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2

四 令扬遇险
   黄可威的消息很灵通,拍卖结束后的当天下午,他就已经得到了准确的资料:“夜,海,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何欢的那幅画,哦,何欢将它取名为上海的金枝玉叶,上午已经拍出,买下它的是一个叫邵令扬的人。据说此人是城中一间著名古玩店妙妍坊的主人。”“这个妙妍坊是什么来头?”海问道。“妙妍坊在古玩业内的知名度很高,不过行事很神秘,外界对他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个妙妍坊里的珍宝是不计其数,有些盗贼也曾经打过他的主意,不过很奇怪,每个人都无功而返之余,脸上还会被烙上妙妍坊的标记。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打歪主意了。”黄可威的资料很齐全。
  夜直觉这个妙妍坊里必有文章,神秘的古玩店,买下了神秘的画作,这本身就值得人玩味。
  夜和海第二天就来到妙妍坊。妙妍坊位于靖巷,有些偏僻,小巷蜿蜒曲折,地面上铺着清石板,走上去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饶是夜在香港长大,却也不知道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竟然还保有这么一个清静幽深的地方。妙妍坊就在小巷的最深处,是一栋5层楼高的砖木结构的小楼,外表看来古色古香。门廊和窗户都是木做的,上面还雕刻着蝙蝠金钱这一类中国传统的图案。
  夜和海走了上前,轻轻地敲门,只因为周围太寂静了,两个人都似乎怕太用力了,打扰了这宁静的氛围。
  开门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子,一双大眼睛波光灵动:“有客人了。请进。”夜和海进入了妙妍坊。两个人环顾四周,马上就发现了妙妍坊和其他古玩店的不同。
  古玩业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真假自己判断,一切都要靠自己的眼力。而有些不法的商家,更是以假当真,欺骗那些刚入门的收藏者。夜和海对古玩的认识不深,只能说是稍有涉猎,可他们也能看出妙妍坊里的东西都是真品,而且很是珍贵。单说那颗被摆放在角落石架上的田黄石,外型圆润周正,色泽金黄纯正,石内无瑕疵,由于起出产的稀少,无论是放在哪家古玩店,都能算得上是大开门的珍品,而在妙妍坊它却只能被摆在角落里,妙妍坊的实力,可想而知。
  “两位先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物品?”小怜笑着问。
  夜月葵和海神逸决定单刀直入,不要浪费时间。“我们想看看画。”海说道。“好的,请跟我来。书画作品收藏在三楼。我们有各个朝代画家的作品,不知道两位心仪的是哪位画家?”“我们想看看那幅叫上海的金枝玉叶。”夜月葵说。
  听到夜月葵的话,小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幅画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是国际刑警,”夜月葵和海神逸出示了各自的证件,“我们正在调查一些列离奇死亡的案子,而那幅画被我们认为和这些案子有关。我们了解到昨天画作被拍卖了,而你们就是画的买家,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得到你们的帮助,让我们看一看那幅画。”海神逸礼貌地说着。
  原来如此,小怜恍然大悟。她沉思了一会儿,就对他们两人说:“请两位到5楼的休息室,我将东家请过来再于两位详谈。”小怜说着就将他们带到了休息室。
  此时邵令扬正在2楼的古书堆里埋头看书,小怜走了过来:“令扬,”邵令扬马上从书堆里抬起头,他知道,小怜平时都喊他少根筋,只有在一些正式场合又或许有要紧的事,小怜才会正经地叫他令扬。“怎么了,小怜,有事么?”“来了两个人,是国际刑警,说是他们正调查一系列的离弃命案,和妖画有关。我估计宋华父亲的案子也可能在其中。他们想看妖画,你看。。。。。。。”小怜有些那不定主意。邵令扬想了一会儿说:“人多力量大。我看既然他们是警察,又专门负责这些案子,手里的资料肯定比我们要多。这些天,我一直在翻书,想从书里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相似的例子,可还是没有头绪,现在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将资料都汇总到一起,对揭开这个迷肯定会有帮助的。”
  “两位好,我是邵令扬。”邵令扬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自己,夜和海也和他握手相互地介绍。
  “既然大家都是在做同一件事情,那么就不要隐瞒,将自己掌握的资料公开,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合作,你们认为怎么样。”虽然是初次相间,可是少令扬对夜和海的印象很好,认为他们是可以信赖的朋友。而邵令扬的坦白同样也给夜和海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们点了点头:“好的。”
  夜月葵首先将从1952年开始发生的命案并且命案的发生地都有那幅画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邵令扬,在夜说完之后,邵令扬也将宋华来找他帮忙的始末说了出来。众人听了对方的叙述后,都沉没不语,在脑海里将新的情况和自己已知的情况汇总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小怜打破了沉默:“我看我们纸上谈兵是没用的,去看看那幅画吧。那幅画昨天拍下来后,我和令扬都没有仔细地看过呢。”真实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怜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三人跟着小怜,来到5楼的一间单独的、小的收藏室,伤害的金枝玉叶就被单独摆放在房间里。
  夜月葵和海神逸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幅画,两人的心里都不禁惊叹画家的绘画功力,真实的画比照片更有吸引力,甚至连画中人的头发丝,也看得清清楚楚。由于夜曾经有差点被照片催眠的经历,所以他特别的小心,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状况。小怜在一边留意到夜的异常紧张,不禁莞而一笑:“夜,你在干嘛呢?看一幅画你的精神也要这么高度紧张吗?”
  “你太小看这幅画了,我差点就被她催眠了,而且还是她的照片。既然她是妖画,就必定有她的手段,还是小心为好。”夜说道。小怜和邵令样都不太明白夜的所指,海神逸将当天两人看照片时的异样和夜差点被催眠的经过告诉了邵令扬和小怜,小怜对自己的功力还是很自负的,对此不以为然。雕虫小技而已。”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4

四人围着画研究了半天,除了人物背景都相当逼真外,并没觉着有什么异样之处。
  “我想先将画从不同角度拍下来,再输进电脑,放大来看,在背景上也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海提议道。其余三人听了都点头赞同。说干就干,海的效率很高,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特制的数码相机,将画从上到下,拍了一遍,当海准备将资料输入电脑时,被夜阻止了:“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在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比较好。”邵令扬觉得有些好笑:“这只是一幅画而已,你不需要这么紧张的。难道那个女人现在真的会张牙舞爪地走下来将我们抓了去么?”夜还是那幅表情:“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围绕在这幅画周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幅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夜月葵的要求下,他们又回到了5楼的休息室。
  海神逸动作娴熟地将拍好的资料输入电脑,他双眼一眨也不眨,非常认真。夜月葵和邵令扬就等在旁边,都不说话,免得打扰海神逸的工作,小怜则到厨房去为他们做些东西来填填肚子,为了这幅画,大家都有好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海,怎么样,有发现吗?”夜问道。“我发现在右下脚的背景上,画着一张日历,上面隐约写着上海,1938年。(这里所写的时间和事件发生的背景没有经过考证,纯属虚构)”海头也不抬地说道。
  “上海?”邵令扬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何欢将画取名为上海的金枝玉叶,难道是有人告诉他这幅画里的人在上海生活?”“也许就是画里的女人告诉他的。”夜月葵皱着眉头说。小怜正端着点心和茶水走了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插话道:“那有什么稀奇,宋华不是说见过那个女人从画里面走了下来而且和他父亲有说有笑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海,我们马上出发,到上海去。”夜月葵的话音刚落,海神逸就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你们真是心有灵犀,不用多说,就能知道对方下一步的动作。”海神逸笑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吃些东西再走吧。”邵令扬觉得和他们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了,夜和海也老实不客气,将桌面上的点心一扫而光。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6

夜月葵和海神逸将香港的杂务交代了黄可威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上海。
  夜月葵和海神逸的分工明确,海神逸将到图书馆里去查旧上海的资料,因为画里的女人身着的旗袍面料精致做工考究,身上还佩带着些精美的珠宝首饰,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所以翻查旧资料,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线索。而夜拿着画像的照片就会穿梭在古旧的弄堂里,希望会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资料。虽然是大海捞针,但也不失为一个没有办法的笨办法。
  海神逸身处图书馆里,面前是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从哪里开始呢?海神逸早已有了盘算,那幅画里不是有张1938年的日历么,那么就从1938年前后的旧报纸开始查吧。
  另一边,夜月葵拿着地图,游走在大街小巷。(由于我没有去过上海,对上海的环境不熟,本来想写的详细一些,可是没办法啦,大家多包涵,这里略去一些环境的细节描写)。在上海如此繁华的大都市里,弄堂里的老人仍旧在悠闲地晒着太阳,闲话家常,拥有着一份难得的宁静。当夜月葵拿着照片去请教他们的时候,老爷子老太太都热心极了,纷纷戴上老花镜凑了上来,可是很遗憾,他们都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夜月葵走了半天,又累又渴,不远处的街口,有家M记,就到那里歇歇脚吧。当夜月葵朝M记的方向走去时,一个身影飞快地窜过了他的身边,还撞了他一下,“抓贼啦,抓贼啦。”一把声音从后面穿来,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年轻女子也从后面跑了上来,有贼!夜月葵第一反应,是马上拔腿就追。
  那个小贼如何是夜月葵的对手,夜月葵不消几下的工夫就追上了他,一伸手,顺势一摔,那个小贼就被他甩在了地上。女孩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是你的包么,小姐”,夜月葵脸不红,气不喘地问,“是。。。是啊,”女孩用手叉着腰,还没有缓过气来,小贼则累得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还咕哝着:“这人真牛,跑得忒快。”“你还不闭嘴。”夜月葵瞪了他一眼。女孩抓过自己的包,打开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不见任何东西后,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很快,警察便来到将小贼带走了。
  “嘿,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的损失就大了。”女孩感激地说。“没什么,以后你自己小心财物就是了。”夜月葵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叫张小鹃。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去M记吧。”小鹃看来是个性格爽朗的女孩,她明朗的笑容让夜月葵的心里也不满了阳光。反正也是要吃饭的,有个伴聊聊天也好。“我叫夜,很高兴认识你。”
  “夜,你不是上海人吧?”小鹃的嘴里塞满了汉堡包,艰难地问道。“不是,我从香港来。”夜看着她,饶有兴趣,很少见到吃东西这么无所顾忌的女孩,“你吃这么多,不怕胖么?”“胖就胖,胖了也是个胖美女。有什么大不了。”小鹃将一个菠萝派塞进嘴里。“你这次来上海是旅行还是公干,要是旅行,我可以当你的向导哦,是免费的。”小鹃说。“我是来找人的。”“找人?找谁?我能帮你么?”小鹃很热心。夜打量了一下她,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她怎么可能认识三十年代的女人呢。夜摇了摇头,说:“我看你应该不认识她。”小鹃白了他一眼:“小看人了吧,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就告诉我,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夜月葵想想也是,就将照片拿了出来给她看,小鹃接过照片,瞪大了眼睛,问:“你要找的人是她?可她早就死了啊?”夜月葵敏感地扑抓到她的话里有话:“你怎么知道他死了?”“我当然知道了,我奶奶家里就有这样一幅跟你一模一样的画,据说是他的母亲,我的太奶奶,可她早就死了啊,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又怎么会有这幅画?”这个答案来得太突然太快太戏剧化了吧,夜月葵一时间简直是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你奶奶现在在哪里。”“在家乡小镇上啊。”“能带我去见她吗?”这时轮到小鹃仔细打量他了:“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认识不深,你为什么要去见我奶奶,有什么企图?”夜月葵快要抓狂了,案子是机密,不可能完全告诉她,可是不告诉她,又怎么能使她相信,带她去见奶奶呢?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7

对付凶神恶刹、阴险狡诈之徒,夜月葵有的是办法,可是面前坐着的是个可爱的女生,夜在如何与女孩子相处这方面,经验确实不多,他有些着急了,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得到小鹃的信任呢?
  夜月葵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海神逸打个电话,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他。就在他拿出电话准备给海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海神逸。真是太巧了。夜月葵连忙接听电话,没等他开口,海的声音便清晰地传来:“夜,找到了,找到了。那个女人叫宁妃容,是旧上海一个富豪的姨太太。我在1937年的报纸上看到关于她归嫁富豪的消息,还付有她的照片呢,和画上的人一模一样,我肯定是她。”如果没有遇见小鹃,夜月葵一定会为这个消息而兴奋不已,可是现在夜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将神秘的门给打开了一条缝,光透了出来,却仍然无从进入。“怎么,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电话那头的海神逸非常奇怪地问。“如果你现在对面正坐着宁妃容的曾孙女,那我想你也应该没有反应。”夜月葵说着。“什么?”海神逸的声音听上去仿佛见到了鬼,“曾孙女,夜,这怎么可能?我们到上海不过十个小时,况且来之前我们对宁妃容是一无所知,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突破。”夜月葵没有耐心在电话里跟海神逸解释了,急忙说:“你赶快过来吧。我现在正头痛着呢。”“好,你在哪,我马上赶过来。”结束和海神逸的通话后,夜觉得事情似乎容易了许多。而一边的小鹃则好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海神逸用的是什么方法,总之,他在二十分钟后,便从图书馆赶到了M记。一见到海,夜仿佛如释重负,他连忙走了过去拉着海神逸,将他今天的遭遇和小鹃的情况都细细地告诉了海神逸。
  “小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海,我的好朋友。海,这是小鹃,据说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的曾孙女。而且她的奶奶家里还有一幅和上海的金枝玉叶一模一样的油画。”在夜月葵给他详细解释的时候,海的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应该怎么样在不泄密的同时,又能取得小鹃的信任。
  “小鹃,我们是香港古玩店妙妍坊来的工作人员,我们在最近的拍卖上拍下了一幅名叫上海的金枝玉叶的油画,诺,就是这幅,”海边说边将照片给小鹃看,小鹃点了点头:“照片我已经看过了,可是你们既然将画买下了,又到上海来干什么?又为什么要找我的奶奶?”“是这样的。我们对所有的艺术品都要进行归类,我们收藏这幅画,并且想了解这幅画作的历史和创作背景,比如画家是谁?画里的模特是谁?画家还有没有其他作品流传等等?如果这些情况都明晰的画,那么这幅画作在下一次交易的时候,价格上就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海神逸的说法似乎很有理据。小鹃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我可以接受,可是谁又能证明你们就是古玩店的员工,谁又能证明古玩店是合法的企业?现在有很坏人就是这样蒙骗人的,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上当受骗的人。哎,你们该不会是什么国家派来的间谍吧?”小鹃的话让夜月葵和海神逸都哭笑不得。“这样吧,我们会让古玩店出据证明,证明我们是它的工作人员。再让香港的工商业管理机构出据证明妙妍坊是正当的商业机构,这总可以了吧。”小鹃很满意:“好吧。我可以给你们留下我的联系方式,你们的证明什么时候到,我就什么时候带你们去见我的奶奶。”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9

正当夜月葵和海神逸在上海努力寻找线索的时候,邵令扬和小怜也没有闲着,他们来到画室,准备对画作在详细观察一番。
  “小怜,你发现没有,这幅画的作者是个非常细腻的人,你看,在背景的墙上,有一幅中国画,虽然是画中的画,可是画家依然将它画得很清晰。我对中国画不是很了解,你来辨认一下这幅画。”邵令扬很用心地观察,果然让他在画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什么。小怜走了过来,凑在画前,顺着邵令扬指点的方向望了过去,她的视觉上顿时出现了一种错觉,仿佛平面的画便的深邃起来,不断地延伸着空间。小怜定了定神,继续看着,一回儿后,她肯定地说:“这幅画中画,是明代著名画家仇英的《松溪横笛图》。”“仇英?”邵令扬刚接触古玩业,对古玩、古书画的鉴赏自然没有小怜这般有经验。
  “仇英,字宾父,号十洲。明弘治11年生于江苏太仓。小时做过漆匠,后师从周臣,笔法坚凝严整,格局稳健,是有明一朝著名的画家之一。”小怜娓娓道来。邵令扬不禁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满是钦佩和赞赏。“这不算什么。如果你也曾经亲历过这些朝代,那么你也可以轻易地鉴定出来。不过,这幅画,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小怜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邵令扬却打断了她的思索,“好啦小怜,你见过的宝贝多了怎么能一一记得起来,况且现在这幅画中画并不是重点,顶多是这个女人家里的收藏摆设罢了。”小怜听了觉得有理,便不再去想了。
  俩人围着画观察了很久,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邵令扬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说:“小怜,我饿了。要不你先去做些吃的,等我吃饱了在继续想。”小怜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就是个大懒虫。天天都是我为你做饭,你怎么不做一次饭给我吃吃。”邵令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谁让我们小怜心灵手巧呢。做出来的饭菜简直就是艺术品,哪里像我,笨手笨脚的。”小怜叹了口气,“好吧,我就是个劳碌的命。”“小怜,做那个西湖醋雨啊,好久没有吃了。”邵令扬的声音追着已经走出了房门的小怜。
  邵令扬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画室,就在这时,邵令扬的眼角不经意地扫过画,这不经意的一瞥,却几乎让他头皮发麻,天啊,那个女人在动!
  那个女人真的在动。只见她将手伸到一旁的桌子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包香烟,然后点燃,烟雾从她艳红的嘴唇里徐徐吐出,一切都像是梦里一般。邵令扬的第一感觉是害怕,然后就是好奇。他走进画作,大着胆子摸了摸那幅画,因为他实在好奇,那个女人明明是呆在平面的空间里,可是她的动作却像是突破了平面的空间似的。果然,当邵令扬的手触摸到画的时候,并不是摸到冰冷画布的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一池的春水,而画也由于他手部的入侵,而荡漾起来。太怪异了,邵令扬有些害怕,忙将手收了回来。
  一声娇笑,声音低低的,可邵令扬清楚地听见了。他很确定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而声音正是从画里发出来。“你怕么?”那个女人说话了,似乎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邵令扬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又是一声娇笑。邵令扬看见画里的女人娇媚的用手微掩着嘴,仪态万方。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49

邵令扬将手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觉传来,表明怪异的情况是正在真实地发生着的,并不是自己睡着了,正在做梦。他定了定神,问:“你是谁。”那个女人依然带着妩媚的笑:“为什么你们男人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总是这样问呢?我是谁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开心。”
  女人翩然地站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要从画上走下来一样。邵令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切就像宋华描述的那样,那个女人自画里缓缓地走了下来。
  邵令扬在听故事的时候很是冷静,等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那个女人步步逼进,令扬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女人伸出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抚摩着邵令扬的脸。真的是很诱人。邵令扬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神智变得摇弋起来。女人的手从脸上顺势而下,滑到了他的领口,手指在锁骨的部位轻轻画着圆圈,一股又酥又麻的感觉立刻占领了他的知觉,邵令扬马上用手抓住了哪个女人的手,阻止她更进一步的引诱。可是女人似乎不想停下来,她的唇离他的唇只有几厘米,她的娇躯紧紧依偎着他。邵令扬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香艳的场面,脑筋已经全面罢工了。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0:50

“少根筋,吃饭啦。”小怜人没到声先到,接着将门给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笑容在小怜的脸上刹那间凝固了,“好你个邵令扬,我辛苦做饭,你就和一个女人在这里勾勾搭搭,”小怜的眼里跳跃着两团怒火。“小怜,她,不是,我,画。。。。。。”邵令扬见到小怜进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邵令扬结结巴巴地说。画?小怜猛然间醒悟了过来,眼角扫了一眼那幅画,果然,画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紧紧粘着令扬的女人不是画里穿着旗袍的妩媚女人是谁?
  “妖孽,你好大的胆子。”小怜两手一伸,一条白色的长绫刷地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扇了那个女人一个耳光。白绫的劲力很大,女人打了个趔趄,支持不住,趴在了地上。小怜跑到邵令扬身边,先是紧张地上下查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等到确定了邵令扬一切完好后,小怜又开始对邵令扬教训起来:“你有没有搞错的,明知她是妖孽,还不作法收了她。”“啊,收了她?做法?我不会啊。”邵令扬很无奈。“不会?”小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杏眼圆睁:“我已经教过你念驱魔真言的,你自己学习不认真,还在找借口。要知道夫人可是将她万年的功力都传了给你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顿了顿,小怜继续说道:“我看你不是不会,是被妖孽的美色迷住了,舍不得吧。哼,真是让人倒胃口。”邵令扬张了张嘴,正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看到小怜气呼呼的样子,又将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怜对自己的能力是太过于自信,太小看了那个女人了。她只顾着教训邵令扬,而忽略了画里走下来的女人了。那个女人在缓过来之后,在用心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当听到小怜说邵令扬身上有万年的功力后,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万年的功力,如果我能将他身上的功力都吸过来,那么我还用这么辛苦地应酬那些臭男人,进而吸食精血么;我还用等待那么长的时间来修炼血咒么。只是那个叫小怜的女子似乎不是泛泛之辈,她一出手,自己就知道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呢,决不能看着眼前的肥肉就这么飞走吧。那个女人心念一转,打定了主意:虽然在现实世界里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画里,自己就是女王,只要将那个叫邵令扬的弄进画里,那么万年的功力就唾手可得了。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1:01

小怜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训着邵令扬,那个女人已经悄悄地站起了身子。她的脸上隐隐泛着青气,那一脸的妖艳妩媚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摄人的凶光。她抬起手,血红色的指甲忽然变得又尖又长,就像是条锋利的钢针似的,异常的恐怖。她一步一步地,向小怜杀了过来。
  邵令扬神色大变:“小怜,小怜。。。。。。”小怜不耐烦地打断他:“干什么?”“你,你后面?”邵令扬指着她身后已经变的青面獠牙的女人,呻吟着说。小怜猛地回头,那个女人伸手向小怜抓了过来,小怜伸手一挡,只听啪的一声,女人的指甲被小怜生生地折断。小怜冷若冰霜:“妖孽,就凭你这两下子,就能吓唬住我么?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女人尖叫了一声,恼羞成怒,她两手划圆,嘴里是念念有词,不过眨眼的时间,一股的血腥味迎面扑了过来,仿佛有一道红潮从女人的手心里喷涌而出,“是血咒。想不到你也会这种功夫。”小怜有些诧异。小怜没有轻敌,她一扬手,双手摆成莲花形状,顿时,以小怜为圆心,数不清的白光倾泻而出,小怜身子一转,现出了她九尾白狐的真身。
  那女人控制着血潮,忽左忽右地向小怜攻击,小怜也不示弱,从她手中放出数条白绫,紧紧地围绕着血潮,即便是邵令扬这种不懂法术的人也能知道,小怜在这场战斗中是明显占了上风。她手上的白绫明明可以一下就将血潮打散,可她并没有,就跟猫逗弄老鼠似底,与红潮周旋。小怜也许很久没有跟别人打过架了,所以现在可以动动筋骨,就跟玩一样。看来胜负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干脆就在一边看热闹吧。邵令扬心想。
  可他高兴得太早了。那女人越来越弱,血潮也似乎要偃旗息鼓的时候,突然,女人一发力,血潮从她手上脱出,直直地朝小怜飞了过来,小怜后退了几步,将收回的白绫在次放出,就在小怜退后的几步间,女人已经逼到了邵令扬的跟前,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抓住邵令扬的手,将他拉着往画里奔去。小怜应付着血潮,见到女人抓住了邵令扬,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回身,想拦住他们,可女人的速度飞快,一吧就将邵令扬带进了画里,小怜的手只抓到了邵令扬的衣角,眼睁睁地看着邵令扬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1:02

“令扬,令扬”,小怜扑空了之后,不禁放声大叫。“妖孽,快把令扬放出来,要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画,让你没有寄生的地方。”小怜的咬牙切齿地说着。可是哪里有人回应她呢。“妖孽,你出来,出来。”小怜围着画,当时她触碰到画的时候,画明明是想个旋涡似的,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手似乎像陷入了一池湖水一般,可眨眼的工夫,画就恢复了原样,又是那种粗粗的油画布混着颜料的感觉。和普通的画没有什么两样。
  千年以来,小怜见过的、经历过的危险、诡异的情况不计其数,可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让她感到无助。因为当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夫人可以依靠,而现在自己从被保护者变成了保护者,令扬,他既善良又天真,和普通人相处尚且担心他会被别人算计,更何况现在他被一个青面獠牙的妖精给抓去了。他没有法力,那个女妖一下来软的引诱他,一下又来硬的将他带走,他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危险,应该怎么办才好?身边没个商量的人,小怜一下乱了方寸。
  小怜围着画直打转,担心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果当初自己不是自持法力强大,逗弄玩耍那个妖精,而是三两下就将妖精拿下,就不会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令扬也不会被她抓走了。现在该怎么办。小怜再一次回到画的前面,只见画里只剩下背景,并没有女妖精和令扬的踪迹,看来这幅画里还另有乾坤。
  小怜将自己懂得的法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连平时最不屑的分水诀和呼风唤雨令也翻了出来,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都要试试看了。想着,小怜心念转动,双手拈成莲化花形状,默默地开始施法。小怜的真身是九尾狐,最擅长的就是移魂法,在空间里布结界,所以小怜马上用的就是她最强大的灵梭结界。只见她口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一张银色的光编织而成的大网缓缓地从画的上空形成,随着小怜的手的转动,将画包裹了起来,网越收越紧,画似乎也随着网变小,小怜双手忽地向前一指,一股白光向画射去,白光将网击的得粉碎,可以想象如果是什么东西被光网网住了,那么这股白光肯定就能要了他的命。因为邵令扬还在画里面,小怜有所顾忌,所以只用上了三成力,目的如果画里是有另一个空间存在的话,那么将这个空间撕开一个口子,这样就可以进去救令扬了。可是当白光散去,小怜定睛一看,画还静静地摆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vicky猫 发表于 2007-7-17 21:05

这个妖孽竟然有本事抵挡我的灵梭结界。这不可能。跟她交手,她的武功和法术都十分平常,根本不可能抵挡,难道有高人为画留了封印?小怜心乱如麻。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小怜暗自想着。她将双手在空中画一个圆,然后在胸前合十,念动咒语,转瞬之间,便有几条白色长绫自四面八方向画的方向飞出,长绫仿佛巨蟒,围绕着画相互交缠,小怜双手一伸,那长绫上马上长出了千万根刺针,如果画被这些长绫所缠绕,那必然会被绞的粉碎。可是小怜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的,因为令扬还在画里,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画和令扬玉石俱焚的。可是既要救出令扬,又不能伤害画,这似乎是个两难的问题,就算是法力高强如小怜,也没有了办法。无奈之下,小怜只好将白绫收了回来。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看来令扬这次是彻底陷进画里去了。怎么办才好?小怜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虽然小怜是修炼了前年得道成精的九尾了灵狐,可是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使小怜既担心又无助;既愤怒又无处发泄,使一向对自己自信满满的小怜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可以说是千般滋味萦绕在心头,这可是妖精修炼的大忌。很快,小怜的人型渐渐变的模糊,狐型渐渐显现,她也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出现的异样,连忙盘腿而坐,引导身体内的真气流转,一刻钟的功夫,体内的气息才渐渐平复下来。
  平静下来的后的小怜想,既然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救出令扬,那么我便去找狐族中人帮忙,狐族里有不少曾经受过夫人恩惠的法力高强的精怪,只要他们肯出手,相信一定能救得了令扬。下打定主意后的小怜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慌乱,既然妖孽不愿自动献身,那就干脆在画上布一个结界,以免她借机逃跑。小怜一挥手,一张光网再次在画的上空形成,并渐渐将画笼罩在中央,小怜这才离开画室。
  小怜刚离开画室,妙妍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小怜凭着直觉,就知道电话是夜月葵和海神逸打来的。不知为什么,小怜对这两个才见了一次面的朋友那么的相信,她几乎是飞过去地将电话接了起来,还不等对方说话,小怜就喊了出来:“令扬不见了。令扬被抓到画里面去了。”“小怜,我是夜,你刚刚说什么?令扬被抓进画里面去了?被谁抓的?那个画里面的女人吗?你确定吗?不是那个女人在对你们进行催眠?”夜月葵找到了小鹃,那个据说是画中人宁妃容的曾孙女,本来以为事情有了突破,正开心得很,打电话给小怜一来是告诉令扬事情的进展,二来是让小怜以妙妍坊的名义为他和海神逸出示证明,以得到小鹃的信任,可是却从小怜哪里得到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这让一向冷静的夜月葵也不禁有些慌乱。“是真的,不是催眠。我跟那妖孽还打了一场。”小怜再坚强,也还是个女孩,在听到熟悉的关怀的声音后,再一次哭了起来。她哽咽着将令扬被抓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夜月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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