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39
“我不是成心来破坏你们的,是颜姐有事叫云音去一下。”小风咧着嘴说。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云音看了我一眼,要我的意思。去呗!
叶逐风也不经过我俩同意,拉着云音,脚一点房檐,两个人轻飘飘落到地面。云音去了。
还是问不了,等晚上吧。
月黑风高,杀人夜。安乐陵区。
“少爷,快一些,不用等我了。我恐怕我们已经迟到了。”云音喘着气说。
“好的。”我长期不运动,已经跑不动了。小风已经到了,颜佳和云音落在后面。
小风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他拿着手电,照着烛芯的墓碑。
墓碑的后面,一个半人半鬼的东西爬了出来,它一闪一闪的,不停的变。枯瘦的老人、流血的小孩、癫狂的疯子、媚笑的女人。他的体形大大小小、肥肥瘦瘦;身姿时正时斜,有弓有直。几乎把平日见到的奇怪的人都变过了。而且,随着这些不同角色的变化,他身旁的光也或紫或绿,时蓝时红。
最后的一个,白裙子,长发遮脸,浑身是弹孔,汩汩流血。她还抬头向我笑。是烛芯!
“烛芯!”我跑了过去,一把拉了住她。“喳”的一声,一只干瘪的手,从烛芯的胳膊肘爆了出来,抓住了我的手,好疼!身旁一股劲风,让我向后弹出老远,是小风,他救了我。
“小益,不要接近这个怪物。”颜佳吓坏了。
“颜姐,怎么回事?”我诧异。
“她不是烛芯,而是百鬼。”
“百鬼?”怎么可能!
“小风,帮我制住它!”颜佳小声对叶逐风说。
话音未落,手电筒已经被抛上空中,撩乱的光下,小风又电快地在百鬼头上重重一点,随后空中一折,在它膝窝重重一踏,接着一条黄布左右翻飞,捆住了百鬼的手脚。然后小风落地站定,左臂一抬,接住了落下的手电。哼!卖帅!
“让开一下!”颜佳紧盯着百鬼对小风说,小风依言侧身一闪。
颜佳紧抓时机,手指指到百鬼额前:“疾!”
中了颜佳手法的百鬼和刚才的千变万化不同,完全安静了下来。它喘着粗气,长发遮面,即使用电筒照着仍无法看清它的脸,或者说它根本没有脸。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多亏本道爷手段高强,不然就完蛋了。”小风仰着脖子喘粗气。
“少爷,看来我们来晚了,百鬼出世的日子提前了。”云音担忧的说。
“什么意思,那我……烛芯……我们……”
“也许,要让您失望了。本来打算在百鬼控制她之前,让你们好好谈心,现在看来,烛芯小姐已经……”
“已经被她所控制了,对吧”我伤心地说。
“要不是我暂时让她安定住,我们恐怕今天没办法活着回去了。”颜佳略微庆幸地说。
正当我要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小风“啊”的叫了一声,一头栽到在地,随后是颜佳一声不响地瘫软在地上,大家都没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我跑到云音旁边的时候,她也一动不能再动。同时,一股恶风扑面,背后一个霹雳,后脑被砸了一下。
不消一刻,四个人都要任人宰割。
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潜力才可能爆发!!!
这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死而无憾。
一阵阴笑。“以为你们那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制住我了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的意识还在,但一动不能动。面前的百鬼仍然手足被缚,但身前多了一个小孩,他的面貌很凶恶,嘴里叼着一根带血的香肠。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39
“小鬼,帮我把这四个人掐死!快点!” 手足被缚的百鬼对他施令。
小孩得到命令,似是很开心,一蹦一跳地跑到颜佳的近前,用带血双手一下子掐住颜姐的脖子。
云音大喊“不要”,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她双腿上,要扯开她的衣襟。
而小风,两条胳膊就要被一个大汉卸下来。
“小益,看着我。”颜佳喊我。
一轮皎月照破玄天。
颜佳痛苦挣扎紧闭的双眼努力地睁开,一道灵光直射进我的双眼。好困!想睡觉。
“坚持住,别睡着!”颜佳的话让我打了一个机灵。可是很快,睡意又上来了。
“啊!”云音的上衣被扯开了。那个混蛋!
“啪——”我及时恢复了过来,一拳打在那男人的脸上。是他对云音的大不敬,刺破了我的身体的睡意,让我把沉睡的躯体叫醒。
刻不容缓,从大汉的身后猛踢他的裆部。
然后火速跑到颜佳身前,把小孩掀翻在地。
三个人虽然脱离了危险,但小风昏迷不醒,颜佳与云音都动弹不得。大汉、男人、小孩一时不备,被我占了便宜,此时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向我扑来。
小孩、男人身手敏捷,大汉力大无比,我无从招架,不一会就七八处硬伤。这样下去,我们必然全挂,得想个办法。
“颜姐,怎么把小风弄醒?”
“使劲点他的‘百会穴’。”
孤注一掷,接过小孩的胳膊,用力将他甩到大汉身上,然后一个后滚,正好到了小风旁边。点!
“呼——”劲风袭来。眨眼间已经在大汉身上重重踢了十几下,小风复活。我要做的,就是把云音和颜佳安全转移。
“小风,你顶住,我把她俩带走。”
“No problem!”真怀疑他在道观怎么呆的,什么都学会了。
“小鬼,给我解开绳子。”百鬼急喊。开来他不想放过我们。
“洛益,尽管走,这里有本帅哥就行了。”跟三个人斗还有空和我说笑。不管他,抱起云音:“颜姐,你等我一下。”
“好,快去。”
此时的云音,衣不裹体。矫躯在我怀里扭动,真让人难忍。赶紧脱下了我的衬衣,给他穿上。
“少爷,对不起。云音拖累你了。”
“哪里话。”陵区门外,我把她放在梧桐树下。
烛芯的幕前,小风仍然在和三个半人半灵缠斗。我抱起颜佳往陵区门口走。
“小益,来不及了。”
“什么?”我不明白。
“吻我。”颜佳努力仰起脖子,“别问,快点!”
月光下,她雪白的长颈,起伏的酥胸。她好像是在故意在挑逗我。吻!唇香口蜜,津甜舌滑。
“好了,让你占我便宜,你也适可而止啊!”颜佳真的在逗我。
“我……”
不等我道歉,她又吻了我一下:“这是最后一口灵气,快去救小风。”
此时的小风,真的让我大为佩服。刚才颜佳通过和我的吻,将她的一点通灵术传递给我,才看清楚其实他一直在和上百个灵相斗,从前我所看见的,只有三个半人半灵的怪物。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0
“还逞强,你能看到那些灵吗?”我对他说。
“看不到,不过风中有他们的哭声。行了,颜姐的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快帮手。”
“OK。”吻过颜佳之后,浑身好软,像一堆面。面前的无论大汉怎么打我,身体都自然地闪开,即使再小的空间,也能找到空隙抽身而退。
“颜姐,怎么回事?”我很奇怪。
“不知道,我只是让你可以看见灵。这个……也许是你身体的潜能吧。”
我的身体?我可以吗?
“小益,小风已经强弩之末了,你必须尽快解决战斗。”颜佳焦急地说。
擒贼先擒王。
想到这里,我朝百鬼冲了过去。从那些冤灵错乱交织的狭缝之中穿了过去,来到被捆绑的百鬼面前。我想要不是小风对它处处肘制,它早已解开了道索。我攒足气力,朝着它的太阳穴……
这一拳,我没有打下去,因为,因为那不是百鬼,那明明是烛芯!
“益,你要打我吗?”她哭着说。
“不是的,我要打的是个怪物。烛芯,你最近好吗?”见到烛芯,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益,我好冷,你抱着我。”烛芯打着冷战。我抱住了她,我要将我的体温统统给她!我听到颜佳在后面好像和我说话,但听不清楚。
“哧——”烛芯的手扎进我的肚子。之后烛芯的脸变成了一张扭曲可怕的脸,这一张脸,是狼耳的!
不过,他也没有好受,我的血把他的手烧着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受伤,身体就会发生莫名奇怪的事情,但我明白,这却是救我命的。
百鬼嚎叫着,它的思绪乱了起来。不像刚才伪装成烛芯骗我的时候那么清醒,同时,那群灵也因此踪影不见。小风已经瘫在地上了,如果在晚一步,它很可能脖子会被大汉拧下来。
“洛益,这次你就我一命!”他长舒一口气,“那些冤灵太难缠了。”
“快走啦,还臭屁!”跟小风,我始终严肃不起来。
架着颜佳和小风两个人,我吃力地走着。终于到了陵区的大门口,三个人都傻眼了,云音不见了。
“颜姐。你能看到云音的灵吗?”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已经失去了那一点可怜的通灵能力。
“不行,我刚刚暂时地传给了你,要过些时候才能恢复。”
完了!云音动弹不得,长得还绝世的美,万一有什么不测……天下起了雨,我的感觉很糟,因为每次下雨,总有让我不爽的事!
等了良久,小风渐渐恢复了体力:“回去吧。”
“你们先走吧!”我很伤心。
“小益,我知道你很内疚,但是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等我两天以后恢复灵力,一定找得到云音。”
“你骗我!两天以后,云音仔这里留下的灵气早已经彻底消失了!你怎么找?”
云音回答不上来,果然被我说中了。更加自责了,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下不管。在两个人极力劝导下,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琼云舍。
云伯伯迎了出来,看到我们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云伯伯。我没有照顾好云音。”
“少爷怎么能这么说,使云音给您添麻烦了。”
云伯伯的话让我很不高兴:“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你的女儿吗?”
“云音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凌晨3点。我叫云伯伯他们去睡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房脊上。我想到了烛芯的死。为什么,连身边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现在是身为围追之主,我有什么资格胜任!
“撇马尿呢。”叶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我身边。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2
“才没有。怎么不睡?”
“我敢说云伯云伯母,还有颜姐都睡不着。”这句话我毫不怀疑。
“小风,我觉得我好没用。”
“是吗?我也是。”他说话总是让我摸不透:“师父对我说,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去打坐,想象着把事情都放在一个布袋里。我试过了,真的可以把琐事都藏起来……走了,回去睡觉。”
我不想去试,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集中精神,我真的好乱!
天渐渐发亮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肚子的伤口被纱布裹好了,可能是方才小风和我说话的时候,给我裹的吧。这小子!屋顶的瓦片响起来。葱儿披了一件单袍从梯子爬了上来。
“少爷,给您披上。这一会很冷。”她边说话边咳嗽。
“葱儿,你什么时候得的哮喘病?”
“三四年以前吧,都是我不小心。”
“治不好吗?”
“云伯伯已经给我找过未锥最好的大夫了,我的哮喘病和一般的不一样,需要‘赤玉粉’才能治。”
“‘赤玉粉’很难找吗?”
“少爷,您别为我费心了。云音姐姐呢?”
我说不出话来。
“她出什么事了?”葱儿很着急,本来就病怏怏的她显得更加憔悴。
“都是我不好,把她弄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想哭。
“别太难过了,少爷。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葱儿虽然很伤心,但还是这么为我着想。我突然感觉到,有这样一群人在我身边,真的死而无憾!
“葱儿,下去吧。屋顶很凉,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看着她的可怜样子,真的不忍。葱儿下去了,只剩下我一个。我突然想起了妈妈,馨妍和我的妈妈。虽然我骗了她,但是这一个家,永远是我最难忘的。
回去看看,我想回去看看妈妈。在这里呆着,我有一种负罪感,不敢看云伯伯、云伯母。也许是一种逃避吧,决定了,走。
我没有吃早饭,和云伯伯说我有事出去办,骑着“冷月”狂奔到未锥码头。码头有云家的人,安置好马,乘一叶小舟,直奔富海去外滩。
忐忑地按想了馨妍家的门铃。
门开了,馨妍流着泪整整盯了我三分钟,她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终于扑在我的怀里,哭得很伤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已经倒霉够了,今后只有幸福了。让你担心了。”馨妍真的好可怜,爱着一个骗她的人。
馨妍挽着我进了门。
“少爷。”云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怎么会!云音怎么会在这里?
馨妍拉过了我:“益,你给我买的香包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你坦白对我说,你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馨妍的眼里挂着泪珠。
“别乱想,她只是我的一个侍女,今后也是你的侍女呀。”我只能这么说,比起云音来,我应该对馨妍更加歉疚。
“好了,不理你了。该去做午饭了。”馨妍跑到厨房去了。
我推开妈妈的房门,“妈,我回来了。”
“小益。”妈妈由心地笑起来,那么慈祥,那么美,“我的女儿想你想的都瘦下去三圈了,你个浑小子!”其实妈妈何尝不是瘦了好多。
我哭了起来,妈妈也哭了:“那些警察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妈妈。我很好。”我握住了妈妈无力的手。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3
“老在我跟前凑合什么,去看看馨妍呀。傻小子!”
“好,妈妈。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拭干泪水,我走出房门。云音立在门外,正等着我。
“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那么难看,还在这里站着,快到床上躺着去。”我很心疼她,如果这次真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怎么好。
云音躺下了,我急忙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馨妍的腰。
“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才不担心你呢。”馨妍噘着小嘴。把她扭过来才发现她还在哭。我的鼻子又在发酸,身边有这样一群人,我真的死而无憾!
我们两个相拥在一起。静静的,好像融为一体。“益,别再离开我,我好害怕失去你。”
“好。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带着妈妈。”我想让她和妈妈搬到琼云居,那里云伯伯家里佣人颇多,可以帮我照顾妈妈。而且深冶区这边污染严重,紫外线很强,馨妍为了她雪嫩的皮肤,门都尽量少出。
“你要怎么样都好。”好乖。我赶紧推开了她。受不了,再说下去,我会彻底爱上她,咯吱她一下:“饭快糊了。”
“讨厌!去看看云音怎么样了,她一定又在照顾妈妈。叫她来吃饭。”
叫云音的时候,隐约发现她的眼角挂着泪光。
饭桌上我才了解到,昨天晚上馨妍替别人值晚班,恰巧下班时经过陵区。看见云音瘫倒在地,想起了那天的我,于是才叫车把云音拉到家里来。
两个女孩都一般的纯真,看样子很是投缘。一个天外仙子,一个人间绝丽。我真的不枉此生。
同妈妈商量后,虽然有些不舍,妈妈也同意和我一起到未锥。这样妈妈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馨妍也不会太孤独,我的内疚就会少很多。
“妍,附近有药店吗,去给妈妈买一些止咳的药。”吃完饭后,我对馨妍说。
“有,我们去买吧。”馨妍收拾好碗筷,擦擦小手上的水。
云音留着和妈妈收拾些东西,我和馨妍上街。一个小小的药店,但丸散膏丹,玲琅满目。
“何老板,有治哮喘的药吗?”我想起葱儿。
“馨妍啊,好久没见你了。有,你来了自然有。”
回家的路上,馨妍终于忍不住问我:“益,治哮喘的药……”
“我还有一个小丫环,她有哮喘病。”
“她一定很漂亮吧。”馨妍又崛起小嘴。
我看着她酸酸的表情,不禁笑了:“哪有你漂亮啊,我的‘倾城白练’。”
回到家中,一切准备停当。我到柜员机把平常打工攒的积蓄都取了出来,然后从楼下叫了车,载着这个温馨的小家,向富海区外滩驶去。
车的速度并不快。快到富海外滩的时候,我们视野里出现了环城高速的终点。高速公路上两个帮派正在火拼,我隐约看到了人群之中,一个人手持青龙大刀,背背护身单刀,所到之处,血光四射。他,就是那一夜死亡之厦唯一的生还者——三刀。
他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大喝一声,真可谓是雷霆大作,他面前的对手无不倒退数步,撞撞跌跌,畏缩不前。不消片刻,三刀一伙十几个人,就把对方的百余人打垮。
人群之中的三刀简直一个王者,大有“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之势。
但是面对投降的众人,三刀丝毫没留情面,片刻间,血光再次飞溅。
妈妈、馨妍和云音被吓得浑身发抖,又恶心得险些吐了出来。司机这时候也慌慌张张的,赶紧开着车远远绕开。
就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三到的目光和我,在后视镜里对望了一下
胆寒!
脑海中依稀出现了一张血染的地毯,长十余米,上写狂草大字:大丈夫,一马三刀,万夫莫敌。地毯另一端的豹皮沙发斜卧着一个人——三刀。
水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上波下静 以静待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5
看到云音平安无事,云伯伯终于舒展开双眉。
一家人都非常欢迎馨妍母女,安置好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云伯伯。
“云伯伯,我现在必须要变强,否则,不久以后我身边的人将会离我而去。”对于高速路上的黑社会火拼,我非常敏感。
三刀不会放过我,百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好,我有正有此意。明天你去跟我见一个人。”
终于盼到了第二天。
天气很好。我换下了云水袍,和云伯伯各坐一骑,来到飞凤庄。在一家“常记老面”门脸面前,停了下来。要吃面吗?刚吃过早饭啊!心里嘀咕着,我们一前一后进了面馆。
“常公公,你好!”云伯伯很恭敬。
“常爷爷好。”我也问好。
“云谦啊,好久不见你了。什么事啊?”常公公满脸和善,却又显得深不可测。
“常公公,我想把我家的少爷拜托给您。”云伯伯仍然是恭恭敬敬。
“少爷?”常公公打量了我一下,“好吧,交给我你放心走吧。”
“给您添麻烦了,云谦告辞。”云伯伯说完,急匆匆走了,因为他还要回去送颜佳和小风。
颜佳离校已久,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我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而小风,在我跟云伯伯讲了三刀的事后,云伯伯觉得蹊跷,就托小风去调查,看来形势已经有些紧迫了。
“你叫什么?”常公公捋一捋长须,慈笑着问我。
“爷爷,我叫洛益。”
“洛——益——。好,名字倒也配得很。”
“爷爷,云伯伯说您可以教我变强。”
“哦,这么回事。好,你过来。”
我跟着常爷爷来到一间屋子,是一间放置盘碗锅碟的屋子。
“这几天很热,咱的客人都爱吃白冰腊汁面。你就给我端腊汁吧。”
“哦。”原来叫我干活,我是来学艺的啊。不过我向来不好意思推托,干吧。
“洛益,端碟子来。”常爷爷叫我,我端了一堆碟子来到灶台。
“给你,把腊汁倒进碟子里,要快。”
照办,盛腊汁的是个长嘴大号铁壶,重得要两手才能勉强提起。而碟子只有手掌大小。好费尽!
累了一整天,终于休息了。
“常爷爷,你可以教我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
“我已经在教你了,是不是没用心学?”爷爷有点生气。“好了,今天回去吧,明天早点来。”
我怏怏不乐地回到了琼云舍。一家人吃过饭,馨妍拉过我:“益,我和妈妈在这里白吃白喝总是不好,反正是在做工,明天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我有些犹豫。
“益,云音为了妈妈,今天已经跑了大半个未锥去找大夫。我好过意不去,你就答应我吧!”
“好。”馨妍来了以后,不好意思叫云音一直照顾我起居。于是云音暂时闲了下来。看到妈妈病重,就主动去求医了。我真的欠她好多。
第二天,没吃早饭。我和馨妍乘“冷月”到了飞凤庄。
“怎么带来一个女孩子?”常爷爷见到馨妍很高兴。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5
“爷爷,这是我的女朋友馨妍。我叫她来帮咱的忙。”
“好得很。正缺人用。这两天很忙的。馨妍啊,你就给客人端面好了。”
“嗯。”馨妍一向冷傲,只有对我体贴备至。面对爷爷,竟也有些羞涩。
这一天依旧在倒腊汁里度过。就这样三天过去了,除了见识常爷爷高超的做面本领,一无成就。
第四天,常爷爷叫过了我,“来,看着。”
他拿起腊汁壶把手,一只胳膊猛地提起,抬手将壶抛到空中,电光火石间,左手抄过一沓碟子,分给右手右脚,就在此时,空中腊汁如柱泻下,爷爷手脚翻飞,用碟子接住流下的腊汁。一碟,两碟,三碟……一直盛了十二碟。吃饭的客人叫好连连。
“哎——老了。当年十八学士的,现在只有十二太保了。还掉了四滴……你,好好学着,学会了咱们进入正题。”
没办法,再难也要练。不然,现在辛苦工作的馨妍,不久就性命难保。白天要工作的,所以只能晚上回去练这一招了。
云伯伯一家人见我提着一个很大的尖嘴壶回家,都很奇怪。吃过晚饭后,叫馨妍早早睡了,她很累了。我提了腊汁壶,到院中大水缸旁边练倒腊汁,家里没有腊汁,权且用水替代。云音和葱儿一旁侍候着。
提!提不起来。
“不对!要用身体去提。这样。”云伯伯走了出来,他的身体很软,却很劲!就像常爷爷的面一样。他把腰一旋,以腰带臂,以臂带手,一下子将壶抛起老高。接着身体并未停下,继而转身抬腿,用脚钩住了落下的壶。水,一滴不撒!
“少爷,往碟子里倒腊汁我是没学会,不过这抛壶的本事,我可是青出于蓝。还有,我云家虽不太富,也不算穷。馨妍母女,完全养得起。您不必叫馨妍跑去做工。她要是真想做什么,就让她和云音一起去和婉娘学针线去吧,云音一个人,我也怕她会孤单。”
“好。云伯伯,您作主好了。”我继续练抛壶。
云音在一旁很开心的样子,她真是太纯了。她心里不知道,因为她比馨妍还要漂亮几分,馨妍一直对她有些醋味。虽然嘴上不说,我心里可知道。可是云音却好像一点没察觉,一直像对我一样尊敬馨妍。
学着云伯伯的样子,练到月当正空。云音和葱儿都劝我去睡,看到她们哈欠连天的样子,我也很不忍。睡吧!
半夜,我突然醒了,是被梦吓醒的。我梦见三刀找我复仇,云音替我挨了一刀,眼看就要死了。
不行,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足够的强!我已经失去烛芯,烛光和陈士心也下落不明,不能在失去身边的人了。旁边屋子里,馨妍睡得那么甜,为了我,她背地里受了很多苦。虽然我没有用真心去爱她,但绝不能让她收到任何伤害!
月虽不圆,但夜空仍很明亮。对月发誓,我一定要练成!
第二天清早,一个人骑马提壶倒了飞凤庄。
对于馨妍的缺席,爷爷并不太在意。他又给我添了一项任务——看水!
“洛益,从今天开始,你要帮我看水。火上烧的水要到开水的一半热,多了或是少了,泡出来的老甘叶都不合格,煮出来的汤也就难吃了。”
照做。我隐约发现,常爷爷叫我做的都和水有关,也许这根本就是一种间接修炼。
今天提壶在手,觉得轻了不少,倒腊汁时也从容了许多。看水的功夫差了些,烧出来的水不是欠火就是过火,幸好爷爷后来在旁边及时提醒,要不然定会砸了它的招牌。
晚上依旧连提壶倒水,十来点钟把云音、馨妍和葱儿骗睡了,再出来练。时不我待啊!
又一个第二天早晨,爷爷又给我添任务。后厨正中间吊着一口大锅,锅底被捅漏了,锅里放着好多腊肉,腊肉用一块大青石压着,腊汁被一滴一滴挤出来,掉在锅正下方的罐子里。
我的任务就是在前台倒腊汁,看水,同时要惦记着后厨的挤汁锅,要及时换掉满了的罐子,罐子也很小,而锅却很大。简直是在玩我嘛!
我总是出错,爷爷老是对我摇头。回家后,馨妍看我闷闷不乐,也不开心。第二天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吻:“益,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这一天,我出错少了一半。晚上,腊汁壶抛到空中后,已经神奇到可以让它什么时候往下流水,它什么时候才会流下来。
又过一天,馨妍又一个吻,我出错又少了一半。晚上已经可以倒满两碟水了。
这样,一周后,九碟。撒掉的水大概有五碟。一周零一天,八碟,撒四碟。一周零两天,六碟,撒两碟。一周零三天,两碟,撒一碟。一周零四天,一碟,撒半碟。一周零五天,半碟,一滴不撒。一周零六天,一碟,一滴不撒。一周零七天,五碟,一滴不撒。一周零八天,九碟,一滴不撒。一周零九天,十二碟,一滴不撒!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7
但是腊汁始终和水不同,常爷爷面前虽然也倒满十二碟,但还是撒了许多。但这已经足以让他乍舌。看水已经基本让爷爷满意了,腊汁灌也已经八九不离十。爷爷终于露出本应有的笑容:“今天午饭以后打烊。”
下午三点钟,爷孙二人煮一壶茶对饮。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这是几千年前老子说的。”爷爷啜一口茶,“今天九月初七。爷爷让你干些杂活也有一段日子了,你有什么所得?”
“爷爷,我虽然不敢说有所得,但这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已经对水有了新的认识。”
“说说看,爷爷想听一听。……哦,不用说了,过一会儿练给爷爷看。”
“练?”我很纳闷。
我话音刚落,门就被踢开了。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刀枪棍棒闯了进来,他们显然是城市里的黑社会。爷爷对我笑了笑:“这就是考验了。”
不能让他们伤害爷爷!“你们干什么!”
“送你们上路!”话未说完,刀棍齐上,冲我而来。
我的脚边是个矮炉,上面煮着水。我左脚一勾,把水壶抬到头顶,然后抬手拨住壶柄,转个个半圆。一泼开水绽开一条银龙,直啸而去。拿棍的大汉首当其冲,呜呀大叫,身后的几个人也难逃此劫,个个烫得有蹿有跳。前倒后继,又有几个冲了过来,这一次他们举起了枪。
“乓——”我把开水壶向他们抛了过去,不开枪还好,壶一漏,开水四溅,把那几个烫得不轻。
抓住机会,趁他们乱骚乱之际,我赶紧把后面桌子上爷爷中午和的面端在手中,一条铁棍已经冲脑袋砸了下来,学着爷爷打面团的手法,用手揉一团面下来,挡在头顶。铁棍和面粘在一起,好机会,身子一拧,把面粘在桌子上。当然,棍子也就抽不出来了,在他裆里给了一脚。
爷爷面前的大汉也冲他当头一刀,爷爷一手端茶,一手在落下的刀身侧面一拨,刀绕过了桌子,爷爷再就力一推,这一刀,狠狠地剁进那人的大腿里。厉害 !
我端面在手,赶忙用力狂甩,一条面蛇横空出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近前,将面蛇左抖右甩,乒乓声中,连枪带子弹粘了一气,再上下翻飞,连那些棍棒也一并粘住。没有了武器,这些家伙竟也恐惧起来。
“洛益,看好了。爷爷只表演一次!”爷爷说着,抖手在桌子上一振,杯中的热茶一跃而起,兔起鹘落之间,爷爷的手背在那一道水柱上一扇,“啪——”一声响,屋里的一根大木柱子被打透了。那几个来要我们命的打手吓得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顺着爷爷的力道,我在墙上找到了一块冰。
原来就在爷爷用手背拍那热茶的时候,热茶水已经变成冰块飞了出去,打透了柱子。爷爷太强了!
“爷爷,您是怎么做到的?”我仍在惊奇中。
“哈哈,爷爷在这面馆呆了三十几年。闲来无事,就瞎琢磨些个东西。你总会超越我的。你跟我来吧。”爷爷说完,缓缓向他的卧房走去。我跟了进去,爷爷从他床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又从锦盒里面拿出了一个手卷地给我。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覆水之书”。除了这个,什么都看不到。
“书已经给你了。这是从上古传下来的,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在爷爷这里的修行算是已经结束了。刚才爷爷看你的身手,已经不亚于年轻时候的我了。回去吧,日后要看你自己的领悟了。”
“爷爷,我还有好多要和您学呀,比如说您热水变冰的手段……”
“傻孩子,这只是些皮毛小术。你要是悟出《覆水之书》上的九牛一毛,就比这厉害百倍了。”
“这——”我真有点不舍离开,因为我的确感觉到在这里还会有更大的感悟。
“好了,别跟个姑娘似的,婆婆妈妈的爷爷不喜欢。这个八仙茶杯是爷爷的师父的遗物,爷爷送给你,想爷爷了,可以回来看看嘛!回不来的话,朝着爷爷这边,敬一杯茶。”
“伙计,给我来碗面,要你们最拿手的。”一个声音从客桌那里传了进来。客屋里让我们打得乱七八糟的,谁会来吃面?
我和爷爷收拾了一下,来到外屋一看——小风!还有云音、馨妍、葱儿。
“少爷。”云音、葱儿异口同声道。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我见到小风,很开心。
“别说那么多了,先给本公子来碗面,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哎——作靴子!”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8
“你这小子,来了就摆弄我!”一见小风,我也就爱说笑了。“作靴子”是他的口头语,其实就是“作薛子”三个字,也就是“作孽”的意思。
“好,爷爷就给你做一碗爷爷最拿手的‘七香八味’,丫头们,你们要不要吃?”常爷爷慈祥极了,看到三个女孩忙着给收拾屋子,乐得两眼眯缝。
“爷爷,您给小风作就好了,我们不饿。”云音好乖。馨妍还是那么不爱说话,而葱儿,哎,她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
“洛益——”爷爷叫我:“帮忙啊,这是你最后的一次做工啊,做不好爷爷不给发报酬金啊。”
“好!”爷俩最后一次合作……很快三碗“七香八味”就上了桌。闻着七种香,吃着八种味,这就是面的特色。小风一碗,三个女孩分开一碗,尝尝滋味,我吃一碗,算是犒劳。
“爷爷,太好吃了!我想再要一碗——”我刚吃了一口,小风已经抬起了空碗。
“小风,别闹了,快说正事吧!”云音说。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啊——”他还在牢骚。
“好了,我的给你。”我真受不了他的胡闹。“到底什么事?”
小风端过碗,呼噜呼噜吃起来:“是七煞的事。”
“七煞?”又是什么新玩意?
“我按照云伯伯的意思,去调查那个三刀。原来他也是未锥的人,据说是‘明公’的小师弟。”
“明公?明公不是只有两个师妹吗?”我很诧异。
明公是这个城市里二十多年前最强的人——明古仁,当时大家都管他叫“明仔”,他打遍了整个城市鲜逢敌手。
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突然没有了消息,是死了,还是引退了,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年轻的时候打败过的人,在和他的打斗中学会的手法、搏击精义被传了下来,这些手法在今天都被认作是高手进阶的必修教程。有些人为了纪念他,在东北擎武区给他修建了一个纪念馆,并尊称他为“明公”,于是大家也都这么称呼他。
明公有两个师妹,一个叫毛鸿夙,一个是云流水。两个人同深爱着明公,为此两人更是反目成仇。毛鸿夙在正南赤谷区开立门户,自称“阳婆”,而云流水则在城市的正北蓝丘区针锋相对,自称“阴婆”。她就是云伯伯的亲姐姐,也是颜佳的老师。
“明公原本只有两个师妹的。可是他的师父晚年又收了一个内室弟子,据说就是三刀。我随着三刀这条线,再黑帮的火拼中找到了一个可怕的线索——七煞!”
“七煞是什么?”
“七个怪物,个个身怀异能。看来百鬼已经开始发威了!”
“你是说,七煞和百鬼有关?”
“显然,七煞就事百鬼毁灭这个城市的第一批屠城杀手!”
生如旅,死如归。看淡人生时,人生最美。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0:49
第二卷 灵煞情仇
海,是浩浩然的,这浩浩然,是得于有容;海,是澎湃万千的,这澎湃万千,也是得于有容。细水成流,容;细流成河,容;河汇江泻,容;江聚海涌,容。
回到了琼云舍。听见了云伯母在哭。进屋一看,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小雷?”云音显得分外激动。
“小雷?”葱儿也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我把大家叫在一处问个明白。
小雷就是云雷,云音的亲弟弟。
云灵庄有个怪味潭,常年散发着古怪气味。还是云雷八岁的冬天,一日,他和几个小伙伴在潭边玩耍,不小心掉了进去。此时来叫云雷回家的葱儿见状,奋不顾身跳了进去,用尽力气救他上来。打这以后,葱儿得了严重的哮喘病,险些死去。
云伯伯打了宝贝儿子一顿,云雷一赌气离家出走,带着两个家丁离家出走,要找到“赤玉粉”,给葱儿治病。一晃四年了,云家早已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心里都一直悲伤不能已,谁知他突然回来了。
“那你是找到‘赤玉粉’了?”我问他。
“找到了。”小雷撇撇嘴,我们大家都很兴奋。
“不过,让人给抢走了。那个人好厉害,背着两把刀,杀人不眨眼!”小雷的话中带着恐惧。
“三刀?”我和小风对视一下。
“什么时候被抢走的?”我急切地问。
“昨天,我就要回来的时候。”小雷显然很不甘,甚至都快哭出来。
“云伯母,你告诉云伯伯一声,我和小风去拿回赤玉粉。”我决定抢回来。
“喂——你逞英雄关我什么事?我可没答应和你一起去。”小风晃着脑袋。
“妈,我也去。”小雷也下定决心。
“这个……少爷,我看这件事还是云音她爸回来,好好商量一下的好。”云伯母很担心我们,她更担心她刚刚归来的宝贝儿子,不愿他再冒险。这一点,我当然明白。
“伯母,我和小风两个人去就够了。我怕时间一长,事情会有变故,小雷好不容易找到的,要是丢了,葱儿的病就没的治了。”
“少爷,葱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丫环,不值得您为了我以身犯险。”葱儿感动得哭了。
“我们走吧,小风。”我去意已决。
“总得让我先吃点东西吧!”他又开始了。
“刚才在爷爷那你没吃够啊!”气死我了。
蒙蒙夜色。
跟着小风的带领,我们来到了东南望夷区。由于我的摧毁,鬼壶在中央富海区的霸主地位已经站不住脚了。三刀想要重起鬼壶,于是选择了东南望夷区,在这个对外开放的大区,他可以利用和老外的关系,迅速站稳脚跟。这里帮会杂乱,没有一个可以绝对称霸,正是他发展的沃土。
小风还告诉我,最近正西深冶区出现了一个“勾陈会”,短短一个月,已经小有名气了。
三刀是个强人,不强就不会是明公的小师弟,也不会在这个热兵器时代,仅凭三把刀就可以任意纵横。所以我和小风没有打算来硬的。
虽然我毁灭了死亡之厦,但是没有撼动鬼壶的根基。除了DB,鬼壶还经营了三个大型地下赌场,三座豪华夜总会,还有宾馆一类的大产业。小风说,这个时候,三刀通常都在“玫美魅妹夜总会”。
我们换下了布袍和道服,穿上了夜里流行的涂鸦T-shirt和叮当牛仔裤。装作街头混混,晃进了“玫美魅妹夜总会”。(小风说,什么狗屁名字,太绕口了)
灯红酒绿。舞台上,几个身材火爆的Sexy-baby,正在跳舞。台下都是城里有头有面的人物。个个身边坐着一群小姐,陪笑着喝酒。身后七八个保镖站定。
“两位先生定过包房没有?”门口的大姐头笑容可掬,其实只是听听我们的口气而已,她一见我们,就知道这种场合不是我们这等小混混可以来的。
小风装作常客搭腔道:“哦,有,楼上‘甜蜜35’。”他还挺懂。
“那您是总来捧场啊,最近发现记性差的要死,大哥怎么称呼?”大姐头并不放过我们,一定要刨根问底。
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