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46

「我说这三个荷花缸是『出土文物』,是说它们确实是从土挖出来的,也确实有了两、三百年,甚至更久的史,而且更确实是发生了一些怪事。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懂不懂?」

    「就是说这三个水缸没有什价值,唯一值得研究的就是由这三个水缸引起的怪事?」包大同问。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三个水缸很大,上面画满了荷花,如果说有物质方面的价值,也就是缸面上画的那些鲜艳的红莲,什能埋在土那多年却没有变色了。」

    「你说这三个水缸很大,那它们是做什用的?」一直没说话的小夏插嘴道,「是因画满莲花而得名莲花缸的呢?还是养荷花用的?假如和灵异事件有关的话,我曾听人说起过,有的地方是用水缸来做死者的容身物的,是不是--」

    「等等!」万里打断了小夏的话,转头看著阮瞻,「你说有三个水缸?」

    「是三个。」

    「咱们现在有两个附在小孩身上的妖邪,不会再出现第三个吧?」万里吓了一跳,就这两个已经够要人命的了,还三个?那不是致他们於死地吗?

    「假如你们不一直提问,听我简单的说完就会明白了。」阮瞻被这三个人折磨得充满无力感。

    这就是他不喜欢和人接近的原因之一,人多瞎捣乱。不是人多就能快速解决问题的,有时候一个人反而更能把事情办好。

    「你说你说,我们不再插嘴了。」小夏拉万里坐在床边,又瞪了包大同一眼。

    见这三个人终於安静了下来,阮瞻慢慢地说,「我才说了,因有了这个地址,我相当轻地找到了当年出事的地方。可是小地方的人比较迷信,加上那件怪事还有遗祸留下,所以开始时当地人不敢讲,还以我和五年前来的大城市的记者一样,是来找麻烦的。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断定张子新确实是从这个地方失踪的,至少是来过这,并且做了一些人憎鬼厌的事。」

    「有联就好办了!」包大同才一说话,就接到小夏的一对白眼飞刀,连忙住口。

    「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当时村出了点事,村长的孙子在雨夜的山上迷了路,回家后有些神智不清,已经闹腾半个多月了,於是我帮了他们一把,所以他们才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阮瞻继续说,「溪头店比较乾旱,因此五年前,他们想建一个水库,实际上只是一个蓄水池而已,好在雨季的时候可以储存一些水。对於这件事,县只给了一些财政拨款,所有的劳力全是村自己出的。但因这件事做成后对大家都有好处,所以只要有壮劳力的人家都出人出力去挖水库了。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村民挖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当时大家都很兴奋,都猜测会是宝物什的,要知道兵马俑也是一个农民挖自己的菜地时无意中发现的。可正当大家憧憬著发财扬名的前景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壮劳力把那个深埋在土的东西挖了出来。这东西一出土,大家又是失望又是奇怪,因那是三个当地称荷花缸的东西,并不怎特别和珍贵,奇怪的只是什会有人在这深的地方埋下这种荷花缸。」

    「我插一句嘴。」包大同小小声的,还用两指比划了一下,证明他插的话有多微不足道,「挖水库的话,应该是白天,可是我想知道是什日子、什时辰让那东西见了天日,你问过了吗?这点很重要!」

    「我怎会忘了这个,那东西出来后,是否足够凶邪,日子和时辰相当重要。」阮瞻说,然后把这些细节告诉了包大同,又道,「因这件事情太可怕了,所以村民甚至记得当时的天景不太好,阴沉的厉害,也一直不下雨。」

    「接下来怎样?」万里提醒阮瞻继续说下去。

    「那三个荷花缸一大两小,大的在中间,两个小的分开左右,就那一溜横摆著。虽然这出土的东西让大家很失望,但因这神秘的出现,村长还是指挥人把那三个水缸从坑抬了出来。小心的打磨乾净上面的泥土后,村民们才看到这荷花缸与不同之处。先不说缸面上画的荷花在深埋这久后还那鲜活,像浸了血一样红的,就连三个水缸的盖子也不是普通之物,一般水缸的盖子也就是木头的或者是和缸体一个材质的,但这三个缸盖却是由一种淡黄色的石头做成的,上面还有符咒一样奇怪的黑色纹路。当时就有人说,这缸盖怕是玉石的吧,那样可就值了老钱了,有人这样一说,其他人就说,这荷花缸埋的那深,年头恐怕是不少了,只是缸盖就那值钱,面装著金银财宝也说不准。看刚才抬水缸上来的时候,要四、五个壮劳力才抬得动,肯定面有不少东西。大家既然这说,村长就做主把这三个水缸抬到了村祖庙去,然后当天晚饭后全村人的面开缸。」

    「大凶!」包大同说了一句,把小夏吓了一跳。

    自从刚才他听到阮瞻说起的日子和时辰就一直皱著眉头,也没有像影视剧的道士一样掐指算算。不知道他心想的是什,此刻他听到阮瞻说那些村民在祖庙开缸,突然冒出一句。

    「不错,是大凶。」阮瞻点头。

    「你刚才告诉我的是公历的日子,我算计了老半天,才算出那天本来就是农历的七月初七。」包大同说,「他们出土的时候天阴而不雨,因此而气凝而不去,结果还被抬到祖庙去,借了那的阴气,更是在下晚后才开缸,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琢巳ァ1鹚邓潜旧砭托祝褪遣恍椎亩饕不岽捌恕O衷诳珊茫咨霞有祝晕颐遣懦粤撕枚嗫髁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47

当时好多人吓坏了,没想到把人家的『棺材』抬到了本村的庙裡来,吓得扭头就跑。但也有胆大的人留下来,仔细看了看那口碎缸,发现缸裡的枯骨散著髮,牙齿残缺,但在几颗完好的齿间死死咬著一个金铃,碎瓦旁边堆著几件陪葬的珠宝,地上还有一柄刻满了咒文的铜柄拂尘,明显死前是一个老道士。

    有了金银的诱惑,又有这麼多人同时在场,人们登时不那麼怕了,就连跑到门口的人也走了回来,又是好奇这老道的身世,又是疑惑為什麼会埋到他们村裡,但更多的是对财富的贪婪和覬覦。这也不能怪他们,溪头店自然环境恶劣,人们非常穷困,自然对金钱极度渴望。现在发现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每个人都怀疑那两个小缸是这老道的陪葬品,一定会有更多的财物!

    於是大伙先是收起老道身边的财物,包括他嘴裡的金铃,然后就动手想把那两个小缸也打开,但是為了怕砸坏宝贝,不能像对大缸一样用砸的。这麼商量著,就有人试图去搬石头缸盖,奇怪的是,刚刚明明死也打不开的,这时却很轻易地能挪动了。而当村民又惊又喜的时候,缸裡突然传出了一个小孩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妈!

    而那时,因為现场闹哄哄的,还有的家长带著孩子,所以大家虽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以為是村裡的孩子在叫,对财富的渴望让他们根本没有理会,起著哄就把缸盖掀开了。而当那几个站得最近的人看清缸裡有什麼时,都是惊叫一声,跳出老远,手中一鬆,石头缸盖再一次掉落!

    这一次,荷花缸并没有全碎,而是像被劈开一样裂成好几块,有一个不知什麼丝的网混合在缸体裡,使缸体碎而不散。从这些裂缝中大家看到,原来这两个缸裡没有一点金银财宝,而是各有一名五、六岁的小孩盘膝坐在缸裡。因為他们抬缸进祖庙时是按照挖出来的位置排列的,所以男左女右,看得清清楚楚。

    这两个小孩子不像那老道一样只是一堆枯骨,而是衣著鲜艳、面目如画、栩栩如生,五心向天的盘坐在那裡,显然他们本身才是陪葬的东西。

    村民们吓坏了,一溜烟地跑回家去,谁也不敢大半夜的把这两个小孩子重新埋葬。可是当天晚上,村裡一直有两个小孩的声音在喊,妈妈!妈妈!村裡的狗没有一隻半夜吠叫的,还有的村民家听到有小孩一边敲门一边喊妈妈,吓得连被窝也不敢出!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很高的时候,村长才在村裡几个德高望重的人的陪同下,领著一群壮劳力去了祖庙。他们想把挖出来的这三位重新请回土裡去,还特地请来了在当地据说因為顶仙而有仙力的神婆来。可是一近祖庙,他们就觉得情况不对,不仅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还有暗红色的血跡从祖庙门口一直滴到裡面去。

    大家吓坏了,但是又不能不看看情况,於是大白天的点著火把,在那个神婆和村长的带领下进入了祖庙。一进大门,就看到地上有好多死狗,每一个都是被利齿咬破喉咙吸光了鲜血,村裡没一隻狗能够倖免,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狗昨夜一声也没叫就死在了这裡。而庙堂裡,那对如同活著一样的小孩子也变了样子,除了嘴边有血跡外,整个身体全部开始腐烂了,似乎因為见了光和空气,他们的肉身再也无法保存。

    那神婆说,因為有祖先的魂灵庇护,所以那两个小鬼已经离开了,但因為已经惊动了他们,所以必须重新风光大葬才行,而且要葬到离村很远的地方,最好离过一条河的。这可让村裡的人為了难,要知道溪头店是旱地,周围的村也都一样,再说,你把这凶神葬到人家那裡,别人肯定不同意。如果还要过了河,那要走出几百里才有这样的地方。

    大伙一边商量怎麼办,一边又找了三个在当地比较常见的荷花缸,把这三具古尸必恭必敬地装殮进去,祈祷这些鬼神不要因為村民们无意的冒犯而降罪。可是这根本没有用,神婆说的什麼祖先庇护也根本不起作用。那个老道倒是没有闹腾过,可当晚那两个小孩的声音又出现了,挨家挨户的敲门找妈妈,有几家的门上第二天还发现了小孩子的黑手印。但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了,事实上从这天开始,村裡就莫名其妙的死人,不是有人走路走得好好的,就一头栽倒在地,头撞上石头,当场死亡,就是有人不明不白的上吊自杀,还有好朋友之间突然拔刀相向的,当时离这三个水缸比较接近的人更是疯的疯,病的病,就算是八字超硬的村长,虽然自己没大事,可老婆却疯了。

    这下大家害怕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三个瘟神送走。他们村很贫困,本来想拿老道身边的那几件珠宝卖了钱分一下的,这下也知道没那个命得这飞来外财了。於是把珠宝偷偷卖给了前来私收古物的文物贩子,拿著那笔不菲的收入,想办法把那三个荷花缸裡的东西厚葬到五百里外的河那边。」

    「从此后,他们就没事了吗?」听阮瞻讲完后,小夏问。--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算是没事了吧!」

    「可是『算是没事了』是什麼意思?」包大同问。

    「意思是说,溪头店从此后并没有受到『很明显』的骚扰。」阮瞻斟酌著字句,不知道该怎麼形容溪头店的情况。

    事实上,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平安无事了,半夜裡再也没有小孩敲著门喊妈妈,但从那以后,整个村就像生了重病、被抽走了阳气的人一样,再也没能恢?鸵酝的健康。以前只是贫困罢了,现在整个村子都笼罩在阴暗、脆弱的气氛之中,没有丝毫的旺盛生气,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所有的人噤若寒蝉,村裡人的身体也非常脆弱,连饲养的家畜和狗狗们在内,三天两头生病,也不知道是当时被吓得太过,还是那三位瘟神降下了什麼灾祸。

    对这一切,阮瞻看在眼裡,心裡很明白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人的头顶和肩上总共有三盏阳灯,所以总有老人说半夜走夜路,千万别回头,因為一回头,阳灯就会灭,等三盏灯全熄灭,人就没有先天的气息来抵挡阳气了。但就算走夜路遇邪,阳灯熄灭,只要能熬过危险的时刻,第二天白天,大地升腾的阳气还是会自然给予人类足够的补充,就像添满了灯油一样一到夜晚,阳灯又会亮起!

    可是溪头店的人却并不是这样,他们身上的阳灯只有两肩上各有一盏,头顶上的阳灯无影无踪,不是一时的熄灭,而是根本的消失了!

    这让他对那两个小小妖邪的实力更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们的阴力太强横了,竟然在出世的一瞬间,吃掉了村民的阳灯化為己用。他们在地下被埋了几百年,储存了无尽的力量,身為灵体竟然可以採取阴阳中和之术,不仅提升了自己的力量,还可以使自己随处游走,而不受埋骨之地和昼夜之分的限制。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很难对付的。

    而对於溪头店的村民来讲,要想彻底根除这种阳火微弱、随时会有外邪入侵的情况,就要灭了这两个妖孽才有可能。这件事他办不了,要正宗的道术传人包大同才行。到时候,只要分离了这两个妖孽吞食的人类阳气,再施法放回村民身上就可以了。

    「看来他们好像对溪头店这样的穷乡僻壤不感兴趣。」包大同说,「事实上从他们出世到今天,有五年的潜伏期。那这五年他们在干什麼?又為什麼不出来為祸?是因為他们在修炼自己呢?还是他们想安静的『生活』?而后来又是什麼诱因让他们跑出来犯罪的?」

    「张子新算是诱因吧?」万里说,「至少他来到溪头店,让那对妖孽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想,他们被埋了那麼多年,被埋时年纪也不大,可能对世界是非常好奇的。也许这就是五年中他们都没有祸害人类的原因。但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也许他们做过坏事,可由於隐密或者伤害不大而没有暴露出来。而最近这些引起人们恐慌的丢失小孩的事,可能是出现了什麼我们不了解的原因才促使他们如此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47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麼原因,只是随心所欲吧。」小夏想起小童的眼神,打了个寒战,你也说他们被埋时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所以虽然经过了几百年,他们的智力可能成长為比一般的成年人还要狡猾残忍,可是他们的心智也许还是小孩子。你们知道,小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测的,做什麼事也是凭自己一时的好恶,不一定有理由,也没有规律可循。」

    「我赞成小夏的说法,也许当年张子新来到这裡后,他自身的情况或者他来自的地方引起了这对妖孽的兴趣,所以他们就跑出来了,也许四处游荡了一阵,也许就直接潜伏在我们的城市裡。」包大同说,「想想这是多麼可怕的事,对於大多数人来讲,每一天我们身边都可能有不寻常的东西在窥伺著,危险就在我们身边,可我们却并不知道。」

    他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一阵,然后他才接著说,「我不明白的是这件是為什麼没有闹得眾人皆知,而且就算张子新的朋友没有向警方透露什麼,警方难道也没发现什麼可疑的事吗?」他继续说。

    「很简单。」万里摊开了手,「要嘛是村裡人胆小不肯说,要嘛是被当地政府当作封建迷信的事件给压了下来,要嘛是那对妖孽做了什麼手脚。不过既然张子新知道的话,证明这件事在当地还是有流传,再说阿瞻不是说当地的小报有记载吗?大概是没被广泛的注意到吧?后来又被压下了。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新怎麼引火烧身的,而且河那边出了什麼事?」他说著,又看向阮瞻。

    「据村裡人讲,当年这件事过后不久,就有一个大城市来的、姓张的记者来到他们村打听这件事。大概是乡下人对记者这个身分比较敬畏吧,所以他们虽然怕再招惹到那『三位大仙』,但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张子新。张子新当然是不信的,一门心思要找到其中的破绽,於是又是跑到挖水库的那块地上调查,又是到祖庙裡搜索物证,最后他还去了一趟重新埋葬这三个枯骨的地方。」

    「河那边的村子没发生什麼事吧?」小夏问。

    「还好。」阮瞻说,「溪头店的居民一来怕他们葬到别人的村子边,人家不会同意,二来也是有良心,不想给别村带来灾祸,所以选的那个地方是河上游的一片荒地,附近没有村镇,背靠著一座荒山。」

    「哇,溪头店的村民果然好,如果我是妖灵也不会祸害他们了。」包大同夸张地探口气,「又是把我挖出来,让我重见天日,又给了我一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让我吸灵气,就算我是喜怒无常的小孩子心性,也不会恩将仇报的。」

    「我说是当年的事。」阮瞻提醒他,「经济发展得那麼快,那块坟地早在三年前就被当作无主坟地给平了,现在那地方是一条平坦的公路,一天有数不清的车辆从上面通过,他们是没办法在那种环境中修炼的。」

    「不会是死亡公路什麼的吧?就是那种车子一到哪个地方就出事出故的。」包大同问。

    阮瞻摇摇头,「那裡没出现过什麼重大事故,你别忘了,张子新是五年前失踪的,假如那两个妖孽是因為他而离开溪头店,而且他们又强大到不必受埋骨之地和日月阴阳的限制,那个所谓的坟墓早在五年前就空了,只是一堆枯骨而已,又怎麼能為祸过往行人呢?」

    大家一想也是,都点点头。

    「现在问题出在张子新身上,他来到溪头店后遭遇了什麼?他是怎麼失踪的?」万里把话题导回。

    「据村长介绍,张子新在村子裡折腾了几天后,就準备去河那边调查。当时他是住在村长家裡的,村长极力劝阻他不要去,但是他非常直拗,第二天一早就独自动身了。他没有交通工具,五百里的土路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以前村民们把那三具枯骨下葬的时候足足走了一个星期才到,如果来一个往返的话,应该至少两週,可是他在第七天半夜就回来了。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有几个村民因為去镇上回来晚了,才一进村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在村裡跑,好像想藏身哪裡。有一个村民认出他就是城裡来的张记者,所以叫了他一声,哪知他一扭头,差点把那几个村民吓死。因為他的身子和脖子都没动,整颗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而且脸上一片惨白,五官模糊到看不清楚。而正当大伙吓得挪不动脚步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突然出现。一人牵著他一隻手,硬拉著他走远了!而从那以后,他再没出现过。所以说,他在法律上虽然只是失踪,但从村民们的口述裡可以断定,他必然是死了,不然不可能七天之内往返,而且也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那麼他的魂魄--」万里有些担心的说,「是走了?还是被困在那裡?或者被吃了,这两个妖孽一出世就吸了许多狗的血,那麼他们现在带走那麼多小孩,是当作食物了吗?」

    「这要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才会揭开谜底。」阮瞻说,「不过村长给了我一本笔记,是张子新当年留下的,可能是他走得太急,忘记在村长家了。」

    「啊?有笔记?在哪在哪?」急性子的包大同直跳起来,「上面说得什麼?」

    「我收起来了,以后会有用的。」阮瞻淡淡地说,「至於上面说的,就是他那几天调查的情况。」

    「他怎麼说?」万里比较好奇,一个无神论的记者是怎麼解释这见怪事的。

    「他认為溪头店準备挖水库的地方,以前是一座修道人的坟墓,中间的大缸是一个老年道士,这从他的散髮、牙齿和残留的一点衣物上看得出来;荷花缸上经歷多年没有退色的绘画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工艺,很有研究价值;缸体中的丝网也是製缸时混的,大概是為了防裂;而且他挖出了被村民掩埋的缸体碎片和碎石,发现那上面有用奇怪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48

之所以有那些符咒和法器,大概就是了让这两个小孩死去后的灵体也不能离开,而陪著老道士,做他永久的奴。可是这老道士显然没有那大的法力能使自己成了魂体后还可以修炼,再或者,他死后的灵魂甚至都没有先天的凶气。可是你们知道,越是小、越是柔弱的人,横死后的怨力也就越大,那对童男童女有可能在死后生了巨大的能力,因而吞噬掉了老道士的灵魂,甚至可能得到了他以前修炼过的法术归己有。可是他们又被那拂尘、金铃和满缸的符咒,甚至那个不知名的网子压在地下出不来,这一呆就是几百年,直到溪头店的人无意中挖到他们。又因拿走那些能压制他们的东西,而使他们彻底摆脱出来。

    他们的修炼可能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毕竟当年他们那小,可正因这种无意和心无杂念,才使他们从老道士那继承来的法术精纯而高端,考虑到这几百年的黑暗与寂寞,再考虑到他们智力的成长,如果他们后来了破土而出而勤加练习的话,就可以想见他们现在有多厉害了!」

    阮瞻的话说完,大家又是半天没说话,每个人心都在想像这对妖孽当时所遭受的野蛮酷刑和如今他们的法力高深、所欲。

    这要怪谁呢?也许他们是受害者,可是当他们成强大的害人者时,被伤害的人们又该如何?!

    「那个--就是说--」小夏猜测著,「虽然有三具枯骨出土,实际上,老道士已经魂魄无存,害人的只是这一对意识不到自己在害人的童男童女。那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就是小童和张嘉琳!可是吕妍呢?她在扮演什角色?张子新究竟走了没有?」

    「慢慢来,不要急,问题还多得很。」阮瞻扯了扯嘴角,向小夏漾开一朵笑意,「比如说他们什会找上我们,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还有啊,他们和包大法师好像有仇似的。你忘了吗?小童曾经说过--他变成什样,我都记得。那,咱们的包大法师究竟是谁呢?」

    包大同搔了搔头,「我可不记得什时候得罪过这小鬼妖。我一直隐居,入世后除了和你们合作,就没有插手过其他的灵异事件,怎会认识他们?」

    「或者是你的前世呢?」万里说。

    「老大,我拜你认真想一想,好吧?」包大同烦恼地站起来,「那老道连魂魄都没了,拿什转世?不过他可真是我道界的败类,死就死了吧,还拿童男童女陪葬,妄想以魂体修炼,然后再获重生。恐怕他也不是想让童男童女陪伴那简单,说不定是想吸他们身上的真纯之气呢!唉,我就不明白了,长生既然那重要,又什漠视其他人的生命呢!」

    「那老道的魂确实被吃掉了吗?」小夏很疑惑,「不是说他们都被封在缸了吗?怎吃?」

    「这个你就不懂了,如果老道士的魂魄没有被吃,那两个不懂修炼法门的小孩是不会成长法力高深的妖童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利用这种『先天』的办法传承下来。」包大同解释道,「虽然对於外界而言,三个缸是密封的,可在他们之间会有相通的办法。怎说呢?就好比一个单元房,外面可能锁住了不能进入,但面的几个房间还是可以走来走去的。」

    「可是他们对你的态度不像是随意的,好像欲杀之而后快!这是什?总有个因头吧?」万里奇道。

    「这个问题可以先放放。」阮瞻接过话来,「只要你知道,他们在针对你,以后做事小心就好了。」

    他的话,大家都赞成,而且心也都明白,既然了解了那两个妖童的身世,他们就该主动出击了。而对手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正面的冲突已经不可避免,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大家的精力和体力都得到恢?停乇鹗且恢北疾ê拖牡娜钫啊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49

她也没注意到,内衣部的旁边,是儿童服装部。

    对著更衣室的镜子反覆照了几回,她很满意内衣的效果。可正当她要换回自己的衣服时,却发现更衣室的小门打开了一道门缝。这可把她吓坏了,还以有色狼,担心自己已经走光了,大叫一声。

    可是,她没有发出声音!

    更衣室木质的墙壁上,不知道何时伸出了一小孩子的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嘴。接著,木门打开了,张嘉琳站在门口!

    她还是原来那副样子。长、?凸诺囊氯埂⑶喟椎男×场⒁欢悦挥兴亢粱钊似拇笱劬Χ⒅∠模涞钠⑵嗣娑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50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因為万里说她有幽闭恐惧症的倾向,所以对封闭窄小的环境非常敏感。

    邦-邦-邦--

    木头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就在她身体的两侧响起,前方有两盏寒气袭人的小白灯飘飘忽忽地前进著,正是张嘉琳的眼睛。那她自己的脚步声呢?

    為什麼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是张嘉琳搞怪,还是她的魂魄离体?

    一瞬间,她非常后悔。她不该去买东西的,明知道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刻,那两个攻击性如此之强的妖童不会只守不攻,為什麼还是粗心大意了呢?

    「你不去买东西,我还是会想其他办法抓住你的。」她脑海裡突然挤进了这麼一句话。

    小夏一惊,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地突然想买东西是受了蛊惑。想来,万里的病人也不是无缘无故要自杀的,一切是為了把万里从她身边调开。毕竟万里是神鬼不侵的体质,想迷惑他可没那麼容易!

    娇脆的童音阴沉地笑了起来!

    小夏明白她听得懂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所以她才如此得意。

    「有什麼就冲我来,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去给阮瞻设陷阱!」她以為自己又被当成了饵来引诱阮瞻上勾,气坏了,冲那两盏小白灯大叫。

    她只是想爱他,想给他温暖,想把他从他黑暗的内心世界裡拉出来而已,从来不想成為他的负担,甚至是他的弱点,為什麼所有人都这样利用她呢?她寧愿死,也不愿意拖累他!所以她尽量平静心情,怕他那麼敏感的人能感受到她的危险!多少次了,只要她有麻烦,他就能感觉得到,并且会立即赶来,就连在司马南的梦杀术中也是一样,这让她感觉和他血肉相连,亲密无比,可是也让她觉得会是带给他危险!

    她要试著自己解决问题!她一定有办法!

    「阮瞻是个什麼东西?我根本不放在眼裡!」那个声音又进入小夏的脑海,「我要的是你!」

    这小妖童要的是她?為什麼?

    「还有包大同!」

    原来他们两个是目标!

    一转身,一瓶红酒被碰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洒下一地的红色液体。阮瞻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心裡这种不安感是从何处而来。

    「老闆,我来打扫。」刘铁乖巧地走过来。

    阮瞻点了点头,闪身到一边,挥手间又摔碎了一个酒杯,不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默默走到楼梯口,坐了下去。

    一定是出事了!

    他想著,感觉心中野草丛生,并渐渐浸入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每个毛孔都紧缩起来。

    一般而言,能让他有那麼强烈的感应的,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万里、小夏、或许还有包大同,甚至,他的父亲。

    这个世界对他是冷漠的,所以他也冷漠地对待这个世界,可是在他的生命裡,温暖他的东西也始终存在,虽然很微弱,可是為了这些温暖,他可以对抗一切。所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51

阮瞻像没听到一样没有反应。

    包大同大奇,才想继续叫他,阮瞻突然坐直了身子,接著站起来,快步走到吧台去。

    原来是有电话打进来,可是因為酒吧裡还响著悠扬的音乐,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电话铃响,阮瞻离电话最远,但却听到了,显然他表面上虽然呆呆的,但心裡一定警醒万分。

    包大同看著阮瞻,只见他认真的听著,然后说了几句什麼,似乎有些疑惑,接著就又回到楼梯口来。

    「什麼事?」包大同正经地问。

    「溪头店的村民打电话来。」

    「什麼?」阮瞻的声音很低,包大同还以為自己听错了。

    「我离开溪头店时给了村长一笔钱,还告诉他会找法师来帮他们全村做法,给他们驱邪避凶。作為条件,我留下电话号码,让他们发现什麼特殊状况就找人去镇上打电话给我。」

    「你真谨慎,这样不错,谁知道那对妖孽还有什麼新花招?」阮瞻做事这麼滴水不漏,让包大同著实佩服了一下下,「现在有什麼消息?好的还是坏的?」

    阮瞻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只说前几天他们那裡下暴雨,因為溪头店总是旱,所以这一场雨让大家都高兴坏了,特别是孩子们。其中有几个孩子不听家长劝,淋著雨跑到山脚下去玩,结果发现了一具尸体被暴雨从山上冲了下来。」

    「这事报警就得了,告诉你干什麼?」包大同耸耸肩。

    「村裡人迷信,前几年又出了那麼多事,他们怕两件事是相关的。」阮瞻烦躁地抚了抚额头,「而且这位死者是穿道士服的。」

    「啊?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包大同讶然道,对这个情况相当意外。

    「我得去看看。」阮瞻说,看了看手錶,「但是这边的事我放心不下。小夏早就应该下班了,可是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电话也不通,单位的电话又没人接。万里这傢伙,手机也打不通!」

    「说不定两人私奔了。」包大同开了句玩笑,但心裡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然你先盯著这裡,我出去找找看。」

    可他的话音才落,酒吧的门就开了,万里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阮瞻和包大同站在楼梯口看著他,却没有小夏的踪影。

    「小夏回来了吗?」万里问。

    「你问谁?我还问你呢!」包大同说。

    阮瞻没说话,但一颗心一直往下沉。

    「我有一个病人出了一点状况。」万里嘆了口气,「轻度抑鬱症患者,本来好好的,心裡状况已经明显缓解了,结果今天闹自杀。我被急著叫去,折腾了三个小时,他突然又想开了,不自杀了。」他边说边四处张望,「小夏真的没回来吗?」

    「骗你干什麼?」

    「可是我从患者家回来,回去了诊所一趟,律师事务所已经没有人了啊?」万里有些吃惊,「这种敏感的时候,她应该不会乱跑!我打她的手机试试。」

    「已经打过了,没人接。」包大同拦住他,抬头看了看阮瞻,见阮瞻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她果然是出事了吗?為什麼他后来感觉不到她的危险了呢?

    铃--

    电话声再度响起来的时候,三个面面相覷的都听到了,但还是阮瞻最先扑过去抢电话。万里和包大同在一边看著他,只见他点了点头,脸色越发苍白。

    「小夏有事!」万里了然,率先走了过去,「怎麼了?」

    「一个小时多前,一家商场的员工在内衣部的试衣间发现了一个顾客遗失的背包,而且在附近的童装部发现有挣扎打斗的痕跡。」阮瞻的眼神焦虑不安,「后来在消防通道发现了两个童装的木头模特儿,模特儿的手掌上有血跡。」

    「童装?」包大同心裡『咯Α灰幌拢「那个背包--?」

    「是小夏的。」阮瞻说出这个名字,觉得心裡像被一柄锋刃极细的刀画了一下,找不到伤口在哪裡,可是一直血不止。其他两个人虽然已经猜到事实,但还是愣了一下。

    「警方打来的电话?」万里问。

    「是,警方在小夏的背包裡发现了小夏的记事本。上面还有这裡的电话号码。」

    「那我们把她救出来!」包大同挽起袖子,「我们现在就去找吕妍母子拼命,一定和她们有关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51

「慢来!」万里拦住他,「焦急只会坏事,至少要策画一下才行。阿瞻,你说怎麼办?」

    阮瞻有几秒鐘没有说话,强迫自己冷静。当得知小夏被绑架的一瞬,他心乱如麻,几乎不能思考。她是他的弱点,任他平日裡多麼冷静沉著,遇到她的事,他就不能冷静的对待。或者,这就叫做『关心则乱』!

    「我们是一起出击,还是兵分两路?」包大同是急性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认為溪头店那边的事是偶然的吗?假如是偶然的,我们就一起去救小夏,假如不是,那边的事怎麼办?」

    「溪头店?」万里很意外,「那边又出什麼事了?」

    包大同把刚才的事对万里说了一遍。而阮瞻则沉默著,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考虑著对策。

    「為了谨慎起见,我们兵分三路。」阮瞻认真考虑一下后,沉声道,「溪头店的事或许和这边的事无关,可是我们不能冒险,所以要有一个人去现场调查一下;而警察刚打来电话,是要我们一个人去配合警方工作,这也要一个人去;另外一个,就去把小夏找回来,你们的手机号码给我,记得随时保持联络。」

    他一向不用手机,不过后来小夏送过他一个。在那个手机裡,他只有小夏的电话号码,保证她随时可以呼叫到他。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他一个人的,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虽然这想法非常白痴,可是他一直保持著这个样子。现在為了方便联络,不得不添加上万里和包大同的号码。

    「怎麼分配任务?」包大同问。

    「这还用说,各取所长唄。」万里说,「我人头熟、会说话,所以我去配合警方工作;你熟悉道法流派,所以你去溪头店研究一下那个去世的老道士;阿瞻和小夏有心灵感应,而且法术最高,所以他来救小夏!」

    三人分工完毕,各自行动。「小夏--小夏--」

    黑暗中,小夏听到有人呼唤她。那声音如此熟悉,让她立即站起身来。

    是阮瞻吗?

    她仔细地听著,心裡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希望他来救她,渴望他安全的怀抱;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让他来,怕他遭遇到什麼危险!因為现在情况不明。

    她不知道这裡是哪儿?从那个长长的黑走廊一路向下走来,就被关进了这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房间,不算太大,大约四、五平米的样子,因為虽然看不见,但当她被猛地推进来时,大约踉蹌了五、六步就撞到了对面的墙壁。按照正常的房型来说,应该没有判断错。

    另外,从隐约隐约的回声上来猜,这个房间是空的。

    进来后不久,她本想站起身凭藉摸索研究一下这个房间的格局,好给自己谋得逃生的机会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行动,一直坐在黑暗潮湿的角落裡没动。

    在陌生的环境中,一动不如一静,仔细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和逃走的种种可能!

    这是阮瞻告诉过她的,她决定照他说的做。况且这房间太静了,连她呼吸的声音和活动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很清晰,很有惊心动魄之感。

    思考,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让一个念头在心裡停留的时间稍长,就会让张嘉琳感觉到。所以每当她思索一下逃生的事,就立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或者回想一个电影的片段,或者心裡哼唱一首歌,总之她虽然成功的让张嘉琳没来找她麻烦,但这种一心两用之法,让她的思维也混乱不堪!

    只是她渐渐发现,她心裡想得越来越多的,竟然是和阮瞻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知道这不行!会让张嘉琳体会到阮瞻对她的重要,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拼命不去想他,可此时,他的声音偏偏出现在她脑海裡。

    也许是太想他而出现幻觉了吧?她一开始是这麼认為的,可当他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发觉这是真的,他一定是知道了她被绑架,因此跑来找她了!

    她紧张地倚住墙壁站著,一时无法控制心中所想,生怕被张嘉琳发现什麼,虽然自从她被关进这个小黑屋,张嘉琳就没有出现过,什麼也没有出现过。

    她突然想起她的护身符,那个护身符本身就有保护她的力量,又被阮瞻加持过,所以想侵犯她的东西根本不能靠近她的要害部位,除了她自己,别人也不能把护身符从她身上扯下来。

    如果不是这个护身符的保护,张嘉琳恐怕早杀了她了,不知什麼原因,小夏明白她非常憎恨自己。现在她一定是去想其他杀掉自己的方法了,那麼在此之前,这个护身符也许能阻隔断那妖童对自己内心的窥伺。

    只是要用护身符护住心臟还是头呢?人的思维虽然是通过大脑,但心情是不是会通过心呢?

    小夏犹豫了一阵,当呼唤她的名字的声音再一次引起她的心悸时,她毅然取下护身符按在心臟部位。大脑是科学的说法,现在她是在灵异事件中,一定是心灵比较重要!

    阮瞻--别来!--

    小夏把护身符从心臟处拿开,拉短了可调节的细绳,把它像戴抹额一样放在眉心之中!这一次,护身符的作用是阻隔张嘉琳对她的思维探测!

    她只想对阮瞻示警,告诉他不要轻易跑来救她,所以当她一感到心中有了他焦急的回应,就立即停止呼应他了。通过和他的心灵交流,让他凭藉感觉找到这裡来,非她所愿!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52

她是他的伙伴,可不是他的拖累,这句话不只是為了说来听听的,她一定也能做到!想到这裡,她平静了一下呼吸,鼓起勇气开始自救。

    手机,就在左手腕上。因為她怕手机放在背包中听不到呼叫,所以每逢夏天,她都是把手机放在腕式手机套裡。在她被强行拖到这裡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电池悄悄取了下来。这个手机是她唯一对外联络、甚至保命的东西,不能被张嘉琳发现!

    悄悄装回电池后,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双手紧护著手机,随便按下了一个键,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53

「我在这裡!」张嘉琳突然开口说话,眼睛也猛地张开,骇得小夏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手机也恰在此时失去了光线。

    黑暗中,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好像有什麼向她走来。她急忙又按了一下按键,果然在蓝光中,见到张嘉琳站在她面前一张小脸被蓝光映衬得更加诡异和阴森。

    「我不喜欢这个身体!」她又说。

    不对,虽然张嘉琳站在她的身边,可是说话时并没有动嘴。也不像是从腹腔中发出的声音,说话声显然来自她的身后!

    小夏迅速爬起来,转过身去!

    只见她身后的那面墙,也就是有大门的那面墙上,一条黑乎乎的影子从上面走了下来,就好像走下台阶一样简单,一步就踏到了地上!

    那个影子也是个五、六岁小孩的样子,头上梳著两个像小羊角一样的髮髻,身上穿著一件残破的红色衣裤,胸前掛著一件分不清是什麼质地的饰物,就好像长命锁之类的,衣角处,有一块明显的污渍,不知怎麼,小夏觉得那是她刚才把青苔抹到墙上时弄脏的!

    这小影子一步一步的走近,但是她的面目还是黑漆漆地看不清楚,似乎已经腐烂了,发出一股奇怪的味,不只是臭,还有药味,薰香味,湿泥味!

    这时候,小夏已经顾不得她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了,一把扯下护身符,举在身前,「别过来!」她大叫!

    「那个对我没有用!」

    小夏打了个寒战!谁说兇猛的东西才是可怕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不协调的东西,比如孩子的身体却有著成人的眼睛,就像小童那样;还有稚嫩的嗓音却用著冰冷的语调,就像眼前的这一位!

    「那你来啊!」小夏的愤怒胜过恐惧。

    『唰』的一声,密闭的地下室中,平白无故的刮起了一阵风。这风是如此之寒冷,吹在小夏身上,立即让她全身都有了一种掉入冰河中的刺骨寒意,不禁牙关打颤。

    「关你个十天、八天,你的护身符就没有圣光了。毕竟这不是宝物,只是凭藉著上面的法力和念力才能护著你。」小小的黑影说著成年人才会说的话,「可是我也不能等,因為过个十天、八天,你会饿得皮肤也缩了起来,那就不好办了!」

    小夏骇然!难道她是要剥了自己的皮吗?

    本能的,面对著小黑影的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面。

    「放心,我不要你的皮,我是要你的皮囊。」当没了护身符阻碍思维,小夏也不再刻意隐瞒心意,小黑影又开始读懂她的内心,「我已经三百多岁了,不能总是小孩子的样子,你说是不是?只有皮肤,是支撑不住魂魄的,所以我要你。」

    原来,这小女妖想要的是她的肉身!可為什麼是她?

    「你也没有多漂亮,可是我哥哥喜欢。」小女妖忽然改变了调子,嗡声嗡气地说,「再说,我也不是想要你一具皮囊,我会多準备几身『衣服』的!」她说著欢畅地笑了起来,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只听得到她『咯咯』的笑声。

    小夏想像自己和其他各式各样的女人像衣服一样掛在这地下室中,等著小女妖随时取用,冷汗都下来了,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愿望。

    「不过我真想像哥哥那样拥有自己的身体,可以慢慢长大呢!」小女妖幽幽地嘆了口气,语气中有无限的悲凉和无奈,在这种环境下听来,让人心酸又惊惧。

    「去投胎啊!」小夏回了一句,想起地葬王菩萨,刚想念上一句,就又被打断了。

    「念他的名字,於我根本没有意义,我没有去过他那裡,他管不到我这一边!」小女妖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对著小夏一挥手,一股阴风向小夏直接打去,虽然被护身符瞬间散发的光芒挡去了大半,但扫到她的胳膊上的餘尾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刀刮一样的疼痛。可是此时,她的脑子裡闪过了一个念头,要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刚才说她的『哥哥』?难道是小童吗?她说她的哥哥能自然生长,而张子新死的时候,吕妍才怀孕,难道小童生下来就是鬼童吗?可按照民间的说法,一个人自出生就有灵魂,那麼小童的灵魂是什麼?為什麼这小女妖没去当个鬼童?

    「没人给我机会去轮迴,所以我现在也不想去了!」小女妖还在愤恨之中,没有注意到小夏心中所想,「没有人再能摆?盐伊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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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