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09
「我要怎 和王姐说?」小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有些懊恼,「人家信任我,把孩子托付给我,我却让阳阳的脑袋上破了一条出血的伤口,这才是第一天哪!」
「医生不是说虽然看著可怕,但不会留下疤痕吗?」阮瞻安慰著。
此时阳阳被护士带去做脑部CT扫描了,看有没有脑震 什 的。
「话是如此说,可是--」小夏抬头看看阮瞻,眼神中满是不安,「我怀疑昨晚的事不是针对阳阳,是因 我。如果是这样,那今晚危险还会来的。」
「不要把什 事怪在自己头上。」阮瞻温柔地安慰著她,「在你知道这件事情前已经失踪了那 多的小孩,你并不是主因。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我会保证帮你把阳阳安全送还到他母亲手 。」
「可是这件事还是要解决啊,不然还是会有小孩失踪。」
「有我。」阮瞻拍拍小夏的头,「放心,有我在!」
一瞬间,小夏迷迷糊糊的,感觉这情景如此熟悉,好像在梦 出现过一样,虽然她什 也记不起来。
「怎 了?」阮瞻见小夏脸色发白,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头疼而已。」
「那我去拿药,你乖乖坐著休息。」阮瞻站起身来,从小夏手中拿过单据,转身走入人群之中。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小夏长出了一口气,忽略掉因努力回忆而恍惚的大脑,知道她将会等上半天。这是一家全市有名的儿童医院,每天来就诊的人很多, 号、看医生、批价、取药,没有一样不需要排队的。不过坐的时间长了,她感觉有些无聊,於是就东瞧西看的。看著看著,她就感觉有人注视著她,扭头一看,就看见走廊的拐角处有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额头上贴著一块有卡通图案的纱布,看到她发现了,笑著跑开了。
这小东西精力旺盛到如此地步,看来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在路上时,因 阮瞻一直沉默,显得比较冷酷,所以他还比较老实,现在见阮瞻不在,他又开始调皮了。
「阳阳,别乱跑。」小夏忍不住叫了一声,但见走廊 的人都看向她,知道在医院不能喧哗,只得起身去追。
哪知道阳阳故意要和她玩捉迷藏,又滑溜的像一条小鱼一样,『咯咯』笑著,在医院地形复杂的走廊 窜来窜去,让小夏就是捉不到他。
「好小子,你等著,看阿姨捉住了你,怎 收拾你!」阳阳的行 勾起了小夏心中的孩子气,她咬牙切齿的挽挽袖子,一直追阳阳到了住院区的后门大厅。
只见阳阳身穿牛仔服的小身体一闪就隐没在门后,但还是露出了一点蓝色,显示他就躲在那 。
果然是小孩子,根本没有心机,连使个小诡计都那 可爱!
小夏心想,微微一笑,假装四处乱找,慢慢蹭到门口的台阶上,然后猛地跑进后厅去!
没有!
她明明见到那蓝色的一角就在门边停留著,根本没动过,怎 会没有?!而且不仅是没有阳阳,整个住院区后厅一个人影也没有,虽然是大白天的,但还是让小夏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
她立即决定离开,但才一转身,一面镜子就映入了眼帘,或者说是她的身影进入了一面落地镜!
她是直接冲进来的,以 阳阳就在左手边的门后,那一侧还有逃生梯,而正对面的是一条黑且静的走廊,右手边她并没有注意过,现在才知道,那一侧有一面大镜子,正对著逃生梯!
可怕的是,她在镜子不只看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就站在她身后,正在慢慢探出头来--?凸诺乃榛 砣埂⒊ね敷 ⒐献恿场⒋笱劬Γ 钦偶瘟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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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21:10
她不知道遇到的是什 ,但是这是白天,竟然还让她遇到这种事,她不明白是 了什 !
「小夏阿姨!」一声哭叫从她身后传来。
她听得清楚,是阳阳。转头一看,见一排车库的阴影下,阳阳被那个『张嘉琳』拉著,不停地哭叫,小手向她伸著,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彷?芬 盟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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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21:10
小夏这才注意到手术车很高,而那四个孩子都很小,如果她躲在车下对那两具成年惊尸来说是看不到的,但在这四具小惊尸面前根本无所遁形!何况,车子马上就要散架了!
小夏屏住呼吸,一边摸索著一直背在肩上的背包,一边慢慢向后退。她的行為令她的热力和人气一瞬间有些微弱,让那六具大小惊尸有些疑惑,暂时失去了目标。但小夏不可能永远不呼吸,就在她的后背抵上墙壁的一刻,终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而这也同时给了惊尸们信号!
『呼』的一声,两具在上,四具在下,惊尸们以人类不能有的速度和力量齐齐向小夏跳了过来,如果以这种状态落在小夏身上非踩死她不可,就算有幸不死,那四个矮小的孩子惊尸也会掐死她!
电光火石间,小夏猛地举手,把符咒猛地一丢,大喊一声,「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包大同说过,分不清什麼符咒配什麼心法不要紧,只要在拿符咒时心裡默念一遍心法,手裡感觉热乎乎的就一定是金木水火土中的『火』。同理,感觉软软的是『水』;感觉凉凉的是『金』;感觉硬硬的是『木』;感觉粗糙的一定是『土』!
她的五行禁法是学自包大同,从没用过一次,完全是现学现卖,但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自保的办法。这种法术的符咒是包大同画的,咒语她也不熟悉,现在能流利的讲出来,是因為她在向后退时在心裡默念了好多遍!包大同还说过,使用这五行禁法时,水平强的能伤敌於无形,因為天地万物都脱离不了这五行属性,连人的命格都与此有关,如果水平差,也能在敌人面前形成无形结界,暂时保住施术人!
她期望会有效果!
『』的一声,那符咒在她出手的一瞬间燃烧了起来,变成一团小火球飞了出去。只是--小夏虽然扔出了符咒,但是她手法不对,一味用蛮力,所以那张纸并没有飘远,所以那火球在她面前一尺处落下,反而吓了她一跳。
但饶是如此,她的举动还是起到了阻挡作用,虽然法力微弱到可以不计,却仍然让六具惊尸顿了一顿,给了她逃出合围的时机!
只有三秒鐘!
她迅速站起来,从冷柜和手术车的缝隙间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又拿出一张符咒,感觉软软的,於是在意识到后面追兵已到时,又一次使用五行,「倾尽三江,浪滔天,困!」
一瞬间,她感觉一股水气迎面而来,后面追击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只是她的法力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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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21:11
这裡是医院,小孩出现不会起任何人的怀疑,特别是考虑到她会变化及其施展幻术的情况下。而在排队取药时,通过其他人的讨论,阮瞻还听到了一个对他的猜测更加不利的情况。
今天早上,靠近儿童医院的一家铝粉厂突然发生锅炉爆炸引起的连环爆炸,而这家铝厂的厂区内就有自办的职工幼儿园,偏偏锅炉房离幼儿园最近,所以那裡的损失最為惨重。现在医生们大多还在急诊区进行抢救,所以门诊这边会格外忙碌,病患也越积越多。
重要的是,这次爆炸很剧烈,伤亡惨重到停尸间都放不下遇难者的尸体,要用手术车来应急的地步!
想到停尸房,阮瞻的心一紧,明白假如发生什麼,一定会是在那裡!
他一把抱起阳阳,把他放在一个空下来的空位上,趁人不备在椅背上画了一个符咒,还在阳阳头上的卡通纱布画了一个,「听我说阳阳,你是男子汉吗?」
阳阳听到这个,很郑重的点头。
「那好。叔叔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就坐在这裡,无论谁叫你也不要离开,哪怕是小夏阿姨,哪怕是你妈妈!」他握著阳阳的小肩膀说,「男人说话要算数,寧死也不背叛诺言,你能答应吗?」
「有大老虎咬我,我也不能离开吗?」阳阳认真地问。
「不能离开,而且叔叔在你身上放了小火苗,大老虎咬不到你。告诉叔叔,能做到吗?」阮瞻焦急万分地等待阳阳『思考』。
「好吧。」阳阳终於重重的点头,阮瞻立即站起身来,向走廊的那一侧跑去!
走廊的这一侧能通向后面的住院区,一边情况下,停尸房都会在整个医院的后门处,距离车库、锅炉房什麼的不远。
阮瞻一边跑一边判断著路径,当他跑到住院楼的后门,明显感到了一股阴气,虽然已经散了,但他还是确定这裡一定曾经发生过什麼,而远处,一个白色的小门刺目的出现,门上有一盏长年亮著的红色小灯,明显说明那就是他要寻找之地。
而车库的阴影下,站著一个小女孩!
张嘉琳!
一瞬间,他脑海裡闪过一个念头,想要马上和她斗法,不让她再去祸害那些无辜的孩子、那些无辜的家庭,可是另一个声音提醒他,救小夏要紧!那是他最重要的,他寧愿失去全世界、背叛全世界,也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
只有一秒鐘的时间让他做出决定,而这个决定根本是不必要做的,他的心早就為他做了选择!所以他理也没理那个一脸挑衅的妖邪,只是把灵力集中在天眼之上,仔细看了『张嘉琳』一眼,然后一手劈出一掌,另一隻手虚空画符,直接来到停尸房前!
这一掌是最近根据父亲教给他的口诀研习出来的,看著平淡无奇,实际上当掌风到达敌人面前时,凝聚在一起的灵力会突然散开,从四面八方打击对手,令对手很难躲避。而今天他第一次使用,就见『张嘉琳』急忙比划了一个手势,她的身体立即后退了好几米,像幅画一样贴在墙上,让掌风失去目标,沿墙面一扫而过!
没有打中!而同时,张嘉琳设置在停尸房前的禁制也没挡住阮瞻,让他一个火手印就把本来关得死紧的门解决了!
气愤的冷哼声从身后传来,阮瞻根本不理,一脚踏入停尸房,见另一个『张嘉琳』坐在冷柜之上,正看著小夏疲於奔命地躲闪,而一具小惊尸已经追上了小夏的脚步,正挥手向她的腿抓去。
阮瞻想也不想,一手伸两指指向『张嘉琳』,一手再次虚空画了一个拖长尾的符咒指向那六具围攻小夏的惊尸!
『哧』的一声和『』的一声同时响起,指向『张嘉琳』的手指上激射出一道白色光芒,穿透了她的身体,眼见她迅速变得透明,而后含怒消失,而另一隻画符的手则飞出六点星火,分别击中惊尸的脑后,让他们突然定住,而后委顿在地!
只一眨眼的时间,刚才停尸房内『热闹无比』的追逐场面已然停止,整个空间寂静得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
阮瞻迈过倒在地上的六具尸体,把跌坐在墙角的小夏扶了起来。她没有哭,可是剧烈地颤抖著,显然惊惧未过,一隻手还死死抓住最后一张符咒。
「这个--是火符。」小夏无意识地念叨著。
「我知道,我知道。」阮瞻拉起小夏的手,温柔地掰开她握得发白的纤指,把那张符咒拿开,然后把她抱在怀裡,极力安抚著她的情绪,让她放鬆,心疼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她是胆子小、八字轻的人,可是这一路走下来,她竟然可以在横死的惊尸的追击下坚持那麼久,实在是不容易!那要经过多番痛苦的磨练才办得到。其实她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东西,可為什麼邪祟总是找上她呢?到底是她带给他麻烦,还是他拖累了她?或者是他们天生的命运不可分割?
「我要吓死了!」小夏在阮瞻的怀裡低声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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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21:12
阳阳的名字让小夏『啊』地叫了一声,驀然想起还有个孩子需要她保护,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她焦急地向外跑,却被阮瞻一把拦住。
「别忘了隐身。」阮瞻在小夏的额头上轻轻画著。
小夏心裡鄙视了自己的鲁莽一下。明白停尸房此刻已经如同战场一样,如果证实没人来过这裡,那麼这场面顶多会被当成灵异事件流传一阵罢了,但如果有人发现他们曾经在这裡出现过,麻烦可就大了!
画符完毕,阮瞻带小夏一步踏回门诊部一处偏僻的角落,见左右无人,撤掉了隐身符,然后到走廊去接阳阳。一拐过楼梯,一眼就见到阳阳坐在椅子上,后背紧贴著椅背,一副倔强的模样。
「阳阳,你没事吧?」小夏拉著他的小手问,哪知道阳阳甩脱了她的手,警惕地望著她。
「阳阳了不起,是个男子汉!」阮瞻抚抚他的小脑袋,不著痕跡地把先前画的符撤掉,「不过现在这个是真正的小夏阿姨,不是坏人扮的。来,我们先离开这裡。」他伸手抱过阳阳,带著小夏到医院对面的街心公园坐了坐。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小夏心安了一点,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噩梦。而此时,阳阳对她的戒备也不那麼强烈了。
「刚刚有坏人扮我,欺负阳阳吗?好吧,等我们再见到这个坏人就打他!谁叫他是坏人!」小夏把阳阳抱在自己膝上,感觉他紧绷的小身体在她呢喃的软语下和轻吻下逐渐变得鬆弛下来。
阳阳把头凑近小夏的脖子,用力吸了一下,然后又响亮地印上一个吻,痒得小夏不禁笑了起来。
一旁的阮瞻看到这个情景,心裡不断骂著自己,因為他竟然妒忌阳阳和小夏那麼亲暱,虽然这小子只有五岁大。
「这是干什麼呀?」小夏问阳阳。
「我在闻小夏阿姨的味儿。」阳阳认真地说,「小夏阿姨身上甜甜的、香香的。」
「所以知道我是真的吧?原来阳阳是属小狗的。」小夏抚抚他额头上的卡通纱布。
刚刚『张嘉琳』一定是幻化了阳阳的形象来引诱她,幸亏她认出了纱布上的不同,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带到哪裡。从某种程度上,这这孩子也帮了她啊!
「发生了什麼事,告诉叔叔。」阮瞻坐在小夏的身侧问。
「我是男子汉,说话算数,不离开椅子!」一提到这个,阳阳毕竟还是个孩子,禁不住委屈起来。
「然后呢?」
「然后有个护士阿姨来,要带我去找叔叔。我不肯,她很生气,想打我,可是没打到!」
「再然后呢?」
「然后妈妈和小夏阿姨都来了,说要回家。我说要等叔叔啊,妈妈和小夏阿姨就骂我不听话,说要放狗咬死我!」
「妈妈和阿姨同时在吗?」
阳阳用力地点头,「狗好大哦,牙齿那麼长。」他夸张地伸长手臂,「可是我是男子汉,我不怕。」
「结果呢?」这回是小夏好奇了。
阳阳『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狗狗头上长了一个很大的火球喔,烧得它一直跑一直跑,不见了。」他把阮瞻留下的防护符咒所形成的火看成了那隻幻狗身上长火球。
「然后假的小夏阿姨和妈妈,我是说坏人扮的那个,也跑了,是吗?」阮瞻再问。
阳阳又一次用力点头,表示阮瞻猜得正确。
「那麼小夏阿姨身上的味道是甜甜的、香香的,那个坏人身上是什麼味儿,阳阳记得吗?」
这一次,阳阳没有回答,彷?访挥刑懂,阮瞻只好重复了一遍,但阳阳还是表情茫然,显然以他那麼小的年纪,对味觉的记忆不是很深。而且,他很快被一隻蝴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挣脱开小夏的怀抱,跑去追了。
「可以让他单独跑开吗?」小夏担心地问。
「有我在,不会出事,让他玩会儿吧。这麼好动的小子,被捆了一早上了。」
听阮瞻这麼回答,小夏放下心来,和阮瞻一起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著阳阳这麼快就忘记了一切,快乐的跑来跑去,心裡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这样,和自己的老公、孩子这麼平静幸福的生活该有多好,当然那个老公要是阮瞻才行。
她望著不时过往的行人,心想為什麼没有人误会他们是小夫妻带著孩子出来呢?电影裡都会现这样的情节,有一个好心且多话的人出现,羡慕地问起这个问题。这会让男的尷尬,女的娇羞,然后藉机会使双方的感情更进一步。现在為什麼没有人来做促进她和阮瞻关係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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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0 21:13
她心 抱怨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草坪,期望有这样的天使出现,但她还没见到天使,就见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脸孔正好扎到树窝儿 ,也许是园丁刚浇过水的缘故,弄得他一脸湿泥。
阮瞻快步走过去把阳阳拎了回来,小夏则掏出纸巾帮他擦。可是才把他的嘴巴从烂泥中拯救出来,他就忙著对阮瞻说,「叔叔,我想起刚才那个坏人身上的味儿了!」
「什 味?」阮瞻急忙问。
「烂泥味啊!」阳阳笑了起来,再次想挣脱,却被小夏死死拉住。
「你给我站住,还没擦乾净哪!」
「男子汉不能撒谎喔!」阮瞻再问。
「我没有骗叔叔,就是烂泥味嘛!」阳阳有点不高兴,噘起了嘴。
「好吧,我道歉。」阮瞻说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夏和阮瞻带著阳阳在公园消磨了一个上午,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餐后才回去。这时,学雷峰的包大同已经回来了,下午没有病人,但要到学校去讲课的万里顺道回来打听情况,所以他们几个人把已经睡著的阳阳安置在目力所及的一张长沙发上睡觉,大人们则都围坐在吧台边上『开会』。
「来,哥哥抱一下,受了那 大的惊吓。」听小夏说完在医院的遭遇,包大同对小夏伸出了双臂。
「你就 心吧!还『哥哥』?」万里见小夏向后缩,和她换了个位子,「把全世界的人全 心死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活著好了。」
「那倒不必。」包大同痞痞地笑,「女人不用死,男人全死光好了。当然,我老爹得留下。」
「慢著。」阮瞻打断两个人斗嘴,眉头锁得死紧的望著小夏,「你说,你的肩膀让惊尸扫了一下,当时热辣辣地疼?」
见阮瞻注意到了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小夏感到很窝心,「是啊。不过奇怪的是,后来我发现衣服都没有破,而且也不太疼了,只是有点痒,我想--」
她话还没说完,阮瞻就突然冲了过来,粗鲁的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整个雪白的左肩。小夏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本能地按住衣服,确定保住左胸地春光没有外 。
「哇,传说中的人狼!」包大同叫了一声。
「别废话!过来解尸毒!」阮瞻绕到小夏背后,连她的手臂一起拦腰抱住,让小夏向后倚在他的胸膛上。
「尸毒?刚死的人怎 会有--」包大同看到小夏的肩膀,见那圆润可爱的肩窝上有几个乌黑的指印,衬著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狰狞,立即改口,「果然有尸毒。」
「还好,还好没有浸到身体 。」阮瞻闭著眼睛感受一下怀 柔软的身体,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回来,在公园 耗了一上午,「你的道术最正宗,你来解!」
包大同虽然是个嘻皮笑脸、插科打浑的人,但从来分得清时机,关键时刻绝不会耽误事,闻言立即跑到吧台 倒了一杯红酒。
「现在没有 砂,而且酒有热力,属阳,有好处。」他一边解释,一边伸指在酒杯 ,沾著那红色的液体在小夏的肩膀上画著什 。小夏只觉得他的指尖又湿又凉,但还没有机会问明是怎 回事,就见自己的肩膀上出现一个红色的符咒,模样像是无数个小勾子刺进她的肉 。
「这个很简单,只是有点疼哦。」包大同对著小夏笑了一下,伸出右手两指在自己眼前晃晃,好像写了个什 字一样,然后轻轻把这两指放在小夏肩上的符咒处。
他的手指才一落下,小夏就感到了抓挠般的疼痛,好像有一条线埋在自己肉 ,正断断续续地被人向外拉。现在她才明白阮瞻 什 从后面抱住她,虽然还没疼到会昏倒的地步,虽然她有心理 备,但还是抖了一下,幸好身后的身体给了她稳定的支持,让她没有叫出声。
只见包大同闭上眼睛,嘴唇轻轻动著,就这 保持了几分 才慢慢收拢手指,好像从小夏的肩上捏起什 一样,慢慢向回拉,当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扯。小夏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但同时觉得身体轻 了很多,好像卸掉了什 东西一样。而她肩部的皮肤还是毫 无损,彷?反用挥卸 鹘 ス 直焕 隼矗 皇悄羌柑鹾谟∠ Р患 恕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14
「我错过了什 话题?我现在也是受害人,有权知道。」她说。
「我们在讨论尸毒的事。」万里说,「据这两大神棍讲,刚去世的人是不会有那 重的尸毒的,是有妖邪在背后施法促成的。」
「张嘉琳?」
「我敢肯定。」阮瞻说,「想想你遇袭的整个过程,就是她使展的幻像,让你追著阳阳而去。实际上,阳阳一直和护士在一起。而当我去找你时,她又想来带走阳阳,幸好我提前有 备,但最重要的是,小孩子眼睛乾净,她的幻像不容易吸引阳阳,而门诊部走廊 人太多,阳气大盛,她纵然法力高深,可阳间毕竟不是她横行的地方,所以她才破不了我的结界。」
「不过她能在大白天出现,还能在人多的地方顶一阵子,已经好厉害了!」包大同 了一声,「你和她打过照面,看出什 来了吗?」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个妖邪很嚣张,大概很看低我,因 没有掩饰。我看到她心口正中有一团红色的阳气,我猜那个就是这妖邪的原身。这叫张嘉琳的小女孩本身没有问题,她只是被借用了身体,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我说呢,张嘉琳和小夏没怨没仇的, 什 要伤害她呢!」
「问题是那红色妖邪和小夏有什 怨仇?」万里说,「还有它 什 要弄走那 多孩子?是有目的的行 ?还是只是随性而 的?」
「事实上,那红气有一些形状。」阮瞻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好像一朵红莲。我不明白的是,莲花是圣洁之物, 什 妖气要练成那个形状呢?」
「或许是和它生存的地方、修炼的地方有关。你知道人总是潜意识中复 自己熟悉或者喜欢的东西,这种类似於本能的行 非常真实。」万里说。
「说到它的出处,我还有一个信息。」阮瞻不自觉地瞄了阳阳一眼,「这小子差点被那妖邪捉去,不过他说他闻到了它的味儿。」
「它的味儿?」包大同讶异的笑,「你相信吗?这 个小 伙。他可能是胡说,也可能是想像。你知道,小孩子嘛,总是把很多不真实的东西信以 真。」
「做一个可能性的假设未尝不可。」万里说,「可不能小看小孩子。他们往往比大人想像的要聪明得多。」
「我也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小夏仔细回想著当时阳阳的表情,「他说有一股湿泥味儿。」
「好吧。」包大同耸耸肩,「我们不要全信也不要不信。但是我最感兴趣的是。是『它』还是『它们』?」
「那要看吕妍母子是不是和我们所怀疑的一样。」阮瞻说。「假如他们只是一对古怪的普通母子,就是『它』,否则,就是『它们』!」
「你刚才说,在医院就看到两个『张嘉琳』?会不会--」包大同以指叩击著下巴,看向阮瞻。
「我觉得在停尸房 的是她的分身,因 我能看出她是虚体,只能防御,不能进攻。可是这也证明她有多 强大。竟然会分身术。」
「有没有可能更多?」万里问。
包大同不可置信地看了万里一眼,好像万里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能让我们探测不出他真实身份的妖邪至少要有两、三百年的道行了,你觉得这种东西市面上会很多吗?」
说到这 ,阮瞻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张嘉琳』的状态,不由得皱眉道,「据我看,我们先前的猜测有误,『她』或者『他们』存在的时间可能更久远。」
当时他打出新研习出来的法术,虽然逼得那小女孩手忙脚乱,但却没伤她分毫。考虑到她非常轻视对手,就能证明她本身的实力是很强大的。
在人类社会,是青壮年在体力和智力上?子牛 造堆 岸 裕 绞强此迫崛醯亩 髟叫住1热缗 恕⒈热缧『⒆印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14
「给我剪刀。」他盯著小夏手上的纱布说。
「干什 啊?」万里有些愕然。
「他今天受刺激了,见了纺织品就要毁坏。」包大同咧嘴笑了一下,「刚才变人狼撕人家衣服,现在就要剪掉人家包扎伤口的绷带。」不过他话是这 说,但还是跑到楼上去拿了药箱、剪刀和他自己的一只木箱。
阮瞻也不解释,只是细心地剪开小夏伤口上的绷带,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细长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呈现一种奇异的红色,不仔细看会以 是伤口上的结痂,但他却在那小伤口上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这样小的伤口,怎 会有这 重地血腥气的?
「这 多天了。怎 没有 合?」万里皱起了眉,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不是看过医生了吗?」
「怎 回事?我没觉得有什 异常啊。」小夏见阮瞻和万里对她的手指那 感兴趣。
「如果不是 碰了一下伤口。我也没有意识到。」阮瞻说著把灵力聚集起来,用心感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那妖邪 什 能破了我的阵,通过镜子和声音伤害人吗?」
「不是因 我的手吧?」
「是因 手上的血气,他只吸了 一点血气,然后就可以施妖法找到 ,就好像电话线路一样。」
「听到这个我无比绝望。」包大同嘴 虽然那 说,但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越是分析,就越觉得他们法力真是高强。从常理说,捏死我们会如捏死一 蚂蚁般容易。」
「现在先解开他的血追踪再说。」阮瞻把小夏的手放到吧台上,指了指包大同手边的小木箱。
「看吧?我是最有用的伙伴,至少解起各种邪术来,我这一派是最正宗的。」
包大同边说边打开木箱,从 面拿出一张黄色的纸,然后又拿出一瓶药粉一样的东西和一瓶符水。他先把药粉倒在纸的中央,再把符水倒了上去。瞬间,本应该湿透地黄纸以药粉 主心。迅速向外扩展变 血红色。而包大同在纸全部变红的一 那,抓起它向空中一扔。
那纸即刻燃烧起来,包大同伸出手去,嘴 默 了几句什 ,那已成灰烬的纸就丝毫不差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一手握住小夏的伤手。一手把纸灰敷在她手背上,眼睛闭著,也不知嘴 叨的是什 。
小夏以 还会和刚才拔除尸毒时一样疼,可是却没有,只是手背痒得很,恨不得抓一下才舒服,而等包大同终於收回手,小夏惊奇地发现,那张已经燃成灰的符纸又回?土嗽 病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15
「只要有足够的线索,我就可以分析,无论人也好,鬼也好,行為都有轨跡可循。」万里说,「就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我们有目标,吕妍母子和张嘉琳;我们有相当线索,吕妍的丈夫张子新事件;我们还知道一点枝术细节,红莲花、湿泥味、?凸攀降牧衣裙、对小夏莫名其妙的仇恨;我们甚至对对方的实力有初步评估--他们一个嚣张、一个谨慎、法力有几百年的歷史、会分身术、会血追踪、女妖的命门在胸口正中、在对待我们的态度上,对方很瞧不起。这些线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要再有些细节,我才能做出初步分析和判断。」
「那就是说要先调查嘍?」包大同用另一隻手肘碰碰阮瞻,「『表哥』,你说下一步怎麼做?」
阮瞻沉思了一下,「既然我们已经镇定了目标,就应该集中起精力。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去查吕妍的丈夫张子新的事,这件事和失踪儿童的事可能有关係;二路继续盯著吕妍母子,我有预感,谜底就在这母子身上;三路去跟踪失踪儿童案件,相信我,小孩子会继续丢失的,所以如果发现这些线索,对我们也是相当有利的。」
说到这儿,阮瞻环视了其他三个人,对於如何分工颇有些為难。无论欢不欢迎,包大同对於他们而言是生力军,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帮手。可是,他们的人手增长了,没想到对手也变得更加厉害,让他在安排上与往常一样襟见肘。幸好,小夏学了点法术,虽然由於天生体质的问题,外加修习时间太短而没有多大用处,但毕竟她可以自保,让他可以少担心一点。
只是少担心不等於不担心,不管把哪一路任务分给小夏和万里都是有危险的,可如果不分配小夏任务,让她单独待著,危险反而会更大,因為妖邪总是会袭击独处的人。
对方太厉害了,他很担心他房子裡的防守大阵是不是万无一失,况且他们还会利用其他的东西,防守永远是被动的。他不在的话,意外随时会发生。
此时,其他人都沉默著,只等著他发话,而他踌躇良久,终於艰难地做出决定。
「我去西安查张子新的神秘失踪,」阮瞻说,「吕妍母子比较厉害,还是由包大同监视和试探,但是如果发现什麼,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样会打草惊蛇,千万要等我回来。在我们做好準备之前,不能让对方先进攻。」
包大同点头答应。
阮瞻又看向了小夏和万里,「你们两个一组,负责寻找失踪儿童的下落,一来你们多多少少和警方有些联繫,获得信息的管道比较顺畅,二来你们只要寻找线索就好,并不需要正面冲突。如果有消息,就尽快通知警方,如果比较隐密,不方便公开通知,就通知包大同和我。」
「他们遇到张嘉琳怎麼办?」包大同问。
阮瞻点点头,「我想到过,所以我临走时会做好安排,那小女孩虽然厉害,但假如小夏和万里只是防守,她也不能為所欲為。但是你们要记住,千万别分开,有事尽快回到这裡就行。」
「你放心走你的,我们可以应付。」万里拍拍阮瞻的肩,「无论计画得多好,也会有意外发生,但是我们以前能化险為夷,以后也一定能。你不要分心!」
「没错!我也可以保护自己。」小夏跟著万里的话说。
虽然她心裡对阮瞻又要离开而感到心慌、不捨,但她知道那是必须做的正经事,她才不会去拖他的后腿,一个好女人是绝对不会那麼做的。
「既然分好工了,我就说一下我这几天调查的新状况。」包大同说,「我们都知道当年张子新是去了西安查一桩什麼灵异事件而失踪的,但是西安很大,他具体去了哪裡连警方也不知道,因為他下了飞机可能去任何一个地方,他那样一个普通的人,又不像我那麼玉树临风,扔在人堆裡都没人注意到,所以线索到了西安就断了。要知道警方只知道他去西安,并不知道他是去寻找灵异事件的,所以后面的情况警方当然也不知道。」
「你不是又去折磨了张子新那个胆小的朋友了吧?」万里了然地问。
包大同笑笑,脸皮这麼厚的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个人能不能别那麼聪明。再说,听人劝、吃饱饭,上次阿瞻说我用幻术控制人是损德的事,我再也没做过了。我这次没有『折磨』他,而是讲理去的,我苦口婆心的开导他,给他讲人情道理,让他树立信心,他这才又透露了一点点小小的、非常非常小的信息。」
「有多小?」小夏看包大同脸上丰富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很小很小,但很有用处。我不是说了嘛,那个王勇特别胆小,当时张子新虽然对他有所保留,可他对警方也是一样,只说张子新去了西安,但没说是因為灵异事件,更没说张子新去的具体地方。他认為如果说出什麼来,邪灵就会找到他来报?汀G傻氖牵警方调查失踪案不久,他去採访一个週边农村的什麼建设,结果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两条冬眠的蛇,大蛇,很大的蛇。」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比画,逐渐扩大双臂表示那条蛇有多麼大,最后把双臂都伸开了。
「太夸张了!」万里气乐了,「你那是千年老槐树吧,两人也抱不过来。」
「反正就是很大的蟒蛇。而且正因為这裡的地理气候条件不应该会有那麼大的蛇,所以当地乡下的人都说那是蛇神。问题是用挖掘机挖地基时,当场挖断了一条,当然就死了,另一条跑掉了。而王记者回家后就开始生病,一直到现在也时常不舒服。他觉得那是因為触怒了神灵才会如此,这就更加让他觉得不能胡言乱语,也导致这麼多年他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其实他只是因為阳虚而生的外寒,只要多锻鍊身体,放开心胸,然后吃点补品就会好的。」
「他又向你透露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万里接著问。
「一个地名而已。」包大同有点得意的说,「不过,虽然是一个地名,但却可以让我们直奔主题。」
「别卖关子了,快说!」小夏威胁道,「别逼得我对你刑讯逼供!」
「溪头店。张子新去了一个叫溪头店的地方。」阮瞻临走时给小夏留下了血木剑。
虽然小夏不能让剑放大,不过阮瞻的功力比以前强很多,能够以符咒自如的控制血木剑了,所以他给了小夏一张符咒,只要她遇到非用血木剑不可的时候,把这枚符咒贴在剑柄上,剑身就会放大。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4-30 21:15
而残裂幡给了万里,虽然不知道这幡的力量能不能吸取藏再孩子身体裡的灵体,但暂时会有些威吓作用。万里是特异体质,没有天生良能但天生阳气极旺,因此和阮瞻学了几招,慢慢可以自己放大这个小金属幡了,当然同样是只能放不能收。
因為目的地明确,阮瞻预计他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会回来。溪头店偏远又贫困,乡民们对灵异事件一定深信不疑,应该比较容易打听。就算当地人因為害怕不愿意说出来,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那些妖邪不去阻止、捣乱就行了。
「放心,他们都跑到这裡来祸害人了,没精力去追阮瞻。」包大同说。
但这句话并没让小夏好些,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合作时,那个秀才恶灵就分了好几个身,最后还合体成功了。那一次,阮瞻差点葬身水底。
「但是现在的阮瞻比以前厉害好多倍啊。」当小夏说出担心时,包大同这麼安抚著,而小夏明白他说的对。现在的阮瞻经歷过那麼多恶斗和凶险,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只是她怎麼能不担心他?
「别担心啦,想点其他的事?」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麼说服王勇的。」小夏分散开自己的注意力。
包大同露齿一笑,「很简单。你记著,但凡这样的人都心虚,而心中有愧的人则都怕受惩罚。张子新死了,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而王勇作為好朋友,却因為自保而不敢说出张子新究竟去了哪裡,让张子新的尸骨也不能返乡。对此他心裡一直非常愧疚,所以我只要给他讲讲地狱游记就行了。我前几天在小书摊上买了一本,才一块钱,借给你看看吧。」
「我不看。我又没做亏心事。」
「学习一下有什麼不好。」包大同一边和小夏说话,一边对一位客人笑眉笑眼地打招呼,「如果坏人们都担心自己死后受到惩罚,这世界上就没那麼多犯罪了。」
「谁理你!我上楼去,还有工作没做好。」小夏不再和包大同斗嘴,回到楼上去了。
她有些累了。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和万里出去,可是新接的工作又没有做完,所以要抓紧一切时间。
她简单换上衣服,泡上麵后就打开她的手提电脑工作。因為她养了一隻QQ宠物,所以工作时把QQ也打开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时状态良好的电脑今天就像是和她做对一样,一直不断地卡,不是死机就是不能存盘,还总是弹出莫名其妙的网页。
不是中BD了吧?
看著又是一片漆黑的屏幕,小夏恼火极了。不停的乱按键盘上的键,可是完全没用,电脑就是再也不能重了!
完了,她刚才辛苦一个半小时的成果就这麼消失无踪了!她无奈的想著,伸手拿起那碗已经凉透了的方便麵,胡乱吞了一口。一定是中BD了,不过她是电脑白痴,只会上网和处理文档,其他一窍不通,要等万里帮她检查一下才知道。
也许是包大同上黄色网站中的BD,他昨天用她的电脑和包大叔联繫过,之后还玩了一会儿游戏。他那麼不正经,说不定就瀏览了某些不该瀏览的网页。
「阿姨。」
当小夏才起身走到门边,想去楼下问问包大同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的房间裡,这惊得她汗毛倒竖,手中的泡麵差点掉在地上。猛地回头,房间裡却什麼也没有,只有寂静。也许是心理作用,小夏觉得这寂静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感,好像桌椅板凳都会突然说话一样。
她愣了一会儿,慢慢走回到房间去,把泡麵放在桌上,走到窗边去向外看,怕是那个张嘉琳又来骚扰她!她提醒自己注意,现在她不是被保护对象,她要做个对那些失踪的孩子有帮助的人,对阮瞻有帮助的人!
窗外,夏日傍晚所特有的活泼景色还在,行人也还很多,但并没有张嘉琳的身影。
滴--
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响,接著房间裡闪过一道微光,她的电脑在死机多时后,又自动重了!
系统自检飞快的进行著,显示出的数字不停的闪动,桌面弹出的速度也快上三倍,然后QQ自动登录,再然后,屏幕的『啪』一声--又黑了下来!
噠--噠----噠--
没等小夏反应过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好像有人穿著不合脚的鞋子走在才下过雨的石板路上,清晰又拖沓,每一下都如同踏在她的心上一样,渐渐的,那声音近在咫尺了!
电脑裡!有什麼从电脑裡走近这房间来了!
滴--
又是一声响,但是电脑屏幕并没有显示画面,而是在左右两侧出现了规则的两个白色光点。那光点奇异的闪亮著,一点一点向中央靠近,同时向外扩大、变形,变成杏仁一样形状大小的东西,黑色的萤幕也逐渐淡化、变為灰白,萤幕下方还出现了刺目的鲜艳!
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