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1 16:49
马刻丝朗声笑道:“呵呵,大胡子,忽然发觉原来我们是这么有魅力!”
马刻丝说著这话时,向众人打了个眼色,当那“力”字出口时,一个急煞车,车头猛的甩向一边,大胡子的手同时猛的插向上方,插破了车顶,插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号,一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蒙面男子在号叫中直直地从上面滚了下来。
林黛玉闪电般扭开车门,闪身下车,入目的情景不禁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公路两端被两团蓝色的气体封住了,一前一后共有两批忍者,数目各在百人左右,最叫人心寒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忍者都拥有著灵力。
“呵,用结界封出一个真空路段来进行杀戮,逆十字军真是大手笔啊!”大胡子冷笑。
“他们不算是逆十字军的人!”马刻丝沉声接上:“他们只是逆十字军请来的忍者佣兵团而已。”
“哦?”林黛玉轻声问:“就是那个号称每个忍者都拥有灵力的佣兵团吗?他们可是以残忍暴戾而闻名的!”
“正是他们!”马刻丝整理著自己的唐装。
谈话间,伊甸园众人都在尽力找出对方的破绽和一条有效的逃逸捷径。
风铃轻笑说:“可惜的是,他们每个人的灵力的级数也未免太低了,就算加上他们的忍术,对于我们来说,还是照样一刀一个呀!”
大胡子长笑道:“哈哈……不过这样做有点累就是了!”
一众忍者任由对方的冷嘲热讽,不动声色冲敌手一步步地靠近,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蒙著脸,只露出一对阴森的眼睛。快到近处时,众忍者纷纷亮出一把把刺眼的东洋刀。他们的部署相当简单,因为对方有洞察力的高手,藏匿、遁地等掩身术对他们根本是无效的,直接用人数优势来决定战果。
“我们都说到这样了,为何他们还一往无前呢?人真是一种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动物!”大胡子盯著两边渐渐接近的忍者。
风铃说:“唉!我知道原因了,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国语!呵呵……”
“那我该用日语再说一次吗?”
“哈哈……”众人齐声大笑,仿佛根本没将这两百多个灵力忍者放在眼里,但他们每个人的背脊都湿透了。
林黛玉用嘴角呶了一下公路一侧的山崖,马刻丝缓缓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的洞察力发觉了无论下方还是上方,都隐藏著敌方的埋伏。
林黛玉用轻微的动作指了指那些忍者,又指了指他们自己,伸出了五根手指,向马刻丝射出询问的神色,意思是问,我们真的跟他们火拚上了,有五成胜算吗?
马刻丝与林黛玉合作已久,立时会意,嘴角牵动出一丝苦笑,又再微微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林黛玉暗暗叹了口气,马刻丝这两根手指肯定不会是代表“V”必胜的意思,而是认为只有两成胜算。这里离伊甸园这么远,肯定没有救兵支援了,难道自己竟要死在这里吗?
她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就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不将失败抛到脑后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她身边每个人显然都抱著同一想法,凝聚出气势,用各自灵力体系的战斗方式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一众忍者踏著不紧不慢的步伐往四人走来,他们整齐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令人听了不禁心烦意躁。快到近处时,两边忍者同时加速,东洋刀在午后的阳光下闪出了妖异的光芒。
公路另一侧的山上,JACK踏在一棵高树的树枝上,轻飘飘地随风摇摆著,树下倒满了一地隐匿在山上准备伏击马刻丝他们的忍者。
JACK看著下面两队忍者如同两团黑雾般将四人淹没其中,他的眼睛更亮了。他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风铃的身上,渐渐地,眼中闪过了失望。这个人灵力虽不低,但就这个程度的灵力,对刘云根本没可能造成威胁。
JACK看著公路那侧山崖下的忍者汹涌而上时,身形一闪,那根晃动的树枝上已消失了他的身影。
浴血奋战的四人发觉周围的忍者渐渐多了起来,便已不再抱任何生存的希望,只求能多杀两个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所有攻击他们的忍者在瞬间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然后一个个缓缓地软倒在地。他们的身前已多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优雅男子,正挂著亲切的微笑。
马刻丝和林黛玉心头一凛,他们虽然从未与JACK照过面,但毕竟曾经在银座顶层用灵力对垒过,敏锐的触觉告诉他们,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就是JACK,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了。
大胡子虽不知道面前此人是谁,但他竟在一瞬间将这么多忍者击倒,这份可怕的精神攻击力真是生平首见,也不禁倒退了一小步。
风铃隐约猜出JACK是谁,心情一下子变得彷徨起来,本来必死无疑的局面下,现在竟有一线生机,令她此刻这种罕见的彷徨变得更微妙了。
马刻丝首先反应了过来,问:“JACK?”
JACK亲切地微笑著,点了点头。
林黛玉盯著JACK,问:“上次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JACK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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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49
林黛玉疑惑地看著JACK,说:“那你……”
JACK微笑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他的眼睛看向了风铃,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风铃对吗?”
“对,怎么?想约我吗?”风铃强振精神,冲JACK娇媚地笑著。
JACK笑而不答,身形一闪,已来到风铃身前。风铃根本无法看清JACK的动作,手已被他拉住。
JACK轻踏地面,已拉著风铃飘进了山中。
山上,JACK温柔地看著风铃,微笑说:“风铃,请看著我的眼睛好吗?”他柔和的语气,仿佛是一个少年准备向自己心仪已久的姑娘表白。
风铃靠到了一个松树下,用力低著头,用接近哀求的语气柔声说:“JACK,你想强行闯进人家心灵,会令人家这一辈子在精神上都有裂痕的。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人家什么都告诉你!”
“你是这样拒绝你救命恩人的吗?”JACK微笑著,脸上表情也不见有任何变化,但手已用力托起了风铃的下巴。
“不要,我……”风铃还想再抗议什么,但在JACK强大的压力下,头已被托得昂了起来,目光只是稍稍与JACK接触,一道精神立时射进了她的心灵,整个世界也变得朦胧起来。
但这片朦胧竟在瞬间就化作了碎片,锥心的痛苦从她的脑海里破出,自己的生命在刹那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风铃一阵顿悟,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朱葛亮或者Apple在自己的脑里种下脑蛊,只要精神一旦被破入,自己立时就会死亡,而且灵魂也不能在这个世界逗留片刻,就会在死亡的瞬间立即魂飞魄散。
朱葛亮,你好狠啊!怕我泄露出秘密,竟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对我……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能在牙缝中说出一个“白”字,死神已将她静静地带走了。
JACK看著风铃缓缓地在他面前倒下,一个娇艳美丽的生命瞬间变作了一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猜测著风铃在最后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转身便消失在G市的近郊。
伊甸园。
朱葛亮在自己的房间中,他正盘膝坐在地上,良久后才睁开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站了起来,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写上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缓缓地在写有“刘云”名字的那一行上打了叉,沉思了好一会,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在刘云后面补上了一个新名字──“陈梦娜”。
陈梦娜,林黛玉的好朋友,他曾经见过一面,她是一个常常能吸引灵界注意的泼辣女孩,本身不具备任何灵力,却是一个上佳的灵力药引,药引等级虽远不如爱丽思,但作为辅助药引,勉强应该也可以了吧!尤其已经一年多不见她了,这个药引应该变得更成熟,更有用了……
深夜,陈梦娜走在她家附近的一条林荫大道上,想著自己奇妙的心事,暑假过完,她就要正式踏入大四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它总能在你不知不觉间悄悄地绕到你的身后。可是,她大三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还是没找到一个理想的男朋友。
想起刚才参加的那个PARTY,想起那个PARTY上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男人,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在她整个大三里,只遇到过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那就是秦赢政,一个帅气有型的警官。可是自从半年前那次邂逅之后,虽然与他交换了电话号码,但他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自己对他的邀请他一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以为自己是谁呀……唉!不过好像真的很久没联系他了,想著想著,她拿出手机,一边默默地咒骂著秦赢政,一边拨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绕开了两个迎面走来冲她吹口哨的小混混,路过一栋破旧的房子时,不禁拉了拉衣领。这栋房子里居住著一个刚死不久的怨灵,常盘绕在房子的周围,喜欢色迷迷跟著漂亮的女人走上一段路。当然,陈梦娜并不知道这些,她仅是直觉觉得这里很邪。
电话依然是“嘟──嘟──”的拨打声,身后的口哨声再次响起了,那两个小混混见路上行人稀少,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那怨灵虽奇怪这路段为何会忽然变得人烟稀薄,但也不去细想,直直地穿透过那两个混混,在空气中虚拟地从身后抚摩著陈梦娜。
陈梦娜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回头只看到两个向她越走越近的小流氓,不禁加快了脚步,可恶的是,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这一刻,秦赢政正聚精会神地坐在围棋前,高俅坐在他的对面,精神的集中度丝毫不弱于秦赢政。
手机就放在秦赢政的右边,那轻快的旋律已在这个单身汉的房间里萦绕有好一会了。
高俅忽然抬起头笑了,说:“围棋之戏是一剂很好的精神中药,亦有麻醉作用,所以有人称它为‘黑白鸦片’。”
“哦。”秦赢政随口应了一句。
高俅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太过沉迷,你的电话已经响很久了。”
“哦……”秦赢政应了一句,敷衍地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显示的手机号码,又再将手机放下了。
“呵……你也有不想见到的人,罕见呀!可以告诉我是谁吗?”高俅微笑注视著秦赢政。
“她是林黛玉的好朋友,在一次网络聚会上,我受林黛玉所托去照顾了她一下,之后她就常常骚扰我了!”秦赢政的目光依然锁定在棋盘上。
“难道她长得不太对得起观众,所以你不想理会她?”高俅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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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0
“挺漂亮的,不过不适合我。”秦赢政长吐一口气,下了一子,看来他下出了一步好棋,眼中闪过了满意的神色。
但高俅不再看棋盘,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凝视著眼前这位对爱情有心理阴影的好友,说:“都这么晚了,或许真有什么事呢?”
秦赢政坐直了身体,挺了挺腰,将目光投向了手机,估计一下时间,响了快有三分钟了吧!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拿了起来。
在他接听的同时,一把尖锐的女声立时从话筒中传来。这样的分贝,差点就将秦赢政耳膜震破了,但他立时反应过来,这样凄厉的声音,人只有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可以发出的。
“快把手机给我,我的灵力搜索比你强!”高俅急声说。
大街变得阴森起来,两旁的路灯仿佛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许多。
陈梦娜拚命地向前奔跑,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身后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在追踪著自己,可是今天这条街道好像怎么跑也到不了尽头。
那两个小混混不算是笨人,追了几步,察觉整个街道的路人忽然只剩下他们和前面那个美女,不禁警惕的停下了脚步。一阵阴风刮过,整条街道的路灯全灭,瞬间陷进一片漆黑当中。风拂过他们脖子时,两人只觉脑袋一沉,便软软地倒卧在地上。
追在陈梦娜身后的怨灵也奇怪今天这条街道为何特别的长,但因为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他锲而不舍地跟在陈梦娜身后,尽量多占点“便宜”。随著那阵阴冷的寒风刮过,怨灵全身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瞬间就消失在了虚空中。
陈梦娜身后突遭巨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往前摔倒在地,身后便传来了声音:“Apple,好像有只鬼挡了挡空间跳动,令这那小妞幸免于难啊!”
“哼!”一把女声重重地哼了一下。
“呵呵,那真是只倒霉鬼呀!”另一把男声接上。
陈梦娜惊恐地回过头,看到一黑一白两人一左一右依傍著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向自己走来。在还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人是鬼的情况下,她惊惶得没爬起来就拚命地挪动著身体往后退去。
“Apple,再来一次空间跳动,免得这位小姐这么痛苦了!”其中那个黑衣男子说。
“一天只能来一次!”Apple牵动嘴角,苦笑了一下:“小黑、小白,将她弄晕,先放到拉尔森那里去吧!”
“好!”小黑、小白应声而出,瞬间已来到陈梦娜身前。
陈梦娜惊惶地盯著这两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声音终于从喉咙中破出:“救命啊──”
小黑小白同时笑了,在他们设定的结界中,任你喊破喉咙,结界外的人都无法听得到你声音的。
“睡一觉就好了!”小黑操著他那不标准的国语,冲陈梦娜闪电出手。手却在快接触陈梦娜身体的一刹那,滑到了一边去,仿佛有一层强力的润滑剂涂在陈梦娜周围。
一股巨力同时冲小黑小白撞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被远远撞到了一边去。
Apple也不去搀扶他们,眼睛紧紧地盯著黑暗的深处,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破入小黑小白的结界而又不惊动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在Apple疑惑地注视中,高俅和秦赢政已从黑暗深处走出,秦赢政快步跑到陈梦娜身前,轻轻将她扶起。
高俅缓缓跟在秦赢政的身后,紧紧盯著Apple,问:“没事吧?”
仿佛是在问Apple这个问题,但秦赢政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说:“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呵呵,真没用,这就被吓晕了?”高俅笑了。
“看样子应该是!”秦赢政也笑了。
高俅问话时眼光却一直没离开过Apple,仿佛他眼里除了Apple,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Apple平静地回视高俅的目光,说:“高俅哥哥,伊甸园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不要干涉!”
高俅缓缓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恕难从命!”
Apple说:“难道高俅哥哥退出伊甸园后,便打算与伊甸园为敌了吗?”
秦赢政轻轻将陈梦娜放在地面上,走到高俅的身边,冷冷地看著Apple说:“这到底是伊甸园的任务还是你自己私人的任务啊?这个女孩是林黛玉的朋友!”
Apple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显然她父亲朱葛亮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她微微摆了摆手,制止住两旁跃跃欲试的小黑、小白。
高俅轻轻松了口气,刚才只要他气势稍弱,他猜Apple将立刻出手致他们两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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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1
藉著这个喘气的空间,高俅将目光转移到陈梦娜身上,只是稍稍一瞥,一阵疑惑顿时涌上心头,又是一个上佳的灵力药引啊!脑海中同时冰凉了起来,Apple收集这么个灵力药引到伊甸园,到底想干什么呢……
Apple深吸一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秦赢政来回打量著他们三人,冷笑了起来:“Apple,如果只是你们三个,那你们的目的恐怕很难达成啊!”
小黑小白也斜著眼盯著秦赢政和高俅,用不屑的神情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Apple却制止他们,轻声说:“高俅哥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对吗?”
“对!”高俅的眼球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今天算Apple求你了,让Apple将这个女孩子带走吧!”Apple看高俅的眼中闪过哀求,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自问实力该在高俅之上,但她害怕像刘云那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高俅露出深思的神色,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Apple这个请求。
秦赢政干脆将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等待高俅的决定,但眼神却在小黑小白两人脸上游移,脸上挂著不屑的微笑,用猎人注视猎物的目光打量著他们。小黑小白则回以丰富的脸部表情来传达侮辱的信息。
高俅忽然笑了,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Apple,轻声道:“还记得当年我们离别前的那个夜晚吗?那一晚,天色也像现在这样的漆黑,黑得仿佛看不到前路,看不到明天,但我们都知道,漆黑不会永恒,漆黑仅仅是光明的前奏曲,理想绝不会被漆黑湮没。”
往事向Apple的脑海冲击而来,她眼里闪过了憧憬,梦呓般地说:“我们在那时,一起构造出一间‘理想之屋’来鼓励对方,将来自己的梦想达成了,就建这样的一所房子……”
高俅吟道:“门内有径,径欲曲;径转有屏,屏欲小;屏进有阶,阶欲平;阶畔有花,花欲鲜;花外有墙,墙欲低;墙内有松,松欲古;松底有石,石欲怪;石面有亭,亭欲朴;亭后有竹,竹欲疏;竹尽有室,室欲幽;室旁有路,路欲分……”
Apple接上高俅:“路合有桥,桥欲危;桥边有树,树欲高;树阴有草,草欲青;草上有渠,渠欲细;渠引有泉,泉欲瀑;泉去有山,山欲深;山下有屋,屋欲方;屋角有圃,圃欲宽;圃中有鹤,鹤欲舞;鹤报有客,客不欲;客至有酒,酒欲不却;酒行有醉,醉欲不归。”
高俅微笑说:“不知不觉,就一经数载了……”
Apple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呀!不知不觉,这样的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建起来……”
小黑小白停止了对秦赢政的挑拨,面面相觑,显然从未见识过Apple这样感性的一面。
高俅说:“当绚丽的焰火化作灰烬,浮云都随风吹雨打而去,能够激发暖流回荡周身,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慰藉的,惟有那份纯洁的友情!”
他紧紧看著Apple,忽然回到了原话题,说:“Apple,我也请求你,请让我们将这个女孩带走吧!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能再找到这个女孩,我将不再插手这件事,如何?”
高俅奇峰突起地谈起另一个仿佛毫不相关的话题,现在又忽然回到原话题中,Apple不禁茫然回望高俅,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但很快又再回复柔和。
如此重复几遍后,她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高俅哥哥,请珍重了!”她的眼神千变万化,最后那句“请珍重”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高俅向秦赢政打了个眼色,秦赢政会意地将陈梦娜扛到了肩上。高俅缓缓地冲Apple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往结界的一端驰去。
一直等著开战的小黑、小白等他们去远,终于忍不住问:“Apple,为什么不动手呢?你开始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志在必得的吗?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不如他们吧?”
Apple木然摇摇头,也不知是表达什么,用一种两人无法看破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只抛下一句:“二十四小时后抓回来,也是一样的!”
因为她背向著小黑小白,所以两人根本看不到Apple的眼神渐渐转作了悲哀和无奈。
高俅三人急驰了好一段路,才将脚步放缓下来。
秦赢政干咳了一声,问:“看不出你与Apple之间的感情是这么深厚的!”
高俅笑了,转过头看了看秦赢政,微微摇头说:“你一定觉得我们该将Apple他们三人拿下,然后好好盘问一番,问出点什么秘密来,对吗?你认为我是因为私人交情而放过Apple的,对不对?”
秦赢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却不出言否定。
高俅微笑说:“事实上,是Apple因为私人交情而放过我们!不计算小黑小白,单单Apple,我们两手联手也未必能与她抗衡吧……”
秦赢政愕然停下脚步,看向高俅的眼里明显带著疑惑。
高俅也停了下来,看著整条宽敞的街道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他盯著自己在路灯下萧索的身影,沉声说:“刚才我们如果执意抵抗,我们将死在那里!”
秦赢政心里一阵激荡,盯著高俅说:“没有这么夸张吧?”
高俅苦笑,说:“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偏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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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1
秦赢政不禁默然,他也很清楚高俅的洞察力是很少出错。
高俅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的!”
秦赢政苦笑说:“如果是平时遇上这种情况,我肯定偷偷将她送回她家的,让她醒来时以为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妥,当然要另想办法了!Apple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绑架她呢!林黛玉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的!”
高俅说:“先把她带到我家吧!我们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总盯著那间便利店,有什么不妥?”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忽然发觉有点饿了,你帮我扛这个女的一下,我去买只糯米鸡!”
G市郊区,一个废弃了的兵工厂,逆十字军的总部所在。
表面看来它就如同任何一个废弃的兵工厂那样,破旧不堪且沾满了灰尘,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察觉,在几个不显眼的位置有曾被人切割开的痕迹。
JACK没有去碰那些痕迹,直接跃上了兵工厂的屋层,隔空在那坚固的水泥上画了一个圈圈,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屋顶就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JACK看也不看,直直地跳了下去。
圆圈下竟是一片无限空白的空间,JACK仿佛落到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白纸上,他头上那个窟窿已消失了踪影,谁也无法想像小小一个废弃的兵工厂竟藏有这样一片无垠世界。
在一片令人心寒的白茫茫世界中,JACK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这么迟才来逆十字军总部,就是为了等能创造出这片空间的那个人──逆十字会长──刘云的父亲──一个曾经洗过他记忆的人,终于来到G市了。
当JACK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世界就完全变了,自己正站在一片金黄色的沙滩上,湛蓝的天空下,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空气中缓缓流动著白云和太阳的味道,清凉干爽的白云遮挡住了太阳的大半边脸,这令洒在身上的阳光给自己恰到好处的温暖。
在这个充满童话气息的世界里,JACK仿佛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很惬意地向著大海伸了个懒腰。这时,在他身后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河流之所以曲折,那是因为要它不直的因素太多了。”
JACK很自然地回过了头。一个无比苍老的老者很随意地坐在沙滩上,光著脚丫,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书面上烙著「人类历史年鉴”几个金字。刚才的声音无疑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但他到底是对JACK说呢?还是自言自语?
JACK亲切地笑了,静静地上前,坐到了老者的身旁。
老者像是发觉了JACK的存在,对JACK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指著那本厚书说:“人类某个大国的总统曾发表演说,说无论聪明的炸弹如何准确,也会伤及无辜。听,这多像是在讲故事啊!你觉得呢?”
JACK微笑说:“故事是不是真得不重要,关键是有人在讲,而且有人相信,那就足够了!”
“说得好,我想,我该请你喝一杯!”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从身旁的竹篮中取出一瓶还散发出冰气的啤酒来,他斟了一杯给JACK,又说:“这可不是一杯普通的啤酒啊!它虽带著淡淡的苦感,入口却醇厚绵绵回味悠长。它承载著人类历史的厚,也用纯净清冽的软水造就了它能代表人类历史的醇,总觉得它的滋味里盛载著一段遥远的梦,让人仿佛一下子躺在了回忆的怀抱。”
JACK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手中这杯并无突出之处的啤酒,笑了:“说得这么煽情,真令人想立刻喝上一口!”
老者笑著邀杯:“请!”
两只酒杯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JACK迎上老者期待的目光,很坦然的微笑说:“果然与众不同!”
老者满意地笑了,随意地抹了抹嘴,说:“我很爱思考人类的时间,对于时间的思考,我觉得它是人类生命的一种体验、灵魂跃升的一束投影。你觉得呢?”
JACK笑了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悲哀,说:“我是个对时间没有概念的人!”
老者注视著JACK,说:“人类的时间虽然在不断地流逝,但我一直都惦记著你,但你最近才重新想起我的,对吗?”
“对!”JACK点头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我想起你是谁的!”
老者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啊!”
JACK平静地回望老者,说:“那请你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吧!刘备先生!”
刘备缓缓收回了注视著JACK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海天一色的尽头,默然了一会,才缓缓地问:“JACK,你能想像这样的一种情况吗……假设过去是一个焦点,现在是一个焦点,未来又是一个焦点,当焦点转移之后,原先的焦点便不再成为焦点。我时常想不开的一种情况是,我本来已不在焦点之中,却还总是想不起焦点的位置……”
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JACK的眼神罕见地皱了一下眉头,说:“有点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刘备很满意地点点头,说:“有点明白就已很足够了!那我开始讲我的故事了……我真正的记忆是从二十七岁那年开始的,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是没有焦点,一片模糊的。脑海中很多二十七岁以前所谓的清晰记忆都是虚拟的,是别人嫁接给我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刘备有点困惑地看向了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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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2
JACK轻微地点了点头,说:“你是说你的人生在二十七岁是一个重要的分界线,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分成了两类,一类是你真实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另一类是别人嫁接给你的虚假记忆,异常清晰。你是这个意思吗?”
刘备用力地点点头,显然对JACK的理解力十分满意,说:“对,就是这个意思,可惜我们无法进行心灵对流,不然会方便许多!”
JACK亲切地笑笑,说:“不要紧,你继续说!”
刘备说:“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体验,因为你脑海中既有真实的记忆,也有虚假的记忆,模糊与清晰,这两个不同记忆系统常常折磨得我差点要疯掉,这是我后来为何变得人格分裂的重要原因!”
JACK看著刘备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柔声安慰说:“幸运并非没有恐惧和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希望与安慰的!”
刘备苦笑,但脸上的表情却从容了许多,连皱纹也松弛了下来。
JACK又问:“那一年,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刘备郑重地点点头,说:“那一年,我和一个女人共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封印住你和刘云的记忆与力量!”
“哦?”JACK不动声色,鼓励著刘备继续说下去。
刘备说:“记得封印的过程十分痛苦,具体如何封印的,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仿佛被人抹掉了这段记忆似的,只记得开始和结果,却忘记了过程,可以想起来的,只有封印过程那痛苦,那无法想像的痛苦……”刘备整脸的皱纹皱在了一起,沉浸在自己可怕的记忆中。
JACK也不催他,过了好一会,刘备才继续往下说:“刘云的封印十分成功,但你的封印却是失败的,也就是说,如果让你成长起来,你有可能随时解封,并渐渐重新拥有自己本有的力量!于是,作为失败的被封印者,你就交由那个女的去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只觉得那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JACK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刘备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做这种事,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但这件事就是我所谓真实记忆的起端,仿佛我一出生就是要去干那事,要用最大的热情将这两件事完成!”
刘备看了看一脸平静恍若在听别人故事的JACK,继续说:“后来,我发觉自己原来是一个大学导师,有自己的家庭,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刘云就是我的儿子,一家大小仿佛正过著幸福的生活。不久后又再发觉自己还有另一重身分,那就是逆十字军的会长,管理著世界上数以万计的灵力者,所谓过去真实的记忆一点点地涌了出来……举个例子,很多时候,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人,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并忽然就拥有了与他交往的记忆;又譬如说,那时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汽车这样东西,但当我上了车,我就立刻知道它是什么,并且能熟练地驾驶它……没多久,对于所有的过去,我都有了清晰的记忆,所谓真实的清晰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忽然离开了。在得知她离去的那一刹那,我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但同时又仿佛从一种莫名的压抑中解脱出来,相当矛盾但又相当真实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的记忆系统便开始扭曲了,常常做著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梦,但梦醒后又记不清梦中的内容,可以记得的,惟有梦中那可怕的战栗感。我渐渐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差别,什么是现实世界和什么是虚拟世界。常常在问自己是谁,到底在干什么?一些过去的记忆渐渐又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我知道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记忆,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本来拥有的所谓的真实记忆全部是虚构的,全部是别人灌进我脑海里的!我无法再承受那可怕的痛苦,整个人陷进了绝望之中,不断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不断想回忆起那个真实的自我,但我失败了,我迷失了。渐渐地,为了逃避自己的痛苦,我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拥有了双重人格……JACK,你还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JACK点点头,眼中闪过了难以言喻的悲哀,笑了笑说:“我明白,我明白你的痛苦!毕竟,我也曾经尝试过这样的痛苦!”他知道对方应该详细地了解关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也没有详加解说。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说:“JACK,我已没有像你这样的勇气,要去揭开这个世界的谜底。我现在执着的,仅仅是守卫这个空间安定和平稳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个是你自己的执着,还是你潜意识当中有人强加给你的执着?”JACK亲切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刘备的眼中闪过了迷惘,摇头苦笑说:“这个我已分不太清楚了!”
JACK的笑容更诡异了,继续说:“为了这个执着,你就牺牲掉刘云了吗?”
刘备叹了口气,说:“阿云这事,要从朱葛亮身上说起了……”
JACK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良久后……
“……所以逆十字军一定要将伊甸园里的灵力药引给拿出来!”当刘备详细交代完伊甸园的始末和朱葛亮的一切后,他已松弛下来的皱纹再次绷紧,轻声问:“我能告诉你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了,你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你想起我是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直到这一刻才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JACK如夜星般的眼睛凝视着刘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说:“她就是你的妻子,刘云的母亲!”
“哦……”刘备现出了“果然是她”的神情,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张早已布满皱纹的脸变得更苍老了。
“我要去找刘云了!”JACK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蔚蓝的大海走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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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2
“如果能碰上刘邦和刘秀,帮忙照顾一下!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女。”
刘备目送JACK一路走进大海,消失在大海的深处,渐渐恢复从容自若的模样,他翻开那本厚厚的黑皮书,又再低下头阅读起来。
深夜,G市的市中心。
没有了白天的烦嚣,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孤寂。
大街上除了偶尔穿梭而过的车辆外,就只有烂醉的都市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街上溜跶了。
两个颓废的醉汉正相互搀扶着前进,一道人影从他们头上不远处的天际掠过,被其中一个醉汉的眼角余光瞥到,顿时停下了脚步,惊讶地对自己同伴说:“伙计,我刚刚看到超人了!”
他那同伴笑骂:“你竟然看到底裤穿在外面的家伙,明晚打牌准输死你……”
说到这里,他也张大了嘴巴──那道人影又飞了回来,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直直飞进了一栋商务大楼里。
两个醉汉愕在当场,他们知道自己毕生也休想将这一幕忘掉。
那道人影是JACK,他往回飞驰,并不是因为下面两个醉汉发觉了自己的存在,而是他听到途中某栋商务大楼的十八层里有灵力者的哀号声。听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能力不弱的灵力者,竟被人用灵力枷锁困在这里。
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一边是墙壁,另一边是一格格的商务单位。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有半个身子被嵌在了地上,地面上仅仅只有她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她本是清秀的脸此刻被痛苦扭曲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号声,全身上下仿佛触电似的不停的颤抖。
奇怪的是,巡逻的保安打着电筒而来,仿佛看不到她似的,直直就从她身上走过。
保安刚走,JACK就立刻到了她的身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这个只有半截身体的女孩。
那个女孩停止了哀号,强忍着痛苦,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英俊的男子,她的精神感应告诉自己,这个人拥有恐怖的精神力量。
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态恍若一个大哥哥在问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虞……姬。”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JACK微笑说:“你在几天前见过刘云,对吗?”他在这个女孩身上嗅到了刘云的气息。
“……对!”虞姬感受着JACK眼神中那可怕的穿透力,却不敢垂下眼皮,强忍住痛苦与JACK对视着,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能取得面前这个男子的信任,自己就能脱离痛苦深渊。
JACK保持微笑,说:“能告诉我详细的过程吗?”
虞姬颤抖着声音说:“我是逆十字军的人……”
她惶恐地看了JACK一眼,JACK点点头,表示知道逆十字军,她才继续往下说:“六天前……我和我的搭档刘邦出来执行任务……”
虞姬因为痛苦的折磨,没能将整句话说完,脸再次扭曲了起来,JACK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说:“虞姬和刘邦真是对新鲜的搭档,你不担心项羽不高兴吗?”
虞姬牵动了一下嘴角,一道力量从手背传来,迅速扩张至她的全身,令她痛苦大减。她的笑容顿时变得自然起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刘邦让我在这层楼设一个结界,然后帮助刘云到旁边那栋楼去,可是刘云刚过去不久,一个相当可怕的女孩就洞察到我的存在,用灵力枷锁将我捆在这里,她用的手法相当古怪,所以来寻找我们的同伴,也就是一般等级的灵力者,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存在……”
那道力量并未能支撑多久,痛苦再次向她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脸又变得扭曲了起来。
“那的确是个相当可怕的女孩,竟用这样的酷刑来折磨初次见面的你!”
JACK微微俯身,将手递到虞姬的面前,虞姬一喜,忙伸手握住JACK的手。JACK轻轻一拉,虞姬整个人已被拉出了地面。
虞姬身材极高,几乎与JACK平头,她欣喜地站直了身体,看着自己的下肢,感受着没有锥心痛苦折磨后的重生喜悦,不禁微微抬头,将感激中夹杂着崇敬的目光投向了JACK,这个英俊的男子竟然随手就破解了带有诅咒的灵力枷锁,这样惊人的实力,会长也未必能做到啊!
JACK坦然接受虞姬眼神中传送过来的感激,微笑问:“你与刘邦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吗?”
“有!我们可以清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但……但在六天前已经失去联系了……”虞姬露出黯然的神色,接着又强振了一下精神,说:“不过我知道他最后的失踪地点。”
JACK的眼睛亮了,说:“带我去!”
深夜中的白云山显得有点阴森。
山脚下,虞姬辨认了一下位置,说:“我最后一次感应到他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JACK默默地感应着周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说:“你肯定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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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3
虞姬肯定地点了点头。
JACK的脑海中闪过了风铃临死前说的那个“白”字,将目光投向了铭着“白云山”三字的石碑,沉声说:“好,我们分头找找!”身形一闪,已闪进了白云山中。
同一个晚上,伊甸园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萧索。
伊甸园的大厅中挤满了灵力界里的顶尖高手,但他们的表情并不算得上愉快,毕竟无论是谁,这样连日征战下来,也很难再保持愉快心境的。
尽管如此,他们每个人表面都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不时在他们当中还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站在二楼的朱葛亮将这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了满意之色,这正是他所乐于看到的,在刚刚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灵力战后,众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士气,真是不错……只要再坚持四天,一切美梦都将成为现实。他眼里闪过憧憬和得意,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只要控制好局面,四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况且自己还有一张压轴的王牌没有拿出来。
朱葛亮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女儿,和蔼地笑问:“圆嫜,你今天怎么了?”
Apple轻轻地皱了皱眉,低声问:“风铃的气息消失了,老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朱葛亮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说:“圆嫜,风铃很有可能发生什么不测了,JACK这个恶魔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去看自己父亲,低声说:“老爸,实情恐怕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吧……”
朱葛亮佯作怒容,冷哼说:“圆嫜,风铃是我从孤儿院中领出来从小养大的!难道我会害她吗?你未免将你老爸看得太冷血了!”
Apple茫然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困惑和疲惫,过了好一会,才说:“老爸,我要去找陈梦娜了,快二十四小时了!”
朱葛亮点点头,说:“好,正事要紧,你去吧!回头老爸再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小心点!”
Apple走后,朱葛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有点担忧地看了看天花板,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便顺着楼梯,缓缓地向屋顶走去。
伊甸园在这几天里,屋顶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不少前来助拳的灵力者在大战后都喜欢到这里来透透气。
在屋顶的一个角落里,林黛玉、马刻丝和大胡子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在窃窃私语,宁采臣在他们的一侧懒洋洋地躺在一张太阳椅上,这个位置却恰恰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屋顶上的灵力者们都在各自聊天,所以谁也没有去特别注意他们。
“……风铃失去气息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大胡子担忧地说。
林黛玉说:“她被JACK抓走后不久就失去了气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JACK把风铃干掉了,这事我跟他没完!”大胡子狠狠地说。
“不是JACK干的!”宁采臣在一旁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当时在场啊?”大胡子用沙哑的嗓子低声嚷着,他看到宁采臣就生气,别人在拚命时他就在晒月光,仿佛伊甸园和同伴的生死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宁采臣深沉一笑,也不答话。
“无论是不是JACK干的,风铃的失踪一定与JACK有关!还有,风铃的失踪与刘云很相似啊!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就算他们是死亡了,灵魂也起码会苟存于这个世界好一会的呀……”马刻丝在这几天仿佛苍老了几岁,连头发乱了也不再去细细打理了。
“JACK真他妈的跩,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随手就将风铃从我们眼皮底下掳走了!”大胡子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你如果能将上百个灵力忍者同时一击即倒,那你也可以这么跩的!”林黛玉没好气的说。
马刻丝叹了口气,说:“唉……我有了几个惊人的推测,也不知该不该讲出来,毕竟牵连太大了……”
宁采臣将身体坐直了些许,明显也在等待着马刻丝的下文。
大胡子见马刻丝却不再发言了,忍不住说:“老马,这里几个都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好朋友,难道你信不过吗……”
马刻丝又叹了一口气,终于说:“综合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以下这几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宁采臣忽然将话插了进来,没头没脑地说:“你们说,如果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大胡子正想冲宁采臣发脾气,被马刻丝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接着看到朱葛亮出现在屋顶的门外,朱葛亮远远便冲他们打招呼:“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呀?”
大胡子还想说什么,马刻丝已将话题抢了过来,笑道:“在谈网络上,当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朱葛亮乐了,说:“这么感性的话题,肯定是小宁发起的吧?”
宁采臣笑了笑,淡淡的“嗯”一声就当作回应,不再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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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4
朱葛亮似是丝毫不在意宁采臣的冷落,笑问:“那你们这个话题有结论了吗?”
林黛玉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小资通常是这样一类人:受过高等教育,白领或者自由职业者,看张爱玲、村上春树的小说;听最新流行的歌,常被歌词感动;不屑看电视,选择买盗版的外国片回家看;迷信名牌,遇到商场打折时狂热地购物;年龄三十岁以下,大多未婚。”
马刻丝将话接上,说:“而中产是这样一类人:经营自己的事业,只看报纸或者财经杂志;音乐只在开车的时候听;去国外旅游,譬如澳大利亚;不看电视、电影,每天要在外应酬;阿曼尼的衣服,穿着看起来很随便;有整套高尔夫球具,放在家里看的时间比较多。年纪大多三十岁以上,通常已婚。”
大胡子哼了一声,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刻丝有事要隐瞒朱葛亮,但他最后还是站在了马刻丝这边,低嚷着说:“通过他们两类人的性情分析,小资女人与中产男人很容易产生爱情,但也很容易无疾而终。”
“呵呵,相当新鲜的观点呀!凡事都要这样,经过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结论。就像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那样,如果我们妄自猜测两人交往的过程,说不定就会得出错误的答案啊……”朱葛亮大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这时屋顶另一边有人在向朱葛亮招手,他拱拱手说:“你们继续聊,我回头再听你们的高见!”
宁采臣看着朱葛亮远远地走到了另一边去,笑说:“你们真行,随便就能搬出这么多东西来!不过老朱更行,立刻就能给你上一堂思想课。”
大胡子哼了一声,用带点质疑的目光看了看马刻丝,沉声说:“老马你对局势有自己的观点,为什么不肯在园长面前说出来,老朱怎么说都是伊甸园的现任园长啊!为什么要瞒他?”
马刻丝看了看朱葛亮的方向,他在那边正谈笑风生。马刻丝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个话题我们晚点再聊!”
林黛玉已盘膝坐到了地上,说:“晚点再聊也好!”
“又要用灵力搜索来找刘云了吗?我陪你吧!丫头!我也顺道搜搜风铃吧!”马刻丝叹了口气,也盘膝坐到了地面上。
宁采臣淡淡一笑,继续对着月光闭目养神。大胡子瞪了宁采臣一眼,想再讥讽宁采臣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坐在原位干郁闷。
在那边正谈笑着的朱葛亮忽然僵住了笑容,告辞一声,匆匆忙忙地就往楼下走去。
宁采臣注视着朱葛亮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缓缓站了起来,也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伊甸园中,一道纤细的黑影飞速闪进了爱丽思的房间,开关门的动作在瞬间便完成,连一点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缓缓地走到爱丽思的床前,默默地打量了一会,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真人比萤幕上还要漂亮,爱丽思,你是我在萤幕上唯一欣赏的女人……”
说话间,她从腰间拔出了一根湛蓝色的小针,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可惜了!”
那个“惜”字出口的同时,手中的小针已经闪电般地朝爱丽思的眉心刺去,但针尖却在眉心一厘米前的位置停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却再也难刺进分毫。
她忽然停住了动作,缓缓地转过身,灯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亮了。朱葛亮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门的位置,门依然是关闭的。
她冷冷地站直了身子,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朱葛亮。
朱葛亮负手而立,神色如常,一脸平静地打量着这位深夜潜进伊甸园的“刺客”,她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许苍白,清丽脱俗的容貌中隐约还带着几分稚气。
朱葛亮和蔼地笑了,说:“小侄女,爱丽思被我施了‘生命禁咒’,我用天地元气在她周围布了一个保护膜,你想刺破它,首先得把我先干掉哦!”他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向客人介绍某件古物的语气介绍着。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说:“小侄女?难道你认识我?”
朱葛亮的笑容更亲厚了,说:“当然认识!你全名刘秀,乳名小雪,刘云是你的二哥,刘备是你的父亲,对吗?”
刘秀眼中闪过了疑惑,一脸狐疑地看着朱葛亮,问:“你怎么知道的?”
朱葛亮和蔼地笑说:“阿秀,我是你叔叔,也就是你父亲的亲弟弟啊!你哥哥刘云在深蓝实习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了,刘备大哥叫你来的时候没告诉你这些吗……”
刘秀的眼神茫然了一下,显然刘备并没有告诉她这些。
朱葛亮继续说:“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去过动物园的呢!呵呵,不过你肯定忘记了,但叔叔还有那时的照片。你那时候还长得像条小泥鳅似的,现在竟长得这么标致了,真令我的老怀大感安慰呀……”
他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话,一边缓缓地走向刘秀,还将手探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仿佛真能掏出什么旧照片来。
“站在原地,不要再过来!”刘秀冷喝,身形小退了一步。
朱葛亮很听话地站在了原地,脸上依旧挂著人畜无害的和蔼笑容,但他的苦衷只有自己知道。
他当然想立刻将刘秀擒下来,但他低估了刘秀的速度,也低估她的实力。没想到她竟能在自己刚感应到她的短短几秒钟内就穿过伊甸园的先天七层结界,还不知用什么办法,避开了楼下众人的视线,迅速进入到爱丽思的房间中。
最要命的是竟让她出手将带有“灵毒”的毒针插进爱丽思身体周围的保护膜,要知道,那层保护膜并不是自己刚刚所说的天地元气构成的,而是用自己的生命搭建起来,是与自己的生命连为一体的,毒针插在上面其实等于插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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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1 16:54
刘秀手上那种特制的“灵毒”毒性十分猛烈,连朱葛亮也大感吃不消,现在实力已大大打了个折扣。
他有点怪自己这么冲动闯进来了,以刘秀的速度,自己一旦开口喊同伴来,刘秀誓必会袭击自己,这有可能会令自己受上一点伤。他能从刘秀冰冷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个女孩是个什么都敢豁出去的人。不能跟她太拼了,会影响自己四天后的计划……
“好,好,我不过来。”朱葛亮举起双手,笑咪咪地问:“小侄女,你是怎么进来的?”
爱丽思怕光,所以这个房间的灯一般是不亮的。现在他亮起了这个房间的灯,伊甸园里不缺聪明人,很快便会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拖延时间了。
刘秀冷冷地看著朱葛亮,说:“你并不需要知道原因。”她手上的针依然紧紧地指向爱丽思的眉心,这并不是朱葛亮所乐意看到的。
朱葛亮微笑说:“我怎么说也是你叔叔啊!你这小丫头用什么语气来对长辈说话啊!回头我真要给大哥说说这事。别小孩子脾气了,跟叔叔出去坐坐,聊聊天,到天亮叔叔带你喝早茶,你也是第一次来G市吧……”
刘秀不耐烦地打断了朱葛亮,缓缓后退一小步,说:“我可以走了吗?”
朱葛亮微笑说:“当然可以,有空再来叔叔这里坐!”
刘秀忽然冷冷地,愉快地笑了:“我所谓的叔叔,你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啊!是不是有伤在身,不能动手啊?”
朱葛亮笑得似乎比刘秀更愉快:“如果你怀疑这点的话,何不过来试试呢?”
刘秀笑容忽敛,狠狠再一针刺向爱丽思的眉心,但一股浑厚的力量始终将针隔离在爱丽思的身体之外。她的身形在出针的一刹那已飞速后退到房间落地玻璃窗的位置,直直撞破了玻璃,也不见发出什么响声,人已消失在窗外的漆黑当中。
朱葛亮的笑容渐渐退去,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从口中狂喷而出。这时门外才传来敲门声和人声,显然伊甸园里的人终于发觉这个房间的不妥了。
“里面没事吧?”门外传来了声音。
朱葛亮心中暗骂,真是废物,完事了才来。他不想让人看到地上自己吐出的淤血,忙将门顶住,沉声说:“没事,你们快做好防御准备!逆十字军新一轮的进攻很可能就要开始了。从此刻起,我们要二十四小时在房间里盯紧爱丽思,安排好值班的人手!”
门外的人应诺一声,朱葛亮还待再吩咐什么,异变已起,本已远去的刘秀竟在这时直直倒飞了回来,但这次的目标不再是爱丽思,湛蓝色的毒针竟是直冲朱葛亮的眉心而来。
朱葛亮暗叫大意,他最后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侄女的心机与实力,她竟能觑准自己洞察力最弱的时候,潜伏在周围观察自己的伤势,然后在自己无实力、心理上最弱的时候使出致命一击。
朱葛亮用尽身上所有力气,斜斜地往后倒飞,希望能躲过要害部位,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他肥胖的身躯撞破了房门,毒针已来到眼前,朱葛亮狂吼一声,前身又再后倾了少许,但毒针不离不弃,终于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口。他轻飘飘地在刘秀腰间按了一按,庞大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撞碎了楼梯的扶手,“碰”一声,跌落到伊甸园的大厅中。
刘秀发出一阵冰冷而愉快的笑声,如闪电一般,又再退了回去,正想顺手将爱丽思带走,腰间忽然一沉,撕裂般的剧痛立时从腰部传进脑海,犹如在瞬间就被人腰斩了数十次般。她咬紧牙强忍剧痛,不敢再多作逗留,跌跌撞撞地从落地玻璃窗那个破碎的原位退了出去,速度依然十分惊人。
本在门外听候朱葛亮吩咐的几个灵界高手只见眼前花了一花,还没搞懂怎么回事的时候,朱葛亮已被一道黑影重创并跌落到大厅中,不禁面面相觑。灵力等级差上三个级别以上才会完全看不清别人的动作,他们自问已属顶尖高手的行列了,那刚才是灵力界什么水准的灵力战啊?
刘秀在破出伊甸园结界的同时,甩手向天空甩出了一个烟花筒,烟花缤纷夺目的光华顿时照亮了整个夜空,她脚下不敢有丝毫逗留,往山上人烟稀薄的地方狂奔而去,但刚跑出一段路,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手撑住一棵树,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呕吐物竟是一大堆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色彩斑斓,吐到地面上竟然还是活生生的。看到这么一大堆恶心的东西,还是从自己的口中吐出来的,刘秀感到自己的胃要抽筋了。
我被下蛊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手?与朱葛亮交手的整个过程飞速地在她脑海中重播。难道、难道是他拍在我腰间那毫无力度的一掌吗?想著想著,腰间不由得渐渐搔痒起来。
当她呕吐感稍减,忙退后几步,避开那些在脚下四处爬动的蝎子蜈蚣,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拉高上衣往腰间看去,入目的情景不禁令她再次疯狂地呕吐起来。
她腰间娇白的肌肤已变成一片暗红色,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幼虫正缓缓地从那片暗红中蠕动而出,它们白白的身躯在刘秀眼中比地上那一大堆色彩斑斓的东东还要恶心,因为它们竟是在自己身体里爬出来的。
刘秀毕竟是女孩子,遇上这么恶心的事情竟忽略了敌人就在自己附近,只是不断地呕吐著,直到一把男声提醒她:“他们就快追来了,快走吧!”
刘秀大惊,抬头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不远处,默默地注视著自己,慌忙将衣服拉下,但口腔中又是一阵蠕动感,想起那些恶心的蝎子蜈蚣正在自己的口腔中活动著,她忍不住又再呕吐了起来。
那男子苦笑说:“或者这样吧!你先跑上一段路,把他们甩开一段距离了,然后你再继续吐,你觉得怎么样?”
刘秀一边吐一边打量著面前这个衣装朴素的男子,在清冷的月色下,他散发出孤傲不群的气息,深邃的眼神中藏著莫名的忧伤和失落,脸上正挂著深沉的笑意。他的神色中没有嘲讽,也没有紧张,只是很平静地注视著自己。
刘秀认出他是谁了,父亲属下曾给她看过他的照片,宁采臣,伊甸园的现住客,灵力等级尤在朱葛亮之上的一个人。
但刘秀无法抑制的呕吐令她说不出话,所以她只有指了指伊甸园,又指了指宁采臣,眼中充满了疑惑。
宁采臣淡淡一笑,说:“我住在伊甸园,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敌人!”
山道上隐隐传来了人声,宁采臣悠悠地走向了刘秀,沉声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刘秀还没来得及答话,已被宁采臣轻轻地扶住了腰,继续往山上急驰而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过度呕吐后的乏力感,还是因为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特殊气质,刘秀忽然无条件的相信了这个人,但那要命的呕吐感依然一波一波的向自己袭来。
宁采臣也放下了心,他本来有点担忧自己的身体会不会与刘秀穿体而过,但看来现在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果然是拥有特殊基因家族里的成员。
随著身后的人声越来越远,刘秀终于勉力哼出一句话:“为什么要帮我?”
宁采臣淡淡一笑,说:“我欠你父亲刘备一个人情,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父亲在哪?我送你去,他应该能解开你身上‘千虫蛊’的!说起来,也很多年没见他了,说不定他已把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