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1:10
我硬撑着,缓缓战起了身子。面对着这个神秘的杀手,心里暗暗打颤。我伤口的血又变成冰凝固了,冷冷的。
“你太天真了,好好感受一下死的恐怖吧!”暗说完,伸手向天空一指,只听见头顶上方呼呼风起,不一会天色大暗,越来越暗,直到漆黑不见人影。
“现在,天地四方都是黑暗,也就都是我的栖身之地,你怎么和我斗!”暗对我叫嚣。
这的确是一种极其恐怖的感觉,我感到我是那么的不安全,我就好像站在死亡的身边一样,周围处处是生命危险。我一动不敢动,我怕只要我一动,就迈过了死亡的门槛。
风声依旧无法掩藏我紧张的心跳,我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轰——”地上燃起了火,也点亮了我生的希望。
“主人,请到此处。”是鳞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看着我长长的影子,我知道,暗绝不会放过我的这一大大破绽,刚才黑暗的骤然降临,已经把我和小风所布的雾,吓到了九霄云外。
我倒退着一步一步向后走,身影跟着火苗频频跳动。只见我的影子突然向黑暗深处一邪,我的头如糟雷击,太阳穴痛得流出了血。
黑暗,我必须战胜黑暗,不仅是这一个黑暗,还有,心里的!
我的眼前突然一亮!
我想到了!是无影灯!
“鳞,你过来!”
一阵风起,鳞到了我的身边。我低声对他说道:“将我的四周都点上火,越多越好。”
“领命!”
我的影子在增多,我的受伤也就在增多。我听到了暗得意的笑,又多出几个身体给他攻击,他自然高兴。但是,他不知道,我的伤痛,已经明显减轻。再过一会儿,我的影子,消失了!
“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遥远的黑暗中传过来。
眼前一个黑影晃动,我知道是暗来了,立刻凝神戒备。近了,我提起双拳。
糟!是一件衣服。
“主人,背后。”鳞急喊我。
我当然知道,可是,晚了!背后受到重重一击,我一下子被踢倒在地。接着,第二击,第三击,我被暗一脚踹进火堆里。
暗脱掉了风衣,只剩下黑色短衫,黑色长裤。他长发遮面,看不到表情。只狂笑着对我说:“洛益,你完蛋了!你完了!……兄弟们……安息吧!”
……
“你错了,暗。趁我还算清醒,我可以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没有托大。因为我浑身着火的情形,和那天在DeadBuilding如出一辙!我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一股热流在体内流蹿。然后是如我所料的,神志再一次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冷却了下来。
周围的火在我的疯打之下,已经凌乱不堪,依旧是沉沉的黑暗。
暗浑身是伤,伤口还在冒烟,显然是被我伤得不轻。他吐出了口中的鲜血,冷冷地笑了三笑,“这一次,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我仰头看天,原来是天下起了雨。不知道是暗和手段,还是天来让我清醒一下。
暗肆无忌惮,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你完全错了,”我也笑了笑,“这一下,只能让你死得更惨!”
“你放屁,”暗看看马上就要被雨浇灭的最后一簇火苗,一脚向我的残影攻来。
琼云舍的“火油”的确厉害,竟然已经燃烧了这么长时间。虽然现在要灭了,但对于我打败暗,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最重要的是,它们在我心里最黑暗的时候,重燃起我的希望。
暗只踢到了地上的雨水,而我,已经身在水中。
到现在,恐慌的人变成了他,他左右反转,要找到我的所在,但已经是不可能。于是,他也只好回到了他心里的寄托——黑暗!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1:11
他隐蔽在黑暗里,我则藏身于雨水中。两个人,两种寄托。
雨水中也有黑暗,黑暗中也有雨水。我们仍可以擦肩而过。
突然间一道闪电,把天空和大地照得如同白昼。暗顿时无处遁形,我知机会难得,一下子从水中钻出,单手在地上狠狠一拍:“九天痛降噬魂冰!”
如我所愿,我头顶上方的雨水,全部变成了冰箭,电一般从暗的头顶飞了下来。暗在空中,知势不妙,急将腰部猛转,想躲过我的冰箭,却一动不能再动。
“在此了!”
是鳞的声音,是他按着我的暗示抱住了暗的身体,让他欲逃不得。
冰箭,带着上天的一怒,狠狠从暗的头顶穿了下来。他的血,滴在我的身上。
结束了!
“主人……”
模糊中,我听到鳞在叫我。
太阳光透过窗格,照在我的脸上。这一次,是小风笑嘻嘻在看着我。
我折断的一臂,裹满了布条,浑身也包扎了多处。
“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十月初二,你自己说吧。哎,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大家频频地玩昏迷……”
“颜姐好了吗?”我突然想起来。
“还没有。她一直呆呆的,丢了魂似的……”
我赶忙爬了起来,冲颜姐的房走去。刚走到她房门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馨妍和葱儿听到了声响,开门一看,都吓坏了。
馨妍赶紧用身子撑住我。把我慢慢地扶进颜姐的房中。云音正在给她喂饭,见到是我,高兴地碗都端不稳了。
“颜姐怎么样了?”我看着颜姐,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墙角,若有所思。
云音摇了摇头。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少爷,”云伯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小佳虽然成了这个样子,但一时半刻不会有事。倒是你受伤不轻,要好好调养啊。”
“您是说,颜姐还可以恢复?”
“她只是灵受到了惊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您就放心好了。”
听了云伯伯的话,我大感宽慰,可突然一想,没有了颜姐,谁来安送暗的怨灵?之前她就因为没有送走巧的灵而感到有辱使命,这一回……
还有一件事,更是让我担心。现在我和小风都身负重伤,云伯伯的断臂,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家里正是空虚。要是三刀或者百鬼突然来犯,那么事情一定不堪设想。
云伯伯看穿了我的心事,喃喃自语道:“唉!要是四维还在,那就好了!”
“云伯伯,您说什么四……”
“哎,不说了。这件事,等少爷伤愈之后再提。”云伯伯也不待我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只好乖乖地回房休息。
此后我和小风整日躺在床上。馨妍一动也不让我动,连下床都要向她请示,惹得小风不断地笑我们。这一段时间内,两个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有几次,她都趁着小风不在,要我到她的房里去睡,我一是怕她又休息不好,二来不愿意让小风总调侃我,再就是心里一直还担心着颜姐,所以老是借口说她没羞。女孩子听到这个,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其是我知道,我这些天来一直没有空陪她,现在终于有了时间,她自然有好多话要和我说。
云音一直专心地照顾颜姐,葱儿则跟着家里的白伯去采药、煎药,然后送来给我们喝。
小雷经过了这一件事,一下子懂事了不少,竟也一天到晚地帮前帮后。还不忘抽出时间,来问候我这个师父。我也很高兴,也就不断地把我这段时间,我精研《覆水之书》的一些心得讲给他听。
云伯伯带着伤,依然要处理未锥的很多事情。云伯母则忙前忙后,主持家里的大局。妈妈带着病,也经常来看看我们,或是帮一帮云伯母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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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2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大家相安无事。
这一天是十月十六。我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到院子里晒一晒太阳。
已经入冬了。馨妍和云音给我和小风缝制了不少的冬衣。小风的道袍经过这几战,已经破烂不堪,也就不能再穿。这一会儿,正在对他的新衣嫌肥说瘦,看来他也和我一样,伤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院子里落木萧萧,我斜倚在长椅上,读一本《庄子》。这时候天空一阵尖鸣,我抬头望时,是一只雄健的苍鹰。它双翅平张,在琼云舍上空不停盘旋。
这时候,门僮小觉引一个小男孩儿走了进来。见到我,忙对我说:“少爷,这位小弟说是从蓝丘来的,要见云老爷。”
没办法,我来了之后家里的称谓就变得很乱。这些佣仆仍然叫云伯伯、云伯母为“老爷”、“太太”,称云音、云雷为“小姐”、“少爷”。只不过在在他们的称呼前面加了个“云”字,而全家人都要尊称我为“少爷”。
我叫小觉下去忙自己的,然后领着男孩儿进了屋。
和云伯伯说明来意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是颜姐的小师弟,名子叫哀如,之前是琼云舍里的小火僮。这一次来,是颜姐的师父——阴婆遣他来的。
“我姐姐近来好吗?”云伯伯问。
“回伯伯的话,师父身体一直很好,只是这几天突然心里发慌。师父仔细推敲,知道是师姐出事了,所以要我把师姐带回。”哀如虽然只有十来岁年纪,但说起话来,口齿伶俐,井井有条,倒是很有一些气度。我们看了,都很是赞许。
“那实在太好了,我这就安排。”云伯伯看了看我。
知道颜姐就要好了,我当然喜不自胜,“云伯伯,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想和哀如一起送颜姐回去,小孩子一个人,您也一定放心不下。”
“少爷你要是愿意去,那自然最好不过,我这就给姐姐写一封信。”云伯伯让小雷带哀如在家里玩一玩,然后自己备了笔墨,写起信来。
哀如先到颜姐的房间看望了颜姐,然后和小雷出去了。
我敢忙叫云音给颜姐准备一下。云伯伯写完了家信,把它递给了哀如。我带了颜姐和哀如一起动身。刚走出了正厅的门,小风追了出来,“洛益,我和你一同去。”
“你乖乖在家休息,还没好就开始胡闹!”
小风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我一看,是颜姐向我要的水晶,她是要送给她师父的。
哎!瞧我的记性,刚才明明还记着。这会儿心里一激动,什么样都忘了。
馨妍也追了出来,“益,我也想回市里去看看。”
小雷也冲出来,哭着喊着要我带他同去。本来这几天像个小大人似的,这一下,又回到了一个小孩子。
云伯伯笑着出来:“少爷,你们在家里成天不是屋里,就是屋外,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就带他们一道去吧。”
“好,既然是出去玩,那就叫云音和葱儿也一起去吧。”
“好,那我就给葱儿放一个假,叫她和你们一起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小雷蹦蹦跳跳,乐不可支。其他人也满脸的笑容。云伯伯叮嘱小雷一些别生事之类的话,给我们准备了一些水和干粮。
“鳞!”
“主人何事?”
“我们这次出门,我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些天你多多辛苦,替我看好这个家。”
“赤鳞领命!”
一切安排稳妥,我们八个人就出发了。我和馨妍骑着“冷月”,小风和葱儿骑着云伯伯的“火轮”,云音和颜姐骑着云音的新马儿“碧云”,小雷和哀如骑着小雷的“火鬃”。四匹马一路慢行,来到了未锥的码头,叫家里的马僮把马安置好,然后改乘小船,向中央富海区的外滩游去。
船行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我要给大家安排宿处。我找到一家生意不算景气的小旅馆,老板看我们这副装束,知道我们是从未锥而来。好在云伯伯和他有一点交情,还算是招待热情。
吃过晚饭后,我们就早早睡下。四个男人睡一间,四个女人睡一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姐马上就可以恢复,让我兴奋地不能入睡,这一晚,我始终是睡不着。
夜半,我忽听窗外有动静,侧耳目听去。
“都睡了,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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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2
又一次回到城市的时候,这个城市仍旧还是不欢迎我。罢了,也许只有未锥,才是我唯一的家。
幻的境界,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越是捉摸,越觉不透,所以我干脆就把它当作真实世界来对待。最后惊呀地发现,原以为真实的世界,才是一个真正的幻境。
我心里一紧,知道有人要突施暗算。最担心的还是四个女孩,赶忙拍拍小风的肩膀,然后急忙向四个女孩子的房间闯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她们根本没有把门插上,看起来对我是一点也不加防范。事情紧急,也不及多想,立刻推门进去。
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照在四个女孩子的床上。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很热,也不知是谁不好好盖被,把被子踢翻了,四个女孩儿春光乍泄。
我按捺住自己跳动的心,悄悄伏在地上。此时门“哐”的一声,三五个黑影蹿了进来。手中尽是明晃晃的砍刀。
四个女孩子奔波了一天,本来已经是很劳累,所以都睡得很熟。我轻声进来,都不觉察,这时被这么一闹,葱儿一下子先醒了,她惊叫一声,其余几个女孩子也都醒了。馨妍把床边的台灯打开,一看是四五个杀手,四个女孩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隐约感到,颜姐的意识有所恢复。
“大皮,你说是先杀后奸呢,还是先奸后杀呢?”
“他妈的还用问,这几个都是世间罕见的极品,我当然是想……”说着,那个大皮拎着刀,淫笑着,走了过去。
四个女孩子紧紧抱在一起,馨妍张口喊救命。
“没有用的,这里都是我们的人,谁来帮你?”
“益!”馨妍仍不死心。
“他在阴间等你呢。”大皮仍淫笑着,“唉,你们几个来不来,不来我自己上了!哈哈1V4啊。”
没有人回他的话,因为他们都有已经死了。
大皮觉得事情突然不对,回头来看,人都不见了。自言自语道:“嘿嘿,原来是给我创造机会,不想打扰本大爷。”说着,更是肆无忌惮地走了过去。
我拍了拍他的后领,他将头转回,我已经绕到他身后,他仍是什么也没瞧见。不仅他瞧不见,由于我又很快伏在地上,四个女孩子也没看见。
大皮不知所以地扭回头,他手中的刀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我手中,我将刀一翻,一下子钉在他的脚上,他痛和哇哇在叫。
我站起身子。四个女孩子看到是我,一颗心才算落下。
大皮脚不能动,更不敢去拔刀,忍着痛一拳挥来。我用手一带,接着扣住他的手腕向下一扯,把他的手也顺着刀刃插了进去,刀插进了他的掌骨。
“大……大哥挠命!”
“挠命,你知道她们是谁,你就敢冒犯,你还要我饶命。”
“小弟……知错了,以后再不敢……动你的女人。”
我也不愿听他废话,转过头去,看着床上的四朵香花:“云音,你说怎么处置?”
大皮一听,冷汗直流,这么一问,哪还有命在?四个女孩儿准不饶他。
他哪会想到,云音只说了一句:“少爷您作主就好了。”
“馨妍你呢?”
“按你的意思吧。”
我笑了笑,又问葱儿,葱儿搓着手,并不回答,意思是和她几个人一样。
我邪笑着说:“既然她们都要我作主,我又天生的爱看死人……嘿嘿……”
大皮吓得快尿了裤子,“求大哥……饶我一命。”
“那你是留下一只手还是一只脚?”我冷冷地对大皮说。
“求您饶……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大皮战战兢兢地说。
“好,那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这……我不能说……”大皮的脸上划过一丝更大的恐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拉过大皮的另一只手,用膝盖顶住他的肘关节,猛地一拉,喀嚓一声,折断了。
大皮狂叫一声,但随即咬咬牙,一声不吭。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3 21:13
我知道他和头头一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若是招了出来,一定是命就没了,所以我这一点威胁,他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我不是一个狠心的人,除非把我逼急了。算了,不问也就算了,反正他已经这副德性了。
小风推开了门,:“没事吧。”
我透过门向外望去,横七竖八已经躺了不少的打手。
“没事,他交给你了。”我拔起地上的刀,把大皮给他扔过去。
小风坏笑着看了看我,然后关门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四个女孩儿。
我开了灯,四个女孩儿脱险后,松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云音和葱儿都是俏脸微红。这时候灯一亮,真的是燕瘦环肥,一览无余。
“你们先把被盖上。”我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四个人赶忙依言照办。
“这里现在很不安全,不过我想你们都很累了,所以我不想走。你们安心休息吧,我和小风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少爷,您不必为了我们……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好了。”云音说。
“是啊。”葱儿也说。
“可是这么晚了,出去的话,我们就没有地方落脚了啊。”我可不想深更半夜带着四个女孩子到处乱撞,云音还要说什么,被我抢过话来:“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好好歇着吧。”
我按着一颗狂跳动的心,走出了房门。
“整个小旅馆都是他们的人,老板不知哪去了,其他人都已经被我治住了。”小风对我说。
“你看现在我们怎么办?”我说。
“审!”小风邪笑着,露出几颗亮白的牙齿。
“放弃吧,他们不会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小风撇撇嘴。
“静观其变喽!我不想让几个女孩子再受什么惊吓,所以还是不要生事了。”我笑笑说。
“也好。我去把他们收拾到楼下的屋子里去。”
我回到了屋子里,两个小鬼都不睡了,云雷兴奋地不得了,而哀如则若有所思。小雷见了我,笑嘻嘻地说:“师父,你刚才没看见,我用你教我的手法,把一个大个子打倒了!”
“是吗!”我听了自然也很开心。
这时候,哀如表情严肃地跟我说:“大哥哥,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
“这个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这家旅馆,很可能是个幻术!”
什么?我的脑子当时一木!
我急忙推开四个女孩子的房门,一点没错,她们此时已经身处险境!
两条被子把她们捂得严严实实,让她们喘不上气。屋顶上是一个光彩夺目的光环,光环之中,似乎是有万千的幻象。
我用力去扯那被子,不料,那两条被子竟很轻松地一下子被我提了起来,我正想告诉她们没事了,可是不待我说话,我已经被捂在被子里。
是个圈套。之前对四个女孩儿完全只是一个陷阱,而真正的目标,是我!
“少爷,你怎么样?”
“益!”
她们在外面急切地给我扯被子,但始终无济。
门被轻轻推开了,虽然很轻,但是我的感觉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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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3
“小子,你一个人,怎么能尽享这四个稀世绝艳!我来替你享用享用……”是老板的声音。
浑帐!这个时候,小风在哪里!
门被一脚踹开,但我听得出来,不是小风。
两个人也没搭话,当既动手。不好,是小雷!他不是对手。
果然,不过一会儿,小雷就不支了,我急得满头是汗。要不赶快想办法出去,几个女孩子就遭殃了。
听准了老板的方位,我就地滚了过去。他伸脚一踏,狠狠地踹在我的肋间。我胸中一涌,一口血呛出来。
“妈的,老子这会没空和你玩!”说着,几声凄惨的尖叫响起。
“浑蛋!”气急之下,我一拳砸在被子上。
被子,竟被我打开了!
不管是不是圈套,我只能先把老板解决掉!
他死得很惨!
馨妍哭着扑进我怀里,云音和葱儿也紧抱在一起。只有颜佳,傻愣愣地站在一边,望着头顶上方渐渐消失的光圈。
哀如跑到颜姐跟前,拍拍她的后背:“师姐——”
颜姐没有理他,仍呆呆望着天花板。
“哎,我还以为她好了呢!”哀如对小雷说。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是颜姐给我解开了被子?”
“是的,是师姐看破了她头顶的幻阵,要不然,我们都已经完了。”
没想到,竟然是神志不清的颜姐,救了我们大家。
此处当真没有办法再久留,四个女孩子穿好了衣服,收拾好行李,和我一起带着小雷和哀如下了楼。
小风仍然在和那一些杀手缠斗,见到我出来,又大喊起来:“洛益,怎么回事,这些鬼东西,刚才明明我打得过的!”
“小风哥哥,你别和他们斗了,快过来!”哀如喊他。
小风依言到了我们身边。我按着哀如的办法,手拿一条凳子腿,在厨房点了,丢到了旅馆里。
一把火还没来的急烧,旅馆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这个旅馆有异样,小鬼,你真行啊!”小风摸摸我的脑袋,几个女孩被他这么一逗,把刚才的惊吓也都忘记了。
“师父!”小雷很认真地看着我,“下一次,我一定会打倒这些坏人!”
我点点头:“你自己说的哦!”
“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们?”小风对我说。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还是尽快到云阿姨那里的好,不然,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还有,为了我们的行踪不要暴露,我看还是把我们的这些袍子换掉好了。”
大家找到一处隐蔽的所在,然后分别换上了城市里的装束。这时候已在冬季,虽然是闹市,但这个时候,人影也是绝少。只有一些夜的士,和一些午夜族,仍在活动。
为了不会太引人注意,我们决定兵分三路,我带着馨妍和颜姐,小风带着云音和葱儿一路,两个小鬼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云阿姨。
我和两个女孩儿慢慢走在最后,颜姐没有知觉,馨妍又不爱说话,所以我们的小队算是相当的沉闷。料想小风一定有说有笑,把两个女孩子逗得很开心。只是两个小鬼,我不知道他们能否平安。但这是小雷必须要作到的,否则,他不会很快成长。而我,身边很需要有可用之人。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女孩子都很累。我们就在路边我长椅上休息。我注意到,两个黑沉沉的身影渐渐向我们走近。
“小子,借个火。”一个说。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我笑笑。
“谁他妈问你会不会抽烟了!我问你要火!”另一个吼道。
我只好攥着拳头,假装拿出火机,“哦,有,有。”
两个人对视一笑:“真他妈的贱,不来点硬的就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烟。恰好这边的路灯也坏了,两个人都有没看太清楚,把嘴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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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4
突然,他们的两双眼睛在两个女孩子的身上停了下来。
就这一瞬间,我从衣服上扯下了一根线,从一个人的左鼻孔里穿进去,从右鼻孔里把拉出来。然后在又另一个人的两个鼻孔里一穿一抽,接着在线上打个节。两个人互相牵着鼻子,互相制约,谁都动不了。
我顺手从左边人的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颠了颠,放在他们的脖子中间。
两个人哆哆嗦嗦,害怕起来。
“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去哪里啊?”
“明天早晨,帮里的弟兄,分成十批,要到百里头火拼,我们是去赶地铁。”
“你们什么帮,跟什么帮火拼?”
“我们是‘蛇字头’,要和‘勾陈’火拼。”左边的一边说,一边扭了扭脸,昏暗的光下,我隐约看见他的左脸上纹着一条花蛇。
勾陈?小风和我提到过,他说勾陈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只短短的时日,就已经在正西深冶区小有名堂,日后一定不简单。有机会,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样一个厉害法。
我解下两个人的裤带,把他们绑在路灯柱子上。两个女孩羞得转过头去,走开一边。
“你叫什么?”我问左边的那个。
“大头包。”左边的努力扭着腰,吃力地说。
“你呢?”
“六吉。”右边的说。
“你们不是勾陈的对手,我算是救了你们一命。瞧你们这个样子,一点种也没有,也不是什么忠义之人,即使打起来,也会逃的。”
我和两个女孩子照旧前行,一路上,遇到好多“蛇字头”的人。三三五五,结伙同行,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是挨了打。不用说,小风也一样好好招待了他们一番。
“益,我们为什么不去坐一辆出租车?”馨妍累得问我。
我笑笑:“我的宝贝儿,今天晚上这么乱,你觉得出租车里会有好人吗?如果他们和我动手,我自然不怕,但是要是耍阴招,我有什么不测,你和颜姐……”
馨妍不说话了,只把我挽提更紧。我看看一边愣愣地颜姐,拉紧了她的手。馨妍捶了我一拳,把颜姐拉到她那边去了。
其实我也只是和馨妍开个玩笑。刚才离旅馆太近,我怕那些出租车仍然是幻术。如果中了计,这两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可人儿,我一定保护不了。现在,一是天已经快亮了,二是离旅馆也远了,我也就不是很担心了。
远远地看见一辆出租车里,司机身边一把明晃晃的刀,我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示意馨妍等我一下,悄悄从车后溜了过去,从车窗外面把他制住了。
两个女孩上了车,我把他的刀抵在他的后腰。司机无奈载着我们缓缓向正北蓝丘区行去。
一路无事,我们又行好几个钟头,终于到了月牙庄。这里是阴婆宅邸的所在,平常人没有资格随意接近,所以司机怯怯地走了。
因为一年四季气候寒冷,正北蓝丘居住的人很少,加之现在时至冬季,这里就显得更是阴冷。
这时候一个人影跳出,是哀如。他见我们到了,高兴地跟我们打声招呼,带着我们向里面走去。
穿过一个小树林,我们来到了颜姐师父的家。
我原以为云阿姨的住处,是一个古屋,或者是一个大院之类。没想到,这里是竟然是一座极其豪华的别墅!
单是佣人就出其的多,而院里院外的一切陈置摆设,都是极尽奢华。
云阿姨亲自迎出来,见到我深鞠了一躬,“云氏如水见过少爷。”
“云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我……”
我正不知道怎么说好,云音从后面跑出来:“少爷,您平安到了,这真是太好了。”
后面小风、葱儿、小雷都走了出来。
云阿姨把我迎进了屋,在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一个男仆送上一壶香茶,然后出去了。
“云阿姨,还是先给颜姐治一下吧。”
云阿姨笑笑,“哦,这个不忙。她既然已经回来了,马上就会好了。我还要谢谢您的相送。”
“哦。如果阿姨不把我当外人看的话,您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云阿姨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向她看去,虽然这里极是奢华,但阿姨的妆饰却十分的淡雅。透过她年余半百的年龄,仍可以看出,在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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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5
第三卷 勾陈崛起
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三十六计—总说》
云音和小雷很久没有见到她的姑姑了,所以来了以后非常的开心。
云阿姨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真的就像蓝天上漂流的白云一样。但是有一点,她对自己的徒弟却一向是格外的严厉。可能是颜姐稍微大一些的缘故,所以相对来说,对她竟也慈祥了不少。
但是,外界的传闻都说,阴婆是一个怪戾的人,心性傲慢,不好相处。再加上她颇有一些灵异的怪本事,所以大家都对她避而远之。加上再有人添油加醋,越传越夸张,不少人都把她当作是鬼怪的化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就愈发觉得阴婆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坏女人。
阴婆在这里居住以后,不少人因此离开。再加上正北蓝丘区的气候不好,水土不宜,在这里居住的人就越来越少。整个城市4000万人口,这里堂堂一个正北大区,却只住了160万。而蓝丘的面积,至少也占了城市的十分之一。
其实这些年中,也有一些不怕死或是不信邪的的人来找过麻烦,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云阿姨的师兄——明公的仇家。打不过明公,也要来找一找他师妹的晦气。但是想不到的是,明公的这个小师妹,却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吓破了胆,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人敢来生事,而阴婆的名号也就更加响亮了。
但是也有人不怕阴婆怪异,会来相求,他们全部都是一些有钱人,而且大部分是坏人。他们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灵异问题,就来向阴婆求助。阴婆就从他们身上捞了不少的油水,之所以她现在这么有钱,也是这个原因。记得鬼壶的人为了“天机”的消息,也来找过她,有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件事问清楚。
第二天,我依旧早早起了床,一出房间门,颜姐竟在院子里浇花!她回来以后,并没有看见云阿姨给她医治,她竟然好了!
看来,这里的确是一个灵异的地方。
“早啊,小益。”
“颜姐早。你真的……完全好了吗?”
“是的,回到这里来以后,我自然就会好。”
“为什么呢?”
“之前我的灵受到了七煞之暗的惊吓,缩在了我的体内,被禁锢了。我回来以后,灵自然释放,所以我就没事了。唉呀……”颜姐突然想起来什么:“那暗和巧的灵,我一定来不及安送了……”
“你不用操心这个了,师父已经替你处理了。唉——都是七个可怜的人呐!”云阿姨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颜姐一起向云阿姨问早。云阿姨向我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样子,一直看着我,直把我看得莫名其妙。
一顿极其丰盛的早餐之后,云阿姨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少爷,我虽然离开了琼云,但也仍然是云家的人。您到了这里来,应该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如果当前不忙的话,您不如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也好久没见小音和小雷了。”
“好当然是好,可现在好多人在找我的麻烦,我一是怕这里受牵连,二是我离开琼云,我捍心有人到那边家里找麻烦!”
“呃,要我说,您大可以放心住着。一来,我不怕有人来来找我的麻烦,二来如果那边家里有事的话,我一定会提前知道。还有,云音爸爸的家书中,也要我多留您一些日子。”
“那边的事,您可以提前知道?”我好惊讶。
“是啊,要不然,那暗和巧的怨灵,我怎么能让哀如及时安送走呢。”
“那好吧,我们几个就多多叨扰了。”
这时候颜姐拿出向我要的水晶石,恭恭敬敬递给了师父。
云阿姨笑笑:“亏你还记得,让我来看看成色……”云阿姨把水晶捧在手里,端详了半天,“不错,比先前的那一块还要好。”
颜佳小的时候调皮,把云阿姨心爱的水晶镜打碎了。云阿姨生气地打了她一顿,后来颜姐跟师父认错,说一定会找到一块水晶来补偿过失。云阿姨叹口气,说很难再找到那么好的水晶了。
云阿姨问起来水晶的来历,我就把和赤鳞相遇时的情景告诉了她,云阿姨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我讲述以后,微摇着头对我说:“少爷您啊,太幸运了。”
“云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赤鳞’,是千年一现的‘冰火悍灵’,竟然也成了您的仆人。”
“冰火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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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5
“没错。虽然是比‘覆水’弱一级别,但在灵界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了。”
趁着我们说的火热,我赶紧问我想知道的:“云阿姨,我想问您关于‘天机’的事。”
“哦,”云阿姨笑着说:“‘天机’从前就在少爷您的身边吧。”
我点点头,“鬼壶的人向您打听过他吧!”
“是。不过我知道,就算鬼壶的人从我这里知道了‘天机’的消息,也不一定找得到,即使找到了,也奈何他不得。所以就告诉了他们。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找天机,来日方长,我慢慢再想您解释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再颜姐的带领下,在别墅里转转看看,当然,有些禁地是不能去的。
在云阿姨这里住了几天,整日无所事事,也渐渐无聊了起来。所以我决定到东边的东北擎武区去看看。那里是我学校的所在,出来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学校里怎么样了。
小风也早有些不耐烦,一听说我要出门,也要走,说是要回去看师父。正好,长风道观也在擎武,我们可以结伴去。
既然是去看师父,云阿姨倒是很高兴。没想到这个顽皮的孩子,竟也如此的尊师重道。云阿姨叫一个男佣开一辆跑车送我们去,嘱咐我们路上小心。
馨妍穿这一身粉色保暖衣,站在车窗外:“益,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看你的学校。”
“你还是呆在这里吧,陪陪葱儿,她现在可没个伴儿。”
馨妍不答应,要不是旁边有人,非要和我撒娇不可。
我笑笑说:“我这次回去,不想让学校的人认出我来。要是带你去,你那么抢眼,我一定会暴露的。”
我不是故意逗她,实际上,这就是事实。馨妍终于点点头,虽然想和我去,但想一想,好像葱儿真的有点落单。于是我们好心肠的馨妍撅起小嘴对我说:“那你早去早会啊。”
“我知道啦~~”小风学着她的口吻,嗲声嗲气地替我说。
蓝丘的路面很不好走,对于这辆跑车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一路上,车外的景色煞是荒凉,我这不敢相信,在这个极度发达的城市,竟然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还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云阿姨虽然住着别墅,但俨然就没有那些阔太太的气质,她应该是一个比较淡雅的人。这些浮华的东西,原本和她就无法沾边儿的才对。也许这些古怪的事,只有天知道这是为什么!
车的性能很好,虽然路面并不好走,但我们并没有赶到太颠簸。走了半天,在中午时分,终于来到了我们校门口,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
“张哥,你先回去吧。”我说。
“可是主人让我一路送你们,还要保护好您。”
“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你一个人呆着,会很无聊。”
“哦,您就不用挂念我了。这样吧,”张哥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我,“我就在这边随便转转,您办完事情以后,打给我就好了,我回来接您。”
服务太周到了。
小风在此处要和我分手了,他独自去找他的师父去了。还扬言说我们不用等他,他的速度比跑车快。
为了不至于太显眼,我换下了云阿姨送我们的名牌休闲装,穿上普普通通的冬衣,徜徉在校园的路上。
物是人非的感觉,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古怪。短短的一两个月,我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静静的校园,仍然是个静静的校园。
我悄悄地走进了男生宿舍,三楼,我们的宿舍门口。
屋子里静静的,一点也不像走廊里喧哗。我们的宿舍本来就很静,现在少了人,当然更静了。
《EverythingIdo,Idoitforyou》的歌声轻轻地从里面传出来,带着我的回忆,带着那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
是张少爷在放歌。从前,因为他很富有,所以大家都叫他‘少爷’,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少爷,名副其实的少爷。单是我兜里的手机,就比他的高了好几个档次。
我落泪了,我好想冲进去,和他们在一起玩闹。但是,我们毕竟是不同的人,终究不能在一起。
我的听力极好,他们在里面说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陈士心一直没有回来,他们还在念叨我们两个。下午就有别人住进来了,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虽然短短的一年,我们就已经结下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呆久了,会引起怀疑。匆匆地,我下了楼。心里说:兄弟们,有缘的话,再相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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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 21:16
出了宿舍楼,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又仿佛一下子乱七八糟填满了好多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来评价我的这一个转变,是对是错,是喜是忧。就好像人们总爱把一些事情找到这个寄托——天意。
我脚步沉重地在校园里打转,在从前有回忆的地方,慢慢地回忆从前。
这时候,好像一个诗人,故地重游,感慨万千。
我离开匆匆离了学校,不想在这里多留。
出了校门,一辆黑色轿车,拦在我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陈士心!
“好久不见。”他抬头看着我。
“士心!怎么是你?”
“哼。”他笑了笑,然后推门出来,“我们去那边的茶座聊聊?”
“好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惊又喜。
“因为我知道你要来。”他浅笑了一下。
虽然离学校很近,但这家茶座从来没有来过,因为消费不起。不过陈士心对我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们两个回来的。
真的没有错。
“你现在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发达了。
“混黑社会。”他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一盏茶端在手里,险些掉落在桌子上。
“你很奇怪是不是?”
“对,我记得你说过,最讨厌这些人渣。”
“没错。所以我要混黑。”他仍然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
“我不明白。”
“你的女朋友怎么死的?——黑社会!我为什么离开学校?——黑社会!这是一个装满垃圾的城市,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垃圾场!所以我要用垃圾的方式清理垃圾。”他的言辞中充满愤慨,以至于说话的时候,他显得非常激动。
我明白了,他是要以黑制黑。对他的做法,我不置可否。因为身我在未锥,原本就是对这个城市的一种逃避。
两个人顿了顿,喝完一盏茶后,我问他:“那你混得怎么样了?”
“哎——”他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以你的超群能力,难道也不能混出个头脸?”
“原本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跟错人了,我跟的是一个废物。而帮里把义气看的很重,我又不能半途去跟别人。要是我的说话人,也就是我的大哥永远抬不起头来的话,我一辈子也别想混出名堂。”
我听不大懂他的话,因为黑社会离我还是比较远的。于是陈士心就耐心给我解释。他们帮里一个老大,名字叫胡勾。是几年前偷渡过来的,在国外很有名堂。他聚了一帮能手,组建了这个帮会。胡勾手下有四大堂主,六大执牌,总共十人作胡勾的副手。这十个人连同胡勾,每个人手下有各自带了一批小弟,陈士心的大哥,就是“北玄武堂”堂主手下最不中用的一个小弟。这个帮会将义气看的甚重,陈士心想转投他人手下,或是洗手不干,都不会有好下场。陈士心的大哥为人轻浮,粗暴无谋,而且还只怕别人比自己强。所以陈士心虽然跟了他好长时间,仍然是帮里最低微的一个跑龙套的。
“跑龙套的都有车,你们什么帮?”
“勾陈会。”
勾陈?就是小风和我说的勾陈!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路遇的那一帮人要和他们火拼的勾陈!
“这车不是我的,顺的。”陈士心仍然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你是说,你偷车?”我不敢相信他会偷车。
“不是,前几天我们帮里和‘蛇字头’火拼,我顺手捞的。这一仗打完了,这几天我们休息。”
“你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