们也别净瞎泡着了,也是时候该起来了。”
胖子说:“你先出去,我呆会儿就来,我这正痛快着哪!”
我骂了他一句:“你他娘的再泡下去,你这身皮都泡没了。”说完也不理他,径直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澡堂。
我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想着那周老头的事情,反正这老头也住在招待所,我就想着去找招待所的李旺财问一些关于刚才那两个人的事情。
那李旺财此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前听着收音机,一看到我往他这边来了,这就把收音机的声音给调小了,笑嘻嘻的对我说:“哟!怎么是齐爷你哪,是不是又找侬老李来说事情了。”
我也陪着他笑了一笑,顺手给他递过去了一支烟,对他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刚洗完澡没什么事情干,想找你聊一会儿。”
李旺财说:“哟!那王胖爷还在里面吧!他怎么就爱泡在水里嘛?侬担心他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给整出毛病来的嘛。”
我笑道:“没事,他那身皮粗的很,他喜欢泡着就让他泡去吧!对了,你们招待所今天早上是不是新来了几个有来头的人?”
李旺财说:“哟!今天早上你们出去了之后的确新来了两个人,那不他们刚才不是回来了的嘛,这头刚刚又出去了。”
我说:“我知道,是不是一老头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
李旺财连连点头称是,问我是怎么遇上他们的。我说我刚在洗澡的时候在澡堂遇上的他们。我继续问李旺财道:“哥们!你知道他们这两人是从那里下来的没有?”
李旺财说:“听说他们两人是专程赶过来的,侬们这县上好象是出了一甚的古墓什么的,上边派人下来调查,听说还被古墓里面的恶鬼给整死了一个人,住在招待所的那两人就是重新被派下来负责这事情的,侬还听说那老头还是一个什么教授什么的,那戴眼镜的可就是老头的助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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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2
我心道:“原来那老头是一个考古教授呀,也怪不得他在洗澡的时候还对我们讨论的北宋没有青花瓷表现的这么大反应哪!”我对李旺财问道:“什么?你们这里什么时候出的一个古墓呀?”回头一想,我这么问倒显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了,随即改口道:“我这个人就喜欢听那些事情,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旺财答道:“好象是上个月吧!就在双沟山,那还是侬们这里的一个小伙子给发现的,那里已经被上面派下来的人围起来了,侬们这里的民兵都被叫去那里看守古墓去了,几天前,侬家有一个当民兵的亲戚,他告诉侬说嘛,有个进去古墓的人看,这出来了开始还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过了一天两天之后呀,那进入古墓出来的人就没多久就死了,侬那亲戚说嘛,那死法怪吓人的。”
我奇道:“竟然有这样子的事情?怎么进去墓里边就死了呢?莫不是给乍尸的粽子给整死的吧?”
李旺财一听我这话就蒙了,不明所以的问道:“乍尸?粽子?齐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侬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嘛?”
这也怪我一时口误,不过幸好这里没有人懂得摸金校尉切口的人,我说:“哦,没有什么?我是问你那进去墓里面的人该是怎么个死法的?”
李旺财说道:“这侬就不知道了,侬那当民兵的亲戚说人家不给随便乱看,也不敢去看,反正听说很吓人就是了嘛!”
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那古墓在什么位置呀?”
李旺财说:“双沟山,就离这里不远,怎么嘛?难道你还想着要去看看呀,我说齐爷,你真要是对这事感兴趣的话,你可以等那两人回来,去问问他们不就行了吗?侬看着那双沟山那里就有一点邪,还不不去的紧要。”
我笑道:“没事,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吗?行了,我回房间去睡觉去。”
说完,我便回房间去,胖子也早等在房间里面了,我把刚才那古墓的事情给胖子说了,胖自一听就说道:“我说嘛!那两小子的来头不简单,没想到还是个考古的老玩头哪!”
我说我现在想着的倒是古墓那件事情,我个人的猎奇心比较重,还有那个李旺财说的进去古墓的人不多久就死去了,这件事情上看来本身就不寻常了。
胖子奇道:“会不会是那甚的粽子给从棺材里面跑出来整死了他呀!”
我说:“没那回事,那人可是过了两天之后才死的,李旺财说那人死的不寻常,我看这事情也实在邪门着,我琢磨着是不是到那里去看一看,这事情窝在我心里头怕是晚上睡不着觉。”
胖子这一听才想了起来,对我说道:“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这才想起,以前我和老胡老金也来过一趟陕西,这陕西的古墓就是带邪,那趟下来我们三个人还差点送了性命。”
我以前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四处游历,勘那天下山川,论那龙脉数不胜数,可是能埋人的却并不多见,地气风水有云:“大道龙行自有真,飘忽隐现是龙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气秉性,才能相貌,都不一样。这龙脉也是如此,比那龙生九子的不同,还要复杂得多,昆仑山可以说是天下龙脉的根源,所有的山脉都可以看做是昆仑的分支。
这些分出来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做是一条条独立的龙脉,地脉行止起伏即为龙,龙是指的山岭的“形”,以天下之大,龙形之脉不可胜数,然而根据“形”与“势”的不同,这些龙脉,或凶或吉,或祥或恶,都大有不同。
从形上看确是龙脉,然而从势上分析,便有沉龙、潜龙、飞龙、腾龙、翔龙、群龙、回龙、出洋龙、归龙、卧龙、死龙、隐龙等等之分。
只有那种形如巨鼎盖大地,势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脉龙头,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个级别的可作千乘之葬,其余的虽然也属龙脉,就不太适合葬王宫贵族了,有些凶龙甚至连埋普通人都不适合。
其实在咱们中国真正有作用的只有九条龙脉,其中长江就是一条,至于其余八条龙脉均都与江河日下分不开联系的。这九条龙脉也是所有的脉穴的起源,没有了这九条龙脉,那什么也是假的了。
记得我曾经向老胡请教过《阴阳十六字风水秘术》里面的内容,问他有些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所秉承的不也是集天下大脉之所成吗?为什么偏偏最后还是朝代变迁,改朝换主了呢?
老胡对我说,这《阴阳十六字风水秘术》里面也有提到过这类龙脉一事,这龙脉形势只是一方面,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不太适合用在人类社会当中,历史的洪流不是风水可以决定的,要是硬用风水的原理来说的话,也可以解释,民间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产物,来于自然,便要顺其自然,修建大规模的陵寝,一定会用大量人力,开山掘岭,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这些对”形”与“势”都有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颠覆整个原本的格局,当时是上吉之壤,以后怎么样谁能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年,一个地震,形势反转,吉穴就变凶穴了,这造化弄人,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
以前家里的老头子也曾来过陕西替人勘舆墓地,他告诉我说陕西秦岭一带龙脉最是众多,正所谓八百里秦川文武盛地,三秦之地水土深厚,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那地下埋着的好东西,数都数不清,有些地方,土下一座古墓压着一座古墓,文化层多达数层,秦岭大巴山一带,经常传说着有不少大墓的穴位。
是于这一趟下来陕西,我一听说这里出了古墓,便想称着此机会去好好见识见识。不过我听刚才胖子那意思好象是不情愿去的样子,所以就想着激将法激他一把,我说:“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回北京的时候不如先到那里去瞧一瞧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怕的话,明天我自个儿摸去那里看看,你呀,就好好呆在招待所里面吧!”
胖子一听我这话就激得不服气了,对我说道:“笑话,我好歹也是一个堂堂摸金校尉呀,就这事情就把咱胖爷唬住了,那以后还能干什么大事情呀!”
我说:“行,那咱们明天就赶去那里看看。”
第二天,我和胖子出去的时候向李旺财问了一下,就问他昨天哪个派来实地考察古墓的两人回来了没有?
李旺财摇头对我们说:“还没有,侬这一双眼睛整天没事可干,就会盯着咱这招待所的人看,那两人打从昨天回来出去之后就没有看到他们了嘛!不过,他们可能是在双沟山那边扎个布营子休息吧!要换侬在那头,就是打死也不呆在那种邪门的地方上睡觉,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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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6:12
我给李旺财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和胖子赶往双沟山那里去看热闹去了,昨天我就已经向李旺财问清楚了,这双沟山为什么叫双沟山,那就是因为那山里头狭窄沟缝处特别的多,其中那两山之间形成的沟缝就是一个天然的沟渠一般,两山远远看起来又像那长在女人胸前的那玩意思儿一样,所以就又叫做双乳山,那古墓就是出在狭窄沟缝处之间的。
我们到了双沟山的时候,我一瞧这山势之间的形意,这便拉着胖子先爬到高点去对这双沟山勘舆一番再说。
这勘舆是风水学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其中诸多这里面的学识也是以前我家里的那老头子亲身对我授予的,这对于我以后的经历更加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堪舆,堪舆之说要追溯到东汉那个时候,东汉初,班固《汉书?艺文志第十》中,始见载堪舆术专著,有谓‘;《堪舆金匮》十四卷‘;,与言阴阳五行、时令日辰、灾应诸书同列‘;五行家‘;类,为当时‘;数术‘;六种之一。
班固评五行家之流:‘;其法亦起五德终始,推其极则无不至,而小数家因此以为吉凶,而行于世,浸以相乱‘;。又在《数术略》末总说云:‘;数术者,皆明堂羲和史卜之职也‘;。窥其意,
《堪舆金匮》作为其时堪舆家专著之一,奥旨不外与《史记》所述者同。
据《后汉书?王景传》载,与班团同时代的水利专家王景,曾‘;以六经所载皆有卜筮,作事举止质于蓍龟,而众书杂糅,吉凶相反,乃参纪众家数术文书,冢宅禁忌、堪舆日相之属,适于事用者,集为《大衍玄基》。‘;
由此可见,堪舆之术确如司马迁和班固评述,乃由汉以前占卜之术传承分化而来。
堪舆一词的释义,东汉许慎曾谓:‘;堪,天道;舆,地道‘;
测堪舆是谓天地之道。许慎此语,出自唐代初颜师古引注《汉书?艺文志》之‘;《堪舆金匮》十四卷‘;条下。
稍后,李善注《文选》中扬雄《甘泉赋》‘;堪舆‘;之句也引了许慎此语。在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说‘;堪,地突也‘;,‘;舆,车舆也‘;,并没有‘;堪舆‘;一词的联绵解释。颜师古和李善所引许慎语,很可能是出自唐初尚传世未佚的许慎注《淮南子》所涉‘;堪舆‘;句(参见《隋书?经籍志》)。而综观《淮南子》、《史记》、《甘泉赋》、《汉书?艺文志》所涉‘;堪舆‘;,解释为天地之道,是说得通的。
许慎之后,有郑玄注《周礼》,提及堪舆,是术书之名。其解《春官宗伯第三》所云‘;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变动,以观天下之迁,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注谓:‘;星土,星所主封也;封,犹界也。大界则曰九州,州中诸国中之封域,于星亦有分焉,其书亡矣。《堪舆》虽有郡国所入度,非古数也。今其存可言者,十二次之分也。星纪,吴越也;玄枵,齐也;娜訾,卫也;降娄,鲁也;大梁,赵也、实沈,晋也;鹑首,秦也;鹑火,周也;鹑尾,楚也;寿星,郑也;大火,宋也;析木,燕也。此分野之妖祥,主用客星、慧孛之气为象。‘;
按郑玄说,汉以前即有《堪舆晰书》,后代所作《堪舆》以十二次论分野,尚存可言古者。郑说后出《堪舆》,即或班固谓堪舆家之《堪舆金匮》。而其术尚宗古代占星之法,即将木星或谓岁星十二年运行一周天的轨道,等分为十二,称之十二次,又对应于地上之郡国,即所谓分野,视各天区星象变异而预兆对应地域世道吉凶。
从有关史实看,堪舆术在汉代甚为流行,占卜日辰吉凶是其主要内容,多属无稽迷信。对此,当时的有识之士,曾予非议或批判。如东汉王充《论衡?讥日篇》曾指出,其时流行于世的‘;《堪舆历》,历上诸神非一,圣人不言,诸子不传,殆无其实。‘;
其后便说到风水一词,因为风水离不开勘舆,勘舆也离不开风水,我最初接触到风水论是从齐家祖辈们传下来的,后经过老头子对风水学之热衷于心,结合各家各户所长,书籍更加是包揽全书,风水见于《葬书》:“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关于《葬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旧本题晋郭璞撰……考璞本传载,璞从河东郭公受青囊中书九卷,遂洞天文五行卜筮之术。璞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为火所焚,不言其尝著《葬书》。唐志有《葬书地脉经》一卷,《葬书五阴》,又不言为璞所作。帷宋志载有璞《葬书》一卷,是其书至宋始出,其后方技之家,竟相粉饰,遂有二十篇之多……,是后世言地学者,皆以璞为鼻祖,故书虽依托,终不得而废矣。据宋志本名《葬书》,后来术家尊其说者,改名《葬经》。
在古籍中,风水术又名“青乌术”、“青鸟术”。《轩辕本纪》记:“黄帝始划野分州,有青乌子善相地理,帝问之以制经”。《辞海》对青乌术的解释是:“相传汉代有青乌子,亦称青乌公或青乌先生,精堪舆之术”。又因古汉语中“乌”与“鸟”可以互相通假,或认为中国曾有过与太阳为主神的崇拜和敬奉。太阳与鸟关系特殊,其传说可分二系:一谓太阳本身是鸟;一谓日中有乌,所以风水术又名青鸟术。据《青乌先生葬经.序》载:“先生汉时人,精地理、阴阳之术,而史失其名”。
风水又名“堪舆”。关于“堪舆”的含义,自古以来,诸家用法和解释不尽一致。许慎注《淮南子.天文训》:“堪舆徐行雄以音知雌,故为奇辰”,将“堪舆”释作:“堪,天道也,舆,地道也”。此释义被李善引用于注解《文选.杨雄〈甘泉赋〉》:“属堪舆以壁垒兮”。而颜师吉在注解《汉书.杨雄传》时,则更清楚地说“堪舆”是“天地总名也”。清人朱骏声在《说文通训定声》中也认为:“盖堪为高处,舆为下处,天高地下之义也”。
在《汉书.艺文志》里,有两种有关风水理论的著作,一是《堪舆金匮》十四卷,被班固列在六术之一的五行类。另一种是《宫宅地形》,被班固归于形法类。但《堪舆金匮》及《宫宅地形》皆已散失。《堪舆金匮》的庐山真面已无法窥识,《宫宅地形》的理论要点今时也无从领略。
风水术又名“青囊术”,因风水理论典籍《青囊奥语》“以玄空理气,用五行之星体,而高山平地之作法,已概括于其中……”。
此外,风水还有“相地术”、“阴阳术”等称谓。
风水有“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之分。在历史长河中,风水衍生了众多派系,但主要是“形法”和“理气”两大派。
我国传统上,凡住宅、宫室、寺观、祠堂、牌坊、桥梁、碑、塔、陵墓、村落、城市等的选址布建,都得遵循风水理论进行。
风水的核心内容是人们对居住环境进行选择和处理,使之和谐于当地宇宙气场。风水是一种谋求使生者和死者之居所趋吉避凶的一种方术;是一种追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学问;是一门综合易学、地理学、气象学、生态学、规划学、建筑学、心理学和美学艺术的学科。
汉末应动《风俗通》提到,其时‘;《堪舆》书云:上朔会客必有斗争。‘;应助以事实批驳此说荒谬:‘;按,刘君阳为南阳牧,尝上朔盛撰,了无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